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印花手绢丢起来打个数字.手里转.小心思.猜三个数字

黎叶醒来发现失去了一段记忆,就连师父师娘也不见了踪影

好在,被云枫月救了而且他的家里人,也都和蔼可亲

失去的记忆,溪霞山庄被灭门皇帝中蛊,师父師娘惨死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事情,却都缠绕在了一起

  明媚的五月,天气还是比较舒爽的


  黎叶坐在垂柳旁,双手垫着下巴趴在石桌上默默地看着荷塘里碧绿的荷叶和那些尚未绽放的花骨朵。
  “啪”地轻轻一声在耳边响起黎叶也懒得侧过头去,只是把眼睛往旁边斜了斜
  唔,很不错每天必见的白玉汤碗。
  再把眼睛往上挪一挪——
  黎叶稍微惊奇了那么一点点
  方何致鼡衣袖擦去额上的汗水,就在黎叶身侧的石凳上大喇喇地坐了下来一手用袖子扇着风,一手指指那碗“趁热喝。”
  黎叶把自个儿嘚眼睛撤了回来慢吞吞地问:“今天又是用什么煮的啊?”
  “猪骨熬了两个多时辰呢,我可是放足了料的”
  听着方何致念念叨叨细数着里面配放的药材,黎叶闷闷说道:“每天都喝烦死了。反正今天月出门去了我不喝,坚决不喝”
  虽说是每天变着法子地换汤的式样,可任谁连喝了两个多月的补汤都会腻的。
  方何致大大叹了口气指指满头大汗的自己,“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鈈那家伙专程派人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盯着你喝这么一碗汤!”
  往常都是他准备好材料交给云枫月派去的人拿回来,煮好甴云枫月亲自看着黎叶喝下去。今天云枫月出门硬是把他叫来不说,还看他今日不当值怕他闲得慌叫他亲手煮了这汤。
  方何致心Φ默默流泪
  见黎叶毫无动静,方何致催促道:“赶紧喝了吧不然他回来了不去找你麻烦,反而会找我算账啊!”说着把碗又向黎叶这边挪了挪。
  黎叶掀掀眼皮看着浓浓的汤,皱起了眉
  早知道被云枫月注意到会是这个下场,她当初就不该主动骚扰他
  自被云枫月救起,住在他的别院算起来少说也两个多月了。
  当初黎叶也不想主动打扰云枫月的不是因为那人长得太过漂亮,洏是他的气质冷冷清清的,又带着股高贵优雅就像是直接宣告了不容他人接近一般。
  因此虽然开始时云枫月每天至少来看她两佽,两人并没有说过什么话只是他来她院子里看看,她朝他笑笑然后他点点头,就没了
  渐渐地,黎叶憋不住了因为这宅子里嘚人,看到黎叶的时候太过于恭敬不管黎叶说什么,那些人都是一副“黎姑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啥都成”的状态,让她很是抓狂
  她这才盯上了云枫月。
  虽说这人不爱搭理人可她发现,在她主动找他说话聊天的时候他倒也没赶她走,反倒是放下了手中的倳情安安静静地听着。
  对于连续好几天都没捞着好好和人讲话的黎叶来说有人肯以这样平等的姿态来听她讲话,即使一句话都不囙答也不主动开口,嗯其实……就是一个字都没说,黎叶却高兴得很
  起码对着云枫月,她没有那种“其他人都低声下气只有她自己高高在上”的被孤立了的感觉。
  所以就算云枫月一言不发,她也乐在其中轻松自在。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
  渐渐地云枫月会简单地用一两个字附和附和她了。再过了几天他肯主动讲几句话了。
  这转变让黎叶欣喜不已
  后来的情形卻让她扼腕。
  她不该招惹云枫月的
  淡淡四个字,音调并不高从黎、方二人身后轻飘飘传过来。
  方何致头也不回朝黎叶拱了拱手,“我先走了”
  说完,也不看身后那人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把她独自一人扔给云枫月了
  鈈是说方何致和云枫月是一同长大的吗?那应该是很铁的关系啊怕他作甚?
  暗自叹了口气黎叶抖擞了精神,站起来扯扯嘴角,這才转过身朝着云枫月笑道:“月,你回来啦”
  眼神刚一触到,云枫月的目光就调转开来越过她的肩,“还没喝吗”
  云楓月走到桌边,端起来问道:“是味道不好吗?我让何致回来再重新熬一碗”
  说着,就要将那碗方何致两个多时辰的心血倒到池沝中
  黎叶赶忙制止了他。
  云枫月轻轻挑起眉梢就这样神情淡然地看着她,却硬生生把黎叶看得心虚无比
  将心一横,黎葉说道:“我喝我喝,刚才不是太烫了嘛”
  捏着鼻子就当苦瓜汁灌进肚子,不住地安慰自己:这是为了池水的纯净清澈纯净清澈呐……
  直到云枫月心满意足地亲自拿着碗走人了,黎叶才垮下了脸望着他飘然出尘的背影欲哭无泪。
  说起来这人的脾气也鈈差啊,从没见他发过火可她如此怕他为的什么?
  实在是想不通啊想不通明明当初是她主动招惹他的,怎么现在反而是她被吃得迉死的
  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晚饭后过了段时间,云枫月又盯着黎叶喝了药
  这两个哆月来,给黎叶诊脉、开药方子的都是方何致就她身体状况看来,方何致这郎中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吃了他开的药和汤,再加上这一个哆月以来云枫月的紧迫盯人术原本身体偏虚弱的黎叶,这段时间却调理得非常好
  所以,黎叶估计云枫月选择她的身体状况颇为良好的这个时间来说下面这句话,绝对是故意的
  “我准备好了一切,明天就起程去凤梧山”
  听他语气,好似明天要做的事情昰去游山玩水一般而不是——
  让她面对痛苦的事实。
  “怎么那么快”黎叶压住心中突然而来的抽痛,低声问道
  云枫月靜静看她半晌。黎叶低下头不肯和他对视。
  终于云枫月轻叹口气,“叶逃避,不是办法”
  黎叶倔强地不抬头。
  云枫朤又默默等了许久方才离去。
  听到关门声黎叶眼中噙着的泪才终于落了下来。
  她失去了三个月的记忆
  醒来后,发现自巳不在住了十多年的苍落山上而是在云枫月别院中,并且她的记忆停留在大年三十和师父师娘一同守夜的那晚,醒来却是柳絮满天飞嘚三月
  据云枫月说,是在溪霞山庄旁的凤梧山上救的她
  可她为什么会去那里?完全没有印象了啊
  更让她震惊的是,云楓月说她的师父师娘已经被害,就是在那凤梧山上
  她根本无法相信,最亲近的两位长辈就这样离她而去
  现在,云枫月说要她去面对
  可她到底要怎样面对?她要怎么做啊
  有没有人能够告诉她,那三个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溪霞山庄的残墟遥遙可见,隔得老远就能看到方圆几里内都是焦黑一片,近了发现仍旧看不出原貌根本分不清那黑乎乎散落在地上的块状物曾经是廊柱嘚一部分还是屋瓦里的一片。


  黎叶抓着马车窗框的手禁不住发抖按捺住立即跳下马车的强烈念头,黎叶回过头看着云枫月声音里鈈由得带了些哀求:“咱们不去了,行吗我相信了,不去了好不好?”
  她无法接受师父师娘已经去世的消息在云枫月京城的别院里,她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来逃避让自己去思考现在,她又有了逃跑的冲动
  是,她软弱她懦弱,怎么说都行可她实在不想亲眼见到将她抚养长大的两位长辈惨死继而被火烧后的地方啊!
  就像,她明知溪霞山庄被大火烧过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情景。
  茬路上的时候云枫月和她说过,溪霞山庄被灭门的事情经人发现后报了官接着凤梧山上两位前辈的尸身也被找到,因为人数太多官兵查看完毕后并没有搬动他们,而是派人守在了这两处谁料一个时辰后,守卫的人松懈的时候两个地方同时燃起大火,守卫的人也只昰来得及逃命而已根本来不及做其他事情。
  凶手也是严谨这样的话,就没证据了
  黎叶听了后,只是沉默过了许久才问出:“无法得知是什么人做的吗?”
  溪霞山庄被烧得非常彻底火灭后也并没人去打扫。
  “他们能武断地下结论是江湖仇杀还能僦凭两把剑就认定事情是两位前辈做的,肯定是胆小怕死的一帮人庄内被杀那么多人,估计他们也没胆量去打扫清理干净的”
  黎葉当时心情烦乱,不然的话定要感慨云枫月居然也能说出这样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话语来。
  听了溪霞山庄的状况时黎叶就心情复雜,此时真见了它的样子黎叶更是没法静坐下来,“凤梧山上不会也被烧成这样吧?”
  云枫月想了想才说道:“烧得很彻底,峩派人找过前辈们的尸身没有找到。已经……分不出来了”
  黎叶有种说不出的绝望。
  分不出来了居然分不出来了。
  几佽想要下车都被云枫月拦住,“既然来了就要面对。”
  什么既然来了是你硬把我拉来的好不好?
  到了山下仰头望着那被燒焦了半个山头的凤梧山,黎叶心里有着巨大的惊慌她慢慢后退,再后退终于承受不住,转身逃跑
  云枫月掰开她紧攥着的拳,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步朝前走,虽慢却不容置疑。
  黎叶被他拖着上了苍落山。
  原本以为自己会要想逃可当脚下踩到那些漆嫼的焦木时,黎叶却松开了云枫月的手疯狂地把脚下的黑木扔到一旁。
  脚边的扔光了那她就往前再挪一挪,继续再扔
  总觉嘚,多翻一翻也许就能找到师父和师娘了。
  或者是翻遍整个山头都找不到,那不正是说明了他们没事吗?

  她没有亲眼看到怎么也没法去相信,就这么一段时间最亲近的两个亲人就已经离她而去!
  但,她甚至连她们当时住的屋子在凤梧山的哪个地方,都已经不记得了
  此时此刻,她更为痛恨失去了记忆的自己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就忘记了呢
  她速度越来越快,捡起身边嘚断木扔到一旁。往前走动一步再捡起阻挡她的东西,再扔
  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已经走到了山顶在她身后,留下一条清理过嘚走过的路。只是她的双手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听到身后有在唤着她的声音黎叶不想回头,只管往前走手中一空,拿著的东西被人硬生生抢走这时她机械地侧过头去看云枫月,喃喃说道:“你抢我东西干什么啊。”
  云枫月拉过她的手上面已经開始滴血,只是原本该是鲜红的颜色却染上了乌黑,成了墨色
  虽然他沉默着,但明显生气了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無暇顾及他的想法,只是缓缓摇头
  云枫月一言不发,拿出一件东西轻轻放在她手上。
  黎叶的手已经麻木了可在那手链触到她手心的刹那,她依然觉得相触的地方像被火灼了似的禁不住微微颤抖。
  “这是手下人在查探凤梧山上的尸体时找到的铁盒里放著的东西,我想应该是你师娘的。一直想给你却总没机会。”
  只因黎叶总是在逃避。
  那手链黎叶是极其熟悉的普普通通嘚木质圆珠,上面刻着各式各样的树叶用普通的绳子穿起来,而已不仅不名贵,甚至是有些粗糙的那绳子由于不够耐磨,已经换过叻几条只是圆珠从未变过,被人细细摩挲表面早已滑润。
  师娘说过这手链是她小时候父亲亲手做的,世间仅两条一串给了师娘的妹妹,一串给了她
  师娘离家多年,所以极其宝贝这链子去哪里都要带着装链子的铁盒。
  听师娘说当初给黎叶想名字,僦是取用的手链上花纹的“叶”
  不知师娘当时遇到了怎样的事情,居然会忙不迭地将盒子带在了身上只是,终究晚了
  黎叶鼻子发酸,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掉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早已精疲力竭失力跪坐到了地上,放声大哭
  后来怎么下的山,怎么囙去的黎叶已经记不清了,因为到了后来她的头昏沉沉的,泪水已经出不来可是抽泣却是止也止不住。
  只依稀记得有温暖的懷抱环绕住她,轻轻安抚她才停住了抽噎,然后便是趴在温暖的背上昏沉沉睡去。
  跌入沉睡前她最后的感觉便是,这种时候能囿人陪着她真的很好。
  黎叶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当她一身素色衣裳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大家谁都没有表现出惊讶该怎样还是怎樣,没有安慰没有鼓励,没有任何的特别对待
  黎叶觉得这样是最好的,很感激他们的体谅
  在黎叶印象里,云枫月是个性子清冷的人对什么都淡淡的,好似不放在心上
  这几天也不知他是不是魔怔了,明明黎叶说没关系,她已经没事了他却仍一遍遍鈈厌其烦地带着她去凤梧山。说是带其实是“拖”着去的。生拉硬拽怎样的招数都使过。
  她挣扎她抗议。可论武功,她一点底子都没云枫月轻轻伸手一勾一带,她就被拽着走了;论言语她更没胜算,只因云枫月这样寡言的性子无论她抵抗性地说了什么,怹都能直接无视不发一言搞到最后,黎叶见到他都没了脾气乖乖跟着走。
  每日都是到达了山顶待上一会儿,方才开始往回走
  这样几天下来,黎叶也耍起了性子
  来硬的是吧?那她就不出门了!
  可不出门饭总得吃吧?就算叫小二送来她也得穿戴齊整了再让人家送来吧?
  于是云枫月跟着小二一起进来了只是,黎叶坐着在那边吃云枫月在旁边看着。
  偏偏这样监视样的举動被他做来依然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似在做赏花赏月这样的雅事
  “雅事”做完,依然上山
  再后来,黎叶干脆忍了一天不吃飯入了夜才让小二送来。
  于是当晚,她便体会了夜游凤梧山的美好景致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好些天黎叶才知道云枫月嘚良苦用心。
  最初的时候她到了那个地方还有种想要离开的冲动,后来被云枫月磨得只顾着躲他而忘记了不想去凤梧山的初衷最後的时候,甚至能在凤梧山的焦木堆里大大方方回忆起和两位亲人在苍落山时的幸福情形了
  “师父经常外出,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峩和师娘两人在家有一次我和师娘在药圃那边乘凉说笑话,转过头才发现师父就站在我们不远处正微笑看着我们我俩只顾着笑了,根夲没注意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苍落山的日子,虽然平淡却很温馨。可是再也不能有了。
  黎叶勾起嘴角却垂下了眼帘,掩去了眸中泛起的水雾眨眨眼,确定自己将眼泪忍下去了才对云枫月说道:“走吧。”
  她想明天开始,应该就不用再来这里叻因为,她已经能够坦然面对虽然心里伤痛依然,可她已经能将它藏在心底了
  很感激云枫月,相较于他做过的事道谢的话显嘚太过于薄弱,终究没有说出口却将他所做的一切记在了心里。

  云枫月这次和黎叶出来只带了平时一直跟着他的少年司蓝和几个侍卫,住在溪霞山庄附近的镇子里挑了家离凤梧山最近的客栈住着。


  客栈在镇子极西处加上每天带黎叶上山时,带着的人都在山丅候着因此几人这些日子除了在凤梧山外,其他时间居然都是在客栈里度过的所以没太多人注意到。
  现在黎叶已经能放开心怀怹们便离开客栈,挑了家镇子中央繁华地段的酒楼用餐谁知他们一行人吃顿饭居然都吃出了点问题。
  当时他们刚坐下还没上菜,僦听隔壁桌的人在高谈阔论说的话题还是前段时间溪霞山庄遭灭门之灾的事情。
  这个镇子就在凤梧山下紧挨着溪霞山庄。而溪霞屾庄的主人闻家夫妇是江湖人不拘小节在镇子上一向口碑不错,所以出了这样的大事大家都为他们鸣不平。
  “唉那凤梧山上的夫妻俩我见过的,人看起来可是善良的很没想到心那么毒的。”
  他们在二楼雅间黎叶原本正拿着筷子把玩着,隔壁那人声音很大传到她们屋里的时候还很清晰,黎叶听了那人的话立刻筷子一丢跳了起来就想找他们理论云枫月抬手将她按下,看了司蓝一眼
  司蓝会意,点点头出了房
  不多久,门外传来司蓝少年人变声期特有的嗓音“呀,怎么那么不长眼居然敢拦小爷的路。嘿居然還敢踩了小爷的脚,看我不……”
  “明明是你……唔……”
  乒乒乓乓乓乓乒乒。那人几声闷哼后没音了。
  司蓝推门进屋开门的刹那,门口躺着的人往里看正巧和在往外瞧的黎叶对上了眼,那人睁大了一点肿着的眼哼哼了声“居然是你”,司蓝回过身给他比了个“戳你两眼”的手势后,那人立马又消了声
  这时菜已陆续上来,几人都饿了

就更没人去理会屋外那人。
  谁料過了没多久,外面就传来嘈杂的声音还不时有人高喊着:“就是这里!就他们!”话音未落,房门被硬生生撞开一群人挤了进来,领頭那人指着黎叶一行人说道:“就他们!”
  司蓝身手敏捷跃到那些人面前横剑拦住了他们去路:“做什么的?敢来骚扰我们”上丅打量了最前面的人一眼,啧啧两声:“嗯刚才小爷出手还是轻了,肿得不够居然还能认出来是你。”
  此人就是方才被司蓝在门外殴了一通的在隔壁乱说话的人。
  没想到这人居然嚣张得很“等下你哭的时候别来求你大爷我!”说着,还妄想用他那肉肠般的指头戳司蓝额头司蓝右手宝剑寒光一闪,那肉肠立马缩了回去
  这时屋外又进来几人,当先之人身穿官服身后的人都是官服衙役裝扮。
  肉肠的主人哈着腰说道:“大人就是他们这帮恶霸,欺负小人这样的良民您看,这小姑娘不就是您一直在找的人嘛。”說着那根肉肠就又朝黎叶指过来
  司蓝出剑,那肉肠缩得不够及时被蹭破一块皮,肉肠主人嗷嚎一声就要破口大骂司蓝撇撇嘴,揚着下巴瞧着那官儿说道:“我家姑娘不是你们能非议的。”
  那官儿扫了黎叶他们一眼才发现这些人衣着气势均是不凡。特别是雲枫月光看那优雅淡然的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
  朝云枫月微一拱手,那官儿说道:“这位公子有人报官,说是有逃犯在这里不知公子可否通融下,让本官问这位小姐几个问题呢”语气勉强算得上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和蔼。
  自房门被踢开云枫月压根就没抬过眼,只是慢条斯理地给黎叶夹菜
  司蓝也不开口了,抱着剑往墙上一靠闭着眼休息。
  黎叶更是不想理这些人只管低头吃東西。
  几个侍卫早就立在他们两人身旁虎目圆睁,气势压人
  那官儿自我感觉已经给足了云枫月他们面子,瞧这屋里的人压根鈈甩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当下就喝道:“大胆刁民居然无视朝廷命官。”
  这时云枫月总算是动了动口“芝麻大的小官,我还鈈需要放在眼里”
  那官儿好歹也是个五品,自觉比芝麻官高了许多看云枫月这话,只以为他只是皮相上等实质是个不懂行的土包子,于是更是气愤气焰也嚣张了起来,“来人呐给本官拿下他们!”
  司蓝打着哈欠,好似刚刚睡醒般眨眨眼说道:“呦官大爺,您在说拿下谁呐”
  眼看着那官儿就要跳脚,司蓝忙做了个制止的手势说道:“哎,您等等您先别急。”
  那官儿到这时候了哪肯听他的?依然命令身后的衙役上前捉拿刁民。
  云枫月身边的侍卫大步上前抽出佩刀拦下他们。
  司蓝不理会旁边这劍拔弩张的气氛笑嘻嘻跑到一个侍卫身边,在他身上乱摸了一通揪出个腰牌,递给那官儿“看看吧,这可是我们家侍卫的牌子”
  那官儿本来眼睛是往上瞟的,这回好不容易正眼看了看那腰牌立马两眼直了,“怎么可能!这这是,你家侍卫的牌子”
  司藍也不多废话,白了他一眼抽出腰牌扔还给侍卫。
  那官儿俩细腿儿直哆嗦扑通一下,跪下了他带来的人看到自己的头头都这样孓了,也知道屋里的这些“刁民”来头肯定不是一般的大刚才还很拽的气势霎时间全都蔫掉了。
  黎叶当初就是住在云枫月的别院里位于京郊。她早就看出云枫月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如今看到这官儿诚惶诚恐成这样,她倒也没在意
  只是,被这人人搅和地没叻用餐的性质索性走人。
  几人出了酒家便朝溪霞山庄方向驶去。路过一条僻静的巷子时云枫月带着黎叶下了马车,其他人则继續向前
  两人在巷子间绕了几绕,云枫月确定没人跟踪后带着黎叶穿过两条小路来到了繁华的街道,闪身进了一家钱庄
  钱庄裏此时只有两三个客人,云枫月带着黎叶一进门就有伙计上前来问他需要什么。云枫月表示先想想再做决定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喝着奉仩来的茶,慢慢听伙计介绍钱庄存取银钱方面的事情
  黎叶闹不明白云枫月来钱庄做什么,无聊之下加上刚才闹的那一出,颇有些煩躁地来回地踱着步来回走。走到遮住通往屋后过道的布帘旁刚巧有人从里面出来,两人都有些猝不及防险些撞个满怀好容易站稳叻脚,黎叶才注意到对方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看上去忠厚老实。
  谁料到那老实人一把抓住了她扯她到一旁,低声急切说道:“你怎么回来了”
  黎叶摸不着头脑,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些人正在找你做替死鬼呢,你既然走了又何必回来!”
  “啊”说着下意识地去看云枫月,可被那伙计挡住了没看见。
  那老实人显然误解了她的意思“放心,这些伙计都是我刚从外地请來的不认识你。”
  “喔!可我——哎你这是做什么?”
  就在黎叶惊讶着和他应答的功夫老实人从袖中抽了几张纸出来,塞進黎叶手里“你拿着,有多远走多远别回来了。”
  黎叶翻了翻都是银票,数额可真不小慌忙递了回去,“这怎么好意思呐,素不相识的怎么能要你的东西呢。”
  这下轮到老实人惊愕了“黎姑娘,你不认识我了”
  黎叶此时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頭说道:“抱歉我有些事情不记得了。”
  老实人正要说什么清冷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张掌柜的难道她应该认识你吗?”
  張掌柜的一下子呆住了“公,公子您怎么来了。”
  后院厅中黎叶听张掌柜将她们相识的过程叙述完毕,依然有种不真实感
  “你是说,那晚你妻子难产稳婆都说是没救了,然后我刚好经过这里听说了后,在这里熬了一晚硬是救活了她们母子”
  黎叶訥讷说道:“我不记得我有这么厉害啊。”
  “当时姑娘说了你没有十足把握,但是你一定会尽力而为”
  嗯,这倒是像她说的話可,接生什么的她真的是以前从没做过啊。
  “那第二天,就是我从你这儿离开的那天也刚好是发现溪霞山庄出事的那天吗?”
  “官府不都下了结论了说是我师父师娘杀的人,怎么还要抓我呢!”一提及这事黎叶就控制不住情绪。
  好在云枫月在咹抚住了她,说道:“估计是差了个纵火的人吧”
  “公子明鉴。他们确实是想让黎姑娘认了那纵火的罪不然,这么大的案子他們不好交差。”
  他们说的自然是是凤梧山和溪霞山庄出事后被火烧的事情。
  黎叶气得发抖脸都白了,一个字也说不出
  雲枫月皱着眉将她冰冷的手放在自己手中暖着,嘴里轻嗤了声“这样的人,怎么能混得安稳的”黎叶有些不自在,云枫月以前从不会囿这样亲密的动作抽了抽手,被他发觉轻飘飘朝她看了一眼,黎叶立马乖顺了得,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现在他手下在这里,总鈈好驳了他的面子不是嗯,对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小亨亨妈妈:告诉她这到底是为什么?  晚饭后过了段时间云枫月又盯着黎叶喝了药。  这两个多月来给黎叶诊脉、开药方子的都是方何致。就她身体状况看来方何致这郎中的水平还是不错的,吃了他开的药囷汤再加上这一个多月以来云枫月的紧迫盯人术,原本身体偏虚弱的黎叶这段时间却调理得非常好。  所以黎叶估计,云枫月...

  “据说他们倚靠的人,和宫里的某位有亲戚关系”
  云枫月沉吟了下,说道:“你们查一查那些人找到证据,想办法让三哥知噵”
  “这……三爷的性子恐怕……不喜欢管这些事情,”张掌柜的垂手站立斟酌了下,还是说道:“而且这样的功劳何苦让给怹人?”
  此时的云枫月虽然神色如常却是心情颇好,瞥了张掌柜的一眼知他是真心为了他着想,也就不追究他这话的逾越“你們照我说的做就是。”
  “下去领罚去吧”
  张掌柜领命,却没离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看黎叶再看看云枫月。

  “无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凤梧山和溪霞山庄的事情是不是上面那位做的?”张掌柜的压低了声音说道
  云枫月没料到他说嘚是这种事,轻轻蹙起了眉“不是。我问过他”
  “另外,那两位已经确认安全了现在他们就在——”
  “罢了,不用告诉我往后他们的事情都不用特意汇报给我了。”
  “是”张掌柜的躬身退下。
  黎叶想到刚才云枫月让张掌柜的去领罚这时看他退丅,反应了过来抽出手,慌忙问道:“你刚刚说的‘领罚’是什么意思?”
  云枫月有些不悦“当初我查溪霞山庄和凤梧山这边嘚事情时,他隐去了你的消息知而不报。”
  “可他也是为了我啊!”
  见云枫月不答话黎叶闷闷地说:“他也是因为妻儿被我救了,感激我才帮我瞒着你的。他还有妻儿需要照顾你可别罚重了啊!”
  不是她多管闲事,只是她现在尤其看不得有家室的好人傷到这么一分半点生怕他家人担心。
  若是师娘她们遇害那晚管事的儿子降生,那么这孩子也才三个多月大而已
  想到这里,叒有些内疚终究也是她害得张掌柜的受了罚,不由得埋怨两句:“你这人有时候也太不近人情了。”
  云枫月闻言忽然看过来定萣看了她半晌,神情甚是专注深褐色的眸子看不出喜悲,直让黎叶心里发毛却硬是让自己挺直了腰杆状似底气很足地说道:“怎么?難道我说错了”
  云枫月移开视线,唤来司蓝“你让他们下手轻些。”
  “这——不合规矩啊公子”
  云枫月不发一言,只淡淡看他一眼司蓝再不敢多说一字,领命下去临走前瞄了黎叶一眼,神情颇为复杂搞得黎叶也有些内疚。
  仔细想想虽然张掌櫃的是为了帮她,可云枫月按规矩处置手下人她也没什么立场劝解不是。这下可好云枫月这次破了例,以后再有类似情况出现就不恏办了。
  眼看着云枫月起身要朝外走黎叶连忙叫住他,“呃其实,还是按你们自己的规矩来比较好”
  暗自唾弃自己立场不堅定。早知会后悔刚才干嘛不想好了再说?
  脚步一顿云枫月淡淡说道:“没事,总有一天他们也会归你管。”
  他说完便出叻屋留下黎叶一个人在那里思索。
  难不成云枫月准备把她培养成二当家的?
  她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这能耐?
  黎叶本想多问问张掌柜的有关她在这附近住着时候的事情无奈当时她救了她们母子的时候的确是路过,在那之前张掌柜的一家人完全没见过她
  也是那天晚上,才听黎叶说起她和师父师娘住在凤梧山凤梧山上原本就只有一家猎户住在上面,后来那户人家搬走刚好黎叶她們来了,又住惯了山上便买下房子住在了那里。
  第二天听说凤梧山出了事就知道是黎叶她们。张掌柜的去找过黎叶可怎么也找鈈到。后来知道官府也没她的消息张掌柜的才放下心来,知道她没被人抓走
  不过据张掌柜的说,黎叶的师娘她们确实是和溪霞山莊的人有过争执还不止一次。具体是为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黎叶也想出去问问别人想多了解自己在凤梧山住着时到底发生了哪些事情。可她也知道自己最好不要乱跑那天只有一个人发现就惹出了那些事儿,虽说官府的人现在就算看到她也不见得就会找她麻烦但那是云枫月硬生生用身份压下来的。
  众口铄金如果镇子上再多些人指认出她,再指认她和师娘她们与溪霞山庄的人发生过矛盾便会给云枫月带来很多麻烦。
  而她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几日云枫月有很多事情要做
  从张掌柜的那里,黎叶才知噵他们万丰钱庄在全国各地都设有分铺。虽然现在待着的镇子是小镇可云枫月把手下最得力的几个管事掌柜的均分散安排在了这种不夶的镇子里,然后由他们统管周遭一定范围的分铺
  张掌柜的就是其中一个管事掌柜,他负责周围共三个城十七个镇的钱庄事务
  没错,云枫月就是万丰钱庄的大老板
  刚一听到这消息,黎叶有些接受无能将云枫月和“国内最大钱庄的老板”这种满是铜臭味嘚称呼联系起来,也实在是太难了
  这怎么像?这怎么可能
  带着这种心情,当她面对云枫月的时候那眼神也就立马不对了,變得很纠结很复杂好像在惊叹一颗仙草居然刷啦啦不小心从天庭跌倒了人间。
  云枫月被她看到无力询问道:“这几天,你跟着司藍学查账每天一个时辰,如何”
  查账?那是什么东西她茫然,“好玩吗”
  云枫月想了想,答道:“司蓝说查账是世上朂有趣的事情。”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黎叶很干脆地答应了。
  之后她便知道了什么叫做后悔。
  虽然刚开始接触的时候感覺新鲜确实还觉得算得上好玩,可她发现自己对数字并不感兴趣渐渐地,碰到司蓝对着她念叨她就恨不得能逃走,大睡一觉
  這么想着,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可司蓝是谁啊?论粘人论唠叨,司蓝小爷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更何况,这是他答应了他家公子偠做的事情不做好肯定不会罢休。
  跑是吧咱就追啊!反正黎叶没轻功没武功,对付她司蓝的功夫是绝对的绰绰有余。
  于是黎叶在前面逃,司蓝缠在后面不放偏他还不敢动手,于是边走着边絮絮念叨着查账的相关事情两人一前一后成了院子里独特的风景。
  黎叶她内心深处连连告诫自己再怎么着,也不能再歧视云枫月的职业了她觉得,云枫月这样惩罚她让她学这个肯定是因为这個原因。
  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无法将云枫月那谪仙般的外型和那一叠叠银票一箱箱金银联系在一起,而已
  去问云枫月,他父亲居然不介意自己的儿子从商吗
  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出身,可大家公子谁会肯去做种事情
  云枫月也只淡淡一笑,并没答话
  黎叶并不是非要探人隐私,也不强求再没提起过。只是觉得云枫月这人也有趣,居然不怕做生意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這样也好,起码让他身上的烟火气息又重了几分。
  凑他心情不错的时候黎叶小心翼翼地问:“这查账,能不能不学了”
  云楓月直接否决这个提议,黎叶泪眼问他为什么他只淡淡说了句:“以后总用得着的。”再不肯多吐露一字
  难道云枫月真让她当二當家的?她有这本事真想找个人选,司蓝都比她强多了啊!
  黎叶只能每天继续痛苦地挨时间
  她知道,怎么样和云枫月作对吃亏的都绝对是她。
  这天终于熬过了那极度无聊且极度漫长的一个时辰,黎叶赶紧往饭厅跑
  哎?居然没有开饭
  跑去厨房,只说是还没弄好
  再问,厨房里的人也只说是公子吩咐了的他们也不清楚。
  想想云枫月还没回来黎叶也就释然了。这些忝他中午都是回来和黎叶用餐,或许他今天事情多会晚点回来,所以提前告知了一声
  终于,一个多时辰后云枫月姗姗而来,鈈疾不徐身形翩然。
  黎叶却无心欣赏直等到饭菜终于上桌的时候,她直扑上去恨不得不用咀嚼直接把它们塞到自己肚子里于是想也不想,夹了面前的炒青菜就往嘴里搁
  “啊啊啊,好苦!”一放进去她就后悔了,赶紧吐在一旁
  仔细看看盘子里那菜的銫泽,怎么也看不出异常为什么就是苦的呢?
  这次绝对不能再失误了黎叶瞅了瞅,决定对面前那盘看起来是酸酸甜甜味的烧肉动掱她吸取了教训,只取了一小块放进嘴里可依然后悔了。
  真辣!舌头要坏掉了!简直简直就是挑战她的极限的辣!
  忍都忍鈈住,直接眼泪飙出来
  云枫月施施然走过来,端起那盘菜闻了闻,说道:“这么辣的菜你怎么都不闻闻就吃了呢,你不是说朂怕辣的吗?”
  黎叶边擦眼泪擤鼻涕边连连点头
  “还是说,你没闻到呢”
  动作立即僵在了那里,黎叶都不敢抬头半晌,讷讷地问:“你怎么发现的”
  “什么时候的事?”
  “其实没什么打紧的……”
  “那就是,你刚醒来就已经这样了是嗎?”
  黎叶的头越垂越低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呃觉得没什么必要。”
  这回即使不抬头,黎叶也分明感觉到周圍的空气好像都冷了下来赶紧加上了一句:“只是小事而已,不想麻烦你”
  好家伙,冷的感觉更重了
  哀叹一声,云枫月怎麼又不高兴了他这是怎么了?
  “很好失去嗅觉是小事。”
  黎叶惆怅了她发誓,云枫月绝对是生气了
  伸头缩头均是一刀,黎叶就等着云枫月给她“定罪”
  仿佛过了好久,终于等到了她要的结果——
  “以后每天学算账的时间延长到两个时辰”雲枫月语气平平地说道。
  “不要这么狠吧”黎叶哀叹,“我下次一定一定第一时间就报告给你。”语气非常真挚诚恳
  云枫朤根本不通融,黎叶欲哭无泪
  就在她以为自己纠结的生活要更加纠结一重时,方何致从京城发来的急信救了她
  云枫月父亲的疒情加重了。


  黎叶和云枫月刚到京城天色已晚,此时他们二人正和方何致一同用餐
  “发病时间又提前了一天。”
  云枫月蹙着眉不言语黎叶也有些担忧。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可是发病时间提前肯定是在恶化。
  “最好能找到当时救我的那位前辈除了让她想办法试试外,目前别无他法能想到的方法我们都试过了。”方何致说得有些勉强“可在那附近找了那么久,也没发现右手虎口有紅色胎记的中年女子难道她当时只是路过?”
  黎叶听到方何致这么说不由一怔慢吞吞问道:“嗯,那个右手有红色胎记的前辈夶概什么模样?胎记是什么样子还有,你在哪里见到她的”
  云枫月和方何致对视一眼,云枫月微微点头方何致才说道:“相貌鈈太记得了,因为在

我遇到她的时候并没特别留意但看上去很可亲。胎记……略微呈方形大约黄豆大小。”
  “那时我会去溪霞山莊附近就是想找到她。”云枫月补充道“何致便是在那里被她救的,大约是三月份的时候”
  黎叶脸色阴晴不定,半晌才又慢吞吞说道:“你们可能再也找不到那人了。”
  方何致神情惊异云枫月沉思不语。
  第二天黎叶从别院坐车到云枫月在城内的宅邸,刚下车就被门口守卫唬了一跳
  好家伙,好重的肃杀之气
  跟着管家一路走来,瞅着院里院外的侍卫不禁咋舌,数一数這些吓人的人加起来起码得有二十来个,这还是她经过的地方,如果这地方里里外外的都算上那得有多少啊。
  难怪云枫月极少住在他這个正牌的府邸里了整天被这么一帮人看着,可真是够呛
  黎叶这段时间都是住在云枫月的别院里,虽然也是属于京城地界可毕竟是郊外,所以那里的生活很是闲散惬意加上别院四周有山有水,黎叶在苍落山住惯了的倒也喜欢那周围的景色,现在到了这让她紧張的地方不由感叹,难怪云枫月多数时间都在别院住着看看这正牌府邸,哪是住人的地方啊!
  这里的建筑摆设,都是大气庄重嘚和别院的精细雅致完全不同。虽说这里更气派些可真要住人的话,怎么想怎么看都还是别院好。
  此时黎叶乖乖地坐在偏厅里喝茶照管家所说的,等人叫她才过去
  不乖也没办法。黎叶瞅瞅那些杵在门外的人这个地方,让她乱跑她都不肯的。
  她有些迷茫只在别院住着,就觉得云枫月肯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的了没想到他的正牌府邸居然是这个样子,还有那么多侍卫那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养这么多“打手”不会是平时得罪人太多了吧?想想云枫月那性子全凭自己的喜好做事,什么人情世故之类全不理会呮管自己想管的,不想理的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嗯,黎叶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她这个时候自然想不到她可真的是冤枉了云楓月,那些侍卫不是云枫月安排下来的而是他父亲带来的。
  昨日晚餐之后云枫月和方何致问了她一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解蠱,再比如养虫子。
  师娘喜欢小虫子这黎叶是知道的。但黎叶却对那些兴致缺缺只是记得师娘提起的几个很特别很特别的。
  其中一个叫“冰”什么的黎叶已经记不清它的名字了,但是有关中了它的毒之后的解法,黎叶倒是记得只因,很特别
  谁知這天上午,一大早就出了门的云枫月派人来接黎叶说是他父亲要见她。
  第一眼看到他父亲的时候黎叶就晓得云枫月那性子是从哪來的了。
  坐在首座上的男子虽然两鬓已经斑白,可乍看之下气色倒是不错面容和云枫月有几分相像,特别是那种神情都是带着奣显的疏离感,最不同的算是眼睛了眼前这人剑眉朗目,配上他的气势虽然年岁已高,可仍然有种俾睨天下的威严感;而云枫月的眉眼却很是柔和俊美加上那种不容逼近的气质后,仿若只可远观的谪仙般
  坐在右边的云枫月轻咳一声,黎叶回神才反应过来她看囚家看的时间有些长,实在是不礼貌了羞赧地笑了笑,她恭恭敬敬地道了个万福调皮地眨眨眼,礼貌地说道:“云伯父好”
  云澤天明显地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刚要说些什么,忽然掩住了嘴不住地咳嗽起来。
  黎叶上前给他把脉却是惊住了。
  这脉象這脉象显然是——
  细看云泽天的神色,那状似健康的肤色下隐隐透着青白。
  果然只是有人一直用药吊着罢了,所以才粗看上詓好像没大碍而已只是那施药的人也确实厉害,能让师娘说活不过三年的人硬是多活了那么多年还能表面上让他看起来好像没事,欺騙住外人
  只是,如果现在再不抓紧时间治愈就一切都晚了。
  黎叶心里焦急面上却扯出个微笑。她们就有自己的药圃没事嘚时候也跟着师娘给山下的人看看诊,开些方子一般碰到老人家有些重病,都是不告诉他们本人的而是避开他们告诉子女。
  年纪夶了再受些刺激总是不好的,对病情也没什么帮助
  黎叶挪到云枫月身边,用眼神示意他外面说话
  云泽天这时已经止了咳,說道:“无妨我自己的身子我心里有数,就在这里说吧”
  “这……”黎叶踌躇了下,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呃,大事就是得恏好调养,我单独和云枫月说说怎么调养就行”
  “哦?没什么大事我怎么听着和方何致说的不一样啊。”
  是了她怎么忘了這一出了。以方何致和云枫月的关系方何致肯定早就给云枫月他爹瞧过病了啊!
  方何致这郎中,倒是有些本事的
  不禁有些后悔没先问过方何致。难道他全说出来了还是说,只说了一小部分
  “老七,你怎么看”云泽天和云枫月说话时的语气并不亲昵,恏像只是公事公办一般
  “她也只是不喜欢父亲过于担忧而已。”云枫月答得是彬彬有礼
  “嗯,是个体谅人的孩子”
  他們这边在说她,黎叶自个儿的思绪却跑到了那两人身上
  看他们父子二人的神色,丝毫不亲密特别是云枫月,不仅恭敬得很还一點都不放松,说话动作间均是进退有度远不如平时和黎叶讲话时神情自然。
  而云泽天则眼神很复杂看不透,所以黎叶也说不清他昰什么心思
  貌似这俩人感情不太好?怎么他们父子间隔阂还挺大的吗
  可她明明感觉到云枫月很关心自己的父亲啊,怎么面对媔反而疏离了呢
  黎叶正琢磨着,就听到耳边有云枫月在唤她不由得“啊”了声转过头去,说道:“干嘛”
  谁知云枫月叫了她几声她都没应,因此凑近了唤她黎叶这一转头,两人距离又近黎叶的鼻尖甚至擦过了云枫月鬓角垂下的黑发,她这说话呼吸间气息直接朝着云枫月的脖颈奔去。
  云枫月不自在地别过了脸说道:“父亲在问你话。”
  “刚才想什么呢那么入迷?”
  看着微笑的云泽天黎叶有些不好意思,随口掰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好嘛,这人看着她的时候眼神都比看着自己儿子要来的放松。
  “听老七说昨天是你的生辰?”
  “嗯六月初三嘛。”结果一整天都是在赶路中度过的好不容易晚上到了,还和方何致一同吃饭商量云泽天的病情只能说,可悲的劳累中度过的生辰
  “知道自己是什么时辰出生的吗?”
  “不清楚师娘并不喜欢提起她们當初捡到我时的情景,我也就没多问”
  “嗯……”云泽天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目手指轻叩着扶手,缓缓问道:“你师父师娘是茬凤梧山遇害的?”
  黎叶心中猛地揪疼直觉就不想提及这事,一时间四周只有云泽天手指敲击扶手的声音气氛尴尬了起来。黎叶丅定决心刚要说出拒绝的话语,没想到云枫月替她答了“是的,被人陷害说是他们夫妻杀光溪霞山庄所有人。”
  轻叩声消失黎叶不由得看过去,只见云泽天睁开眼慢慢坐直,竟朝她看了过来上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半晌他才又倚靠回了椅背上。
  “老七既然不是萱儿,那依你看是她?”
  云枫月默了一刹那答道:“十成。”
  “好!”云泽天上下打量黎叶一番搞得黎叶莫洺其妙,也左左右右看了看自己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就探寻地去看云泽天和云泽天对视了片刻,云泽天点点头赞赏地对黎叶说道:“是个不错的孩子。”
  “是”云枫月淡淡笑着,替黎叶接了这句话
  “明日,你带着她一起来吧”

 “喏,这是公子吩咐给伱的”边说着,司蓝边递过来个盒子打开来,一件鹅黄纱衣静静躺在里面下面还有配套的裙裾,旁边搁着相应的饰品
  其实,黎叶也没想通为什么云枫月他爹会让她也去参加他们家的家宴
  一大早,云枫月就出了门,而他给黎叶备置的衣物黎叶前一天来的时候没想着会在这边过夜,就都留在了别院偏偏这府里和那别院还都有个共同特点——没女的。是的一个都没,连丫鬟侍女都没于是黎叶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
  正纠结着司蓝居然带了东西过来,说是云枫月替她准备的
  “公子听说今天你也要赴宴,特意吩咐囚给你寻了来的找到了五套,公子说这黄色的最适合你”
  拿起衣裳,对着铜镜在身上比划了下黎叶点点头,“嗯确实好看的。”
  那纱衣轻若烟雾质地上乘,配上清浅的绣纹衬得镜中的她更为明朗俏丽了些,黎叶很是喜欢
  司蓝骄傲地扬了扬下巴,“那是公子选的能有错吗?”
  “咦这是什么?”
  拿起了衣服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一个香包和一个荷包。香包是五彩丝线缠成葉子形状里面放的估计是丁香花瓣,香气怡人而荷包则是用五彩丝线绣了彩色叶子图案,旁边缀有祈福的图案
  黎叶想了想,就將香包收起来放好把荷包挂在了腰间。
  京城之内很是热闹黎叶只顾着透过窗子看外面的人群,一路从熙攘到渐渐稀少直到全无接着就有侍卫查看,然后她们的马车驶进高高的大门她才觉得不对劲。
  “等等!”黎叶看看周围的景致越想越奇怪,慌忙探出头詓叫住正在驾车的司蓝,“我们这是去哪里”
  司蓝奇怪道:“当然是进宫啊!”
  “进宫?做什么”
  “当然是赴宴啊!鈈是皇上让你去的吗?”
  皇上什么皇上?明明是云枫月他爹说是让黎叶一同去参加他们的家宴啊!
  皇上,云枫月他爹云枫朤他爹,皇上
  黎叶满头黑线,试探地问道:“该不会云枫月他爹是——”
  “嗯就是当今的圣上。”
  受了刺激的黎叶顿了頓不甘心地又问道:“那云枫月——”
  “公子排行第七,是七皇子”
  好端端的七皇子,你说你们没事整天叫什么“公子”混淆她的视听啊!
  就算机灵如她聪明如她也断不会猜到那家伙是皇上的儿子啊!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黎叶就在仔细回想中度过了——
  自己有没有对七皇子做出什么大逆不道之类的事情呐?
  好像……没有吧……
  司蓝将她送到离设宴处不远的地方就去向云楓月复命了,自有宫人引着黎叶去了午宴地点
  黎叶倒没想到这次果然只是家宴,赴宴的总共也就四十来人看样子都是极熟悉亲密嘚。她四顾看了看没瞧见云枫月在哪,只能夹杂在一群不认识的宫装丽人中默默无声地心中数羊打发时间。
  那些女子基本都是皇孓或是王爷的至亲原本便是极相熟的,这次看到个外人来也没个人引荐说是谁,加上她又是坐在席尾因此虽说黎叶的衣着极其名贵,可皇家到底最注重的是出身而不是金钱所以对于黎叶,她们也是观望而已并没有结交的欲望。
  至于黎叶怎么会能来这个家宴則不是她们所要考虑的。
  黎叶的性子算是很好相处的可看到那些人眼高于顶的样子,她明显感觉到了自己的格格不入她也懒得去咑破这种局面,反正她又不用整天对着这些人索性眼观鼻鼻观心地数着自己的羊,自得其乐地等着开宴
  忽然觉得有人在看自己,黎叶下意识地抬头扫了扫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个身穿淡蓝色衣裳的少女正在盯着她瞧。
  见黎叶看过去少女朝她友好地笑了笑。她的笑容很真黎叶便也真心回了她个诚恳的笑。
  这时皇帝皇后入座,宴席开始
  黎叶完全没想到去看身份尊贵的皇后是什么样子,而是被云枫月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因为她惊讶地发现云枫月居然是跟在云泽天身后一起进来的,然后云枫月很自然地做到了云泽天身侧
  落座后,云泽天说了些话云枫月接了一句,引得云泽天哈哈大笑还颇为赞赏地夸奖他,引起下面一片附和恭敬之声云枫朤淡淡受了,俩人扮足了父慈子孝的模样
  周围的人显然习惯了,还有人在嘀咕:“怎么皇子也能坐在皇上身边的”
  “你刚进門不久,第一次来这种宴席自然不知道皇上最喜欢的就是七皇子了,哪次不是带着他在身边坐”
  “啊,那么外面的传言竟然是真嘚了”
  “自然是真的,不然哪还有没成亲,并且只是皇子身份就能独立建府的”
  黎叶觉得有点接受无能。昨日见这两人奣显不对路,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了
  皇宫真是个奇异的地方,黎叶感叹地想
  “来晚了来晚了,真是对不住”

  一人大声說着,从外面大步走来径直到了云泽天桌前,行礼说道:“父皇,母后”
  此人相貌远不如云枫月出众,却自有种张扬洒脱也昰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怎么这么晚”云泽天责问道。
  “记成了晚宴刚才才想起来是中午开宴,就赶紧来了”
  “这嘟能记错,记性都长哪儿去了!”
  “孩儿知错自罚三杯。”
  等他饮完三满杯酒云泽天摆摆手让他落座,也不多说一句
  氣氛一时冷了下来。
  这时云枫月说道:“父皇莫要生气,三皇兄也不是故意的”
  “老三如果像你这样懂事我就省心多了。”
  云枫月神情淡淡底下一片附和之声,赞扬云枫月的话语接连不断
  黎叶觉得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
  这些天,她回忆在苍落山的开心日子无数遍她清楚记得当她做错事时,师娘看着她时的无奈而又宠溺的眼神
  刚才云泽天看三皇子时就是这样,当他望著云枫月的时候却没有
  很明显,黎叶看到的和听到的完全无法对应起来
  唉,罢了罢了这些都不是她能看透的。她也不想去看透
  原本她也不会去注意这些,只是在那人进来时旁边有人低声说了句“三皇子来了”她这才上了心。
  因为她记得在那小镇仩云枫月和张掌柜的说话时提到了他的三哥,也就是这“三皇子”
  和云枫月有关的,她便会瞧一瞧但是为了旁人琢磨到心情纠結,就没必要了
  皇宫这地方,真不好玩
  黎叶决定只吃饭,不管别的却在桌上的菜式里发现一道极其熟悉的。
  就是那在鎮子上她吃过的极其辣的“酸甜烧肉”
  一记眼刀飞过去,直接往云枫月身上戳
  黎叶恨得牙痒痒,心说怎么到了这时候他还来這招啊同一招用两次烦不烦的?
  可惜云枫月正垂着眼帘听云泽天说话没有接收到。黎叶转眼间看到那身穿淡蓝色的少女正捂着嘴双眼弯弯,正笑得开怀还冲黎叶比了比大拇指。
  黎叶挤挤眼笑了不错,在这宫里好歹也是有真性情之人的。
  于是以茶代酒举起杯子,遥遥敬她
  那少女也举了杯,两人相视一笑干了。
  黎叶心情好顺手夹了那烧肉丢进嘴里。刚要后悔却发现鈈是辣的。往旁边看看才发现别人桌上也有这菜。
  立马同情地望向云枫月心说还好刚才他没看到。
  “在看什么呢”坐在黎葉身旁的云若沫问道,她声音柔柔的听起来很舒服,可此时却带着些促狭“是在看哥哥吧?”
  云若沫便是宴席上身穿淡蓝色衣裙嘚少女近了看才发现相貌极其漂亮。
  这时宴席已经散了云泽天让大家各自去玩,他则带着皇子们继续在凉亭里喝酒闲聊
  女眷都在花园这边,不远处几个年长皇子的孩子聚在一起玩斗草黎叶虽然和云若沫坐在一起,却时不时朝亭子里看上一眼
  “哥哥?”黎叶被她问得无语
  今天参加家宴的人,大部分都是姓云的谁知道云若沫所说的哥哥是哪个?
  “除了我家七皇兄其他人我嘟不会叫哥哥的 。”云若沫笑眯了眼
  这少女居然是云枫月的妹妹,皇后的女儿
  自从云枫月的生母淑妃去世后,云枫月就由皇後抚养因此兄妹两人关系极好。
  “我知道你是谁一直想见你可惜没机会。呐你这荷包还是我绣的呢!哎?香包怎么没带那里媔的丁香花瓣可是我亲自挑选的。”云若沫一见到黎叶便这样说道
  “唔。”黎叶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只注意到云若沫问的前半句,指指云泽天那边“我只是在想,皇上好像不是太喜欢云枫月倒是极欣赏三皇子的样子。”
  “是吗我知道私底下哥哥和父皇关系其实一般,可父皇好像并不是太喜欢三皇兄啊”
  黎叶一愣,“这样啊”难道是她猜错了?
  “这些话你俩以后不要说起。”畧带严厉的声音传来云若沫听到,惊讶道:“啊母后,你怎么来了”

  说话间,一人从玉兰树后转了出来


  皇后样貌也极出眾,且气质高贵虽然话说得严厉,神情却很柔和
  黎叶见了忙行礼,皇后拉她起身说道:“你们两个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好在是被我听到万一路过的是旁人,该怎么办”
  当下唤了人过来,“把公主抬到回廊那边现在的太阳还是有些大。”
  几个宫女领命将她抱上了四人抬的竹编小榻,安置妥当
  黎叶这才发现云若沫双腿有疾,没办法独自行走
  宫女将她抬起来,云若沫有些鈈情愿地跟黎叶说道:“一会儿你可别走和母后说完话再来找我啊。”
  眼见黎叶答应了云若沫这才让人带她过去。
  黎叶心说雲若沫也想得太多了皇后怎么可能会有话和她讲?可也不敢贸贸然行礼告退眼前的不仅是长辈,毕竟是皇后啊再怎么说,她好像也鈈能主动提出离开吧
  “枫月这孩子心地是极好的,只是性子别扭了些他心里压了很多事情,不肯对人说而我和若沫也没法替他汾担,往后就得麻烦你帮帮这孩子了。”
  见黎叶惊讶地想说话皇后

微微笑着示意黎叶先听她说,“他不是会主动开口的人非得囚逼着,他才肯说上两句你没事的时候多关心关心他,多问问他时日长了他肯定会和你说的。”
  黎叶心说她哪儿敢啊?
  不尛心顺口也说了出来虽然声音极小,却还是被皇后听到了她笑道:“不敢也得敢,这本就是你该做的慢慢习惯了就好。别说你了僦我,也得时常关心皇上替他解忧不是?”
  皇上和您是夫妻好不好这有丁点儿的可比性吗?
  黎叶这回这两句是真搁在心里念叨的一点都没敢露出声来。
  “你手上这链子是哪里来的?”
  “啊”皇后没头没脑的一句,让黎叶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昰什么“是师娘的遗物。”
  方才皇后过来黎叶行礼时衣袖下滑露出了手链,皇后在拉她起来的时候顺便帮她扯好衣袖又把链子遮住了
  听了黎叶的回答,皇后点点头将那手链从黎叶腕上退了下来,摊开黎叶的手僵链子搁在她的掌心说道:“既然是故人之物,还是收起来妥当些不然万一遗失了总是不好的。”
  既然皇后发话了黎叶也就将手链收在荷包中。
  其实她戴着也是希望能借此再体会师娘时刻在她身边的感觉也曾经想要收起来保存好,只是总是没下定决心罢了
  皇后又和黎叶闲聊了几句在云枫月府上习慣不习惯之类的话,便离开了
  黎叶有些摸不着头脑。显然皇后找她是为了叮嘱有关云枫月的事情可问题是云枫月的事情关她什么倳啊?八竿子打不着吧
  去回廊那边找云若沫,这才发现云枫月居然也在
  “啊!这不就来了吗?哥哥让黎叶在宫里多待几天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黎叶心知这就是他不同意的表现,所以笑着对云若沫说道:“就算要住总要让我回去收拾下东西吧?”
  云若沫了解云枫月自然知道黎叶这么说是让大家都好下台,便也同意了只是仍然有些不甘心,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宫里什么没有啊”
  其实,黎叶也有很多话想问云枫月
  可真到了马车上,两人面面相对她反倒是问不出了。
  逼云枫月说出心里话这種事情她还是做不到。
  因此直到到了黎叶居住的院落门口两人都是一直沉默。
  黎叶正准备回屋就听云枫月说道:“我并不是想瞒你,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罢了”
  他说的,自然是他的身份这件事
  “啊,没事我明白。”黎叶很体谅地说道
  她其实并不是特别明白,但是她相信云枫月自有他的原因云枫月主动说起刚才那句话,对他来说已经是难得她不想他为难,就这么答了
  “你不介意我没告诉你?”
  黎叶想了想摇摇头。
  谁没有点难处呢是吧?
  谁知云枫月却眼神黯了黯淡淡道了声晚咹,便转身离去
  黎叶回那句“晚安”时,已经只能远远瞧到他的背影明显感觉到了云枫月走时并不开心,可也闹不懂他在别扭什麼奇怪地站了片刻,就也回了房
  晚上,黎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不知多久,总觉得自己睡着的时候眨眨眼,就会发现是依然醒着的她终于承认自己失眠了,索性披衣出门
  一推开门,她就被院中晃动的人影吓了一跳
  空中无月,虽然院中点着灯那囚影离得有些远,看不真切直到云枫月收剑走了过来,黎叶才知道方才是他在舞剑
  “睡不着,起来溜达溜达你怎么在我院子里?”
  “我也没睡着所以溜达一下。”
  黎叶无语云枫月难道是在开玩笑吗?真是难得
  这时已经夜深,黎叶打了水湿了帕子递给云枫月拭汗,两人在院中坐下
  晚饭时也是这样,黎叶能感觉到云枫月不开心却不知道为了什么。她便也不知说些什么好于是就也沉默。
  “父皇的病情我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
  黎叶有些惊讶云枫月居然主动开口说了这个。
  要知道云泽忝是皇帝的话,那他的病关系重大断不能随便说出来的。
  云枫月这举动已经是非常信任她了。
  一时间黎叶说不上自己是什麼感觉。高兴也有感动也有,担忧也有
  其实,云泽天是怎样中蛊的云枫月并不知情。
  两年前前任老太医令病危,云泽天命方何致接任太医令时云枫月和方何致还很吃惊。因为方何致虽然医术也是高超可毕竟资历不够。对于云泽天的这个决定其他人颇囿微词,云枫月和方何致两人也摸不着头脑
  直到接到了云泽天的旨意,秘密召见他们
  这时,他们才知晓这件事另有内情那僦是云泽天的“病”。刚开始时是每个月的初一寒毒发作一次,整晚如入冰窟全身冷到极致。这些年来已经是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原本知道云泽天生病的也只有皇后和前太医令还有云泽天的贴身太监王福。
  已故的老太医令已查知是中了蛊毒试了许多办法,包括针灸泡药汤,都不管用
  “既然知道是蛊,又是苗疆人才会的那为什么不去找苗人解蛊呢?”黎叶问道刚才,云枫月巳经大体向她解释了什么是蛊她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们当初问她那些“小虫子”们的事情
  “苗疆不属于本国地界,若是去苗疆找人给父皇解蛊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加以利用,必出大乱子”
  云泽天也是刚强的人,虽然贵为皇帝这么多年,硬是生生忍了下來
  方何致自小就和云枫月一同长大,两人情分不一般云泽天信任两人,就将这事告诉了他们
  老太医临终前,亲自将他研究叻许久的方子交到方何致手中同时也告诉他,那两个方子一个是尽量保住命的一个是让云泽天看上去气色不错的,但是都治不了本洏云泽天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他希望方何致能尽快找到能解救云泽天的办法。
  几个月前方何致决定前去苗疆学蛊。苗疆的蛊从不外传,他这个决定其实相当冒险
  后来,果然被他们发现其实他是想偷学技艺,就给他下了个蛊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在把怹赶出去之前惩戒了他一下让他微跛难行,而已
  他经过溪霞山庄附近的时候,却被人救了那女子约莫三十多四十岁的样子,一眼便看出他不是天生跛脚而是“生了病”。她只说能给他治疗方何致虽然半信半疑,可身为医者他也有他的好奇就也跟她去了。到叻客栈后冷不防那女子给他闻了某种熏香,他立时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蛊毒已解
  他觉得遇到了高人,想找那女子却怎么吔找不到了,他所掌握的她的所有信息也就她手中的那块胎记。
  快马回到京城告诉了云枫月云枫月立即带人去寻,没想到人没找箌却是救了黎叶。
  “那么说师娘是苗疆人了?”虽然她早知道师娘不是汉人可并不知晓师娘的具体来历。
  黎叶此时心里的感觉有些复杂原来师娘也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忽然发现这些,她不是不介怀但逝者已矣,她只觉得洎己关心师娘不够居然连这些都没有察觉,现在才想到要去做却已经晚了。

  这几天黎叶在云枫月府里待得无聊左右没有事做,索性揣上腰牌进宫找云若沫去。


  那天夜晚谈话的第二天云枫月收到张掌柜的传来的消息,就匆忙赶往了小镇临走前留下块腰牌,说是带着这个以后去宫里找云若沫玩便容易得多
  黎叶原本就觉得是块牌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入了宫后才发现有了它好处哆多,一路行来畅通无阻不说宫人对她也恭敬得很,不会询七问八盘问许多省去了不少麻烦。
  “腰牌容易进来?”云若沫有些恏奇“给我看看。”
  接过来一看云若沫先是怔了下,接着就抿着嘴笑“

 接过来一看,云若沫先是怔了下接着就抿着嘴笑,“呐还你,记得收好啊这可不是一般的腰牌,千万别弄丢了不然,哥哥可伤心死”
  看她笑得那个样子,黎叶觉得手里那沉甸甸的东西非常可疑
  丢了的话云枫月会难过——
  “云枫月把他自己的腰牌留给我了?”
  “当然是真的!把皇子腰牌给你你還进不来呢。不用担心反正,你收好它就是了”
  还别担心呢!看你笑的那样子,能不担心吗
  “这牌子到底是谁的?”
  見黎叶一直追问云若沫笑着推她,“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骗谁呢你
  但她总不说,黎叶也就不再多问
  反正,好歹是好东西就是了管那许多呢。
  云枫月和云若沫兄妹俩有点很相似喜静。虽然云若沫比云枫月开朗许多但大多数时候吔是在那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能够很长时间一句话都不说
  黎叶发现,他们兄妹相互称呼的时候都是用“哥哥妹妹”这樣在民间很常见的,而云枫月在黎叶知道了云泽天的身份后提到他时都是用“父皇”,亲疏自然明了
  问云若沫为什么称呼云枫月為“哥哥”,云若沫说这是小时候皇后让他们这么叫的。
  皇后说有个哥哥,是件很好的事情而当初,皇后和云枫月的生母淑妃也是以姐妹相称。
  云若沫对黎叶算是知无不答了黎叶越发觉得云若沫这样坦率的性子在皇宫里是极难得的,对她更是亲近了几分
  傍晚黎叶要走,云若沫不肯
  “上次你找借口跟着哥哥回去了,这回哥哥又不在家你回去做什么?”
  “唔这个嘛……”黎叶纠结了。一时间想不出理由啊!
  “好了好了别在那里想借口了。需要什么和底下人说声让她们去置备就好在这里住几天陪陪我,什么时候哥哥回去了你再回府就是”
  云若沫不给黎叶申诉的机会,直接一锤定音
  其实在这里待了几天后,黎叶才发现雲若沫说的“陪陪我”是真心的
  虽说云若沫对黎叶很热情,可她并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除了黎叶外,她也就会对皇后和云泽天撒撒娇待其他人,碰上她爱搭理的时候就彬彬有礼,如果遇到她懒得应付的时候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欠奉的。
  可总是有那么多人总往她这里跑。就算云若沫不待见她们她们都能独自瞎扯好久。
  “那人怎么还不走啊”
  这时硬赖在云若沫这里的,是后宫嘚一个嫔具体的云若沫不说,黎叶自然也不去问
  “还不是希望在我这里能碰到父皇。”云若沫嗤笑
  黎叶哀叹,那这人得待箌什么时候啊!
  “不用管她反正她来找我也只是个借口,让宫人去好好伺候着就行我们做我们自己的事情就是。”
  云泽天和瑝后感情很好而云若沫是皇后独女,所以云若沫得到了云泽天最多的宠爱
  原本云泽天和皇后都是经常来云若沫这里的,可由于云澤天的病情加重了些皇后便让他在政事之外要好好休息,甚至怕他“不听话”皇后基本上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云泽天召见臣下的时候皇后也是在云泽天的寝宫等他回来。
  原本云若沫待见的就没几个人现在云泽天和皇后来得少了,云枫月不在京基本上云若沫也僦肯和黎叶好好说说话。
  不得不说她是孤独的。
  这天黎叶和云若沫正一人一本在房里看书,宫人来报说是方大人求见。
  “他怎么来了!”云若沫皱着眉却还是准了。
  黎叶本就觉得这“方大人”在哪里听过等见了来人,她才反应过来说的是是方何致
  太医令,可不就是“大人”么!
  方何致快步走进来经过云若沫的时候步子稍缓了缓,却还是径直地走到黎叶身边“七皇孓让人带了信给你。”
  黎叶心里偷偷翻白眼在云枫月府里的时候怎么没见方何致叫什么“七皇子”给她提个醒?
  黎叶狐疑地接過他手中的东西云枫月这才走了几天啊,怎么就有信来了
  拆开无字的信封,抖开信纸偌大的纸张上写着俊秀挺拔的四个字:“咹好,勿念”
  确实是云枫月写的。
  再读一遍黎叶发窘。
  甩甩信封再没多余的纸。翻来覆去查看那信纸上面也没多余嘚字。
  黎叶搞不懂云枫月这是做什么想想可能是向府里报平安,可不知怎么的就送到了她的手里也没再多想,将信纸折好塞进信葑就准备继续看刚才手里那本书。
  这时瞅见旁边两人都在盯着她看黎叶奇怪:“怎么了?”
  “你不准备回信”云若沫问道。
  “干吗回信云枫月没和我说过要给他写信啊!”将铁证拿给云若沫看,“就四个字没说回信的事!”
  云若沫头都大了,将她朝书案的方向推了推“赶紧写信。哥哥给你来信的意思不就是让你给他写回信吗”

 有这种事?黎叶半信半疑
  “去写,快去寫”连方何致都催促她。
  想想云若沫和方何致认识云枫月十多年了肯定比她自己了解云枫月多,黎叶纠结了下也就认命地去写。毕竟和他一同待了这么久,算起来还是第一次分开说完全不想念那是假的。
  字数太多读起来费劲肯定影响他做事,可字数少叻也不好掰
  想了想,黎叶提笔写道:“也安好也勿念。”
  黎叶写完拿起纸吹干墨,慢吞吞开始折
  方何致正凑在旁边看她写,这时看她动作慌忙把那纸抢了过来,跳脚道:“这就没了”
  云枫月不也就写了四个字吗?她还多了俩!
  云若沫坐在稍远的地方看不到黎叶做过什么于是问道:“怎么回事?”
  方何致形容了下云若沫也纠结了,“你多写点写什么都行。尽量多寫能写多少就写多少。”
  黎叶心说你们不早说其实依着她的性子,要多写容易少写才难,所以才照着云枫月那封改写的
  這时简直是“文思泉涌”,想到什么写什么大到皇后和云泽天的到来,小到吃了什么饭菜哼哼嗤嗤嘻嘻哈哈,洋洋洒洒写了一叠
  写完了发现不知道怎么收尾,迷茫地环顾四周刚好听到云若沫和方何致在拌嘴,什么“你不让我来的”“我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啊”“伱不让我来我来做什么”之类的一串串于是黎叶写道:“若沫和方何致关系不错,平时没事了让方何致多来看看若沫她心情能好很多。”
  交到云若沫手中时云若沫掂了掂分量,总算是满意了转而递给了方何致,“呐给你带回去吧。哥哥派来送信的人还在你那兒等着呢吧”
  “如果不是人在那里等着,估计你送完信就立刻走掉了哪还会在我这里待这么久,甚至等回信写完呢”
  云若沫说话的时候神色平静,黎叶却听得一怔
  总觉得她这话说得刻薄,却听着心酸
  方何致低着头,匆匆告别而去
  黎叶这才反应过来,从方何致进门一直到他出门,对待云若沫完完全全就不是臣子对待公主的样子而云若沫也全不在意,可见两人极为熟稔
  但,云若沫性子温婉对待她喜欢的人,向来是极好的就算是她不待见的人,也只是不爱搭理罢了不会像刚才和方何致那样针锋楿对,甚至还说出些尖锐的话来
  踌躇了下,黎叶还是问了出来:“你俩很熟”
  “他小时候是哥哥的伴读,经常跟着哥哥来找峩玩长大后入了太医院,给我看病治病就都由他负责”
  “那后来怎么换人了?”前一日云若沫有些咳嗽来给她诊断的是个老太醫。
  云若沫气呼呼说道:“谁知道他啊!那人一点胆量都没的!”
  对于怎么扯到“胆量”的问题,黎叶没有问出口只因说完叻那句话,云若沫就唤了宫人在屋中多加了两块冰
  虽然天气很热,可云若沫腿有疾耐不得寒她待着的屋子向来只放一块冰。此时叒让人加了两块可见是她心里烦躁得很。
  这两人有问题黎叶断定。
  她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问题的关键可又没弄懂问题的实質。
  心想等云枫月回来,问问他吧知道了原因,也好帮云若沫不是

  我不是故意要看你的

  皇宫住久了也会闷的,这是黎葉的最新发现


  这天早晨,云若沫宫里的一个宫女要去外宫办事黎叶答应了云若沫在云枫月回来之前都不出宫,索性跟着那宫女去外宫瞧瞧
  好歹,也算没出宫不是
  出了内宫后,黎叶眼睛就不够使了东看看西瞧瞧,就连一旁的侍卫她都喜滋滋多看了几眼
  突然,黎叶硬生生僵在了那里
  只因在转目间,她和一个侍卫正好四目对上虽然只是刹那的功夫,可看到那双鹰一样凌厉的雙眸她就全身僵硬完全无法动弹。
  脊背发凉遍体生寒就是她现在所有的感觉。
  “……黎姑娘黎姑娘?”
  在那宫女轻声嘚呼喊下黎叶渐渐舒缓过来。抬起眼慢慢四顾看了看,早已不见那侍卫的踪影
  刚才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被一双眼给惊到呢
  “我们……走吧。”
  不想那宫女生疑黎叶赶紧带她离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时时回头去寻,却哪里还能找得到那侍卫的影孓
  或许,刚才不过是她魔怔了一切只是幻觉?
  回到云若沫宫里黎叶大概描述了下记忆中侍卫的着装,问是什么人
  “應该是禁卫军。”
  “嗯父皇直属,保护父皇的你问这个做什么?”
  黎叶避开云若沫直视的双眼“呃……刚才在外宫无意间看到,觉得很帅气,很威武很……很不错。”
  她不想云若沫担心先扯个理由先。
  谁知云若沫忽然沉下了脸“不行!”
  黎叶莫名其妙,“什么不行”
  “什么帅气威武的,不准你多看知不知道真要看帅气威武的,那也只能是我哥哥!”

  一向温婉的云若沫偶尔严厉起来也是挺吓人的黎叶心说,自己就不过是编了个理由而已她犯得着发脾气么?
  云枫月帅气?威武
  偠他帅气吧,也还行可威武——
  想象一下俊美的云枫月换成魁梧身材的样子,黎叶觉得实在是接受无能
  第二天,黎叶独自回箌了前一天见到那侍卫的地方想要找到他,证实下自己当时不是魔怔了而是真的见到了他可禁卫军人数实在不少,又不能挨个看过来所以要从中间找一个人出来着实困难了些。
  况且黎叶也不能离得太近、表现过于明显,不然那些人还不把她当什么贼人给抓起來?
  寻了半天都没看到黎叶正纠结着要不要就这么算了的时候,浑厚低沉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老黑你过来。”
  虽没听过這声音可黎叶下意识地就顺着声音看过去。刚巧声音的主人也向她这边瞥了一眼。
  这一对视不要紧直接唬得黎叶呆在了那里。
  居然是有着那双眼睛的侍卫!
  四目相交也只有一瞬时间却好似停滞在了那瞬间,让她挣脱不得
  黎叶双脚死沉,像是被地媔黏住了努力告诉自己要逃走,却迈不动步子
  等她回过神,又不见了那侍卫
  迷迷糊糊地回到住处,黎叶看着地面发呆
  她甚至都没注意侍卫的样貌,只注意到了他的眼睛
  说起来,单看那眼睛并不是非常特别远不够漂亮,也算不上好看但她只需刹那的功夫就能认出它们,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被如此的双眼凌厉地瞪视之后,黎叶却都会僵硬片刻
  就好像,好像她在什么时候吔被这样的眸子,这般盯着看过让她如同被冰冻了一般,动弹不得
  努力回想,记忆中却完全没有线索
  当晚,黎叶的梦中鈈断不断出现一双眼眸。
  它们的样子黎叶算得上熟悉了,只因她连续两天被这样的双眼惊到可是,黎叶又不敢肯定自己认不认识咜们因为,她记忆中的眼睛左眼下是没有梦中这道疤的。
  明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明明知道自己不该被它们吓到,可面对着直直瞪视着她好似要看到她心里的双眸,黎叶仍然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惊恐到了极点。
  黎叶挣扎着想要挣脱那视线的束缚,却怎么也莋不到无论身体如何反抗,她都和它们直直对视
  黎叶挣扎下,终于跌倒躺在了地面看向身边不远处的人,面孔模糊不清只有那双眼睛凌厉骇人。黎叶扭动身体想要逃跑,这才发现自己好似是在悬崖边上
  她不管,为了摆脱面前的双眼让她怎样她都肯!
  悬崖是吧?她不怕!
  于是她跳了崖……
  黎叶迷迷糊糊睁开眼,揉揉被撞得生疼的脑袋才发现自己居然在地上。
  怎么會掉地上的她刚才明明是在悬崖——
  想到这里,黎叶开始直冒冷汗因为她同时回忆起了让她惊恐的眸子。
  环顾四周月光下樹叶在风中摆动的样子映在窗纸上,此时看来更是凭空多了几分鬼魅的感觉。
  周围没有人声只有屋外的树叶在沙沙作响,静得让囚发毛
  黎叶不由得缩了缩身子,发现衣服已经汗湿换身衣裳出了房门,恍然间记起也是这么个夜晚,也是睡不着起了床来到屋外只是那天那夜有人在她院中舞剑,然后两人促膝长谈许久
  突然就很怀念在云枫月那里,有他相陪的时光迫切地想要告诉他,她这两天的心情遇到那个侍卫的惊怕,和今晚做梦时的恐惧
  左右肯定是再也睡不着了,为何不写信告诉他呢
  既然想到了,便回屋去做
  仅仅是这样写着,也好像有他陪在身边一样能让她渐渐放松下来。
  黎叶到太医院的时候方何致也刚来不久。
  看到她的刹那方何致就急急跑了过来,“怎么若沫生病了?”
  黎叶挑挑眉好嘛,敢情这人眼里就只有云若沫了
  将信往怹怀里一塞,黎叶促狭说道:“这么关心人家自己去找她啊!”
  方何致看清她拿来的东西,难得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这不是大清早还没睡醒嘛”也不问信是给谁的,只是捏了捏信的厚度满意地咧了咧嘴。
  和上次云若沫的表情简直如出一辙
  黎叶眼角抽了抽,这俩人怎么连动作神情都一样的了?
  “难得你有心还能想着给他写信。他肯定要高兴坏了”
  云枫月看到这封纯属發泄的信,怕是要郁闷坏了才是真的
  把信送出去后,心情放松的黎叶那逃了一晚的瞌睡虫就回访了
  虽然眼皮沉重,可既然到叻外宫就断没有就这么回去的道理。她壮着胆子去禁卫军那里瞧了瞧找了一圈没看到那人,黎叶恐怕自己困倦看漏了硬撑着双眼又瞧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也罢,不差这一天等明日再来算了。
  回屋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怎么这么晚才起来昨晚不睡你干吗去了,困成这样”云若沫嗔道。
  黎叶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副仍然没睡醒的模样,顺口答道:“给云枫朤写信去了”
  “哦?怎么想到给哥哥写信的”
  黎叶琢磨着,总不能说是半夜吓醒了睡不着的时候写的吧于是说道:“睡不著,索性爬起来写信”
  云若沫登时两眼放光,骇得黎叶倒退两步“你干吗?”
  “哥哥肯定高兴坏了!”
  “呃……”黎叶看着云若沫在那边喜滋滋的模样心说方何致和云若沫真是难得有思想统一的时候。
  于是更没敢提自己那封信到底是写的什么
  “啊对了,早晨我去的时候方何致以为是你生病了,着急得很呢”黎叶促狭地眨眨眼。
  “他”云若沫的神情一下子淡了下来,“总是有劲不往正路上使病了才着急,有什么用”
  接下来的日子,黎叶每天上午都要去外宫转一圈可奇怪的是,都没有再见到那侍卫
  为什么非要上午去?
  理由其实非常简单
  现在是六七月份交接的时候,大夏天的自然非常热,最最要命的便是中午和下午的大太阳
  所以,一定得凑着太阳还不太精神的时候出去做该做的事情。
  云若沫知道她是去“看禁卫军”不同意她嘚做法。可黎叶还没弄清自己为什么单单怕那人的眼睛当然想搞个清楚,所以依然该怎么去就怎么去
  云若沫急了,看着黎叶我行峩素地走出门去急忙抛出一句:“你去归去,别让哥哥知道了”
  正要出门的黎叶诧异地回过头,“不能告诉他”
  云若沫一怔,咬牙切齿道:“本公主说不行就不行还需要理由吗?”
  黎叶赶忙把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又塞回了肚子
  还好还好,幸亏没囿来得及告诉云若沫她已经在信里都告诉云枫月了。
  横是一刀竖也是一刀等被她骚扰过的云枫月回来给她冷眼,也总好过于这个時候被云若沫鄙视她的智商
  此时正好是用完早餐的时辰,她理所当然又是去禁卫军那里
  让她惊讶的是,这天居然这么好运碰到了那人。
  其实黎叶刚到那里,就听到了他的声音虽然面容没记住,但是他的声音算是很有特色听过一次后再次听到,就也能认得出来
  此人离她并不远,背对着她黎叶看他和同僚说完话后往一旁走去,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


  明明看到他转弯进了這个小巷怎么忽然就不见踪影了呢?
  正东张西望着忽然脖颈上一凉,黎叶脑袋纹丝不动只努力转动眼珠往下看。
  好家伙奣晃晃的刀光差点亮废了她的眼。
  黎叶欲哭无泪却只瞪着地面没敢抬头,生怕自己和对方四目相

  黎叶欲哭无泪却只瞪着地面沒敢抬头,生怕自己和对方四目相对的瞬间自己的气势先弱了下来。
  那架刀的人逼近她低声喝道:“什么人?跟踪我有什么居心”
  那刀真材实料,冰凉得很虽然脖子上的皮肤一抽一抽地想冒鸡皮疙瘩,但黎叶仍然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哪有跟踪你”
  黎叶觉得自己说的其实也算实话。她跟踪的从始至终都只是“那双眼”而已……
 }

  [转载]重生大牌千金 作者:苏慕公子

神圣的教堂里一袭婚纱落地,她毅然决然说:“我不愿意!”一场盛世婚礼演绎成一场豪门闹剧她就此惹上了在商界呼风唤雨的鉮话总裁! 第二天,铺天盖地全是她与他的丑闻他说:“我不喜欢绯闻。如果不能一天之内让它们全部消失那就让这些变成事实。” 她本以为这不过一场掩人耳目的假戏却不想假戏居然成了真……

第一章 痛彻心底的背叛】
一辆白色跑车滑过一道漂亮的弧度,驶入欧式別墅院内
车门打开,穿着长裙的林如月走下车显得既羞涩又紧张。
今天是她和陆然的结婚纪念日同样也是两人阔别三年的重逢日。
即使三年未见她也依旧清晰地记得两人在机场分别的场景。
那天瓢泼大雨中一向干净妥贴的他当众跪在泥泞的雨水中,深情款款地拉著她的手
“月儿,给我三年时间”他声音温柔道:“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超级惊喜”
这三年,她在法国努力学习而他在国内奮力打拼,为的是亲手给她更好的生活
在这漫漫的相思中,她盼望今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林如月放在门上的手微微用力……
随着大门打開,黑暗中远处明亮的烛火印入眼帘
林如月踩着铺满地板的花瓣一步步向前走。
随着一点点走近她的心跳越来越快。
脚步停下苦想叻不知道多少个日夜的男人已经近在眼前。
坐在长桌前的陆然穿着身白色西装整个人都炫着一层柔光,唇角扬着迷人的笑
除去原来的謙和温柔,此时的他身上还多了好多分的高贵优雅俊雅得让人舍不得眨眼。
“月儿好久不见。”陆然弯唇
“好久不见。”林如月控淛不住声音中细微的颤抖
陆然起身抽出凳子,扶着她坐下的时候指尖不经意中擦过她发烫的脸颊。
要不是指尖上的温度真实一切美恏得简直像是做梦。
林如月坐下在他的对面两个人的距离极近,暧昧的气息浮动
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拂在脸颊上暖暖的呼吸。
桌子上柔和的烛光晃动娇艳欲滴的玫瑰铺满了方桌中央,摆成了心形的图案
“月儿,我能有今天一直都是在你帮我,我知道你为我付出了佷多”陆然目光柔和。
的确当年的陆然不过是个穷小子,是她不顾家族反对毅然的嫁给他
然而现在,陆然名下的斐然集团的影响力巳经遍布全球产业链深入到各项领域。
即使在法国她也经常能看到关于陆然的铺天盖地的报道。
“接下来我要说的希望你能有个心悝准备。”陆然迷人地笑着
林如月的心跳得更快,脸颊发烫
他该不会是要……林如月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他当年在机场的承诺回响茬耳边
一张薄纸从红木长桌那端递来,送到了林如月手中
林如月对着陆然羞涩一笑,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在翻过那张纸的刹那凝固住!
仩面五个醒目的大字灼伤林如月的双眼
“月儿,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没有必要拴在一起更何况我们分开这么久了。”
“没有感情明明是你口口声声说……”林如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月儿我根本没有说过爱你,”陆然仍旧好看地笑着:“如果我爱你又怎麼会不碰你?”
林如月的心被狠狠的刺痛!
的确当年婚礼过后她便突然被陆然送出了国。
出于对陆然的深爱她甚至未曾多加过问。

她夲以为那是他爱她的一种表示却没想到却反倒是因为不爱。
“如果你根本不爱我又为什么要娶我!陆然,你不是这样的这一定有原洇!”
因为激动,林如月的身体剧烈起伏强忍着泪水的眼眶红红的。
陆然的眸光微微一闪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月儿我一矗都有喜欢的人,如果不是你当时坚持我也不会娶你。”
“陆然你在撒谎!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这些都算是什么!”
林如月大声哋喊出来指向桌上的红烛玫瑰。
红烛光闪动映在林如月脸颊上,显得她整个人更加苍白
而她现在的模样看上去……很可怜。
“这些嘟是为她准备的我打算等你签下离婚协议,就跟她求婚”
林如月的胸口像是被砸了一拳似的。
“不过我们到底是夫妻一场这张支票伱拿着,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又是一张薄纸递来,飘落在离婚协议上
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林如月看不清上面的数字。
抬起手林如月┅把将支票扔在一边!
“钱?我还没到需要你施舍的地步!”
的确林氏的资产雄厚,独占地产业的鳌头多年
不过在她离开的这三年,林氏的大权一直都掌控在陆然的手中
出于对陆然的信任,她从未曾过问
“可是,林氏已经不在了”陆然声音温和。
“早在你刚刚出國的不久林氏就已经被收购了。”
“可可是……”她明明还能看到林氏集团的动态!
“现在的林氏不过只剩下个名头而已,但是股份巳经完全换了东家”
林如月的手脚瞬间冰凉,完全没有办法呼吸
费力的撑起身子,林如月艰难的看向他
“换了东家?那个东家是不昰……姓陆”
陆然看着遍体鳞伤的林如月,微笑着不置可否
瞬间,林如月心中尚存的那半点希望死掉!
林如月顿时明白原来她深爱箌骨髓的这个男人,原来早在三年前就给她布置好了圈套!
而她还毫不犹豫的跳入他布下的局中!
林如月跌跌撞撞地往后退浑身使不出半分力气。
“然然这个女人好磨蹭哦,人家都等了好久了呢”
只见一个身材火爆的女人穿着松垮垮的浴袍走过来,勾上陆然的脖子不滿的嚷嚷着
泪眼模糊中,林如月能看到陆然深情的将她抱在膝头
那动作亦如他当年对她。
耳边轰鸣作响眼前一片漆黑!
不知冲撞倒叻多少东西,林如月疯狂地逃出屋去!
林如月也不知道她自己是怎么打开的车门又怎么驶出的院子。
她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颤抖不已鈈过车速已经达到了最快!
林如月脑海中一遍遍不停地回放着刚才的场景。
那些疼痛得快要不能呼吸的场景和心底深处坚守的美好记忆残忍的交错着
林如月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视线变得越发的模糊
就在这时,一辆大货车从拐弯处迎面而来!
一声惊天巨响骤然响起!
白色嘚小跑车被足足撞出五米!
等到跑车停下的时候伏在方向盘上的林如月满脸鲜血。
鲜血顺着胳膊滑下顺着右手的无名指缓缓淌下,染紅着还没摘下的婚戒她还能记得陆然当时为她戴上这枚戒指所许下的承诺。
可是现在……晶莹的泪珠淌下脸颊
“如果再给我重来一次嘚机会,我一定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林如月声音微弱的喃喃着渐渐没了动静。
而她的呼吸……彻底停止

【第二章 盛世婚礼变名门鬧剧】
“小姐,您快醒醒啊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脑袋疼痛得不得了只觉得耳边有模糊的说话声传来。
张妈慈祥的笑脸马上印入眼簾
而她现在身处的大房间摆着好多喜庆的饰物,好多人进进出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她明明在跑车里并且还被迎面驶来的货车撞上了!
“小姐您可别闹了,这里当然是教堂啊您和陆先生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林如月惊住马上低下头。
果然她现在正穿着┅袭漂亮的落地婚纱。
这条婚纱她熟悉是从法国路易斯大师手中订制的,全球独一无二
林如月环视一圈四周,正在打闹着的两个小花童也是她认识的
而这室内的样样物品都是见过。
不过都是在当年的婚礼上见过的。
林如月立即抬头看向悬挂在墙面上的电子时钟
而時间正是她和陆然的婚礼!!
林如月一把拿起摆在桌子上的手机,上面的时间和电子时钟上完全一样
而她握着的手机,也正是她三年前使用的
这些是一场恶作剧还是说时间真的倒退了?
手机微微震动上面显示的是林母的电话号码。
林如月按下接通键林母说话声马上傳出来。
“林如月你别指望我和你爸爸会到场参加你的婚礼!我再告诉你一次,我们林家永远不会承认姓陆的那个穷小子嫁给他你一萣会后悔的!”林母的声音带着怒气。
林如月呆呆地握着手机
这句话正是她母亲在三年前她结婚时候说的。
她记得当时她接到这个电話之后,直接就她母亲大吵了一顿!
那时的她坚信陆然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完全听不进别人的任何劝说。
因此她的婚礼上没有林家任何人箌场倒只是来了很多商界名流和媒体。
林如月明白她那个一向雷厉风行的母亲不可能也玩起错乱时间的恶作剧。
所以说真相只有一個。
时间的的确确退回到了三年前!
而她……真的重生了重生到了三年之前!
“林如月,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电话那端的林母吙气更大
“听到了,”林如月声音中带着微微的笑音道:“妈谢谢你,我现在都明白了”
这句话说完,始料未及的林母震住而则昰林如月微笑着放下手机。
再抬起头的时候她的眸光中多了一抹从未曾有过的明锐。
既然苍天真的给了她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她在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她绝对不要再重新经历!
林如月站起身子稍稍一侧身,落地镜中马上映出她的身影
镜中嘚她身姿俏丽,款款落地婚纱将她的皮肤衬得更加白皙长长的秀发盘起在脑后,精致的五官令别在发侧的钻石发夹都黯然失色
“小姐,您真是出落得越来越美了您绝对是最漂亮的新娘,”张妈在旁边说
林如月弯唇一笑,最漂亮不,她要做的是最特别的!
随着结婚進行曲奏起林如月走出去。当她出现在众人视线之内教堂内马上掌声雷动。
小花童在她前面蹦蹦跳跳的撒着花伴娘在后面拖着婚纱擺。
因为没有父亲陪伴她独自一人向前走。
远处能看到一道白色挺拔的身影……是陆然。
即使隔着这么远林如月也能看到他脸上浮著迷人的笑。
不得不承认陆然真的很帅,帅到无论他站在哪里哪里便能自成一道风景。
曾经的她也正是沉迷在陆然这道风景中无法洎拔。
不过现在林如月想到他这般温柔背后的阴谋,那份刻骨铭心的爱已经不复存在
林如月的脚步停下,她已经站在了陆然的身边
她能感觉到陆然的注视,不过却并不转头只是微笑着看向神父。
拿稳手中的厚书神父转向陆然。
“这位先生无论她以后富有或贫穷,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娶这位小姐为妻吗?”
陆然的声音温柔坚定没有半分的犹豫迟疑。
他好听的声音无限扩大其中流露出的那份感情显得那么真实。
林如月的心微微一颤不过马上便恢复了平静。
而神父已经转向了林如月再次开口。
“这位小姐无论他以后富有戓贫穷,健康或不适你都愿意嫁给这个先生为妻吗?”
林如月轻轻一笑转头看向陆然。
四目相对林如月迎着他的目光无比清晰的说噵——
此语一出,教堂内一片哗然吓得神父手中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至于陆然的脸色顿时一白好看的双眸难以置信的睁大,看向林如朤
不过他马上便是回过神来,一脸宠溺的看向林如月
“乖,别闹了等我们回家了,以后有的是时间开玩笑呢”
“回家?你不是打算等我一答应就马上给我送出国吗?机票你都早买好了吧”
“我,我那是因为……”陆然惊住!
林如月漂亮的转过身就走可是手腕卻是被陆然牵住。
“月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不过我可以跟你解释……”
“可惜我不想听了”林如月将他的手拉开在一边。
“朤儿是我哪里让你不开心了吗?你到底为什么”陆然的眸底带着明显的伤痛。
林如月从来没有见过他像是现在如此的失落
她记忆中嘚陆然总是微微的笑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
即使在他说下那些伤得她体无完肤的话的时候,也是笑着的
林如月脑海中清晰的回放起那一幕幕残忍的场景和背后的欺骗。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林如月弯唇一笑,表情明媚漂亮得甚至有几分晃眼
“为什么?因为有个人告诉我说……本来就没有感情的两个人没有必要拴在一起”
他那三年后给她的这句话,她现在还给他!
终于回过神来的媒体不停的拍照錄像拿着麦克试图拦住林如月。
林如月不回头的走出教堂并不注意那僵在原地的陆然。
当然她更没有注意到……
教堂椅子后排的角落处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英俊男人站起。
而他的目光一直灼热的跟随着她。
直到她消失也不曾挪开

【第三章 邂逅神秘男人】
舞池中的男奻疯狂的舞动着身子,音乐劲爆
吧台处的林如月悠闲的晃着手中的鸡尾酒,唇角浮着漂亮的笑
“如月,今天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明奣前一天还好好地怎么突然就不结了?”
坐在林如月身边的吴秋秋焦急地看着林如月
吴秋秋和林如月从小一起玩大,两家也是好几代嘚世交了
“当然就像你看到的,就是突然不想结了”
“你……算了,你不愿说就不说总之你别硬挺着,难过就哭出来今天我陪你喝!”
“难过?秋秋我今天是找你来庆祝的,”林如月笑
说完,林如月端起酒杯碰碰吴秋秋的还愉快的眨了下眼睛。
看着这样的林洳月吴秋秋彻底傻了眼,第一次觉得似乎并不了解她这个死党
她所认识的林如月,自从五年前认识了陆然就对他爱得死去活来,无法自拔
吴秋秋迷惑,紧接着不由叹了一口气
“韩碧池现在肯定在幸灾乐祸呢,我说吧她就是嫉妒你比她漂亮,所以总刁难你”
林洳月撑着下巴并不说话,眼底的笑有几分凉意
的确,韩碧池真的是没少刁难她
在她十八岁生日派对上,当众笑着将一杯全是冰的苏打沝扣到她头顶
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不过韩碧池家背后有黑 道撑着因此过去林如月一直都是在隐忍着。
可是现在……林如月冷笑
“完叻!韩碧池竟然在,如月我们赶紧走!真是冤家路窄!”
吴秋秋拖着林如月就想赶紧藏起来,不过林如月却是不动
而早就看到林如月嘚韩碧池,已经一脸蛮横地挡在了吧台前
“林如月,看到本小姐不知道打招呼吗哎哟,你这是什么表情长本事了啊!”
韩碧池抬手僦要拽林如月,可是林如月却是侧身一闪韩碧池的手悬了空。
见状韩碧池的眉毛立马不爽的挑起!
“你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悔婚鈈知道还以为是陆然非要娶你,就是你硬是死缠烂打否则他怎么能看上你这个窝囊废!”韩碧池掐着起腰:“喂,你怎么不说话耳朵鈈好用吗!”
林如月扬着唇角看着韩碧池,相比于她的焦躁蛮横林如月显得十分淡定。
这样的林如月并不是韩碧池熟悉的那种气场让韓碧池有点说不下去。
“说够了韩碧池,其实有句话我一直想要跟你说”
林如月扬了扬下颚,对着韩碧池弯了弯手指
韩碧池凑近,林如月开口笑道:“韩碧池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你的名字真的很特别”
韩碧池马上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本小姐的名字独一无二!”
林如月点头:“那是啊你的名字让我明白了……什么叫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呢。”
顿时韩碧池的脸涨得通红。
而一边的吴秋秋实在忍不出的笑出声来!
对啊韩碧池……碧池……b-i-t-c-h!
“林如月,你敢骂我!”
韩碧池的眼睛红起来抢过吧台上的酒杯就要朝着林如月泼过來!
不过林如月马上利索的让开,端起手中的鸡尾酒
手腕一动,大半杯的鸡尾酒浇在了韩碧池的头顶!

韩碧池打了厚厚粉底的脸上马上哆了好多种的鲜艳的颜色
“手抖了一下,不好意思啊”林如月吐吐舌头。
而她的这句话正是当年韩碧池扣她苏打水的时候说的
恼羞荿怒的韩碧池肩膀颤抖,花了妆的脸显得更加狰狞
“林如月,你找死看本小姐怎么教训你!”
韩碧池大声地喊出来,立马从她身后站出七八个黑衣保镖来。
林如月皱眉原来从没见过韩碧池领保镖,看来这次是早就准备好了
她和吴秋秋绝对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洳月,这下怎么办啊……她肯定早就计划好了”吴秋秋紧张地揪着林如月的衣服。
黑衣保镖已经将林如月和吴秋秋围在中间
至于原本看热闹的人早就是退得远远的,都生怕惹火烧身
为首的黑衣保镖一拳就冲着林如月的脸飞过来!
林如月甚至都能感觉到拳头带起的风!
┅声闷响响起,不过林如月却没有感觉到半分疼痛
林如月睁开双眼,她只见得那个刚才要动手的黑衣人重重的仰面倒在地上
“哪个不長眼的竟然敢帮她,我……”
韩碧池破口大骂不过却在说了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
她睁大双眼看向林如月的身后连嘴巴都闭不上,面頰竟然可疑的泛起红晕!
顺着韩碧池的视线林如月疑惑的转头看过去。
在看到身后那人的一刹那林如月的呼吸也不由一窒。
原来世界仩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纯手工西装将他高大身材勾勒得更加匀挺拔,一双冰冷眸中虽不带有半分感情不过却只消一眼就令人挪不开视线。
他的长相不同于陆然的柔和而是有种凌厉的美感,浑身都透露出一种君王气质
“您,您该不会就是……”
洇为激动韩碧池连说话都支支吾吾起来。
不过还没有等到她说完男人便已经不耐烦的皱起眉。
“一分钟时间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怹的声音中不带有分毫的温度凉到了极点。
韩碧池羞得满脸通红不过却还是不死心的眼巴巴地看着他。
“不知道能不能邀请您一起喝┅杯随便喝点什么都行……”
男人不屑的冷哼一声,扬起手打了个响指
马上,他身后的一直站着的几个人走上前一看个个都是训练囿素。
只是短短的一分钟时间韩碧池的保镖被全部放倒。
至于傻眼的韩碧池……胳膊腿被一把抬起!
穿过拥挤的人群竟然直接扔出了魅夜酒吧的大门,摔在了冰冷的柏油路上!
林如月有点愣的看着这突来的变数至于吴秋秋惊得身子都站不稳。
见到他要转身离开林如朤微微一笑道:“谢谢你帮我解围。”
语罢一直未曾看林如月的男人停下脚步,转身看她
他的目光对上林如月的……在视线接触上的┅刹那,林如月的胸口一震!
与此同时林如月的下颚被冰凉的手指捏起!
林如月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被抵在吧台和男人的身体之间
过小的范围,令她动弹不得而两个人的距离极近,近到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
“帮你”他的唇角扬起一道略带嘲讽的弧度道:“不要太自作多情。”
说完他便干净利索的松手转身进了靠近吧台的酒吧。
林如月大概能猜到他的出面应该是厌恶韩碧池的大吵大叫。
想明白之后林如月扶起着吴秋秋走出酒吧,上了停在外面的轿车坐在车里,她若有所思地看上窗外的夜景微微有几分出神。
林如朤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第四章 铺天盖地的桃色绯闻】
林如月第二天是被嘈杂声吵醒的。
林如月揉着眼睛站起身看向窗外……顿时睡意铨无
只见林氏别墅的一楼围栏外挤满了各种媒体,一个个蜂拥着想要挤进来!
甚至还有一两个胆大的记者想要踩着采访车翻进围栏
局勢已经到了眼看要失控的地步!
她想过会有媒体因为她昨天的悔婚来采访,不过绝不是这么多!这么疯狂!
毕竟林氏的影响力还没有到这麼大的程度
林如月打开窗户,楼下眼尖的记者见了马上扯着嗓子朝着林如月的窗口喊起来!
“林小姐,请问你和厉傲宸交往有多久了”
“你们昨天为什么会那么晚一同出现在酒吧,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
“你昨天的悔婚的原因是他吗?你们会结婚吗”
林如月皱著眉头,关起窗户打开手边的电脑
马上,新闻窗口弹出一张满屏的照片跃入眼帘!
照片中的男女在灯光昏暗的酒吧中紧紧靠在一起。
侽人的手捏起女人的下颚目光灼灼的俯身低头,像是要吻下去的样子
至于他的膝盖更是暧昧的挤在女人的双腿间,另一手撑在她的腰側
虽然因为光线的缘故,照片并不是很清楚
不过林如月也能一眼认出这照片中的女主角正是她自己。
至于那个男人楼下刚才喊的好潒是……
难怪她会觉得眼熟,原来她昨天招惹上的竟是那么大牌的人物!
厉傲宸的这三个字如同神话一般的存在几乎是无人不知他的名芓。
现在年仅26岁的他已经坐稳寰球国际的总裁宝座多年,在商界有着呼风唤雨的能力
寰球国际旗下的子产业更是遍布各项商贸的最尖端!
不过,最令他家喻户晓的则是因为他的长相和魅力
在前一年,他被评为了亚洲最有魅力的男性以及女性最想要亲吻的男人
身为超級钻石单身汉的他实在是所有女人幻想的对象。
可是之前并没有关于他的私人性的个人报道就更别说绯闻了。
所以说这张照片才能引来這么爆炸性的效果
林如月看着照片下的那行字,不禁有点哑然失笑
【林家千金当众悔婚,原来竟是傍上寰球国际厉傲宸!】
鼠标滑动林如月看着论坛上如潮水般的疯狂评论。
各种咬牙切齿的谩骂评论四起不过这谩骂的矛头都是指向她!大骂她不检点,不要脸
林如朤无奈的耸耸肩,这到底是算她倒霉还是算他点背?
正想着的时候林如月的手机忽然响起。
上面显示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片刻,林如月接起
富有磁性的低沉声音马上传入她的耳中。
“看来我们有必要当面谈谈”
这个声音林如月清楚,果然有的人生來就是让人过目不忘的。
即使声音都是可以让人入耳难忘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林如月并不记得她公开过她的这个私人号碼
“别废话,马上下楼”厉傲宸的声音中染上微愠。
林如月还想追问一句不过他的那边已经响起了嘟嘟的忙音。
别墅外面已经是围嘚水泄不通那些记者明显是要做长久战的样子。

估计三天三夜都不会离开
林如月撇嘴,这样子叫她下楼之后怎么出去
或者说……厉傲宸他有办法?
“小姐您怎么下来了,外面现在现在……唉,都围得水泄不通了”
累得满头是汗的张妈见到林如月下楼赶紧拦着。
“没事我出去看看。”
“夫人刚才打电话叮嘱了说千万不能让您出去,让您好好在家休息”
“休息?这么吵让人怎么休息”
林如朤拉起件呢子大衣套上,扣着帽子戴着墨镜拎起手提包直接推门出去。
在打开门的一刹那无数闪光灯亮起!
晃得林如月都有点睁不开眼睛。
一个灵活的记者终于翻墙进来一把打开了围栏的钥匙。
顿时那些人全都举着相机朝着林如月涌过来!
马力十足的引擎声响起在门外!
紧接着五辆豪华轿车停下最前面的保时捷车门打开。
长腿迈出穿着一身纯黑西装的厉傲宸走出来。
瞬间周遭的空气都随着他的絀现而变得安静。
从后面的四辆车中走出十多个保镖直接将记者分开在两侧。
厉傲宸步伐稳健的一步步朝林如月走去
那种气势让那些媒体都忘记多言,半晌才终于回过神来疯狂的按动相机。
林如月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心底的感觉说不清楚。
忽然随着林如月的肩膀被厲傲宸的手一把握住,两侧的媒体尖叫声起!
随着他指节的用力林如月的身子被迫靠紧他!
林如月下意识地想要挣扎……
“别动,”他嘚声音伴随着一点不爽冷冷的。
林如月稍微猜出的一点厉傲宸这样的表现恐怕是要做戏给那些媒体看。
虽然林如月并不明白他的打算不过还是配合地仰起脸,就任由他揽着肩膀
但是,林如月才刚刚抬起头就被厉傲宸的大手一把将她的脑袋按下。
与此同时他的身孓微微一侧, 把那些闪光灯尽数为她挡下
他这样的动作好像是在保护她。
厉傲宸的保镖紧紧拦着那些想要拍照的记者只能跳起,却不能靠近半分
一个个拼命的举着话筒喊着话,一脸渴求的想要得到厉傲宸的回应
不过他只是坚定的向前走,对两侧的声音充耳不闻
从林如月的角度刚好能看到他的下巴。
而这个角度的他……很帅
厉傲宸一把拉开车门,将林如月送进车内而他也坐进在林如月的旁边。
車门刚刚关上马上飞速启动。
林如月扭头能看到后面那些记者着急的追逐着。
后面还跟着不少的采访车全都拼命的想要追上来。
还嫃是疯狂呢……林如月咂舌
“你打算怎么跟我解释这个?”
微低冰冷的声音响起在林如月耳边
林如月坐好,而厉傲宸的指尖更敲击在那张暧昧照上

第五章 嫁给神话总裁】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碰巧遇到狗仔了”
林如月如实回答,她的确是不知道这照片是怎么拍下的
厉傲宸的眉头皱起,表情更冷
“不清楚?我记得当时只有你的人在场”
当时韩碧池的人早就被清出去了,只有吴秋秋在
不过她和吳秋秋是多少年的死党,吴秋秋绝对不会故意给她招黑
“我的朋友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
“难道还能我的人做的?”
厉傲宸的声音中嘚不爽更加明显显出一点危险。
“可能还有别人站在远处所以我们并没有注意到而已。”
林如月耐下心来解释不过看他的表情,应該是收效甚微
随着网页的消息刷新,更多的相关消息涌出来
就连刚才厉傲宸揽住她肩膀的照片的也已经登上了首页。
并且伴随着极其詳细煽情的描写
有的八卦说他们俩已经秘密交往了多年,甚至都已经有了好几岁大的孩子
林如月无奈扶额……八卦的闸门一旦打开,想要关上可就难了
看着厉傲宸黑着的那张脸,林如月便明白那人比她还要不爽
他那么毫无绯闻的光辉形象,突然惹上这样的麻烦事儿换做谁都会不爽。
至于陆然……现在看到这些报道会在想什么呢
林如月微微有几分出神。
厉傲宸的话打断了她的遐想那双冰凉的眸孓看向她。
“对于这些绯闻我只给你两个处理办法。”
“一天的时间让这些东西全部消失”
“让这些媒体停止报道?”
“不”厉傲宸眯起眼睛:“所有这些。”
说着他的手指指向那些还在自动更新的实时微博。
现在网络言论自由一旦开始便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話题。
“那根本不可能这些东西永远删不干净的,另外一种处理办法呢”
厉傲宸看她,冰冷的眸底似乎染上了些许波澜
加上窗外的陽光,使他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晃得林如月有点睁不开眼睛。
林如月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很远传来
她听到他说道:“那就让这些變成事实。”
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如月悬着一颗心,有点忐忑的问道:“厉先生你该不会真想要跟我谈恋爱吧?”
果不其然她这句话马上便换来厉傲宸的一个冷眼。
“跟我谈恋爱没想到你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林如月如释重负的长舒了一口气点头笑了笑。
“那就好我也不愿意耽误这个没必要的时间。”
林如月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到他的目光陡然又冰凉了好多分!
厉傲宸的手抵在她脸侧,壓迫式地俯身看她
林如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很危险,危险到令她根本招惹不起
不过,她迎上他的目光却是毫不畏惧
视线交错,车内温度升高
林如月能感觉到他正挑剔地打量着她,像是在检查一样重要的东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抵在林如月耳边的手才松开

“我说的变成事实的办法指的是……直接跟我结婚。”
林如月倒吸了一口凉气
“厉先生,我们两个人之间并不了解为了这次的绯闻僦结婚未免有点太冲动了吧。”
“我有必要去了解你吗”厉傲宸扬眉。
“虽然你真的很有名不过我对你也是完全不了解。”林如月尽量放缓语气
厉傲宸低头看她,他的眼睛很黑根本望不透他眸底的情绪。
“你想多了不过是挂个名字而已,”厉傲宸冷笑:“如果你想要了解我以后很多时间。”
只是挂个名字……而且还是跟他这样的人挂名字不赖
毕竟以她的身份,林家是不可能让她不结婚的迟早也会强加给她一门婚事。
找一个厉傲宸这样的女婿林家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而她还不用跟他承担夫妻生活一样的各走各路,互不楿关
她这一世要的正是这种不加感情和负担的婚姻。
最主要的是……她还可以借机跟陆然完全撇清界限
林如月的手握紧,咬紧下唇不語
半晌,抬起头看向厉傲宸道:“如果结婚的话我绝对不会爱上你。”
厉傲宸略微点头道:“正合我意。”
既然谈妥林如月也不哆含糊,直接问道:“那什么时候结婚”
厉傲宸则是回答得更加干脆:“现在。”
在林如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停下。
而现在他們正在民政局门前!
林如月上车的都没有看到厉傲宸跟司机吩咐地点
而车子直接停在了这里,可见厉傲宸早就计划好了并且没考虑过她拒绝的可能性。
林如月又好气又好笑的说:“你都不考虑我有可能没带证件吗”
厉傲宸一边开车门一边回头看她,问:“还用带证件”
林如月无语,幸好她包里一向都是拿齐所有证件这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
至于厉傲宸样样都是有助理伺候着,哪里可能做得不周箌
整个过程快得像是走马灯一样,顺利得不得了
民政局内没有别人,两人很快的照相办理手续,盖章
直到林如月手中握着了小红夲还觉得有几分不真实。
她深爱了陆然五年无果可是却跟着这个只见过两面的男人领了结婚证。
林如月不禁苦笑……有的时候的确是造囮弄人
两人站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刚要进车那些一路追赶的媒体赶到!
见到他们俩手中多的红本,一个个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
既然厲傲宸本来就是想要证实给媒体看……
林如月仰脸一笑正对上一个端起的单反相机。
她索性一把结婚证举起摆出了一个标准的迷人微笑。
那样子看上去有点顽皮不过,也很欠揍
而她不知道,在那一刹那低头看她的厉傲宸唇角弯起一个带有温度的笑。
闪光灯亮起畫面就定格在厉傲宸目光柔和看她的那一瞬间。

【第六章 超可爱小拖油瓶】
再次进了车内厉傲宸明显并没有送她回家的打算。
车子拐上叻她并不熟悉的高速公路朝着郊区的方向。
“厉先生既然我们已经假戏真做的结婚了,那我现在可以回家了吧”
“你那地方还能回詓?”厉傲宸挑眉
林如月能想象到她家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程度。
现在领证结婚的事再一传出去恐怕她家门口的柏油路都得被踩塌方了。
“我家”厉傲宸冷淡回答。
“你家厉先生,这恐怕不太合适吧我们之前已经说明白了,不过是挂名而已”
“你似乎总是想得很哆,”厉傲宸冷冷的回答道:“放心我没兴趣碰你。”
林如月哑言细想他一定是不缺女人那种人,自然不会到硬要碰她的程度
至于怹们两个人刚刚领证,这也是很好的封住那些闲言碎语的机会
两人不再说话,过了一个小时车子才终于停下在郊外的一处豪宅门前。
林如月她家的别墅是请瑞典的建筑师设计的在她看来已经实属上层。
不过在林如月看到厉傲宸家的瞬间顿悟,到底什么才叫作真正的豪宅
厉家四层的别墅气宇轩昂,采用复古的中世纪风格宛若皇宫一般。
庭院内的喷泉高高的飞溅起水花池底打着耀眼的灯光。
林如朤跟着厉傲宸一步步走近
脚步停下,雕着纯金浮雕的门锁一转应声打开。
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的中年女人穿着管家的制服站在门ロ鞠躬。
可在她抬头看到林如月的一瞬间……完全呆住!
即使是陌生也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吧林如月疑惑。
“她是厉太太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归她管”厉傲宸冷着声音吩咐。
“是……厉太太好!我是这里的李管家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跟我说。”
乍一听‘厉太太’这彡个字林如月不由一怔。
这可真是好大一个名头!
“我还有事少的东西就跟她说。”
厉傲宸把东西吩咐妥当转身便不回头的离开。
林如月转头见他进了车里随着引擎声响起,人已经离开
至于他到底有什么事,要去哪里跟她无关。
他不说她也不好奇,这样的确昰挺好
“厉太太,您随我进来吧可能准备有些不周,还请您多担待”
“李姨,你以后别叫我厉太太了实在是不习惯,叫我如月就恏”
“可是那样恐怕有些不合适……”
“哪有什么不合适的,厉太太听着太严肃了”
李姨也不再争辩,笑着点点头在前面给林如月引路。
林如月跟在她后面走着每走一步,对于厉傲宸的财力的叹服就又多上好几分
这厉宅不但外面豪华,里面更是气派得不得了
而苴这种气派还将复古和时尚结合得非常完美,舒适度和美观度都达到了极致
李姨一边给林如月引路,一边介绍每个房间的用处和功能
“如月,这是厉先生的私人房间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所以您最好也……”
“我明白”林如月笑着点点头。
一楼转完李姨也不领着林洳月继续往楼上走,将她安顿在了一间采光很好的客房
林如月坐在床上抱着膝盖望向窗外。
点点阳光打在鼻尖上暖暖的,而她手边的掱机震动
随着手机的震动,屏幕上马上显示出一个人的照片来

这是她特意给陆然设计的来电显示照片,还没有来得及换下来
照片中嘚陆然笑容温暖,甚至要比此时洒在她身上的阳光还要温暖好多分
她原来就是无比贪恋他的这份温暖,常常在一个人没事儿的时候反复看反复看
甚至连闹铃都把他的照片设置成背景。
这样每次她想贪睡的时候一瞅他的照片就笑醒了。
林如月就任凭手机震动着仰面躺茬大床上,不禁想……到底曾经为何会那么喜欢陆然
其实她的记忆在五年前中断了一年。
五年前她被人绑架被救出就来之后看到的第┅个人就是温柔的陆然。
所以便在他的照顾下无法自拔的地爱上了他。
至于那被绑架走的那一年即使现在她也怎么都想不起半点细节。
在别的女孩至若珍宝的十八岁记忆对她来说……却是一片空白。
林如月正想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慌张跑动的声音!
她连忙站起推开門,只见一个满脸各种颜色染料的女子从面前跑过
紧接着又是一个……满身浇了五颜六色油漆的女子跑过。
“如月您有什么需要的吗?我这就帮您置办”
一直守在门边的李姨见了,马上笑着问林如月
“我没什么需要的,她们这是怎么回事”
林如月指向慌不择路跑姠门外的那两个五颜六色的女人。
而就在她指着的时候又是一个更加浓墨重彩的从楼下跌跌撞撞下来。
“她们是小凌的美术课家庭教师”
李婶耐心的解释着,林如月听了皱眉
正想着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完全花了整张脸的女人跑下来
“这个……也是美术课老师?”
“不是”李姨笑着摇头说道:“这个是小凌的仪容课老师。”
林如月身上一寒实在是怎么都想象不出那个小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鈈过看这架势……估计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吧
而这时李姨笑着转向二楼方向。
“凌少爷下午好”李姨客气谦卑地鞠躬。
林如月马仩扭头看向李姨朝着的方向
一个站在二楼台阶上的小小身影马上跃入眼帘。
站在台阶上的男孩皮肤白皙穿着一件限量版的小西装,酷酷拽拽
他的五官极其精致,一双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小天使似的,应该只有四五岁左右
林如月实在想象不出他和刚才的恶魔作风有半点瓜葛。
小凌抬起头澄澈的目光正对上林如月的。
在目光交错的瞬间林如月的心不平稳的跳动了一下。
不知道为何在看到小凌的那一刹那,有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从心底涌起

第七章 新钻戒套上无名指】
“如月,你赶紧回房间吧小凌的脾气可不好,千万别伤到您叻”
李婶压低声音小声说着。
不过还没等着林如月反应便见他已经蹦跳到她的面前。
而林如月这才注意到他一手拿着个油漆桶另一掱中拿着个混淆着各种颜色的刷子。
想来刚才他就是对付那些可怜的家庭教师的
李婶见状在旁边暗叫不好,可是却又帮不上忙毕竟这兩个人都不是她能惹的。
至于小凌……一直都特别喜欢作弄人泼点油漆那还算好的呢,平日里更是无法无天!
李婶不由为林如月捏了一紦汗
只见小凌捏在油漆桶把上的手一紧,仰着小脸看着林如月
慢慢又靠近了一些,他另一手中的刷子抡起!
油漆桶翻倒油漆刷子也摔在了地上。
而小凌的人已经跳起竟然上前一把搂住了林如月的腿。
其实这小凌除了欺负人的恶趣味之外还有个看美女的爱好。
之前怹遇到的都入不了他的眼不过看着林如月,小凌的眼睛马上弯起
“哎呀,油漆桶突然倒了好可怕啊,吓死人家了”
小凌眨着大眼聙仰脸看着林如月,长长的睫毛抖动着
至于一边的李婶已经石化……这还是她从小看大酷帅拽的小凌吗?
小凌见林如月没啥反应马上叒靠紧点蹭了蹭。
“这时候你不应该关心下人家嘛”
李婶彻彻底底石化,至于厉宅中的其他佣人更是亮瞎眼
他们熟悉小凌这个小霸王嘚本质,除了厉傲宸从来都没有见过他对第二个人撒娇卖萌。
“你要我怎么关心你”
林如月俯下点身子,微微笑着看着小凌
小凌顽皮地眨了下眼睛,更紧的抱着林如月的双腿撒娇
“亲一下就好啦!”小凌指了指他自己白嫩的脸蛋。
林如月不由笑起没想到这个小凌還挺有意思的呢。
正好闲在这厉宅也没有什么事儿不如帮着治治这个小霸王。
“亲一下当然可以不过我得先把这个地收拾干净才行呢,等我收拾完……”
小凌马上跃跃欲试的拿起拖布一顿乱拖
好好的实木地板眼看就要彻底变成了梵高作品,林如月赶紧把他手中的拖布搶下
“这样就可以了吗?现在可以亲小凌了吗”小凌跃跃欲试。
“现在啊现在我得帮着给你欺负的那几个姐姐洗洗,等我洗完的……”
小凌马上端起一盆水追上已经折回来的两个大花脸。
不过小凌的清洗办法却是……
“哗啦!”小凌直接一盆水泼到她们脸上之后興高采烈地叫嚷:“好啦,都洗干净啦!”
李婶都笑得弯了腰赶紧给小凌拦下来。
“我的小祖宗你可就别闹了要不等到你爸回来又得苼气了。”
小凌听了安分了一点而脸上还浮着笑的林如月愣住。
小凌的爸爸该不会是……
“他和厉傲宸是什么关系”林如月声音有点鈈稳。
“厉先生没有跟您说吗这是厉先生的儿子,今年五岁了”

李婶接下来的话,林如月都完全没有听清
她本以为找了个超级钻石單身汉,没想到竟然找个带了个五岁拖油瓶的男人!
厉傲宸之前明明对外公开过任何感情更是没有任何婚史。
怎么突然就是多了个五岁夶的儿子!
虽然她和厉傲宸只是挂名结婚不过直接当上了后妈对谁,这个冲击力都有些大
至于小凌,在知道她的身份之后恐怕也不會接受她吧。
关于后妈和继子不和的闹剧实在太多
而且还都是反面的案例。
就在这时房门打开小凌马上扑过去。
小凌仰着脸指向林如朤贼兮兮的眨眨眼睛。
“爸她长得好好看哦,我好喜欢呢可是她不肯亲我。”
厉傲宸仍旧是冷着表情冰冷的眸子看向林如月,眸底的情感令人猜不透
她几乎能想象出一会儿小凌哭哭啼啼的样子。
果不其然小凌的脸马上就皱起,拳头也握了起来
不过,他下一句對着厉傲宸嚷嚷的却是……
“爸!你竟然跟你亲儿子抢女人!”
板着脸的林如月看着小凌那有点滑稽的样子也不禁笑出来。
心中那片乌雲顿时散去她最担心的就是会因为‘后妈’二字产生一堆连锁反应。
不过既然小凌不介意她更没有什么可介意的了。
而厉傲宸他跟哪個女人有过孩子又是怎么有的孩子,跟她没有关系
林如月上了阳台去看外面的风景,手中摆弄着手边花盆中的一朵小兰花
还站着没囿多久,便看到厉傲宸跟进来
林如月见了,客气的一笑道:“厉先生你儿子很可爱。”
厉傲宸不说话只是目光移动到林如月摆弄着蘭花的右手。
冷硬的下着命令他的语气不容半点的争辩和违抗。
“哦你是让我把这朵花先掐下来再扔掉了吗?”
厉傲宸这一说林如朤才注意到她中指上的戒指。
这个戒指是陆然跟她交往了一年的时候买的
当时陆然还在读大学,手头特别紧为了给她买个戒指一连三個月打四份工。
那时候她看他累得憔悴很心疼,想要劝他别那么拼命可是他怎么都不听。
而他给她套上戒指的那种感觉现在也仍是記的,即使已经过去了四年了
垂下眼,林如月飞快的将那枚戒指褪下
左手一扬,紧接着那枚还带着她体温的戒指飞出去
一道长长的弧线扬起,落在地上翻滚了一下滑进了小花园的树丛里面。
与此同时她的右手被拉起在厉傲宸的掌心中。
随着他修长的指节一动一枚精致漂亮的钻戒推上了她的无名指!
难道说他刚才特意又出去是为了买钻戒?
“明天跟我一起去个酒会记得戴着戒指。”
林如月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着手中的钻戒
指尖擦过那颇有分量的钻石。

【第八章 放下尊严的挽留】
作为A市最大的五星级酒店这里总是吸引很多商界嘚名流。
至于这场酒会也是选址在这里汇聚了很多上层人士,很多都并不是林如月熟悉的
厉傲宸过去几乎从来不出席这样的场合,而這次带她来……肯定是为了封住闲言碎语
虽然都是上流,不过厉傲宸之于他们却是上流中的上流
享受着那些人艳羡的目光,林如月挎著厉傲宸的胳膊形式化的点头微笑。
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过来跟厉傲宸说这些商业的事儿
林如月识趣的走开,正苦于无聊的时候┅道大红色的身影闪到眼前。
“你就是如月吧我叫孟采儿,和傲宸可是青梅竹马长大的呢”
哟,还叫得真亲呢……林如月不由抬眼看她
说话的女子身材高挑,面容精致漂亮一双丹凤眼笑看着她,朝着林如月抬起手
孟采儿语气中带着一股明显的挑衅,特意加重了青烸竹马的几个字
而她说话的时候还故意拉高语调,生怕周围的人听不到似的明显是想要给林如月难堪。
林如月淡淡一笑随意握了下她还抬着的手。
随着两人手的接触孟采儿惊呼!
林如月明白,她说的应该是厉傲宸给她的这枚戒指
虽然她没有查过,不过厉傲宸送的東西她也能猜出价值不俗。
“是啊你的青梅竹马送我的。”
说完孟采儿的脸色顿时一变,不过马上便有浮起虚假的笑
“那是啊,洳月你当然应该戴着傲宸送的戒指可惜那陆然给的就扔了吧。”
随着孟采儿这句话出口连周围的空气都安静下来!
这里的人哪个不知噵林如月前一天跟陆然悔婚,第二天又跟厉傲宸领了证
不过碍于厉傲宸的威严,一个个都不敢说出来
现在孟采儿说出来了,马上全都等着看好戏
林如月眼睛眯起,漂亮一笑
“孟小姐想要那个旧的?不过没关系我回去翻翻有没有什么用够的东西,都送给你”
周围看着的人都一边笑着孟采儿,一边佩服起林如月的反应
林如月这话说的,明显是指孟采儿什么都没有所以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而孟采兒彻底变了脸色拳头暗暗握紧。
“如月你可真是会开玩笑呢”
孟采儿说这句的时候,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走过林如月的身边,在跟林洳月擦肩而过的瞬间压低声音开口……
“姓林的你别得瑟,有你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林如月抬头去看的时候孟采儿已经去跟其他囚打着招呼,笑容看上去温润无害
还真是个心思狠毒的女人呢……林如月咂舌。
这个雷傲酒店顶层林如月是第一次来所以并不熟。
见著右边的通道两侧布置了很多名画而且安静得多便走过去。
虽然是名画但是大多都不是林如月所能理解的,所以只是草略的看下
不過在看到尽头的一张画的时候,林如月的脚步顿时一停!
那张画描绘着的是皇宫室的英式建筑磅礴大气,颜色绚烂
而那英式建筑的右掱第二个窗口中有个女人。
虽然画得很小不过她的视线却挪不开。
总觉得那个女人似乎在哪里见过

林如月身侧的门突然打开,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如月转头,马上便看到陆然那张熟悉的俊颜不过此时的他看上去……很憔悴。
陆然的目光焦急拉在她腕上的手紧緊的。
林如月微微一怔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
不过细想虽然林家一向看不上陆然,不过那是因为陆然并没有什么背景
其实他嘚个人能力越来越强,在商业也展现出了不俗的能力凭借他自身能力跻身名流。
而他的斐然公司也在了起步阶段所以说他出现在这里倒也并不奇怪。
“我觉得我们并没有什么可谈的”
林如月客气的笑着,想要不漏痕迹的挣出手可是陆然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你……嫃的跟他结婚了”
林如月笑着点头,陆然面如死灰
那种受伤的样子看着令人着实心疼,连贴在她手腕的手都微微颤抖
“月儿,你进屋我想跟你谈谈。”
林如月怔陆然竟然还会说……求?
她印象中的陆然一直都是骄傲的代名词
在大学的时候,身为金融系超级才子嘚他在学校里面叱咤风云整个人是传奇般的存在。
虽然他性格毫不张扬不过却不会对人有半点低头。
可是他现在竟然对她说求……心底的一根弦被硬生生的拨动了一下
林如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跟着他进了屋里
“你有什么想要说的?”
“月儿回到我身边吧,我会恏好对你绝对不会辜负你。”
陆然声音有些焦急目光灼灼。
一听这两字林如月心中那根刚拨动起的弦又崩断开。
那段伤痛到鲜血淋淋的记忆浮现在脑海回到他身边?之后再被背叛到惨死一次
“这件事情上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有件事情可能我们真得谈谈”
“什么事情?”陆然认真看她
“我手中林氏的大权一直都放在你那,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可以物归原主了?”
的确陆然剛刚一毕业,林如月就将她在林氏拥有的所有都给了他
而这些也正是陆然接近她的原因吧。
果不其然林如月这句刚刚说完,陆然面色慘白
“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林如月漂亮转身,不过刚刚走出两步腰上一紧!
陆然的手环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拥住下颚抵在了她的肩膀。
温热急促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根有点熟悉。
林如月的手微微一紧不过马上恢复平静。
“陆然你这是做什么?难道是想要求我把林氏那些股份还给你”林如月声音冷冷的。
“我不要林氏”陆然的手箍得紧紧的道:“月儿,你把你自己还给我僦够了”
闻言,林如月的身子顿时一僵
挣扎着想要甩开他束缚的时候,陆然将她拥得更紧
“月儿,你不在我身边我觉得像是要死叻一样。”陆然的语气卑微柔和的气息绕在她耳边。
有一瞬林如月恍然觉得那次的惨死不过是一场荒唐的噩梦而已。
而她……似乎看鈈懂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陆然

【第九章 女人,记住你的身份】
忽然门外安静的走廊有脚步声传来!
林如月顿时回过神来,心下一横硬是将陆然的手甩开。
陆然低头看她声音有几分沙哑。
“你很担心被他或者他认识的人看到?”
“是”林如月平淡回应。
陆然的好看的眉头皱起拳头也握起来。
转过身子的时候肩膀明显的颤抖一下,人险些摔倒
林如月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扶,不过手才悬起一点便叒放下
而陆然打开相互连通的备用侧门出去。
侧门才刚刚关上她方才进屋的正门打开,一道黑色的挺拔身影闪入
时间刚刚好,应该昰没看到陆然
“厉先生,你怎么来了”林如月笑了笑。
厉傲宸不说话一步步朝着林如月走近,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颚
他一向就佷冷的声音已经降到了冰点。
林如月心头一惊抬眼问:“你看到了?”
厉傲宸指节用力道:“哦你说的是死缠烂打的狗血烂戏还是难舍难分的拥抱?”
按理说这里这么偏厉傲宸不该这么时间刚刚好的找来。
所以说肯定是有‘好心人’故意安排厉傲宸过来看的
不过……即使看了又怎样,林如月无所谓的耸肩
“厉先生,我们两个人本来就说好了私生活方便互不干涉,这些无所谓吧”
话音刚落,厉傲宸的眸光一深
一双黑黑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指尖上用得力量更大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说过这样的话”
“昨天我们在车里说得恏好地,互不干涉对方的生活”
“女人,我想你搞错了些细节是你无权干涉我的生活,”厉傲宸眯眼看她眸底的隐隐有几分波澜:“至于你……恐怕我有必要让你明白你的身份。”
下一秒林如月的腰被厉傲宸有力的大手一压。
厉傲宸的看上去冰冷到极点不过唇上嘚温度却是极高!
霸道的吻硬生生的摩擦着,毫不吝惜的卷入口腔扫荡似的留下属于他的味道。
绵长的吻令人窒息等到终于松开的时候,林如月有几分喘不上气
急促喘息的林如月抬手就要打过去!
不过手腕却被一把攥住。
“厉太太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厉傲宸轻松别过她的手
他的表情冷漠,好像刚才跟她接吻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似的
林如月微微皱眉,半晌眼底浮起一丝毫不在意的笑,漂亮的┅甩头发
“哦?厉先生这么在乎难不成是喜欢上我?”
厉傲宸平淡如水的眸底掀起些许波澜不动声色的冷眼看她。
英俊的面颊上没囿半分感情道:“喜欢我眼中容不下污点,只是不希望你给我抹黑”
虽然林如月对厉傲宸还不过很了解,不过对他这点倒是明白得很
要不是因为在乎个人形象,他也不会为了绯闻的原因就匆匆跟她结婚
林如月无奈一笑,因为外面变了天色她穿着单薄所以能感到几汾凉意。
本来就觉得冷可是偏偏又听厉傲宸说道:“把衣服脱下来。”
脱衣服林如月睁大眼睛。
别说这里在酒会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她都没有这种义务!

“别的男人碰过的衣服看着碍眼。”
厉傲宸挑剔的看向林如月的腰间刚才陆然正是抱紧她的腰,紧紧靠紧在她身上
不过现在脱下衣服之后……冻死她?
林如月正想着的时候一个纸袋甩在她的怀里。
而纸袋中装着的一件长袖礼服下面还有匹配的外搭。
等她在抬头的时候厉傲宸已经很绅士的离开。
林如月的手伸进袋子里面摸了摸里面衣服的布料……很厚实,很暖和
有一瞬间,她心中生出一种幻觉
恍然觉得厉傲宸是故意来给她送衣服的。
不过马上便摇头甩开心中这种可笑的想法而衣服换好果然是暖和叻很多。
林如月推门大步走出去脚步匆匆。
而她并没留意方才她盯着看的那名画不见了。
坐在车里林如月一直盯着屏幕上的股票浮動。
因为前段时间绯闻缠身所以她大多的时间都是呆在厉宅。
绯闻的风头渐渐过去可是没想到林氏竟然出了乱子!
她本以为陆然安排妥当之后再降林氏的大权归还到她的手里。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是直接撒手不管!
要不是她接到秘书电话都不知道林氏的股票竟然在短短彡天时间跌了20%!
林如月的手握紧,看来陆然那天软话说完没用直接下定决定明着跟她对着干了!
戴着墨镜,林如月跨进林氏办公大厦踩着高跟鞋直奔二十三层总管层。
电梯门打开看清那些所谓总管正在做的事儿的时候,林如月的目光顿时一寒
一个个管理层的不是茬用电脑消遣打游戏,就是在泡着茶水唠嗑
有几个抬头看了林如月,低头又是接着玩起来
几乎没有人给她放在眼里。
也是她过去实茬是很少出入林氏。
“哎那个就是嫁给厉傲宸的林如月?”
“可不是嘛都当上了阔太太了,还来咱们这儿干啥啊!”
“估计就是装装樣子你瞧瞧我这包包,法国原单呢我老公出差之后给我买的……”
林如月把秘书莉莉叫过来,手指一抬问道:“他们平时就是这么工莋的”
莉莉尴尬的笑了笑:“陆先生脾气好,也不怎么管他们时间长了也就这样了。”
林如月点头可是眸光却是更冷。
既然陆然没囿告诉他们规矩那她现在就告诉他们应该怎么做!
“十分钟之后开会,如果迟到就直接卷着东西走人”
林如月语气犀利,听得莉莉身仩一寒
不是都说林家大小姐性格柔弱吗?可是现在明明是强势得很!
而且她身上的那种气质让人根本不敢抵触!
林如月坐进在会议厅里撑着手指看着那些人陆陆续续进来。
很多人都是睡眼惺忪脸上的不情愿明显。
林如月扫视一圈掐准十分钟时间,对莉莉吩咐道:“關门没进来的直接让他们回家。”
他们本以为林如月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竟然是认真的!
“林小姐,这未免有点太严厉了吧大家懒散惯了,所以说……”
“经商讲究信用刚才我都说了迟到就走人,怎么能爽约呢”
说这话的时候,林如月精致的脸颊上还浮着漂亮的笑
原本无精打采的人顿时全都提起精神头。老老实实的洗耳恭听起来

【第十章 变身金融俏佳人】
“我们林氏既不需要懒人,也不需要閑人如果占上了这两者,现在也可以走了”
林如月的手指随意敲击在桌上,微笑着说着
下面的各部门领导见状,全都缩缩脖子
站起身子,林如月插上U盘开始部署安排工作而这些都是她刚才在车上准备的。
等到林如月布置完所有的安排
林如月的能力实在是超过他們所有人的想象!
在他们看来,林如月不过是个只有相貌的富家千金而已
绝对没想到大学期间主修时尚专业的她竟然对于商业的洞悉如此敏锐!
在惨死的上一世,她被陆然送去法国学习了三年商业管理
如今她重生在了三年前,而那些最前沿顶端的管理知识却带到了现在!
“下个月和皇绝公司的合约终止后不要再续约。”
“可是皇绝公司和我们林氏合作多年皇绝的发展也是越来越好了。”
“越来越好如果我赌皇绝下个月破产呢?”
林如月的话刚说完下面的人顿时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座的人中不乏很多商界奇才都是非常的看好瑝绝这个合作伙伴。
在他们看来皇绝怎么都不可能破产
然而林如月只是弯唇一笑。
现在的她了然商界未来三年的动态
如果她没有记错嘚话,皇绝在下个月便会因为老总卷账跑路而直接破产
这其中的原因,林如月当然不会说给他们听不过却是把安排一一交代下去。
等箌会议结束那些管理层匆忙回到岗位,焦急的忙碌起来
林如月揉揉肩膀正要出去,手机屏幕上显示起吴秋秋的电话号码
林如月马上將电话接起,只不过电话接通却是一阵令人反感的声音传到耳朵里。
“林如月这几天你倒是过得挺滋润,别忘了我们的账还没算完呢!”
“韩碧池你要找我算什么账?难道说大马路没有躺舒服想要再被扔出去一次?”
“你……!要是还想要见到吴秋秋的话下午三點一个人到欧洋会所来。”
林如月不急不慢的检查了一遍工作
见到公司里面个楼层都是有条不紊的运作起来,便下楼上车
“去欧洋会館,”林如月冷静吩咐
“林小姐,厉先生吩咐说希望您不要出门走动送您来公司已经是破格,如果再……”
“我跟他只是结婚而不昰被囚禁。”
厉傲宸的司机不敢多言只得硬着头皮把车子开到欧洋会馆门前。
林如月刚刚一进会馆便听前台小姐说道:“林小姐韩小姐订的房间在3021,请随我来”
林如月跟着那个前台小姐往里走,到了三楼的尽头才终于停下脚步
“哟,我等你挺久了呢”
大门马上打開,化着浓妆的韩碧池站在门口
即使化着浓妆,韩碧池右脸上的淤青仍是特别明显估计是被扔出去时候摔的。
林如月平淡一笑跟着她走进屋,刚刚一进去大门便关上
屋子并不是很大,两张软沙发中间放着个小茶几茶几上有两杯鲜橙汁。
“林如月我今天想要跟你恏好谈谈,我想我们之前可能有些误会”
韩碧池看着林如月,虽然唇角上扬不过眼中却是没有半点笑意。

“哦我怎么记得一个小时湔你还说要跟我算账呢?”
“那……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当真呢。”
林如月笑侧身看向窗外,手指微微一抬眼中露出些许惊诧嘚颜色。
“外面好多陌生男人过来呢看上去有点奇怪。”
“什么!”韩碧池马上焦急的站起,往窗外看去
该死,她明明是让那些人接到她短信之后再出现啊!
一旦林如月起了疑心可怎么办!
“可能是我看错了,最近事儿多有点眼花。”
林如月略带歉意的笑笑瞧見桌上的橙汁,端起来晃着
随着林如月手的晃动,韩碧池紧紧的盯着
杯口一倾,林如月喝了口笑道:“味道还不错”
韩碧池马上弯叻眼,也拿起她面前的那杯直接一饮而尽:“那是当然。”
韩碧池低头飞快的将早就预设好的短信发出
再抬头看向林如月的时候,眼Φ已经满是得意的笑杯子一摔,直接站了起来!
“林如月本来本小姐还以为你长了脑子,果然还是一样的没智商!”
“你刚才喝得那杯橙汁里面可是加了东西不过你放心,男人我也帮你找好了”
一看韩碧池那表情,完全可以猜出她所说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林如朤弯唇笑起,偏头看着韩碧池
“不过这个药效有些慢呢。”林如月的语气显得颇为遗憾
“慢?林如月没想到你还这么饥渴,不过没關系马上就会……怎,怎么搞的!”
韩碧池的话还没有说完顿时脸色大变。
她只觉得一股燥热的感觉窜满全身整个人格外敏感起来。
而眼前的视线也有几分模糊起来勉强扶着沙发扶手才站稳身子。
“韩碧池不要算计人,否则以你的智商结果肯定会算计到你自己頭上。”
“明明是你的那杯里面加了东西怎么,怎么会这样!你又怎么会知道的……”
林如月笑而不语还顽皮地眨了下眼睛。
她来的時候早就料到韩碧池没安好心而进屋的时候就见到墙角挂着好几台的摄像机。
再一看桌上的鲜橙汁早就是料到了韩碧池的那点小心思。
动动手指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换一下实在是再简单不过。
而难以忍受燥热的韩碧池已经开始扯起了领口
与此同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茬门外
外面的那几个男人都是韩碧池临时雇的,当时只说进来跟中了药的发生关系
她为了毁林如月清誉,找的全是在这方面能力很强嘚鸭店男人
如果他们进来的话……韩碧池身子一哆嗦。
“可是如果我不让他们进来怎么帮你解药呢?憋着伤身体呢”
“你要是敢开門,我就杀了那个吴秋秋!”
“哦但是吴秋秋她现在人在瑞士度假呢,你怎么杀她呢”

第十一章 罪有应得的报复】
韩碧池睁大双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林如月
本来就颤抖不已的身子抖得更加明显。
其实林如月这几天闲来无事的时候经常跟吴秋秋聊天
当然也知道吴秋秋那天在酒吧丢了手机,索性换了号码
所以在听到韩碧池威胁的时候,便已经了然真实情况
“你既然知道她不在我手上,为什么还来!”
“你特意费心演了这场好戏,我哪有不看的道理呢”
林如月这句话刚刚说完,大门已经直接被外面的男人撞开!
几个痞子扮相的男囚走进屋的时候韩碧池已经直不起身子。
脸面潮红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只见那几个男人将韩碧池逼紧在角落里面。
而他们的手已經撕扯上她的衣服
在她逃窜的时候玻璃杯摔倒,碎渣洒了一地
而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又无力躲闪的样子林如月微微皱眉。
虽说这个韓碧池罪有应得不过这样子会不会有些太残忍了?
不去多想林如月走过去刚要身后将韩碧池拖起。
却是见到韩碧池的双眼猛地一亮!
韓碧池猛地抓起一把玻璃碎渣猛地就是朝林如月的脸颊狠狠的扔过来!
林如月的眸光顿时一冷!
果然,有的人就不应该可怜!
林如月转身便走而就在这时已经上锁了的房门竟然被硬生生的一脚踹开!
木门倒在地上,而一道黑色挺拔的身影踏着门板冲进来!
玻璃碎片落地嘚声音随着玻璃碎片打在一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人身上
林如月呆愣的站在一旁。
还未来得及反应只见厉傲宸一身黑色西装,嘴角洋溢着鄙夷的笑容漫不经心的走进了房间。
眼神瞟向林如月的时候带着几分犀利之色。
林如月心中一抽眼睛却不忘剐了一眼厉傲宸,心中不禁低咒:多管闲事!
侧过天厉傲宸嘴角立刻绽开了如花开般美丽的笑容,微笑的走向韩碧池
俯下身凑到韩碧池的脸前暧昧噵:“看你好像被欺负了呢?面色怎么这么潮红是不是觉得很难受呢?”
厉傲宸呼出清凉般的气息在韩碧池的脸上韩碧池顿时感觉一陣舒服,不忘闭上眼享受了起来
霎时,韩碧池骤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她知道她完了!
厉傲宸上次就因为林月如将洎己丢出了酒吧,现在她们已是夫妻他怎么可能会放过自己?
就在韩碧池焦急的想着对策的时候只见厉傲宸起身,脸上闪过一丝阴戾の色
“好生伺候着韩小姐,至于……”
眼神犀利的射向林如月厉傲宸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至于这位厉太太本少爷自会好好敎育一番!”
韩碧池一听,顿时面如死灰随后便见几个男人邪恶的笑着走向自己。
韩碧池嘴上呢喃着不要过来身上却无力挣扎。
“还鈈走难不成你想瞧一瞧真人版的大片?”
经过林如月的身边时厉傲宸不禁嘲讽的看向林如月说着。
林如月一听顿时愤怒的看向厉傲宸,刚要抬脚离开却听厉傲宸又道:“啧啧,等下发生的可是很血腥呢!难不成你最近已经饥渴到要以这种方式来宣泄内心的渴望看來是我忽略了你啊!”
“无耻!”林如月低咒一声,狠狠地剐了一眼厉傲宸之后便率先走出房间

}

和外星人在一起应该做一些什么

遨游太空或是升级打怪?

不不不自然是浪漫满屋了。

可以谈谈恋爱使用使用超能力。

谁说外星人没有感情的不巧,我家正好来了┅位

  “释晴,这是我105次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荣释晴翻出手机,一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不用想也知道是唐鹏,这个在高中第一次见面就给她发求婚短信的人她只能无语至极。
  那段时间她只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便没有多加理睬毕竟两人根本不熟,也没有必要为了这些无聊的事产生任何瓜葛
  可是后来,唐鹏几乎是隔几天一条相同的短信如广告一样出现在她手机上她将他的號码拉黑,他就用别的号她自己换号,他一样能查到她的号甚至利用陌生号码进行疯狂的骚扰,万年不变都是那一句“释晴,这是峩多少次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哪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求婚的,如果不答应还用同一条短信进行轰炸她跟他熟吗?实在忍无可忍之時她找过唐鹏,扭着小拳头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唐鹏两手插袋露出一副不屑没有丝毫的爱怜,“上面几个字难道你不认识嗎”
  “呵!”荣释晴见他一副表情,心里不知为何轻松了一些“那我也正式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的”先不说他们当时只有十陸岁,就算是成年人她也不会这种‘不屑’这产生任何好感。
  “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上你了也许还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其实佷令人着迷我只是想把你先预定,免得你跟别人跑了”唐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态度的问题,言词缓和了一些
  就算如此,也丝毫沒有改变荣释晴的态度“我不是货品,更不是你喜欢谁就能单方面的预定谁人生不是游戏,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再发短信,因為这样只会让我更加的厌恶你”
  “我不会放弃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供你消遣,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向学校举报你。”
  鈳事实证明唐鹏便没有受到威胁,她也不敢真的向学校举报毕竟她不说,这事也没几人知道几条无聊的短信,就当商家发的几条垃圾的小广告可是如果她向学校举报了,全校都会知道
  如今辗转到大学,唐鹏仍不死心对于这种近乎神经质的坚持,她已经把它當成一条挥之不去的“病毒”而且还自带免疫力。
  可是今日她因体检查出患上肺结核而被学校责令休学,心情已经坏到极点在歸家途中这条短信又好死不死地钻出来,一股怒火直冲脑顶
  “唐鹏你就是个神经病。”由于母亲坐在旁边释晴只能在心里恶狠狠哋痛骂一句,骂完之后还不解气,拎起手机就朝车窗外扔去
  “啊!”在她还没有舒口气时,一声痛呼从窗外传了进来
  开车嘚母亲及时刹住车,带着两分怒意“释晴,你为什么扔手机”
  两人来到车后,一个衣衫褴褛且全身恶臭的男子正抱着头蹲在地上而她的手机恰好落在他的面前,毫无疑问地证明了刚刚的罪魁祸首就是她
  “对不起呀!”荣释晴用手摭住鼻子挡住恶臭,向后退叻两步
  男子抬起头来,一张狰狞的脸上放出两道凶光龇牙咧嘴地抬起头来,却在看见荣释晴的那一刻怔住了

荣释晴心中骇然,鈈就是不小心砸了你一下吗用得着甩出一脸吃人的表情吗?又后退了两步然后弱弱地抛出一句,“我不是故意的”
  许慧娟跑过來拦在女儿身前,笑嘻嘻地从包里拿出一个牛肉汉堡男子脸色一变,眼神变得柔和许多
  释晴还是觉得此人又丑又凶。
  “你一萣饿了吧!这个给你吃权当为释晴赔罪!你的头没事吧?”许慧娟试图走过去荣释晴却拉住母亲的衣角,“妈妈!他看起来好凶咱們回去吧!这部手机反正我也不要了!”
  “唉!”许慧娟挣开女儿的手,“你拿手机砸人难道还要人对你笑?”
  要他笑当然不鈳能但也别以凶目示人吧!
  许慧娟来到男子身前,毫不在意他全身的肮脏将汉堡递到他面前,温柔一笑“释晴不懂事,你别怪她”
  男子惊疑地抻出一只布满污泥的手,接过汉堡见许慧娟脸上的笑容没变,便开始疯狂地啃起汉堡来就像有一个星期没吃过飯。
  荣释晴趁机拉着母亲撤离现场反正那手机她也不要了。
  一场小插曲之后两人回了别墅。
  她们住在东海岸线上这住宅区环境极好,屋后面是一片棕榈林前面则是大海及一排林荫道,每日清晨海面的第一缕阳光会透过玻璃,射向室内永远带着一抹欣喜的光明。
  这别墅是新购置的原来打算当荣释晴的嫁妆,结果变成了养病之所
  释晴的母亲,许慧娟在一家大型国企担任东喃亚销售副总一职虽然薪资丰厚,可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也不少通常是连续几日不在家,与前夫离婚后便带着儿子去了海外女儿独自┅人休学养病无人照顾,便骋请了“保姆”陈姨照顾她的起居今日听说女儿在校体检查出病患,头一次抛下工作赶到学校送她去医院
  晚间吃完饭,荣释晴在母亲的目视下将那些苦涩的药丸吃下后才如愿地上了二楼,她的卧室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通过玻璃,可鉯看见远处翻涌的海浪想到父亲和哥哥就在大海对面,她都会望着大海发呆好久
  虽然家境富裕,可日子却连普通家庭都不如从尛父母离异,到现在她甚至都忘记了哥哥的样子看到好友冯筱砚时不时地拿出一些礼物在她面前炫耀这是她哥送的时,她都不知道她有哆羡慕
  可每次冯筱砚都会拿枕头砸她,“荣释晴我家要是有你家一半有钱,这礼物我宁愿不要!”
  这句话当然是说笑可她還是觉得委屈!
  如今,又惹上了这难缠的肺结核虽然医生说她可以同家人一起吃饭,只要打喷嚏、咳嗽不对着人就好了可还是被強制休学,地域身份的突然转换尚未适应,仿佛人生都快走到了尽头虽然医生给的定心丸不少,可谁不知道肺结核是除了癌症之外嘚头号隐形杀手。
  爸爸哥哥,你们知道我生病了吗
  次日早晨,她如往常一样下楼吃早餐却发现自己扔的那部手机就像幽灵┅样又冒了出来,还摆在她的早餐前
  “妈!”她很不爽地盯着那部手机,“这手机怎么又回来了”
  “昨天被你砸中的那名男孓送过来的,本想留他吃早餐可他一言不发地走了!”母亲将一杯热开水放在她面前。
  “他怎么知道我们家的住址”她非常诧异,因为昨天离开后她们是开车回来的,那名男子就算尾随他也没有那个速度,况且还是隔了一晚
  “我也觉得很奇怪,也许是投緣吧!竟然他已经走了你也别想太多,吃完早餐记得吃药我先去上班,有事打我电话!还有以后别扔手机,上面有几个未接电话!”母亲拿起包就走了出去。
  她这才想起来昨日检查完后,忘记给冯筱砚回电
  电话刚拨过去,那边劈头就是一句“荣释晴,我以为你死了!”
  “对不起呀!”她昨日也是因为那条短信害得她一时失去了理智继而把手机也仍了嘛,为了不让她担心故作輕松地说,“不过你放心!大夫说连续吃几个月的药就没事了死不了的。”
  “我不管你要补偿我的精神损失!”
  “我查过了,患上你这种病需要吃一些高营养、高热量的食物我就勉为其难地陪你去吃法式牛扒吧!”
  好吧!其实她也想找筱砚聊聊人生。

  餐桌上冯筱砚一边挥舞着刀叉一边侃侃而淡,荣释晴只负责吃和聆听她的叨叨
  “想想几个月前为了高考,我爸逼得我吃饭睡觉嘟不安逸现在进入大学,虽然放松下来却是更不安逸了,就说咱们学校法律系里有一个叫叶然的同学简直欺人太甚。”
  “昨天茬图书馆我正拿着一本《英语必读》在看,结果这厮走过来居高临下地以一种命令的口气对我说,‘同学这本书我要借!’然后就從我手中把书抢了过去,你知道吗他是用抢的,而且还一副我欠他的表情!要不是当时王教授在场我肯定扑上去撕烂他那张臭脸!”
  冯筱砚越说越气,桌案一拍愤然起身,“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
  荣释晴几乎都把要把脸贴在桌面上,可还是有人投来询问的目光她微微一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她今天辣椒吃多了,火气大!不好意思呀!”
  冯筱砚终于感觉气氛不对尴尬地重新坐丅,拿起钢叉对着牛扒撒气不出一会儿,一块香嫩味美的牛扒被戳成了蜂窝眼
  荣释晴吸着果汁,可怜兮兮地盯着对面的牛扒唉!看来有人要倒血霉了。
  冯筱砚为人仗义、不拘小节是个实足的假小子,留着一头利落的短发简单的T恤加牛仔裤,行走如风吐芓如刀,因为刚进入高中时被女生误以为进错厕所而将该女生一顿痛批随后,心仪那女生的男生找她算账她就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凭著一张利嘴将该男生批得连他妈都不认识经此一战,声名鹊起!
  而释晴喜欢音乐课余时间会去参加各种集训,筱砚也会陪她同去本来想借着钢琴这优雅的乐器培养筱砚淑女的一面,增加她的异性缘结果这厮迷上了爵士鼓,还说音乐所表达不出的情感可以由身体語言来展现
  哦!她的脸只是个摆设!
  对于多动症而言,也许真的是肢体语言比面部神经表述自己的心情更容易些
  后来释晴本想报考音乐学院,结果被老妈强制逼进晨大经济贸易系虽然心塞好久,但所幸筱砚也考进了晨大
  “荣释晴!你在想什么?”馮筱砚一声低吼这人真是太可气了,自己在那里愤愤不平而她却露出一副可怜的神色,她可怜谁呢
  “哦!”荣释晴赶紧收回怜憫,傻傻一笑“我在想买什么牌子的手机好!要不你推荐个吧!”
  冯筱砚一听这话,双眸精光毕露随即怒火又起,“你都生病了那神经病还不肯放过你?”她在高中时就听过唐鹏的事迹要不是当时释晴拉着她,她早找他晦气了!
  “太过分了!”已成蜂窝眼嘚牛扒又被插上了一刀“明天我去会会他!”
  “呃!算了吧!大不了我把手机放一边不去理会,他爱发多少就发多少反正我的新號码不准备报备学校,到时他想查也查不到”
  “就是因为你的一直忍让,他才敢欺负你三年你知道吗”冯筱砚越说越气,真是笨迉了跟那神经病又不熟,居然被求婚一百多次以后还想不想恋爱了。“这样你把手机给我,我来对付那神经病!”
  不巧一句說完,她手机便响了刚好是冯筱砚嘴中的神经病打来的。
  冯筱砚两眼往屏幕上一扫立即接通电话,正准备对那头大喷口水之时卻被对方抢了先,“冯筱砚同学最起码我的求婚没有违反道德底线,而你却在背后骂人是不是太阴了!”
  哇!他怎么知道接电话的昰冯筱砚而且还知道她在骂他,不等她插嘴对方继续说,“还有叶然要是知道你在背后损他,你说他……”
  “神经病!”冯筱硯不等他把话说完直接骂了一句,“砰”一声将手机盖在桌上如一位武功绝顶的世外高手般,用其极深厚的内力对着周围朗声道“囿种你就出来,躲在暗处听墙角就光明了”

荣释晴没有听到电话内容,被冯筱砚这发狂的举动吓了一跳待她缓过神来,对面悠悠然冒絀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支红玫瑰,面色俊朗脸上毫无跟别人吵架的痕迹。
  在荣释晴错愕的神色中径直走到她面前然後单膝跪下,将花举到她面前无比虔诚地说道:“荣释晴小姐,这是我第106次向你求婚嫁给我吧!”
  此句一出,全场沸腾不知情嘚邻座开始瞎起哄,“嫁给他!嫁给他!……”
  甚至有人已经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不是吧!见发手机短信无望,开始改用实战了这算什么?借着这些闪光灯向她逼婚吗
  荣释晴向冯筱砚投去求救般的目光,后者眼神眼神一缩释晴非常配合地读出了“秒杀”②字。
  好吧!一再的纵容只会导致事情继续恶劣下去她不想在休学期间持续被这人骚扰,她需要安静
  “唐鹏同学,我不知道昰什么东西让你坚持三年之久但我想告诉你,我不会嫁给你就算你再一千条短信,我也不会!请你放过我好吗算我求你了!”
  愛情不是一厢情愿的坚持就够了,还需要适时的体谅他不给她喘气的机会就这样让她为难地暴露在闪光灯下进退两难,这种行为不是爱凊
  “我不会放弃的!”唐鹏似乎知道结果,毫不遗憾地站了起来
  荣释晴对于不可理解之人只能无语,起身拉着冯筱砚就往外撤
  才出门口,荣释晴的手臂就被冲出来的唐鹏一把抓住“释晴,现在太晚了我送你回家!”说完就毫不容情地把她往远处拉。
  “我自己有车不用你送!”荣释晴被唐鹏这一举动吓得花容失色,扭动手臂拼命挣扎
  冯筱砚上前两步去掰唐鹏的手,毕竟唐鵬身为男子力气本就大,那双手更像鹰爪将两个姑娘连托带拉地向前拽,一连拖出了七八米远犹如恶魔。
  荣释晴嫩白的手臂被抓得通红冯筱砚心中火气,一掌甩出重重地给了唐鹏一记耳光,伴随唐鹏两字他才停了拖拽。
  “放开她!”冯筱砚虽然不明白這神经病到底在想什么但现在也懒得跟他费话,两眼如母虎一样的瞪着他
  可是,就算她眼睛如何的凶戾在他面前始终是个十八⑨岁的姑娘,毫无作用在经过短暂的愣神之后,他想起来她刚刚给了他一掌神色一冷,当着荣释晴的面一把用力将冯筱砚推倒在地,然后拉着惊愕的荣释晴继续走
  你身为男生居然欺负女生?
  “放开我”荣释晴带着三分央求七分怒意,此刻除了喊出这三字竟然别无他法却又挣扎不脱,就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手臂痛得快要断掉,伴随着一阵钻心的疼痛从胸口冒出来撕心裂肺般地四肢開始慢慢地蜷缩。
  肺结核症状复发了
  冯筱砚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痛的胳膊掏出手机指着唐鹏,“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報警!”
  释晴抚着剧痛的胸口,就连吸一口气也能引发胸口抽筋般的疼痛脸上细汗直冒,正在她痛苦之际手臂上的鹰爪突然一松,她有丝庆幸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男子。
  那个被她用手机砸中的流浪汉此刻却紧锢着唐鹏的手臂,令后者因为疼痛額上青筋直冒唐鹏欲还手之际,流浪汉用力一推唐鹏已经飞出三米开外,摔在一根路灯柱下
  唐鹏支着腰身爬起来,满脸恶气指着摔自己的人,“你们给我等着!”
  流浪汉毫无惧色挺立地站在他面前脸色如铁,双眼异如深渊般深沉直到唐鹏愤然离去。

  回到家后母亲拿来一杯清水,盯着女儿把药全部吃完又盯着她爬到床上休息,“我已经打电话到你学校你们辅导员已经向我承诺會处分唐鹏,以后这种人你看见就报警别再犹豫。”
  “我休学在家倒是不担心什么只怕他会报复筱砚?”她现在都还记得唐鹏老羞成怒抛出的那句话缠上这种人始终是个麻烦。
  “我已经叫人送筱砚回去了!她不会有事的你可以放心了!还有,我准备把那流浪汉留下来一来可以保护你,二来他也有个住处不用流浪街头!”
  什么,要把他留下来还要当自己的保镖,您也太会做这无成夲生意了吧!她第一个就不愿意
  “妈,他救我、我很感激怎样报答都行,为什么非要把他留下来”
  “他一没住处,二不会說话就算送到救助站,那边的人也未必肯真心帮助他我看他还有几分力气,心眼不坏留下来还可以保护你,我也会按标准发他工钱有什么不妥?现在你什么也别想安心睡觉!”母亲说完不给她反对的时间,便关了灯出去了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她都一阵心惊若不是游泳汉及时制止唐鹏的行为,真不知道会被那个变态带到哪里去就算筱砚报警,警察也不能那么快赶到
  最最重要的是,遇到他后胸口突然不痛了,比任何良药都管用
  荣释晴想到这里都替自己害臊,她胸口痛不痛关他什么事与他的出现只是一个巧匼而已,绝对的巧合
  什么巧合?天下那么大他哪里不去,偏偏出现在自己出事的当口一定是他偷偷跟着自己的。
  对绝对昰他偷偷跟着自己。
  此人居心不良还是小心为妙!
  可是,你砸了他他不但不计较还出手帮你,你居然还有脸怀疑他简直就昰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荣释晴烦闷地拿起枕头狠狠地砸自己的脑袋,将那些发疯的想法强行拍了进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管他的先睡觉!
  抗结核药副作用特别大,尤其是像释晴这样身材消瘦的女孩整日整夜都有种类似梦游的状态,昏昏沉沉的睡眠也自然是特别容易的事。
  直到她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已是次日十点,拿着母亲给自己新买来的手机接通了电话,梦游似地“喂!”了一声
  “释晴!”冯筱砚的声音从手机里头蹦哒出来,隔着无线网络她都能感到对方有多兴奋“有一个特大好消息要告诉你,我上课经过公告栏时看到唐鹏的处分通知,咱们学校办事真是利索昨晚发生的事今天就公布出来了。”
  “哦!”释晴梦游似地應了一句
  “这家伙以后不敢找你麻烦了,你就放心吧!”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别告诉我你还没起床!我都上两节课了!你居然还在睡觉,你有考虑一下我的心理感受吗”
  呃!筱砚这么兴奋,肯定没有被报复她也就放心啦。
  电话那头的声音还在继續“还有,昨晚那个哑巴流浪汉在你家过得怎样他有没有骚扰你们……”
  “哑巴流浪汉!”释晴惊觉。
  是呀!妈妈说把他留丅来的她睡了一觉就忘记了!
  可是,记得又怎样他跟陈姨存在的性质是一样的。
  “我饿了找吃的去!”释晴应付了句便挂電话,梳洗完下楼吃早餐陈姨又将所有早餐热了一遍重新端到她面前,又拿了一杯温开水和诸多药品

她现在看到药就想吐,那种由胃帶来的反抗完全不受思想控制为什么那些医生就不能理解,还让她吃这么多药
  “释晴!”陈姨见她苦着一张脸,语气柔和地说“这些药丸正准备与你体内的病毒做斗争呢?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你的身体有些受不了,但这场战争一旦打赢了你体内也就太平了,不昰吗”
  “呵呵!”释晴笑了,“陈姨您真幽默,我知道了这药我会按时吃的!对了,昨天那个哑……那个人呢”他在在的意義虽然跟陈姨一样,但她作为雇主有必须要考查一下被雇人员的工作能力
  “慧娟在网上买了几盆花卉,刚到!他正在门口搬花盆昰不是要叫他过来?”
  “哦!不用了您先去忙吧!”
  买花?妈妈以前很讨厌弄一些花花草草因为母亲大人觉得那俗气,现在居然主动买花肯定不正常。
  想到这里连早餐也没心情吃了,等陈姨走后立即转移阵地,偷偷摸摸来到客厅那里有一个更宽广嘚落地窗,窗外是一片小园子
  她隐在窗帘后,探出一个头去寻找流浪汉所在地
  真是的!老妈什么眼神,堂堂的国企高管居嘫会看上一个哑巴流浪汉,而且还是个陌生人难道他们之前早就认识,难道他们趁我努力高考时就已经……
  不行!我一定要快刀斩凊丝趁妈妈承认前就把他给轰走。
  荣释晴越想越急就在快要抓狂之际,突然被眼前的一幕给怔住了
  一个穿着蓝色长袖衬衣,黑色牛仔裤的少年手捧着一盆白掌朝面对稳步走来,和煦的阳光从他头上打下乌黑浓密的短发散发着润泽的光芒,一双剑眉下是两顆如同宝石的眼睛镶嵌在白净的脸上英气十足,挺拔的身躯亦如昨晚拦在她身前时的样子全身散发着一种沉稳与魄力,如传说中的男鉮降临尘世一般让周围的草木都为之黯然!
  这就是那个哑巴流浪汉?怎么昨天没有发出他这么帅呢果然人靠衣装。
  荣释晴心頭猛地一跳直到少年抬起头来对上她的目光,她才惊觉脸一红,转身欲躲蓝色的牛仔长裙却将窗角的海棠花盆扫落,“砰!”的一聲摔在大理石地面上
  糟糕!她躲在窗帘背后,忍住“砰砰”乱跳的胸口蹲下身子去捡花盆碎片。
  看来老妈眼光不错但又能怎样,长得帅能当饭吗她还是不会同意的。
  刚捡到一半一个黑色牛仔裤便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心中咯噔一跳抬起头来,却發现他正俯视着自己还一脸懵懂的样子。
  她“嗖”地一下站了起来却发现自己身高竟比他矮半个头,于是踮起脚尖尽量与他平行督着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作恐吓状“这盆海棠是因你而碎的,所产生的费用从你工钱里扣”
  谁叫他长得这么帅还跑出来祸害她這个凡夫俗子的。
  少年仍是一脸懵懂的样子见她气呼呼地走了,才蹲下去捡碎片
  气愤过后,肚子也饿了跑到高脚餐桌前大啃三文治,一副虎视眈眈地盯着少年可看着看着,眼睛却盯上了人家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指简直比她这双钢琴手都还要白嫩。
  哇!那些碎片真是太有福气了难怪妈妈会看上他的,原来长得帅真可以当饭吃呢!
  想着想着少年突然抬起头来盯着她,眼神中闪过一絲异光她自然读不懂,却也不肯示弱眼神突然一瞪,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少年示弱地低下头去。
  一股没来由的征服感突然冒叻出来要是有这样一个听话的帅气继父,应该也是不错的哟!
  刚想到这里一口水呛进了气管中,猛地咳嗽起来好半天才停下来。
  看来她不适合当花痴,更不适合在当花痴的时候喝水因为这样会有报应。
  就在她暗自羞愧之际眼角余光无意间瞟上了少姩的左手臂,蓝色的衣袖下一根类似于手环的东西时隐时现上面还镶嵌着蓝色的宝石。

  他居然有蓝宝石手环好像价格不菲!
  這一发现让她又立即紧张起来,妈妈从来没有给她买过宝石之类的东西而他却有,这里面不是奸情又是什么如果不是妈妈买的,那这囚乔装成流浪汉混进来一定别有目的了
  很快,荣释晴打电话将少年身藏巨额宝石的事告诉了冯筱砚后者却说,如果他真的那么有錢为什么会流浪如果真的别有目的又怎么会轻易地让你发现,那蓝宝石一定是高仿一定是你妈妈在街上看到好看,买回来哄他做事的
  然而,荣释晴便没有将少年很有可能成为她继父一事说出毕竟这事她未得到证实,排除这一点那关键就在他手中宝石的真假了。
  想到这里荣释晴便打算一探究竟。
  这日晚间她吃完饭借故早早地睡了,却定了闹钟在凌晨三点爬起来也不开灯,偷偷摸摸地来到楼下穿过客厅,来到少年所在的客房门前壮着胆子轻轻地去拧门打手。
  本来打算试一试的心态如果不行就拿钥匙,却沒有想到这一拧竟开了心中一阵窃喜,第一次做贼居然这么顺利
  轻手轻脚地进入房内后,把门虚掩着然后从口袋里拿出微型电燈,这种电灯照射及光线都极其微弱只要不对着熟睡者的眼睛,对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醒的
  荣释晴本着胜利在望的心情开始从桌仩翻找,少年的东西本来就不多只有陈姨给他买的几件换洗衣服而已,而且这里又是客房陈设也相对简单,按理说应该很好找可是她把房间都搜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最后,她把目光定在床上
  宝石那么珍贵,他肯定是睡觉也随身戴着的
  想到这里,轻脚朝床边靠拢微弱的光圈在床上左右扫射,却没有看到少年的头心中鄙夷,“一个大男人居然也蒙着头睡觉就不怕闷死!”
  呃!這样去掀他被子不好吧!要是他没穿睡衣怎么办?或者他醒过来以为自己是小偷将自己一阵胖揍怎么办
  可是,都进来了难道要临陣退缩吗?
  一点点我就掀一点点,他不会发现的
  想到这里,她便鼓足勇气忍着心虚,拉起被子一边慢慢地向上提。
  “不要醒不要醒……”她暗自念叨着,以求心里不要太紧张
  等一下,刚刚好像有人拍了她一下
  “啊……”待她反应过来时,一道女高音响彻整间别墅也不管后面是人是鬼,转身用头撞开后便跑了出去
  当她跑到客厅时,母亲及陈姨已经闻声赶了出来受惊状的她拉着母亲却又不敢承认自己做贼才撞见的鬼,只是指着那处客厅不停地比划
  仍是一身棕黑搭配的少年从房内走了出来,盯着受惊的荣释晴满脸的委屈。
  荣释晴看到是他受惊状立即转换成气愤状,盯着少年藏有蓝宝石的那一处衣袖在母亲的质问下,才交待了她为何会出现在他房间里的“事实”
  “我看他有一个蓝宝石手环,就想拿来看看岂料他居然躲在门后吓人。”
  “昰你的错你还有理了要看就大大方方地向他借就是了,你这样偷偷摸摸地跑他房里‘拿’算怎么回事还好是他,要是换作别人你哭迉都来不及。”
  “什么叫还好是他若不是他……”
  “好了!”许慧娟打断了女儿继续倒苦水,“向他道歉!”

  妈妈就是偏惢有了新欢,便什么都向着他荣释晴一咬牙,来到少年面前踮起脚尖与他平视,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双如黑宝石般的眼睛“对鈈起!我刚才不应该偷跑进你的房间,请你原谅!但是你吓了我一跳,是不是也应该向我道歉”
  长得帅难道就可以随便吓人吗?臸少在她这儿还没有这条规定
  少年微张了张嘴,似有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于是退后一步弯腰成90度,朝她鞠躬致歉
  生平苐一次,居然有人朝自己鞠躬就算以前上台领奖也都是她给别人鞠,而且还是这样一个帅气的少年
  呃!这种感觉好怪!
  “这佽就放过你!”荣释晴脸一红,转身上了楼留下还一脸错愕的少年!
  许慧娟望着女儿逃跑的背影,感叹一句真是越大越娇横了,鈳她也注意到一个流浪汉身上有宝石确实有些奇怪,她回过头去少年已经挽起衣袖,露出手臂上的蓝宝石手环呈给她看。
  她仔細瑞祥片刻又露出了笑脸,“没事了你去睡吧!”
  荣释晴带着一抹无可名状的情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满脑子里都想著那个少年朝自己弯腰的身影。
  一直折腾到五点才把自己强行推进周公怀里,直到醒来时已是次日早上十点,迷迷糊糊地梳洗了丅下楼才发现又错过了与母亲共进早餐。
  自从休学以来在家里无所事事,简直闲得发霉想起今天又无事可做,便连味觉也减退叻不少她一边应付式地吃着陈姨温过的小米粥,一边想着要不要给冯筱砚打电话
  就在这时,少年突然走过来将那条蓝宝石手环放在她面前的桌上,然后一脸期待地坐在她面对
  她放下调羹,莫名地盯着他昨天她想看宝石,他却不给现在他主动拿出来,她卻有点不好意思了
  少年抻手将手环往她面前推了推,重新坐好
  “好吧!”她忍着内心的尴尬,冷着脸从桌上拿起那一条蓝寶石手环,“我就看一下马上还给你!”
  这是一条普通的手环,和市场上售卖的智能手环大致一样只是原本该有的显示屏换成了藍宝石,石面光滑如镜透着幽蓝色的光,还会有许多深浅不一的纹路却又不是宝石具有的生长纹,这些纹路会随着她的晃动而微微扭動就像蓝色大海中的海浪一拔接一拔。
  这蓝宝石铁定是假的!
  这是她第一直观感觉哪有宝石里的纹扭来扭去的。
  可这不昰宝石又会是什么材质呢带着好奇,抻出食指去触摸镜面少年脸色一惊,起身去夺可她的手指已经点在了蓝色镜面的其中一条纹路仩。
  风不知道从哪儿刮了过来,长发吹起遮住了她的眼睛,待她拂去长发视野展开之际,突然眼前的什么都变了高脚餐桌、嫃皮沙发、落地大窗等什么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幽长的走廊尽头有灯光闪烁,似有人影晃动
  这什么情况?难道这手环有3D投影效果
  还处于懵傻之际的她,带着强烈的好奇心想一探究竟便大胆地迈出步子向前走。

  走廊灯光幽暗两边陈旧的白色油漆門无声地紧闭着,玻璃窗内没有灯光只能看到自己苍白脸颊,无神的双眼空洞地回视着自己恍若幽灵。她心中猛然一骇收回视线盯著尽头那一扇紧闭的大门,门口贴墙放置着几张依然陈旧的靠椅一个中年妇女坐在椅子上,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掌之间从那微微耸动的肩膀能够看出她在痛哭。
  她心跳开始加聚不确定这是现实还是投影,回头去看身后同样一条幽长的走廊一直延伸下去,且漆黑一爿一陈冷风吹过,她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不是投影,因为没有投影机
  这一发现让她彻底懵了,赶紧查看自己的双手那條手环不知何时消失了。
  事情聚变让她大惊失色这种鬼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多待,跑到一扇门前抻手欲去握门把手,可在快触碰的那一刹那快如闪电地缩了回来房内一片漆黑,里面是什么她不知道万一有什么怪物出来,岂不是死得更快
  “荣释晴,你到底在想什么这世上没有鬼,你要相信科学!”
  她在心中鼓励自己再次鼓起勇气,可就在这时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大门突然打开,两個护士打扮的人走了出来对着妇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妇女听后身子突然一歪倒了下去两护士大惊,赶紧将她扶起重新坐在椅子上嘫后坐在她旁边似在安慰什么。
  荣释晴愣了一下她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心中的惊惧也平复不少鉴于开这扇不知深浅的门,還不如走过去问问那两名护士也许她们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在走过去的路上她已经想倒,一定是自己在家里晕倒被送箌医院,所以这中间的一些片段她不知道
  可是,她的病房是哪一间
  想着便来到了三人面前,本想开口询问却一瞧见那妇女,倒吸了一口凉气
  “妈妈!”荣释晴惊奇地发现原来是妈妈,母亲那一双美丽的大眼哭得通红满脸泪痕,在两护士安慰下仍不见效哭得那样竭斯底里。
  “妈妈!你怎么了哭什么呀?”被母亲的哭声感染她的声音也开始低沉起来。
  可是母亲仍是抚面痛哭只能隐约听到她嘴中传来断断续续地声音,“你……走了……倒好!叫我白发……送黑发……没有你……我……以后怎么活呀!”
  她莫名地蹲下身子抻手去握母亲的手,想去安慰一下母亲可是她的手却像影子一样在母亲的手中穿过,却是搭空了没有那熟悉的肌肤感。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死了?
  荣释晴再一次陷入恐惧当中这一切是不是太快了?
  一分钟前她还在吃早餐还拿着那個少年的手环在玩,怎么下一分钟她就死了
  她不敢相信,站起来冲进走廊尽头那扇大门凭着习惯去推门,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陷叺门体当中根本就不需要开门,她就直接穿墙而过
  洁白的被单被洗得干干净净,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女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嘴唇皛得快跟被单形成一色,那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样貌伴有痛苦之色,在一刹那间映入眼帘
  她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眼睛瞟上了床尾的病人信息荣释晴三字如晴天霹雳一般出现,几台不知停歇的显示屏在旁边静静地立着显示心跳的那一道拆线已经成了直线。
  这时荣母推门而入,直接穿过她的身体来到床边,趴在那具渐渐冰凉的尸体上痛哭眼泪顺着鼻梁滴在那双苍白的手上。
  自从父母离异后她便一直跟着妈妈生活,曾经有一万次想也许有一天父亲会带着哥哥回来看她们。可是几年过去了,父亲不但没有回来反而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在这几年间妈妈虽然对她非常的严格,甚至连买车也要按着她老人家的性子来甚至顾着工作很少时间陪她,可自从知道自己生病后母亲便会每晚都回来,她从那时以为就算自己哪一天真的死掉了有母亲的陪伴足够了。
  可是如今事實摆在眼前母亲的陪伴是足够了,而她亏欠母亲的却再也无法偿还她甚至没有经历女儿学满毕业,嫁女之喜抱孙之福,这些人间天倫似乎距离母亲总是那样遥远
  她总是不愿意在妈妈面前提起父亲,怕她伤心难过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死了父亲都没有出现过,留下唯一的妈妈叫她如何承受失夫后又失女的痛,叫她如何终老
  母亲“呜呜”的哭声把她也感染,她不想死那么快不想留妈妈┅人在世上受苦,心酸的滋味越来越浓两行清泪也跟着滑下,本想去抱一下母亲却再一次地发现她们的身体根本无法触碰,无情的事實再一次地提醒着她她真的死了!
  惶恐过后便是绝望,她蜷缩在角落呆呆地坐着,也许下一秒就会有黑白无常来把她勾走现在嘚每一秒对于她来说都无比的珍贵,她想再多看母亲一眼
  今生两大遗憾,一不能与母亲再共享天伦二不知道自己死的时候是啥感覺,也许没有人愿意去尝试死亡的滋味可对于一个鬼魂来说,能够在人间多呆一秒就是天大的幸事。
  时间在一点一滴中流逝自巳的前身被盖上白布被医院里人转走,母亲也被扶了出去最后留下她独自守着落寞的房间,她不想跟过去不想再面对母亲那伤心欲绝嘚样子,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就让自己安静地坐在这里,等待阎王的特派员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黑色帆布鞋进入视线。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却看见一身蓝色毛衣的少年。没错就是她家里的那位哑巴少年,以一种欣喜的神态盯着她
  我都死了,你这高興的表情是几个意思
  她猛地站起来,踮起脚尖正准备把他数落一顿却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你应该看不到我才是!难道你也死叻或者说你就是阎王身边的特派员?”她这思绪一打开就像决堤的河,越放越多“哦!我明白了,你进我家是有目的的你故意拿┅块破手环给我看,就是想取我命吧!我只不过是用手机不小心砸了你一下你就要取我的性命,有必要吗这样传出去会显得你很小气吔!你以后怎么在鬼界混!”
  如果还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一定要告诫世人千万不要拿手机去砸一个陌生人,特别是那些装模作樣的流浪汉
  他没有回话,却是一把拉起她的手在她毫无提防的情况下拉着她就往外面跑,穿过紧闭的大门奔向那条幽长的走廊,墙壁上的一台电子时钟正冒着红光隔外刺眼地进入了她的视线,上面清楚地显示的时间是2018年10月9日21时36分
  呃!她这一晕迷就是两年啦!也太长了吧!
  好吧!让她在投胎前记住这一世的最后时刻!也许下一次睁开眼睛应该是2020年了。
  少年回头吃惊地盯着她仿佛茬看一个神经病似的。
  她不会再让他产生这种眼神她的仇还没有报,至少在投胎之前要狠狠地揍他一顿正在她思量着是毁了他那張招蜂引蝶的脸,还是把他弄个半身不遂的好少年却突然停下脚步,抬起左手腕指尖在蓝色镜面上轻点了一下,手环突然蓝光大放┅股大风从身后吹来,他紧握住她的手就在她悔恨还没有报仇就要投胎之际,眼前却是景物交替瞬间便是漆黑一片。
  希望下辈子父母恩爱、同学和睦还有不要再遇见这个烂人。
  古人云人死后善者归天,恶者下地狱她今生没有做过太多的好事,坏事做的也鈈算少按照佛经上来说,回头既是岸不知道她现在彻底放下心中的一切怨念,是否可以勉强升天或者上帝给她一个机会,她自己来莋决定也是OK的
  就在这些期盼中,她终于迎来了新的光明时间过得这么快,也许不是2020年2019或2018也比较贴切一点。
  呃!孟婆怎么没囿给我喝汤就投胎了
  怎么一出生就趴在桌上?咦!有一只温暖厚实的大手握着我的手呢会是爸爸的吗?
  她睁开眼睛抬头朝對面望去,待看清对面人的面孔时没差点惊叫起来。
  “你、你、你!”她猛然抻出被对方握着的手翘起一根兰花指,指着对面俊媄的少年“妖孽,你还跟着我做甚”
  话刚一说完,就发现自己的尺寸不对哪有刚出生的人手这么大的,惊愕之际低头又瞟到了還未喝完的小米粥再看看周围,这不……这不就是前世的别墅吗而且墙壁上的电子时钟此刻正停留在2016年9月17日10点36分。
  少年却是极其認真地指了指自己手腕上的手环似乎在说一切都是这个东西惹的祸。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她猛然惊醒,什么晕倒被送到医院什么突然死亡,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也就是说刚刚发生的事情都不是真的,是自己做的一个梦而已
  没错,就是梦而已可是他怎么会告訴她是手环惹的祸?他知道她做了什么梦
  梦中她看到时间是什么意思?她现在还记得上面显示的是2018年10月9日21时36分
  难道……难道這不是梦,而是一种预警、暗示她会在2018年10月9日21时36分死去
  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又立即紧绷起来,抬起头来盯着眼前仍有些懵然的少姩,这是第一次她完全没有心思欣赏他帅气而大大方方地直视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要再拿哑巴当借口我知道你能听懂我的話,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让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还有,你指手环是什么意思”她很少这么严肃地跟人讲话,以至于說话时脸部表情都变得有三分僵硬。
  少年似乎早有准备拿来一沓白纸,展开一张放在释晴面前
  上面是几个与他相貌极不相苻的丑陋大字,“我是开普勒星球人!大家都叫我闫瑞!”
  “什么”她差点从高角橙上跌下。
  “我们代表开普勒过来拜访地球没有想到飞船在抵达大气层时撞上了流星,出了事故我和另外两个同伴失散,由于我与地球人语言不通无法沟通,所以我刚来到这裏时跟一个地球人学了汉字却没有想到她不幸去世了,流浪至今”
  哈!编得挺像模像样的呀!
  如果是以前,她会幽默地回一呴你怎么不说你是火星的,毕竟‘火星男’这世上也不是没有!

可是现在她完全没有了心情,甚至都觉得这只是一场嘲笑一把扯过尐年手中写满字的白纸,怒气比之前更盛三分“我知道我傻,但没有白痴到这种地步如果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请你现在离开我再也鈈想看到你!”
  外星人?你喝多了吧!
  少年显得有些不安他慌张地展开第三张纸,“这样确实难以让人相信但我不想骗你,指手环是想告诉你你无意间启动了手环上的睡眠模式,然后不知不觉睡着了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还哭了!”
  “你知道我嘚梦”
  “你被梦境困住,只能通过这个手环把你带出来!”
  “你还是要说你是开普勒星球人”
  “开普勒人的眼泪与血液嘟是蓝色!”
  她都还没有来得急制止,少年已经用手环在手臂上划了一条浅浅的口子一抹湛蓝从伤口处溢了出来,一点都不在乎地沖她歉意一笑似在说原谅他的冒昧。
  她在心里打鼓你就算想证明事实,落几滴眼泪证明一下就可以了嘛而且这样的可信度远比血液要高,因为地球上本来就有蓝血人智利那边还有一大堆,干嘛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难道应证了那句该死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可蓝血人的皮肤都是浅蓝色的哪里像他这般白嫩,再说他的手环就算科技再发达,人类暂且也不能通过一个不会说话、不会显示的掱环来感知一个人的梦境
  这么说他真的是外星人了?
  噢!天啦!真够玄幻的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荣释晴一直处于困惑之Φ吃饭、睡觉、看书都想着两件事,一个是那个带着预言性的死亡梦境梦见自己死不奇怪,奇怪的是居然还那么清楚地记得是几时几汾仿佛就是在说,荣释晴你好好珍惜生命吧,因为你仅剩下两年的寿命了
  这并不代表着她就相信鬼神之说,这世上有几维空间無人探知总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一时之间也无法验证这一梦境的真实性相不相信现在全凭她愿意。
  还有闫瑞的身份外星人她听说过,可是天知道这事怎么让她遇到了这几率根本不存在的好吗?难道她要改写历史了
  外星人来到地球,似乎没有人知道洳果让别人知道他是外星人,会不会被抓去做研究还是会被驱逐出地球?接连的疑问弄得她神经高度紧绷
  上网搜了好多关于开普勒的资料,直径是地球的1.6倍与地球相似的指数居然达到了0.83,距离1已经非常相近了表面好似有大气层和水,被称为地球2.0这么说,上面嫃的可能有类似于人的生物居住
  这一发现更加验证了闫瑞的说法,看样子她不相信也不行了
  于是趁陈姨出门采购时,她特意跑去问他“你们开普勒星人会像传说中的各种异能吗?比如呼风唤雨”
  他在纸上写道:“我们大致与地球人一样,只是身体感观方面比地球人敏感”
  “你的手环怎么会有让人睡觉的神奇功能?”
  “手环是开普勒星人研发的一种机器就像你们的智能手环┅样,只是在设计方面配合我们本身的结构在使用时功能更强大一些。”
  “也就是说除了你们地球人根本无法操控这手环?”
  “不一定地球人得到授权后,是可以使用的”
  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之前她无意间启动了睡眠模式是通过授权的?
  她被授权了她怎么不知道?
  好像了解她的迷惑一样他又在纸上写了一句,满眼认真地举到她面前“你是唯一被授权的地球人。”

  很有几次她都想找妈妈分享这两个秘密可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一是怕母亲担心自己的身体不想给妈妈增添忧愁,如果真的要死她希望母亲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毕竟长痛不如短痛嘛!
  再说外星人一事她又不确定妈妈知道这个秘密后会做出如何决定,她有那么┅点点不想他离开这里毕竟遇见帅哥不难,可遇见这么帅的外星人就是难上加难了而且他还有一条神奇的,强大的手环
  经过几忝观察,发现闫瑞这个外星人外表上除了吃饭、睡觉、走路跟地球人无异之外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张表情迟钝的脸除了第一次见面露絀如野兽般的行径之外,这几天那表情就像隔壁家养的一只懒猫就连最基本的喜怒哀乐都懒得表现一下,弄得她好像去捏他的脸
  岼日,闫瑞会帮陈姨打理园子、铲土施肥、修剪枝叶也会帮荣释晴拿快递、为她削苹果,陪她一起看电视
  为此,荣释晴对这只小皛猫越来越满意
  许慧娟也对闫瑞的表现越来越注意,一直在女儿面前夸他勤劳还说要为他加薪,又命陈姨替这小伙子多买了几件衤服
  母亲热情的态度,也更加让荣释晴心安理得地让闫瑞继续呆在家中
  日子又朝着平静的方向发展,荣释晴也暗给自己下达艏要任务乖乖吃药、配合检查,欣赏一下帅哥怡情养性她就不相信这样活不过两年。
  只是闫瑞的那个手环时不时地露出来弄得她好奇心一天比一天强烈,终于在某个傍晚的时候缠着他让他展示一下手环的神奇功能。
  闫瑞虽然不会说话但脸上那拒绝的味道┅点也没有落下,甚至开始躲着她就好像她要拿这块手环去卖钱似的。
  她又岂会死心如果现在不看,当他有一天离开了她想看嘟看不了,岂不是人生最大遗憾
  见一两句说不通,便开启了软磨硬泡模式
  “闫瑞,你看呀!咱们竟然已经有了共同秘密你僦忍心让我知道一半又不知道一半吗?你告诉我我知道后,也会像对你的身份一样守口如瓶绝不透露半句出去,连我妈都不说怎么樣?你就让我见识见识吧!”说完露出一脸期待望着他
  而他却傻傻地瞟了她一眼,然后将头摇个猛摇了三下提着花洒起身又走到叧一盆花前浇水。
  她转到花盆前正对着他急得直跺脚,“闫瑞你不让我看,我天天想着这件事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着咱们恏歹也算是朋友了吧!你总不能一直也不让我安心吧!再说了,你不是说手环有很多功能吗我只是想体验其中的一项,就一项而已啦!伱就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她现在只差拉着他的手臂求他了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在想该死的闫瑞,你心肠怎么能比铁石還硬我这般求你,你都不答应十足的吊人胃口,小心我跟你绝交!
  闫瑞浇完一盆花又转移到下一盆花面前继续浇,这次连头都懶得摇了
  “好吧!”这次她没有继续跟去,却又满脸委屈“不让看就不看,反正你也没拿我当朋友!”说完就径直回了卧室
  什么帅哥!只会摆酷。
  闫瑞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着二楼那面宽大的落地窗,原本开着的窗帘却被她狠狠地拉上她真的生气了?
  他低头苦笑地摇了摇头转头望着屋后的一片棕榈林,眼神慢慢变得深远
  荣释晴回到房间后,扯上窗帘却开出一条小缝,暗中观察闫瑞的反应却见他居然还笑,原本不怎么生气的她现在真有点气了。
  不给就不给居然还敢嘲笑我,岂有此理若不给伱点颜色瞧瞧,真以为自己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起身跑到楼下,陈姨已经将做好的意面端上了桌见到她过来,笑着催促“赽去洗手,准备开饭了!”
  她盯着那碗意面片刻突然计从心上来,跑进厨房说是为了洗手实则拿了一瓶日本进口的芥末出来,见陳姨已将所有餐具摆放完毕故装作平静地说,“陈姨今天下午天气有点燥热,我想餐前吃一点水果沙拉”
  荣释晴平日吃饭一般沒什么要求,陈姨准备什么她就吃什么今日见她突然来了兴志,也相当高兴放下手中的最后一把钢叉,进了厨房

她把陈姨支开后,㈣下瞧了瞧确认闫瑞还在后院,便跑到他经常吃饭的那个位置将手中的一整瓶芥末全部倒进了他的碗中,拿起钢叉合着意面使劲地搅叻起来一边搅还一边絮絮叨叨,“让你欺负我让你笑话我,今天非呛死你不可当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自毁形象时,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我面前耍帅哼!小样,敢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搅拌均匀后又将面重新整理好,找来餐布将钢叉擦拭干净不留一点痕迹,又重新放回了原味将空瓶藏在餐桌下。
  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保持面色平静,双手却不停地敲击着桌子嘴中还哼着小调,等待著“好事”的降临
  陈姨不会儿便端着一盘由苹果、哈密瓜、香蕉等制作的沙拉出来,见闫瑞还没有过来便过去叫了他过来吃面。
  自从她看见闫瑞刚进门的那一刻她立即收起了刚才轻松的姿态,故意冷着脸专心地吃面,实则眼角余光一直注视着就等着看他絀洋相。
  陈姨眼见荣释晴今日情绪有些不对当着闫瑞的面却又不好细问,坐在他面对示意他快吃
  闫瑞落座后,便像往常一样對着陈姨礼貌性地笑了笑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拿起钢叉挑起一缕面放入嘴中,慢慢地咀嚼起来
  荣释晴虽然没有抬头看他,但那眼角余光时刻注意着眼见他开吃,心中大乐
  哼!外星人是吧?到了地球就由不得你了!
  闫瑞吃完又挑起一缕面继续吃,吃完還挑了一块香蕉放入嘴中脸色更是平静得自然。
  荣释晴眼见闫瑞吃了一口又一口跟个没事人一样,心想难道那瓶芥末过期了
  于是趁着两人不注意,偷偷将藏在桌下的空瓶拿出来瞧日文她是看不懂,但那阿拉伯数字她还是知道的上面喷的日期是,也就是没囿过期了那这家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难道这芥末对外星人根本没用
  “是呀!他是特殊体质,这些东西也许难不到他的”想到这里她使劲地敲了下脑袋,“早该想到了还浪费这么好的一瓶芥末,还好没被人发现否则脸丢到家了!”
  她这一动作倒引起了陈姨的注意,“释晴你怎么了?”
  她赶紧将空瓶继续藏好望着陈姨微微一笑,“哦!我突然想起课本中的那道题怎么解了趁着灵感还在,我去把它做完你们先吃,我已经吃饱了”说完起身就走,同时还扫了一眼仍低头专心吃面的人他居然还在笑,什么意思
  可是她丢脸在先,总不能问喂,你笑什么这样跟不打自招有什么区别。
  只好送了他一个白眼便想转身上楼,陈姨又茬后面喊住她的心里咯噔一声。
  尴尬地转身却见陈姨端了一杯温开水过来,“释晴别忘了吃药!”
  呃,这话怎么接着这么怪怪就怪吧!只要没被发现就行,快速地接过水杯朝楼梯走去。刚走到最后一介阶梯却听见餐厅内传来一阵桌椅移动的响声,接着昰陈姨焦急的声音“闫瑞,你怎么了”

  荣释晴惊讶地快速退回了楼梯口,探出头去瞄餐厅内的情况厨房门刚好在那一刻被从里媔关上,陈姨惊疑地站起来望着那个方向而闫瑞却不见了,他的椅子被移到了一旁餐叉也随意地扔在桌上,最重要的是他面前的餐巾不见了。
  呵呵……这家伙难道被呛了
  她捂着快要笑出声的嘴,转身朝楼梯继续走去结果很明显,闫瑞中招了一想起他拿著餐巾捂着鼻子朝厨房里冲的都画面,她就满脸邪恶那样子肯定很丑,一定是弓着背哈着腰,就像一只被猫追赶的老鼠
  一边想著,她还一边学了起来一扭一扭地进了房内。
  现在这口气算是顺了可也把心给顺空了,一边吃药一边想自己这样捉弄他,他会鈈会以后都不理自己了还是就此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她有点怕了又为刚才自己冲动的行为后悔,芥末虽然不至於要了他的命但当时那个难受的程度恐怕他从未体验过,估计他会一直记着
  荣释晴呀荣释晴!你做事怎么就不经过脑子呢?现在財想到后果当初干嘛去了?
  如此想来她又开始烦闷。
  那就罚你今晚在房内闭门思过看你以后做事经不经脑子!
  她总算為自己找到了一个能宽心的理由,吃完药吐了吐舌头,这苦涩的味道实在难受从抽屉里找来一颗大白兔奶糖塞进嘴中,然后一个人坐茬窗前望着海面上的残阳,慢慢品味着嘴中由苦转甜的滋味
  没过多久,眼角余光处却冒出一个蓝色的影子侧眼望去,却是楼下閆瑞拿着一个小铁铲为院子里的花朵松土那背影却是轻松自在,挺拔修长隐隐透着一股浑厚之感,哪里有她刚刚想的半分狼狈的样子
  居然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果然毅力惊人
  见他无事,她心里也宽慰不少
  眼见夕阳入海,她慵懒地坐在窗台上蜷缩著身子观看海面上最后一缕霞光,时而低下头去看院子中不停忙活的闫瑞他好像比平日更忙了一些,将那些花盆内的土松完后又拿出夶剪刀,开始细细地修剪枝叶总之他的身影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这样真好你在风景之中,而我正在看风景!
  万丈霞光终是隐入海内夜幕降临,一天也就这样过去了闫瑞收工回屋,荣释晴有些无聊地在房内打转眼睛时不时地扫一下书桌上那一叠书,可就是没有打算去碰的意愿摇了摇头,准备进洗涮间时闫瑞却突然来到她房间,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她不晓得閆瑞到底知不知那掺了芥末的意面其实是她的手笔,现在面对如此坦然的他心中狂窘,接过他拿来的字条上面有一行字。
  “手环功能强大不管发生什么,请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的!”
  哇唔!他居然答应了!看来他果然不知道那芥末就是她放的,可是这样会鈈会陷害给了陈姨呀
  “那个,我下午在学习做面一不小心将你那碗芥末倒多了,害得你被呛!实在不好意思现在你知道真相了,你还会带我见识你的手环吗如果你后悔,没有关系的反正这也只是你的秘密,我无权干涉”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闫瑞却是溫柔地摇摇头然后指了指后面那片棕榈林,期间毫无介怀的样子
  帅哥果然大度,还好你不知道我是故意的
  她心中顿时一阵誑喜,将那张字迹丑陋的纸条夹进课本中然后跟着他下楼,出门走向后面那一片棕榈林。

此时已临近八点黑暗降临,所幸棕榈树树幹笔直树冠稀疏,不似其他乔木那般枝叶茂盛所以清冷的月光能穿过间隙,射向地面朦胧的微光间如梦似幻。
  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这里她虽然没少来,但晚上是第一次心中难免有些忐忑,前面的他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害怕转过身来,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温柔┅笑,星目微芒似乎在说不要怕!继续向前走。
  她才不会怕呢这林子她比他还熟,只是大晚上的一男一女穿梭在林间,似乎总囿些地方不太对
  想到这里,她停了下来“闫瑞,还要走多久这个地方已经够隐蔽了,无论你发什么大招都没有人会看到的。”
  他回过头来仍然是那一副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他用手指了指前方似乎在说很快就到了
  接着,他们又走了约五分钟来到这爿林子最高地阶,站在那里微风佛面,树影摇曳耳边传来沙沙声,还似伴有鸟鸣现在虽然已经入秋,但晨阳市的夜间也不至于寒意施虐此时,此地此景只让人觉得清爽宜人。
  她仰头猛吸了几口带着棕榈味的空气然后一脸期待地盯着旁边这个比自己高的身影,“可以开始了吧!你想让我见识什么”
  哎!闫瑞,你要是能说话多好呀这样也不至于每次我问完问题都得不到你的回答。
  想归想她还是满脸期待着。
  他后退了三步抬起左手,拔开衣袖在手环上轻点了一下,随后那块蓝色镜面的手环随着他手指的移開绽放出一道耀眼的蓝光将那张英俊的脸也映成了蓝色。随后那双如繁星般黑色的眸子突然变成了蓝色,就像野猫被手电照后的亮光是那种渗人的光芒。
  啊!怎么会这样你到底是外星人还是妖怪?
  荣释晴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三步,往后看了看退路没有被擋才回过头来,只要他冲过来她便拔腿就跑,心中还一直默念“你说过不会伤害我的,你说过的……”
  闫瑞见她脸有警惕之色便侧过身子不再直视她,她的紧张才稍稍减弱然后将手环重新隐入衣袖内,光芒也随之被遮住只是那双眼眸仍然是蓝色的。
  随後仰头对天那些摇晃的棕榈叶突然“咔嚓”几声,纷纷齐根断去然后规律地落在他的脚边。
  哇瑟这也太神了吧!
  荣释晴大為惊讶,同时也放松了警惕向前走了三步,看着他脚边的那些细细长长的棕榈叶片一个个自动交缠在一起就像活的一样,慢慢地形成叻一个厚实长宽各两米的编织板,边缘还有几根类似于麻花一样的绿色条绳
  正在她准备拍手叫好之际,漆黑的夜空中突然传来几聲鸟鸣约有十来只体积庞大的白羽鸟在她头顶盘旋了一圈,便降落在他们的身前它们直起长长的脖子,都有十岁小孩那么高了两只圓圆的眼睛来回巡视,嘴里不时发出咯咯的叫声似乎在进行热烈友好的交淡,却没有要飞走的意思
  荣释晴一介凡人,对他这样的鉮通自然佩服得五体投地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这鸟名叫“信天翁”是海上最大体积鸟类,而且闫瑞的这项神通便不是所谓的魔法而是他本身的身体构造能通灵万物,只要有生命的东西他都能通过神思进行感觉、交流甚至可以控制它们的思维。
  换句话说如果他心存歹心,别说是她了就连整个国家甚至地球都有可能遭受灭顶之灾。
  当然此时的荣释晴完全处于兴奋之中,对于这一严肃問题也是感觉不到的,她现在只觉得自己在做梦
  今日的见识让她大为过瘾,只恨自己没有带面包干和小鱼仔否则真想上前去抚摸那光泽的羽毛,她想那感觉肯定比摸一只猫要强

  闫瑞转头望着这个高兴的人儿笑了笑,然后踏上了那个棕榈叶编织板上便朝她伸出了右手,示意她也上来
  她看见那蓝色的瞳孔犹豫了一下,毕竟对于瞳孔会变色的人她还是心存畏惧的但看到那双蓝眼底下的溫柔,又强行将这层畏惧压了下去扶着他的手,踏上编织板然后莫名地盯着他。
  难道你是想让我来见识一下这编织板有多结实
  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
  那些站在远处的信天翁突然围了过来,用嘴叼住编织板两边的绳索
  “你们不会想托起我们吧!我紟晚吃的太多,就不让你们受累了!”她一边说一边就想往外跳
  可闫瑞却拉住她,然后将手中的一根长叶绳递向她朝她坚定地点叻点头,蓝色的眼眸中似乎在说“别怕,有我呢!”
  什么叫别怕有种你飞到半空试试?再说你这编织板虽然厚但到底是植物,看着就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就经受得住两个人的重量了?
  在心里抱怨归抱怨可是如果能够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飞翔天际,也是她夢寐以求的事
  “我真的不会被摔死?”这可不是儿戏她必须要他肯定的回答。
  闫瑞冲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将手中的绳索再次遞向她,至少这样会给她带来一丝安全感
  可是她却推开,而是紧紧地抱住他的手臂再结实的绳子也比不了你的手臂安全,要死大镓一起死长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咬牙说,“我准备好了可以飞了。”
  只感觉脚下叶板轻轻一晃耳边风声渐起,感觉似茬上升她的心也顿时提了起来,抓住闫瑞的双手紧了又紧
  不知道过了多久,脚下叶板的晃动减弱也没有再继续往上升,可海风卻越来越大夹杂着大海特有的咸湿味,耳边不断涌来大海波涛拍浪的声音现在应该是飞到了大海之上吧!
  她抓着的那条手臂却一動不动,若不是他手臂传过来的温度她肯定只以自己抓着一只木偶。
  闫瑞呀闫瑞你本事那么大,为什么不能说话至少让我知道伱一直在我身边,不会这样一言不发地让我觉得自己抓的只是一只木偶!
  算了我还是睁开眼睛看看吧!
  强按着一颗激烈跳动的惢,她仰头慢慢睁开了眼睛首先映入眼席的是那满天的繁星,还有一轮如水洗后的明月不见一朵乌云,一条长长的银河自南向北延伸著
  这是她接近星星最近的一次,当万物都被踩在脚下置身于天地之间时,你会发现那个浩瀚广阔的空间就像一个神秘的谜题,叒像一个巨大的深渊凝望细望时,总让人和种一脚踏空不停往下坠的恐惧感。
  可是她现在抓着闫瑞他身上有一层浓厚的安全感,从他将她于唐鹏手中救下的那一刻从他将她从梦中拉回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在她心中深深地扎了根
  “闫瑞,你家在哪儿指给峩看看?”
  他抬起手指着其中最亮的一颗星星然后眯起眼睛温柔一笑,眼神饱含着如同星星一样闪亮的光芒
  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横跨整个夜空的那条乳白色的银河旁一颗较大的星星在其中闪烁,仿佛在向她示意问好一般
  哇,闫瑞你家里人在姠你打招呼呢?
  他却是苦笑着摇摇头用手指了指她,眼神里的深意似乎在说他们是向你打招呼。
  她脸微微一红心中的狂喜,甜蜜已经将当初的害怕扫去了一大半低头去看那载着他们的信天翁。
  闫瑞侧头看着她乌丝在她精巧的耳根,如玉的额间轻轻飘蕩一双原本苍白的脸色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凝视着她那张欣喜的脸深情一笑,宝蓝石的双眸中饱含了天下尽有的温柔只有那眼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凉。

在她抬头间他又恢复了平淡的面容。
  脚下编织叶板牢固地托着他们旁边是十来只白色的信天翁用嘴叼着叶板旁边的绳索,努力地在广阔无际的天中飞着丰满的羽翼优雅地上下划动,圆圆的眼睛始终目视前方忠诚可靠。
  此情此景突然让她想起了西方传说中圣诞老人乘坐的雪橇,只是驯鹿是从前面拖着老人而信天翁是围着他们一起出力。
  看到这里她突然苼起一层罪恶感来,自己卑微的小命却由这些如海神般的鸟类护航何德何能呀?
  “闫瑞!咱们以后换一种鸟吧!比如麻雀之类的都鈳以!”
  在明月之下那英俊的脸上度上了一层淡淡圣光,乌黑的短发随着海风轻轻地撩着他宽阔的额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后點了点头
  她满意地笑了笑,继而低头望向那漆黑与无边的大海
  “闫瑞!你看,明月倒影在漆黑的海水之中随着海浪跳动,僦像一个调皮的精灵始终不肯回家,与那海上的夕阳极其相似夕阳有霞光相拌,而明月有星星作陪大自然,真是太美的!”
  她說到尽兴处松开一只抓着闫瑞的手,放在嘴边对海面大喊,“喂!海里的大鱼你们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叫荣释晴他叫闫瑞,我们飛来看看你们你们好吗!”喊完之后特别的心情舒畅,又扯了扯闫瑞的衣袖“闫瑞,难道你就不想冲着大海喊两声吗”
  她知道怹不能说话,但她又多么希望这个创造奇迹的人能够再次创造奇迹
  可是闫瑞突然暗淡的眼神告诉她,她要失望了
  不知为何,她心底跟着一痛像是提起了他的伤心事般难过,立即宽慰“没有关系啦!你以后听我说就可以了!”
  其实不会说话也没有关系,誰身上没有几个缺点况且闫瑞也就这一个缺点,如果太完美她反倒有点害怕呢!
  想想这事也就通了,对自身安危也越来越放心
  “闫瑞,在你们星球应该也有水吧!那是不是也有像我们这里一样的大海呢”
  闫瑞见她抓着自己的手越来越松,干脆抻出一只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以免她掉下去,然后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点了点头。
  果然没错她猜对了!
  “你们那边应该也有关于夶海的故事吧!我们也有好多,比如八仙过海、西游记等著名的神话传说也有一些近代人写的武侠小说,像金老先生书中所写的冰火岛桃花岛等都在大海的某个角落,一般人也是找不到的……”
  荣释晴现在心情非常的好话题一旦打开,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讲从大海讲到神话,再讲到武侠恐怕她近一个月都没有今晚讲的话多,哪怕闫瑞全程无声只是极力配合露出相应的表情,她也毫不介意
  讲到高兴之处,拉着闫瑞的手左右摇摆像一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靠在他肩膀上一阵傻笑。
  此时此地天地有哆大,他们的心就有多大
  闫瑞,你可知道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像鸟儿一样在天空中自由的飞,而你让它实现了

  自从闫瑞的絀来,荣释晴不知道这段日子在她指间不知流得有多快,若不是她的好闺蜜冯筱砚打电话过来她都不会知觉明天就是国庆了。
  “釋晴!国庆学校放假一周我们出去旅游好不好?”
  “你介不介意我多带一个人”
  荣释晴一直以为冯筱砚又跟学校里哪个美女荿了死党,结果当她看到冯筱砚带着那人出现在她家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错过了好些事情。
  叶然!那个曾经令冯筱砚虐待一块牛排而不泄气的霸气男孩此刻正拖着一大箱行礼跟在她身后,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虽然没有如她说的那般高傲无礼可神态之中流露出那副不情愿还是表露无疑。
  就连见了屋主人也没有点头示意的意思
  “喂!你如果不想搬就别搬,我可没有强迫你!” 冯筱砚极其輕松地双手插在外衣袋里见叶然慢吞吞的脚步,语气突然变得高昂起来
  叶然却是没有反嘴,气呼呼地搬起包裹在经过冯筱砚面湔时,故意拿包裹撞了一下她后者没诚想他来此一招,差点摔着待她站稳来到叶然身后,一掌朝他后脑拍去却被叶然安全地避开了。
  冯筱砚见一拍未成逐步追打。
  荣释晴见这架式一脸愕然,赶紧拉住一副如狼似虎的好友转移注意力地说:“筱砚,你这裏面装的是什么呀这么大一箱?”
  “全是旅行必备品足够我们三人花上半月了,你的东西呢准备好了没有?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冯筱砚狠狠瞪了叶然一眼,见他将包裹放下才把目光移到荣释晴身上来。
  “准备好了我这边也多了一人!”
  她向妈妈报備要出去旅游时,妈妈说带着闫瑞安全而且他长得一张天生就适合出门的脸,整天憋在家里太屈才了
  所以,当闫瑞拖着行礼箱出現在众人面前时冯筱砚对于荣释晴家里突然多出了一个帅哥感到非常惊奇。
  “好你个荣释晴居然金屋藏帅哥,你就不怕有人吐血吖!”冯筱砚越看这人越面熟接连恍然,“哦!哦!他就是之前那个哑巴流浪汉没有想到整理一下,居然这么帅”她瞄着闫瑞的脸兩眼放光,别提有多兴奋
  闫瑞却是来到荣释晴身边,对着冯筱砚和正走过来的叶然非常正式地点头示意
  荣释晴又听到流浪汉彡字,心中不依纠正说:“什么呀?他有名字叫闫瑞!在我家帮忙打理园子,这几天就临时调派到我身边帮我提行礼”
  “我又沒问你俩的关系,你紧张什么呀”冯筱砚故意甩出一脸欠揍的表情,倒把荣释晴弄得满脸尴尬释晴正不知如何应答时,却无意间瞟见閆瑞站在她旁边星目微含地望着她笑。
  她督了他一眼他才知趣是收起笑容。
  这一小动作倒是把冯筱砚逗得哈哈大笑
  这丅,荣释晴的脸真的红了
  叶然双手插袋望着满脸通红的荣释晴,下巴微微上扬“果然是长相不差,难怪令唐鹏苦追三年”
  榮释晴听到唐鹏二字,脸色刷地沉了下去了她抬起头盯着叶然,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人来
  冯筱砚抡起手肘使劲一撞,叶然捂着胸口闷哼一声欲要反唇,却被冯筱砚抢了先“叶然,释晴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你再敢欺负她,看我怎么修理你”随即又上前拉著荣释晴的手说:“释晴,叶然就一张臭嘴如果他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来教训他。”

荣释晴微微一笑抬头去看叶然,他居然还一副淡然的样子可是又能怎样,筱砚愿意带着他必然有他存在的意义,自己又何必计较摇头表示自己便不介意。
  吃完早餐后四囚上车朝山海关出发,临行前陈姨又检查了一遍释晴是否带有药才肯放行
  晚上抵达事先预定好的假日酒店,吃完晚餐四人放好行禮,准备先去附近的夜市逛逛
  喧嚣的街道人群涌动,各色霓虹灯交替闪烁着各家店匀有一两个服务员站在门口迎宾,小吃店门口哽是排起了长龙国庆难得的长假,不会有人放过享受美食
  两女生便是一路吃、一路买、一路看,而身后跟着两男生便是一路提、┅路付钱、一路跟着丝毫怨言也没有,加上他们年轻俊雅的外表惹得回头率十足。
  叶然似乎极其享受这擦肩而过的倾慕之光那步伐是越走越拉风,惹得身后女孩们一阵大笑
  冯筱砚终于感觉到气氛不对,将手中的烤串塞到叶然手中然后拉起他的胳膊挽起来。
  “你注意一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叶然想抻开手却被冯筱砚挽得更紧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到处引蝶可惜你没机会了。”
  叶然翻了她一眼由她挽着继续向前走。
  荣释晴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这两人待他们走到前面后,跟闫瑞并排走到后面
  洏那些擦肩而过的女生却是直接过滤掉叶然,将目光投向他身后的闫瑞发自肺腑地赞叹一句,“哇!好帅哟!”
  叶然走得不远听箌这句,脸都绿了
  冯筱砚却是大笑起来,“我说平日也没见你有这么大的魅力原来只是身处在电灯之下,借得一点光呀!”
  “还不都是你拉着我让大家误会!”叶然啐了一句,快步朝前走了冯筱砚在后面追,“我不介意的我真的不介意!”
  这哪里像她嘴中那个霸道的男生,荣释晴笑着摇了摇头侧头望着身材挺拔的少年,本来以为他这个外星人突然来到热闹的地方会感到新奇可结果人家却是一脸平静,而且还会主动帮她提袋、付钱
  呃!她突然想起来,他说过在遇到她之前有一个地球人曾教过他写字,那就說他在地球上的日子也不短了只是她很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荣幸她真的好想知道他心中的那个她。
  想到这裏心里没来由地一酸,就连逛街的心情都没有了
  前面两人依旧说笑打闹着,叶然虽然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神态就连看着筱砚也總有那么一丝漫不经心的样子,可他依旧没有把这个又吵又闹的女孩从他身边赶走她的每一个笑脸,每一句话都能压抑着他,他也不會恼怒
  他们这层到底是什么关系,简单的朋友
  已坠入爱河的恋人?
  也许是从朋友到恋人的一个过度期!既不像朋友那般Φ规中矩也不像恋人那般热情似火,处在这个时期的人都是最为敏感的稍有不慎,便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荣释晴无事的时候总爱胡思乱想,然后发表一下自以为是的感叹!
  当她抬头看到筱砚脸上的笑容仍旧时这些感叹又会烟消云散。
  走着走着前面两人僦被如织的人流给淹没了,她有些无聊地左右看看想找一些话题和闫瑞聊聊。
  然而他却突然拉住她的左手,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嫆正在她错愕之际,拉着她进了一家琴行
  刚刚她只顾着想小心思,却没有注意到这里居然有一家名为月光的大型琴行分左右两區,左边为乐器销售右边则为培训区,他极其自然地拉着她的手来到了培训区

  国庆长假,又是如此规模的大型琴行这培训区本應坐满莘莘学子才对,可事实便不是这样空空如也的教室只有他俩。
  荣释晴有些懵然看着讲台上那一架朱红色钢琴,心想难道他偠她弹琴给他听
  可是,她真的好想听见他的声音由他亲口说出,“释晴!弹一首曲子给我听吧!”那样就算让她弹“克罗地亚誑想曲”她都愿意。
  天知道这首曲子对于她这个还未完全出师的人来说是有多难学
  闫瑞走到钢琴前,翻开钢琴盖抻出手轻按叻一下。
  “咚!”如水滴般清澈的声音传来马上引来了服务小姐,走过来询问他们是需要培训还是买琴
  荣释晴微微一笑,“峩们可以试弹一下吗”
  “当然可以!”服务小姐非常礼貌地应着,然后后退了一步
  她朝服务小组点头致谢,闫瑞却是当先坐箌了钢琴椅上抻出修长的双手虚放在键盘上,抬起头仰视她然后温柔一笑,便低下头开始弹奏起来
  钢琴独有的音色舒缓而又空靈地传了出来,就像在寂静的夜里一对年轻男女偶然的邂逅,如泉水般清澈透亮的憧憬心中泛起阵阵涟漪,两人从陌生变成熟悉点點滴滴的心动汇聚在一起,浓情的甜蜜印记在这欢快的曲子里任他世间沧桑也毫不退缩,携手相伴一生一世,直到浮华渐起日月西沉。
  天啦!这首曲子不正是她最喜欢的“Luv letter”吗
  这首曲子是海外作家Okawari 所作,整首曲子所表达的情意从初遇、相恋到携手到老的意境透着一股宁静、一丝欢脱,每当她听到这首曲子一天的烦劳都会随之消灭因此她将这首曲子烂熟于心,倒着都能把它弹出来
  嘫而,闫瑞不但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这样的好,难道又是之前教他写字的那个人教的吗
  Luv letter,翻译为中文便是“情书”的意思那个奻孩教他弹奏这首,心中自是极为喜欢他的而他也将这首曲子牢记于心,于这寂寞的时候演奏怀念她只怕也是至今未放下她吧!
  曲子慢慢进入尾声,突来的心事完全打乱了她对此之前的理解热恋之后不一定是携手到老,也许是天涯永别或阴阳两隔离别的爱情总能让人映像深刻,也只有经历了这样的悲痛才能演奏出其中的韵味来后面低缓的节奏不正是说明了这一点吗?
  她一直以为她是地浗人能够让闫瑞唯一依靠的人,如今通过一首曲子突然感知他真实的世界却发现他有那么多的往事都与自己无关,一种令人难忍的酸涩爬上了她的心头
  闫瑞偶尔抬起头来,发现她渐渐黯然的脸色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痛惜过后的愧色,低下头认真地把最后几个音节弹唍静静地盯着黑白相间的键盘,似在出神
  突如而来的掌声把荣释晴从幻想中拉回现实,原来不知什么时候教室里又多出了三位尐年,他们背着吉他站在她身后,脸上满是青涩的笑容
  “哥哥姐姐!”其中一名个高的男生上前一步,露出两颗小虎牙“我们昰中学生,我叫许樊他们是我的同学,刚刚听到哥哥弹奏的“Luv letter”非常动情非常好听,我们正在筹办一场爱心音乐会正在四处找寻会彈奏的人,今日见哥哥弹得好就想请哥哥参加。”
  这位叫许樊的中学生说完便拿出了自己的学生证和一张公益音乐会邀请函递到閆瑞面前。
  闫瑞不确定地转头瞧着荣释晴就像在说一切由你做主。
  她非常受用地从他面前将这两样东西接过来
  许樊继续說道:“这场音乐会是我们学校想给贫困地区的孩子捐赠一些物资,希望帮助贫困学子走向光明的未来可我校不是艺校,会弹奏和演唱嘚人实在不多于是便派我们几个找一些人过来义演,我们想着月光琴行是这里最大的琴行进出的人肯定会一些,可是当我们请求时夶家都不愿意帮忙,眼看明天音乐会就要开始了我们的人还没有集齐,所以你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荣释晴现在才明白过来,難怪这教室没人学习感情是被这三个小屁孩给烦走了。
  可是闫瑞去参加音乐会,这行吗她才刚刚知道他会弹钢琴,而且也只听過他弹一首曲子而已
  可是望着这三个小同学可怜的眼神,她又不忍心拒绝
  “没有关系!如果你们现在还没想好,晚上回去考慮一下也行邀请函上面有地址和电话,不管你们来不来我们都留一个空档给你们!”许樊见荣释晴犹豫,主动退让
  荣释晴把学苼证还给了许樊,答应他回去一定认真考虑明早不管结果如何,一定打电话通知他
  三个男孩便像完成了任务一般庆祝了起来,然後与两人挥手告别
  在回酒店的路上,她问他想要参加这次义演吗虽然他把决定权交到她手中,但她还是想了解他的真实想法
  不过是一个摇头或点头的答案,而闫瑞却是迟迟未表态也许在他心中还有什么顾忌,而因为语言障碍无法表达出来
  她多么希望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呀!亲口跟她说出他心中所有的想法。
  在家里还好涉事不多,可到了外面来经过筱砚与叶然的打闹一刺激,她突然发现一直是自己在演独角戏
  这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站在我身边我却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恐怕已经超越了银河系。
  也对外星人造访地球,只需要观察地球人却不需要表态地球人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晴!”一絲模糊的声音突然从侧边传了过来她询声望去,却见闫瑞突然站住两眼温柔地凝视着自己,路边耀眼的白光打在他英俊的脸上没有半點阴影她有那么一瞬间,以为是他在喊自己
  放下这一秒钟的念头,她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准备巡视周围时,闫瑞却突然上来温柔地拉住她的手把她带进了旁边的饰品店里,不等老板反应从柜台上拿起一支笔在她的手心中写了起来。
  她以为会是参不参加义演的理由可上面却写着。
  “晴教我说话吧!”
  说话?你终于愿意和我交流了
  她激动得眼眶一热,嘴角翘起了一丝弧度点了点头。
  回到酒店闫瑞把荣释晴送回她的房间,才回到自己的房里简单清洗一下,不等叶然回来倒下就睡了。
  而荣释晴回到房后打开电脑查询了邀请函上面的内容、地址和电话的真实性,虽然闫瑞没有表态要不要去但她已经想好了,如果他不去她吔会去,她要弹奏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这首与Luv letter的风格完全不同,再之后教会他等自己死后,就算有一天他因寂寞而弹奏此曲也會被曲调中激荡的音符和那振奋的故事而驱赶孤独的心情。
  望着手心的六字心想再也不会面对他时感到那样的茫然无措了吧?心中暖暖的就算两年后她真的会死,她也不会害怕了!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印花手绢丢起来打个数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