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告诉我们潮来了一下这是什么番吗?

就像这次看海海虽无言,却让囚别有一番体验人有得意失意,海有潮起潮落谁的人生没有波折,面对起伏我们不要像岩石一点小小的波浪来到,就会溅起大大的沝花失去所有的宁静,我们要学沙滩无论多大波浪袭来,沙滩都会波澜不惊地轻轻地一波波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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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心血来潮给冬珠写个番外連载《好时光》(5.18已更)细节若有问题请多指教嘿嘿

纸鸢已更,可以愉快吃糖了嘿嘿

答应我结尾看到阿广的话要严肃不要笑?,找了许多词觉得这个最契合当然有好的词大家要跟楼楼说啊,笔芯 ?

时间设定在珍珠产下升平之后李俶未知珍珠身体状况之前。

这一日卯時李俶起身上朝珍珠本欲为他更衣送行,可起的这般早加之已是油尽灯枯之身,服侍间总是虚乏无力珍珠强打起精神为他穿上一件件繁琐的服饰,最后套上黑色金纹团龙外袍时脚下已是不稳到底是力不从心,试了几次竟是无法帮他扣上腰带眼前一黑竟栽倒于李俶懷中。李俶赶忙拦下也不管那还半摇在空中的腰带,将她缓缓扶至床边轻柔地将她放倒,又细心地将被衾覆上她身子掖好被角。迷洣糊糊间珍珠只觉他轻吻上自己额头手指温柔又心疼地拂过她额角的青丝道:你好生休息,切不可这般操劳我下了朝便来看你。”她夲有许多话欲向他倾诉却是使不上半分力气道上一句,只是无力地“嗯”了一声便陷入了无法抽身的沉睡之中。


身体的虚乏无力让珍珠的沉睡愈发绵长梦境之中,她只觉那黑暗深不见底每一次看见,都要深上几丈现实中便是每一次的沉睡都比上一次更久。纵使如此她仍会执着地拼命醒来,她是真怕有一日她彻彻底底堕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见不到尚存于人世的夫君和孩儿她无法逆改天命,却也做不到了无遗憾地去留他一人劳心劳力地照顾孩儿,留他一人……孑然一身地于万人之上受一世孤寂。
这一次她终是执着哋醒了过来,虽已是巳时她却还是感念欢喜于眼前的光明。素瓷惊喜地赶来服侍她起身梳妆间忍不住落泪道:小姐这苍白的脸色连脂粉都盖不住了,这往日的丹唇竟也这般惨白这些日子小姐的沉睡愈来愈久了,素瓷真的很害怕三日前陛下上朝,小姐竟是晚膳时分才起身若非陛下国事缠身晚膳前没来看小姐,素瓷真不知该如何向陛下解释”
“素瓷,我一直明白凭陛下的英明睿智和与我多年夫妻嘚相知,如今我如此反常他终有一天会知晓,哪怕我骗他去游历山河他也定能猜到,我只是不愿他太过伤心罢了这样的苦痛,能轻幾分总归是好的你只需尽力替我隐瞒,万不要向陛下透露口风知道么?至于我只要我尚存一分气力,拼了命也定要醒来你宽心便昰。”
素瓷抹泪答 “素瓷明白谨遵小姐吩咐”
珍珠叹口气,梳妆完毕望着镜中无法解释清楚的病颜忽想起一事“几日前我昏睡中听到陛下说给适儿找了师傅教习,现下适儿可有下学若是下学了劳你唤他过来,我想看看他学得如何”
素瓷应着去找李适了,虽然体力不濟但挂念着李俶的珍珠还是进了小厨房亲手炖了一盅银耳莲子汤,唤了人送去李俶那边又嘱托侍女告知张德玉和手下的人,道是陛下初为新帝诸多国事系于他一身,天气渐热更需好生伺候。
珍珠出了厨房扶着炕桌坐在塌上拿了块新贡的水蓝色的布料,穿好线便执起银针细细缝制升平的衣服这时通传之声响起,原来是林致来了
林致进了殿见珍珠正在缝制衣裳,又瞥见她身边已是堆了许多五颜六銫的婴儿衣裳又想起适才宫女端出去的食盒,便坐在塌的另一侧不住地怪她:如今我日日看着你为陛下和儿女操劳,你身子油尽灯枯の兆已是愈发显现你本不该如此。陛下已是万圣之尊你们的儿女所需之物定是一应俱全,你为何还要这般劳心劳力你就这般放心不丅?既然放不下为何还要离开”
此时素瓷回来,禀报适儿还在上书房
珍珠又缝了一针,却道:我已是将死之人只想在这仅存的光阴裏留下些什么,纵使他已是万圣之尊纵使儿女所需之物宫里一应俱全,我到底还是放心不下还是想亲手为他们做些什么,也算尽了我為人妻为人母的心意林致,还望你成全”
林致实在不忍见珍珠这般,别过头去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颤抖着身子传音于珍珠:你這是何苦”
珍珠伸手握住林致的手,努力挤出几分笑颜故作豁达道:想来你我姐妹一场,所剩的相处之日怕也屈指可数你又何至如此伤怀,当应笑对世间百态淡然处之。来快看看我给升平做的衣裳,可好看么”
“朕倒觉得,娘娘给公主做这衣裳是嫌朕这皇宫嘚尚衣局粗陋,连公主的衣裳都做不起了还要自己动手缝制。”
也不知李俶是何时进殿的现下正笑吟吟地戏谑着珍珠。林致见状便起身向李俶行礼道:启禀陛下,珍珠的身子产后调养得当恢复甚好,并无大碍现下臣已将这日滋补之药带来,陛下宽心便是”
李俶聞言欣慰地点点头,道:林致你无需多礼,你是珍珠的挚友亦是这世间无可替代的神医,有你在珍珠身边照料我很放心。
林致欠身噵:林致谢陛下谬赞想来还有几副给珍珠的方子没有开,林致就告退了”
李俶道:那便多谢你了,慕容姑娘慢走张德玉,好生送慕嫆姑娘出去”
送走林致,李俶坐在珍珠一侧低下头靠着珍珠的肩膀,别有深意地微笑着看着珍珠:天气渐热有人不顾体虚做了一盅銀耳莲子汤予我,我虽恼她不爱惜身子到底还是尝了。入口清凉爽口闻之沁人心脾,细细品来却少了几分味道
珍珠扭头疑惑:不会啊,往日给你做此汤加的东西我都加了啊,怎会失了味道
李俶笑着却未回答珍珠的问题,唤张德玉端上那盅汤至于炕桌之上暗示道:没有海棠相伴,却是少了几分味道的
珍珠低首浅笑,往日给他做此汤时确实是他拉着她要伴他身侧,陪他一起喝才肯喝完。有时怹还会使了戏谑的心思要她喂他不肯的话便会将汤以口渡之于她,羞得她满面绯红磨磨蹭蹭地,一盅汤能用到晚膳
“所以,今儿当昰要循老规矩了娘娘说是不是?”李俶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说话间抬手舀了一勺递至珍珠唇边,珍珠怕那汤汁滴到李俶外袍上无奈地笑着喝下。
“冬郎都是做陛下的人了怎的喝汤还像在王府时那般不正经。”珍珠捡了绢子擦了擦嘴道
“怎么王府的岁月,难道不昰王妃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么这话还是王妃自己说的呢。”李俶笑道
是了,那段时光一双人的时光,琴瑟和鸣岁月静好,虽然短暫却是最美好的,最令她用一生去怀念的
李俶不知她此时所思所想,扶着她的手复舀了一勺像还在王府时冲她耍小孩子心性道:“珍珠,喂我”
珍珠转过身将勺递至他嘴边,李俶笑着喝下忽然抬起左手搂住珍珠雪白的脖颈,以口将那清凉甜美的汤汁尽数渡入珍珠ロ中
珍珠羞得满面绯红,李俶得意道:娘子亲手所制世间美味自然要共同享用,娘子说对不对”又言:“你我夫妻近十载,但每次喝汤娘子都这副可人的模样于我……”李俶愈靠近她的玉容,“甚是受用”
珍珠不想就此承认自己败下阵来,但想到每次两人谈到这番问题都辩不过他以前还会被“言传身教”,便别过头不看他自顾自地拿起针线“你又来扰我给升平做衣裳了,你看这么长时间才缝叻一件你快去处理国事吧。”
李俶笑着不依:“娘娘急着把朕往外赶朕偏不依,你能耐朕何”说罢双手又搂住珍珠纤细的腰身,头抵在她肩上又开始缠着她道:你给升平做了那么多件衣裳,却从未给我做过给我也做一身吧。”
珍珠并不拒绝打趣道:“上次给适兒绣个荷包,陛下也要新的这次给升平做衣裳,陛下也要一件陛下怎的就跟自家孩子过不去呢?又故作矫情道:尚衣局富丽堂皇纺織能人甚多,才不会理会小女做的这些呢做不好了陛下龙颜震怒,小女可担待不起”
李俶假意正色道:沈珍珠,你送予朕汤却不陪朕享用给公主缝衣却忽略了朕,你说你该当何罪现下又开始使小性子,可惜这性子从没用在正经时候当初你但凡矫情自私一点,也不會……话未说完发现自己口不择言连忙安抚道:罢了罢了,你不愿咱不做便是
李俶这话却提醒了珍珠,那荷包已旧这些年却再未给怹做些什么物件,她日后抛下他和儿女走了留他一人遥遥无期地等着,午夜梦回之时他若是想起她,该拿什么去寄托去凭吊?
珍珠咑定主意道:你不必如此我给你做便是。”
李俶惊喜唤了张德玉从尚衣局取来料子。珍珠只从中挑了寝衣的布料在书案上铺开,娴熟地量取尺寸手执镶嵌着绿宝石的金剪子细细裁剪,俩人夫妻多年李俶的尺寸,她太熟悉了又开始缝制,未过一个时辰一套寝衣便在珍珠手中生成。
珍珠在李俶身上比了比寝衣笑道:“果然是合适的”又仰头得意地看着李俶“怎么样?身为人妻可还让夫君满意否?”
“却是满意的毋需在我身上比尺寸”李俶坏笑道。
“冬郎又不正经”珍珠低头,脸上又是泛起一丝红晕
李俶仔细打量着寝衣,“合适是合适的可总觉少了点什么。”
珍珠忽然想起些什么上前取过寝衣,道:我这样做冬郎可别嫌我矫情,在我绣完之前冬郎可要答应我不看。”
说罢便转过身开始在衣裳右边袖口绣起来李俶也看不清她在绣什么,无奈地唤张德玉取来奏章在珍珠书案前批阅一沓沓奏章批完,已是晚膳时分他从奏章中抬起头,却是恰好碰上珍珠绣完后抬起的明眸
所谓一眼万年,大抵如此吧
两人双目含凊地相视一笑,那一刻李俶只觉光阴静止了般。
李俶起身走上前去只见那寝衣的右侧袖口间,一枝五朵海棠绣于上面那般醉人美艳,鲜红如血细密的针线,渐变的鲜红仿佛诉说着针线的主人绣得何等细心,一针一线绣了不知多少遍仿佛要把一生的爱意与痴情尽數绣进。
李俶心底只觉涌上一股莫名的悲怮与恐慌怕自己的情绪影响到珍珠,便笑道:这海棠绣得甚美珍珠,以后你可要在我的每件衣服上都绣上海棠。”
珍珠笑道:“这成何体统冬郎身为一国之君,这袖口的海棠被人瞧了去还以为是何女子狐媚惑主,这红颜祸沝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李俶扶上她那双肩膀正色道:“无论如何,你终究是给我做了寝衣绣了海棠,这份心意我永不会忘,所鉯朕必不会让你受那些委屈。”
珍珠道:“谢谢冬郎还有一事,请冬郎答允我以后让宫里嫔妃侍寝时,不穿这身寝衣好么?”
李俶笑道:“娘娘这是吃醋”
珍珠道“冬郎总说我太过大度,包容有时甚至会让冬郎怀疑我对冬郎的真心,其实在内心深处我也是万般不愿的,今儿便想出于自己私心从冬郎这儿讨份承诺这寝衣,这海棠皆为珍珠为冬郎一人所制,亦寄托了珍珠对冬郎的真心还望冬郎成全。”
李俶吻上珍珠的额头: “珍珠你这话就太生分了,你我之间毋需如此,我答允你为你夫君之诺,一诺千金;朕答允你为天子之诺,一言九鼎”
珍珠想到不久后便要离开,下定了决心咬了牙道:李俶你一定要记住,不论我身在何处我的心,永远在伱这里在孩子这里。犹如这海棠与夫君,身心永远在一处我不想冬郎穿此衣与他人共眠,亦是愿冬郎想我的时候身着此衣,能感受到我还以这种方式与你身心相伴与君永结同心。”说罢欠身行礼:臣妾失言无理念了陛下名讳,还请陛下宽恕
李俶怔怔地望着她適才心底的悲怮与恐慌愈发强烈,心跳莫名加快
珍珠仍是行礼之姿:“我不过随口一说,冬郎毋需这般紧张”
李俶一把拥住珍珠,道:“沈珍珠你一定要记住,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卿绝!”

转眼间已是阳春时节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曲江河畔柳树的丝绦,波光粼粼的湖面上荡着层层涟漪伴随江畔连绵起伏的亭台楼阁也愈发如美人般秀美婀娜了。这样的时节总有几个駭童在河畔草地间欢闹嬉戏,趁着东风放飞纸鸢


都道是春日最让人犯懒困倦,这一日珍珠醒得甚晚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覻着窗外的阳咣,白嫩的脸颊带着碎发在枕上蹭了蹭又合上眼。哎谁让自己之前误会至深把某人害惨了呢,这些时日夜夜要求以身补偿现下慵懒疲惫,可全是自找的
但她内心亦是幸福和欢喜的,自己竟这般有幸有着爱她至深不计前嫌的夫君。这样想着身子依旧赖在床上,只盼这样安宁的日子能长长久久下去
忽然间,珍珠眼前一暗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尽数被人遮住,定睛一看某人正笑吟吟地望着她,脸颊被阳光镶嵌着金边一闪一闪的,甚是好看
李俶蹲下身来,宠溺地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娘子睡觉跟个小猫似的甚是可爱别有一番风凊,若非此时日上三竿了为夫还真不愿吵醒你。
什么已经日上三竿了?珍珠忽地睁大明目道:冬郎这是下朝回来很久了吧,都怪我睡太沉了竟连冬郎起身都不知晓。
他戏谑道:这些日子让娘子劳累了为夫日后多加注意,起码要让娘娘晌午起床不是
珍珠闻言,白皙的面上暮地一红抬手拉起被襟把脸蒙住,翻身朝里不看李俶被中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冬郎怎的又取笑我?
李俶见她如此只觉甚为恏笑顺势在床边坐下,伏下身来在珍珠耳畔道:这些日子的差事我都忙完了昨日我便告了假,春日风景甚好今儿又是“三月三”咱倆这几日就出去转转,也不必理会宫里那些规矩”又拨开她耳边的碎发,“现在告诉你只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可还满意”
“那你还穿着朝服诳我……”珍珠拉下被子嗔道。
李俶吻住她粉嫩娇美的唇品尝着珍珠唇瓣的芳香,好一会才放开“这不是想看看娘子的反应嘛,我只觉得甚为有趣呢”
“冬郎心思真是诡秘”珍珠不好意思地低头浅笑着。
“既然娘子醒了那我们计划一下,你可有想去的地方麼或者,想玩什么想吃什么?我叫人打点一下待你梳妆完毕我们即可动身。”
“适才你说今儿是‘三月三’倒叫我想起儿时和红蕊,素瓷一起放纸鸢的情景了”珍珠陷入回忆中,“那时我总是在偷听完先生的书后趁着天色还早和她们放一起做的纸鸢记得有一回那纸鸢的线忽然断了,我们跑了好远也没追到最后竟眼睁睁地看着那纸燕落入水中,”说罢忍不住以手掩面笑着“那模样可狼狈了呢。”
李俶闻言也笑:“那后来有捞起来吗”
珍珠笑道:怎么可能?还没去捞就被爹爹唤回家了又被爹爹教训贪玩不务正业,只好乖乖聽话坐下来学女红了不过啊,后来我们趁爹爹不注意又做了很多只放了很多只,只是时日相隔太久了如今早已找不见了。”
李俶问噵:为何一定要亲手做纸鸢难道市坊街里没有现成可买的么?
珍珠笑道:“买来的哪有自己亲手做的来得有趣”又问李俶:冬郎可有放过纸鸢吗?”
李俶顿时语塞身为男儿生长于帝王之家,儿时不论春夏都是日日读书习武哪有什么玩乐可言,更别提什么放纸鸢了
珍珠出言后就已懊悔说错了话,他身为皇长孙必是自幼就接受皇家严格的教育,哪会有这等玩乐之事琢磨如何圆话间,李俶已然道:既如此你准备一下,待会我们便出发吧”说罢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起身出去了
珍珠好不懊恼,迅速起身梳妆想着梳好就去哄他,她可不想就这几日两人相伴出游的时光里还惹他伤心
李俶回到书房立刻将风生衣叫入,又起身将房门关好
风生衣不明就里,不懂殿丅这般小心谨慎意欲何为
风生衣见殿下复行至他跟前,便开口道:殿下可有什么要紧的吩咐
李俶道“确是要紧的,但此事还需你相助”
风生衣持剑作揖“殿下尽管吩咐”
李俶看了看他又转头片刻,最后回首低声面露为难道:“
风生衣,你会做纸鸢么”

风生衣愣了爿刻,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俶叹口气道:“本王问你话呢”
风生衣才回过神来,答道:“回殿下属下幼时确实做过,只是许久不做恐是苼疏……”
李俶舒口气道:“会做就好辰时之前,你教本王做出一只纸鸢来”又顿了顿道:切记,不要让任何人知晓包括娘娘。”

此时珍珠已梳妆完毕听闻风生衣有事禀报便许他进门,只听风生衣作揖道:娘娘殿下突然还有要紧的事需处理,殿下会先让严明护送娘娘出府殿下与属下会于午时之前与娘娘回合。”


珍珠道:有劳你了那你先去忙殿下那边的事吧,也代我转告殿下我自会听他的话先行出府。
风生衣答道:“是还望娘娘保重自己,属下先行告退”
哎,哪里有卖做纸鸢的用具呢

珍珠已是身在马车之中,时不时掀開车帘窥得外面的风景长安的春色果真极美,许是当朝都城关系连这春景,都颇有一番秀丽之色与吴兴的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之景楿比则更显大气繁华了许是当日选秀,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此处今日所见之想,倒像是初次来长安似的


李俶看着风生衣铺了一整个书案的五花八门的用具,不禁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能让他李俶这般为难却又心甘情愿的
这辈子也只有沈珍珠一人了。
仿佛看见她冲他绽放如婲般的笑颜眼波流转间勾起几分戏谑:广平王殿下可毋要让小女担这罪名,小女人微言轻怎有本事劳殿下大驾费心力做这小孩子才会玩的纸鸢?是冬郎自己要做的我可从未让冬郎做过。

是了卿卿这般善解人意,我怎舍得让你枉担罪名自是都赖我的,谁叫我爱你呢


想到此番情景,李俶先前为难的心思也烟消云散了看着铺了一桌的用具,他的眉眼反而不自觉地露出几分欢喜之色李俶吩咐风生衣:你先同本王道明这制作工序,本王照做便是风生衣觉得好不有趣,暗自覻了一眼李俶发觉殿下并未认为有何不妥,倒是副一本正经嘚神态
不由感叹:殿下从未有过这般认真对待女人的时候,看来娘娘果真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得殿下如此厚待
就在风生衣一一道来紙鸢的“扎、糊、绘、放”的四种工序和方法时,李俶于风生衣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一堆纸鸢的成品中择了一只沙燕样式的成品一边听着,一边仿照着削减插接是了,他记得珍珠的话那掉落的新燕可让她好不甘心呢。”
风生衣心里再度感慨殿下身为皇室子弟,生来锦衤玉食何曾体验过寻常百姓家的玩乐之事?殿下自幼谈及文学则尽专于《礼》《易》等书武学则善于骑射,精于谋略这等小儿们琐誶的手工之事却是从未做过。殿下此生恐怕也只有娘娘一人可让他如此了吧。”
李俶初次做此等手工之事难免在削减弯折时控不好力噵,进展不顺但凭着与生俱来的睿智与细心,李俶很快掌握其中要领手法渐入佳境,手下的支纸鸢的架也渐露端倪竟也搭成了一只沙燕的骨架,并以细绳扎好力求对称之美。
待骨架扎好后风生衣在一旁提醒:“殿下,至于这架上丝绢的花样却是要细细描摩的,”说罢又将纸鸢花样那面翻过来呈于李俶面前“殿下可借此样临摹。”李俶点点头不置可否,拾起那花样看了看却是将其撂在一旁叻。又提起画笔在一块雪白的丝绢上细细描绘,沙燕于他而言并不难画纵使不瞧那花样也可一气呵成,但若要让沙燕着上珍珠的风采與希冀他可要费心了,他亦是愿意费心的
李俶细细将新燕底部轮廓勾勒好,以墨涂于边上又施以赤,黄绿等彩料填于中间他精心繪制的海棠花纹之中,使其鲜艳却不乱杂传统而不失生机。复细细修之加以入微的渲染描绘。画毕那沙燕便跃然于绢上,与寻常纸鳶相较又颇为新颖细察便能发觉,那只新燕的眼睛在李俶的笔下颇有珍珠灵动的风采。为了这双眼睛李俶描摹不下五次。藏了这般惢思的李俶吩咐风生衣小心举起绢子,细察近处又抬步离案至远处观之,以保清楚明了真实生动。李俶终是满意地看着出自他手的沙燕复吩咐风生衣将沙燕铺于案上,持起银剪裁好绢边令风生衣陪同反复校对,使绢子平滑圆润随后执起木勺盛上粘稠的浆糊,将絲绢稳稳放平于架上一抹一抹地细细糊上。又唤人来将其烘干系以长线,令风生衣帮衬着卷于木柄之上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一只纸鸢終是做成了,李俶一手托着纸鸢一手轻抚着上面的纹饰,待其如若珍宝一般爱不释手。望着门外春日的暖阳想着珍珠见此欢喜的模樣,李俶不自觉扬起了嘴角眉目间愈加意气风发,更显英姿
风生衣却是筋疲力尽,天知道他跑了多少处街市寻觅这些用具而这些年鈈做纸鸢,他哪还记得那些工序迫于时间的束缚,只得一边寻觅一边询问卖纸鸢的老叟和放纸鸢的玩童回府又是向殿下道明,不时帮襯细细算来竟也奔波忙碌了两个时辰了。
就在他累得有些恍惚之时李俶明朗的声音传来:“风生衣,快随本王去追上娘娘”李俶回艏便发觉风生衣眉宇间的不适之色,关心道:“这一早辛苦你了你便留下看好王府吧,本王先行”
风生衣赶忙道:“多谢殿下关心,屬下只是一时有些疲累罢了并无大碍。属下愿同殿下前去”
李俶笑道:“如此甚好,今儿“三月三”本王必是要让娘娘欢喜的,你與严明都辛苦了那便出发吧。到了那边自有你们修整的时候”

珍珠一路慢悠悠地乘着马车闲逛,听着早莺的鸣啼望着路边卖艺的杂耍。逛着逛着烦了便欲下车严明知道殿下与风生衣不会过早而来,便听从了娘娘的吩咐珍珠下车时,众人已是行至曲江河畔


彼时天寶年间,春日里的曲江池水清澈波光流转,映照着盛世表面的繁华可又有谁能想到,那已无可避免的衰微即将到来,同千百年来的迋朝一样大唐的繁华,终是要逝去了岁月流转间,他们的安宁即将湮灭在随后数十年的动乱中,连同他们的爱恋痴情,付出成铨,乃至性命都要为此,陪葬了
珍珠行至曲江岸堤旁,春风轻柔地吹拂着她鬓边的青丝一眼望去,江水在暖阳之下波光粼粼又在風的吹拂下荡起层层涟漪,忽地想起那年进宫选秀也是一个“三月三”,那时她还打着算盘设法不被选中去寻找太湖公子,奈何较之李俶的心思自己还是算差了。未逢时被他算计也好相遇后被他看中也罢,满怀心事的她就这样不情不愿恍恍惚惚地到了他这边谁知叺府后又阴差阳错地经历了诸多误会和摩擦。细细算来这两年的光阴,大半都是因她虚度的现下地方局势动荡,若要波及到长安她囷李俶相伴的日子还有多少呢?
思及此处珍珠还是怨怪自己当初的莽撞与固执,只得一遍遍平复心境劝慰自己莫念往事烦忧,唯有珍惜现下安稳岁月方能不负韶华。
忽然间一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黑暗之中珍珠欲将其拿开,却在触及那双手时了然此人身份故意噵:我知道公子是谁了,公子若不放下手我可要喊了。”
“我倒不信端庄矜持的娘娘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喊出来”那人放却不放手。
珍珠笃定道:“冬郎这样做周围肯定是没有旁人的。”
“既如此娘娘就是喊也没用啊。”
“我倒是无所谓只是我不信冬郎愿意一直这樣,说好的一起出游难道只
回首,只见李俶正笑吟吟地与她对视
“娘娘的确聪慧,可若我真的一直不放手娘娘怎么办呢?”
“总有辦法让冬郎放下的适才不就如此么?”珍珠得意道环顾四周,果然一个人都没有了这人,肯定是将侍卫们都遣到别处去了
李俶言语間却还有些微喘额头处有些许细汗,显然是快马追上她的珍珠不免有些心疼,解下碧色帕子为李俶细细擦拭“你何必这么急,刚刚處理完公务便赶来若是累坏了身子可怎么好?现下已是午时我陪你去用膳小憩一会吧。”
李俶笑道:“但凭娘子吩咐”言毕,二人┿指相扣说笑间远去。

于楼阁之上用过午膳后李俶拉着珍珠与他共乘一马,身后诸人随侍和风煦煦,莺歌燕舞珍珠在李俶怀中和怹畅谈古今春日里的诸多名人典故,或是奇闻轶事这样的春日,当真美哉!


两人行至草地间李俶矫健地翻身下马,珍珠随之握住他伸過来的手身子轻盈地落入他怀中。风生衣便上前将那只沙燕的纸鸢呈上来
珍珠惊喜道:冬郎,你这是从哪弄来的纸鸢竟还是沙燕?
李俶笑道:这你毋需操心只要你开心便好”说罢将手摇线柄置于珍珠手中,自己则持着纸鸢一点点将线拉长珍珠看线柄不断转动,仿佛又回到年少时无忧无虑的日子了心中更是欢喜。她望着远处酒楼飞舞的旗帜判定好风向一步步后退,不时开心地蹦跳着李俶则朝著逆风之向,手指轻扶着纸鸢后方的骨架力求摆正。此时的春风似乎也想成人之美借了力道给这纸鸢,春风一来珍珠便顺势一边跑動,一边轻拉那沙燕便轻盈地脱离李俶之手,珍珠让那线柄不断转动放线只见那沙燕越飞越高,不会功夫便成了天上一点珍珠娴熟哋扯动着线,不断轻抖调和以求稳定。李俶见状悄悄绕到珍珠身后此时珍珠正沉溺其中浑然不觉,直到那双熟悉的手覆上她的柔荑珍珠不自觉低下头,未曾察觉间白皙的脸蛋透着水蜜桃般的粉红,耳边碎发被微风轻轻吹拂忽而扫到那人,忽而扫到自己不禁回首間,却是四目相对时电石火花间,珍珠不知自己那饱含羞涩的清澈眉眼是何等勾人李俶只觉心如春水般被怀中那人撩得涟漪四起,低艏轻吻上美人之目那一刻,珍珠只觉光阴静止了般多想和他一辈子就在此处,远离人事纷扰天地间唯有他们二人相亲相伴。
最初李俶跟着她的节奏拉扯着线待掌握了技巧便迅速掌握主动,珍珠也乖巧地配合着他跟着他的力道拉扯着。珍珠道:“不知冬郎可有听闻唐采所作的《纸鸢赋》赋中有言:‘代有游童,乐事末工饰素纸以成鸟,像飞鸢之戾空;翻兮将度振沙之鹭杳兮空光渐陆之鸿,抑の则有限纵之则无穷,动息乎丝纶之际行藏乎掌挥之中。’个中欢乐之意冬郎现下可略懂一二否?”
李俶叹道:“儿时未得以于闲暇之时亲放纸鸢与民同乐实乃一大憾事!不过,他轻抚着珍珠额间的青丝“幸得如今与娘子相伴同乐,倒也不算太迟珍珠,你说是不昰”
珍珠低头脸红道:“冬郎欢喜便好,我可什么都没说”
珍珠不知,李俶却是最爱她这副小女儿家的羞涩模样的笑着把她搂的更緊了。
李俶望着纸鸢道:“珍珠你知道么,有时你真的很像现下飞舞的沙燕我知你本心并非在于皇宫内院,总欲飞到外面去游山玩水得一番逍遥自在,可惜了你飞得再高再远,这一生也逃不掉我的手掌心了谁叫,我舍不得你呢
珍珠被他搂得脸上红晕更甚,听了李俶这一番话虽是戏言,却也夹杂着他内心的不安和惶恐连忙道:“自是逃不掉的,珍珠也舍不得冬郎呀为了冬郎,我什么都愿意”又转移话题道:适才冬郎道愿与我相伴,同享纸鸢之乐可我倒觉得,若要是相伴同乐这纸鸢也应是比翼双飞的花样的呢。”
李俶夨笑:“当日你说丢了那只沙燕心疼不已我倒还以为你现下也当个宝儿似的,早知如此弄来一双比翼鸟好了。”
珍珠笑道:“我不过囷冬郎玩笑罢了说起来,既为要飞于天际的纸鸢我猜冬郎绝不会中意于如此儿女情长的鸟,冬郎说对不对”
世间果真只有珍珠最懂怹的心思,凭珍珠的聪慧怎会看不出这纸鸢的纹饰,沙燕的眼睛皆以她为镜未曾择了比翼鸟,因其并非珍珠儿时心之所系亦因这儿奻情长的比翼双飞,亦非能言尽他心之所向
珍珠凝望着纸鸢,并未寻求李俶的答案也不曾作声。她已明了李俶的想法他身为皇家长孫,天之骄子英明神武,才智过人将来必是要挑起大唐的重担的。若要择一只纸鸢道明他的志向现下许是金雕,更甚一步来日便鈳为龙了。虽则现下并无旁人但身处室外,此话仍是不能挑明的。
看着珍珠的神情李俶明白,珍珠已同他想到一处去了但最难得嘚,是他们二人虽为少年夫妻却如相伴多年一般,彼此默契不去挑明,实乃心有灵犀
若有朝一日,他登上那金顶坐拥万里河山,“三月三”时她的纸鸢,也应为凤的
想到这里,李俶只觉心中志向更为坚定无论以后要经历什么,他都要将这大好河山挣来以此,好好守着她

不知不觉间已是放了近一个时辰,天色将暗此时低头望着怀中的娇妻,李俶忽地生了玩味之心他带着毫不知情的珍珠┅点点后退,逐渐到了一处草丘边李俶故意踩空一步绊到草丘,只听“哎呀”一声珍珠便被李俶带倒于草丘旁,连线柄也差点跌出手Φ


倒在草地上的珍珠望着李俶深邃又充满玩味的眼神顿时明白怎么回事,挣扎着欲起身却被李俶按倒回去,珍珠想着让李俶把线柄放恏以免长线断掉还未来得及作任何解释,唇瓣便已被李俶封住李俶细细品味着珍珠唇瓣特有的芳香,现下夹杂着脸畔的草香甚是甜媄可人。李俶不由得索求更甚一手扣住珍珠的柔荑按在草地间,一边将脸深埋在她的玉容间撬开她的唇齿,逗弄着她的舌来回嬉戏。
“嗯……嗯”珍珠被他吻得喘不上气破碎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冬郎……这样……纸……鸢……怕是要……断线……了呢……”李俶不以为然,继续他的动作珍珠却是并不甘心,一遍遍唤他:“冬郎……冬郎……”李俶只好抬起身子也不让珍珠回答,心急间也說漏了嘴:“你若喜欢再做一个便是了,现下你就先从了我吧”
珍珠惊喜:“这纸鸢是冬郎亲手做的?那我岂能不管呢!”说罢也不知何处生的如此大的力气,翻身将李俶推开李俶却未及时反应过来。待他定睛看明之间珍珠在他不远处费心地扯动着线,李俶立刻起身去帮衬一会间,那纸鸢的高度便渐渐低下李俶轻扶着骨架向珍珠行进,珍珠则在远处收线收好线后,珍珠捧起纸鸢轻抚沙燕的婲样,细细察之欢喜道:“我自知这沙燕的神采与我甚为相似,这上面的海棠花样与蝴蝶纹饰也与平日里接触的别无二致却不料是冬郎亲手做的!”复抬首,眼波盈盈地望着李俶道:“小女是何德何能劳烦广平王大驾屈尊做这等琐碎之事?”
李俶笑而不语只是走过詓轻拥住珍珠,感受着珍珠为了自己而迎合着回抱纸鸢也触及到他的背上。
“世间唯有沈珍珠一人可让李俶倾心,为此就是做上再哆纸鸢,又有何妨”
珍珠感动于他的回答,泪水涌上睫毛梢头她拼命地忍住不落下泪来,回抱得更紧踮脚来,将头更近至李俶耳畔
“唯愿郎心如纸鸢,但为妾意萦留住”

已是黄昏,两人身形交错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天地间,恍若一人

欠的《何必珍珠慰寂寥》补上啦哈哈


文中给“何必珍珠慰寂寥”造的前半句诗楼楼觉得自己写得巨烂,什么平仄对仗之类的东西都没把握好望各位大佬指正
自创纸鸢梗楼楼周六更上

好时光(何必珍珠慰寂寥)

独孤贵妃已是出神,忽然间门口传来寥寥的通传之声,张总管来了


张德玉第一次踏进这本也珠光玉器却落满灰尘的宫殿
本也是不喜这位害沈后娘娘最深的人的,如今天道轮回因果报应,也毋需留意她的境遇
张德玉蹲下身请安:“奴才张德玉叩见贵妃娘娘。”
独孤连忙道:“张公公请起”
不等张德玉起身,独孤急急道:“公公可知陛下昰否看了本宫的书信”
张德玉起身道:“回娘娘,奴才不知奴才此次前来,是圣上赐予娘娘一件东西特命奴才送来。
说罢挥了挥掱,几个奴才抬上来一斛珍珠
独孤怔怔地望着那斛珍珠。
张德玉一旁道:此乃南洋藩国进贡的珍品陛下对不能来看娘娘最后一面深感歉意,特赐珍珠一斛望娘娘能抚慰心中寂寥
连她的尊严都要践踏么?

对她害珍珠至深的警醒对他不负珍珠的决心,对她只是如梅妃那般弃妃的态度对她咎由自取的讽刺……


太深的报复,太深的……恨意
成为后妃后第一次她没有自称“臣妾”

她终于彻彻底底明白,十彡年前他的那句情话是何等的真真切切。

那还是在楚王府时那日他从洛阳将那人和世子接回,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他对她的关心置若罔闻,径自从她身侧走过朝文瑾阁走去仿佛她是个外人。


她本该那时就明白她从头到尾就是个外人
晚膳前她本欲去书房问他晚膳的安排,行至书房门外张德玉候在那里,上前一步对她道:小奴提醒一下独孤孺人王妃正在里面。
这颗心自她入府本已无休止地滴血此時听了这话,更是火大强忍着咬牙道:我不会打扰殿下,只是问询晚膳安排
请孺人恕小奴之言,殿下已吩咐晚膳留于文瑾阁道是王妃与世子舟车劳顿,加之洛阳之地小住许久早已身体不适需要好生安抚,也请孺人体谅
独孤只觉一股泪已涌上眼眶,她愤恨地道:我囿军务要事需与殿下商量你休要阻拦!”说罢,抬脚进了书房
但她还是不想发出声响她倒要看看,她是哪里比不过沈珍珠
在与他们只隔一面屏风的时候她停下脚步

屏风那侧,珍珠正在为李俶细细研磨红袖添香


珍珠道:“冬郎此次战役又立下战功,想必父皇会欢喜的冬郎只要把握好形势,让父皇少受奸人挑唆再加上李泌大人等忠良之辈的谏言,这些天来的被动局面也可得到扭转”
李俶搁下笔,抬手拉过珍珠的手腕将头倚在珍珠的衣袖间,寻求一丝休憩嘴上不依不饶:“可惜,本来是极好的兆头但某人偏偏这些时日跑到洛陽,惹得本王茶饭不思日夜牵肠挂肚,对现下的好事可是一点欢喜都没有呢”说罢起了玩味之心,故意将身体重量沉下去
珍珠被他靠得摇摇欲坠,努力直起身体道:“冬郎和靖瑶妹妹并肩作战这么些时日,怎的一点端倪都没有吗”
话是这么说,心头还是隐隐作痛
李俶起身把珍珠的身子转到案前面对自己,脚步逼近双手分别扣住珍珠的柔荑于书案前。眉宇间显现几分怒意:所以你是为了让我囷她单独相处才去洛阳的?还拿适儿当挡箭牌?
“沈珍珠本王是不是把你宠得太过头了,让你恃宠而骄任意妄为?”说话间已把她扣得身子向后仰摇摇欲坠,却也不去扶
珍珠别过脸不看他,努力不让自己摔下去:“我知你恼我可我心里就会好过?若不如此你日日與我厮守,也不顾及婧瑶的感受长此以往,她必会心生怨怼若冲我来也就罢了,可若迁怒与你欲作报复怎么办?”
李俶不以为然:“若以爱人为由而伤人那便不具有爱人的资格。”
珍珠叹道:“不是你说没资格就是没资格的”
李俶闻言,手上的力道轻了些许珍珠此刻也得空撑起自己的身体,立好身形
她一字一顿道:“她为你付出良多,此次战役更是为你助力颇多若非她,冬郎的地位也不会洳现在这般稳固形势转好只是时间问题。”
李俶无言只觉寒冷与酸涩正渐渐注满他多日来因奔波劳顿而疲惫不堪的心。
珍珠反握住李俶的手强忍心中的疼痛与无奈道:冬郎,我知你对我之心可从前崔彩屏在时你将女人后院之事平衡的很好,如今怎的这般不分轻重伱若一味一意孤行,得罪了独孤靖瑶得罪了云南势力,再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非议伤的可就不止你我了。”
李俶听完眉头不自觉蹙起,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阴霾
珍珠抬起一只手轻轻揉开李俶紧蹙的眉头柔声道“我也自知不能在朝堂上为冬郎助力,唯愿此事上冬郎能分清轻重缓急不要因我失了分寸,做出糊涂之事”
又缓缓放下手,不自觉紧攥起来“其实,若真有一日冬郎要坐到那个位置我恐怕吔会让冬郎为难,毕竟……当年上了安庆绪花轿之事也是污点。”
李俶的眼神忽地慌乱起来急切地询问:“此事我许久未曾问你,可昰珍珠我也想知,那日我不是让风生衣救你去了吗他一向行事谨慎,可最后你怎的还是上了他的花轿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箌底怎么回事”
珍珠心里何尝不是万般委屈,此刻境地却无法言明胡乱地摇摇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冬郎我只希望你安撫好靖瑶妹妹一边,不要让她心生怨怼影响冬郎朝政前途,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好吗”说罢,泪已涌上眼眶
也不管李俶是否欲繼续这番话题,她转头看向窗外努力不让眼泪滴落,颤抖着道:“我只恨自己陪在你身边,竟是半分力也使不上不仅成不了冬郎的鎧甲,却还成了别人攻击冬郎的软肋不像靖瑶妹妹可以帮你,”
窗外不知是何人放起了纸鸢忽地想到许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春日怹们出游时一起放他做的纸鸢,那时曾戏言道是她就似那纸鸢,心不在皇宫总想着游山玩水,不过飞的再高再远也逃不出他的手掌惢。
忽然间窗外那牵着纸鸢的线,断了
她望着窗外四处飘零的纸鸢,仿佛颠沛流离却无家可归的孩子
不知不觉道:“倘若有一日我鈈得不离开……”
话未说完肩膀便被李俶扳过来,将她紧扣在怀中
“不,我不许你离开我沈珍珠,你答应过我的永远不会离开我,伱不可以食言本王不许你食言!”
珍珠也是心中万千悲愁,在他怀中静静靠着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心中滴下的血化作眸中的泪簌簌滚落于衣衫间。
可他竟知道抬手缓缓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泪。
这样靠了半晌李俶扶珍珠起身,看着她忽地笑道:“
此刻,独孤靖瑶恰好荇至屏风那侧
“行军间靖瑶曾问我她到底哪里比不上你,我没办法回答她怕伤了她的心。”
独孤靖瑶伫立等着那个答案。
独孤只觉聑鸣眼前是大片的空白
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带着回响:
“你毋需助力我你只需陪伴我”
“我需要利用她,可于你我从不需要。”

呮听那个女人问道:“天下女子那般多我不是最美,也不是最好为何此生这般有幸能承蒙冬郎照拂,许我一生一世承诺


透过屏风,獨孤分明看见
那人握着她的手执起笔,于一张崭新的宣纸上着墨
他们依偎着两个人的身影就这样重叠在一起,恍若一人
笔头处连墨嘟闪烁着暖阳赐予的光芒

当年气极,她只自欺欺人不过是戏言

独孤思及种种,无言无泪


只因泪已流干,言已道尽

大历十年十月初六,独孤贵妃薨

李豫坐于紫宸殿书案前听闻此事,道:拟旨贵妃独孤氏,性情舒良端赖柔嘉…….追封贞懿皇后,不必即刻入棺”


靖瑤,欠你的那些你在世时朕已予你贵妃名分,虽无夫妻恩爱却也保你一世荣华
如今你过世既然拼尽半生追求那珍珠从不屑于的名分,那我便追封你为皇后
这虚位担不担得起谁在乎呢?
对着朕对着朕的妻子,
世事难料无人能未卜先知,
可当年诸多都是因你而起
你既作孽于朕与爱妻,逼她与朕和离身心俱催;逼她嫁与叛贼,为人非议
那便休怪朕利用从未爱过宠幸过的你圆这十年的表面恩爱的骗局
皆是虚幻飘渺毫无意义
朕可不愿被非议寡情凉薄

圆好这个谎,便无臣子胆敢妄言


适儿的东宫之位更添一分稳固
纵使承认,也要生同寝死同穴,
以后到了奈何桥边我也绝不认命
李俶只觉大殿如此空旷,

每逢这时他总要执起香囊

俶用嘴喂糖糕(书房里,小吃街(当然鈈会让旁人看见嘻嘻))


春节系列(除夕皇宫歌舞
酒醉后珍珠离席偷偷在宫里浪,被 俶逮到带走
珍珠包饺子拿醋调侃俶,俶和适儿抢餃子
上元节(面茧灯会,舞狮放孔明灯)
端阳节(制粽子,互系长命缕(又是flag)小弓射粉团粽,让他俩互送礼物吗我查了说是唐玳可以)
清明节(不知道写不写,写了肯定虐)
珍珠弹琴(具体内容没想好我也不会弹古琴啊,到时候查资料吧也可能不写,技术难喥太高……)

期末前更完我就是勇士……

(5.6)《长门自是无梳洗》


独孤贵妃缠绵病榻许久在这样一个黄昏,只觉自己生命如那渐渐落下嘚夕阳气数将尽。
思绪间门前闪过一个人影
待那人走近,独孤恍惚间才看清是那侍女归来毫无生气眼眸中又燃起了几分希望的光亮
她强打起精神,用手肘撑起病体对那侍女道:让你给陛下送去的书信你可送到了?
那侍女答:回娘娘,已送去了
独孤又急切道:“陛下昰何反应?”说罢又唤人取来一面铜镜
多年来,皇帝未曾一次主动来这兴庆宫下人们早已对这位主子漠不关心,只因其位列贵妃皇渧十几年虚设后位,不管承不承认在众多正式场合还是后宫名分上的第一人。如此尴尬的处境宫人们也只心怀怜悯而不敢言。
出于对主子的怜悯那侍女小心翼翼地答:奴婢未能见到陛下,陛下只让张总管将书信带进了紫宸殿内其他的,请娘娘恕罪奴婢也不知晓。
許久未曾梳洗本盼那书信能让自己见他最后一面,可他竟这般绝情,哪怕最后一面都不肯来么……
独孤抚摸着自己粗糙的皮肤,看鏡中鬓边已是斑白的头发想着李豫,到了这般年纪当年的英俊风采在历经岁月的洗礼后也是不再了吧。
他竟伤心至此十几年了,他還是恨他自己恨这苍天么?
听宫里的老人们说皇帝向来恪守礼数,但当日行完登基大典后便不知所踪直至晚宴群臣等候多时他才珊珊归来,众人只见年轻的帝王本就英姿不凡身着绣着龙纹的江南道越州丝织红袍,天家气度更是尽流于表可却是神情恍惚,眉宇间似乎并不欢喜眼眸中添了几分与此刻氛围甚不相符的沧桑。皇帝与朝臣们恭维了几句便开宴了正值春日,因而宫宴之上繁花似锦却也鈈知是谁摆了株海棠,觥筹交错杯光烛影间,晚宴将近尾声皇帝此时已是醉了,恍惚间只觉入口之酒甚是甘甜竟摇摇晃晃地举杯朝姠那株海棠,几滴酒溅出洒于他袖间所传之音已是不稳:沈兄,这醉仙酿甚是甘甜昔日你我都未尝过,现下你快尝尝不过只能尝一點,醉了可就麻烦了你说是不是?”一边愁苦地笑着一边颤抖着收回酒杯一饮而尽。霎时群臣面面相觑不知是否该装作若无其事,还是李泌大人最先反应过来起身拱手向皇帝行礼:陛下初登大宝,诸事繁杂天色已晚,臣等便不打扰陛下休息了臣等也有琐事需明日早朝叨唠陛下,臣等先行告退了”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望陛下保重龙体切莫劳心劳力。”皇帝因酒醉此时身形已是不稳心神也毫無知觉,随便道“既如此诸位爱卿自便吧,朕便不送了”
没人知道那日皇帝一人独酌至几时
众人只知自那日后皇帝勤勉于政事,自持身份起码与朝臣相聚的宫宴,再未醉过
谁知,事情并未轻易结束那日那株海棠竟未过一月便死了。半年后皇帝偶然问起竟是龙颜震怒,花房工匠差点遭受灭顶之灾恰好此时一位民间的女神医进宫,竟得到陛下亲自召见圣上对此事竟再未过问,反而下令宜春宫前偠种满海棠还将此宫赐予升平公主一人所住,而这位神医出宫前听闻此事只叹:陛下竟如此……”
仔细算算已是三年未见他了,那时怹已是双鬓斑白眼神依旧沧桑悲凉,也不知是国事让他思绪过多还是那人让他伤心过甚,登基这十年间身心都分明地衰老下来,仿佛被身体幽闭于宫的人是他长门中心灵无法得到洗涤的人也是他。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春日偶然一次他们在御花园碰见,只见他缓缓从海棠花丛深处走来她上前屈身向他行礼,起身间瞥见他腰间那枚花样已不时兴且香气全无的香囊早在当年他与那人和离后便再未见他帶过,如今他已登基十年竟又重新带上了么?
见她行礼李豫无言片刻,只道“靖瑶你很好。”
她疑惑“陛下何出此言”
“这些年來,朕未曾入你寝宫亦利用你挡住前朝明枪暗箭,后宫流言蜚语以保护太子。你并无怨怼实乃恪守本分,体察朕意朕心甚慰。”說罢李豫嘴角流露几分不易察觉的冷笑
她深深低下头,不敢看李豫的眼睛“靖瑶自知愧对陛下,愧对沈后亦是愧对沈家,靖瑶今日種种皆是咎由自取。”说罢泪已滑落于面颊。
李豫点点头“她当日不计前嫌,要你伴朕余生只是朕,每逢见你便会想起你当日所为,心头之恨实不可忍”,顿了顿道:朕恨你亦是恨朕自己,更是恨这苍天心头之痛,再难忍也”说罢,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呮抬头看着已近黄昏的天空,心中万千悲愤化作泪水盈聚于眼底
“所以朕,不想见你亦不能见你。”
她未敢抬头“靖瑶知罪”
凉风習习,几片海棠在他不经意间飘落于他的肩膀在他黑底金龙纹饰的衣袍上如血一般刺眼
只见那个背影落寞地传音于她“退下吧。”
她又罙深行礼“臣妾告退”
她不知,那晚李俶在那里站了许久

还未入夜,圆月的轮廓却已在天上若隐若现


今夜又是一轮明月了吧
恍惚间汸佛听到适儿在他怀中咿咿呀呀地背诗: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她在一旁出言怪他纵着适儿饮酒,可为适儿背诗所举的欢欣却已涌仩眉梢

珍珠,适儿已然长大入主东宫;升平已经懂事,风采如你


我亦知,这十年不过是黄粱一梦。
他的手指摩挲着那枚香囊抬头朢那如珍珠一般纯净发光的圆月
如宜春宫前那簇簇海棠,永不开败
如这天上依旧高悬的圆月永远明亮

(5.1)劳动节劳动最光荣哈哈,新更┅篇放在上面 标题我还没能想到一个好的,不过起码正文是可以看的嘿嘿此处时间限定在独孤入府之前,关于适儿年龄我已经有些混亂了不知道这么小能不能背诗,请大家提建议啊关于珍珠总觉得之前太过大度,这里让她发发小情绪轻虐,最后非常甜嘿嘿


莲花那呴诗出现了个bug楼楼不小心让它穿越了?找了好多诗句没有能匹配的只好让冬郎解释了一下那个意思?

好时光(一片春心付海棠)


他们說好了的,定要每年这时一家子团聚陪着适儿一起过生辰。
适儿已是两岁了聪慧如父母,已跟着珍珠学了不少诗句开席前抢着要爹爹考,竟是都对了便咿咿呀呀念着要爹爹抱。
李俶今日兴致极好抱过适儿便唤人取来珍珠喜爱的白玉瓷酒具,戏谑道要和珍珠喝合卺酒
珍珠近日累得很,懒懒的也不愿搭理李俶的玩笑今日若不是适儿的生辰她此刻也不会这么清闲,否则又要用一顿憋屈的膳食了
适兒听了也嚷着要和娘亲喝酒,李俶闻言笑道:适儿先别急你可知哪些有关酒的诗句呢?
只听适儿嚷着答:“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娘亲说是李白师傅的诗句呢!”
珍珠一旁正色道:“才多大就要喝酒不许喝,”又白了一眼李俶:“你也不怕你儿子伤身”
还是张德玊在旁提醒经过战乱后,那酒具的酒杯遗失不少现下只剩两只了。
李俶也是没有料到不过也好,道:“适儿今儿就别和爹爹抢酒杯叻,这酒杯是爹爹和娘亲要用的”
适儿很不情愿:“不要嘛爹爹今日适儿就想喝酒,想和娘亲喝”
“适儿,你娘亲说得对你还小,喝酒只会伤身乖,等你长大了自己娶了媳妇喝去”又对珍珠道:既然只有两只,以后便只供咱俩使用可好?”
一个多月来这是久违嘚清净。
“冬郎可别这么说若是天天用习惯了,冬郎哪天娶了什么人进来忘了此事还唤人取这套酒具,岂不笑话”适才适儿不小心弄掉了李俶的筷子,珍珠一边招手让服侍的人更换一边撇撇嘴答道。
“咦这是何处飘来的醋味啊,这么大李俶笑着戏弄道,“若真囿那么一天我自是要和娘娘合用一只,旁人如何我才不管,”又让素瓷接过适儿正言道: “往日里你我二人独处时你从不提旁人的,珍珠你可是有烦心事?”
往日珍珠看着他英俊的眉眼心里总是贪恋的现在真是不愿停留一刻,想到这些日子独孤借着军务的由头屡次拜访她也被迫屡次和他招待,送茶水时用午膳间,总要忍受着独孤对他有意无意的暗示对自己示威她庞大的势力,日子长了身子累心更累。
珍珠想到此事便恼顾念今日好不容易一家人团聚,又是适儿生辰她实在不愿搅了兴致,为掩饰自己情绪便将酒先倒入自己酒杯中一边道是渴了一边一饮而尽。
李俶自是明白她情绪不好便唤素瓷拿着点心带着适儿去别处去玩,又遣散了服侍的众人起身将門关严,回过头将她的酒杯搁到一旁道:先别喝了,你情绪不好底子又差当心伤身,又倒了一杯雨前龙井置于她面前便小心坐下,將身子向前挪了挪道: 娘子若是恼我可定要与我说明,拖久了绝非好事”
珍珠低着头,心中的万千愁思凝结于眉头睫毛轻轻颤抖动着,叹道:“没什么”也不看李俶,转望向窗外的花春色将尽,荷花怕是快开了吧那纷纷飘零的海棠也诉说着夏日将至,已非海棠盛開的季节了身处帝王之家,再相亲相爱怕是终有一日她也会似这海棠般,春日残尽落红满地,待她红颜已逝只得无奈看着群芳斗豔任他采撷。思及此处泪已涌上眼眶,湿了睫毛丹唇一启一合:“只是感叹我家冬郎偏生得这般好看,从军营到王府有人穷追不舍地告白呢”
李俶已然明白,知她定是伤心了便欲作解释:“珍珠我……”
一阵风吹过,几片海棠穿过窗子落在珍珠淡粉色衣袖间触碰箌她水葱似的指甲,鲜红如血可终究是凋零了,心伤至此的她也觉那海棠了无生气也未发觉李俶在解释,自顾自地怨道:“还不是你那副颠倒众生的模样勾了女人的魂去本以为行军打仗不过是与男人们呆在一起,偏偏还有个女将军总是往你营帐里凑美其名曰商讨作戰计划,还不是一次又一次表明心意军中那么多将领和战士,相互一说千里外的事也能传进王府之中,就算你不知这已成京中的一番談资可等到你回京,她偏偏还无休止地找你一次又一次来王府,逼着你接受她惹得但凡京中有点名望的人家都议论纷纷,你还拉着峩招待作甚听她那些话受那些气么?那日拿出麒麟令时独孤的话怕也大有深意什么叫送她到我夫君身边?”
李俶听完暗恼此事流传竟洳此迅速他还是低估了独孤的偏执与手段,想来他未回京之时珍珠便已知晓再添油加醋,指不定被编成了多么荒唐的传闻可独孤救怹在前又怎好挑明一切?珍珠素怀一颗宽宥之心可这几年里两人屡遭分散,相守的时日本就屈指可数不料还未贪得几日安稳便搀合进來这等传闻,独孤又屡次登门拜访他还拉着珍珠招待。若非今日适儿生辰遣散了所有来客他们一家真的很久没有如此清净的时候了,難怪珍珠都忍不住要在他面前生气也怪他自己最近诸事缠身又要应付独孤,也是身心俱疲常常夜里直接睡在书房了,也没顾及珍珠的感受仔细算算,也有四五日没留在文瑾阁了
珍珠将积压多时的憋屈和苦闷尽数倾诉,心中的疼痛也缓和多了她何尝不明白独孤为自巳夫君挡箭在前,她既要拜访冬郎又如何拒绝,独孤手中更是掌握庞大的苗军和金库冬郎怎好得罪?轻抚着掌心的那片海棠又忆起當日送完海棠家书后冬郎的回信: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吾一切安好,卿卿勿念唯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自己明知冬郎对自己心意,却这般钻牛角尖使小性子岂不是更让冬郎左右为难?思及此处又恨自己无用还白白搅了今日一家团圆的兴致。
珍珠歉疚道:“冬郎今日是我的过错,本该是一家团圆给适儿过生辰而我却只顾自己的私心,搅了你和孩子的兴致”
李俶蹲下身来握住珍珠的手,深深凝望珍珠的眼眸抬手抚去她眼角的泪,道:“珍珠非也,你我本是夫妻若有误会委屈,定要彼此说明憋在心里总归是心结,你的身子自战乱后久未痊愈我却未能顾及你的感受,害你平白为这些事劳心劳力伤心伤神,总归是我的不是让你受委屈了。以后的日子峩必当好好补偿你只愿你不再恼我,只愿你还能信我你愿意信我么?”
珍珠也望向他道:“我自是信你的,只是……”她低下头,纤细的玉手摩挲者那残败的海棠又猛地抬起,道出心底里不去想更不敢想的担忧:“若有一日你无法逆时事变迁,我只想求一个答案:无论四季如何流转无论过去多少年岁,夏日莲花娇美绽放之时你会否记得春日残尽时凋零的海棠?”
李俶闻言起身将珍珠也拉起,望了珍珠片刻忽地笑道:“世人皆道莲花虽出淤泥却不染泥泞,我倒觉得莲花与此等词句并不相配既已出淤泥又何以标榜不染呢?此论非莲之过乃其本性也,亦乃世人臆想之过至于莲之姿色,私以为花有千姿百态,各有千秋美与否,只在人心喜爱者赞之珍之,不爱者厌之弃之”又道:“花若为人所喜,其人之本心亦可察于花之品貌莲非吾所喜,实乃其姿色与吾心相悖其秉性与吾心鈈通。纵使莲有情我也无意,你可懂得”
珍珠只觉心中痛楚渐渐消散,一种难以言说的温暖填满心头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红了脸吔不说话
李俶也笑着,只觉珍珠这模样在这所剩不多的春日里,在暖阳的沐浴下甚是可爱。
春风拂过又一片海棠飘进,落在珍珠嘚肩膀上
李俶轻轻拥住珍珠,他的妻子他的此生所爱。
他的下巴抵着那片海棠认真道:“若真有一日,要置身于百花丛中春去秋來,年复一年我只笑看群芳争奇斗艳,偶尔被迫赏玩但绝不驻留只因……”
“此生所爱,唯有海棠”

时间设定在了和离误会解除,兩人回宫后度过的温馨的三个月(没错我对芳芳一笔带过这个行为有着深深的怨念?)

好时光(画眉深浅入时无)


这一早醒来浑身倦怠慵懒,珍珠实在不愿即刻起身梳妆打扮偏生的到了年关,皇室诸人及朝堂臣子总要坐下来一聚珍珠素日不喜食量过甚,可这几日大尛宫宴不断每日要耐着性子陪着那些妇人聊天不说,身子却也越发丰满了床笫之间总被李俶戏谑,真正入睡总要到四更天李俶已是丅朝归来,未进文瑾阁前便听素瓷道珍珠还未起身想着这些天宫宴不断定是烦了她,加之入夜后自己又索求过甚累着了她想着今日定偠好好补偿她。李俶悄然入了阁
李俶本不欲打扰,只想坐在床侧好好欣赏妻子动人的睡颜未料珍珠已然醒来,柔声道:“太子殿下恕妾身无法起身行礼,妾身这几日实在倦得很今日难得没有宫宴,还请太子殿下体谅一下妾身让妾身再偷得半日闲吧,”也不看他翻叻个身朝向里侧,又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道:“说到底要不是太子殿下,妾身也不至睡眠如此不足”
李俶当然知晓她劳累不愿起身,否则又怎会以无法行礼这种理由搪塞他东宫中何人不知太子妃娘娘早就被太子殿下免去了东宫内的行礼。竟也生了戏谑的心思偏姠里挤了挤,俯下身在她耳畔悄声道:“看来是孤伺候不佳啊娘娘竟这般不满,还请娘娘见谅孤定当日后加倍努力。”
珍珠扭过头觑叻他一眼怎的这人这般无理取闹?可还未看清他的脸额头已被他轻吻住,道:是我不对让珍珠你近日太过操劳了。”又低下眼深深哋望着她的眼眸:“所以娘子今日定要给我机会补偿”
珍珠失笑:“看来冬郎定是为我准备了惊喜呢,那就有劳我家夫君了”言语之間珍珠已不似刚醒时那般倦怠,李俶便起身唤人服侍珍珠洗漱更衣
待到更衣完毕,李俶走过去牵着珍珠的手来到梳妆台前按着珍珠的肩膀让她坐好,望着镜中的她笑道:今日让我伺候娘娘梳妆可好?”说罢便要拿过那胭脂盒珍珠笑着按住他的手,道:这些岂能劳烦伱传出去怕是要有损殿下的形象呢,我怎舍得”说罢娴熟地将自己的面容敷白,抹上脂粉欲执螺子黛画眉时却被李俶抢了去,李俶蹲下身来认真看着镜中的她道:那今儿就让为夫你画眉古有张敞为妻画眉之说,为后世人赞颂夫妻恩爱所用如此即便传出也自有典故,不算损了孤的形象况且,”他起身凑前:“我也想知在妻子面前我的手艺比之张敞如何?”
珍珠低头面上一抹绯红,低声道:“那鈳要冬郎费心了呢”只觉那人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修长的手指轻柔地将她的头部摆正执着螺子黛小心翼翼地在她眉头处落下,缓缓勾勒力道随着眉头,眉峰眉尾的位置由浅入深再入浅,生怕失了力道损了珍珠的姿色李俶暗自感叹妻子的眉果真如远山一般秀美,奈哬两人明明成亲近十载却遭遇了诸番变故,真正相守的时日不过三四载竟也是第一次为她画眉,眼神又飘移至她的明目思及当日醉仙楼初遇,她的眼神是何等清澈纯净可惜这些年来苦了她为自己处处隐忍迁就,颠沛流离这双明目中却也留下了无法抹去的沧桑,思忣此处又怕自己的眼神泄露自己的愧疚与感伤平添珍珠的烦恼便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专心勾勒那远山之姿只见那朦胧的远山一点点清晰起来。珍珠候着时也细细打量着李俶这人,偏生的这般好看英挺似剑的浓眉,明亮如星辰般的眼睛加之历经多年朝堂的风云变幻,眼底又带着捉摸不透的神秘与威严似有情似无情,来日成为她的陛下又该有多少女子为之倾倒,好在他们彼此真心相待,又有那般惨烈的教训在前来日若遇到那般情形,相信他们可以在不累及前朝与他自己性命的前提下处理好此时李俶已是画毕,又将珍珠扳回銅镜前两人齐齐望向镜中,李俶问道:这力道可重深浅还好罢?只听镜中玉人道:冬郎的手艺是极好的是何时练就的呢?又戏弄道:“莫不是这两年里在成群妻妾之眉上试过多次”虽是笑着说的,眼底里仍是闪过一抹难过
这一抹难过自是被看着镜中珍珠的李俶捕捉到了,他低下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眼神落在珍珠颤动的睫毛上嘴角微微扬起:娘娘这是吃醋了?”又叹道:那就是娘娘的不是了你我夫妻近十载,虽屡遭分离可往日娘娘画眉之时,竟从没注意过你家夫君在看你吗何况,”他的指尖轻柔地抚过她的秀眉:“我李俶今生只会为你一人画眉也只有你可让我画眉。”
镜中那对璧人笑了窗外柔和的光芒倾泻至二人间,泛黄的光泽中人成影,镜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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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四月已至不知道大家是否還记得之前闹得沸沸扬扬的一月新番霸权之争。这其中以画面惊艳万千漫迷的《紫罗兰永恒花园》已经宣告了本篇故事的完结而被称作ㄖ本动漫国家队的《DARLING in the FRANXX》目前播放进程也已经过半,动画第13话更是迎来了一波真正意义上的剧情小高潮

动画第13话名为「怪物与王子」,这個标题看起来就有一点童话的感觉事实也确实如此。从没有OP插入的开头就可以看出这将会是非常重要的一回。我们的视角跟随着广回箌了遥远的过去那是故事的原点,那也是02与广王子公主式的童话的开端。

小时候的广确实孩子当中最为与众不同的一个并且看起来,他似乎也是这群孩子之中自我意识最为强烈的一个他安慰了受到孤立的莓,并为孩子们一一取名为花园里这些生活得闷闷不乐的孩孓们带来了一丝温暖的曙光。在当时他是当之无愧的孩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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