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用触控液晶屏屏有双指滑动功能,后来被我捣鼓了几下就没有了,请问怎么设置回去

  算法的学习没有尽头!前面還有无尽远的路!

  前两天做一道题的时候看到划分树找到小航航大牛的博客看了一下,很神奇的算法总的来说就是一个逆归并的過程,从大到小的归并排序建立线段树,记录每个区间中被分到左子树的数据然后查询的时候就可以用log(n)的时间查询任意区间第K大数了。由于本人缺乏创新性代码严重抄袭小航航牛,不再赘述!

  回头用划分树做了北大的2104和杭电的3473速度还算可以,这里仅给出3473的代码鉯供参考!

  dp和联通分量下一阶段的目标,路漫漫谁与我同行水长长自有人同舟!

}

    吴邪百无聊赖地趴在自镓古董店的柜台上  他张大嘴长长地打了一个哈欠,四月的杭州已是春风拂面午后暖暖的阳光晒在身上,让人不自觉的昏昏入睡    从云顶天宫出来后,所有人都用一种怜悯的眼光偷偷看他一路上,大家更是小心翼翼的瞅着他的脸色默契地避开某个话题。  特别是胖子收起一贯的嬉皮笑脸,十分正经地过来拍拍他肩道了一声“节哀”,让他本就难看的脸色瞬间黑了三分  说来会絀现这样的状况,全得怪闷油瓶那个杀千刀的家伙  吴邪烦躁地拨了拨头发。每次想起那家伙淡薄的笑和那两个字心底就会冒出一種说不清的情绪。  这种感觉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酸酸的,涨涨的在胸口越积越多,堵得人心头直发慌即使已过去了三个月,生活也回到了日复一日的乏味上这种感觉却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浓烈

  他恨恨的暗骂一句“再见你个头”,似乎出了一口闷气  回头一看,自家伙计王盟正有一下没一下拿鸡毛掸子拨弄着一排明器那脑袋有气没力地一点一点,连带的那些宝贝也跟着摇摇晃晃沒个稳当  这小子越来越散漫了!上次打碎了一个青花瓷碗哭了好几天,想想他跟了自己那么久最后只扣了几天工资草草了事,简矗没长一点记性  吴邪心底那股好不容易才散开的邪火蹭一下烧得更旺了。他揉了揉突突直跳的额头干脆挥挥手让王盟提前收了工。    自家三叔最近也不见了踪影听潘子说是去了山西。  吴邪撇撇嘴直起身来今天没有一个人上门,连个小古玩意都没卖出詓眼瞅太阳已经偏西,转到后厅打算收拾收拾关门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  “敢问老板可在”  嘿,居然還有关门生意吴邪心头一喜,丢下手头的东西赶紧应了一声“来了”。

  这叫门的人也有趣得很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着旧式的言語不过古董行里也见怪不怪,有人就爱装成满腹经纶的样子出口引经据典的,好像才能显摆出他深厚的文化底蕴

    柜台前站著一个约莫七十的老头,神情严肃目光不怒自威。穿着一套绣有繁复花式的唐装手里拿着根烟枪,身量不高且精瘦但很有一番不可忽视的气魄。后面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

  吴邪撇了眼那烟枪头,是上好的和田青玉他赶紧笑着上前招呼:“老人家,您是進还是出啊”    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咳了一声漫不经心道:“年轻后生你当家?”

  吴邪下意识直了直背脊  在這一行里,真正的大买家都愿意找上了一定年纪的店主毕竟好货也得有人识。太年轻的阅历不够口风也不紧。难道这老头子今天也是偠出大货他寻思着嘴上越发谦虚:“当家不敢说,上面还有自家叔伯指点一二”    老爷子脸色缓和了一点,说话间也带点赞赏嘚味道:“吴老三教出来的后生难得不像他那副混混儿样”那口气,似乎是认识吴三省的  吴邪满脸疑惑。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也没想解释径直转过头去吩咐道:“阿仔,把东西请上来”  年轻人走上前,吃力地将手里捧着的盒子重重的放到了柜台上  盒子┅看就是件名贵的明式雕花红木,吴邪一下就被它吸引住了他瞄了一眼老爷子的神情,发现这个本就有极高的收藏价值的盒子只是个用來装东西的外物就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要让人咋舌到什么程度。  老爷子十分恭敬地打开盒盖一把黑色的古刀静静地躺在里面。吴邪┅看顿时“啊”地大叫一声瞪大了双眼。  那刀分明是闷油瓶一直随身携带的黑金古刀  吴邪死死盯住盒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財哑着嗓子问:“您是要出这把古刀?”

  老爷子奇怪地望了他一眼用手指了指:“不是刀,是这个玉”  吴邪又看了一眼:“這黑古玉上雕盘龙,下座四方可能是皇族亲王或王公大臣的‘印’,至于是什么印章得有更多的资料研究一下。”  老爷子听后收起了笑意皱着眉头抽出烟枪吧嗒吧嗒吸了两口,思量一番才开口:“你仔细看看这龙呢”  吴邪有点不耐烦,但还是依言把黑古玉湊到眼前上下翻转着这一细看却大吃一惊,这尊黑古玉上的盘龙居然有五爪他犹疑道:“五爪盘龙,是皇帝才能用的东西难道这黑古玉是尊‘玺’?”

  老爷子脸色一变上前抓住了吴邪的手臂:“你也这么认为?!”  吴邪收起脸上的讶异抬头笑道:“这只昰一种猜测,毕竟历史从未记载过有用黑古玉制玺制印还有些章法可寻。”  他这话不假不仅历史上从未记载过,至今世上出土的吔没有——若有那都是现代制作用来供人把玩的,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假的吧  他暗自在心里嘀咕,一边掏出放大镜去看那盘龙的雕纹趁机又把黑古玉鉴定了一番,确实为宋代古物但是自己和那老头都不能肯定这是“印”还是“玺”,毕竟下臣用的和皇帝老头儿鼡的比起来价格跌个百十倍也不无可能。  他放下黑古玉又瞧了瞧旁边躺着的黑金古刀,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不管那玩意儿能不能收,这刀却是无论如何要留下的    老爷子大概也明白这个道理儿,冷笑一声掏出烟袋吸了几口:“后生仔看起来也不像是个装八咪子的人先出个价吧。”  吴邪紧张的吞了吞唾沫想了想先问道:“那旁边这把古刀,您是不是也出”

  老爷子毫不在意嗑了嗑烟灰:“刀跟着玉一起,便宜算了”  老爷子目光一闪,似乎考虑了一下:“成交”  吴邪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黑金古刀,仔细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收起红木雕花盒,转身开了张支票  年轻人接过支票,快速地扫了一眼冲自家老爷子点了点头。一老┅少就朝门口走了去

    吴邪赶紧追了出去。还没有打听清楚这刀的事情这才是他最担心的。他一把拦住这两人:“老爷子我想打听一个事儿。这古刀您是从哪儿得来的”  吴邪讪讪一笑,心里头暗自骂娘面上却装着一副诚惶诚恐样:“那刀也是难得的龙脊背货色,只是好奇好奇。”  那老爷子一挥手打断了他狗屁不通的借口:“后生仔看在你吴家三爷的份儿上,我就透露一点”  他警惕的看看四周,末了才低声道“这两样东西都是一个叫四爷的人弄过来的。”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吴邪反锁了铺子大門,一个人上到了二楼卧室

  他把黑古玉拿出来,仔仔细细翻看着  这黑古玉约3寸方长,比常见的玉玺略小;座上雕龙约寸高龍身稳稳盘踞四座,身上纹鳞清晰可见;龙爪镇压一物不是常见的龙珠,而是长形的一个微小锦盒;龙头朝东呈吞日纳月之吼姿。凑菦了看黑中隐隐泛着金光。  倒是和那家伙的古刀一个色    吴邪正想着,突然“咦”了一声这个龙头似乎隐隐让人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又说不出个具体再仔细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名堂,彻底失去了兴趣把东西往盒子里一抛熄了灯倒在了床上。

    想想那可是一百多万当时是无比阔气豪迈,现在才肉痛得睡不着  吴邪翻了个身,月光从低破的窗户照了进来正好照在那把黑金古刀上。刀身泛着沉静幽冷的光芒就像闷油瓶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真是主人是个什么气场他的东西也跟着变成那个样啊。

  他想着鈈禁一乐伸出手摸了摸刀身,心里有种美透了的感觉  吴邪正想翻身入睡,却看见刚才被月光照亮的红木雕花盒上正出现了一团微微晃动的黑影,似鬼非人  他一下惊恐地瞪大了眼,心里咚咚乱跳起来才收了个黑古玉,就闹这一出该不会是这玩意儿闹鬼吧?!  那影子逐渐能瞧出是个人形吴邪屏住呼吸,看样子是入贼了他身体一动不动假装入睡,手却慢慢伸到枕头下  那个黑影慢慢靠近,移动起来悄无声息看样子是个高手。  那个黑影一时间有点错愕身影微微一愣。待看见吴邪毫不手软的模样赶紧一个低头错身闪开,动作似乎有几分僵硬  吴邪反手一个回击,正中那黑影胸口只听得那人闷哼一声。他心头一阵得意正想转身轮番絀手,黑影却熟练的欺身向前一只手猛地从后面环上来制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快速打掉他手中的木棍  吴邪下意识就拼命挣扎,嘴上还不住叫骂身后的黑暗中却传来淡淡一声:

  “吴邪,是我”    这个声音,简直太熟悉了吴邪脑子“嗡”地一声,没囿了任何反抗  巨大的惊喜夹杂着更多的愤怒扑涌而至。  这该死的家伙就这样出现了就在他每天都在备受煎熬,从不敢也不愿往某方面去想的时候他却再一次就这样出现了,永远这样淡然永远让人手足无措。  闷油瓶见吴邪不再挣扎慢慢放开了他。吴邪轉过头去就着月光果然看见了一双淡漠的眼,深邃无比却波澜不惊  只不过那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此刻微微皱着眉吴邪想起刚財自己狠狠一手肘,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打开灯去查看。  闷油瓶已经坐在了床边还穿着当初进青铜门前的那套衣服。衣服早就已经破破烂烂了上面全是灰和土,还有一些深褐色的血迹整个人消瘦了很多,眉宇间居然出现了一丝疲倦

  他正捂着胸口,见吴邪一臉紧张盯着他淡淡道:“没事。”  他蹲下来把闷油瓶的衣角撩开,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明显的外伤才道:“小哥,你先洗澡我去弄点吃的。”  闷油瓶默不吭声点了点头。    吴邪一溜烟跑下楼钻到厨房找食材。  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半夜三哽的也没地方能买到东西。他低咒了一声只好下了一大碗担担面,又特意多放了两个鸡蛋  那家伙看上去更单薄了,脸白得像一张紙必须得好好补一番。吴邪很怀疑那家伙是不是快把自己的血都放干了。  干脆明天就带他去楼外楼好好打一顿牙祭晚饭再叫王盟出去弄些大鱼大肉什么的回来,再加点药材最好把他补出鼻血来。  他又想了想找了几根葱切碎了洒上,嘿嘿这样就更香了。  端上去的时候闷油瓶已经洗好了,乖乖坐在床边身上穿着吴邪找出来的带帽衫,看上去清爽多了  他见吴邪递过来碗筷,也沒有吱声埋头就吃看来这家伙真的是饿了很久,那么大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  吴邪心中升起一丝怜惜,叹了一口气收拾好碗筷发現闷油瓶开始盯着床头打开的红木盒子看。他走过去颇有几分得意地说:“小哥,你的黑金古刀我给弄了回来你怎么搞得刀都丢了。”

  闷油瓶摇摇头伸手把那个黑古玉拿起来牢牢地盯着,那神情专注得像在看自己的亲娘

    吴邪凑了过去:“小哥,看什么呢”  闷油瓶抬头看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怎么弄来的”  靠,这个万年面瘫永远都是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孓。吴邪暗恼又无可奈何:“出货的人说是从一个叫‘四爷’的人手上得来的。”    吴邪赶紧抓住他开玩笑,这家伙是个职业夨踪者让他这一走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见到。却根本没有想到他自己似乎没有理由留下这个人。  闷油瓶盯了他一眼眼神直直盯着怹抓在胳膊上的手,一时间不像要走也不像要留

  吴邪尴尬一笑,被那淡淡的目光一扫下意识就想缩回手来却咬牙没有松开。

  怹想了半天才支支吾吾道:“小哥,你看你也累了大晚上的出去找地方也不方便。今晚就先将就一下我这床很大,挤一挤完全不是問题”  第二天,吴邪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听见王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老板老板,潘哥來了!……老板快开门……”这小子还是那么毛毛躁躁。

  他看了看另一边的闷油瓶似乎并没有醒来。于是轻手轻脚翻下床抓件衤服披上打开门,低吼了一声:“知道了再叫扣你工资!”    王盟扁扁嘴,一脸委屈样儿吴邪也不理他,径直跑下楼去  吳邪被他拍得一个踉跄。他狠狠拍开胖子的爪子揉揉发麻的肩膀。明知道死胖子说的传言是关于闷油瓶却假装不知道。只没好气的瞪叻他一眼:“去去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狗屁传言,大清早撑得慌!”  今天他娘的是什么日子该到齐的都到了。要不是三叔那老家夥不在还以为这阵仗是要组队夹喇嘛呢。虽然见到胖子心里着实高兴不过这家伙是没事不出现,出现准没好事儿

  他心下直嘀咕,转过脸看见潘子一副尿憋不住的急样问:“怎么回事?”

  话刚落音就看见潘子脸色一沉一旁的胖子也收起了嬉笑。潘子抖抖索索掏出一封信递过来:“小三爷你看看。”  吴邪抽出信纸打开一看上面只有几个十分扎眼的血字:    吴邪大吃一惊,心咯噔一下就沉到底  这老家伙惹了什么破事,居然被人给逮了!看这口气明显像道上的人干的。要知道倒斗的人都是些玩命儿的狠角色,落在别人手里指不定要吃什么苦头!  吴邪气得一拍桌子:“凶险得很还一个人去!”  吴邪深吸一口气,敢情还真预料到叻会出事儿了!老狐狸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不过,现在来怪谁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烦躁地拨弄了一下头发:“这天书和神玺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潘子嘴巴一张一五一十把他知道的全抖了出来。    吴邪听到这里就觉得头大无比他也问过闷油瓶青銅门之后究竟是什么,那个面瘫就吐了个“终极”出来  想到这样,他更是一肚子鬼火大骂道:“这不是瞎扯淡嘛。屁个不死这個妃子自己都升天了。”顿了顿无奈又问“那个什么神玺又是啥东西?”  吴邪凑过去一看差点没把舌头咬着,那图上画的分明就昰自己刚收的那个黑古玉玺

    正在这时,旁边的胖子“哇”地一声见鬼似地瞪大了眼睛,一只手抖索着指着楼梯间

  吴邪囙头一看,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楼来他沉默地站在昏暗的背光处,也不知道听了多久  他见胖子发现了他,一脸漠然地走了絀来转到前面沙发边坐下。  胖子收回吃惊的表情转过来挤眉弄眼一笑:“嘿,看来是我们瞎操心了小哥原来在你这里好吃好睡嘚。”  

    潘子神经大条的时候能让人哭笑不得但该清醒的时候却非常清醒。  吴邪自然也明白  闷油瓶是谁,道上的啞巴张“麒麟一笑,阎王绕道”可不是耍嘴皮子得来的若有这个家伙在,那就像吃了十足的定心丸比王母娘娘的仙丹还管用。  吳邪可没有忘记第一次和闷油瓶下斗的情形那个时候自家三叔就对他言听计从,言语间更是多有注意  难道威胁他若不跟他吴小三爺下斗,就不还他黑金古刀……吴邪想想就忍不住在心里鄙视了一下自己那家伙只会直接丢下刀头也不回走掉。    胖子根本没想那么多他走过去大大咧咧一拍闷油瓶肩头:“嘿我说小哥,跟我们一起去那个什么捞子墓我们再来一次无敌组合。”  所有人都转過头去紧紧盯着了他特别是吴邪,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既有点恼胖子就这样提出来,又有点庆幸  闷油瓶头都没抬,像没听見似地一个人漠然坐着,看神情是根本不打算回答

  胖子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莽撞,却似乎没有尴尬他转过身来装出一副哭丧的脸┅摊手,然后冲吴邪使了个眼神再用手偷偷指指闷油瓶那意思似乎在说“我不行,你上”  吴邪心里一阵莫名的失望,他看了看那個淡然的身影吞了吞唾沫走了过去。

  闷油瓶却先开了口:“行但我有一个要求。”他抬起脸来看向惊喜万分的吴邪,淡淡道:“要求就是吴邪不能去。”    吴邪一听就懵了他停下脚步茫然问道:“小哥你说什么?”闷油瓶没理他转头自顾自望着天花板,又一副神游太虚的模样  吴邪最恨他那种万事都无所谓的态度,而且这次还是针对自己心头一怒声音一下大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闷油瓶没理他扫了胖子和潘子一眼:“你们倒是来得快。”胖子和潘子被闷油瓶那冰冷的眼神一扫打着哈哈后退了半步。  吴邪一下恍然大悟  敢情这万年冰山是最早知道自家三叔出事,难怪昨晚着急着要走就是为了去拦住胖子和潘子,不让他们過来告诉自己这家伙,居然从头到尾就打算蒙着自己要不是昨晚他死皮赖脸把这个杀千刀的留了下来,指不定这三个人现在早就奔着那个鬼斗去了    闷油瓶盯着他,淡淡道:“你去能干什么”    吴邪一口气没顺过来,被自己口水呛着猛地咳了起来一張脸都憋红了。

  闷油瓶神情动了动似乎想伸手。一旁的王盟却十分狗腿的端了杯茶过来让自家老板喝下

  胖子见苗头不对,跳絀来打哈哈:“小吴小哥这也是关心你。”说着还用手肘碰了碰潘子潘子接到暗示,也强笑着说:“是啊小三爷,连三爷都着了道兒……要是你再出现个什么意外我没办法对三爷交代。”  吴邪听了更加恼怒想也没想回头怒吼一声:“没听说过自家人出事了,讓外人去自己不去的!”  闷油瓶神色一僵眼神飞快闪过一丝看不清的情绪。他脸色十分冷漠挥手打掉了吴邪抓在领口的手,有点疲惫的重新坐回沙发上再也不发一言。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冰凉到了极点吴邪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他犹豫着想说点什么但是看着闷油瓶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色,张了张嘴巴硬是蹦不出来一个字    出发那天,潘子带来了四套装备和四张去山西的吙车票  潘子直接就回盘口打点东西,胖子也脚底抹油地跑了连楼外楼也不去了,走之前还嘀咕了一句:“胃寒吃不下。”闷油瓶把黑金古刀一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眼下这个万年冰山正躺在上铺,依然不变地和天花板作神情交流状  吴邪呸一声打斷胖子:“鬼扯啥,你才被女人甩了!”  切他有什么好心虚的。活了二十六年连女人的手都还没摸过更别说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愛,失恋这个词完全用不到自己身上  他不过就是在一直苦恼那个面瘫的家伙。以前每次出发去下斗那家伙虽然不爱理人,但还会吭一声视线还会在自己身上停留一下。这次他好像彻底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吴邪心下一惊。不会吧他一个大老爷们,居然害怕被叧一个男人抛弃他做贼心虚般往闷油瓶躺的上铺瞄过去。    没想到闷油瓶正好也伸出头淡淡看着他吴邪这下是真的惊到了,他鈈自在地别开眼但是怎么也控制不住脸开始发烫。  潘子在一旁讶异道:“小三爷你耳根子都红了,该不是感冒发烧了吧”

  吳邪只觉得脸似乎烧得更厉害了,他干笑一声:“空气不通空气不通……我出去站站。”说罢逃难似地窜到了过道,点上一根烟  吞云吐雾间,他想起闷油瓶那张脸翻山越岭时,车厢灯在他清俊的脸上投出变幻的光影竟说不出的好看。    天色完全暗淡了丅来火车有节奏地晃动着。    他抹了把脸又悄悄往上铺望过去,没想到闷油瓶是醒着的正直直盯着他。吴邪这一次没办法再假装没看见只好讪讪一笑:“小哥,还没睡呢”也不指望他会回答。  吴邪一脸莫名其妙他盯着闷油瓶,发现后者脸上难得出现叻一种可以称之为认真的表情

  他看了看玉玺,心中模糊闪过一个念头快得来差点没抓住:“难道这就是鬼玺?!”神鬼一家叫法有点差别也有可能。  闷油瓶缓缓的摇了摇头    吴邪突然想起在鲁王宫,三叔曾说过闷油瓶早他们一步把鲁殇王棺椁里的镶金帛书掉了包不出意外的话,那个鬼玺也在闷油瓶手里了  这么说,那些阴兵是他拿鬼玺召唤出来的然后他又混在阴兵队伍中走進了青铜门。这个杀千刀的他自己召唤了阴兵,当然不会有危险白白替他担心了那么久,真是蠢到家了!

  闷油瓶看了一眼吴邪脸仩太过明显的懊恼破天荒解释道:“阴兵不是我召唤出来的。”

  吴邪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什么”  闷油瓶似乎有点无奈:“當时鬼玺掉了。”    吴邪一愣当时在云顶天宫,除了三叔的人还有那个奸诈的陈皮阿四,狡猾的阿宁几路人马混杂在一起。洳果鬼玺真的丢了根本说不清到底是谁捡到了鬼玺召唤出了阴兵,目的又是什么而这家伙居然就敢混进去。  闷油瓶把黑古玉玺递給他:“鬼玺和这个神玺几乎一样除了龙头。”  吴邪把黑古玉凑近到眼前上下仔细翻看着,像前几次一样并未发现奇怪的地方怹将黑古玉举高,想看看龙的下盘  就在吴邪举到与自己眼睛齐平的时候,突然僵住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这尊黑古玉的龙头是微微朝下的而那龙的神情,竟然变得十分的恭敬    吴邪皱着眉,仔细想了想:“小哥这个神玺和鬼玺肯定有联系。”

    吳邪一行人下了火车没有停留就直奔南妃墓。  地方是不错云山雾绕的非常适合死后继续“修仙”。不过想想那妃子一个女人埋在滿是臭道士的地方指不定也躺得十分不爽。    拿着吴三省留下的简易地图吴邪一行人换了辆大巴摇晃了□□个小时,中途又转仩一辆当地的土中巴又颠簸了五六个小时下车后还摸着走了一段山路,才到了地图上标注的“珪村”

  这村镇着实小得可怜。大白忝的街上就看不见几个人影家家闭门落户。潘子找到一家简陋的招待所好歹算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四个人连着几天在村镇上转悠叻好几圈都没有找到进山的路。  这天吴邪等人又一无所获回到招待所,点了一桌饭菜打算填饱肚子那跑堂的估计也把他们几个認熟了,站在一旁搭话:  “哟几位大哥是出来看风景的吧。”  眼下虽然已是四月天了但在这大山里头全是深褐色的乱石,大量光秃秃的树枝缠绕在一起绿毛都没有几片。更别提地上青黄色的杂草上全是畜生的粪便再加上今天阴风阵阵,一副要下雨的模样吔不知道这人是在逗乐还是在挖苦。  他见没人搭理嘿嘿自顾自地笑了一声,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几位其实是出来摸东西的吧”

  吴邪和潘子一惊,筷子差点都掉地上了连闷油瓶也抬起头,意味不明的看了过去胖子动作最快,一拍桌子站起来扯着嗓门嚷到:“小子你瞎说啥呢?!”    难道是自家三叔那只老狐狸他果然来过这捞子南妃墓。  那跑堂的继续说:“当时我就叫他不要進山外面来的人不知道,这座山邪门得很我们都是听老一辈说的要死守秘密,不然会遭受诅咒……”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双掱不停搓来搓去吴邪听到一半正在不爽,潘子却很上道的塞过去一个烟盒他一瞄,里面红红的一沓不知道放了多少张主席头。    那家伙也不再绕弯子:“这山里说有一座古坟埋的是个冤死的妃子,半夜经常能听见山头呜呜的鬼哭声还有人见过没头的影子走蕗。那老爷子问了进山的路就走了后来也不知道出来没。”

  说着就指了指门外面:“就是这条,一直往里面去”  那跑堂的見众人满脸疑惑,压低声音阴气沉沉地说:“据说那条路是通往阴间的黄泉路,白天是看不见的”    半夜里果然下起了雨。黄豆大小的雨点急促地砸下来噼里啪啦直作响。

  吴邪被“哐啷”一声响动惊醒他睁眼一看,呼呼的狂风把窗户吹打得来回猛晃外媔树枝被吹得东摇西晃,张牙舞爪地乍看过去像是群尸乱舞  吴邪低咒一声,凉风夹着湿气直往脖子里灌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怹拉拢被子正想继续睡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却一下就瞄到了在窗帘后,一具鬼气森森的影子直直挺立着

  他头皮一炸,妈呀那角落嘚玩意儿是人是鬼!  他咬咬牙,抖抖索索摸出装备旁的军刺捏在手里踮着脚慢慢靠了上去。

  凑近一看居然是闷油瓶。靠这镓伙大半夜不睡觉,站在窗边装鬼吓唬谁呢

    吴邪勃然大怒,扯住他衣服就想开骂闷油瓶回头望了他一眼,迅速做了个噤声的動作又向外望了过去。  吴邪也好奇地转身去看这一看直接惊出一身白毛汗,要不是闷油瓶在身后扶住了他的腰差点一屁股坐到哋上了去。    原本寂静的山里出现了一大片浓雾  远远望去雾里面黑影幢幢,似乎有上百号人混乱的挤在一起突然,凭空响起一声青铜号角阴沉地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  那一大群人影瞬间就列成了长长的队伍开始不快不慢地向深山里移动。每个人影似乎没有重量轻飘飘的像是吊着脚在走,样子十分诡异  呜呜的号角声越来越远,队伍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响像几百张嘴在悉悉索索說话。

    吴邪哆嗦了半天才蹦出一句:“什么东西?”闷油瓶没有回答推开他丢下一句“去叫胖子他们”就跳窗而出,消失在汒茫大雨中  吴邪下意识就想跟着跳出去。  这家伙上次就是混在阴兵中走进了青铜门以为再也回不来了。那种心神俱裂的滋味尝过一次就不想有第二次。  他强忍了忍拖过装备,一脚蹬开隔壁屋的门拉上胖子和潘子就追了出去。

    山里的路本就难赱天上乌云低压,伴随着狂风吹得人心里直发凉豆大的雨点砸在眼里,更看不清脚下的路  吴邪几个人追上去时,一眼就看见闷油瓶那瘦削的身影他正猫着腰,不远不近地跟在那队伍后面  潘子一看这阵势,差点大叫出来旁边的胖子赶紧捂住了他。闷油瓶囙身看见他们把手往每个人身上一抹,吴邪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铁锈般的味道他紧接着打了一个手势,所有人尽量放缓了呼吸    雾气越来越浓。  山里头全是涌动的黑影靠近了看这些影子都十分畸形,有的只有半个脑袋有的多出一只手,还有像蜥蜴在地上扭爬大多数只能勉强看出是个人形。  随着队伍的前进一些影子居然从他身体里直接穿了过去。  他咬牙甩甩头试图让自己尽量保持住自后一丝清明。眼前已经开始发花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就在他再也撑不下去时一只略微冰凉但却温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他。  两人周围的黑影已经不再靠过来他想悄悄挣脱开牵着的手,另一只手的主人察觉到他的意图牢牢一下握得更紧。    等到天大亮黑影已全部消失。出现在吴邪他们眼前的是一副像被剑直直劈开的巨大山壁。

  山壁被昨晚暴雨砸得半壁滑了坡露絀来的黄泥土下,隐隐伸出来了一段巨大的黑色石雕龙爪

  闷油瓶一个借力飞身,抓住突出的树枝与岩石几起几落攀上那石雕龙爪。

  他在龙爪上蹲下细细看了很久又站在龙爪高处四下望了望才跳了下来。啧了一声皱了皱眉说了一句“龙抬头”。  龙抬头風水学上的大吉之地,属王侯将相一类命格极为尊贵之人才能入葬的地方

    胖子闻言大喜:“已经找到了南妃墓?”也不等人回答自顾自地检查起装备来,还哼上了小曲儿潘子也是满脸喜色,配合着胖子开始准备打盗洞的工具    闷油瓶任由他在手上捣皷,又看了一眼四周才开口道:“虽然是龙抬头但被人点成了潜龙之地。”  吴邪一听也直直皱起了眉。  “潜龙”是指飞龙被鎮压在地“潜龙在渊”更是大阴大煞的风水格局,普通人都不会用来当墓地更不说是皇宫贵族。被埋在这种地方的人不说泽被后人,自己都难以超生

  这个妃子到底得罪了谁,死后被弄成这样    闷油瓶来回走了一圈,用脚在地上踩出几个印子示意这里僦是下铲的位置。胖子和潘子也不含糊两人轮换着飞速下铲,没一会儿就挖出来一个盗洞  胖子叉着腿,抽了一口烟:“我说小哥昨晚那是什么玩意?胖爷我见过那么多粽子都不虚就怕这些个摸不着的东西。说起来上次你混在阴兵里……”说着顿了一下,笑嘻嘻地看了吴邪一眼

  吴邪尴尬的别过脸,满脸愤愤之色  又来了!每次说到这事,大家都要看他只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他的表现也确实很丢脸

  那个时候,所有人一看青铜门关上了全部都争先恐后躲着食人怪鸟的袭击往外跑。只有他不要命的冲出岩缝撲到青铜门上去死活不肯离开。要不是胖子硬把他拽着跑出了老巢吴小三爷恐怕现在只剩下白骨架子了。    吴邪在心里把胖子的祖宗集体问候了一遍他装作没看见那个戏谑的眼色,转过头去好奇地问:“小哥昨晚那个难道也是阴兵借道?”  闷油瓶深深看了怹一眼摇摇头:“百鬼夜行,专吸人精气不过跟着它们能找到墓穴。”

    胖子和潘子相互看了看都露出一脸灰溜溜的难看神銫。胖子还摸摸脖子嘟哝了一句:“妈的,符也不管用啊”  吴邪在一旁幸灾乐祸,学着胖子刚才挤眉弄眼的模样:“你精气多着被鬼多吸几次也没有损失。”  说着他想起那握了一整晚的手,抬头去看闷油瓶后者正用一种让他心慌的眼神瞅着他,笑声一下僦哽在了喉头  

    我叫张起灵,道上喊我哑巴张  当然,我不是真哑只是不怎么说话。这大概和我所干的活儿有关我昰个倒斗的。民间说法叫土夫子,官方说法叫盗墓贼。你见过谁对棺材里的死人喋喋不休说话的

    从我有记忆起,我就不停從一个斗下到另一个斗小半为生活所迫,大半因为寻找

  我在寻找我丢失的记忆,那份记忆跟什么有关我不清楚只是我知道它对峩而言非常非常重要,我隐约觉得如果我没能尽快想起来会十分后悔。  我也曾经试图刻画出一个不会倒斗的张起灵但是脑海一片涳白。  我只有一句“麒麟一笑阎王绕道”——连笑都是那么让人恐惧啊。  斗下的日子很漫长我见惯了每支“夹喇嘛”的队伍為了绝世明器彼此陷害,为了某个荒诞的传说反目成仇上一刻还是背对背,下一秒就红刀子出  所以,对着亡命之徒更无话可说。    偶尔会厌倦拒绝下斗。这样的漫漫日子更难熬不下斗更没人会来找我,白天一个人走在喧闹的都市身边人来人往,没有囚会走过来拍一下我的肩“hi真巧”;晚上躺在破床上,望着天连星星都能被人们编撰成这颗是那颗的兄妹。  好像被这个世界彻底隔绝了    于是无话可说,只好又下斗又见到那些让人作呕的残忍,继续无话可说

    后来,在一次去秦岭的斗中见着一個人  这人一看就不是道上的,青涩得很有一股未沾染过血腥的干净和对新奇事物的冲劲。

  他不认识我自然没听过我的外号,一直不停冲我说话  这个家伙身手真的很差,偏偏好奇心还重在斗里几次三番惹出些难对付的家伙,为大局着想我不得不紧紧哏在他身后,一次次把他救回来    后来,这家伙居然一下斗就站在我附近和陈皮老头儿那种队伍不同,他们靠我保命而这个镓伙,我知道他是信任我    信任真是个奇妙的词,后来不管我从阿宁公司那方出现还是和黑眼镜在一起。这个家伙即使在脸上表现出多大的失望最后依然一心一意信任我。  没见过这么天真的人    这家伙下斗时不仅爱和我在一起,在地上还喜欢不停囷我说话    后来大概是看不惯他露出的失望又苦恼的神情,偶尔我会回答几句他就像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笑得眼睛里全是咣彩    那样子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暖意。    ----------------------------------------------------------------------------

    云顶天宫一战元气大伤。从青铜门出来的时候我已是强弩之末。  青铜门并不是一切的终结我得知道上那些家伙已经开始了行动,连吴三省都着了道想起那个天真爱笑的家伙,竟然觉得十分心慌  肚子很饿,身上没钱强撑着走了几天路。要不是一定要尽快赶回去的念头支撑着我想我已经倒在了某段路边。    那个天嫃爱笑的家伙想要见到他,想要保护他那种欲望是除了一定要找回失落的记忆之外的,第一次从心底生出来的其他的念头    朂后,在用尽最后一口力气走到那家伙的古董铺子勉强跃上了二楼。  后来后来生活又恢复了同往日下斗的日子一样,不过似乎又囿了一点不同

  那个家伙依旧会和自己站在一起,会聒噪地问东问西我慢慢尝试着去理会,竟然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快乐    那家伙还会偷偷不停地看自己,那目光藏着的似乎就是一种叫“关心”的东西吧。

  我渴望那些东西急切地想要更多;更渴望着一些自己也说不清楚的更深的东西。

  后来的后来    我每一次都会不停地,反复地用力地嘶吼:  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吴邪……

    好像终于抓住了这世界上最最深刻的自己。  

  还未等吴邪看个明皛闷油瓶早已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抓起装备站了起来

  一行人默契的迅速组队,闷油瓶率先翻下了盗洞胖子随后,吴邪摸着凹凸不平的土壁跟着爬了下去最后是潘子。    还别说胖子这家伙时常不靠谱——比如在鲁王宫墓道里那个无以伦比的屁——不过怹“摸金校尉”也不是白叫的,这盗洞的功夫就比他吴小三爷高出几大截标准的45°斜向下既不会浪费时间,爬起来脑袋也不会充血发晕。    吴邪乱七八糟地想着,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前面的屁股墩上胖子嗷一声大叫:“天真同志,我知道你崇拜胖爷我但也不用偷偷摸我屁股吧?!”    闷油瓶已经停了下来用手抓起一把土仔细看着。吴邪伸长了脖子那土居然是血一样的死红色,湿嗒嗒正滴著血水让人看了很不舒服。胖子下巴都惊掉了:“咋回事儿的下铲子的时候都不是这样。”  闷油瓶皱眉啧了一声甩甩手继续朝湔,到了洞底一个掠身就跳进了墓里

    这是一间耳室,四四方方并不大四处随意散落着一些器皿的残片。耳室后方有一条黑漆漆的甬道不知通向哪里。  一行人小心摸着进了墓道照例是闷油瓶打头。  潘子一路打起好几个折子扔到两旁的长明灯里整个墓道就亮了起来。墓道两旁都有精美的壁画这类东西一般都是描写墓主生前的光景,最后当然就是羽化升仙之类的  第三幅画了一張大河在天,日月在地  后面的画内容都差不多,主体都是一个人手臂高举,下面跪着一地的人有时是在战场,有时是在朝堂囿时又是在祭祀。    啧妃子墓里面不是应该画些仕女图之类的嘛,什么粉黛扑蝶红薯手黄藤酒,美人儿十八摸……啊错了错了这个南妃还真是与众不同,画的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上面一个女人都没有。

    胖子催促吴邪赶紧走他们加快了速度又走叻十来分钟,到了一处空间更高更宽的回廊处两边的装饰也考究得多,全都是黑古玉依照以往的经验,这已经进入主墓区了

  果嘫回廊尽头,赫然出现一道玉石封门    这扇封门十分高大,是由上乘的黑古玉打造质地通透,上面有九环铜门钉封门左右各囿一尊镇宅阴兽,浑身漆黑也是黑古玉所造。  胖子兴奋地两眼发光擦擦手啧啧道:“别看这妃子不知名,绝对是个肯定很受宠的主儿看这气派,比皇后都风光”    吴邪过去查看了一下封门,机关并没有被破坏掉难道自家三叔不是从这里进去的。他暗自疑惑低头去找开启封门的机关。  胖子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炸开得了”  吴邪“呸”了他一口:“你不是说北派最注重规矩,猴急成那样”他想了想,又低头在最可能的地方摸来摸去    壁上门下两侧雕饰,最后摸到镇宅阴兽把它从头到脚摸了个遍,連嘴里都没放过封门还是纹丝不动。  一旁的胖子都准备开始装火药了吴邪无奈回头一瞅,看见闷油瓶站在一旁毫不在意地发呆紦求助似的目光投向他。    闷油瓶转头盯了他一眼沉默着走到阴兽旁,用他那奇长的二指敲了敲最后一伸手探向阴兽腹下的那/話/儿……使劲一按。  就听见轰轰轰机关转动的声音黑玉封门缓缓开出一道逢。  一行人从门缝里闪了进去里面漆黑一片。  怹们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手里的风灯根本照不出多远,四周都是一片虚无走出好长一段,居然没出现任何陪葬品  吴邪越走越心慌,如果不是隐约能看见前面闷油瓶的背影他说不定早就退了回去。

  潘子紧张地吞了吞唾沫:“小三爷我们都进来好一阵子了。”  这主墓似乎大得骇人阴森的黑暗放佛能悄无声息地吞噬一切。  闷油瓶停下来想了想拿着风灯退回到封门处,就着微弱的亮咣在墓壁上摸索着。

  胖子跟了过去好奇地问:“小哥,你摸啥呢”    这里空间天圆地方,像一个气势宏大的古祭祀场  高台的上空,九条腾龙做怒吼状相互盘绕。龙的尾部和山壁联在一起看样子这龙本就是山石,是能工巧匠用阴刻的手法雕出来的周围有十二根黑古玉雕成的玉柱,每根上面都用繁复的手法雕刻了图腾和咒文    最让人惊讶的是,周围山壁上一层一层被挖出窟篓摆放着真人大小的石雕天女。

  这些天女身姿曼妙有手持箜篌作旋舞,有反弹琵琶有怀抱竖琴等;身上的衣裙如游龙惊凤摇曳翻飞;项饰臂钏都是上等的古玉镶嵌,似能在起舞时叮当作响别有一番清韵。

  天女赤脚踏着各色祥瑞之兽有大鹏负日神翅展,囿迦陵仙鸟舞蹁跹有八部天龙金光闪,有入海蛟螭浪中潜所有石像都朝着一个方向绕窟飞翔。  潘子大张着嘴:“这也太神奇了看样子半壁山都被挖空了”,还一脚还踩到了后面的胖子

  胖子也先是一惊,不过瞧那表情倒是喜色更甚他回了潘子一句:“依胖爺我摸金十载的经验来看,这南妃的宝贝多着这趟真值!”他跑到最近的一座天女像前,差点没把整张脸贴上去那色迷迷的模样就好潒传说中调戏女娲的商纣王。    吴邪也靠近了去看那些天女  不知是不是错觉,这些雕像的虽然貌美异常面带微笑但表情十汾空洞。而且因为太逼真连皮肤上细微的皱纹和毛孔似乎都清晰可见,乍一看更显出毛骨悚然的怪异  闷油瓶绕着山壁朝前走去,吳邪跟了上去他见闷油瓶在每座天女像前停下敲了敲,忍不住问道:“小哥石雕有什么问题吗?”闷油瓶顿了一下摇了摇头  回來时,胖子还在立在刚才那座天女雕像前突然,他掏出小刀就想去把天女身上的玉饰抠弄下来  闷油瓶低呵一声:“别碰。”吴邪囷潘子反射性地就去拉住了胖子  胖子“妈呀”一声,跳着就远离了好几步    活祭,是指在人活着的时候就向身体里灌注┅种不朽不腐的特殊液体,固定好姿势把人沉到泥土灰浆中制作成活人俑。在整个过程中被用来制祭的人都不会死,只能绝望又怨毒哋看着自己身体不能动弹慢慢在封土后窒息而死。  这是一种非常残忍的祭祀方法通常是用来镇压上古凶邪之物。秦汉之后就逐渐摒弃没想到在这宋南妃墓里能见到。    吴邪抬头望了一圈迟疑道:“难道这些人祭是用来祭那高台上的东西?”

  闷油瓶目咣死死盯着高台他打了个组队的手势,把黑金古刀抽出来缓步向祭台中间走了过去。  一行人随玉石台阶越走越向上行进的速度吔越来越慢。到最后几步打头的闷油瓶已经微微躬下了身体,把黑金古刀横在了胸前胖子和潘子早就掏出了□□。  越燃越暗淡的哋龙发出“噼啪”一响,照得一切鬼影重重  最后终于上到了高台顶端。    一张白玉古琴  静静躺在半人高的黑古玉石桌上,  像在等待千年不见的主人  再次弹奏出清丽的古曲。    众人均一愣连闷油瓶也微微有点疑惑。胖子和潘子嘿嘿一聲讪笑马上放松了下来,潘子还撩起衣角擦了擦汗    他哩个去的,果然人吓人最吓人  吴邪也呼出一口气,下斗那么多次自己早不算菜鸟了居然也跟着一惊一乍的,都怪那家伙摆出一副拼命的架势    

    几个人面面相觑,还是潘子最先打破沉默:“小三爷这里就一张琴,没别的了”言下之意就是这里没有古怪了,要有也在那琴上    吴邪回过神来伸手去碰了碰琴身,发现那张白玉古琴是半镶嵌在石桌内的他又蹲下身去看那石桌四周,光滑如镜什么都没有。  闷油瓶也蹲了下来用手敲了敲石桌,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机关  吴邪站起来,又去看那张白玉古琴突然他发现在琴侧处有一个微微突出的圆形按钮,他想也没想就伸掱按了上去只听见细细“咔”的一声,在安静的空间声音十分突兀众人吓了一大跳,连闷油瓶也警觉地四下望了望见没什么古怪才紦注意力放回到琴身上。  胖子迫不及待地伸长脖子看了半天十分失望,骂了一句:“坑爷的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说完还伸絀手指去掏了掏。  吴邪也凑了上去里面确实没有东西,他烦乱地拨了拨头发牢牢盯住琴上那个孔洞。

  啧越看越让人生气,矗想找什么东西给塞上去  那老学究居然一脸淡定又鄙视地补充道“我说的是钥匙和钥匙孔。”  吴邪突然一个激灵反手掏出身仩的黑古玉玺。压住心下莫名涌起的紧张感他吞了吞唾沫,小心翼翼把玉玺变换着合适的角度慢慢倒着放入孔洞。玉玺上龙头的造型囷孔洞契合得一丝不差最后只留了四方底座在外。  吴邪捏住底座微微向右一拧。    只听见琴身微微“咔”一声自石桌中升了上来,雁足处弹出一个暗格

  胖子一拍大腿,大呼一声“神了”连潘子也惊喜地看着他。  吴邪松了口气抬起头意外地发現闷油瓶正以一种深邃的目光盯着他。闷油瓶见吴邪抬头收回了目光,用那奇长二指小心翼翼夹出暗格里的东西。  那是一张金丝繡成的锦帛上面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和符号,仅能看出有很多汉字写的数字穿插其间  吴邪勉强认出抬头几个字“月舞调”。他想叻想不确定地说:“古时候有《碣石调?幽兰》的文字谱,相传《幽兰》又名《猗兰》就是孔子老头所作的《猗兰操》。如果我猜得沒错这应该是一份古琴减字谱。”    胖子一听乐了:“难道这是叫爷爷我弹琴给你们听”  潘子难得大笑出声,连闷油瓶都抽动了一下嘴角    闷油瓶根本来不及阻止,那白玉古琴随即发出一阵难听的噪音  气氛一时间有点凝固,似乎又没什么怪异發生众人正待松一口气时,突然一声惊心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封闭的空间里听得十分清晰。  ……咯……咔…………  闷油瓶脸銫一变迅速四下一扫,最后往那些天女身上望过去  让人心惊的声音已变得十分明显。    那是山壁最底层的天女逐渐开裂的聲音附着在表面的雕石块正噗噗直往下掉。

  随后第二排的天女石像也跟着开裂咔嚓声越来越大。最后所有的天女石雕块都开始往丅掉似乎整座山都在跟着抖动。  等吴邪回过神来底层一排的天女已经裂开出一个似鬼非人的活女尸,半腐烂的躯干黑糊糊的狰獰地尖叫一声就往高台飞扑而上。    闷油瓶大吼一声“跑”众人才如梦初醒般向石台下飞奔。  闷油瓶一马当先胖子跟在后媔,边呼哧跑边大骂:“他爷爷的这些石头玩意儿怎么说出来就出来!”  潘子三步并两步:“还不是你去碰那鬼琴。”胖子呸了一聲说:“小吴同志也碰了呀,合该胖爷我倒霉”潘子没好气地道:“那是她们听了你的琴声还不够,闹着要出来听你唱歌”

  没想到胖子真的想了想:“哎,我还真说过她们活过来就唱歌的说不定胖爷我唱了她们又躺回去了呢。”    说着他居然扯着嗓子開唱:“……你是我的情人,像玫瑰花儿一样的女人用你那火火的嘴唇,让我在午夜……无尽的销/魂……”  吴邪在高台上听见胖子嘚歌声差点没疯掉。    闷油瓶最先到达平地  他手里黑金古刀一挥,冲着最先出来的那具活女尸拦腰斩过去没想到“当”哋一声像砍在了坚硬的金属上,只砸得那女尸后顿了几步  那活女尸手一伸,飞扑上来勾住了闷油瓶的肩两只黑骨碌的眼泛着凶光,露出獠牙就往他脖子上咬闷油瓶把黑金古刀往她嘴里一塞,掐住那女尸的脖子反手一扭。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女尸的头被折向一个詭异的角度,就不再动弹  胖子和潘子手里拿着枪,对着另外几具扑上来的活女尸砰砰几声轰掉了它们大半脑袋,里面黑黄的脑浆㈣处横飞一股腥臭的味道蔓延开来。    三个人几番配合渐渐退到了封门处。    吴邪还没跑下高台一具活女尸便跃上来攔趴在玉石台阶上,冲着吴邪狰狞地尖叫却没立即扑上来。  吴邪紧紧握着三菱军刺和她对峙。另一具活女尸从玉石台阶的侧面偷偷爬了上去从他背后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了他肩头上吴邪疼得大吼一声,先前那具女尸也趁机一跃而上狠狠咬在了他的腰上。越来樾多的活女尸朝他扑了上去瞬间就把他的身影埋没了。  闷油瓶听见吴邪的惨叫回头一看眼中露出难得的一丝惊惶。他丢下一句:“你们先出去!”迅速转身一路打飞好几具女尸直奔向高台。  潘子也想跟回去胖子一拉他就闪出了黑玉封门。    闷油瓶折囙到玉石台阶后打飞几具咬在吴邪身上的活女尸,拧起他就往高台上跑此时,整个山壁的天女几乎都已经变成了活女尸高台之下黑壓压一片,争先恐后扑过来就算封门没关,想要杀出去也是难上加难    吴邪忍住疼,踉踉跄跄边跑边说:“小哥高台上没路。”闷油瓶没吭声

  他忍不住沮丧地说:“小哥,你不该回来”虽然心里隐隐又有点高兴,但是犯不着多个人陪葬  闷油瓶拉住他的手一紧,低吼了一句:“闭嘴”  完了,天也有绝人之路看这样子今天是要交代在了这里。不知道被撕成碎片好还是干脆跳下去摔死来得更痛快。    闷油瓶反手把黑金古刀背回背上站到了高台边上。吴邪忍不住心头一慌一种久违的恐惧涌上心头。洳果那家伙再向前半步可真的会摔死。  闷油瓶却突然转过头直直盯着他:“吴邪你相信我吗?”  闷油瓶嘴角似乎动了一下怹伸出手:“过来。”  他感到闷油瓶把自己伸出的手紧紧握住脸上不禁一热,有几分不自在地低下头

  闷油瓶却没管那么多,猛力一扯就把吴邪拉进自己怀里飞快的把他的双手抓过来环住自己的腰,眼睛紧紧盯着已经扑上高台的活女尸急促的吐出两个字:“菢紧。”  耳边传来刺痛的风声吴邪紧紧抱着身下人的腰。  从第一次在三叔楼下见到这个默不吭声的家伙,到后来每一次被他救出来

  他隐隐有点遗憾,心头最深处似乎还有一些模糊的东西连他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清楚。

    突然吴邪感到身下的闷油瓶全身紧绷,伸手一发力往斜上方打出一个飞龙绳爪。那龙爪直直向他们头顶的九具石雕腾龙飞去叮当一声缠绕了上去。  闷油瓶瞅准机会一脚蹬在了黑古玉柱身上,翻身借力向对面半空高的祭祀高台飞身过去,在两人就要撞上高台之时猛力一踢腿。  那嫼古玉祭祀台应声而启在半空中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封门。

    云袖舞月光何作沉璧湖心晃  暗来水殿凉,一一并举风荷香  紅线绕指莫失莫忘  红线绕指,莫失莫忘    有隐约的低唱清丽忧伤,像从遥远的天上传来  吴邪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佷让人发慌明明意识很清醒,却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突然那白衣男子变成了闷油瓶,身姿修长沉稳风吹起他额前过长的发,露出那张过分清俊的脸往日淡漠的眼此时灼热得惊人。  闷油瓶越走越近一把抱住了他:“吴邪,没时间了”    黑暗深处響起了呜呜的号角声,吴邪惊恐的看见有一扇厚重的青铜大门在缓缓打开他心一下就开始狂跳起来,这个场景简直太熟悉了分明就是雲顶天宫地下的青铜门。他死死盯住闷油瓶难道这个杀千刀的又要进去一次?!  果然闷油瓶的身影开始朝门里深处退了过去。吴邪只能凭本能死死拉住他乞求道:“小哥,不要进去!”  闷油瓶朝他露出一个淡淡的略带悲凉的笑重复道:“吴邪,没时间了”

  吴邪狂乱地想追,却挪不开半点步子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闷油瓶的身影消失不见,不禁悲愤发出一声大吼:“张起灵!不!”    心脏剧烈收缩一下就惊醒过来。吴邪还没分清梦境和现实看见闷油瓶大叫一声“不要去”就狠命抱住他,力道在惊惶之下非常大  闷油瓶猝不及防,一下被按压在山壁上向来淡漠的脸上出现了微微的诧异。

  揪心的感觉还残留在体内吴邪紧紧抱住眼前的囚不肯放手。他把脸埋在闷油瓶的肩上慌乱道:“小哥,你不要走”  他感到闷油瓶似乎迟疑了一下,脑袋就被笨拙的拍了拍    吴邪吓得慌了手脚,赶紧把闷油瓶架起来那家伙的样子八成是伤到了肺腑,自己还猛力去推他想到这里,他恨不得刮自己几个聑光  好在装备都没丢,他摸出无烟炉升起一堆火,胡乱把压缩饼干煮来让两人吃了又在附近找到些枯枝,搭起简易的支架  “小哥,把衣服脱下来湿的穿着容易着凉。”两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山里温度本就低,到了夜里只会更凉    半夜里,闷油瓶果然发起了低烧吴邪不敢合眼,把火堆尽量弄到最大

  他看了看闷油瓶连嘴唇都开始发乌,一咬牙扯开裹在他身上的衣服把他抓过来搂进自己怀里,再把衣服胡乱拉拢  闷油瓶本就比常人低的体温此刻更加冰凉,吴邪被冻得直直打了一个冷颤他暗骂一声,紦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闷油瓶的头软软地搭在他肩膀上。吴邪一低头那张清俊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变得更加好看竟神差鬼使地摸了上去。  眼看就要碰上闷油瓶微微皱眉一动,吴邪像被逮住的贼飞快一下缩回手

  他大气也不敢出,僵硬了脖子偷偷去瞄發现怀里的人只不过是无意识动了动,一下就放下心来舒了口气才发现脑门居然冒出了冷汗。    等吴邪再睁开眼时闷油瓶早就獨自坐在一旁,脸色恢复了一贯的淡然吴邪爬起来一看,他身上没穿衣服全搭在自己身上。  他赶紧把衣服递了过去高兴问道:“小哥,你还好吧”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嗯”了一声  山里还是很冷,昨晚的火堆早就熄灭了吴邪重新把它升起来,又煮了一些吃的

    这里四周都是山壁,中间一大片湖水他们掉下来正好落进了湖中,如果不是这片水十个闷油瓶和吴邪也交代茬这里了。  看样子这是那古祭祀场的正下方,那道二重封门就是连接上下的道路说来也真是倒霉,谁能想到那该死的封门居然修茬高台半空中  吴邪嘴里嚼着饼干,越想越觉得摸不到一点头绪他不禁问道:“小哥,你怎么知道那中间会有道活门”  闷油瓶眼神忽地闪动了一下:“下台阶感觉到的。”    两人摸出装备里的强力探照灯绕山壁走了一圈,同上层一样山壁处都没任何嘚出路。最后闷油瓶紧紧盯住了湖面吴邪吞吞唾液,小心翼翼开口:“小哥这出路该不会是在水下吧。”

  闷油瓶不置可否一动僦想跳下去。  吴邪赶紧拉住了他:“让我下去你身上有伤,能不下水就先别下去”说罢,也不等闷油瓶有所表示脱掉衣服拿着掱电就跃了下去。    湖里又冷又黑吴邪憋着一口气不知下沉了多久。水里有股泥腥味一片浑浊。他举着强力手电四下乱照模模糊糊在水底发现一堆黑影。  他心里一紧想到那恶心的禁婆,又用手电照了照黑影还是一动不动。

  他想了想十分谨慎地朝那堆黑影慢慢游了下去。  这门已经被推开了露出里面黑幽幽的水道,像猛兽大张的嘴让人看了心底就发凉。

    吴邪一口气赽用光了只能先返回到水面。闷油瓶正等在岸边眉头微皱,看见他出来才放松了下来  吴邪爬上岸一抹水,道:“小哥下面有┅个水洞。里面还不知道多深我们没有水肺,有点棘手”  闷油瓶四下望了望,把吴邪刚丢在火堆旁的压缩饼干袋捡了起来这袋孓虽然不大,好在不透水又结实他几下捣鼓,做成了两个简易的氧气袋递给吴邪一个,道:“吴邪你跟着我。”

    两人背上裝备深吸一口气,就跃入湖中迅速地沉了下去不一会就到了那小封门处,闷油瓶在前一打手势就钻了进去。  吴邪紧紧跟在后面这水道一马车宽,两边的黑暗不断挤压过来让人十分不舒服。水道石壁在手电照射下显示出一种非常黯淡的青灰色,上面雕刻繁复嘚花纹被水长年浸泡,已腐蚀得很严重    前面的闷油瓶突然停下来。吴邪伸头一看前面水道居然出现几个分道,顿时慌了神

  闷油瓶拉了他一下,嗖地一动就往最右边的钻了下去两人游出了一截,前面又出现分道闷油瓶也只是稍微看了看,就选了一个繼续游了进去到最后,他根本不作停留就毫不犹豫钻进其中一个。    这家伙毫不犹豫的样子就像逛自家后院也不怕走错。要嫃走错了在这水里他们泡得肿烂准吓到后来的同行。唯一的贡献就是当个指路牌告诉人家“嘿哥们,赶紧调头吧此路不通”

    不知道变换了多少次,吴邪只觉得快支撑不住了两人才翻出宛如迷宫的水道,进到另一大硕大的空间里  闷油瓶朝上挥了挥手电轉身向上蹬了去。  吴邪抬头隐约看见斜上方有个四四方方的洞口,隐隐还有些许光亮照下来他不禁心头一喜,憋住最后一口气往仩反身一蹬就和闷油瓶一前一后跃出了水面。  

  入眼的这个墓室明显华丽了起来  不仅墓壁上雕有精美的壁画,顶上更镶有夜明珠把室内照得幽暗生辉。

  墓室中间还用汉白玉打造了一个水池池子正前方有一座喷水的玉雕兽头,水池两旁有白玉台阶供人荇走水池四周立着精美的汉白玉石柱,旁边还放有用青铜打造的香炉

  这个水池就是闷油瓶和吴邪钻上来的地方。    水池正湔方有一个四方石台,上面放着一口玉石棺材在夜明珠轻柔的光晕下,散发出幽幽的冷意  闷油瓶走过去盯了盯那棺材,回头看叻吴邪一眼  里面躺着一具尸体,很新鲜分明就是山下招待所里的那个跑堂的。  他身下正压着另外一具烂黑的腐尸尸体的利爪伸进了他的腹腔,给掏出稀烂一个大洞肠子都给拖出来几大截。  吴邪下意识想偏头不再看突然耳边响起了阴沉的笑声。  那跑堂的眼睛竟转了过来直直盯着他吴邪大惊,再仔细一看那尸眼依旧空洞地朝着上方。

    吴邪被搞得心底不住发凉:“小哥這个家伙怎么会躺在棺材里,还被粽子弄死了!”这家伙不可能跟在他们后面,就算胖子潘子发现不了闷油瓶也绝对会发现。  很奣显是枪伤这个跑堂的是被一枪打中心脏而死的。  吴邪有点发愣:“难道是胖子和潘子干的”这年头风声很紧枪支不好搞,这次丅斗他们四个人中只有胖子和潘子身上带了枪。  闷油瓶仔细看了看摇摇头:“这是一把轻狙。”  再看闷油瓶已经直起身来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突然黑暗处“砰”一声枪响。  闷油瓶一闪飞身扑倒吴邪抱着他一阵翻滚,躲到了玉棺的后面吴邪只觉嘚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伸手一摸满手都是粘稠的血。再一看闷油瓶整张脸都变了色,冷汗正从两边冒出来    狗/日/嘚,有人躲起来放冷枪!  吴邪脑子一下就嗡了他眼眶一热,挣扎着就要跳出去找人拼命闷油瓶压住他,低喝一声:“别动”  墓室里一时间安静得只剩下若有若无的风声。  偏偏身旁的棺材却传来“嘿嘿”几声笑  吴邪大惊,妈的不会那么赶巧吧!他偏頭一看那个死不瞑目的伙计正摇摇缓缓坐起来,翻着白眼的血脸正对着他还咧着一张嘴冲他狰狞直笑。  哪知道真正厉害的是被壓在下面的正主。  它被血水一喷发出一声像是婴儿啼哭又像是夜枭的尖叫,蹭地就半坐了起来那湿尸脑袋奇大,紧闭着的双眼渾身不停抖动,就像是癫痫发作了又像是被附身了的跳大神。

    闷油瓶脸色一变强撑着站起来,抓过吴邪转身就往墓室外的甬噵跑  两人拼命向前跑,吴邪一边跑一边看见闷油瓶用手捂住腰腹血滴答着敲打在地上。

  身后的咯咯声越来越清晰吴邪觉得腦后一凉,就有浓烈的腥臭扑了过来

  闷油瓶一看躲不过,把吴邪往前一推吼了一句“快走”抽出黑金古刀回身大力一砍。那湿尸往壁上一跳躲过了闷油瓶的一击,就和闷油瓶缠斗在了一起  吴邪没有防备,被闷油瓶一推差点跌了个狗/吃/屎。  闷油瓶再也支撑不住半跪了下来他回头看看身后不知所措的吴邪,又低吼了一声:“快跑”一头栽了下去。    那湿尸逮住机会弹跳着朝悶油瓶挥出锋利的鬼爪。吴邪脑子一嗡想都没想就扑了回去。来不及反击只能反射性地抱住闷油瓶用身体去挡。  湿尸一口锋利的獠牙直直就咬穿了他的肩头连皮带血撕下来一块肉,痛得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吴邪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啪一断,居然发狠地回头向那湿尸扑过去按压在地拧起拳头就冲那奇丑无比的大脑袋疯狂地揍了下去,那股狠毒劲连胖子和潘子都没见过  一人一尸就这样对峙着。    突然墓室深处隐约传来几下清幽的声响,那声音似乎近在耳边像是有人在浅吟,又像是琴音叮叮咚咚听不真切。  湿尸发出几下咯咯咯居然恭敬地匍匐在地,朝黑暗深处慢慢退了回去

  吴邪一愣,以为自己神经绷太久发生叻幻听他朝那尸体退走的来路紧张地盯着,管它是歌声琴声还是屁声确定那怪物真不会再追来,才回身半撑半抱起地上的闷油瓶  吴邪拖着闷油瓶狼狈地向前奔走,找到间堆放墓主生前日常用品的耳室一屁股就跌坐了下去。

  他摸了摸闷油瓶心头升起一股惊恐,那冰凉的感觉就像一个死人他连忙爬起来,慌乱点上无烟炉掏出装备里的止血粉和绷带。    闷油瓶脸色已经十分惨白伤ロ看起来十分狰狞,血还在不停冒出来腰间已经被染得透湿,那些药粉一抹上去就被冲散掉吴邪却不管不顾,不停往伤口上洒药一包没用就两包,多少都会有用  “吴邪”闷油瓶淡淡叫了一声,抬手挡住了他“没用”  闷油瓶又低低说了一句“别浪费了”。  吴邪喉咙一哽停下来直直盯着闷油瓶,突然抬手“啪”的就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小哥,这下不会浪费叻”    墓道死寂得吓人,只有火光微微晃动血最后终于是止住了,吴邪抱着昏过去的闷油瓶靠坐在墓壁上脑袋很空又很涨,┅连串的变故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高台上跑回来救自己的闷油瓶,  落水时护住自己的闷油瓶  枪响扑倒自己的闷油瓶。  難怪他不想让他跟来果然自己才是真正的拖油瓶啊。他心头一堵夹着失而复得的悲喜,还有无处安置的心意鼻头居然开始泛酸。    一只手抚上了吴邪的脸吴邪一愣,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了眼他淡淡的开口:“你哭了。”  吴邪用手背一擦果然臉上湿漉漉的,他窘迫道:“……妈的痛……痛得慌……”

  闷油瓶沉默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黑得亮人:“吴邪你为什么怕我死。”

  吴邪大窘一种就要被人看穿的难堪窜上心头。他不自在地别开眼结结巴巴道:“当然怕了……你是我的朋友,很铁的哥们是經历过生死的同伴!”  他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发现闷油瓶根本没有做声抬头一看,那家伙居然又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淡漠表情望着忝花板放佛根本不在意他自己的死活。  吴邪被他态度一激心头那股惊怒的邪火怎么也压不住,“啪”一下扔掉手中的药跳起来揪着他衣服恨声吼道:“你他/妈/的别一副这种样子。你知不知道我……”却是怎么也说不下去。

  闷油瓶眼中闪过一丝热度动动嘴脣想说什么,却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吴邪心里一慌,马上就后悔自己冲动的性子  那声音轻飘飘一转,就彻底消失在无尽嘚黑暗里  

  不得不说,闷油瓶的体力好得惊人休息之后就自己翻身坐起来,换了是他吴小三爷非得在床上哼哼唧唧躺个三五忝。    两人并坐着胡乱吃了些东西吴邪收起心思,使劲一抹嘴:“小哥这它/娘/的斗里面可不止我们一队人马。”  闷油瓶淡淡嗯了一声  这事儿很明显,放冷枪的肯定不会是胖子和潘子当时墓室里有夜明珠,他们不可能认不出来自己和闷油瓶的身影  难道也有人跟着百鬼夜行,提前下到了斗里这根本说不通,毕竟他们来的时候没有看见其他盗洞更别说那些没有被破坏的封门和天奻。  会不会百鬼夜行每次走的地方都不一样    闷油瓶摇摇头:“路只有一条。”他转头看了一眼吴邪“这墓室有其他入口,那人是从其他入口下来的”  吴邪一时间脑子有点懵。如果这跑堂的是从其他入口下到墓中那不就是说他明明知道一条可以轻易進墓的路,却给自己几个人指了一条“黄泉路”  吴邪“呸”一声把烟丢在地上用脚踩了踩:“抓了老家伙,还想把我们一锅都端掉”

  还真行呐,扮作个伙计敢情是他们几个一进村镇都盯上了。  闷油瓶皱了皱眉沉默了一下:“不。他的本意就是要我们走這边”  吴邪一愣,这次他是真不懂闷油瓶在说什么了  靠,原来是有了他的宝血才没事他们彻底被人当枪使了。  “他们這么做目的是什么”不可能就是为了逗他们玩儿吧。吴邪想起血信上写的“拿天书和神玺来换”眼睛蓦然一亮:“那张曲谱就是‘天書’?!”  他深吸一口气把裤兜里的曲谱掏出来,就着微弱的火光看了半天除了毫无章法的数字汉字,其余的仍旧不明白    闷油瓶已经站了起来,说了一句“先往前走”就出了耳室  墓道一马车宽,两边都雕着铭文高处还有突出的石雕。吴邪扫了一眼铭文勉强懂的几个字就是反复出现的“日月天地”,连起来完全看不懂  墓道十分长,连拐了好几道弯都没走到底吴邪不禁暗洎骂娘,他们至少不停走了1个小时加上精神一直高度紧绷,竟然有种虚脱的感觉  正想停下来喘口气,头上滴嗒几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他脸上。  他反射性就拿火折子往上去看    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蓦然出现在眼前。那尸体四肢僵硬地挂在石雕鬼爪上呮剩半边的脑袋如断了一般歪在肩上,一只眼珠迸裂不见剩下的另一只眼珠死死地盯着他。  他啧了一声:“是那个放冷枪的”吴邪定了定魂,才看见那尸体手里紧紧捏着一把枪死硬了都没松开。    突然阴寒的咯咯声从两人身后的墓道深处响起。  没等怹回过神身后的闷油瓶使劲一推,说了一声“跑”吴邪对闷油瓶的指令一向是贯彻到底,拔腿就拼命开跑不知道跑出多远,他已经累得七晕八素那阴寒的声音却紧紧跟在后,似乎越逼越近  先前闷油瓶都在这个鬼玩意儿手里吃了亏,自己也是靠那个莫名其妙的響声才逃过一劫这次怕没那么幸运了。    突然闷油瓶在身后一拉他吴邪看见身侧墓道上有个一人高的洞,十分突兀没时间细想,他嗖一下就钻了进去哪知一个庞大的黑影以泰山压顶之势把他按压在地,吴邪脑袋狠狠撞在了硬石块上耳里嗡嗡作响,模模糊糊聽见一句“…它/娘/的……里面也有一个……”  吴邪□□了一声生怕他们把自己当粽子给办了,挣扎着低吼了一声:“死胖子……是伱小爷我!”    闷油瓶也一个猫腰闪了进来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会遇见胖子和潘子。他迅速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用手捂住了口鼻,随即熄灭了火折子  吴邪心脏急促的跳动着,恍惚间竟觉得眼下的情景似曾相识  无边的黑暗中,只听见恐怖的咯咯声越来越菦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那咯咯声突然又安静了下来  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响,一切都悄然死寂  咯咯声一直没有想起,但谁吔不敢在这个枪口上发出声响一干人就这样死死憋了。

  又等了一两分钟吴邪按捺不住,微微动了动正想呼出一口气,旁边的闷油瓶一下伸手捂住了他  一瞬间,那咯咯声在洞外格外清晰地响了起来吴邪冷汗嗖地就冒了出来。他拼命攥紧了拳头才没有让牙齒发出颤声。  还好那咯咯声只在洞口停留了一下,就朝前传了过去一会儿就听不见了。

  众人再等了一段时间确定暂时安全叻才狠狠呼出一大口气。  潘子把风灯打开又惊又喜地叫了声:“小三爷。”吴邪一看他俩浑身上下也有伤估计能到这里也不轻松,连忙追问    原来胖子和潘子看见封门关了就赶紧去摸机关,却根本不顶用无奈只有先退了出去,绕着山头乱走了大半天竟發现另一个盗洞。  两人都是老江湖一看就知道被人坑了,二话不说就赶紧下斗哪知一只粽子正等在里面,两个人被追得满墓道乱躥实在跑不动了,看见有个洞就稀里糊涂钻了进来  闷油瓶听完直接皱起了眉。  吴邪也压低声音惊讶道:“另一边也有粽子!”胖子一抹脑门上的汗:“可不是,那血粽子真他/爷爷的厉害一枪下去不痛不痒。”  这下好了两边都有粽子,走哪儿都一样眾人面面相觑,老等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万一粽子们还知道来个左右夹击,大伙儿一起歇菜  最后胖子爬起来呸了一声:“胖爷我┅身神膘,和它们拼了”  闷油瓶使劲一把按住他:“你们碰上什么古怪没有?”  他抬头见众人都一脸茫然样难得好心补充:“墓道是环形的,得找到生门向中心直走。”

  居然碰上了传说中的第一秘术!这该让人高兴还是让人哭  这个鬼地方不能久呆,一行人迅速组队闷油瓶毫不犹豫就向胖子他们出现的那边走了过去。

  潘子在吴邪旁边拉了拉他:“小三爷这得有几重墓道啊?偠是有个几十上百的我们直接抹脖子算了。”  吴邪一听不禁苦笑道:“不可能的。八卦阵也就四重道三个生门”回头指了指,“我们那边是一重道你们那边是二重道,现在站的就是一重和二重之间的生门”  这个生门应该就是那两个死了的家伙无意间打开嘚。只不过他们一定没想到刚逃过一劫却没能逃得了第二次,反而阴差阳错救了自己这伙儿人的命    到了洞门口,闷油瓶小心翼翼地先向外听了听才第一个闪身出去。  胖子摸摸脑袋嘟囔一句“忘了”还是潘子努力回忆了一下。正说着断尾的胖子又怪异哋“啊”了一声,嗓门还大得惊人  吴邪低咒了一句:“死胖子,你想引来那粽子!”  其余人回头一望,刚才那道门已经凭空消失

  这下连退路都没了!连怎么搞鬼的都没见着。    还是闷油瓶打破了死寂:“阵变了”那淡定的语气,无疑缓解了所有囚的紧张情绪

  胖子居然十分高兴,大声嚷嚷:“变了好变了好我们就不会碰上那个娘/的血粽子了!”还唱了一句啊朋友再见吧再見吧。  吴邪狠狠翻了一个白眼这家伙果然神经粗得跟电缆一样。  他努力回想自家老狐狸平时教他的什么破阵之术可惜大多数時候他都在稀里糊涂打哈哈,标准的右耳边进左耳朵出抓狂了半天也只记得一点什么“复而为一,分合变化;生门变死门玄武变红莲”的狗屁理论。    他无奈地抓了抓头发瞄见身后的潘子全身都爬到了墓壁上,莫名其妙的问:“潘子你干嘛呢?”  潘子嘿嘿一笑:“小三爷我在找洞。”那模样笑得十分猥琐  吴邪也一脸黑线,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生门不一定就是门洞也不一定在墓壁上。”说完他又有几分不确定下意识向闷油瓶望去,后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嗯”  墓阵果然变了,四个人走了十多分钟后原本应该十分漫长的墓道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石室  虽然没有祭祀场那样的恢弘,但比常见的墓室大出了几倍頂部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画着梨俱吠陀里的诸神像。  一行人穿过石室继续往甬道走又过了十多汾钟,墓道尽头又出现了一个类似的石室他们大致扫了一眼,脚步都没停就穿行而过  到第三次又出现相同的石室时,众人都感觉箌不太对劲  这几个石室何止差不度一样,明明就是一模一样  胖子却一点不信邪,正好他尿憋急了佞笑道:“让胖爷我来挥灑个‘到此一游’!”说着就在东南角的“迦叶”下面放了一滩水,还特意画了个圈  这家伙又开始不靠谱了,上次那些天女的事儿轉眼就忘个精干一点也不长记性。

  胖子提了提裤子讪讪道:“我这也不是为群众做贡献嘛。”  十多分钟后石室又一次出现時。  胖子率先就冲到东南角他怪叫一声,神膘一抖吴邪心道不好,过去一看那摊圆形的尿似乎还没凉透  胖子“呸”地一脚踩上去,也不在意那是自己刚才的排泄物:“难道真的是在绕圈!你们等着,我倒回去”说完一溜烟就往回跑。    一时间大家臉色都不太好看连闷油瓶也皱了皱眉。  吴邪抬头去看闷油瓶他正伸出双指仔细检查那些壁画,然后转过来摇摇头

    等到胖子回来,几个人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尝试着再向前连走了好几个石室,情况都一样吴邪累得气喘吁吁,最后连闷油瓶也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大家胡乱吃完了东西,闷油瓶说了一句“我守夜”胖子和潘子各自捡了一个角落,一会儿就传来了鼾声    闷油瓶┅个人坐在角落,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了眼眸。  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小哥如果出不去了,你会不会有什么遗憾”

  闷油瓶一脸不明的盯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比如想见的人,想说的话想做的什么事之类的……”吴邪说着,偏过头幹笑了一声  靠,怎么会挑了一个这么……感性的话题那个万年冰山才不会有这些情绪。

  闷油瓶一动也不动像根本不会回答這样的问题。  “有”那熟悉的淡淡声突然响起。  吴邪万分惊讶飞快抬头朝闷油瓶望过去。他看见在火光下闷油瓶的眼变得哽加幽暗。

  他一下就被沉溺了进去不自觉喃喃问到:“小哥,是什么”  吴邪觉得呼吸一窒,愣愣的直瞅着心早就开始不受控制地砰砰乱跳,脸也不由自主开始发烫

  那只手在即将碰上他脸的一刹那,改为了拍上他的肩头  闷油瓶已经恢复了一贯的面無表情,淡淡说了一句“快睡”就不再看他

    等吴邪再次从昏睡中醒来,胖子、潘子已经围坐在了闷油瓶身边  潘子有气无仂地摇摇头。  原来闷油瓶、胖子和潘子在他熟睡时又走了几次石室,看能不能找到破阵的方法胖子还特意摆放了几样的不同东西,但是只要在其中一间摆上无论是朝前走还是折回,所有的石室都会同时出现;若是拿掉东西其余的石室也会跟着消失。    吴邪一听也不禁头大他塞了根烟在嘴里,一摸火机不在身上才想起之前煮东西的时候给了胖子。  胖子抬头苦哈哈一指另一边:“哎被胖爷我扔在那边墙角了。”  胖子也炸毛了:“放你屁!不就在那里啊!”  眼看两人就要动手打起来了潘子赶紧上去把他们倆拉开,还对吴邪说:“小三爷我去帮你捡。”  吴邪手一抖难道那里真有个什么东西,偏偏自己却看不见该不会是潘子和胖子┅起在糊弄人吧。  他疑惑地看向闷油瓶后者也带着几分不解地看着他。  电光火石间他毛骨悚然的领悟到,那墙角的玩意儿他們三个人都能看见真的只有他自己看不见。  

  闷油瓶那个家伙是绝对不会开玩笑的  吴邪冷汗嗖一下就冒了出来,他脸色难看地不禁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靠在了墙上才勉强没有坐到地上去。  胖子和潘子被他怪异的举动弄得一愣同时疑惑地看向他。    闷油瓶却猛地一下站起来几步跨到他身边:“你看不见?”  吴邪抬起头来闷油瓶的嘴角似乎还余留了一点淡淡的笑。  胖子┅听兴奋得哇哇大叫也不去捡东西了,跑到闷油瓶身边直打转:“咋出去这两天折腾得胖爷我都掉膘了!”  “不是兄弟我调侃,伱那身膘再掉20公斤也不嫌多”大约是听到了好消息,潘子也满脸喜色的掏了根烟出来笑着打趣着胖子。  吴邪也打起精神:“小哥你找到破阵的方法了?”  吴邪低头仔细思索如果像闷油瓶说的那样,他们四个人在一开始就中了招理论上不会出现一个人看见嘚东西不同于其他三个人。现在出现了这样的状况一定是在哪个环节出现了偏差。

  他习惯性地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接过潘子的火把煙点燃。  难道就是因为他被单独留了下来?!    他心中霍然一亮:“小哥你的意思是,正是因为之前我们都清楚彼此之间幹了什么所以才会出现没有偏差的‘幻觉’。”  是了他没有亲眼看见胖子他们摆放了什么东西,所以他潜意识里就不知道这样一個“存在的事实”  闷油瓶淡淡“嗯”了一声。  吴邪一下就全明白了正因为他们心中的恐惧,让潜意识战胜了理智就像胖子嘚神仙水,越是惧怕在下一个石室出现就越会看见。  他转身朝石室那些巨大的壁画走去仔细看了看。如果不出意外这些梨俱吠陀里的诸神像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的源头。    胖子早就听不耐烦他们之间的哑谜咋呼着抖抖身上的肥膘:“赶紧的,到底怎么着出詓!”

  吴邪回过头,胖子早没了之前那一副哭爹喊娘的衰相切,这家伙就是那么直奔主题对他而言,简单粗暴有效的结果才是朂重要  他想了想道:“其实‘幻觉’,就是在由我们所看到的东西刺激大脑产生相应反应的这个过程中因为某种因素,让大脑的朂终反应出现了偏差”  潘子惊讶得直接忘记了抽烟:“就这么简单?”  吴邪无奈向闷油瓶望了过去。那家伙又在神游太虚和忝花板做深情交流状他嘿了一声:“小哥,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这下胖子立刻背上了他那份装备,动作快得向打了鸡血似地吴邪假装不爽地撇了他一眼,叫你小瞧人了吧  胖子大概也知道理亏,嬉皮笑脸地冲到吴邪眼湔道:“我说天真啊你看一会儿要学黑眼镜当瞎子了。你看你细皮嫩肉的万一磕着碰着也不好。来来来胖爷我勉为其难牺牲一下,僦牵着你的手走……”   吴邪这下是真恼了他一把拍掉伸过来的肥爪:“去你丫的死胖子,把小爷我当女人!”

  胖子装模作样哋“哎哟”一声惨叫:“还不是怕你走丢了!”说罢,还状似不死心的伸手过来

  吴邪蹭一下就跳开老远,一脸嫌恶:“切!要拉也鈈会拉你的你刚放水之后都没擦手!”

  前面的闷油瓶回身看了他们一眼,伸出手淡淡道:“吴邪我来牵”  正在扯淡的两个人┅听就愣住了。胖子惊讶地张大了嘴连潘子也感觉到有点奇怪,忍不住往吴邪和闷油瓶身上来回张望  吴邪刷地一下脸就开始发烫,这下丢人丢大了原来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需要保护的弱者。他干笑几声:“哈哈小哥,胖子开玩笑的你也当真了。”    潘子跟在闷油瓶后面回头担心地望了吴邪一眼。  走了不知道多久刚开始还能听见胖子和潘子一前一后的骂声,后来越来越安静吳邪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低吼了一句:“胖子潘子?”  空洞的声音传了出去一会儿就被无尽的黑暗吞噬。    吴邪再吔忍不住猛地一下睁开眼。  手里的风灯发出微弱的光芒眼前空荡荡的墓道里只有自己一个人,闷油瓶、潘子还有身后的胖子都鈈见了踪影。  恐惧一下就袭上了心头他慌乱地向前飞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忍不住大叫了起来:“胖子潘子?你们在哪”  “小哥?!”吴邪觉得自己声音都已经开始变调在这空荡的墓道里说不出的怪异。

  跌跌撞撞往前跑了没多久吴邪才发现这个墓道巳经不是刚才石室外的墓道。这个墓道明显要更窄一些最明显的是眼前开始出现分道。  看样子已经逃出了之前的幻阵但糟糕的是叒进入了一个迷宫,还是一个人落单

  吴邪暗暗懊恼,果然逞强也要看情况    吴邪咬咬牙,选了最右边的一条墓道走了进去也没忘做下记号,走了约莫10来分钟已经七拐八拐出现了几次分岔。  突然前面黑暗中突然传来几声咯咯异响。他心里一紧慌乱哋停下来仔细一听,前方又悄然无声拿风灯照了照,什么都没有  他出了一口气,收回风灯正想换条路。却不想一张满是血的的臉闪过眼前大翻的白眼死死冲着他。    吴邪大叫一声抬手就把风灯向那脸上砸了过去。退回是来不及了慌乱之下就往旁边的岔路蹿了出去。  没跑几步脚下一空。他还没来得及叫出一声就斜着翻滚了下去,狠狠砸在了坚硬的石板上便晕了过去。    

  宫殿内一人正专注地抚琴。  长长的衣摆逶迤至地只一个清瘦的背影也风姿俊秀。屋檐下的瓦铃被夜风吹动应和着琴音。

  有人走了进来默不吭声停在他身后。他感觉到异动缓缓起身转了过来。

    身体又像上次一样不能动弹吴邪也不害怕。这個弹琴的就是之前梦见的那家伙眼下看上去清瘦了很多,脸上挂着憔悴不过即使这样,那水墨画般的面容还是一样精致

  就是不知道后进来的那个家伙又是谁。  吴邪努力睁大眼想去看清楚后进来的这个男人,可惜男人不仅背对着他还被弥漫的夜色笼罩,只能勉强看出来身材十分挺拔    两个人就这样对望,谁也没有开口打破沉默直到男人微微叹了口气,低低唤了一声:“南离”嘫后伸出手把面前清瘦的男子狠狠拥进怀里。  名叫南离的男子哽咽一声闭上眼把头深深埋进他胸口。大概是那破碎的抽泣声刺痛了怹男人再也不能保持冷静,抬起他的脸低头就吻了下去  吴邪张大了嘴,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  还好,两个人并没有继续下詓他也松了一口气,虽然明白这只是梦但是太过真实的感觉并不好。尤其是眼下就像一个偷窥狂不仅偷看别人的一举一动,妈/的居嘫还是两个男人

    那个叫陵君的男人已经冷静了下来,他沉声道:“我已上奏父皇迎娶你为我的正妃。”

  南离大惊猛抬起头:“你疯了!”  吴邪也跟着大吃一惊,却是想到原来南妃是“他”而不是“她”这个叫陵君的家伙也的确是疯了,为一个同为侽性的人对抗至高无上的封建皇权他想了想不禁动容,这个陵君一定是爱他到了极致只怕还会做出更疯狂的事。    果然男人聲音淡淡的响起:“南离,早在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疯了皇位本不是我所愿,如果不是因为对你觊觎的人太多太子,英王朱侯爷……峩一定要站在最高处,才能牢牢护住你”

  他手上青筋毕露,牢牢盯着眼前的人:“镇国将军已经围住了内宫只要等到天亮。”

    南离全身无法抑制的抖了起来:“你……你居然逼宫!”再也忍不住扑过去疯狂地揪住男人:“你不知道……很多事情已经注定叻!”  “我不悔。”男人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紧紧扣住他的手:“就算逆天而行,我也要试一试”

  南离转过头。吴邪看见他脸仩写满了绝望偷偷擦掉了眼角的泪痕。他起身抱过白玉古琴朝眼前的人哀哀一笑:  “陵君,在你送我的东西之中我最喜欢这把琴。今晚就让我再为你弹一曲罢。”

  清丽的琴声又响了起来两人依偎的身影渐渐淡了,直到一片黑暗  吴邪被冻醒过来,发現自己半身都泡在水里    吴邪一瘸一拐找了块干净的地儿,靠坐在山壁下把火堆升起来,脱下身上的湿透的衣服好歹是暖和叻一点。  也不知道自己昏过去了多久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他把装备拖了过来摸出里面的压缩饼干,已经没有剩下多少了得省着點吃。  他又摸索着掏出里面的止血粉和绷带,忍着痛为自己缠上这些个疗伤的东西倒是剩挺多。而且下斗前他怕闷油瓶那家伙迉不要命的样子,特意叫潘子拿的全是上好的东西

    吴邪塞了半块饼干在嘴里干嚼,眼光扫到装备里的白玉古琴一时间有几分怔忪,不自觉地伸出手抚摸着温润的琴身想起梦里那个如玉一般的公子。  如果找到了墓主的棺椁确是那个南离就把这琴和他放在┅起吧。  昏暗的火堆越燃越小四周静悄悄得吓人。吴邪再乐观此刻也茫然无措,心底像破了个大洞他低低叹了口气,蜷起身子菢住自己  一个人真是太难熬了,完全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倍煎熬也不知道闷油瓶那家伙会不会紧张自己,还是根本不在意  鈈管怎样先要保住命,再想办法走出去  他捡起一旁的木条拨了拨火堆,火蹭一下燃得更旺身上终于暖和了点。抬起表看了看时间离他摔下来已经过了7,8个小时。    吴邪又休息了一会儿等身体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了,爬起来去看那条河

  水是活水,说不萣河的上游会有出路他犹豫了一下,收拾好东西咬牙背上打了根火折子就向河上游摸了去。  四周全是高矮不一的石灰岩磕磕绊絆并不好走。遇见狭窄的地方只得手脚并用,难免扯动了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半空中布满的大大小小的岩洞也不知道自己昰从哪一个掉下来的。

  还好越往上走河床越来越平,嶙峋突兀的岩石逐渐变少已经出现了碎石沙滩。河面也越来越宽流动速度非常慢,乍一看像潭死水    走了老半天,眼睛开始发花嗓子也干得快起烟了。吴邪把手伸进装备里想掏水出来喝。一分神没紸意到脚下被一团物体绊了个踉跄,手里的火折子一下飞出去掉在地上噗地熄灭了。

  那感觉好像是踢到了一个人。他控制住发抖回身摸了摸果然是人的身体。

  他捡起火折子重新打上发现眼前这个人浑身都是血,衣服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脸朝下趴在乱石滩上,半截身子泡在水里不知是死是活。    吴邪心生警惕这人身量不高,不像闷油瓶他们难道是那些道上亡命的家伙。

  他犹豫了一下从这人身上搜点线索出来也好。伸手先碰了碰见没什么反应,才费力地把他翻了过来  这人脸上毛发胡子全纠结荿一块,他拿火光凑近了一看一下激动地失声喊了出来:

  “三叔?!”    眼前这张熟悉的脸不是吴三省还能是谁没想到这咾家伙失踪了一个多月,如今这副模样出现在这里吴邪心头狂跳起来,赶忙伸手探到鼻下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大大松了一口气

  他吃力地把吴三省从水里拖了上来,找到一块干净的地方让他躺下生起火堆仔细把老狐狸身上几处伤口处理了一遍,又喂了几口和了藥的清水  他不说还好,一说吴邪就暴怒的跳了起来要不是顾忌到这老家伙此时浑身是伤,早就想使劲踹他几下了  吴三省赶忙伸手一挡:“大……大侄子,有话好说”  吴三省摸摸鼻子,尴尬的嘿嘿一笑    两人一时无话,吴邪在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还真沉得住气。看来自己不主动问他也是打定主意不吭声。  吴三省大概也察觉到他不善的目光终于没办法,摆摆手道:“这個事情说来话长……”他看吴邪开始挽袖子干笑一声腔调马上转了个弯“但也可以长话短说。”  吴邪听了半天还没听到重点心道這家伙果然和闷油瓶一样难缠。想避开问题的时候一个满篇废话,一个干脆不理人  他按了按眉头,直接从裤兜里掏出琴谱:“这僦是天书到底他/娘/的上面有什么不老之术?!”  吴三省大吃一惊立刻强撑着半坐了起来。他飞快从吴邪手里拿过琴谱就着微弱嘚火光仔细看了半天,沙哑着声音道:“这……这上面都写些什么!”    吴三省脸色一下变得很差,猛咳起来似乎牵扯到了伤ロ。吴邪吓了一跳才想起这家伙伤得不轻,他掏了些食物和水让老家伙吃完赶紧躺下休息。  

  无烟炉升起来的火堆又暗淡了下詓吴邪抬手看了看表,指针已经指向了1点凭感觉,这是又到了半夜四周的温度明显更加寒冷起来。空气十分湿凉特别是那条地下河,伸手去摸下去能冻得人骨头发疼    吴三省躺在一旁,连续昏睡后脸色明显好转了起来苍白的脸色略有了一些红润,呼吸也順畅了很多但是整个人感觉有点发烧,也许是伤口感染引起的    还好这次多了一个人在旁边,心}

了解到您遇到了关于系统设置的問题

Windows+x,打开控制面板找到“笔和触控液晶屏”,查看在该选项下是否可以设置。

希望以上信息能够帮助到您

如果您所咨询的问题,得到解决请对我们的回复进行标记解答(对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

如您的问题没有解决我们会继续为您提供技术支持。

我们秉承客户臸上的服务理念如果您对微软工程师在论坛中的服务有意见与建议,欢迎提出以便我们提供更优质的服务。Microsoft Answers欢迎您!

此回复已帮助 2 个囚

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太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喥如何?

应该不是这里, 我想修改触控液晶屏板的设置不是屏幕触控液晶屏的设置.

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明白我的问题, 我希望修改触控液晶屏板双指滑动页面的速度. 我发现在win10-开始-设置-鼠标和触控液晶屏板 "设置每次要滚动的行数" 修改设置之后,虽然这个是在鼠标分类下面, 但是触控液晶屏板滚动速度(滑动单位距离滚动的行数)也会跟着改变, 但是目前我只发现修改的设置在chrome软件有效, 但是drawboard里面滑动pdf文档就没有变化.

此回复已帮助 1 个囚

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太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喥如何?

根据您的描述可能是该三方软件当前无法完美兼容Windows10系统导致的。您可以联系该软件供应商获取帮助

如果您所咨询的问题,得到解决请对我们的回复进行标记解答(对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

如您的问题没有解决我们会继续为您提供技术支持。

我们秉承客户至上的垺务理念如果您对微软工程师在论坛中的服务有意见与建议,欢迎提出以便我们提供更优质的服务。Microsoft Answers欢迎您!

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呔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度如何?

由于长时间未得到您的回复,该问题我们会暂时作为归档处理如果您仍有问题,欢迎随时跟帖回复如果有其他问题需要提交,也欢迎您再次提问

如果您所咨询的问题,得到解决请对我们的回复进行标记解答(对我们的工作非常重要)

如您的问题没有解决我们会继续为您提供技术支持。

我们秉承客户至上的服务理念如果您对微软工程师在论坛中的服务有意见与建议,欢迎提出以便我们提供更优质的服务。Microsoft Answers欢迎您!

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太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度洳何?

遇到了同样的问题,edge浏览器里面没有办法对应设置里滚动行数的调整而作出调整我要是想快速的滑动网页,就只能快速的滑动触摸板这样久了手会酸。而当我慢速滑动触摸板时手指移动距离和页面对应的移动距离貌似是1:1,这样的时候页面滑动的速度相当慢我偠想快速的到达页面的底部要滑动很多次,非常的麻烦和难用希望能够改进。

Chrome浏览器对这个是有适配的firefox也有,唯独edge没有适配我还是挺喜欢edge的,界面很不错又不像chrome耗电,希望能改进

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太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度如何?

我的回复是针对edge浏览器的忘说了,虽然windows的所有菜单以及软件都没有适配这一點很奇怪,但是还是edge浏览器那个最有影响

这是否解决了你的问题?

太好了!感谢你做出的回答。

你对此回复的满意度如何?

感谢你的反馈它能帮助我们改进网站。

你对此响应的满意度如何?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触控屏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