迁徙的两头狼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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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出生后的十多年里，我的家族很快就兴起了，这也得益于我父亲的磨铁经营。　　然而，我的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祖父，在他20岁之前，从来没想过发大财，家产万贯，或者人前显贵，祖父每天唯一的愿望就是把牛喂饱，把雪白的羊羔赶到山上去也喂饱，每天可以在阳光下草地里美美的睡上一觉，听一听草地里的蟋蟀甜蜜的呻吟，歌唱，也听听风吹松树的声音，日子一天天，岁月一年年，年年岁岁都是如此，然后过了18岁，大约二十岁，把牛羊卖掉大部分，然后娶上班上最漂亮的那些个大个子女孩子中的一个，结婚造孩子，养牛种田，造娃，娶妻放牛，造娃。。终了此生。梦想简单，单纯，天真，真实，实在踏实。　　祖父盘算过，从7岁起，大约只需要十年，一头牛就可以产生出大约20头牛，对于一个农民的儿子，这就是最好的理想，因为20头牛，无论是娶班上哪个女孩子都足够了。然后从17岁开始挑选，直到选一个中意的大姑娘，娶回家。当然，如果这个梦想真的实现了，世界上也就不会有我父亲，当然更不会有我。　　几乎每到黄昏时刻，祖父都会和自己的四弟弟也就是我的小祖父——大冬盘算这个如意算盘，　　“哥，你也真敢想，20头牛，十年，万一有些年，牛生的都是公牛犊子，怎么办呀？”　　每一天放学，祖父都会兴奋兮兮地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山上，去接家里的牛，然后拿起画笔，看着过往的女孩子，从学校到各自的村庄回家睡觉吃饭，各找各妈。　　小山前面有一条小溪水，很浅，很清澈，很凉，倒映着天上的云，旁边的山，　　祖父有时候集合好了牛羊，就会在山顶逗留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里，是北旺湖村的女孩子经过的密集时间段，到了这个时候，也就是姑娘们都脱下鞋子，赤脚过河的时候，小祖父大冬就会拉起口哨，悠远尖锐绵长刺耳，那感觉简直就像冬天里喝啦一口最辣的辣酒，痛快。当然，小祖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引起北旺湖的姑娘们回头，她们在回头的时候，会互相交谈，兴奋不已，也娇羞的不得了，因为她们都会自己认为自己是主角，被关注的主角。　　而这个时候，祖父大部分的时间会屏住呼吸，记住她们的模样，远远的素描，记录她们的成长，美貌，一个月一个月，一年一年，从鼻涕流满衣服的小女孩到清纯稚嫩的青春少女。几乎祖父看上的姑娘，每个人都会记录在册，用他自悟的素描。　　“效果很好”祖父画完跟大冬说道“咱就要她们对咱们都有美好的回忆，将来咱要是娶亲，搞对象，找哪一个都有话谈，都有故事儿说，对哪个姑娘都这样说，咱当年画的就是你，一年年，哪年月都没落下，哈哈，嫁给咱吧”　　祖父似乎很得意，也很狡黠贪婪厚脸皮，祖父爱笑，笑的从容，放纵，祖父笑的时候，小祖父也会跟着笑，开心对对碰，他笑祖父阴险精明，“邪恶”发自内心的草丛。这一点，祖父自己也从不掩饰，他认为自己就是那么精明，眼看着，每年头羊都会生下三头小羊羔，每一窝几乎都是一头公的两头母的，公的喂养壮大了，就会卖掉用来买衣服学习用具，母的就会留下来，继续繁衍生羔。这一点是祖父最得意的一点，因为这会被老年人认为成小孩子的福气，祖父的亲生爹娘也常夸赞他，这孩子有福气，喂养的头羊每年每窝都生三个，相对于平常人家的羊，那是上天多赠送了一个。“上天眷顾这个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有福气”祖父每每听到这些话，多会腼腆一笑，心理无限暖意，好像上天真的就眷顾他一样。　　后来的事儿，祖父并没有讲给我听太多，我只记得，大约是这些，祖父说他有两个哥哥，一个弟弟，家里总共四个男孩子，相对于已经开始流行独生子女的时代，简直就是超级巨多，　　实际上，第一头牛只生过一头牛，就再也没有怀上孕，那一个一头牛一群牛，一个青春造娃梦并没有实现，根本没法实现，年年岁岁，生的羊，根本就没有积攒多少就被卖了，给四个兄弟扯布做衣服，祖父的爷爷每一次带着祖父去集镇上配牛种的时候，祖父都会吃点油条辣汤作为庆祝，几乎好事将要发生一般，因为在祖父的爷爷看来，牛结婚也是喜庆的事儿，几乎让他们祖孙二人看到了将来繁荣的希望，可是后来每一次都不知道为什么牛儿再也没有怀上孕，这种挫败的事情反而让祖父把辣汤油条的味道与牛产业失败联系在了一起，几乎每一次早晨送我去学校读书，路上或有辣汤的时候，祖父都是看着我吃，自己从来不吃，他一点儿都不想回想起这一段记忆，借着辣汤和油条的味道。　　有一回，我的辣汤没有喝完，应该说，几乎是没怎么喝，祖父被迫喝了，他还是瞬间记起了那段悲催的时光，梦想破灭的时光。　　“哎，我小的时候，流行计划生育，我们家弟兄多，全指望牛羊壮大成群，给我们娶妻生子，可是牛偏偏不争气，生下一胎之后，绝孕5年，那年月，计划生育搞得天昏地暗，青壮年婚后家里都盼望着生男娃，我们家生了四个，很多年轻夫妇却也闹绝孕，闹男娃荒，一个都生不下，或者生女孩子三串一　　或者四串一，有胆量魄力的家庭，逃到天边也要生产一个男孩，有的不幸运的生了五六个女孩子，最后一胎看清了铁定是男孩，却被半路抓起来流产掉了，哭天喊地，生不如死。”　　我常常被爷爷这种一连串的说辞震慑住，太有意思了，他说的话，很搞笑，很滑稽，一点儿也不像在讲述悲催往事，简直就是在讲童话故事。　　祖父12岁的时候，也就是牛产业彻底破产，唯一的一头牛被卖了给祖父的大哥哥上高中用的时候，祖父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祖父记得很清晰，祖父的爷爷早晨带着祖父，去西山的祖坟前，磕头，烧纸。　　“老，今天是该给祖宗烧纸的日子吗？”祖父跪在祖宗坟前，祖父的爷爷站着，良久一声未吭，只是默默的抽烟袋。　　抽完了一锅又埋了一锅，继续点燃继续抽。　　磕完，　　“转过身来，给我磕三个头”祖父转身过去的时候，祖父的祖父已经泪流不止了，　　仿佛真的要生离死别，祖父几乎被惊住了，　　“老，怎么了？”因为祖父几乎没有见到过自己坚强乐观开朗的爷爷这样哭泣。　　“你的亲生父母来接你了，你是别人家的孩子，由于他们出国，一直不在国内，所以把你寄养在我们家，现在他们回来了，要领你回家”祖父的爷爷转身指着过来的一对年轻的夫妇，她们穿着很洋，一点儿都不土气，也就是我的法律上的太祖父母。　　太祖母，那时候很年轻，大约只有35岁的样子，治愈系的眼神，温婉的面容，柔美富贵的身材，即使在肥胖的冬衣里面也能显示出脱俗的不一般。祖父12岁了，对女性有了很多敏感，对母性也是依然有依赖的。祖父望着太祖母，仔细端详她，刚刚还在哭泣，转眼间就要面对一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妇女，太祖母心慈行善，被这种局面感染，忍不住抱着祖父哭了起来，闻着太祖母怀里的味道，感受着浓浓母爱，祖父从开始的怀疑，到后来确实是相信这是个事实了。　　12岁的少年，竟然这样就被欺骗了，不可思议，太祖父，太祖母，祖父的祖父，这些人的演技太高超了。直到后来祖父20多岁的时候，祖父一直都相信这些是真的。　　实际上，祖父想回家再找生父母去证实一下的，可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他身边的这三个人的精明程度，已经不是祖父能够想象的。　　望着熟悉的山窝窝里的四个村庄，袅袅炊烟，想一想自己精打细算想娶一个的女孩子们，一个都没娶到，想去找她们送别，可以一点儿理由都没有，那些年月，男孩子女孩子之间是排斥的，或者说她们只是在祖父的梦里，实际生活中一点关系都没有，更无从说送别，那些像电影里的画面，祖父期望的被很多女孩子眷恋的场景都没有发生。祖父离开了故地，12年，他没有读多少书，原本的家在哪里，只记得北旺湖，南旺湖，东旺湖，西边是山，没有湖水，中间有旱地小山，湖外围是农田，有稻田，麦田在山脚下。具体在中国的哪个地域，他都不知道，祖父只是记得，他的真正的生母会做烙馍，会做漂亮的鞋底，恰好合脚的鞋子，还有穿三四年都不会穿小的大衣服。　　临别，生父母没有一个来送，只是祖父的爷爷在桥边背着高大的身子，送别，泪已经流尽。走出湖边小路，祖父确实看到了四弟在湖边，一脸愕然，老远就喊　　“三哥，三哥。。”祖父没有听清，后来，也从来没有给我讲过他的三个兄弟小时候的故事。　　祖父喜欢端详太祖母的脸，喜欢听太祖父教他认字，祖父只懂一些字，算术也懂一些，家乡教师把能教的都教了，也不过100多个字，简单的算法，或者说祖父在离开山村之前，根本没想过学很多东西，只是想着放牛，放羊，种田，娶妻子的事儿了，没有认真学，按照我的理解和考究，祖父初生的那个年代，国家已经开始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了，真正的原因应该是祖父谈到这些的时候，没有说他起初不愿意学习的事儿。至于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都不从考证，毕竟过去发生的无法再改变。　　太祖母很久没有亲手织线衣了，因为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大孩子，欣喜的劲儿冲激的厉害，太祖父也是，连续三个夜晚没有睡着，太祖父想着一切办法，给这个孩子走法律程序，注册入户口本里，他到处使钱，不知道花费了多少钱，到底还是成功了，即使当年有DNA验证技术，也是没有用的，因为那个年代，这种事儿太正常了，　　祖父面这事儿，几乎没有犹豫，忙乎了半个月，最后一个星期六的早晨，是决定走程序的日子，这一天太祖父没有吃早饭。骑着自行车就直奔市里户部去了。。
　　只是太祖父在经过重要部门的时候，一个长的很端正市里的户部女官员，问他　　“你确信这孩子是你11年前走丢的儿子吗？”　　“是的，那时候我们在外地游玩，孩子跑丢了。。”　　太祖父是一名普通的教师，不太会撒谎，接下来没有说好，因为他几乎被那名女官员的白脸吓坏了，不过在最这很关键时刻，女官员后面来了一个人，小声跟她耳语了几句。　　然后，就是人们常见的情形，这个名严厉脸白的女官员竟然笑了起来，面对我的太祖父，笑的极甜，好像青春时光里的少女。　　太祖父这时候，大约明白了，是他的钱起到了作用。　　祖父就这样名正言顺的成为了太祖父母的儿子。　　那名女官员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大约是表彰她们部门为我市东城区某户人家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儿子，特别表彰，奖金2000元，按照职位级别，那名女官员应该大约能分到600元钱，这在当时，普通公务员每月只有180元的收入，相当于自己3月的收入，她正愁着给自己的女儿买最流行的裙子没有太多的钱呢，当然她也没忘记想起自己的亲爹老娘，正打算着周末给他们送去4尺布，这够冬天里娘家人做衣服的了，在家里常常被自己做校长的丈夫说挣钱少，花的多，这下可以在丈夫面前显摆一下。做一回贤妻良母兼孝女，因为这600元钱，她似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脸上，动作，都是极为平常都能读懂的喜悦。　　太祖父回到社区，按照往常的习惯，太祖父会在修车铺旁边下几局象棋才推着凤凰牌自行车回家，这一次，他直接忽略了热闹的象棋场面，刘煜先生堪称是东关棋王，叫住他，　　靳老师，来下一局，慌什么？　　马路对面的憨子开心的叫到，“东城棋王靳老师，捡到一个大孩子，孩子今年多大了，竟然已经12岁。。可怜天下父母心。”憨子被中途捂住了嘴，憨子是梁屠户的侄子，梁屠户不让憨子唱这些歌，不过这些歌里都是真实的话，正常人家不去说这些事实，因为在这个社区，抱养别人孩子的家庭就有十多家，大家都宽容理解那年月每家每户的难处，只不过，太祖父得到的儿子相对来说是年龄大了，12岁，憨子叫吴孟晨，也差不多十一二岁，生的一副福气肥肥的样子，肿脸泡，头发很长，衣服并不太脏。太祖母带祖父来买衣服买猪肉的时候，祖父和憨子说过几句话，似乎很投机。实际上棋王是刘煜先生，那为何憨子要唱棋王是太祖父靳老师呢，太祖父大名叫做靳升，因为刘煜先生每次下棋的时候，憨子总是在旁边看棋，憨子喜欢给刘煜老师捣乱，在他的世界观里，否认刘煜老师的棋王地位，那是很痛快的事儿。所以憨子的歌声那是超级的写意，可见憨子的心眼“绝非一般”。　　刘煜先生，朝太祖父会意一笑，似乎要祝福他得到了儿子，也是一种知音一笑。刘煜大约50多岁，一个人生活，妻子早已经趋势了，唯一的女儿已经嫁到了东方沿海某座城市，或许是传说中的S市，不过他几乎不提孩子们的事儿，人们只记得常年来，大约有三股人会在逢年过节的时候来看望他，具体的人们分不清，也不去过问。　　这是一个热闹的社区，也是由城市里的四个村子组成，十字路口自然分开了这里，人们在十字路口兴集市，卖肉，卖布匹，食物，食料，家禽，各式样的餐馆，羊肉汤馆两家，衣服店四家，人们路上谈论着家长里短，抱怨着物价上涨，工资从来不涨的事儿。　　虽然是城市里的社区，不过仍然可以到处听见鸡犬相闻的声音。很是热闹。　　太祖父把自行车放进了简单的公用车棚里，登楼进门，6层，左转第3家，开门，进屋，一如往常，太祖母已经几乎要织完这一身毛衣了，看见太祖父回家，还是想第一时间问情况，她想直接开口却又没有，因为祖父就在客厅吃饭，祖父从来没有吃过很多肉，连续好几天，　　太祖母都给祖父炖肉，有时候是肉汤，祖父每一顿都很幸福，吃到肚子饱了，　　剩余的时光，就是随便看看随便玩玩，他不认识多少字，所以只能看看报纸上的图画，心理瞎琢磨，自顾自的看自己身上整齐合身的衣服，脸上挂着幸福感也挂着拘束和茫然，有时候会低头扣一扣手指头，鼻子里的鼻屎，实际上他每天夜里都能梦见过去的事儿，天真的四弟和他的羊，以及那头只生过一头牛之后就绝孕的母牛，还有小山前面经常走过的姑娘们，北望湖村那些日渐成熟的姑娘，这个成熟的速度，远远超过自己牛羊产业增长的速度。　　抽烟袋稍显上身驼背的爷爷，这些或许永远都只能是回忆了。　　祖父因此常常会发呆，特别是饱饭之后，眼泪有时候止不住的流。　　一只空空的普通白碗，一双筷子，常年累月用的前头尖尖的，有点儿竹刺毛，　　端端正正的就放在饭桌的一边，一家人呆坐着，大约过了两分钟，稍微大的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吃起来了，米饭，白菜粉丝，猪油混在一起的饭，小祖父，也就是祖父的四弟没有动筷子，不一会儿祖父的生母留着泪把那只白碗盛满饭，粉条多多的，白菜多多的，满满如山峰，然后仍然放在那儿，连续7天都是如此，盛满放在那儿，没人去吃，最后再藏到橱里，　　今天周日，祖父的大哥从县城回来，米饭里特别增加了鸡蛋和更多的猪油豆子，老大对那碗饭没人吃，很是不满，伸手想端，小祖父拦住了他，两人瞪红了眼睛，　　“那是三哥的饭，不许动，你不能动。”小祖父的声音越来越大。　　两人僵持不下，将要打起来，祖父的生母还是当着孩子的面儿哭了起来，　　“四郎呀，从今天起你就是老三，咱们家不兴叫老四了，没有老四，今儿，你把这晚饭吃了，”祖父的父亲和爷爷先后都这么说。　　小祖父再也没有哭泣，抹干眼泪，吃完了所有得饭，一粒米都没有剩下，　　“打今天起，送老三上学读书，这些钱交给你们。”祖父的爷爷，把手伸进了怀里，摸索了很久，掏出了一方旧的发黑的手帕，翻开几层，一卷厚厚的钱，他把钱交到祖父的生母手里，什么都再也没说。　　两人都明白，这些钱是带走孩子的人给的离娘钱，大约也就几千元的样子。　　吃完饭，祖父的四弟，也就是我的小祖父，背起了娘给亲手做的小书包，小书包里是祖父曾经用过的铅笔和簿子，然后去学校报到了。　　因为不是开学时候，并没有新书，小祖父只看着老师在黑板下面读，然后在本子上写，　　小祖父很聪明，学的也快，一天的时光很快就过去了。　　放学的时候，小祖父散漫着脚步走到了，祖父曾经集合牛羊的地方，他掏出那本祖父用来画姑娘用的画本，看着上面的姑娘，一张一张，虽然画的不是太像，他仍能辨别出哪一个是北望湖的张晓芸，哪一个是吴萌萌，哪一个是李晨晨，也就是祖父最喜欢看她笑的女孩子。　　这一张张画，描绘着有关祖父的回忆，也描绘着祖父心中美好的未来，未来每一个可能的新娘子，小祖父盯着李晨晨的画像，这一张画的很像，像极了，地上的水花，美丽雪白的脚丫子，虽然是只有黑色铅笔，但是还是能让人分辨出画里的美，发际蓉蓉的毛发比别的女孩明显，毛茸茸的很可爱，　　小祖父不知道看了有多久，抬头的时候，只见到李晨晨就站在她面前，跟画里一样，比画里还要美，正冲着小祖父笑着，　　“你就是今天新入学的赵成佳吗？”　　“我记得你，你就是今天带领我们读书的那个女生，你就是李晨晨”小祖父一直盯着她的眼睛和毛茸茸的发际看，很开心的。　　“嗯，是的，你怎么知道我叫李晨晨，你手里的画像是你自己画的吗？倒是很像我”　　“不。嗯，是的，是我画的”仅仅不一会儿的功夫，近距离看着这个女孩子，小祖父也就比较喜欢这个女孩子，他不想再提三个的事儿，因为以来是不想说家里的事儿，二来，他想认识这个女生，　　谈话之间，小组父了解到，这个女生是属于高年级的，快要毕业了，因为学校条件差，所以好几个年纪都放在一起教，不同的课也一起上，同学们能听懂的就听，听不懂的就下课专门找老师，老师针对想出去上中学的学生特别对待，下课之后会特别辅导，所以今天，李晨晨回家比较晚。那些不想出远门上学的学生也就随便教教认字，算术即可。听这个女孩子说，好像她是想要出去上中学的，这个夏天就要走了。她跟小祖父差不多大，都是11岁左右，只是小祖父入学太晚了。　　小祖父特别会说话，跟着李晨晨走，李晨晨特别喜欢听小祖父讲各种故事，这些故事是祖父的爷爷教的，只是讲了两个，太阳就要下山了，李晨晨必须趟过山前的溪水回家了，　　小祖父向她挥手告别，很是留恋。　　走到溪水中央的时候，小祖父拉起了他的经典口哨，热辣惊鸣，李晨晨回头，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在思索，然后又低头看着自己白白净净的脚丫子，继续走回家。　　这一幕像极了过往的时光里，小祖父拉口哨以作为提醒，祖父躲在羊群里偷偷给画她们的画像。　　小祖父，在心里暗自说道算是给祖父写信：“三哥，你离开已经十多天了，我在家成了老三，今天入学了，并且认识了你的梦中的新娘子，李晨晨，她人很好，使我们学校里的高年级的学生，她不久就要出去上学了，弟弟如果有幸，希望能替你娶这个新娘子，哈哈，哥哥你不会怪我吧，当然这可能也只是个梦，因为刚一认识，她就要出去上学了。”　　“阿升，怎么样了”太祖母跟着太祖父走到了卧室，
　　太祖父点燃一根烟，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心总算是沉定下来了，　　在过去几年的婚姻当中，他受尽了家人的压力，老家的人，还有太祖母老家的人对他们都是极为关注的，他们活在乡下亲族的向往之中，这种向往都是无法形容的，但也是确定的，那就是太祖父母的生活被双方老家都给美好化、朦胧化，模糊化了，在兄弟们，亲爹娘的印象中，他们活在一种时尚，滋润，轻松自在的生活氛围里，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半根烟的功夫，太祖父从身后的简陋的书柜了抽出一封信，也正是这封信，坚定了太祖父认养儿子的信心，不知道有多少会太祖父都是犹豫犹豫，反复犹豫的。　　这封信或许被太祖父读过好多遍了，　　信上这么说：　　我儿阿升：　　见字如面，勿多挂念，春节还有两个月就要到了，为娘希望你能早些回来看看，你爹给你准备好了红薯，好几口袋呢，我也做了好多的咸菜，留着等你来拿，你的几个兄弟姐妹都曾经来看过娘，就缺你了，　　说几句你可能不太爱听的话，你媳妇凤珍可能是怀不上，娘想让你重新娶一个媳妇，给咱们家再舔些子孙，结婚好几年了，为何你家媳妇偏偏没有消息呢？　　你的同学想给你介绍其他的媳妇，你听说后总是犹豫不决，甚至直接拒绝，娘看着心里不舒服，我也知道你和凤珍的感情很好，听说她对你特别心细，为娘一也疼爱这姑娘，我倒是盼着奇迹出现呢，这样呢就美满了。　　你设想一下，如果你没有孩子，咱们家左邻右舍都在关注着你的事儿，为娘如何面对乡亲们的质问，你爸爸爱喜欢拿你的事情当骄傲的事儿，到处炫耀，仅仅你膝下无子，多少没让你爹少受人家白眼，你也知道老百姓，心眼浅，炫耀个功名也是常事儿，没有恶意。　　特别盼望你能够早些回家看看，　　娘靳王氏　　字迹斑斑点点，太祖父很熟悉，是二姐的笔记，二姐是家乡蓝草河村的一名小队长，　　略微懂些字，当年和太祖父一起读过书，只是太祖父的父亲有所取舍，只供了太祖父出门读书，倘若放在后来，大约不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教育普及了。　　太祖父还在沉思，一双熟悉的手抚摸着他的额头，一个轻轻的吻，太祖父知道是太祖母来了，茶香在房间里飘动，她也知道太祖父在看信。　　“这样可好了，咱有了儿子，老家的人就不会说咱闲话了，倒是咱儿子的刚来家里，吃饭睡觉还是很拘束，不过他爱吃肉，身子骨很快就会结实，你刚刚看他了吗？我觉得他和我们都有缘，好像真的和你我都有三分像呢”　　“吃饭，睡觉，都是不用发愁的事儿，我想让他去读书，你认为呢？”太祖父起身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疲倦倒是消除了许多。　　“都听你的，你安排呗，这市里面的好多学校你都熟悉，就是他年两大了，怎么，从哪个年级读起来呢？”　　“我想先带着他读书，每天都多读一些。”　　祖父睡眼惺忪，刚刚在客厅打了个困盹，外面来人了，　　“阿升，阿升，在家吗？”　　“来啦来啦，都在呢”太祖母慌忙起身出来开门，打开门，我道是谁？　　原来是太祖母的妹妹一家人来了，还带着祖父法律上的小表弟，小表妹。　　小表弟看见祖父很是喜欢，好像好久都没有人一起玩一般，周末更是无聊，听说大姨家里来了个失散很久的哥哥，很是开心，说道这里，我想祖父的小表弟表妹们，大约是被大人给骗了，“失散很久”成了统一口径的说辞了。　　再看小表妹，很腼腆，很欣喜，欣喜里带着激动，因为祖父似乎又看见了李晨晨哪些女孩子一样，甚至，小表妹比李晨晨还要脱俗，10岁的年龄，已经是能够看出美人胚子了，　　毛茸茸的发髻线更是浓厚，也更长，祖父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不好多说话的，不然大人关注了就不好了。祖父也故意躲着小表妹，小表妹偶尔也会偷看一下这个传说中从天而降的大哥哥。　　“快叫表哥”祖父的大姨母亲切的敦促两个孩子，　　“哥”小表弟，先声夺人，“我叫宋雨梓”　　“.哥”小表妹的这一生倒是羞涩了许多，不过在大人的抬价势力下，也是叫了出来，不过还是羞涩的缩了回去，或许是因为祖父长相英俊，或许是从来没有怎么认真接触过亲戚里的男生。　　大人们亲切里带着礼貌，礼貌里说着家长里短，去了太祖父的房间喝茶去了，　　小孩子们由开始的生疏，到互相开始开玩笑，祖父曾经失腼腆的，可是，现在却显得勇敢多了，好像多了一层盔甲，特别爱逗小表妹开心，小表妹的头发不是很长，但也能看得出她精心扎了她的马尾辫子，皮肤洗的干干净净，非常的精细。　　“。疼，哥哥别碰我胳膊，我胳膊疼”小表弟校服里的藏着伤疤可能是。　　“怎么了？哥哥看看”祖父已经熟悉到开始疼爱小弟弟了，　　“谁打的？还是滑到的？”　　“没事，我滑到摔的”表弟强掩饰着疼痛　　“哥哥是跟人打架了，昨天放学回家，路上，曹玉贤，他们班的班长打的”　　“娘的，****的，”祖父已经义愤填膺了，“走，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揍他”　　大虎还是亲兄弟，祖父以前在过去的家里，常常为四弟打抱不平，即使四弟惹事儿，　　现在是表弟，表兄弟亲情还没刚刚完成无缝对接，就已经是遇见了不平之事，　　表妹也没有阻拦不由分说，就开门出去了。　　走出了家门，又走出了社区，到了修车铺子哪儿，也就是十字路口，表弟才告诉祖父　　他的班长在哪里，好多街坊邻居看的出有事儿要发生，也都跟着看，　　憨子吴孟辰倒是没在里面，　　“东晋路口，他们家就住哪儿，我带你去”　　表弟心理有点儿怯，“哥哥，咱们还是别去了吧，万一打不过怎么办？他要是缩在家里也没办法打他”　　“曹玉贤，我们的丰水市第六中学的一名学生，平时里最爱欺负东城区的学生，我们班好多学生都怕他，他家里很厉害，老爸是。。”　　“我不管他老爸是谁，今儿，我一定要揍他，咱先想办法把他勾引出来，怎么引呢”　　这时候祖父想起了憨子吴孟晨，憨子吴孟晨平日里喜欢玩玻璃球，那技术菜到无法表达，所以很多孩子们都喜欢和他玩，能够赚他的。　　祖父又炮灰到修车铺，看见刘煜老师，就问那憨子在哪儿。　　刘煜老师平时没有亲人，特别“照顾”这个憨子，无论是好言语，还是戏弄，总归是多多关注他，祖父总算是找到了吴孟晨，见到憨子蹲在地上耍玻璃球，自娱自乐。　　“孟晨老弟，咱们一起去西城湖，东晋路找人玩玻璃球行不行？”祖父礼貌言语。　　憨子太喜欢祖父了，因为祖父的面部表情让人都开心，果断答应了。　　祖父一路盘算着勾引曹玉贤的方法，不一会儿就到了地点。　　但见曹玉贤竟然已经在玩玻璃球了，大冷的天，到处都是冰水，曹玉贤是谁，原来就是一小胖子，小手黑乎乎的。曹玉贤身后两个女孩子，都比曹玉贤看起来年龄大，一看见陌生人来了，其中一个目击过小表弟被揍的事儿，知道可能不好，慌忙叫其曹玉贤。　　“曹玉贤，可敢跟哥哥玩一玩，玻璃球，我们兄弟三人和你一起玩”祖父假装亲切的问。　　曹玉贤机灵刁钻的眼睛已经意识到了，来者不善，但是他已经来不及逃跑了，他也知道一个人跟三个人一起玩，那是必须输完的，想跑，祖父半真半假的就接近了他，好一个表情欺骗，先发制人，祖父上去就是三拳两脚，曹玉贤当然是是倒了，　　他的两个姐姐开始护疼弟弟，小一点的长的一般，大的长的很漂亮，也是毛绒绒的发际线，　　大约是14岁的样子，她挡住了祖父的拳头，祖父将要砸出的拳头，被眼前的漂亮姑娘给逼停了，　　“你打呀，你打，。”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眼泪在漂亮的脸蛋上流淌，发际线一时间被风吹的甚是风情的感觉，祖父不忍心，不是因为她的声音，而是因为他对毛茸茸的发际线太敏感了，这个瞬间持续了大约10秒钟，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看着这个新来的小伙子。　　在祖父愣住的瞬间，小表妹拉着表弟在一旁呆呆的看着，气愤也消失了大半，小表妹看出来了，祖父不舍的，甚至她能读懂祖父的眼神，祖父被美丽的女孩给震住了，　　然而祖父还是把拳头轻轻落在了那个女孩子的肩膀上，女孩子的棉袄不禁然震颤了一下，此刻夕阳轻轻抚弄着她的脸，诉说着青春的稚嫩和羞涩。　　祖父似乎看见了又一个李晨晨，祖父的心又回到了昨日的一切之中，心怔忡了一下。　　“我是谁，我想忘记李晨晨，忘记四弟，可是到处都有李晨晨的影子，李晨晨你还好吗？　　你或许根本就不认识我，可是我的心已经不知道为什么无法忘记你，我来到了新的世界，这里的饭很香，这里的亲人很温暖，我又有了弟弟，设想你到了一个新的家庭里，你会为新的亲人义愤填膺，怒气冲冲，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更像你，我不忍心让她看到我的愤怒的一面”　　祖父心理思索了片刻，收其了拳头，在祖父发呆发愣的时候，曹玉贤的大姐，快速给祖父一个巴掌，祖父没有还手，小表妹气坏了想上前去打她，可是她只是做个样子，　　“别走，小贱人，初中打小学的，算是什么英雄好汉，女人大男人，让男人怎么还手打你”　　曹玉贤姐弟三人已经跑出了几部，听着小表妹的话，曹玉贤的大姐回头看了看这个英俊少年，仔细看了祖父一眼，仿佛记住了他的模样，又仿佛被一种英雄气震慑住了，心理好似几个兔子被小蛇缠绕着，矛盾的厉害，她还是再看了两眼，越走越远。　　小表妹抓着祖父的手，祖父的心还是愣在空气里　　，周围的风，夹着微弱无力的斜阳，一阵阵寒意刺穿了祖父的心，皮肤，身体，每一寸刚刚被新环境的温暖包围过的，还是不怎么热乎的地方　　祖父愣愣的，缓慢的走回去了，路上一言不发，小表弟和表妹们也什么都没说，　　只是好奇这个哥哥为何会这样，小表妹大约能懂一些，她心理在努力否定这个结论，　　“不会的，哥哥不会喜欢这个可恶的女孩子的”　　一个刹车声音，穿透空气，刺耳至极.何人？详情且看下回分解
　　落叶冬风，无尽寒凉。。　　祖父在惆怅，回忆过去种种，思量现在诸多生活事儿，　　低声自言自语“冥冥之中，上天莫非是眷顾我，又一个李晨晨模样的女孩子，可能比李晨晨更让我动心，小表妹也是这种气质的，更知道体贴他表哥，我真实觉得自己再一次掉进了幸福的小山洞，里面装满了亲人，慈爱的母亲，周到的父亲，伙伴式的表弟，极入心坎的冤家姑娘，还有仗义相助的憨子傻蛋吴孟晨，睿智机警的刘老师。”　　小表妹，宋雪晴，喜欢穿着淡雅，低系发辨，侧面看脸面净白，粉扑扑，很是好看，最重要的是她虽然只有9岁或者10岁，已经走向小蛮腰路线了，她们俩兄妹走的稍微快些，偶尔会看一看发呆的祖父，走过了5里地的样子，祖父已经从沉思中醒来，反而仔细打量着小表妹，小表弟。　　小表妹一个转身偷看，发现表哥在看她，重新认识这个表哥，觉得她人很有意思，　　“哥哥，今儿被那个大姑娘给打了一巴掌，还疼吗？让我看看，呵呵呵额”宋雪晴调皮的笑着说道。　　祖父给了她一个无奈又喜爱的眼神，　　“好男郎不跟坏女一般见识。那个女的已经上了初中，打我们算什么本事，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哥哥，你以前上过学吗？听你说话，觉得你书读的比我们都多呀”雨梓笑着说。　　“你哥哥我，现在的水平那是初中的水平，我。我有一个画画的老师，一个成绩特别好的哥们，教过我很多书，咱方牛羊的时候也常常带着书读的，”祖父想说他的大哥教过他很多书，他原来的大哥的书，他只要有空就拿出来看的。　　实际也是，祖父曾有一个成绩特别好的大哥哥，不过这个哥哥并没有教祖父很多书，因为他并不怎么喜欢祖父，只是祖父放牛羊的时候，会偷偷把书带出来看，祖父的生母也是喜欢护着祖父，那时候，祖父到了10多岁的时候，实际上除了数学，一般的初中的书，语文，历史之类的她能看懂很多了，也会写一些。　　后来，我也听说过祖父说过他的大哥哥的事儿，大哥哥是一个特别好学，又特别骄傲的哥哥，并不是喜欢后面的三个兄弟，可能是因为他们出生后母亲要分散母爱，或者他本身的属性就是这样。　　祖父在刚刚进入到新的家庭里的时候，也还是处在朦胧的美，美丽的谎言之中，不过他后来在于表弟表妹之间的言谈之间会有意回避谈及过往的事儿，似乎不知道为什么。　　祖父重新回到沉思的矛盾之中，却听见一阵子刹车声音，自行车的铃铛声音清脆悦耳又尖锐，　　看看是谁？原来是太祖父和刘老师驾到了，兄妹三人急忙应急，为首的祖父却笑脸相迎，他知道可能会受到责备，自己必须应对，所以上来就说　　“爸爸，叔叔，您来啦，我们刚刚去西城东晋那边溜了一圈。”　　没等祖父说完，太祖父抢语说，　　“回家吧，别老是玩那么远，快上车来，我带着你和雪晴，刘老师的自行车小，带着你表弟和憨子那家伙”　　爷儿几个一路上赛车呢，刘老师从表弟的口中结合之前的出来的情形，也知道他们几个去大家了，刘老师和太祖父都是象棋战争中人，也素来崇尚彪悍之气，并没有责骂祖父，祖父在原来的家里被生父和爷爷教训多了，大约认为大人都喜欢制约孩子的彪悍之气，没想到新的生活里，父辈们都爱激发孩子们的勇气。或者说这里都流行着彪悍之气。　　一路上祖父，逆着自行车上的风，仔细的观察这座城市，街道，丰水市人民检察院，　　丰水市水资源管理局，丰水市农桑银行，祖父开始对这个城市有了新的更大一些的认识了，　　在这个世界　　在这个温暖的世界，有爱我的一切　　在这里爱是有反馈的，父母细腻　　兄弟妹子之间有情义，同仇敌忾　　共同经历风风雨雨　　我把她们都藏在心底　　让爱在心底生根发芽　　小心翼翼的继续　　雪花轻轻洒下来，祖父把头缩在帽子里，伸手逗一逗前面的小表妹，小表妹昵生轻语言　　“哥哥，要不咱们下来跑一跑，姨夫的自行车承载咱们三个人，会压坏滴”　　太祖父也是很开心，大家都下来吧，一起推车走一走，雪下了，前面有一家肉汤管，不如去喝几碗再回家。只见祖父一行人都奔羊肉馆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事儿，前回书说，祖父的第四，顺利成章在家里成了老三，又顺利入学，而且结识了一位如花似玉，冰清玉洁的姑娘，那就是祖父梦寐以求的李晨晨。　　李晨晨北望湖村人，父亲李九北是一名普通农民，后来通过县里的同学接手了一笔收购草药的生意事儿，在北望湖村收购草药，颇为赚了点儿钱，李九北的妻子，也就是李晨晨的母亲也是一个收购草药的好帮手，夫妻二人唯一的愿望就是让独女李晨晨读大学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兴许能为国家做一些事儿。　　李晨晨也很争气，今年冬天已经考取了县里的初中，虽然是倒数几名录取的，也算是进入学校，夏天就要走了，最后几个月了，她在湖心小学的主要作用是带领大家读书，也算是为家乡做点儿积极正义的事儿。湖心小学距离北望湖有好几里地，中午吃饭还是不方便的。　　“路上小心啊，别忘了给老师送些烙馍和葱酱”　　“知道了”李晨晨转身，只见秀发披肩，刚刚洗漱完毕的，尚未风干，如那什么芙蓉出水，当然这样说点儿俗，藕田里面的尖尖角出水，沾着雨露，星星点点，春意黯然。　　起初一段路程是麦田大约四里地，接近湖边的一段路程是稻田，大约3里地，　　过了稻田就是那个小溪，北望湖人称甜溪，因为水清澈甜滋滋的。过了甜溪翻过西山就可以到湖心小学了。　　湖水面大约方圆50里地，孩子们上学各个村的人并不放心他们乘舟，因为不安全，打鱼的农户会乘舟的。所以平日里，放学的孩子们只能走旱路。　　李晨晨看着绿油油麦田，冬天的风还是挺急的，她自顾怜爱的缩手入衣袖，紧紧围好围巾，　　哼着歌曲，歌曲大约是在赞美这一片山色湖光，比起祖父的曲调，明显带有北望湖村的口音特色，　　月儿弯弯，溪水潺潺，　　情郎顺水乘舟西山前，　　挑开藕尖尖看见小媛媛儿哪　　正背对着大桑树哪，　　。。　　“嘘嘘，别让它跑了，快点儿抓住它，放网子里”李晨晨远远听见湖里接近边上有人，　　她踮起脚尖，且看是谁？原来是小祖父和他二哥在打鱼，小祖父抱起大约有七八斤重的一条金黄色的鲤鱼，脸儿笑开了花。　　转身看见了李晨晨，心中一紧，震颤之间，好似闪电击中了心脉，瞬间的所有感觉都被惊起，　　鱼儿掉下了船，溜跑了，　　“三郎成佳，怎么搞到，这可是咱们兄弟俩好不容易弄来的鱼儿呀”　　“赵成佳，你们在干嘛呀，我可以上船吗？听说走水路去学校近，可是爸爸妈妈不让走水路，今天你带我走一趟湖，怎么样啊？”　　小祖父，湖世界的赵三郎，打鱼放羊拉口哨，是他的绝活，此刻心里面一万个开心大军在冲锋。　　“没问题，上来吧，。不过，别告诉别人是我们兄弟俩，这里三个村的总长不愿意我们私下里载人上学的”。　　李晨晨轻轻挽起裤脚，踏上小船，想着夏天就要出远门上学了，看看湖里的景色，也算是清心畅爽风吹着发丝，小祖父第二次近距离看着这位曾经的三哥哥的梦寐以求的娘子。　　李晨晨家世相对别家的姑娘，家世优越，自然不愁吃穿，衣服也是精心挑选的，深青色的棉衣，深蓝色的棉裤，都是外面的衣服，小祖父自然是没见过。只觉得好美，说不出的感觉，就像船下荡漾着的湖水，清澈，清心，顺着清澈的气息，一种无法名状的美好在小祖父和李晨晨的心间传递。谁也没有注意到这恰恰是爱的根源在深深的埋藏，也是一种久违的期许，彼此的美感最初在对方心底的定位。　　小祖父因为留恋曾经的三哥哥，所以特别眷顾这个眼前的李晨晨，李晨晨因为一种慈爱心肠，对这个拉口哨打鱼很晚才上学的学生感兴趣，她爱看眼前的这个弟弟，说不出的感觉，　　尤其是小祖父的卧蚕，藏着本能的微笑，本能的乐观，即使是明天天要塌下来，也要感恩，开怀快乐的心态。　　“晨晨姐，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小祖父羞涩的说。　　“可以哦，我正好也没有弟弟”　　李晨晨下意识捋了捋鬓角的长发，她的鬓脚很长，贴着温柔的腮，很是美，就像小祖父见过的最好看的荷花一样。　　二祖父，也就是小祖父的二哥，人很敦厚，只顾着划船，偶尔会回头看看自己的小祖父，　　他似乎能看懂，有似乎没看懂，反正看见小祖父和学校里最优秀的女孩子是好朋友，蛮开心的，朴实的笑容那是常常挂在脸上，显然已经消除了对刚刚小祖父丢掉大黄鲤鱼的责备了，　　湖水人家，吃鱼儿常有的事儿，不用担心以后没大鱼儿吃，而且小篓子里还有几条小的呢。　　我现在尊称他是二祖父，二祖父偶尔看一看篓子里的鱼，开心的笑一笑，也是人们常用的思维，或许是，不用担心，还有几条小的呢，半杯水也是值得开心的事儿。　　清波徐徐，杨柳依依，波光粼粼，阳光迎接着北望湖来的姑娘，从近处向远处，约莫半小时，小祖父和李晨晨就到了学校附近，　　远远就能听见学校里热热闹闹的声音，不知是何事儿让学校里这么早就热闹了，中午一点多，很多同学还应该在家里的时间，不对呀，李晨晨看了看自己的粉红小手表。　　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呢？欲知详情，且看下回分解
　　竹林边上，鸟雀惊飞，狼狗欢叫。　　“给我一个，给我一个，我要这个红色的铅笔，我要这只橡皮”　　李晨晨听见了很多的孩子们在喊叫，兴奋，开心，欣喜，无限的期待迸发出的歇斯底里。　　原来是张玖真老师和魏坦老师在发学习用具，他们两个人从县里来带来了好多的学习用具，各式各样的都是精挑细选的物品，　　“晨晨，快过来，搭把手，把学习用品分给同学们”张玖真老师亲切柔和的喊道。　　“来啦，来啦，把本子给我，还有那些转笔刀，我来给发”李晨晨也是开心极了，几乎每一个同学都喜欢看这个漂亮的大姐姐，很多都祝福她要去上中学的事儿，　　“晨晨姐，听说你夏天就要去县里读中学了，开心不开心，可别忘了妹妹我呀”一个女孩子在人群里这么说，她跟李晨晨很熟悉。　　李晨晨走到了一群男神跟前，一一给他们发用品，　　“这是你的，这是你的，你呀去吧手洗干净再来领，弄脏了本子多不好呀”李晨晨对着一个手里捏着泥巴人的小孩子说道，只见那孩子羞涩，又假装懊恼的去水井那边洗手去了，走的时候还慌忙回头，“不许碰我的”。　　张玖真和魏坦两位老师是这个湖心小学仅有的两名老师，一个带语文文科之类的，比如音乐什么舞蹈画画呀，全包了，她就是张玖真。魏坦老师主要代数学课，也带大家体育课。　　今天是张老师和魏老师从县里开会回来，特别给同学们捎来了好多的学习用具，每个人都有两份，一份是用来做画画和演草纸用，一份用来做题目，大家交作业用的公用品。　　树下的课桌上还剩一套两份学习用品，不知道谁忘记领了，　　或者就没有来，李晨晨看了看人群，上学的人当中，赵成佳也在，好多都在，　　“谁的学习用品没有来领。。”　　“谁的作业本没有领？”许多孩子一起热心肠的喊道，　　“到底是谁啊？”魏老师四下离去寻人，　　他走遍小校园，一个人都没发现，只见一个男孩子躲在大门外头，他是谁？　　他是湖心村的刘井前，大约7岁的样子，相传她母亲生他的时候，在井前打水摔了一个跟头，差点要掉进井里，发现孩子要生了，就去找接生婆生的，后来他父亲有感而发，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刘井前，他的额头常常皱着，很内向，几乎不怎么跟大家说话。　　有人传说他3岁的时候，爸爸是被县里粮食收购站的一名干事员给捅死的，的确是死了，那一年县里来人催交粮食，他们家稻子那年收成非常好，他爸爸很开心，也爱表现，到处说自己的粮食很好，一定能够顺利交完粮食税。　　实际上交粮食那天，刘井前的父亲赶着骡子车去县里收购站，第一个到的，却是晒到中午才给收检，因为来到的时候，他自己抽烟没有给那名同样来的的很早的干事员，　　收购的时候，干事员，非要说他的粮食太瘪，干瘪，他辩解说是没什么，只是晒的干而已，不能给他降级，多收，应该按照第一等粮食算。第一等粮食，每百斤不用减去2斤的干瘪损失，也就斤两无效损失。结果两人杠上了，最后，祖父的父亲还有其他人都跟着护自己村的人，那名干事员也是觉得压力大，就扬言再多嘴就捅死他，激烈言语所致，双方扭打了起来，　　祖父的父亲很胆小，没有参加打架，最后，刘井前的父亲不小心被干事员的竹子签捅伤了肺部，血流进了肺里，没有抢救过来，就离开了那个收获颇丰的季节，还有自己可爱的三岁儿子刘井前，一对双亲。实年32岁。后来在户部的人掩护下，粮食收购站的那名干事员，畏罪潜逃，翻墙而走。　　一群人围着刘井前，老师问他为什么不领东西，他没有说话，其中一个孩子说道，　　“老师他的乙肝病又犯了，不想吃东西，听她妈妈说的，人家都说这会传染的，我妈不让和他玩”　　“所以你们都排挤他，是不是？”李晨晨质问哪些面目逃避刘井前的孩子们。　　两位老师牵着刘井前的手，把学习用具塞到他手里。　　“别哭，有老师呢”魏玖真老师说着的时候，刘井前干薄的脸蛋儿已经藏到了老师的怀里，　　听见这声同情的安慰声音，更是委屈得到了释放，　　“呜呜呜。嗯。呜呜呜。。”他开始嚎啕起来，“妈妈。妈妈。。嗯个。。嗯个”　　听见孩子的哭声，他的母亲，正在井前洗衣服的娘，也开始心酸起来，擦着眼泪，湖心村本来就不大，学校发生什么，家里的没有出去做农活的娘们都能听见，闻声赶来，刘井前的母亲一路哭着过来，手里拿着刚刚洗好的毛巾，她脸上明显看出是寡妇的委屈加压抑，过度的激素侵润的身心，眼下深深的眼袋，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苦楚，这几年。　　“老师，我孩子可能是肝炎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的，我们家从来没有人有这病，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一定要帮帮我们”　　“井前他妈，你别哭了，我们会帮助他的”李晨晨慌忙去安慰这位母亲，小祖父也跟着过来，他不知道怎么表达安慰，只是在一旁陪着悲哀和伤痛。祖父的生母从远处叫着小祖父回家，怕他被传染了，小祖父10岁左右的身子骨已经很结实了，并不听母亲的话，还是要跟着李晨晨和魏坦老师，看看怎么给刘井前看病。　　“我们带他去县里看病吧”这一句却是小祖父说出来的，　　“赵成佳说的对，我们带他去县里看病，学校里留下张老师叫你们学习，无论语文还是数学”魏坦老师说道，“成佳，你也跟着我去，李晨晨你懂得多，一路上有照应，你也跟着我们去，让同村的同学回去给你爸爸妈妈稍信，如实说就行了”　　祖父的生母看见了，本来想阻止的，可是在这种公众势力之下，还是不好意思坦露私心，也就给回家给小祖父准备一些吃的，穿的，行囊，毕竟金湖四村距离县里起码有100里路，起初还要走30里的山路，才能赶上汽车。　　小祖父，魏坦老师，李晨晨，刘井前，四人相约明天一早启程，李晨晨晚上没有回家，就住在张老师的宿舍里，刘井前回家了，小祖父回到家里，看到母亲已经把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琢磨着可能还少些东西。他从菜橱柜里找到了一把刀，看见母亲看着她，没有理会，　　出门直奔西山而去，小祖父，找到一片竹林，他挑选一根笔直的竹子，“刷、刷、刷”　　三声快砍。　　一棵竹子被看下来，找到一个木墩坐下来仔细削着，这时候母亲已经来到了，　　“路上可要注意了，别和那孩子一起吃饭，那病沾人，染上了就不好了，一辈子难治好”　　“知道了，妈妈，我会注意的”小祖父只顾着削竹子，他在干嘛，显然是要做登山拐棍，　　三根笔直的棍子一会就做好了。牵头特别削了一个弯钩，可以扛行李用。　　“明天第一次出远门，路上说话注意，你猜刚刚上学，不认识字，啥事儿都要让魏老师和那高年级的李晨晨同学领着做，莫要逞强，孩啦，听见没”她清除掉小祖父鼻子旁边的鼻屎，　　整理一下她的衣领，“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先传那件灰色的，灰色的耐脏，到了有人的地方再换过来，那是你爷爷给你买的新衣服”　　“知道了，妈妈”　　母子二人相拥，竟然哭了起来，这时候李晨晨和魏老师就在旁边看着，没有吱声，远远的竹林外面。　　冬天悄悄的已经快要到了尽头，正月没出的天里，还是有很多寒意，第二天，地上照例打满了霜，小祖父和魏老师，李晨晨，刘井前，四人又到了从前祖父离开的地方，那个山头，旁边湖水清清，些许薄冰，这一天送行的人很多，小祖父一行人受到的是百般眷恋，北望湖的女孩子们，李晨晨的闺蜜姐妹们，也就是祖父曾经画过的毛茸茸发际线的女孩子一个没落下，都来送行，泪同奔，　　百行眼泪相送，眷恋之情，几十条红领巾，写尽最原始的离别情，伴随着金湖里的清澈倒影。　　“路上你多多替老师背着弟弟，”祖父的生母在人群里喊住小祖父。　　“你们莫要再送了，俺们还会回来的，不久就回来的”李晨晨哭了，小祖父看着她，第一次哭泣，怜惜里藏着胆怯，没有去安慰，因为小祖父那个年纪还不知道给女孩安慰。　　只见李晨晨面对着金湖，梳理了几下头发，重新安好发卡，晨阳已经起来，正式启程好时间，　　天淡云稀，飞鸟静静立在枝头，观察着这一行人，似乎读懂了他们的心情，又似乎只是等他们走好去啄食桥边融化过冰的湖面里的冻僵的鱼儿。　　小祖父和李晨晨背着几人的行囊，魏坦老师背着7岁的刘井前，逐渐消失在远近叠出的山峰彼此之间，远湖而去。　　路上，李晨晨和小祖父逐渐从悲伤阴郁的心情里走出来，两人偶尔会互相照应着山路，听着喜鹊的叫声，草枯黄，山路崎岖，好久无人走似的。　　正午时分，四人将要走出山路，在倒数第二个山谷里停了下来，准备吃些午餐，　　小祖父心情欢快，拉起了口哨，对着远处的山峰，回望过去，声音远近迭起，惊奇一群又一群鸟儿.　　李晨晨只要听见小祖父的哨声就觉得这孩子可爱，仿佛山里的狼头领一样，据说这山里会有狼，从前有过，不知道这些年还有没有。　　“呜呜呕吼，”　　“真的有狼在叫呀，”魏老师警惕到，“成佳，别吹了，小心真的会有狼”。　　狼真的会来吗？好久没有出现狼的山路上，还会出现狼吗？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青青竹叶葱葱婆娑，白白积雪斑斑明秀，艳阳除寒，近处的霜融了，远处的积雪化了，　　听不见小溪声音，却能闻得见早迁的候鸟嬉戏打闹，稀疏的松树在缓慢的山腰上摇摆，春风乍起，由远及近自东南向西北缓行，在山腰上稍显得急一些。　　魏坦老师，在山腰上石头紧挨着背的地方筹集了一些干柴，他好像要做饭了，却怎么也点不燃柴火，半盒火柴已经减少了七八根，小祖父见到这情形，也是要来帮忙的。　　“魏老师，我来给您拿着柴火，您来点燃，背对着风。。魏老师。。”小祖父拉完口哨，站高处的地方本来正在观看远近的山色的，说起话来，魏老师可能并没听得见，小祖父抓了一把落单固执没融化的积雪，搓一搓手心，算是简单的洗一洗手，几步急跳就跟到了魏老师跟前，　　“成佳，来搭把手，把锅支起来，咱们要在这儿做野炊，我带来了好多饼子，烙馍也有，也有些熟食，只是稍微显得凉些，如果是我自己我就不热饭了，你们小孩子胃不能着凉”　　“好滴，老师，您也做饭呀，是您做的，还是张老师做的呀，那张老师是您的娘子吗？嘿嘿”小祖父狡黠天真的问，这让魏坦老师很是不好意思。　　“小子，别瞎说，把这锅拿着，看看山下有没有人家，弄满水再回来，听见没”　　“山下好像没有人家，去哪里打水呀？”小祖父挠了几下耳朵，耳朵是痒了还是冻坏了，应该是冻坏了，天气回暖所致，大约是痒了。　　“带上这个围巾，我的围巾，别弄脏了啊”魏坦老师并不放心小祖父，所以还是亲自给小祖父围上了围巾。　　李晨晨此刻去竹林小解去了，刘井前已经是病号，不能支出太多体能，所以他在老远小树下缩着呢。　　小祖父临走的时候，还是踮起了脚尖，四下找寻李晨晨的人影，并没有看见，自顾低头拎着锅，奔着山下而去，翻过山腰，回望山上，已经看不见魏老师的身影了，小祖父开始显得不那么拘束了，他也开始松开裤带子，方便一回，逆风，差点撒湿了裤子。　　“呜呜吼吼，呜呜吼吼，吼吼.欧欧欧”还是刚刚那种狼叫声，小祖父尿了半途被吓的惊起，他本想提起裤子往回赶路，一想到魏老师交给的打水事儿还没有完成，还是小心翼翼的拨开荆棘，趟过干草丛，继续往山下去，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一孩子，他在吹一种号，　　莫非是这号子发出的声音，看见小祖父来了，停止吹号，只是没有作声，只是往前面一处小屋跑去，小屋前面确实有一口井，小祖父心中暗自生出喜悦。　　“小兄弟，别跑，我不是坏人，我是路过这里，想找你家弄些水，我们好到山上做饭吃”　　小孩子还是只顾自己跑进了那个小屋。。关门，　　小祖父到了小屋跟前的时候，把登山竹棍立着插入泥土中，门开了，一个白发老头被小孩搀扶着出来了，老头的胡须很长，面目很精神，目光矍铄，见来了一个小孩，他心中也生出一份怜爱，咳嗽两声，　　却仍然清脆的说道：“十五日之前，我算过一卦，今天将有一个大企业家从这里经过，没想到是一个小孩，我算了一辈子的卦，今天难道是错了吗？安羽，扶着我到前面石凳上坐下.”　　“爷爷，您慢些，我先给您拿个软垫子.”　　“我想打一锅水，到山上烧饭，你这儿有井绳吗？”说着的时候，小祖父已经快步走到了井台前，望井里一看，　　“老爷爷，这井也太深了，我不知道能不能打上来呀，您的井绳能够得着吗？”小祖父接过小孩子给的一团绳子，　　“我叫安羽，你叫什么名字呀”　　祖父一看这小孩，大约比自己小两岁，　　“弟弟，哥哥我今天10岁，你可以叫我哥哥，别一口一个你的，听到没”　　安羽被这样安排着，貌似有点儿生气，把绳子团打开之后又回到了爷爷的石凳前蹲下，看样子不准备帮助小祖父打水了，　　“小子，你那年那月生的呀，要是想用水，屋里面有一缸，这井水奇怪，每个月只有初二和十四两天水涨上来，你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水很深，大约得有80米，咱们的绳子很短够不着，所以只能用屋里水缸里的”　　“老爷爷，这井真的那么神奇吗？一个月只有两天涨水，您问我生日，是吧，我是、年、月、日生的，老娘说的，生我的时候很多家人快要睡觉了，接生婆已经进了被窝，被我爷爷给叫醒，然后到我家把我接生下来”。　　老爷爷是谁？怎么会问这些事儿，他就是传说中的安水先生.　　看着小祖父的竹棍，把玩手中，　　老先生掐指一算，胸有成竹，再仔细端详这孩子，面目清秀，暗自称奇，不过没有说出来，　　心中暗想：　　“我还是没有算错，这孩子将来必成大业，并且有用于国家，天公造物，各有所用，我的孙子将来也会有所寄托了”　　只见老爷爷，心中好似放下了一万斤的巨担，轻松了许多。　　小祖父自己从屋里缸中取完一锅水，提在手中，这在平时家里常干的活，在小祖父手中不算一回事儿。将要走上山区，跟老爷爷想道别，　　“孩子，你们做晚饭，一起下来，老朽已经一把年纪了，想托付你们上面的老师一件事儿，告诉你的老师，让他吃完午饭下来”　　“知道啦，老爷爷，老爷爷您放心，我一定让我的老师下来的”　　小祖父轻松提着锅捡着山路上平坦的地儿走了，消失在一片桃树林里，　　“安羽，爷爷今年已经85岁了，将不久于人世，我要给你找个安身之处，无论跟谁生活，多要谨遵爷爷的教诲，按照我的推算，刚刚走的小哥哥，就是你将来的主子，在这山谷里你不会有未来的”。　　看着爷爷稍微悲伤的表情，安羽抱着爷爷的膝盖，没有作声，在爷爷的大腿上写字。　　甲乙丙丁.，爷爷根据触觉知道他在写什么　　微笑展露，　　“安羽，你真厉害，小小年纪就已经能够把阴阳数理学的那么透彻，这学问研究要继续，也得需要有糊口的事儿才能继续呀”　　小安羽还是没有哭泣，他似乎少年老成，在爷爷跟前生活，知道该来的总会来，挡不住躲不掉。　　“爷爷在这世上有7个徒弟，都有所成就，分别在政界、商界享有盛誉，不过他们中的有四个都做了对不起百姓的事儿，把自己的大业领向了坑害百姓的方向，16年后你将长大，22岁，从那一年起正月起，你要一一摆访他们，劝他们改邪归正！这这些人的名字还有你所要完成的事儿，我都给你放在了行囊中了，爷爷也给你看过，你来到这个世上也有你要做的事儿，爷爷现在说你可能不会明白”　　“爷爷，我懂的，您是要我劝说四个师兄，等我长大是吧。。”　　“爷爷再抱抱我.。”远远的看着这俩祖孙二人，小祖父已经走出了桃树林，在一处高地歇一口气。心中暗想，在这么一个山谷里，只住着这样一户人家，他们吃什么呢？　　设想这里有桃树林，夏天可以有桃子吃，远处貌似有板栗，也可以收获果子。桃林深处也有稀疏的几块地，小祖父大约明白了。　　看见魏老师和李晨晨、刘井前已经在生活烤手取暖了，小祖父把锅夹在火上，把下山的事都说给了魏老师听，魏老师人生经验丰富也能看出来，这老爷爷是要托孤。　　心中矛盾，又想推却，却在正义的本能趋势下，还是想着等会儿去看看。　　李晨晨第一次出远门，她心中已经开始期待野炊的味道了，所以看见小祖父和魏老师在谈论山下祖孙的事儿，也只是听听，只顾着自己忙活着做饭的事儿，水开的时候，只见她把熟食放在水上蒸煮，又盖上盖子，然后又撕碎饼子和烙馍，矛盾片刻，决定做汤，从行囊里掏出一盒鸡蛋，拿出两颗，对着太阳看了看鸡蛋的心，此刻阳光照着她的脸，比起刚刚那会热烈些，她总是很开心，虽然刚刚冻的缩在树下很久，但是太阳越来越暖，她又复苏了。　　在小祖父离开的这会儿功夫里，魏老师和李晨晨聊了很多，魏老师知道，李晨晨是个会做饭的好手，也谈到了小祖父的事儿，谈话之间，魏老师看出来，李晨晨对小祖父印象不错。在李晨晨的印象里，小祖父机灵，天真，又狡黠，还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不过小祖父不是太勇敢，李晨晨这样认为，因为小祖父个子不是太高，有时候遇事儿自己有主张，自我意识很强。她希望魏老师也把小祖父教育好，将来也出来上学。魏晨晨老师都是一口答应的，不过还是担心小祖父家里没有那么多钱供养他出来上学，但是对于未来的事儿，谁知道呢？　　“饭熟啦，先给井前小弟弟吃，这一块最柔软，我放在热气最好的地方做的，赵家老三，快来捞鸡蛋”　　祖父一听，这姑娘改口了，竟然叫自己赵家老三，能听出里面的亲昵，心理那个高兴劲儿，　　“几个鸡蛋呀，还得劳我大驾，没看见我刚刚神力下山搬运水吗？我就是托塔天王下凡”　　魏老师看见俩人逗得开心劲儿，很是满意，又看了井前一眼，井前显然是身体不舒服，食欲不振，魏老师亲手给刘井前同学剥鸡蛋，刘井前勉强吃了一口，不过她对这些汤倒是很感兴趣，兴许是缺水，或者是李晨晨汤做的好。　　几张饼子，几个鸡蛋些许肉菜，哪里容得下小祖父这般狼吞虎咽，他吃完后，看见李晨晨还没吃完，不过只是咽了咽口水，不能给自己心上人留下一个吃货的印象呀。小祖父看到刘井前也没吃完，不过想起了母亲的话，他没有去风卷病号的残云。　　山下，小屋前，老爷爷眯眼醒来，看见魏坦老师和小祖父来了，想起身打招呼，没有力气起来，　　魏坦老师蹲到老爷爷满前，深深作揖，老爷爷开口说话，　　“年轻人，您来了，我很开心，直说吧，我膝下有一孙子想托付给您，您可以认他做个干儿子，他很聪明，呆在这山谷里，我怕他前程尽毁，望您收下他，我也知道您可能已经有了孩子活着家里负担重.”　　“老人家，我听成佳说了这事儿，您不必多说了，我答应您就是了，”魏坦老师被这情形感动的差点流出眼泪，不过他还是很理性，只是低头转身遮掩面容。　　老爷爷从屋里掏出一根竹棍，拿出来跟小祖父的做的几根棍子对比，这一根棍子竟然和小祖父的棍子形状凿刻之处机理类似，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天真的孩子根据天地山川所感悟的智慧一样，说明他们有知音之处，所以我想让安羽和您的学生成佳，拜个袍哥兄弟，这年月可能都不兴这些了，但是这年月想从基业一无所有混到成就功名大业，也不好混，所以多一个袍哥兄弟多一个帮手。不仅仅因为有利，而且因为有理”。　　小祖父不明白老爷爷说说的功名大业，只是觉得老人家说的都是对的，也就答应了老爷爷。　　仪式很简单，桃树林花骨朵丛丛艳艳，老爷爷端坐，魏老师作证人，站在一旁，焚草作香，老爷爷念到，二位小兄弟也跟着念，　　四膝齐跪，同盟天地：　　“我赵成佳，我安羽，愿意结成生死兄弟，凡是那苦难之中的人们，我见到都会帮助，　　凡是那作恶的人们，我见到了必然设法对抗他们，毫不畏惧，　　我若从政，便做好官，保境安民，我若从商，必然周济天下，以儒做身，以慈做则。　　即使只做平民百姓也要为善除恶，于力所能及之处，光明照耀朋比”。　　礼仪完成了，老爷爷把手伸到了怀里，棉衣深处，摸索了很久，掏出一个小包裹，他一层一层拨开了包裹，只见到两块晶莹剔透的玉珏显露出来，　　“这是我祖上在民国时代，从一个洋人手里买下来的，总共九块同样的，这两块是最后的两块，你们俩一人一块，之前的都给了我那七个徒弟了，你们前后九个兄弟，岁数相差最大40岁，不过仍然是9兄弟”。　　小祖父和安羽接过玉佩，收了起来，　　“爷爷，您以后怎么生活？”　　两人齐声问。　　“不用为爷爷担心，我的存粮还很多，能够我用到大限完毕的，去吧孩子们”　　爷爷一把年纪，此刻倒是很开心，一点儿都没哭出来。　　倒是小祖父哭了出来，安羽还是很淡定理性。　　魏坦老师、小祖父、李晨晨、安羽、刘井前一行五人出了桃树林上了山腰，直奔川口，下平原去了。　　天地山川，桃树林，两兄弟拜袍哥，各有使命，这些事儿，真的会有老爷爷说的那般神奇吗？一切都会按照预算的发生吗？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雪越下越急了，雪花也越飘越大了，滚滚浓汤恨着炉火，水汽直上，汗珠点滴之下，从简陋的屋顶，一碗一碗的羊肉汤到底还是烧好了，店家分配好了烙馍，爱吃鸡蛋的和好了鸡蛋水，浇到碗底部，服务生把肉汤端到各自脸面前，祖父和太祖父，刘老师、吴孟晨也就是那个憨子，还有祖父的表弟宋雨梓，表妹宋雪晴，围着两张桌子笑脸暗藏在淡定的表情下面，等待着一碗碗汤来到自己面前。　　在喝汤吃烙馍之前，貌似六个人都在回忆一些东西，思考一下人生呀，毕竟马上就要享受美味了，心理准备或许是。憨子这次并没显得着急，他是在等烙馍到手吗？是的没错，他是在等烙馍，店家婆娘手脚不太麻利，走路慢些，可把憨子极坏了，眼看着如果先喝汤，那汤喝完了怎么办？　　祖父没有着急，显然这几天连续的肉汤烙馍，各种‘养膘’的食物已经把他喂得不那么馋嘴了。他先端起碗，滋滋滋的喝起来，喝完第一口，看着门外的雪花，这羊肉汤，三四里地面上就这一家，眼前都是其他的厂房之类的建筑物，厂房后面是山，不过不太高，漫山遍野都是人们的理想，清一色的松树，除了松树其他植物没有多少，山顶倒是有一座亭子。　　祖父看起来又进入了沉思画境了。这一点比起小祖父算是太浓了，动不动就沉思。　　小表妹夹起一块肥羊肉，表示不愿意吃肥的，或者是吃不下，她放到了祖父的碗里，　　“表哥，给你一块大肥肉，哥哥是一条大灰狼，专门吃小山羊的”小表妹真是调皮，显然她对周围的这些‘人物’都很熟悉。祖父被惊醒了，顺眼看了小表妹宋雪晴一眼，也没责备她，还是继续吃喝着。　　刘煜老师，喝了几口汤和太祖父言谈好多，祖父都没在意，只听见一句　　“这羊我估计是梁屠户家宰杀的，他挑选的羊都是从东野镇上买的，每次宰羊都会送给我几斤，梁屠户倒是很‘孝顺’啊”　　“你这话几开心又损，他硬要是把梁屠户对他的友谊说成孝顺，这嘴真辣”太祖父刁难不过他，只好这样中规中矩的说，“因为按辈分称兄道弟，太祖父和梁屠户是同学，平时以兄弟相称，你这是挑衅啊，刘老师，回去咱们晚上再杀几局，我来挫挫你的锐气”　　“哈哈，靳升老弟，我正有此意.一言为定”，刘老师又拿了一把烙馍，　　“梁屠户的孩子，梁光明跟我学习棋艺，还有其他手艺，他老子交点肉当作学费，那是必须的呀，嘿嘿，嘿”　　“刘老师，您的鼻涕流进碗里了”表弟宋雨梓，看不过去了，跟刘老师开玩笑，不过刘老师此时确实流了好多鼻涕了，看来喝汤入汤境太深啊。　　.嘟嘟嘟嘟，只听见声音由远及近，且看是谁？　　梁屠户带着他儿子梁光明来了，三轮车上带来了好多的羊肉，起码是两头样的，羊排骨，羊头，都是齐全的。　　“刘老师，你们几个怎么在这儿呀？跑出西城十几里地呀？干嘛呢？这是”　　“哈哈，刚刚还在说你呢，没想到你就来啦”太祖父擦干了嘴唇。　　梁屠户的儿子梁光明，大约15岁，比祖父大一点，人倒是太结实了，　　“好家伙，你儿子，小身板175的个子已经差不多了，再过几年绝对要超过他老爹”　　“特能吃的小子，这家伙精力旺盛，非要跟我一起出来玩，你说这大下雪的天，回头我去南边送肉，你们带着他玩吧”　　梁光明，那是太爱笑了，不过明显能看得出他身上透出一股子阴气，心中有计谋的家伙，祖父下意识这么想。头发不长，衣服挺大的。他特别走到祖父和小表弟身边，坐下来，“好喝吗？我家的羊肉呀”　　“哥哥，好喝，太好喝了，香，肉味纯正”表弟假装学习广告说话，竖起大拇指。　　“小子起来滴，你知道什么叫纯正，羊就是羊，哪有什么纯正不纯正，你以为羊和牛能配吗？”刘老师这又开始乐呵胡扯了。　　且说这，梁屠户那是勤劳致富呀，下雪的天，到处宰羊送羊肉，偶尔也杀牛，平时杀的　　最多，最近过了年了，春天了，各家各户，吃猪肉有点腻了，猪肉的需求量锐减。　　梁屠户能看懂行情，主攻羊肉，除寒取暖。　　梁屠户的老婆也是一悍妇，宰杀算账割肉，手脚麻利，能手一个，顶他男人好几个，这话是她自己夸自己的，后来在刘老师的加工之下，成了人们传说的调侃言语。　　梁屠户的婆娘，顶他男人好几个。一语多关。刘老师真损。　　言语之间，梁屠户直奔南城而去，雪花洒满了她的头发和胡须，风雪不避开呀。　　祖父和太祖父，还有小表弟表妹四人，喝完汤，先头要走，　　“刘老师，我们先走了，家里还有人在家，我们得先赶回去”，　　“靳老师，有空再下棋，今天你们先走，我跟梁家孩子还有一些事儿要做”。　　祖父一家步行冒着风雪回家去了，平安无事，此时不说。　　且说这刘煜刘老师，除了下棋他还干过什么？他干过法院的法官，颇为懂得国家的法律，下棋只是他善于用智谋的表现。然而他今天要教孩子们的事儿，那可不是正义的事业。不过在他眼里那是正义的事业。　　憨子先说道，刘老师，今天你们教我们什么？　　“别多问，走去菜市场，跟我走，今天我教你弟弟学些生存的能力”　　“嘿嘿，好玩，我们这次要多演练几遍”　　“为什么这么说吧，因为咱们这个时代，未来都是未知的，生活没那么太平，没准哪天好多人就没了职业，今天教你复习一些‘功课’；就拿憨子来说吧，你娘和你爹在厂里面工作，为什么还要把你养在你梁家本家，他们就知道有一天生活没找落的时候，你还可以杀猪宰羊，因为你不可能跟你父母一样，做厂里的工人的”。　　憨子吴孟晨可没有听见，他的生活活的像在做梦，一切都很好玩，是非分不清，出了对我祖父认可之外，其他的人似乎都爱欺负他，所以他都有戒备心，包括这个对他最照顾的刘煜刘老师。　　梁光明这小子倒是听得很明白，　　“老师，您的意思我明白，多学一技之长，多一条路，对吧”　　“小子起来滴，你算明白人”　　东城市场，那比修车铺十字路口那一地带要繁荣许多，城市里外的产品好多都被运送到这里买卖，尤其是丰水市的特产，牛肉，羊肉，鱼肉，服饰这两年正在兴起，服装店也有那么几家，衣服色彩也逐渐鲜艳起来，西疆的水果，比如哈密瓜也不远万里运到了这里，南海的珠宝，背地的蔬菜，东海的海产品，布匹店不是这里的特色店，卖布匹和卖酒的有专门的集散地。　　一阵子汽笛和唢呐，挺起来太哀伤了，办丧事的呀，　　刘老师一行三人，转身，“上路了，这大冷天上路的人肯定有”　　刘老师带着梁光明走到了丧队当中，也哭了起来，他们边走边研究，只见梁光明会意一笑.两人进入了人群，　　半个小时的功夫，刘老师和梁光明都来到了和憨子约定的旁边，刘老师掏出手帕，头巾，布袋子，各种东西，总共660多元，梁光明弄的相对少一些，280元，还有一些首饰，不过他的手还是被自己的刀割破了一个口子，显然是学艺不精呀，强忍着疼痛，数着收获的玉米。还算是很开心。　　师徒二人把钱都交给了憨子，迅速撤离现场，憨子按照原速度走出菜市场一带。　　东城修车铺十字口，也就是刘老师经常下棋的地方，祖父的家附近，刘老师和梁光明已经坐在那儿下棋了，　　“憨子，怎么还没来呀，咱们都下了两局了，而且师父，我又不是您的对手。。真是煎熬呀”　　“第二名棋王，俺来啦，哈哈，哈哈哈”　　“怎么到现在才来呀，东西和钱呢？”　　憨子将钱财所有全部掏了出来，小心翼翼交给了刘老师，刘老师自己留下50块，其余交给了梁光明。　　“把这些钱放回我家里，那个老鼠洞下的袋子里，自己看着办”。　　梁光明也只拿了50块，剩余的840元还有一些首饰东西，全部按照刘老师说的放了回去。　　刘老师静了静神思，继续坐那儿等人下棋，修车铺的人这会儿并不在，大约是去购置修车零部件去了，也不是人流大的时候，过了不久，太阳下山了，刘老师沿着十字路口的一条路散步了，一步一步，又一步，他或许是太孤独了，应该是的，因为家里只有一个人过日子，　　他说过凭他的智谋去当个象棋教练绰绰有余，去跟自己的门生讨个差事也不在话下，为何要做一些“正义”的事业呢？又或许是他懒？　　刘老师按照祖父的表述，怎么看都是正人君子，虽然说嘴有点儿刁难人，喜欢捉弄人，可是为人行侠仗义，主持公道也是受人敬佩，本来曾经就做过丰水市的法官。为何要教孩子们这种扒手的事业呢？　　欲知原因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拨开风雪，透过明镜似的窗户，看见简陋的房间，整齐的饭桌，用的发旧很明显的厨具，一壶开水已经烧开，水汽嗖嗖往上吹，洗好的几个苹果放在盘子里，祖父接过太祖母给削好的苹果，仔细看了苹果很久，轻轻咬了一口，抬起都来再仔细看看这个妈妈，慈祥，温柔，尤其是她系上围裙，套上套袖的时候；这个家整整齐齐的，干干净净的都是因为她。实际上，在祖父来到这个家之前，家里并没有这么生机勃勃，来了之后，太祖母是更加精神，仿佛多了一层盔甲，又仿佛多了一根软肋，出门走路，买菜做饭，都会有好事儿惦记着在心里，她更倾向于和别人打招呼，很多人也都知道太祖母家里添了一个孩子，无论如何，孩子齐全了，具体来源什么的，都不重要。　　“阿升，咱们过两天去买几只小鸡养着吧，在车棚花园附近放一个笼子，小区南边空旷地带也可以放养，等小鸡长大了”。　　“小鸡，毛茸茸的小鸡崽子，很好玩的那种，我也喜欢”祖父开心的抢说，脸上泛起几分欣喜，“不如也买只狗吧，小点儿的也行。”　　“喂狗好，喂狗之后，早晨我天天带着儿子散步，跑步，小狗也带着”太祖父从卧室里出来，手里拎着一袋象棋，“我已经跟雨梓的代课老师说好了，就让儿子去他们班级，就叫靳取，学籍的事儿还在办，这个周三就能去上学了，所以儿子呀，你还要在家玩两天，两天之后，你就可以上中学了.小学就不用上了，人家小学也不收这么大的孩子呀，嘿嘿”　　“爸爸，我小学知识都会，以前哥哥和老师教的，虽然有些知识可能生疏，但是我还是不用上小学的，不然会被人家笑话的.”　　“孩子，我知道，你以前学校里，很多同学都放一个班级，大家一起学习，老师一直都教小学课程，数学知识我可以晚上给你补，语文的课程，从初中学起也没事。。你可以写一些字给妈妈看吗？”太祖母从抽屉里掏出一些白纸和铅笔。　　“哈哈，拿来吧，妈妈我写给你看”　　祖父就那样拿起铅笔和白纸，平铺在桌子上，自己站着，想了些许时间，看了看书桌上的报纸，抄起来，　　内容如下：。金融危机7月份将危及丰水市，预计三成工人会失去工作.　　竟然一个字都没错，而且看起来挺工整，不过还是歪歪斜斜的，不过祖父已经尽力了。　　“妈妈，金融危机是什么？”　　太祖母没有回答，大约知道即使是回答了，儿子也未必懂，可能太祖母也不关心这些东西。　　“好样的，力透纸背，刚劲有力。。不愧是你我的儿子”太祖父拿起那张写着祖父第一次写给自己最爱的母亲看的字，看了一遍又一遍，开心的直拍祖父的肩膀，然后朝着太祖母笑了一个，仿佛两人都是生活中的哲学家一般，都是懂得知足。太祖母从后面抱着祖父，太祖父又抱着祖父，良久没有说话，一家三口，祖父虽然不能特别理解父母的心情，还是转身给太祖母一个拥抱。　　“妈妈，我还是很厉害吧。”　　“一起洗洗脚吧，今天都晚了，阿取，每天都要和妈妈一起洗脚。。”　　太祖母用一个好大的脸盆，三双大小脚丫子都在水里游动，太祖父踩一踩太祖母的，太祖母又踩一踩祖父的脚丫子.。　　灯灭，夜深..人安睡。　　从那一天起，一家人真的就是一家人了，太祖父太祖母似乎完全忘记了各自的过去，生活从这一刻起，没有过去，只有现在和未来，日子在缓缓前进。。　　“呜呜哥哥。。旺旺旺.”。艳阳生气，冰雪世界，。鸡犬相闻，太祖母和太祖父都骑车子去上班了，路上扫雪的工人早已经把街道清扫的坦露出胸膛。　　“爸爸妈妈再见。。”　　祖父一个人从家里出来，手里拿着没有吃完的饼子，还在继续吃着，社区的人流逐渐多了起来，上班的居多，也有些闲着没事儿干的，能是谁？还是刘煜老师，他也是拿着饼子在吃，不过左手拿着的是葱，而且是两根，　　“小子，阿取，过来过来，我这儿有两根葱，给你一根，我吃不完.”　　祖父很喜欢这个刘老师，不仅因为他和太祖父很好，也是因为祖父喜欢他的性格和头脑，还有人品，当然有时候对于他的损嘴巴还是不太恭维的。　　“刘老师，大清早，等人家下棋呀，今天都得上班，我又不会，不如你带着我出去玩玩，咱们去赏雪景”　　“小子起来滴，你也懂得赏雪景呀，雅兴不小，这么点的孩子。。”　　祖父接过刘老师的大葱，剥完，倒是兴致盎然的吃起来了，祖父的胃口无所逃避，见葱吃葱，见到豆子吃豆子，见到臭豆腐能吃臭豆腐。　　“旁人给东西可别吃啊，即使是糖果”　　“老师您放心，我又不傻，咱们去哪里玩呀？”　　“昨天咱们经过的羊肉馆，南边就有一个湖，咱们去那儿玩，不过今天都上学，没有多少小孩子，你的学校定下来吗？去哪里上学呀？你这也该上中学了，其实前几年不该把你放农村养.”，刘老师似乎感觉到谈话的内容有点儿敏感，没有继续说下去，还是自己圆了一个谎言，幸好没有说错，与太祖父太祖母保持统一口径。　　“你去把憨子也叫上，光明不在家，憨子肯定在家，他没什么事儿，学校里也不收他，不过他还是蛮不错的小孩子”　　“就在哪儿，他就在对面坐着呢”　　只见，吴孟晨早已经百无聊赖地坐在肉铺旁边玩了，看见刘老师和祖父两人，也是很开心的跑了过来，梁屠户的婆娘喊他，他没理会，只顾着跑过来.　　“哥哥，你。。不不不。不上学呀”　　祖父笑而不语，递给他一块油饼。憨子更是一点儿都不客气，豪爽地拿起饼子就往嘴里塞，不过这家伙个子大，人也憨厚，真是纯憨厚，非常惹刘老师喜欢，也惹祖父喜欢。　　这家伙有福气呀，不知道人间的恶俗的一面，只接受了人间美好的一面，纯善纯美，个子大，力气大。这一点，刘老师和祖父都是认同的，以至于他们俩人看着吴孟晨吃东西的时候，笑脸都是一个节奏的。　　远近雪景，茫茫一片，只有马路上的雪被扫除，屋顶房顶还都是白花花的，空气里很静，不过人们很难听到远处的声音，祖父对于人群当中漂亮的女孩子是最高兴趣的，他到处瞅一瞅，看一看，一路上，当女孩子迎面走过来的时候，祖父总是喜欢盯着他们的眼睛看，眉毛，尤其是额头上的发际线，祖父恨不得有个望远镜，可以近距离观察她们，即使有的女孩子带着口罩和帽子，嘴巴鼻子藏起来，祖父仍然喜欢读一读她们的眼神，想想她们在思考什么，祖父喜欢这种美妙的交流，这是祖父的专属爱好。不过这些女孩子倒是没怎么在意祖父，她们大约只在乎大巴车几点到，交集的等待车子到来，明显能看得出她们很焦急。　　刘老师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只顾着看路，也在思考，从手里掏出一份报纸看，这一张报纸和祖父昨天见到的那张报纸一样，祖父记得拿一行大字“.金融危机7月份将危及风丰水市，三成工人将失去工作。。”祖父没有读懂这里的意思。不过刘老师却皱起眉头，他似乎能感觉出来要发生什么，几乎是一字不落的读完了这下面的小字，以及这张纸上的小广告，然后想和周围两个孩子说些什么，欲言又止，还是把报纸塞进上衣口袋里。　　“马上就要到了，憨小子，到前面我想做一单生意，你和阿取在湖边路口等着我.两小时后，我们在哪儿集合，别乱跑，我给你们俩买冰糖葫芦吃。”　　祖父没有明白是什么事儿，不过憨子还是爽快的答应，　　“糖葫芦，三串，我要两串，两。两串”说着竖起“两”的手势，回头冲着祖父也来一个憨笑，“哥哥，我们等会就有糖葫芦吃了”。　　刘煜老师穿过马路，又走了一段路程，消失在人群里，消失之前带上了白色的口罩，大约是为了防寒气的.。祖父这样想，不知道憨子是不是这样认为的。　　欢迎来到石湖景区！横幅上赫然写着八个大字，刘煜老师仰头看一看这些字，然后平常走路一样走到了人们排队买票喝晨粥晨汤的地方，拍一拍一个人的肩膀，　　“大哥，今天包子还吃吗？还能不能等的上，汤还热不热”　　刘煜老师冲着一个衣着光鲜油头粉面，貌似一个小领导的客人说道，　　那客人很客气，连忙说笑寒暄.刘老师没有继续再和他说话，　　然后又到另外一名衣着光鲜的人面前问问情况，拍拍肩膀.。　　后来有消失在另外一个队伍当中，.。最后他从一个路口出来，静悄悄的沿着石榴树走向石湖的南岸，　　看到祖父和憨子的时候，没有招手，还是自己顾着往前走，等到了近前才开口说话。　　他把口袋里的小袋子都交给了憨子，憨子笑一笑，什么都没说，祖父也没看明白，　　“刘老师，买到了吗？”　　“什么？冰糖葫芦吗？那边没有卖的，不过倒是捡了一个袋子，袋子里有800多元钱，你们想吃一人给你们1元钱，你们碰到的时候自己再买。”说吧，解开憨子手里的袋子，一人给了1元钱，祖父没敢接钱，　　“不要，不要，不能要你的钱”　　“.拿着吧。。”，　　“不要，就是不要。。”祖父把手缩到了衣服袖子里，再没有去看钱，刘老师拗不过他，治好作罢。　　祖父很是不解，为什么刘老师做生意去了，一会儿没有买到糖葫芦，却捡到了好多钱，这正是祖父不敢要刘老师的钱的原因了，　　祖父那天一天都不是很开心，溜了一圈石湖景区，郁闷了半天，中午是在刘老师家里吃的饭，下午只是回到家里打开门睡觉去了，郁闷了很久，祖父到底是开始产生烦恼了，躺在床上，祖父琢磨：　　“我很想弄明白，这个刘老师为何一单生意能弄那么多钱，爸爸妈妈你什么时候回家呀，如果以后每天都不上学，那日子简直是太难熬了，妈妈我想去你的学校看一看，爸爸我也想去你的学校看一看，你们都在干嘛呢？小表弟，小表妹，你们都在学校吧，我想去看看。。　　大家一起玩，多好，假设你们都在我身边，我也是你们兄妹俩的同学，大家一起上学放学，不在在家里闲着多好，今天中午我跟刘老师一起吃的饭，他自己做的饭一点儿都不好吃，屋子里都是味道.”　　祖父沉思了很久，也自言自语了很久，下午的时光还是很长，祖父还是打算出门走一走。　　他打算这次往北边走，打听一下，看看太祖母在哪个学校教书，这个丰水市不大，或许可以去学校里找一找。　　离开了半日，祖父就已经开始想念自己的父母了，或许是依赖症，或许是孤独，祖父很敏感，很敏感，想赶紧见到母亲，也想赶紧见到父亲.　　烦恼孤独的祖父能否顺利找到他的母亲？刘煜老师为什么会做出这么大的生意，一趟就弄到这么多钱？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外面的积雪融化了，透出满地的冰凉的水..　　祖父看了看窗外，他决定把脸认认真真清晰干净。祖父从烦恼里渐渐走了出来，他希望多都接触这周围的邻居，或者是路上的熟人，祖父想赶紧消除陌生感，可是越是想快速消除，越是会陷入一种无尽的拘束里面，敏感和寂寞孤独丛生，没有任何让步。　　祖父每一次踏出家门来到街上，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别人的目光，因为其他人确实是在看着自己，或许是因为太祖父和太祖母都不在家，祖父似乎少了一层盔甲，依赖心理无处释放，　　12岁的少年，仍然对母爱还是那么缺乏，对父爱也那么缺乏，难以理解，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祖父想找些话题与路上的人说，他开口问一个老大爷　　“大爷，您没事儿呀，在溜达，这么大冷的天”　　“嗨，你不也是吗？小伙子火气大，出来溜达呀？你是靳老师家的孩子吧，好样的小伙子，一表人才”　　祖父笑一笑没有再去答复，不过老大爷的话还是让祖父感到舒服许多，减少了些许压力，他想问人家打听太祖母在哪儿教书的，　　于是又迎面碰见一个年轻人，　　“大姐，您知道我妈妈在哪儿教书吗？”　　“你妈妈是谁？我不认识”　　祖父并不知道，虽然是一个地区的，但是好多人之间仍然很陌生，这女子拎着包，比其他人明显显得时尚一些。显然不是这里的人，具体哪里的，祖父无法猜测，只是回头盯了一会儿，还是继续往前走，不过这已经挫伤了祖父的心，他再想向其他人打听已经有所顾忌了。　　然而又来一个人，令他感到惊奇的是，这位妇女竟然先给他打招呼，　　“阿取，你是阿取吗？爸爸妈妈不在家呀？你见到吴孟晨了吗？”　　“是啊，我是阿取，您是谁？我没见过您？”　　“我是那个傻孩子吴孟晨的妈妈”　　“阿姨您好.。。您好，您找他呀，他估计跟刘老师去玩了”　　.....。　　“五起家里，您来啦”路上熟人都喜欢跟憨子的母亲打招呼，　　这位阿姨，人长得很漂亮，穿着也体面，相对于其他妇女，衣着算是很鲜艳了。脸上光泽也好，家境看起来也很好，最主要的特征是头发长，比太祖的还长，又黑又长。　　祖父没来的及向憨子的母亲询问太祖教书的学校地点，只顾着看别人跟憨子的母亲打招呼，互相寒暄了。梁五起的媳妇，按照祖父的推算应该姓吴，可能因为梁家男丁多，吴家又只有女的，所以就留一个在家，把梁五起招过去当****女婿了。　　当憨子的母亲走过去之后，他大约是去梁屠户家里找去了，　　也大约没去，她离开之后，卖布匹鞋子的阿姨就开始和另外一个阿姨说他的坏话，　　“天不遂人愿，招亲****，还生个傻儿子，这女人长得俊呀，一辈子翻不起身啦”　　这话听完，祖父大约明白了很多，　　见到祖父走过来，买鞋的阿姨倒是很客气，脸色立马从衰减的变成喜悦的，还捧了一把花生给祖父吃，祖父不敢不接，怕她变脸色。　　祖父没有再询问太祖母在哪个学校教书的事儿，只是从鞋店老板店里拿了一个凳子，在水泥台子高处坐着，闲看周围的过往人群.。。　　石湖东边，杏花路上，远远就望见了三串糖葫芦，这三串糖葫芦有一串已经被吃的只剩下一颗葫芦珠子了，憨子正在手拿着这三串糖葫芦，斜阳照的它们很亮很红。　　“吴晓薇，你怎么找到这里啦，这孩子一天到晚跟着我玩，您不用担心的，我们太阳落山准回家，你嫂子待他很好，你和五起就放心上班。”　　刘老师的话怎么突然礼貌起来了，原来是见到憨子的母亲貌美如此，不禁言语也庄重起来。　　“妹子我，今天家里有亲人来，我带孟晨回家吃饭”看到刘老师这么响当当的人物盯着自己的腮部，一会儿一撇的，憨子的母亲不禁也拘束礼貌起来，偶尔会特异撩拨一下自己的秀发，逆着斜阳，显出如日中天的娇艳之美。　　“您怎么也不再找一个夫人呢？凭您在丰水市以前的名声，找一个也不算回事儿呀”　　这话问的很突然，刘老师不知所措，　　“我今年都49了，再找一个，有点儿不像话，再说了也不那么容易找到心理合适的..。”　　刘煜似乎不想谈论这种话题，他点起一根烟，看了看手表，　　“不早了，你带着孟晨回家吧，”　　“给刘老师再见，孟晨”　　“老师再见，第二名.。棋棋王.王再见”憨子努力着礼貌招手。　　起着自行车，过了桥，一路向北，两旁杏树快要开花了，路上没人的时候，憨子的母亲开始骂起憨子了　　“真没用，怎么就生你这么一个傻儿子呢？”　　“妈妈，妈妈.不要骂。。我，我很乖的，”　　“下来，自己走，”吴晓薇停了自行车，憨子估计没少受这样的气，他母亲人前人后两个样子，人前很疼爱自己的儿子，没人的时候到不是那么疼爱。　　憨子赖在路上不愿意走了，　　吴晓薇转身看他的时候，她已经坐在了地上　　“我.。不回家，我要回大伯家，我要回大伯家..”　　“你走不走呀，不争气的孩子”吴晓薇气的直跺双脚，眼看着太阳要下山了，　　憨子还是不愿意起来，半小时内憨子周围聚集起了很多陌生人，围观看这母子。　　一看见周围人多了，吴晓薇开始哄起憨子来了　　“儿呀，妈妈抱着你走，妈妈回家给你做饺子吃，行不行？”　　憨子这才起来走，完全忘了刚刚妈妈对他的冷漠言语。　　天色到底还是黑了，走完了柏油马路，有一段泥水的路，在初春的寒气包围之下，已经开始结冰了。憨子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妈妈已经开始融化了，没有那么狠了，毕竟母爱还是真的。　　“妈妈，孟晨不争气，您再给.给我生个.。弟弟吧，我带着.。。他玩儿”　　听到这话，吴晓薇几乎泪奔了，突然感觉儿子没那么傻，可能是平时听大人说多了，憨子知道自己不中用，爷爷奶奶都催着妈妈再生个儿子，憨子的智商估计有3岁小孩那么多。　　走完了泥泞的冰泥水路，这娘俩已经听见梁五起在喊了，　　“孩他娘，是你吗？快快来啦，小心路滑”　　梁五起个子中等，带着棉帽子，人很勤快，慌忙帮着爱人拿东西，还亲一口吴晓薇的额头，　　晚饭很快上桌了，外面漆黑，路灯点点，几乎成了曲线的，　　四楼，梁五起一家开始吃起了水饺，没错真的是水饺，吴晓薇没有骗他的儿子，这次是真爱，憨子乖巧的偎依在母亲的身旁，坐姿很乖，吃相也很乖，一点都不想祖父平时见到的那样放得开，脸也洗的干干净净的，头发也洗的干干静静地，简直就是少爷一样。　　吃饭气氛很好，吴晓薇的娘应该是个娴熟的人，父亲也应该曾经是个精明能干的人，大约已经退休了，从他们言谈之中可以听的出。　　老太太忙的不亦乐乎，一直不住的给女婿补饺子，也给孟晨补汤水，当然最后还是没有忘了老头子和女儿吴晓薇。　　“妈妈就是偏心，每次都是给五起先盛饭，自从结婚以后，妈妈多不怎么疼我了，妈妈，我的亲妈妈”吴晓薇开始撒娇起来。　　梁五起在灯光的照耀下，貌似也很英俊呀，她看见媳妇要爱，缺爱一般，又是疼呀又是爱的给爱人夹饺子，还亲手喂到媳妇的嘴里，这一幕憨子看见了，笑的开了花儿，　　直拍手称快。　　老头子和老太太这会儿倒是互相使了个眼色，吃完后赶紧回到房间里。　　进去之后，又慌忙把憨子也拉回房间里，左哄又抱。　　“我来洗，我来洗，你去洗洗澡吧”吴晓薇一边抢着收拾一边说道，再看憨子的家，条件貌似比一般家庭优越些，或许是主人的习惯好，各种厨具都是稍微高档一些的，墙上也干净，到处都是干净的。就连围裙和各种衣服都是精挑细选的结果。　　卧室灯光昏暗，吴晓薇已经脱下了外套，坐在被窝里，靠着枕头，　　“五起，咱们再要一个孩子吧，给孟晨做个伴，你看他多孤独，今天在他大伯家都没人玩，一直都跟着刘煜老师到处跑”　　“那有啥不好，刘老师从小也看着我长大，人精明，棋下得也好，曾经还做过十多年的法官，正直，有他带着孩子，咱更放心”梁五起把吴晓薇搂在了怀里，对着脖子一个香吻。　　“咱妈想有个精明的孙子，爸爸妈妈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想圆满一些”　　“想生孩子就说生孩子，不用说孟晨孤独呀什么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