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朽 米兰昆德拉·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翻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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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昆德拉的阅读是世界性的。纽约时报曾评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本世纪最重要的经典之作。”路易斯•阿拉贡则这样说:“面对不朽的东西,即使是死神也无能为力。”1987年,由作家韩少功和他姐姐韩刚根据英文版合译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由作家出版社推出,一版再版,总印数达一百万册之多。2002年,上海译文出版社首次获得米兰•昆德拉,由南京大学许钧教授翻译根据法文版重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于2003年7月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与读者见面,首印15万册以后,一印再印,达32万册,在国内界引起了广泛的关注。此次承担法文版翻译的许钧教授将亲临上图为您讲述文学背后的故事――理解与翻译――谈《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主讲嘉宾:许钧 教授 南京大学外语学院副院长、博士生导师兼任北京大学欧美文学研究中心教授、上海大学顾问教授,南京大学学术委员会委员、国家教育部高等学校外语专业教学指导委员会委员、国际翻译家联盟科学文献委员会委员,中国法语教学研究会副会长、全国法国文学研究会副会长、中国译协翻译理论与翻译教学委员会副主任。已发表法语语言文学与翻译研究论文150余篇,著作6部,翻译出版法国文学与社科名著30 余部, 1993年、1998年两度获法国文化部颁发的“奖译金”,1999年获法国政府颁发的“法兰西金质教育勋章”。主要译著有《追忆似水年华》(卷四)、《贝姨》、《桤木王》、《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等;主要著作有《文学翻译批评研究》、《文字•文学•文化――〈红与黑〉汉译研究》、《翻译论》等,其成果先后十余次获国家或省级优秀成果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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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加到网摘/书签:读完米兰·昆德拉 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之后有何感想?
这本书改变了我很多观念。是本值得反复咀嚼的书——我反复咀嚼的书不多,红楼梦是,这本也是。不是其他的书不值得反复咀嚼,而是这本书一直在诱惑着你要去反复咀嚼!多看一次理解就会深一点,在有什么遭遇后理解又深一点。(update:顺便推荐喜欢看这本书,却有没看懂的人去看看他《小说的艺术》,或许能解答你一部分疑惑。)请反复读三遍:
最沉重的负担压迫着我们,让我们屈服于它,把我们压倒地上。但在历代的爱情诗中,女人总渴望承受一个男性身体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负担同时也成了最强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负担越重,我们的生命越贴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实在。   相反,当负担完全缺失,人就会变得比空气还轻,就会飘起来,就会远离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个半真的存在,其运动也会变得自由而没有意义。 进阶者可以再看看我再的这一段昆德拉《告别圆舞曲》中雅库布在没有要回毒药而一个人走了以后的内心独白:拉斯科尔尼科夫(陀翁《罪与罚》中主人公)像经历一场悲剧似的经历了他的罪孽,他最终被自己的行为的重负压垮。而雅库布惊讶自己的行为竟然那么轻,几乎没有什么分量,根本不能压倒他。他不禁诘问自己,在这种轻之中,是不是有跟那个俄国主人公的歇斯底里感情同样可怖的东西。下面是本人摘抄的读书笔记:====================================================================1.对萨宾娜来说,生活就意味着观看。观看被两条界限局限着,一种是强光,使人看不见,另一种是彻底的黑暗。也许这就是萨宾娜厌恶一切极端主义的原因。极端主义意味着生命范围的边界。不论艺术上的或政治上的极端主义激情,是一种掩盖着的找死的渴望……
黑暗如同光明一样地吸引他(弗兰茨)。这些天来,他知道做爱前关掉灯委实可笑,总是留一盏小灯罩着床。然而,他深入萨宾娜的那一刻,却合上了眼睛,渗透了全身的快乐呼唤着黑暗。黑暗是纯净的,完美的,没有思想,没有梦幻;这种黑暗无止无尽,无边无际。这种黑暗是完美个人自身经历带来的无限。(是的,如果你要寻找无限,只要合上你的眼睛)
在他全身渗透快乐的一瞬间,弗兰茨自己崩溃了,融化在黑暗的无限之中。自己变成了无限。一个人在他内在的黑暗中长得越大,他的外在形态就变得越小。一个闭着眼睛的人,便是一个收到毁伤的人。萨宾娜发现弗兰茨模样乏然无趣,也闭上眼避免去看他。但对萨宾娜来说,黑暗并不意味着无限,却以为这观看事物时的不满,被看事物的否定,以及拒绝观看。 2.卡夫卡曾在日记中或是信件中提到这样一句,生活在真实中。弗兰茨记不清这句话的出处,但这句话强烈的感染了他,生活在真实中意味着什么?从反面来讲太容易了,意思是不撒谎,不隐瞒,而且不伪饰。
萨宾娜认为,生活在真实之中。既不对我们自己也不对别人撒谎,只有远离人群才有可能。在有人睁眼盯住我们做什么的时候,在我们迫不得已只能让那只眼睛盯的时候,我们不可能有真实的举动。有一个公众脑子里留有一个公众,就意味着生活在谎言之中。萨宾娜看不起文学,文学作者老是泄露他们自己或者他们朋友的种种内心隐秘。萨宾娜认为,一个放弃了自我私我隐秘的人就等于丧失了一切,而一个自由而且自愿放弃它的人必是一个魔鬼。这就是萨宾娜保守这那么多恋爱秘密但一点也不感觉到难过的原因。相反,这样做才使她生活在真实之中。 3.(弗兰茨同妻子提出离婚要和萨宾娜在一起)弗兰茨会提出离婚,而她务必是在他那张大大的结婚床上取代克劳迪的位置。人家在表演的时候还与观众保持着或长或短的距离,而她却要在这所有的人面前演戏,不是萨宾娜,是不得不演萨宾娜的角色,并决定怎么样演这个角色更好。一旦她的爱被公开,爱便沉重起来,成为了一个包袱。萨宾娜一想到这点就畏缩不前。 4.如果遭受遗弃和享受特权是一回事,二者无异,如果崇高与低贱之间没有区别,如果上帝的儿子能忍受事关大便的审判(其实关于大便那一段也很精彩),那么人类存在便失去了其空间度向,成为了不可承受的轻。当斯大林的儿子朝电网跑去,将自己的身体投向电网时,这架电网在市区度向的世界里被无边无际的轻所承托,像天平的托盘,遗憾可悲地升向空中。 5.在媚俗作态的极权统治王国中,所有答案都是预先给定的,对任何问题都有效。因此,媚俗极权统治真正的死敌是爱提问题的人。(感谢知乎!)一个问题就像一把刀,会划破舞台上的景幕,让我们看到藏在后面的东西。事实上,这就是萨宾娜向特丽莎解释的自己画作的准确意义:表面上是明白无误的谎言,底下却透出神秘莫测的真理。 6.于是,有一天他写了一份遗嘱,请求把他的尸体火化,骨灰撒在空中。特丽莎与托马斯的死显示着重,她想用自己的死来表明轻,她将比大气还轻。正如巴门尼德曾经指出的,消极会变成积极。 7.这完全是一种无我的爱:特丽莎不想从卡列宁(他和托马斯的狗)那里获取什么,从未要求他给予爱的回报。她从未问过自己那种经常折磨人类情侣的问题:他爱我么?他是不是更爱别人?他比我爱他爱得多么?也许我们所有的这些关于爱情的问题,这些度量,测定,试探,以及对爱情的挽救,都有一个附加的效果,就是把爱情削弱。也许我们不能爱的原因,就是我们急切的希望被人爱,就是说,我们总是要求从对象哪里得到什么东西(爱),以此代替了我们对他的无所限制和无所求取,除了他的陪伴。 8.人类的时间不是一种圆形的循环,是飞速向前的一条直线。所以人不幸福,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
很多年前看过,内容已经完全忘光了(我看过的所有非技术性书的内容都忘得差不多了,学会之后,再忘记,是一种境界)。但沉淀在记忆中的印象是:很沉重的一本书。沉重,是每个人都想摆脱的,然而当失去那份沉重的时候,那生命中的轻,是你能承受的吗?印象中,他的主题就是这个。一本好书,不是给我们一个答案,而且提出一些很好的问题,让每个人用自己持续的时间去体会。时间的另一个同意词,叫做生命。
我前几天刚结束第二遍,大一的时候没看仔细 ,内容几乎都忘记了。因为我的学年论文写得就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原著和电影的比较,所以借来重新翻了一遍。不晓得是不是年龄到了,这次看得我很悲情。。说出来你别笑,从开始看这书,只要有关特蕾莎梦境的,我也每夜都做梦,跟她相同的梦境。我自己都觉得自己中邪了。男朋友求我别看了,因为关于特蕾莎在梦境中体现出的对失去托马斯的恐惧,我几乎照样重演一遍了。。每次都做被男友劈腿抛弃的类似剧情的梦,然后醒来后对男朋友发脾气(其实他是个很好的男银),他别提多憋屈了。这是生理反应。关于米兰昆德拉本身,我看的书不太多,就大一的时候看过一本《生活在别处》,《不朽》,皆感触不深。身边有几个朋友都不太赞同我这个论文方向,说昆德拉的书太飘逸了。。。当时看完书后,其实我想写的点实在太多了,直接导致我混乱中,现在还在各种梳理当中。借你这宝地说几句感受吧。其一:看外国文学,我总有种震感。感觉国内的很多书都是写什么就是什么,写感情就是感情,写政治就是战争批判,小家子气。(应该是我看的 国内的书籍比较少而产生的狭隘见解 囧~)。国外文学就显得构架大气的多,昆德拉的书貌似都有战争因素在内,这本《轻》中的对爱情、性、人的心理、政治都因素的剖析都很细腻。其二:关于特蕾莎和托马斯的爱情,托马斯和萨比娜的“性友谊”。我一直不太明白阅女无数,见识过萨比娜那极品的托马斯为何独独对特蕾莎萌生爱情。昆德拉解释是一种名之“怜悯、同情”的情愫,好吧,对于阅历有限,一直有同问的我来说,这是个很新鲜也很地道的说法。而对于托马斯的偷腥毛病,最后如何解决,文中也处理的让我比较中意。首先,托马斯本身对这个习惯也是持困惑态度的,这让他的印象比之那些纯粹性欲太强大,一个女人不够驾驭的男人明显高一个档次。至于萨比娜这个狠角色, 也是大爱,打算在论文里好好捣鼓下这本书中的几个人物特色。其三:关于政治。在昆德拉的笔下,政治没有正义不正义的,直接统统归为一场嘲弄。尤其在描写弗兰茨参加的那次,远赴柬埔寨送医生的人道主义行动,昆德拉也是写的一笔子的嘲讽。我看到的是一潮一潮的表现欲。轻如鸿毛的人类正义。其四:凌驾于爱情、人道主义之上的卡列宁的微笑。这部分,充满了对人类所有情感的蔑视和警戒。昆德拉的字,初看觉得跳跃性好大啊,会突然一头雾水的感觉,没有很明显的结构痕迹,所以也就不似很多小说那样,感觉可以一眼望到底。但又仿佛将每个角色形象都描写得淋漓尽致,尤其是对情感的琢磨,细腻而深刻,我词拙,形容不好。仅是一些个人见解,勿喷~
不能承受的否定  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头两章可真够人费解的。   在故事尚未展开之前,先谈论尼采的永恒轮回之思,这是很老派的19、20世纪作家的写法,跟快节奏、视觉化的现代小说比较,很令人望文生畏。可我读小说又向来不能向后跳跃,试了两次,才终于逐字逐句把这两章挨过去。到第三章,写托马斯感觉特蕾莎就像一个“被人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的孩子,顺着河水飘来,好让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这个意象又是那么神秘生动,让人急急地向后翻,迫不及待地要了解这两个人物。而也正是从这一章开始,从托马斯审视自己的人生究竟该要什么开始,前面讨论的“轻”与“重”,才开始正式现形,“轮回”也才有了具体的,可被阐述、被理解的意义。   从个人的角度出发,“轮回”是从否定出发的,指人的一生不能重复:“人永远都无法知道自己该要什么,因为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来生加以修正。”联系第二章中尼采“永恒轮回是最沉重的负担”,人这不能重复、不可修正的短暂一生相对则是无比轻盈的,哪怕不断地犯错误,走冤路,这些错误也不会如西西弗斯推石块一样,在无解的死循环中被不断重复,形成时间轴上的一个恶瘤。“只能活一次,就和根本没有活过一样。”故而昆德拉对人生得出的结论是个“半真的存在”,因不负重而自由,因自由而去意义。   为了体现,也为了质疑人生这无意义的轻盈,书中的三位主人公,托马斯、特蕾莎,以及托马斯的情人,画家萨比娜,每人都经历了一个可以说是残酷无情的自我审视及自我否定的过程。托马斯所经历的是爱与性的分离。他一方面炙烈地爱着妻子特蕾莎,那个被“放在涂了树脂的篮子里顺流而下的孩子”;一方面却不能遏制地不断与其他女人发生性关系。对外科医生的托马斯来说,每个女人都是组成世界整体的一个独特元素,他探索不同女人的肉体并非为了沉迷肉欲,而是执着于发现每个女人“有别于他者的百万分之一的不同之处”。托马斯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解剖、征服世界,在征服世界的同时获得额外的感官享受,并与此同时不得不承受给特蕾莎带来巨大困扰而引致的毁灭性痛苦。   特蕾莎,这个“顺流而下的孩子”,对人世的理解是从“做女儿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大写的过错”而始的,她终期一生都在寻找各种各样的自我肯定方法,来试图覆盖与生俱来的生命的自我否定。她爱托马斯,因为托马斯是带她离开第一个否定之世界的车票,是不顾她大声唠叨、叫喊,和咕噜噜叫的肚子而全心接纳她的第一个肯定的世界。但随着特蕾莎与托马斯共同生活的开展,她不得不忍受托马斯的肉体不忠,忍受无休无止的噩梦,忍受青春热情的凋零和世事如空的变迁。换句话说,她的一生是一个不断尝试发现肯定,却又不可避免的一步步走向否定,走向生命最初形态的回溯过程。   托马斯的情人萨比娜是个成功的画家,但她的成功却基于对捷克大学教育的严格现实主义的背离,1968年苏联入侵捷克之时,她流亡瑞士日内瓦,与当地一位已婚教授弗兰茨保持情人关系,但她与弗兰茨对世界的种种看法实际上都存在重大差异,甚至完全相悖。比如说,萨比娜在公寓里只穿内衣,头戴祖父传下来的圆礼帽,站在镜前,手牵着身着灰西服,打着领带的弗兰茨,这一动作在弗兰茨看来是个非常古怪的玩笑,甚至闹剧;对萨比娜,圆礼帽却是曾激发她与托马斯情感高潮的性爱道具,是对往昔时光的回顾,对历史记忆的赞颂。昆德拉用了很多篇幅详细陈列萨比娜与弗兰茨之间的语义之差,甚至连“爱”与“激情”都被彻底拆解,显示其中因真正理解的不可能存在而产生的千疮百孔。最为冷酷的一笔是弗兰茨死前弥留之际,不能说话,面对自己仇恨的前妻别过脸去,这却给对方造成了愧疚、感激的假象。可见人与人之间的不沟通、不理解才是生命的长久之态,从生起始,贯穿始终,直至黄泉。   托马斯、特蕾莎和萨比娜这三个人,形成了一个对人生拆解的坚固三角,反应在书中,是前五部分的严格对称结构:轻与重、灵与肉、不解之词、灵与肉、轻与重。昆德拉从托马斯起始,提出生命之轻重的议题,曝露每个人物的灵肉分离本质,再回至托马斯,让他彻底否认生命的轻盈之美,告别“世界的手术台”,走向一个不断重复的,枯燥而偏远的末路。   贯穿这前五部分的,除了以这三个人物为顶点的拆解三角形,还有促使每个人物为各自的人生做出正确或错误选择的捷克历史。但即使是以布拉格为主要舞台的这段血火历史,也是以否定之姿出现的。1618年,波希米亚贵族贵族为了捍卫宗教自由,充满勇气地对抗维也纳皇帝,从而引发了三十年战争,捷克几至毁灭;三百二十年后的1938年,为避免战争,英法采取绥靖政策把捷克割让给了德意志,却更助长了法西斯的硝烟,捷克亡国。小说背景的1968年,共产党领导人亚历山大·杜布切克在国内实施民主化改革,引起了苏联勃列日涅夫领导层的不满,8月20日深夜, 20万华约成员国军队和5000辆坦克武装入侵布拉格,杜布切克被囚,改革失败,之后是二十年的政治压迫与10万人左右的难民潮。正因为人的生命无法重复,历史也无法重演,即使有了两次的经验,1968布拉格之春后的捷克历史也还是走向不明的未知数。回到第一章所提出的轮回之说,因为历史无法重复,一切等于不曾存在,其中的罪恶与丑陋便也因转瞬即逝而变得轻盈,故而不值一提:“一切都预先被谅解了,一切也就被卑鄙地许可了。”   对捷克历史的瓦解与否定是交织在托马斯、特蕾莎和萨比娜这三位流亡之人对各自前途与人生意义的思索之中的,昆德拉在用偶然否定人生的既定意义与归宿的同时,也用同样的思路否定了历史的沉重,抉择的艰难,变迁的要义。特蕾莎年轻时拍摄的那些记录青年人慷慨激昂抵抗苏联入侵的照片,在很多年后竟成了当局用来实施人身压迫的证据。人生没有轨道,历史也没有目标,希腊哲学家巴门尼德所谓“轻者为正,重者为负”的论断终被彻底否定。   不仅是捷克的历史,在第六部分“伟大的进军”中,昆德拉还通过对弗兰茨对“向柬埔寨进军”的人道主义援助活动的参与,彻底揭示出一切社会政治运动的媚俗之态。在对kitsch(媚俗)这个词的阐释过程中,昆德拉否定了“对生命的绝对认同”,进而否定了“宗教”、“博爱”、“理想”等一切人赖以依存情感,并使人生有所追求的幻象。最讽刺的是,他唯一肯定的倒是二战中斯大林儿子被俘时因把厕所弄得粪便横流而被嫌,不堪羞辱,撞向高压铁丝网自杀而亡的选择。比起人类媚俗的普遍性愚蠢,昆德拉说斯大林儿子的死“是在战争的普遍愚蠢之中唯一的具有形而上学意义的死”。   在对生命与历史的否定之后,昆德拉还要在最后一部“卡列宁的微笑”中彻底否定人性。卡列宁是托马斯为了缓解特蕾莎的寂寞而买给她的一只小狗,在从布拉格到苏黎世,再回到布拉格,最终归老乡下的动荡中,卡列宁是特蕾莎的忠实伴侣,甚至可说是令她继续活在人间的唯一理由。在卡列宁的生命尽头,特蕾莎终于意识到,她与卡列宁之间的爱比与托马斯之间的感情更加美好,因为它无私,不求回报。接下来昆德拉更进一步,将人性与动物性直接作比,论证幸福在本质上是对重复的一种渴望。但一个拥有重重欲望的人却不可能满足于任何一种简单的重复,不能像卡列宁那样为每天早晨一块固定不变的羊角面包而欣喜、满足。因此,《圣经》中人被逐出伊甸园,而动物得以保留。人之所以为人,正是因为这种线性递进的欲望,我们生活在单向的时间轴上,时间不会重复,日子不会循环,人生也不能重来。也正因为这种脱离了重复的轻盈线性特质,人无论如何挣扎、渴望、追求,也永不可能重返伊甸园,获得最终的幸福。人性与幸福在本质上是矛盾的。但人终其一生依然会不断的奔跑、追逐,寻求幸福的幻影,这便注定是场悲剧,生命的悲剧。   但奇怪的是,在这本充满一个又一个否定的冰冷刺骨的书中,卡列宁之死却是最具温情的片段。我想这是因为在卡列宁生命消失的过程中,特蕾莎对生活、历史、祖国、爱情,对人生一切一切的幻影终被全部打破,她已走到了路的尽头,终于找到了生命的真相。纵然那是一个不可遏制的悲剧的真相,却因特蕾莎与这些否定达成了妥协,竟终获释然。也只有如此,她才能穿上最漂亮的衣裙,在自由的舞蹈中获得象征幸福的大蝴蝶,终于接受了生命这不能承受的轻盈,赢得最后的美丽。   归根结底,《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一本关于真相的书。我们接近真相总是通过否定,而不是肯定的方法。但凡肯定的,迟早会被推翻。而否定是减法,甚至除法,它是一个使人生幻象不断破灭的过程。就好象灵魂必须脱离肉体的束缚,才能破茧成蝶获得最终的自由一样;人生越是破灭,便越接近世界本原的真相。这过程固然令人沮丧,甚至绝望,但我坚信这就是唯一的路径:真相不会以喜剧的形态存在,真理也绝无可能以肯定的方式获得。   这真是一本血淋淋的书,但我喜欢它。它不是虚无主义,它只是在讲真话。
大学里读过他的全套书的伪学霸来怒答.....谈感想不如说从某个更细节点聚焦下去,要谈就深谈.....我比较感兴趣的点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两性关系的多元解读:两性关系中表现出来的强弱较量、对抗博弈的政治色彩,在贝多芬的四重奏中对两性关系的隐射以及音乐对两性关系塑造的暗示作用,以及四个主人公各自在两性关系中表现出来的色彩特质。我读这本书我觉得最精彩的恰恰是两性关系的诗意与较量。特蕾莎虽然“软弱”,但这“软弱”恰恰是唯一抗衡托马斯的利器;表面上唯一能与托马斯博弈的萨比娜,即使是在“背叛”的自由精神贯彻下也只能对托马斯的命令言听计从。举一个小栗子:音乐中的两性
音乐给人的印象是轻的,柔的似乎可以飘起来,但音乐中的交响乐却是一种豪放,刚强,庄重的象征。在托马斯和特蕾莎的两性关系中少不了音乐,从特蕾莎逼迫托马斯买下贝多芬的四重奏和奏鸣曲唱片开始,音乐就伴随着他们的人生经过节奏韵律般的跌宕起伏。书中用贝多芬的音乐隐喻某种轻与重的关系:贝多芬似乎将重当做某种正面的东西:必然者为重,重者才有价值。而人的伟大在于他扛起命运。
文中反复出现的是贝多芬最后一首四重奏中的两段,这两段貌似是在问与答中乞求某种不可协调的平衡,又好像是在一次次拷问中揣摩爱与性的重量,亦或是在重复的铿锵中坚定自己的选择与道路,再或是为伟大爱情的绝对或偶然感到的忐忑:——“M uss es sein?”(非如此不可?)——“Es muss sein! Es muss sein!”(非如此不可!非如此不可!)
人生如同谱写乐章。人在美感的引导下,把偶然的事件(贝多芬的一首乐曲、车站的一次死亡)变成一个主题,然后记录在生命的乐章中。犹如作曲家谱写奏鸣曲的主旋律,人生的主题也在反复出现、重演、修正、延展。人就是根据美的法则在谱写生命乐章,直至深深的绝望时刻的到来,然而自己却一无所知。
对于弗兰茨来说,音乐是救星:它将他从孤独、幽闭和图书馆里的灰尘之中解救出来,它在他的身躯上打开了多扇门,使灵魂得以释放,与他人相亲相爱。反而,听惯了纯净音乐的弗兰茨反而渴求一种巨大的乐声,一种绝对的噪音,一种美妙欢腾的喧嚣,将所有的一切吞噬,淹没,窒息,令话语带来的苦痛,虚幻和空洞永远消失。同样,他在性中表现出来的也是一种对于萨比娜那样的喧嚣的“噪声”的渴求。
相伴萨比娜的音乐却是儿时“青年工地”上的噪音:高音喇叭不断的喀拉喀拉的尖厉的噪音。对她而言,音乐仿佛是一群放出来扑向她的猎犬。即使在她成年以后,她仍然发现这样一种丑陋的噪音在进行着全球化的蜕变:汽车、摩托、电吉他、风镐、高音喇叭和汽笛。这样一种聒噪的音乐却不知道巧合般的形成为萨比娜在性中表现的姿态:外放与喧嚣。最后谨以一段引文作为全文的结束:“生命一旦永远消逝,便不再回复,似影子一般,了无分量,未灭先亡,即使它是残酷,美丽,或是绚烂的,这份残酷、美丽和绚烂也都没有任何意义。”
我们可以从昆德拉《小说的艺术》中看到,“存在”是其不厌其烦谈论的话题,建立在“存在”上的小说观,是昆德拉小说创作的基础。而存在这个形而上的终极命题,在西方哲学史上也经历了一个不断变化发展的过程。要想理解昆德拉的小说,必须首先了解其小说深深植根的哲学背景。    存在是什么?自从俄狄浦斯解开斯芬克斯之谜后,存在之谜,不知困扰着多少人为它走向了凄壮的祭坛。亚里斯多德说:“那个自古以来就发问的问题,那个现在仍然要问的问题,那个将来永远要发问的问题,那个是我们永远不得安宁的问题就是:存在是什么?而这也是在问:本体是什么?”然而这只是阐释了存在的终极意义,并没有解决存在的解释问题。古希腊人说:“认识你自己。”但那时的“自我”更多的是众神旨意的化身;到了中世纪,自我则成了上帝的法则,在神性光辉的照耀下,西方人获得了强烈的自我感,虽然这其中不乏蒙昧;文艺复兴兴起后,上帝从人们心中隐去,于是迪卡尔宣称:“我思故我在。”将自我的理性意志作为人类存在的合法前提;这似乎使我们听到了古希腊哲人巴门尼德所提出的“思维和存在是统一的”。海德格尔说:“当你们用”存在着“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虽然我们也曾相信领会了它,现在却茫然失措了。”这是人类进入现代社会以后产生的种种异化,导致了哲学家开始了对“存在”的重新思考,即对“存在”进行寻根。于是存在主义者萨特又提出“在”是第一位的,“存在先于本质”。    米兰昆德拉立足于前人踏出的存在主义之路,又开辟了一个新的方向。昆德拉不是从存在的本体论,而是从人类存在的现实境况出发来看待和思考存在的。在他看来,小说家是存在的勘探者,如果一个小说家,不能揭示人类存在的现实,那么他是不堪的至少是不深刻的。小说的写作目的,就是抓住自我对存在的深思。小说考察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存在不是既成的东西,它是“人类可能性的领域,使人可能成为的一切,使人可能做的一切”。对于现实世界,米兰昆德拉基本上持一种悲观态度,他认为生活就是一个陷阱,人们未经请求就被生下来,封闭在从未选择的躯壳里,直至老死,一体化的世界则杜绝了人们逃遁的可能性。    基于这样的创作观,米兰昆德拉小说中的人物,更像是一个个为了解释存在而存在的“实验性编码”,小说的情节,场景,论述,均是围绕“存在”这一主题展开,所有的文字,只是在小说家指挥棒下作出的对主题词演奏的音符,使昆德拉的小说始终以一种严肃而又戏虐的面貌出现,构成了其小说的独特的个人风格。   存在之轻与存在之重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昆德拉小说中最为读者熟悉,为作家赢得声誉最多的一部小说,80年代在中国出版至今,一直被翻译成《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直到前几年才有了现在的这个书名,虽然只是一个语序的变化,却使得书名和主题更为贴近。然而即使是改动后的译名,仍然弱化了原名的玄意。昆德拉在一次访谈中说:“许多朋友劝我放弃《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The Unbearable Lightness of Being》)这个书名,难道我就不能至少删去“存在”(Being)一词吗?译者在碰到这个词时,都倾向于用更朴实些的表达予以替换:‘生存’(existence),‘生活’(life),‘状况’(condition)等等。“存在并非一个具体物,因此,昆德拉认为,哈姆雷特说的”to be or not to be”绝非“活着,还是死去”的问题,而是一个形而上的追问。所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所要探讨的实质上是“不能承受的存在之轻”。    尼采认为,我们的世界是“永恒轮回”的。我们生命的每一秒都由无数次的重复。我们的生活是能够被预演的,有朝一日,我们的生活会按照我们经历过的方式再现,而前者中反复还将无限重复下去。如果世界果真如此,我们就会向耶稣一样被钉在永恒色十字架上,无法承受的重负将会沉沉的压在每一个人的身上。然而,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恰恰是轮回的不存在,生活无法预演,我们既不能把它与我们以前的生活相比较,也无法使他完美之后再来度过,生命之流只能在偶然性的大地上泛滥,人们肆意的生活,获得了漂浮在半空中的快感,可是,重就真的悲惨,轻就真的美丽吗?    托马斯正是这一问题的代询人。他是一个离异多年的外科医生,拥有众多的情人,生活风流而快活。然而特里莎的闯入打破了他的自由,托马斯一直在爱恋特里莎和追求自由之间徘徊选择。特雷莎之于他,既非情人,也非妻子,而是一个“被放在树脂深覆的篮子里,顺水漂到他的床第之岸的婴儿。离婚以后的托马斯是愉快自在的,婚姻对他来说是一种责任的束缚,阻碍了他体会生命的快感,在无数的”性友谊“中,他获得了美好的生命之轻。特雷莎无疑是这种生活的终结者,她紧紧握住托马斯的手使他感到了久违的生命的责任并体会到了其中的美好,可是他又不愿意放弃多年来的“自由”。对于托马斯来说,独居还是与特雷莎结合,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爱情问题,而是关涉到他对存在的可能性的理解。一向轻松的他在六个偶然事件的推动下,选择了“非如此不可”。    七年之后特雷莎的出走,将托马斯重又置于自由之身,使其身上的重负突然间释放,甚至感到悲伤过后的美好,托马斯嗅到了温馨的生命之轻。可是,随之而来的沉重却将他彻底击倒,他已经学会了感受别人的痛苦,他终于明白,自己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虚无缥缈的生命了。他回到了布拉格,追回了特雷莎,也追回了存在的重量。   如果说托马斯不断地在轻与重之间游走抉择,特雷莎也尝试着去接受托马斯的存在哲学。当她无法忍受托马斯有一次在肉体上的背叛,她开始了向轻的试探,和一个工程师发生了关系,可是这次行为只给她带来了更深的痛苦,更重的负担,认真是特雷莎的行为方式,认真让她陷入痛苦的绝境,虽然她努力从行为到精神上向自己的爱人托马斯靠近,然而她最终还是失败了,她永远背负沉重的负担,而这沉重恰恰也是对托马斯的一种吸引。    轻重选择的对立与两难,构成了人类的一个基本存在境况,我们每个人的生活,都可以在这个哲学命题上找到印证,它与善恶无关,究竟是选择青海是选择重,昆德拉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他只是提出了这个问题并给与了阐释。在一个极限悖缪的时代,轻与重的界限是模糊不清的,甚至是不存在的,追求意义,选择承担,并不一定就能收到预期的沉重感,反而常常导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但是,这轻松之中不也包含着生命的沉重吗?   灵与肉的冲突    肉体与灵魂,使人类得以存在的两种基本形式,人类总是理想化地希望自己的灵肉统一,以把握一个更为真实可感的自我,然而,昆德拉却以一个特定的性爱情境,揭示出灵与肉的分离,使人类再次陷入对自我的无把握之中。    托马斯与特里莎彼此相爱,可是看待灵与肉的态度却不一样:托马斯认为,爱情与性是互不相干的,爱情不会使人产生性交的欲望,却会引起同眠共枕的欲望。在他看来,使爱从属于性,是造物主最稀奇古怪的主意。灵与肉在托马斯身上自觉的分离着,他一边深爱着特丽莎,一边又和不同的女人做爱,他在爱情上是忠贞的,在行为上却是放荡的。    特雷莎则要求灵与肉绝对的统一。特雷莎有一个外表美丽而内心粗俗的母亲,她一直在向特雷莎灌输一个观念,特雷莎你与其他人没有区别,你和其他人的身体都是一样的,你没有什么好隐藏的。特雷莎的母亲在光天化日之下裸露着在房间里行走,这令特雷莎感到羞愧和恼怒。特雷莎的一生,就是在于这种观念抗争,她认为人与人是不一样的,灵魂决定了这种个性,否定了肉体的差异,也就否定了灵魂的差异。她带着这种抗争,来到了托马斯身边,寻求救赎,她向他表明她是独一无二的,可是托马斯却把它混入了其他的女人,对她们的身体施以同样的爱抚,把她又扔回了原来的世界。特雷莎的“嫉妒”成为她沉重的痛苦,直到死才得以摆脱,而这种痛苦正源于特雷莎对灵与肉绝对的要求。    灵与肉的冲突显示了人类对把握自我的无能为力,作为人存在的一个基本范畴,它突出了人类自身的生存悖论,即人不愿再灵肉分离中生活,却只能以灵肉的妥协与调和谋得现实的安适。昆德拉借此对现代社会所导致的人行分裂和异化进行了批判。   政治与媚俗    “媚俗”(Kithcs)是昆德拉作品中的响词,在一次与作家埃尔格雷勃里的谈话中,昆德拉将“Kithcs”阐释为“已讲过一千次的美”,“意味着故作多情的集体谎言”,在昆德拉的笔下,媚俗已并非对每一类任何某个特定情景的描绘,也并非仅仅限于艺术,它已成了政治,社会,文化的一个基本特征,成了人类共同生存状态的一个指称。    西方批评家普遍认为,媚俗之于昆德拉,已经不单单是一个道德概念,而是一个审美范畴。昆德拉认为媚俗起源于“无条件认可生存”的美学理想。媚俗的人,指定人类生存中一个基本不能接受的范围,并排斥来自这个范围内的一切比如大粪(shit),这个每天与人们生活息息相关的生理现象,却被很多人有意地回避,人们避免谈论它以及和它有关的一切。《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第六章《伟大的进军》就是一篇讨伐媚俗的檄文,它的理论首先是从“粪便”开始的,昆德拉举了斯大林之子雅可夫的例子,雅可夫在二战期间被德国人俘虏,和一群英国军官关在一起,共用一个厕所。英国人不满他将厕所搞得又臭又乱,诉诸于集中营的德国军官。然而,德国长官拒绝讨论粪便的问题,雅可夫备感羞辱,以扑向电网的自戕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抗议。在昆德拉看来,人对粪便的厌恶正是一种基本的媚俗。媚俗是人类生存的一个基本情景,它无处不在,不同的媚俗有着不同的内在含义和批判向度,若果说美学媚俗意指英和伤感类作品的低级艺术情趣,那么政治媚俗则只对既定秩序和既定思想的盲从,文化媚俗则指对多数的,流动的,大众的价值观念的认同,人类学媚俗则指人类在无条件的认同生命存在的前提下表现出的乐观盲从和拒绝思考的态度。“媚俗是存在于忘却间的中途停歇站”,因为媚俗,生命在本真与非本真之间徘徊不定,人的自由存在成了值得怀疑的东西,事物失去最初的一面,流向难以把握的虚空。    政治,是昆德拉小说中人物的基本生存背景。政治媚俗,则又是昆德拉批判的一个重点,他自己亲身经历的政治迫害使他对这个问题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昆德拉说:“政治并不产生媚俗,但它需要媚俗。任何政治运动都以媚俗,以迷惑他人的愿望为基础。”《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美国参议院对孩子的微笑与布拉格广场检阅台上当权者面对游行者的挥手都是媚俗。“媚俗是所有政客的美学理想,也是所有政客党派和政治活动的美学理想。”    托马斯和其情人萨宾娜都是媚俗的自觉抵制者。托马斯,一个用外科手术的思维来对待人生的一生,他的生存目的就是要反抗从众。对于托马斯来说,真正的困难不是抵制那个“非如此不可”,托马斯逃离了第一次婚姻,逃离处于专制统治下的祖国,都说明了这一点,真正难的是抵抗本身,在媚俗的集权统治王国里,左右的答案都是预先给定的,对任何问题都有效。心灵的专政即是最高统治,所以昆德拉又说,媚俗的死敌是“爱提问题的人”,一个问题就像一把刀,会划破舞台的布景,让我们看到藏在背后的东西。同时,媚俗也极有可能成为一个陷阱,对媚俗的抵抗也可能成为媚俗的一部分。对于托马斯来说,当在呼吁当局释放政治犯的生命上千字也称为“非如此不可”的事情的时候,抵抗本身也成了一种媚俗;对于萨宾娜来说,当她的绘画被宣传为反共作品时,她便深深感到了西方世界对她处于深重集权灾难中的祖国的怜悯,然而这种怜悯也是一种媚俗,一场西方建立在“博爱”基础上的政治秀。于是,在众人“同情”的目光中,萨宾娜愤然离场。    而一直爱慕者萨宾娜的法国教授弗兰茨,则是昆德拉所要批判的媚俗的集中代表。弗兰茨是一个乐观的梦想家,20岁时就确立了哲学教授生涯,但它并不满足于学者的窒息生活,他“渴望与人们交往,肩并肩地步行,渴望与他们一起呼叫”,他充满激情,喜欢旅行,也爱同众人一起上街游行。“我们都需要有人望着我们”,他毫不犹豫地参加了声援柬埔寨的“伟大进军”。弗兰茨活在他人的目光里,她急于向情人,向公众,向内心中的另一个自我显示生存的意义,期待获得外界的赞许。他的价值认同,不是建立在对价值本身的追求上,而是为他人而活,最后当他在曼谷街头一场无谓而偶然的斗殴中死去时,他的死不但没有产生悲剧意义,反而具有了某种讽刺的意味,是一个媚俗者的终结。在弗兰茨身上,我们看到了人的有限性,人的自我失落与价值的扭曲,而这一切,正是人的媚俗可能性的一种反映。   和许多小说家不同,昆德拉的小说直指现代社会人类生存的困境——以怎样的方式存在?托马斯,特里莎,萨宾娜以及弗兰茨都只是以不同方式存在的个体,昆德拉只提出问题,不回答问题,在无法重演的过去和无法预定的未来,我们只能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进,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价值光亮。
我很喜欢。轻与重,关于媚俗的议论,包含着对人生非常透彻和成熟的看法。
看过一遍,特别无聊。不就是一个中年男人没管住裤裆出了轨,然后又要做道德先锋,自己为自己的出轨痛苦矫情的依他糊涂。最终悟出一个道理:人要有责任感啊!不然就太轻飘飘了,简直无法承受啊!我第二次有这种被矫情到浑身发抖的感受,是看到石康的微博之后。就算我没看懂吧。
这些外国主人公,想法总是那么怪异,如此之多,我是觉得他们做得事都是那么的不对,之前的托马斯是,萨比娜也是,似乎他们骨子里总有一种不安现状背叛的个性,总是在变,好在后来的托马斯和特蕾莎再最后认识到了,幸福的在一起了,而就萨比娜被这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折磨的不行,从我觉得,这是活该,之前和弗兰茨那么亲密,当弗兰茨离开妻子与情妇的她在一起的时候,她又怪异的离开了,这人心的变故改变,实在是恐怖的让人心生畏惧!不过结尾得描写爱狗卡列宁的那章,我是特别喜欢,有爱感动,这段描写让我感到生命之美和幸福。我觉得人作者应该是从反面描述主人公,讽刺看似自由毫无顾及的行为,人就应该有责任有牵挂,才能活得真实活得幸福。
读过,就因为他这一本小说,彻底对他倒了胃口。概念先行,主题先行,然后引出碎片化的故事来佐证之,生硬!死硬!硬!硬!硬!小说,在我的概念里就像女人一样的,是水做的,柔软,不着痕迹。小说想要表达主题一定要做到实有若无,涵而不露,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载体是故事嘛……我读到的昆德拉先生,刚好是反其道而行之,硬来!
喜欢一个人不会是像狗狗卡列宁那样无私、单纯的,只是满足于一天一个羊角面包虽然我不止一次羡慕卡列宁那样循环的幸福 但我不是狗狗 我不会轻易满足于重复即使我们有猜忌、有焦虑 那也是爱的表现 也是经历 ——即使最后仍然走向重复我们承受得了重
那是爱但,承受不了轻——爱不是无私
想借刘小枫《沉重的肉身》一书中《沉重的肉身》一节来说说,这算是我看到的关于《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以下简称《生命之轻》)最好的书评了,深感于我心有戚戚焉。以下是转述刘的评论+一些私货。非文学专业,如果喷,请轻喷。
手边没有《生命之轻》,高三的时候看了两三遍,只能记个主要人物的大概了。
在这篇文章里,刘最先引入了“十字路口的赫拉克勒斯”故事来讲生命里的轻和重:性感而享受生命的卡吉娅和端庄而纯洁的阿蕾特来到赫拉克勒斯面前让他选择。这两个女性分别与《生命之轻》里的萨比娜和特蕾莎相应,而托马斯可谓面临着赫拉克勒斯同样的抉择。
为什么说卡吉娅-萨比娜是轻而阿蕾特-特蕾莎是重呢?这两个类别的姑娘在历史上分别有着什么样的遭遇呢?
1.卡吉娅和阿蕾特不仅仅是两个不同性格的女性而已,而是承受着不同的道德价值。
卡吉娅意味着肉欲、享乐、轻松,有人把她称为幸福,而自古以来(以苏格拉底为代表)主要是把她从道德上评判为“邪恶”。而阿蕾特则意味着艰辛、沉重,但从道德上来说,她意味着“更高的”幸福和美好(也许你会问凭什么阿蕾特就意味着“更高的”幸福,这正是接下来要说的。)
而哲人们又为何作出这样的评价呢?这里,刘的原话是,“伦理问题就是关乎一个人的偶然生命的幸福以及如何获得幸福,关键词是:个人命运、幸福、德行(如何获得幸福的生活实践),都围绕着一个人如何处置自己的身体”。
对于如何处置自己的身体,这两个女性代表了两个不同的方向,也就是说烂了的肉与灵了。苏格拉底因其独特的性情与现实关照而作出的结论曾几近一统天下:阿蕾特所代表的灵魂对肉体的支配是神所喜爱的,因神的光亮而不朽且美好。卡吉娅所代表的虽然幸福、轻逸,却称不上美好,并且是邪恶。二者是不平等的。
2.灵与肉是个古老而持久的问题。这里刘提到了极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现代启蒙之后的社会季候。“现代之后的季候是,女人的身体感觉已经没有邪恶与美好、淫荡与轻逸的价值不平等,只是感觉价值的不同而已”。(至于这个变化具体是怎么发生的我也还没详细地了解过╮(╯▽╰)╭刘说在法国大革命时这个伦理感觉的正当性才被重申。)对于我们这些长期在网上的人来说,即使不知道这个过程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但也必定有所感受,“审美无高低”,“价值无高低”,“不评判”等等到处充斥着。每种价值标准都有了它的拥护者和辩护人,可以从学理层面展开争论,但是若是像过去那样给个简单粗暴的高低评判几乎无一例外地要被喷成狗。
好了,回到题目中来。我们可以看到的就是,现代的卡吉娅——萨比娜在《生命之轻》里已经不是再像过去那样是道德上的低下和邪恶。事实上,她有着较特蕾莎更为强势得多的姿态。然后也就是这个人物最为人称道的反“媚俗”。
何谓媚俗,米兰·昆德拉书里只举例子而没有给一个定义说什么是媚俗。媚俗是“在大众中高度符号化的情感反应,因为这遮蔽甚至扭曲了人的真正情感,甚至形成了一种情感暴力,对个人进行绑架、利用。” 是向集体共同符号的屈从,是选择和大众表现得一致,有一致的情感反应,是在海德格尔口中的常人(das Man)认为美好的时,即使在你并无此感受的时候也要认为它美好。
具体可以看看这篇文章:《军训结束痛哭流涕,米兰昆德拉眼中的“媚俗”》
萨比娜是一个坚定的媚俗反叛者,她对这些所谓的“美好”嗤之以鼻。她选择自由,选择轻盈,没有责任。当然这里不能忽视她所处的大背景——苏联入侵捷克,到处充斥着共产主义制度的“美好”。若联系起这样的背景来看的话,萨比娜在现在的眼光看来无疑是一个令人赞赏的高贵的反叛者。
3.如果刘只写到这里的话,那么他这篇评论在我看来也就毫无长处可言了。不只是到此为止。
“在现代启蒙之后的意识形态的支配下,个体肉身要么血肉模糊,要么随意含糊。与萨宾娜一起反抗媚俗,托马斯发觉自己最终跌进了另一种让个人的身体没有差异的在世境况,仍然没有摆脱与自己的肉丝相关的实质问题:如何让自己的肉身幸福,是从各种意底牢结夺回身体的权利后,什么是幸福依然还是一个问题。”
这里说的“各种意底牢结”既可以联系到萨比娜反叛的“共产主义制度”,人民,民族,国家大框架下对个人身体的无差别处理,刘称之为“人民伦理的意识形态”),也可以联系到特蕾莎在她母亲那里时身体无差别的遭遇。从这样的意底牢结里逃出来以后身体是怎样的呢?在托马斯或萨比娜所遭遇的无数身体来看,从特蕾莎的梦境来看,纯粹的无灵的肉/身体也无非是没有差别的一具具身体中的一块/一具。萨比娜也曾为一曲幸福家庭生活的歌所打动,虽然她转身又嗤之以鼻。她是否念想过有重负的生命?不得而知。让人无法承受的不是灵魂的重负,而是这样的轻逸/生命之轻。
4.回到特蕾莎。在这篇文章的最后,刘对特蕾莎抱有高度的同情(非日常语言中居高临下对弱者的同情,而是“同其情”)。他把特蕾莎视为带有灵魂的肉体,视为“现代之后中的受伤”所造就的一曲哀歌,认为她的身体灵魂“高于美,甚至高于真和善”。她是身体和灵魂的相互找寻,是艰辛但却幸福不朽的沉重。
对于特蕾莎所经历的这一切对身体和灵魂的摸索,刘这么评论:
“伤害并没有让特丽莎放弃自己动物身体伦理原则,改变自己的个体性情。她的受伤就是她的成熟,成熟到她的身体灵魂更加清纯透明——经历过并懂得了人生中的污浊和破碎的清纯。这清纯成为凝重的信念:仍然相信人生中毕竟有美好的幸福和景致。”
但是我认为刘对于特蕾莎有明显的基于自己价值判断的过高评价。抛开特蕾莎对身体—灵魂关系的探索不论,相信很多人会对特蕾莎有厌烦的感觉(当然肯定也会有人喜欢和同情她,好歹也能算是女主角诶)。她从离开家之后就是那个被装在涂满树脂的篮子里飘到托马斯床榻之岸的姑娘(记不清原文了),从那时起她就是托马斯的重负。虽然说这书本身就是要讨论轻与重的问题,但是以现在的眼光看,特蕾莎明显地是那种给爱人造成重压,不能自立、令人无法喘息的姑娘。也有人高度赞扬萨比娜的自由而贬低特蕾莎的依赖的,我想都是抓住了一个角度后接着把俩人拼命往自己设定的那个方向推的立论方式。
5.对于前面提到的那种贬低特蕾莎而抬高萨比娜的说法,我想刘这篇文章算是提供了一个很好的反击。事实上就我个人不成熟的看法来说,抛开萨比娜的时代背景不谈,她这种生活作风或倾向其实在现在算是被过高地推崇了,这才是这个时代的“媚俗”之一。崇尚无节制的自由,崇尚无节制的反叛和轻松,崇尚“野马”,崇尚“有故事”,这才是这个时代的媚俗。
总而言之,我认为没必要把文学作品里给出的某个人物当作现实生活中的典范,不是谁的生活就更好的(嘛,又回到价值无高低来了╮(╯▽╰)╭)。
千年一剑(写于日)今天下班的路上,我构思了不少内容,最终提笔(或者应该是抬手),写出的第一个标题,却是这千年一剑。刚在医院上班的时候,有一天,认识了几个实习的小盆友。我请小盆友们吃午饭,喝了点啤酒,顺便抽了两根烟。有一个小盆友很健谈,谈起他们打架的过往,我仿佛听着遥远的故事,因为我从小没有经历过打架,没有调皮,没有把女孩子惹哭——我从小就沉默,腼腆而胆怯。我记得初二有一天放学,我的好朋友被一群人拦了下来,然后,我居然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地走了。毫无气概,毫无担当。这就是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一直留着短发,但是初一有一天放学,还是被人揪着头发拦下来,在脸上打了几下。打的一点都不重,因为本来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是,我一直就这样,过着武大郎式的窝囊日子。往事不堪回首,回到去年,请小盆友们吃午饭的那天。那一天,我在淫淫网更新了一篇文章,题为《淫荡的一天》。那一天,健谈的小盆友提起自己悲催的初夜,满是自嘲,然后他问:哥你一次多久呀?我当时用眼神告诉他:你这是在打哥的脸你知道不?难道非等我说一句“不知道”你才甘心?小盆友很机灵,没有多说,因为他显然也明白,再说下去,就是打人家脸了。这就是社会的标准。我评论《生命不可承受之轻》时说,该书探讨了“哲学意义上的男人概念”问题,具体而言就是说,对于哲学意义上的男人概念而言,女人和性,是矛盾的,虽然它们是一体的。性意味着欢愉,意味着自信的,意味着成功,有价值,而女人意味着麻烦。这个标准并不是“社会”的,而是“历史”的,波伏娃在《第二性》中就引用说,从哲学意义上讲,男人是一个历史概念。“男人都用下半身思考”是一个在历史上流传甚广的谬论,事实上,这根本与“思考”无关,这是“男人”这一历史概念的必然需求。看不懂?那么,记住结论,就够你用了。正如你并不懂得开普勒行星运动三定律,却依旧可以记住地球绕着太阳转的结论。那么,在这个结论之下,我,在历史的长河里,三俗的社会中,将是一个失败的形象。这个社会从历史中延续下来的标准就是如此操蛋:处女意味着圣洁,而处男意味着失败。都不过是男权的产物而已。然而问题却在于,即使我把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看的如此清楚,却居然仍旧无法超然物外。因为心里清楚根本的问题所在,所以我并不会多浪费时间再无用的事情上。《生命不可承受之轻》里,托马斯去见情人,一见面就是很干脆的而一个字:脱。脱了就干,干完就走,绝不过夜。作为读者,你有权利认为这是变态,这是二逼。但是,我仍旧要说,这是作者把抽象的男人概念具体为个人之后,推理出的必然结论。这个故事的意义,在于给人以思想上的启迪,当你认为这是变态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被启迪的机会。具体的人,比如我,毕竟是生活在社会中,而不是在一堆哲学概念中间。所以,我采取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引用了习XX的话:空谈误国,实干兴邦。这句话的意思是说,我是不会去空谈恋爱的,不管你如何认为,反正我的标准是固定的——不是我制定了标准,而是,我已经竭尽全力,仍旧无法从自己心里抹去这历史的印记。换句话说,如果只是很开心地在一起,而没有上床的话,我心中的失败感,是我无法消除的——上帝知道,我一直试图想尽一切办法消除它,但是,事实上,我真的做不到。我明知道社会的这些标准是不合理的,但是你我都生活在这社会中,所以只能一边嘲笑着宿命,一边又不得不低头。当然,事实上文字是死的,人是活的,截止到目前,我并未作出什么明显违背社会准则的行为,因为我始终在为解决问题找方法,而不是预先设定前提:一定是这样。提笔写这篇文章,是因为偶然又想起来,自己这些年得到过好多诸如“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的言论,事实上,我真正需要的东西,我从来没有提出过要求。其实,那也不是“我”需要,而是我要生活下去必须在社会的评价体系中有个立足之地。我个人倒是很想削减这些“需要”,但是,如上文所述,其实,做不到。于是后来我想,要是真做到了,那才是人生大悲剧。因为,如果你孤单一个人,就把所有的心灵困惑都解决了,而每个人又都可以做到你这个样子,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太过冷漠了?由此我得出结论:每个人生来就没有必要是完美的,相互依赖,其实是一幅和谐美好的景象。我从来不用“雄性需要繁衍更多后代”来解释男人的行为,因为人远远不仅仅是动物,其行为机制,在繁衍物种之外,有着太多的内容。虽然我知道,我这种简单粗暴到“要么上床,要么免谈”的粗暴爱情观,看上去特别禽兽,但是我到死也会为自己辩解说:这才是真正以人为本的规则。并且,我必须再次强调,规则不是我定的,而是独立于个体而存在,由“人”这一哲学概念衍生的。话说,这怎么看怎么像为自己的禽兽行径打掩护,找借口。所以,耐着性子看到这里的读者,大约就能明白,为什么我会觉得活不下去吧?因为解释都是不可能的——根本解释不通。我看到的世界,和许多人看到的,完全不同。我和他们不同,我更了解人性有多阴暗,也更相信人性有多美好。一句话,他们对世界的认识,是一个小圈圈,而我对世界的认识,是个大圈圈,并且,有大到宇宙边缘的可能。2010年,穷逼大龄屌丝,外科大夫郑民生,挥刀幼儿园,在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血雨腥风。在报道中我注意到,有人曾经这样鄙视没房没车没老婆的郑民生:你还是个童男子吧,哈哈哈哈。郑民生的反应和孔乙己或阿Q一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辩解说:人家才不是呢。这就是历史遗留的残酷的社会标准对弱者的戕害。再比如,马加爵也是这样一个人,不过他没有先去杀人,而是选择嫖娼。嫖的好啊,不用杀人了,也不用强奸了。强奸罪的心理学动机很明确:就是自我认同。马加爵这样的人,和十多年前的我一样,生活在社会最底层,找不到任何支撑。但是,嫖宿,总比强奸的社会危害性要小。然而,悲剧的是,社会的标准没有放过马加爵这样的弱者。他嫖娼的事情败露了,那些无知的人类,竟然流露出鄙视之色。鄙视,这是多么粗暴的攻击?这让心灵脆弱敏感的小马同学,如何承受?所以,马加爵拿起了屠刀,杀人灭口。这个社会,对弱者的关爱严重不足,总是让他们受伤害,所以,弱者常常爆发出攻击行为,危害社会,同时给其他人造成新的创伤。侯耀文曾经评价郭德纲说,他这一路坎坷地走来,必然会嫉恶如仇。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郭德纲和我一样,也是从底层一步步打拼上来的,心中的创伤,很容易外化成为攻击。我并不准备指责郭德纲什么,即使他在北京电视台台长去世时写诗表示开心。经历过创伤之后,学会原谅,才显得尤为重要。当然,原谅是强求不得的,每个人天赋不同,郭德纲做不到,也是可以理解的。我基本做到了,欧耶。回归到本文主题。因为我们并不是生活在《生命不可承受之轻》的哲学概念氛围里,所以现实中,我并没有像托马斯医生那样,有现成的情人。由于我的动机极其“不纯洁、不道德”以及不和谐,我只能采取范柳原式的办法:不哄不骗,把选择的权利和与之相伴的责任交给女性自身。然后,我不就发现了《雨必将落下》里的那个经典困境么?那就是尊重的尽头。在尊重的尽头,我发现,这里依旧问题重重。所以说,我知道,我未来的路,是十分崎岖难走的。我仍旧会坚持,直到死去。宿命中其实满是不确定,我也一直在探索,呵呵。2014年,我是会一举成名天下知,还是悄悄自杀离世呢?我不知道,我也表示很期待。
高一时读这书是当做黄色小说,大一时是作为政治小说来读的。昆德拉讨厌整齐划一、讨厌人为规划,希望人的自由发展。讨厌田园牧歌的政治许诺,对于牧歌进行了肆意的嘲弄---红场阅兵时整齐划一的面朝主席台的脸,是最大的“恶”,“白色小别墅+自家草坪+嬉戏的孩子们=美国梦。但其实大人一走开小孩子就会开始打架,而且大人之间也会瞎搞”。昆德拉和村上春树的都市小说在思想上和卡夫卡是一脉相承的。伴随着工业社会的技术进步,现代国家的管制力达到了顶峰,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需要大量的适应流水线的人----也就是马尔库塞所说的“单向度的人”。两者将批判的矛头指向了体制。
必须承认没完全看懂,但是很喜欢昆德拉对于刻奇(kitsch),亦可称为媚俗的探讨,并可以以此自省,希望自己生活中尽量避免。其实我最想说的一点是,我觉着这部小说的主题也要结合时代背景去理解吧,这个是前面的答案里都没有提到的,关于那个年代的一些历史事件,布拉格之春,东欧剧变什么的,可惜本人不是很了解,我觉得那个年代的政治事件对于个体生命(尤其是托马斯那样有信仰的知识分子,我相信在文章的字里行间也能看出来)还是会产生很大的影响的吧,希望能有历史大神来普及下知识~
很早以前看过,现在这一刻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关于圣经旧约摩西的故事中的那个隐喻。“特蕾莎是被人放在篮子里顺水漂流送他身边的”。而且与圣经中的故事刚刚有一个性别的对调。当时看完了就觉得这个隐喻其实才是整部书的关键点。到底是他救了特蕾莎还是特蕾莎挽救了他。另外就是书中的两个词语的较量“非如此不可”和“别样亦可”。另外有一个词“轮回”“永恒的轮回”总结一句话,一个人怀着征服世界的欲念去征服女人,却被自己的爱情征服。人总有胃疼或心痛,胃疼的话,我们就多吃些饭;心痛的话,我们多找些简单的快乐。也不要去管生命是轻还是重了,重就勇敢的扛起,轻就紧紧地抓住。
昆德拉其实对小说的探索再不断深入,他所反对的是小说的媚俗,不会笑和不思考。《生命不能承受之轻》在这一原则中创作并力图探索人们现实中的生存境遇,有很大的哲学深度。他的书对读者的选择性很大,不同的读者对他的评价有些两极态势。
一年前买的书,第一遍没有看完。因为电脑出了问题,这几天就是捧着这本书,弄得妹妹说我是不是中邪了。我想我确实中邪了,因为有些恍惚,不知道昆德拉到底想说明什么。媚俗?选择?正如@苏林梢 小说的格局很大,几乎包含了爱情、性、人的心理、政治,当然根本的还是他的哲学思考。查了一下百度,说昆德拉是存在主义者。相关的论文不少,有些还是相当深刻。但是我还是恍惚,小说真的如此伟大?我更加乐意接受一种说法。人类从自然的探索(外在宇宙)到人本身的探索(内在宇宙)经历了漫长的时期,而这种转变无疑是跨越式的。1984年小说一出,立即轰动。还想说点俄国的罪状,第二次世界大战不光是法西斯发动,俄国也参与其中,但是历史几乎将其忘却。卡廷大屠杀我已不想多说什么。这部小说,说实话,还需多看几遍。
真没看懂...
这本书是我读的昆德拉第四或第五部作品,因为前面的积累我对昆德拉已有足够的信心,读第一遍印象最深的是这部作品对各类媚俗(包括反媚俗)的反讽;第二遍,感觉托马斯和特蕾莎真合适,尤其是一起车祸死亡去的结局和最后一章最后的描写;第三遍觉得这小说内容、结构、节奏、意义真是无可挑剔;所以我读完后的感想应该是:这本书以后得再读一遍。p.s.真心米粉,上海译文的版本全买了而且有的不止买了一次,十几本书大部分也读了一遍以上,还有关于昆德拉的各类评述....
来知乎,参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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