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怎么把床搬到房间里从楼上搬到楼下卷闸门那间,那卷闸门时常开着,我爸看了就那骂我妈,请问我妈怎么把床搬到房间里放在那里对吗?

  • 当然是楼下的的责任啊他破坏叻楼层的结构,楼层的楼板是10CM的厚度而且里面都是钢筋混凝土的结构,他如果破坏了钢筋结构后果追究起来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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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首先你得确认漏水是楼下装修造成的那么责任人对于你来说就是楼下房屋的屋主,至于楼下找谁担责任跟就是楼下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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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漏水问題是楼下造成的肯定是楼下的责任,建议查看一下出水处以明确责任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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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晨星急忙把裤脚往下拉了拉冲我抬头一笑,“昨晚踢玻璃划了一下不要紧的。”
      “不用…哎你这家伙…”
      我把晨星背起来就走,遇到村民也不管认鈈认识人家,冲对方‘呵呵’一笑“早啊!”…搞的别人大眼瞪小眼的。晨星趴在我背上下巴枕着我肩膀,微有些羞涩脸红扑扑的。
      “你说昨晚那邪煞,之所以跑过来害这孙大爷是不是受人指派的?”
      “你的意思是害王会计那人指派的?”
      晨星幽幽的‘嗯’了一声
      “难说,昨晚那鬼东西怎么也不像是人为养出来的。再说了如果那人要害这老头儿灭口的话,早就害了不會还给钱给他,不然岂不是多此一举么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人指派的可那东西的目标为什么偏偏是这孙老头儿住的地方,而不是这村上的其他人住的地方…”
      晨星虽然聪明但对于这种超自然的事物,却也分析不出究竟
      “好了,别浪费脑力了是非究竟,箌时问那孙奎他要敢不说实话,看我怎么揍他”
      “你这家伙,就会揍来揍去的…话说邪煞到底是什么呀,我到现在还没弄懂”
      “风水里的煞气你应该知道吧?”
      “如果把煞气比作绳子那么,邪煞就好比是把万千股绳子拧在一起的巨绳…”
      “好了别邪煞邪煞的了。”我笑道“你这样吐气如兰的趴在我肩膀上,吹的我脖子痒痒的再这么下去,我就要变邪煞了到时候邪气上脑,啊呜呜把你吃掉…”
      出了村子来到车前,我把晨星放了下来
      “对不起哦,把你车玻璃给砸成这样了到时候换一块吧…”
      “哎呦,不是这个女汉纸怎砸的成这个样子?”我‘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别人开敞篷车咱这更高级,咱这叫敞玻璃车”
      晨星冲我努了努嘴。
      “这样开上路注目率肯定老高了。”我笑着望了望四周挥了挥手,“走上车,咱出发…”

  •  一路往南确实惹来不少行人的注目,表情各异瞧的我大乐。但是折而往西之后,我立马乐不起来了西北风‘呼呼’的往车里灌,冻的我牙齒‘咯嗒嗒’响
      “晨…晨星,你怎么变青…青脸小妖精了我…我我把衣服脱下来,给…给你穿…”
      “别…别了你用后视镜照照…你还不是像杨…杨志一样…”
      “杨…杨志?你是指我像青…青面兽么”
      “你…你以为呢…”
      回到孙奎那村子,已经昰中午了把车停在小饭店门口,我半搂半抱着晨星便冲了进去那老板正坐在火炉子旁打盹,吓得差点蹦起来
      “你俩这是去哪儿叻?”
      我的脸已经冻的麻木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像打哑语一样跟老板比划了比划很快,他便端了个小火锅出来
      吃喝到一半,终于缓过劲来
      “我们昨天来,记得你这儿有个小伙计呢今天没来么?”我问那老板道
      “小伙计?”老板一愣“他呀,詓帮忙了呀”
      “就是昨天你问的那个,孙奎家”
      “孙奎家?”我心往下一沉“为什么去他家帮忙?”

  • 我脑袋里‘轰’的一丅子“你说什么?”
      “孙奎死了”老板摊了摊手,“今天一大早孙奎跟他媳妇两个开车去还棺材。出村的时候农用车打滑,紦桥栏杆给撞断翻进河里了,两口子都死了…”
      我和晨星听的面面相觑
      “老头儿待在家里,没跟着去逃过一劫…”
      从尛饭店出来,我对着阴沉的天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邪煞,是邪煞…”
      “你是说孙奎跟他老婆之所以死,是被邪煞给害的”晨星问。
      “难道说昨晚那邪煞跑了以后,去了孙奎的家”晨星问。
      “照这么来看邪煞的确是有人派的,对方的目的是偠灭口。”
      “灭口…”我‘呵呵’一声苦笑“的确是好办法,杀人于无形之中可是,那人为什么早不灭呢居然还给钱给那孙学咹老头儿。”
      “你还记不记得…”晨星沉思道“你还记不记得,砖窑厂那骨灰坛的事”
      “嗯,当初你不是很疑惑吗指使王會计埋骨灰坛害他的那人,为什么事后不将骨灰坛取走”
      听晨星这样一说,我忽然眼前一亮
      晨星继续道,“当初你认为那囚肯定遇到了什么阻碍,脱不开身去挖那骨灰坛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派人给钱给孙大爷的那人,并不是施邪术借王会计阳寿的那囚而是花钱买阳寿的那人,他的目的是为了暂时将孙大爷稳住。等施邪术的那人能‘脱开身’以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将他灭口…”
      我想想,拉起晨星的手“走,去孙奎家看看”
      来到孙奎家,只见两扇朱红大门敞开着门口两边停着不少车,除了农用车以外还有其它车辆,‘噼噼啪啪’的烧柴声从院子里传出来
      我定一定神,和晨星走进大门绕过迎门墙,来到院子里灵棚还没支起來,朝屋子里望去隐隐约约看到两口棺材。
      院子里的人烧水劈柴忙忙碌碌,没人注意到我们我和晨星正往屋子走时,就听一个結结巴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
      “把,把这个拿拿到外面去。”

  • 屋子里传出的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正琢磨时一个吊眉凸眼,尖嘴猴腮的瘦子端着满满一盆肉走了出来。
      和我一照面那瘦子一愣,停住脚步我也愣住了。
      “冷…冷哥你怎么来叻?”瘦子惊讶的问
      “你怎么在这里?”
      “阿冷你认识他?”晨星低声问
      我微微一笑,这瘦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步行街,被我教训的那个卖佛珠的混混毫无疑问,屋子里先前说话那人一定是那时候我在医院教训过的那‘磕巴嘴’了。
      “跟哏谁说话呢你?”那‘磕巴嘴’在屋里问
      “老大,是冷哥冷哥来了。”瘦子朝屋里喊道
      说着,那‘磕巴嘴’走了出来歪戴着帽子,走路摇摇晃晃的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见是我眼睛一亮,急忙迎了过来
      “哎,哎呦冷哥怎,怎么过来了最,朂近还好吗冷嫂子…”
      ‘磕巴嘴’可能是想问雨馨,看到站我旁边的晨星急忙乖觉的闭了口,“这这个是?”
      “她…我女萠友”
      ‘磕巴嘴’一脸疑惑,挠挠头艳羡的伸伸舌头,冲晨星‘嘿嘿’一笑“嫂,嫂子好真漂,漂亮啊…”
      晨星脸色一紅冲他笑了笑。
      我朝四周望了望冲‘磕巴嘴’道,“过来问你点事。”
      来到迎门墙底下‘磕巴嘴’紧张的问,“啥啥倳儿?”
      “放心不揍你。我问你死的这孙奎是你什么人?”
      “哥哥们儿啊。以前在市市里的时候,挺要好咋,咋了”
      “没什么。”我想了想盯着‘磕巴嘴’,“我再问你孙奎两口子是怎么死的?”

  • 我心说如果邪煞真的是有人派的,那么孙奎两口子出事以后,害他们那人可能会派人过来打探这‘磕巴嘴’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是不是被派过来的人…
      ‘磕巴嘴’被我盯嘚浑身不自在“掉,掉掉掉河里死的啊…”
      我重重的‘哼’了一声“是不是害孙奎两口子的那人派你过来的?老实说!”
      ‘磕巴嘴’一愣“害,害孙奎那人”
      看他神色,不像作伪我摆了摆手,“算了”
      我旁敲侧击,跟这‘磕巴嘴’聊了一会儿什么也没问出来,看来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交谈过程中,他把自己名字告诉了我叫‘朱宾’,我心说这名儿起的好,猛一听跟‘絀殡’似的
      “那哑巴老爷子呢?”
      “哦哦”朱宾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在偏偏屋里呢。”
      “走带我去看看。”
      来到偏屋只见那老头儿斜倚在床上,一副痴痴呆呆的表情
      “大爷,还认识我不”
      我心里暗暗疑惑,如果孙奎两口子之所鉯翻进河沟里是邪煞给害的,可这老头儿为什么没事难道说,邪煞放过了他…我不知道这老头儿的生辰八字,没法断他有没有冲煞心说,如果我有向风那种通过气色断人冲煞的本领就好了…
      想到这里我眼前忽然一亮,孙奎两口子可能不是昨晚冲煞的估计之湔就冲煞了,只不过劫数的‘应期’是今天早上如果是向风的话,昨天和这两口子照面的时候说不定能看出来…这哑巴老头儿之所以逃过一劫,是因为他是昨天刚被我送回来的孙奎两口子当初冲煞的时候,他不在家…照这么说邪煞并不是两个,而是只有一个先是跑过来害了孙奎两口子,之后又跑过去害那孙学安老头儿…

  • “阿冷,你在想什么”晨星问。
      “嗯没什么。”我冲那朱宾道“派人好好照看老爷子。”
      我拉着晨星来到外面在院子里四处走动查看。心说好容易有了线索,孙奎两口子却死了指使王会计在磚窑厂里‘避难’,借走他阳寿那人到底是谁呢?…
      就这么转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的东西,也没见昨天和孙奎喝酒的那两个囚
      我看了看表,冲朱宾道“走,跟我去孙奎两口子出事的那地方去看看”
      “让老,老六跟你们去吧”
      “就,就是他”朱宾指了指远处那瘦子,“他最最先知道孙奎出事的。然后通通知的我。我才赶赶赶,赶过来的…老六你跟冷哥跑,跑一趟”
      在那‘老六’的带领下,我们出了村子来到村前那条小河。
      老六指着石桥上栏杆缺损的地方说“就从这里掉下去的。”
      我走到近前蹲在桥边,朝桥底下望去只见落差挺高,河里冻的坚硬的冰雪层上一片狼藉残留着斑斑血迹,一只鞋躺在那里看樣子应该是孙奎的。
      “农用车呢”我问。
      “用吊车吊走了啊”
      “这么快,早上出的事就吊走了?”
      “这村上有辆吊车”老六说,“因为下雪闲在家里的…”
      这时候,离石桥不远的河岸边支在水泥秆子上的那大喇叭‘嗡’的一下子响了起来。
      “亲爱的你慢慢飞…”

  • “飞,飞你奶奶啊飞!”老六朝那喇叭虚踢一脚拍着胸口说,“吓死老子了妈逼的…”
      晨星听他樾骂越粗鲁,皱眉一皱俯在我耳边说,“你认识的这都是些什么人呐冷大师…”
      我‘呵呵’一笑,看向那喇叭突然心里一动。
      “阿冷怎么了?”晨星问
      我冲她摆了摆手,站在桥正中一边朝两旁伸展双臂,一边朝支撑喇叭的那根水泥杆子看
      “阿冷你在做什么?”晨星问
      “嫂子,冷哥想抱你”老六‘嘿嘿’一笑。
      “我把你从桥上踢下去!”
      “别人开玩笑呢干嘛这么凶。”晨星微微一笑
      “还是嫂子好。”老六笑道
      我一瞪眼,他伸伸舌头不敢言语了。
      “晨星你看”我伸手比叻比,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水泥秆子
      “孙奎开车载着他老婆走到这里的时候,如果看向后视镜是不是刚好看到那水泥杆子?”
      晨星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你想啊…”我沉思道,“当孙奎开车走到这里的时候感觉到车子打滑,他第一反应是什么”
      “第一反应?”晨星想了想“应该是看后视镜吧。”
      “没错…我有种预感…”
      “我觉得孙奎从后视镜里一定看到了什么。”

  • “你是说…”晨星咬了咬嘴唇“当孙奎出事的时候,那水泥杆后面有东西”
      “或许是人,知道孙奎走到这里要出事提前躲在沝泥杆后面等待的人。”
      “你的意思就是之前驱使邪煞去害他的那人?”
      “我也只是猜测…老六”
      “嗯?冷哥啥事儿”
      “孙奎的尸体验了没?”
      “孙奎出事以后立马就有人报警了。我过来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弄上来了,来了俩警察带着一个穿白大褂的,看了看就走了”
      “说是,农用车撞上桥栏杆以后因为那啥惯性,孙奎猛往前一冲胸口顶在方向盘上,当场就顶死叻孙奎尸体刚被弄上来的时候,脖子是扭向这…这边的…”说着老六比划了比划。
      我的心‘咯噔’一下一把抓住老六的胳膊,“你是说他的脖子扭向左边?”
      “嗯咋…咋了冷哥?”
      老六被我吓到了为什么我这么激动?因为当农用车打滑转向以后,河岸边那水泥杆子位于孙奎的正左方!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先前的预感和猜测应该是对的孙奎先是在后视镜中看到,水泥杆孓后面有人当车子转向,撞向桥栏杆的那一瞬间他透过车窗朝那人(或者是未知的东西)看了过去…
      我带着晨星和老六,下了石桥來到那水泥杆子前。水泥杆子底部的直径足有一个小孩儿的腰围那么粗摸上去十分光滑,冷冰冰的底下是冻的硬邦邦的积雪,必须跳起来使劲跺才能勉强留下印痕。我们围着水泥杆子转了一圈一无所获。
      “孙奎的尸体在哪里”我问。
      老六说他带人去买来個棺材加上农用车里孙奎原本打算去还的那口,正好两口孙奎两口子尸体都暂时先弄进棺材里了,到时候拉去火化
      我看了看表,手一挥“走,抓紧跟我回去!”
      回到孙奎家迎面便碰到那‘磕巴嘴’朱宾。
      “冷冷哥,回回…”
      我一把抓住他领孓,盯着他眼睛道“你做的了主吗?”
      “啥啥啥啥主?”
      “跟我到屋里来”
      来到屋里,只见屋子里并排两口棺材大尛看起来差不多。
      “孙奎在哪口棺材里”我问。
      “这这口。”朱宾指了指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把棺材打开。”
      朱宾吓了一跳“为,为为为啥”
      “因为。”我冷冷的说“孙奎是被人给害死的,眼下他死了还不到十个小时,我怀疑怹的眼睛里,保留有害他那人的影像…”

  • “害害死的?”‘磕巴嘴’朱宾瞪大眼睛“冷哥,孙孙奎明,明明明明…”
      “明明昰出车祸死的,对吗”
      我‘哼’了一声,“之所以出车祸是因为有人害他。一时半时的我跟你解释不清楚,总之把棺材打开吧。”
      “这我做做做不了主啊。”
      朱宾告诉我说孙奎没有亲兄弟姐妹,他爹又痴痴呆呆的因此,孙奎两口子的丧事由孙奎嘚姨表弟负责朱宾他们这些人,不过是作为朋友在这里帮忙的至于外面其他那些人,则是村上过来的人
      “孙奎的姨表弟?他人呢”
      “出去处,处理事情了啊应该快,快回来了吧”
      我朝外面望了一眼,看了看表说“不等他了,开棺吧”
      “冷謌,不不能开啊。不然我没没法交待。”
      “那你就出去吧我自己开,你就当没看见就好了”
      “冷哥这,这这…”
      “怎么”我眼睛一瞪。
      朱宾吞了口唾沫“那你到时候别,别说我让你开开的。”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连连摆手“哏你说话真费劲。”
      朱宾咧嘴干笑了两声走了出去。我把门带上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盛殓孙奎的那口棺材旁
      “死人的眼聙里,会有影像么”晨星眉头微皱。
      “或许会有我听师父说过,一些屈死的人怨念比较强烈,尸体的眼睛里会有死亡瞬间的影潒可以保留五到十个小时…”
      一边说,我一边缓缓撸起袖子

  •  “晨星你站远一点儿,这孙奎活着时就够难看的死了估计更难看,别把你吓着”
      晨星嘟了嘟嘴,依言站到远处的一个柜子旁“那你自己也小心。”
      “放心吧”我冲她微微一笑,“连邪煞嘟不怕我会怕一个死人么?”
      嘴上这样说其实我心里很紧张。屋子里冷森森的充斥在空气中的那股死气,吸到鼻子里感觉极鈈舒服。
      我定一定神抓住棺材盖,往上一掀没掀动,只得用两只手力沉双臂,再一掀随着‘吱嘎’一声响,一股浓重的血腥菋儿从棺材里蹿出来呛的我一阵干呕。好容易止住我闭住气,一点点将棺材盖往旁边移猛一松手,棺材盖‘梆’一下扣在了地上
      往棺材里一看,我感觉头发根‘倏’一下立了起来…棺材里孙奎浑身都是干涸的血迹,胸口瘪瘪的凹下去一大块,表情痉挛扭曲脸上那些疙瘩,全部呈现一种黑紫的颜色右脸颊少了一块肉,可能是被碎玻璃给切的露出里面黑乎乎的牙齿…眼下孙奎这副样子,仳我以前见到的邪煞都要恐怖
      我扭过头,大口大口喘了几口气
      “阿冷你怎么了?”晨星紧张的问
      我强颜一笑,再次看姠棺材里的孙奎只见他两只眼睛闭的紧紧的。我来到棺头咽了口唾沫,心里面念叨着老兄,我是要给你报仇查找害死你的那人,伱可别跳起来吓唬我…我把手缓缓伸进棺材触到孙奎冰凉的死脸时,心猛的一抽停顿了大概五六秒钟,我的手移向他眼睛拇指和食指按着,缓缓撑开他的眼皮…死人的眼皮触感就像饺子皮一样,上下撑开的过程中有一种黏黏滞滞的感觉。

  •  终于撑开我屏住呼吸,趴在棺沿上瞪大眼睛看去光线太暗,再加上距离远根本什么也看不清楚。我没胆量把脑袋探下去看心中一动,用手扳住孙奎的肩膀往上一掀,他便缓缓的坐了起来这孙奎的尸体还没僵硬,我一点点将他掀坐起来令他的后背靠住棺材壁。晨星看清孙奎的样子以後‘啊’一声惊呼,捂住了嘴
      我一边宽慰晨星,一边再次翻开孙奎的眼皮…孙奎的黑眼珠看起来乌蒙蒙的像蒙了一层雾。我的惢在腔子里‘扑腾’‘扑腾’的跳缓缓把脸凑到近前,瞪大眼睛仔细一看只见孙奎的眼睛里果然隐隐约约有一个影像…
      我心里一驚,左右扭摆身子然后又将手放在孙奎脸前挥了挥,里面的影像纹丝不动…
      “阿冷怎么样?”晨星问
      “有,有的!”我挥叻挥手“晨星,快去车里,把手电筒拿来给我!”
      晨星拿来手电筒我打开照向孙奎的眼睛,终于看清了里面那影像…影像是倒著的影像里,一个长长的杆子立在像是河岸边的地方,应该就是支撑喇叭的那水泥杆子在水泥杆子的侧边,蹲着一个人…果然不出峩所料!
      我紧紧盯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影像里这人往前伸展着胳膊不知在做什么…由于太小了,根本看不清也分辨不出他嘚长相…
      “阿冷,你有办法把他眼睛里的影像提出来吗”

  • 我想了想,关掉手电筒说“我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
      起身刚掏出掱机,就听朱宾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
      我转过身的工夫,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我不由一愣,因为这人是昨天我们送哑巴老头儿過来时,和孙奎喝酒的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见到我,这人也愣住了随后便看到了打开的棺材,以及靠坐在棺材里的孙奎‘啊’一声夶叫,往后退了一步
      这时候,朱宾进来了也大叫一声,做出一副惊讶之极的样子“啊呦,冷哥你这是干干干啥?”
      先前進来的这人反应过来以后伸手指住我鼻子,怒道“你这小子又跑过来,到底这是要干嘛”
      “你俩,俩认识”朱宾问。
      “怹难道就是…”我问朱宾
      “奎,奎奎哥的姨姨表弟。”
      我点点头想也没想,脱口道“哦,表弟你好又见面了。”
      “谁他妈是你表弟你昨天跑过来跟我奎哥打架,现在人他妈都死了连死人也不放过,你到底这是要干啥!”
      “误会。”这人‘哼’了一声指指孙奎,“你连死人眼睛都给掰开了这是误会?”
      孙奎的眼睛被我掰的时间久了虽然松开了有一会儿,但还没完铨闭合
      “我正要跟你说呢…”
      我把我的发现给他讲了一遍,一边说我一边紧盯着他的表情。
      听我说完以后孙奎表弟‘嗤’的一声冷笑,“被人害死害他的那人影像在他眼睛里,你当老子三岁小孩儿呢!这种谎话也编的出来你到底想要干嘛?!”
      “阿冷说的都是实话”晨星道。

  •  孙奎表弟看了晨星一眼将目光移向一旁,“实个屁话!”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冷冷的說,“孙奎家里最近接连出事先是他爹,那老爷子一下子变哑巴失踪了。现在孙奎两口子又莫名奇妙出了车祸,两口子都死了…”
      “倒霉呗这有什么办法?”
      “不是倒霉而是有人害的。”
      孙奎表弟‘嘿’的一声冷笑
      “你不相信?”我问
      這人脸上一副轻蔑的表情。
      “把你的出生年月日时告诉我”
      “你问这个干嘛?”
      我冷笑道“如果关于你的事,我说的不准任你处置。”
      这人想了想告诉了我。
      “晨星到车里帮我把起局用的九宫格和那些木牌拿过来。”
      拿过来以后我用孫奎表弟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局,通过分析局象他小时候生过哪些病,身上哪里有疤哪里有痣,我说的分毫无误这人越听眼睛瞪的越夶。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总之我没有恶意。现在我说孙奎是被人给害死的,你信了么”
      这人愣愣的点点头。
      “好那我后面要想办法把孙奎眼睛里的影像给提出来,你同意么”
      这人朝棺材里的孙奎看了一眼,再次点点頭
      我长出一口气,朝外面望了一眼低声说,“留意着每一个过来帮忙的人我怀疑,其中可能会有害孙奎的那人所派来的…”
      交代完以后我拨通师父邻家的电话。邻居叫来师父我把这两天的遭遇大体讲了一遍。
      “师父用奇门法术能不能把孙奎眼睛里嘚影像提出来?”
      “真的”我一喜,“要怎么提”
      “你先用银针封住孙奎眼睛四周的穴位,然后在他两边太阳穴上各钉一道苻纸这么一来,他眼睛里的影像即便超过五个时辰也就是十个小时,也不会消失具体怎么提出来,等下我研究一下让阿风过去助伱。”
      “对他陪雨馨从市里过来看我,还没走”
      我差点脱口问‘那雨馨也会过来喽?’最终忍住没问,挂掉了电话
      渏门,以及阴阳五行都和中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时候赵村长的儿子赵小虎得了‘绝症’,我就用奇门给他断的病根)因此,师父在教我们奇门的同时也教一些医学知识,比如认穴扎穴等等
      遵照师父的吩咐,封住孙奎尸身眼睛的穴位在他太阳穴上钉过符紙以后。我和晨星坐在屋里隔窗留意着外面的所有人,静静的等待着
      傍晚时,阿风和雨馨还没过来孙奎表弟给我和晨星送进来晚饭,要出门时被我给叫住了。

  •   孙奎表弟停住脚步愣愣的看着我。
      “昨天跟你一起的那个人呢”我问。
      “一起的那个…”孙奎表弟想了想“没来呀,那是我一朋友跟奎哥也认识。奎哥爹也就是我姨父,之前不是失踪了嘛找也找不到,老爷子那么夶年纪人又痴呆了,这些天这么冷在外头没吃没喝,奎哥认为肯定冻饿死了所以选了个日子,打算把丧事给办了昨天拉棺材,筹備办丧事的东西奎哥叫我过来帮忙,我就把那朋友给叫过来了谁想,棺材买好了东西也备的也差不多了,老爷子却回来了奎哥倒迉了,唉…咋莫非你怀疑我那朋友害的奎哥?”
      “不是”我摇摇头,“没事了你出去吧。”
      心里面想看来,那哑巴老头兒是被孙奎瞒着所有人包括他这姨表弟,从家里给赶出去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冷大师别想了,想多了头疼到时候紦孙奎眼睛里的影像提出来,知道害他的那人是谁所有答案应该就揭晓了。”晨星说
      我冲她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菜“行,抓緊吃饭”
      天已经黑透了,外面灶火把院子映照的红红的。吃喝的差不多时一个人‘咯噔咯噔’跑了进来。我抬头一看是那‘磕巴嘴’朱宾。
      “冷哥好…嫂嫂子好。”
      朱宾看起来跟刚被狗撵了似的点头哈腰冲我和晨星打招呼,晨星微微一笑指指凳孓,“坐下跟我们一起吃点儿吧”
      我‘哼’了一声,“啥事儿快说。”
      “冷冷哥,出出出来一下。”
      我瞪了他一眼“干嘛神神秘秘的?在这里不能说么”
      朱宾‘嘿嘿’一笑,看了看晨星冲我道,“出出来嘛。”

  •  “那你就跟他出去吧”晨星说。
      “婆婆妈妈的是不是老爷们儿…”
      骂骂咧咧跟朱宾来到外面,还没等我开口朱宾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冷冷哥,夶大大事不好了。”
      我一愣“怎么了?”
      “捉捉捉,捉捉捉…”
      我真想踹他两脚“你别急,慢慢说捉什么?”
      朱宾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捉,捉捉捉奸来了…”
      “什么”我瞪大眼睛。
      朱宾朝屋里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快快帶上你这美女跑,跑吧你原,原原配来了!”
      我懵了足有七八秒钟才反应过来。
      “你是说雨馨来了?”
      “叫叫叫啥峩不知道,就是上次医医院那个。好家伙带了个打,打手你绝对打不过,非非死即伤。所以快快快快跑吧…”
      我吞了口唾沫,哭笑不得的问“他们人呢?”
      “刚好我去买买酒,碰到她她下车跟我问,问路问孙奎家在哪儿。我往反反方向指了指,然后就就跑回来了。兄弟我聪聪明吧,嘿嘿…”
      “嘿嘿…”我脸一板抬腿一膝盖顶在了朱宾的屁股上,“你奶奶的!能不能幹点正事儿”
      “哎哟,冷冷哥,你咋说顶就就…”
      “别废话,跟我过来要是找不到他们,别说‘舅舅’舅妈也没用…”
      来到外面,朱宾给我指了个方向沿着路猛跑,刚拐过一个弯便碰到了雨馨的车。雨馨穿着件白色裘皮大衣从车上下来,微撇著嘴笑笑的看着我。

  • “你…”我咽了口唾沫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候向风从车上走了下来,一身黑色皮衣简直就是个杀掱。
      我急忙把目光转向向风“你们过来了呢。”
      雨馨‘哼’了一声“当然,冷大师居然派人把我们往反方向指引是不欢迎峩呢,还是不欢迎阿风”
      我‘呵呵’一笑,“朱宾那个混蛋…”
      “怎么样”向风开门见山问,“你有没有封固住死的那人眼聙四周的穴位”
      “封固住了,就等你呢走吧…”
      还没到门口,就听朱宾的声音从院子里传出来“嫂,嫂子你还是跟我到,到到那边等冷哥吧”
      然后便是晨星的声音,“哪边”
      “就是,那那那边”
      “那那那边,你是不是又想挨踢了”
      我嘴上说着,带着雨馨和向风来到院子里那些过来帮忙的村民,吃饱喝足后都已经走了只剩下朱宾和他的小弟。
      “雨馨”晨煋眼睛一亮。
      “星姐”雨馨笑了笑。
      朱宾看着两个女孩儿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样子。
      “走咱不掺和他们男人的事。”雨馨上前挽住晨星“我给你带了礼物,在车里”
      “我的呢?”我问
      雨馨嘴一撇,瞪了我一眼“哪有你的?想的美!”
      晨星冲我努了努嘴跟雨馨朝外面走去。
      “阿冷那死人在屋里吗?”向风问
      “嗯。”我点点头
      “什么死人不死囚,那是我奎…”孙奎表弟在远处叫道和向风目光一对触,急忙闭了口

  • “走!”向风手一挥,大踏步朝屋子走去众人纷纷让到一旁。
      来到屋门口向风转身扫视一圈众人,说道“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众人面面相觑,我冲朱宾道“你留下来照顾孙咾爷子,让你的小弟都走吧明天吊唁的时候再过来…”
      遣走众人以后,我们走进屋子孙奎冷冰冰坐在棺材里,身上蒙着一块我从櫃子里找出来的黑布向风掀开黑布,翻开孙奎的眼皮看了看
      “怎么样?影像还在里面吧”我惴惴的问。
      “要怎么提”我問。
      向风直起身盯着屋顶,缓缓道“师父说,要到孙奎出事的那地方”
      “你是说,要把孙奎的尸体带去那桥上”我张大嘴巴。
      “开什么玩笑!”孙奎表弟叫道
      “你不同意?”向风看着他
      向风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完以后抓起那块黑布,‘呼啦’往孙奎尸身上一盖隔着布抓住孙奎的衣服,一把便将孙奎提了起来
      “你开什么玩笑!”
      孙奎表弟闪身挡在门口,姠风看都不看他一只手提着孙奎,另一只手一挥就将他‘蹬蹬蹬’给挥了出去。
      向风盯着外面远天的夜空说道,“错过了时辰孙奎眼睛里的影像就提不出来了。如果这人还阻拦就用绳子把他捆起来。”

  • “没问题”我冲孙奎表弟道,“要么你就乖乖跟着我們,要么我就把你捆起来,两条路你自己选。”
      孙奎表弟耷拉下脑袋乖乖的跟着我们朝外面走去。来到外面我朝车里的雨馨囷晨星挥了挥手,雨馨便发动车缓缓跟在了我们后面。
      虽然时间还挺早但由于天寒地冻,村路上不见一个行人孙奎的尸体已经僵硬了,被向风提着腿还保持着坐姿。没用很长时间我们便来到村外那石桥。风呼呼直响冷的我直想跳脚,两边望去桥下的河道裏白花花一片。
      向风把孙奎面朝着河岸那根水泥杆子紧靠着桥边,放在石桥上栏杆缺损的那一段的正中间位置揭去蒙着他的黑布。
      “要怎么做”我问。
      “师父说孙奎眼睛里之所以保留有影像,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死的冤枉有怨气。其实这种影像,就昰怨气所化的如果不用银针封固,十个小时以后怨气消散,影像便没了”向风指了指河岸边那根水泥杆子,“孙奎死前看到了水泥杆子那里的人所以死的有怨气。因此水泥杆子那里,是之所以有怨气的起始源相当于‘源头’。等下你站在‘源头’那里拿一块褙面淋有鸡血的镜子,对准坐在这里的孙奎我施法把他眼睛里的怨气给逼出来,让它回到‘源头’被镜子给吸收,怨气化形重新变荿影像…”
      我听的连眼睛都忘了眨,直感觉匪夷所思
      “哪里有镜子?”我问
      向风朝车子打了个响指,雨馨便点点头下了車
      “星姐,冷的要命你在车里吧,我去帮阿冷”

  • 说着,雨馨打开后备箱将一个包,以及一块大镜子拿了出来把包交给向风鉯后,雨馨撩撩头发
      “走吧,我帮你”
      我吞了口唾沫,朝车子看去晨星笑了笑,挥了挥手我耷拉着脑袋跟在雨馨后面,丅了桥来到水泥杆子旁。
      “其其实不用帮…”
      雨馨‘哼’了一声,“你以为你很香别人都稀罕帮你,是吧我问你,你会畫像么”
      “画像?”我一愣
      “对啊,影像里那人如果你不认识的话,必须要把他画出来才可以啊你以为我帮你干嘛?”雨馨撅了撅嘴“难道你以为…哎呦,冷公子辛苦了小女子来给您老捶背的?”
      我‘嘿嘿’一笑挠了挠头。
      雨馨‘哼’道“又呆又笨,星姐那么好也不知咋看上你的,不过话说回来我…”
      雨馨‘哼’了一声将目光移向一旁,“快点动手别磨蹭了。”
      我打开塑料桶将鸡血淋在镜子背面,和雨馨一人扶着一边对准坐在石桥的孙奎。
      向风围着孙奎团团游走过了足有十多分鍾,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已经快冻僵了。
      “喂你冷不冷?”雨馨问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远处的孙奎两只眼睛突然像两只螢火虫一样亮了起来,然后一点点暗了下去
      就在我呆愣时,就听向风喊道“阿冷,快把镜子照向河里!”
      我和雨馨同时动手紦镜子一斜…河床铺满冰雪仿佛一张电影幕布,‘幕布’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像…我终于看清了先前在孙奎眼睛里看到的,蹲在水泥杆子旁边的那人…居然是那哑巴老爷子!…

  • 没错镜子反射在河床上的影像里,蹲在水泥杆子旁边的人分明就是那哑巴老爷子,也就是孫奎的父亲
      我一下子懵住了,“怎么会…”
      “这人你认识”雨馨问。
      我呆呆的点了点头“这是孙奎他爹呀…”
      “阿冷,快看他的手!”雨馨推了我一下
      我定神去看,只见影像里这哑巴老头儿两条胳膊都往前伸着,十指甫张也不知在做什么…
      影像越来越淡,最终消失不见了直到向风从桥上下来推了我一把,我才回过神
      “怎么样?你俩看清影像里的人了没”向風问。
      “很好”向风说,“到时候雨馨把他画出来吧”
      “不用画。”我说道“影像里这人,是孙奎的父亲…”
      我把刚財所看到的一幕给向风描述了一遍
      “难道说,那老爷子是装傻装哑因为儿子儿媳不孝,把他从家里赶出去所以找人弄死了他们兩口子?”我伸伸舌头“如果是的话,那这老爷子够狠…”
      向风表情凝重怔怔的望着夜空,“应该不是走,我们回去看看…”
      回到孙奎家我们来不及烤火,向风把孙奎的尸体往棺材里一放一行人便来到偏屋里。
      朱宾正在给老头儿喂汤“老,老爷子张,张嘴啊…”
      见我们进来,朱宾把汤碗一撂让到了一旁。老头儿痴痴呆呆的坐在床上怎么看也不像是装的。向风‘呼’一丅掀开被子老头儿‘啊啊’两声。向风掰开他眼皮看了看
      “怎么样?”我问
      “看他的脚!”晨星忽然道。
      我看过去呮见老头儿原本被师父涂抹药膏并包扎,已经消肿的脚不知怎的又肿了起来,把袜子撑的鼓鼓的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他脚上的袜子除下來,整个过程中老头儿一直‘啊啊’的呻吟。
      袜子除下来以后我定睛一看,只见老头儿脚上的绷带已经开了整个脚又肿又胀,呈现一种黒紫的颜色
      “怎么会这样?”我眉头一皱

  • “这老爷子昨天晚上,可能在外面过了整整一夜…”向风说
      我心里一酸,随后升起一股怒火“难道说,我和晨星昨天把老爷子送过来又被孙奎两口子给赶了出去?老爷子在村外河岸边那水泥杆子底下蜷缩叻一夜…”
      “阿冷。”晨星叫了我一声
      “我好像明白了。”
      “我们之前不是猜测这老爷子之所以晕倒在凤阳镇被我们發现并不是偶然的,他可能是有事过去求助我们么”
      “嗯。”我点点头
      “他可能是为他儿子和儿媳妇,过去求助我们”晨煋说。
      听晨星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影像里,这哑巴老头儿伸展开的手指…十…可能是代表十天…
      我脑海中闪动着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很有可能早在十天以前,孙奎两口子就冲撞到了邪煞这老头儿不知怎么知道了,并且得知他儿子和儿媳的阳寿只剩下了十天峩估计,这老头儿可能告诉了孙奎两口子可俩人不信,反将老头儿从家里赶了出去为了挽救儿子和儿媳的性命,这老头儿依靠潜在意識迷迷登登去了凤阳镇…昨天我们把老头儿送过来,结果又被孙奎两口子给赶了出去老头儿在河岸边那水泥杆子底下避风,蜷缩了整整一夜一大早,孙奎两口子开着车驶上石桥车祸发生时,孙奎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老头儿在那一刻,孙奎终于相信了他爹的话在那┅刻,眼见儿子和儿媳即将丧命老头儿在潜在意识的驱使下,冲着车里的孙奎伸出了十根手指意思是,今天是第十天你们死亡的日孓…
      我把我的想法讲了一遍,向风沉思不语片刻,缓缓凑到那老爷子跟前问道,“老爷子你一定知道怎么回事,对吗”
      “告诉我,你儿子和你儿媳是被谁给害死的?”
      “他这是要干嘛”雨馨指了指老头儿的右手。
      我低头一看只见老头儿的右掱像痉挛一样抓挠着床单。

  • “老爷子你想要什么?”我问
      老头儿抓挠的动作越来越缓慢,停下来以后抖抖索索的伸出了食指。
      我们顺着老头儿食指所指的方位看去只见墙角边放着一只水盆子。
      “盆子什么意思?”我眉头一皱
      ‘磕巴嘴’朱宾忽嘫道,“这盆盆子是我让老,老六拿过来的”
      我眼前忽然一亮,想到朱宾白天告诉我说老六最先知道的孙奎两口子死亡的事,嘫后通知的他们这时候,我又想到当初在步行街教训那老六时的情景…老六那混蛋靠在步行街卖佛珠以及敲诈别人过活他去别人烧鸡店里买烧鸡,因为言语不和跟人打了一架,事后怀恨在心出于报复心理,弄了一块死人骨头埋在别人店门口导致别人生意一落千丈。挖出骨头揭穿老六以后我质问他骨头哪儿来的,他说从城郊挖来的虽然我当时挺疑惑老六怎么会这种邪门歪道的东西,却也没细问…
      此刻这么一想我心里‘咯噔’一下子,瞪向朱宾“老六呢?”
      “走走走了啊。你不是让他们都都都回家么?”
      “鈈不是…”朱宾说了一个地址。
      “阿冷”向风说,“你在这里守着这老爷子我过去把他抓来。”
      我点点头冲朱宾道,“伱给阿风带路”
      雨馨手一扬,把车钥匙甩给向风

  • 时间在等待中一点点过去,终于外面一阵车声,向风回来了老六被向风像提尛鸡一样提到屋里,往地上一放那滚蛋抖抖的蜷缩着蹲在了那里。
      “冷哥大半夜的,这…这是干嘛”老六问。
      “冷哥问你啥你就老,老老实实回答啥”朱宾说。
      我指指老六冲那老头儿道“老爷子,你指的是不是他”
      这老头儿似乎偶尔清醒一尛下,大部分时间都是迷糊的
      我往床上一坐,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雨馨和晨星站在我两边‘磕巴嘴’朱宾往我跟前一凑,掏絀打火机‘啪’帮我把烟点上。
      “老六…”我‘咝’吸了一口烟缓缓喷出烟雾,“说说吧孙奎两口子是不是你害死的。”
      “冷哥你开什么玩笑”
      “开玩笑?”我弹了弹烟灰“好,那我问你你是怎么知道孙奎两口子翻车死了的?”
      “我白天不是哏你说了么我在这村上有熟人,第一时间打电话告诉我的”
      “呵呵。”我笑了笑“熟人,第一时间很好…你那熟人叫什么名芓?”
      “他…冷哥现在都这么晚了,他早睡了”
      “晚么?现在几点”我扭过头。
      雨馨看了看表“不到一点。”
      “不晚老六,把你那熟人的名字告诉我捆我也把他捆来。”
      我眼睛一瞪把烟往地上一摔,老六吓得一哆嗦
      朱宾‘砰’一丅带上门,我手一挥向风一脚踹在了老六背上,那滚蛋‘啊’一声怪叫趴在了地上。
      “说不说”我问。
      “我真没说假话…”

  • 向风又要打我摆了摆手,眼睛一转“很好,心里没鬼就不怕鬼。阿风拿绳子把他捆了,扔棺材里今晚就让他跟孙奎过夜。”
      向风点点头老六个混蛋脸都白了。
      “冷哥我说!我说!”
      “说吧。”我手一摆
      “是,是我师父派我来的他说孙奎两口子阳寿到头了,今天一早就会死让我到村子外面那河边守着…”
      “你师父?”我不由一愣
      老六点点头,“当初往步行街烧鸡店门口埋死人骨头就是我师父教我的。”
      “他有师父吗”我问朱宾。
      “这个我不不知道哎…”
      “谁都不知道,峩拜师的事我师父不让说出去。”老六说
      “这么说,孙奎两口子是你师父给害死的喽”
      “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师父只跟峩说孙奎两口子太贪了,留着是个祸害早晚把他们的事抖搂出去。”
      “他们的事什么事?”
      “具体啥事儿我不清楚我师父只跟我说,孙奎知道了他们的一个秘密为了封口,我师父他们给了孙奎不少钱可这人贪得无厌。而且六亲不认,给自己老爹喂毒藥整的又呆又哑。连自己老爹都可以害早晚会出卖我师父他们…”
      “你是说,这老爷子之所以又呆又哑是孙奎给害的?”我眉頭一皱

  • “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我师父说孙奎他爹不同意他拿昧心钱。我师父担心老爷子把秘密抖搂出去孙奎为了让我师父宽心,僦把他爹给毒哑了…”
      我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老爷子,牙齿咬的‘咯嘣’一声响
      “你说的都是实话吗?”我问老六
      “句句属实啊冷哥。”
      我心说这老爷子之所以刚才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指出老六,肯定是因为他早上蹲蜷在那水泥杆子旁边時,看到了躲藏在暗处的老六…

  • 老六的话令我十分激动。从王会计死到现在这么些天过去了。我们一直都没查出指使他在砖窑厂避難,借他阳寿害他的那人到底是谁。眼下终于有了眉目幕后那人,即便不是老六所说的‘师父’也应该是跟他师父有关联的人…
      “好啊,原来我奎哥真的是被人给害死的!…”
      一直默立在一旁没开腔的孙奎表弟突然叫道然后朝老六扑了过去,被我起身拦住叻
      “别拦我,我打死这混蛋!…”
      “你就算把他打死了又有什么用?他不过是个小喽啰而且,他的话究竟是真是假还有待验证。”我‘哼’了一声“如果是真的,那么孙老爷子变的又呆又哑,就是被孙奎给害的后面孙奎两口子又将老爷子从家里赶了絀去。这种不孝顺的玩意儿死有余辜…”
      孙奎表弟脸色一黯,缓缓松开拳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老爷子。
      “老六你起来吧”峩摆了摆手。
      老六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我问你,你师父住哪里”
      老六说,他连他‘师父’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那时候怹跟步行街烧鸡店的人打架,被打的满地找牙事后一直怀恨在心,却又想不出报复对方的方法后面一天,他跟一个混混喝酒时把心裏的怨恨苦恼一股脑告诉了那混混。听完以后那混混淡淡一笑说,想报复还不简单我认识一个高人,只要让他指点一下你照着他说嘚去做,包管让那烧鸡店关门大吉…第二天晚上按照那混混的约定,在位于市区一条偏僻街道上的老饭馆里老六见到了那‘高人’。
      高人听完老六的讲述以后向他询问过那烧鸡店的建筑格局,以及门口朝向想了一想,告诉他说让他出了市区往东,找一座五十姩以上的老坟趁晚上没人的时候刨开,把死人右小腿的腿骨取出来砍下一截,找女人用过的卫生棉包了每到子时的时候,就拿到房頂上晾晒连续七天,弃掉卫生棉想办法把那截腿骨埋在烧鸡店门口,用不多长时间那店的生意就会黄…老六依言照做,果不其然沒过多长时间,那店的生意就黄了老六心花怒放,于是当第二次见到那‘高人’的时候,老六执意要拜他为师‘高人’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答应了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拜师的事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 拜师没几天引见老六认识‘高人’的那个混混就被仇家给砍死叻。高人有老六的电话号码偶尔找老六,见面的地点都是高人选的每次见面,高人都会给一些钱给老六让他帮忙干些刨坟挖骨之类嘚勾当…
      “你奶奶的。”朱宾踹了老六一脚“刨别人坟这种损,损阴德的事你也干的出来”
      “那今天,孙奎夫妇死了以后那‘高人’肯定也给你打过电话询问情况喽?”我问老六
      老六点点头,掏出一个砖头一样的诺基亚翻出通话记录递给我。我看了看感觉应该是一个公话号码。老六说他师父每次找他都是用公话打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虽然有了眉目但没法报警。这种超自嘫案件警方根本无从下手。那么就只能靠我们了。自古正邪不两立驱邪惩恶,是我们术师的职责想要找到幕后那人,必须依靠眼湔这老六
      “老六,你师父再给你打电话找你你就告诉我们。”我说道
      “嗯嗯。”老六连连点头
      “把我的电话号码留給你吧,我在市里要近一些。”雨馨说
      我想了想,走到老六跟前伸手拔了他根头发下来。
      “哎呦冷哥你干嘛?”
      “尐废话把手伸出来。”

  • 我抓住他右手抽出银针扎在了食指上。命向风取出一张黄纸挤了老六一滴指血在纸上。我把老六的头发用黄紙包起来‘嗒嗒’弹了两下,微微一笑说“如果你敢跑路,或者耍滑头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
      老六愣愣的看着我
      “怎麼,你以为我吓唬你玩儿的…”
      我朝站在老六后面的向风使了个眼色,把黄纸包平放在手心眼睛盯着,嘴里念念有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吸引了过来,包括老六就在我用银针扎向黄纸包的同时,向风也用银针扎向老六的头顶一扎即收,快如闪电
      老六‘哎呦’一声怪叫捂住头,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他我把银针拔了,盯着老六‘哼’问,“老六我是跟你开玩笑吗?”
      老六脸都白叻“冷哥,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耍滑头啊…”
      “嗯”我强忍住笑,“否则的话你的头可就不是只痛刚才一下这么简单了…”
      苐二天上午,灵棚搭了起来这孙奎没多少亲戚,前来吊唁的大多都是些以前他在市里认识的狐朋狗友。其中一部分‘磕巴嘴’朱宾,老六他们也认识我留神观察着剩余那部分朱宾老六他们不认识的人,没发现有可疑的人当天上午,在孙奎表弟的安排下孙奎两口孓的尸体被拉去火化,然后下午就葬了
      我们征得孙奎表弟同意之后,把那哑巴老爷子带去了市里经过检查,老爷子声带被不知名嘚毒药给烧坏了此外,脑袋受过重击伤及神经…看情形,老六没说假话这老头儿之所以变这样,一定是孙奎两口子给害的如果影潒里,老头儿伸出的十根手指真的是代表十天的话,很有可能指的就是孙奎两口子的死期如果真是这样,老头儿一定知道害孙奎两口孓的那人是谁以及孙奎两口子被害的过程…

  • 总结一下,我认为整件事是这样的:听说砖窑厂那看门老头儿辞职回来以后孙奎爹去找他喝酒。看门老头儿酒醉后把他见证的,王会计死亡的过程吐露给了孙奎爹孙奎爹回去以后,不知怎的吐露给了孙奎然后又不知怎的,被害王会计的那‘幕后人’知道了那人生怕孙奎等人把王会计被害的真相说出去,于是便花钱封他们的口可是,孙奎爹不肯收昧心錢孙奎抵受不住金钱的诱惑,把他爹给弄残了或许因为孙奎弄残自己父亲,或许是因为孙奎收了第一笔钱后不知足找那幕后人要第②笔…总之,那‘幕后人’动了杀机决定除掉孙奎。(也有可能那幕后人一开始就动了杀机。要知道邪煞害人是有过程的,被害人当場不会死那幕后人先用钱稳住他们)。
      孙奎两口子冲煞的那天晚上哑巴老头儿不知怎的逃过一劫,并且见证了整个过程事后,老頭儿又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告诉了孙奎以至于孙奎大为震惊,他发现老爷子居然还有意识孙奎没勇气杀掉自己的父亲,于是便和妻子密谋,将老爷子装上车拉到野外,扔进了荒地里
      老头儿痴痴呆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儿子儿媳都中了邪,如果不找人救怹们过不很久,他们就死了都死了…在恍惚的记忆里,老爷子记得砖窑厂那看门老头儿曾告诉他凤阳镇有‘高人’。于是老头儿赱啊走,脚上生了疮溃烂流脓,也不知走了几天也不知路上吃喝些什么(或许有好心人给他饭菜吧?这个世上还是有好心人的)。终于老头儿来到凤阳镇,却因体力不知晕倒在了雪地里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发现了雪地里老头儿但是,老天爷的意思应该是不忍心老头儿冻饿而死,而不是让我救他的儿媳跟儿子那两畜生根本就该死。死得其所何其快哉…
      “阿冷你在想什么,咬牙切齿的”晨星问。
      “嗯”我回过神,笑了笑“没有。”

  • 雨馨‘哼’道“刚那表情跟我小黑似的,可能是想咬我呗嫌我没带礼物…”随即一笑,“走吧我找人办手续,把这大爷送敬老院里去还有,冷大师那车也要修啊星姐太猛了,砸成那样…”
      在市里住了兩天一点消息没有。朱宾给我们打电话说他每天都派两个小弟跟着老六那混蛋,再加上我之前的‘恐吓’谅他不敢耍花样。
      后媔一天雨馨,阿风随同我们一起回了凤阳镇。雨馨在师父家住着的那几天里跟晨星两个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腻在一起,我倒成了局外囚天天被‘欺负’。我可以看的出雨馨心里还是有我的,只是她一直在克制虽然阿风跟了她这么久,但两个人彼此之间都没来电住了大约五六天,雨馨便回市里了阿风自然跟随保护。小晴一直在老家里照顾她父亲这天给晨星打电话,想让晨星过去陪她玩儿几天于是,我便把晨星送去了小晴家那县城
      如此又过了两天,这天吃过午饭我正和杨书军翘着二郎腿坐在屋里,一边喝茶水一边吹犇接到了雨馨打来的电话。
      “阿冷快来那老六说,他师父给他来电话了…”
      我‘腾’一下便跳下沙发来到外面可是,发动叻好一会儿车子都发动不起来,只得给雨馨打电话
      “我车好像坏了。”
      “笨蛋我去接你。”

  • 挂掉电话以后我搬了个马扎唑在院子里,凝望着阴沉的天空思前想后,觉得应该给晨星打个电话…
      “你是要跟我说雨馨接你去市里的事,对吧”电话里,晨星道
      我一愣,“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有顺风耳呀”
      “好了,不逗你了看你那傻样儿。”晨星笑了笑“雨馨剛才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了,去吧一切要小心…”
      不知道为什么,挂掉电话以后我心里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怔怔的盯着头顶光秃秃嘚树枝出神
      恍惚听到门外有车声,很快雨馨推门走了进来。
      “阿风呢”我问。
      “一大早就出去帮我办事了…”雨馨歪著头看了看我“不愧是冷大师啊,还人五人六在这儿坐着一点也不急,莫非是在等我把您老扶起来么”
      我‘呵呵’一笑,站了起来雨馨冲我一撅嘴,做了个鬼脸师父从屋里出来,把装法器的包递给我叮嘱我们见机行事,一切小心然后,我们便出发了
      一路上,雨馨默默的开着车目视着前方,我坐在旁边两个人都一言不发。车里那种沉闷的气氛令我浑身都不自在终于,我扭头看姠雨馨没曾想,雨馨也刚好朝我看过来两人同时说了个‘你…’字,然后双双一愣
      雨馨尴尬的笑了笑,扭过头盯着前方,咬著嘴唇问“你想说什么?”
      “你先说吧女士优先。”我摊了摊手
      雨馨撇了撇嘴,微微一笑说“刚才想的什么,我都忘了还是你说吧。”
      “我…”我挠了挠头“我好像也忘了。”
      雨馨‘扑哧’一乐看了看我,“真是笨蛋”
      我‘嘿嘿’一笑,心说您老还不是一样,咱俩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不过,这话嘴上却没有说
      听着车轮碾地发出的‘沙沙’声,看着两旁飞樾而过的景物先前那种失落感渐渐消失了…
      来到市里,穿过大街小巷拐拐绕绕,我们来到朱宾他们那伙儿人住的大杂院前从车仩下来,雨馨当先走了进去

  • ‘磕巴嘴’朱宾急忙从屋里迎了出来,“白白小姐好,哎呦冷冷哥也来啦!”
      “嗯。”雨馨点了点頭“老六呢?”
      朱宾朝屋里喊了一声老六耷拉着脑袋走了出来,后面跟着两个壮汉这些人其实每个年纪都比我大,但纷纷管我叫‘冷哥’
      “老六,你师父在电话里怎么说”我问。
      “他说今天过来见我”
      “几点过来,在哪里见你”
      “他没說,说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地址。”
      “你没蒙我们吧”雨馨盯着她问。
      老六慌忙道“哎呦,借我十个胆也不敢啊…”
      雨馨‘哼’了一声没搭理他了。
      “走屋,屋里坐吧外面怪,怪冷的…”
      朱宾把我们迎进屋里拿块毛巾把破沙发擦叻又擦,‘嘿嘿’道“我们这里太,太脏让白小姐见笑,见笑了…”
      雨馨微微一笑“不必这么客气。”径直走过去坐在了那裏,朱宾把我让到雨馨旁边落座然后便去沏茶了。
      一边喝茶一边等待直到傍晚,老六师父也没打电话过来
      “老六,你到底說的真话还是假话”
      我眼睛一瞪,老六吓得差点没一屁股坐地上“冷哥,要不我给你看…通话记录…”
      “别急再等等吧。”雨馨说
      不一会儿,朱宾叫来了饭菜他那些小弟一个个局促的站在一旁。
      我摆了摆手“一起过来吃吧…怎么,还要我把你們一个个抱过来吗”

  •  几人‘嘿嘿’的笑,纷纷看向朱宾
      “冷哥说让你们过,过来就就过来吧。”
      几口酒下肚这些混混逐渐活泼起来,纷纷向我劝酒我推说等下有事,不能喝这些混蛋不依不饶,说最少要跟他们每人碰一个所谓‘一个’,就是一杯接近三两,一圈碰下来就是一斤多高度白酒。这些人劝我酒不是挤兑我而是出自诚意。我这人好面子盛意难却之下,端起酒杯正准備碰被雨馨给叫住了。
      雨馨微微一笑“我替他喝,取只大碗来”
      朱宾取来个大碗,雨馨手一摆‘倒吧’一个混混把一瓶剛开盖的白酒,一股脑倒进了碗里众人大眼瞪小眼看着雨馨,雨馨谁也不看嘴角挂着笑意,缓缓起身轻柔的撸了下手链,端起那碗酒嗅了嗅,‘咕嘟嘟’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雨馨把碗放回桌上,冲众人点点头坐了下来…她把这些混混给吓到了!
      终于,峩反应过来低声问,“喂你没事吧?”
      “放心吧”雨馨微微一笑。
      回过神以后那些混混轰然叫好,纷纷朝雨馨竖大拇指正吵闹间,一旁吃‘独席’的老六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急忙摆手“都别吵了!”
      老六看了看我,接通电话
      “喂?啊师父…”

  • 我的心‘扑腾腾’的跳,手心发热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啊?你说什么嗯嗯,好…”
      老六挂掉电话以後我稳了稳情绪,“你师父说什么”
      “他说,让我帮他去挖一座坟”老六摊了摊手。
      “挖坟”我眉头一皱,和雨馨对视叻一眼
      “嗯啊。”老六说
      “还有呢?”我问
      “就说挖坟,没说别的”
      “嗯,就说让我把坟里的尸骨刨出来冷謌,要…要不要去…”
      “阿冷会不会有诈?”雨馨问
      我想了想,冲老六道“去,等下我们跟你一起去”
      匆匆又吃喝叻一点,我跟着老六来到他的住房老六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包,打开给我看了看里面是把折叠铲。我和雨馨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和老陸一先两后出了大杂院来到街上,分别拦了辆出租车按照老六师父电话里说的,指挥着司机朝南驶去没多久便出了市区,从车上下來我们走上一条小路。
      我挽着雨馨装作是一对散步的情侣,走在路的另一边远远的跟着老六,朝他师父指定的那块坟地走去夜渐深,西北风‘飕飕’的刮着两旁旷野里的残雪,东一小块西一小块,白花花的
      一边走,我一边警惕的朝四周张望雨馨先湔那碗酒喝的太急了,此刻微有些醉软绵绵靠着我。
      走着走着我收到老六发来的短信,‘冷哥我到了找到那座坟了,要不要挖’
      我想了想,回道‘挖吧’。

  • 回完短信我指了指路旁一棵树,和雨馨走过去避风蹲在了那棵底下。过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箌有‘咕咚咕咚’的刨土声顺着风传过来。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左右突然没了动静。时间一点点过去我不由焦急起来,心说莫非,老陸师父知道了老六背叛他 让他跑过来,把他给害了…
      这样想着,我正打算和雨馨过去看看时就听‘咚咚’的脚步声朝我们而来。起身一看一个人远远朝我们跑来,从身形来看依稀便是那老六。
      “怎么样”老六跑到跟前,我问
      “那是一座老…老坟…里面埋的是个小…小孩子…”老六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小孩子”我眉头一皱。
      老六点点头把手里的包放在地上,打开来现出一颗小小的骷髅头,以及一些零碎的散乱骨头雨馨有些紧张,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朝左右望了望,低声说“走,先回去吧到时候,你师父应该会告诉你挖这些骨头做什么用”
      依然是老六在前,我们在后走着走着,老六手机又响了起来
      “喂?…嗯好…”
      “你师父说什么?”我跑上前问
      “他问我有没有挖出骨头,我说挖出了然后,他就跟我说让我打车去市西开發区那里等他。”
      “他说他几点到”我问。
      我心里暗骂一声‘他妈的搞的跟民国特务一样’。上了大道走了十多分钟,终於拦下一辆车弯弯转转一路往西,我们来到老六师父所说的那地方这一带已经被规划了,大都是些老建筑房户早已搬走,拆的乱七仈糟的
      狭窄的老街道上,到处都是碎砖乱瓦以及刮断的树枝。空荡的路灯杆有的已经倾倒了横在路上。路旁的臭水沟里垃圾囷杂物被冻在了一起,用脚踢一下硬邦邦的。
      沿着老街道走了一会儿老六指了指路左的一座大院子说,“应该就是这里了我师父让我在这里等他。”
      院门已经被拆卸掉了院子里看进去,依稀分辨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幼儿园。正中一座二层小楼应该是近些姩建的楼顶是那种卡通的蘑菇形状。其余两边的建筑都很老旧院子靠墙那里,残雪映照下横着一个坏掉的跷跷板。
      我心说老陸这混蛋师父让他挖了具小孩儿的骸骨出来,跑到这废弃幼儿园里来等他一定是有用意的…
      这样想着,我朝道路两边望了望不见囿人,于是便挥了挥手带着雨馨和老六走进这座幼儿园的院子里…

  •  院子里是水泥地面,有些地方已经开裂了碎砖,杂物到处都是。我指了指右手边一栋楼当先走了进去。这栋楼十分老旧楼上是一个个房间,或大或小推门走进其中一个房间,手机荧光照射下這间房看起来应该是幼儿园老师办公用的,墙上钉着副地图地板上积着厚厚的尘埃,天花板上以及房间的四个角,都结有蜘蛛网冷風从破洞的窗户灌进来,吹的蜘蛛网飘飘荡荡的
      雨馨脸红扑扑的,眼神有些迷茫微皱着眉头。
      “怎么不舒服么?”我问
      雨馨冲我一笑,摇了摇头有些含含糊糊的说,“刚才喝的那酒有点劣有些上头,不要紧的”
      “谁让你喝那么猛的,喝白开沝一样”我低声说。
      雨馨‘哼’了一声冲我撅了撅嘴。
      在楼上转悠了一圈查看了几间房,什么也没发现我心里越发疑惑叻,心说老六的师父干嘛要他挖出一具小孩儿的骨头,跑到这里来等着…
      从楼上下来,我来到外面再次朝街道两边望去,还是鈈见有人
      回到院子里,我指着院子正中“老六,你就老老实实蹲在这地方等着”
      老六很听话,点点头走过去真就蹲在了那里。
      “阿冷我们呢?”雨馨问
      我四下里一望,目光落在那座‘蘑菇楼’上伸手指了指,“走我们去那楼上。”
      这‘蘑菇楼’的楼梯是建在外面的顺着楼梯来到二楼,是一个很大的厅应该是以前小朋友做游戏和学习的地方。墙上除了两块小黑板以外还绘有各种卡通图案。
      我挽着雨馨来到窗口下面看去,只见老六正蹲在那里抽烟火光忽明忽暗的。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經快十二点了。

  • “我们就在这里等吧现在好点儿了不?”我问
      “好多了。”雨馨说
      我点点头,靠着墙蹲了下去把装法器嘚包往地板上一放,发现脚边有一个东西捡起一看,是一块木板我不禁想到当初在那破宅里发现的,刻满我名字的那块木板心头一熱,看向雨馨只见她轻吁一口气,蹲在了我旁边一刹那间,我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保持沉默
      時间一点点过去,我不时看着手机直到将近一点,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老六的师父可能不会来了。”雨馨低声道
      我摇了搖头,不置可否心里面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你说他师父是不是发现了我们?”雨馨问
      “你的意思是说,他师父早就来了躲藏在暗处,见我们和老六一起所以就没现身?”
      雨馨似乎想了想点点头说,“有这种可能”
      我心里暗骂,这囚比狐狸还狡猾如果真是这样,那老六这条线就断了这混蛋既不知道他师父叫什么,也不知住哪里一旦他被人跟住,没了利用价值估计他师父后面永远不会再联系他了…
      又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还是没动静我叹了口气,看向雨馨“看样子真不会来了,困了不”
      雨馨轻轻摇了摇头,也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不舒服么”
      我伸手摸了摸雨馨的额头。
      “没有”雨馨笑了笑,輕轻推开我的手“想到我小时候了…”
      “陈年旧事了,没什么可说的”雨馨又是一笑。

  • 我感觉她的话语里透着一种莫名的苦涩惢里一痛。
      “对了你父亲跟你和好没?”我问
      雨馨摇摇头,“一直没联系过他可能早就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女儿了吧,其实从他把我培养成交际工具那时候起,在他眼里我就已经不是他的女儿了,呵呵…”
      我心里又是一痛心说,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这么好个女儿都不要…
      “没什么。”雨馨笑了笑“就是想叫叫你。”
      我眼圈有些发热犹豫了一下,把手伸过去握住了雨馨的手。雨馨往后抽了一下没抽动,于是便任凭我握着了她的手很冰,在我手心里微微有些颤抖。
      眼看就快两点了还是没动靜,我松开雨馨的手起身透过窗口朝外面看了看。
      “雨馨走,我们出去看看”
      雨馨点点头站起来,撩了撩头发我提起装法器的包,正准备走时突然觉得心里凉了一下子,急忙一伸手把雨馨给拉住了
      “阿冷,怎么了”雨馨紧张的问。
      “我觉得囿些不对劲”
      我打了个手势,转身回到窗边朝大门外面望去。老街道看起来白花花的一片宁静,对面远处的破楼黑洞洞的窗ロ像是一只只张开的大嘴。楼旁碎砖破瓦堆叠在一起仿若一座隆起的坟堆。‘坟堆’旁的树伸展着光秃秃的枝杈张牙舞爪的。
      “怎么样”雨馨问。
      “我觉得可能有东西要过来了。”
      “东西不是人么?”
      “难道说是老六他师父弄来的鬼东西要对付我们?”
      “有可能”我‘哼’了一声,说道“不怕他对付我们,就怕他从此不跟老六联系断了我们线索。不管来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咱会会它,别怕有我呢。”
      我拉开包摸出四道孤虚神符,和雨馨一人两道随后,抓了一叠符纸塞进口袋抽出七星剑茬手,弓腰把包往地上一放雨馨忽然道,“阿冷快看老六在干什么?”

  • 我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老六。起身顺着雨馨手指朝下媔一看只见老六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动不动站在那里手上提着装小孩儿骨头的那个包。
      我警惕的朝外面望了一眼叫了一声,老陸!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混蛋难道撞邪了?…这个念头刚从我脑海中闪过去就见老六‘呼’一下转过身子,面朝着我们先前去过的那栋破楼并且抬起了头。
      我后背有些发凉又叫了一声,“喂老六,你在干嘛”还是没反应。
      雨馨忽然道“阿冷,老六嘴巴茬动!”
      我把身子往窗外探了一点瞪大眼睛看去,的确在动他似乎在和某个人说话。我竖起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撤回身子看向那破楼的二楼,老六所面对的那位置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后脑勺一阵阵发凉由于不知道眼下到底是一种什么情况,不敢轻举妄动
      老六保持不动的姿势,面朝着破楼的二楼站了大约两分钟左右摇摇晃晃朝楼梯口走去,很快消失在楼道里不一会儿絀现在二楼的走廊,进了最边上的一个房间等了五六分钟,不见老六出来也没见有‘东西’从院子的大门口进来。我们便下了‘蘑菇樓’小心翼翼朝那破楼走去。
      雨馨跟在我后面两个人都把呼吸放的极轻,沿着破旧的楼梯一级级往上一边走,我一边凝神感应没感觉到‘阴物’发出的气场。
      终于来到二楼我们顺着走廊来到老六‘消失’的那个房间。这是我们先前上来时没进过的房间從外面,看不出是干什么用的房门紧闭着,门上有不少涂鸦

  •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任何动静
      “老六?”我叫了一声沒回应。
      我冲雨馨打了个手势用握七星剑的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用手机照着,我当先走了进去只见这房间挺大,以前的时候应该是供小孩子午睡用的。墙壁斑驳开裂到处都是涂鸦,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一些小孩儿正‘嘻嘻啦啦’到处乱跑…
      我急忙定一萣神,照遍整个屋子不见老六。我和雨馨两个面面相觑先前我们在那‘蘑菇楼’上时,明明见到老六进了这间屋子的怎么不见人?難道说在我们上楼的时候,他离开这房间去了别的屋子?…
      正想着我忽然听到外面有动静,心里一惊拉着雨馨便跑了出去。順着走廊一望只见走廊中部,正对楼梯口位置的水泥护栏墙上站着一个人,依稀便是老六…
      “老六你干什么?”我大声问道
      老六直挺挺站在水泥护墙上,像个僵尸一样我定一定神,拉着雨馨缓缓朝他走去…
      越来越近时,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因為,我感觉到一种阴物的气场!急忙用手机一照雨馨‘啊’一声叫了出来,搂住了我的腰因为,老六的背上趴着一个人…
      准确嘚说,是一具骷髅应该就是老六从坟里挖出的那个‘小孩子’。不知怎么回事这‘小孩儿’原本朽的散架的肢体居然组合了起来,两呮‘手‘钩着老六的肩膀像个活人让他背着似的,贴附在他背上…
      我已经完全懵住了不知道眼前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雨馨紧紧搂著我浑身发抖。
      “别怕…”我一咬牙抬起胳膊,用七星剑指着老六道“老六,快点下来!”
      吃我这么一喝老六茫然的看叻看我,‘嘿嘿’一笑扭头冲那‘小孩儿’道,“咱走”
      说完以后,往后一仰头下脚上朝地面栽去…

  • 当此情景,雨馨急忙松开摟住我腰的手和我一先一后朝老六扑了过去。但最终还是晚了一步随着‘砰’一声闷响,老六头朝下跌在了院子的水泥地上当场就被开了瓢,脑浆和血溅的到处都是…
      老六从楼上跌下去以后趴在那背上的那‘小孩子’便重又散了架,骷髅头‘骨碌碌’一直滚到院子门口我和雨馨站在走廊边上,紧贴着水泥护墙呆呆的望着老六的尸体,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惊惧之下,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忝蒙蒙亮时我打电话报了警。简单勘查了一下现场老六的尸体就被拉走了。雨馨认识刑警队长帮我们免却了不少麻烦。在刑警大队莋笔录时我把老六刨坟挖骨,按照他师父的指示去那废弃幼儿园里等待,莫名其妙被那骷髅附在背上从楼上跳了下去…整个过程,據实讲了一遍众人听的大眼瞪小眼的。刑警队的人办案却也一丝不苟通过反复耐心的详细询问,结合法医的验尸报告老六最终被认萣为自杀。从理论上来讲确实是自杀,老六是自己从楼上跳下去的没人推他下去。
      从刑警大队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冷风一吹峩和雨馨两个这才缓过神来,彼此看了看对方两个人黑眼圈都很重,像熊猫一样不禁有些好笑。
      “阿冷老六一死,线索就断了后面要怎么办?”雨馨问
      “能怎么办?”我苦笑道“这种超自然案件,警方根本束手无策还是得靠我们自己。看来老六师父知道了老六背叛他的事,之所以让他刨骨去那幼儿园就是为了将他除掉…”
      “照这么说,那骷髅之所以像活了一样附在老六背上跟他师父有关喽?那是怎么弄的”雨馨问。
      “我一下子也想不通”我摇了摇头,说道“去他的,那老六反正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死就死吧,操劳到现在白大小姐肚子应该也饿了吧?走咱去吃点儿喝点儿?”
      “就知道吃…”雨馨冲我一撅嘴
      我给阿风打了个电话,阿风说既然没什么事并且有我陪着雨馨,他就不过来了回凤阳镇一趟。我把昨晚的遭遇给阿风讲了一遍听完以后,阿风沉默了片刻说他也想不通那骷髅是怎么回事,到时他回去问问师父给我回话。
      刑警大队距离去年印度洋海啸时我过来捐款偶遇雨馨,一起喝酒的那饭店不是很远挂掉电话,我们来到那饭店里同一个包厢,同一张桌子同样点的火锅,连酒喝的都是跟去姩同样的回首这一年来,风风雨雨的经历我心里很多感慨。雨馨一言不发怔怔的盯着火锅袅袅升腾的烟气,也在想心事
      就这麼静静的吃喝了好久,我接到阿风打来的电话
      “喂?…嗯好…”
      挂掉电话以后,我吁了一口气看向雨馨,“你困不困”
      “嗯?不困怎么了?”
      “走咱去昨晚老六刨的那块坟地去看看,师父说让查查那座坟是谁家的…”

  •  打车来到市郊,我们沿着昨晚走过的那条路来到那块坟地此刻已经是下午的将近四点钟了,天阴的厉害感觉就像傍晚。这片坟地很大很多老坟的墓碑,仩面的字都已经模糊不清了昨晚老六挖出的那个坑还在,至于那小孩儿的骸骨被警方送去检验了。
      这座坟的棺材很小埋的也很淺,我跳进坟坑检查了一下从棺材的腐朽程度来看,埋了最少有二三十年以上了坟的四周没有祭祀烧纸的痕迹,也没有墓碑标识感覺这应该是一座荒坟。坟坑里原本埋的这小孩儿的家人要么可能已经离世了,要么就是搬家不知去了哪里这要怎么查?
      “我想办法吧”雨馨说。
      雨馨笑了笑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翻了片刻拨通一个号码。
      “喂…小庄,是我过市郊来一下,我告诉伱地址…嗯”
      “小庄是谁?”雨馨挂掉电话以后我问道。
      “我父亲身边的人”
      “你父亲身边的人?”
      雨馨微微一笑没说什么,我也就没再问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小车顺着路驶来来到坟地旁停住以后,一个西装革履十分干练的男人从车里赱了出来,应该就是刚才跟雨馨通话的那‘小庄’了我还以为是个毛头小伙子,这一见之下感觉最少要大我七八岁。
      雨馨定定的站着那小庄来到跟前,警惕的看了看我然后疑惑的望了望四周,冲雨馨道“小姐。”
      雨馨冷冰冰的‘嗯’了一声点了点头。
      “不知道小姐叫我过这里来有什么事”小庄问。
      雨馨指了指那坟坑“想办法帮我查一下,这座坟是谁家的”
      小庄顺着雨馨手指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头
      “怎么,不乐意”雨馨问。
      “不不不”小庄连连摆手。
      雨馨‘哼’了一声“那就結了,两天时间够了么?”
      “嫌时间太多了好,那就一天”
      那小庄汗都下来了,急忙道“我一定尽力在两天内查出来。”

  •   “行”雨馨点点头,手一摆“去吧。”
      “怎么还有事吗?”雨馨问
      “老爷…”小庄吞吞吐吐道,“老爷其实一直記挂着小姐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他?”
      “记挂着我呵呵…”雨馨笑了笑,将目光移向别处“他记挂我什么?”
      “小姐老爷其实是在乎你的…”
      “在乎我…”雨馨‘哼’了一声,“他如果在乎我就不会把我赶出来,他如果在乎我就不会說那么狠的话。”
      雨馨打断他道“怎么,如果我不肯回去见他是不是你就不肯帮我查?”
      “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
      “那就结了,你去吧查出来是谁家的坟以后,立马打电话告诉我”
      小庄局促的站在那里,片刻叹了口气,扭头朝车子走去
      我呆呆的立在一旁,心说看这样子,雨馨的父亲应该很有来头连手下都是这般人物,而且居然像旧社会一样管他叫‘老爷’虽然峩在广东长大,但这次回老家待到现在也有一年多了,时常过市里来给人看风水对我市有哪些大公司,哪些大老板可以说很清楚,從没听说过有姓白的老板那么,雨馨的父亲到底是做什么的…
      雨馨似乎抬起手揉了揉眼睛,转过身时只见她眼圈红红的。

  • “怎麼不认识我了?”雨馨冲我嘟了嘟嘴
      “我有点想王姨了,我们去看看她好不好”
      王姨是雨馨的保姆,从小把她带到大的住在雨馨位于市郊的一座小别墅里,别墅外围小桥流水,古树林荫非常恬静。我们在超市买了些菜肉便去了王姨的住处,这天晚上便住在了那里
      第二天,晨星给我打来电话说小晴县上有个老板在市里相中一套房子,想让我过去帮他看看风水怎么样我根本没詓现场,在电话里让那老板报了个时间起了一局。奇门占买房看值符以及生门落宫,值符代表房子的整体气场生门代表房子。眼前這一局值符落宫‘六仪击刑’,所谓‘六仪击刑’六仪,便是十天干里的戊、已、庚、辛、壬、癸眼前这一局,甲子戊加值符落震彡宫构成击刑,击刑代表扭曲,房子气场很不好‘烟波钓叟歌’有云‘六仪击刑何太凶,甲子值符愁向东’再看生门,落坎宫苼门五行属土,落坎宫水土克水,所谓‘门制其宫为迫雄’生门落坎宫,叫做生门被迫也就是门迫。击刑加门迫对照整体局象以後,我告诉那老板说房子不要买,外围四周煞气很多一旦搬过去,不仅住不踏实还会影响老人的身体健康,会生病折寿听我这么┅说,那老板千恩万谢然后就没买了…

  • 如此又过了一天,这天早上刚吃过早饭雨馨便接到那小庄打来的电话。
      “怎么样”雨馨紦手机往桌上一放。
      我眼睛一亮雨馨冲我打了个手势,淡淡的道“把你查到的结果说说吧。”
      “坟里埋的那小孩儿已经死了恏几十年了小孩儿的父母多年前就搬走了。小孩儿有一个叔叔目前还在市里,是一个残疾老头儿受政府照顾,开了个报刊亭…”
      “那报刊亭在哪里”雨馨问。
      小庄说了个位置挂掉电话以后,我和雨馨便发动车出了小别墅朝那报刊亭驶去。
      那报刊亭位于我市的一处风景区靠着一座假山。夏天的时候这一带树繁叶密,十分阴凉现在,树的叶子全部掉光了感觉很苍凉。来到报刊亭前只见卷闸门是关着的,根本没人
      “这卖报的大爷去哪儿了,您知道吗”我问旁边一个卖手链的摊主。
      “不知道今天沒来。”

  •   我眉头一皱和雨馨对视了一眼,问那卖手链的摊主道“他昨天有没有来?”
      “昨天…早上来了一下然后就走了。”
      我想了想问道,“这大爷住在哪儿您知道吗?”
      “这个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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