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贸易顺差外汇却减少?

外商投资方面,过去占主导地位的是外商直接投资,带来长期的外汇流入;而近年来随着我国金融开放程度的提高,外商证券投资规模也开始显著扩大。

我们首先需要回答外汇储备是如何形成的?哪些国际交易会影响外储规模?国际收支平衡表记录了外汇资本的流动,包括外汇储备是如何积累起来的。从流入端看,贸易顺差、外商投资和对外借债是最主要的三类外汇流入渠道。截至2021年6月,我国有数据以来贸易顺差带来的外汇净流入累计达到3.85万亿美元,是我们外汇储备积累的基础。外商投资方面,过去占主导地位的是外商直接投资,带来长期的外汇流入;而近年来随着我国金融开放程度的提高,外商证券投资规模也开始显著扩大。到今年6月,两者的存量总规模已经超过5.4万亿美元。此外,对外借债也是外汇流入重要方式,我国其他类外债规模约为1.6万亿美元。从流出方向看,我国的对外投资造成了最主要的外汇消耗。根据国际投资头寸表,我国存量的对外直接投资规模约2.46万亿美元,存量证券投资规模1.0万亿美元。同时,我国对外贷款、贸易信贷部分的外汇净流出也达到1.58万亿美元。此外,还有约1.02万亿美元的外汇存款在金融机构中留存。综合来看,贸易顺差和来华投资带动了持续的外汇流入,而随着我国加快资本“走出去”的步伐,外汇消耗也在增加。在双边影响下,我国到目前大约积累了3.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

从资产和负债的角度,这3.2万亿美元的外汇储备其实对外表现为一种资产、官方持有的外汇资产。而相应的,对外投资、贷款、外币存款这些就是我国居民、企业包括金融机构持有的外汇资产,或者说是民间外汇资产。那负债端就主要包括来华直接投资、来华证券投资以及对外借债等项目。可以说,来自于这些金融账户的外汇储备增长其实是以对外负债的增加换取的。

所以近两年作为外汇储备积累基础的贸易顺差大幅扩张,但外汇储备仅小幅变动。若要推测原因,要么就是负债端,外商投资流入减少,或者持续偿还外债;要么就是资产端,外汇从官方储备转移到了居民和银行手中,积累成为民间外汇资产。展开来看:负债端,外商投资和外债带动的外汇净流入从2020年二季度开始加速增长,到2021年一季度净流入额达到2340亿美元,接近2019年全年的流入水平。一方面,由于疫情之后我国经济在全球率先恢复,人民币资产相对表现出避险属性,吸引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流入大幅增长。2020年三季度,来华直接投资和证券投资净流入1377亿美元,创出历史新高,而后两个季度增幅进一步抬升。

另一方面,企业和银行的外债余额也是不降反增。这部分可以通过国际收支的“其他投资”项目进行观察,2020年其他投资项累计净流入580亿美元,进入2021年继续大幅增加,单季平均增幅达到760亿美元,尤其是货币和存款负债(主要是银行对外债务)增长显著。

对外借债的存量变化还体现在国际投资头寸表(IPP)里。IPP统计显示,去年以来我国外债余额加速增加,其中货币和存款是主要的增长部分,这部分余额相比2019年底增长了接近50%。因而近两年也并没有明显的偿还外债趋势,对外借债反而继续增加。从原因来看,外债偿还比较容易受到人民币升贬值预期的影响。比如2015年的时候,人民币贬值预期较强,企业倾向于将“负债本币化、资产外币化”,从而选择提前偿还外债,使得外债规模明显回落,同时带动外汇储备规模下滑。而相比来看,本轮外债规模不降反增,并不是外汇储备低波动的原因。

既然外商投资和对外借债流入都不减反增,我们就可以推测,官方外汇储备扩张幅度偏弱,主因还是在于外汇资产“藏汇于民”的比例增加。

实际上,从2010年开始,民间外汇资产规模就开始加速扩大,也就是居民和金融部门更多地持有海外的金融资产,从而外汇资产呈现由官方外汇储备转移至私人部门的趋势,实现“藏汇于民”。

进入2020年以来,藏汇于民的规模更是创出新高,尤其是流动性较高的资产。2020年以来,我国居民持有海外证券平均每个季度增加443亿美元,为2019年的两倍;去年下半年以来,存款、贷款和贸易信贷类的外汇资产平均每季度增加1226亿美元,超过历史上任何季度。

因而综上,尽管去年以来,受我国生产率先恢复、经济基本面向好的带动,贸易顺差和外商来华投资带来了大量的外汇流入,但由居民、企业、银行持有或配置的比例很高,从而最终转化为央行外汇储备的规模反而较小。

具体来看,2020年平均每季度经常账户顺差约690亿美元,外商投资和外债增加流入外汇约1320亿美元;但每季度统计到的私人部门存款贷款增加或者投资流出,约消耗资金1440亿美元,占整体流入的比重超过70%。而2021年上半年也延续去年以来“藏汇于民”高比例的趋势,民间外汇资产增加占整体流入的比重达到68%。

外汇去哪里了?那么“藏汇于民”的部分什么时候会留存在居民和企业部门手里,又有多少是由银行部门进行配置呢?先来看外汇储备具体是如何进入央行的?假设A企业是一家出口企业,向美国出口货物并收到100美元外汇,而外汇在国内不便使用,A企业就在B银行将100美元兑换成了640元人民币(假设当时美元兑人民币汇率为6.4)。由此,B银行形成了640元的金融机构外汇占款。接下来,当B银行将买入的外汇进行平盘操作转卖给央行,也就是将拿到的100美元兑换成640元人民币,并形成央行口径下的外汇占款。我们前面已经证实,近两年外汇储备增加幅度偏低,主要是因为外汇资金更多的“藏汇于民”。接下来我们就对上述的每个环节分别进行检验,观察“藏汇”具体发生在哪个环节、进入了什么部门,而最终使得流向央行形成外汇储备的规模减少。

首先,去年二季度以来,海关总署报关的贸易顺差增长至每个月520亿美元左右。但这部分顺差对应的净收入并不一定会全部实际汇回。这其中主要有两个原因:一方面,海关总署以报关单为基础确认收入,到银行资金实际收付会有时间差;更重要的是,贸易过程很可能计入应收或应付账款,而并没有实际发生资金收付。这个过程中,我们可以用银行代客涉外收付款表观察实际汇入情况。收付款表数据显示,同期的货物贸易部分实际收付顺差只有220亿美元每个月,差不多只是报关的贸易顺差的42%,也就是去年以来有超过半数的贸易顺差确认了收入,但并没有实际发生外汇汇回。

不过大量未实际汇回的主要是货物贸易部分,如果看金融账户的涉外收付款情况又有不同。去年二季度以来国际收支表(BOP)金融账户多数时候都是逆差,也就是来华投资流入规模少于对外投资流出,但对应的金融账户代客涉外收付款却是持续的顺差。这里我们考虑可能是银行自身对外投资产生了明显的外汇流出,导致BOP金融账户逆差,但银行自身收付款并不反映在银行代客涉外收付款中。总结来看,在国际交易发生到实际资金收付环节,一方面可能有贸易顺差并未实际产生外汇流入,而直接形成实体部门的对外资产;另一方面,银行自身对外投资规模增加,并最终反映在国际收支账户的金融账户逆差中。

其次,对A企业来说,在拿到100美元外汇后,并不一定会在当期将其全部兑换为人民币。比如在人民币有较强的贬值预期时,企业就倾向于持有外币,或者在贸易和投资流动性需求较高的时候,持有外币更为便利,也会减少向银行结汇的比例。不过从结果来看,近两年外汇留存在居民账户,而没有向银行结汇的比例并不高。银行代客结售汇表统计了每个月企业和个人的结汇售汇规模,因而涉外收付款顺差与结售汇顺差的差异,就可以基本反映企业居民部门没有结售汇部分的外汇留存情况。根据统计数据,由于人民币双向波动增强,结汇率和售汇率并未显著分化,2020年银行涉外收付款顺差1169亿美元,而代客结售汇顺差反而更高,有1442亿美元。2021年前两季度代客收付款顺差1890亿美元,相比下代客结售汇顺差则有所回落到1525亿美元。

最后一个环节是商业银行向央行结汇比例的变化,影响银行的外汇留存情况。2017年以前,为了有效管理人民币汇率,央行对外汇市场进行常态化干预,使得同期的银行结售汇差额和外汇占款的变动具有很高的相关性。而从2018年开始,央行就开始逐步退出外汇市场干预,自此两者的相关性开始明显下降,其中央行外汇占款波动大幅下降。具体来说,就是商业银行在与企业结售汇以后,向央行进行平盘的比例明显下降,更多的留存在银行账户上。2020年以来银行代客结售汇顺差累计达到2.45万亿元(截至今年10月),而最终转化的外汇占款反而为-62亿元。就算考虑到银行自身结售汇(累计-1025亿元),依然与外汇占款变动有很大差距。

还比如,银行业对外金融资产,以及其他存款性公司的国外资产的规模增加,也可以印证没有向央行结汇的顺差规模抬升。根据外汇管理局统计,从2020年到21年2季度,银行业对外金融资产平均每个季度增长617亿美元(银行结售汇平均顺差495亿美元),明显高于2019年平均136亿美元增长。

所以总结来看,这部分外汇去哪里了?首先是部分居民对外贸易顺差,直接以应收款、贸易信贷等形式记成资产,而没有产生实际的外汇流入,这部分2020年来每季度大约有690亿美元(仅考虑经常账户部分,数据截至2021年2季度,下同);其次是居民所得以外汇存款等形式存在银行账上,没有和银行结汇的(2020年并没有,2021年每季度差额180亿美元);还有一部分是企业居民进行了结售汇,但银行自身进行外汇配置,未向央行进行结汇的(2020年以来每季度约310亿美元)。而最终去年以来央行外汇储备的增量仅有180亿美元每季度。

当然,这个过程中的外汇“沉淀”也会体现在国际收支平衡表(BOP)账户中。首先,贸易顺差和对应涉外收付款顺差的差额,也就是没有实际流入的部分,主要体现在“贸易信贷”和“其他应付款”项目。比如,贸易信贷净流出同样在去年二季度开始明显增长。其次,企业部门没有结汇的盈余,更多计入BOP其他投资中的货币和存款项,因而货币和存款项的变化与未结售汇部分的变化相关性较高。最后,对于商业银行,吸收的外币存款部分运用到境外,增加了对外净资产。

这也可以解释为何去年以来人民币汇率持续强势:外汇净流入大幅增长,而央行吸收的外汇储备却几乎不增加,大量外汇资产多数由居民企业和银行部门持有,使得我国出现了境内外汇流动性的持续过剩。相当于人民币的供给变相偏紧了,人民币汇率自然就明显走强。而提高外汇存款准备金率,就是收紧了境内外汇、主要是美元的供给和流动性,意在缓解人民币升值的压力。这也是今年内央行第二次上调外汇准备金率,在今年6月央行将外汇存款准备金率上调2个百分点。与这轮类似,当时人民币汇率也出现迅速升值,同时金融机构的外汇存款余额持续上行突破1万亿美元。

为什么央行不选择结汇直接进行干预?若央行给银行结汇,就会投放基础货币,带来流动性宽松,而从货币政策基调看,央行从去年下半年就开始推进货币政策稳健中性,对流动性有所控制。而且结汇是央行被动的货币投放,主要取决于挣取的外汇规模,与我国现在基础货币主动投放的模式已相去较远。事实上,近年来央行已经逐步退出直接干预外汇市场,而其他宏观审慎工具还很多,包括这两次的外汇存款准备进率调整,还有外汇风险准备金率等,将继续加强汇率预期管理。而展望明年外汇市场,人民币汇率可能存在贬值压力。疫情以后,中美本轮经济的复苏出现明显的错位,2020年我国率先防控住疫情,经济进入修复轨道,而到了2021年,随着政策常态化,我国经济开始回落。而相比而言,美国经济复苏进程开始较晚,但至今经济仍然延续了修复的趋势。由于中美经济复苏开始的时点不同,这使得2020年中美实际利差走阔,人民币对美元大幅升值。往前看,两国的复苏仍是错位的,我们认为,接下来美国政策趋紧,而我国货币易松难紧,使得中美利差或将出现一定程度的收窄。随着实际利差的收窄,人民币汇率也会更有弹性。

(作者系海通证券宏观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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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两个方面含义,一是在外贸顺逆差影响下,造成一国政府企业和居民持有的外国货币的增加减少。一是外贸顺逆差影响下,一国货币与外国货币的兑换比率的升贬值。

①长期保持对外贸易顺差,即出口大于进口,就会多赚外汇,中国国库里外汇储备最高时超4万亿美元,就是多年对外贸易顺差大,造成的。

②对外贸易顺差大,是本国大量生产,靠外国人消费,拉动经济增长的。如果一国进出口平衡,外贸并不增加GDP,而顺差才对经济总量扩张产生影响。反之,逆差是本国消费拉动别国生产,拉动别国GDP的增加。所以外汇持有增多,是经济生产能力和对外经贸能力增强的表现。

③对外贸易顺差大,持有外汇在本国市场上,增加兑换本国货币的压力。外国货币汇率就会贬值,本国货币汇率就会升值。

④外汇是个对外贸易的自动平衡的价格机制。因此出口大于进口,本国货币对外汇率就会升值。本币汇率升值,又会减少对外出口,增加进口。乃至于又会出现进口大于出囗,本国货币对外汇率贬值。一般情况下是进出口平衡最好。

以上主要是出口大,对外贸易顺差对外汇的影响。那进口大,对外贸易逆差,作为发展中国家来说会出现本币对外汇率贬值,增加对外负债。一种情况是负债进口投资品(设备),另一种情况就是不适当的高消费。在东南亚金融危机之前,泰国等均出现此类不恰当高消费状况。

但是,对于长期对外贸易逆差大国一一美国,就不一样了。

①美国凭美元是主要国际货币,长期推行进口大于出口,对外贸易逆差是增加美元流出的重要途径。各国企业和居民都认为赚到美元了。因为有了美元,增加了经济总量,增强对外购买能力。各国政府也增加美元外汇储备。

②美国长期贸易逆差,美元在国际市场上也会过剩,美国就用卖出美国债券,收回部分美元,继续维持对外贸易逆差。

所以对外贸易逆差,特别是长期的对外贸易逆差,发展中国家是不可能维持的,就是日德英法都是不可能做到。而美国由于长期输出美元,依靠贸易逆差,享受各国提供的廉价商品,政府现在也对外负债6万多亿美元。从长期来看美国制造业外迁衰退,美元汇率贬值是主要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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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维稳日!周二(3月8日)在岸人民币在中间价上调后涨幅明显,下午4点前后涨幅进一步扩大;离岸人民币全日先抑后扬,午后保持小幅上涨。不过,尽管人民币走势日内一如近期常态地保持稳定,但似乎依然难以掩盖基本面所面临的巨大考验。周二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2月份出口超预期加速下滑,顺差更遭到“腰斩”,给刚刚企稳的人民币汇率又蒙上一层阴影。

    海关总署周二公布,按美元计价的出口较上年同期下降25.4%,降幅远大于1月份的11.2%。当月进口下滑13.8%,为连续第16个月下降。贸易顺差为326亿美元,仅为1月份633亿美元创纪录水平的一半左右。

    此前,受访的30位经济学家对2月出口的预测中值是下跌14.5%; 对进口的预估中值是下跌12%, 对贸易顺差的预测中值为510亿美元。

    德国商业银行驻新加坡经济学家周浩表示,“总体来说,萧条的贸易数字意味着人民币进一步走弱或不可避免。” 

    日内中国贸易数据如此疲软,却对人民币的打压作用有限,显然预示着在两会期间,决策层依然下定决心维稳人民币汇率。而这也令不少人民币空头感慨,当前做空人民币似乎一直是件赔本买卖!

    两位银行交易员表示,全日至少有两家中资大行在6.5070附近持续报卖美元,以维持汇价,下午4点前后看见至少一家中资行抛售美元,随后引起其他美元卖盘,将美元兑在岸人民币一度压下20个点左右。其中一位股份行交易员称,全日成交量相对清淡,但依然以购汇偏多。两会期间仍以维稳为主,人民币难现大幅贬值,何况近期国际美元小幅调整,外部环境已有改善。

    目前,卖空中国不容易――至少本月不容易,正成为交易员们共同的心声。数据、事件甚至市场变动的共同作用,正使得一个月前看起来还相对简单的故事复杂化。昨天,“卖空中国”理由中最难以蒙混过关的部分――资本外流加剧――也证明预测并不准确;中国的资本外流已大幅放缓。卖空人士可能会对此耸耸肩,但他们也应该谨慎行事。

    上月,中国的外汇储备下降了286亿美元,远低于过去几个月每月近1000亿美元的水平。2月中旬的春节假期可能有一定的影响,但市场变动也表明,中国已成功地冲淡了1月强劲的“卖空中国”叙事。相比受到严格控制的在岸汇率,被视为国际情绪风向标的离岸人民币兑美元汇率,在过去4周里比自去年8月意外贬值以来的任何时候都更强势。

    做空人民币的依据是:中国正在耗尽高流动性储备,后者可用来应对可识别的、不断加剧的资本外流。上周末,这两点都遭到了削弱。为了平息质疑,中国人民银行(PBoC)断言,其报告的外汇储备实际上只包括高流动性资产。此举可能(也可能不会)成功。但很少有人能同样轻易地对国际清算银行(BIS)本周发布的研究不屑一顾,该研究称,去年第三季度的资本外流――也就是说,紧随8月的汇率风波――主要原因在于企业偿还美元债务以及境外存款减少,而非惊慌失措的内地人士竞相把资金转移出境。

    金融时报表示,卖出人民币只是表达对中国负面看法的一种方式,而自1月份中国央行大举干预、大幅提高此类交易成本以来,这在当下已不再是最受欢迎的方式。

    如果对冲基金转而卖出澳元或韩元(正如他们一直在做的),中国不太可能采取任何行动。但是如果中国的外汇储备像其所称的那样具有流动性,而资本外流不再回到此前的水平,那么卖空者将不得不更慎重思考自己的基本预测。“卖空中国”曾经有望成为今年为数不多的大趋势之一,现在则需要审慎观察。

    经过一月份的动荡之后,人民币兑美元汇率走势在中国央行的干预和“人民币不存在持续贬值的基础”等维稳论调下暂时企稳。加上前一段时期市场对美联储今年加息幅度预期的减弱,人民币在岸汇率兑美元在2月累计升值0.34%。

    不过,对于中长期的人民币前景,不少业内人士却依然并不乐观!亚洲外汇策略师Ken Cheung在今天发表的报告中写道,中国央行不可能让人民币在今年再次走向升值道路,离岸人民币在目前水平已没有太多升值空间。

    花旗集团驻香港的私人银行策略师彭程也持类似观点,认为疲弱的出口数据将给人民币贬值带来压力。加上最近经济数据显示美国经济比许多国家的强劲,美元有望重新走强,让人民币则将走弱。

    加拿大丰业银行驻香港外汇策略师高奇在接受采访时表示,中国2月出口数字差于预期,进口也依然不振,除了内外需求依旧疲软之外,也和春节处于2月初而令全月有效的工作日较去年偏少有关,通常民营企业节后复工都比较迟。

    但他指出,出口年内看不到太多亮点,外部环境改善可能不多,预计人民币年内仍将面临温和的贬值压力,年内汇率波动可能比目前放大, 维持年底人民币兑美元贬值到6.7元的预测。

    高奇表示,“中国央行可以继续管理汇率预期,但无法扭转贬值预期,当美元继续反弹时,将继续测试人民币贬值压力。”

    彭博汇总的数据显示,43家机构对2016年底的在岸人民币兑美元预估中值为6.73, 比年初6.6的预测中值要明显悲观了许多。

    低迷数据映衬经济下行风险,中国央行继续宽松恐势在必行?

    受到出口下滑等因素影响,中国经济增长去年为6.9%,增速放缓至25年来最慢。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在上周六的全国人大会议的政府工作报告内宣布将动用有史以来最高的财政赤字率,实施“灵活适度”的稳健货币政策和推动国企改革来推动经济增长。

    与往年不同,李克强没有在今年报告中宣布外贸增长目标,全球经济增长前景不确定性升温的事实凸显无疑。

    分析师们曾表示,如果在人民币贬值预期强烈的背景下央行推出降准或降息的货币政策,会对人民币汇率走软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

    在2月人民币实现兑美元小幅升值后,本月1日央行实施普遍降准0.5个百分点。实施几日前央行给市场提前释放了信号,称当前货币政策处于“稳健略偏宽松的状态”,且仍有“一定的货币政策空间和多种货币政策工具”。该表述与以往“实施稳健的货币政策”措辞不同,当时便引发了分析师对于央行今年将有可能视情况进一步降息或者降息的预期。

    高奇预计,今年中国央行还有3-4次降准,澳新银行在今日报告中也称,预计中国央行今年还有150个基点的降准空间。

    不过,在中国经济下行压力增大情况下,高奇称,料监管层将人民币汇率稳定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因为汇率稳定有利于为宏观政策提供更多宽松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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