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1月7日，老山前沿167高地发生了一次拔点战斗，这次战斗震撼了老山，也惊动了世界……

1月9日，《美国之音》报道称：“1月7日，在中越边境爆发了自1979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战斗。”

1月8日晚，越南河内之声广播电台称：“1月7日，中国军队向我边境地区发动了两个团规模的进攻。”

其实，“1.7”战斗是原兰州军区“夜老虎团”在老山前线发起的一次出击拔点167高地的作战，作战主力是原兰州军区47军139师417团2营4连。

我解放军将“1.7”战斗称之为“黑豹突击行动”。

1987年1月5日凌晨，417团团长刘亚苏向小分队宣读战斗命令，4连长马升云率领全体队员举行宣誓仪式。

宣誓仪式结束，考虑到时间紧急，团里文宣部拿来几台录音机，让突击队员录下想对父母说的话。

4连一班的回族战士马占福一时无语凝噎，联想到穷凶极恶的敌人与家中父母双亲，他对着录音机喊了26声娘！

这26声娘，竟然是最后遗言……

一、家庭贫困，马占福却始终要强

1966年1月，马占福出生于青海省西宁市大通县塔尔镇河州庄村。

他儿时的小名叫穆海迈，在家里排行老三，上有两个哥哥，下有一个弟弟与一个妹妹。妹妹体弱多病，几乎没有劳动能力。

他的父亲因幼年患上小儿麻痹，导致腿部有残疾。

20世纪70年代初，青海省大通县没有包产到户的情况下，马占福一家条件特别贫困。父亲与妹妹相继失去劳动能力，家庭重担就落在母亲的肩上。

从马占福记事起，他从来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一日三餐不是煮洋芋，就是没有几粒米的稀饭。

眼看弟弟妹妹饿得实在不行了，母亲就会带着马占福去周边村镇讨饭吃。

马占福永远忘不了，在自己8岁时，因为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他与母亲两人冒着大雪，深一脚、浅一脚去塔尔镇上看看能否要来一点食物。

天气寒冷，家家户户皆紧闭大门。马占福与母亲走了数十里地，二人又累又渴，靠在一户人家的院墙上歇息。

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院子里走出一位年过六旬的大娘。这位大娘看到马占福小脸冻得通红、面颊凹陷，不用问，肯定是好几天都没正经吃上一顿饭。

大娘返回家中，拿了三块洋芋、四个大白面馒头，塞进了马占福的怀里，柔声对他说道：“孩子赶快吃吧，再不吃你的身体会受不住的。”

马占福与母亲赶紧向这位大娘道谢。

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没吃饭，他们俩赶快收拾一下，带着洋芋和馒头就往家里赶。

食物的温度瞬间融化了马占福的内心，他一边走一边向那位好心的大娘磕头道谢，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马占福强忍着饥饿，把洋芋和馒头带回家后与弟弟妹妹平分着吃了，白面馒头的香味深深刻印在马占福的脑海里。

吃着吃着，妹妹突然说道：“占福哥，今天是你的生日啊。”

全家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今天是马占福的整8岁生日。可是那又如何？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连吃饭都成问题，更不可能会有生日蛋糕庆祝了。

眼瞅着马占福已经年满8周岁，与之同龄的孩子都已经上了小学二年级，可他却大字不识一个。

1974年5月，青海省大通县举办了一场慈善活动，旨在让那些贫困失学的孩子能有书可读。

河州庄村把马占福一家的详细情况向县里汇报，经过综合评审后，好心人决定资助马占福念书。

就这样，在社会各界的爱心援助下，8岁的马占福前往河州庄村小学念书。

当走进明亮的课堂，看着周围活泼的同学与和蔼可亲的老师时，小马占福甭提有多高兴了，他暗自打定主意：“一定不辜负好心人的援助，自己一定要发奋念书，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马占福是这么想的，他更是这么做的。

在河州庄村店小学期间，马占福给老师、校长的印象特别好：“这孩子学习用功，道德品质极佳，从不和其他同学吵嘴打架，一丝不苟地遵守学校纪律。”

回到村里，马占福尊敬长辈、爱护幼小，深受大家喜爱。

在学校受教育过程中，老师经常会给同学们讲述一些革命先烈的故事。比如黄继光、邱少云这些烈士们如何抗击敌人为国捐躯的经过，通过老师绘声绘色的讲述，革命先烈的英勇事迹在马占福幼小的心灵深深地扎根发芽。

图｜马占福烈士的妹妹与父母

有一次，语文老师给全班出了一个作文题，题目是“我的理想”。马占福在作文里写道：“我的理想就是长大参加人民解放军，手握钢枪驻防祖国边陲。”

因笔触诚恳，语文老师把马占福的这篇作文当成范文，向全班同学进行朗诵，大家都夸马占福品质高尚，将来一定会成为一名英勇的人民解放军。

兜兜转转时间来到20世纪70年代末，已经小学毕业的马占福顺利考入初中。

此时，马占福的大哥已经光荣参军，每个月都会把津贴寄回给家里。再加上大通县已经实行包产到户，诸如马占福这样的贫困家庭的生活质量得到极大改善。

上初二时，马占福与父亲一起去大通县城里逛“六月六”物资交流大会。集市上热闹非常，小商小贩摆出许多新奇玩意儿，有吃的、有喝的，还有玩具、糖人；耍把戏、练杂技，各种好玩的东西应有尽有，让马占福眼花缭乱。

不过，马占福既不要求父亲买些零食，也不要新衣服。当走到一个气枪射击摊前，马占福破天荒地让父亲给自己一毛钱，他要去打两枪试试看。

没想到，马占福连续打了三枪，每一枪都命中靶心，得到了不少小礼品。

老板比较纳闷：“这个小娃娃看年纪至多不超过16岁，为何枪打得如此准？”

从那之后，整个河州庄村都知道马占福是个“小神枪手”，即使没摸过枪，都能百发百中。

玩笑归玩笑，马占福没有因此玩物丧志，初中毕业后，马占福顺利考入塔尔镇第一高中。

学校中午不管饭，需要学生自己解决。为了给家里节省开支，每天早晨天不亮，马占福就会蒸上一大笼屉洋芋，拿几个装到书包里，既是早饭又是中饭。

下午放学回到家，先帮助母亲做家务，然后再做作业、温习功课。

阴天下雨，马占福头上顶个塑料布，就当做雨衣，胶鞋烂了用铁丝捆着。为了不让父母为学费犯难，马占福利用休息时间去地里捡些大豆卖了，买一些学习用品。

二、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尽管家里条件不好，勤学俭用的马占福成绩一直排名班级前列。就连老师都说：“如果不出现重大意外，按照马占福的成绩继续稳扎稳打，他可以考入一所不错的大学。”

然而，马占福深知自己倘若考上大学，每年的书本费、学杂费就会彻底压垮父母。

那个年月没有“助学贷款”，凑不出来学费就无法去大学念书。

尽管马占福学习成绩很好，但他还是决定高三毕业后不继续念大学，与同村小伙伴一起去西宁市打工，机会留给弟弟妹妹。

图｜从左至右分别是马占福烈士的弟弟、妹妹、母亲、父亲、大哥、二哥

1983年9月，一则征兵消息传到大通县，每位符合条件的年轻小伙都能去县里报名参军。

马占福听到这个消息，晚上高兴得连觉都睡不着，既然有参加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机会，他肯定是想圆了自己从小的梦想。

只不过，马占福之前听别人说过每家只能有一个人参军，马占福的大哥前几年刚刚参军，这就意味着自己或许没有名额。

另外，马占福从小饥一顿饱一顿，18岁的他身高只有1米60，体重90斤，自己这副体格能顺利通过参军选拔吗？

之后一段时间，马占福整日胡思乱想，可是机会摆在眼前，不试试的话谁都不清楚到底行不行？

他先是到村民兵连长那里悄悄报了名，然后回家做父母的工作。

因为马占福的父母希望他能通过高考去外地上大学，学费他们二老会想办法。马占福自知理亏，好说歹说做通了二老的工作。

转眼就是体检报名日，马占福与村里几名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一起去了乡上进行体检。

之前马占福和村民兵连长说好了，村里不会把他哥哥参过军的故事说出去，至于能不能通过体检，那就要看马占福本人的身体素质。

体检那天，马占福穿着一套表哥送的工作服，因为衣服不合身，又宽又长，从远远看上去马占福活像一个大口袋，显得更加瘦小。

征兵地点人山人海，看到其他同龄人都比自己高，马占福心里凉了半截。

等到工作人员叫到马占福的号时，他眼一闭，牙一咬，站上了体重秤，结果是体重91斤，超过规定标准一斤；身高1米61，超过规定标准一厘米，加上马占福初中毕业，刚好符合参军最低标准，光荣的被部队录取。

众所周知，通过参军体检后，接下来就是为期2~3个月的新兵连。新兵连生活结束后，才会被分到具体的部队。

1984年1月，马占福被分配到原兰州军区47军139师417团2营4连。

刚刚结束新兵连生活的马占福特意回家一趟，把中学课本都带到部队。

弟弟马占贵好奇地询问哥哥：“你既然已经去了部队，为何还把这些中学课本都带去呢？”

马占福回答道：“没有考大学非常遗憾，我今后来到部队利用课余时间好好读书，若是能考上军校，也算是圆了大学梦。”

来到部队后，马占福刻苦训练，从不喊苦喊累，与战友们打成一片，在各项训练科目中获得了非常不错的成绩。

20世纪80年代，我国的部队服役制度为每期三年。马占福在一期当兵三年期间，他的津贴从来舍不得花在自己身上，原封不动地寄回家里。

图｜马占福（图左）烈士入伍前与合影

往往随津贴附寄的，还有马占福的亲笔信。

在信里，马占福时常问询父母家里庄稼收成如何，粮食够不够吃？字里行间里深切表达着对亲人的挂念。

1985年，马占福第一期三年的服役时间只剩下几个月时间，部队领导单独找到马占福，询问他今后有何打算？

马占福想都没想，坚定地说道：“我愿意继续留在部队服役。”

1979年至1980年，中国与越南进行了一场“中越战争”，也称“越自卫反击战”。

1981年至1984年，越南军队不顾国际法，率先抢占老山主峰边境一侧有利地形，建立军事据点，给中国人民的生命与财产安全造成重大威胁。

这之后，解放军各军区部队轮番参战，与越南军队形成对峙。

当时47军收到上级通知，随时准备前往老山前线与兄弟部队换防。部队领导之所以单独找到马占福，还是想尊重他的意见。

若马占福决定三年期满后复员回家，那么领导就会从长计议，或许不会让他去前线作战。

马占福十分清楚领导的真实用意，他参军入伍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若是在如此关键的时候打了退堂鼓，马占福不仅会一辈子内疚，更代表自己忘记了初心。

1985年底，马占福随大部队换防老山前线，临上前线时，马占福用了自己的探亲假，返回大通县老家去看望父母亲人。

探亲假一般不会超过一个星期，除去来回往返时间，马占福在家里住了5~6天。

在这几天里，马占福不让父母动手做家务，他主动承担了大小事情，先是对家里进行大扫除，把破损的猪圈修补完善，又把场上的麦草全部背回来。

临走之前，马占福与表哥祁廷祥这么说道：“哥哥，这次我一定要立功回来，回来后打算上一所西安的学校，好好深造一番，多学点知识，将来继续为国效力。”

返回部队前，马占福去村委会借了80元钱，为父亲母亲各买了一套新衣服。

他找到村支书马生良：“我这次去前线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如果回不来，这80块钱就当是我最后一次给父母尽孝心。”

马支书听到这话非常感动，他连连安慰马占福：“孩子，没有这么严重，你肯定能回来。”

说着从腰里掏出了80元钱给他：“这么多年我也清楚你家里的条件，这80元钱就当是马叔单独赠与你的，千万不用还了。”

万事准备妥当，马占福收拾行李奔赴前线。

图｜突击一班合影（马占福为后排右一）

三、奋勇杀敌，马占福终成“式战斗英雄”

到达前线后，马占福与战友们奔走于老山主峰各处阵地，稍一有空他就会给家里写信，内容大多是让父母不要为自己担心，战友们相处特别融洽，简直亲如一家。

1986年底，马占福最后给父母寄来一封信，随信还有一枚手榴弹拉火环。

信里是这么写的：“爸爸妈妈，这是我上前线投向敌人的第一颗手榴弹。

因为没什么钱，我无法购买其他精美纪念品，现在就把这个拉环寄给你们，当作永久的纪念吧。”

父母接到信后比较纳闷，为何马占福会突然寄回来这么一封伤感的信件？

二老不清楚，1986年底，原兰州军区47军策划一场“黑豹突击行动”，从417团2营4连抽调88名指战员组成两支突击小分队，任务是向着驻守在老山前线167高地的越军313师14团4营11连发起进攻，最终目标是占领167高地。

行动开始前，马占福瞒着父母，主动向上级要求参加突击队。

军领导很快就抽调了88名模范尖兵，组成了两支突击队员，突击行动定于1987年1月7日早间7点。

行动开始之前，突击队队员们各自写了一封长信寄回给家里。马占福没有说太多，他只是特别嘱托两位哥哥一定照顾好父母，如果自己不在了，要替他尽孝。

1987年1月6日凌晨4:00许，47军417团团长刘亚苏向突击队员宣读战斗命令，4连长马生云率领全体指战员举行宣誓仪式。

仪式上，团里宣传部门拿来几台录音机，让88名突击队员录下对父母想说的话。

大战在即，前方是穷凶极恶的，后方则是中国同胞与我们亲爱的父母家人。

许多队员脑子里只想着如何尽可能多地歼灭敌人，其他都是一片空白，贸然要录下对父母说话的话，大家一时无语凝噎，根本无从开口。

马占福同样如此，他要说的话基本都写在那封信上，只是对着录音机喊了26声娘，算是通过这种方式报答父母对自己的养育之恩。

宣誓仪式结束后，马占福跟随第一突击小分队进入167高地附近隐蔽待命。

1987年1月7日早间7:00许，马占福等突击队员在敌人鼻子底下潜伏了近29个小时后，根据指挥员的命令，解放军战士们如猛虎一样，冲上了敌军盘踞的167高地。

马占福作为狙击班爆破手，与战友们合力冲在前方，通过重火力把敌人堵在了23个暗洞里进行打击。敌人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便顷刻丧命。

一些刚反应过来的敌军龟缩在据点里，向外扔手榴弹、爆破筒，企图负隅顽抗、等待援军。

当时天刚亮，狡猾的敌人很快都退到了暗堡里，之后把一些工事的洞口堵了起来。

阵地上起了大雾，解放军战士们看得不太清楚，一时之间难以尽数清剿这些隐蔽工事。

马占福此时开动脑筋，他对战友们说：“既然能见度不够，那么敌人也是胡乱往外扔手榴弹。

我们仔细听着哪里里有敌人的枪声、炮声、叫喊声就扑向哪里，这样可以迅速歼灭敌军暗堡，为队友前进打开道路。”

就这样，马占福所在的突击队一班在班长王全友的带领下猛打，猛冲迅速占领167高地顶部工事，战士们向着战前预定的4号目标冲去。

图｜行动开始前，四连突击队集体合影

4号目标是敌军的一个机枪工事，位于167高地顶部，居高而下。此时机枪工事内正冒着火蛇，试图阻止我解放军突击队攻击。

马占福左挪右闪，施展出娴熟的单兵战术工作，三步并作两步，就跑到了敌人的机枪工事内面前，迅速将炸药包点燃，从洞里扔了进去。

“轰隆”一声巨响，工事里的三名敌人命丧当场。

马占福顾不得高兴，他继续追击残余敌军。这时，一处不被人发觉的暗火力点突然冒起火蛇，敌军疯狂地向马占福扫射。

英勇的马占福因躲闪不及，腹部不幸连中数弹，鲜血顿时往外涌出，一节肠子流了出来。马占福一咬牙，将肠子塞回进肚子里，取出三角方巾包扎伤口，暗伏在地上寻找敌人暗火力点的具体位置。

此时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马占福的头部中弹，他再次负伤，一下子昏了过去。

在昏迷中，马占福被激烈的枪炮声震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那处敌人的暗火力点正隐藏于一块大石头旁边，身后的战友纷纷中弹倒地。

马占福十分着急，他艰难地爬了起来，向敌人火力点快速冲去。距离敌人暗火力点大约还有两米的时候，马占福突然趴倒在地，手和脚同时发力，一下子跳到敌人机枪孔的旁边，把一个爆破筒塞了进去。

敌人也是豁出性命，把爆破筒又推了出来。

面对这种情况，马占福想起了他的偶像黄继光。没有丝毫犹豫，他一下扑了上去，用自己的胸部顶住了机枪口，回头大喊一声：班长……

又是“轰隆”一声，这处敌人暗火力点被炸掉，洞内的6名敌军全部丧命，年仅21岁的马占福就这样凋零于老山前线上

1987年1月7日中午11:00，黑豹行动结束，此役，解放军共击毙击伤约200名越军，俘虏88人；突击队共牺牲28人，伤52人。

战斗结束后，只有8名突击队员还有行动能力，其余战士因为伤势过重，被战友们相继抬下来。

打扫战场时，战友们发现马占福烈士牺牲时，右手指上还紧紧扣着一枚手榴弹拉火环。

1987年4月，原成都军区授予马占福“黄继光式的战斗英雄”称号，47军军部对其追授“一等功”，烈士的遗体埋葬于云南省麻栗坡烈士陵园。

马占福牺牲后，相关领导与青海省军区派专人来到马占福家里，向他的父母委婉地传达了马占福牺牲的消息。

47军领导让马占福的弟弟马占贵接过了哥哥的枪，到了原部队服役。

因路途遥远，家里条件贫困，加上不清楚马占福到底具体葬在哪里，他的父母一直没有去云南给儿子扫墓。

图｜马占福烈士牺牲时，右手紧扣手榴弹拉火环

20世纪90年代末，马占福的父母相继去世。临终前，他们二老叫来马占贵：“你一定要去一趟云南，替你的哥哥扫墓，也算是完成我们俩的遗愿。”

2011年，原济南军区、原兰州军区联合青海当地民政局为马占福烈士家人筹措资金。

2012年，马占福牺牲后的25年，他的亲弟弟马占贵在社会各界爱心人士的帮助下，终于有机会前往云南麻栗坡烈士陵园看望哥哥。

时隔20多年，兄弟俩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重逢。马占贵压抑不住内心激动的情绪，当即跪倒在地，对着哥哥的墓碑说道：“我代表家人来看你了。”

接受记者采访时，马占贵曾明确地说过：“因为马占福是青海回族，生前非常遵守回民习俗，希望大家不要在马占福的坟前烧纸放炮，更不要点烟倒酒，只要送两束鲜花陪他说说话即可。”

祖国和人民需要和平，人民解放军是祖国的钢铁长城，祖国和人民感谢你们。

马占福烈士是人民的骄子，回族的骄傲，家人怀念你，人民怀念您，您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1］《军事天地》《对越自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