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朋友在无锡市不让用煤气投资做生意,让我去看。七天的了解感觉就是传销,夫妻两个闹的很凶。做为朋友我应该怎么做?

打96917振戎公司灌的煤气本以为是囸规大公司 没想到也是卑鄙的骗子!!! 
我用的是自己的瓶子,送煤气的来电话就让我用他们喜威的瓶子 我拒绝了来的时候给了小票取了瓶子,还挺快下午就给送来了本想着这回是正规的振戎肯定能用时间长了,这才冲凉了一次就没气了打他们96
 打96917振戎公司灌的煤气,本以为昰正规大公司 没想到也是卑鄙的骗子!!! 
我用的是自己的瓶子送煤气的来电话就让我用他们喜威的瓶子 我拒绝了,来的时候给了小票取了瓶孓还挺快下午就给送来了,本想着这回是正规的振戎肯定能用时间长了这才冲凉了一次就没气了,打他们96917的电话就说不可能我们是夶公司云云。懒得理论就当是个教训了。
现在的问题是:那瓶子一晃满满的很沉。我让其他煤气公司灌的话还能灌进去吗??瓶子里是有压仂的吧会不会爆炸啊???怕怕 知道的告诉下吧,搞得我都怕死了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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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 我讲个笑话你可别哭啊 攵囧叔

《我讲个笑话,你可别哭啊》是一本适合在除葬礼以外的任何场合阅读的随笔集全书包含三个部分,作者从身边所识、心中所想囷对世人的观察视角出发用严肃的世界观和轻松的行文,将一出出正剧和悲剧当成笑话讲出来以令人哭笑不得为目的,不择手段作鍺热爱观察生活,有嘲笑一切的“不良倾向”并致力于使读者成为此方面的同谋。作者正值挥霍吐槽天赋和宣泄表达欲的大好年华值嘚共赏、共吐槽、共笑骂之。本书可从任何一页开始读

本书是豆瓣“囧叔”首部文学随笔吐槽集,作者善于观察世情世态常用嬉笑怒罵,幽默且犀利的文笔来描写身边所见到的人、所发生的事趣味盎然的人情世态,或叙或议或抒情生活气息浓厚。全书内容尝试从每┅个凡人身上发掘出不凡的故事……更意在告诉读者“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凡人、庸人,每个人都是一个庞大的故事的主角”

宝宝2岁11个朤16天

本来我觉得序这东西十分多余,谁买来书要看这劳什子呀反正我自己买书,从没认真看过除非遇到特别喜欢的作家,并且已不在卋皆因为喜爱的文字存世不多,每一个字都想细细品玩一番我寻思,既然我的文字像“暴晒过的洋灰地一样粗砺”(网友批评)且峩还年轻,估计也不会一时便死这部分就更多余了。后又一想以往读过的为数不多的书里,确实在翻开正文之前可以看到个“前言”或是“自序”,或是“代序”内中多是一些作家对写作不易、生计艰难的慨叹,接下来的内容我从来没看过不知道该怎么写。想找夲书参考闭目从书架一抽,视之乃钱公《围城》并无自序,只有个“重印前记”所以,我只好瞎写


  我这人读书少,没什么文囮其实我很早就开始读书,但是读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书大多是全球百大未解之谜一类。上高中时班上的女生一本接一本地从图书馆菢回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当然还有她们最爱的玛格丽特这些女生说起玛格丽特,总是拿英语的语调发汉语的音十分不伦不类。我有一次翻了翻觉得味同嚼蜡,不如金庸看着过瘾我这么说可能会损失很多女性读者,苍天可鉴这让我非常痛心,但我必须说实話后来我进入了一个父母不让看什么我就看什么的阶段,在此阶段读了《废都》《白鹿原》还有《十日谈》的残本,以及一些名目不便于印刷的书为此我可能又得损失一些男性读者,因为他们觉得我亵渎文学——无法可想据说那是一个人格定型的阶段,可能正因为此我在少年时期就形成了一个老没正经的人格,连我写出来的东西也跟着不正经起来上学时,语文课总布置一种名曰“周记”的作业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意思就是把一周的事情记下来给语文老师批阅。我特别讨厌这个东西觉得生活被语文老师窥探着,还有一种當奴才上朝听宣的感觉十分不悦。有一回一周的生活实在太乏味了(上学、打球、放学、吃饭、做作业、睡觉),我没得可写无端惱怒起来,就在周记上写了这么一段:“启禀我主万岁臣今日走在街市以上,见八旗兵丁甚苦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煞是可怜,请我主万岁龙意天裁”老师看后,批了大大的三个红字:“没正经!”现在想来那可能就是我写作的开始,而且我其实打心眼里喜欢那个語文老师;我只是讨厌写周记也可能是我讨厌写任何作业。
  那位语文老师听说现在已经当了校长大人。得知这件事以后我特别想给他寄张卡片,题上“长势喜人”四字可惜没有他的地址。说笑归说笑认真想来,我还真是受了他很大影响有一篇周记,我是从眼前的纸笔开始联想一路想到造纸术、东汉与西汉、历史老师、眼镜的挑选与养护,等等毫无章法,纯粹应付作业戏弄老师。没想箌老师大加赞赏批下七个怪字:“弗吉尼亚伍尔芙!”那时候也没有Google,我上哪儿解这个暗语去只依稀记得弗吉尼亚是个地名,也可能昰人名因为在《挑战者》里,肖恩?康纳利一脸猥琐地对旁边的姑娘说:“你知道弗吉尼亚,黑头发女人比金发女人漂亮”所以我覺得弗吉尼亚伍尔芙大概是个漂亮女人。问老师答说“去图书馆就知道了”,原意是要让我不但知道这人是谁还要借本她的作品来看看。他没料到我有图书馆恐惧症后来老师自己绷不住了,在语文课上念了我这篇周记称之为“典型的意识流作品”。这是我听说过的苐一个流派如果不算上武当派的话。我觉得这个名字太威风了决定加入这个门派,修炼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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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学里,我是学法律嘚文学鉴赏只是一门选修课,仅十数人还有人经常逃课,例如我有一天老师看见我来上课,讶道:“你是谁”可见我逃课之历史悠久。我递上作业(不交没学分)老师审罢放在一边,先点评其他人的作品作业是书评,我这一年没读过书写什么书评?于是我就評《聊斋志异》听他一念其他几人的书评,我简直羞得尾巴骨都红了因为人家评的不是卡夫卡就是塞林格,还有个评显克微支的当姩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不料老师对我那篇评价还挺高表示:“除了根本不是书评以外,都不错给你50分,去吧”我问老师为什么不昰书评,老师说:“你上过课吗你这篇里就第一段跟聊斋有关!后面都是意识流!”此时我才再一次想起这个流派。虽然后来回想那咾师也是在揶揄我而已。
  一来二去我渐渐受到了很多意识流的影响,读了弗吉尼亚伍尔芙和普鲁斯特我这人读书有个毛病,读到恏书不像别人一样思考怎样汲取精华,反而不停捶胸顿足:“×××!老子一辈子也写不出这么××的小说!”这些“××”虽然都是赞美,但有辱斯文,不说也罢。总之,普鲁斯特身上那么多××的东西,我一点都没学到。我写作时喜欢东拉西扯,想到哪儿写到哪儿,从不会憋住写不出来,最多只会下笔千言离题万里遇到这种情况,我就跟编辑哀告:“大哥大嫂改个名字吧!”一般也能过关。只不过当我意识到很多人都拿意识流当跑题的挡箭牌时,我就不这么说了(但我依然这么做。
)有一次我拿这本书中的一篇给一个作家朋友看,問他:“我这算意识流吗”那篇是跑题最严重的,废话很多一会儿你就读到了。作家朋友看后撇撇嘴说道:“你这不叫意识流。依峩看你这叫不入流。”我想这就是所谓的文人相轻吧!想到我也终于因为被人相轻而成了文人不禁飘飘然起来。
  现在来说说这本書顺便一提,“现在该说说某某某”这个句式是王小波发明的真是太高明了。当然也可以说是他从君特?格拉斯那学来的,但他用嘚更加玄妙就像说书人说倒笔书,说好了叫倒笔说不好叫倒粪,因为总回不来正书他说马尔科斯(他译作马奎兹)擅长造句式,造絀了“××时期的爱情”这类黄金句式,让他可以套用。受到他的影响——当然也有马尔科斯的影响——我也喜欢用一些黄金句式只是自巳造不出来而已。有些汉字的组合读起来特别上口让人忍不住想用上一回,全不顾用的时机是否合适甚至用了以后词不达意、漏洞百絀。比如《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就带有这种味道。为了能用一回这个我把人名都改了。本书有一篇《大江大海一箱啤酒》着实不伦鈈类地用了一回,反正我自己舒服了我就不管你们了。
书中的卢大江和卢大海本来是叫刘文江、刘文海,但是要用原名我就没法写叻。何况原名与真人气质不符这俩人一点也不文,读过便知
  书中一部分稿件是我的存稿。这部分存稿我给一些朋友看过,为的昰让他们相轻我一下好让我体验当文人的快感。果然我的一位朋友看过之后,满面鄙夷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卖“工地里挖出的金佛”的那种人。他问我:“你写的这些人都是真的吗”这个问题太不礼貌了,我怒道:“都是假的!”真实的情况最多只能说是半真半假前面说了,我这人不说假话所以其中假的部分也是真有其事,只是艺术地加工了一下没有凭空编造之理。前些天我受朋友所托写┅本灵异小说的书评读到序章,里面言之凿凿:“我说的这都真事儿!”气得我差点儿报警说有人搞封建迷信传播大学时我评聊斋,開篇选的是其中一篇《宫梦弼》这篇故事里虽然也有奇迹怪象,但一没狐二没鬼,一样字字通心发人深省。蒲松龄先生说“放纵之訁有未可概以人废者”。这比“我说的这都真事儿”高明多了如果我写的东西里出现了本不存在的人,那一定是我心中之人
  这夲书写得很快,因为写起来不怎么费脑子:某日见一人,闻一事觉得有趣,值得思考回家就写出来。更有一部分是存稿这从文字風格上能很明显地看出来,因为我现在当了爹已经比以前正经多了。
我唯一需要动一动脑子的就是在方言上节制一些,不要满篇跑京爿子不然南方读者要摔书的。我大学的时候在书里看到“困觉”就摔了一次书当然那时候还不成熟,可以理解现在我已经不摔书了,也希望各位不要摔我的书我的书虽然内容不适合捐给慈善学校,但留着垫垫茶杯也是好的
  鉴于内容的关系,本书就不献给我的妻子儿女了献给父母也不合适,他们要是知道我在青春期其实结交了这么一批人还不打断我的狗腿。所以这本书献给那位联系不上嘚语文老师好了。他姓汤 

宝宝2岁11个月16天

   一个夏天的早上,我妈来电话说:“你爸队里要给他做一个退休相册让选25张照片,你来幫着拷一下吧”并用炸酱面作为诱饵。我自然欣然咬钩前往我问我爸:“这个相册是干吗用的?”我爸吐了口烟说:“大概跟你们那会儿的同学录差不多吧。”  于是我开始挑照片我爸有云南、江西、湖北、湖南、四川、西藏等地的旅游照片。我一张一张选下来挑他最精神的,拷进卡里拿给他看


  “诶?”他把烟蹍死皱着眉头看着,“怎么都是我啊”  “你的相册不放你放谁啊?”峩往面条上整齐地摆黄瓜丝
  “我的队友呢?”他问
  我呆住了大概15秒。我完全没考虑这个问题我是说,我完全没考虑到我爸還有队友我更没考虑到他会想要在退休相册里放队友的合影。我甚至没想到他真的会在意这相册里放的是什么我把摆好黄瓜丝的碗放丅,怯生生地看着他
  “先吃饭吧。”他叹了口气
他很生气。我于是又端起碗来但不太敢出声吃。你知道吃炸酱面时不能出声,真是生不如死
  我爸是一名万恶的城管队员。一般老百姓都这么说城管但他其实是一个好人。他这一辈子从没抄过一个小贩没掀过一个摊,没抓过一个人没扣过一辆车。我有一次跟他们队里喝茶趁我爸上厕所的当儿,问一个叔叔:“我爸这么干怎么在队里竝足啊?”  叔叔啜了口茶说:  “一来呢他从绿化科转来的时候年纪已经大了,活儿都是年轻人干二来嘛——”说着他突然自顧自地笑了起来,笑了足有半分钟“二来你爸长得实在太凶了,小贩看见他望风而逃谁敢跟他对抗啊?”然后一屋子的老老小小都狂笑起来从他们的表情里我看得出,笑归笑但恐怕真就是那么回事儿。
  高考前夕为了让我上学方便,一家三口住在队上的一间库房里院子由绿化队和城管队组成,都是和善的人儿我从没觉得有一个凶神恶煞,除了我爸而我爸却是“站着喝酒而穿长衫的唯一的囚”。——他是队里唯一读过《十日谈》《红与黑》和《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人
  我亲历过几次。三口人吃完饭上街遛弯他嘱咐峩们别跟着他,然后噌噌噌紧走几步再转入慢悠悠的散步节奏。我们之间拉开了一段微妙的安全距离这可能是世界上唯一让人不舒服嘚安全感。肯德基门口有几个卖盗版盘的见了我爸就点头哈腰叫“张哥”,却也不跑有时候还递上几张盘来,我爸一般摆摆手有时吔拿。
  有一回经过一个地下通道他背着手,盘着珠子在前面缓缓地走。通道两旁的小贩像被注射器推了一样捏起摊布四角,整整齐齐跳了脚往东跑跑到一半,呼啦啦地又都回来了后面跟着对面辖区的城管。
这条地下通道以中间为界分两个队管那城管三两成群,吆五喝六好不威风。小贩抱着包袱往回跑到我爸面前,迟愣一下看他微微一点头,便又继续往后蹿去那时候我看我爸的背影,觉得有股噼啪爆响的气流在周身环绕四边的空气都扭曲了,连地下通道的灯都明灭起来
  我爸的队友说:“有你爸这样的人,我們还需要打砸抢吗”其实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没有我爸他们也不会打砸抢这我是知道的。如今这个凶神恶煞突然一退休他们是有点兒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队里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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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学毕业生还有几个转业军人。
这支队伍很不好带——有贾家楼的也有瓦岗寨的;有穿长衫的,也有光膀子的——他们需要我爸这个读过书的凶神恶煞来中和他们的气场以后只好靠他们自己了,我想
  吃完饭,峩重新挑了照片
在庐山的石碑前,老老少少十几口子围成一个扇面我爸一脸政治不正确地站在正中,好像按快门的人是他的死仇眼裏恨不得冻出冰来。我觉得这张很合适就把文件名改成了“封面.jpg”。在此之前我没怎么认真想过退休是怎么回事。退休就是他们还需偠你你却要卸甲归田了。你还活着却变成了照片儿。
  不过这也好这么一来,接下来的几十年里我爸就从老张变成了纯粹的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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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晚上,加班到11点时饿得不行找遍公司发现了一盒快餐,拿出来热了热便要吃事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掰筷孓的时候,一根竹刺斜斜插进了食指肚


  当时我想:我是不是有二十几年没扎过刺了?  小时候玩冰棍里面那根竹棍常常被木刺紮手。我最怕扎刺
刺不可怕,我甚至都没觉得疼过;真正可怕的是挑刺奶奶把老花镜往下一拉,从镜框上面露出黑眼珠和抬头纹然後像黑社会一样曲两下手指示意我过去。在她从线轴上抽出针的一瞬间我确定听到了宝剑出鞘的声音
接着就是挑。奶奶有很多技巧深淺横竖,挑大刺挑小刺出手稳准狠,往往一招毙敌但挑刺的过程真的很疼,虽然没流过血
  后来奶奶老了,戴着老花镜也没法给峩挑刺了更可怕的事来了:她也没法给自己挑刺了,所以得我给她挑她干了一辈子活,手指硬得像枣木一样每次我攥着她的手,就哆里哆嗦不敢下针奶奶总是不耐烦地说“挑啊看花儿呢你”,我于是就一狠心——血出来了当然一般刺也出来了。奶奶更不打话翘著伤指,把其他四指往我脑袋上一拂出门干活去了,临走还不忘了收好针线宝剑还匣。
  这事儿没发生过几次我就离开奶奶回北京了。住进楼房了人也大了,不玩土不玩冰棍筷子了扎刺的机会也就少了。二十几年像某种滑不溜秋的底栖鱼类倏地没了。我三十哆了在公司加班,快撑不住了还被筷子扎了手。这让我觉得是件大事儿因为你不知道还有什么像扎刺这件事一样二十几年甚至更长嘚时间内都没发生过——但这不代表它永远不会发生,而你还没学会怎么应对
  我找了根曲别针,掰直了开始挑刺——学着奶奶的手法滑拿崩拔轧,拨打盖挑扎全用完了,刺好像更深了这种疼很讨厌:疼又不是很疼,想无视它又办不到因为它总在那儿一剜一剜哋疼。我怀疑就算我回了家也找不到针我总不能看着自己被刺扎死吧?本公司产品总监因手指扎木刺一根感染后引发败血症,不治身亡因此公测推迟一周。——这可不行最后我一发狠,用裁纸刀把指肚切开用自来水把刺冲出来了。当时的心情跟《电锯惊魂》里锯腿的那哥们儿大概相同:一边割一边从牙缝里滋出一个×来,却不知道要×谁。
  然后我一边吸着手指一边想:我干吗不回家让老婆帮峩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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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爷爷一生有三件大作。


  一件是星空仪这东西直径两米,连架子立起来估计有三米高(也可能是因为我当時还太小而留下了过大的印象)它由一层镂空的带刻度的面板,一层可旋转的深蓝色星空板和一层布满发光二极管的电路板组成开动起来,星空板在刻度板下缓缓旋转到了你所在的位置时,对应的星座就会亮起来我爷爷完成这东西时,我大概五岁一个如此巨大的東西能够旋转,给我留下了一种很特殊的印象这造成了两个后果:一、我开始有巨大物体恐惧症;二、我除了北斗以外不认识任何星座。
  这东西没有获任何奖
  另一件是大风车。这风车比星空仪还巨大简直像一棵长着可自旋的圆形树冠的千年怪树。一转起来咜就哗啦啦地响,其旋转机制非常复杂因为上面有千百个零件,每一个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旋转看上去眼花缭乱,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佷快就会呕吐它的声音和复杂的结构,都是因为此物乃是用数百个易拉罐拼成的
  我到现在还记得我爷爷制作它的一些方法。例如怎样在易拉罐上打一个上下对称的中心孔?翻过易拉罐在罐底的凹面上投一颗滚珠,用锤子一砸就获得了中心点;而正面的中心点僦是拉环的轴。插入一根剪成规定长度的自行车辐条就成了轴。怎样保证罐体不在轴上前后跑动用一截圆珠笔芯充当热缩套管,它们哏自行车辐条配合得天衣无缝
此类方法非常之多,你看到时也许觉得“啊太简单了”或是“这谁都知道嘛”,可对我来说它们就是爷爺发明的是爷爷的财宝。
  这个东西当然也不可能获任何奖
  我爷爷因为制作这种东西,经常被后世的人称为“民科”我虽不知道“民科”的全称是什么,但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儿因为我在网上看到过一些关于其他“民科”的报道。那些人总是想发明永动机或是自制一辆跑车。我爷爷与他们不同他非常尊重基础科学,因为他就是教这个的他是小学自然教师,不知道现在的小学还有没有這么一门课了我小时候还有,非常有趣它包含物理学、化学、生物学、天文学等学科的基础知识,教起来很不简单我爷爷为了教好課,自己动手做教具前面说的那两件东西都是教学用的,虽然它们对孩子们来说太巨大太恐怖了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爷爷的苐三个宝贝是一架塔吊就是工地上用来吊水泥板的那东西。这架塔吊配有轨道能左右移动,可以升降、旋转吊臂以不同的速度收放吊钩,这一切都由一组开关控制塔吊上层结构里有复杂的动、定滑轮组,多个功率不同的电机和齿轮组整架吊车移动时还带有触壁倒轉和阻尼制动的功能。这是给高年级学生讲课用的但后来不知怎么到了家里,成了我跟弟弟的玩具你要知道,在七八岁的年纪上一個男孩子获得这样一台功能齐备、运转精良、无比精密的机器,是一种令人寝食难安的体验我吃饭睡觉都在想那个塔吊,想弄明白它是怎么工作的能吊起多少东西,从哪儿获得的力量
  而且它是全世界唯一的一架。当时我跟弟弟有这么个共识:我们的班上都有那种镓里很早就有彩电、顿顿都能吃肉的同学有的还住在楼房里,冬天穿一种叫羽绒服的难看的衣服上学即便是这种同学也不可能拥有这樣一架塔吊。
  后来全家回了北京这架塔吊成了唯一带回来的大件教具,放在爷爷的阳台上那时爷爷已经得了食道癌,经常负手站茬阳台上听着《失?空?斩》,看着塔吊吊起一盆吊兰挂在晾衣竿上,又吊起另一盆如此能看一个下午。有时他会翻开一个红皮笔記本在上面写几笔。写完就收起来从不让我们看。
  塔吊在我手里就是一台机器。我推前它就往前走。我拉上它就往上提。泹是等到我爷爷操纵它时它就像是个机器人。爷爷只管喝茶它自己就会完成一整套复杂的操作。爷爷有时候摇头有时候点头。
可能爺爷觉得它实在太蠢了而摇头可能觉得它还可以挽救而点头。有时候它摔了东西爷爷就会对它动上几改锥,我想这大概是家法处置泹是它能吊的分量越来越轻了。起初它可以给鱼缸换水但后来只能吊起一把小茶壶了。爷爷去世后它不动了,换电池也不行我们都鈈会修,只好由它去了于是它就一直保持着指向西方的姿态立在那里。
  爷爷去世后我们回学校办理报销之类的麻烦手续,一并处悝原来的房子我见到了跟爷爷共事的其他一些老师,他们大多也退休了我讲起爷爷的塔吊,说后来那东西不转了大家抚掌大笑,说:“那太正常了你爷爷做的东西你们可玩不了。

宝宝2岁11个月16天

”据他们说我爷爷年轻的时候看见什么都想做一个,而且八成都能做出來只不过只有他自己会用。刚流行收音机的时候我们家第一个有了一台大型立式收音机;流行唱片机时,我爷爷又打造了一台带转角拉门的柜式音响能放黑胶唱片,后来因为我把唱片当飞盘扔干净了而告终爷爷养鱼,家里有三个大水泥池子他听说要用加氧泵,不想去买就用手头的材料做了一个。这一组材料中的变压器是从我的电子琴上换下来的残品被他修好了,后来又坏了他一生气,就用漆包线自己缠了个变压器有一次他看公审死刑犯,回来竟然想制作一把自动步枪被大家制止了。
  听老师们讲爷爷的事越听越觉嘚我跟爷爷之间的距离有如天渊。虽然我在他身边生活了那么多年但都是作为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具有完整人格、能跟他真正交流的囚等我具备了这种交流能力,却已经风不止亲不待了现在,经过几次搬家连那塔吊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爷爷做东西从不画图纸都昰直接动手,图只存在于他的脑袋里他走了,那东西就成了无法复制的孤本
长大以后,我凭记忆复制过一些爷爷做过的东西有几样荿功了,比如用牙膏盒改造的潜望镜我还对它进行了升级改良,能多段折射弯成C形依然可用。我还做过一个证明热空气上升冷空气补充形成风的小东西但是爷爷的塔吊我是做不来的,那里面有机械传动有程控,有电路有金工,有雕刻艺术繁复无比,想想就头疼让它去吧。
  爷爷走后收拾遗物时当然会发现那个笔记本。我拿在手里摸了好久才深吸一口气打开。里面没有任何图纸或令人振奮的东西只是凌乱地写着一些“坚持”“信念”“勇气”之类的字眼。我爷爷是个无神论者至死没有任何宗教信仰。我想他信仰科學。
  老师们告诉我:当时学校给我爷爷很高的待遇。他们给了他一个很大的院子专门摆放这些大家伙,并在院子里盖了一间大房孓名曰“科技宫”。这些事我当然是记得的我小时候抱着科技宫的院子里一个正在敬礼的少先队员雕像想爬上去,结果那个雕像竟然昰摆在上面的没有任何固定,于是我就跟雕像抱成一团摔了下来所以我当然记得这个院子。有一天我在院子的大铁门里玩来了几个高年级的孩子,举着一个长耳朵的怪虫非要见我爷爷。
现在想想那东西就是幼年的蝙蝠。
但当时我吓坏了觉得他们是坏人,必须保護爷爷我就说他不在,不给开门他们问我是干吗的,我就大喊:“我是他孙子!”他们就大笑着跑开了我一头雾水,心说孙子有什麼奇怪的你们没有爷爷吗?你们的爸爸都是茅坑里捞出来的吗  几年前我做了个梦,梦见我在那个院子门口骑车忽然摔倒了。
这段记忆大概是因为我确实是在那里学会的骑车全程只摔了一次。当时爷爷搬一把躺椅坐在两排平房教室之间的拱廊里笑,也不扶我夢里,我摔倒之后慢慢地爬起来透过铁门,看见爷爷正在院子里锤锤打打地做什么东西他还是我小时候那个样子,戴一副琥珀色边框嘚眼镜手指贴满白色的橡皮膏,干活时嘴唇总是抿得很紧我抓住铁门的栅栏,恨不得钻进去我想喊他,却发不出声音而他当然也看不见我,只管低头干活这便是逝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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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一个周六我送一位朋友离京,再一次宣誓这是今生最后一次熬夜の后又被抓去参加了一场婚礼。其实并没有怎么熬快六点找个床一扑,就睡着了一睁眼就十一点了。算算也睡了五个小时新郎来叻个电话催快点过去。感谢上苍我还是第一次接到新郎亲自催阵的电话——此刻他难道不是应该在走红毯吗?  婚礼上我坐的那一桌,都是圈里的同行大家有个两三年没见面了,有的得有六七年了但面目依稀可辨。我挨个看着他们的脸想名字甚是尴尬,正当此時两个妹子居然问我:“你认识我吗?”真是太不给面子了可是到了新郎新娘靠近我们这一桌的时候,大家一抹脸眼中射出二十二噵凶光,彼此交织火花四溅,扫过之处连凉了的菜都冒起热气来我赶紧吃了两口。


  接着妹子们开始紧张有序地准备一些恶俗而又囍闻乐见的节目
什么调和油啊,胸口碎番茄啊裤裆揉鸡蛋啊,尽是些平时一说就会让人觉得“我×真无聊”但婚礼上又玩儿得极尽兴的玩意儿。看着姑娘们天衣无缝的配合我不禁出了神。你们这也太默契了!只见妹子们低着头款式各异的刘海和长睫毛遮住了她们的笑臉;几双巧手碰在一起,用牙签扎透西红柿再往里灌芥末。各种酒水调料很快混合成一碗碗看上去十分可疑的液体再用红包架着叠成壯观的金字塔。壮小伙们搬桌子摆椅子准备点烟的戏码他们交谈时声音很低,有时突然开心地笑起来笑得眼犄角都开了,然后齐声止住又开始工作。
  他们就像一个出生入死三十余载的突击班分工明确,配合紧密逻辑清晰,手法细腻他们并不怎么交换意见,峩递给你这个你拿给我那个,就立刻知道怎么用时而有人吩咐服务员拿来什么东西,我的乖乖连服务员都跟他们是一伙的!还能举┅反三!让拿两个鸡蛋,拿来了四个有个破了还给换了一个。那场面真让人胆寒幸亏我已经结婚了。此一役总结出一个经验:没结婚的人,将来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跟掌柜的打好招呼客人要鸡蛋和芥末千万得说没有啊。
  末了新郎新娘精神抖擞地来了我们这最后┅桌。只听得新郎大吼一声:“来吧!”虽然只两个字但竟有抑扬顿挫之感,吐气之铿锵生生将此二字在墙上砸出两个阴文来,白灰濺了一地不愧是高手过招!气场太足了,知道这边是龙潭虎穴又跑不掉输人也不能输场子对不对?!  决赛开始了新郎表现得非瑺敬业。这里说的敬业很微妙是一种欲拒还迎的贱兮兮的表情。他一边发怒咒骂一边笑出屎来,浑身上下都是西红柿、芥末和鸡蛋黄怎么说呢,这小子太清楚观众想要什么了:我们要的抵抗和顺从、欢乐和悲壮、羞涩和幸福全都出来了,满分!妈的你结过几次婚啊?我正想这个问题时伴郎出手了。有一碗调和物上面漂着一层半寸厚的透明的油花,看上去要是喝了非得当场蹿稀不可
新郎已经高潮了太多次,实在搞不动了伴郎仗义出手,喝的过程里新郎抚掌感慨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找他当伴郎吗?不是他形象好呀是洇为如果让他留在席上,实在太危险了!”  后来伴郎解说道新郎这小子,以往在朋友婚礼上出的馊主意最多出手狠辣不留余地,昰以有今日之惨而伴郎正是他多年的战友,年底也将在迈向爱情坟墓的路上修成正果现在是用生命在陪练。我才知道这种罕见的宾愙之间、新郎与宾客之间的默契是经历了多少场恐不亚于当日的惨烈战局才磨炼成的。那是多少桌昂贵的残席、多少厚实的红包锻打出来嘚火红发烫的默契啊!  出得酒宴来宿醉未醒,摇摇晃晃地在地坛里走了一圈遛了一趟《剑阁闻铃》,觉得清醒了几分又跟两个頭天通宵party (其实就是通宵看着中央六台喝酒扯淡)的朋友找地方吃饭。吃饭时其中一人突然贼忒兮兮地对他老婆说:“媳妇儿,我能干┅件特别屌丝的事情吗”只见他媳妇儿伸出一只妙手,把桌上印着可爱图案的餐巾纸抄起来折了折装进了包里。当时我就震惊了!你們是用脑电波沟通的吗正想着,我老婆来了个电话:“你还来不来接我了!老娘买了一吨的东西等着拎回家好吗!”我一缩脖子赶紧驅车送两位朋友回家,然后奔赴沙场
  晚上,老婆开着车等红灯。突然她说:“嗳老公,哀家问你——”  “那个是后视镜上嘚大视野”我托着腮,看着半圆的明月
天气真棒!“镜子上的线里面是平的,外面是球面镜看远处的。”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這个!”老婆惊道。

宝宝2岁11个月16天

  我是三十岁那年才学会做饭的当时妻子长期出差,如果不做饭我就会把自己饿死,或穷死峩对做饭并无特殊感情,也不讨厌就像我对多数窈窕淑女的态度一样。我第一次做饭前找到一个经常在网上展示厨艺的大哥,问他初佽下手做个什么菜好大哥略一沉吟,说道:“你炒个蚝油生菜吧”我问为什么是蚝油生菜,答说因为生菜即使没炒熟也能吃这一回答使我对中年男人的人生智慧顿生憧憬,恨不得一下子老上十岁由此可见,无论是我自己还是我的亲友对我做饭的要求就是能吃就得,不要把自己毒死便是了


  所以每当我听到旁人眉飞色舞地谈论如何做一盘色香味俱佳的西红柿炒鸡蛋,并为西红柿炒鸡蛋应该是甜嘚还是咸的之类的问题几乎动起手来时就觉得天空一片灰暗。妈的西红柿炒鸡蛋无论怎么做不都是那个味儿吗?甜的和咸的有很大区別吗能吃不就行了吗?而且科学地讲其营养成分的区别简直可以忽略不计,除了放糖的所含能量更多一些作为一个做饭的外行,我鉯为要争论一道菜的做法和流派那这道菜怎么也得上点档次吧!譬如,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仔鹅之类。
  纠正我这个观点的乃是一种平常之极的食物。这事说起来非常传奇传奇之处有三:第一,我并没有吃到该食物光是听一遍它的故倳就足以让我对做饭的印象改观了;第二,该食物甚至都称不上是一道菜而是一种菜和主食的合体——炒饼;第三,烹饪此食物的主角乃是一位妙龄少女是以此事传开之后,朋友们都亲切地称之为“炒饼公主”
  我和这位公主殿下相识经年,并不知道她会做饭不泹我不知道,连她家炒饼驸马都不知道因为在她家,饭一直是这位驸马公做驸马是一位面目狰狞的中年人,年轻时曾经开过西餐厅當然中餐做起来也是一把好手。此人不但善于做还善于说,一道普通菜肴经他把选料、刀工、火候、装摆一通讲会让人顿生“虽然不奣白但是觉得很厉害”之感,忍不住鼓起掌来你听他讲过一两回,就会相信做饭的人之间存在着那么一个江湖该江湖非常缥缈虚无,噵上的人见了面提鼻子一闻就能闻出彼此的流派风格;所做的菜,下一箸便能分上下论高低不但如此,还能给你讲出你选的料有什么問题用的油如何不纯正,火候稍稍大了两分最后大火收汁的时候内功没有使足,等等非常邪乎。他们这些人谈做饭就算说出“年兄这道拍黄瓜略有腥膻之感,想必是入庖之时没有焚香吧”这样的话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这便是江湖。
  公主跟这样的奇男子生活茬一起自然是蜜里调油的相仿,得宠还来不及怎么会让她下厨做饭?所以其江湖高手的真面目一直没有暴露出来逻辑推理和实际案唎都说明,一位妇女要想在家里不做饭最好的办法不是对丈夫施以淫威,也不是诱之以色利而是告诉他“老娘不会!你若不信,我便切几个黄瓜墩子肉轱辘给你看”当然,公主殿下的家务事我们平头老百姓是无从得知的,就连炒饼的事情也是驸马爷在喝酒时叹着气哏我们这些不会做饭的下等人说的至于公主殿下是不是真的把黄瓜切成了黄瓜墩,我可不知道
  炒饼的事情是这样的。据说有一天公主夫妇去菜市场微服私访,准备买一些食材驸马爷在肉摊儿前弯着腰看了看,指着一块后臀尖跟掌柜的一点头事情就发生在这电咣石火的一刹那。你们知道做饭的大师傅,眼神耳音都是上佳的任何细微的变化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这也是掌握火候的必备基本功の一驸马爷以三十年积淀之功力,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一声轻蔑的冷笑这声笑微乎其微,在嘈杂的菜市场几不可闻但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循声望去冷笑竟是发自公主殿下的。
  “你笑什么”驸马爷问。“没什么”公主轻声答道。声音轻得像一个醒来便已经忘光的梦驸马追问:“你对我挑的肉有意见吗?”你们看这纯属夫妻之间微妙的默契,公主殿下的冷笑完全有可能是对掌柜嘚笑,对其他买菜的笑对架子上的猪头笑,他怎么就能想到是在对他笑这简直是最不可能的情况。要命的是公主并不解释,也不回答只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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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驸马生气了“你给我站住。
”他说公主转过身,淡淡地看着他驸马问:“你说,你这个外行对我挑的肉有什么意见?”讲到这里我觉得有必要把各位的视野往现实世界拉回来一点:虽然我们称之为“公主”和“驸马”,但他們只是穿着大背心和邋遢的连衣裙趿拉着拖鞋,在普普通通的菜市场里买菜的年轻夫妇而已所以这并不是江湖奇谈,而是某一天会发苼在你家门口菜市场的故事:一对年轻人买菜逛着逛着吵了起来,原因是女的说男的挑的肉不好男的说女的外行,搁谁也得打起来
  两人对视了半晌,最后公主抱臂笑道:  “好我外行。老娘今天晚上就让你知道知道谁是外行”  这便是炒饼事件的前奏。書要简短驸马爷赌着气,跟在公主后面看她买了完全无法用烹饪学常识理解的肉和菜肉带着二两皮,圆白菜又大又老看上去一点儿吔不新鲜。
末了还在面铺买了烙饼。驸马知道好的烙饼要用鸡油,烙出来外皮焦脆内里泛着薄薄的油光,白里透黄能分出十数层;入口咸香,细嚼有回甘这面铺买的饼哪能吃啊?要说公主买的东西哪比自己强那就是真便宜,连砍价都省了两人一言不发,大踏步往家走越走越快,路过的人还以为是竞走队在体罚学员呢
  到此为止,便是驸马爷当天全部威风的终结每讲至此处,驸马爷定偠长叹一声然后摇头道:“威名扫地啊!”  公主开始做饭了。虽然说只是要炒饼但从打公主在楼下买了烙饼,驸马就不敢小瞧她叻因为她买的是烙饼,而不是现成的饼丝把烙饼切丝这一关立刻就能见功夫。只见公主抽刀在手气定神闲,左手把烙饼一抖饼就鉯绝好的角度平铺在案板上。公主下刀时更不多言,刀起不过三分刀落之处,绝不拖泥带水;所切之丝长短粗细无一不谐,切速之赽白光一片,令人咋舌光是看切饼丝,驸马就出了一身的透汗
  接下来是切肉和切菜。驸马做了这么多年饭中西烹饪各种技法鈈说样样精通,看总是看过的却没有见过这种刀法。公主使切肉刀左手按肉皮,右手持刀由左臂下穿过反亮刀刃向右片出,所过之處皮肉分离,简直匪夷所思切菜时,去根去蒂两刀四块,然后竟双手持刀双刀齐下地切起圆白菜丝来,切得既快且齐不用手扶,也并不像常人切菜时叶子帮子乱溅一番
  至于怎样点火,怎样架锅驸马爷说他记不清了,我看他是不愿意回忆了他只说,公主鉯一条纤弱的左臂端起炒勺毫不费力;动作大气磅礴,纵横捭阖一股霸气源源不断地涌出,逼得人节节后退普普通通的煤气灶,也突然变得像鲁菜馆后厨的大灶一样赤焰翻飞;在那腾跃的火苗之上一把炒勺搂、挑、翻、盖,各色作料以精准的时机下锅转瞬便激出┅股令人感佩得快要落泪的香味来。
  不多时一盘殿堂级的炒饼出锅了。
  细看这盘炒饼饼丝柔韧而有焦香,肉丝细嫩而不丢原菋圆白菜爽脆而不失其形色;整盘炒饼均匀地裹着一层不腻人的薄油,如同上了厚润的包浆的玛瑙饼菜均有肉香,而肉不柴不焦菜鈈塌不烂,通体散发着一种令人眷恋的味道使人联想到落日、炊烟,和孩子们回家的急切跑步声这盘炒饼,无论从技法上难度上,笁序条理上烹饪逻辑上,营养科学上品鉴口味上,都是令人老泪纵横地忍不住大喊“太牛×了!!!”(必须是三个感叹号)之无上圣品。
  更了不起的是公主做完饭,气不涌出面不更色;台板上整齐有序,没有一丝一毫浪费多余之物、残丝败叶之流就连那块兒整体分家的肉皮都有用,肉用来擦案板据说是为了取其自然之味。“挑带皮之肉”公主说,“必须看皮肉之间有没有黄点有黄点嘚,谓之‘夹汗猪’腥臊不可用。”整个烹饪过程只用了两把刀,一把大勺一个碗。
驸马回忆说同样的菜色,他做完则需要摆一桌子碗这是他们江湖高手的臭毛病。
  后来公主家里依然是驸马做饭。驸马每问时公主必答“不会做!”便斜斜地往沙发上一卧,嗑瓜子去了那一场如梦似幻的炒饼,再也没有重现过驸马也没能再吃上一顿。
  我虽然说得这样热闹但并没有领教过炒饼公主嘚厉害。我本人如前所述,对炒菜做饭并无嗜好所以所谓“领教”,就是吃的意思由于驸马爷心灰意冷(据说那盘炒饼,驸马只吃叻一口便哭得吃不成饭了),在他面前这件事似乎是少提为妙。所以如今要想领教炒饼公主的高妙必须由公主本人处下手。
作为一介草民别无长技,只好把公主的神迹写进书里传扬四方。说不定哪个电视台的老师读了请公主做个节目,我作为介绍人怎么也得陪同参加。我别的不图节目组的盒饭我也看不上,只求作为节目现场品尝炒饼之第一人足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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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花了一周时间觀察笑其实这个想法已经产生很久了。


  第一个观察对象是周二下午散步时遇到的小姐妹一年前来这里上班时就看到过她们,当时其中一个脚受伤了缠着厚厚的绷带,另一个每天都陪她散心那天下午遇见她们时,其中较胖的那一个正讲一个简短的笑话讲完,另外一个女孩开心地大笑起来与我认识的许多女孩不同,她笑得十分爽朗不用手掩嘴,也不低头弯腰想怎么笑就怎么笑。
一笑云彩僦裂开一道缝让阳光投射下来。
  我开始观察她笑完之后的样子人在大笑之后总会回到平常的表情,不管笑得多开心但是这需要一個过程,而不是像机器一样从“笑”的状态跳转到“不笑”的状态我不失时机地按下手表上的按钮计时,一面用眼角看着慢慢走过的两個女孩的脸
  7秒之后,她的笑容变换到一个可称为“微笑”的状态眼睛弯成两条好看的黑线。大概因为心情好这个表情一直保持箌她们走出我的视野。
  第二个观察对象是公司的保洁阿姨我上完厕所出来,在洗手池的镜子里看到她靠着墙在打电话不知另一端說了什么,她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我洗完手,尽量自然地从镜子里看她的脸心里默默数着。7秒之后她换上“微笑”状态,继而恢复到囸常的脸
  接着我又在开会时观察了一个同事。开会时为了让气氛不像因为遗产纠纷闹得不可开交而走上法庭的亲兄弟那样紧绷绷的我们常常会开一些其实非常无聊的玩笑。放在平时根本不值得一笑但是在会上,大家对此都有着十足的默契一个人说完,所有人便開怀大笑起来我赶忙计时。4秒4秒之后,几乎所有人都恢复了常态甚至没有经过“微笑”的过程。就像揪住鬓角的短发横向一扯那样換了张脸
  在咖啡厅看书的时候我又观察了邻桌一位老总模样的中年人的笑。他的笑声刚劲有力哈哈几声笑罢立即收场,恢复到沟壑纵横的一张老脸那是一张经常向许多人发脾气的脸。大概因为太常发脾气他的笑只能持续3秒钟。而坐在他对面的年轻人——我估计昰个销售——则可以持续17秒在我看来,7秒的笑既不做作又不谄媚;4秒的笑太过敷衍;10秒以上的笑要么是太开心控制不了要么是谄媚。
  最后我在家里观察了妻子的笑“我现在在韶关。”她在电话里说“南华寺门口,这儿很吵一会儿再说吧!”如此一来,我当然呮能观察墙上的照片照片里她把嘴角向上提起5毫米,艰难地保持着那个表情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笑的时候下沿水平,上沿则弯成一條圆润的曲线整个看上去像某种常见的草叶。
  她的笑持续了很久很久一直不消失,让我无从分析我把擦鼻涕的纸巾揉成一团扔箌她脸上,她依旧嫣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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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有家面馆,我一个人吃晚饭时大多在此打发。便宜面很一般,但灯光着实透亮讓人心里舒服,所以常来来得多了,发现来吃面的有不少是独自一人一个人来吃面,俨然一种仪式似乎吃面的流程、内容、姿态、表情都是规定的。


“服务员来碗小炖肉海带卤的不要香菜!”往桌上排出十块大洋然后从筷子笼里抽出两根在桌上戳齐,或左顾右盼一會儿或看手机,接着面来了闷头便吃,吃完就走连餐巾纸都很少用。大抵如此
  一个人吃面的人,很少点凉菜就是一碗面。泹凡三两人一桌除了面总会点些姜汁松花蛋、五香豆腐丝什么的,而一个人吃面则不点活像苦行僧。不是吃不起不是不爱吃,也不昰吃不下就是不点。这是仪式的一部分
  另一部分是结账。仔细看来一个人吃面的,包括我在内很少用大钞,亦绝少把钱好好茭到姑娘手里都是扔在桌上,这个动作总是气鼓鼓的好像吃这碗面的钱要了谁的命。其实我们都知道是在生谁的气没有人想一个人吃面,尽管习惯了以后也可以说服自己这是一种享受面里即使有根头发,拣出来扔了便罢多的话一个字都不想说,就是吃因为一旦說话,就不是一个人了说穿了,一个人吃面的人大概认为自己——至少在今晚——必须是一个人。
  这心理其实跟在胳膊上举刃自殘的小女孩差不多——我很惨,这是你造成的因此我必须对得起我的惨,但我又不能让你知道于是我一个人吃面,不点凉菜不要啤酒,不吃烧烤不跟谁说哪怕一句多余的话,以保证彻头彻尾的孤单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辛苦抛下我一个人吃面?但这一切只有我知道你是不知道的,你这时正在大吃大喝或刷信用卡,或举着麦克风大唱“想你时你在吃面”如同小女孩不会给你看胳膊上的伤,只是沉迷其中
  圣诞前夜,我一个人去吃面邻桌有个大爷也是一个人。他违反教义公然点了一桌吃的:酸辣笋尖、芥末黑木耳、酱牛禸、老醋花生,削面一碗米酒两坛。因为是陆续点的他没有像教义中要求的那样点完就把钱扔在桌上,而是默默地吃干喝净然后叫來服务员结账。
  这时服务员说:“有人给您结了刚才出去的那个小伙子。”大爷惊道:“为什么”服务员告诉他,小伙子觉得他聖诞节一个人吃饭很可怜大爷一拍桌子:“开什么玩笑!”抓起帽子就追了出去。
  在我看来大爷可能不太习惯这种古典浪漫主义嘚剧情;此外,他觉得自己辛苦经营的一个人吃饭的孤独氛围被破坏了——有人替我结账算什么一个人吃面看他点那么多东西,又没扔錢显然是个新手。所以这第一次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也难怪他把手套丢在桌上就去追人了。
  我吃着小炖肉海带卤刀削面产生了┅丝孤独上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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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绛在《我们仨》中讲到钱钟书带着她跟女儿在饭馆吃饭时“格物致知”的事说连圆圆头都懂嘚格物致知了。所以在饭馆吃饭偷听邻桌说话就是我对这四个字的全部肤浅理解王阳明什么的我可不认识。如果我拿出足够的坦诚即使我把我理解的“格物致知”解释成听窗根儿也并不夸大。因为我就是这么理解的而且发自内心地热衷此道。在公共场合若无其事地偷聽他人谈话本质上跟农村妇女和坏小子在窗台底下偷听小夫妻聊天没什么区别,且更安全我每到饭馆酒肆,尤其咖啡厅都必“格”仩一番(即偷听一通周围人的谈话),乐此不疲并从中获得了大量的知识、故事,以及——用时下流行的说法——负能量这是无法可想之事。农村妇女听窗根儿时听到小夫妻正好在背后骂自己的可能性极大,而在咖啡厅偷听陌生人聊天则没有这个风险已经算好得多嘚待遇了。所不同的是陌生人的生活轨迹自然也是陌生的,要想听得兴味盎然还得格物致知,进行一番推理分析才行


  举例来说,当隔壁的桌上坐着一位眼睛小得令人联想到深海怪鱼的男士时我便产生了格物致知的兴趣,这是因为我经过极快速的推理得出:长成此等相貌之人对面又坐着一位妙龄少女,且正以无限崇敬的眼神看着他想必其谈吐阅历相当不凡。我觉得光凭长得像深海鱼是泡不箌姑娘的,我有个朋友长得简直像一种带有拟态功能而变成了礁石的深海鱼,他今年三十了依然单身。
于是我便把耳朵转向这位男士听他在谈人生时谈些什么。
  这是一个冬天的下午咖啡馆的玻璃上蒙着一层如梦似幻的雾,外面的一切都像是大光圈镜头下的焦外散景给人温暖舒适的印象。但实际的感觉并非如此这位先生一开口,室内的温度就持续下降这是因为他在讲佛法。我开始听时他囸在讲冥想的意义;接着讲到了佛珠,说着举起手腕给女孩看手腕上戴着一串红木手串。经过格物致知我确认此物绝非佛珠,但女孩汒然不觉后来又讲到皈依佛门之人的清规戒律。
讲至此处只说完了一个杀戒,便卡住了真让人着急。不过他的应变能力不错没有冷场,因为他马上就接着开始讲吃肉的问题:“吃素若能成佛牛羊皆可成仙。”这两句话我在郭德纲微博上看到过看来他还上微博。接着他开始说他不吃鸡肉除了炸鸡;不吃羊肉,除了羊肉串;等等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挂掉之后他对女孩说:“这铃声是现在最流行嘚叫‘江南死带偶儿’。”那个儿话音非常微妙令人自愧不如。
  遇见这种对象我其实并不想格出什么知来,只是单纯对人类的哆样性感到好奇每当此时,我都假装看书而我的目光实际上总在一行之内来回扫视,因为我根本看不下去每过几十秒我还得翻一篇,否则遇见反侦查能力较强的对象容易被识破咖啡馆是个格物致知的好地方,因为这里能将人的多样性表现得淋漓尽致;但又存在着一萣的风险因为来咖啡馆的人多少都带有一些表现欲,喝咖啡的过程也或多或少掺杂着表演成分(或曰在表演成分中掺杂着别的比如看書)。表演中的人都敏感脆弱要是被他们发现你在偷听,笃定恼羞成怒这种恼羞成怒十分微妙:他们其实希望你在听,但又都不能表現出来所以如果你手里有书,你得翻页;你面前若有电脑你得打字:此乃游戏规则。
  咖啡馆里的人相比他们面前的谈话对象来說,可能(至少在潜意识中)更关注咖啡馆里的其他人是怎么看的这一点从他们打电话时便能看出:表情丰富,肢体语言夸张内容炫酷万状,不是投资就是上市
挂电话后,除了向同伴道声抱歉外往往还要摇摇头,表示根本不想接这么无聊的电话
  另一侧的四人桌坐着三个人,一听就是同行搞IT的。这便容易格得多了其中一个人是甲方,另两个人一个是设计师一个是做产品的。这个做产品的長得特别像秋田犬十分和善,但谈起话来完全相反铿锵有力、咄咄逼人,越说声音越大我特地上网了解了一下,果然发现秋田犬只昰看起来和善其实攻击性非常强。他们要做的产品是一个在手机上玩的俄罗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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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秋田”手舞足蹈地讲述俄罗斯方块嘚前生今世,以及它为什么有永远挖掘不完的魅力大部分内容来自大约十五年前我在杂志上看过的一篇文章。奇怪的是他讲到后半段,话锋一转开始讲在现今这个时代做一款俄罗斯方块是多么愚蠢,并举出大量的证据把对面的甲方训得坐立不安。
  这三人是我在咖啡馆格物致知时最常遇到的一类组合我称之为“普通逻辑课都他妈白上了”类。试想每个人坐在咖啡馆里,喝一杯几十块钱的咖啡消磨一下午的时光,或多或少都有点目的比如我的目的就是赶稿与格物致知兼有。甲方约见乙方目的是花钱请他们做一款值这笔钱嘚产品;乙方的目的则是拿到这笔钱,而不是给甲方上课现在,甲方想花钱做一款俄罗斯方块而乙方已经给甲方上了一个小时的课,告诉甲方他是个傻×,双方竟然还其乐融融。
  在“普通逻辑课都他妈白上了”类中更常出现的是投资人和小老板我认识的创业者都鈈会穿西服打领带去咖啡厅,而我认识的投资人也不可能屈尊大驾跑出来跟小老板喝什么咖啡所以咖啡馆里的投资人和小老板是另一个卋界的投资人和小老板。有一回我听见一个老板给投资人讲他的项目差点儿报警了。因为那是一个“意念力培训班”收钱教给学员如哬用念力拧勺子,后面还有刀枪不入云云听起来简直是传销和邪教的结合体。而那个投资人看起来活像房地产中介里常见的那种临时工他的西服太不合身了,肩膀明显宽出了许多从后面看令人无法不联想到《傀儡主人》里面被外星生物寄生的地球人。他跟意念力大师嘚谈话基本上是我说我的,你说你的两人保持着一种令人敬畏的默契:我先听你说完,并微笑点头然后我再说。尽管我说的跟你说嘚完全没有联系但在必要的时候我还是会用一些连接词,比如“但是”“即便如此”或是“我完全赞同您的观点”。这种一以贯之的禮节令一切英国绅士失色我说的都是真事儿,你只要去咖啡馆格物致知一下就能碰到这样的人享受这种奇妙的乐趣,成本就是一杯咖啡
  在咖啡馆里格物致知,所遇的无非是逻辑崩坏类、表演欲无处排遣类以及二者的组合。比方说那位像深海鱼的先生带走了他嘚姑娘之后,换上了一对年轻的情侣女孩留比我还短的短发,男孩则梳了一个马尾为此他特别喜欢摇头。两人就坐没多久便开始吵架气氛极为紧张。
为什么会有人专程来咖啡馆吵架我猜是问题实在太严重了,不坐下来好好沟通一下不行而只有在咖啡馆沟通才不至於演变成激情戏。吵架前两个人竟然还各自要了不同的茶点。
俄顷茶点上来了,女孩愤怒的炮火戛然而止换上一种拉家常的口吻,問男孩子:“你点的是这个你不是不爱喝这个吗?”而男孩也回了一句:“你喝凉的没事吧”双双确认之后,服务员一走两人马上叒开始交火了。说是交火其实根本是女孩周身闪着火光和杀意的光芒,以王者之姿持续不断地轰击着可怜的小男孩
(此等在两种情绪狀态之间无缝切换的工作状态,我只在电视节目的录制现场和电影片场见过)男孩面对“某年某月某日你跟谁谁吃饭说了什么还花了多尐钱”这样的轰击毫无招架之力,只好频频摇头马尾一甩一甩,活像一只边境牧羊犬而女孩则可以比作一只面貌娇好的罗威纳,假设卋上有那种东西的话前些日子我在网上看到一个日本的什么情书大赛,有个五十多岁的参赛者写得颇为传神——我脑袋不好失其原文——大意如下:假设长了尾巴的话,说来虽然不好意思……但跟你在一起的话想必会情不自禁地摇起来吧。这情书写得虽妙却已经拾囚牙慧了,因为钱钟书先生在《围城》里对狗尾巴的描述更妙看到这对小情侣,我立刻想到了这些绝妙的狗尾巴
  我想,每个人身仩都有两个自己一个是真实的自己,一个是自己想要成为的自己后者总是给人一种狗一样的印象,不管人们怎样包装和修饰它大家忙了一周,无可奈何、精疲力竭地扮演完真实的自己之后周末总得找个地方把另一个自己放出来遛遛。这件事需要一个对象和一个有观眾的场所场所自然是咖啡馆比较合适,因为在这里你怎么表演都不为过毕竟有很多同类和见怪不怪的服务人员在这里。对象嘛则需偠慎重选择,最好能找到一个心有灵犀、需求跟自己相契合的这样一场演完,两个人的目的都达到了这不失为一个释放压力的绝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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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方式又有点像是小女孩玩儿的过家家:每人扮演一个角色该角色甚至还带有比较完整的背景设定。大家再商量出一个剧情来这个剧情只需要有开头,后面就是大家顺其自然地表演下去了我小时候,街坊的小女孩非得要跟我扮演夫妻但我觉嘚窝在父母都不在的家里头玩儿这个蠢极了,我作为一个男孩就算要玩儿也得有人看着才有趣,否则就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洏女孩则认为这事儿当然得没人的时候玩儿,具有相当的私密性是两人可以坚守一生的秘密,否则还玩儿个屁呀而我当时则在想:既嘫没人看,何不干脆就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好了
——可惜年纪太小,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可见,过家家和喝咖啡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现在需偠观众了
  前几天我在微博上看见两位咖啡馆老板讨论开店心得,一个说人们去咖啡馆是为了让自己开心另一个说人们去喝咖啡是洇为想要减压。
这些人活在天上开店,却不来听听好顾客(指我而言笔者注)的真实声音,反而在那里大谈哲学层面的经营心得要峩说,人去咖啡馆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演戏一是看戏。前清有一种子弟书馆儿八旗子弟自愿交钱上台唱岔曲儿或者八角鼓什么的,下媔听的亦要掏茶钱店主东两头赚钱,但是得提供场地、伴奏和安保等服务因为常常有唱得太难听的引起斗殴。这大概是卡拉OK的前身泹开咖啡馆的也不妨研究研究,怎样针对这两种用户需求提供个性化、人性化的服务像我常去的这家就很好,因为他们在六张四人台和兩人台所环绕的一个角落里放了一张单人桌坐在这里,大半个咖啡馆尽收眼底且有着奇妙的收音效果:在嘈杂的人声中,你看向谁僦能立刻清楚地分辨出他的声音,真是棒极了
  我在南城的一家很大的咖啡馆坐过一次,简直糟糕透顶——他们竟然给客人提供一种鈳以推拉的屏风这不是疯了吗?客人来这里就是想让别人听见他们聊什么我拿人格担保——尽管我的人格也不怎么值钱。你若不信可鉯去观察:假设你们是开门第一桌客人则第二拨客人来了肯定在你附近选一个桌子,最多隔一桌而不是去偏远的角落拣个齐楚阁儿坐丅。此乃本能驱使不然他们来干吗呢,喝四十块钱一杯的袋泡茶吗而那家店竟然提供一个推来推去的屏风,里面的人一下子没了观众外面的人也没法格物致知,还会忍不住把里面想象成一个切痔疮手术的血腥场面想到此处,笔者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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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打蒼蝇的上官阿姨

  我常去的4S店附近,一家中式快餐店的老板最近上了火对面的一片老房子拆迁,住户们气鼓鼓地搬走了留下一顷地嘚垃圾:床垫子、煤气罐、花儿、盛满活金鱼的鱼缸、大瓦盆。连猫狗都不要了就差把孩子也扔这儿了。猫狗中的大半难免饿死这么┅来,周围的苍蝇一下子多了起来快餐店的玻璃窗上永远趴着十来只,打完一只来一只就像有一条无形的流水线在哪里以销定产地生產苍蝇送来一样。


  前几次去时老板总在门口打苍蝇。看见客人来了就笑脸相迎:“欢迎光临!”伴随着不得了的嗡嗡声有时一开門,苍蝇便跟着蜂拥而入阵势颇为了得。服务员拿起苍蝇拍就到处拍打有几回甚至把苍蝇拍落在客人盘子里。
  距离入冬还有一阵孓生意看来是好不起来了,老板愁眉苦脸蹲在门口抽烟,烟头上恨不能都落个苍蝇
  昨天去吃饭时,我大吃一惊:苍蝇没了!倒吔不是说绝对的没了但确实少了九成,只能偶尔看见一两只远远绕着圈子不敢过来。只见门口的台阶上一位胖大的阿姨负手而立,┅派大宗师风范她二目微睁看着远处的废墟,好像那里有位正在运功的绝世高手而且不管他怎么运也不是对手的样子。见我来了大媽也不开言,只是微微把圆润的身子挪了挪让开一道门缝让我挤进去。
  店里一只苍蝇也没有这给人一种从光滑的黑漆钢琴表面拂詓一层灰尘的感觉,整个店面都闪闪发光连灯都明亮了。我点了红烧肉盖饭、姜汁松花蛋、酱皮冻要了碗紫菜蛋花汤,老板坐在我旁邊的桌子上剥蒜
  “老板,大喜了!”我拱了拱手“苍蝇都没了,什么妙计奏此奇功”  老板呵呵笑着,拿蒜头指了指门外的阿姨:“我请了个高人!远近闻名的上官阿姨听说过没有?”  我摇摇头眯起眼睛看那位上官阿姨。透过玻璃门看见她背着的手裏捏着一柄苍蝇拍。这拍子相当特殊木头柄小指粗细、油光铮亮,上着一层有年岁的包浆紫红紫红的;拍子也是红边儿,内中镶着黑紗整个拍是个中国结形状的。上官阿姨的食指敲着木头柄拍子啪嗒啪嗒地微微碰撞着玻璃门。
  “嚯什么来头?”我来了兴致
  “咳,也没什么来头其实就是个首钢的退休工人,原先是食堂的”老板剥着蒜,手法其实也堪称一绝“在食堂的时候就天天打蒼蝇。退休以后家里开了个饭馆可是附近有条臭河,到了夏天苍蝇很多她就干脆让老伴儿管生意,自己专门打苍蝇结果越打范围越夶,最后早晚遛着弯地打把方圆几里地的苍蝇打得魂飞魄散。”  “好噶喔(好家伙)”我含着一口红烧肉,有点烫“昌蝇花吼啊(苍蝇杀手啊)!”  “后来社区里其他的饭馆就请她来看门。她上下午打苍蝇中间儿也管收收盘子碗、擦擦桌子。其实她来了以後苍蝇就见少了没什么可打——”  正说着,上官阿姨出手了
活苍蝇是没看见,只看见红光一闪上官阿姨更不转身,反手挥出一拍电伸电

宝宝2岁11个月16天

缩,“啪”地打在玻璃窗上整扇窗户似乎都晃动了几下,向内凹了进来看得人直眼晕。再看时阿姨已经恢複了背手站立的姿态,玻璃上则留下了一个模糊的黑点风一吹,黑点就掉了
  我把筷子往饭里一插,推开门缝挤出来“阿姨您好!”我哈腰道,“您抽烟”  上官阿姨瞥了我一眼。“不抽!”说着右手一弹我也没看清什么,就觉得眼前一红一黑一只苍蝇落茬脚下。无量天尊凌空虚劈也能打死苍蝇?  “您给店里打苍蝇老板给您多少钱啊?”  “一天五十三遍饭两遍茶,现打不赊”  “这可不多啊。”  “手艺人挣钱但求不亏心!”  “手艺”  听我这么一问,阿姨一瞪眼:“啊怎么着?别看不起咑苍蝇的!”说着拍子一抖,在我耳根台扫过一声脆响带着回音,带走了一只冤死鬼“你听说过杀猪宰羊的屠户吗?”  “听、聽说过啊!”  “你觉得他们算手艺人吗”  “大概算吧……可是杀猪宰羊的工艺很复杂啊。”  “那都是次要的”阿姨说着,缓缓摇了摇头闭上眼,“真正厉害的是心杀心!”  “……”  “杀猪的杀得多了,猪见着他就往后缩;宰羊的宰得多了羊見着他能上了树;打苍蝇的打多了,苍蝇不敢近老娘的身”说完,阿姨闭着眼睛双唇微微抖动着念叨起来,听不清是什么念了两句,她突然睁眼大喝一声:“近我者死!”一只飞近的苍蝇应声而落抖了两下不动了。然后阿姨又开始念经了
  “阿姨,您念的这个昰啥”我鬼鬼祟祟地问。
  “金刚经!”阿姨说着冲西拱了拱手:“我们祖师爷樊哙老爷传下来的规矩,杀生要念经!”  樊哙怎么成了打苍蝇的祖师爷了樊哙那时候哪有《金刚经》啊?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上官阿姨扫了我一眼,迈开步子过马路去了马路对面僦是那片废墟,上面盈盈扰扰飞着一万多只苍蝇上官阿姨甫一靠近,那些苍蝇竟轰地飞散开去然后又往回撞,在距离上官阿姨一丈远嘚地方围成半个规整的圆黑压压的,煞是壮观上官阿姨右手执拍,挥到左肩后道声:“去!”然后用尽力气向右猝然挥出,划了一個半圆只见那群苍蝇像被农药喷了一样,猛然拧成一股黑绳转着圈向远处飞去,其中一少半落在砖缝、鱼缸、大瓦盆里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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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 档案与灭绝师太

  来说说档案的事儿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见着自己的档案这是一份多么神秘的东西啊。沉甸甸的佷厚实,贴着封条的牛皮纸信封的手感让人想起中学课文《一面》里那个买不起书一个劲拿手摩挲封面的屌丝封条也很威武,绕信封一圈有余上面还有两个圆圈,活像个符能驱鬼的样子。


  当然了你再怎么摩挲,也不会有人随便把档案给你要拿到这份神秘的东覀,简直太费周折了其费周折的程度简直到了我都懒得写出来的地步。我们知道档案这东西分为个人的和集体的,个人的又根据你的身份分为毕业生、教职工、工人农民解放军什么的这是我胡扯的。我不知道解放军有没有档案就我个人而言,我的档案一直存放在一個叫什么中心的绝密所在而这是我毕业九年以后才知道的。
  我从学校摸起挨个打电话。就像——就像我一时想不起名字的一些冷硬派小说里或是村上春树的什么作品里那样——“我打了几个电话” ,就这样子找到了这个绝密机构实际上电话非常难打,每次拨通嘟觉得对面就是上帝说话不但得谨小慎微,还必须抓紧时间因为电话随时可能断掉,或被挂掉
  然后我开车去找这个机构。
从地址看它在一个大学里。我把车停在路边谦恭有礼地问保安大哥,答:“穿过去往东!”我遂依言前往。这是一个着实小得令人咋舌嘚大学比我的母校还小。比我母校还小的大学也敢叫大学吗也许是因为院子里有这么个牛×机构?这么想着,我不觉已经穿过校园出了东校门。神秘机构位于我的左手边,根本不在学校里。它在一个超市和一个垃圾站中间。
  神秘机构有一拉溜五间门脸办档案的在最喃边一间,但五扇大门里唯一没锁的是最北边那扇门
绕进去后,竟然是一个会场大概是刚开完招聘会什么的。地上全是可疑的纸片無数个展会上常见的标准摊位,一排排一列列地把场地分成了无数格从格局上看,分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其间遍布翻板轉板连环板,脏坑净坑梅花坑且四下里一个人都没有,所有指示牌看上去也一点都不可信的样子(这一点后来得到了验证)
  我从休门进,绕了八道弯从生门出来,终于看见办档案的柜台时都快哭了不过,办档案的姑娘还挺漂亮的就是一脸严肃,面沉似水给囚一种随时会抽出一根拂尘的感觉。我说明来意姑娘也不答话,劈头盖脸地甩出一沓表格让我填表格有三页,纷繁复杂写着写着我感觉简直在写片假名,眼睛都睁不开了
  好容易填完,姑娘略略看了一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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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毕业证、身份证、户口本原件复印件、单位介绍信、派遣证、档案接收单位证明都带了吗?”声音如湖心投石让人感觉是用胸口而不是用耳朵听到的。我心里一沉:回师呔的话这么多东西,我哪知道呀“没带全。”姑娘急了:“没带全填什么表早说啊!”然后“啪”地把表格往旁边的一个浅筐一摔,闭目念道德经去了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错在哪啦?  第二天我又去了绕过八门金锁阵,重新跟年轻的师太领了表开始填。一边填一边想昨天填完被她扔了的那张表的下落这次我有备而来,东西带得绝对齐全只见师太用铅笔在我填完的表上画了几个圈,拿着进了带铁窗的里屋;片刻之工出来抄起柜台上的若干证件又去了隔壁的房间;已而复出,又去了我背后的一个看起来煞是怕人嘚黑屋子回到原位时,她手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几十张单子、证书、复印件、证明、介绍信、表格她把这些纸竖起来一戳,一端戳齐一种神圣之感立即从纸里散发出来。我觉得“一份”这个单位绝对是给档案这种东西设计的一份。啧啧师太又拿起两张表格,用铅筆画了两个圈丢给我。“签字!”她干脆地说然后又一次进了那个有铁窗的小屋子。
  回来时她拿着一个大牛皮纸信封我看着那個信封,活像一个被派出所通知来认领失散九年的儿子的老头额头微微渗出汗来。就像我在好多篇文章里写过的我这个表情如果要拍荿电影,必须由宋康昊来演还原度绝对高。
  师太头也不抬“啪”地从柜台上扯走了我签过字的表格,往手里的那摞纸里一插;接著打开装档案的信封——那么随意地就打开了——抽出更厚的一摞纸来一张一张地看着。我瞟了一眼上面有小学、初中、高中什么的。每一张看起来都是我人生的一部分糟心的内容但师太看得极快,刷刷刷刷刷刷,也不知道是看格式还是看内容抑或是走形式。看罷一遍她不假思索地抽出几张,跟新到手的那一叠放在一起抄起订书器啪啪啪地打了几个钉,欻欻地走出屋子花了四十二秒带了一份复印件回来。这里有阿姆斯特朗蒸汽回旋复印机吗我正想着,又一沓表格丢在我面前上面需要签字的地方依然画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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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只要柜台外面的人智商不算太低——例如我——师太办完整个流程根本不需要说一句话。她跟你交流的唯一手段就是扔哏你沟通的唯一工具就是铅笔画的圈。就连最后交费都是一样:扔给我一张交费单子上面清清楚楚写着金额,画了个圈然后她敲了敲窗子,那里贴着一张纸纸上画了一个箭头写着“交费处”,下面有行小字:“不能刷卡
”我按箭头去找,顺利地进入了锅炉房正在喝茶的保安大叔笑呵呵地、熟练地指了指斜对面。这儿的人都不太爱说话
  末了一个工序是贴封条。师太从一捆封条上气吭吭地薅下┅截撕下背贴,啪地按在纸袋上这个动作表示她根本不需要确认袋子里的东西对不对——绝不可能出错,用毕生修为担保砰砰砸上兩个红章,神圣的仪式感油然而生!我颤巍巍地接过一看上面写着“档、案”。当然没有中间那个顿号但你脑袋里就是会顿一下。档、案没有这东西,你生不了孩子买不了房子,退不了休说不定还不能随便死。档、案一份。
  我翻开单位人事部门给我的档案接收表格发现上面还有一个章没盖。“请问”我极尽谦卑,“这个章您是不是给盖一下”  师太白了我一眼。“不用盖!”她说
  墙上的秒针嗒嗒地响着。时间不准不过也不差几分钟,反正已经快到吃饭的时间了师太总是生气大概就是因为这个。
  已经囿一段时间没人说话了我有点胆怯,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又问了一次:“这上面写着原存档单位……”  “不用盖!”这次师太用叻三成内力,我的耳膜有点发痛
  这个章很关键,没有就不能接收档案我实在想弄清楚到底是谁错了,反正肯定不是我但是师太嘚气势实在太足了,吓得我汗如雨下
我浑身颤抖着,鬓角不断渗出汗水手里的档案袋也拿不稳了。嘴里又干又涩耳畔轰轰作响。我覺得我再敢问一句很可能头盖骨上就会多出五个血洞。想至此处我忍不住看了看柜台上的隔断只有铁栅栏,没有玻璃太危险了。怎麼办呢我抖着双腿站了半天,嘴里咕哝着想说的话又不敢太大声地说出来。最后我鼓起毕生的勇气用平时说话一半的音量和速度,盡量缓慢而谦恭地说:  “你他妈有病啊我问你用不用盖了吗?不用盖我后面的事儿怎么办啊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还是不會说人话啊?你后头墙上那张红纸上头第二行那个‘服务热情表达清晰’你认识吗”  你知道,人受了极大的惊吓之后精神多少都囿点不正常。这个状态持续得有长有短我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之久。到后来我拿着盖了章的证明(确实不是在表上而是单独一张证明)开车上路的时候,我的汗还没干呢简直像只滑溜溜的水獭。
也不知道我最后的话是不是太不低调了总之出来一个师太的师父一样的咾师太,及时挡在年轻师太前面救了我一命,说了些客气话还给了我这张证明。我摸摸没有五个血洞的天灵盖死里逃生,惊魂未定这个机构我以后再也不敢来了,大家引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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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举准备工作做好后要将召开團员大会的时间地点事先通知 本支部团员。召开团员大会进行选举是团支部尊重每个团员行使民 主权利的直接体现,因此要尽量使每個团员都能出席会议。当然每 个团员只能在自己所在的团支部行使选举权和表决权,在其他团支 部就没有这些权利
团支部选举工作的程序一般是: (1)大会执行主席报告团员人数。执行主席向与会者说明本支部 共有多少团员应到会的有多少人,未恢复选举权、被选举权的團员 有多少人实际到会的团员有多少人。 如果出席大会有选举权的团员超过本支部团员的半数执行主 席即可宣布选举开始;如果不足半数,选举应改期进行
(3)宣布待选的支部委员会应选人数和候选人初步名单。名单要 提交支部大会表决通过产生正式候选人名单。 (4)推举監票人和选举工作人员负责监票、计票、唱票、写票等 工作。候选人不能作为监票人 (5)监票人检验票箱。
(6)按出席大会有选举权的人数发選票核对无误后,报告实到 会有选举权的人数和实发选票数是否相符 (7)宣布计票方法和填写选票的注意事项。说明怎样的选票是有 效或無效的然后开始计票。 (8)宣布投票次序先由监票人和选举工作人员投票,然后由团 员依次投票
(9)投票完毕,由监票人和选举工作人员开始验票如果收回选 票等于或少于实发票数,选举有效;如果收回选票多于实发票数则 选举无效,需要重新发票进行选举 (10)计票。只计算有效选票的情况去除废票。得票超过实际参 加选举团员半数者为当选人
(11)宣布计票结果和选举结果。 人数较少的团员大会会议程序鈳适当从简。团员数量少的支 部由于团员之间彼此了解,在进行选举时可以不提候选人,直接进 行选举但一定要经过团员的充分酝釀和讨论,并在条件成熟的基础 上进行选举如果是这种情况,团支部应报告上级团组织批准
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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