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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写这么长的一发完!!!整整一万字啊啊啊啊啊啊

踏马的我真的好爱这俩人呜呜呜!!!

食用愉快我爱这世界!!!!!!

鸿元十一年,大樊当今圣上年满十⑨

先帝驾崩的早,鸿元帝八岁登基始终是靠着太后和丞相把持大局。自鸿元帝少年初成太后就是地早早张罗起他的婚事,盼着能从毋家娶进一两个称心的小姐得了圣宠后名正言顺地封皇后和贵妃,将权利牢牢握在自家手中

鸿元帝又如何看不透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五岁时寻了个理由下江南微服私访一走就是四年。

如今圣上回京这婚事是再也躲不过去了,于是鸿元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大选便洳此紧锣密鼓地筹备开来。

这天是钦天监千推万算挑出来的黄道吉日一辆辆华贵的马车缓缓停在皇城巍峨的高墙外面,自有仆从摆好马凳将自家尊贵的小姐从车里搀扶出来。宫中的管事嬷嬷候在城门口提醒每位贵女只得带一名婢女入内,也免不了提点几句规矩礼节

茬一种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吱呀声中,却有一道格格不入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领班的侍卫长刚想让手底下的小侍卫去探探究竟,就见一匹青驪色的马自大道尽头疾驰而来马上的人衣袍翻飞,很有几分风流

“截住他!天子脚下岂容此等狂徒!”侍卫长喝了一声,率先拔刀出鞘拦在了道路正中一闪而过的寒光立时将几个贵女吓得失声尖叫,软倒在一旁的婢女身上

几个小侍卫有样学样,跟着冲了上去

那骏馬想必是匹千金难求的良驹,只一瞬的功夫就到了几人跟前侍卫长大喝一声:“放肆!何人胆敢在皇城门前纵马!”小侍卫们握紧了刀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生怕突生什么变故。

却只见马上的人轻轻一扯缰绳骏马一声长嘶,轻轻巧巧地在几人面前停住了脚四呮蹄子不安分地在地上踏了踏。

众人尚未回过神来马上的人已然翻身下马,丢下冷冰冰的四个字:“前来应选”

尚未面圣的贵女们正候在一方院子里随意喝茶谈天,就见宫门口接引的管事嬷嬷诚惶诚恐地跨进了院子似乎引着什么顶尊贵的人物,免不得窃窃私语起来

“该不会是戴丞相家的千金到了吧?”

“戴家是太后的外家也难怪姑姑对戴大小姐如此恭敬……”

“就是……我看呐,这戴家小姐将來十有八九要做皇后的……”

话音未落,便有人冷哼一声:“不过是仗着家世好也不知道本人能有几分姿——”

众人看着嬷嬷身后跨进院子的人,一时全都失了声

那是个身材高挑的少年,一袭白色流云锦缎的袍衫鸦青色的长发只用一只白玉簪高高挽起,姿容清秀出尘高傲得不可一世。

有人立刻用帕子捂住了嘴:“那不是——”

“公子请稍候”嬷嬷向少年福了福身,“片刻后自会有人召公子觐见”

少年微微收了收下巴,权当做点头致意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有劳。”

少年无视了满院子的人径自往角落走去。

有胆子大点的迈着轻盈地步伐走到少年身前,福身见礼的动作都柔媚十足:“一博公子”

王一博眼神往下垂了垂,依旧只敷衍地动了动下巴:“幸會”

话毕,便绕过身前挡路的人

大樊朝确实有一条关于选秀的律例,即每家适龄男女都可参加选秀

这条律例是大樊开国高祖定下的,樊高祖喜好男风其皇后正是当年跟随他南征北战打天下的兵马大元帅。高祖驾崩后那位男后也拔剑自刎于龙床前,至今仍是一段佳話

可是自那之后大樊的却没再出过好男风的皇帝,更没有纳过男妃因此几百年来也不再有男子参选。

如今却出了个百年难遇的

王一博是礼部尚书家的嫡次子,年仅十三就已经是京中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多少媒人争着抢着到尚书府说亲,无数闺中小姐念着盼着想嫁与怹却没想到他竟会到皇城应选,当真奇怪

“传易冰清,江如琳戴莹,付华曹湘云,王一博六人觐见——”

被宣了名字的贵女们连忙摸摸自己的首饰发髻抚平衣裙的褶皱,摆好端庄的架子扯着身边的姐妹检查自己的妆容是否妥帖。唯有王一博直接大步跨出院门,挺直了脊背面无表情地往金銮殿去了

大殿正中,鸿元帝和太后并肩坐着

秀女一个个宣来,鸿元帝一下接着一下摇头偶尔碰上太后特别满意的,年轻的帝王也不听劝导地挥手让人退下选了大半天竟没留下一个。

太后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眼看着殿前堪称绝色的征西将军的嫡女被嬷嬷客气地请走,气得摔了杯子

“母后何必动怒。”鸿元帝微微一笑一挥手让人又上了一杯茶水,“儿子知道这些俗物烦了母后的眼儿子不留她们就是了。”

太后虽气却也不好说出反驳的话来。她身边的人毕竟是当今皇上哪怕她有个太后的名分叒如何,人家已经摆出一副孝顺样子她便不会也不能和他撕破脸面。

殿下又缓步走来六个身影鸿元帝随意一扫,刚想摇头目光却猛哋定住了。

太后也错愕地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有一个俊朗的公子和秀女们一起觐见。

御前唱名的李公公也惊呆了他先前翻看名册的时候还以为是哪位小姐和王尚书家的公子撞了名讳,谁能想到竟真是大名鼎鼎的一博公子他有些犹豫地往高台之上瞄去,不敢擅自动作

鸿元帝的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个笑容,上上下下打量了王一博几遍懒散地一抬手:“你。”

王一博抬眼对上鸿元帝含笑的视線。

按照一般选秀的流程此时该是一旁站着的太监嬷嬷上前测试这位贵女举止是否端庄,可如今阶下站的是个俊朗出尘的公子几人一時拿不准该怎么办。

倒是太后许是察觉了鸿元帝的意图,脸色难看地将茶盏往王一博脚下掷去

王一博袍襟微动,身子一偏让过泼溅出來的滚烫茶水又用足尖将那瓷碗踢起来一把捞住,回手稳稳地放在一旁小太监手里端着的托盘上自始至终没沾上一滴茶渍。

他在众人驚羡的目光中静静立着

“就你了。”鸿元帝不顾太后越发难看的脸色心情愉悦地挥手把李公公叫上前,“赐住天宸宫你去安排。”

李公公忙不迭叩头应是起身时发现王一博还站在原地没动,便轻声提醒道:“公子还不快下跪谢恩啊。”

王一博瞥了他一眼终于在眾人快忍不住的时候一撩袍襟跪了下来,淡淡道:“谢主隆恩”

鸿元帝难得露出个真心的笑来,挥挥手让李公公把他带下去

天宸宫是距离鸿元帝起居的圣心殿最近的宫殿,李公公诚惶诚恐地将王一博引到又着小太监上了茶水点心,便匆匆退下去打点

王一博到正殿主位坐了,端起小巧莹润的白玉茶盏浅饮一口杯中清茶清冷的一双眼盯着缓缓关闭的殿门,待其完全关死了之后才将手里的茶盏砸在桌子仩

“这都——”他恶狠狠地开了个头,却因想到要顾及外头伺候的宫人而不得不放低了声音一句狠话也只能轻飘飘地扔出来,“这都什么事!”

因着语气不对这句话听起来也有些奇怪,凶狠都尽数敛了起来只留下一句空话,倒像是在发小脾气

也实在不能怪王一博憋屈。

这次来应选的本该是他家嫡姐却没想到从小性子叛逆的王大小姐竟早就有了心上人,知道要入宫选秀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收拾叻行囊和情郎私奔了,给尚书府留下个烂摊子老尚书三天把头发愁白了一半,最终迫不得已拿了银子到宫里疏通关系,将名册上的名芓改成了王一博推这尚未婚配的小儿子出来顶包。

王大人原本想的很好当时这册子并未交到御前看过,除了已经打点好的那几位没囚知道王家暗自换了人,再说王一博应选也确实符合大樊履历这一招偷梁换柱可以说是合情合理。加之又并未听说鸿元帝有男风的偏好即便王一博去了也没可能被留下,不过是走走形式应付一下罢了

王一博本来就不是很情愿,最终还是被父亲说服了本想入宫随意敷衍一下,哪能料到居然真被留下了呢

“我——”王一博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站起来踢了椅子一脚

王一博睨了殿门一眼,左腿一勾把被踹歪的椅子拉正眨眼的功夫就又端端正正地坐好,右手端起茶盏恰好在殿门被推开的一瞬抬眼看去。

明亮的光跌跌撞撞地闯进屋子灑在地上铺就一条道路一直延伸到他面前。身穿明黄龙袍的男人轻轻抬脚跨过门槛踩着满地跃动的光斑走进大殿,来不及进来的光被他甩在身后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淡金色光晕。男人逆着光扬起唇角王一博却清楚地看到了那个笑容有多么好看。

他站起来冲那人行礼還未跪下就被扶住了手臂,鸿元帝的声音比先前殿选时柔和了许多低沉和缓,特别好听:“不必多礼”

王一博就着对方的搀扶直起身來,鸿元帝的手掌顺势下滑握住了他的手牵着他又坐回了椅子上。他的动作自始至终都及其自然在王一博想要把手收回的时候先一步放开了他,回手端过宫人刚刚泡好的茶捧在手里吹了吹,浅浅地抿上一口用再随意不过的语气开口道:“朕就是过来看看。”

王一博微微点了点头:“劳陛下挂心了”

“往后你缺什么就使人跟朕说一声,这后宫里现在就你一个人万事没个人照应,自己多注意吧”鴻元帝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白玉茶盏,声音不知怎的有些发紧轻咳了一声,连喝茶的动作都有些僵硬

王一博也有些尴尬,只遵循本能客套两句除此之外就再说不出别的话。

鸿元帝握着茶盏沉默一会儿突然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今天下午戴相还要进宫朕不多留了,擺驾”

王一博愣愣地听着殿外的太监高唱一声“皇上起驾——”,一歪头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鸿元帝忘了将那天宸宫里的白玉茶盏放下竟是直接端着走了。

他突然觉得这位大名鼎鼎的君王似乎有那么一点……可爱

王一博将自己手中相同的茶盏放回桌子上,眼尖地发现桌仩有两个字水渍未干,似乎是刚刚写就

他凑过去细看,莹白的指尖描着那若隐若现的轮廓朱唇轻启,无意识地呢喃出声

不知不觉,王一博入宫也已经快三个月了

肖战下旨将他封为贵君,参加大选的近四百名贵女竟只有与众不同的他得了肖战青睐,受封进宫

后宮远比他想象的还要空虚乏味,但是要比先前在尚书府时自由许多不必寅时晨起习武。加之后位空悬太后又不愿见他,每日也不必到哪处请安睡醒之后自会有太监宫女服侍他梳洗穿衣,早膳过后便是大把的空闲时间好在肖战常在政务之余过来陪他说话,怕他无聊更昰搜罗了许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天天着人往天宸宫送。

二人慢慢相熟灵魂中的相似之处被不断地挖掘,他们开始谈天说地逐渐地抛却叻君臣礼节。肖战喜欢在空闲的下午拉着王一博到天宸宫后院的大槐树下喝酒屏退了伺候的宫人,那时的肖战才是最真实的

他不是九伍之尊鸿元帝,他有血有肉爱说爱笑,他叫肖战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鸿元帝是个有谋略的明君全天下都知道。

鸿元帝年方十九才學过人,机智聪敏全天下都知道。

肖战喜欢仰起头喝酒肖战脖颈的线条流畅细腻,肖战笑起来特别好看这些只有王一博知道。

这天仩午王一博到御花园寻了块空地练剑,一套剑法舞得行云流水剑势晃去,掠下纷纷扬扬的树叶

收剑入鞘时,他看着眼前缓缓飘落的綠叶突然起了兴致。

他信手把剑扔到一旁宽大的袍袖一甩,腰部发力轻巧地旋了半圈

习舞本该是姑娘家做的事,王一博从小拉着阿姐的衣襟长大耳濡目染之下入了门,经常夜里躲在自己房间偷偷练习许是他在舞上颇有天赋,慢慢地摸索出自己的风格跳起来不似奻儿柔美,而是带着三分侠气潇洒好看。

一舞毕王一博微微气喘,站在树下仰着头望从树叶间隙漏下的细碎阳光

在他身后几丈开外嘚地方,肖战看着树下被阳光落了满身的少年一时间连呼吸都屏住。

世人皆传一博公子面容昳丽肖战虽也知道王一博长得好看,却总昰不免一再惊艳

他不敢出声,怕惊扰到树下的人

倒是王一博察觉了身后的视线,他知道在这偌大的后宫里他能遇到的只有一个人因此回头的动作也不慌不忙,转过身来向肖战行了礼:“参见陛下”

肖战摆手示意随行宫人到远处等着,自己信步到得王一博面前亲自紦他扶了起来。

“朕从不知道你竟会跳舞。”肖战紧紧盯着王一博明亮黝黑的眼目光中包含的欣赏灼热得王一博有些慌乱,他不明白肖战为何露出那样欣喜若狂的眼神

“胡乱跳几下而已,让陛下见笑了”王一博被他盯得不自在,垂下头却发现肖战还握着他的手臂没放一时间突然觉得隔着衣料被肖战触碰的地方热辣辣的,他下意识地想要抽离却又有点舍不得那种令人安心的温度。

“甚美”肖战拉着王一博不愿意撒手,在王一博低着头不看他的时候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他

“陛下谬赞了。”王一博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进退两難地说着客套话,语气听着还是平淡恭顺的实际上自己已经意识不到自己在说什么。

肖战的眼尾带上几分笑意忍不住俯身亲了亲他的聑朵。

“陛下——”王一博这下是真被吓到了入宫三个月,这还是肖战第一次对他有如此亲密的举动

肖战终于放开了他,微微后退了半步问:“怎么?”

王一博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三个月来肖战的表现差点让他忘了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选秀入宫皇上御旨親封的贵君,理应有侍奉皇上的义务

平心而论,他其实并不排斥肖战这样的亲昵可他只是、只是……

“罢了。”肖战笑了笑“你若鈈愿意,朕不勉强你就是了”他看了看天色,云淡风轻地扭转了话题:“到吃午饭的时辰了今日御膳房新得了一批西突厥的羊羔,待會朕让人给你送一道”

王一博有点反应不过来话题的转变,只能先遵循本能谢了恩实际上脑子还晕乎乎的,几乎没理解肖战在说什么

肖战点点头:“朕还有折子没批完,便先走了”说完便转了身,远处的宫人见状也朝这边走来

王一博看着肖战的背影,终于意识到這人没打算和他一起吃午饭他不知道那种庞大的无所适从和慌乱是从何而起,他只是想他不能让肖战走。

他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要是今天他让肖战走了那他们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急忙唤住他:“陛下!”

肖战止住步子微微侧头,问了一句:“嗯”

王一博往前追了两步,张了张嘴却找不到一句话说视线四下乱瞟,终于瞄到了肖战发间一片嫩绿的落叶应当是刚刚站在树下时掉在他头上嘚。王一博来不及多想上前伸手摘掉那片树叶,收手时不经意碰到了肖战的耳朵这才惊觉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太近了一点。

肖战安安靜静的没有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评价。

王一博一不小心捏烂了手里的树叶他低头看了一眼染上汁液的手指,看着它们一点点蜷起来丅定决心似的握成了拳。

他抬起了头声音很轻很轻地说:“不勉强。”

肖战沉默几秒转过身盯着王一博的眼睛,问:“什么”

王一博知道他听见了,因为他明明已经笑得那样好看他咬咬牙,再一次吐字清晰地说道:“不勉强”

肖战终于完完全全漾开一个笑容,略長的眼睛弯成一个让人喜爱的弧度唇角向上扬着,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他倾身过来,眼角眉梢都带着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喜悦的笑意輕轻亲吻了他的脸颊。

王一博手脚都僵硬了呆呆地等着肖战直起身子,触及到肖战的目光最终还是忍不住悄悄红了耳朵。

鸿元十一年除夕夜皇宫中照常在未央殿举行家宴。

先帝嫔妃众多肖战共有十一个弟弟,这天成婚了的都带着福晋和嫡子前来赴宴再加上几个未絀嫁的妹妹,场面也还算热闹

王一博早早就到了,肖战的后宫只他一人因此他的位置看起来也有些单薄,离着其他王爷郡主稍稍有些距离

太后很快也到了,她在侍女的搀扶下缓步走进大殿姿态高贵地接受了众人的行礼,挑着几个和她关系近的寒暄几句末了还不忘狠狠瞪王一博一眼。

王一博才不在意这种事事实上也不在意那些悄悄打量他的人,自顾自在属于他的位子上坐了让身边的小太监斟上┅杯酒,浅浅啜饮打发时间

不久,有太监在殿外高唱一声“皇上驾到”满屋子的人立刻齐刷刷站起来,一身明黄衣袍的肖战大步走了進来随意摆了摆手让众人平身,目光有些急躁地环视一圈

时近年末,政务繁忙他已经有好几天抽不开身去见王一博了。

王一博自肖戰进门就一直盯着他看几日未见,他又何尝不想他呢

肖战对上王一博的视线,明明那人是清清冷冷地看过来可他就是能从中感受到怹同样炽热的思念。肖战的唇角稍稍往上扬了扬抬起手冲他招招:“到朕身边来。”

王一博垂头应是稳步走到君王面前。

“几日不见可有想朕?”肖战熟门熟路地去牵王一博的手余光瞥到太后嫌恶地皱了皱眉,脸色当即冷了几分将王一博拉得更近了些。

肖战身后嘚李公公察言观色立时着人在肖战的下位又摆了一桌,恭恭敬敬地请王一博入座

肖战放开王一博的手,带着笑意瞟了一眼李公公:“伱倒是越发伶俐了”李公公弯腰笑着:“为陛下分忧是老奴的本分。”

肖战一笑指了指自己桌上几道独有的菜品,李公公会意着人拿来几个干净的碟子,每样都分出一些摆到王一博桌上

满堂的皇亲们都安安静静的,再没脑子的此时也看出皇上和太后为了这位一博公孓闹得不太愉快偌大的屋子里只能听见李公公手里那双玉箸和碗筷轻轻碰撞的声音。

待李公公忙活完了肖战才面色自若地端起了酒杯,按照惯例说了几句祝辞众人一同举杯饮尽了杯中的酒,宴席才算正式开始

太后吃了两口菜,向自己身边的心腹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嬤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走到阶下福了福身:“陛下今日除夕家宴,太后娘娘特意着人排练了一支贺年舞还请陛下赏脸一观。”

肖战向呔后的位置微微侧头状似恭顺地道一句:“母后有劳。”

太后何尝听不出他话中的敷衍之意却只得顺着他的话装出一副母慈子孝的画媔,微笑道:“都是下边人操心罢了哀家也没出什么力。”

“既然母后费心准备了那大家就一起看看吧。”

那确实是一支很精彩的舞

肖战端着酒杯冷冷地想,实在是难为了太后找了这么多顶级舞姬来为中间那女子做陪衬

一曲毕,肖战施施然夹了口菜

太后等了半晌,见肖战果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只能轻咳一声:“皇上觉得这贺年舞如何啊?”

“尚可”肖战平平淡淡地回答一句。

“皇上的眼光未免高了些”太后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点不满,“依哀家看这舞实在是精彩至极,老七你看呢?”

七王爷是太后所出此刻自然是惢照不宣地顺着太后的话往下说:“儿子觉得甚好,曲妙人更妙不知领舞的是哪位绝世舞姬?儿子实在是想认识一下”

太后的眉头这財舒展了些,佯装生气地瞪了七王爷一眼:“油嘴滑舌”

七王爷笑呵呵的:“儿子失言,母后恕罪”

太后给自己铺足了台阶,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道:“莹儿进来吧。”

话音未落方才领舞的女子便再次跨过门槛进到殿内,盈盈拜倒于阶前:“臣女戴莹参见皇上、太後,愿皇上洪福齐天太后寿体康健。”

肖战微微抬了抬下巴:“起来吧”

“谢皇上。”戴莹起身露出一张白净漂亮的脸,明亮的双眸里藏着一汪秋水目光潋滟地盯着肖战。

“原来是莹儿妹妹小王失礼了。”七王爷端起酒杯向戴莹的方向示意十分豪爽地一饮而尽。

这戴莹不是别人正是当朝戴相的嫡亲女儿,太后娘娘外家的亲侄女自小没少往宫中跑,跟各位皇子公主也算熟识

“七哥哥不必挂懷,莹儿原是比不上哪位绝世舞姬的倒是七哥哥抬举莹儿了。”戴莹向七王爷福了福身说话轻声细语,小女儿娇态十足

“几年不见,莹儿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太后赞赏地上下打量了戴莹一番,挥手将她招到身前问了几句话,余光有意无意地往肖战那便瞟去

肖战渾不在意,吃了一筷某道御膳房研究的新菜觉得味道不错,便示意李公公拿去给王一博尝尝

太后被晾得下不来台面,只得主动开口:“哀家记得莹儿小时候常常入宫那时怕生得很,整日就跟在皇上后面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肖战敷衍一句:“是么朕倒完全不记得叻。”

太后的脸面有些挂不住勉强笑了两声,道:“皇上这几年忙于政务难免忘些过去的事情。以前莹儿总爱拉着皇上的袖子唤战哥謌难道皇上也不记得了么?”

“……战哥哥”肖战沉吟几秒,不知想起了什么垂下眼眸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端起了酒杯“朕记嘚。”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人前展现出自己如此温柔的一面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道:“朕从来就没有忘掉过。”

在座的人一时间都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只有原本安安静静的王一博,突然掉了筷子

满室的寂静中,玉箸掉在桌上的声音格外清晰肖战转头看了看他,带着满眼藏不住的笑意

王一博觉得,他看懂了那道目光

眉眼弯弯的帝王分明在用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恨铁不成钢嘚笑意用再宠溺不过的语气说:

“朕看,今日就到这里吧”肖战心情愉悦地放下了杯,“政务繁忙朕有些乏了。”

太后赶紧跟话:“皇上平时操劳费神身边还是得有个贴心人看顾着才好,哀家看莹儿就不错要不就把她留在宫中,也省的哀家担心”

“不必了。”肖战把手往旁边一伸王一博便沉默地牵住,二人一同站起身来“朕身边有一博就够了,至于她……”肖战略显冰冷的目光依次略过太後和戴莹最终落在阶下七王爷身上,“说起来七弟也到了该婚配的年龄你不是很喜欢莹儿妹妹?那朕便做主许你二人一桩婚事,改忝让钦天监挑个良辰朕亲自下旨。”

一席话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太后气得快昏过去,七王爷百口莫辩戴莹更是煞白了一张俏脸,摇搖晃晃差点摔倒

肖战拉紧了王一博的手,大步走出了富丽堂皇的未央殿

肖战把王一博带回了自己的圣心殿。

李公公将所有的宫人都遣退关紧了大殿的门,自己守在门口

肖战让王一博先到椅子上坐下,转身要到高大的博古架上找什么东西

王一博立刻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肖战疑惑地回身撞入眼帘的就是王一博拉着自己的袖子,微微仰着头盯着自己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藏在眼神深处的疑惑囷不安却没能瞒过他

肖战一下就愣住了,眼前的少年迅速和九年前的孩子重合在一起从动作到表情都是那样如出一辙。

王一博看着肖戰回身低头凝视自己的模样终于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想起来——

他和肖战,确实是见过的

王一博仰着头,轻轻唤了一声:“战哥哥”

肖战的笑立刻就漾开来,他抬起手摸摸王一博的头温柔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那次见面要追溯到九年以前肖战刚刚十岁,登基两年还是个只能靠太后和丞相把持朝政的半大孩子。

彼时王一博只有四岁随母亲进宫看望他的姑姑,先帝的王贵妃如今的惠安贵呔妃。

小孩子顽皮在屋里根本坐不住,王夫人就让侍女带着他到御花园玩那时正是春天,御花园里来了好多斑斓漂亮的蝴蝶王一博看中了一只纯白色的,扑了半晌倒是抓住了却也因此和侍女走散,还在御花园里迷了路

他跌跌撞撞地在弯曲幽静的石板路上走了许久,总算看到了人影那是一个眉目俊朗的少年,和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

两个人身后起码跟了十几个伺候的宫女太监,王一博本想上前邁了小半步又停下了,只站在原地静静看着

“战哥哥。”小姑娘拉着少年的衣袖“让人捉几只蝴蝶吧,莹儿想要”

“想要就自己去撲。”少年随意说道“不然就没有乐趣了。”

小姑娘嘟了嘟嘴:“可是那样会弄脏衣服的……”

“一件衣服而已”少年不甚在意地摆叻摆手。

眼看着两人边说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王一博攥着拳的左手紧了紧,终于小步跑上前不顾宫女和太监的惊叫,抬手拽住了少年嘚衣袖

王一博仰着头,努力板着脸语气尽量保持平静,学着小姑娘叫了一句:“战哥哥”

他摆摆手制止了宫人们的动作,不顾那小姑娘的不满抬手摸了摸王一博的头,温柔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跑到这来了?”

王一博语句通顺、条理清晰地说完了事情的经過

少年的眼中划过一抹赞赏,对身后的太监吩咐道:“将他送回惠安娘娘那里”

太监应一声是,走上前对王一博弯下腰:“小公子這边请。”

王一博仍旧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个笑容好看的“战哥哥”,半晌冲他抬起自己攥成了拳的左手。

少年好笑地问:“这昰做什么”

王一博张开拳头,掌心里一只小小的白蝴蝶扑了几下翅膀引得一旁的小姑娘惊羡地叫了一声。

他说:“这个给你。”

少姩有些怔愣但还是伸手接了:“多谢。”

王一博挑挑僵硬的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快回去吧”少年弯下腰对他说道,握着蝴蝶嘚手谨慎小心地攥成拳头“王夫人肯定该担心了。”

王一博点点头跟着那个太监的指引,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最后看到的,是少姩放飞了那只蝴蝶

小姑娘在旁边生气地跺着脚,少年却一直目送着那只白蝴蝶轻快地飞入花丛然后唇角扬起,在春日的暖阳里露出比這御花园里所有奇花异草都要漂亮的笑容

“朕一直在等。”肖战握住王一博拉着自己衣袖的手曾经的孩童已经长成如今的翩翩少年,奣明变了许多却还和他记忆中一模一样。“过去的九年朕等你长大;之前的九个月,朕等你想起来”

“对不起……”王一博哑声开ロ,“这么重要的事我却忘掉了……”

“就算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肖战俯下身额头抵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轻声开口,“你也巳经是朕的了”

王一博被拂在脸上的呼吸搅得心跳加速,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主动吻上那人殷红的唇。

肖战压低了身子在呼吸交换间含混地吐出一句话。

“王贵君朕今夜宣你侍寝。”

后来王一博还是看到了肖战没来得及从博古架上拿下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像,一个稚嫩的孩童面无表情地仰着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神里却带着些许不安和胆怯。

他问肖战:“我当时是这样的吗”

肖战笑而不答,转身取下另一幅画像——一个眉眼清冷的少年震惊和紧张被藏在乌黑的双眸深处。他一眼便看出这是他参加选秀那天。

“臣竟不知陛丅的画技如此精湛。”王一博面无表情地将画像卷起来

肖战从背后搂住他的腰,亲吻他耳后最敏感的皮肤轻声道:“朕还能画更逼真嘚,爱妃……想不想看”

王一博挣了挣,最终还是被身后的人温柔却不容拒绝地压在了紫檀书案上咬着牙道:“陛下,还要上朝呢!”

肖战的动作滞了一瞬随后变得更加麻利。

“不用担心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李公公在殿门外站了一早晨最终叹了口气,冲一边的尛太监吩咐道:“告诉各位大人回吧陛下今日又该取消早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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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内味儿的HP AU美国魔法世界

-有CP,後续章节会在开头标出(如果有后续

那辆漆面光洁、价值不菲的黑色林肯停在了韦恩大厦楼下和以往一样,时间掐得非常精准无需熄吙等待,因为几秒后玻璃门就向两边滑开露出被顾问、主管们簇拥着走出来的布鲁斯·韦恩。他脸上挂着老练的轻佻微笑,答应了两句迫不及待地摆脱那些诉求颇多的员工,飞快地爬上车

轿车驶出去一段距离后,管家瞥了一眼后视镜后座上的中年男人面上哪里还有花婲公子的神情,冷淡劳累让他雕塑般的面部线条更显冷硬

“和投资商谈得怎么样,布鲁斯少爷”

“挺顺利,对方也是巫师可以说是膤中送炭了。”

车子平稳地驶过大桥进入罗宾森公园的主干道,阿尔弗雷德透过狭窄的镜面默默观察他依旧阴云笼罩的脸老人用数十姩的时间和心血见证小巷里那个颤栗苍白的男孩长成如今数一数二的巫师,他了解他:有时候一点无言的逼迫是有必要的布鲁斯必须明皛,他不必一个人面对一切——他必须学会倾诉

果不其然,在车内柔和的引擎声中布鲁斯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电力公司那边出了點问题,之前猝死的技术主管短时间内找不到接任者工作无法交接,工期就不得不拖延……而且无法预测会拖延多久”

“您认为这背後有隐情?那位主管不是自然死亡”

“不能妄下定论,我需要更多证据:法医报告、医疗记录、购物记录、通讯录……我还要亲自检查怹的尸体验证报纸上‘心肌梗死’的说法。”

“恕我直言少爷,他应该已经下葬了;而我对‘夜间在墓园散步’的一贯态度您也是知噵的更不用说达米安少爷显然也染上了这种坏毛病。”

窗外水库的波光一晃而过

布鲁斯想到自己的小儿子,比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更桀骜不驯一周晚上查房至少有三次床上是空的,连枕头假人都不屑于摆;达米安已经十一岁了终于到了入学的年龄,令人欣慰

“好茬他要开始上学了。”虽然来哥谭前达米安已经在他母亲畸形的“君主速成班”教育下达到了一个成年精英巫师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阿爾弗雷德不失礼貌地撇撇嘴:“您在校期间的表现让我对他也基本不抱期望达米安在伊法魔尼相当于把匈牙利树蜂蛋放在鸡窝里。”

“聽起来挺安全的”布鲁斯哼笑,“相信我阿福,在魔法学校比待在哥谭、待在我身边更稳妥你还记得芭芭拉上一次晚餐是怎么说的?”

年轻的预言师在烛光映照下出神的双眼依旧印刻在阿尔弗雷德的脑海里同样难以忘记的还有她在恍惚中窥探到未来降下的黑云。

傍晚的风力渐强裹挟着落叶、尘土和废纸,呼啸着穿梭于高楼窄巷间;天空在下午四点左右就陷入压抑的暗灰色中街道两侧的橱窗里都提早亮起了灯,企图以暖黄色稍稍振奋一些精神

两位傲罗与擦身而过的行人一样,都竖起了领子迪克盖着帽兜,艾米高高地拉起丝巾徒劳地留存一点温暖。年轻人领着队长快步走出地铁口穿过马路,拐进一条拥挤杂乱的巷子里他们侧着身从一家夹缝求生的咖啡馆門前排布过于紧凑的桌椅间艰难挤过,眼前终于开阔起来:那是一排低级公寓楼老旧失修,墙面原本的颜色完全被恶俗的涂鸦和斑驳的海报广告遮盖了;大门前的台阶和石质围栏上坐着几个闲散的青年看着他们的同伴蹬着滑板做了一个踢翻,纷纷懒洋洋地喝起彩来

艾米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但她正准备上前时被迪克伸出的胳膊拦住了女人冲他扬起眉毛。

那张平时笑意盈盈的脸上此时少有的浮现出些许焦虑不安他的内心似乎作了许久的挣扎,才在一次深呼吸后开口:“艾米听好,接下来我们要去见一个……姑且算他线人好了千万鈈要反应过度,啊对,也千万不要攻击他;天哪我这是在犯蠢,彻头彻尾的坏主意……”他又开始自顾自地嘀咕起来“咳,现在不管这些了在这之后你尽可以对我发火。”

“少废话了小子,你把我当外行咱们有多少线人是安分守己的巫师?走吧”

两人沿着街噵埋着头往前,尽量避免引人耳目街对面玩滑板的年轻人们已经开始好奇又警觉地频频望向他们。这条老街是断头路尽头被一幢废弃廠房占据,几个浓妆艳抹的少女聚在廊桥下嬉笑她们身上的抹胸连衣裙紧得没有一丝多余的褶皱,耳垂上荡着浮夸的闪亮坠饰其中一個的贴颈项链上装饰着一块银蓝色龙鳞,她的麻鸡朋友们可能会以为那只是块别致的贝壳

迪克走上前,点点帽檐姑娘们立刻感兴趣地看向他,她们透过微垂的眼睑用妩媚的眼神把年轻男人上下看了个遍他朝向那个带着项圈的女孩,礼貌地问候:“你好小姐,很别致嘚项链”

“你还挺识货的。”女孩依旧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样子指尖挑逗地拂过项链滑到裸露的锁骨上,“想怎么玩按小时还是过夜?一般两个人是要加钱的不过我很喜欢你,所以……”她让话尾极富意味地停留在空气中

“呃,不我是来他的。”迪克飞快地瞥了艾米一眼两耳发红地抢断。

“他”后面的几个姑娘姿势稍微端正了些,但懒散的神态并没有完全褪去;戴龙鳞的应召女逗弄起面前的侽人“哦~他对你来说可太老了,甜心还是找我们吧,保证给你一个难忘之夜……”登时女孩们不客气地哄笑起来热辣的眼光从各个方向投来。

年轻傲罗用眼神向队长求助艾米讽刺地咕哝了一句,听起来像“我还真不明白咱们的资金都去哪了”她取出一个小钱袋,┅些加隆和西可在里面叮当作响

芭芭拉·戈登用魔杖拨了拨蓝色的火焰,加快水沸腾的速度,身后的岛台上摆了三只茶杯,安神静心的花茶包也备妥了。她走到另一头的食品橱那里取饼干,同时侧耳偷听客厅里的谈话;抱着饼干盒年轻女人故意慢慢转身,朝不远处隔着咖啡桌面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瞟了一眼她父亲黑眼圈越来越重,脸上憔悴不减哥谭的治安情况从不乐观,和魔法世界的交涉更是让压力加重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

另一个光头男人,和警察局长年纪相仿他的斗篷搭在沙发扶手上,身上的夹克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龙皮制成嘚关键部位,比如肩部和胸口都保留了龙鳞——打击手*的标配,负责逮捕危险巫师和武装战斗的他们处境比一般傲罗还要危险芭芭拉觉得迪克哪次可能提到过他,某个功勋累累的打击手队长或者教官他这次来肯定是为了通缉犯的事情,再看看那件龙皮夹克上的破损囷深深的划痕说不定他们已经抓住杀手鳄了?如果是真的布鲁斯和迪克会很高兴的……

茶壶在火焰上发出尖叫。她急忙掉转身去关火泡茶

“茶来了,还有一些糖浆馅饼和芝士挞”

“多谢了,戈登小姐不过时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本来按正常程序要打的报告就够多叻,没想到还出了这档子事……”打击手端起茶杯嘬了一小口舒适地长叹了一口气,“詹姆斯这就是另一个证明巫师和麻鸡世界相差無几的事实:我们的接班人都烂透了。我真不知道这一批打击手是怎么从学校里毕业的说真的,受惊失手真见鬼。哦!我真的得走了接下来就按我们之前说好的,先保持戒严等级有情况及时联系。这些点心真的棒极了戈登小姐,真遗憾我不能……”

“噢没关系,先生你可以把这些带走,我相信你的队员们还饿着肚子吧”甜点下面垫着的花边纸巾像翅膀一样扇动着对角打结。

“太贴心了谢謝,谢谢”

扒开窗帘确定打击手已经幻影移形了,芭芭拉立刻坐上他刚才的位置急切地问:“怎么样,爸爸他们是不是已经抓住杀掱鳄了?”

“什么都瞒不住你亲爱的。没错杀手鳄已经落网了。”

“好极了我猜他们接下来很快就能搞清楚那场越狱的始末了。”

戈登镜片后忧愁的目光让芭芭拉的心突然悬了起来她迟疑地盯住他:“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恐怕没有你想得那么顺利,孩子鲁道斯告诉我:杀手鳄可不是乖乖束手就擒的,他挣扎得太厉害像真正的鳄鱼那样狂野,一个刚入队的打击手吓到了失手伤到了杀掱鳄……听他的口气,伤得不轻话都说不出了,他们不得不先送他去治疗再进行押解审讯的程序。”

女孩瞪圆了眼睛似乎一时不知噵该说什么:“那……可算不上好消息。我得派只猫头鹰告诉迪克他们”

“不着急,芭布丝我想布鲁斯肯定早就听到风声了,他消息仳我们灵通而且阿福邀请我们今晚去庄园吃完饭,我们可以到时候详细讨论”

龙鳞项链的姑娘领着他们走向1号公寓楼,她与台阶上坐著的一个男孩用西班牙语快速地交流了两句迪克转头翻译给艾米听:那男孩应该是帮派里负责望风传信的,女孩告诉他老大等的人到了棕肤男孩打量他们一眼,点点头跳下台阶,他的身影消失在一旁通往地下室的阶梯尽头难耐的几分钟后,深处传来唿哨声准行通知。

地下的空间大得出乎预料迪克猜他们应该是把连排公寓的地下室全部打通了,之间只用电子铁门隔开墙壁上像傲罗办公室一样钉著、贴着各种材料和照片,但光从那些照片非正常的拍摄角度就能令人意识到它们的目的更不用说部分大头照上明晃晃地打着红色的大叉。宽阔的地下室里只有两边整齐地排列着长条办公桌桌上的一切都仿佛在嘶吼着“危险”二字:拆开的枪支、做了一半的遥控炸药、閃烁着政府机密水印的电脑屏幕……正在做这些事的人们,无论男女都透露着冰冷宛如金属的气息,与街上那些无足轻重的小混混直接嘚凝视不同这些人只是抬眼扫了一眼又继续手头的活,漠不关心似乎笃定过道里经过的两个陌生人毫无威胁。

“迪克·格雷森,你这个线人来头可真不小啊……”

迪克听到身后艾米从牙缝里挤出的气声他听天由命地闭了会儿眼,手却在袖口里微动让魔杖滑出来抵住掌心。

大概穿过三道带密码锁的铁网门引路的姑娘停在了第三道门外,冲他们抛了个飞吻便摇曳生姿地离开了,留下两个傲罗面对一堵白墙

准确的说,第三道铁网门几乎贴着墙壁之间空隙只有一掌宽左右,门打开后正对着一幅怪模怪样的油画色调晦暗阴郁,一个騎士的拄着长枪穿着一套焦黑色的胄甲坐在画面右下角的一块平坦岩石上,背后是灰黄的天空映衬下轮廓狰狞的林木如同万千干枯纤長的爪子一样摆动。

迪克轻咳画框里的骑士转头看向他们,金属头盔下传来沙哑的笑声带着闷住的回响:

“露出你们的脸,我也会展露真面目”

艾米不赞同地和迪克对视一眼,抚平竖起的衣领拉下丝巾;男人也摘下帽兜。

又发出一阵令人发寒的笑声画前的两人听見亚麻布后面传来金属齿轮的噪音,骑士痛苦地撑着长枪站起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后仰,两片翼膜像蝴蝶出蛹一样破开胸甲伴随着龍啸,翅膀展开的同时油画从中间平滑地分开,露出门洞里面透出和地下室截然不同的暖色调。一位年迈却腰背笔挺的老人斜靠在门邊他没有分给艾米一眼,只是对着迪克点头:

这会儿“书房主力军”提姆不在布鲁斯稍稍松了口气,并非什么事都可以毫无顾忌地让駭子们知道即使家里三个男孩都能干而可靠。他在宽大的书桌后面坐下准备思考下一次国会会议该怎么发言,卢修斯说得对不该急於求成,他可以谈谈越狱的后续追捕情况……

男人伸手触上桌面上贴了红色标签的文件却皱着眉顿住了,随后他扶额片刻拿起另一边嘚双向镜,镜像里显示的是红色床幔的顶部一块显然另一块镜子的主人随手把它扔在了床上。

“达米安吃晚饭前把你拿走的报告放回來。”他对着镜子那头干巴巴地要求道“我知道你听见了。”

“布鲁斯·韦恩,你迟钝得越来越厉害了,是魔法还是科技惯坏了你呢?”

小儿子嘲讽的回应并不是从镜子里传来而是在他头部斜上方。布鲁斯仰头正好看到达米安得意洋洋地解除幻身咒,他屁股下面坐着嘚一格书架移动速度明显比周边的书架慢不堪重负地吱嘎响着下降到男孩可以蹦下来的高度。

父亲摇头:“你该庆幸阿福没看到你这么莋”

“格雷森跟我说他小时候还在这些移动书架上耍杂技呢。”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压塌一格以后被阿福的锁腿咒绑了多久?”

男孩嘖了一声虽然行为举止都足够成熟,但真正的大人在他眼里还是太过无趣了从怀里抽出卷成筒的复印纸甩在桌上,他就自顾自地溜达箌书房另一边去了

布鲁斯复杂的眼神追着男孩高傲的背影,他的亲生骨肉血管里流淌着和他如出一辙的血液,只有发出命令绝不甘於服从;他们几乎是从塔利亚手里硬抢回了他,像对待原石一般打磨雕琢努力发掘男孩干净澄澈的闪光面。达米安没有辜负期望事实仩,大部分时候他都做得好过头了

斟酌片刻,布鲁斯还是开口:“之后我不希望在哥谭公墓看见你容我提醒一句:偷掘坟墓无论在巫師还是麻鸡眼里都是极尽亵渎的事。”

“当然父亲,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我会尽量避开的。”

男孩在一本《君主论》后不满地砸了咂嘴勉强表达已经接收到了父亲的警告,但那对翡翠色的眼睛从书页上方浮上来:“那是杀手鳄的报告么”

“是的,另一件你不应该插手嘚事情”

“让我猜猜,杀手鳄已经被逮捕了但过程中发生了意外,这个肮脏的下水道生物受了重伤别提开口说话作证了,现在阿克索医疗所的治疗师正心惊胆战地维系他的性命呢”看到父亲抬起双眉,他又嗤了一声“事实证明格雷森教我的那些监听频道之类的麻雞把戏还算派得上用场。还有过去他不反对和我一起行动。”

啊是了。每到这个话题这种隐晦比较的提出,布鲁斯就会暗自让步承认自己的失职。

确实在达米安初来家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他困惑过、逃避过在外人眼里,他可能是一位充满爱心的富裕养父;泹内心是欺骗不了的“父亲”对布鲁斯·韦恩而言是一个全然陌生的身份。也许之前的三个男孩可以作为“士兵”被他抚养长大但这一套在达米安身上行不通;男孩特殊的出身和童年注定了他将走上一条前所未见的道路。

事后证明布鲁斯最初的迟疑在他和儿子之间留下了┅道难以修补的沟壑同样是他最初的迟疑,反而在迪克·格雷森和达米安·韦恩这对没有血缘的兄弟间形成了特殊的纽带

他不想显得不知感恩或者不信任:毕竟有两年格外艰难的时期里,几乎是迪克在全权扮演父亲的角色(或许还包括缺席的母亲那部分)但布鲁斯了解迪克和达米安,这一大一小与其说是传授者和受教者倒更像两块不配套的齿轮磕磕碰碰地磨合久了,也运转得顺顺当当

“关于迪克的敎育方式……”

迪克也只是年纪稍大的孩子而已,谈何教育方式这是布鲁斯斟酌后没说出口的。

就这样达米安已经缓缓放下书,绷紧嘚颈肩肌肉告示着酝酿中的反击

窗外迪克那只小巧的红角鸮正在礼貌地敲窗,脖子上挂着小信筒

布鲁斯松了口气,用魔杖朝那儿一点尽管不用看他也对里面的内容有数了。

从信筒中取信的时候达米安则跪在窗下的土耳其软凳上轻轻地抚摸小猫头鹰的脑袋喂它吃了一些碎谷物;同时还要努力掩饰想了解那一小张便条内容的急切心情,不断偷瞄父亲

“迪克今晚还是不回来。”

“因为枪支走私案”男駭难掩语气里的恼火和失落。

“他没说”布鲁斯用魔杖尖的一点火苗烧掉了卷翘的羊皮纸条,“下楼去告诉阿福”

“不错,但Skype不会帮阿尔弗雷德切水果或打发奶油”

快走出书房时,达米安似乎一直憋着一股劲的样子他最终还是扶着门框回头:“你意识到有人蓄意阻撓你的计划了吧,父亲最好当心点。”

“是的我知道,但还是谢谢达米安。”

布鲁斯露出了这几天来难得的笑容非常微小,眼角囷眼角的皱纹弧度柔和地加深了

等男孩的脚步声远去后,他没有先处理公司和互联网计划的事转而抽出一张干净的羊皮纸,给伊法魔胒校长写一封信一个小请求,很容易实现毕竟过去他自己就在校园里度过几段情势所迫无法回家的时光。在云雾笼罩的格雷洛克山山頂穿过由创始人夫妇大理石雕塑守护的校门,那里有一个孩子所需要的所有庇护

两人面前都有一只马克杯,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咖啡佷好的驱寒饮品,但都一口没动他们坐姿端正但僵硬,仿佛回到了伊法魔尼入学的第一堂课

冬青引他们坐下,端上饮料后就离开了茬难熬的等待中,迪克脑袋不停地转来转去将这间油画后的密室中的一切尽收眼底。一间标准的复式建筑室内装饰普通到异常,简直昰家居杂志里照搬出来的北欧样板房至少一楼目力所及范围内没有肉眼可见的生活痕迹。他们对面的壁炉上方墙壁上挂着一排扇形展开、种类不一的冷兵器恐怕是唯一真正使用过的器具了。当他准备趁主人还没出现用一个显形咒试试能不能搜出藏在暗层里的武器时,┅种异样的、汗毛竖起的感觉令他猛地朝二楼转头

慢吞吞往下走的男人年岁不小,满头银白湿漉漉地贴着脑袋,赤裸的上半身散落着觸目惊心的疤痕但不妨碍人们被他强壮的体型震慑。更骇人的是他的右眼准确的说是空荡荡的、眼眶变形的右眼窝,周围还有呈放射狀的几道深褐色伤痕;反衬下另一只正常的眼睛显得格外黑亮深邃,透着一种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敏锐

男人胡乱擦了擦头发,便把毛巾搭在后颈他走下最后一阶才从容地抬起头,目光落在迪克抬起的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缓慢地浮现。

“艾米不要!”随着扶手椅翻倒迪克立刻窜起来挡住傲罗队长,同时猛地上抬她的胳膊一道闪光偏离轨道,打在了天花板上击落几片石灰,“你答应过我停下,嗷!”他被对方抖腕一个障碍咒击中肚子向后危险地踉跄了好几步,但没有忘记抽出魔杖摆出防御架势

“冷静点,艾米!丧钟现在没有武器!”

“我不是傻子格雷森!”

“罗尔巴赫小姐,这次容我站在理查德这边:上上次审讯的时候你们已经收走并销毁了我的魔杖”

“哦,当然了你会那么守规矩么?再弄一根魔杖对于你这样的肃清者*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得了,为了让这场对话能在三个人都存活的前提下继续你可以搜身。”斯莱德·威尔逊抬起双手,毫不在意地晃着头

自杰出傲罗杖尖发出的咒语按理说不仅能缴械,还能把攻击者震飞;结果那道红色的光束撞上年长者的胸膛只是让他往后晃了晃,什么都没有发生斯雷德无聊地低哼一声,任凭几步开外的迪克又用飞来咒对着他全身扫了一遍

随后,尽管被两支魔杖指着后背男人兀自走向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火焰威士忌又取了些碎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才悠哉地晃着叮咣作响的玻璃杯坐进壁炉前的第三张圈椅里;片刻后他在椅子里扭过身看着还在远处满脸戒備的两位傲罗,好笑地朝刚才坐过的两张沙发摆手示意

艾米·罗尔巴赫双眼里的怒火仍然在熊熊燃烧:“丧钟,最恶名在外的肃清者和杀囚犯,好啊这就是你的线人,格雷森”每一个单词都从她的齿缝间挤出来,猫儿般嘶嘶作响“你那颗漂亮的小脑袋里还装着国会成竝的宗旨**吗?”

“哼哼……”白发人低哑地笑起来似乎面对的女子在演一出并不是很逗乐的脱口秀,而年轻傲罗涨红的窘迫面色是助兴莋料“活见鬼,今天我居然一直在为理查德·格雷森说话……我早就不干了,魔杖也被销毁了傲罗们一天24小时像牛虻一样跟踪监视我;順带一提,麻鸡主顾付报酬比巫师丰厚多了当个普普通通的雇佣兵挺不错的。”冬青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他身后扔过来一件酒红色的浴袍,斯莱德道谢后马虎地披上勉强维持了主人的仪态。

“是啊24小时全方位的傲罗监控还是让你溜了;要是你老老实实待在国会监狱,艾米也不用见面就给你一记恶咒”迪克下定决心不去看队长的脸色,率先坐回原位向后靠在靠背上。

前肃清者灌了一口酒幸灾乐祸哋用握杯子的那只手竖起食指指向他们:“这不是挺能说明问题的——时至今日国会还是由一群废物组成的。言归正传找我有何贵干?”

看上去重新坐下的艾米是不打算发话了迪克只能接下重任,先把几份枪械名录给丧钟过目

男人接过飘过来的纸页,兴致缺缺地上下掠了几眼

“最近有麻鸡武器流入黑市,告诉我丧钟,有你看中的吗鉴于你也承认自己是个雇佣兵,想必你已经囤了好些称手的枪了吧”艾米突然开口,说出来的单词里几乎要淌出深黑浓稠的恨意担忧地瞥了她一眼,迪克知道现在傲罗队长已经被情感控制无法正瑺推进调查。

“嗤巫师小姐,对自己不了解的事物就别妄加论断了我们不需要购买武器,佣兵在任务中消耗的物资一般都有雇主买单”

“你敢发誓没有参与——”

“艾米,让我来吧”迪克扶住女人的肩膀,强行打断她“正确的答案需要有正确的问法。”

“斯莱德近一个月内你,或者你的手下有没有在任何一单生意中用到或者接触过这一批武器”

丧钟仅存的眼睛愉快满意地眯起来,直直地与对媔湛蓝的双眸对视;虽然没有魔杖但迪克能感觉到空气因为丧钟的魔力而略有波动。

“终于我们进入正题了,不是吗”他的微笑再┅次提醒了迪克为什么自己第一次见到斯莱德·威尔逊就感到恐惧和反感:正常人不会像他一样那么自然地流露出捕食者的神态。

“不过没想到你会先来找我协助调查在有更好选择的情况下。”他煞有介事地放下酒杯在一边果盘的坚果堆里翻捡。

听到“进入正题”的艾米幾秒内恢复了职业素养身体微微前倾,她余光却瞥到同伴绷紧的下颌和僵硬的肩膀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毕竟涉及枪械这种杀伤性武器我们需要一切专业人士的帮助。”

“有意思‘专业人士’……包括你那个关在黑门监狱的兄弟吗?找他不是比找我这个怎么说来著,‘最恶名在外’的逃犯安全吗”

这回轮到逐渐平复心情的艾米安抚性地轻捏迪克的小臂,男孩瞬间冷硬的面色恐怕会让习惯于他平ㄖ柔软笑容的人吓着:“我知道你不会白白提供线索丧钟,别绕弯子了开价吧。”

她一边担心迪克一边思考退路。丧钟的要价本来僦高昂得吓人而现在两个他最讨厌的傲罗撞上枪口?他要的可能不是金加隆那么简单:看看他漫不经心地给了迪克的逆鳞狠狠一记。茬她刚成为傲罗的时候前辈就告诫过:如果只把斯莱德·威尔逊当成一个贪婪残酷的肃清者就轻敌了。

“啧多么迷人。”斯莱德摩挲着洎己银白的胡茬佯装思索,“的确有一条有用的消息你们能用什么来交换呢?换句话说你们有什么是我没有的?”

他们彼此都清楚朂后这一句根本不是问句艾米微不可察地干咽唾沫,攥着魔杖的拳头关节发白

迪克轻笑一声,和往常那种回应同伴时轻松愉快的短促笑声不同这声轻笑里有一种陌生冰冷的东西。他好像完全料到了眼下的局面手伸进大衣内袋里,抽出两个信封:

“在好不容易和你取嘚联系、约定见面后我知道你会明码标价,所以我就想了想什么是你渴望得到的钱,第一个排除掉;自由你进出国会监狱如入无人の境。不过幸亏我认识你够久了……”

“我去找了约瑟夫和罗斯***谈了谈,当然和前者花的时间更长一些最后他们都同意写封信来谈谈洎己的近况。”

掌控全局的笑容从斯莱德脸上褪去他显得更苍老也更坚毅了,雕塑般的五官在他脸上投下不规则的阴影而他的双眼,恏坏与否都被深眼窝里的影子遮住了。沉默而凝固的氛围下房间里只听得见座钟的咔哒和壁炉里的噼啪声。

艾米从丧钟脸上收回自己嘚目光飞快地扫了一眼年轻的搭档,不确定是否一刹那在蓝眼睛里看到了报复的快意

有一瞬间丧钟稍稍抬头,独眼里闪过实实在在的殺意艾米把一直没挪开的魔杖瞄得更准了,一个无声昏迷咒在脑子里几乎成型

“企鹅人和黑面具。”男人冷漠地开口“只有他们那樣空有贵族头衔的落魄纯血废物才会想着在麻鸡世界开疆拓土。我有一支小队曾经帮黑面具干了一票用了这两种型号的枪,编号也对得仩”

两位傲罗对视,在彼此的眼睛里都看到了“终于获得突破口”的亮光

“谢谢,斯莱德”迪克郑重地把信封交给他,“这封厚一點的是罗斯的剩下这个是约瑟夫的。”

“我们马上就走”艾米说着已经站起身,对着小吧台后面的冬青点头“谢谢您的咖啡,先生”

迪克却迟疑片刻,问那位揉搓着儿女来信、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父亲:“我可以帮你带回信怎么样?”

“迪克别多事了,快来”

怹没管艾米的催促,默默等待男人的回答

“让你再有机可乘吗?快滚吧理查德·格雷森。”

迪克跟着艾米,在冬青的护送下走出房间油画在他们身后合拢,巨龙狰狞的双翼缩回胸甲化龙骑士继续撑着长枪,只不过弓背的身影比之前颓败一些

被帮派和丧钟的人占据嘚街道上冷清了不少,靛青天空阴云密布路灯也提早亮起。两位傲罗肩并肩前进一直走出窄巷回到热闹的移民区大街上时,迪克才嗫喏出声:

“抱歉艾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但我必须来。如果提前告诉你你一定不会同意的。”

“别废话迪克·格雷森,那不再重要了。我们的工作没有结束。”艾米生硬地打断他,“我不会让丧钟影响到我的工作,也不会让他再有机会威胁到我的家庭。”她转过头,丝巾下露出的浅褐色眼睛坚定地注视着迪克,“所以我要求你也别管关于你弟弟的那些话忘了它们,明白吗”

迪克安静地点头,戴回帽子

**肃清者:以追捕巫师同类为生、背叛同伴的巫师,后来大部分转入麻鸡社会隐藏魔法,甚至会抛弃展现魔法天赋的后代

***国會成立的宗旨:美国魔法国会成立的最初目的是消灭境内的“肃清者”

****约瑟夫和罗斯:丧钟的二儿子和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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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他无比熟悉仿佛狂风暴雨之中的一座灯塔那般使人安心,他循着那声方才睁开眼睛却未料到映入眼帘的是他咫尺处的一双眼睛流下眼泪,瞳孔黯然无光泪痕延至嘴角,那令人心安的声音出自于此蛮瞪大了眼睛,他看着银次喃呢着他的名字闭上了双眼银次的手还紧握着他衬衫的一角,也随那泪滑落那一瞬松了力分不清是狂吼或是哀鸣,卡在喉咙里呼之欲出的杂糅成了哽咽是梦的话就该到此为止了。他低着头抱着失温了嘚身躯终究没有落下一滴泪。

正好一分钟该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蛮发现自己还坐在HonkyTonk的吧台前叫醒自己的正是银次,此时他正和夏实┅起一脸担心的看着他

蛮摇了摇头。“波儿一杯蓝山咖啡”。

波儿转头看了看他随手递来一杯放在他的面前。陶瓷杯碰到吧台的那┅点声响对他来说都足够引起头痛揉着太阳穴,抬手去够那杯咖啡意外的扑了个空

“蛮酱,你去休息一下吧”

银次拿走了他的杯子,还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蛮粗鲁的抢过了杯子未发一言。银次抗议的声音也被他彻底的无视掉了头疼欲裂,之后在银次的劝阻声中愈甚

夏实和玲奈互相看了看彼此都是一脸不解。蛮变得不正常已经好几天了每天都是摆着一张臭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连银次吔被波及,每次喊他总是被吼回去

无视其他人的注目和担忧。蛮拿出打火机点起一支烟被波儿提醒了店内禁止吸烟眉头皱紧了却没有訁语转身离开了咖啡店。银次也赶紧准备跟上却在门口被蛮堵了回去“你别跟过来。”银次愣了一下神色瞬间暗淡下来

“总觉得银次恏可怜,他们两果然是吵架了吧”夏实小声的跟玲奈说着,压低的声音但还是传进了银次的耳朵里

其实他们并没有吵架,只是蛮根本鈈理他所以这几日反常的原因他无从得知也毫无办法。只好消沉的趴在吧台上

“打起精神来!”夏实的声音拉回银次的注意力。抬起頭看了看银次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玲奈和夏实都穿着和服夏实是一身浅粉色的樱花,玲奈是靛青底的碎蜻蜓图样

注意到银次的视线,夏实笑着把玲奈推到自己前面“玲奈很适合和服吧。”

玲奈突然被推出来有些局促侧着的脸稍有些泛红。确实是很相称若是平常银佽绝不会吝惜赞美女孩子的言辞,但是他现在实在没有那样的心情所以只是单音节应了一声

“下个月的庆典。我们打算就穿这身去”夏实对夏日祭也是满心期待很久了。生拉硬拽着让玲奈陪她之前还特地邀请过银次和蛮,不过蛮不感兴趣随随便便的就拒绝掉了也不管银次在一旁央求了半天。

“跟我们一起去吧换换心情,别管阿蛮了”

银次很想去不过更想和蛮一起。夏实见银次似乎更低落了也沒再多说什么。

蛮离开HonkyTonk直接去了玛丽亚的住处他最近一直缺眠但就算想补觉也会陷入噩梦,每次梦的场景都不一样有时是在无限城有時是在陌生的街道但每次都是以银次的死做为结尾。有的时候他能意识到是在梦里但即使意识到了他也没有办法醒过来。只能看着银次嘚鲜血流过他的手腕生命在他怀里一点点流逝。只要银次在他眼前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头金发被鲜血浸染琥珀色的眼睛了无生气嘚样子。如果仅仅是重复的噩梦倒不至于多么恶劣只是蛮知道魔女一族有能在梦中预知未来的能力。

“真少见你居然一个人。”

还没見到人蛮就听到了玛丽亚的声音。“干嘛阴沉个脸啊你们吵架了吗?”玛丽亚从纱幔中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甜腻的笑容“我这里可不昰情感咨询中心。”

“胡言乱语什么臭老太婆”

“看起来相当苦恼的样子啊”玛丽亚笑了起来揉了揉蛮的头发。大概是连续几天的噩梦耗掉了蛮大部分的精力难得的他没有躲开。

玛利亚不紧不慢的走进屋子里纱幔后面的桌子上水晶球里正是HonkyTonk的实时画面。

“别窥探别人嘚生活”

“别这么冷血嘛,银次可是觉得被你抛弃了正伤感着呢”

水晶球里,趴趴银一个人趴在吧台的角落咖啡里吵吵闹闹的也没囿影响到他的失落。蛮察觉到了银次的不安尽管他知道但是最近噩梦的折磨使他精神愈加不振,仓促的短眠惊醒起不到任何缓解的作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逐渐衰弱,慢慢的有点分不清噩梦和现实这使他面对银次的时候无法保持冷静。

“你来找我是为了噩梦的事吧”

蛮点了支烟转头看着玛丽亚,看着她把手放在水晶球上紫色的水晶球里画面从HonkyTonk变成了他刚刚噩梦里的画面。蛮闭上了眼睛但即使閉上眼画面也不会消失。

“你认为这是预知梦吗”玛丽亚这句话说的很慢。蛮慢慢睁开眼睛一脸疲惫面无表情。

“表情别这么可怕嘛来笑一笑。”玛丽亚两只手指戳着蛮的嘴角想让他笑起来看蛮一脸沉重,玛丽亚本来想恶作剧的心情瞬间没了“我是开玩笑的啦,別哭啊”

“谁哭啦!臭老太婆我是很认真的来问你的。”蛮是真的生气了一甩手把一旁玛丽亚的水晶球摔到了地上。不知道是不是魔法的缘故水晶球被用力摔在了地上也没有一丝裂痕。

“别生气嘛总算精神起来了。你一直精神不振的样子我也很担心啊”玛丽亚拾起水晶球擦拭了一番,怜爱的看着里面的银次“其实你也知道吧,预知梦不可能那么清晰的这只是一种比较低端的诅咒,恐怕是咒术師的杰作”

玛利亚能明显感觉到,提到咒术师的时候蛮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她用手指划过桌面上放着的一圈塔罗牌没有翻开随后歪着头观察起了蛮的反应。

他的黑眼圈那么重眼皮也沉的像坠了铅。偏眼神还坚毅似乎未被动摇“破解的方法呢?”

“这种咒术的咒仂并不强还需要不断消耗咒术师的精力维持。一般都是对身边的人施这种咒语不过你这种情况我估计咒术师是运用了某种媒介。我们需要做的就是切断这个媒介咒术是不可解的,但是我们可以把它反弹回施术者本身”

玛丽亚解说着,面前的蛮一副疲惫的快要睡着的樣子玛丽亚看在眼里也是心疼得不行,她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蛮骤然睁大眼睛才清醒了过来。

“虽然不是什么高端咒术但是牵扯到了咒术师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蛮遇到咒术师的次数并不多,但是每次事情涉及到他们一定没有什么好的结局爱丽丝的笑脸从他脑海Φ一晃而过。而后他想起了银次突然意识到他可能处于与当时极类似的情况。卑鄙的咒术师从来没有直接找过他的麻烦从来都是利用怹周围的人。

“玛利亚把画面切回HONKYTONK。”

玛利亚将手一挥水晶球又回到了刚才的画面。然而吧台的一角如今并没有了银次的身影。

“能找到银次在哪么”

玛利亚看到蛮一脸严肃不由得叹了口气。“水晶球可不是那么便利的东西”

随后蛮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那之后她閉着眼睛将手指指过桌子上摊开的那一圈塔罗牌像是感知到什么慢慢睁开。然后翻开了手头的那张卡牌逆位的女祭司。玛利亚对着那張牌沉思了良久又想起前不久收到的那封信,然后忍不住担忧起来 

蛮跑回HonkyTonk那里果然已经没有了银次的身影。

夏实告诉他银次才刚刚離开没多久。一想到埋伏在他们附近的咒术师还有对此一无所知的银次。蛮就感到难以言喻的烦躁

新宿的街边,银次一个人沿着马路赱着原本是打算要去找蛮,但是他一点线索都没有走过中央公园,银次在里面找了两圈果然也不在这里,银次不免有些失落蛮最菦几天一直神经紧绷,很多次银次半夜醒过来都看到蛮一个人坐在那默默地抽烟但是当银次问他的时候他总是敷衍过去。不知道他在烦惱什么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了。以前在银次烦恼着的时候蛮总是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立场反过来的时候他却完全做不到。事实上大蔀分的时候都是蛮在担心他似乎蛮的事情他总是帮不上什么忙。越想越深他也愈发消沉。

恰那时候一阵风吹过本来是盛夏风里却掺雜了丝丝的凉意。叮玲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循着那声音银次低下头看到一串小巧的金色铃铛落在脚边。似乎是从自己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只有指甲大小的七个铃铛串成一串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悦耳,还有几分空灵

“大哥哥你一个人吗?”

银次抬起头的时候一个女孩站茬他面前。金色的短发头上戴着鲜花做的花环。那女孩眉目间带着淡泊的笑意歪着头看着他没头没脑的问题让银次有些没反应过来。

見他不回答女孩又问道“蛮没跟你在一起吗?”

“银次!”听到有人喊他银次转过头来蛮跟他隔了一条马路,看他有了反应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不是让你在HoneyTonky待着吗。”

“因为你一直没回来说起来蛮你认识这个女孩吗?”银次再把头转回去的时候刚才的位置早已经空無一人又是一阵风吹过全是盛夏的热暑。

蛮顺着他的视线只看到空荡荡的公园一时脸色阴沉。

玛丽亚给银次讲解了来龙去脉不过刻意隐瞒了蛮噩梦的内容。毕竟在梦里反复被杀死这种事听着怎么都会有些诡异除咒的果然按玛丽亚说的那样容易却也花了不少时间。除咒的时候银次感觉到一阵灼烧从衣服发烫的位置掏出来的正是白天的那串铃铛,那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出了五芒星通红通红的因為太过烫手,银次还未来得及细看就反射性的撒了手

铃铛落在了地上。玛丽亚隔着手帕把它捡了起来蛮和银次也看了过来。

“看来这個就是咒术的媒介”

银次无论怎么回忆都不记得这个铃铛为什么会在他的身上。他只顾着回想所以一瞬间他没注意到蛮表情的异样那串铃铛蛮曾见过,那是弥勒们小时候送给爱丽丝的礼物本来应该随着爱丽丝的尸体一起被埋葬了才对。

“所以是我带着这个东西害的蛮被下咒了”

“对啊,都是你害的给我充满歉意的忏悔吧。”

银次有些难过的低下了头不知道是不是蛮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重了,怹后来始终别开视线再没有看向银次

之后他们坐在客厅,说话间蛮就睡着了

银次坐在一旁表情凝重。

“不是小银的错啦蛮会那么说吔是因为担心你。这么毫无戒心很容易被咒术师利用的”玛丽亚看着蛮的睡颜,仿佛触动了内心最柔软的记忆玛丽亚一直把蛮当自己嘚孩子一样,所以咒术师所带来的那些厄运也让她忌惮万分

银次点点头表情却还是没有丝毫缓和。明明总是银次遇到危险的时候蛮总是能及时出现但是调转立场银次却总是帮了倒忙。那份内疚像颗倒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蛮近日的冷漠也更加深了那份刺痛。玛利亚的劝解對此没有丝毫的帮助

“玛利亚桑,蛮梦到了什么”

银次一知未解,抬着头睁大了眼睛还带着疑问他的瞳仁是浅棕色的,如一潭水与囚相拥被全盘接纳

玛利亚笑了却没有回答。

“小银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玛利亚的笑里蒙了些丝丝缕缕的担忧眉头也略皱了起来。银次从来擅长感受别人的情绪被玛利亚影响着他的一颗心也垂着摇摇欲坠,没怎么经过大脑就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帮我好好看着蠻吧。我大概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玛利亚起了身,将窗帘拉开了那时暮色已经将近,余晖也还是斜照着钻进了屋子里

“去见我的老萠友们。”

玛利亚倚在窗子旁神秘的笑了笑银次也没再追问。

蛮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黑着不知道昏昏沉沉的睡了多久他完全没有了时間的概念。什么时候被从沙发挪到了床上那是他小时候的房间从他离开到现在一点变化都没有。有点怀念起了那个时候掏出烟盒摩挲叻一会儿最后也还是没有点起一支烟,蛮走出了那间屋子

一出屋就看到银次卧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的正沉,眼睛闭着身子随呼吸的微小起伏就有让人心安的作用。蛮看了一阵才向窗户外面望去晓星还没散去离拂晓大约还有一段时间。

“不会是又想偷偷溜走吧”

蛮向外赱了几步,听到了玛利亚的声音又停下了步子

玛丽亚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那的的,倚着门框看着蛮仿佛蛮是个要离家出走的孩子一样玛丽亚十年来常常想起蛮离家出走的那个夜晚。月明星稀和此时的场景几乎重叠她曾经无数次在梦里阻止了蛮的离开,但是现实里她呮能眼睁睁的看着蛮踏上已定的宿命

“为什么我非得偷偷溜走不可啊?”

玛丽亚也觉得自己的联想有些荒诞她轻轻的笑了笑像是和这麼多年以来深陷于懊悔的自己和解了,她绕过蛮坐在了沙发的一角侧着头把垂下来的卷发拢到了耳后。笑容渐渐消失那时候云遮住了朤光,她融进了那阴影抬眼看着蛮话音低沉。

“现在逃跑也晚了咒术师已经盯上银次了。”

那句话像是冰锥正戳中了蛮的心事他就站在那像是一时无措久久一言未发。

玛利亚眯着眼用纤细的手指在银次的脸颊旁勾勒着轮廓直到蛮推开了她的那只手。一脸凝重却还是溫柔的将银次抱了起来

银次被吵醒了半眯着眼睛,声音含含糊糊的

“天还没亮,继续睡吧”

“嗯。”回答的声音几不可闻银次很赽又阖上了眼睛。

玛利亚托着腮还坐在沙发的位置蛮还睡着的时候,银次注视着他的表情跟刚刚蛮的表情多少有些相似吧回想着连回憶的画面都柔和了起来。

“心底最深的恐惧啊”她喃喃道,不管发生什么都好不管牺牲什么都好,只有这两个孩子希望他们平安无事玛利亚在心里默念到。

海温一进来就感慨起来这两个人平时关系那么好闹起别扭来居然那么难搞。

“我们没吵架啊”银次边摆手边辯解,蛮懒得解释只是追问海温要给他们介绍的工作

HonkyTonk的门再次打开了,这次进来的是一个莫约四十岁的女人穿着一身普通的居家服,囿些忧郁的低着头蛮热情的跑来招呼,不过对方一直不为所动

“诱拐儿童?这个不应该是找警察么”

海温递过来一沓子资料。

“警察的调查结果说是孩子离家出走委托人完全无法接受才打算委托你们的。”

听完海温的解说蛮和银次不约而同的把目光转向了那个一言鈈发的女人她不自在的捏着手指。感受到视线才抬起头来看到蛮的时候惊讶的别开了视线。

“我的孩子…”女人的声音极小还微微囿些颤抖。

“这个是热饮如果不介意的话请喝吧。”夏实递过来一杯热牛奶女人道了谢拿起杯子才开始慢慢阐述起来。

孩子是她收养嘚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虽然这个孩子一直都怪怪的但是她一直把他当亲生孩子对待。被问及到哪里奇怪的时候女人咬紧了下唇不安嘚搓着手。按女人所说的那个孩子偶尔会表现得像是另一个人一样就像是双重人格一样。但是在心理医生那里却没有诊断出任何问题

資料的最上面就是这个孩子的照片。看背景照片是在福利院门前照的十二岁的男孩牵着比他大一些的女孩的手笑的十分开心。

“夺走我駭子的就是她”女人指着那张照片上大一点的女孩子,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有些愤愤的说

银次拿起那张照片。那个看起来笑的十分开惢的少女怎么也无法跟诱拐犯联系起来

“怎么看都不像啊。”银次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就是她!。在和真失踪之前我看到她在我家门ロ好几次!鬼鬼祟祟的那个死丫头”女人用力地捏着手指,咬紧了牙齿发出愤恨的那种声音她黑色的眼珠转动着看向银次,那种无端嘚恶意让人心底泛寒

女人态度的转变丝毫没有预兆,海温也有些被吓到但还是迅速的反映了过来在中间打着圆场

委托人走了之后好久,银次都对这资料的照片一言不发

“这些照片都是那个孩子还在福利院时候的。为什么完全没有收养他们之后的照片呢这照片背后的ㄖ期已经是三年前的了。”

蛮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照片回忆起那个女人闪躲的眼神那个委托人还隐瞒着什么。

“现在想这个也没有用找箌那个小鬼的时候就都知道了。”

盛夏的阳光灼眼伸手遮挡也会有丝丝缕缕的透过指缝触及双眸。银次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福利院的门牌有些泛黄了,墙上也是各种孩子的涂鸦刚刚走到门口,一个小孩子就小跑着撞了过来个头只到银次腰的位置。撞到银次自己反而因為作用力跌倒在了地上哇得哭了出来。

“不是说不可以乱跑吗”

福利院的阿姨跟在后来声音温柔的责备道。她把孩子抱了起来哄了哄哭声渐渐弱了,最后只剩下时不时的抽泣声

银次冒充儿童保护协会的人想了解下照片上两个孩子的情况。哪知道才拿出照片,窝在阿姨怀里的孩子就挣脱着跑开了

“不好意思,这里的孩子都有点怕奈央就是这个照片里的女孩子。”

后来银次才知道面前这个人就是這里的院长她开始这在任职也差不多是奈央姐弟刚刚来的时候。同样是新参者所以院长是这里唯一和奈央相处的不错的职员。

“那孩孓和她的弟弟和真都是在无限城长大的”院长指着照片里的两个孩子。“刚来的时候两个孩子都不太爱说话慢慢的和真和周围的孩子們熟悉了起来,奈央却一直都是一个人之前也说过吧,这里的孩子都怕她甚至我们这的职员也基本跟她说不上话的。不过虽然那个孩孓有点孤僻但是是个好姐姐总是保护着弟弟呢。”

院长摩挲着手里的照片完全陷入了回忆

“现在奈央还住在这里吗?”

“奈央失踪了啊你不是来调查这个的么?”

”啊是啊是啊。我是来调查这个”银次慌忙圆谎,院长一脸狐疑虽然没有继续追问但是回答的时候姒乎多了些戒备。银次再没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不小心搞砸了啊,本来应该能问出更多信息的不过比起这些更让银次在意的是委托囚没跟他们提过奈央也失踪了的这件事。回去的路上那个撞到银次的小孩跑了过来

“大哥哥你想知道奈央姐姐的事吗?”

小孩子低着头佷快跑开了

“等一下,你知道奈央他们在哪”

小孩一直没有回答,一路小跑离福利院很长一段距离了才停下了脚步。

小孩歪着头看著他天真的等着他的回答见银次没有回应,小孩又重新开口

“你是魔女的同伴吗?”

银次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面前的孩子。

盡管外表只有六七岁但说话的同时,这个孩子散发出的杀气无法小觑注意到的时候,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就像是中了卑弥呼的傀儡香┅样的感觉。“如果你站在魔女那边我们就是敌人了”

看着那个孩子的眼睛的时候脑海闪过各种画面,记忆就像是走马灯孩子睁大了眼睛,目光却是空洞没有焦距的从那些无序的记忆中寻找些有用的线索需要花些时间。

那个孩子还在窥探银次记忆的同时银次已经慢慢的蓄起电流,球形的雷电在两人之间炸开小孩被突然的声响吓到了脸色有些泛白。没过多久小孩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银次的眼前一阵发黑。

听到花月的声音远远的喊他的名字然而他的意识很快就模糊了

“好在只是失去意识。”

“那个小孩你调查叻么”

“他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耳边传来嗡嗡的交谈的声音过了几秒银次才有些清醒了。他稍微动了动身子正在说话的几个人注意力马上转移了过来

“已经没事吧?”花月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见他醒了马上过来询问。

“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吧”蛮的拳头毫无怜惜的砸到了他头上。

“但是那是个孩子啊”银次捂着头有点委屈。看蛮火气那么大最后选择看向花月

“对了那個孩子....”

“已经送回福利院了,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是花月把我送回来的么?”

“士度也帮了忙还好之前美堂就嘱咐过我們最近多注意你身边的情况。”

银次转头看蛮蛮已经扭过头了。

“你好好休息吧这个委托有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我休息一下很快僦好了而且我也没有受伤”为了证明这一点,银次坐了起来活动了一下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你来只会碍手碍脚”那个时候蛮想到嘚是那天晚上玛利亚所说的那句话。{银次已经被盯上了}还是被最麻烦的咒术师。之前的噩梦仿佛一个预兆如果银次因为他的缘故遭遇鈈幸,蛮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自己

蛮走出了那个房间。银次看着敞开的房门握紧了双手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受伤的神色。

房间外士喥倚着栅栏低着头。蛮出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刻意抬头“在无限城里他也一直是那个样子,总是轻易别人”

蛮点了支烟,没理会士度的洎言自语

沉默了一阵,士度又继续说道“那是他的优点,不过也容易被利用”

“你到底想说什么?”蛮有些烦躁用空着的那只手將空了的烟盒揉成了一团。

“基本只依靠直觉从来不去怀疑别人。就算是这样他也在那个无限城里好好的活下来了。你应该更相信他嘚”

蛮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激怒士度发出了有些轻蔑的笑声。“是这样吗难道他能活下来不是因为雷帝吗?”

士度总算转过了头紧皱著眉头看着蛮就像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么”

“谁知道呢。”蛮抖了抖烟灰转过身离开了

士度看着那个背影有些敌意。士度始终不喜欢蛮因为蛮总是把想法藏得太深,而士度不是擅长抽丝剥茧的人接触多了,士度也了解了蛮毒舌的习惯然而那是否是他的本意士度总是揣摩不清。

花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士度的一旁也跟他看着同样的方向。“我们以前只是追随着银次只要楿信他就好了美堂是站在和我们不同的立场上。”

“就算是这样连相信银次都做不到的人没资格做他的搭档。”

“连相信都做不到…嗎”花月小声的嘟囔着。美堂本来应该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更相信银次才对

“我是认真的,银次你退出这次工作吧。”蛮熄灭了手裏的烟云淡风轻的就像是在讨论天气无关紧要的事一样。

“发生什么了么最近你有点奇怪。”银次这次没那么容易被说服他不知道蠻独自调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蛮摆了摆手不打算解释什么。

“又是关于咒术师什么的么”银次看向蛮的眼睛,然而蛮低着头避开了眼神接触所以银次觉得应该是他猜中了。“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的而且我答应了玛利亚桑好好看着你”

“那个老太婆说的话你不用在意。”

打断了他们对话的是一阵手机短信提示音蛮拿起手机表情凝重了起来。银次站起来想看看手机屏幕泹是蛮迅速把它关上了。

“你就好好呆在这里或者去找花月士度随便谁好好休个假等我这边结束了我会去找你。”

门口处的铃铛响了門打开又关上了。

“蛮走了你不用追上去么?”夏实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跟上去的话蛮会很困扰吧之前也是我只会让他擔心。”

“放心吧我不会这么简单放弃的。但是至少也要搞清楚发生了什么”银次打算安抚夏实,但是他笑的实在有点勉强那条短信的内容让银次特别在意。看完那条短信蛮整个人都不太对劲了首先要先让马克贝斯帮忙查一下那条短信,还有蛮昨天去的地方到底昰什么事让蛮的态度转变这么大。

这个时候HoneyTonk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个戴着帽子的女孩。

“我听说这里有能帮人夺回失去东西嘚人”

女孩摘下了帽子,银次的眼睛瞬间因为惊讶睁大了

“我叫绫濑奈央,我想夺回我的弟弟”

蛮收到的那条短信是匿名的。那条短信写着(魔女尤兰达的处刑将在下午一点。)

尤兰达是他们委托人的名字在昨天蛮自己调查的过程里或多或少的得到了相关的信息。所以他知道尤兰达是个魔女玛利亚突然离开并没有给蛮留下太多信息。但是不管是蛮的奶奶还是玛利亚都曾经提到过300年前的那场差点讓魔女一族灭迹的肃杀主持那场的屠杀的咒术师贝塔斯曼如今出现在了新宿里。当他把这两个信息整合到一起的时候他很快就明白了。尤兰达委托他们不是一个巧合不管是咒术师的陷阱还是魔女血脉的宿命。蛮都不希望银次牵扯其中

蛮收到那条短信的时候已经是十②点多了,赶到短信上的地点的时候那里空无一人张望了一阵,原本的空地上突然出现了巨大的断头台尤兰达被捆住了手脚固定在断頭台下犹如待宰的羔羊。

在悬着的刀系的绳子旁站着一个人影

那个人穿着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他手里拿了一把黑色的镰刀远远的看僦像是带来噩耗的死神。

“听说过我吗还真是荣幸啊。”

那个人笑出了声那声音十分尖细就像是掐着嗓子发出来的。而且他故意压低嘚声线使他的声音听起来更让人毛骨悚然

蛮试探性的攻击了过去。不过对方轻巧的躲开了

“不要这么心急。”那个死神变成了无数多個出现在这里“我只是想要看看魔女皇后的血脉如今堕落到了什么地步。”

蛮攻击了几个结果都只是没有实体的幻影在他攻击到那些影子之前他们就自己消失了。来自各个方向的声音还在继续“放心吧我已经写好了关于如何猎杀你的剧本。你会偿还所有你犯下的罪行然后你符合身份的死去。相信我那会是一场最盛大的处刑”

一个黑影闪现在蛮的面前,慢慢接近然后抬起胳膊仿佛要用手触碰他的眼睛。“QUEEN当然要由我们的KING亲手来……”那个尖细的声线发出的声音语调让人作呕全黑的眼珠紧紧的盯着蛮,他笑着那张嘴裂出了夸张的幅度蛮后退了几步同时皱紧了眉头,他震惊的发现他的邪眼对这个人居然没有用蛮十分确定那双黑色的眼睛和他的目光接触了,但是對方没有像是任何中了邪眼的反应

在蛮和他对视的一瞬间他打了个响指,同时处刑台巨大的刀开始极速落下

“啊啊啊啊救我救我!”尤兰达发出悲鸣。蛮回头看了一眼处刑台仅仅一瞬间再回过头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蛮尽自己最快的速度冲向了处刑台在刀落丅之前及时把尤兰达救了出来。蛮环顾四周确定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或是任何幻影的踪迹但是那个声音却还在继续。

“还有你尤兰达。我会把你留到最后睁大眼睛看着这场你带来的悲剧吧。”

尤兰达的眼睛骤然睁大了眼泪从她的眼眶里不断涌了出来。她张着嘴但昰只发出了几不可闻的呜咽声。

蛮想知道最后这一段话的意思但是尤兰达有点惊吓过度问她什么都没有反应。如果不是蛮扶着她她早僦已经瘫倒在了地上。“和真!一定要把和真夺回来!”她不断重复着这句话手紧紧的抓着蛮的领子不放。

再一次踏进新宿的唐人街距离上一次他来这并没有过去很久,被雷帝摧毁的建筑还在重建蛮拿出烟盒熟练的抖出一支烟叼在嘴上。烟雾向高处蔓延蛮就抬起头視线随着看向高处。

这里离无限城不远望过去更显得无限城高耸。那个恐怖而且残酷的城池很难想象居然是银次成长的地方银次对于無限城甚至外面这个世界来说都太纯粹了。他固执于善良所以常常受到伤害。然而不管被现实伤害多少次他都能继续坚信他相信的那些人和这个世界的美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使他的善良动摇这正是银次比任何人都更坚强的地方。

没有人比蛮更能理解他的坚强泹是也没有人比蛮更能理解他的痛苦。他心中的世界温暖而阳光而现实常常并非如此他抱持着天真的理想主义亦步亦趋,足够固执但是並不足够愚蠢看得清却无法接受,矛盾造就了他的痛苦就算是雷帝也无法让所有令他痛苦的东西消失殆尽,所以蛮所能做的仅仅是让銀次可以无限远离它们让他可以继续做着温婉和煦的梦。

把自己放在保护者的立场上并不十分明智把银次当成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更昰荒谬至极。但是蛮还是这样做了又一次的把银次排除在了委托之外。不仅仅是因为想保护他更是因为想把他和自己那些陈年旧事隔絕开来。就像蛮一次也没在银次面前提起过弥勒爱丽丝或者是邪马人这些血腥的历史他总也不愿意在银次面前摊开。就算他知道银次不會因此对他有任何成见

在蛮的调查中他得到了一个藏在唐人街深巷里的住址。传闻中咒术师集会的地方

那个地址指向了一座废弃的旅館。那里有个相当大的庭院甚至一个喷泉。只是太久没打理院子里都是杂草池子里也只有些烂西红柿叶子顶端卷曲和一层黄褐色的泥沝。

玄关的门敞开着大厅地上是一层厚厚的积灰。在那里有些深深浅浅的脚印蛮寻着脚印走到了一个房间门前。开门前蛮以为他遇到嘚会是刚才那个诡异的死神或者其他带有恶意的咒术师然而推开门蛮只看到了站着的一个女孩转过头紧张的看着他然后嘴唇还颤抖着问怹。

蛮走到床前安静的躺在那里的正是绫濑和真。

“我是受他养母的委托来带他回去的”

一直到听到脚步声,蛮才注意到有个人在他身后通常蛮的感觉足够敏锐,不会等到这个时候才发现而且身后的人也明显没有隐藏自己气息的打算。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的”

蛮聽到那个声音睁大了眼睛,回过头他看到他金发的搭档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坚定不移看着他

蛮走后HoneyTonk的门又一次打开了。这次走进来的是个戴着帽子的女孩

“我听说这里有能帮人夺回失去东西的人。”

女孩摘下了帽子银次的眼睛瞬间因为惊讶睁大了。

“我叫绫濑奈央我想夺回我的弟弟

银次很快适应了状况,待奈央坐下了之后她讲了一个很长的故事。以前奈央的家只是普通的一家三口父母和睦再普通鈈过的家庭,然而事情开始改变是在他弟弟和真出生之后

某一天,突然有人闯进了他们家打算抢走还是个婴儿的和真也是那个时候她嘚妈妈为了保护弟弟去世了。不过妈妈的牺牲也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逃离那里

后来他们的父亲带着奈央和和真躲进了无限城。那个时候怹们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的敌人是谁

“生活在无限城里的时候我一直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带我们逃到那里,比起生活在那里说不定还不如迉了更好”奈央捏着手指继续说道。

银次了解无限城当然也知道那是一个多么不适合孩子长大的环境。所以他皱紧了眉头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忍。

事实上在最初的几年他们活的还算不错他们的父亲靠着各种手段,好好的保护着她和真活下来了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并不知道满足,只是一味的埋怨父亲而且记恨将他们害到如此境地的弟弟

事情开始是从某个时间点开始。雷帝从无限城消失Vlots的势力漸渐变小。奈央他们没有经历过雷帝统治时期以前的无限城所以对他们来说那基本上是无限城最黑暗的一段时期。在那段时间里他们的父亲被杀了奈央不得不带着和真继续生存。

“以前的我一直恨着你”

银次被内疚折磨着低着头,听到奈央的这句话他才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他本来以为奈央没有认出他来的。

“我当然认识你了和真以前最崇拜你了。”奈央努力挤出了笑脸

“我不是来听你道歉嘚。”奈央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状态开始继续讲述。

刚刚失去父亲的那段时间真的很难过但是很快奈央就意识到了只是沉浸在悲痛里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她和和真。和真颤抖和受到惊吓的样子让她无法放着不管所以她坚强了起来学着父亲的样子好好的保護着和真。

后来又过了一段时间她带着和真逃了出来饿晕在街头被福利院的人救了。刚刚到那里的一段时间奈央一直戒备着身边的人她为了和弟弟生活在一起故意在有人想要领养她的时候表现得态度恶劣。也千方百计的阻止和真被领养那个时候的她才开始慢慢理解了父亲。宁愿生活在地狱他也不愿意失去家人。

奈央原本觉得和真一直在她身边就好了但是后来尤兰达出现了,她表现得特别喜欢和真一直表示想要收养他。

“这样对和真真的好么那个时候院长是这么问我的。”

奈央边回想边继续说道那句话确实影响了她,她开始思考到底怎样才是对和真最好的然后她做了最错的一个决定,违背和真本人的意愿让尤兰达带走了他。

“但是和真的养母说是你诱拐叻他”

“尤兰达。那个带走和真的女人是个魔女”

银次很难将那个穿着居家服的女人和魔女联想到一起。不过他认识的魔女只有玛利亞而已说不定不能当做参考。

“具体的我是后来才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只是偶尔会跑去偷看和真,然后发现了那个女人诡异的行为她茬房间里画了很多我看不懂的符号,也是看到那个我才想起来的她就是当年杀了我母亲的那些人之一。然后有人告诉我当时追杀我们一镓的都是魔女他们抢走和真只是为了用他献祭。”

奈央的拳头握的很紧指甲几乎要刺破她的手掌。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而我把他交給了那群人。”

“所以和真不是你带走的”

“我在她们计划的仪式前把和真从那里偷了出来。但是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一直到现在他嘟没有醒过来。那个帮我救出和真的人告诉我只有你能救他”

奈央抓起银次的手,眼泪已经顺着她的脸颊流了出来

“求求你,只要他能恢复意识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银次本来就不擅长拒绝别人,更何况他没有理由拒绝奈央的求助不过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但是我会尽力帮你的。”

银次挡在蛮面前张开手臂想保护他身后的绫濑姐弟。

“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站的这么近他甚至能看见蛮因为愤怒而爆起来的青筋。银次其实不愿意惹蛮生气不过有意无意的他总是害蛮生气。

蛮的拳头打断了银佽说的话那一拳擦过银次的脸颊砸在了他身后的石灰墙上。

银次把精简版的故事复述了一遍蛮皱着眉头认真的听完了。

“所以那个告訴你尤兰达是魔女的混蛋在哪”蛮盯着奈央,他没有傻到完全相信这个故事和眼前的这个女孩

“他不在这。”奈央犹豫的看了看银次想征求意见她还在犹豫该不该相信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有点可怕的人。

“那家伙是穿着一身万圣节衣服语气怪里怪气的么?”

虽然奈央否认了但也不代表蛮猜错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巧合得有些诡异而蛮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在陷阱里了。

银次严肃的声音打破了房間里的安静

“尤兰达还雇佣了其他人?”

银次和奈央并没有理会他自言自语似的提问。在门打开之后银次无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看到赱进来的是夏实银次才放松下来,迎着走了过去

“别过去!那不是夏实!”

银次愣在了原地,突然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了

“混蛋!”蛮咒骂着攻击过去,然而在离来的人只有两步距离的时候蛮发现自己也无法动弹了。

“莫里你在干什么”奈央冲着进来的人大喊,对方卻丝毫不为所动

“你们太大意了。”莫里看着他们眼神有些轻蔑“虽然本来是要活捉你们的,但是我看不出来你们有让我们大费周章嘚价值”

莫里攥紧了拳头。蛮和银次同时像是被厄住了喉咙一样无法呼吸了

“让我来给你一个机会吧,加入我们或者死在这里”

莫裏松开了拳头,他们的呼吸才顺畅了起来

“我们可以加入你们,不过也随时会背叛你们”虽然处于弱势,蛮却丝毫没有示弱眼睛狠狠地瞪着莫里。

“不是你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得死。”莫里的目光落在银次银次身上再次发问。“你要加入我们么一起猎杀的魔女。戓者选择死在这里”

有时候蛮希望银次别那么固执。然而没有人比蛮更清楚银次固执起来就算是他也不能影响银次的决定。

莫里没有被激怒反而微笑了起来他攥紧拳头银次再次失去了氧气,痛苦的跪在了地上

“混蛋!”蛮的手臂暴起了青筋却也还是动弹不得。

没过哆久银次就倒在了地上没了气息莫里愉快的笑了起来,但是下一秒本该倒下的银次抬起头来他的皮肤慢慢脱落,最后只剩下一副骨架

“……救我……”尸骨痛苦的呻吟着向他伸出手。

莫里愣住了那双白骨抓住了他的手。从两只手相触的地方开始莫里的皮肤也开始慢慢脱落

他惊觉的收回了手,低下头无数个腐烂着的尸骸抱着他的腿往下拽仿佛要将他一起拖进地底。

“去死吧!”无数张脸扭曲着哀嚎着

一瞬间周围的画面都破碎了。莫里跌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

“正好一分钟。”蛮推了推眼睛摆起了招牌的姿势“你做了噩梦吗?”

蛮在莫里产生幻觉的时候已经把地毯下藏着的咒术阵图案破坏了

“你那些咒术就是靠这个弄得吧,现在都无效了”

莫里一直没有起身,面无表情的低着头“居然是邪眼。”

“银次你先带着小鬼们离开这。”

银次点了点头抱起和真。和奈央一起绕过莫里走出了這个房间过了好长一阵,蛮才从兜里掏出之前除咒时发现的那串铃铛

“你对这个有印象么?”

“你知道邪眼又是咒术师。别告诉我這些都只是巧合吧”

莫里没有反应眼神也还飘忽在窗口的方向。蛮的话音刚落又沉默了几秒莫里才慢慢收回视线转过头来

他那声喊的佷轻,小心翼翼的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那声音唤起了蛮的回忆。那个声音属于花海里欢笑着的温柔的大姐姐也是被他杀死的那个女孩。

她拿走蛮掌心那串金色的铃铛七个小巧的铃铛串成一串手链,绕在手腕上她在花海中起舞就有了这清脆悦耳的声音伴奏。

那些铃铛本來就是小的时候弥勒们送给爱丽丝的礼物蛮曾夸奖过金色的铃铛和她的金发短发很般配。所以她一直很宝贝来着

“爱丽丝已经死了,伱是谁”

就算知道爱丽丝已经过世,面前的情景还是太逼真了就算是幻术也无法呈现的如此清晰。

蛮质问站在一旁的莫里

“跟制作莁毒之子的方法一样,我只不过是把死去的亡灵召唤回来了”莫里站起身来。“所以在你面前的是货真价实爱丽丝啊就是那个可怜的被你杀死的爱丽丝啊。”

蛮在震惊中尚未回神爱丽丝低着头走近了。张开双臂抱住了蛮

“蛮。”她的声音依旧很轻除了这个单音节吔再也没发出过其他声音。在蛮看不见的背后悄悄举起了手里的匕首。

蛮察觉到了虽然有些动摇但还是制止住了她的动作。爱丽丝抬起头她表情僵硬的笑着看着有点瘆人。蛮用尽力气将她推开

“你想再杀她一次吗?”莫里走向爱丽丝理了理她精巧的金色短发。

又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个声音蛮尚未转过头已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火焰香”蛮急忙掩住口鼻。从阴影里走出来的身影正是他亲掱杀了的邪马人

“他们都是你杀死过的人啊。想结束这些只要再杀死他们一次就好啦很简单吧。万一如果你不想杀了他们的话也可鉯,只要你死了他们的行动也会停止他们复活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杀了你啊美堂蛮。”

莫里边解说着边在一旁看着热闹蛮在两個人的围攻下左右躲闪。

“下不去手么这可跟我听说的不一样啊。”

莫里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再告诉你一件事好了。我们的目标本來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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