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认识你我简直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的霉》广播剧MP3格式的~~谢谢~~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GL(超级搞笑短文) 作者:一首歌的

在一片昏暗中驱车小心翼翼转了十七八个弯后,我第N次在心底诅咒Jade这家伙:又不真是穷光蛋,为什么非要住在这种连路灯都稀少的破烂小区?

     熄火停车,一手抓手袋一手提蛋糕,还有玫瑰花?没手了,就让她们躺车里吧。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是要一直下到世界末日。我一边锁车一边用我的新款Ferragamo手袋狼狈挡雨,急急一脚踏下去,顿时一阵钻心凉——

     这样一个本该浪漫愉悦的情人节夜晚,我却已经嗅到了糟糕的味道。而这种预感在我死命按门铃超过5分钟后,越发有了要成真的意思。

     我知道她在。掏出手机艰难拨号,外头阴冷得要命,我颤抖着默数拨号音,想着只要超过8次还没人接,我就用门外那把铁簸箕直接捅了她家窗玻璃。

     响到第13次的时候我终于听到了她模模糊糊的声音,然后门开了——她撑着门框摇摇晃晃勉强站着,身上的T恤皱得像坨咸菜,蓬乱刘海几乎都落进了挣不开的眼里。

     强忍住直接用簸箕轰她脑袋的冲动,我深呼吸,再深呼吸:“48分钟前你自己打了电话给我,要给你看通话记录吗?”

     她脸上呈现出无限呆滞的表情,思考的最终结果是打了个嗝,酒气四溢。

     关门,扔包,在桌上小心安放了蛋糕。我一把揪住她后领把她塞进浴室,调好水温兜头对她淋下。

     我充耳不闻地拉上浴帘,关门径直走进她的卧室:空气里飘荡着一股发霉气息,窗帘死死拉着,床上杂乱无章地散落着枕头、被子和酒瓶若干;沾了酒渍的沙发罩完全滑落到地上,地面遍布各色垃圾,床底下还露出半只泡面碗。

     在她从浴室晃出来之前,我已经咬牙把一切都收拾停当——当然我没有任何义务帮她洗东西,所以,所有看不顺眼的统统扔进垃圾箱。

     “喂!那是她送的!”洗完澡她似乎清醒了一些,一溜小跑过来试图抢救Ms.沙发罩。

     我淡定地把那碗泡面扣上去,然后扎紧袋口:“提醒一下:她已经把你甩了。”

     “又不是故意的,刚才我喝醉了,压根儿就不记得打给过你……”她耍无赖地一摊手。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不就被甩吗?你到底在家躺几天了?公司都不管?”

     “什么!你昏头了?金融危机的当口你说不干就不干?而且这种时候走……年终奖领了没?”

     “没领。”她倒很是干脆:“反正那破公司老子一天也干不下去了!被个屁也不懂的人管着,我迟早要发疯!”


     原本像我这样勤奋好学又事业有成的杰出女性,本不该和她这种游手好闲又碌碌无为的超龄非主流混在一起。可是无奈老天不开眼,硬是让我们俩从小学一路同班到高中——后来虽然终于进了不同的大学,但这从小不靠谱的家伙就在此关键时刻做出了一项更惊世骇俗的选择——丫在长成一个漂亮妞的同时,却顺便迷上了泡那些和自己一样身体构造的,妞。

     不幸的是,在她十分孤单无助凄苦地对我说着“你一定不会再理我了,我即将被全世界遗弃……”时,我非常可耻的同情心泛滥,导致我做出了足以令我后悔一生的许诺。

     其后果三言两语难以蔽之,其中也包括在这样一个无限浪漫的情人节之夜,我不得不放弃我的美酒大餐轻音乐——尽管我确实对那个男人不太感兴趣,但怎么也比跑来这鬼地方给她做老妈子强。

     “行了不谈这个,去吃蛋糕吧。”我不能就工作问题继续和她讨论了,因为我知道我有可能会被她气死。

     “什么蛋糕?”她一扫颓状,美滋滋地掀开盖头偷看:“巧克力慕斯脆皮蛋糕?看起来很正啊!特地给我买的情人节礼物?”

     “你睡傻了吧?”我斜视她:“今晚吃剩打包的,算你走运。”

     她打开包装,我探头看了一眼:一个完满的圆被切掉了一个90度角,倒是因此呈现出内部的层次分明和细腻质感,看着就叫人食指大动。

     我们一人一块。黑巧克力的浓郁口感顿时浸润了本就不大的房间,忽然有了一点点情人节的气味。

     末了她问我剩下的半只要不要带回去,我无限大方地说不用,给你了。

     “真的给我?那你可要想清楚了,情人节送人巧克力有特殊含义,我会胡思乱想的。”她这么说的时候微微眯起了眼,微湿的刘海打下阴影,又坏又美,真正迷死人不偿命。

     “如果这么想,能让你这颗被人甩了无数次的心得到一点点安慰,我不介意做做慈善。”我对她笑得非常甜蜜:“明天还有约,我得回去睡美容觉了,拜。”

     回家时零时已过,小区角落里仍有依依惜别的情侣。我费力地捧着大束玫瑰花准备锁车,却瞥见后车座上差点被遗忘了的分装盒,于是折返,又没办法拿,最终还是把花胡乱扔在了车里,把蛋糕拿了走。

     不过这蛋糕还真是一分价钱一分货,好吃的咧。明天当一块当早餐,一块当下午茶,我决定胖死就胖死吧。

     想起她吃蛋糕时满心欢喜的模样,我摇摇头。忽然觉得有点懊恼,却忍不住笑了。

       趁着下班前10分钟,我赶紧摸出小镜子把自己拾叨整齐了。这次相亲是在一家非常高级的西餐厅,不能失了礼数。

     手机震天响,我七手八脚摸来,只瞄一眼就急吼吼接了,并事先声明:“我只能给你三分钟,因为等会儿我还有事!”

     “嘿嘿,我就在你公司楼下,下了班带你去兜兜风怎么样?”

     我一惊,赶紧向窗外探头:18楼下的她小的只剩一个点,却仍旧抽象的散发出无限拉风气质。

     “不怎么样!”我咬牙切齿:“你丫怎么老说风就是雨的?我今晚有事!”

     “你有事啊?哦,啊,没关系啊,那你忙你的,我自个儿转一圈就回去呗。”——



     发狂的冷风从耳边阵阵呼啸而过,机车在人烟愈发稀少的公路上快要飞起来,我被迫紧闭双目搂住她的腰,简直怀疑我的假睫毛就要被风扯掉了!

     见鬼!见鬼!我要冻死了!平时以车代步不怕冷,我早就习惯一件薄风衣就过冬了!哪知道这个不靠谱的Jade会忽然神经搭错——

     好吧,我承认神经搭错的人是我。因为任何一个心智健全思维正常的人都不会舍弃牛排大餐温暖空调,而选择在这不超过5度的天气里顶着一脸浓妆做飙车超龄太妹——我疯了我疯了……

     不知究竟飙了多久,反正停车时天已经全黑了。下车时我无限迷茫地四下张望,唯一能确定的是:应该是到了某处近郊了吧。

     她开始在那大包里捣鼓,不一会儿就在地上铺了一堆:一打啤酒,以及比啤酒体积更惊人的零食若干。

     她一边铺一边自言自语。听得我嘴角一阵抽搐:“感情您载我来这儿是要和我一起野餐?”

     她没答话,只是无比深沉的摇摇头,兀自坐下:“零食都是你的,随便吃吧。”

     说着她默默打开了一罐啤酒,视线放远,虚化,万家灯火映衬着她迷离眼色,精致如雕刻般侧脸被飞舞碎发萦绕。

     “就因为这次我辞职,她就说我没有责任心。”她很是忿忿:“她还说我不但没想过我们的将来,就连我自己的将来都没想过……”

     “说的一点儿没错啊!”我简直想鼓掌叫好,难得她那些莺莺燕燕们中还存在如此有真知灼见的,难怪要甩了她!

     “不是,我是如假包换的女人。”我答得干脆利落,顺手抢了她的酒:“不许喝酒。”

     “开什么玩笑,我今天就是找个地方来喝酒的,是哥们儿的就陪我!”

     “那就……行,我知道这里附近有家连锁酒店,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那里对付一宿!”

     “从这里打车到市区要多少钱你算过没有?而且深更半夜你让我一个人打车?”

     “……”她已经有了要晕眩的趋势:“那你可以和我一起住,凑活一宿啊。”

     “和你?谁知道你喝醉了会不会兽性大发,我对你的人品不抱持信任态度。”

     “你——”她已经到了抓狂边缘:“我只不过想找个环境苍凉点的地方喝点酒告别旧恋情,怎么你,怎么你偏偏能搞得我一点情绪都没有那?”

     “这怎么能怪我呢?明明是你事先没有计划周全!”我无辜地眨眨眼睛,顺手拿了包泡椒凤爪来啃,唔,味道还不错的咧。




     闻言她很是冥思苦想了一番,表情瞬息万变:“额,本来是挺伤心的,可是不知怎么的现在又觉得好像还好……”

     我那口气终于顺利喘出来:“那你还喝什么酒?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谁说伤心才能喝酒?开心也能喝啊!像我这么风流倜傥光彩照人的绝代帅T终于恢复单身,怎能不好好庆祝一下?”她说着就激动地来拉我,简直死乞白赖!

“……嗯……她身体不太舒服……胃疼……我?我是她姐姐……”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呢?就算你是她老板也不能这样欺负人啊……”

     如同刚被集装箱碾压过般的后脑勺一阵阵钝痛,我挣扎着不想醒过来,却又止不住那一串串杂音钻进脑壳。费力地翻了个身,白花花的太阳光顿时照得我眼冒金星——

     “……你不要太过分啊!都说她胃疼了,难道你们公司请个病假都不行?”

     在意识到她正在和谁说话之后,我不但顿时清醒,还同时有了脑溢血突发的错觉。同时我一个鲤鱼打挺,双手比大脑反应更快一步地一把抢过听筒——

     放下电话我首先看向床头钟,在确定还有一点时间可以准备后,我转而看住她的脸,同时感觉到自己的额头青筋正在呈十字状暴起——

     “拜托!你昨天喝得那么high,现在有没有清醒还是个问题!怎么上班啊?”她一脸的义正言辞+忧国忧民+不知状况:“那个女人是你老板?怎么那么凶!请病假都不让!”

     我无话可说,索性自顾自拿出套装匆匆换上,再不搭理她。

     “这什么公司呀!太不拿人当人了!”她却不依不饶地跟过来,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要是你就不受这份罪了!一点人权都没有!那破公司谁稀罕呀!”

     看着她那永恒的【我是上帝我怕谁】的跩样,我真是为之气结,忍不住回头朝她吼起来——

     “行!您大!全世界您最大!您爱炒哪家公司的鱿鱼就炒哪家公司的鱿鱼!可我这种终日蝇营狗苟奔波度日的平凡人实在没法和你比!我必须得为五斗米折腰!要不这车这房从哪儿来?我就那么点出息,真不好意思了!”

     看她表情瞬间凝住,我只能半路吞下【小姐身子丫头命】之类的挖苦话,顿了顿,还是叹口气放低声音:“行了,大学毕业四五年,玩也玩得差不多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其实今天是因为大老板要来视察,vovo才会那么心急火燎地非要我出现,说是要趁此机会向大老板介绍我。这女人虽然平时都走着不苟言笑的超高端路线,但凭良心说,她对我还真是不错的。

     商场如战场,其实暂且不论她,光看我成日套装笔挺不苟言笑的模样,我的下属们也一定想象不出我在面对Jade时的那股泼劲儿。

     这年头戴着面具过日子纯属家常便饭,而像她这样心智发育跟不上年龄的,纯属异类!

     可一想到她我又隐隐约约担心起来……今天早上的那些话不会说得太重了吧?虽然我知道这家伙一向没心没肺,但她已经一整天都没动静了……



     其实她这人还是有些优点的,讲义气不计较,有时挺可爱,长得更是非常好……额,总之还算过得去……我不该说得那么过分。

     越想越不放心,于是我试着打她电话,却显示关机。于是一下班就横冲回去,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急什么。

     当然这个念头只在我脑海掠过了0.秒,因为她很快便举着锅铲在厨房门口咧着嘴出现,两颗大板牙闪闪发光,我的围裙正胡乱地挂在她身上。

     ——昨晚因为她,我不但损失了一位优质相亲对象,还差点被活活冻死

     ——被她灌酒,弄得我头疼欲裂;早上还差点被她搅黄了工作,害我差点见不着大老板,又被vovo臭骂一顿。

     ——而此刻,在我带着宿醉的晕眩工作一整天回来之后,她,又企图烧掉我的厨房。

     “被我们的死对头挖了,只做到这个月底。”Vovo眉头紧锁:“时间很紧,你们如果有认识圈子里的人,赶紧推荐一下吧。”

     脑海里第一时间蹦出来的人,却在同时被我毙掉——别开玩笑了,虽然那家伙专业技能不错,可就她那性子,恐怕干不了几天就得把我们公司给拆了,到时候作为推荐人的我……

     心里却又有个弱弱的小天使飞出来:可是现在金融危机,工作机会很不好找,更别提像我们公司这么好的福利和待遇……

     还是算了吧!我赶紧摇摇头把小天使甩出去,打消这个念头——

     “紧急要人,待遇从优!”我严肃地看住她:“赶快把你之前的设计图稿收集准备一下,今晚我帮你恶补面试技巧。”

     “不是说了吗!那个白痴老板根本不知设计为何物!成天只知道对我颐指气使,还乱改我的设计图!我……”

     “Jade!”我真是恨铁不成钢:“谁让你说实话了?刚才教你的答案你到底背出来没有?”

     “哦。”她忽然泄了气一样缩回去:“呃,那个,以为内之前那家公司虽然比较大,但是……各部分都已经形成稳定局面。我觉得,我觉得……欠缺发展潜力。然后……然后,贵公司虽然规模不大,却属于,呃,新型?哦不是,属于新兴品牌,所以我……”

     磕磕绊绊得我简直听不下去了:“停!你再背背吧,今晚我陪你通宵。”



     结果虽然不至于到通宵,但收工也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我把我能想象到的问题全都交代给了她,然后再逼着她拼命背出来。可是,虽然最后一次验收感觉她已经差不多可以过关,我那颗心却还是悬着,就怕她临场又出状况。

     “终于可以睡了……”她打着哈欠走过来,一边揉眼睛一边自动自发地爬上我的床,心安理得地掀起我的被子,天经地义地钻进去,回头——

     “我知道啊。”她无辜地眨眨眼睛:“可是已经这么晚了,我现在要是回家,那大约洗把脸就得出门面试了——你也知道的,如果我没睡醒,那真是什么都会记不得……”

     她说的其实很有道理,但我总觉得有问题。毕竟她和一般女孩子“略微”有些不同,和她躺在一起,从某种角度来说……好像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的危险度差不多……

     可转而我又为自己的想法汗颜起来,我们认识都快20年了,我怎么能这么不着边际呢?更何况像她这样肤浅幼稚的“外貌协会”会员,恐怕连眼角余光里都不会有我吧。

     等我反应过来,她那张无限放大的,写满玩味的脸已经离我不足两cm,吓我一大跳!我连忙故作镇静地清清嗓子:“你最喜欢的设计师是哪一位?”

     “哎哟……”她双手捂面,惨叫一声向后倒去:“我都快有心理障碍了!你放过我吧!”

     我无奈地叹口气,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还要多少年才能长大……

     在此之前,她居然,非常,非常自然流畅地,在我唇上,亲了一口。

     我花了足足30秒的时间来分辨这究竟是不是幻觉,却始终不能确定结论,于是只能持续面部僵化。

     “怎么了?”她在我眼前挥挥手,神情逐渐由困惑转为震惊:“啊,该不会是第一次吧……”

     “你觉得可能吗!?”我恨恨抢白一句,立刻背对她扯起被子蒙住头:“睡觉了!”

累得无法不睡着,可这夜各种杂乱的梦却是连绵不断。我梦见自己似乎经历了相当惊心动魄的事,醒来以后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由于逆光,我眯着眼好半天才看清她的样子——我的竖条衬衣短夹克铅笔裤?还有脖子上挂着的那是什么,我某条裤子的腰带?这搭配也太……太诡异了!

     “口水赶快擦一擦!”她极其欠揍地捋一捋头发,露出一个媲美万人迷的笑容:“其实我根本就用不着背那么多题,届时只要往你们老板面前一站就万事大吉了,你信不信?”

     我很想损她两句,可看看此刻如此光鲜亮丽的她,再想想自己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模样,立刻很可耻的自卑了。

     一言不发地起床梳洗穿衣吹头化妆,直到浅玫瑰色唇彩盈满嘴唇最后角落,镜子里的自己才让我稍微恢复了那么一点点自信心。



     “啊?”我反应过来,才从镜中发现她已经走到了我身后。

     “颜色太艳了。”她走近,将我转向她:“配你的衣服还是淡点好。”

     说着她歪了歪头靠近,我似乎嗅到了自家漱口水的气味——然后,双唇就这样被牢牢贴住,她甚至还碾了碾。

     我四下望了望,在马桶刷和拖把间果断选择了后者,抡起就给她一棍,她灵巧地跳跃闪过:“哎哟开个玩笑别当真嘛!”

     有这么开玩笑的吗?一次不够还两次,这家伙昏了头了!我愤恨地一路追出盥洗室:“你个吊儿郎当的混蛋!豆腐居然吃到你哥们头上来了!”

     “吓?”我愣了愣,不过很快又壮起声势:“怎么了?你不就是个吊儿郎当的混蛋?”

     她双眼咕噜一转:“那么,在你认识的人中间,除了我之外,还有像我这么混蛋的人吗?”

     我被她问噎住了,但经过慎重地思考之后,我还是非常严肃地回答了:“没有。”

     她霎时露出了惊吓指数爆棚的痴呆微笑,吓得我拖把都掉地上了。

     “走,吃早餐去!”她拽着我一路小跑,简直要飞起来——

     一整个上午我的双眼就像是粘在Vovo办公室的门上一样,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人居然聊这么久!

     “怎么样?都问了些什么问题?”午餐时分我迫不及待地把她拖进附近餐厅审问,好小子,有两把刷子啊,居然能通过以苛刻闻名的Vovo!

     “没什么啊,问题其实都和你猜的差不多。”她漫不经心地翻着菜单:“只不过答案……我还是都如实回答了。”

     “她还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打算几岁结婚。”她撇撇嘴,很无奈。

     我愣住,千算万算漏算这道题!我差点忘了她也是个正值适婚年龄的女人了,公司需要考虑这一项的隐形风险……

     “还能怎么说?”她一摊手:“我就如实告诉她我是T,所以不但不可能结婚,还得努力挣钱买房子养家,因为我不想让我心仪的女人太辛苦。”

     “但我成功了啊!”她笑得眉眼弯弯,还无耻地比了个“V”的手势。

     我气得心率不齐,正要发作——等等,什么?心仪的女人?

     “……嗯,但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她垂下眼,居然,居然不好意思了!

     “……说说看什么情况吧,我看你有没有戏。”我埋头用叉子戳我的焗饭。

     “白领,挺能干的,我觉得也挺漂亮,嗯……而且也算是成熟的女性吧。”



     说着没什么,我却在心里迅速盘算——这家伙的圈子里哪来的什么漂亮白领——莫非,难道是……Vovo?!不会吧不是才刚见面么……不过也很难说!这家伙一向说风就是雨,满脑子超现实主义浪漫思想,一见钟情这种事对她来说也不算稀奇!

     这下好了,她们作为同事将会名正言顺的朝夕相处,再想想刚才Vovo对她那亲热劲儿,这家伙说不定还真能得手呢……

     她还涎着脸把勺子伸进我盘里捞焗饭,被我一叉子打掉了。

     这家伙还真自信啊!这么想着,盘子里的焗饭突然没了滋味。

不知不觉和这家伙做了10天同事了。别的便宜没捞到,倒让她以“之前租的房子离公司太远,新房子还没找到”为由,活活被她蹭车蹭房蹭饭蹭了10天!而且这家伙蹭就蹭吧,还相当不识相!像只无尾熊一样24小时粘人,我连出门倒个垃圾都得挂着个她,还美其名曰“保护我”,害我连相个亲约个会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今天我决定先斩后奏!三姨妈介绍的这个男人条件貌似很不错,我可不能被这痞子女拖成老姑婆!

     说完我就自顾自扬长而去,上了车才发现写着饭店地址的N次贴似乎贴桌上忘了拿,不过也没关系,我的记性可是一等一的。

     到达这家灯光美气氛佳的法国餐厅时,对方已经在了。他彬彬有礼地起身为我拉椅子,红酒点了我最喜欢的牌子,Menu递给我,完全让我做主,推荐甜点时还问我需不需要半脂半糖?

     我佯装淡定地翻阅着Menu,眼角余光却飘移在他很有几分小帅的脸上,那双桃花眼还真有几分像Jade——额,我干嘛想到她?我连忙甩甩头把那混蛋甩出去,再度把注意力集中到帅哥身上,那感觉真是——

     他身后传来的一声巨响忽然打断了我的思路,似乎像是刀叉落地的声音,我忍不住探头想看看谁如此倒霉,竟在优雅的法国餐厅发生这种事!

     一个长发高挑的女郎正背对我在捡刀叉,可她似乎很不适应自己的高跟鞋和筒裙,歪着身子捡得很艰难。不过这个我倒也理解,任何一个穿着窄裙和高跟鞋的女人,都会有一定程度上的行动不便。

     比较引起我关注的是:她身上穿的全套衣服似乎都是我们公司的——看来是一个死忠顾客啊!而且不知为什么,我对她竟然很有几分熟悉感,可能是曾经接触过的某个客户吧。

     小小插曲并没什么影响,我们继续聊,居然还挺有共同话题的!



     他示意我伸出右手,我也大大方方。只是刚把手伸过去,忽然耳边又是一阵尖锐刺响——这可比之前严重多了!似乎是什么人撞动了桌子,桌脚摩擦地面发出的噪音。

     我皱着眉头向她后方看去——又是刚才那个女人,虽然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用Menu遮住了整张脸,但这实在无法掩盖,她的桌子比别人歪了15度角的事实。

     虽然眼下约会要紧,但我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热爱思考分析的惯性——这家餐厅90%以上都是情侣,她却是一个人。若说她在等人也不合理,因为她已经一个人开吃了;可是既然都已经吃了,又为什么要从头到尾地捏着Menu不放咧?

     我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看她握住Menu的手——确切地说是看她的戒指。然后,起立,前行,到她面前站定。

     她极其缓慢地从Menu后面探出头来,长假发有一根很滑稽地粘在嘴角,她对我笑得天花乱坠:“……嗨~~这么巧啊~~”

     “是啊,好巧!”我从牙缝里挤出这些字来,笑得比她更妩媚。

     帅帅相亲男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我身后,一脸的不明所以;我正要解释,却不想被她猛地扑抱过来——

     “走!”她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冲:“今儿个咱姐妹难得重聚,一定得不醉不归啊!”言毕她转向他:“不好意思我们都十年没见了,麻烦你们改日约吧,拜拜!”

     “等等!”他忽然着急地喊出声,脸却奇异地泛红了:“很高兴认识你,这是我的名片。”

     这下换我和她一起短路了,因为他最后那句话,是对她说的。

     可交换名片毕竟是基本礼数,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拿出了自己的名片来交换。我在这当口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把她观察了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

     本来就是个又高又瘦的衣架子,配上我们最新款的高级成衣(估摸着她是从公司仓库里偷来的),再加上“埃及艳后”style的黑色长假发(估摸着是向公司的走秀模特们借的),活生生就是个精致骨感柔情似水(仅仅只是看上去)的大美人儿啊!

     “既然你们久别重逢,我也就不好打扰了。”帅帅相亲男极有绅士风度地退后,并轻轻挥舞着手中名片,双眼发亮:“那么……我们再联络?”

     就这样,腾云驾雾而来的白马王子,瞬间又腾云驾雾地消失了。

“Jade,帮我把手机充……”

     我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卧室,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吼起来,直到看见空荡荡的卧室才忽然想起来——她已经被盛怒中的我赶出家门,两天了。

     我就这样滑稽地自言自语补足了这一句,最后三个字如同突然没了电的录音机,音调一瞬间滑下去。



     只好打开电脑想把企划案做一做,原本是不想开MSN的,可转念一想:某人已经被我54BS外加手机号码被设为拒绝接听用户整整两天了,是不是……有一点点过分呢?

     我打开手机翻翻看看,近50条短信全都出自一人之手。其实态度还是很诚恳的,尽管内容——

     [我不是故意跟踪你的,只不过想去帮你把把关罢了,而且顺路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嘛。]

     [这男人眼带桃花色迷迷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你看你们刚认识他就想摸你的手……>o弹出,【我也爱你^^】

     还配了一张她把嘴撅成猪嘴的照片,不过这次终于没有对话框了,到此结束,谢天谢地……

     我终于松了口气,可松完又觉得有点儿失落,失落着却又有点儿高兴,高兴了没多久又开始担心,可担心着担心着……却又觉得甜蜜了……

最近我们的IT回老家发展去了,本来Vovo打算再招一个的,可说来也怪,Jade这家伙忽然不知哪根神经搭错,居然自告奋勇地要兼这份工!

     为了表示决心,她通了两个霄搞出一套内部系统来(就是被我拒收的那两个晚上,还顺便做了个那么白痴的程序,敢情是拿公司当宿舍了==),居然还获得了Vovo的首肯(其实她主要还是觉得给一个人加份工资,总比再招一个人划算吧,反正我们小公司IT业务需求量也不大——*)。

     眼看她瞬间变身成为大好青年一枚,那感觉简直比眼看她变身为异型还恐怖!

     我感觉自己的眼皮又抖动了一下,这家伙自从变成我的同事,一天到晚趁人不注意就飘过来找我说废话,开场暗号就是那傻透了的“噗嗤噗嗤”。

     她跑过来蹲在我桌前,献宝似地在我面前摊开一张设计图,露出招财猫一般欠揍的笑容:“看看,漂亮吗?”

     “只是还行吗?”她瞬间垮下脸来:“那怎么办,我打算白色情人节那天当作告白礼物送人家的……”

     白色情人节?告白?这次还真是认真了啊!这个不要脸的家伙……看着她愁苦的神色,我我我……(深呼吸,狠狠握拳)。

     “那太一般了!送出去你肯定没戏!”我故意把眉毛挑得高高的:“我看你还不如设计一套内衣,又直接又狂野,还有机会亲手脱下来!”

     她愣住,然后渐渐过渡到放空状态,紧接着又有了流口水的倾向,十足的白痴相。

     “喂,喂!你放空就放空,麻烦换个参照物行吗?”我快被她盯出两个洞来了==。

     “噢噢……”她吞了吞口水终于回过神来:“可是……我没设计过内衣啊……”

     如果可以用漫画来表达我此时的心理状态,那绝对是整个画面中只有两只朝天的脚——这么明显的挖苦她居然也会当真??难道爱情真得会让人变白痴,让白痴变成升级加强版白痴??



     结果没过十分钟,我就看见她拿着一堆内衣杂志和图稿和Vovo讨论起来——啊,我差点忘了Vovo本来也是设计出身的了!

     可是,和赠送目标一起讨论礼物?不太合适吧?不过也不能这样说,至少这样能确保目标一定会喜欢,而且届时再说“这就是给你准备的。”也很surprise嘛……

     不行了不行了,为什么我越想越生气?难道真的是太寂寞见不得别人好?天啊我可不想变成“情侣去死去死团”的那些BT成员!赶紧打住,我抓起我的本本和外套就往外跑——

     “你去哪儿啊?”她像个背后灵一样忽然又粘住了我,真想一脚踩在她那张漂亮的脸上==

     “你……”我几近昏厥:“我谈和约你去做什么,你都不用做事的吗?”

     她一脸认真:“谈进驻也要涉及产品理念是否符合广场文化气质的,我是设计师,可以帮你说些比较唬人的东西出来!”

     我被她这种惊人的“捏合力”惊呆了,正要回绝,Vovo却过来丢下一句——

     “大风的市场总监听说人很怪癖的,你让她跟着吧,说不定能[以怪制怪]呢。”

之前就知道大风的总监是个女强人,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强人……

     “什么都别说了!”她手一挥,幅度大得差点击中我的鼻子:“你们的情况我已经很了解了,不错!不过差不多类型的品牌最近也有好几家想进来,就看谁更爽一点了!”

     两瓶酒顿时出现在我们面前,目测每瓶都至少在600毫升之上,这是……啥?红星二锅头?

     “呵呵呵……谭总监您真幽默……”我开始冷汗涔涔地假笑,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然后我就呆住,因为对方居然拿出三个目测容量至少在300毫升以上的杯子(应该是办公室里招待客户喝茶用的吧0_0),然后她自己先倒满一杯,仰头咕嘟咕嘟就灌下去了,跟喝白水似的!接着把杯子一扣,风情万种地撩撩头发看着我们。

     我和她面面相觑,又很有默契地一齐盯住了酒瓶,再回到对方脸上继续发呆。

     大风广场,市中心最中心位置的高级商业广场,要是我们的品牌能进得去……为了那绝对飚上五位数的项目奖金,我拚了!

     我抓过酒瓶狠狠倒满一杯,刚要端起来,却冷不防被她半路拦截——

     美女酒鬼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神情无辜:“我一个人,你们可是两个人啊。”

     她点点头,端起来就一饮而尽,也跟喝白水似的!然后一秒都不带停地又倒了一杯——我顿时大惊失色,忍不住伸手去阻止,伸出去的手却被她反手握住,拉低,埋在手心里。

     “好!我就喜欢豪爽的人!!”对方狠狠拍了桌子,下一秒合同就放到我面前了。我有些神志恍惚地签了名,另一只手甚至还被她握着。



     一出大门我赶紧到超市找解酒的东西给她吃,她坐在我的车上倒也没有预料中的烂醉如泥,只是脸很红,眉头皱着,表情呆呆的。

     回到公司,早早得到消息的同事们都已经聚集在一起准备好了简单的庆功宴,我们一下子收到好多赞扬,但她却很不正常的一点儿也没有得意忘形,坐在那儿安静地活像颗等待发芽的土豆。

     这个一向生龙活虎的家伙突然就这么病恹恹地躺病床上了,我直愣愣地站在病床边,整颗心像是被一股巨大气流使劲儿挤压着……

     其他同事也都跟着来了,Vovo居然亲自在给她削苹果!真是看得众人眼球绷裂眼睛出血~~~她撑着半条命还硬要对着Vovo耍贫嘴:“我这个算不算工伤啊老板?可不可以指定人来照顾我啊?”

     我却呆呆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对不起”或者“谢谢你”这类词似乎从不会发生在我俩之间,似乎她永远是个不靠谱的家伙,永远能在我的不屑或鄙夷下自得其乐——

     我想靠近她一点,摸摸她的头发,帮她掖掖被子或者削削苹果——可是已经有人在削了,而且,这人对她来说还是比我更理想的人选。

     没过多久其他同事都陆续回去上班了,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人。Vovo很温柔地交代她好好休息不要乱吃东西等,我觉得自己杵在那儿活像个棒槌,毫无用处又碍手碍脚。

     我在走廊里来回走了两圈,觉得更傻,于是找了个毗邻自动贩售机的位子坐下开始发呆。

     三秒后我才惊觉居然在想这个!这可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啊啊我一定是疯了!

     我在心底无声呐喊——这样一个从小到大吊儿啷当不负责任思维怪异读书不认真工作不努力贪图享乐缺乏深度总是把恋爱看得很随便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全都令人.无.限.鄙.视.的.家.伙!还是个女人!我……我我……怎么可能——?

     可此刻为什么我满脑子全是她?吃蛋糕吃得无限满足的她,硬要把外套给我的她,跟踪我时鬼鬼祟祟的她,无耻偷亲我的她,跟屁虫一样的她,二话不说为我挡酒的她,手掌很温暖有力的她……

     一切却又全数戛然而止,只因为我突然想到一点:她爱上了Vovo,这次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而且目前看来非常有戏。

     一想到这个,我就完全像被掏空了一样,有种世界末日即将降临的感觉……

     忍了半天的眼泪终于很丢人地掉下来两颗,我连忙躲到自动贩售机后面,迅速掏出纸巾胡乱擦掉了。

     我,必须自己暗暗解决掉这些错误的念头,让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反复做过这样的心理建设后,我努力保持镇定地回到了病房。

     “公司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走了。”Vovo一边低头收拾包交代着:“你好好照顾她吧,明天你们都可以不用上班。”



     深呼吸,心理建设;深呼吸,心理建设;深呼吸,心理建设。(一切都是胡思乱想,是错觉……)

     她盯着我看,眼神专注的程度让我鸡皮疙瘩骤起,心里更是麻酥酥的……她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然后搭住我肩背,就着我的后脑勺把我轻轻压在她胸口上。

     我告诉自己病人最大啊最大,于是表现出了极其罕见的配合。

     “诶,其实也不完全是一回事儿。医生说我一直吃饭不规律,自己又不注意,胃早就不好了。这次只是个诱因罢了。”

     “……哦”我闷闷地发声,很无耻地觉得……这样被搂着好舒服。

     “当然,如果你实在内疚的话,我不介意你把奖金分我一半的!”

     “好啦,别胡思乱想了,”她忽然把声音放柔:“你知道我不喜欢看你哭的。”

     我像个弹簧一样一蹦三丈高:“谁哭了!?别胡说八道!”

     “啧啧……”她很无奈地摇了摇头,扯了案头一张纸巾来开始帮我擦眼圈——那纸巾变黑的程度让我不得不相信,我刚才就是以这样的熊猫妆淡定现身的。

     “好了,”她在擦干净的左右眼盖各印上一个轻吻,笑容灿烂:“不哭了,没事了!”

进驻大风的后续事宜害我加了好几天班,昨天又加到凌晨才回来,累得我倒头就睡。再睁开眼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醒了就自己吃饭,我出去办点事晚点回来,你好好休息别出门啊。】

     我只好把饭菜热了一个人吃,味道居然还不错,这家伙进步神速啊!看来收留她还是有点儿的好处的。

     可是一个人吃饭真的好无聊,她到底跑哪儿去了呢?前段时间都是很乖的呆在家里养病啊……我百无聊赖地想着,然后才忽然意识到——今天是白色情人节!

     不知不觉筷子都掉桌上了,意识到她去了哪里要做什么,我突然彻底没有了胃口。

     一个人看书看碟打扫房间,空荡荡的房间突然变得无限大,我不禁郁卒得怒火中烧:这家伙自己跑出去约会也就罢了,为什么还叫我别出门?难道要闷死我吗!

     “Laure啊,我刚发了个报表到你邮箱里。”说着她笑得暧昧:“不过不用太急,周一上班之前做出来就行了。今天还是要好好过节的哦~~”

     “呃,过节?”我突然想起了过节这茬,连忙装作若无其事地试探:“哦对了……那个,你今天有没有看到Jade啊?”

     “陪……陪我过节?”我简直头晕目眩:“Vovo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行了你还装什么?全公司都知道啦!你们每天同进同出还住在一起,还遮遮掩掩什么!”



     “我……她……”我简直要脑溢血了!Vovo竟然是这种想法!那她岂不是要被冤枉死了?“你真的误会了,我和她没什么的!她其实……她其实对你——”

     “你没必要这样的,大家都是年轻人嘛!我开明的很!”Vovo一通抢白:“面试那会儿她就和我坦白你们的事了,而且我一听就认出她是电话里那个假冒你姐姐和我吵架的嘛。我就是看她这么care你,应该很有动力和冲劲,才收了她的啊。”

     我握着电话石化了N秒钟,那头Vovo的叫声完全听不见,最后是怎么挂的电话,我都不知道。

     然后我又继续保持姿势石化了N分钟,也有可能是N小时,直到我听见门铃响——

     超大捧玫瑰花几乎完全淹没了她的脸,可我还是看见了她一身媲美super麻豆的精心装扮,金光闪闪到我眩晕……

     我努力告诉自己要镇定再镇定,可是脸就好像要烧起来一样,我敢打赌肯定红得很滑稽。

     “让你帮忙鉴定一下美不美,够不够用来表白啊?”她直勾勾盯着我,笑得十分……阴险。

     “喂,”她猛地移过来,鼻尖都快碰到我的头发:“还要我明说吗?很傻的诶,你就说行不行吧!”

     她不提也就算了,提了我才叫怒火中烧:“我还能说不行吗?你早就满世界宣传过了!哪有你这样的!”

     她却伸出食指,满脸自信地比了比“no”的手势:“此言差矣,我完全是为了你着想啊!我看你暗恋我暗恋得这么辛苦,干脆吃亏点先开口咯——”

     “等等等等等——”我又开始心脏承受不了负荷了:“你说什么?谁说我……暗恋你?”

     “是啊。”她笑嘻嘻:“你还记不记得面试前一天我和你一起睡的?那天你说梦话了哦。”

     一股寒意顿时升起,我小心翼翼地问:“我说……什么了?”

     “前面说什么听不清楚,不过最后那句真的非常有爆发力——你大吼一声【我怎么可能会喜欢那个吊儿郎当的混蛋!?】”

     我完全囧了,因为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似乎是有印象。

     “……那又不一定是说你!”我心虚地强辩,因为我平时确实太习惯使用【吊儿郎当的混蛋】来指代她了……

     她露出【你不认也没关系】的欠揍表情:“好吧,那么你还记得我上次发给你的程序吗?最后你可是主动写了【我爱你】的哦。”

     我简直为之气结:“那是没办法啊!谁让你设计了这么变态的程序!我要是不写你黑了我的电脑怎么办?”


   她回过头,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看我多痴情,完全没有陷阱,就算你说我是猪头我也爱你诶!”

     “好啦,承认暗恋我又不丢人。”她从背后搂住我,害得我心脏立刻漏跳几拍。

     “……你最好想清楚了。”我回头凝视她,心里忽然觉得有点难过:“你这家伙……恋爱从来都超不过三个月,你要知道一时兴起的结果可能是……朋友都没得做。”

     “其实我也很困惑,为什么别人来来去去那么快,唯独你一直在。”

     她越靠越近,热气拍打在我滚烫的脸上,把我的脑子都烧糊了。

     和前两次的偷袭完全不同,这种长时间的胶着状态让人完全变得酥麻,大约碰一碰就要散架了。她灵活悠游的舌尖让我相信她绝对是个中高手,于是半路上忍不住萌发了些许醋意,但很快就被高温蒸发殆尽……

     要不是她的毛手毛脚惊醒了我,我很有可能已经昏过去了。

     “你干嘛?!”我把她的手狠狠从上衣下摆里拽出来,怒气冲冲地推开她。

     “我得先帮你穿,才能亲手脱啊。”她打开一个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套黑纱镶嵌粉红绸缎的蕾丝内衣,款式超级惹火!

     “如果你没失忆的话,应该还记得这是你自己的要求吧?”她装无辜:“我可是很认真地在执行你的指令哦,不但央求Vovo帮忙,还得冒险偷看你的内衣尺寸。看在我这么辛苦的份上……”

     扔下这句话以后我便放下烟灰缸,看也不看捂头饮泣的她,施施然回房去也。

又是一个逍遥周末,我不知不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伸个华丽丽的懒腰——真是幸福的日子啊!

     “醒了?要不要再睡睡?”不远处的某人只是回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埋头“奋笔疾画”。

     我有点失望,忍不住抱着棉被晃过去看:“你在画什么?”

     “设计稿?”我一惊:“你可是我们品牌的指定设计师,不允许这样挣外快的!”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来都不知道她是这么爱钱如命的人!成天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堆兼职回来做;我倒开始犯懒,工作之外啥也不想进修,没事的日子就成天睡懒觉==

     “还好。”我整了整身上的棉被,过程中“无意的”走了点光,终于吸引到了她的注意——

     “可是我有点冷……”说着她就无耻地想朝棉被里钻,却遭到我的无情制止。



     “啊?”她一愣,接着一拍额头趴倒,满面愁容:“又要去啊……”

     “我?我能帮什么……”她忽然反应过来,双眼顿时瞪成铜铃状:“你,你……我不干啊!我最讨厌穿裙子了!而且你知道上次那男人纠缠了我多久吗?我被逼得都想打110了!”

     “我已经连续拒绝好几个了,再这样下去我妈还是会杀过来。”我冷冷看她:“但如果对方拒绝我,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算了,”看她这么为难,我转身到橱柜里去翻衣服,边翻边自言自语:“说不定真遇上好男人呢?多个机会也好嘛……”

     就在我找到她送我的那件“低V领连身短裙”的同时,她一边大吼着一边冲了过来。接着又看到我手里的裙子,脸色顿时变得惨绿!

     “这个不行不行!不能给男人看见的!”她一把抢过我的裙子,从最里头翻出一件早八百年就被我淘汰的古板套装来,那企图简直路人皆知:“还是穿这个吧!”

     “奇怪了,马路上不可能全是女人吧?你送我又不让我穿,太没诚意了吧?”

     她死乞白赖地钻进棉被里搂住我的腰,本来满心都是关于她“过度忙碌忽视我,不够热情又不肯帮我”的怨气!可是一接触到她那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眼神,我又心软了(而且是直接软成液体状……)

     真是见鬼了!怎么这么久了还在一块儿?这也太出乎我……当时的意料了!那时候我每天都在忧虑“什么时候会分手”,结果居然到现在都还没分==

     俩人腻歪了一会儿,我看她并没有要带我出门的意思,不禁在心底犯起了嘀咕:难道真的已经老夫老妻到这日子都可以忽略了?不是吧……

     “吃完饭?随便啊,看碟看电视,或者散步?不过你得等我把这些稿子画完……”

     “Jade!”我忍无可忍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不知道?想当初头一次过节还有鲜花烛光晚餐外加五星级饭店的顶楼豪华景观房!怎么才不过几年时间就沦落到这幅田地了!”

     她居然在那里小声自言自语起来,气得我简直要当场昏厥!

     一个粉红色锦缎小盒适时出现在我面前,堵住了我可怕的后半句。

     我直愣愣地瞪着那小锦盒,几乎忘记了呼吸——难道真的是……?我心跳得好剧烈,这家伙总说买戒指是浪费钱,难道这次终于……



     由不得我多想,锦盒已经在她手中应声打开——我瞬间卡住,完全失语。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车库里的这辆新车——超大容量+超拉风粉红色外观,视觉震撼相当十分非常严重!她打开后车座给我看,里面铺了整张雪白软毛毯,宽敞到几乎可以进去打个滚!

     “开玩笑!”她一脸受侮辱的表情:“我收入比你高好不好?哪有老公要靠老婆养的!你看我打多少份工!”

     我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她却笑嘻嘻地把我推进去:“你试试看这个后座,是不是超级宽敞?躺下来试试!”

     “你不是爱睡觉么?这样呢,以后早上我开车,路上的时间你就可以在后面睡觉了。”

     不过这项纯感激的举动很快便引发了她不纯洁的的念头……

     “这哪叫心理阴影嘛……你以后会在这里做到好梦的……乖……”


广播剧中两位主角自然风趣的演出让人惊艳,重复听N遍了,百听不厌啊,
还有「看见你的声音」及「青果」也是超赞的,值得推荐!


}

创业之初,我与工人们称兄道弟,同吃同住,不像现在多多少少都讲点老板派头。也许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在头一年里,工人喊我都是直呼其名,从不喊老板。左一声大勇,右一声大勇,顶多加个哥字,我也从不介
意,反倒感觉这样距离近,好管理些。
严格来说,我基本上就不懂管理,算是个门外汉,书上学的那套对于一个加工厂来说根本不抵用,算是对牛
弹琴。不懂只有慢慢摸索,走一步、看一步。
也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陈老板照顾我,头二个月里,加工的活就基本没断过,工人越干越熟练,有的工资达
到了一千元以上,这对当时的普工来说是高薪了。所以工人的积极性都很高,你追我赶的比赛挣钱。
二个月下来,我一算帐,净赢利二万多元。高兴劲就不用提了,可以想像到那种心情就是走路看地上的青草
都是那么美,都是那么亲。
同陈老板结了帐,我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告诉父母亲,我有挣到钱了,也买手机了(以前一直不敢提手机,
怕挨骂。)我同父亲说,我过二天就把一万元汇回家去,让父亲还给别人。父亲是个明理人,他一边不动声
色地祝贺我走出了第一步,一边让我先不要着急还钱,家里不等这钱用,让我好好利用这本钱把生意做好,
感谢你,九泉之下的父亲!
但是“被胜利充昏了头脑”的我,顿时飘飘然了,那种得意洋洋的情态仿佛不久之后就是义乌的大款了。
难怪孟郊有诗云“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旷荡恩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小刀初试锋芒的我想,原来成功这么容易,挣钱这么轻松啊,那自己何必再那么辛苦了,有钱了,就请人干
了,请品管员,请车间管理员,菜也不买了,加老太婆一百元工资,让她买去。这也不用管了,那也不用管
了,那我干什么呢?上网吧呗,那是我的乐园,我的天堂。
我早上起床把主管与品管叫到身边问一下有什么事或者说交待一下什么事就出去了,有时中午都不回来吃饭
,就在网吧里叫盒饭吃。晚上回来去车间装模作样转一下就回房写明天要去网吧发的贴子。我的职业不再是
加工厂工头,而是BBS上的发帖狂!
等待我的将是头破血流,无血可流!
年少轻狂的代价沉重得足已毁灭所有的自信!
六月中旬,我接到了陈老板的电话,他告诉我在抓产量的同时一定要注意产品质量,因为厂里的品管已经发
现好多不良品了。我当时在网吧里正忙得热火朝天,也没对陈老板的话太在意,只是口头上应允会牢牢抓质
量不放的,请陈总放心。
七月初,交完货的第三天,陈总打来电话说出事了,产品百分之四十左右报废,主要问题就是焊点不牢,电
镀时就脱焊了。陈老板让我赶紧停止加工,去永康一趟。我这下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下令车间停工
我找来主管与品管员,大发雷霆。主管说不关他的事,他只负责安排生产,掌握进度不误交货期;品管员口
口声声说,他是按要求检查每个产品的,有问题的次品都挑出来返工过了。他们说得都斩钉截铁,好像问题
根本就不可能出在我们这里。我想想他们说的也有一些道理,是不是有可能陈老板搞错了,把自己车间做的
活当成我们加工的活了?
抱着一种侥幸的心理,我去了陈老板的厂子里。
陈老板看见我当然很是恼火,他强压住心头的火气对我说:“大勇,我一直很信任你,看中你,你怎么能加
工出这样的产品来蒙我呢?货还没发就掉焊了,要是发到国外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我一个劲地说对不起,作出满脸的诚意向陈老板道歉,我说:“陈总,要不这样吧,掉焊的产品我带回去重
新点焊,返工费和电镀费都算我的。”其实,当时情急之下我都没算这笔费用,就是这笔费用也够我受的。
陈总说:“现在不是返不返工的问题,是时间的问题,本来这货期就很赶,拖了好几天了,明天客人就要来
验货了,你让我拿什么给客人?客人的船期都订好了,就等着货去入仓了,你说你,我们早赶晚赶,就赶出
这么一个结果来,唉……”
从陈老板的表情上我看得出来事情是越来越严重了,否则他不会这么烦躁不安。我问他怎么办?陈说,他也
不知道怎么办,这事很糟糕。
我忍不住还是犹犹豫豫地说出了我憋在心里的想法,我说:“陈总,是不是你这边搞错了,这些次品不是我
陈老板一听就怒了:“大勇,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也太不地道,太让我失望了,我陈某十几岁就开始出来
做生意,我还能做种冤枉人的事?”
我看陈老板火气越来越大,赶紧陪不是说:“陈总,我不是说您冤枉我,因为我问过我那边的主管与品管员
,他们都一口咬定产品没问题,都检验过才发给您的。”
“什么?你还请了主管与品管?”陈说,“你才多大点加工厂啊
,就请这个请那个了?你自己干什么去了?难怪会出现如此严重的质量问题。”
听了陈老板这句话,我当时心里很不舒服,还怪他多管闲事,心想,我有钱了请二个人管理还不可以呀,你
不是也请了很多人?我当时并没有真正地去明白陈老板话中含义,直到后来的后来,我才真真切切明白了这
话更深的意义,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折射出了一个创业者平凡而高深的实战经验。虽然我心里在嘀咕,当然
我嘴上并没有说出来,这话不能说。
陈老板看我低着头不说话,他才语气软了一些说:“好吧,我就拿证据给你看,让你看看我到底冤枉了你没
说完,陈老板翻出了订货合同,指着数字让我看仔细,我一看这款产品订货合同上的数字低于陈老板发给我
加工的数字,这就足够说明了一个事实:这款产品所有的点焊工序全部在我那完成的,铁的事实。
陈说:“你是聪明人,明白没有?我有没有冤枉你?”
陈继续说:“我一直以为你持着稳重,没想到你也是个轻浮之人,你这下害苦了我。”
我说:“陈总,是我错了,你的损失我来赔。”
陈一翻眼皮,露出整大片的白眼球说:“你赔?你有多少钱可以用来赔我?要不要我算笔帐给你听听?行,
我今天就算给你看看,你坐下来看我算。”说完,陈老板便用笔在纸上一笔笔逐项地算给我听,大概有这么
直接的有,配件成本、电镀费用、误了交货期的那部份产品空运费用(海运改空运);间接的有,由此延伸的
生意信誉度直接影响到客人以后的合作度……间接的不算,光直接的损失大概就是十多万。难怪陈说我赔不
我一时愣在那里如坐针毡,说句丢人的话,身上真冒汗,那不是热的,是急的。你想想,十几万啊,我卖苦
力得卖上一辈子。刚刚开始走上创业之路就遭此磨难,以后还有人生希望吗?
陈老板算完帐一声不吭地走出了办公室,他没叫我离开,也没叫我别离开。他没说话我只能坐着等他回来。
我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当时坐在办公室里想了些什么,可能什么也没想,脑子一片空白吧。
二小时后,陈老板回来了,他同我说,你先回义乌去吧,好好想想,想拎清了再给我打电话。
我默默地离开永康回到了义乌。


}
丫头是偷偷嫁人了不成?”

    “哎呦,你竟然还不知道啊?那个鬼灵精离家出走了……”

    陶翼之浓眉紧皱,听见台底下的人提到“陶七七”时,向来严肃的老脸更加沉了些,几个眼尖的人瞅见了,赶紧扯了扯那几个正聊得忘我不知死活的人。

    这陶馆长虽然平时待人接物十分和善,但一旦遇上自家女儿的事,就会各种不淡定。

    看着陶七七长大的一辈人,是见惯了陶翼之被气到胡子发抖的样子的。

    不过唯一在武学上,陶父是绝不会放松要求的,也正因为这样,陶家姑娘年仅15的时候,就可以招徒教人武艺了,这大概也是陶翼之目前为止最觉自豪的事情了。

    所以一直到陶七七离家,所有来踢馆的人,基本都不需要陶翼之出马,全是直接败在了陶家姑娘的身手下。

    只是不知为什么,自从陶七七离家后,这踢馆的人也一并少了,今天这个也是这几个月来唯一的一个。

    “如果我输了,就会甘愿入陶氏武馆,但如果您输了,我希望……”听见主人家的话,少年再次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我希望您能将令千金下嫁与我。”

第二十三章 黑乎乎的石头人

    少年的话音刚落,馆内有近一分钟的沉默,但随即就是更大的议论声:

    “天,这臭小子是活腻歪了吗?谁都知道陶家姑娘是要接管这间武馆的,娶她可得有大本事才行!”

    “哎呦,你又没眼力见了,这少年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但那周身的霸气……啧啧,你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气场吗?”

    的确,站得笔挺的少年有着俊朗的面容,今天也仅仅是孤身来踢馆,说话声十分温和,有些羸弱的身形,看不出竟会是个练武的人,然而说话间的态度神情却带着傲然,着实是有摄人气场的。

    陶翼之也不禁有些好奇这年纪轻轻的小伙子的来历,但一想到自己那鬼灵精的女儿,浓眉又是一拧,虎躯一震,豪气道:

    “要想娶走我闺女,没有点本事,可别说这大话。”

    言语间,竟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

    正和要赶着回去加班的木果挥手再见的陶七七,莫名其妙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小嘴轻撇,该不会是有人想她了吧?

    眉眼一弯,掏出手机给家里的某猫拨了个电话。

    “嘟——”声过了好一阵,却一直没有被接起,正准备挂断,耳边却终于响起清润好听的声音:

    陶七七嘴角一阵抽搐,脑海里自动自发地yy起某个香艳的画面。

    “有事?”没得到回应,宫翎一手拿着干净毛巾擦着湿漉的头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忍不住翻翻白眼,这厮是把她家小公寓当成自己的猫窝了么?整的跟自己就是主人家似的。

    脚下踢着块黑乎乎的石头,陶家姑娘干脆在大街上幼稚地玩起踢石头的游戏,嘴里说道:

    “唔,我刚才见到那个莫家人了。”

    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细长的祖母绿双眸轻眯起,清润好听的嗓音却毫无异样:

    眉梢一扬,陶七七狡黠一笑,清脆的声音带着愉悦:

    “我才没那么笨直接送到他面前呢,我就是偷偷地跟一个和他在一起的胖大叔打探了点情报。”

    在沙发上坐定,白色毛巾被随意地丢在茶几上,宫翎慵懒地侧躺在柔软沙发上,嘴角也噙起一抹笑意:

    耳边很快传来某姑娘不满的反驳:

    这声“哎呀”之后,他就一直没再听到她的声音,正奇怪间,陶姑娘带着怒吼的咆哮响起:

    “啊咧咧,你丫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黑乎乎的,吓死老娘了!”

    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某个话题,宫翎首次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耐心地没有立即挂断电话去把某人拎回来。

    而在某个巷口,陶七七正弯着腰满脸怒气地瞪着一个黑乎乎的小东西,就是这个跟老鼠似的小玩意儿,害她极没形象地摔倒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的,膝盖都摔破了,疼得她咬牙切齿地直接抓了这个肇事的,一瘸一拐地挪到这里准备一报血海深仇。

    黑乎乎的小东西确实长得很像……老鼠,但却竟然威武不能屈地开口为自己申辩:

    “人家才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明明是你一直踢着人家,人家只是难得出来晒会太阳,你却把人家当球踢,人家都还没有喊疼呢……”

    黑白分明的大眼瞪得老大,陶七七感觉眼皮一阵剧烈跳动,于是……这个有着一口一个“人家”的娇滴滴的说话方式,长得却丑不拉几的黑乎乎的东西,就是她刚才一直踢得起劲的石头?!

第二十四章 遭受凌辱的感应石

    现在是连仰天长啸的力气都没有了,把手机收好放进口袋,陶七七无力地直起身子,脚尖却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踢着某个黑乎乎会说话的小东西,引得它尖叫连连:

    “哎呦喂,你这女人怎么还踢人家啊?人家会疼的会疼的啦……”

    火气直接冒顶了,陶七七干脆一个脚掌踩下去,恶狠狠地威胁道:

    “你丫再让老娘听见一个‘人家’,信不信立刻让你扁成一滩黑泥?”

    毛耸死她了,青天白日的,让她逢上一块会说话的石头也就算了,还是这么一块又矫情又欠抽的丑石头。:。

    周遭的人像是被某女身上的熊熊怒火给吓着了,直接绕道而去,狭窄的巷口只剩下一女一石头。

    某石头终于屈服于恶势力之下,喏喏出声:

    “那你倒是放开人家……不是不是,放开我啦,我可以满足你一个心愿……哎呦,你轻点……”

    作为游离于六道轮回间的感应石,它是第一次这么窝囊地被一个小小的人类踩在脚底不能动弹,但一对上那双杀气腾腾的大眼,它就只能憋着一泡热泪在眼眶里,愣是不敢掉下来,急忙没出息地求饶外加讨好这位女霸王。

    眉梢一挑,陶七七移开脚,饶有兴趣地蹲下身子,尽量找到这团黑乎乎的东西的所谓的眼睛,嘴里却鄙视地说:

    “就凭你这团小东西,能帮我做什么?”

    被人侮辱了石格,某石头挺挺小腰杆(?),极力挽回所剩不多的石面:

    “哼,我能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只要是你能想到的,就没有我做不到的……”

    不是它自夸,千百年来,逃脱轮回转世,身上聚集了无数的世间灵气,又因为绝不卷入任何族类间的生杀夺权,灵气只增不减。

    感应石,茫茫世间仅有它这么一颗,她陶七七是走了八辈子的好运给碰上了。

    大眼滴溜溜地转动,伸手,抓起某石头洋洋得意的小身板,放至眼前,偏头笑问:

    “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我能活到几岁?”

    倒不是真有多好奇自己能活多长,而是突然觉得这块小石头说不定真有神奇的功能,至少它已经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了。

    因为它不仅能说话,还……特别丑。

    某石头当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陶家姑娘心里并不好看,倒是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次,于是眯起小眼睛,真的运用灵力掐算起来。

    陶七七大眼微眯,抓着某石头的五指也在无声用力收束,这块笨石头是睡着了么?!

    某石头其实早就已经算到了一个数字,但却喏喏地不敢睁眼,生怕会被某女一脚踩死。

    因为它测算到,这个看起来生龙活虎,坑人不眨眼的祸害样的姑娘……仅能……活到25岁。

    手机突然在兜里震动,陶七七手一松,某块快要哭出来的石头有惊无险地落在地上,在陶家姑娘的脚掌落下前,一个闪身,就消失在有些昏暗的巷子里。

    此地太危险啊太危险,打死它也不要留在这里了。

    这个可怕的女霸王,但愿一辈子都不要再碰见她。

第二十五章 没有某猫的日子很无聊

    陶七七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按了半天门铃也不见死猫出来迎接,干脆抬脚踢了踢门板,想着就算是睡死过去了也该被震醒了。(!.赢q币)

    因为姑娘她出门太风风火火,丫忘带钥匙了。

    还是没有人来开门,顿时觉得有些不安,陶七七边拍着门边大叫:

    “喂,死猫,你在吗?给老娘开门啦,饿死了!”

    直到手都拍疼了,陶家姑娘才悲悲凄凄地意识到,某猫不在……

    不在你丫好歹给留个信啊,就这样不带走一根猫毛地离开,她个没带钥匙的无辜姑娘怎么办啊?!

    心间垂过辛酸泪,陶七七掏出电话,准备去木果那里取一下备用钥匙。

    正被某女腹诽着的宫翎,此时正在婺城。

    婺城一直是一个神秘的城市,这里的居民大多数都是从小修习术法的异能人,可以说,是一个专产奇能异士的地方。

    在客厅就坐,招待他的是莫家的管家,一个看起来很是精明的中年妇人。

    莫家是一个并不注重传统礼教的家族,族内无论男女,均可修习降妖术法,或者选择自己感兴趣的灵异术修炼,能力越强越居高位。

    据说莫宅南门有一座古塔,全计七七四十九层,每一层又有八面的书墙,存放着各种术法修行的讲解和说明,从下往上,逐层依级加深书籍的深度和难度。

    漫不经心地接过仆人送上的茶,宫翎好看的眉头轻轻一皱。

    老实说,他不喜欢人类的吃食,包括茶。

    当然,除蛋炒饭以外,因为那是他自从沉睡中苏醒后,吃到的第一份食物。

    美丽到令人屏息的面容,连一向见多识广的莫家总管莫澜也不禁频频偷眼暗觑。

    这般美丽的男子,却又莫名地让人不敢靠近,身上那隐约的淡薄气息,总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

    “哈哈,这次竟是劳动了您的大驾了!”爽朗的笑声从内屋传来,很快,说话人矫健挺拔的身形出现在廊下,正大步往厅内走来。

    嘴角一勾,笑意若有似无,清润好听的嗓音似是染了些许愉悦:

    正无聊地缩在沙发上频频换着电视频道的陶七七,抬眼看了看墙上已经显示凌晨一点十五的挂钟,有些郁闷地思忖。

    惆怅地耙耙乱发,不带这样的吧,她好歹也是卑躬屈膝,任劳任怨地伺候了他半个月了,丫竟然这么不厚道地拍拍猫屁股就走猫,一点猫道主义都没有!

    咬牙切齿了半晌,终于觉得有点困了,陶七七关了电视,准备洗个澡就去睡觉,明天还要去ym上班。

    半个小时后,陶家姑娘手里拎着某块黑乎乎的石头,眯起大眼,阴森森地问:

    “这一次,又是老娘我踢到你么?”

    某石头感觉自己的眼眶已经包不住那泡热泪了,它也不想的啊,谁知道为什么它拼死拼活跑路跑到一半,就突然身不由己地被带到了陶七七的口袋里!

    这个姑娘明明是个人类,为什么体内会有非人类的灵力?

    而且,惆怅的是,这灵力明显不是她自带的,却异常强大,让它完全无力摆脱,就给押回女霸王身边了!

第二十六章 小偷神马的都弱爆了

    所以,这个黑乎乎的丑石头要从此离她三米以内,不能离开?!

    剁了她吧,都到了这个惊悚的点了,能不能别再这么吓唬她的小心脏了啊?!

    某石头泪眼汪汪地说:“女侠哟,人家也不是故意要一直跟着你的,人家那是迫不得已呀,人家也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啊哟,人家……”

    被陶七七大眼一瞪,某石头立刻正襟危坐,言简意赅:

    “大约一个月内,我必须与你保持三米以内的距离,因为在那之前,我不见得可以想到摆脱你体内的那种力量的办法。”

    仰躺在床上,陶家姑娘一边毫不怜香惜石地把某石头往房间角落里一砸,一边碎碎念地哀叹这近半个月来的悲催生活。

    某石头其实比她更哀怨,蹲在角落里无声泡泪,然后四肢一缩,变为一块普通石头,沉沉睡去。

    站在站牌下等公交,陶七七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干脆直接靠在站牌上,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某石头被她继续揣在兜里,待遇还不错,这会儿也是睡得昏天暗地。

    感觉到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陶家姑娘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条件反射地一摸另一个口袋,手机和钱夹全都不见了!

    大眼微眯,寒光凛冽地看着不远处正张皇逃窜的男子。

    嘴角勾起一道阴险的弧度,陶七七双手一撑,直接动作利索地翻过护栏,横穿马路飞奔而去,直追前面那道身影。

    呵呵,这货是大小脑装反了么?!竟然敢偷她的东西?!

    脚下依旧矫健,纤细的身子灵巧地躲过每一辆横冲而来的车辆,几次下来,直接造成了交通瘫痪。

    某姑娘却完全乐在其中,早就忘了自己不仅要迟到了,而且现在已经被交警驾着警车在后面跟上了。

    一片混乱都无法形容现在的场面了,某已经睡醒的石头伸着小手掌,紧紧抓着口袋的边缘,正瞪着双小眼看着这条被某瘟神姑娘整得鸡飞狗跳的马路。

    这姑娘是有破坏一切的恶劣细胞吧?

    而某姑娘却眉一挑,大眼翻翻,极其鄙视地想,小偷……神马的,果断是弱爆了。

    于是,这个弱爆了的小偷最终被陶七七赌在了一个死胡同里。

    年纪也才25左右,看起来比陶七七大不了多少,头发被染成五颜六色,鼻子上钉着颗蓝色水钻。

    面容还算清秀,看不出来竟会是个扒手。

    小嘴里流氓状地吹着口哨,陶七七抄着手,慢悠悠地踱着步,直接把这个眼露惊慌的男子逼到最角落。

    “我说啊,”偏头微笑,清脆的嗓音没有半分粗喘,这种可怕的体质……“像你这种级别的就出来混,是不是嫌脸上太干净,没你头发来的色彩斑斓?”

    男子已经是瘫软在墙上了,心间垂过辛酸泪,他他他……真的是第一次出来混的……

    而且为了体现霸气,昨晚还特意把头发整成这样,谁晓得竟然会出师不利,直接遇上个高手?!

第二十七章 突如其来的虚弱

    伸手拍拍了对方的脸,陶七七难得温柔道:

    “呐,看你长成一副白白嫩嫩的豆腐样,也不是什么能干下作奸犯科这么伟大事业的料,所以啊,要么回去好好修炼,要么彻底回头是岸,像你今天这么没水准没技术没含量的手法……啧啧……”

    小脑袋一摇一晃,苦口婆心的劝谏开去。

    齐小兜今天绝对是出门没看黄历,才会这么祖坟冒黑烟地遇上陶七七这位神人。

    他也不想在这么没准备没安排没出息地“三没”状态下出来实战的啊,谁让某个是他师父的女人总是看不起他,硬说他本身就和他的名字一样没用……

    某石头伸出小脑袋,十分同情这个和自己际遇相似的人类。

    又偷偷觑了眼正重新堆满眉眼弯弯的讨喜笑容的小脸,这个女人太可怕,地球已经容不下她这尊大佛了。

    三只正各有心思间,胡同口,警鸣大作,咱们可敬可亲的警察叔叔终于来了。

    尤其是这里的灯光昏昏暗暗的,特别适合睡觉,所以陶七七真的大眼一眯,双手撑着下巴,慢悠悠地会周公去了。

    两个警察大哥傻眼了,这个小丫头,身板小小的,能追回小偷也就罢了,竟然还能胆儿大到在警察录口供的时候……睡、着、 了?!

    谁也不知道,陶七七只是无端地觉着困乏,虽然昨晚闹腾挺久,但熬夜也不是什么非常事,而今天起床后就是觉得特别累。

    累到,她竟然没有意识到有人靠近她,也才会有了这一串乌龙事件。

    “宫先生这次前来婺城,可有多住几天的打算?”莫季尘一边亲自领着宫翎往客房走,一边偏头笑问。

    同样是这么让人毛腻的文绉绉的问句。

    其实陶家姑娘着实是冤枉了某位莫大降灵师,因为他不止有一个说话古人的父亲,更有一**说话行事古人的亲朋知友。

    出淤泥而被染,说的就是那个也终于习惯说话古人的莫小朋友。

    像是想到了什么,宫翎轻轻摇摇头,眉梢处的风情不自觉地舒展:

    “不了,大体这些事情也算都了解了,明天就走。”

    某个又笨脾气又臭的姑娘大概是把他从里到外地骂遍了吧。

    笑意染上祖母绿的妖娆双眼,左手修长的手指微微掐算,不经意地想知道她的状况。

    然而仅是一瞬,好看的眉眼倏然紧皱。

    一睡不醒这个词,或许就是拿来描述这位闹完事被拎回警局结果旁若无人地睡得昏天暗地日夜无光的陶家姑娘了。

    一直到审问她的警察叔叔跟人交班了,她竟然还没有睡醒。

    “喂,女人,醒来啦!女人!”某小石在陶七七的口袋里蹿来跳去,小声叫着她,双手更是用力地去抓她的衣服。

    因为她不是睡着了,而是突然……昏迷了。

    这是陶七七23年风光坑人的岁月里,第一次无端虚弱。

第二十八章 腹黑猫妖的归来

    陶七七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而木果接到警察的电话后,匆匆忙忙地赶来警局,看到的就是陶家姑娘一脸苍白地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画面。

    “怎么回事?你们这里还有法律吗?竟然虐待犯人?!”

    两个也才三十出头的交警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矮一些的忍不住弱弱地辩解道:

    “不是的,这姑娘打一进警局就……就自己睡着了……”

    而宫翎赶到医院的时候,陶七七正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围在周围拿着仪器交头接耳,商讨这姑娘的病情。

    漂亮的祖母绿双眼里有淡淡的复杂情绪划过,薄唇微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认识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