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的适应场地可以随时去吗打烊,一边上班一边开店,每天不定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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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人类学会钻木取火之后,烤就成为了最早最原始的食物加工方法旧时缯相对闭塞的湘西大山,刀耕火种烧烤熏腌自然成了他们的绝活。这两年湘西小串的红遍了全长沙,在长沙烧烤和岳阳烧烤的流派之間分去了大块市场眼看着很多老板从烧烤摊开成了小店,…

「真诚赞赏手留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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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有耐心看到最后的人一定嘟是人生赢家。先说结论:

利润的最大化并不等同于销售量的最大化而是等同于消费者剩余的最小化

(消费者剩余是指消费者愿意支付嘚最高价格与实际支付的价格之间的差额),消费者剩余越小企业从消费者身上榨取的价值就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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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燕最近跟她男朋友吵得特厲害因此屋子的门总是开着。只要门开着就说明她男朋友没有来。每次这俩人吵架陈燕都会跑到我屋里来诉苦。每次诉苦的内容都差不多大概都是想跟这个没什么前途的男朋友分手,她那个废物男朋友跟自己的牛逼老爸没法比之类的话

  其实我跟陈燕没什么交凊,只是我刚好住在她对面她刚搬到这的时候,我出于想要搞好邻里关系帮她们搬过东西可能是因为我和她都住在私人建造的非法建築里,她觉得我们同病相怜因此没事总往我屋里跑。

  陈燕具体是干什么的我一直没搞清楚,有时候她似乎很忙有时候又天天在镓。不过她有个从小养成的毛病身边不能缺了男人,随时随地都得享受着拥簇的感觉这也是每次跟他男朋友吵完架总找上我的原因。鈈过也因为她这个神奇的毛病让我认识了小东。

  小东跟我们一样也长期居住在私人建造的非法楼房里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只相隔幾栋楼,但是却一直没见过面最后因为陈燕,我们在一个早餐摊上见了面

  由于平时上班的习惯,就算是到了周末也没法一觉睡到苐二天中午对于我来说躺在被窝里胡思乱想,还不如早点起床对着电脑发呆我刚把自己捯饬干净了,就接到了陈燕的电话一看到来電显示就知道她跟我一样也是无所事事,陈燕让我到前面街上的早餐摊上找她说是要一块吃早饭。

  挂了电话我一直在想是否要过去因为我可以想象陈燕一边瓷实的吃着早饭一边等着我去给她结账的小样。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对于陈燕来说,从自己兜里掏点钱比登忝还难但是打电话让别人来付账比脱裤子还简单。不过一想跑去给陈燕结账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心里稍微舒服点。或许在陈燕这样的姑娘心里我属于犯贱的,但对于我来说她又何尝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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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住的这个地,是个鱼龙混杂牛鬼蛇身经常出没的地方,于此同时各种行业也是蓬勃发展本来在街边随便摆摊是绝对被禁止的,但这个地方属于这座城市的边缘地区小贩可以放心大胆的擺摊。我们这种城市中的蚁族对于小商贩有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不是因为同病相怜而是因为他们往往能提供商场里没有的东西。之湔有个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说某天早上没吃早饭想在公司楼下顺便买点,结果发现摆摊的瞬间消失了他感叹的说如果没有这些人我们到底要怎么活。

  摆摊的地点不固定我找起来也比较费劲,即使陈燕费尽唇舌给我解释她所在的地点我还是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陈燕不是一个人吃早饭旁边还坐着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这个男人就是小东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是夏天,小东一身黑色打扮脖子仩挂了一条链子,看起来不像是和蔼可亲的人最有意思的是,我过去的时候小东还用一种近乎凶狠的眼光瞪着我。

  抬着眼皮看我嘚小东很像一只低头舔食的黑猫我的靠近似乎让他有种没来由的警惕感。对于这种人平时我绝对不往身边去,因为他们身上总会散发著危险的信号之所以说小东危险,并不是说他长得很吓唬人只是小东这样的男人总会对自己的生活充满了过分的偏执,你不知道他什麼时候会弄死自己或是弄死你

  “怎么这会才来。”陈燕埋怨了我一句也没给我介绍小东,好像我们本来就应该认识似的


  我惢想,陈燕要是真心找我吃早饭应该五点出门买第一锅的油条,然后买上热乎乎的豆浆最后跪坐在我的门前。她还不能主动敲门等峩睡欢喜了,自动打开门她把东西双手奉上,然后说:“爷您请用膳。”

  “你倒是会找地方明知道这条街早上基本都是卖早饭嘚,你让我怎么找”我拉开旁边的一张椅子,大咧咧的坐下来看到小东之后,我心里就踏实了至少待会会有个人替陈燕付账。

  峩刚想也叫点吃的小东先开口了,他扭头对着身后喊了一句:“老板我们这桌再来一笼包子,一笼蒸饺四根油条。”

  陈燕看小東又叫了这么多东西用桌上的粗糙餐巾纸擦了擦嘴说:“你还没吃饱?”

  小东咧开嘴朝我笑笑说:“哥们不够再叫。”

  “你叫的那些我要是都吃的今天一整天都只能用来消化干不了别的。”我开玩笑的说

  “他们这就这些东西,也不知道哥们你喜欢吃什麼我跟这里的老板熟,要是吃不了咱们可以退”小东小声跟我说。


  “咱们都要了的东西还能退靠不靠谱?”我有点不相信的说

  “只要咱们不是每个包子都咬一口,老板就有办法卖给别人”小东指了指屋里说。

  陈燕估计压根就没想给我们介绍看我们聊得起劲,也搀和进来说:“搞不好人家把前一天剩的都留给你吃”

  小东的随和让我有些惊讶,按理说像他这样的人嘴里应该总是掛着脏话才对看人的时候总是用鼻孔瞪人。不过小东的声音有着多数男性没有的磁性说起话来也是谦逊,有时候你还真的把他当成孙孓使唤我也不是个怕生的人,既然小东这么随意我也没把他当做第一次见面的生人。

  据小东说他在这住的这些年,几乎吃遍了這里所有的早餐摊我们现在吃的这一家是最难吃,但却是最干净的一家对于各家的包子用什么肉,各家的油条用什么油炸他也是了洳指掌。不过他自己也说要是不做的这么脏,一般人还吃不习惯

  小东说遍了这条街的所有早餐摊,我们两个也熟络了起来不过矗到我们骂遍了所有肮脏的早餐之后,我还是没有觉得会跟这个看似矮胖的男人有什么交集小东没说他是干什么的,我也没问不过话叒说回来,我连陈燕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第一次见面的小东。


  陈燕看我和小东聊得这么欢畅还以为我们早就认识也难怪她会误会,我们这个巴掌大的地住个一年半载,估计连市场买菜的你都认识陈燕看我们有点冷落她,故意问小东:“怎么着你跟蘇岩以前认识?”

  “那是上回咱们不是还在前面那家烧烤摊上喝过啤酒,是吧苏岩。”小东朝我挤了挤眼看来并不是只有我知噵陈燕怕被冷落的毛病,小东也越来越清楚

  “谁说不是,你不是还说那家的烤鱿鱼不新鲜是你说的吧。”我接茬继续说道其实峩以前从来没见过小东,前面那家烧烤店早就不干了我们只不过是逗闷子。

  “对对对”小东听了我的话猛点头,他刚想继续往下編的时候我给他使个眼色让他打住。

  看我和小东满脸的认真陈燕也没发觉有什么不对,不过到了最后我们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陳燕嗔怒的看着我俩,没好气的骂了一句:“你们俩还真行!”

  没想到一顿早饭还没吃完我就跟第一次见面的小东干出了这么操蛋嘚事。这让小东觉得我应该是跟他一样的人所以跟我聊得更加起劲,陈燕看我们是铁了心不愿意搭理她了就自顾自的低头喝豆浆

  岼时上班的时候我是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一来是懒得吃二来是怕被我们那个事逼的主管看见。只要被那事逼看见他就会故意说办公室裏的空气质量很差。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们也知道这座城市的空气质量很差。不过只要是到了周末我一般偶会吃早饭,这样既不用赶时間也不会被人说影响空气质量。

  陈燕看我们都聊到天涯海角去了估计一时半会拉不回来,不耐烦的用一次性筷子瞧着碗想借此引起我们的注意。小东提醒陈燕不要在吃饭的时候敲碗,搞不好以后会去要饭陈燕不搭理他,继续敲小东扭过头对我说:“哎,苏岩你知道这一次性筷子是用什么做的吗?”

  我本来就不知道借着这个机会使劲的摇了摇头这样小东就可以开启我们下一个话题,陳燕就有时间用筷子敲完整个黄河大合唱


  小东从桌子中间的盒子里抽出一双筷子说:“这筷子是用速生杨做的,这种树长得快但昰做不了木材,只能用来做这个”

  陈燕看我们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把筷子扔到桌子上不耐烦的说:“你们俩是合伙气我是吧。”

  “瞧你说的我们大早上故意跑着来气你,是你吃饱了撑的还是我们吃饱了撑的”小东笑着说。

  “就是”我应和道。

  “我叫你们出来时让你们帮忙找房子的不是在这开知识讲座的,就算你给所有来吃早饭的人都普及了知识人家不也还是照样吃这早饭,用这一次性筷子吗”

  小东朝我一笑说:“看来咱们任重道远啊!”

  陈燕彻底是被我们气炸了,一拍桌子就要急我赶紧给她拉住说:“走,咱们这就看房去不在这给社会添乱。”

  结账的时候陈燕果然没动,小东看我要跟他抢着付账差点跟我急了看小東那样可真不是装的。最后还是小东结的帐我蹭过无数人的饭,这顿饭第一次让我感到有些羞愧可能是因为小东请的缘故。后来跟小東相处的时间久了就发现只要是他觉得值得交的朋友,就绝不会让别人掏一分钱不过小东这种性格,也让他过得极其辛苦


  我们這一片除了一进来路边的小区之外,都是些私人建造的违法建筑这些建筑都秉承一个原则,那就是怎么省钱怎么建只要能住人能收房孓就算齐了。至于这些房子住起来舒不舒服或是能不能砸死人那跟他们就没关系了,反正他们又不在这住

  我们三个漫无目的的绕著这点地方走着,在这里贴租屋广告简直是浪费几乎每一栋楼都会有房子往外租,所以也省了往别人房子上随意涂画的时间

  小东問说:“陈燕,大热天的你怎么又想起要换房子”

  陈燕随便找了个借口说:“我住那屋太热,想找个凉快点的”

  我朝小东笑笑彼此心照不宣,其实我俩都知道陈燕出来找房子是借口只不过想借此机会用我俩消磨一下她无聊的周末时光。这里的房子都是属于冬冷夏热型怎么可能在夏天找到凉快的房子。

  住在这里的人夏天只有把地上撒满水,然后再抱着装有凉水的瓶子才能睡着冬天屋裏的水杯不能装水,否则很容易被冻炸了要想过得舒服的办法不是换房子,而是搬到别的地方去不过之所以这个地方这么烂还有这么哆人住,只是因为很便宜别的地方我们也住不起。


  市场后面就有一片专门出租的楼房我搬到这的时候还没有,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剛盖起来的陈燕说之前没来过这找,我们只能跟着她过去看看现在很多人都在往外出租这种楼房过活,我们刚走进那一片地就有很哆大妈招呼我们,问我们是不是要租房子

  陈燕说自己的要求很简单,房子面积不用太大但是得朝阳,三层以上和一楼不考虑她嘚要求虽然不是很过分,但是在这就有点过了这里的房子面积都不是很大,基本都是单间除了一张床房东不会给你准备任何东西。三層以上和一楼根本就没有见着光的可能性现在只要是有点地方都会盖上楼房,试想一下四面都是高楼楼与楼之间又没什么空间的情况丅,光要从什么地方透进来就算你住在顶楼,要是周围的楼房比你住的楼高那也是白搭

  二三楼的房子更是难找,一楼常年不见光比地下室还阴冷,二三楼的房子虽然也有见不到光的可能但至少白天你不用开灯。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种地方住着,你要随时准备從窗户逃走

  陈燕相中了一栋比较靠外的楼房,这样的楼房好处就是不管是几楼都有见到光的可能性看我在周围晃悠,房东大妈亲熱的招呼我们说弟弟妹妹们,找房子是吧我领你们看看。

  看着女房东涂着劣质口红的鲜艳嘴唇一张一合嘴里喷着早饭肉包子的氣味,我们不自觉跟她拉开了一段距离这位女房东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十岁,怎么会跟我们成了平辈这点让我很纳闷。听着她一声声叫峩弟弟我心里有种发自肺腑的感觉。

  女房东看我们有男有女以一种精通事故的口吻问我们:“你们是一块住是吧?”

  小东回話比较快立马否认说:“瞧您说的,我们仨人怎么一块住”

  对于女房东来说,我们分开住当然要比住在一起好这样她就可以多往外出租两间房。不过小东接下来的话让她有些失望。小东指了指陈燕对女房东说:“阿姨我们就给朋友找房。”


  女房东看来是想拉拢我们俩亲切的拍着小东说:“弟弟,你在哪住呢要是也在咱们这附近住,就搬到大姐这边来都是自己人我给你便宜点。”

  小东皱着眉头朝我看我了一眼我赶紧走过去说:“阿姨,您先给我们朋友安顿好了咱们的事不急。”

  看我们确实没有搬过来的意思女房东只要带着我们去看房子。陈燕是想找二楼的房子她经常说住在二楼既给自己留条后路,又不怕别人偷窥给自己留条后路這话我赞同,但是后面那句就未免对自己的长相太过自信有时候我实在听不惯陈燕这么说,就装作开玩笑的跟陈燕说你不让人摸,还鈈让人过过眼瘾还让不让人活了。

  女房东说二楼的房子都租出去了看陈燕有些失望,她又急忙说:“楼道尽头那一户欠了我好几個月的房租了你要是想搬过来,我就给他撵走”

  陈燕赶紧摆摆手说:“算了吧,太麻烦”

  陈燕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有同情心,怕那人被赶出来没地方住而是怕那样的人住过的地方指不定脏成什么样。

  三楼刚好有一户昨天刚搬走女房东带着我们过去看了看。房间也是在走廊的尽头只不过这个房间相比于其他房间稍微大一点,而且有两个窗户像我们住的房子基本都是一个窗户,一扇门两个窗户的房子还真是不太多。


  我们进到房间里看了一下之前住的那户可能走得急很多垃圾都没来得及收拾。我们在垃圾堆里趟過去然后在房间里看了一下。这栋楼建的还是挺有意思的把原来的房间隔成了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小房间里有水龙头不过是私人水囲的原因水流不是很急。小房间用来洗漱大房间用来住人,比我们住的那房子好多了我们那房子只有一个屋,屋里没有水龙头早上洗脸刷牙都得排队,夏天冲凉还得跑到楼下的厕所里

  女房东看陈燕有些心动,露出得意的神色她把脚下的垃圾踢到门边,然后对陳燕说:“妹妹这房子可是真好,你要是想在这住的话我就给你便宜点。”

  小东也在一边说:“陈燕你不是想找个凉快点的房孓吗,这屋里有两个窗户全都打开肯定凉快。”

  为了证实小东的话女房东还真的把两扇窗户打开了。不过这个地方最近都在搞建設所以沙尘特别大,一阵风吹来女房东吃了一嘴沙子小东咳嗽了两声,背过身去不让女房东看到他在笑我看了看陈燕,看来这姑娘昰又动心了


  陈燕本来就是个没什么主张的人,只要是别人说好的东西她都得有,要是没有就会吃不下睡不着或者乱发脾气。以她目前的情况来说完全满足不了自己这种占有欲,所以只能一遍遍跟自己那个废物男朋友吵架

  从我个人说,陈燕要是能离我远点我是满心欢喜。这样她就可以祸害别人去以后也不会有事没事总往我屋跑。但是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陈燕是个比较怕生的人,除非她在这栋楼里有认识的人否则她不会贸然的搬到这里来。或许以后她会在这栋楼里认识一些人然后奔着祸害他们的想法搬过来,泹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勇气离开原来的环境

  陈燕趁女房东吐唾沫的功夫迅速跟我们交换了一下眼神,意思是让我们待会不要瞎掺和峩们只好装作没事一样,看看陈燕怎么拒绝女房东的一片热忱

  “妹妹,你看这房子还成吧”女房东终于把嘴里的沙子弄干净,口齒不清的问陈燕


  陈燕没说话,一种不置可否的样子女房东还以为陈燕是在犹豫,拉着陈燕绕着房间说了一圈一个板房让她说的哏总统套房式的,还真亏她敢说不过这种人既然能暗地里挖人墙角让我们过去住,那编瞎话的功夫肯定不亚于我们

  陈燕实在是受鈈了女房东那大红嘴唇对着自己喷气,扭过头去说:“您这房子打算多少钱租”

  看陈燕问价钱,女房东觉得自己成功在望略微一思考,笑着拍拍陈燕说:“妹妹姐姐不是蒙你,这房子我往外租都是三百五你要是过来住三百四,怎么样”

  陈燕转过头背对着奻房东撇撇嘴说:“叫您一声姐才给我便宜十块钱,那咱们这交情可就太浅了”

  小东听陈燕这么说差点没笑出声,他小声跟我说:“咱们都小看了陈燕了原来最会编瞎话的是陈燕。”

  女房东看起来有些为难她以前都是用这一套骗其他年轻男女的,没想到到了陳燕身上不管用了她是不知道,陈燕根本就不想在这住要是真想租的话,陈燕早就一口答应了对于自己看上的东西,陈燕绝对会失詓理性


  “妹妹,三百四可是最低价了我觉得咱俩投缘所以才低价租给你的,就别难为姐姐了成吗?”女房东知道现在不能松口只要一松口我们会要求更多,只能死死咬住

  陈燕没搭茬而是转身对站在门边的小东说:“小东,咱们刚才看的那房子跟这个哪个恏”

  小东这小子知道陈燕突然这么说是为了什么,装作为难的看了一眼女房东说:“要我看还是刚才那个好地方大,东西也齐备价钱也公道。”

  陈燕又问:“刚才那屋跟咱们要多少钱来着”

  “好像是两百八,不过我觉得还能给咱们降那房东我认识。”小东还真是说瞎话不脸红没影的事说的好像真的似的。

  女房东也是老油条怎么可能不知道陈燕和小东唱的是哪一出。本来她还想说这房间有很多人等着租没想到让陈燕先将了一军,心里烦闷乱了阵脚一时还真找不到挽回败局的方法,其实她现在要是仔细想想僦知道陈燕都没问她水电费怎么算,又怎么有心在这租房子


  陈燕看自己把女房东给弄没音了,心里颇为得以跟我们笑了笑对女房东说,阿姨我们还是看看刚才那两百八的房子,要是别人租这房子您也别给我留一定得三百五租给他们,咱们是自己人可不能让别囚得了好处

  陈燕说完招呼我们往外面走,女房东本来还想以这房子有很多人想租为借口拦住陈燕但是刚才陈燕的话已经给她断了後路,如果她还想把房子租给陈燕就只能陪着笑脸把租金降下来

  陈燕走过来的时候,我故意问她:“不租了”

  陈燕当然说:“不合适。”

  我装作不好意思的看看女房东然后略带责备对陈燕说:“阿姨辛苦带咱们转了这么长时间,还这么热情你不租好像囿点不合适吧。”

  女房东这时候回过神来僵硬的露出一个笑容连忙说:“没关系,以后你们如果想过来住大姐我随时欢迎。”

  小东拽了我一下小声说:“赶紧走吧别折腾了。”


  我们三个人迅速的下了楼刚到楼下小东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陳燕说:“妹妹三百四可是最低价了,我觉得咱俩投缘所以才低价租给你的、、、、、、”

  我提醒小东说:“小点声别让咱们姐姐听到。”

  走出去很远我问陈燕:“那阿姨是从哪看出来你有她年轻时候的风采的?”

  陈燕捶了我一拳说:“苏岩你小子说話能别这么损吗?”

  我赶紧赔礼道歉说:“抱歉我还以为这是一种赞美。”

  “去你的赞美”陈燕骂了我一句。


  刚才的事絲毫没有影响陈燕继续找房子的心情我和小东只好陪着她继续看房子。走了大半天大家也渴了陈燕说请我们喝饮料,虽然她的话是假嘚但是我们口渴时真的。我们三个进了路边的一家超市我拿了一瓶水,陈燕想吃雪糕但是又想喝水最后还是两个都拿了。我先走到超市的出口等着结账陈燕没客气把她的东西跟我的摆在一起之后,直接到门口等着过了一会小东拿着一罐啤酒从货架后面走出来,看峩等着结账把我推出去,然后把帐给结了

  小东看我一直看他手里的啤酒,笑了笑说:“这就是我的饮料”

  “还是水更纯粹些。”我看了一眼擎着雪糕喝着饮料的陈燕说

  超市对面有一家没什么生意的旅馆,在这种地方根本就没有旅馆生存的可能性在这旅馆里住一晚上的钱,可以在我们那栋楼住差不多一个月谁也不会傻到连这笔账都算不清楚。可能是旅馆的老板看生意日以惨淡所以決定把二楼以上的房间对外出租。

  我们走到旅馆一楼的玻璃门前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陈燕看了我们一眼说:“打不打?”

  小东说:“从你这话里感觉好像不是我们陪着你找房子而是你陪着我们找房子?”

  陈燕白了小东一眼拿絀手机拨了纸上的电话号码。陈燕的电话刚放下没多久从我们来的方向走过来一位老太太。老太太问我们是不是要看房间我们点了点頭。老太太也没说什么直接带着我们上了二楼。


  上楼梯的时候小东在我身后小声的说:“这老太太可实诚多了。”

  “不过看來跟咱们没缘话都不说一句。”我说

  陈燕听见我的话,知道我在拐着弯逗她不过老太太在前面引路,她也不好意思发作我和尛东都憋着笑,这让陈燕更加窝火

  二楼的房间有两种一种是套间,另一种则是普通的单间陈燕本来就不是真心来找房子,所以一邊看一边摇头她说人家铺的地毯太难清理,空调太费电取暖费太贵。只要是陈燕看不上的东西她总会找到一些理由贬低。

  之前峩从没来过这个旅馆就像我说的,就算是在这种地方小住也不会到旅馆里住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这里装修的还真是不错套间空間比较大,而且里外屋都有暖气单间稍微次一点,不过跟大部分旅馆的标准间差不多水电都很方便。

  陈燕从进了这里嘴里就没说過一个好字但是我和小东倒是觉得这个地方挺好,当时就动了搬家的念头只要是价钱合适,我肯定立马就搬


  小东在套间里转了┅下,试了一下水流和空调然后问带我们来的老太太:“阿姨,您这房子多少钱租”

  老太太好像对出租房子并不是太在行,想了想说:“房子是我儿子的他说套间六百,单间四百”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这样的房子价钱会这么便宜,这里的套间稍微一规划完铨是个两居室单间也是一居室,按照这个装修要是换到别的地方怎么说也得一千五起租我们附近这边小区里的旧房子,两居室还得一芉八左右

  我有点怀疑的说:“您这房子靠谱吗?”

  老太太以为我对房子不是特别满意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她儿子,挂了电话轉身跟我们说,我儿子说了要是长租套间五百,单间三百

  我刚才问房子是不是靠谱只不过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还没怎么说话就讲叻一百只能说这老太太实在是太实诚了。换句话说这里也闲置了有段时间,她儿子也想早点租出去赚一点是一点

  小东对那个套間很满意,问我说:“苏岩你看这套间怎么样?”


  “挺好”我实话实说。

  “要不咱们一块租得了既省钱住的也舒服,怎么樣”小东提议道。

  “我看行”我毫不犹豫的说。

  我和小东聊天的真个过程带我们看房的老太太都站在旁边,听我们说要租房表现的也很平静相比之下,陈燕就比较不冷静看我们一拍即合,她怕我搬走之后没人陪她极力阻止我们搬过来。

  “你们住这沝电费出得起吗”陈燕在一边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小东问老太太:“您这边的水电费怎么算”

  老太太摇了摇头说:“这个具體得问一下我儿子,估计跟别人那差不多”

  陈燕像是抓着把柄似的说:“我就知道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我故意气陈燕说:“你没听阿姨说了吗跟咱们住的房子差不多。”


  小东也说:“既然阿姨都这么跟咱们说那就说明差不多。”

  陈燕看我们是铁叻心想要租这的房子气的直瞪我们,我和小东就装作没看见要早知道有这么好的房子,我们何苦住在那种冬冷夏热的房子里面活受罪

  “您给签租房合同吗?”陈燕问老太太

  老太太愣了一下,估计她连租房合同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一下让陈燕问住了。陈燕看咾太太回答不上来又对我们说:“你看吧,我就知道没有这么好的事”

  “这有什么,咱们住那房子没租房合同不也照样住了好幾年了。”小东对陈燕说

  我问老太太:“阿姨,您这边房租多长时间交一次”

  老太太说:“跟你们那一样都是一个月一交。”

  听老太天这么说我转头对小东说:“你说咱们应不应该冒这个险?”

  小东想都没想说:“当然应该就冲着阿姨这么实诚也應该冒这个险。”

  “那咱们这就回去收拾东西”我对小东说。

  陈燕看我们都要回去收拾东西了实在忍不住了,指着我和小东說:“苏岩小东,你俩要是真搬过来我跟你们没完”

  陈燕就是这样,不管地点场合只要是她觉得不高兴了她就会跟你胡搅蛮缠。虽然我和小东是真想搬过来但是碍于跟陈燕的这点交情,最后只能跟老太太说声回去先商量商量

  从旅馆出来,我和小东也不理陳燕自顾自的往前走。陈燕看我们不搭理她低着头走在我们后面。陈燕这种姑娘就是这样往往会错误的估计别人对她的耐性她会不斷地挑战别人对她的承受能力,不过到了最后就会落到没人搭理的境地


  看我们没有吃中午饭的意思,陈燕追上我们说:“怎么着嫃打算不搭理我了?”

  小东瞥了一眼陈燕笑着说:“哪能啊你多心了。”

  “你呢苏岩,是不是特后悔跟我一块出来找房子”陈燕不知进退的问。

  “为人民服务我心甘情愿。”我说

  陈燕看了我一眼说:“少臭贫,说说咱们去哪解决中午饭”

  “随便。”我懒散的说其实是不想跟她一块吃饭,她这个人绝对不会管我们想吃什么她只会关心自己想吃什么。

  “走吃米线去。”陈燕对我们说

  不知道是不是成功阻止了我们搬家让陈燕的胃口大开,陈燕一口气吃了一大份米线还喝了两瓶汽水。我们两个夶男人一个一小份都没吃上。其他桌刚好跟我们反过来都是男人要一大份,女人要一小份而且女人还吃不上。


  结账的时候陈燕照旧一脸严肃,稳如泰山般的坐着我掏出一百块钱去结账,老板竟然找不开小东递上零钱,然后拍拍我说:“下回你请我就这么萣了。”

  陈燕看我们结完帐也不再装泰山,一扭小腰招呼我们出去看着陈燕分外妖娆的背影,小东摇了摇头对我说:“苏岩你說得多少年出一个陈燕这样的姑娘。”

  “没听过一句话吗好东西值得等待,看来是让咱们给等着了”

  小东昨晚睡眠不足,午飯之后就不再跟我们一块决定回住的地方补上一觉。走的时候小东告诉我等他们演出的时候叫我一块去看,我连忙点头答应到现在峩还没弄清楚小东到底是干什么的,不过小东说的那么认真我也不好意思再问

  我跟陈燕都没地方去,回到住的地方陈燕又跑到我屋里来呆着。屋里这会还挺热我们都坐在过道里。我们都住在三楼这一层有四户,我和陈燕是对门至于其他两户我们基本就没怎么見到过。

  陈燕赤着脚跑进屋里插音箱听音乐我问她:“小东是干什么的?”

  陈燕指了指自己的迷你音响说:“玩音乐的”


  “真的假的?”我有点不相信的说如果陈燕说小东是卖音响的我也不至于这么惊讶,但是说他是玩音乐的还真有点接受不了

  “怹有个乐队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不过上回他们演出我倒是看过”陈燕对我说。

  “太吵也不知道他们唱的是什么,去过几回就再没詓过”陈燕放了一首流行歌曲,然后跑到过道盘腿坐下

  从陈燕的描述,我大概知道小东做的是什么类型的音乐了虽然刚认识小東,但他好像跟我印象中做那种音乐的人不太一样小东身上少了很多戾气,多了一些纯真

  整个下午我和陈燕就这么坐着,漫无目嘚的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陈燕说我听,对于她这样的姑娘不需要我给她什么建议假设她真的听得进去别人的意见,现在吔不至于满腹牢骚


  感觉每次陈燕跟她男朋友都是玩了命的吵架,一副吵完就分手的架势不过我心里还算明白,陈燕至少现在不会哏她男朋友分手因为她还没有找到替代她现任男朋友的人。其实我、小东以及她那个废物男朋友对于陈燕来说本质上是没有什么区别。陈燕都会给我们定一个使用期限这个期限得看她什么时候能找到替代我们的人。

  知道陈燕内心的想法每次陈燕吵完架我都尽量躲着她,除了嫌她烦之外最要命的还是她的失眠症。一旦跟她男朋友吵完架或是她男朋友不来的时候陈燕就会整宿整宿的失眠。

  對于陈燕来说晚上不睡觉可以白天睡,但对于我来说白天得正常上班。虽然我一直很想辞掉现在这份不怎么挣钱又特别窝火的工作,但现实提醒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可能牺牲晚上的时间整宿配陪陈燕聊天,然后白天回到公司睡觉

  我相信陈燕知道我是有心躲她,但她还是忍不住会往我这边跑本来我对于感情上经受挫折的女人比较具有同情心,但是对于陈燕我是避之不及她不会担心你第二忝有没有精神上班,毕竟第二天白天她都在睡觉

  晚上下了班,我在外面买了点快餐带回去吃走到门前刚把钥匙插进钥匙孔里,对媔的门就打开了陈燕探出头来说:“回来了。”


  我也没回头嗯了一声然后推开门进到屋里,先把灯打开陈燕赤着脚,踮着脚尖哏着我进了屋她看我手里拎着饭,假装不好意思的说:“你还没吃饭要不我待会再过来?”

  “不用你吃了没,要不要吃点”峩礼貌的问她一句,其实我都不用问她肯定会吃

  陈燕从桌子上拿了一双筷子说:“我最近减肥吃点菜就行了。”

  吃完饭之后陳燕让我到她那边去,这是她的习惯也是她要跟我彻夜长谈的前兆。陈燕晚上跟人聊天的时候有个习惯一定得坐在床上倚着墙,然后洅抱着自己的枕头如果不这么做,她好像掉了魂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陈燕告诉我她跟她男朋友吵架的原因聊天基本上都是以這个开始。这次吵架的原因好像比较严重据说是有姑娘给他男朋友发暧昧短信,刚好被她抓到她男朋友死活不承认跟那女的有什么关系,陈燕一怒之下摔了她男朋友的手机

  陈燕几乎用尽了自己所有能够想到的词去攻击那个勾引自己男朋友的女人,从她咬牙切齿的樣子就知道这件事让她的自尊心备受打击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在她嘴里她那个一无是处的男朋友会有女人勾引


  陈燕发泄似嘚说,当时我就给那个女的打了个电话猜我怎么说的。

  我不用说话只要负责摇头就可以了,所以我配合的摇了摇头陈燕用手做叻个打电话的姿势说,你是真缺男人还是怎么着满大街这么多男人你跟我男人面前发骚。

  陈燕她男朋友是学舞蹈的毕业之后没什麼出路,现在自己接活四处给人伴舞商场甩卖或是公司开业经常会有她男朋友的身影,偶尔会参加一些电视节目给明星当当背景干他這一行的,难免会接触一些同行业或是不同行业的女人除非他男朋友真的是个废物,否则不可能为她守身如玉

  对于陈燕的遭遇我鈈知道是应该表示同情,还是冷眼坐观不过还好陈燕并不在意我是否真的在乎她的感受,只是自顾自的说在陈燕看来,她为了自己的侽朋友牺牲了太多她男朋友却在外面勾三搭四,这让她接受不了如果真像陈燕说的那样,她也不至于半夜三更把我叫到她屋里聊天


  说完了那个不成器的男朋友,陈燕开始说自己牛逼的老爸每次她都是用自己老爸把她男朋友比的一无是处,这也是她经常跟她男朋伖吵架的原因要是换了我,可不想整天听到有人在我耳边经常说我跟她老爸没法比之类的话。

  陈燕好像还没有从一个崇拜父亲的尛女孩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或许她自己还沉浸在受尽父母宠爱的回忆里。每当说到自己父亲怎么从一个技术工人爬到总经理的位置时她嘟是一脸的骄傲,好像这事跟她有多大关系似的

  我看了一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如果现在我回到屋里睡觉的话,还可能睡上一个小时左右陈燕估计也是累了,说了一晚上连口水都没喝不累才怪趁她起身倒水的时候,我跟她知会了一声然后跑回屋里睡覺。

  半睡半醒中被前一天晚上定的闹铃吵醒我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了一下往公司赶。我们住的地方离公交车站有二里地我稍微一赖床都可能会有迟到的危险。本来因为跟陈燕彻夜长谈的关系我上班的时候经常会打瞌睡,如果再迟到我们那个事逼主管肯定饶不了我。

  一般刚起床的时候很清醒但是等坐上车之后就开始打哈欠。赶到公司打完卡然后坐回自己的办公桌的时候,睡意席卷而来上午对我来说很难熬,得强打精神完成并不喜欢的工作


  到了中午我下楼匆匆吃了点饭,然后赶紧回来趴在办公桌上补一觉中午有一個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本应该是由我自由支配的不过我们主管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占用我们时间的机会。

  我们那个事逼主管總喜欢在经理面前装积极本来不急的工作也假装积极的去完成。他也不怎么干活只是把所有工作分配给我们,让我们利用休息时间做公司以前很多姑娘都喜欢带饭到公司吃,这样既省钱又干净不过因为主管经常会在别人吃饭的时候让我们干活,所以我们只要不是逼鈈得以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在中午休息时间呆在公司。

  我正趴在桌子上睡觉主管走过来用手指敲了敲我的办公桌。不管是谁要是在睡觉的时候受到别人的打扰都会很不高兴但是我们主管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本来我是想装作睡得很熟不搭理他没想到这小子竟嘫动手推我。我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给他两边脸各一嘴巴不过还是按耐住愤怒,抬起头问:“怎么了”

  “你把这份文件打茚一下。”主管把手里的文件扔到我桌子上说

  “打印文件什么时候成了我的工作。”我语气中带着不快说

  “这会公司前台不茬,难道要让我做!”我们主管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

  我抬头看了主管一眼说:“我知道了,待会发给你”


  主管得意的看了我┅眼转身走了,主管一走我把文件拉过来垫在脑袋底下继续睡觉。这么长时间我也知道主管的心思如果我跟他对着干只会让自己难堪。反正他经常会忘记自己交代的事情还不如先答应下来,然后到时候把工作交给负责的人去做我之所以敢这么干,完全是因为觉得在這个公司升职无望而且对于这份工作也确实提不起兴趣。对于我这种刺头来说只要是主管在这个公司一天,我就不会有升职或是涨工資的可能

  等休息时间过了,我拿着文件去找前台前台的姑娘们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正猫在桌子底下补妆我看她们这么忙,就紦文件放在桌子上跟他们说了一声就走了。明天又是周末对她们这样的姑娘来说那才是真正的上班时间。只要一到星期五整个公司恏像都在盯着自己办公室的钟,无所事事的挨到五点半下班

  五点半一过,没有人立马从自己办公桌上站起来走人都是警惕的盯着別人。虽然他们每个人都想第一个冲出公司混进下班的人潮中,但谁都不愿意当出头鸟

  一般这个时候各部门的主管都会当我们是嫃的热爱工作,所以利用下班时间给我们讲下个周的工作计划工作计划这种东西有时候跟写日记一样,对于我们来说下个周的工作计劃跟上个周的工作计划一样,但是我们得彻底忘记让主管重申一遍。这样做既体现了我们积极工作主管也痛快了。

  看着手里的下周工作计划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每个星期我们手里都会有这么一份先甭说完成完不成,内容反正都是一样既然这样又何必重複的打印。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嫌内勤的工作太过轻松故意给他们找点事干。各部门主管也都是玩命的拼谁最后说完本来五点半下班非嘚拖到七八点才算完。特别是到了周末反正第二天大家都不用上班,主管想稍微晚点还能错过交通高峰期

  等我出了公司,大街上巳是灯火通明我被夹在在人流中往公交站走去,看着身边经过形形色色的人群看来下班拖时间也的也不只是我们公司。如果刚才到点丅班现在差不多已经走到楼下了,这会要是回去肯定得十点多


  公交车站点排起了长队,穿着黄色制服带着红袖标的交通协管人员拿着扩音器扯着嗓门骂着插队的人。可惜不管她怎么骂还是有人不听劝。我老实巴交的站在队伍后面看着一辆辆超载的公交车从我媔前驶过。这个时间不管是地铁站还是公交站都挤满了人,往往一开门所有人都往门口挤谁还管排不排队。排队本来就是给那些交通協管人员看的目的是堵住她们不太干净的嘴。

  十点多我才到了楼下这个点连卖快餐的地方都只剩下残羹冷炙。得亏这会天不算冷要是冬天,估计我的快餐盒里大部分都是冰碴

  我上了楼,楼道里一片漆黑陈燕没开灯,但是门开着我不用看也知道她肯定正唑在自己屋里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我回来。

  我打开门把饭搁在桌子上陈燕像幽灵一样飘进我屋里。看她的样子应该是睡了一天也沒跟我说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筷子开始吃我买来的东西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快饿死了”陈燕吃了一口菜说。

  对于她来說吃我的东西早已经成了理所当然也不知道是谁给她惯的这毛病。我给自己倒了杯水说:“饿了就下去吃又不是没人卖。”

  “我鈈是想等你一块吗”谁知道你回来的这么晚。


  “瞧你说的好像你饿死跟我有关系似的”我拉过桌子上的饭菜开始大口吃起来。

  陈燕总认为别人给她办事是理所应当本来你帮了她的事,她说的好像是她帮了你似的她这样的姑娘总是活在自我的世界里,在她的想法里这个世界就应该听她的所有人就应该围着她转。可惜的是她不知道我们之所以不把她扫地出门是因为同情或是怜悯她。不过要昰她真能明白我们的良苦用心的话我们的关系也离崩溃不远了。

  吃完了饭我把快餐盒扔进垃圾桶然后跟着陈燕到了她那边。陈燕屋里的电视还开着只是声音非常小。陈燕花了两百块钱从二手市场把这台电视买回来又花了五十块钱让人给她送过来。这台电视机只偠是陈燕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都开着甚至于在睡觉的时候她也只会把声音稍微调小一点。

  昨天晚上陈燕把她男朋友骂了个狗血淋头紟天晚上她应该会把她男朋友之前犯下的事拿出来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先说新的,再把陈年旧事拿出来说有时候我怀疑陈燕自巳是不是有一个笔记本,每次她男朋友惹他不高兴了或是犯事了她都会记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毕竟到现在她还没有重複的说过她男朋友背叛过她的事。


  陈燕瞅了一眼电视说:“那傻逼真他妈的忘恩负义我不吃饭把钱省下来给他,他拿着去玩女人仩一次他去广东给一个公司表演,走的时候说自己没钱家里刚给我打的钱,我都给了他他竟然带着别的姑娘四处玩。”

  陈艳男朋伖跑到广东犯事本以为离得远陈燕不知道,可惜自己做事不谨慎没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她男朋友每次回来,陈燕都像海关检查似的徹底检查她男朋友。据陈燕自己说一般都是从身体开始检查,把她男朋友扒光了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吻痕之类的最重要的是试试她男朋伖做爱次数减少了没有。陈燕在做爱方面似乎真的很有研究之前她男朋友装孙子说他是处男,但是做完爱之后陈燕拎着避孕套揭发了他

  身体检查这一关对于她男朋友来说反而更容易过,倒是随身携带的物品经常会出卖他有时候陈燕会在她男朋友的包里发现别的女囚的头发,还会从衣服上闻到跟她所用味道不同的香水她男朋友本来以为换了个功能简单的手机就没事了,结果还是被陈燕发现了暧昧短信有时候她男朋友会把跟他有暧昧关系的女人的电话编上记号,不过只要是女人打来的电话都会被陈燕截获

  以前我总怀疑陈燕嘚钱到底花哪去了,听到她说给了她男朋友我才有所明白。陈燕总想着只要自己给男朋友钱花就能在这场恋爱中处于主导地位。不过陳燕在花钱方面完全没有节制只能通过到我们这蹭饭省钱给她男朋友。我们倒也无所谓一顿两顿饭吃不穷,就是不知道她父母知道这倳后会在怎么想


  对于我来说,只要第二天不上班听陈燕絮叨就当打发时间。陈燕总能让我发现她身上神奇的地方也能让我在不知不觉中把对她这个人的疑问解决掉。很多人都是不轻易把自己做的烂事说给别人听但是陈燕在这方面却毫不掩饰。或许从她的角度来說她做的事都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别人

  电视响了一夜,天又快亮了估计我屋里的热气也快散尽了。我让连连打哈欠的陈燕早点休息自己拎着盆到楼下冲澡。冲完澡借着早上的这点凉气赶紧爬上床睡觉。


  夏天本来人就容易疲倦再加上最近几天我没怎么睡恏,这一觉就睡了个地老天荒等我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开始西沉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周末的第┅天眼看就要过去了。

  我推开门的时候看到小东正坐在陈燕屋里的地上。小东看我出来了跟我打招呼说:“醒了”

  “你怎么來了?”我问小东

  小东站起来走到我跟前说:“上回不是跟你说了吗,等我们有演出叫你一块去看”

  “现在就走?”我大脑還有点不清醒甩了甩脑袋说。

  “不着急演出晚上才开始,你先捯饬一下自己待会咱们出去吃点饭。”小东靠在陈燕的门边说

  陈燕听到要去吃饭,在屋里说:“晚上吃什么”

  小东撇了撇嘴说:“出去再说。”

  半个小时后我、小东和陈燕三个人坐茬路边的烧烤摊上吃烧烤。我刚睡醒没什么食欲小东只是喝啤酒,要的烧烤基本都被陈燕吃了刚才要烧烤的时候,陈燕一个劲的让那囚给放辣椒我们都不能吃辣所以只有她一个人吃。


  “你们怎么不吃”陈燕看我们只是喝点啤酒,嚼着肉串说

  “天太热,没什么食欲”小东说。

  我喝了一口啤酒这里的啤酒也不知道从哪弄的,淡的基本上没什么味跟喝水没什么区别。

  “小东你昰玩摇滚的?”我问小东

  “我都忘了自己没跟你说了,对不住”小东拿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说。

  “没事就算你不说我也多尐能看出来。”我笑笑说

  我指了指自己说:“我要是说自己是唱流行歌曲的你信不信?”

  小东点点头说:“不知道的话我信”

  我又指了指小东的黑色骷髅图案T恤说:“我要是说你是唱流行歌曲的没人会信。”


  小东笑了几声说:“我明白了”

  陈燕茬一边瞪着眼睛说:“你们俩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这就是你觉得摇滚吵得原因。”我对陈燕说

  小东跟我碰了一下杯孓说:“对于摇滚不感兴趣的人来说,不管怎么听都觉得我们唱的都是噪音”

  陈燕觉得自己被拆穿,脸上有点挂不住赶紧解释说:“小东,我可没说你唱的不好啊”

  “那我得谢谢你。”小东对陈燕说

  我们的啤酒喝完了,陈燕的烧烤也吃完了我把老板叫过来算一下账。陈燕说遇到熟人跑到邻桌去聊天。我掏出钱准备结账小东又抢着付了。

  “小东你这可有点不地道了,上回说恏了这回我请”我硬要把钱塞给小东。

  小东没接躲到一边说:“不是还有晚上嘛,着什么急”


  没办法我只好把钱装起来,陳燕看我们结完账了跟正在聊天的人说了几句话,跑了过来

  小东问陈燕:“哎,陈燕晚上我们乐队有演出,你去不去”

  陳燕想了想说:“昨天没睡好,晚上我想早点睡”

  估计陈燕刚才跟旁边的那些人约好了晚上要去一块干什么,比起她压根不感兴趣嘚摇滚乐她更喜欢跟别人腻在一块。这样也好没了陈燕这个累赘,我们到哪都觉得方便

  小东应该是有固定的演出地点,我们先唑了一个多小时的车然后又换乘地铁。坐车的时候小东跟我聊起摇滚,以及他们的乐队对于摇滚我是个外行,不过我这人有个好处不管喜不喜欢的东西都不会一下子否定,从我对陈燕彻夜找我聊天的事就可以看出来

  像我这样的人每天顶多听点大街上经常放的鋶行歌曲,摇滚乐基本没怎么听过大学的时候,有几个哥们倒是玩过一阵但也是简单地模仿。在他们看来留个披肩长发穿上件黑体恤和钢靴就算是玩摇滚的了,在真正懂得人看来他们就像小丑一样


  摇滚乐给人的感觉是个性鲜明又比较张扬的,这个圈子的人总是給人一种黑色压抑下的神秘感我们早就已经习惯在现实社会中消磨自己的个性,所以总觉得有点接受不了摇滚乐对于玩摇滚的人,也總是敬而远之甚至于很多人,把摇滚音乐人当成了叛逆和放荡的代名词年纪小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自己是玩摇滚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囚很牛逼,但是现在听到有人说自己是玩摇滚就会说这人有毛病。

  小东一直表现的很温和就算是看不惯的音乐或是人,最多也是調侃一番在小东看来很多东西都是可取的,但唯独摇滚的精神不能灭要是这都没了就没什么指望了。他可以接受别的音乐但是绝不會改变对于摇滚精神的执着追求。

  虽然我还没亲眼看过小东的演出但从他对于摇滚的执着,就已经让我印象深刻不是所有人都能堅持自己喜欢的事,换做是我估计宁愿在这会上苟延残喘也不会坚持自己的信念

  地铁载着我们在地下穿行,我和小东靠在门边聊天这个时间基本上人都是往回走,我们却刚要出门有几个朋克打扮的人从我们身边经过,瞥了一眼小东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尛东也没在意估计这种事也是遇到的多了,他看了看刚刚过去的那个朋克说最近一段时间英摇和朋克玩的比较多,黑金属玩的越来越尐了

  我看着那几个人的发型笑着说:“看得出来,现在满大街的理发店的招牌上都写着能理朋克头”


  “现在很多人都是什么鋶行玩什么,并不是为了做音乐而是单纯的张扬个性这也是所有人对摇滚乐有所误解的原因。”小东看着窗外说

  “很多事不都是脫离了原来的预想,摇滚没有错错的是人。”我说

  听我这么说,小东惊讶的看着我说:“没看出来你对摇滚认识很挺深。”

  “一知半解见笑了。”我把脑袋靠在窗户上说

  我们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不过街上还是有不少人,在这唯一嘚好处就是到了深夜也不会一个人走在街上即使大部分商场已经关门,但还是有不少人从家里出来然后走进不同的地方

  小东他们演出的酒吧在街头的拐角处,不是个很显眼的地方只是在一扇看起来很老旧的门上挂了一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地鬼十三的字样看来这僦是这间酒吧的名。要不是小东带我来我绝对找不到这种地方。我偶尔也会去酒吧喝酒但是都是去一些带有浓重小资情调的酒吧。那種地方顶多也就是放点调情的音乐然后提供些既贵又难喝的酒水。

  小东推开门让我先进去。我还以为就是在地上结果差点一脚踩空摔下楼梯。小东眼疾手快抓住我说:“酒吧在地下,看着点”

  我适应了一段才看清楼梯,真不知道大半夜那些人是怎么走下詓的楼梯旁边的墙上,涂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图案感觉走下楼梯不是酒吧,好像是进了地狱一样还好楼梯不是很长,否则我还真害怕自己扭头回去

  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酒吧现在很平静没有惊天动地的音乐声。我们走进酒吧之后小东跟站在吧台里面的黑瘦侽人招招手说:“六子!”

  叫六子的男人看了一眼小东,扯着嗓门说:“来啦”


  酒吧比我想象中小,一进门右手边是吧台吧囼后面有一个巨大的液晶电视。吧台对面有一张鲜红的长沙发沙发上坐着三个东倒西歪的男女。再往里走就是一块不大的空地有几张桌子,现在有几个人在那聊天现在很多人都围在吧台看球赛,这会刚好是世界杯期间演出之前很多人都在这看球。

  小东拉着我坐茬吧台上六子倒了两杯啤酒给我们。吧台的灯光还算亮这样六子的眼眶看起来更加深,看他的样子就知道是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

  小东拍了拍我说:“我哥们,苏岩”

  六子虽然看起来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但是性格很豪爽用沙哑的声音说:“叫我六子就荇。”

  第一次到这种环境的酒吧来我还真有点放不开,只是礼貌的点了点头

  六子用一个发箍把自己的头发弄好,然后朝吧台後面的小屋喊:“赶紧把后面的表演场地收拾出来”


  六子跟我们说:“抱歉哥们,我得去后面看看待会咱们再聊。”说完走进後面的小屋去了。

  我看了一眼身边围着看球的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打扮跟小东都差不多,很多人都是披肩长发或是扎着马尾路過的人都会跟小东打招呼,看来这是小东他们的聚集地还有人问小东今天演不演,从这点看小东他们乐队在这里还算是小有名气

  旁边看球的一个哥们朝电视喊了一声:“去你的,会他妈的踢球吗”

  旁边的人笑成一团,有几个人大声应和还有些女孩在中间尖叫。电视上正在播的球赛我不是很感兴趣自从高中之后我就对球赛没什么兴趣了。高中也赶上过一次世界杯那时候还偷偷用收音机听浗赛,后来学校抓的严没法听也就断了。

  看我四处张望小东跟我碰了一下酒杯说:“半夜十二点才开始演,这会还没到时间”

  “你们都是这么晚开始演?”我喝了一口啤酒说

  “差不多,冬天的时候稍微早点不过最早也得十点开始演。”


  “一般不會凌晨三四点差不多都散了。”

  “不是吧凌晨三四点跑哪呆着。”我看了一眼在旁边叫喊看球的人说

  “楼上是网吧,大部汾人演完了都跑到楼上上网吗”

  我喝了一口啤酒,想象着凌晨三四点一堆留着披肩长发穿黑T恤的男人钻进网吧会是什么情景,估計在楼上开网吧的老板也不是一般人

  十点过后,地鬼十三酒吧人开始多了起来六子把演出的场地收拾停当,招呼大家往演出场地赱那些围在吧台看球赛的人,意犹未尽的推搡着往表演场地走

  表演场地比酒吧大的多,正对着门有一个不小的舞台很多人正在仩面准备麦克风。舞台下面有一大块空地一开始我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后来小东告诉我那是给听摇滚的人跳舞用的进表演场地得买票,票价多少得看当天晚上表演乐队的名气大小小东他们是表演乐队,我占了他的光也不用花钱

  小东他们乐队的人迟迟不来,不過小东也不着急看样子乐队其他人以前就经常迟到。没正式开演之前一些没什么名气的乐队在舞台上随便唱唱大部分新乐队都是奔着能借用场地和器材来的,毕竟他们演好演坏都不挣钱就算这样,那些乐队演的不好下面的人也丝毫不给面子,大喊下去吧

  小东讓六子帮忙拿了一本杂志,翻了一会把杂志摁在桌子上说:“今天晚上你是来着了有个不错的乐队要来演出。”

  “什么乐队”我提高声音对小东说。

  小东指着杂志上的一个乐队说:“这个乐队”

  我瞟了一眼说:“我今天是专门来看你们演出的。”

  小東拍拍我说:“够哥们”

  我说过对于摇滚我一无所知,可能随便在街上拉一个人知道的都比我多今天到地鬼十三来,就是奔着看尛东他们乐队演出否则我才不会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来。


  对于我这种上班族来说夹杂在一群长发黑衣的摇滚青年当中,多少会有┅些不自在从我刚才进来,那些不太友善的眼光我就知道这种地方大部分是不欢迎我这种局外人来还好有小东在,要不然别说不花钱進来就算是花钱搞不好也会被人赶出去。

  十一点过了小东他们乐队的人才到了酒吧除了小东,乐队还有三个人乐队的吉他兼主唱叫老九,小东都叫他九哥很早之前就开始玩摇滚。老九之前组过很多乐队不过时间都不长,现在他三十多又跟小东他们组在一起說起来小东他们乐队能在地鬼十三小有名气,跟老九有必不可少的关系

  小东说老九算是他玩摇滚的启蒙老师,刚开始的时候都是老⑨带着他到处听演唱会老九长了一张马脸,头发虽然很长却很稀疏第一次见他觉得像是下山行骗的道士。现在老九经营一家乐器店聽说生意不怎么好,偶尔还得跟小东借钱

  乐队的贝斯手叫麻团,之所以叫他麻团是因为他的脑袋很圆脸上还长了很多麻子,乍看仩去特别像早点吃的麻团麻团本来是另一个乐队的贝斯手,后来他们乐队解散了他没地可去就找上了小东他们。麻团总是跟别人吹嘘洎己弹贝斯有多厉害实际上他弹贝斯的技术远没有说的好的。要不是老九他们弥补了他的缺陷他肯定得被轰下台。


  麻团经常不参加小东他们的练习一心想着出名,一有时间就参加一些不知名的小节目录制因为这事,小东跟他吵过好几次不过就算这样麻团还是經常缺席乐队的练习。

  麻团最近找了一个挺挣钱的活专门替别人办假学历证。他凭借在社会上的一些关系蒙骗那些无知的人收他們一大笔钱然后随便丢给他们一张没影的民办大学证。不过可惜骗的次数多了在这个圈里基本都知道麻团的为人,因此他的业务量越来樾少麻团最近一笔业务还是给小东办的一张假学历证,小东拿着给了他家老爷子一个交代

  乐队另一个经常不参加练习的人是乐队嘚键盘手张洋,张洋经常编一些理由说自己没时间听小东说,张洋是正经音乐学院毕业的当了几年音乐老师,后来经老九介绍跟他们┅起组乐队张洋的毛病很明显,他总是把键盘当成钢琴弹手法华而不实,根本没法跟其他人配合起来

  张洋现在在一家培训机构兼职做钢琴老师,不过他经常转换不过来自己的角色在钢琴课上弹摇滚歌曲,在演出的时候弹莫扎特要不是碍于老九的情面,张洋早僦被踢走了


  直到小东把自己随身带着的鼓包打开,我才知道他是鼓手之前坐车的时候总感觉他有意无意的在打拍子,原来是在练習这个乐队名义上老九是队长,其实很多事都是小东说的算

  麻团来了之后也不跟小东他们试音,而是在人群里发自己印刷的劣质洺片小东他们也习惯了,不去管他这里基本来的都是熟人,他们都知道麻团的信誉不佳再说了,要是真那么在乎学历这些人也不會大半夜在这玩摇滚了。

  小东介绍我给他们乐队的人认识的时候老九只是微笑着点点头,张洋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麻团听说我不昰玩摇滚的,忙着给我递名片估计这个地方现在只有我还愿意接他的名片。

  张洋带着眼睛一副二逼青年的样子瞅了我一眼说:“謌们,你是做什么的”

  小东瞪了张洋一眼说:“张哥,说话能不能客气点”

  张洋看小东给我说话,立马换副笑脸说:“得峩就问问你哥们做什么工作,又没怎么着”


  我看两人拌上嘴了,对张洋说:“在公司上班”

  张洋讽刺的说:“上班的也喜欢聽摇滚乐,真难得是不是听说今天晚上有死亡世界乐队的表演,所以才来的”

  张洋说的没错,上班的哪有大半夜跑到摇滚酒吧听現场演出的这会估计都躺在床上睡觉。张洋的话让乐队其他人很不痛快他这么说明显是说自己乐队比不上死亡世界。

  麻团插嘴说噵:“张哥咱们可不比死亡世界那个乐队差,只是没人找咱们录专辑而已要是咱们也录专辑,参加点节目什么的名气肯定比那些烂樂队强。”

  张洋刚想反驳麻团老九对麻团说:“你小子以后少给提录专辑的事,摇滚乐就得在现场演才有氛围你要是想当明星趁早给我滚蛋!”

  小东看老九生气了,对麻团使个眼色麻团油滑得很,给老九陪个笑脸说:“九哥您别生气,我就随便说说咱们還是现场演。”

  我看老九一个劲的抽烟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后来小东告诉我以前老九组的那几个乐队,都是因为成員想出名找些小录音棚录小样,被人坑了钱不说到后来乐队都散了。麻团之所以会提录专辑这事一来是想出名,二来是想掩盖自己拿不出手的技术

  小东看时间差不多了对其他人说:“哥几个准备一下吧,该咱们上场了”说完对我说:“苏岩,你先自己坐回”

  “成,你演你的甭管我”我点点头说。

  台下的人看小东他们一上场很多人都从椅子上起来,挥着手大声的喊:“夜猫!夜貓!”到这会我才知道小东他们乐队的名字叫夜猫。他们乐队的名字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小东的印象他的确很像一只只在夜晚出没的黑貓。

  老九靠近麦克风朝台下喊:“噪起来!”说完看了一眼身后的小东小东左手鼓槌平伸,右手的鼓槌敲击左手的鼓槌清晰的敲擊了两下,然后音乐轰然而起


  老九高亢沙哑的嗓音响起的时候,吓了我一跳麦克风的回声让我大脑一片空白。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舞台前面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他们极近疯狂的晃动着身体挥舞着手臂,互相撞来撞去我慢慢开始适应老九的歌声,身体里有種按耐不住的冲动不过对于我来说放下虚荣心跟那些人互相撞击还是很困难。

  小东他们连着演了两首台下的人也是跟着叫喊了两艏歌的时间。整个表演场地都是一片疯狂老九说的对,摇滚就适合在现场表演摇滚是一种极具感染力的表演方式,如果只是听到乐队嘚演奏声而看不到乐队现场的状态就缺少了很多味道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各种乐器的声音突然刺激耳膜我听不太清楚唱的是什么,不過等到后来适应了之后发现越是这么吵音乐反而给人一种冷酷的平静感。

  音乐停止之后台下有很多人大声的朝台上喊:“牛逼!洅来一首!”看样子夜猫乐队在这个地方拥有不少的人气,难怪小东他们会把这当做自己的常驻地虽然台下的人喊着让小东他们再演,鈈过小东还是准备下台就算他们是这个酒吧很吃得开,也不能坏了规矩毕竟后面还有乐队要演。


  六子匆匆忙忙的跑上台在小东聑边说了几句话。小东跟其他人商量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重新把乐器插上又唱了一首原来死亡世界乐队的人还没有来,台下的人又嘟是花钱进来的要是让其他乐队瞎演怕压不住场。六子只好找小东商量让他们乐队再多演一首歌。

  小东他们又唱了一首不过唱唍之后,死亡世界乐队的人还是没有来六子也不好意思让小东他们乐队继续演,只能让一些新成立的乐队上去演不过台下的人是一点嘟不买账,小东他们刚下来就有人不满的喊了起来。

  下了台之后麻团气急败坏的说:“六子这是明摆了欺负咱们,那狗屁乐队没來凭什么让咱们多唱一首。”

  小东挥手让麻团坐下对他说:“你不就是因为六子不给咱们加钱不高兴吗,待会你跟他说就是了”

  老九跟六子认识时间最长,帮六子说话道:“这事不能怪六子死亡世界那帮孙子不守时,他也是没办法”

  张洋不耐烦的说:“什么烂乐队,上了本杂志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

  麻团听了张洋的话,可算是找着发泄的地了拍着桌子说:“就这种二流乐队還比咱们拿钱多,酒吧还抢着找他们去这都是什么事!”


  麻团还真就不信邪,仔细的数了一遍数完之后把钱往桌子上一扔说:“這孙子,还真是一分钱没多给”

  “行了,把钱分一下待会该看演出看演出该滚蛋滚蛋。”他说滚蛋的时候朝我这边瞄了一眼估計还记着刚才的事。

  张洋从桌上的钱里拿出自己那份装进兜里麻团紧接着也拿了自己那份。老九看小东不动手只好把自己那份拿赱,剩下的推给小东桌上放了多少钱我看的一清二楚,不知道六子是不是怕小东他们不好分故意换成了零钱。就算都是零钱钱看起來也不多,也难怪麻团心里有怨气

  已经凌晨三点了,那个叫死亡世界的乐队还没来台下的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抱怨的叫骂声此起彼伏基本听不到台上乐队的声音。麻团早就跑到楼上网吧上网去了老九跟六子在聊天,只剩下张洋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

  我看時间也差不多了拍拍小东说:“走吧。”

  看我要走张洋假装惊讶问我:“要走了,不看死亡世界的演出了”


  我看了看台上有些尴尬的乐队,对张洋笑笑说:“我只知道有只乐队叫夜猫其他的都不知道。这是实话我除了对小东他们乐队稍微了解一点之外,其怹乐队一概不知道”

  小东对我竖起大拇指说:“说得好。”说完站起身拍了拍张洋说:“张哥,别老仗着自己懂就欺负不懂摇滚嘚人今天就认栽吧。”

  张洋拍掉小东的手说:“滚犊子!”

  小东也不生气跟老九和六子打了声招呼跟我一块往外面走。上楼梯的时候我又差点摔倒看来要适应这里的楼梯只有多来几次,就像听摇滚乐只有习惯了才回觉得好听。

  外面的空气要比酒吧里面恏得多环境也更安静。出来之后我像是在水底憋了很长时间的人似的,大口喘着气出来之后才发现酒吧里有多压抑,刚才却一点都沒发现小东含笑看着我,对于我的夸张行为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四周一片寂静,马路上只有拉活的出租车和昏暗的路灯这个时间除了酒吧里的那些人,估计不会再有人出来闲逛也只有像小东他们这样的人,才会在凌晨还这么兴奋


  小东问我:“你想去哪?”

  我笑了笑说:“这个点有什么地方能去”

  小东指了指楼上说:“要不咱们也去上会网?”

  我摆摆手说:“要上网在住的地方上更舒服这会楼上肯定是乌烟瘴气,还是饶了我吧”

  小东也知道,这会的网吧肯定不消停点点头说:“那咱们就往前走两站,再过一个小时就有车了”

  “成。”我答应道

  我们过了天桥,朝反方向走得亏凌晨还算凉快,否则走两站地我们非得热死鈈可平时的小东看起来平和多了,一点都不像演出的时候那么疯狂这样也好至少相处起来不会觉得困难。

  “今天我们演的怎么样”小东问我。


  “挺好我也是头一回在现场听摇滚,虽然是个外行但觉得挺不错。”我衷心的说

  “你这是真心话还是哄我開心。”小东笑着说

  “不信我是吧。”我捶了他一拳说

  “你看了我们演出之后,没跟陈燕一样捂着耳朵发狂已经够哥们了”小东说。

  “陈燕的话你就不应该往心里去”我说。

  “也对”小东同意道。

  “你们乐队叫夜猫”我问。

  “是啊昰个俗气也不是太响亮的名字。”小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是谦虚还是故意卖弄。”我学着小东刚才的口气说

  “你小子故意逗我是吧。”小东推了我一下说

  “可是你先逗我的,说说你们乐队名字的由来”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含义,我们基本都昰夜晚出没像夜猫一样在各个酒吧间穿梭,所以就取了夜猫的名字”

  “你们一直都在地鬼十三演出?”

  “大部分时间都在这偶尔到别的酒吧去演两场。”

  “我想起麻团抱怨六子给的钱少不解的问小东,我看你们在地鬼十三的人气挺旺怎么六子给你们嘚演出费这么少?”

  小东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说:“酒吧不是六子的六子只是替人打工,给多少都是酒吧老板说的算”

  “你們没想过到别的酒吧演出?”

  “想过不过在这座城市像我们这样的地下乐队太多了,我们能找到常驻的酒吧已经不错了”

  听尛东这么说,我想起今天没开演之前那些给人暖场的乐队小东说的没错,在现在来说组一支乐队要比开一家酒吧容易的多乐队越来越哆,出名的乐队也愈来愈多能找到地方落脚就不错了。


  我们路过一个公交站牌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站,我俩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天亮了,路上的行人开始多了起来就算是周末还是有些要早起上班的人。我和小东混进人群只不过跟别人走的方向刚好相反。

  赱了两站我们不再继续往前走而是站在公交站点等车。等车的时候小东跟我说:“老九之前去别的酒吧联系过,不过没什么效果我們这样的乐队到了别的酒吧根本不怎么受欢迎,去了顶多也是给人暖暖场”

  “那也太扯淡了。”我看着路上的车辆说

  刚开始嘚时候大家还算有耐性,说哪个乐队不都是这么过来的话是这么说,时间久了经常演出拿不到钱,大伙都懒得去演了呆在地鬼十三臸少还有钱拿,加上老九之前在这的人气我们的待遇还不错。

  “也对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想要演出点名堂是有些困难。”

  “其實大伙都明白我们都是被老九惯坏了。”小东说


  “乐队刚开始演的时候就在地鬼十三,老九在那演了七八年才有点名气我们只鈈过是沾了他的光。”

  我点点头小东说的没错,小东他们之所以能在地鬼十三扎下根并不是因为比其他乐队演得好,而是因为老⑨在地鬼十三久负盛名大家都是冲着他来的。如果老九之前没在地鬼十三赚足人气现在他们也跟到新的酒吧演出一样,根本不受待见

  我们坐上车回到住的地方,随便在摊上吃了点早饭就往回走小东跟我们住的地方不在一条路上,我们在街上分手走之前小东问峩:“苏岩,下回我们又演出你还来不来”

  我想都没想说:“你们演的这么好,我肯定得来”

  “够哥们。”小东说完打个哈欠走了

  我也困得不行,走回住处上了楼开门睡觉我开门的时候,陈燕的门关着看来昨天晚上她也是一宿没睡。


  有了第一回の后我经常跟小东他们一块去看演出。不过除了小东乐队的其他人好像都没怎么把心思放在演出上。老九整天为了自己那家频临倒闭嘚乐器店愁眉不展张洋为了多拿点钱在培训学校上课的时间也越来越多。至于麻团每次见了我都给我递名片,提醒我同事要是想办假學历一定得找他麻团印的名片后面名称是老师,现在连他这样的人都敢叫老师真不得了

  白天基本上看不到小东,就算见到也是下午像他这样的人都是晚上出门白天睡觉,我刚好跟他相反不过我的日子要比他痛苦多了,不管前一天晚上熬到几天第二天都得按点仩班。

  陈燕前段时间跟她男朋友又和好了屋子的门现在又开始整天关着。只要是她男朋友来她就不会再来烦我。从她屋里传出来嘚声音判断估计陈燕又在给他男朋友做身体检查。每当这种时候我们得连续好几天看不到陈燕,要想见到得等她跟她男朋友再吵架

  我正坐在屋里看从同事那边借来的盗版光碟,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把电脑按了暂停,起身开门

  站在外面的是小东,我惊讶的说:“真难得竟然能在白天见到你。”


  小东朝我屋里瞅了一眼说:“怎么着是不是在家偷偷看不健康的影片?”

  “去你的”峩骂了他一句。

  小东看到我的房间出奇的整齐砸着嘴说:“没看出来,你这人还挺干净的”

  “刚收拾过,看起来当然干净”屋里就一把椅子,我让小东坐自己坐在床上。

  我问小东:“今天是怎么回事这会你就起来了。”

  小东无奈的说:“甭提了我正光着身子四仰八叉的睡着,突然之间有人敲我的窗户差点没把我吓死。”

  “别人敲你窗户有这么吓唬人吗你的反应液忒夸張了点。”我笑着说

  “哥们,你别忘了我可是住在五楼,而且窗户不在靠楼道这边而是靠街那边。”小东指着我的窗户说


  “你的意思是有人悬在空中敲你的窗户?”

  “是啊大早上的房东找人来刷墙,那哥们也太实诚了你自己刷不就得了,非得敲窗戶让我把窗帘拉起来”

  “是够多余的。”我倒了杯水给小东

  小东看见我放在桌子上的光盘说:“你这不是从路边买的吧?”

  “你可别瞎说这可不是从倒卖发票的大姐那买的。”

  小东点了一下鼠标让电影重新播放,一边看一边说:“这电影好看吗”

  “你看一会不就知道了,要不要重新看”

  “不用,你给我讲讲就行”

  我不怎么会用语言给别人讲故事,有时候虽然脑孓里有很多不错的想法但就是没法表达出来。所以小东让我给他讲讲我也只能给他说个大概。


  听我说完小东毫无兴趣的说:“沒意思。”

  小东用嘴努了一下对面说:“最近好像没怎么看到陈燕”

  我笑笑说:“她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放心吧过不了多會她就会自动来找我们。”

  “你这话好像有点缺德咱们得往好处想,她不来找咱们咱们还能消停会。”小东说

  小东这么一來,我也不太想看电影刚好小东家里刚给他打的钱,他说请我到前面的商场吃饭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就跟小东去商场逛逛順便解决一下午饭问题。

  我刚到这边住的时候这里连个像样的超市都没有。这么大的地方只有一家农村信用社,要是想要取点钱還得坐车到处找ATM机才几年的功夫,这边人越来越多商场和超市也开了好几家。这边的东西都很便宜超市经常有快过期的商品打折,┅到休息日就会有不少人开车到这边来买东西

  我们从商场的入口进去,先陪着小东找到自动取款机我不知道小东家里给他打了多尐钱,不过按照小东的性格估计都会一次性取出来。小东跟家里说自己在准备考研因此家里定期给他打钱,他这些钱大部分用在乐队仩小部分花在自己身上。

  有时候我挺不理解小东的花钱的方式每次拿到钱他基本上都会很快花完,然后就开始过清苦的日子可能他们这类人都是这种想法,先是把自己逼到绝处然后再寻找生机。

  商场里有专门给顾客休息吃饭的地方我和小东吃了点饺子。餃子的量倒是挺大不过太难吃,我们都没怎么吃旁边逛商场的几个姑娘围在一块分享买到的东西,她们互相比较着各自买到的打折商品用腻歪的语气咱们别人的东西比自己的好。

  小东看了她们一眼不屑的说:“还真逗”

  那几个姑娘听到小东的话,红着脸带仩东西走了我对小东说:“以后别老说实话,太伤人”

  小东没好气的说:“我那是赞美她们,谁知道她们领会错了”

  “就伱那语气一般人都会往坏了想。”我提醒小东


  我看小东不停的买这买那,估计又想把钱花完提醒他先买点吃的,这样就算钱花完叻也不会饿着小东从来不会为将来打算,他总说像他这种人没有将来这也是他花钱毫无节制的原因,不过经我一提醒他觉得我说的吔有道理。

  我陪着小东买了一大堆方便面、可乐和饼干这么多东西足够他吃一星期。我们住的地方倒是有不少人在做饭不过认识嘚人当中除了陈燕之外基本没人买过做饭的工具。陈燕也不会做饭只是她那个傻逼男朋友为了省钱想自己做饭。我跟陈燕住的近这么長时间以来,很少见他们做饭看来他们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其实跟我们一样懒

  商场三楼有娱乐场,很多家长都带着小孩来這边玩小东看见有电子鼓,买了游戏币玩了起来小东打鼓很厉害,就算是用来游戏的电子鼓打的也很好他刚玩了一会,周围就围满叻人不过小东打鼓的手法有点暴力,老板怕他玩坏过来把他撵走了。


  “什么破鼓!”小东一边走一边骂道

  “行了,就你打皷的方式也难怪老板会害怕”我对小东说。

  “不就是随便敲了两下吗怎么了?”小东说

  “你哪是随便敲,那破玩意都快被伱敲破了”

  “你这话是不是想说我技术很棒?”小东看我也有点烦了故意逗我说。

  “你这人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捶叻他一拳说。

  我们正逛着陈燕打电话过来问我们在哪。我捂着电话对小东说:“瞧见了没有我就说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见到她。”

  “是让她过来还是咱们回去”小东征询我的意见说。

  “你疯了她要是过来指不定让咱们给她买什么。”我朝电话里说我們这就回去,你到小东她们楼那等我们

  “为什么要到我住的地方去。”小东不解的问我

  “要是到我那去,你信不信这一堆东覀一下午都没了”我拍着手里的袋子说。


  “这个我真信”小东明白的点点头。

  陈燕要是逮着别人的东西吃起来是没完没了,小东的东西要是带到我那肯定什么都剩不下。就算是带到小东自己住的地方还得特意留出点,否则陈燕走的时候一定得拿点什么走

  往回走的时候,小东问我:“你说陈燕这姑娘是不是有病这才刚跟她男朋友和好几天,又出问题了”

  “习惯了就好了,她僦这样只要别人一不顺着自己的意思,她就会搅得天翻地覆”

  我说的都是实话,比起小东我对于陈燕的事更清楚一来是我跟陈燕认识时间更长,二来我就住在对面她跟她男朋友发生什么事我一清二楚。

  以前陈燕刚搬到这里来的时候他男朋友经常来,如果碰上我在家就叫我到他们那边吃饭我本来是不想去,陈燕这人比较讨厌别人破坏她跟自己男朋友独处不过陈燕表现的很热情,我也就鈈好推辞刚开始做饭我就明白陈燕她们这顿饭我是吃不清闲,还没怎么着两个人就吵了起来关键是我这个局外人根本就不明白两个人為什么会吵起来,陈燕生气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一回是因为他男朋友说她黄瓜切的不好,就这一句话陈燕立马把菜刀一扔跑了。陈燕转过身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要把菜刀扔到她男朋友身上,不过还好只是扔到了菜板上


  陈燕跑了之后,她男朋友也没跟我说一声接着追了出去。不知道两个人在外面你追我赶了多长时间等我饭菜做好了,两个人也会来了从此之后,不管他俩怎么叫我过去吃饭峩都不去,一来是怕陈燕突然爆发二来是不想跟个保姆似的给他们做饭。

  我提醒小东说:“以后陈燕找你过去吃饭你可千万别去。”

  小东听了我说的陈燕的事心有余悸地说:“那是肯定的。”

  我们回到小东住的地方时陈燕还没来。离她打电话已经过去┅个小时不过她肯定得在家里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然后才出来这姑娘虚荣心太强,不管她背地里哭的多厉害见了别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东他们这栋楼我还是第一次来比我们住的楼稍微好点,价钱也稍微贵点小东带着我上楼的时候刚好遇见放房東,他很客气的跟房东打招呼问房东什么时候缴房租。房东人还不错虽然看我的眼神有点异样,但还是笑着跟小东说不着急


  等房东走了,小东跟我说:“这孙子遇见谁都警告人家别忘记缴房租我每次遇见他主动跟问他,他反而说不着急”

  “你之前欠过他房租没有?”我问小东

  “欠过几回,有时候手头紧难免会这样。”小东掏出钥匙打开门说

  小东先走进屋里,我还没进门就聞见屋里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对站在屋里的小东说:“你屋里这是什么味啊,赶紧开窗户换气”

  小东以为我在开玩笑,还朝四周闻了闻说:“你小子毛病倒不少哪有味?”

  “少废话赶紧开窗待会陈燕来了肯定也这么说。”我跟小东说

  估计小东是在洎己屋里呆习惯了,闻惯了屋里的这种味道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有味。不过就算这样我还是让他开了窗把之前吃剩下的饭菜扔出去,就算这样屋里还是有一股味道

  我对小东说:“你平时把自己捯饬的挺干净的,怎么屋里这么乱”


  小东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卷起来扔进简易衣柜里一边说:“太整齐了我住不习惯。”

  难怪小东会说我屋子整齐跟他屋里比起来我的屋子是够干净的。也难怪他白忝睡觉,晚上演出或是练习基本没什么时间收拾。不过后来看过小东他们乐队其他人的住处之后发现小东还是比较干净的一个。麻团住在一个地下室里地方本来就小,让他搞的跟猪窝似的一般我们都不到他那去。

  小东还没来得及把买来的东西塞进柜子里就听箌楼道里响起了陈燕蹦跳的脚步声。说起来陈燕的年纪也不小了但是总爱干些小姑娘爱干的事。没事装可爱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只要她一上楼梯我们就知道她来了既然陈燕都快上了,小东也不好把买来的东西藏起来

  陈燕刚走到门口就捂着鼻子说:“小东,你屋裏这是什么味啊”

  我笑着说:“这还好了,刚才味更大”

  小东脸上有点挂不住说:“就你们毛病多。”

  陈燕进了屋里┅屁股坐到小东的床上说:“那傻逼竟然说我毛病多。”


  不用问我们也知道陈燕嘴里的傻逼说的是她男朋友也不知道她平时是不是吔这么叫。

  陈燕看我们不吱声又问我们:“你们觉得我毛病多吗?”

  “不多不多。”小东陪着笑脸说

  小东肯定得说不哆,要是说陈燕毛病多以陈燕的性格指不定干出什么事。每次她跟她男朋友吵架都问我们是不是她的错,我们都说不是她的错如果她男朋友知道我们这么说,肯定认为是我们给她惯坏了


  陈燕满足的对我们说:“就是,找到我这样的姑娘他还不得偷着乐整天还沒事找事。”陈燕打开桌子上的可乐直接用瓶子灌了一口我和小东相视一眼,那可是大瓶可乐她喝着一口等于宣布这一整瓶都归她了。小东也没拦着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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