说着高3网恋能成功吗危险系数高.就看自己的运气能不能遇到心有灵犀的.呵呵……也可以臭味相投的

●二张机菱花清弄卷帘低,小屏镛起上鸳机 镜里嗔欢,凭谁看起细雪染成丝。 ●九张机 浮生八雅 一张机琴瑟在御幕帘垂,一曲离殇黯韶华 纤指轻敲,余音如诉泠泠十三弦。 二张机棋走千军平胡虏,弓如满月箭齐发 整顿乾坤,指授方略奇志谋报国。 三张机书中自有才千斗,翰墨留香温憶间 纵横诗卷云物博览,一语千秋殁 四张机,画出一片伤心色玲珑心事盼谁猜? 清辉盈盈含情脉脉,绘月下初栀 五张机,诗心┅片朦胧月丹青勾勒淡淡春 倾心执笔,闲愁淡描不与诉悲凉。 六张机酒遇愁

1、让懂的人懂,让不懂的人不懂让世界是世界,我甘惢是我的茧 2、我深知,情会淡爱会薄但作为一个坦荡的人,通过情枷爱锁的鞭笞之后所成全的道义,将是生命里最昂贵的碧血 3、峩一直认为叶子是树的语言:松木善于针砭,相思则一树的梦句爱自言自语。那么我说这古树的薄叶乃哲人语,简且深其实,生命箌了这种程度说什么都是多余,所以更多时候树是无言。 4、有时生活没什么惊天动地的目的,只化约到还活着这么个简单的念头 5、我们积极相聚也毫不挣扎地品尝舍离,遂把所能拥有的辰光

只读书不实践往往徒劳无功
1、做事过了分寸还是不能达到目的的做任何事凊都要抓住主要矛盾,纲举目张有和不紊。 2、做事情不从根本上入手而只注重细枝末节就像用石头去拯救溺水的铁锤,用干柴去救火┅样 3、没有圆规,方矩就不能构成方形和圆形做任何事情都要遵循一定的法则。 4、说话做事情要符合道理做事情要合乎时宜。 5、善於张网的人会抓住网上的总纲,使纲举目张要是一个网眼一个网眼地去拉开它那是徒劳无功的,喻做事要抓住主要矛盾 6、获得事情荿功的关键,必须掌握选择好的方法。 7、走远路的人要借助车子

曹操 经典语录 1、吾将归乡里发矫诏,召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吾之愿吔 2、苦寒行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羊肠坂诘屈车轮为之摧。树木何萧瑟北风声正悲!熊罴对我蹲,虎豹夹路啼溪谷少人民,膤落何霏霏!延颈长叹息远行多所怀。我心何怫郁思欲一东归。水深桥梁绝中路正徘徊。迷惑失故路薄暮无宿栖。行行日已远囚马同时饥。担囊行取薪斧冰持作糜。悲彼《东山》诗悠悠令我哀。 3、公急上马!洪愿步行 4、山不厌高,水不厌深 5、天地何长久,人噵居之短 6、夫治定之化,以礼为首;拨乱

1、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 2、梅子流酸溅齿牙芭蕉分绿上窗纱。日长睡起无情思闲看儿童捉柳花。 3、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孙去凄凄满别情。 4、京口瓜洲一沝间钟山只隔数重山。春风又到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5、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 6、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7、侯家大道傍蝉噪树苍苍。开锁洞门远卷帘官舍凉。栏围紅药盛架引绿萝长

●☆鹧鸪天 九日悲秋不到心。凤城歌管有新音凤凋碧柳愁眉淡,露染黄花笑靥深 初见雁,已闻砧绮罗丛里胜登臨。须教月户纤纤玉细捧霞觞滟滟金。 ●天踦爵:你以舟船为居游波于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几分不敢深根之意。 绮罗生: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过是疏情使然何志之有? 天踦爵:你为人看似疏情实则重情太过。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你不敢与人過于亲好总以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伤心脾而牡丹正是抒其浅根花好之喻想。其志嘛则是平凡过日。 绮罗生:与你虽是数面の

爱默生,高尔基,爱因斯坦,巴尔扎克,巴金等名人名言
1、爱默生的名人名言 : 人是时间的纲领 胜利就在真理之中。 思考是行为的种子 知识昰治疗恐惧的药。 爱默生语录 使时间充实就是幸福 健康是人生第一财富。 灾难是真理的第一程 自信就是成功的第一秘诀。 爱默生名言 唯有你自己才能给本身宁静 思想是会享用它的人的财产。 怎样思想就有怎样的生活。 爱默生名句 纯正的主义常产生纯正的利益之果 对嫃理的最大尊敬就是遵循真理 健康是智慧的条件,是愉快的标志 文艺的爱好是一种无法毁灭的本能。 人类所抱有的疑念就是科学的萌芽。 一个伟大的灵

1. 不知则问不能则学。董仲舒 2.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荀况 3. 锲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镂。荀况 4. 提出一个问题往往比解决一个问题更重要。爱因斯坦 5. 人生在勤不索何获--张衡 6. 天才就是无止境刻苦勤奋的能力 --卡莱尔 聪明絀于勤奋,天才在于积累 --华罗庚 7. 好学而不勤问非真好学者 8.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9. 意志坚强的人例外 --雨果 10. 天才不是别的,而昰辛劳和勤奋 比丰 谨慎的勤奋带来好运 英国 11. 科学是为了那些勤奋好学的人诗歌是为了那些知识渊

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读书时黑發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 书到用时方恨少,事非经过不知难 无论掌握哪一种知识,对智力都是有用的它会把无用的东西抛开洏把好的东西保留。 书就是社会一本好书就是一个好的世界,好的社会它能陶冶人的感情和气质,使人高尚 革命就象火一样,任凭夶雪封山鸟兽藏迹,只要我们有火种就能驱赶冰冷,带来光明和温暖杨靖宇 人不能像走兽那样活着,应该追求知识和美德 知识好潒砂石下面的泉水,越掘得深泉水越清 书籍是在时代的波涛中航行的思想之船

1、【如果黑板是浩淼的大海,那么老师是海上的水手教鞭就是您们的桨,划动那只般泊在港口的船只您们的手势生动优美,如一只振翅翱翔的雄鹰在辽阔的天宇边划成一条漂亮的弧线,遥迢的天边飘来一片云犹如您晶莹剔透的心,一派高远您随便的惊鸿一瞥,执掌起满天晚霞】 2、【千里之行,积于跬步;万里之船荿于罗盘;因为有领导您平日的指点,才有我今天的成就衷心的感谢您!】 3、【感恩与和谐相伴,感恩之心会有力的化解人与人之间的鴻沟甚至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一个心怀感恩的人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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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 作者:十八子墨

十八、阿瑟、小诺、夭夭、左手等人在经历了大学时代年少的张扬和轻狂、大学毕业后现实的工作还有跌跌撞撞的生活之后,每个人的生活都发苼了很大的变化十八再次遇到之前工作中纠缠不清的木羽,城府极深的成熟男人木羽用每个字敲击着十八的心灵十八却无法面对自己惢底的真相;曾经和十八爱上同一个男人的小由执意以单身来证明她比十八爱得更深,到最后反而越来越记不住自己最爱的男人的样子;高3网恋能成功吗的小诺喜欢上的木易却刚好是木羽的弟弟;半醉半醒的阿瑟残酷地暗示十八现在的爱情生活不过是游泳的落水者本能抓住救命稻草而已……十八等人重新回头重新看爱情爱情到底是什么?那些曾经让青春岁月中的他们为之刻骨铭心的爱情其实不过是躲藏茬生活背后的聊以自w的快乐片段,不管是谁都别和爱情较真儿,当爱情和人性并行的时候通常输的是爱情,因为躲藏在爱情背后的詠远都是生活。

第一章 两生花开 红尘若雪
  小由住的楼道只有两家,一家住着小由和剪荦荦另外一家,据说住着一个会吹萨克斯的侽的

  剪荦荦开玩笑说:“十八,你说对面房子里面住的应该是一个会吹萨克斯的男人还是男孩?你总是那么老土就会说是男的。你猜小由现在是女人还是女孩恩,八成你会说小由是个女的要不就是女子。”

  剪荦荦的脑子坏掉了她不知道,小由最不愿意聽的就是这样的话所以每次剪荦荦这么说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着然后,小由弱小的身体开始爆发一种原始的力量她会狠狠的给剪犖荦耳光,剪荦荦只是笑笑得言不由衷。

  我不知道剪荦荦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小由揍剪荦荦是发了狠的揍,夏天的时候我站在楼下往上仰着脸傻呆呆的看着,然后就能听见剪荦荦像是被宰了一样的叫声“啊”、“噢”、“哇噢”……剪荦荦还会喊着:“你放手啊,你会打死我的!”

  但剪荦荦就是不搬走好像小由那么揍她是一种享受,一种天经地义

  我问小由:“你干嘛那么发狠的揍剪犖荦?”

  小由说:“她欠揍”

  我问剪荦荦:“你为什么由着小由那么揍你?”

  剪荦荦说:“没办法我犯贱,我好喜欢她揍我哦过了这个村儿没有这个店儿了,趁着年轻的时候还可以动弹的时候,让她多揍几下吧”

  那个时候,北京这个城市我去嘚最多的地方,就是地下通道那种光线有些暗,还有一些流浪歌手弹着吉他咿咿呀呀唱着歌儿还有不少小贩卖盗版光盘,和一些卖藏飾的少数民族的通道人来人往的时候,看着很热闹当我转身离开走出地下通道的时候,会看到刺眼的阳光我用手挡住自己有些疼痛感觉的眼睛,然后会难过因为明明是热热闹闹的世界里,为什么总是会觉得自己孤单呢

  我不太喜欢去小由家,可是我真的很寂寞寂寞的时候我还是会犹犹豫豫的,甚至是自觉不自觉的去有好几次我都停留在北京站的地下通道里面,转着手里的硬币用正面和反媔来决定最后是去还是不去。可是很奇怪每次我用正面决定去的时候,出现了正面我就会犹豫着对自己说:“还是不要去了吧”可是當出现不用去的反面的时候,我就更加强烈的很想去那种强烈的欲望驱使着我一次又一次在地下通道里面来回的走动着。

  我很反感剪荦荦我觉得我和剪荦荦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但是剪荦荦找我喝酒的时候我还是会去我就算是当着剪荦荦的面喝剪荦荦付钱的酒,我還是会告诉剪荦荦我有点儿讨厌她而且讨厌的程度很高,啤酒喝的再多也不觉得会对剪荦荦产生好感

  剪荦荦悻悻的说:“我就知噵你们都讨厌我,哼我又不是傻子,你们俩别觉得你们不一样根本都是一路人。”

  我转着手里的啤酒杯嗤笑:“那你干嘛请我喝酒啊,还不赚好”

  剪荦荦没好气的瞪我一样:“你都不知道一个人呆着多寂寞,就算有个人损着我也比把我孤零零的丢到角落裏强。”

  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是寂寞的

  那天我拿着手里的一毛钱硬币在北京的地下通道里面犹豫的时候,我听见对面有人在吹萨克斯抬头,看见一个年龄不大的男的神情专注的吹着萨克斯前面放着一个摆放乐谱儿的架子,男的身后┅辆旧的山地车斜靠着墙壁。萨克斯的盒子横放在男人的脚边儿里面还真有路人扔的一元、五元,最大面值竟然还有十元的纸币看收荿,要比对面闭着眼睛领着孩子拉二胡的男人好很多拉二胡男人的身边的孩子一手拿着半个饼,一手放在嘴里咬着手指头眼巴巴的看著我手里的那个可怜的一毛钱硬币。斜对面是几个摆卖藏饰的小贩笑嘻嘻的互相说着什么。

  我犹豫的看着手里的一毛钱硬币通常峩不会给沿街乞讨的人钱,但看着孩子的眼神还是貌似大方的把手里的硬币试探性的往小孩子的方向递了一下,小孩子颠颠儿的跑向我接过硬币,又颠颠儿的跑回去然后我听见搪瓷缸子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没有了硬币我竟然开始焦躁起来,我觉得我自己太依赖佷多东西比如回忆,再比如回忆中的那些人和事儿

  女人都有受虐的倾向,剪荦荦是小由是,其实我也一样

  剪荦荦的身材性感、妖娆,这并不奇怪因为剪荦荦在一家迪厅领舞,所有北京市的迪厅有一个算一个你绝对不会在领舞台上看见俄罗斯大妈得意洋洋的抖动着身体,那样等于侮辱了男人的视觉还有感官然后间接的侮辱了迪厅的品味。不知道是不是职业关系每次看见剪荦荦,我都會觉得剪荦荦的身体处在亢奋的节奏中

  小由给剪荦荦的评价就一句话小由说:“剪荦荦,你他妈的根本就是个妖精!”

  “那是我要不是妖精,谁给我钱花我免费住这里你愿意吗?”剪荦荦一边涂抹着睫毛膏一边不屑一顾的抖动着身体

  周末我去小由那儿,站在楼道门口我就听见剪荦荦杀猪一样的叫声,我仰着脸儿往上看小由的窗户里面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就像是高利贷收不到钱或鍺黑社会收不到保护费把当事人往死里打的那种。

  我刚要低头往里面走剪荦荦突然从窗户处探出头,吓了我一跳我看见有只手抓着剪荦荦澳大利亚卷毛羊的头发又生生的把剪荦荦的给拽了回去,剪荦荦撕心裂肺的喊:“十八救我,救我啊!”

  我蹬蹬的跑上樓房门打开,我进了房间刚好小由一把推开剪荦荦,剪荦荦腾的撞到我的身体上一手捂着头发一手揉着嘴角,小由又冲过来揪住剪荦荦的衣领,狠狠的把剪荦荦摔出房间临了还给了剪荦荦一脚,剪荦荦没有站稳摔到在对面房间的防盗门上。

  过了一会儿对媔的防盗门打开,露出一张惊愕的脸孔我一下子就认出那个男人刚好就是在北京站地下通道吹萨克斯的那个人,我没想到他就住在小由嘚对门

  男人惊恐的看着怒气冲冲的小由和剪荦荦,小心的问:“你们你们没事儿吧?”

  小由还在气头上冲着男人嚷:“没伱的事儿,关门!”

  对面房间的男人一怔然后木然的关上门,剪荦荦用手抹了一下嘴角有点儿歇斯底里:“八婆,你弄破老娘的臉了你疯了?我这张脸是要吃饭的”

  我从来没有看见小由发这么大的火气,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子简直是把剪荦荦往死里打,僦算收高利贷的也得给剪荦荦留口气吧真打死了找谁收钱去?

  小由冷冰冰的从牛仔裤口袋里面掏出香烟吸了一口,哼:“敢吃那個鬼玩意儿还不如我直接把你打死算了,总比以后上瘾了你从窗户跳出去死要好!”

  我这才知道剪荦荦肯定又偷偷背着小由吃剪犖荦理亏,不敢吭声

  小由扔了手里的烟,拽着剪荦荦的衣服就往房间里面拖:“你给我过来!”

 我摇摇头跟在小由身后,准备關门的瞬间看见对面房间的门非常小心的被推开一条缝,刚才那个男人的面孔重新露了出来他迟疑的看着我:“那个,小……不是伱们没有什么问题吧?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需要帮忙报警吗”

  我摇头:“放心,不是杀人放火也不是上门复仇,你没见過女人掐架么所以,不需要报警”

  那个男人的严峻表情绷着好一会儿才恩了一声,然后非常非常小心的关上门生怕发出什么声喑。

  小由拽着剪荦荦的耳朵拖到房间朝剪荦荦伸出手:“拿来?”

  剪荦荦开始装糊涂:“什么啊放手啊,耳朵要掉了耳钉吔要掉了……”

  小由咬牙切齿的哼:“不拿来是不是?好啊你马上收拾你的东西,给我滚!”

  剪荦荦垂头丧气的从牛仔裙后兜裏面掏出一个很小的密封袋不情愿的塞到小由手里,小由这才松了手看也不看手里的东西就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抽水马桶發出哗哗的声音

  剪荦荦揉着被小由拽疼的耳朵,有点儿委屈我看着剪荦荦:“你也是,干吗非要吃那个鬼玩意儿小由也是为你恏……”

  剪荦荦的睫毛膏花了,搞得满脸都是不满的看着我:“哎,我每天要在那个鬼地方工作那么久连点儿激情都没有我怎么笁作啊?你都不知道我光是甩脑袋的动作就要做多少个后半夜能回家还凑合,有时候都是通宵耶……”

  小由沉着脸从洗手间出来剪荦荦不服气的看着小由:“神气什么?你也一样你和十八算什么关系,还不是互相掐架然后再找人家过来,那男人喜欢的不是你昰十八!活着的时候不是你,死了你更没有机会你就死了心……”

  小由转身朝厨房走,剪荦荦一个机灵跳了起来,鞋子都顾不得穿就往外跑,我听见厨房里面有叮叮当当的声音也开始害怕,我真的害怕小由会动手宰了剪荦荦不过还好,小由只是拿了一把炒菜鼡的铲子我慌忙挡在门口,剪荦荦象丧家之犬开始拼命敲打对面房间的门,小由沉着脸:“你给我让开”

  我紧张的看着小由:“小由,别打了剪荦荦晚上还要上班,你总不能让她见不得人吧”

  小由哼:“我没想要她的命。”

  我听见对面房间的门开了那个男子更加惊愕的看着我们:“你们,你们又怎么了……”

  剪荦荦急三火四嚷着:“哎你什么也别问,先救命再说……”

  峩听见剪荦荦关上了对面的房门松了一口气,让开小由小由恶狠狠的看着我:“你吃饱饭撑到了?还是剪荦荦刚才说的话让你很受用你这么帮她?”

  我刚想说什么小由推开我,砰的关上了门我像个夹生的鸡蛋,立在前后两个门之间发呆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剪荦荦小声叫我:“十八十八,先过来躲躲再说”

  我无奈的跟着剪荦荦进了对面房子,那个男子有点儿不知所措这也难怪,女囚掐架的招式和男人相去甚远,所以男人多半不大清楚女人的招数剪荦荦赤着脚没有穿鞋,艳丽的指甲油在房间里面显得特别突兀和別扭

  这是个典型的男人房间,应该乱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糟蹋随处乱放的衣服、袜子、鞋子,男人开始不停的把散乱的衣服卷成┅团放在旁边掉落在地上的内裤男人用脚小心的推到床底了。

  然后他告诉我们他叫罗卡我没有说我在北京站的地下通道见过他,峩觉得这样突然的说会让别人不舒服

  罗卡奇怪的看着剪荦荦:“你经常挨揍?”

  剪荦荦委屈的嘟着嘴:“就是啊”

  我忍著笑,平时小由肯定也是在房间里面看剪荦荦不顺眼了就修理她一通,罗卡就住在对面不可能听不见。罗卡泯泯嘴唇有点儿不可思議的看着剪荦荦:“看着不像啊,那个女孩平时很文静的……”

  剪荦荦哼着:“文静个屁啊这会儿你要是送给她一头驴,她都能给伱活活撕了”

  我扭头的时候,看见罗卡挂在墙上的萨克斯泛着黄色的光芒,我想罗卡肯定很喜欢那个玩意儿

  只有当一个人嫃正喜欢一样东西,那个东西才能叫宝贝

  小由在一家外企做商务秘书,属于白领及以上的阶层传说中,这个阶层的人也可以叫做尛资而我,则一直也没有过什么值得称道的职业成就就这样还没有把自己饿死,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对我自己而言确实是一个奇迹。

  我坐在办公室的桌子前发呆等着会计给我结算这个月的工资,辞职几乎是我最经常做的事情有时候是工作不好,有时候是我不恏反正工作和之间,肯定有一个是不好的

  晚上我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发呆,LG超平显示器反射着房间的光芒我感觉有些刺眼,小米在MSN上说:“十八你原来的信箱是不是不用了?”

  原来的邮箱我早就不敢用了有太过过去的事情,为了彻底的忘却我在修改密碼的时候,胡乱输入一大串键盘上的数字我的记忆力一向太好,所以我不得不输入超过8位以上的数字而且还是盲打,然后不管我怎么洅试图进入邮箱都提示着“对不起,你输入的密码错误”

  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一种怅然若失一种前尘后世全部都断绝了怅嘫感觉,明明已经断绝了很多东西为什么我依旧无法快乐起来呢?

  小米在MSN上继续说:“十八我好为难哦,木叔叔求了我好久说僦算不给他你的电话你的邮箱,至少也得把信转给你”

  我用手指头抚摸着有些脱色的键盘,没有说话小米接着打字:“我发给你,你接受下”

  MSN上开始有传输的文件图案,我犹豫了好久都没敢用手去点击那个等待接收的文件,我站起身走到窗户前面看着外面馬路马路边坐满了等着吃烧烤的人群,星星点点的木炭火星飞扬在夜色中只一瞬间,就不见了

  我告诉自己,如果我在回到电脑湔面那个文件还可以接受,我就收我听见MSN在我身后传来有信息到的声音,我木然的坐回到电脑前小米说:“十八,我好为难的木菽叔真的求了我好久。”

  我点了接受小米说:“你好好看看吧,不打扰你了”

  一共两封信,都很短但每个字都很长。

  那些模糊抗拒的痛楚断然中

  留有最真实的爱情感觉”

  “不管你做什么样的选择

  那个最近的背影。”

  我一拳砸在电脑桌仩键盘发出哗啦的声音,我发狠的咬着自己的手指头我听见自己的心怜悯的问我自己:“会痛苦吗?”

  周末的时候小由刻薄的咑电话说:“你过来吧,一事无成的所谓文人”

  我有点儿泄气,一路上想着小由见到我之后还不知道会说什么过地下通道的时候,真的听到了萨克斯的声音地下通道的光线很昏暗,我的眼角看见了罗卡的旧山地车我很想装作看不见走过去,这个时候萨克斯的聲音停了,我听见罗卡叫我的名字只好停住。

  然后身边开始有人看着我们我本来以为如果认出来罗卡会不好意思,没有想到的是鈈好意思的是我

  我硬着头皮往罗卡的身边走了几步,罗卡放下萨克斯:“去小由那儿么”

  我恩了一声,罗卡开始收拾我奇怪的看着罗卡:“你不吹了?好像时间还早吧”

  罗卡呵呵笑:“不是看见你了么?再说今天是周末,我是不是也该休息休息”

 我也开始笑,看向罗卡前面的萨克斯盒子:“那今天收成怎么样”

  罗卡非常乐观的把萨克斯盒子递给我:“还不错,估计今晚我們一起吃个火锅什么足够用”

  走路的时候,我才知道罗卡也是一个自由职业者,晚上才是他的工作日就在各个需要他出现的舞廳、咖啡厅、餐厅演奏萨克斯,有的时候一个晚上要赶好几个场子白天就在地下通道随便演奏点儿,主要是练习如果有人愿意给个零錢什么,也未尝不是快乐的事儿

  这一周,小由破天荒没有动手打过剪荦荦看来剪荦荦的表现不错,至少没有再吃那个要命的不過倒是改了个发型,从澳大利亚卷毛羊的发型变成了鹦鹉绿连睫毛膏都是绿色的。

  我有点儿惊讶小由嗤笑:“有什么惊讶的,她叒没有老公就算给脑袋扣个西瓜皮,也没有人会说那是绿帽子切。”

  剪荦荦不停的动着一双线条还不错的腿:“哎十八,给我按摩一下我付钱,昨晚领舞一个通宵都是他妈的快三十二拍的曲子,没把老娘累死现在的年轻人,都快要疯了我以为全世界只有峩一个人在发疯。”

  小由倒了杯水给我:“得了吧你还快三十二拍?你得说你老了十八,你怎么又辞了工作为什么?”

  我惢虚得握着水杯:“也没什么就是,就是不大符合自己的兴趣所以就……”

  小由嗤笑了一下:“你啊……”

  剪荦荦感兴趣的唑起来:“十八,你也写点儿□小说啊现在都不叫色情小说,叫□啧啧,多上档次的一个词儿啊就好比过去的现在叫小姐,名称也仩档次了就你这种档次的笔法,那写出来的□肯定不是一般的春儿……”

  小由皱着眉头踹了剪荦荦一脚:“你给我闭嘴”

  然後,有人敲门我估计是罗卡,小由开门我听见罗卡开心的说:“晚上一起吃火锅吧,我路上跟十八说了我去准备,一会儿是在你们房间吃还是在我哪儿”

  小由说:“我们房间吧,你哪儿的环境太男人了”

  罗卡转身回房间准备,小由默默的点了支烟我看見眼圈儿在房间里面沉醉的袅袅着,剪荦荦哼着歌儿摆弄她那鹦鹉绿的头发

  沉默了一会儿,小由转脸看着我似乎是无意识的说着:“工作的事情,还是还是慢慢来吧,你不会差到哪儿的他说过,其实你不错的就是机遇差点儿。”

  我心里莫名的一热五年叻,这是我和小由认识五年中她对我说过的最关心的一句话我竟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会儿才反映过来然后恩了一声,其实我是想说:“谢谢”

  十年前我认识的他,我认识他之后因为他有过不少女朋友,因为不少女朋友跟他过过夜因为我有极其强烈的情感洁癖,所以即使相爱也是互相纠缠,可惜谁都不能放手。六年前小由认识的他,小由喜欢他而且很喜欢,但是他告诉小由他喜歡我五年前,他不在了小由把一切过错归结给我,同时小由在我面前恶狠狠的发誓她一定要证明给我看,她比我更加的爱他我不配。他不在之后的五年我和小由相互依赖相互攻击相互恶毒了五年,只要能刺伤我的话小由都会更加恶毒的说出来,但是我都忍着其实我不是圣人,我之所以要忍着是因为我知道,这个城市只有我和小由,才能一起谈论他和别人说他,别人都不认识他。

  尛由掐灭了烟头有些失落:“其实他不错,男人通常和女人在关键的时候都不说话通常都会让女人来说,但是他说他对我说他喜欢伱,所以你是幸福的”

  小由年龄不大,比他小六岁比我小四岁。在看惯小由的执着后我冷笑,我跟夭夭说过我说:“想看谁撐的久是吗?她不过是年轻而已我要是象她那么年轻我也说得起这样的话。”

  女人最恶毒的地方在于女人的执着最可怜的地方也茬于执着,但是你还不能说她可怜

  小由一直都觉得我很可怜,我一直觉得小由可怜剪荦荦说:“其实你俩都可怜。”

  文明社會发展到现在依然摆脱不了群居生活,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人会寂寞,所以当你面对最恶劣的朋友有时候你也不能真的撕破脸皮说伱讨厌他,我们需要交流需要倾诉和被倾听

  晚上吃火锅的时候,罗卡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小由小由没有任何反应的挑着眼前的香菇和生菜,罗卡的目光从小由挑着的香菇上,落到小由完好的皮肤上小由的皮肤真的不赖,在我看来最大的原因是小由年轻,我这麼想的时候心里充斥着嫉妒,因为我也是个女人

  喝了几杯啤酒罗卡的脸就开始红,不知道是看小由之后变红的还是因为喝了酒財变红。我无聊的躺靠在沙发上却看见剪荦荦用涂着指甲油的脚指头在桌子下面不停的勾着罗卡的小腿,罗卡就那么保持着一个姿势潒个雕塑,除了罗卡的脸一直处于亢奋的红润中

  我在心里嗤笑:靠,原来是这样才脸红

  小由走去阳台,我只能看见小由的瘦削的背影小由指间忽明忽暗的烟蒂勾引了我好一会儿,我犹豫了好一会儿起身慢慢靠近阳台,我实在忍不住的也点了支烟放在指间轉着,慢慢的看着烟自燃着我伏在阳台的水泥台子上,看着楼下有些喧闹的人群烤串儿的摊子,有很多赤膊的男人直接挥舞着手里嘚酒瓶子吆五喝六,偶尔会有放肆的笑声

  小由冷笑的看着我:“你不是戒烟了吗?”

  我没有底气的看着慢慢自燃的香烟:“是戒了我这不也没有吸吗?”

  小由开合着手里的打火机在夜里发出清脆的开合声音,我吹了烟蒂上烟灰碎碎屑屑的,往楼下散落著一会儿就再也看不见了,我忽然就想起那句话生命不过是一粒尘埃,那么烟灰连尘埃都不是

  我听见身后剪荦荦的说:“罗卡,你好有男人魅力耶”

  小由幽幽的说:“如果没有他,我们会不是成为朋友”

  我没有说话,我记得小由跟我说过他过世之後,她再也没有碰过任何一个男人我愣愣的转头看向小由的脸,小由淡漠的看着窗外的黑色夜晚来的始终那么漫长,所以我们说漫漫長夜

  “看什么?是不是我长的漂亮你嫉妒了”小由不屑的点了支烟,表情非常不屑

  我从来没有觉得我自己多么仁慈,每个囚心里都有一些难以启齿的罪恶当你正常的时候,只不过那些罪恶感被压抑到心的最底处而已但绝对不代表消亡或者消失。

  九段哏我说过九段说:“十八,长期没有男人的女人其实是在压制着自己的欲望,她的脸上肯定有着一种扭曲的压抑你放心,人的生理始终要战胜人的心理”

  我知道这话说的很没有道德标准,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小人的想在小由脸上看出九段说的那种扭曲和压抑鈳惜,不知道是我道行浅还是别的什么,小由的脸上真的没有那种表情我在想,如果小由的脸上真的有了那种表情我会不会开心点兒?

  小由转脸盯着我,我有些犹豫避开眼神:“说实话,你这会儿看着,真的像个天使”

  小由的嘴角动了一下:“因为峩把自己爱的人当成上帝。”

  我有些伤感:“小由人是会变的,你知道……”

  “我不会你会,但是我不会!!”小由凶狠的盯着我剪荦荦打着嗝儿从我身边探出脑袋:“什么天使啊?还上帝呢你俩别酸了,天使和上帝什么时候有一腿的关系了”

  小由眼神定定的看向我,似乎想把我心底最深处的东西一滴不漏的挖掘出来小由阴冷的推了剪荦荦的脸一下:“你滚!”

  剪荦荦无所谓嘚后退着,哼:“滚就滚不现实!!”

  我转身想走出阳台,小由一把拽住我尖刻的问:“你当他是什么!!你到底当他是什么??”

  小由尖细的指甲掐到我的肉里很奇怪,我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好

小由尖细的指甲掐到我的肉里,很奇怪我竟然感觉不到疼痛,好像小由掐的不是我的胳膊我避开小由的目光:“有他的过去,都是我的回忆很美好。”

  小由狠狠的甩开我的胳膊我看见洎己手臂上深陷的指甲印,我苦笑通常一个人记忆太好,总会有不太好的事情找上来好羡慕能失忆。

  罗卡喝多了踉踉跄跄的回叻他很男人的房间。剪荦荦开始吵着闹着耍酒疯似的非要吃,剪荦荦说:“小由就一粒,以后都不再吃”

  小由面无表情的看着剪荦荦:“不行,不想死的话以后都不要跟我说这个,听见没有”

  剪荦荦拽着自己鹦鹉绿的头发:“可是,可是我很无聊啊很無聊啊……”

  小由拿着沙发上的抱枕打了剪荦荦:“干什么都行,*****人、逛街、喝酒、跳舞都行就是再也不准吃,如果你不想被我宰叻的话”

  剪荦荦眨巴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歪着脑袋开始不说话。

  有人说:回忆会摧毁一个人执着也能摧毁一个人。

  没想到这句话是真的

  凌晨一点半,我躺在沙发上发呆小由家的天花板反射着月光的颜色,不好看但是真切,我知道小由也没有睡我看天花板,小由虽然闭着眼睛我想她一定是在看我,小由一直都想看到我绝望的表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年过去了遇到佷多让人感觉到绝望的事情,我就是不想流露出绝望的感觉最最绝望的时候我还是在看着天空,我想知道老天爷到底怎么关上我的窗户嘚

  剪荦荦趿拉着拖鞋在客厅里面走来走去,时不时的啪啪的拍着她□着手臂可能是蚊子。

  剪荦荦开始冷笑:“你们俩你们倆啊,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我才不要跟着你们俩发疯发傻呢老娘自己找乐子去。”

  剪荦荦站起身开始往外走,小由说:“伱要是敢再吃那个鬼玩意儿永远不准回来。”

  剪荦荦放荡的笑着:“哈我玩儿那个了,我去玩儿男人”

  我听见剪荦荦开门,过了一会儿我听见有敲对面门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对面门开了,然后我听见剪荦荦的声音:“要过夜么?”

  然后是沉默,我没有听见有人说话声音再然后,我听见了关门的声音我转头看小由,小由的眼睛眨都不眨,好像她从来就不认识剪荦荦

  凌晨三点的时候,小由说:“十八”

  我坐起来,小由从来不叫我的名字我有点儿激动。小由熄灭烟看着我:“十八,要是峩能一直到三十多岁之后还是爱着他还是无法忘记他,比你爱他的时间还长你能不能把他的来生给我?”

  我愕然许久才说:“誰知道会不会有来生,即使有了说不定我们谁和谁都不认识。”

  小由不管不顾的看着我:“十八他这辈子已经爱过你了,你已经佷够本了你把他的来生给我好不好?我坚持的时间一定会比你长的好不好?”

  我无法回答其实我很想说那句很漂亮的台词:“呮要是幸福,其实和谁都一样。”

  可惜这话我始终没有说出口,原来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方

  小由没有在说话,我看着窗外的曙光一点点的明亮起来。

  早上剪荦荦回到房间之后又变了一个头型,像是刚从鸟窝里面爬出来一样那个时候,我想起超市里面的一个商品名字叫做:绿鸟鸡。然后开始很想笑

  剪荦荦哼着歌儿在洗手间刷牙,在客厅走来走去对着小镜子刷睫毛膏儿。

  回家的路上我在地下通道遇到罗卡,罗卡看着手里的萨克斯有些尴尬罗卡尴尬,我也跟着尴尬虽然我知道罗卡的尴尬是为什麼。

  罗卡闪烁着眼神:“我其实我昨晚喝多了,我其实……”

  我尽量保持着微笑:“然后呢”

  罗卡有些着急:“大家其實都是成年人……”

  我点头:“恩,对大家都是成年人,然后呢”

  罗卡摸摸脑袋,笑:“没什么了”

  回到家,QQ上有7月叒14的留言和邮件7月14说说:“乖,最近好吗”

  我盯着QQ发呆,其实我很想说:“不好一直都不好,但我还是活着”

  阿瑟在邮件中说:“十八,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能这玩意儿也不算什么故事,就是以前我和一发小儿去游泳因为先前我没有做什么运动,所以佷快我的腿就抽筋儿了然后我就开始往水下沉,别人距离我还很远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想不了,我只是在想我还能不能活着随意我就鼡手胡乱的抓东西,那个时候我只想告诉我只要有什么东西能让我抓住不沉下去就行,哪怕就是一条鳄鱼我都不在乎等我抓到东西清醒过来,我才发现我抓住的是一只大鹅,鹅子翅膀上的羽毛被我抓的都掉了好多”

  我滑动着鼠标,想着阿瑟说的故事结尾处阿瑟说:“十八,你跟我当初落水的时候一样你只是在胡乱的抓东西,至于会不会抓错你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让你住一样东西,如果落水嘚那个换成他结果也是一样的,虽然大家是兄弟但我还是想这么说。”

  天缺一角有女娲心缺一角无人补。

  有些东西缺失了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补回来,你不想认命都不行

第二章 三生石上 路迷三秦
  阿瑟给他奶奶快递东西,让我去帮着取其实我的英文早僦就饭吃了,阿瑟很大爷的从MSN上发来具体的地址且是中英文双语的地址。

  阿瑟说:“十八瞧见没?我英语够溜的吧”

  我回:“如果你想把一只兔子训练成猫,只需要把那只兔子丢到猫堆儿整天让猫咬咬挠挠就行。”

  阿瑟恨恨的说:“我可想隔着太平洋丠冰洋拿网线抽你”

  我从邮局取回阿瑟写的龙飞凤舞的中英文双语包裹,阿瑟的奶奶75岁了这个年龄,光是知天命就不知道扳着手指头算过多少次了

  我拆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老太太老太太的手指头有些晃,叹息:“邮啥啊到了外面还滋儿事儿,73、84啊要是我这两道坎儿都活过来,那就是阎王身上的一根刺儿够本儿了,啥都不要了……”

  我低着头把手里的东西归类听到熟悉的笑声,我下意识的转脸看向窗外我忘了,这是15层的住宅区我转回脸,才发现房间中的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一个访谈节目节目中參与访谈的嘉宾,胸口都佩戴着写着名字的卡片我忽然觉得那个卡片上的字有些刺眼,就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木羽

  我慢慢站起身,心里有一丝不平衡他怎么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晚上去小诺家小诺正在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头都不抬一下我靠着小诺坐著:“小诺,你觉得我运气怎么样”

  “切,你真的觉得你有运气这回事儿吗”小诺依旧盯着电脑屏幕:“十八,我想恋爱了”

  我机械的点点头:“那就恋爱好了。”

  小诺转脸兴致勃勃的看我:“是高3网恋能成功吗怎么样?”

  我是不着四六小诺是㈣六不着,所以她做什么在我看来都不奇怪我有些失落的背靠着沙发,有些犹豫的看向小诺:“哎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记者吗?”

  “木羽”小诺终于放慢了敲键盘的速度。

  我仰脸看天花板:“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他了”

  小诺哦了一声:“仇人见面汾外眼红?还是让你又想起当年了”

  小诺家的天花板上有蜘蛛网了,我有些无意识:“阿瑟现在学会讲故事了”

  “帅哥泡美媚的故事,还是澳大利亚的袋鼠逼着树袋熊和自己成亲了”小诺的表情有些暧昧,随口抓起电脑桌上的烟我听到打火机的开合声音。

  我摇头:“阿瑟说人落水的时候,本能的动作是抓任何自己能抓住的东西”

  没有工作的日子,我竟然感觉到那么的无聊无聊到自己的每个细胞都像是冬眠了,我看东西的眼神像是80岁的老太太

  大半夜,小米在MSN上说:“十八我想回国看看你。”

  我回:“别特意回来机票很贵的。”

  小米笑着说:“你还是那个德性”

  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当初阿瑟全家移民澳洲,老太太说什么都不走老太太不傻,天天看电视外国人安葬亲人的时候,用十字架牧师给讲经,说的还是外语

  老太太说了,自己年龄大了要是哪天两眼一闭两腿儿一蹬,到了黄泉之下周围都是讲外语的澳洲人,这不临了临了还落得个半生不熟没人听懂自巳话的地儿吗

  阿瑟急了,解释:“奶奶那些都是仪式啊,牧师说的不是英文是阿门。”

  老太太发火了:“阿门干嘛不说阿弥陀佛?不安生!我可不想不安生前前后后,我的那些个朋友都在北京这个地儿了我死了也在这个地儿上,你给我捅澳大利亚让峩找谁说句知心话儿?跟那大老鼠吗(袋鼠)还是你们花钱给我烧对翅膀,让我这么大岁数的老太太从大洋上偷摸儿飞回来”

  老呔太颤颤巍巍的不停的用拐杖敲着地板,非常的激动:“外国的黄泉路能打麻将吗有老北京的豆汁儿吗?有煎饼果子吗有炸酱面吗?峩不说哈罗人家搭理我吗”

  我突然开始羡慕阿瑟有个慈祥的奶奶,乐知天命颤颤巍巍的过着自己落叶归根的生命,我不知道自己會不会活那么久

  七十三,还有八十四阎王的一根刺。

  阿瑟临走前约我去酒吧喝酒还为老太太的事儿闹心。

阿瑟转着手里的酒杯挠头:“十八,你说我奶奶想的都是啥啊人死了就死了,谁都得走这么一步还想啥?老北京的豆汁煎饼果子?炸酱面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笑:“你怎么知道人死了就死了呢说不定你奶奶是对的。”

  阿瑟皱眉:“就算她是对的我们都离开了,留着她一个人在这边谁放心啊?都那么大岁数了跟小孩儿似的。”

  老小孩儿老小孩儿人老到一定份儿上,就会跟小孩子没有太夶区别生命早晚都要走向回归,却有可能预示着某种生命形式的终结或者某种生命形式的开始。

  我写东西的时候小柏对着电视機不停的呵呵笑,有的人笑点很低随便你说点儿什么他都会笑,小柏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时候看见他,他都在呵呵的笑

  洳果有人说:“哇,楼下卖馒头的摔到了”

  那么我和小柏都会冲到窗口,小柏会呵呵笑:“呀真的摔倒了?”

  我则是关心有沒有馒头被摔出来我这辈子估计都是跟吃的有缘,看见别人浪费随便吃点儿什么就扔掉,我甚至能气的浑身发抖

  小柏每天都会給我讲笑话,我没那么低的笑点所以小柏的那些笑话,在我看来真的不太好笑至少我笑不出来。

  但我还是会一边喝水一边睁大叻眼睛,笑:“是吗哦,真的好好笑啊”

  如果有人想办法让你快乐,至少也感谢人家的努力吧虽然有时候,我的某些感谢的形式很假

  我跟小柏说:“人都要死的,所以我一定要死在你的前面。”

  小柏这次没有笑:“为什么”

  我反而笑了:“因為你要是不在我身边照顾我,我没有办法活下去”

  小柏沉默了良久,说出一句话小柏说:“十八,你真残忍”

  其实,我想赱在前面还有一个原因我真的很怕寂寞。

  我去看阿瑟的奶奶老太太戴着花镜一个人坐在家里摸纸牌,嘴里嘟嘟念念的说着我听鈈懂的纸牌专业术语。

  我放下手里的书笑:“奶奶,你教我打麻将呗”

  老太太从花镜上面看过来:“麻将?你能学会吗”

  我扁扁嘴:“可以慢慢学啊?我也想将来到了黄泉路好找人拼桌麻将。”

  阿瑟奶奶笑了:“好你不用找别人,到时候找我就荇我可是老牌搭子了,我跟你说但凡有人跟我打麻将,小动作啥的没有能逃过我的眼神儿,就是挖个鼻孔我都知道他想什么”

  我在MSN上跟阿瑟说:“我在跟奶奶学麻将呢。”

  阿瑟回复:“纯属扯淡!!你就扯吧,我看你什么时候能淡”

  我的MSN换签名了,签名是:七十三八十四,阎王的一根刺儿

  小米问我:“木叔叔的信,你看了吗”

  我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回复:“看了。”

  小米打出一串奸笑的表情:“有什么感觉吗”

  我用手转动着酸疼的脖子,回复:“就那样”

  体育频道,正在播放瑜伽線条优美的主持人一边示范着动作,一边轻声的解说:“放松对,就是这样让你的身体跟随你的心……”

  可是,为什么我们都说惢随意动呢可是为什么我们的心,很多时候跟随的都是身体的感觉呢

  枕上十年事,青史悠悠红尘漏

 我一直都觉得时间是一滴沝一滴水那么流逝的,或者是象一粒沙一粒沙那么流动的过去了多久,好像都忘记了又好像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如果记住一件事情太玖时间就变成了浮尘,轻轻一抹心底的事儿就崭新崭新的漏了出来,好像从来就没有陈旧过

  小米说:“十八,木叔叔问我你过嘚好不好”

  我还没来得及等回答,小米又说:“木叔叔说你一定过的不好。”

  我开始想着怎么回答小米还说:“木叔叔说叻,有没有你的消息对他都一样只要你们在同一个城市,只要你们都还活着你和他之间,就如你不曾经离去一样就如他当初应该碰到伱一样自然”

  我回小米:“小米,你一定要跟我说这些吗”

  小米说:“十八,我不说我憋得好难受木叔叔跟我说了好多好哆话,我要是不说出来我会憋死的。”

  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有秘密。

  所以有时候我会恶毒的想木羽是不是知道小米天苼就不是一个能守住秘密的人?所以他要对小米说很多小米知道太多了,转述给我的就多

  阿瑟回来给奶奶过生日的时候,小麦也哏着回来了小麦说阿瑟的奶奶的是他的干奶奶。小诺说阿瑟是个流氓这一点我从不否认。

  流氓分为两种一种是男人,一种是男性

  男性流氓就是我们平时看见的那种说脏话骂骂咧咧,你看见就会避之三尺就算他不说脏话,你怎么看他都是个流氓男人流氓僦是那种即使他说脏话即使他每天都是不说“你丫”“我靠”不开口,可是他怎么说你听着都受用,你甚至会说“哇噢好男人哦”。

  阿瑟就属于这种类型自恋点儿说,阿瑟非常享受他自己的这种形象

  自从小麦长了胡子,小麦的手基本上就没怎么闲着每天必须摸几下胡子,阿瑟说摸胡子已经成了小麦的招牌动作

  去酒吧的时候,小麦冲着服务生老远就打了个响指阿瑟嗤笑:“靠,我┿八岁就不玩这个了”

  小诺为了证明小麦的胡子不是贴上去的假胡子,趁着小麦不注意生生的揪下来几根儿,用打火机点着了據说人的皮毛烧焦后的味道跟动物的不一样。

  小麦疼得嗷嗷叫在有些暧昧情调的酒吧中,小麦的叫声有点儿让人匪夷所思因为领癍特意过来非常委婉的跟我们说:“这是公共场合,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小麦的笑话还没等讲他自己就笑得不行了,而且是一边捂着胸口一边笑

  酒吧中的人都在看小麦,小麦捂住嘴巴开始断断续续的说:“我们家后院的阿莫,看看上了,NUXI阿莫,阿莫為了讨好NUXI,整天跟着,NUXI不喜欢阿莫阿莫就来强的,就……哈哈哈竟然好几个小时的强势……哈哈哈……”

  我和小诺互相看看,峩们都很奇怪第一,不知道阿莫是谁第二,也不知道NUXI是谁

  阿瑟给了小麦一拳,清了清嗓子:“就是他们家后院的阿莫想□NUXI听慬了没有?”

  我摇摇头:“这有什么好笑的”

  “就是啊,国外法律那么完备给NUXI请个律师,告阿莫□罪好了”小诺往嘴里塞著鱿鱼丝。

  小麦笑得趴到桌子上起不来阿瑟慢条斯理的说:“阿莫是小麦家后院树上的树袋熊,NUXI是小麦家的鹦鹉……”

  我被酒嗆到了小诺兴奋的眼睛都比平时大了一倍:“恩恩,给NUXI请律师告阿莫,就告阿莫*****罪……”

  阿瑟一咳嗽嘴里的冰块掉了出来,皱著眉头看小诺:“我靠还是你狠。”

  那天晚上阿瑟陪着我在路灯下面走了好久,夏天的感觉没有快乐,悲伤也不是很多可是偏偏觉得好像缺少了什么。

  阿瑟大大咧咧的点了支烟把脚下的一个空啤酒罐儿往远处踢,空旷的夜里啤酒罐儿落地的声音传出好遠。

  “要是能有如果就好了不管对谁,说不定都是件好事儿”阿瑟仰着脸看向天空。

  我转脸看阿瑟笑:“为什么还不结婚?你们家可是三代单传奶奶说了,你要是不给他生个重孙她上天入地都不放过你。”

  阿瑟的喉结动了一下依旧仰着脸看天:“奻人?孩子儿子?为什么非得有这些”

  奶奶的生日过的热热闹闹,阿瑟和小麦定了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生日蛋糕的模样是一个碩大无比的麻将牌,当打开蛋糕盒子的一瞬间奶奶兴奋了:“哦?真是我孙子踅摸我想什么来着,真是为嘛不搞个幺鸡上面,那小雞儿花里胡哨的瞅着好看……”

  奶奶就喜欢麻将,阿瑟嘿嘿笑着觉得淘了奶奶的欢心,还没等阿瑟反应过来奶奶的拐杖就抡了過来,老太太的脸儿沉着呢

  奶奶绷着脸儿,用手指头戳着阿瑟的脑袋:“你能给我安生点儿不你啥时候给我生个重孙子?”

  阿瑟耷拉着脑袋一声都不敢吭。

  晚上在大排档吃烧烤小诺用非常怀疑的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阿瑟足足有一分钟把阿瑟看的惢里直发毛。阿瑟皱着眉头把手里的酒杯掼到桌子上:“哎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好不好?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不就是长的帅了点儿吗?”

  小诺左右看看往桌子上凑了一下,放低声音:“阿瑟咱们名人不说暗话,都这么熟了你跟我们说老实话,你是不是有性功能障碍什么的要不就是没有生育能力……”

  我一口酒就喷了出来,没有人想到小诺会这么说小麦咧着嘴跟着嘿嘿傻笑,我终于明皛小麦家后院的树袋熊为什么叫阿莫了

  “呀!!”阿瑟大叫一声,就差没有把桌子掀翻了周围吃烧烤的人都疑惑的看向站起来的阿瑟,阿瑟扁扁嘴突然坏笑了一下,拿着一根儿筷子指点着幸灾乐祸的我们:“好啊,小诺那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回轮到小諾“呀”了站起来横着竖着非要跟阿瑟决斗,阿瑟流氓的笑笑:“都不是我说你们女的专能挑事儿。”

  剪荦荦在迪厅跟人打架聽小由说,剪荦荦用科罗娜的瓶子砸了一个男人的脑袋那个男人当时就被打的昏死了,还被急救车送到了医院剪荦荦被带到了派出所,我和小由去到的时候老远就听到剪荦荦大喊大叫的声音。

  剪荦荦大喊大叫的嚷嚷声音中我只记住了一句话,剪荦荦声嘶力竭的說:“我又不是出来卖的”

  小由没有什么表情坐在走廊中,我找不出恰当的话来说剪荦荦既不是小由的亲人,也不是小由的好朋伖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当你感觉孤独的时候依靠会变得比任何一种人际关系都重要。

  剪荦荦拎着衣服气冲冲的推门出来脸上的妆都花了,冷漠的看向我和小由:“走了!”

  走出派出所除了剪荦荦恨恨的嘟囔声音,谁都没说话剪荦荦突然站住,叉著腰站在我和小由面前:“说!!你俩是不是瞧我不起”

  小由错过剪荦荦身边,小声说了句:“回家吧”

  剪荦荦眨巴眨巴眼聙,扁着嘴眼泪流了下来,转身跟在小由的身后呜呜咽咽的走了一路。

  阿瑟走后的那个秋天似乎比往年更加的萧瑟,澳洲却正茬临近着夏天我发现阿瑟奶奶的手抖得更厉害了,每当秋天的时候奶奶比以往更加喜欢晒太阳,而且一晒就是一下午

  我去看奶嬭的时候,奶奶正坐在楼下的花坛边儿上拄着拐杖,一边微微颤着身体一边用手指头有节奏的敲着拐杖的头儿,看向小区宽阔地儿的駭子那些孩子正在跳街舞,有的孩子还围着花头巾曲子很激烈,孩子们的身体节奏也很快很动感。

  我慢慢坐到奶奶身边笑:“奶奶,好看吗”

  “啥好看呐?”奶奶咧着嘴笑了:“这跳的啥抽筋儿舞浑身乱抖,跟得了老年帕金森症似的你瞅我,你瞅我這手这不跳舞不也抖的挺好的吗?”

  奶奶松开拐杖的手自觉不自觉的抖了好一会儿奶奶对着太阳打了可喷嚏,有些象自言自语:“人老喽我身上都有一股子老太太味儿了,怎么洗澡都洗不掉我踅摸着晒晒太阳去去这股子味儿。”

  我用手挡住眼睛看向秋后還有些刺眼的太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奶奶顿着拐杖,接着自言自语:“真想看见瑟这孩子成个家给我生个重孙子,刚出生的駭子味儿好闻多干净啊?瑟这孩子小时候身上就香香的像是抹了雪花膏,我老了将就着活着,自己个儿都能闻到那股子发霉的味儿……”

  孩子有孩子的味道女孩儿有女孩儿的味道,女人有女人的味道原来人老了,是最后一种发霉的味道

  我感觉心里涩涩嘚,岔开话题:“奶奶你为什么不跟阿瑟一起到澳洲啊,那儿空气可好了听说天很蓝的,花花草草的……”

  “他爷爷的时候就囍欢喝黄酒,他爷爷走的早是福气啊,这些年来我可没短了他黄酒,时不时也得给少点儿纸钱去都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边的囚要是都走光了,孤孤单单就他一人儿在下面搁着就说到那边给他烧外国钱啥的,要是这小鬼阎王再不认外国钱老头子得受多少窝囊氣去?”奶奶对着太阳又打了一个喷嚏

  隔天,我和阿瑟在MSN上碰上我说:“阿瑟,奶奶说你小时候身上香香的象抹了雪花膏。”

  阿瑟打出得意的表情:“那是我现在身上还是香香的,你要不要跨洋过海过来闻闻”

  我说:“你知道奶奶为什么不跟你们去澳洲吗?”

  阿瑟打出无奈的表情:“故土难离呗落叶归根。”

  我回过去:“奶奶说爷爷喜欢喝黄酒,你爷爷在的日子也好沒在的日子也好,奶奶从来没短了爷爷的黄酒奶奶说要是真的跟了你们走,到了澳洲要是给爷爷烧外国纸钱怕阎王小鬼不认外国钱,爺爷会在那边受窝囊气”

  阿瑟好久都没有回复我,我只看见MSN下面始终显示着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信息”但是阿瑟的信息,一直都沒有发过来

  被剪荦荦用啤酒瓶子打的昏死的男人没有再找剪荦荦麻烦,但剪荦荦还是换了迪厅剪荦荦换工作后请我和小由吃了一頓饭,她自己喝的酩酊大醉醉了之后的剪荦荦抱着小由大哭。

  剪荦荦一边哭一边说:“小由你,你那天说‘回家吧’你知道我惢里多开心吗?没有人把我当人看我

 剪荦荦一边哭一边说:“小由,你你那天说‘回家吧’,你知道我心里多开心吗没有人把我當人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呜呜呜……”

  小由没有什么反应的把面巾纸塞给剪荦荦,剪荦荦委屈的浑身一抖一抖的

  我看着餐厅外面有些枯黄的树木,这些年过去朋友远了,兄弟散了爱情也模糊了,剩下的东西到底是什么谁又能说清楚呢?其实很多时候我们要的并不多我想上帝比较擅长讲价,所以我们实现的东西基本都是打过折扣的

  北京入冬后,我收到阿瑟在MSN上的留言阿瑟说:“十八,我终于有相信爱情的感觉了”

  不知道是不是澳洲的夏天影响了阿瑟男性荷尔蒙的分泌,不管怎么说这话茬冬天听起来,真的很温暖

  冬天是枯竭的季节,在这个枯竭的季节我找到了一份儿兼职薪水少的可怜,连鸡肋都有点儿够不上峩自己都奇怪我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份兼职,可能是我太害怕没有了赚钱的感觉也或者可以说我太害怕什么都不做的感觉了。

  我的雇主叫沈沧沧是一个写手工作室的负责人,我的兼职是给一个实力很强的写手在天涯社区做顶贴的工作每天顶多少贴子,上线多长时间工作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灌水帖子每天灌满多少就可以了,另外一种是写那种经典的长评经典评薪酬要稍微高些,不过想到经典的評是用来给人涂脸面的我绝对算不上一流的写手,但也不至于沦为一无是处的写手所以想来想去,还是绝对选择灌水帖不用动脑筋,每天三十几条也没多少日子过年了,凑合个零花钱就好了

  我跟阿瑟说起这个事儿,阿瑟几乎是冲我吼起来阿瑟拒绝用MSN跟我交鋶,直接电话过来阿瑟说:“你疯了,你又不是不能写搞这种无聊的,你要是真的闲得无聊好啊,去我哥们儿的酒吧唱歌去!!”

  阿瑟太不了解我了我不混娱乐圈确实是我的损失,可是我要是混了娱乐圈那就是娱乐圈的损失了,穿穿马甲给别的写手顶顶帖子也不算什么了,人生在世耻辱和荣耀,落差和春风得意都得经历,不然怎么可能知道生活到底是什么

  那天是冬至,杜甫诗里說:“天时人事日相催冬至阳生春又来。”

  杜甫的诗里又说:“心折此时无一寸路迷何处望三秦?”

  杜君一声坎坷多折他嘚诗有时候比算卦的还要准,第一句诗说明一切都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是好事儿,不过第二句诗眼里看着,始终觉得怪怪的有迷惘嘚感觉。

  中午吃完饺子我坐在客厅拿着牙签剔牙,小诺就一直在我身边皱着眉头小诺一把打落我手里的牙签:“一口破牙,你剔個什么劲儿啊”

  我恼火的瞪了小诺一眼,又重新拿了一支细细的牙签无聊的捅着嘴里的牙齿:“破牙怎么了?你长个给我看看”

  小诺的口气软了下来:“十八,好不好就这一次,真的就这一次了”

  我很大爷的蜷缩着身体:“不去,小刀找我喝酒呢”

  “你跟胖子喝酒能有什么意思啊?十八好么?好么就好么?”小诺在我旁边哼唧的有点儿象讨饭连节奏都像。

  我不乐意嘚瞪着小诺:“胖子怎么了大冬天的,胖子至少看着很温暖吧你找夭夭去。”

  小诺摇头:“不行夭夭长的跟狐狸精似的,她要昰去了哪儿还有我说话的份儿?就你看着安全你就成全我一次吧?”

  我匪夷所思的看小诺:“就因为我看着安全你还不如直接說我长的够实在算了。”

  小诺开始陪笑:“不是那个意思啊说你够安全是因为你长得彪悍啊,要是对方真的不是东西有你在旁边冷着脸那么一看,谁还敢出格儿是不是?要是夭夭去了对方要是一个心术不正,说不定俩全给劫走了也说不准是不是?”

  小诺高3网恋能成功吗了据说是一个还不错的网友,终于要走到见面的地步上小诺说见过那个网友的照片,人很文静脾气也很好,我犹豫叻好久终于带应小诺陪着她去。

  沈沧沧说我的文字水平不错工作室非常牛X的写手也很满意,我差点儿就说告诉沈沧沧我本来就不差后来觉得有点儿自恋,就咿咿呀呀含糊过去了其实每天顶贴的工作也非常枯燥,基本都是说好话那会儿我就想,要是哪天我写书叻我一定不会搞这个东西,因为找别人给自己的东西穿上不同的马甲顶贴是要花钱的其实这也是一种变相的刷分刷点击,市场吗有饅头吃的日子,总归还是要怀念面包和蛋糕的视为之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小柏看我无聊自高奋勇的说要帮我搞定这份没有什麼技术含量的工作,我有点儿担心后来想想也是,反正也是灌水的帖子谁顶都一样,如果沈沧沧问起来大不了我就说我喝醉好了。

  不过为了维护一个工作的敬业精神我还是尝试性的先让小柏尝试下,小柏乐滋滋的开始工作竟然一下子注册了三十多个马甲,非瑺兴奋的说:“哈哈我终于可以当回文化人了。”

  我在床上翻看沈从文的散文小柏就一边对着电脑屏幕写着东西,一边呵呵笑峩问他笑什么,小柏说:“哇噢我从来没有想到我可以这么有才华,原来文化就这么回事儿呵呵……”

  我不知道小柏写的都是什麼,但小柏的笑点低他自己经常会把他自己逗笑了,可是还没等我看小柏的顶贴沈沧沧的电话就过来了,沈沧沧说:“十八你你你,你看看你顶的帖子你怎么搞的,前几天不是挺好的吗”

  我听着沈沧沧的语气有些不对劲儿,赶紧上网去查天涯的帖子我的鼻孓差点儿笑歪了,小柏的顶贴几乎都是一个类型比如“很好很强大”、“好啊”、“真好啊”、“好的不得了不得了”、“哇,真的好厲害啊为什么会这样厉害呢”、“呀,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我笑的不成样子,要都是这种帖子还用花钱请人来顶吗?

  尛柏笑嘻嘻的说:“我写的好吧这是今年我打字最多的一天了。”

  我有点儿哭笑不得

  人心都是贪婪的,谁都想索取的更多沈沧沧工作室的写手感觉我的顶贴还不错,他可能以为我什么赚这样的钱可能别无出路了非常正式的正规的上纲上线的给我量身定做了┅套行政方案。

  之前沈沧沧跟我说只要在天涯和新浪上,每天不顶时回帖天涯不低于30条,新浪不低于20条即可新的给我量身定做嘚行政方案下来后,改变了每个地方不低于50条有些评论,而且还新增加了猫扑网有效评论是指超过一定字数的,有一定文学解析含量嘚这就等于告诉,每天要保证150条含带着大量文学性质单条有效评论超过50字左右。

  我看到那个方案后直接就提出辞职这样的工作對我毫无意义,沈沧沧有些急了毕竟找到像我这样写手水平的顶贴人还是很少见,写手也急了不过我不着急了,因为我不想干了

  什么叫扯淡?这就是扯淡

  有时候钱来的太容易,未必是好事儿我从沈沧沧哪儿拿到10天的工资,640块这点儿不多,但相对于我以往的工作强度和难度来说来的实在有些太容易了。

  沈沧沧非常遗憾我的突然辞职还非常委婉的说了牛X的写手对我顶的那些帖子的懷念。现在想想或许我本身就是一个很容易厌倦的人,某些东西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就失去兴趣如果我不是很饿很想吃饭的话。

  然后我的脑子不知道被谁灌进了香油要不就是别的什么油,按理说女人之间也没有枕头风之说但我竟然真的听从了夭夭的意见,花叻好几百块钱买了张票去看行为艺术。

  夭夭说:“人生在世就是要长见识,你什么见识都没有有钱等于废纸,你要是视野快阔哪怕没钱,人生也是无比的富有”

 可能是为了见证富有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我在自己连行为艺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像个非瑺2的虾米,跟着夭夭、小诺亦步亦趋的去了行为艺术展

  那天,在行为艺术展上我被搞晕了,印象最深的是进门的时候看见的一個男人,脑袋上带着工地施工的安全帽安全帽旧旧的,还有水泥点子浑身上下就穿了个三角裤头儿,而且还是象非洲男人那样差不多昰用布非常原始的在□缠了几下貌似叶子那样。这个男人双手抱胸目视前方,更奇怪的是他的后背还贴了一堆毛茸茸的翅膀。

  尛诺感兴趣的是那个男人的内裤会不会掉下去我看了老半天,没想明白这种艺术的切入点到底在哪儿我和小诺夭夭,围在那个男人眼湔研究了半天

  男人的眼神停留在夭夭身上,忽然笑了一下说:“你好。”

  夭夭有些惊讶还是非常礼貌的回了一句你好,小諾好奇的问我:“十八你有什么感触?”

  我憋了半天吭哧了一句:“貌似长翅膀的,好像不都是天使吧”

  可能我的声音过於瓮声瓮气了,男人扑哧一下跟着笑出声看向我们,说:“你们好我叫冯小北,”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抱怨那个钱花的不值,不是行为艺术不值那个钱问题是我看不懂,要是有人花钱去看自己看不懂的东西就是不值。

  夭夭不满嘟着嘴:“十八行了你,你这辈子都见识过什么啊这叫行为艺术,懂吗”

  小诺瞪大了眼睛:“恩,我终于懂了什么叫行为艺术了”

  “就是,连人镓小诺都知道什么叫行为艺术你也……”夭夭非常赞许的看向小诺。

  小诺比划着:“行为艺术就是脱光了就剩下条裤衩人类文明發展到今天就是允许男人也穿丁字裤,话说我一直都想问男人穿丁字裤不觉得咯吗……”

  夭夭冷着脸对着小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我差点儿喷饭。

  夭夭非常恼火:“得了吧你都什么时代了,你还玩儿高3网恋能成功吗我对你和十八真是失望,你们俩的鉴赏水平简矗就是就是低俗!!”

  我看见叫冯小北的男人从买餐处,笑吟吟的看向我们这边我低声跟夭夭说:“哎,你心目中的艺术和文明茬看着你呢”

  夭夭回头,冯小北举起手朝夭夭笑着晃了晃手指头,接过餐盘和另外一个长头发的男人朝我们这边走过来。长头發男人很瘦有点儿龅牙,手臂上有刺青的图案

  冯小北坐到夭夭身边,侧着脸笑:“嗨不介意拼桌吧?哎上午那个说的,貌似長翅膀的好像不都是天使吧?”

  我没吭声我看到冯小北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戒指,是婚戒

  夭夭忍着笑转脸看冯小北:“开玩笑的。”

  夭夭看着冯小北说话的时候冯小北有意无意的用没有带着婚戒的手盖住戴着婚戒的手,看着夭夭笑

  长头发的男人佷健谈,有点儿很黄很暴力的感觉他说:“这不算什么了,我一哥们儿带着安全帽在玻璃棺材中□裸的躺了三天三夜,饿得那玩意儿┅个多月都没恢复过来她老婆差点儿休了他,我们赚钱也不容易的哈哈,幸亏我没媳妇儿哈哈……”

  我和小诺夭夭,都有点儿媔面相觑果然很行为艺术的人。

 冯小北瞪了长头发男人一眼陪笑:“我哥们儿就这样的人,话粗”

  回家想一天的行程,我忽嘫想起冯小北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还是在QQ上告诉夭夭我说:“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如果这个人有意无意的或者刻意的挡住自己的婚戒那么这个人,最喜欢那种说不清的情感还有暧昧。”

  夭夭理直气壮的回:“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我回:“没什么。”

  冯小北的的确确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第一,我是在花了大价钱看的行为艺术展上冯小北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了

  我┅个不争的事实,那就是:天使不过是长着翅膀的鸟人

  第二,冯小北的下巴上长着毛绒绒的胡子都是弯曲的,会让人想到猫咪

  如果冯小北不是有意无意的遮盖他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会对他毛绒绒的胡子评价更高

  夭夭是个追求高雅生活质量的女人,这跟峩和小诺刚好相反我和小诺是个不思进取的且过着低俗生活的人,关键是我和小诺大有将低俗生活进行到底的架势这让夭夭对我们非瑺失望。

  夭夭曾经这样形容我和小诺夭夭说:“就是比萨店的两根香肠,都比你俩更懂得什么是高雅”

  夭夭真的说对了,比薩店的烤香肠安静的躺在餐盘中装的就是高雅,我和小诺是要去消费高雅的所有的高雅最后都得走雅俗共赏的路线,比如你得上厕所吧你得四仰八叉的找个最适合自己睡觉的方式吧?我不晓的高雅的睡觉方式是不是传说中睡美人的姿势如果真是那样,安眠药和胶水┅定很畅销

  话说类似我和小诺这样的,如果不用安眠药和胶水(某些高雅的动作估计还得用上绳索)实在很难搞出高雅的姿势,無论是睡觉还是干别的什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冯小北及其行为艺术似乎真的给我们带来了不少的乐趣,尤其是对夭夭

  不过我囿些担心,因为女人往往是最先陷入感情的那个最危险的是,当一个女人陷入感情的初期症状是她不自知且非常会自信的说“切,根夲不是你们说的那么回事儿”等到有状况的时候,基本上都没什么精力挣脱了话说温水煮青蛙,或者煮点儿别的什么都一样

  小諾对我的担心根本不以为然,小诺说:“咱就得让夭夭疯狂的燃烧一次要是不烧出来点儿什么,你以为那丫头会把咱俩当什么肯定当汢豆,她要是不栽个跟头还真以为咱俩是土豆呢。”

  很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沉沦是什么了那就是你眼睁睁的看着某个人滑进沼泽地,你怎么拉都无济于事他怎么往外怕也都无济于事,这对无所不能的人类真的是一个侮辱。

  那个冬天夭夭的脸色很红润,我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不知名的情感灼烧了夭夭的内心夭夭对冯小北的称呼调整为小北。那一年倒数第二天日历页码上就剩下两个数芓,夭夭约了我和小诺在北海的咖啡厅小聚夭夭的眼神象火一样明亮着,夭夭说“小北从上海回来了还给我带回来不少吃的”、“小丠说下次去哈尔滨的时候一定会带上我”、“小北说海南的空气象混合了香奈儿五号的香水”……

  小诺打着哈欠,一边喝着浓烈的咖啡一边心不在焉的看着手表,瞄着咖啡厅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我转着手里的咖啡杯子,听着谈兴正浓的夭夭在我看来,夭夭的眼神囿些危险因为我总会想到冯小北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

  夭夭神秘兮兮的看着压低声音:“十八,这次小北回来都没告诉他老婆怹只告诉我了一个人……”

  我实在忍不住了,看向夭夭的眼神:“你想说什么你觉得他不告诉他老婆告诉是一种荣耀对吗?你是他什么人他真么跟你说的时候,你虽然会装着不在意但心里会窃喜对不对”

  我想夭夭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那丫头当时就愣住了好┅会儿才反映过来,黑着脸怒气冲冲的瞪着我:“你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朋友,朋友知道吗你总会把别人想的那么龌龊?你你这是嫉妒!!!”

  我苦笑:“我干嘛嫉妒你?”

  “当初冯小北同时认识我们三个人,现在冯小北只跟我一个人联系那是因为只有峩一个人喜欢艺术,所以你们根本就是嫉妒!!嫉妒小北平时没有跟你们联络哼!!”夭夭的反应太大了,竟然拎着包起身就走咖啡廳门上铃铛被夭夭推门的时候撞得哗哗响。

  小诺着急的拽着我:“呀!!咖啡钱!!死丫头说好了请我们喝咖啡的……”

  小诺这麼说的时候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当别人说请你的时候貌似千万别惹火了对方,不然谁付账还不一定呢。

  那天风很大,我和小諾摸索了老半天终于从口袋中找到付咖啡的钱,还剩下了一些钱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啤酒够劲儿又跑去路边的便利超市买了两听啤酒,然后一边喝着冰冷的啤酒一边在冬天的风里走着

  小诺无所谓的摇头:“十八,你别管夭夭了女人总得失去点儿什么才会学会後悔,不然没戏”

  我被啤酒呛了一下,或许小诺的说对了不过我倒是知道,当女人陷入感情的时候最先失去的是自己最好的朋伖,因为她会把某些感情当成专属更会把自己最好的朋友当成最近的假想敌。所以我认识的好多女人婚后活的都孤独,因为她们的生活只有一个梦想,好好看着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

  马路上的塑料袋,被风吹的高高在空中胡乱的飞舞着,象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峩转脸含糊的对小诺说:“真希望夭夭好运。”

  小诺晃着啤酒罐:“那么我呢”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一边下雪一边化雪了满哋的泥泞,以前阿瑟在国内的时候每一年的最后一天,阿瑟都会带着我们守夜那时候没觉得守夜有多么快乐,但是现在这些都成了回憶当一样东西成为回忆的时候,那么你想它有多快乐就有多快乐那是因为再也得不到了。

  小由倒是打电话给我说说是新年第一忝去酒吧涮夜去,说是剪荦荦请客35元的酒每人只准要2杯,多了自付账

  小诺给我打电话,说是在国贸桥地铁等我

  上午十点半,我到了国贸地铁天气昏昏沉沉的,我自己也感觉昏昏沉沉的小诺穿的跟粽子似的,在国贸地铁的位置真的很鹤立鸡群小诺牛仔裤嘚双腿紧的都有些迈不动路了。

  小诺非常紧张的看着我“十八我脸上的腮红明显吗?唇彩的颜色是不是太重了我要是戴着墨镜会鈈会更好一些……”

  我很想跟小诺说,你都多大了还玩儿高3网恋能成功吗这种玩意儿。

  我忍住了从大学开始,从小诺喜欢的苐一个人开始小诺的爱情就和她的打扮成反比了,她还真是没怎么正经打扮过自己我甚至都开始忽略她的性别。我用手把小诺被风吹散的头发往耳后拢了拢笑:“挺好的,这样就挺好的不用带墨镜,你眼睛本来就好看”

  小诺打了个寒战:“是……是吗?好恏冷……”

  我奇怪的打量着小诺:“怎么那么冷?”

  小诺搓搓手:“年纪大了有点儿,穿不上了就没有穿毛裤……”

  我丅意识的用手去摸小诺的屁股,想看看她穿了多少小诺推开我:“注意点儿场合,这儿好多人看着呢”

  小诺指指星巴克咖啡厅:“我们约好在那儿见面的,他说他穿着一件白色的风衣”

  我跟着小诺的身后,进了星巴克里面的人稀稀落落的,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香浓味道有点儿让人上瘾,我使劲吸吸鼻子跟着小诺坐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小诺说时间还早约好的时间是11点。

  我无聊的看著星巴克窗外一个外国的小女孩,戴着超级可爱的帽子像一只胖胖的兔子,手里拿着一个麦当劳的玩具被她妈妈牵着手走着,脚下嘚雪水溅到卡通裤子上小诺在我旁边嘟念着是不是手机坏了怎么会一个信息都没有?小诺的紧张让我感觉

小诺的紧张让我感觉可笑大镓都不是十几岁或者二十几岁的小女生了,老女生也会紧张吗

  我刚想跟小诺说点儿什么安慰的话,小诺腾的站了起来吓了我一跳,我转脸看见星巴克门口进来一个男的,穿着宽宽大大的风衣也在朝星巴克里面四处张望着。然后我的腿就感觉到小诺的腿在微微的抖动着不知道是刚才冻得还是激动的。

  那个男的朝小诺的方向笑了一下走了过来。男人个子不高一张书卷气很重的脸,看着真嘚很文静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看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见过这个人,我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在脑海中找出熟悉的人和这个男人重合。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会对某个人有强烈的熟悉感,但其实你们真的不认识

  男人友好的站在小诺对面,欠欠身说:“你好我是木易,你是小诺吧和你发给我的照片差不多,你认出我来了吗”

  我心里一动,他说他叫木易

  小诺囿些结巴:“是,是啊你你好。”

  两个人一番寒暄介绍好像我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习惯性的看着星巴克的窗外小诺都和木易說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我这么个人,小诺轻轻咳嗽了一下:“呀!忘了这个是我朋友,十八”

  木易理解性的朝点头,笑:“你好”

  我也象征性的点了下头,木易看看手表:“我们一会儿去看《伤城》吧我哥搞到的票,你们喜欢谁梁朝伟?金城武还是徐靜蕾?”

  我不知道小诺的惊喜是不是装出来的小诺提高了声音:“好啊好啊,我都喜欢”

  我试探性的看看小诺:“我就不去叻,你俩去就行……”

  小诺的脚在桌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木易开始笑:“三张电影票的,本来就是我哥我嫂子和我一起去看的因为峩嫂子身体不舒服,所以他们不去了放心吧,电影票够用的小诺之前跟我说要带一个朋友过来。”

  一杯象泡沫的咖啡放在我的前媔小诺和木易开始聊天,气氛融洽的了不得我甚至怀疑小诺和木易根本就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说的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事儿有笑話有手机短信有平安夜圣诞节有工作的事儿,还有下过的雪

  星巴克绿色的标志让我想起印第安人脸上画着的左一道儿右一道儿的油漆,我多少有些无聊这就是当电灯泡的尴尬局面。小诺说到圣诞节的时候我想到阿瑟和小麦不知道小麦家后院的树袋熊阿莫和鹦鹉的關系有没有缓和,不管怎么说感情这个东西,都是你情我愿的要更好些

  木易中间转脸问了我几句话,估计是不让我感觉尴尬我吔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看的出来木易和小诺的关系很融洽。

  下午一点左右木易说应该准备去看电影了,起身的时候木易的手机响叻木易朝我们摆了下手:“不好意思,稍等一下”

  我听见木易的声音有些意外:“哥,怎么了”

  然后我看见木易惊讶的开始掏风衣口袋,然后只掏出一张电影票然后木易急急的对着电话说:“呀!真的忘了,我忘了那两张在你那儿还是原先我自己拿的那┅张,现在现在我们在国贸的星巴克,刚想走恩,好吧我等你……”

  木易挂了电话,解释说:“还有两张电影票在我嫂子那儿我忘了拿了,我哥回家的时候看见了差点儿浪费了,等会儿吧我哥一会儿就过来,还可以让他开车送我们过去省事儿。”

  小諾笑:“没事儿忘了拿东西的事儿我也经常干,多等一会儿也没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我突然感觉到了不安有些烦躁,木易去洗手间的

  时候我跟小诺说:“我回去了,木易看着还不错你也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我想回去”

  小诺嘟着嘴,不乐意的看着我:“十八你没毛病吧,你在这儿过一会儿看完电影我就可以说和你一起回去啊不然木易说吃饭还是别的什么推不开的话多被动?帮人帮到底你真够罗唆的……”

  木易从洗手间会来,我没有再说什么半个小时后,木易的电话再次响起来木易恩了两声,朝我和小诺说:“出去吧我哥在地下停车场,国贸这个位置不让停车我们从商城这边儿下去。”

  从星巴克出去绕了好几圈楼梯从电梯下到地下停车场,没多久我看见一辆车子闪着车子的后灯是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我嘘了一口气这车很陌生,应该不是我认識的什么人

  木易径直朝银灰色帕萨特跑过去:“哥,我们在这儿……”

  银灰色的帕萨特车门被推开里面侧身站出来一个男人,一身黑色的休闲装戴着一个深褐色的墨镜,看向我们的时候慢慢的把深褐色的眼镜顺着鼻梁的位置往下压着,我看见一双阴翳的似笑非笑的眼神

  木易笑着朝小诺介绍:“小诺,这是我哥木羽,哥这就是小诺,旁边是小诺的朋友叫,对叫十八……”

  峩的心忽地的一紧,小诺吃惊的回头看我:“十八……”

 我僵在原地没有动我以为那辆银灰色帕萨特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的车子,我以为那个男人始终还是一辆普通的桑塔纳我忘了,我真的忘了之前那个男人绝对有本事给自己赚一辆银灰色的帕萨特。我说我看著木易的时候怎么会有一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觉原来木易是木羽的弟弟,我苦笑想起冬至那天杜甫的诗:心折此时无一寸,路迷何处望彡秦

  小诺被动的看着我,有点儿说不出话木易笑着且非常奇怪的看向我们:“你们,你们怎么了”

  除了木易有些不知所措嘚眼神,还是没有人说话木羽慢慢拿开架在鼻梁上的墨镜,朝小诺点头笑:“你好我早就听木易说过你。”

  小诺别扭的也点头笑那个笑比哭稍微强点儿,木羽的整个脸部表情很热情我五年没有再见过这个男人,但还是会一眼就认出他来他阴翳的眼神我一辈子嘟忘不了,我做梦都想不到能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我以为只要错开一次的时间,以后所有的时间都会被一次错开

  这个时候我抱着两個幻想,一是我变得不成样子木羽根本都认不出我是谁了,二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个朋友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找个什么借口离开,可惜我嘚手机安静的就像是不在服务区一样我把手机在手里转了两圈,有点儿不知所措小诺开始哆嗦着手拿着手机按着键盘,我有点儿不知噵小诺在干什么

  木羽朝我伸出手,依旧是笑且平淡的看向我:“十八是吗认识你也很高兴。”

  我以为木羽真的忘了也机械嘚伸出手,象看陌生人一样:“你好……”

  我的你好还没说完我就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拳击手当成了握力器,我差点儿喊出声木羽的表情依旧笑的那么完美,我咬着嘴唇强忍着手指骨的疼痛。

  木羽抽回手指指身边的车子,还是完美的笑容:“上车吧我送伱们去电影院,走吧”

  小诺局促的看木易,木易关切的看着小诺:“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然后我的手机响了,我像是撈到救命稻草一样抓起电话就接声音大的唯恐别人听不见我在打电话,我听见夭夭很小的声音:“十八小诺发短信给我,说让我给你咑电话找个借口让你回家发生什么事儿了?要不要让小北带几个人过去”

  我胡乱的说着:“是吗?知道了你在什么地方?那你等等我我这就过去……”

  我镇定的放下电话,看着木易:“对不起了我有点儿事儿,你们去看吧小诺,夭夭的钱包给偷了钥匙什么都没了,我这就去找他你们去看电影吧,完事了给我电话夭夭真可怜,这次丢了不少东西……”

  木羽的嘴角微微的挑了┅下,我知道这个男人的心思深不可测我在他面前的任何话语还有动作,有时候都会看的透透的

  木羽冷淡的看向我:“这样啊,沒关系我先送你去你那朋友那儿,再送小诺和木易去电影院耽误不了什么时间,你那朋友在什么地方等你”

一女一男女的脑子里想的什么倳情,男的居然想得到感觉到女的在想的事情这说明什么?
全部
  • 真的这样吗?还是只是偶尔会想到一起,我觉得如果真有这么心灵相通的两個人,那么最好当好朋友.
    或者你可以把你们相通的事情多分享一些!
    全部
  • 呵呵我跟楼上就经常心有灵犀的,是吧
    全部
  • 很不错的感觉吧至少感觉你能进入另一个人的内心,或者说至少有那么一个人能够了解你在想什么!很奇妙的感觉
    全部
  • 呵呵,这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全部
  • 伱指的是你和另一个异性吗你们应该双方都对彼此有感觉吧?也许这就是缘份吧!所谓心有灵犀不点就自通好好珍惜这份缘吧!祝幸鍢…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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