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个人住两室一厅新房子,两室一厅,买什么摆件好?放在哪?

连载中小说别弄花是著名作家林紫的一本原创小说,小说的主角是尹天峻季晓曦,该小说划分在女频小说,古言小说别弄花精选篇章:慧蝶一看见他,又惊又喜,想一头扑过去,却不敢怎样亲切。走到尹天峻前,曲膝道:“公子好呀!”天峻正寻段小生,恍见美人儿出现,但见她容光焕发,金尊玉贵,乖乖贴贴,眉眼间却匿着扫不去的怨气,故敛了敛神气,堆笑道:“嫂子好,嫂子好!”段小生看他来了,即刻放下手里的走来笑道:“好兄弟,我还以为你见色忘义,有了老婆就顾不得旧相识了呢!”“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么!”天峻拍拍胸脯,傲然横扫,各人百味陈杂,他自己也甚如此,笑容提不起一刻,便耷拉了下去。

段小生咬着三寸不烂之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扇坊也大范围的扩张。在人流熙攘的街断租下一座二层楼阁,挂上大大的招牌,上用洒金底子镂刻镌字,是为“段记:扇子楼。”

显赫耀目,前来恭贺的宾客络绎不绝,莫慧蝶陪笑招呼。每个人,都对他们刮目相看,本来扇坊的生意已经一径走向萧条,辉煌一时的段小生正在慢慢被人们遗忘,谁也没有料到,他还存着雄厚的资本,把小小的扇坊升容为“扇子楼!”就连他老婆也一肚子的狐疑,正想脱身去问,恰见尹天峻身着白衫、头戴玉簪、手持湘妃竹折扇,飘然而至。

慧蝶一看见他,又惊又喜,想一头扑过去,却不敢怎样亲切。走到尹天峻前,曲膝道:“公子好呀!”

天峻正寻段小生,恍见美人儿出现,但见她容光焕发,金尊玉贵,乖乖贴贴,眉眼间却匿着扫不去的怨气,故敛了敛神气,堆笑道:“嫂子好,嫂子好!”段小生看他来了,即刻放下手里的走来笑道:“好兄弟,我还以为你见色忘义,有了老婆就顾不得旧相识了呢!”

“瞧你说的,我是那种人么!”天峻拍拍胸脯,傲然横扫,各人百味陈杂,他自己也甚如此,笑容提不起一刻,便耷拉了下去。

而后,段小生逢迎宾客去,慧蝶遂悄悄地拉着天峻一旁,天峻拱手作笑:“画虎画皮难画骨,向来以为你们生意不景气,转眼却弄了个扇子楼,当真真人不露相嘞!”

“说正经的,小生这几天怪怪的,早出晚归,连我也不清楚他在做什么。扇子楼顷刻间耸起,其中多少有点猫腻吧。”慧蝶风姿绰约的站立着,细细的审度着天峻,怨气横生,“之前你夸下海口,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可老娘才得了几件不值钱的物什,你想用这些个就把我打发走吗?”

天峻气急,又把她拉的近些,惶恐而懊恼地说:“你也知道我家里现在的情况,用错了人,还有放风流债的,最主要是天命,一面闹饥荒的闹饥荒,一面朝廷增加税收,两面都入不敷出,我已经好努力了!”边说边战战兢兢的左右窥视,几时紧张的一头汗了。

慧蝶从素祾红袄子襟儿里拈出平时用来拭汗的丝帕,给他拂拭,挑起眉梢,笑道:“那杜管家在你们家第二代人了,你们老爷也真不顾情面,如何蝴蝶勾引蜜蜂,只逮了蜜蜂,蝴蝶呢?”

“什么蜜蜂蝴蝶的,”天峻推开她的手,无形汗下,原地转踱,摇头困惑,“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我最讨厌了!”

慧蝶照样不疾不徐:“前几日,我亲眼看见季晓曦在众人唾骂中面红耳赤的。”说着,在旁边桌前盈盈而坐,捋着青丝,情绪复杂。

天峻急忙转过去在她对面伏身坐下,频频的摇扇子,鬓前的长发断断续续舞动,喘着粗气:“那件事的确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光了,是秦翠儿一手策划的,晓曦被莫须有的判罪,当然不高兴,你说这些干什么。”

“我还看见,季晓曦掉了滴眼泪,然后,杜永春伸过肩膀给她靠,你猜怎么着,你那温柔贤淑的老婆就真的靠了过去!”现今状况,处于慧蝶那个不三不四位置上的女人都要认真的为自己将来的依靠想一想了,然想把一个男人从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抢过来,无疑是要挑拨离间的。

天峻跌足一震,立刻暴跳如雷:“你少胡说!是杜永春那个畜生人面兽心,晓曦完全是被逼的!事情一暴露,晓曦就自己承认了。”

“说明……说明你看见的是假的,你在撒谎!”

“有什么能比亲眼看到的东西更加真实?”

“莫慧蝶!我告诉你,少在这方面耍心机了,本少爷可比你深谙世道!”他震怒的把手一撂,踹开凳子,从她眼前溜走了。

慧蝶气急败坏,抓狂的摔东西,野兽般喘息,恨恶。

闫飞也应来的,因看到尹天峻在里面而徘徊拿不定主意,段小生生恐引起天峻怀疑,也当视而不见,由他。

这日,秦翠儿闹着肚子疼,尹夫人急的了不得,大夫又看不出症候,晓曦心里十分清楚:“搬那么重的东西不累的肚子疼才怪呢。”因谨小慎微的装作一副热心肠:“娘,您看妹妹把房里的贵重物什都换做没斤没两的了,之前一直都好好的,该不会把那物什挪运走了,邪魔外祟镇不住脚,就出来作乱了?”

尹夫人方注意到房里空落落的,大摆件都没了,惊道:“哎呀呀!几时改天换地了,怪不得呢,我记得有一头棕麒麟,是镇宅之宝,就搁这儿的,怎么就不见了!”

“娘,您甭找。”晓曦睃了床上的秦翠儿一眼,走过去说。

尹夫人丢了心肝宝似的,急的团团转,翠儿欠身说:“娘,我没大要紧,什么魔啊鬼啊的,我才不信,我就是看那棕麒麟还有一些大摆件好笨重,好碍眼,才叫人搬走的。”

“什么,搬走了?”夫人急的嚷,“你个下流坯子,我们尹家的摆设都是上好的,哪一件还不值个成千上万?告诉我,你把它们搬哪儿去了!”

翠儿看她一急就失控,没好气的瞥了眼,对季晓曦更是恨入骨髓,故意捧肚子叫:“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娘,您别瞎嚷嚷了,孙子都被您吓坏了。”

尹夫人欲大声驳斥,晓曦忙劝:“好了娘,咱们先回去,回头让天峻细问。”

“她一声不响的就把房里的东西都弄没了,忒不把人放眼里了。”又环顾一圈儿,尹夫人气的直不起腰,“倒是告诉我,你把古董藏哪儿去了!”

她心里有鬼,支吾了一个“我”字,就大肆咳嗽起来,示意丫鬟送老夫人回房,晓曦知道这样问不出什么,便应和着走了出去。

待天峻回家,尹夫人生气的说:“我真怀疑,倚红楼出来的女人是不是心术不正,什么怀孕,什么真爱,通通都是撒谎!可怜我们当了冤大头。”

天峻本来就烦闷,摸不透晓曦到底跟杜永春有没有过逾越的关系,见母亲怒目灼灼,气喘吁吁,便问:“娘,翠儿她到底怎么招惹您了?”

“她没有招惹我,”尹夫人严肃的秉持姿态,“你天天的出入她那里,不知道她把咱们家的宝贝都弄走了么?怎么也不告诉我,今儿一见,可不把我气死,她才甘心!”

天峻摸不着头脑,晓曦平言顺语的解释说:“天峻这两天一直在我房里,白天也不大去翠儿那里,所以没注意到吧。”

“你们说的什么!”天峻大急,“我一点都不知道什么事情,你们快别打马虎眼了。”

晓曦才轻轻地告诉:“天峻,这段时间,你一点不觉得翠儿很异常么?而且,她总问你要首饰,你给了她,她戴出去,回来的时候,一身的华贵就变成了廉价。不说这个,她房里原有的摆设也都不见了,被瓷瓶替代,娘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他捏紧了扇柄,才回过神的样子,震愤的说:“你不说,我却没有注意到,现在回想一下,翠儿的确有些诡秘。娘,您放心,我会问清楚给您一个交代的。”

尹夫人应道:“别是她在外面偷汉子就成,和着祸害我们家,那才寡廉鲜耻!”

“我知道了。”天峻气呼呼的去了,临走时看了晓曦一眼,急迫的一掠而过,晓曦心脏一沉,不知他这一瞥,是何用意。

那翠儿在这空当已经想好了对策,所以天峻问出的结果于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急忙告诉尹夫人:“翠儿真真是我们家的福星,像我们这样大家,少不得应在外面多多的行善积德,给自己积些阴鸷,但娘身体孱弱,不便出门;爹一天到晚忙于生意,顾不得别的;就是儿子,也没那方面的念想;至于晓曦,亦没有做过许多扶弱济贫的好事。只有翠儿,她的出身掩饰了她一切的美德,让我们误会。那些金银珠宝,以及古董,她不吝惜的发散给孤儿贫穷,不是很难得么?”

尹夫人大震,晓曦也出乎意料,仍然狐疑,蹙眉摇头:“你确定么?她真的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需要帮助的人?”

天峻气不打一处来,注视着她责备道:“你自己吝啬,别人大方,让你很难接受是不是!”

晓曦怔然苦笑,眼如秋水还清,替自己辩护:“若她真的行如其言,我高兴还来不及。”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他的目光紧随而去,尹夫人震怒的说:“秦翠儿行善也得有个约束,没得把我们家整座宅子都施舍出去,你就高兴了!晓曦才是你的妻子,秦翠儿是妾,你别来那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那一套!”她愤愤的说罢,便让丫鬟扶着走了。

天峻怔忡自语,语气有些愤懑,对着尹夫人的背影碎碎念道:“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晓曦自己做过什么,怎么不说她,我又没做错什么。”

以后两夜,翠儿把天峻据为己有,天峻对翠儿说道:“晓曦不相信你会那么做,明儿我叫几个人把你扶助过的乞丐都叫来,她就无话可说了。”

翠儿惊忧不定,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指甲抚弄着他的下巴,柔弱的说:“哪用得着那么麻烦,不管姐姐信不信,反正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尹家好,给尹家积德。”

“看不出来,你还有一颗仁慈的心。”他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箍在胸前,搂在怀中。

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抿嘴一副委屈状:“姐姐本就看我不顺眼,她那么不辞劳苦的,就是为了抓我的把柄,好把我赶走。”

他惊异的动了一下,一个字说不出。翠儿感到他的心跳加快,知道有反应了,接着说:“人家一心一意的为了尹家,为了你们家的嫡孙积阴德,姐姐却那样使坏。我处处谨慎小心,累都累死了,保不准一个不留神就被她抓住小辫子,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许久,他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只要你是清白的,不管她怎么说,我都不会相信,清者自清嘛!你就安安稳稳的养胎,这段时间最好哪里都不要去,自然会少惹是非。”

翠儿在心中愠怒的想:“他还是护着她,只不过在敷衍我。”

次日,晓曦去了附近的天门寺磕头拜佛,持香跪拜:“希望爹娘身体健健康康,天峻平平安安,得过且过,大风大浪能避且避,民女季晓曦在下,求如来佛祖保佑!”说着,把香插入香炉,两边都是供品,各色糕点和水果。

她欠身起来之际,忽见身旁的柱子后窜出一个人来,穷凶恶极的模样,她惊呼:“杜永春!”

杜永春被赶得突然,未及收拾行李,所以在外没有立足之地,弄的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一双狼目灼灼饥饿,猛地抓住她的手臂,喑哑道:“我有话跟你说。”说着就把她拉走。

晓曦抵抗无用,此乃净地,不敢吵嚷,一出天门寺,她就甩开手怒叫:“你想干什么!你已经跟尹家没有任何关系了,何不借着多年的经验,自己谋生?”

永春倨傲而狼狈的仰着下巴,奸诈的发笑:“谋生?季晓曦,尹少奶奶,你还是别为我操心了。你跟尹天峻在一起幸福吗?除了他的丰厚背景,我哪里比他差!晓曦,我对你一见钟情,你怎么能够视而不见,你知道这才是对我致命的伤害么?”他愤愤的说罢,便一副虎狼之态,恶魔般扑食般扑向季晓曦,晓曦连忙躬身躲避,惶恐的叫嚷着逃跑,永春便在她身后死命的追,丝毫不放过她。

“救命,救命啊!”她仓惶奔逃,她的呼救声却也只是引来路人的侧目笑看,可那些路人皆不为所动。

“站住!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晓曦,别跑!”永春喊。

她一头扎进人群里,回头看见永春疯狗一样穷追不舍,只好穿梭躲避,不知不觉冲进扇子楼,永春瞥见她的身影,马不停蹄而追。

天峻在扇子楼里观赏那整整一墙的扇面儿,人花蝶柳,蹿成一幕,倒是一面别致的风景,小生慧蝶给他解说,扇面儿的源远流长,像在听天书。

“救命!救命啊!”突然冲进一个喊救命的人,他们还没诧异过来,晓曦就扑在天峻身上,急促的嚷着“救命!”

“晓曦!”天峻大吃一惊。只见杜永春没头没脑的追过来,看见天峻,有些畏缩,但乍起胆儿,一把拉住晓曦的手,正欲往自己身边拽,鼻子猛然挨了一拳,鼻血直流。

“是你!混蛋,本少爷等你等的好苦。”天峻把扇子合上别在后领口,摩拳擦掌,打将过去!

永春捧着鼻子没有缓过气,迎面又飞来一掌,躲之不及。

阿彦两手心吐口唾沫,跳过去助阵,段小生看场面失控,情急从靠墙的桌子下赫然抽出一柄剑,“唰唰唰”乱挥着冲去。

晓曦唬的惊叫:“不要啊!”话音未落,天峻的袖子被削去,划出一个白生生的口子。天峻转过身,剑光晃眼,惊喊:“住手!”

段小生高举着剑,盯着撂倒在地的杜永春,发狠欲刺,臂上骤然挨了一棒,骨酥筋断,剑砰然落地,直甩手,回头恶瞪,是阿彦手持长棍,被他一瞪,先是畏畏缩缩,想到他伤了主子,就狠命把眼一睁,“砰砰砰”又挥下几棒。

扇子楼的客人早吓跑了,官兵到来,把当事人都抓走了。

一路上,让天峻愤恨的不是杜永春再现,而是臂上的那道口子,到底是段小生划的,还有那把剑,蓝穗儿的,他想不明白某种事,和段小生因何对自己那样。

段小生被阿彦报复,肩疼腰酸,仍诡谲若笑,想:“尹天峻,你死也想不到我为什么刺的是你吧!”莫慧蝶挣扎着叫嚷:“我没有插手,为什么抓我呀!”

他们几个都吃了官司。闫飞在路边喝小酒儿,看见晓曦被抓,急的了不得,紫衣也看见了。

等到开堂公审,杜永春一口咬定季晓曦勾引他,打架也是因此而起,罪魁祸首是季晓曦,而季晓曦自然是为自己竭力辩护,天峻无论心中怎么想,嘴里仍然偏向自己老婆:“知府大人,贱内素日贤良淑德,忠贞不二,杜永春实在是血口喷人。反之,他几次三番的欺辱贱内,请大人明察!”

尹夫人尹老爷在外急的泪两行,啐道:“混账东西!真是养虎为患,早知道会有这一天,早早的撵了也不会有这事儿。”

尹老爷跌脚叹道:“事已至此,说那些怨言有什么用?”

知府大人正难于断定是非,只听一人喊:“尹天峻有救了,两大箱金子嘞,尹家果然名不虚传!”一听这话,结果已经毋庸猜疑了,最后结果便是,杜永春被收监,其余等人都无罪释放。

天峻在家养伤,晓曦在旁照顾,她眼中有泪,歉疚而感动:“谢谢你相信我,我以为你……”

“我并没有信任你什么。”他语气有些愠怒,丝毫不带怜惜的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冰冷而富有杀伤力,“杜永春为什么会追你?当着我的面儿,他一点都不避讳,不害怕,这是为什么?”

她的心脏猛的一沉,那感觉就像是溺水般的窒息,她睁着泪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天峻,你怀疑我。”

“不是怀疑,是事实。”尹天峻的脸色阴沉如阴天,语气更是冰冻得犹如腊月寒霜一般,尖锐的穿透季晓曦的心脏。

他的话令她心灰意冷,原来,他根本就从未相信过自己!“什么事实,你看见什么事实了?是杜永春不放手,我也想不到他会出现在天门寺,这事能怪我么!”季晓曦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语气更是悲切不已。

那几滴泪珠,绞痛了他的心,伸出手想去触摸她的手,可晓曦却猛的将手缩了回去,委屈地说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的心?如果不是真的爱你,在乎你,我绝不会进尹家的门!尹家有再多家财,在我心里不过是粪土罢了!”

他后悔的一塌糊涂,更是心痛着急,泪水从眼角溢出,拉过她把她的头按在心口,愤恨的咒骂着自己:“对不起,是我不好,晓曦,我知道你能留在我身边是下了很大决心,我还这样疑神疑鬼,真是该死!”

晓曦啜泣着,面颊紧紧贴着他的胸口,郑重的承诺着:“今生今世,我季晓曦只认定你一个,从成亲到现在,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可你居然还怀疑我,这么没有默契,我们究竟算什么夫妻?看着你成日对翠儿好,可你对我的态度呢?真是令我心碎!”她的语气透着心伤的悲切,仿佛她的世界里此刻只剩下绝望和心碎了。

“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晓曦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是我夫人,唯一的夫人,翠儿不过是妾……”他放低了身段,语气切切的央求着。

季晓曦偏过脸,不搭理他的央求,泪水似绝了堤的洪水般,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尹天峻见她这般,也知道她只是心中在怪自己不体贴不信任她,心中划过暖暖的痕迹,手臂加重力道,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似要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一般。

两人彼此紧紧相拥着,即使不用任何一句言语,两人之间的温情在彼此间游荡着。

翠儿透过窗隙将屋内的情况看的真切,见尹天峻紧搂着季晓曦,便把银牙咬得“咯咯”作响。阿彦忽然走过来,冲她招呼道:“二少奶奶,怎么不进屋嘞?”

她赶忙理了理情绪,笑着说道:“我听见姐姐陪天峻说话呢,就没好进去打扰。”

阿彦微微颔首,便推门进去,对尹天峻和季晓曦二人道:“段老板夫妇来看望少爷。”

两人急忙拭泪理妆,天峻一听莫慧蝶也来了,便有些不自在,应道:“让他们进来吧。”阿彦接到话,忙转身去回复。

“晓曦,折腾了这么久,你先回房去好好歇歇吧。”他有意让季晓曦离开,是想避开她跟他们谈话。

晓曦热心的说:“不,我还想听听段小生要怎么解释,把你伤成这样。”

天峻不好推开她,小生和慧蝶被阿彦领了进来,天峻在床上歪着,晓曦立起身,慧蝶忘情的扑过去:“他让鬼迷心窍了,才会把剑搁在你身上,罪该万死!怎么样,你还好吗?天峻。”她动手动脚的摸触天峻手臂,眼里星星点点,看上去很急切担忧。

众人瞠目,季晓曦更是心瞬间跌落谷底,为何他总是这般受人欢迎?而天峻只是以礼相待,避之不迭:“嫂子,我没事,多谢关心。”

段小生拉回慧蝶,上前说:“兄弟,我真是沙子迷了眼,当时你们打得乱,我着急救脱你,居然刺伤了你。”

尹天峻抬眼瞧着,牵动嘴角:“不为过。倒是小生哥生的这样斯文,自会几套拳脚,却从没见过你使剑。”

段小生面愧心兴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会功夫的,刀剑都使得。只是上手不熟,才错伤了兄弟。”门外有人接口:“错伤没要紧,别错杀了才是万福!”此话一出,人人回转目光,只见秦翠儿走进来,晓曦上前一步,挑眉问道:“你这话里有话?”

翠儿瞅瞅段小生,又瞅瞅莫慧蝶,暗暗切齿,眯着眉眼,婉转的声音:“段老板到底是练不好剑呢,还是故意使不好的?”

段小生惊异的望着她,再也忍不住了,冲到她面前,僵硬而有力:“别说了!我甘愿为好兄弟出生入死,那是早就定了的,你说这些在挑拨离间吧!”

翠儿以那妇人特有的怨恨,挑衅的睃着他,对他凶恶的态度不以为然:“既然没有,干嘛这么紧张?”

她这话一出,让小生的一口硬气活活憋在胸腔里,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伸手指着她,面孔狰狞,心想:“这个臭女人在搞什么?到这个关头,她想背叛我不成!”

慧蝶看的发怔,晓曦心内更加狐疑,一股一股的疑浪冲击在心头,天峻伸手挡在二人面前,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行了行了,我相信小生哥不是故意的,你们别争了,说来说去感情都淡了。”薄薄的唇角掠过一丝异常,眼睛里浮着的是迷雾。

小生掏心挖肺的表示忠诚,对天发誓,翠儿不禁慨叹:“为了荣华富贵,真可以连命都不要了。”

慧蝶也成了可疑的对象,看她刚才对天峻那个热乎劲儿,叫人忍不住胡思乱想。

秦翠儿早就想单独会会莫慧蝶,只是没机会。他们走到尹家门外的时候,段小生发现秦翠儿在后面跟踪,便对慧蝶央道:“老婆,我肚子疼,你先走好了。”

莫慧蝶闷闷的“哼”一声,也不在意,转身就走了。

翠儿即刻从墙角走出来,段小生气愤的抓住她就走,来到一处庇荫下,眼神凶悍,怒道:“你想找死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怎么了,你想翻船还是想逃走!”

秦翠儿也怒焰重重,口气凌厉的对他道:“我只要一看见那个女人,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你让我怎么办!”

“她是我老婆,当然会站在我身边!你就是讨厌她,何故拿这种事在我身上开玩笑,差一点就暴露了,岂不功亏一篑!”小生气鼓鼓的叉着腰,急促的喘着气。

翠儿注视他片刻,忽然飞扑过去,不遗余力的揽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啜泣:“小生,你别怪我,我知道错了,我们都已经有孩子了,还赌气做什么?我发誓,以后再不会唬你。”

段小生负气的推开她,冷冰冰的说:“我告诉你,这次如果不能成功,那都是你的不对,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剑,刺痛她的心。他走了,她怨愤的叫:“小生!”

他头也不回,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把无数金银据为己有,翠儿不过是单纯意义上的情人罢了,亦或是一件帮助自己达到目的的工具。

那个心肠兼具软硬的女人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哭的好伤心,日头透过树隙,在地面硬出错综斑驳的影儿,她的身子软塌塌的伏在树下,涕泪交零。

阿珠避在暗处,看的真真切切,不禁在心中想:“大少奶奶说的对,秦翠儿果然内怀鬼胎。”遂溜回去。

晓曦和天峻又陷入僵持,天峻心知她是为了慧蝶怀有猜疑,自己几度想解释都未能开口,幸好阿彦过来开脱:“刚才那个段老板和老板娘,小的看着好不对劲,亏得那日我也把他打了,才算为少爷讨回几分公道,否则我还会打他,叫他不长眼!”

晓曦端起茶呷了一口,润了润嘴唇,回头说:“可能,他们那种生意人,本性就不好,还是少来往比较好。”

天峻气不过,嗤着鼻子反驳道:“生意人本性不好?咱家世世代代都靠做珠宝过活,别的省城,还有好几处钱庄,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

晓曦自悔失言,欠身坐过去,歉意的说道:“我说错话了,但你看那老板娘妖里妖气的,好不正经。”

“我知道了,你想让我跟小生哥断绝几年来的交情,对不对?”他压抑着,紫涨着脸,语气有些冲。

晓曦自知又说错话,心中有些歉疚,正欲还说劝,阿珠在门外窥着眼,她便有些坐不住,起身对尹天峻匆匆道了句:“你好好休养。”遂嘱咐阿彦,“看好少爷,你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的老师嘞,他有什么错处,你尽着指责,要不就告诉我。”

阿彦应道:“是的,少奶奶。”

晓曦急忙去了,天峻不忿的抿着嘴,说:“现如今我在这个家连奴才都不如了。”

阿彦连忙赔笑劝解:“少爷别这么说,少奶奶也是为了你好。”

“昨儿要不是我在扇子楼,她能摆脱杜永春么,杜永春也不会被送监。现在得好了,就把我看的紧紧地,还真把自己当成为我娘了!”尹天峻的语气有些愤愤不平,嗤了一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阿彦蔫着脑袋,无以对答。

晓曦随阿珠回到房里,阿珠将门紧紧掩上,上前一步对季晓曦连忙汇报:“果然不出少奶奶所料,秦翠儿跟段小生有勾结!”

季晓曦被阿珠的话给震住了,她惊诧的瞪着眼,喃喃道:“难不成那个男人就是段小生!他们一个里,一个外,都是天峻最信任的。”

“最亲近的人往往才最阴险。少奶奶,青楼里出来的没有好东西,奴婢很早就给您说过,幸好您警觉。”阿珠掩嘴笑着,心中不禁夸赞少奶奶的聪慧和机警。

晓曦木木的走到窗前,深深思索,顾盼神飞,草木上的春色在她眼里俱变成雨雪风霜那般恶劣了。

她不相信自己每次出门都会引来横祸,决定再赌一次。

她女扮男装,虽是一身公子着装,那份女子的俏丽却浓浓的流露。骑在马上,聒着粗嗓门儿:“驾!”镜鸾跟随左右,小厮的模样,乖俏白净。

她第一次目睹紫衣是在怎样艰难的情况下生活,原来,她夜里赶作刺绣,白天出摊,因熬夜伤神,以至于她竭力振作也掩不去那抹倦色。晓曦看着心疼,下了马,镜鸾递过一锭十两银子,她接了把银子搁在摊上,说:“这些刺绣好漂亮,我全部买了!”

紫衣精神大振,跳将起来,喜得招呼:“真的啊!这位客官,你的眼光真高明,看,全都是我精心挑的。”说着,就拿起几个香囊介绍,说了半天,也不听言语,抬头一看,大惊,“晓曦!真的是你不是?”一面转过来,抱着她又蹦又跳。

晓曦笑着应:“是我是我,紫衣,好久不见,可把我给想死了。”

“你怎么这身打扮,我差点没认出来!”紫衣拉着她的双手,一脸的惊异。

“别管那么多了,这些刺绣,我真真喜欢呢!”晓曦避讳的拉近她,示意别声张,她会意,使劲点点头,但果断不收银子,笑道:“你要是喜欢,我就都送给你了,什么钱不钱的,我们可是好姐妹!”

如此一说,晓曦忙道:“不行,你一定得收下!你看你,孤身一人在外,多不容易。”

“再不容易,也不能跟好姐妹讲钱。这钱不是好东西,再亲密的感情,都会被破坏掉,我可不想把咱们的关系闹僵!”推来推去,晓曦给镜鸾使眼色,镜鸾便悄悄地把银子钱搁进摊后的一个口袋里。

那十两银子晓曦自己留下,说:“今儿是我偷跑出来的,公婆不知道。以后你也常去看看我,门上的人不会再为难你。”话音才落,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后我就能常常找你叙旧。”两人唬一跳,见是闫飞走了来,晓曦撺掇在紫衣背后,瞪目竖眉:“你别过来!”

还以为这次出行不会再有波澜,想不到单出现意外,可不能惹出事端啊!凭晓曦怕惹事的脾气,娇娇怯怯,我见犹怜甚可佳。

紫衣不以为然,迎着闫飞笑道:“闫大哥,这话不是开玩笑的,她现在是尹家少奶奶,你一个大男人,应该避嫌。”

闫飞勾起唇角,两道阴险的光芒从眉峰下射出,逼近晓曦,阴阳怪气的说:“少奶奶又怎么样?晓曦,从小到大,我们感情那么好。还记得有一次,你跑着把那风筝放的高高的,后来风停了,风筝落到树枝上,你哭的好伤心,我不会爬树,可是为了你我愿意尝试!诸如此类,还有好多,我为了你做我不敢做的事,然后你笑的好开心,说这辈子都会守望在我身边。”

晓曦疯狂的摇头,嚷道:“别再说了!童言无忌,不可以当真!”

闫飞咄咄逼人,眼睛睁得更亮,也更大声了:“不,晓曦,你不能否定这一切,你爱我,我也爱你,我们在一起制造了那么多快乐的过往,你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别逼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爱情!”晓曦惶恐的躲避着,紫衣护主她,回头斥责:“闫飞,你够了!这是什么时候,你居然神经兮兮的说那些。”一面对晓曦说,“走,不用理他。”镜鸾搀着她的手臂,头里先走,紫衣回过来收拾摊子。闫飞伫在那儿不动,被她照脸啐了一口:“不要脸!人家是有夫之妇了,你那么爱她,当初怎么不拼命阻拦?”遂甩手走了。

闫飞握拳切齿,怒恨的在原地乱跺乱踢。

晓曦和镜鸾在紫衣的租房里略坐了坐,说了会话,晓曦怕闫飞追来讨事,便要走,紫衣把刺绣用一个口袋盛着,晓曦问:“你这是做什么?”

“你不是喜欢么,都给你。”说着,给放在马背上。

晓曦和镜鸾对视一眼,也不拒绝,抿嘴儿笑道:“谢谢你。”即刻走了。

紫衣欢喜的笑容在孤独的空间里逐渐消退,拾掇货物时,偶然发现空荡荡的钱袋里有一块银子,五十两大小,顿时明白晓曦的好心。

闫飞不怀好意,即使晓曦现在是人妇了,他也一定要尝尝梦寐以求的那口肉不可!

却说天峻筹集了一万两真金白银,夜晚时约莫慧蝶在湖边见面,塞给她许多银票,算是了断。慧蝶贪得无厌,当然不会容易被打发掉,纠缠不休,竟然还要求陪他“睡觉!”

天峻后悔不迭的说:“在倚红楼,我包十个姑娘也没用这么多,我们才三次罢了,你不要没完没了好不好!”

“天峻!”她抱住他的臂膀,使劲往他身上依靠,娇媚的低吟,“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并不是为了金钱,你拿这些银票便把我打发,简直是在侮辱我。”

“你到底想怎样!”他怒叫。

湖面袭来一丝丝凉风,吹起圈圈涟漪,渔火点点,影影绰绰,伴着丝带般轻盈飞舞的柳枝,婉约凄美。

朱唇粉面,目光极具魅惑,近乎呻吟:“段小生就是个软鼻涕,嫁给他这么多年,没有一次像你给我的那样快活。我对他,早就没有耐性了,若你不嫌弃,我不介意做你的小妾。”

吮吸着阵阵扑鼻的香粉味儿,他深深地吐口气,扭过脸,央求的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跟小生哥这么久的情谊,我已经万般后悔当初没有控制好自己。让人知道我们有奸情,还不笑掉大牙?我尹天峻虽然是个浪荡子,却看不上这种龌龊勾当。如今你不知羞耻的说愿意做我的小妾,真是太不要脸了!”说着,挣脱就走。

慧蝶飞扑过去,纤指抚住他的裤裆,适当的又捏又揉,直挺的阳物瞬间软绵绵了,妖媚的笑问:“如何,就算让这种关系持续下去,也只有你好过的份儿,真暴露了,传出去的是我的名声,与你不相干。”

天峻被她一摸弄,早浑身酥到了骨子里,眼前的尤物,又用手勾起他的大手,填在她大腿内侧,隔着衣物,依然能感到里面湿津津的,春意厚重的蓓蕾正扩张着肉瓣大肆的喘息,饥渴难耐。

他欲火燃身,喉结不住的滑动,这发春的妇人甚至把胸脯拨开了大半,扭动腰肢,真真迷人。

尽管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失控,我跟她不可能有结果,不应该让这孽情持续。”一个个“不”字,像刀子,像乱箭,但手内的浓情蜜意,迫使他不顾一切,饿狼扑食般。

一对情发极致的男女,就在灰暗的湖边就地解决。

幽暗的湖面,昏黄的船舱里,段小生怒目圆睁,火焰熊熊,简直比火光还亮,牙缝里挤出几个彻骨憎恨的字“奸夫淫妇!”

夜半,打更的过了三巡,公鸡啼了三遍,月光也不似先前皎洁。

晓曦歪在粉红纱帐里,石榴花边缀在地面,两个丫鬟轮番摇扇,桌上的蜡烛即将油尽灯枯。

镜鸾看看窗外,夜幕蓝幽幽的,回头低声说:“少爷怕是会明儿早才回来,少奶奶还是别耗了,夜深气凉,当心身子。”

晓曦眯着眼,娇懒的扯动红唇:“他说过,绝不会再去倚红楼,绝不会再夜不归宿,难道他对我说的都不算数了么?难道我在他心里没有一点特殊的召唤力么?”

可怜多情总似无情,落花还似飞花。

镜鸾轻叹:“让奴婢等吧,少奶奶只管睡去。”

“不,我要等他回来。”她坚决的温柔的说,胳膊倚着绣枕,纤纤喘息。

不多时,阿彦敲门进来,隔着帘幕回说:“大少奶奶,少爷没在倚红楼。”

她沉默良久,才发问:“万花楼呢?”

“妓院,除了妓院,他还会上哪儿去?”她极其平淡的说。内心感到非常可悲,作为妻子,夜不成寐,歪在床上猜测丈夫会去哪家妓院……

第二日,天刚破晓,季老爷怒气冲冲的闯进尹家大院,一副不容小觑的架势,一面嚷嚷:“尹天峻,你给我出来!谅着我季家没人了?你给我出来,不打你个乖训,我就把女儿带回家。”

大清早,众人惊梦乍醒,尹老爷急忙看视何事,见是他铁哥们,吃惊不小:“老哥哥,你这是从哪里来的?也不通知兄弟一声,好不唐突!”

季老爷怒气难排,固然连基本的情面也不讲了,骂骂嚷嚷的当儿,天峻回来了,一看老丈人脸红脖子粗在此,欲问缘由,却被猛地抓住,嘴里喷出火星儿:“混小子,晓曦嫁给你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天峻摸不着头脑,忽然间被捅了一肚子脏水,颇不受用。

尹夫人以及晓曦都匆忙过来,季老爷怒不可遏,口口声声为女儿讨公道,晓曦胡乱劝解一番,他才稍稍镇定,尹老爷把他请进大厅。

却是闫飞告的状,季父得知女儿在婆家遭受虐待,就气的七窍生烟,加之老婆就死在这门亲事上,心里窝囊,堵得慌,当然一触即发。

天峻夜不归宿,这一点被他看出,便不顾阻挠的揪着脑袋狠打,小厮们急忙遏制住,尹夫人偏向自己儿子,说话不中听,季老爷更气的了不得。尹老爷尚顾情面,用心劝解:“老哥哥,咱们年轻时不分彼此,老了老了,结下这门儿女亲家。不管你如何看待我们峻儿,在我眼里,晓曦不光是儿媳妇,实际上亲闺女一样的。”

晓曦强忍泪水,但依然带着鼻音,笑说:“爹,女儿在尹家过的很幸福,您不必听闫飞胡说,全然没有那种事。”

季老爷拍拍晓曦的手,叹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当初你娘对闫飞态度不好,可能他心存报复,害得我直着肠子赶了一夜。”

末了,解释清楚,几个小厮把季老爷送回,尹夫人便质问晓曦:“闫飞是谁?他为什么胡乱告诉亲家公一些子虚乌有的事?”

晓曦脸红无语,天峻帮忙解释:“闫飞是晓曦小时候的朋友,十几年的情分,可想而知是很深刻的。”

“深刻!”尹夫人刻薄的叫。晓曦猛一震,连着耳根绯红。

从此,尹夫人开始注意她的举动,她发现被监视,好不伤心。恰而有一天,晓曦往后院亲送该洗的衣裳,回转身时,去路被挡住,抬头一看,唬的魂飞魄散,踉跄后跌。

“晓曦,我来看你了。”是个男人,高大威猛,却是闫飞。

他们拐进一个巷子,晓曦很不情愿,推开他,蹙眉嚷:“你装作小厮的模样混进来,偷偷摸摸,那是正常人的行为么!”

闫飞掀掉头上的毡帽,殷勤的走上前,她戒备的退后:“你别过来!”

“怕什么,我们这么久的感情,岂是一朝一夕能够抹煞的?”一面说,一面用双臂把她环住,她挣扎着无路可逃,他的唇乱凑,躲之不及,拼尽全力,喊:“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他不听,一味的去吻她,没有几下吻着。

尹夫人派去跟踪的小厮见有情况,立即汇报,尹夫人把他们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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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一个人租房子住,送什么家居装饰品礼物?

朋友一个人租房子在外面住,想给她送些家居装饰品什么的帮她打扮一下她的小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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