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神曲《又双叒叕念什么啥意思》推广花了多少钱?上了那么多家电视台。

炸红网络的“汉字神曲”《又双叒叕》叫醒世界的耳朵!|中国| 歌曲_凤凰音乐
炸红网络的“汉字神曲”《又双叒叕》叫醒世界的耳朵!
金秋时节,一首&中国汉字神曲&《又双叒叕》炸红网络。这是一首歌颂中国,歌唱中国汉字文化,让汉字得以弘扬和传承的神曲。一夜间因其朗朗上口的词曲和独特新颖的主题席卷网络,大小网络媒
  金秋时节,一首&中国汉字神曲&《又双叒叕》炸红网络。这是一首歌颂中国,歌唱中国汉字文化,让汉字得以弘扬和传承的神曲。一夜间因其朗朗上口的词曲和独特新颖的主题席卷网络,大小网络媒体纷纷转载。此外安徽卫视、湖南台、云南台、南京台、江西台、福建台、深圳台、上海台等各地省市电视台也都进行了相关报道。
  据悉这首神曲是由内地著名音乐制作人贝若德华词曲创作并原唱发行的。贝若德华老师介绍这首新歌的灵感来源于网络流行语&又双叒叕&,近几年这四个字几乎成了国内大小新闻稿报道的霸屏用语。贝若德华发现其实大多数人都不认识后面两个字,于是首创性的将很多这样的三叠四叠汉字写到了歌曲中,也让更多的人通过歌曲更加容易的记住这些比较叠字,所以这首歌曲《又双叒叕》创作的初衷是也要呼吁大家学习我们中国老祖宗留下来的博大精深的汉字文化。
  (《又双叒叕》歌词)   可以说这首歌曲的推出,是华语乐坛不可或缺的宝贵财富,它是一首以流行音乐构架去歌颂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品之作。歌曲突破了歌曲单一的风格,将中国风、流行、嘻哈、广场舞、电子音乐等多种元素巧妙结合,再配合幽默有趣而又富有中国味道的歌词,使得整首歌曲朗朗上口,动感时尚,耐人回味。贝若德华在音乐风格上的求新求变不断突破自我的表现,也为歌曲注入了新的活力,当流行乐与中国风交织在一起后,就是对中国文化和汉字最好的传承,是对中国爱和中国梦最好的歌颂。正如歌中所唱&要让中国字叫醒世界的耳朵&。
[责任编辑:刘晓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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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首歌颂中国字,歌唱中国梦的汉字神曲,歌曲通过幽默的歌词,上口的旋律,充分的展现了中国汉字文化的博大精深.歌曲由国内知名音乐人贝若德华亲自词曲监制.它是一首以流行音乐构架去歌颂中国传统文化的精品之作.在音乐风格上的求新求变和不断突破自我的表现,也为歌曲注入了新的活力,当流行乐与中国风交织在一起后,就是对中国文化和汉字最好的传承,对中国爱和中国梦的最好的歌颂.正如歌中所唱”要让中国字叫醒世界的耳朵“让我们一起再次聆听这首经典的汉字神曲《又双叒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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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影视文化产业资本动态汇总
湖南广播电视台党委昨天(8月30日)宣布:湖南广播电视台党委委员、副台长陈刚同志分管媒体广告、经营创收工作。聘任文威同志为台广告经营管理中心第一副主任、卫视频道广告部主任。宋点同志继续担任湖南卫视副总监职务。
河北卫视首次实施制播分离改革
向全国招募战略合作伙伴
今日(8月30日),河北广播电视台官方渠道发布消息称,河北卫视诚招战略合作伙伴。在这份邀约邀请中,河北广电表示,拟对河北卫视实施制播分离改革,因此面向全国招募战略合作伙伴。
据悉,这是河北卫视首次实施制播分离改革。 这份合作邀请明确了合作原则、合作内容以及招募程序、参与方式等,其中,对战略合作伙伴的要求是:应具备相应的节目制作、电视剧制作、广告经营、投资管理等合法资质,具有清晰的战略规划、健全的运行方案,同时要具有较强的资金实力和丰富的文化产业运营经验。
央视国际诉“瓢虫TV”索赔百万
央视国际公司诉称,央视国际公司享有《舌尖2》的独占性信息网络传播权。2016年5月,央视国际公司发现,广联视通公司未经允许,擅自在其开发的手机应用“瓢虫TV”上,向用户在线播放《舌尖2》,严重侵犯了央视国际公司的合法权益,故诉请海淀法院判令广联视通公司立即停止侵权,并赔偿其经济损失100万元及维权费5万元。记者昨日获悉,海淀法院已受理该案。
聂辰席肯定央视与泰国正大多年合作
近日,总局副局长兼中央电视台台长聂辰席会见泰国正大集团执行副董事长谢吉人一行。 聂辰席表示,中央电视台与正大集团在27年的合作中建立了深厚友谊,双方联合制作的《正大综艺》是上世纪90年代电视综艺节目典范。当前,新媒体发展突飞猛进,综艺节目市场竞争激烈,希望双方突破现有合作模式和运作机制,加强节目内容、载体平台和表现形态创新,使《正大综艺》的品牌价值和传播效果更上一层楼。同时,进一步挖掘合作潜力,创新合作方式,扩大合作领域。
乐视与江苏卫视打造919生态狂欢夜
8月30日,在“919乐迷电商节暨乐视视频与江苏卫视战略合作”媒体沟通会上,乐视视频内容高级副总裁兼内容总编辑李黎宣布,9月19日晚9时19分,乐视视频将与江苏卫视共同打造“919乐迷狂欢夜”晚会,蔡依林、华晨宇等娱乐明星将与乐迷们共同狂欢。
优酷土豆高管吴辉加入乐视任CFO
昨日有消息称,原合一集团(优酷土豆集团)CFO吴辉已经加盟乐视控股担任CFO,凤凰科技记者就此事向乐视控股方面求证,对方证实吴辉确实已经加入乐视控股。 据公开资料显示,在加入优酷之前,吴辉曾经担任联想集团副总裁、中国及亚太新兴市场CFO,负责中国区和亚太区业务以及境内合资、独资公司。此前吴还曾担任微软大中华区高级财务总监和联想移动首席财务官等职位。2015年5月,优酷土豆任命吴辉为高级副总裁兼首席财务官。
湖南电信IPTV手机版上线
经过两个多月的开发建设,近日,湖南IPTV手机版终于在各大安卓应用市场和苹果Apple Store正式上架。
湖南IPTV手机版作为移动客户端App,服务于电信、移动、联通全网用户,依托中国电信湖南公司IPTV产品及庞大用户群,以账号同步经营为核心,以电视直播、点播、回看、时移为基本功能,提供断点续播、多屏互动等特色功能。
富春通信52倍溢价收购摩奇卡卡
10.5亿重金拼凑娱乐版图
富春通信娱乐版图再下一城。近日公司公告了对游戏公司成都摩奇卡卡科技有限责任公司(以下简称“摩奇卡卡”)的收购方案,富春通信拟作价10.5亿元收购标的公司100%股权,为公司游戏市场版图再添一块拼图。在交易对方承诺的高业绩回报下,富春通信认可了标的公司52倍的估值溢价,值得注意的是,富春通信在2015年上半年完成了对游戏公司上海骏梦的收购,后者成为公司目前利润的主要来源,但是业绩却呈现出下滑之势,并有无法达到业绩承诺的风险。
搜狐视频启动VR自媒体平台
搜狐视频日前宣布启动VR合作平台,计划通过探索VR技术和商业化创新,打通VR内容生产制作和发行推广渠道,打造中国第一VR自媒体平台,该平台将围绕全产业链构建内容生态。计划在今年投入资源计划综合超过16亿元,包括1亿元现金、 5亿元广告资源、10亿元推广资源,对金牌出品人进行支持,分成比例达60%-90%。
福布斯评选亚洲最具活力私企:乐视入选
在最新的九月期刊中,美国《福布斯》杂志将公布2016年亚洲最具活力私企50强名单。这份榜单里,首度上榜的乐视网成为唯一一家互联网视频企业,并在所有入围的中国大陆企业中排名第七,紧随BAT。福布斯亚洲最具活力私企榜单覆盖了亚洲范围内的上市企业,上榜标准为营收至少为17亿美元的上市公司,亏损、以及营收低于五年前的企业也不符合入榜条件。
《魔兽》电影续集:放弃美国市场 瞄准中国
传奇影业《魔兽》电影曾在今年席卷中国院线,带走超过10亿超高票房。而剧情中所遗留的大量未解剧情也让魔兽粉丝们对续集充满期待。 外媒称,由于《魔兽》在美国票房惨淡,因此该片或将直接放弃在美国上映,而是一心一意为中国市场打造,而如果这是真的,那么《魔兽》续集将成为历史上首部由美国制作却不在美国上映而在中国播放的英语电影。
杨洋弃《汉之云》接《武动》 遭索赔近亿元
最近炙手可热的小鲜肉杨洋今天又官宣拿下了张黎执导的重量级IP剧《武动乾坤》男主角,但他和另一部热拍中的《轩辕剑之汉之云》剧方传说中的官司似乎还没完全结束。据圈内知情人爆料《汉之云》男一本是杨洋,但杨洋方在签了一千万片酬的合约后要求翻倍,剧方接受后又无故拒演,现在剧方正准备起诉杨洋方,索赔金额恐达近亿元天价!
李彦宏傅园慧加盟贝尔节目《越野》
上周,被网友誉为“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自然探险家贝尔·格里尔斯在微博上先后对百度CEO李彦宏和泳坛“洪荒少女”傅园慧下战书,邀请其与自己一同挑战自然。而随之李彦宏的高调接受与傅园慧的微博互动,也将这档即将与观众见面的由云集将来传媒制作的自然探索类节目《越野千里》带到了大家的面前。
甄子丹主演新版《跛豪》即将启动
甄子丹主演的新版《跛豪》即将启动,他近日现身潮州体验角色感觉,据悉,影片改名成《追龙》,预计9月开机。 《跛豪》曾于1991年拍摄成电影,当时由麦当雄、萧若元担纲制作人,吕良伟、郑则仕等人主演,该片在次年的香港电影金像奖上揽获了最佳电影、最佳编剧两项大奖,还入围了其他五项提名,是一部港片经典。
张纪中妻子称两人已分居十年 从未想过离婚
8月30日,“全明星探”爆料称,著名制片人张纪中的妻子樊馨蔓出轨干儿子肖齐,并表示樊肖二人正试图转移张纪中担任总裁的“纪中文化公司”财产。随后樊馨蔓接受采访回应称被泼脏水,暗指出轨事件为张纪中故意爆料。
当晚八点,张纪中妻子樊馨蔓紧急召开澄清会,称已和张纪中分居长达十年,多年来面对丈夫出轨,自己一直默默忍受。而关于转移公司资产的传闻更是子虚乌有,明明是张纪中已偷偷把两处房产改成自己的名字。被卷入此事的第三人肖齐也在现场,除否认爆料外,还对腾讯娱乐表示,将用法律手段维护自己的名誉权。
网传马蓉床照为假 杨慧并未提交床照作为证据
8月30日,网上流传疑似马蓉床照,有网友称照片是杨慧在开庭过程中向法院提交的证据。记者今天向知情人士了解到,该照片并不是马蓉床照,杨慧也并未在此次庭审中提供所谓马蓉床照。
新派谍战剧《替身》拟定陈坤、王鸥出演
据微博认证为“北京永利盛世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总经理、总制片人”的郑忱透露,新派谍战剧《替身》拟定陈坤、王鸥出演,并曝光《替身》概念海报。该剧以哈尔滨1943年光复到1946年解放为创作背景,再现那个年代地下斗争的复杂与残酷。随后,陈坤工作室辟谣澄清是不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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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又双叒叕把钱花完了
真羡慕那些能花几十万装修的大神……
感觉终结者装饰的装修干货太多,翻起来很累?
别担心,我们把最主要、最精华、最适合装修小白的内容拍成了小短片。
一共26集,由浅入深,看完就不怕装修被坑啦!
每周日播出噢!
今天我们要正式迈入装修前的策划环节啦!
呃……所以装修到底要花多少钱?
装修的大忌就是不知道自己要花多少钱。
多点少点没关系,你先给我报个价?
先看看自己手里能有多少钱用于装修。
优先把钱花在刀刃上。
看看别人花了多少钱
了解一下当地的装修价格。
可以询问2年内装修过的亲戚朋友。
以北京上海为例,每平米1000元~1500元是中等舒适型的装修价格(不含家具)。
图中这种装修就属于中等装修噢,戳这里就能直接搬回家!
装修预算如何分配
通常来说,硬装、家具、家电的费用比例是2:2:1。
也可以按照自家的需求来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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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预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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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来源:终结者装饰
编辑:狮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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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堪堪将那涛涛江河尽遮,只欲献于你最美的,传说中的铁马冰河。&&&&&&&&&&&&&&&&&&&&&&&&&&&&&&&&& ——阿箐#宋美丽自豪的承包整个义城的欧欧西(ooc)依旧全文ooc——放送关键词:义城,原著条,无cp向,第一人称向有,比拟有,杜撰人物有※如果看不懂我在最后讲了大致思路……
我识不得几个字,不晓得劳什子四书五经,没读过所谓妇贞女戒。犹还记得前两日我又从书斋里头浑着水摸了三两个馒头回来。这活一回生二回熟,馒头算不上新鲜,我把泛黄的大馒头在衣服上随意蹭蹭,闲来无聊,便蹲在角落往屋子里瞅。瞅得一个胡子花白的先生摇头晃脑的在台子上诵着什么“之乎者也”。他没发现我——哦,是我自认为他发现不了我。
还有不足五日便正式进入深冬时节,我常来这书斋避避外头甚猛的风雪。书斋主人不认识我,也亏得我手脚轻快,三两次是有惊无险的避开了巡逻的娄娄。我正窃喜于回味自己的“壮举”,却突然听到脑袋顶上的桌子被人用力砸了两道。我吃这一下,半口馒头卡在喉头,是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生生憋出了盈盈泪水。“哪里来的野孩子,滚出来。”然后伸来一只手,揪住我的领子把我丢出门外。嘁,当老娘好欺负啊!我还没张嘴,却是吃了口结实的闭门羹。——大门关上了。我想我应该是冲上去赏那人好一顿叫骂,这回许是天太冷了,我头一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就蹲在书斋旁,日复一日的,夜复一夜的等,颇有不等到偷天换日乾坤挪移打死也不动半步的味道。鬼知道我哪里来的这一腔执著,只觉得我好像在寻一个人,等一个人。前者是仇人,不共戴天之仇,每每想起就好像生生咽下一截鱼骨,磕的咽喉鲜血淋漓。后者我却真的说不上来了,许是心上人,许是仰望过,爱慕滋生过的故人,若再说旁的我这榆木脑袋也提供不了什么得劲儿的线索。一着急就瞎鼓囔,我就这毛病,手指下意识的蹂皱了自个儿翠青色的衣脚,摸进了口袋,带出一颗红艳艳的水果糖来。甜的。我摇摇头。苦的。
也许被冻久了,我再没有奢望过什么像样的温暖,那群人空有几袋子的钱,全然不知道我在背后怎么说道他们。嘿,可得劲儿。我骂他们傻子,对着他们的背影做鬼脸。凭什么我几辈子都换不来的吃食于他们而言只是信手派赠而已。怀里的饼凉了,温度透到心窝子里头,如临冰窖,寒风毫不留情的扫过,冻得我瑟瑟发抖。我想我从来没有过蹲守书斋这么正确的决定了,书斋门打开的时候我正专心致志对付着一块冰冰凉的米饼。“有人?”那人的声音温润好听,如三月杨柳时节的阵阵清风,我觉着心里的“三尺冻瀑模子”一时间裂开了一道口子,济济涌注进一线清流。他又往我这儿走进了些,我不敢看他,“是来求学的?”“不不不我不……”我把脑袋摇成拨浪鼓,晃得咚咚作响。刚想溜走的脚步尚未抬起,脑袋顶上被罩上了一只手。他应该是从没有对待过像我这样的泼小孩,手有些抖,一顺一顺的好似在摸猫。我也从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下意识想要护头的手尴尬的顿在半空。挺舒服,挺暖和。我不住呆呆的想,僵在那儿一动不动,活像个木雕。
书斋更替了好些个主人,来来往往的夫子都说我们这儿的孩子太泼,天都可以给他们翻了去。问了问街坊邻里我才是晓得了,那个人是新一任的书斋主人。他可以算得上是“很奇怪”的人了,把其余满口“之乎者也”的夫子都赶跑了,哎,也算不上什么赶跑,顶多是三言两语打发走就是。他也不太乐意人叫他先生,哥哥,倒是挺喜欢人叫他道长。我学过半吊子的“斩妖除魔”,还记得那个胡子花白的老头子讲过,真正的道人会穿一身雪白,背后有一流光四溢的宝剑。——我有次溜到书斋里头看过,嘿,真有。道人都很厉害很厉害。得了空,我拦路虎似的堵了那人,我道:“道长,请问你……心可否收我zu……o……你……心,弟子。”(※请问您可否收我做您弟子。)天呀,那老头写字竟都不为我注个音。这人可真真丢大了!我甚至看着几个路过的毛孩子对着我嘻嘻的笑。懂不懂礼貌了还?!那话怎么说来着?叔叔可忍婶婶不可忍!我近乎自动过滤了方才自己在人面前出的丑,撸起袖子想给那几个毛孩子好一通教训。他笑着拦下我:“与他们计较做什么?——那些孩子还不会几个大字哩。”我面上一红,如霜打的茄子,半晌才发出蚊子般的嗡嗡声:“我……我也不会。”他说:“不会就学……我教你。”我轻轻嗯了声儿,悄悄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无数次,我曾无数次在脑海中勾勒过此道长的眉眼,我想,大约摸里面是藏了天上那些星子,闪闪发亮。——可事实并非如此,我没有看见满天繁星,却是撞上了白的令人眼发花的布条。——一个盲道长。我没由来的心口一滞。
道长家的生活很简单,很干净。我不由得回想了一下我自个儿住的那个垃圾堆。罢了,不想了。他说要教我,就真是教。不拖泥带水,字字讲至要点。
一日隔壁房有个怯生生的姑娘家来找我,问我一字何念。我跟着道长学了好几日,本心有成竹的取过她手上的宣纸,好一通看看摸摸,瞬间高昂的斗志被一大桶冷水浇灭,荡然无存。道长慢条斯理的告诉我,这个字,念“常”。常善传世流芳。我却敏锐的发觉道长手指一颤,虽然这失态很快被他藏的看不着便是了。
十几岁的年纪的小孩子总是熊乎乎的,我家隔壁的黄川,壮的似牛。是午后时分,我做东,说是咱兄弟啥啥有福同享,吃到一半,他突然搁下筷指着我哈哈大笑几声,说着自以为得劲儿的孟浪话,“傻了吧,人道长才没打算收你个野丫头作徒弟呢。”我不欲与他多言,面上三分笑意不减,却是在心里道,我是野丫头,也总比你个只晓得瞎叫唤的野牛要好不知道多少倍。话谁都会说,终归还是在意的。我依稀记得有一天我也是如此问道长,能否教于我斩妖除魔之正道。他似乎是叹了口气,不回我,只是问我:“何为正道?”我答不出。他便让我再想想去。窗子旁云积的过于厚实。我一激灵,兴许是要变天了。
我与道长一同救了一匹狼。那时它倒在草丛里,任凭雨水一遍遍冲刷着它带血的毛皮。“是人吗?”道长看不见,他只能询问于我。那狼眸光锐利,明明处濒死之际却依旧像极一把剜人肉的利刀子,我被吓得一缩,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音调:“……道长,我看不见。”他闻言偏头找准了我的位置,颇带不解。我则心平气和的回瞪那狼,又重复了一遭:“道长,我看不见……我生下来就看不见。”道长似乎是被这一句镇住了,他喃喃道:“看不见吗。”道长心极善,他似乎咬准了此为善类,冲它走进几步,面上还捎着笑。那狼倒是精的很,它自喉头咕噜出几声类似于犬吠的低吟。看上去倒是可怜巴巴——可惜算盘打错了对象,道长可看不见他可怜的模样。“是小狗吧?”道长问我。我看着它,发觉它竟断了一根趾头,它亦将目光转向我,我巴巴的道:“听上去是吧。”那狼眼珠子动了动,张开大口样装要一口咬去道长半条小臂,我正想去拦,却突然停住了步子——好家伙,试探我真瞎假瞎。
肉食动物都是养不亲的。我不知道这事,道长也不知道。我以为它不再对我们亮出獠牙便是“弃暗投明”了,还有些暗喜,我竟与狼和谐相对。是夜,收拾了碗筷,道长例行是要去夜猎的,那狼跟他走了几步,末了又用脑袋蹭了蹭道长的腿。道长笑道:“你也想去呀?”我心里咯噔一声,道长不知那是狼,长着獠牙的狼,吃人肉饮人血的狼!我慌忙道:“那我也去。”一人一狼皆将脸转向我,前者带笑,后者呲牙。我打着哈哈:“屋子里就我一个人,好不无聊!”道长叹了口气:“夜猎不是小事,你一个女孩子去不方便。”我有些急了:“那为何这lan……狗可以去?!”(※lan……lang狼)“我觉着这大约是一头灵犬,通灵的很,夜猎可以事半功倍。”于是我就是有千百个不乐意,也只能作罢。——不能正大光明跟着去,那我便悄咪咪跟着去总行吧。
映象里头的小镇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雾了,狼的眼睛在薄薄的白雾中漾着幽绿色的光,乍一看好像两簇鬼火荡在空中,我没由来的后背一凉,哆嗦了一下。道长提剑走在前方,背影与白雾颜色十分之相得益彰,很快淹没在雾的尽头——我什么都看不着了。我不能叫唤,只能小心翼翼的移动步子,一不注意,脚下好似磕到了什么东西。一低头,首先冲入鼻腔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儿,如几十年未使用过的废铁。眯眼去瞧,正对上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珠子——黄川!初次见尸体,还是如此凄惨的死状,我险些直直一屁股坐到地上头去。那黄川至死也不瞑目,眼珠子瞪得夸张,脖颈处是被野兽撕咬的模样。——我突然想到了那匹狼。目光寸寸下移,最后顿在黄川右臂一道明显的抓痕上——只有三只利爪。(※正常狼前爪是四到五趾,后爪是四趾,这里设定这匹狼前后爪皆为四趾。)要说这附近的断趾之狼,是它无疑!我捂了嘴,浑身哆嗦的不像话。道长……道长有危险!
我觉着我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直蹦到我嗓子眼儿。我在屋前头踱步,焦心于道长怎的还不回来。是迷路了?雾太大了?亦或者是……“姑娘。”有人叫我。回头一看,那人着一身黑色袍子,背后也背着一把长剑。“姑娘你可否看见过一位道长?”我心里一动:“是不是一袭白衣……?”他道:“对,对。那你可曾看见过一匹……狼?”我没回答,因着我好似听着了愈步愈近的脚步声。——我又躲回了草堆。之后的诘问,飞溅的鲜血……我胆小鬼似的只妄图把它归结于一席噩梦——醒来就好了。
我没什么大志向,只是想保护道长而已。保护这个在大冬天递予我一捧暖泉的道长。我……我要救他!我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泪痕,磕着牙关回到屋子里,我知道,什么都发生了,无论是最好的,还是最坏的。我也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凡事终有了结。
“然后呢?然后呢?”尹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拽着人翠青色的衣袖。“然后啊,小女孩就这样打败大狼了啊。”她笑了声儿,伸手揉揉伊子的小脑袋。“阿箐姐姐又诓我。”伊子撅起了小嘴,“对了,阿箐姐姐也是瞎子吗——?”有一阵清风拂过,带起了她遮眼作盲的白布条,露出一只盈白的眼珠来。伊子许是被吓了一跳,极短促的“啊”了声。“是啊。”她说,“瞎了好些年头了。”夕阳坠在天边上,把二人皆染成了稚嫩的橙色,她又道:“时候不早了,伊子快回家去吧。”稍顿,“哎,伊子,这附近有什么仙道世家没有?我……要去救一个人。”伊子指指正南方:“那,听说有个清河聂氏。”末了她颇为依依不舍的攥紧人的袖子,“那我先回家啦,余下的故事等阿箐姐姐明日再同我讲。”阿箐点头应了。竹竿仗路的声音远了,听不着了。伊子目送着翠青色的身影愈行愈远。——此后,再未出现过。
也不晓得后来那小姑娘如何了。也不晓得后来那恶狼如何了。也不晓得后来那道长如何了。也不晓得……后来阿箐姐姐如何了。
END文/宋现(日常碎碎念:脑袋一开始来源于背诵蒲松龄的《狼》,后来不小心想到了小红帽,再然后觉得说书这个题材不错。※如果没看懂我来解释一下:前面第一人称的故事基本偏原著走向,事实上这个是阿箐跑出来后想去找仙家去救晓星尘的时间段的故事。碰巧遇着一个爱听故事的女孩(伊子),她便把自己(我)与晓星尘(道长)与薛洋(狼)的故事改编了一遭。最后她死在了薛洋手上,当然不可能再回来了……最后一小段的几个疑问是站在伊子这个人物的角度写的。※黄川与伊子皆为我杜撰的人物,推动故事剧情,与原文毫无关联。
#凌澄,恶友!请注意避雷!——放送关键词:天子笑,告白,兰陵,云梦,最好的师姐#我,宋现,承包全世界的ooc全文ooc的感觉orz文笔欠佳
第三年,兰陵罕见的下起一场暴雨。自三年前菩萨庙那遭后,金凌再没见过如此这般大的雨了。
“宗主,江宗主找您。”门口的外姓门生甚是恭敬的敲敲金氏宗主房门道。金凌搁下手中的笔,应了声儿晓得。他一身墨色尚未褪换,急匆匆收了桌上的纸,便至门边将大门拉开些许。江澄捎怀月色夹带四顷雨渍立于门外,两人怎么说也有许久未见,一时是大眼瞪小眼,竟无一人率先晕开话匣子。金凌轻咳两声,道了句里面请。
进到屋子里头才是真正放松开,有种大石轰然落地的松快劲儿,金凌深呼吸数次,宛若得水的鱼儿,屋内的空气明明同外边无异,他却莫名觉得里头甚是安心。江澄见他这模样也不说话,提起右手腕放了个什么物事在桌子上头,金凌抬眼去瞧——好家伙,竟然是酒。那酒他听说过,姑苏天子笑。魏无羡每每来兰陵一遭都要挥着酒坛冲他摆弄好一阵,弄得他牙痒痒。末了勾引够了,魏无羡就欠揍般撂下一句:“你舅不让你喝酒的。”——嘁,我会稀罕那一两坛酒吗?金凌表示不屑。
“喝吗?”江澄望他。金凌只道是舅舅给他的考验,咽下几口口水引得喉结上下滚动,却是满不在乎的道:“不了。”江澄闻言深深看他两眼,金凌这些小动作哪里能躲过江澄的眼睛:“要就要,不要就不要,说实话你舅舅我还能吃了你不成?”“哎。”金凌道,“那还是要得。”江澄随即拿起桌上两个小杯子给金凌满上,“你小子待兰陵这些年倒是出息了,连你舅都敢糊弄。”金凌连连摆手意为自己哪敢:“我不过是……”江澄偏头:“不过是?”“哎,怕你说我罢。”江澄率先端起杯子一口饮尽其中淳淳佳酿,“说你什么?”金凌瞪圆了眼儿:“这倒是奇了,好些日子前不许我吃酒的不晓得是哪一个。”他也想学江澄那般畅快酣饮一盏,不料酒确是太浓,滑至喉头带起来一股子辛辣的疼痛烧灼之感。金凌头次喝酒,也是直知道囫囵吞枣的性子,一大口怎么下去的,就又怎么给吐了出来。
不知道江澄到底是低头喝闷酒亦或是得闲偷乐,头低的都快挨到瓷杯,近的好似再多些,鸦色的发便落酒里头去了。金凌又给自己满上一杯,闭紧了眼一口下肚,明明不过一杯酒水而已,却像是那寒冬的疾刃,自喉头刺下,金凌呛的直咳嗽,面上不知何时蜿蜒起些许酡红。江澄见状夺过他手中的酒杯,皱着眉头道:“你这又是和谁在较劲?我今天可没准备把兰陵金氏的小宗主给灌醉。”金凌示意他安心:“醉不得。”江澄道:“我今日寻你并非来找你拼酒。”他顿了顿接着道,“今日……是你娘的祭日。”
有女名厌离。江厌离,将厌离。金凌还未曾仔细看上过一眼自己的娘亲,昔日周身的人因着这层缘故暗地里头笑他,明面儿上嘲他。金凌在意过,也仅仅是在意过而已。娘亲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每到午夜,难以安眠时,金凌就在脑中略略勾勒着他娘的眉眼。春日佳节的桃花瓣儿映的美人脸颊愈发俏红,眉如远山黛,目似含秋波。——这是他舅舅告诉他的。美到极致的温柔,如昔日轻抚莲花坞的微风,漾在空中。
“祭日。”金凌轻声念道,仿佛一时间失忆,完全不知此二字为何意。一袭紫色校服的温婉女子早已独自划着舟,荡远了。徒留水波一周一周向外晕开。——昔人已过孟婆湾,空余扁舟对牡丹。江澄没有再看他,也不说话,坐在金凌正对面方向一个人喝起了闷酒。金凌再次端起酒杯,又想了想还是把酒杯放在一旁。“舅舅。”金凌叫他,“再喝下去真要醉了。”显然金凌完全高估了他舅舅江宗主的酒量,他唤了三四声见人不应,便站起身子弯下腰想凑近看看江澄。哪里料到那人会突然抬首,金凌吃这一下,大脑空白一片,缓冲都来不及又给一屁股坐了回去:“舅,舅舅?!?”
江澄目光有些溃散,他眯眼打量了金凌好一会儿:“……阿凌。”金凌回他:“哎,在呢。”江澄晃晃脑袋:“妃妃在哪屋里头睡懒觉呢?”金凌一愣:“舅舅,这里没有妃妃。”江澄摆摆手:“罢了罢了,那……茉莉呢?”金凌直怀疑他舅给这几杯酒灌糊涂了:“这都快立秋了,何来茉莉。”那人闻言不再同他讲话,转而晕乎乎的倒到桌案上,金凌忙去扶他。又听得江澄道:“……魏婴呢?”金凌的步子凝在原地,他想张口说声我哪晓得,偏偏没出息的抖不出音节,幸而江澄纯粹只是自言自语,自个儿见没人应,唱独角戏般自顾自接了话头:“哎,野了,管不得他,由他吧,不信还能让这小子翻了天去……对了,我爹娘呢?”他喉头一涩,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半是自嘲半是心疼的开了金口:“宗主与夫人正在里屋头午睡呢。”江澄哦了一声,也不晓得他到底听明白了没有,他冲金凌伸手,道:“是累的很。”他会意上前,方才冻住脚步的那寸方圆忽如柳稍卷来的和风拂过,刹那间冒出三两只春芽。很快就不会那么累了。金凌心道。
不得不说江澄长得真真是好看,具体如何如何金凌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有时像极坞畔一只只出淤泥而不染纤尘的莲,绽于水中,香远益清。有时如穷途末路的困兽,封步自固,明明黔驴技穷依然故作坚硬,好像没人能靠近分毫才是最不懈的伪装。他也没多少时候如此这般细细打量过他舅舅的睡颜,依稀记着小时候大约摸是有与舅舅“同床共枕”的宝贵记忆的,后来就好像一夜之间拔高了身子。少年的骨架子里头装的是一腔永远不会停止沸腾的热血。彼时他开始嫌起他舅舅来,嫌他唠叨,嫌他严厉,嫌他那好似拧了死结的眉头——不若小叔叔那般会与他谈笑。于是他就怀着一腔如同稻草干絮般的所谓热血,毅然决然的搬去了别院。金凌才想到这儿,视线又不由自主的黏上了榻上那抹紫色。窗外的雨势丝毫不弱,时不时漏进来几分寒意,金凌把被角紧了紧,犹豫半晌,连语气都捎带了些微乎其微的小心翼翼:“舅舅,我……我心悦你。”半晌无人回应,榻上人恍若一觉下去不知天昏地暗不知今夕何夕了般。金凌给自己壮壮胆,壮士赴死时的大无畏精神使错了地方,他轻咳两声,又试探性唤了两声:“舅舅?舅舅?……晚吟?”他仿佛一夜回到学龄前,只晓得略带笨拙的一遍遍唤那人晚吟,末了再顺上一句我心悦于你。晚吟二字念起来使人大叹舒服,吟字带起的小勾儿免不了令人弯了嘴角,好似人生处处是喜事般畅快。——不知何来“可怜松下路,月黑不堪行”这一说。忽的有些不合时宜的声响混了进来,搅水一般搅浑了金凌好容易酝酿出的满腔情爱。金凌顺声响一望,发觉是一黑衣人轻轻在外头叩响了离门最近的雕花木窗子。——“金宗主,谈情固然重要,可别忘了正事儿呀。”
金凌清干净的议事厅闲置数月有余,大门终于再次被人推开。着黑袍子的那人显得极为高兴,像拿捏住了仇人的把柄般笑的前俯后仰。他啧啧两声:“没想到啊没想到。”金凌赏他一记冷眼,端着“高贵冷艳的贵妇”做派先他几步坐到椅子上。议事厅这地儿许久没人进来,难免落了不少灰,金凌冷不丁被呛了两口灰尘:“趁别人性质正浓时打断——你最好真的有好事要讲。”那人不惧他,依旧笑眯眯的盯他一会,忽的变了脸色,恨恨啐了口痰吐地上:“别他妈学你小叔叔那样儿,真令人作呕。”金凌挑眉:“很讨厌?”那人回他:“那倒也不是,他那笑本来就假的很,你又学不像——丑死了。”金凌莫名其妙的摸摸自己的脸,看他两眼:“哦,我不觉得你今天来找我是来谈怎么笑的。”“薛洋你给我看清楚了,我不是金光瑶。”薛洋倒较真般又凑近看了两眼,末了撇撇嘴:“行吧,我来找你就想告诉你。”他压低了声线,“少则五日,多则十日。”金凌眸光一亮:“当真?!”“当真。”薛洋慢条斯理的咀嚼着当真二字,仿佛这是道什么美味佳酿。“不过有一事我好奇的紧。”金凌摆摆手:“问。”“看你这架势是想让他重掌宗主之位?”金凌一愣,思索片刻,旋即点了点脑袋。薛洋哈了一声:“且放他愿意与否一事不谈,金麟台那好几只手都数不过来的门生,其余那姑苏蓝氏,云梦江氏——还有那清河聂氏,哪里肯同意许他再掌宗主之职?”酒的后劲慢慢悠悠探出了脑袋,金凌连眼皮都懒得抬了,昏昏沉沉间道:“我不信你摆不平——哦,那门生我全给清了一波,这事你大可放心。哪怕是残余党派妄图做些什么小动作,也绝掀不起什么浪头。”薛洋的眸子掩在玄色的布料子里头,他闻言冷哼道:“你计划的倒好,可万一我把他带成一个只晓得浪迹江湖的‘孟瑶’,你又待如何?”金凌笑道:“我还能如何——自然是不为我用便杀之为后快,当然,是说你。”他本就厌恶极薛洋此人,见他尚有几分可收为己用才“顺手顺路”接济了他,如若无用,杀之自然眼皮不眨。薛洋不笨,反而聪明的很,他自知自己处境,难轻举妄动,也全然相信金凌真会轻飘飘抹了他脖子。他也是条好汉,不是惧死,倒是觉着好容易绕了一大遭将自己心尖尖儿上头的人“请”回来,自己却这么没了——就怕是为旁人做了件趁手的嫁衣!这哪了得!不成不成绝对不成。于是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怕了你……他回来了你岂不是无事可做?”金凌知他纯属没话找话,晃晃脑袋,竭力凝起因着几杯子酒而飘忽的视线:“我自然要回那去的。”你若是问他回哪里呢?他唯一想去的地方,他心里的家呀——最好的地方。薛洋的身影踏着台阶走进雨里,望不见了。真希望明天能是个好天气啊。金凌想。
时间过得一日比一日快,真像赶集似的催着人往前走。金凌抹了把额上的汗水,侧首笑嘻嘻的对江澄道:“舅舅,我们去坞上泛舟如何?”江澄允了。微风细扫水面,荡开层层涟漪,日头高照,晕开麟麟波光,盈于二人眼底。金凌昔日来明着暗着练习不下千记的话语自喉头缓缓道出,暖了一池嫩色。“……晚吟,我心悦你。”那厢金光瑶穿着一身金家校服坐于高阶之上,忽闻步步逼近的脚步声,一回头,给了那人一个干净的笑。好似所有的所有都被洗干净了,余下最无暇的纯粹。不晓得金凌那小子是如何同姑苏蓝氏,云梦江氏,甚至于清河聂氏讲明白的。——一命换一命,“金光瑶”已经彻底死了,也许是这层缘故,倒也干净。薛洋叹口气,走上前去拈了几缕人的青丝在手中把玩。金光瑶也不恼他,偏过头细细打量了一番薛洋,生怕明日就见不着了似的:“成美。”薛洋应道:“嗯?”金光瑶伸手指指桌案示意他去看:“给你留的糖。”橘子味儿,甜的有些齁人,正是他家好客卿的标配。薛洋定定的看了会儿,顺手把糖塞进了兜里头。再抬首迎上金光瑶略带不解的目光,弯眸学他一笑:“走罢?说好的,不醉不归。”金光瑶给他这半学不像的别扭的笑容逗乐了,他站起身子去牵薛洋的手:“那便走罢。”
夕阳坠在天边,染就了一景佳人成双图。
END文/宋现(日常碎碎念:叽里呱啦一顿乱逼逼,语文作业果然开脑洞利器!全文ooc!大小姐长大啦,攻的气势自然要流露出来bushi注:可怜松下路,月黑不堪行。——宋 白玉蟾《晚吟二首其一》昔人已过孟婆湾,空余扁舟对牡丹。←这句本来想借用“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自己改编了一下下……感觉自己可能完全毁了古人的诗词orz
祝自己生日快乐,又老一岁
双玄薛晓薛——《命数》阿箐师无渡友情出现bushi
原曲:《我的一个道姑朋友》原作:《天官赐福》《魔道祖师》作者:墨香铜臭填词:宋现
——一人一棺共守义庄八年有余,盖草木亦不可谓无情者矣。“道长,你可别忘了我。”—本非升天赐福之命,得其兄命数篡改。得之其因于兄,失之则由自欲赎罪也。“明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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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洋and晓星尘and师无渡and阿箐and师青玄and贺玄】玄衣衔铁年少几多欢纵欣喜有之乏苦味依然乐中悲探怀复陈案最不得闲观白衣抚霞扇挥西日余过东岳朦胧抱山影阔绰南因四口入棺殓安人生百命模样肆改凭孤坟孑然若水曦上善 十恶无憾山水不相逢
——半显疯癫之色欲夺姑苏蓝氏蓝忘机手中固锁魂灵之囊,断臂一截,余一破碎饴糖。见之,黑也,碎也,想来定是苦极。“还给我!”—黑袍,肤白胜雪,于缓缓踱步而至,手提子亲兄项上人头,血染白袍若细风梅瓣。嘲子异想天开。“我想死。”——
(日常碎碎念):呜呜呜天官赐福好轻松哇,太他妈的轻松了!呕呕呕。抱紧我的青玄瑟瑟发抖,哭到不能自己。对于填词完全没有任何进步的宋美丽小姐表示这首歌真难填啊啊啊。全程放屁。
难怪她笑永恒是人类造的谎
夜间的小路被隐没于黑暗中,传闻那里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洞,有蛰伏着的野兽,它们虎视眈眈,眼睛被染的腥红。——还有人说,路的尽头,是光。
出租车司机不耐的摁着喇叭,嘈杂的轰鸣声在城市的另一头都能听着。发展中的城市就是这点不好,道路拥挤,人心也就好似已经被挤得不成样子的机动车道,只容得一人可通过——当然那人必然是自己。随处可见的狭隘充溢着城市,像极一块腐肉,散发出恶臭,而人类就是那一只只的苍蝇,盲目的把这坨垃圾作为最上称的食物,即使争得头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到了到了。”司机是个粗嗓门,喊叫起来比夏夜里鸣个不停的蝉还要恼人。陈同揉揉自个儿被震的难受的耳朵,低头看了眼握在手心的老式怀表,正好十一点,不多一分不缺一秒。他把七十八元路费透过前头透明塑料中的极小一缝儿给司机递了过去,礼貌性道了声谢,收回手后许是觉得无事可做,顺带着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拉开车门下车。司机睨着眼瞧他,忽的笑了,像是嘲讽。等好容易停下来,他才把准备离开的陈同叫住:“等等,我看看少钱没有。”他把手中几张纸币翻过来又折过去,好像这么多来个几次手中的七十八就会变成八十七似的。敢来这种地方的人,嘴巴向来也是污秽的很,陈同听那个司机一面数钱,嘴里也不消停:“妈的,收了这种不干不净人的钱,不会出什么事吧?!”陈同咧嘴望他,不置可否。的确是清点干净了,整整七十八,不多也不少,司机却好像很失望似的连个招呼也不打,踏着尘土绝骑而去。尘土飞扬,倒是落了陈同一脑袋。他也不恼,只几百年没有脾气一般晃晃脑袋,又理理衣脚,这才提起方才放在脚边儿的白色塑料袋。身影隐进黑暗,寻不见了。
林郁路并不是一条那种大众意义上的路,比之这个,它更倾向于作为一条小巷。这里头也有很多人,他们自所谓自己是被这个世界所抛弃的可怜人,借籍可怜二字而自甘堕落。du bo,piao chang,xi du。无所不用其极。这条路,这条小巷,这条道,亦或者说,是阳光所照耀不到的死角。布及许多斑驳霉点,暗虫滋生。陈同轻车熟路的拐到一面大门前,也说不上是多久没开过的门了,上头满满的爬山虎使之看起来更像是一堵绿色的墙。他微屈指节,颇有礼貌的叩了叩门:“我回来了。”夜依旧静,很显然没有人能回应他,哪怕是短短一句“欢迎回来”。陈同皱起眉头,试探性的伸脚去轻踹那门,只一下,便开了,吱的拉出一条深黑色的缝。——好家伙,又不锁门。屋里头只有短短一截小烛火支撑着整个房子的光亮,陈同目光有些贪婪且眷恋的攀着烛光,顺着望去有个女人披散着头发坐在宽大的长凳上,对于家里进来了另一个人这件事浑然不觉。她摇晃着身子,咿咿呀呀的兀自说着什么,像是忽而思及件极为有意思的趣事,她咯咯咯的又笑起来。这场面着实诡异。陈同听得出来,她在哼哼的是一首童谣。——“爸爸不要妈妈,于是离开新家。娃娃哭着问妈妈,爸爸在哪呀……外面世界很大,大的让人害怕,宝宝不要出门呀,乖乖陪妈妈。——呵呵,妈妈才是你的家。”
“陈鸢,你的‘药’。”陈同叫她。女人一首歌还未唱完横遭人打断,她有些愤恨的抬头瞪他一眼。待看清来人是陈同后,她瞳孔是猛的一缩。她在张口,哆嗦着泛着青白色的唇,她想说话,牙齿间细细的碰撞,却是抖不出任何一个音节。陈同又看出来了,她在说,给我,给我药,求你了。——k fen,bing du,这都是所谓的药。刹时一双眸子在如此偏暗的环境中宛如星辰,伴随着星子的升起,一颗颗晶莹的水花打着旋儿落下。有眼泪,她也不晓得擦,估计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晓得,没人会带着爱怜的去接住她的泪水,透过虚空,就这么砸到地上。——摔碎了。
不记得是已经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这路上整排的全是路灯,整顿的有些晶碧辉煌的味道,陈同每每买完菜回家,都会贪婪的在这灯下边停上好一会。陈鸢不喜欢他出去,一点也不,也不喜欢他到处交朋友,甚至不愿意让他踏出房门一步。“我会回来的。”陈同想让她放心。“我说了多少遍了!不许出去!过来,打手心。”那时候同龄的孩子都有游戏玩,有灯子踩,陈同只能与影子作伴,唯一的事,就是死盯着那扇上了红漆的门。真像黑暗中的老鼠。说不恨,这话说出来陈同自己都觉着虚伪。但恨归恨,可怜也是有的。
夜晚的风像刀子似的,仿佛能把无辜过路的人的脸上剜下一块肉来,陈同缩了缩手臂,随风摇曳的树影在人看不见的角落瞪圆了眼睛,不时发出一两声野兽般的嚎叫,仿佛是言外有意——你走不掉了。陈同素来喜欢在走路时有事没事想些杂七杂八的小事,比如昨天晚上看了什么电视频道,再比如前天的咖啡怎么样。陈同路经一家花店时,已经是夜半时分,其余各店早已匆匆拉上了大铁门,显得整条道更为萧瑟寂寥。难得有这么家花店还开着门,陈同只觉得门口透出的些许暖橘色光亮好似在诱惑着他,对他说,来吧,来吧。什么出息,就是突然挪不动脚步。他犹豫再三,还是推门进去。门上挂了一个银铃,有人推门便叮铃叮铃的响,倒是小巧精致。
暗处待久了的后遗症就是,眼睛被灯光晃得直晕乎,也好似在抗议陈同平日里是有多不爱惜自己。其实陈同眼睛度数倒真是不浅,但眼镜实在是碍事,陈同不喜欢透着镜片看东西——有种自己是要任人宰割的错觉。——再这样下去早晚得瞎,陈同心想。店里面没有陈同想象中那么浓重的花香味,素雅干净,倒是和着股不知名的香水味道。看店的是个小伙子,约摸二十出头些的光景,挺白净。
“买花?”那小伙问他。陈同左右望了望:“……我先随便看看。”他哦了声复又低下头去,想来应该是在做题。陈同左晃晃右逛逛,的确没看上什么心仪的花,干脆就站到了那人身旁去看他做题。“哎,为什么接下来A点坐标是(2,0)啊?”那小伙抬头不解似的望他一眼,白皙的手指点在抛物线上一点处:“你看,这个点在x轴上。”陈同点点头。他接着道:“你看看这上头写的是几?”陈同眯着眼睛寻了会儿:“2。”他摊手:“那不就对了吗?!”末了他上下打量一番陈同,颇有些欲言又止。“……哪里对了?”陈同挠挠脑袋,“嗨,有啥问题就直讲。”小伙复有点吞吐:“这……这是初二的题……”陈同:……“我是帮自家小妹在做……”陈同:……不用讲了,同是党的接班人,咱知道这点就够了哈。
被迫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累。陈同趁着小伙去外头买水,做贼似的翻了翻他的草稿本。第一页上头,赫然是两个大字——“珂鸣”。——鸣珂碎撼都门晓,旌幢拥下天人。陈同无心去探其中诗词古韵,倒是珂鸣的字把他的眼睛黏到了上头去,险些拿不下来。真可谓是笔走游龙,处处却是险势收锋。锋芒内敛,就好似一把钝刀子,一击下去不至死,却也是要人好一通难受。珂鸣,珂鸣。陈同心里念上两遍,却是觉着莫名熟悉。
就在他思绪不知道飘哪儿了的当口,珂鸣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桌旁,他把手中的水递给陈同:“想什么呢?”“想这题。”陈同就着他的手接过水来,入掌温热,他有些讶然,“我以为你会买冰水。”珂鸣皱了皱眉头:“得生病。”陈同哦了声又点点头,俩人又聊天论地似的谈了会儿,扯极二人姓名时陈同忽的开口问道:“珂鸣,我和你以前……是不是认识啊……”顿觉不妥陈同又补上一句,“就是,很小很小的时候这样的……啊我也就是看你名字熟得很,所以就这么一问,别放心上……”啊。“陈同。”珂鸣未等他说完,“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陈同:???什么真的认识吗?!
他本意不过一句玩笑般的话语,哪晓得珂鸣真应承下来。陈同得空看了眼珂鸣的神情,却又不似在撒谎,反而有些你终于开窍了的淡淡喜悦。陈同一紧张脑子就断线,一时间进门后的种种都骤然浮现在脑海中——他们的确比之陌生人,是过于亲密了些!而在珂鸣的循循渐近下他竟也不觉得尴尬,再加上方才全然是解算术题的氛围……!天。陈同默然。要用这法子泡妞,指定一泡一个准。
再从花店出来天已然破晓,淡淡的阳光撒在身上,驱了不少寒意。珂鸣送了他一束满天星,一闪一闪煞是好看。——“你好像……很渴望光。”
你总会遇见那个超级喜欢你的人的再等等等他抚你眉头,叠你嘴角,呜咽也哄作东风一阵缱绻绕指柔
#遐正日常潦草欢脱风想知道鬼鬼们的日常吗我,宋现,依旧承包整个医院的ooc
听说在半夜时分,千万不要去医院走廊,也许会碰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你知道穴吗?
“正!”路遐正坐窗台边儿吹着凉风,他晃悠着两条细腿儿,姿势惬意的很。孙正哼哼两声当是应他了。路遐突然脑袋一抽:“我要喝果汁!”孙正:???
然后第二天路遐觉着自己好像是玩脱了,他找遍了整个医院都找不着孙正的影儿。在楼梯处徘徊的老张的证词:不知道啊。别问我啊。我一把年纪了啥都没看到。路遐转而去问群芳姐,哪料到群芳姐正和高乐天那小兄弟正玩牌玩的得劲儿,那小兄弟愣是死惦记着以前那破事儿,就是不告诉他,美其名曰——自个儿找。路遐:我要找得着我还来问你?他是看透了,这穴里的人,都靠不住。
走廊尽头倒是极应景的传来一阵沙沙声,路遐直觉得以往催命符一般的声音现在却是悦耳的紧。——行吧,他承认,就是那张脸养目的很。嗯,还是在意自己的。路遐重重点了点头。
孙正是在普通外科室寻着路遐的,这厮正和群芳老张高乐天兄弟“杀”的不亦乐乎,一旁一个肢体扭曲的“自己”蹭在路遐腿边,那副模样好不悠闲!“咳。”他轻咳一声踏步进去,“玩什么那?”“飞行棋。”路遐头也不抬的回他,随即骰出了一个六,喜悦晃上眉梢,笑的颇为夸张:“哈哈哈哈看到了没,我手气好不好?!”然后得意洋洋的把高乐天兄弟的两颗棋打了回去。
大仇得报,这才微微起身勾住孙正脖子,示意他坐身边来——既然本尊都在这,那坨血团自然也就识时务的离开了。孙正从善如流的坐下,侧头去瞧路遐。路遐又连续翻了几盘,心情颇好的也偏过头就着这极暧昧的姿势吻了吻孙正的嘴角。“干什么去了?”路遐问他。“给你整果汁。”孙正提起这茬显然没了好气,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瓶西瓜汁来。路遐:“……这……”怎么弄来的?!?孙正避开他的视线:“那个啥……刚才有个刚买了果汁的病人不小心入了穴……”“后来我送他出去了!”孙正突然又补上了这么一句。路遐不回他,插好吸管开始享受果汁。“……甜吗?”孙正有些没话找话了。
路遐狡黠的冲他笑笑,示意他再凑近些。孙正点点凑近,被人猛的擒住,唇齿间皆是西瓜清冽的香味儿。嗯,甜。孙正迷迷糊糊的想道。
END日常碎碎念:口号是什么?!亲亲!亲亲!亲亲!文/宋现
#Jump down
#遐正遐潦草的吓人谁说孙正不能攻?!我,宋现,吞下了整个医院的ooc
真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孙正撇撇嘴。他左手紧握路遐的手,尽可能的蹲下身子。手电的光早就不知何时的消逝。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黑暗中,孙正向前伸出了手。竟无意外的,是自己那张干瘪的脸颊。隔着皮囊的触摸,一时令孙正浮想联翩,例如身处绝望的恐惧,再例如孤寂和黑暗什么的。——会成为两个“它”的。孙正在心里默默起誓道。
路遐站在他身后,自进来后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黑暗,腥臭,好似对他毫无影响。他低垂着脑袋,空出的手拽紧了自己的衣脚,向来锐利的目光被他藏于镜片后方。——会一起出去的。路遐认真的想道。
这边孙正还没有开始动作,只觉得那人把自己的左手好像……拽得更紧了。他无暇再去顾及其他,猛的一个转身望他,语气带了些微乎其微的颤抖:“路遐,你要干什么?!”“我们会一起出去的。”路遐的眼睛被隐在镜片的反光中,看不真切。他一字一句的又重复了一遍:“我,和,你,一,起,出,去。”孙正看了他好一会儿,空气仿佛都在此刻凝结,路遐直觉得脑袋顶渗出了冷汗。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孙正认真起来的眼神是这般模样。肃杀的,又带着难以言说的悲凉。
“那你走吧。”一阵沉默后孙正开口道。他甩开了路遐的手,再次转过身去指指上方的天花板——亦或者说,上方的出口——他们先前苦苦找寻的穴的出口。许是完全没有料想到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路遐反手握紧孙正的手,只可惜是正好交错,从手边滑落,他下意识道:“一起走。”“路遐!等会你就要变得和我一样了。”孙正意有所指,“还不明白吗?没有了‘它’,穴也会不复存在,我出不去的。”
是,如他所言,身体处异样的感觉已经越过腰际,像有那么一双冰凉的手攀沿而上,路遐顿住脚步,听得身前的孙正接着道:“为什么都不愿意留下来呢……”他像极了自言自语,却又好似只是讲给他听,“留下来,好吗?”
“路遐,你知道吗……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孙正背对着他,再流露不出其他的情绪——就如他自己说的那样,他已经流不出眼泪了。干涸了的双眼只能瞪着,等着,或者偶尔弯上那么一下。“深渊让我给你带句话。”路遐喉头有些哽咽:“是什么?”
孙正兀的转身,摊开双臂,似恋人拥抱的姿态,又像是巨鹰赴死般决绝:“它说——”“——Jump down。”跳下来,路遐。
“……好。”
END他们真好呜呜呜其实很想让他们出去的x给你们完美演绎什么叫烂尾烂文文/宋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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