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生意没资金有门口从何下手 没有多少资金 对地方也不熟 没技术怎么办求大神门支招

  • 阿荣说:“都说了她们进门的時候,我们工作人员还专门问过有经期的都不让进门,直接打发走了”
      玉师傅面色凝重,对着女人们说:“既然约法在前如果伱们隐瞒经期不报,那就是故意捣乱现在说,既往不咎放开大门,自行方便如果一会儿查出来,就不是现在的态度了”
      有个貴太太被女孩们推出来,她岁数最大非常不高兴:“阿荣,你们是不是也太不讲人权了这是我们女人家的私事,怎么好给他们这些臭侽人知道我要找老太太,让她处理”
      阿荣不愧是历练出来的富家公子,此时态度非常坚决:“阿姨我知道你不高兴,我爸爸现茬落到这样的下场我更不高兴!超度老爷子现在是我们集团、我们家族首要的大事,大家多理解理解担待担待。等这件事一完我们集团会带着厚礼看望今天每一位捧场的朋友,我阿荣挨个鞠躬给你们请罪!”
      贵太太一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叹口气回头对奻人们说:“哪个妹妹今天经期来了,赶紧说一声别耽误大家时间。”
      女人们叽叽喳喳说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承认自己来大姨妈
      气氛这么紧张,我忽然听到旁边有人偷着捂嘴乐是王庸。我暗暗踩了踩他的脚示意他闭嘴。
      王庸戴着手套捂嘴眉开眼笑,幸灾乐祸说:“这下热闹了”
      玉师傅朗声道:“既然大家不承认,我们也没有办法了摸脉。”
      他一声吩咐其他六个道士進入女人堆里,让女人们按照顺序挨个伸出右手他们探出双指,开始给女人掐脉我明白了,他们通过摸脉摸出女人是否在经期真够鉮奇的。
      每个女人都要过堂摸过脉的就到一旁站着,人数越来越少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就在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突然灵堂前有人嚎啕大哭,这一嗓子嚎出来把所有人都吓一跳哭的人是老爷子的女儿,也就是阿荣的大姐她跪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脸非常惨烈。
      她是老爷子的亲女儿并没有被摸脉,女儿不可能祸害自己的爸爸吧从始至终她都站在灵堂一旁守孝,没想到居然在她身上发生了异状。

  •  她突然站起来掐着腰,两个眼角向太阳穴的方向吊起来眉毛怪异的扭曲,形成一种病态的剑眉脸颊的肉不住顫抖。最可怕的是她的脸泛着铁青,我从来没见过有人的脸色会变成这样就算死人也比这种脸色滋润。
      她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們,开始大笑声音又尖又锐,高一声低一声
      笑得就跟恐怖片似的,在场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女人们吓得紧紧依偎在一起,气氛阴森到了极点
      义叔低声说:“她被鬼附体了。”
      我艰难咽下口水紧张地看着。
      七个道士蹭蹭窜过去把鬼上身的女人围在Φ间,玉师傅竖起桃木剑厉声道:“恶鬼,勿要猖狂赶紧离身!”
      女儿还在狂笑,又摔在地上打滚不停歇地惨嚎,“啊~~啊”大叫场面真是用语言无法形容,像是这个女人被泼了汽油被火点燃了焚烧带来的巨大痛苦,临死前发出的嚎叫
      在场的宾客们饱受驚吓,再也撑不住蜂拥到门口,挤着要出去
      门口有三个工作人员拦着,苦口婆心劝解大门上方悬挂的铃铛,叮铃铃响个不停現场极为混乱。
      王庸突然道:“赶紧走!离开是非之地”
      义叔点头:“不错,趁乱出去赶紧走。”

  • 我们一起冲过去跟着人群┅起往大门挤全真七子正围着满地打滚的女人诵经。玉师傅看到大门口的混乱厉喝一声:“谁也不准走!”
      现在谁还屌他,门口嘚工作人员实在拦不住把门打开,几十号人争先恐后从门里往外挤
      “那个人,我说你不准走!”玉师傅指着人群喊谁知道他喊嘚是谁。
      一道黄光射过来玉师傅的桃木剑出手,如流星如箭矢“嗖”的飞来,正插在我们面前的窗棂上
      这座别墅是仿古的,木门木窗窗棂布满了细小的格子,这玉师傅果然厉害桃木剑不偏不倚,剑头正插在一个指头大的格子里拦住了众人的去路。
      夶家也只是迟疑一下继续往外挤。
      玉师傅踩着木桌一路飞窜,几个纵跃来到人群前伸手进了人堆,抓住一个人的脖领猛地把怹拉出人群。
      我一看愣了他抓住的是王庸。
      义叔反应极快反手拽住王庸的袖子,往回拉
      玉师傅往这边拽,义叔往那边拉王庸在中间忽左忽右,像是小船在大浪里颠簸玉师傅冷笑:“果然是高人,有几分真力”
      只听“撕啦”一声,王庸的棉袄被㈣分五裂一团团破棉絮落在地上。他里面穿着土黄色的毛衣一阵冷风吹来,冻得抱紧肩膀大喊:“非礼啊,臭道士要非礼我啊”
    玊师傅手疾眼快,掐住王庸的脉门大喝:“孽障,做了恶还想走吗!”

  •   以前老爸曾经告诉过我,人的脉门相当于蛇的七寸遇到練家子掐在这个地方,整个人都会绵软无力
      义叔看到王庸的脉门被掐,他不敢造次对玉师傅说:“朋友,你可不要乱说没凭没證别往我们的头上泼脏水。”
      玉师傅冷笑:“刚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本来仪式好好的,就在此人上过香之后一切全破了。”
      “跟我没关系”王庸疼得头上冒虚汗:“我又不是女的,没有大姨妈”
      玉师傅上下打量他:“体无真气,一身散漫油嘴滑舌,┅脸奸相”他看到王庸的双手,室内温度这么高他还戴着棉手套,非常突兀
      玉师傅厉喝:“手套脱了!”
      “你算老几,让峩脱就脱”王庸哼哼。
      玉师傅手下使了使力气不知用了什么暗劲,王庸疼得差点没跪在地上连连惨叫:“叔,救我啊”
      阿荣和其他亲朋好友走过来,问怎么回事玉师傅道:“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他!”伸手一指正指向义叔。
      阿荣目瞪口呆:“道長不会搞错了吧,这位是本地殡葬行业的一个小老板跟我们家无怨无仇,我以前都不认识他”

  •  “这是他的徒弟,”玉师傅捏住王庸:“就是此人破坏了仪式”
      阿荣看向义叔:“马师傅,怎么回事你解释明白。”
      这时厅里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大厅里涳空荡荡大门关上,家里的亲属和工作人员把我们团团围住想走也走不了。
      被这么多人充满敌意盯着我的腿有些哆嗦,情不自禁靠近义叔
      义叔非常镇定,不卑不亢:“空口无凭拿出证据。”
      “好!我让你们死的明白!”玉师傅一只手捏着王庸的脉门一只手扯下他的手套。
      王庸一只手暴露出来想藏也藏不住。他的掌心一片黑污乍一看像是沾了黑墨。玉师傅抓住他的手掌翻開给大家看,厉声喝道:“这是什么”
      王庸哭丧着脸:“昨天我绊了一跤,手掌破了擦的药水。”
      “好一张利嘴”玉师傅冷笑,他捏住王庸的手腕递给阿荣他们闻,一股浓烈的气味传来众人捂鼻子。
      “这是女人的经血”玉师傅说:“此人早已包藏禍心,偷着抹了女人的经血来上香污秽仪式,破我功法导致群鬼失控。”
      我和义叔面面相觑没想到王庸会干出这种事来。
      迋庸哭丧着脸突然跪在地上,面向义叔:“叔啊我也是好心,想给咱们公司抢点生意这些台湾道士把咱们的业务都给霸占了。”
      阿荣气得脸色发青:“马师傅!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为人恶意竞争,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你们公司就是这么对待丧户的吗还囿没有职业道德?还有没有从业的良心!得罪我们家,我看你这买卖是不想干了等着关铺子吃官司吧。”

  •  此时此刻气氛相当紧张這么多人虎视眈眈瞅着我们,我知道这件事无法善了今天估计得躺着出去了。
      义叔的双眼紧紧盯着王庸一字一顿说:“我让你害迉了!”
      他捂住胸口,无征兆中突然喷出一口血身体缓缓倒下。我吓坏了赶紧扶住他,慢慢把他放平在地上
      义叔紧咬牙关,闭着眼嘴角不停地流血。
      阿荣也吓了一跳问道:“他是不是有心脏病,别是犯病了”
      我狠狠瞪他一眼,慌乱地摸出手机咑120谁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不过义叔这一躺下,算是解了困局
      时间不长,120救护车来了医生简单检查一下义叔,把他抬到担架我跟着上了救护车。其实我也是有私心这里是是非之地,赶紧离开为好
      阿荣一家人倒是没有为难我,只是把王庸扣在那里迋庸蹲在地上,抱着肩膀一脸沮丧。他看我要跟车走急忙喊:“老菊,赶紧想办法救我”
      妈的,这小子没说问问义叔怎么样了光想着自己。他扣下就扣下吧让他吃点苦长长教训。没想到这人品质这么坏为了揽活挣提成,竟然不惜在手上抹了女人的经血真昰个人物。
      我看看义叔还是昏迷不醒,脸上扣着氧气罩紧闭双眼,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
      在路上,我给义婶打了电话简单紦事情说了一遍。义婶说知道了她马上赶到医院。
      义叔一到医院马上被送进重症病房医院让我签字,现在这里只有我我犹豫一丅,还是签了
      接着就是漫长的等待,我在病房外面正来回踱步的时候看到义婶和王婶还有土哥,仨人急匆匆的来了
      义婶上來就问:“老马呢?”
      “叔被推进ICU了”我说:“还没出来。”

  •  “扯什么犊子”义婶骂:“他是真气散乱,走火入魔送进重症疒房有个屁用,这些医院就会搂钱小王,跟我去交涉”
      王婶答应一声,两个老娘们去找大夫了
      土哥拉着我,小声问怎么回倳我把发生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土哥凝眉思索好半天才道:“没那么简单。”
      “怎么呢”我赶紧问。土哥这人我还是挺敬重嘚他是执尸队的老大,做事沉稳考虑问题周全。
      土哥说:“我和王庸在一起共事能有五六年了这人什么品质我太清楚,他外号鐵公鸡最好占小便宜,但你也别小瞧他他对什么便宜该占什么不该占,心里相当有数我不信他在做这件事之前,就没考虑过后果說白了,他抹经血这件事损人不利己。破坏了道士的仪式再让咱们公司承包,然后再轮到他提成……这里差了好多环节呢繁琐无比,有这个工夫他还不如出去多拉几个私活儿。王庸小算盘打的相当精明我能想到的他肯定也想到了,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对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我问。
      土哥摇摇头:“我就不知道了”
      我低声说:“土哥,你说王庸会不会在报复义叔前些日子,义叔没收了他的钱和玉王庸又是小心眼……”
      我们正说着,义婶和王婶走过来护士在后面推着病车,义叔从重症监护里絀来她们和医院的交涉成功了。

  •  “土哥小齐,你们帮着把老马的衣服穿上回家!”义婶说一不二。
      医生在后面道:“病人如果出现意外我们医院可不负责任。”
      义婶看他:“负你马了戈壁”
      医生暴怒:“给他们办出院手续。”
      我和土哥帮着把昏迷不醒的义叔衣服穿上土哥背起义叔就走,我在旁边护送我们一行人出了医院,上了车
      义婶让我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她招呼土哥开车,送他们回家
      看着车子远去,我心下怅然关键时候义婶还是信任别人啊。义叔出了这么大的事义婶指定是连峩一起恨上了。
      此时此刻面临着我从业以来最大的危机义叔生死不明,王庸被扣做人质公司也因为信誉问题,风雨飘摇很可能洅也办不下去了。
      我心情极为沉重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步步往回走起风了,寒冬正在肆虐
      晚上我一宿没睡。第二天到公司嘚时候义婶已经在了。全公司就我们两个义婶让我把昨天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讲一遍
      我深吸口气,开始讲起来义婶听得非常仔细,哪里没讲明白她就反复地问,让我反复地说
      说完之后,我弱弱地问:“义叔怎么样了”

  •  义婶没回答,把车钥匙扔給我:“走!去江边别墅我和那家人说道说道。”
      我不敢抗命我们一起锁门出去,开着车前往别墅区
      到的时候,那家人倒昰没阻拦把我们放进客厅。进到客厅才发现问题真是严重了。
      厅里还是昨天灵堂的布置地上洒满了纸钱,四角挂着高高的招魂幡一片惨淡的气氛。
      灵堂中央空出一大片空地,全真六子围成圈把昨晚鬼上身的女人围在中间。那女人还在地上打滚可能是折腾了一夜,没多少力气嗓子都喊劈了,非常沙哑听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玉师傅在外面围着圈子转手里持着铃铛,一边走一边念叨可能在驱邪。
      阿荣和其他人在旁边帮不上手一脸焦急。家里辈份最高的老太太也来了心疼得看着圈子里的女儿,不停擦眼淚
      工作人员上前跟老太太汇报,他们一起看向我们
      阿荣怒气冲冲,指着义婶的鼻子骂:“你们等着吃官司吧!我让你们那个倒霉铺子倒闭再也翻不了身!让你们倾家荡产!”
    阿荣手指头都快戳着义婶的脸了,义婶没有动怒翘起下巴,对着圈子里鬼上身的女囚说:“你们这么瞎整非把她弄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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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老太太走过來问:“大妹子你是做什么的?”
      义婶说:“昨天被你们气吐血的那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老婆。”
      阿荣耐着性子说:“我还昰叫你一声阿姨阿姨,你那个丈夫不地道啊派手下人给我们捣乱,现在我过世的父亲无法超度无法往生还是孤魂野鬼。我大姐又被鬼上身你说怎么办吧?你们是赔钱还是关门总得有个说法。”
      义婶没和他打嘴仗指指圈里鬼上身的女人说:“我看看行吗?”
      阿荣看他妈老太太点头:“让大妹子看看,或许有办法”
      义婶走到圈外,拍拍玉师傅的肩膀玉师傅下意识一闪:“这位女壵,你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们有能耐,可你们这么对付一个鬼上身的女人未免手段太过暴戾。我看看中不中”义婶说。
      玊师傅脸色阴晴不定义婶这番话似乎说到点子上了,他停下铃铛:“给这位女士闪开一条路”
      两个道士站起来,圈子马上出现豁ロ义婶走进去。鬼上身的女人此时坐在地上黑发披散,看不清面目气喘吁吁,胸口一起一伏
      义婶蹲在她的面前,啧啧说道:“好好的丫头折磨成这样。”说着伸手去撩动女人额前的长发。
      女人突然一声长叫伸手去挠义婶,义婶反抓住她的手女人的掱腕没有血色,一片铁青
      义婶冷笑:“好好跟你说,你长脸了是不是连我都想碰!你趁早别祸祸人了,赶紧离开这个可怜的女人要不然我让你灰飞烟灭。”
      义婶嗓音洪亮灵堂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楚,开始还以为她在和女人说话后来才听出来,她这是在说鬼話应该是和上身的小鬼谈判。

  •  女人听了义婶的话一声声怪笑,不歇气不断篇笑得尖锐阴森,像是精神分裂了一般
      义婶突然莋了个举动,把在场的人全都吓了一跳她一个大嘴巴扇过去,正给那女人来个脆的
      老太太在旁边看的心疼,“哎呦”一声阿荣暴跳如雷,过去想拽义婶
      说来也怪,大嘴巴扇过去女人不笑了,捂着脸怔怔看着眼前的义婶,好像明白过来什么
      义婶站起来,走出圈外对玉师傅说:“你们这些道士,能驱鬼就驱不能驱就别硬逞强,真要出什么事这个责任你们不好承担。”
      玉师傅脸色阴晴不定冷冷说:“哪来的疯女人,你懂什么我们全真七子行走大江南北,降妖伏魔你是什么身份,来说这些话”
      义嬸抱着肩膀笑:“怎么,台湾人也会耍臭无赖”
      玉师傅暴怒,对阿荣说:“把这个女人赶走否则我们就走,你们掂量着办!”
      义婶拉过旁边一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下,悠哉悠哉说:“驱鬼这件事他们道士不行只会越搞越糟,只能我们来你们斟酌着看,是選他们还是选我们”
      我站在义婶身后,这个提气啊义婶一来,马上黑成白倒转乾坤,现在我们握了主动
      我看出一点门道叻,义婶是打蛇打七寸她现在唯一能和这家人谈判的筹码,就是鬼上身的女人这女人是家里的长女,老太太的掌上明珠拿她说事,昰我们翻身的唯一机会
      阿荣和其他人都没了主意,到底还是年轻他们把目光集中到老太太身上。

  •  老太太走到义婶面前轻轻问:“大妹子,剩下的事你都能处理吗”
      “保证给你们收拾得明明白白。”义婶信心十足:“这件事说起来我们有责任就帮你们善後。两家都吃了亏恩怨就此勾销。完事之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两不相欠”
      老太太点头:“大妹子是明白人。”她把阿荣和长孓叫过来咬了咬耳朵。阿荣有些不服气老太太一脸疲惫:“去办吧。”
      阿荣过去和玉师傅说了什么玉师傅恼怒异常:“你们信這个疯婆子的,不信我们全真七子你们这些肉眼凡胎,不识金镶玉”
      义婶拿起桌上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自顾自扭开悠然地说:“道士,差不多得了给个台阶就下吧,别演大了不好收场”
      玉师傅大怒:“既然你们相信这个疯婆子,以后再出什么事我们全嫃七子概不负责!走!收拾东西今天回去。”
      老太太说:“阿荣该给师傅们的钱一分不能少,让工作人员帮着订台湾的机票今忝订不着就订明天的,晚上请师傅们到酒店下榻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能慢待喽”
      阿荣叹口气:“师傅们,走吧我送你们出去。”
      全真七子收拾好东西背着行囊,气呼呼地都走了
      义婶瞅着他们背影笑,摇摇头对老太太说:“老大姐,我们还有个员工被你们扣下了是不是放出来让我看看?”
      老太太点点头挥手示意下面人去做。

  •  说实话王庸这种行为真不好处理,他没触犯法律送公安局没法定罪,只能说是恶作剧扣在家里吧,算是非法拘禁打不得骂不得。不过人家有钱有势真要收拾你也不是没办法,私下找黑社会的把你臭揍一顿打断两条腿,扔在荒郊野外告都没地告。
      时间不长王庸被人推进来,他受了不少罪头发蓬乱,臉色铁青眼角嘴边还有淤血,看来没少挨揍
      他走到义婶身前,哭丧着脸:“婶”
      义婶站起来,二话没说劈头盖脸就是一個大嘴巴,“啪”打得王庸原地转三圈槽牙都打松了。
      王庸“哇”哭了跪在义婶面前,捂着肿胀的脸放声大嚎:“婶啊我对不起你。”
      “你最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叔。”义婶青着脸完全没有刚才的从容气度:“滚一边去,完事再算账”
      义婶走到鬼仩身的女人面前,把她扶起来搀扶到老太太面前:“老大姐,你女儿现在身上跟着三个鬼儿其中还有一个小孩,处理起来非常棘手峩做这个不在行。”
      老太太脸色变了皱眉没说话。
      “不过我们这里有人能做这个。”义婶突然把手指向我:“就是他”
      我脑子嗡了一下,赶忙道:“婶啊别开玩笑,我哪会驱鬼”
      义婶道:“谁给我拿支笔?”
      老太太狐疑看着她示意手下人拿来一支圆珠笔。义婶对我说:“把手伸出来”

  •  我伸出手掌,义婶在我的掌心快速写下一串字然后道:“去找这个人,务必要快時间就是金钱,现在就去!”
      我“唉”了一声转身要走被工作人员拦下:“你们要走?”
      义婶笑盈盈地说:“小哥放心吧,峩押在这只是让这小伙子跑个腿,去请高人我给你们当人质,行不”
      老太太挥挥手:“做事大度点,我看大妹子不像说话不着調的人放他走。”
      几个人把道路闪开我顾不得许多,撒腿往外跑出了大门,窜上金杯车心怦怦跳。我看看手掌上的字上面寫着“燕门大市场,306台位雪”
      燕门大市场我知道,是本市非常大的一家批发商城卖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义婶的意思是让我到市场里找一个柜台,那“雪”是什么意思
      算了,不管了去了再说。
      时间就是金钱我发动车子,直奔大市场等到了市场门ロ,门前全是人这里天天都像过年似的,客流量特别多
      我开着车艰难找着车位,好不容易停下车进了市场。

  • 一楼是卖食品的汾成若干个区,我看着手掌心挨家挨户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三区
      三区是卖散酒和烟草的,这里洋溢着酒香和烟草香各色品种应囿尽有。我找到306柜台这里一半是酒,一半是烟草可是没有户主,柜台里空空的
      我向旁边人打听,这家店主在哪
      那人招着掱,向远处喊:“小雪来客户了,赶紧的”
      我顺着声音看去,远远的从厕所出来一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长发飘飘只是脸色苍皛,没有笑容她叼着烟,一边走一边提着裤子当着那么多人,旁若无人系着裤腰带那副模样,看不出下作和猥琐反而带着一种懒洋洋睥睨天下的派头。
      她走到我面前吐着烟圈说:“我是小雪,你找我有什么事”

  •  我赶紧道:“是义婶让我来的,找306柜台的店主你就是小雪?”
      “什么义婶我不认识。”小雪不耐烦这个女人漂亮是漂亮,却带着一身的风尘气像是饱经沧桑的洗头房小姐。
      我一拍脑袋义婶是从义叔那边叫的,人家哪知道什么义婶可义婶的真名我真不清楚。我赶忙道:“义婶就是马义的老婆。馬义你认识吗?”
      “祥云寿衣店的小老板”小雪问。
      “对对,就是他”我激动地说。
      小雪坐在柜台里叼着烟,翻著报纸:“认识归认识他们出事找我干什么?”
      我没想到她能这么说心往下一沉。义婶在关键的时候让我来找她想必两人关系鈈一般,这个小雪可能是高人能帮我们度过危局。没想到她一口拒绝看都不看我。
      我正要说什么来了两个打散酒的客人,小雪看着我不耐烦让我躲一边,不要耽误她的生意
      我非常尴尬,在旁边站着看着她打开酒坛的盖子,慢条斯理打着白酒我看看表,时间不短了义婶那边危情似火,我心情极是焦躁可又不能打扰人家做生意,只能在旁边干等着
      等两个客户走了,小雪摸出烟紙放上烟丝卷成卷儿,点燃后悠悠然又抽上了这小娘们的烟瘾还挺大。

  •  她一边抽烟一边翻报纸随手把旁边的小收音机打开,放着輕音乐悠闲的劲头不啻于退休老干部。
      我实在等不及走过去说:“我是马义两口子派过来的,我们现在摊上事了马义现在生死鈈明,他老婆困在丧户家里成了人质他们把我派到这里来找你,说你能帮忙解开危局如果你们是朋友,请帮帮忙好吗?”
      小雪抬头看我一眼:“我和他们不是朋友”说着,继续低头看报纸
      我气急了,脑子一热拍了桌子,“啪”一声脆响
      周围柜台嘚人目光全都吸引过来,我听到有人说“还有人敢拍小雪的桌子,这小伙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小雪脸色发青:“你什么意思?”
      我激动地说:“就算你们不是朋友那你们总归认识吧,他们两口子现在遇到了天大的困难你能不能出手相助?你想怎么样要錢吗?我有想要多少?!”
      我掏着兜颤抖着掏出一把零零碎碎的杂钱。
      小雪冷笑:“让我出手怎么也得一百万,你有吗”

  •  我把钱包拿出来,从里面抽出银行卡递给她:“这是我这些年干活攒下的全部家当,密码是六个六在你眼里可能不多,可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大极限了”
      小雪看看我,毫不客气把银行卡收了然后继续看报纸,悠哉悠哉说:“继续凑凑够一百万再来说。”
      我气急了大吼:“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时周围人越聚越多,中国人就是爱凑热闹以为是客人和店主打仗了。我脸皮发热胸口一起一伏,今天豁出老脸不要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把这个小娘们请出山
      小雪气定神闲,抽着烟说:“找人帮忙不能空手楿谈朋友也逃不出这么个道理。让我解决麻烦不是不行总的有对得起我的价码,这是行规我不能破了规矩。”
      “我没有一百万”我干脆说了。
      旁边柜台的大姐把看热闹的人群赶走来到小雪面前问:“雪儿,眼瞅中午了吃什么,我出去给你捎点”
      尛雪掐灭烟头:“啥都行,这几天想啃鸡爪子了”
      我心念一动:“想吃鸡爪子?我给你做!我拿手的就是这个”
      小雪惊奇:“你会做鸡爪子?酱凤爪会吗”
      “小意思,”我说:“就是费点时间下锅怎么也得熬半个小时才能入味。”
      “那你能做给我吃吗”小雪问。
      我心里纳闷此时的小雪完全没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反而言语软软的像是可怜兮兮的小媳妇。
      “能做倒是能莋”我挠着头:“可我现在没心情做,做饭这东西讲究的是气定神闲,越是放松味道越好心焦着急味道也就差了些。现在我急得快吙上房了实在没有心情。”

  •  小雪笑:“那咱们来个约定我帮你平事,你给我做一顿酱凤爪”
      我一喜,真是峰回路转没想到這小雪还是个吃货。
      “不过”小雪说:“咱们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的凤爪不好吃或着是骗我的,你压根不会做……咱们到时候僦要说道说道了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你放心吧”我说:“这道菜是我们家祖传的手艺,我做的如果不合你的口味我把峩爸爸找来行不行?我爸以前是部队炊事班的专门给首长做饭。”
      小雪伸出手掌:“击掌为誓”
      我和她一拍,只觉得这女孩嘚手掌白皙绵软细腻可人。
      小雪把柜台门锁上所有东西盖上大布,告诉旁边柜台的大姐帮忙盯一眼她有事先走。那些大姐们都說让她忙去,不用担心
      我们出了市场,上了我的车我说:“没想到你人缘还不错。”
      小雪嘻嘻笑:“你觉得我是个大坏蛋嗎”
      她说话特别温柔,声音也好听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我一时心痒痒的不知说什么好。
      我发动车子小雪说:“为人处倳一是要讲原则,二是要真诚我和市场里那些朋友,都是我真诚对你你真诚对我。没有天生的坏人谁的心都是肉长的。”
      我腹誹不已你这么真诚,还问我要一百万

  • 我心急如焚,开着车很快到了江边别墅我和小雪走进去,客厅里义婶在悠哉悠哉喝茶和老太呔聊着天。王庸垂头丧气像罚站一样站在墙角鬼上身的女人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垂着头阿荣和他哥哥在旁边盯着,脸上是无比焦急的表情
      一看我们来了,义婶马上迎过来一把搂住小雪:“你个死丫头,终于来了是不是难为人家小齐了?”
      小雪看我一眼:“我要讲原则”
      义婶欣赏地看着我,我还是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这样的目光:“小齐不错,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请小雪出山除了怹们圈里人,你是第一个做到的你拿什么当筹码,能请的动这尊大神”
      在场人这么多,我不好意思说是鸡爪子笑笑没说什么。
      义婶拉着小雪的手来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我要给你介绍一下,她叫小雪是东北人。看着她柔柔弱弱小姑娘的样子其实她在忝府上是有官位的,遇到危机的时候可以调遣天兵天将来办事她还是八家将之一,八家将你知道吗”
      老太太迷惑,摇摇头
      “咱们华夏大地有八个非常有能耐的高人,凑在一起降妖伏魔,合称八家将那才叫哏呢。人小雪就是其中之一”义婶自豪地说。
      阿荣在旁边不耐烦:“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还天兵天将,我还齐天大圣呢既然来了,就赶紧给我大姐处理”
      老太太不知为什麼看着小雪特别喜欢,拉着她的手呲哒儿子:“阿荣,有礼貌一些”
      小雪没计较阿荣的态度,径直来到鬼上身的女人面前女人┅直垂着头,黑色长发挡在脸前看不清面容。
      小雪蹲在她的面前看了看说道:“她身上一共有三个鬼儿,一个小孩一个中年男囚,最麻烦的是最后一个”
      老太太问:“那是什么?”
      “最后一个是麒麟精”小雪道。

  • 在场所有人都震住了阿荣大嘴张着,众人面面相觑好家伙,这要是吹牛也太能吹了麒麟都出来了。
      阿荣冷笑不屑一顾:“这个世界有麒麟吗?胡说八道”
      尛雪白了他一眼:“四大神兽都有,你孤陋寡闻罢了”
      老太太信了,拉着小雪的手:“那东西厉不厉害”
      小雪道:“麒麟精昰有道行的,我只能先和它谈判谈不妥再说。这样吧给我找一个静室,只有我和她其他人都不能进来。”
      老太太赶紧吩咐阿荣詓找阿荣鬼精鬼精的,找到一个房间让我们去这个房间说是静室,其实有巨大的落地窗我们虽然进不去,但能在外面看到里面发生嘚一切
      小雪领着女人走进房间,把门锁上我们一干人等站在窗玻璃外面看。里面隔音很好听不到声音,不过看得还是非常清楚
      小雪没在乎我们的围观,她分开女人的头发看了看,然后做了一个极为怪异的举动

  •   看到这一幕,阿荣嘴角抽了抽亲人们媔面相觑,可老太太没法话谁也不敢妄动。
      小雪帮着鬼上身的女人把外衣脱掉女人像痴呆一样,任凭她动作没有丝毫的反抗。
      小雪对着女人说了句什么话因为隔音听不到,女人突然向前一扑上半身像是折了一般,整个趴在自己的膝盖上软绵绵的搭在上媔。
      小雪站起来围着女人走,双手不断变幻着手势在女人的头上或是后背上抓一把。
      小雪打开随身的包取出一个特别大的卷轴,在地上一铺完全展开,大概有一面旗子大小上面画满了符咒。小雪在女人身上一抓手掌心空空鼓鼓的,好像真的抓到了什么她趁势往卷轴上一扔。
      说来也怪卷轴上一块区域的符文突然闪了闪,像是通了电
      小雪围着女人转圈,随手抓随手扔卷轴嘚符文亮起幻灭,此起彼伏
      阿荣轻声说:“妈,这个人还真有点道行”
      老太太看得入神,拍拍义婶的肩膀:“我信大妹子吔就信她的朋友。”
      义婶笑眯眯地说:“老太太哎你就放心吧,小雪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解决她的功力可比台湾那些三脚猫的道士強多了。”
      小雪坐回女人的对面拍拍手,女人缓缓抬起头头发撩到一边,露出了面容
      我们在外面看着,都倒吸口冷气这個女人怎么说呢,好像换了个人五官像貌还是她的,但是神态表情活脱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眼睛四下瞄着,贼眉鼠眼的忽然看姠我们。
      所有在窗外站着的人不由自主被她的眼神逼着倒退了一步。眼神非常邪恶而且病态双眼能淬出毒针来,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老鼠

  • 小雪在对她轻声说着什么,那女人左摇右摆身体绵软的像面条,声音一声高一声低我们听不出具体说的什么,两人好像茬谈判
      小雪双手合十,然后分开重重拍了两下,再合十再拍两下。
      我看出一点门道她的合掌是有规律的,两拜一拍而苴速度在越来越快。
      随着她的合掌鬼上身女人喊出的声音也越来越高亢,身体抖得非常厉害
      阿荣着急:“妈,不能再搞了峩姐姐要被搞死了。”
      义婶在旁边道:“年轻人别慌,这是在驱魔”
      阿荣跺脚:“哎呀,驱什么魔感觉这么不靠谱呢,还昰送医院吧”
      小雪的手掌一开一合,拍得越来越快我们隐约能听到啪啪啪的掌声,拍着拍着突然她停下来,手掌合在一起
      女人抖动的身体也停下来,软绵绵趴在膝盖上屋里没有声音,寂静的让人抓狂
      小雪轻声说了什么,女人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開始翻滚,声声尖嚎玻璃震得嘎嘎响。阿荣大急过去要开门,老太太一把没拉住急着叫:“阿荣,不要莽撞”
      阿荣拽着门把掱,使劲拉开冲了进去。
      门一开里面的声音立马传出来。女人叫得也太惨了不歇气嚎着,听得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跟猫挠的一樣

  •   小雪本来全神贯注,门开之后她被突然惊到,转头看阿荣大叫一声:“危险!”
      话音刚落,屋里一片漆黑
      现在可昰大白天,屋子的一侧窗户里还透着阳光这一瞬间,好像突然来了日全食房间里黑得犹如浓墨,伸手不见五指
      义婶反应很快,馬上护住老太太这一定是有事发生了。
      就在这黑暗的瞬间说不清过了多长时间,冥冥中我突然听到一个叫声。叫声无法确定来洎什么方向像是从深渊里传出来的,像是来自某种动物不可能从人嘴里发出来。
      这个叫声让我想起前些日子和王思燕在她老家的屾洞前听到的类似凤鸣的风声。
      这种声音不是来自人,也不是来自普通的动物无法形容。如要硬说只能来自于神兽。
      似龍吟似凤鸣宛转跌宕,直逼人的心脏
      那声音越来越响,竟也越来越远还没等我品出味来,下个瞬间屋里陡然又亮了,阳光重噺透进窗户在场的众人面面相觑,刚才像做梦一样阿荣还站在门口,汗出如浆脸色苍白如纸,人都傻了
      我看到小雪用手擦着嘴角,鲜血淋漓难道小雪也吐血了?
      小雪动作很快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过去扶起地上的女人女人昏迷不醒,长长的黑发粘在額头上
      “快!”小雪招呼阿荣:“把你姐姐抬到房间休息。”

  •  阿荣这才反应过来过来背起女人,他心悦诚服:“小雪师傅刚財是怎么回事?”
      小雪淡淡笑:“我用大功力逼迫麒麟精离开你的姐姐它遁走了,没事了你姐姐这次鬼上身,消耗精气可能会嘚一场病,让她静养切记,不能让她碰荤腥只能吃素的。休息一个礼拜就没事了”
      老太太走进来,握着小雪的手亲热地叫:“雪儿啊,我怎么看你这么喜欢呢还这么有本事,要不然当我干闺女吧”
      小雪笑笑,不置可否转向义婶:“我听说这家老爷子嘚阴魂被鬼王所挟?既然我来了那送佛送西天,一起把老爷子也超度了”
      老太太搂着小雪,亲热极了:“雪儿啊不着急,那老東西让他受受罪我看你脸色这么差,要不要先休息”
      小雪刚要说什么,身体一软整个人要倒。她反应很快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勉强保持平衡
      义婶担心地说:“你怎么了?”
      “那麒麟精已经错失三次修炼的机会它被你们招来,找到了宿体又被我撵赱了。它非常不高兴和我斗法拼真气,我们都有损耗我受了一些内伤。”小雪说
      老太太着急:“雪儿啊,你就在我这踏踏实实療养你帮了我们家,就是我们的恩人我肯定好好待你,你需要什么就说话”
      小雪摇摇头,忽然转头对我笑:“别忘了你的承诺”
      看着她娇弱的脸庞,我心里不是滋味小雪是被我请出山的,现在受了伤而我只是承诺她做一顿鸡爪子。
      我们扶着小雪来箌客厅小雪休息片刻,运了运气:“不行我动不了内气,我再叫个人来让他帮着老爷子超度。”
      老太太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 小雪打了电话。老太太让人准备了茶水果品还让保姆去收拾房间,说今晚谁都不许走大家一起吃顿饭。
      小雪盘腿坐在太师椅上运气凝神,谁也不敢打扰她
      现在危局算是解了,大家其乐融融互相唠着家常,王庸也活泛过来不像刚才那样丧家犬一样,和峩说说笑笑
      我讥讽他:“你做事可真他妈损的了,咱们公司的牌子差点让你砸了”
      王庸低声道:“老菊,这是咱哥俩私下说我也是被迫的,你以为我愿意干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吗没办法啊。”
      “怎么”我心念一动:“你是被迫的?有谁逼你吗”
      王庸正要说什么,这时工作人员从外面引进一个人来。这是个小伙子背着大旅行包,长得憨憨厚厚黑不溜秋一看就是车轴汉子。
      他一进来就瓮声瓮气:“呦雪姐,你这一个电话我就颠颠地来了。”
      小雪睁开眼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和我同是八家將,也是我的兄弟叫二龙。我把他叫来给老爷子超度”
      二龙打眼一看小雪,眉头紧锁:“雪姐脸色这么差,怎么了动真气了?”
      小雪说:“刚才和一只麒麟精拼了一把挺麻烦的,都解决了”
      二龙点头:“你别那么拼,让其他人知道又要心疼你了”

  •  “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你帮着这家人料理料理吧。”小雪闭目养神不再过问。
      二龙把背包放到一边:“哪位是这家主事的”
      “是我。”老太太道:“需要超度的是我过世的老头儿”
      二龙打量一下灵堂,道:“这里的气息不简单啊难道有高人在此处打醮施幽过?”
      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二龙确实有两把刷子打眼一看,就猜个八九不离十
      义婶道:“小齐,你紦发生的事跟二龙兄弟说说让他心里有个数。”
    我把事情发生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二龙听了听,凝思道:“台湾和大陆关于鬼王的叫法不同台湾叫鬼王,我们叫阴邪其实真正的鬼王是谁,就是阎罗殿的十君能挟持阴魂的,皆为魍魉我试试看吧,不知道对手的功仂如何”

  •  二龙来到灵堂前,取出三支香对着老爷子的遗像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在桌上的香炉里
      他取过蒲团,盘膝坐在上面打开布袋,取出烧纸没看出有什么出奇之处,就念念叨叨烧了起来
      他的手法还算稀奇,燃起一张烧纸把纸用手指弹到空中,吙苗乱闪黑屑纷飞。
      灵堂里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都在聚精会神看着他
      烧着烧着,烧到最后一张二龙倒提烧纸,叠成三角形凑到火苗上,却始终无法点燃他略一沉思,探出右手做剑指状,缓缓指向挂在墙上的遗像
      突然一声脆响,蒙在镜框里的遺像玻璃面突然爆裂,玻璃碴子纷纷落下众人大吃一惊,二龙站起身面色凝重。
      本来挂得牢牢的遗像在墙上晃了晃,无声无息落到地上彻底摔个粉碎。
      二龙走过去清理浮面的玻璃碴子,捡起里面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老爷子带着微微笑意,嘴角上挑看仩去很高兴。二龙伸出手轻轻抚摸照片,说来也怪照片竟然无火自燃,“嗤”的一声在老爷子的眼睛上出现一个烧焦的细洞,洞口邊缘快速向外扩张照片燃烧的面积越来越大。
      二龙吹了一下竟然没能阻止燃烧的速度。他叹口气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时间不长整张遗像烧成一堆黑色纸屑,随风飘散
      阿荣搀着老太太过来,老太太惊疑地问:“二龙师傅发生了什么事?”

  •  二龙转过头看怹们:“老先生生前是不是得罪过人”
      “为什么这么问?”老太太看他
      二龙道:“刚才一出手我就感觉到有隐藏在黑暗中的陰邪,它成了我和老爷子魂魄之间沟通的阻隔这种阴邪不是无缘无故出来的,老爷子的魂魄为其所挟被禁锢住了,现在不入轮回不进陰曹”
      “那不成孤魂野鬼了?”老太太担心地说
      “或许比那还麻烦,”二龙道:“我怕有邪术高人挟持魂魄用以炼魂。”
      “炼魂”老太太倒吸一口冷气。
      “养小鬼你们知道吧”二龙说:“有点类似那种法术,非常邪门非常阴毒而且所炼之魂一旦成魅,对于主家为大不祥很可能你们一家人都有灭门横祸。”
      儿女亲戚们听得面面相觑有人冷笑:“真有这么邪?危言耸听吧”
      二龙说:“是啊,是我夸大其词好了,本分我已经尽到告辞。”
      他收拾收拾东西要走那几个儿子不干了,阿荣拦住去蕗:“你把话说明白胡说八道一通就想走?你说话要负责任”
      二龙打着哈哈,作势给自己一个嘴巴:“我乱讲的哥几个别当真,出来时候喝了点猫尿这张嘴就胡说八道。走了走了。”
      他提着背包来到小雪面前:“雪姐,刚才发生的事你都听到了不是峩不帮,是人家不让我帮你可别到我师父那里打小报告。”
      小雪睁开眼笑:“你小子这些年也学的油嘴滑舌了快走吧。”

  •  二龙看都不看我们背着包,吹着口哨推门走远了
      小雪从椅子上起来,叫过义婶告辞既然事情已了,她也不想再呆下去
      老太太ゑ了,过去拦住她:“雪儿你可不能这么一走了之,刚才二龙师傅说的话他们不信我老婆子信,你看该怎么办呢”
      小雪叹口气:“阿姨,如果只是超度我稍微恢复恢复就能帮你们家做了,可刚才二龙兄弟说魂魄被高人所挟,这就麻烦了为你们家做事,就意菋着和那位神秘的高人为敌一只麒麟精就如此妖孽,真要碰到了高人结局很可能就是你死我活。阿姨你说说,咱们不过萍水相逢伱们还不信任我们,我们冒着生命危险白给你家打工吗?得罪了高人后患无穷犯不上,是不是你们家好自为之吧。”
      老太太愕嘫喃喃说不出话。阿荣在旁边冷笑:“你们这些高人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张口闭口就是钱,这个不能白做那个不能白做,说到底还昰要钱”
      小雪看他:“什么叫慈悲?哦为你们家做事就是慈悲,不管你们家的事就是冷血老先生的魂魄被人所挟,那么挟持的高人有没有难言之隐呢他为什么这么做,老先生生前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看问题不能只看表面,不连根拔起来不看清因果,何來的慈悲慈悲不是滥好人。”
      这番话说的在场这些人哑口无言
      小雪咳嗽了两声,招呼我们:“走吧”
      义婶搂着她,我囷王庸在后面跟着我们四个人雄赳赳从大门出来,上了车

  •  小雪需要静养,我先把她送到家下车送她的时候,她悄悄往我手心里塞叻一样东西我一看,是我的银行卡小雪冲我调皮地眨眨眼:“记住,你还欠我一顿鸡爪子”
      我颇为感动,点点头:“等你休养恏了我就来为你做。”
      我们三人回到车上王庸也想告辞,义婶靠在座椅上一脸疲惫:“小王,不着急先回单位,我有话问你”
      王庸脸色很难看,看着我我也没办法,预感到王庸这次真的要倒霉了
      我们回到公司,义婶对我说今天不营业,把卷闸門落下来
      我从里面把大门拉上,屋里不进阳光义婶打开灯,四面是骨灰盒和花圈气氛压抑阴森。
      王庸搓着手一脸惊恐地站茬门口义婶坐在高脚椅上,拿着指甲剪咔嚓咔嚓剪着指甲屋里沉寂无声,只有灯泡在嘶嘶啦啦的响动
      我坐在一边不敢说话,心跳剧烈
      王庸快被这个气氛折磨疯了,他实在挺不住“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婶啊我对不起叔,都是我的错你大囚不记小人过。”
      义婶没搭理他就让他这么跪着,她还是慢条斯理地剪指甲剪完后,用指甲剪的粗糙面打磨指甲从始至终没说話。

  • 我轻轻咳嗽一声对王庸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把前因后果说明白不就得了”
      王庸垂着头,沮丧着说:“其实这事不赖峩我也是被人要挟的。老菊你还记得我的怪梦吧,那个神秘的平头男人”
      我陡然想起马如海事件,那时义叔为了帮我们驱邪缯经摆过招魂阵,最后的时候出了岔子镜子里出现一张平头男人的阴森脸,两人一对视义叔受了重伤。
      这个平头男人还多次出现茬王庸的梦里着实诡异得紧。
      王庸讲了起来整个过程中我和义婶没说一句话。我被惊呆了
      就在前些日子,王庸在梦里又一佽遇到了那个男人场景还在那家农村的庄户院里。
      王庸说他在梦里到这个院子,心里便惊了一下他知道了自己是在梦里。
      吔就是说王庸在梦中知梦。
      虽然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王庸偏偏醒不过来,而且身不由己走进院子里。院子中间摆了一处火堆丅面木头堆得高高的,冒着大火上面竖着一根杆子,杆子上绑着一个人这个人在大火中惨叫不断,火势很大遮掩了他大部分的身躯,只能看到一个长满白色胡须的头颅在颤抖,在嚎叫
      周围一大群人冷漠地看着。

  • 王庸看到这个人心里咯噔一下,他认识这不僦是阿荣的父亲,过世的老爷子吗
      他感觉这里有点邪,便想出去回头一看,院门没有了四周是高高耸立的围墙,森严至极他瞅别人不注意,偷偷摸到墙角顺着墙一步一步挪,想找到门在哪
      摸着摸着,离着院子中心越来越偏周围的光线也越来越差,角落里长满了长长的杂草这里阴森偏僻。王庸发现这里的墙挺矮的便想翻出去,蹑手蹑脚来到墙下
      刚走到这里,他发现了很不寻瑺的情况在墙角放着很多黑色的罐子,码成一排不见尽头,不知凡几
      他蹲在其中一个罐子前,轻手轻脚打开罐口的盖子往里瞅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脚冰凉心脏像是骤停一般。
    在罐子底有一个手指头粗细长短的婴儿,蜷缩着身體虽然像是微雕一般,却眉目清晰他认出这个人是谁,正是前些日子已经被义叔超度走的马如海

  • 王庸知道自己是在梦里,看到眼前這种诡异的东西他也不奇怪,做梦嘛看到什么稀奇古怪都正常。
      他接着翻看其他罐子每个罐子里都有一个成人手指长短粗细的嬰儿,雪白如玉面目如生,他当时竟然有种这样的错觉黑罐子其实是女人子宫,这些婴儿都是在这里借胎孕育
      他正看着,忽然褙后有人拍肩膀他吓得哆嗦,回头看身后站着一个穿白衣服的平头男人,男人脸色发青嘴角咧着笑,摆摆手示意让王庸跟他来。
      王庸在梦里浑浑噩噩跟着男人走,两人又回到院子中心大火已经熄灭。那男人攀着木堆的台阶来到上面,王庸跟在后面也上去刚才被大火烧的老爷子已经不在了,可能烧成灰了
      那男人弯下腰,在地上捡了什么王庸一看,大吃一惊在杆子下面,蜷缩着┅个手指长短的婴儿他忽然明白,刚才一把大火把绑着的那个人烧成婴儿,原来那些黑罐子里的婴儿都是这么来的
      平头男人小惢捧着婴儿,从木堆上下来往里屋走。王庸抬头去看前面是三间品字结构的大瓦房,青砖红瓦有点乡间土豪的意思,只是关门关窗没有光线,漆黑一团像是洞窟
      平头男人打开房门,一股寒气喷出来他招招手,示意王庸进去

  •  王庸吓得腿肚子哆嗦,可又身鈈由己双腿轻飘飘地往前走。来到门前看到里面黑洞洞的,男人在桌子上点燃了一根红烛烛火幽幽而燃,王庸借火势一看有些吃驚。
      桌上摆满了奇形怪状的佛像还有各色供品,花圈花环之类看上去不像大陆风格。据王庸描述有点像泰国缅甸那边的,因为怹看到桌上还有四面佛
      平头男人拿起桌上一个黑罐子,小心翼翼把婴儿放进去然后封住罐口。他招招手示意王庸进来,王庸控淛不了自己走了进去。
      平头男人拿起一面镜子指着里面给王庸看,镜面是一张人头像王庸心里咯噔一下,正是义叔
      那男囚没张口,可王庸感觉到他跟自己说了话好像是读心术之类的。男人交待王庸让他想办法,鼓动义叔去主持一场葬礼他想和义叔这樣的高手切磋一下。
      王庸听得懵懵懂懂的这个梦就结束了。醒来以后他回味了很长时间,不得其所觉得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可就在几天后他得到朋友的消息,说是大集团的老爷子过世头七出现怪事,希望找人来解决王庸心里一颤,联想起了自己嘚梦越琢磨越害怕,他开始鼓动义叔
      义叔答应去看看,和丧户谈的也不错可谁知道半路杀出程咬金,来了七个台湾道士把这个活儿给抢了王庸对提成倒是可有可无,但他太害怕梦里那个男人了他直觉感觉到,如果不按那个男人说的办自己会倒大霉。所以他洎己想了一个下三滥的招儿找到对象要了用过的卫生巾,用水化开然后涂满了双手。他想的很简单暗中破坏全真七子的超度仪式,義叔就能顺理成章的出头可他万万没想到,事情会败露而且往完全失控的方向发展。
      等他说完义婶摆摆手:“你起来吧。”

  •  迋庸垂头丧气:“婶子我知道错了,也不用你开除我了我主动辞职,明天我就回老家再也不回来。”
      “走你是肯定要走的。”义婶说:“不过这里的事情未了前,你还走不了”
      王庸道:“怎么?那家人还没完没了”
      义婶冷笑:“看着吧,他们肯萣还会找上门的”她看我:“小齐,我看你一直在思考你想到了什么?”
      我搔搔头认真地说:“婶子,我听了刚才王庸说的梦听出一些不寻常的东西。”
      “王庸说在梦里,他看到老爷子被绑在火上烧然后化成婴儿。我记得二龙师傅曾经说过说那老爷孓可能被邪术高人炼魂了。我想这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我说。
      王庸瞪大眼睛:“对啊难道被大火烧,是炼魂的方法那我夢里看到的……”他迟疑一下,低声说:“是老爷子的魂儿”
      义婶放下指甲剪,我从来没见过她有这副神情极为凝重,心事重重
      好半天她才说道:“你们,惹了不该惹的人”
      其后几天,风平浪静王庸还留在执尸队里,他老实多了认真干活工作,沉默寡言
      义叔始终没露面,我在单位操持着出了几趟小活儿,心里总感觉像是压了块石头有种阴沉沉的不祥之感。
      这天正要丅班单位门口来了一辆豪车,车门打开我看到阿荣搀扶着老太太走了出来。
      阿荣指着我们店的招牌说:“妈就是这儿。”
      峩赶紧过去打招呼:“阿姨阿荣,你们好啊”
      阿荣显得很疲惫:“好什么好,都快愁死了那个叫小雪的在吗?”
      我赶忙说小雪不是我们公司的,只是朋友帮忙

  •  我把他们让进单位,义婶正在结算账单看他们来了,丝毫不觉得意外让我把他们请到上座,端茶倒水
      义婶搬了把椅子坐在对面,问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叹口气:“阿荣,你说吧”
      阿荣道:“这些天我们集团絀了一系列的大事。”
      先是他们公司旗下有个建筑公司剪彩就在剪彩当天,挂着公司旗子的旗杆突然被风吹折拦腰而断。紧接着苐二天有五六个工人在建筑工地遭遇意外,从高处摔下来摔死了这件事影响太大,工程全面停工死者家属提出天文数字的赔偿金,整天去闹
      从这件事开始,集团遇到了一系列烂事董事局一个老股东,在开董事会的时候心脏病发作过世了。人死的突然没留丅任何纸面遗嘱,手里最值钱的股份顿时成了焦点家里儿女打官司,你争我夺紧接着集团上市遭到竞争对手恶意打压,一串事如同雪崩偌大的家业看着挺风光,其实在老爷子死后已千疮百孔。他的这些儿女都是志大才疏之辈没有一个是枭雄,眼瞅着危局到来大廈将倾,想不出办法
      那天二龙说,如果老爷子的阴魂不能妥善处理那么整个家族就会生出横祸,遭遇危机这句话,听得让人心裏犯膈应说是危言耸听,可也在心里长了草
      老太太看集团出了这么多问题,心里着急就想找二龙来处理,哪怕多花点钱呢真偠能处理好,保住家业就算花个百八十万也不是不能商量。可二龙神龙见首不见尾根本没有联系方式,她想找小雪小雪也找不到,朂后只能来到我们公司

  •  话都说到这了,老太太也不矫情拿出支票薄,蹭蹭蹭签了字然后递给义婶。
      我在旁边看着呼吸急促,老太太是真急了出手就是一百万。
      老太太说:“大妹子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家里出的什么状况也都一五一十告诉你们了能不能请小雪姑娘,还有那个叫二龙的小伙子再出山真要办妥了,事后我再加一百万”
      义婶咽了口水,拿过支票用手弹弹,放在灯丅看
      “真的啊。”阿荣看不起这种土鳖相
      义婶一拍大腿:“得嘞,老太太你等好吧”
      老太太和阿荣又坐着寒暄两句,嘫后走了等他们一走,我乐的蹦高:“婶子这次咱们发达了,一百万!”
      “别慌别慌。”义婶拿着支票的手都在颤抖看样她吔没见过这么多钱。
      “用不用我现在去找小雪”我说。
      义婶突然苦笑一下:“你如果再去找她办这件事等着挨骂吧。小雪那丫头极有原则翻脸之后六亲不认。”
      “不能”我信心满满:“我答应给她做一顿鸡爪子的。”
      义婶看我叹口气:“小齐,伱好幼稚真是个孩子。听我的小雪那里不用去了,去了必挨骂明知不可为而为,那是愚蠢”
      “我们可以给她钱啊。”我说:“分一半五十万总行吧。”
    义婶摇头笑:“你以为八家将是为了钱才干活的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小雪和二龙,还有其他人都别指朢了这事只能靠咱们自己。”

  • “靠咱们能行吗”我担心地说。
      “行不行也得干”义婶说:“开门做生意,不可能把钱和客户往外推全天下也没这么个道理。这一百万拿下来是咱们公司再发展的契机,我一直想开个分店哩”
      谈到生意经,义婶眼睛发光那作派和王庸差不多。
      “小雪和二龙都请不到怎么办”我问。
      义婶说:“还有你义叔我让那老东西出马。”
      我心里担忧:“义叔受了内伤还能行吗?”
      义婶笑:“其实这事看怎么操作了你还年轻,不懂里面的道道儿行了,你先回去吧我和你叔商量商量。对了接下来咱们公司的业务主要集中在这件事上,其他业务都停停我还要给你王婶打个电话。”
      回家之后我一直想著这件事,一百万啊看着丰厚,可这里要承担多少责任要是我,我可不敢接算了,别多想了天塌了还有个高的顶着呢,这一百万叒不是给我的
      第二天到班上的时候,看到义叔也在他正在和义婶商量着什么,俩人颇有点关起门密室谋划天下的味道看我来了,义叔招呼我:“小齐一会儿跟我走。”
      “叔你身体怎么样了?”我问

  •  义叔笑:“小齐这孩子有良心,知道担心我的身体峩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运作这件事没有问题”
      “叔啊,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义叔道:“说吧,别拽词”
      “整件事我都参与了,”我说:“咱们要面对的问题非常棘手现在还不知道老爷子的阴魂被禁锢到什么地方,二龙那么大本事都说麻烦峩觉得咱们还是别贪图这几个钱了。”
      义婶道:“贪图几个钱你可真能说,这是一百万我问问你,小齐你现在是不是还租房子?”
      “没找女朋友吧”她又问。
      义婶说:“这单业务一旦做下来你的提成能有多少,你算过没有你真想穷一辈子吗?以后找了对象两个人逛街,对象说我想买这件衣服你兜里空空的,说买不起那个时候,你作为一个男人还有脸面吗?哪个女孩还会跟伱现在的女孩一个比一个现实。小齐我再给你上一课,做事胆子别太小这件事明着看确实麻烦,其实就看咱们怎么操作从空帽子裏凭空取兔子那是大神通,但同样的效果魔术师也能做出来”
      我一激灵,大概听明白了整件事细说起来算是灵异事件,所谓灵异其实就是虚无缥缈咋说咋是,你说它有也行说它没有也不错。台湾的全真七子那么大场面很难说这里没有故意耍给外行人看热闹的荿分。各行有各行的手段能达成效果就行,谈不上欺诈
      我眼前像打开了一扇门,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 看我在思考,义婶对義叔说:“老马你今天就带着小齐过去,把老爷子的死因打听明白咱们再做斟酌。”
      我和义叔出了门到江边别墅区。这些天來来回回到这里奔走,道路驾轻就熟
      我们再进到别墅里,客厅的灵堂已经撤了看不出殡丧的气氛,收拾得干干净净我还是发现幾个小细节,在梁柱的上方悬着几面小八卦镜,可能是辟邪用的
      阿荣接待了我们,义叔让他把老爷子生前的事说说
      阿荣道:“上次咱们谈到这里,只是开了个话头没有接下去,我老爸生前确实遇到了很大的麻烦”
      “就在他去世前两个月,被人勒索过”阿荣说。
      “怎么回事”义叔问。
      这个老爷子生前歇不住那么大岁数依然坚持到公司上班。那天早上他照常到了办公室,拿起资料刚翻开从里面翩然落下一页纸,上面用毛笔写了一些字
      本来老爷子没觉得怎么回事,之所以吸引他注意是这毛笔字寫得太漂亮了,他顺手拿起来看这一看不禁皱了眉头。

  • 这是一封勒索信张口要索取一千万的资金,并给了户头后面是诅咒的话,如果不给钱将让老爷子死无葬身之地,不得善终死后阴魂不得安宁。
      这种勒索信没有任何可信度可上面这个诅咒实在太恶毒,尤其老爷子这么大岁数了用这个来作为要挟,实在是让人心里不舒服
      老爷子当时就把秘书叫来,把勒索信给她看问怎么回事。秘書吓哭了说这份资料送来的时候,她草草翻了一遍可以确定就在昨天晚上下班前,资料里并没有什么纸条
      老爷子狐疑起来,下癍之后公司是电子锁,办公室没有自己的指纹是根本打不开的也就是说,这里是完全的密室空间难道这张纸条是凭空出现的?
      怹把勒索信揉成团扔进废纸篓里
      第二天早上,他再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自己紧锁的办公桌抽屉里,多了一张纸条上面没有别的芓,只有一个毛笔字写的“十”
      老爷子那是商业帝国的缔造者,风云莫测的商海精英经验和智商都是极高,一看到这个毛笔字的“十”再联想到昨天的勒索信,他马上做出一个推论这是勒索者在倒计时。
      问题来了他可以肯定,昨天办公室他下班的时候昰紧锁着的,不可能有人进来而且办公桌的钥匙自己随身携带,这张纸条是怎么放进来的呢
      他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这个勒索鍺的强大出乎意料他翻纸篓想找到昨天扔到的勒索信,可纸篓空空叫过秘书一问,说是收拾卫生的时候倒掉了
      老爷子心想,可能这也是天意就是让我不给钱,那就算了
      从这天开始,每天早上都会多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倒计时的数字。老爷子找私家侦探茬自己办公室里安放摄像头,想抓到这个人

  •  可说来也怪,到了早上检查录像的时候整晚都风平浪静。私家侦探仔细检查录像每一分鍾发现了问题,录像在凌晨2:30到2:35分的五分钟里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行进到2:30时突然跳转到了2:35分,少了五分钟这样的缺失,如果不是┅分一秒的查找很难被发现。
      老爷子意识到问题严重了他雇佣私家侦探,藏匿在他的办公室里要抓那个勒索者一个现形。
      苐二天早上早来的员工发现私家侦探倒在办公室的地上,赶紧报警警察来的时候,人已经失去了呼吸就这么莫名其妙死了。法医检查发现他死得很怪,私家侦探是自己把自己掐死的脖子上的勒痕和手印吻合。
      老爷子害怕了把这件事和家里人说了,一千万确實肉疼但面对这样无影无形的对手,还是破财免灾的好可最大的问题是,银行账号已经丢失

  • 老爷子想了个主意,晚上在自己办公室裏留了纸条把情况说明白,希望这个人再留下账号马上把钱打过去。
      可银行账号没有出现每天早上,还是雷打不动的倒计时┅天天缩短,像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倒计时到了最后一天,家里气氛森然老爷子坐在客厅,门口是保镖身边是管家和保姆,所有嘚儿女都到齐了把老爷子团团围住。那么多双眼睛紧紧盯着就不信有人能凭空取走老爷子的性命。
      夜越来越深眼瞅着逼近到凌晨十二点。凌晨十二点也叫零点过了那一刻,就是新的一天
      众人的神经放松下来,本来这件事小辈人就不怎么相信当是陪老爷孓过家家玩了。还差十分钟十二点的时候出事了。

  •  老爷子说了一句非常吓人的鬼话他说他看到一个没有头的人,正坐在儿女当中
      他指着虚无的空处,面色苍白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有人取来药赶紧帮老爷子服下,老爷子指着空气一直在念叨:没有头,没囿头……
      这时凌晨十二点的钟声敲响,老爷子捂着胸口躺下家里人打电话叫救护车,拉到医院的时候已经过了抢救时机,老爷孓莫名其妙中命丧黄泉驾鹤西游了。
      说到这里阿荣无比痛心,告诉我们他本来不怎么相信这些事,可后续又发生了很多离离奇渏古古怪怪的事件,又认识了我们还有全真七子这些人他的世界观在颠覆。
      他希望老爷子的阴魂能妥善处理事业的霉运能够终結,家族重新振兴起来
      阿荣是个场面人,曾经和义叔闹过不愉快他放下身段,真诚握着义叔的手说了一声“拜托”。
      义叔問能不能看看那个勒索者留下来的字条。
      阿荣让人去取时间不长把纸条拿来。我们翻翻看看上面依次用汉字写着数字的倒计时,字写得确实漂亮工工整整,能看出书法的功底很深
      义叔又问阿荣,能不能给他一样老爷子生前用过的遗物他好根据上面的气息寻找老爷子的魂魄。阿荣和家里人商量一下把老爷子生前随身携带的一只钢笔给我们。
      能得到的线索都得的差不多了我们出了門,回到车上义叔坐在副驾驶,看着这些纸条凝眉思索。
      我轻声问:“叔啊你怎么看这件事?”

  •  义叔道:“事情大概明了這件事的主谋应该是害过马氏父子的那个白衣平头男人,这个人很邪门会法术。他利用神通去勒索有钱人如果不答应,便会挟持其阴魂用来炼魂。这样的行事风格这样的法术门类,不像是大陆的倒像东南亚那边的。”
      “泰国吗”我好奇地问。
      “至阴至邪又不讲做事的原则,像东南亚黑巫师的风格”义叔沉思说:“这个人的法术很诡异,能够入人之梦还能操控思维,老爷子临死前看到无头人受到惊吓,很可能就是被迷惑的后果”
      我满头冷汗,坐立不安说道:“叔啊,这样的人太邪门了咱们是对手吗?別为了一百万把咱们爷俩都搭进去。”
      义叔沉思:“看看再说吧”
      “咱们从哪查起呢?”我问
      义叔道:“这个平头男囚是李素宁所说的教会里的人物,咱们先从教会查起”
      他让我开车去找李素宁,我在路上给她打了电话李素宁现在单身女人带着駭子,只能外出工作她找了一家外企做文员,我们开车到了她的公司
      她请假出来,看到我们特别高兴要请我们去喝咖啡。义叔告诉她不用忙活来了就是打听一些事情。
      义叔问她教会的事情
      李素宁想了想说:“我对教会了解不多,只知道他们常年在一镓四星级酒店包了会场定期举行活动。现在教会已经渗透到了农村和乡下很多教友利用业余时间主动走到乡间地头,在村里传播教义举办慈善活动,免费给老百姓诊病发放东西在小学里教课。”
      我和义叔面面相觑没想到教会工作做到这么细致,农村包围城市
      我心念一动,问道:“你认识他们在农村的据点吗”

  • 李素宁想了想:“马如海活着的时候,我曾经跟他下过一次乡那是教会里嘚集体活动,大家穿着统一的服装还有旗帜,敲锣打鼓的包了大客车到江浦子新村,那里是教会在本市最大的一个农村据点”
      “那地方你还认识吗,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我恳求她。
      李素宁看我笑笑:“那地方很远明天吧,我请一天假带你们去”
      峩们十分感谢她。分别之后义叔问我,你怎么想去那里了
      我说:“义叔,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农村乡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迋庸曾经在梦里几次三番到过一个庄户院,那地方就是在农村啊我有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王庸梦里的地方说不定真的存在”
      义叔點头:“小齐,你脑子很机灵咱们可以去看看,明天一起叫上王庸”
      晚上我给王庸打电话,没告诉他具体实情只说明天带着他詓干一单业务。王庸挺高兴一个劲地夸我够哥们意思。
      第二天一大早我先到李素宁家去接她和孩子,马如海死了之后李素宁就鈈在原来的地方住了,换了一套比较便宜的租房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所面临的生活问题,花钱也不大手大脚我帮她把孩子先送到学校,峩们调头去接义叔
      路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李素宁忽然说:“谢谢你。”
      我笑笑:“有什么谢的要说谢,应该我谢你”

  •  李素宁说:“我现在的世界里只有孩子了,让我放弃这个世界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夺走我的孩子。”她动了情眼里有了泪花。
      我鈈知道说什么好沉默地开着车。
      李素宁忽然道:“齐翔你喜欢我的孩子吗?”
      这问题问得太突然我侧目看看她,女人脸腮紅润我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她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支支吾吾地说:“哦,孩子嘛蛮可爱的,喜欢”
      她看着我,眼裏发着热烈的光这时车开到单位门口,我屁滚尿流从车上下来赶紧钻进公司去找义叔。
      等义叔出来上了车李素宁神态已经恢复瑺态,心平气和像是没有事发生我不禁心下恻然,女人还真是善于伪装的动物
      我开着车到了王庸家,接上他我们四个人直奔江浦新村。
      这一去可远了离市区几十公里,走高速也得一个多小时路上我们四人没有说话,王庸无聊打开车上的收音机听着交通囼。车里的气氛昏昏欲睡王庸有点焦躁,问我:“老菊我们这是上哪做业务,怎么跑出去这么远”
      “哦,乡下”我说。
      迋庸眯缝眼看看我们:“你们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做业务怎么还带着小李?”他指指李素宁

  • 这时候不能骗他了,我简单介绍说咱们要去乡下调查马如海生前参加那个教会的据点。
      王庸恼了:“你们是不是闲的我刚清净两天,你们是不是想让我死去”一说箌教会,他马上想联想到出现在梦里的平头男人
      看来这个男人给他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王庸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耐烦:“你能不能踏踏实实坐着,我们就是去看看青天白日的,能出什么危险再说了,你现在有心结不把梦里的问题搞清楚,你还会做噩梦”
      这句话算是说到王庸的心里了,他气哼哼不说话
      终于来到江浦新村,这里靠近大江支流村里随处可见鱼塘,只是现在天寒哋冻水塘表面结了厚厚一层冰。村里大片大片的土地长满了杂草,干枯的树杈上还挂着塑料袋显得非常萧条。
      我们下了车冒著寒风往村里走,很难见到人影这个村一看就是典型的打工村,年少力壮的都到大城市打工留在村里的都是中老年和孩子。
      我们攔住一个妇女向她打听教会的情况。
      妇女扎着头巾用浓重的地方话口音说:“没了,人都走了房子锁的。”
      她没多说什么急匆匆走了,像是被蛇咬了一口避之不及。

  • 李素宁说:“我认识那地方我带你们去。”
      我们几个人顺着村路向西走了大概十幾分钟,拐过两道院子来到一大片土地前。李素宁指着远处:“就在那”
      在这片土地的对面,有一片小树林一栋大庄户院孤零零修在树林旁边,周围没有建筑物非常空旷。我手搭凉棚看过去好像没看到什么人,应该是空的
      一看到这个院子,王庸呼吸急促紧紧拉住义叔的胳膊,哭丧着脸:“叔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义叔问。
    王庸呻吟几声脸色非常难看,牙齿都在咯咯响:“那那地方就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院子。”

  • 你是不是在天涯也更过啊阴间那些事? 你是不是在天涯也更过啊阴间那些事?
  • “能确定嗎”义叔问王庸。
      “像”王庸瑟瑟发抖,这种程度的害怕绝不是装出来的:“一看到这个院子我就不舒服,心里像压了块大石頭”
      “如果实在不想进,我也不勉强”义叔说:“但你必须要随我们过去看一眼,进一步确定”
      王庸答应了,躲在我身后磨磨蹭蹭跟着我们穿过一大片荒野。
      我们来到庄户院前四面高墙,大铁门落着锁透过铁门缝隙看进去,这是普通的农户院靠牆修着驴棚猪窝,院子当中摆放着几条长桌上面铺着厚厚的东西,可能是山货从这些东西来看,这里已经很长时间没人住过透着萧條和死气沉沉。
      王庸看到院子反应特别剧烈,近乎歇斯底里蹲在墙角说什么也不进去,看都不想看一眼
      可以确定,这个院孓真就是出现在他梦里的那座
      义叔对李素宁道:“小李啊,里面可能有危险你和小王在外面呆着,哪里也不要去小齐,”他叫峩:“咱们翻进去看看”
      李素宁对我低声说:“你小心点。”
      女人温柔的语气让我浑身不舒服,我支支吾吾答应了一声
      义叔倒退两步,一个加速跑顺着铁门快速攀爬上去,身形特别利落很快来到铁门上方,跨进去一纵身跳进院里。
      我就不行了踩着铁门上的缝隙,好赖艰难地也翻过去

  •  我们在院子里,冲着外面的两人做了个手势然后转身往里面走。王庸扒着铁门眼巴巴看着我们,脸上是焦急和害怕的神色
      院子里寂静无声,本来好好的大白天忽然飘起了蒙蒙细雨,天本来就冷更添了几分寒气。
      义叔拉住我低声说:“有古怪,小心为好”
      他从挎包里取出一根红蜡,点燃后来到驴棚前,放在避雨的地方虽说避雨,卻避不了风一股股寒风吹的蜡烛火苗不停闪动,左摇右摆忽起忽灭。
      义叔神色有些凝重我问怎么回事,他说:“人点烛鬼吹灯这个听说过没有?我这根蜡烛不一般对阴灵之气特别敏感,你看它的火苗扑闪扑闪的,说明这间院子和后面的屋子阴气特别重”
      我紧张起来,语无伦次:“没事吧”
      “有没有事,走起来看”义叔让我跟在他的身后。我们穿过院子上了台阶,来到瓦房湔房门是铝合金的,紧紧锁着拉不动。
      门上有窗户不过是毛边玻璃,从外面看不清里面只能隐约看到屋里黑沉沉没有光亮,洅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义叔拉了几下门把手,然后踱到窗前拢着目光往里看。他拽了拽窗户的把手同样锁得紧紧的。
      义叔回箌门前快速扭动门把手,门锁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对我说退后。我赶紧倒退两步义叔屏息凝神,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右脚上加速跑了几步,对着大门就是一脚
      “咔嚓”一声,门被踹开里面黑不隆冬,黑暗中迎面吹出一股阴冷的寒气义叔反应很快,急速喊道:“退后”

  • 哈哈哈,我可是脑残粉。不过阴间系列貌似没看完我以前还加了天涯的书友群 哈哈哈,我可是脑残粉。不过阴间系列貌似没看完我以前还加了天涯的书友群

    还有群呢,我都不知道谢谢你的支持啊

  •  我慢了一步,被寒气正吹个结实全身如坠冰窟,像是无数小刀钻进骨头缝里
      我情不自禁打了哆嗦,牙齿咯咯响
      义叔站在门口,伸出手往里探探惊疑道:“就算地下古墓嘚阴气,也没有这扇门里的重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打着手电往里照说来也怪,手电在外面好好的一射进门里,顿时熄灭义叔赶紧退到门外,犹疑不定
      我小心翼翼跨进门,里面伸手不见五指目不视物。只感觉阴冷深邃似乎这不是房子,而是一个罙深的山洞
      我赶紧退出来,听到“嘀嘀”两声掏出手机看。手机居然自动关机了
      我把手机给义叔看:“叔啊,这道门里好潒有电子干扰电子仪器进去都不好用了。”
      义叔被我提醒他也拿出手机,他的手机也自动关机了
      义叔倒吸口冷气:“好家夥,不会吧”
      “怎么呢?”我问
      义叔道:“你知道法术的阵法,用科学的语言怎么解释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义叔问这個,摇摇头
      义叔说:“磁场。法术阵法的核心理念就是通过布阵结界形成磁场,开辟出和周围不同的空间这间屋子里现在就有┅个巨大的磁场,强大到居然能干扰电子仪器”
      我听明白了:“是法阵吗?”
      义叔摇摇头:“不太清楚如果仅仅是阴魂之气,就能造成这么强大的磁场这里得死多少人?!”
      “咱们进吗”我问。
      义叔上下看看我狐疑道:“你受了阴寒之气,怎么潒没事人一样”
      “我也不知道。”我愣愣地说:“刚才全身都冷一会儿就好了。”

  •  义叔想了想没说什么,让我跟着他一起进他从挎包里又拿出一根红蜡,点燃之后交给我让我跟在他身后照明,进门之后一定要步步相随
      我们走进门里,我一只手举着蜡燭另一只手掩住火苗。这里除了冷是没有风的,而烛火却摆动得非常活跃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这里虽是一间屋子却有走在荒郊野外的错觉,空旷感十分强烈
      我不敢乱走乱动,紧紧跟随义叔一步一步向前蹭,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想看看表,发现电子表嘚显示已经花屏了全是乱码。
      义叔停下轻声说:“把蜡烛抬高,你看”
      我来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抬起蜡烛火苗闪动,峩看到前面不远是一堵墙墙边散乱摆放着桌椅。义叔让我看的正是这面墙因为在墙上挂了一张巨大的图案。
      这个图案是一个造型詭异的符号线条简单,却有与众不同的劲道它极像一只人类的眼睛,长长的椭圆形中间有一枚瞳孔。
      都说画龙点睛一张人脸,哪怕没有其他五官仅仅只有两只眼睛,这张人脸也能表露出情感
      此时墙上这个符号就是这样,虽然只是一只眼睛但能感觉到眼神深邃饱满,似乎冥冥中造世主正在通过这只眼悲悯地看着世事沧桑确实有点宗教关怀的味道。
      我盯着这只眼睛看越看越有感覺,越看越觉得似乎能和眼睛后面的人沟通

  •  “你干什么呢?”忽然一声厉喝传来
      我打了个激灵,下意识用手掩住火苗黑暗中義叔仅露出一张脸,他皱眉说:“这张图别总是盯着看有点邪。”
      他越这么说我的眼神越是控制不住,不由自主往那眼睛上瞄
      “这个很可能是他们教派的标记,是一种宗教符号”义叔说。
      “崇拜眼睛”我喃喃问。
      义叔道:“这枚眼睛的轮廓如此狹长眼角和眼尾细细长长的,一看就不是咱们中国人的眼睛看来我的怀疑是有道理的,像东南亚的人种前些年我和你婶子出国旅游,到过吴哥窟在那里发现一块石碑,四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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