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总裁我没有有做过销售员一烧小说院能不能做得下去呢

阅读下面一篇小小说《汗血马》,回答文后问题。夕阳正在西下,苍茫的暮色给无垠的沙丘涂上了一层忧郁、凝重的昏黄。晚霞正在渐渐黯淡下去,几缕破碎的云丝被烧得通红后,又仿佛随着沙漠粗糙而夹着尘沙的戈壁风吹得骤冷,云丝便变得像一块块冷却后的生铁在青黑中镶上了一层红边,使干燥的沙漠更显得荒凉而凄惨,呈现一派壮观的悲怆。尽管如此,空气仍然十分干燥,使人嗓子眼里仿佛冒得出火来,所以,在汉子的眼里,那落日依然在使人炫目地燃烧着,使他觉得连呼吸也刺激得嗓子一阵阵针扎般地疼痛。汉子的头发已经有些灰白了,但短而粗糙的胡须却显示出他并未衰老,而恰恰是正值壮年,只不过岁月的沧桑与坎坷过早地给他的须发涂上了一层白霜。汉子留着平头,额头像石块一般坚硬,有几条刀砍斧凿般的皱纹横在其间。他面部轮廓分明,线条执拗粗犷,眼睛凹陷,带点儿凶狠、阴沉;与他做伴的,是一匹身架不高,但却并不因风沙干渴的折磨而失去其矫捷神韵的枣红马。那马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相依为命,好几次在他昏迷时背负着他脱离险境。这一次,又是它带着负伤的他日夜兼程地奔走了三天三夜,直到闯入茫茫戈壁,才摆脱了仇家的追杀。马喷着响鼻,艰难地把腿一次次从深陷的黄沙中拔出;尽管如此,它还是不时用劲拽着缰绳,它想再助它的主人一臂之力,但它终归还是太累了。汉子心疼地拍了拍马背,终于找了一处背风的沙口,躺了下来,那马便偎在他头前,用身躯替他挡风。汉子见了,艰难地一笑,对它报以感激。月亮升起来了,荒原变得苍白而神秘,一层忧郁的月光镀在汉子和马身上,使他们看上去,犹如一尊正在渐渐风化的黝黑的泥塑。汉子醒来时,如火的烈日已高高地悬挂在荒漠之上。他已记不得闯进戈壁有几天了,只是昏昏沉沉地被同样疲乏的马艰难地拽着走,偶尔看见被风沙掀露出的人兽的白骨。汉子嘴唇喃喃地动着,眼前不断出现许多幻像。他仿佛看见自己杀了杀害他全家的仇人,与弟兄们拉杆子杀富济贫的情景,也仿佛看见官家围杀了全部弟兄,还要围杀他的相好玉茹,他要与官家拼命,玉茹却叫他一定要冲出去。他冲出去了,进了戈壁,却终于因饥渴难耐,晕倒了。醒来时马正嘶鸣着,用蹄把刀踢到他面前,又躺下来,把脖子对准他的脸。汉子一下明白了,马要他拿自己的血解渴。汉子眼里涌出了泪水,他抱住马脖子,缓缓拿起刀;但他没有割马,而是割了自己手腕。血汩汩涌出,他把手腕对准马嘴。马似乎也明白了,吸吮了几口,便扭过头去。汉子看见马眼里也有了泪水。他撕了条布巾,包住伤口,缓缓爬上马背,马站起来,艰难地向前走去,汉子却昏过去了。不知过了多久,过了多少个白天和黑夜,马一阵长长的嘶鸣把他惊醒了。汉子迷迷糊糊地看见了一片绿地,而马也竭尽余力,艰难地奔跑起来,还出了汗。汉子用手一摸,闻到异味,拿到眼前一看,那汗中,竟渗着血丝……后来,汉子便在这沙漠中的绿地安了家,他终身未娶,放牧着马匹牛羊。渐渐地,这儿变成了一块小小的绿洲,不少牧民也在这儿落了户。汉子的马不仅与他终身为伴,而且也渐渐繁衍成一群。只是,此马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每汗必血,实非一般良驹矣。于是,人们便呼那马为汗血马,尽心恤之,非万不得已不使其驰骋也。1、小说第一段勾勒出一幅怎样的画面?显示了一种怎样的环境?有什么作用? &&&&&&&&&&&&&&&&&&&&&&&&&&&&&&&&&&&&&&&&&&&
&&&&&&&&&&&&&&&&&&&&&&&&&&&&&&&&&&&&&&&&&&& 2、外貌描写可以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小说中对“汉子”的外貌描写,显示了他怎样的性格特点? &&&&&&&&&&&&&&&&&&&&&&&&&&&&&&&&&&&&&&&&&&&
&&&&&&&&&&&&&&&&&&&&&&&&&&&&&&&&&&&&&&&&&&& 3、小说的高潮是老汉子割血为马止渴,但在此之前,却多次写到马对人的忠诚。有哪些细节?请列举出来。① &&&&&&&&&&&&&&&&&&&&&&&&&&&&&&&&&&&&&&&&&&& ② &&&&&&&&&&&&&&&&&&&&&&&&&&&&&&&&&&&&&&&&&&& ③ &&&&&&&&&&&&&&&&&&&&&&&&&&&&&&&&&&&&&&&&&&&
1、一幅悲壮、凝重、凄清的黄昏图&&&荒凉而凄惨的环境&烘托人与马的顽强与坚忍不拔。2、粗犷、坚强。3、①好几次在他昏迷时背负着他脱离险境;②不时用劲拽着缰绳,想助它主人一臂之力;③偎在他头前,用身躯替他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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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s大学。深秋,17栋男生宿舍。几点钟不知道,偶尔会有呓语从某个寝室传出来。昏黄的灯光涂在墙上,有风冲冲窜过。今晚像极了以前任何一晚。除了206。七个人,四个在床上,三个在桌旁。两只蜡烛烛影摇曳。桌上放着白纸,纸上有碟和些许字母数字。这是个很带蛊惑性的游戏,它的神秘来自于它的不确定。谁也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那三个人也许就期待着它的不确定吧。每个人将一只手指放在了碟子上,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露出轻松的表情。关于它的故事,大概每个人都可以说上一段了吧。离奇抑或者曲折,大抵都离不开死亡二字。床上的四个人都在上铺,偎依在被子里如临大敌。游戏开始了。三个人嘴里念念有词,碟子没有任何动静。也许要耐心等待吧。我有点沉不住气了,瞄了一眼旁边的明,他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说,让我静下心来,虔诚的请碟仙出来。我会意,心里默默念叨。风从窗户里透进来,一只蜡烛挣扎了几下,归于死寂,青烟只冒。手指有力量穿来,碟子开始走动,三个人面面相觑,明最镇静。幽幽的力量在加剧,它引导着碟子左右横行。时机已经成熟,明开始发问了,预备按我们准备好的问题一一提出。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会有人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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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人吼了一声,“你们深更半夜点蜡烛干什么,想放火呀!”是管理员的声音。来不及收拾,明立刻吹灭了蜡烛。“没有呀,你等一会,我来给你开门!”还是他最从容。我和小飞立刻钻上了床,假寐。门一打开,管理员用手电筒四处照照。上铺的几个人演技高超,似有鼾声。我和小飞都不说话,让明来应付。“刚刚对面楼上的管理员打来电话,说二楼左边第一个寝室有烛光,你们知不知道晚上点蜡烛是违反校规的。”“没有呀,我们没有点蜡烛呀!”“还不承认?”“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怎么承认呀!”明的语气不卑不亢,真是佩服他,明明自己理亏还说得有模有样。手电筒照到了桌子上,白纸上没有蜡烛的迹象。管理员心有不甘,走的时候说到:“以后注意点,被我捉到一定上报。”他走后,明长吁一口气。我跳起来,问他蜡烛呢,他从背后拿出来,原来他一直拿在手里。我想笑,忍住了。要不然又是过错。其他人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这样一闹,大家反而更兴奋了。小飞说:“再来,再来。”上铺几个人连忙又做好观赏的架势。把被子卷得紧紧的,像一个个超大粽子。这次没有用蜡烛,我们也有手点筒。可往桌上一照,我们傻眼了。那个碟子居然成了粉末,毫不夸张的粉末。它堆在纸的中心,疑惑着我们的眼睛。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是觉得有点冷,沉默了一会,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肯定是我刚刚不小心弄碎了,没有碟子,大家睡觉吧。”明这是在安慰大家。如果是打碎了,怎么会成为粉末呢?还是没有人说话,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一下子打懵了。纷纷回床,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睡着,反正我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阳光照常和煦,天气照常清冷,功课照常繁忙。以后的几天,大家该笑的笑,该闹的闹。只是好象有了某种默契似的,大家都决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人去探个究竟,我想大家都会把它藏在心里的一个角落,尽量不去触碰。因为有了这个秘密,寝室里七个人异样的和谐。直到下个星期一,在食堂里吃中饭,人声鼎沸。小飞拉着我衣袖示意我出去吃。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到了食堂外的一棵大树下,他一言不发。“我说你什么了,你明明有话跟我说的。”彼此同学一年了互相很了解。他的眼睛告诉我他有事情要说。我,我……”“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哥们为你出气,是哪个寝室的,说?”“不是,不是这样的。”“那是怎么了?”“我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最近晚上走廊里总是有人走动。”“有人上厕所嘛,大惊小怪的。”“不是不是,是皮鞋的声音,我肯定。”“而且,而且……”他的嘴唇在发抖,我感到了事情的严重。默不做声,等着他说。“而且到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下来了,我很害怕。”我用力抓着他的手,他的眼睛盯着地面。我第一次看他这样黯然,他是个很活跃的孩子。“你具体的说,好不好,我都被你说得起鸡皮疙瘩了。”我笑笑,应该很勉强。
是上个星期五晚上,大概2点钟的样子吧,因为那个时候手表报了时,所以我清楚的记得是2点钟,我出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我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当时也没在乎,回到寝室,上床。可是那脚步声到了我们寝室门口就停了下来,就没有声音了。我当时还留意了一下你们有没有谁出去,但是我看到你们都在床上。我大气都不敢出。”“第二天,就是星期六,你们闹到很晚才睡,一点吧,我还没有睡着,就想听一下是不是真的有脚步声。我就一直等着,果然到二点,它又出现了,是皮鞋的声音,它到我们寝室就没有了。我是睡在门旁边的嘛,所以听得很清楚。星期天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里似乎有泪光,怪不得最近他老是反困,又不爱说话,原来心里有这样一件事情压着。我安慰他:“也许是别人跟我们闹着玩呢,别当真。”“可是是晚上2点呀!”“有人无聊嘛”我说得很轻松,其实自己心里也没有低。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一想到这里,头皮一阵发麻。“你没有跟明他们讲吗?”“没有,他们都不知道。”“哦!”“那我晚上陪你吧,等着他来,等着老子灭了他。
完又感觉造次,吐吐舌头,小飞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拍拍他的肩膀。模仿大人的语气,说:“小伙子,振作点!”他笑了,希望一直都是梦魇。一下午脑袋里都在幻想可能出现的情节,小飞大概也是。不过这几天的折磨让他看上去无精打采。我们商量不上晚自习,去睡觉,然后等到2点钟。这件事情暂时保密,如果确认真的有这么回事的话,再跟寝室其他人说。一切都等着两点钟为我们揭开谜语吧。睡在床上,这么也睡不着。小飞在玩游戏,估计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下情绪吧。隔壁208的王威过来聊天,他坐在我的床边和我说着话。先说了一下我们的功课,他话峰一转,说:“最近有件事情很奇怪?”“怎么了?”我打起精神。“你晚上有没有听到有动静,是皮鞋的声音。”我露出惊恐的神色,原来不只是小飞有这样的经历。小飞回过头来瞪着王威。“怎么回事?”“我这几天因为熬夜赶论文,平时又不怎么学习,你知道啦,晚上好象总是有皮鞋的声音走来走去,怪可怕的。”“是不是有人上厕所呢?”“不是,不是,我昨天认真听了的,他没有进任何一间寝室,只是走来走去,然后就消失了。害得我们晚上都不敢上厕所了。”“我们?”“我们寝室的都知道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出去。”原来这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小飞长吁一口气,我知道这是表示他不用再怀疑自己神经衰弱了。好了,一切等晚上吧。还是照旧卧谈会,还是离不开女人,工作和政治。只是没有听见我和小飞的发言。老大说:“你们看看,平时灵牙利齿的家伙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是不是想妈妈了?”一阵哄笑。“去你的”,我没有反驳,只是一心想着晚上的遭遇。12点了,我的心也一刻比一刻紧张。我在小飞的对面,隔着一张桌子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终于一个个都睡着了,鼾声四起。平时还从来没有这样刻意等到深夜,神经越来越兴奋了。小飞也在不断的翻身,他也睡不安稳。2点差10分了,外面的树枝在摇摆,今晚的风有点大,感到阵阵寒意。突然想到隔壁的王威,他是不是也跟我们一样在侧耳静听呢?2点了,指针也越来越逼近2点了,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果然脚步声缓缓的从左边走过来,是很清楚的皮鞋的声音,沉闷而拖沓。离我们寝室越来越近,心要跳到嗓子眼。他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走了开去,脚步声慢慢飘远。而后他又折了回来,刚刚放松的心又腾的紧张起来。我死死的捂住嘴巴,怕自己吓出声来。就这样,他来回走了几遍,最后在我们寝室门口停顿的当口,他消失了,脚步声没有了。一切归于沉寂。我松了口气,感觉肩膀已经僵硬,死死抓住的被单都被我掌心的汗弄湿了。耳边还有脚步声在回荡,慢慢入眠,今天一天我太累了。清早小飞和我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去上课。昨天晚上的事情都不愿意去回忆,但是我发现其他几个人也神色怪怪的。也不愿意多问。
一天下来,班上的气氛越来越诡异。男同学聚在一起,没有了往日的喧哗,互相的咬耳朵。女同学则是指指点点,又不敢声张的样子。7点,我被通知要开寝室会议。在3楼中间的那个房间里(17栋只有3层)。我和小飞去的时候,看见老大,他正在激昂的讲着什么。看见我们来了,他马上挤了过来,老大有一副很魁梧的身材,有什么事情他都是一马当先。明也朝我们走了过来,斯文的脸上是很严肃的表情。老大一本正经的讲:“清树,小飞,等一会说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害怕,什么事情有我扛着了。”说完,他拍拍自己的胸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和小飞对视一眼,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我说到:“有什么事情会吓到我们,开玩笑。老大放心,我们很勇敢的。”牛皮归牛皮,我还是很感激的看了老大一眼。明正待说话,系里的主席朗声说到:“大家静一静,各归各位。”话音刚落,人群自动的分开了两边,一边是我们文学院,一边是计算机系的。我们文学院住17栋的一边,他们则住另外一边。三层,大一大二的都有。平时和他们没有什么来往,河水不犯井水。没有想到今天汇聚一堂居然是为了那件事情。2点的脚步声。安静下来,我们系的主席说到:“今天大家都来了,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所为何事,我也开门见山的说吧,最近,明天晚上2点正,都会有脚步声在走廊里走动,从一楼到三楼,搞得人心惶惶。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有没有人碰巧在2点钟出来,看见了什么吗?”没有人吱声。计算机系的主席接着说到:“这件事情,发生得很怪异,我们都是大学生,按道理来说,是不应该相信鬼怪之说的。但是我也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会有现在发生的事情。”他说完,更没有人说话了。因为他提到了“鬼怪”两个字。硕大的寝室只有面面相觑的脸和惊恐的眼。沉默,有人举手,是计算机系的小胖。他住213。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们系的主席问:“小胖,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他稍微站出来了一点,本来就红的脸现在更红了,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我上上个星期天晚上出来上厕所,几点我就不知道了,我看见有一双黑色的皮鞋放在206的门口,
我路过的时候还朝它瞟了一眼,然后就去厕所了,回来的时候它就不见了。我以为是206的人发现皮鞋放在外面又收了回去呢。”他一说完,大家马上议论开来。“皮鞋”又是该死的皮鞋。这次,我们几个206的倒成了全场关注的焦点了。我看到老大和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正感诧异,上上个星期天,不是刚好是我们玩碟仙的日子吗?突然浑身打了个激灵。讨论没有什么结果,也注定讨论不出什么结果。试想谁愿意挺身冒险?人嘛,都是这样。关紧门睡大觉就行。回到寝室,关上门,还未坐定,明说:“我决定晚上看看。”语气平淡却坚定。此话一出,满座皆惊。大家都明白这个“看看”意味着什么。都不说话。9点钟的17栋居然安静如斯。“明,犯不着你一个人,我们大家都陪你。”老大说,目光灼灼。“是呀,是呀。我们也要了解事情真相嘛。”风也接口道,平时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就这般凛然大义,突然,心生感动,只是他的浓眉越拧越紧。我和小飞交换了一下眼神,当即决定也参加晚上的行动。小飞自从那天晚上过后,就一直沉默寡言,整个人变得委靡起来。眼神暗淡无光,或者经常发呆。我很担心他,也总是变着法儿安慰他,可一定作用也没有。接下来又是沉默了,志强和宏翼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行动已经表明他们也会参加的,因为他们已经上床睡觉去了。12点,每个人穿好衣服。这个时候的17栋已经异样安静了,走廊里昏黄的灯光倾泻了进来,衣服的暗影因为风而摇摆不定。第一次深切的感受到深秋夜晚的清冷。这件事情过了,一定要写篇文章纪念一下。
大家在黑暗里坐着。一分一秒都是那么难熬,但是却连伸伸脚的意志也没有,保持高度警惕,象一个个受惊的狐狸。1点钟,夜更深了。从窗外望去,是对面16栋沉寂的寝室楼,每个窗户都镶嵌着一片黑暗。我想他们大概不象我们这样担心受怕吧。突然有很琐碎而急促的脚步声响起。7个人象接到命令一样的站了一起。明轻轻走到门前。有人敲我们的门。“是我,是我。”王威的声音。哎,松一口气。明,马上开门。“怎么了?”“我就知道你们会这样的,和我们寝室一样。”王威压低声音说,“我们寝室的7个人也都在等着,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明说:“恩,这样也好,有什么事情,有个照应。”“瘦猴子也参加?”风问。“恩,他现在正拿着扫把呢。”想起来就好笑,隔壁的瘦猴子是出了名的胆小,以前看恐怖片,晚上一定要跑到别人床上挤着睡,赶也赶不走。想起他小眼睛四处张望的样子就好笑。“我走了,有事情就喊。”“你们也一样。”王威偷偷溜了出去,一阵小跑。看看荧光手表,都1点47了。明轻轻的跃身上了小飞的上铺,这里是放行李的地方,但是这里也是可以直接看到门外情况的地方。明处于灯光的暗影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直着身子,向外探望。老大站在了门口,我们则站在了老大的背后。老大魁梧的身子此刻越发高大了。我的脚有点抖,小飞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角。58,59,60,心脏开始加速运动。沉缓的皮鞋声如期而至。从一楼缓缓传来,我想此刻17栋所有的心都跟着脚步声一上一下吧。手心又开始冒汗了。脚步声到了2楼,朝右走过去。那边是204,202几个寝室。我想按这样的步伐,应该到了厕所了吧。没有脚步声了,好安静,听得到心跳。我紧紧的抓着老大的胳膊。明还是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分钟,两分钟,还是没有动静。等了好一会,像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样,脚步声又消失了,在厕所那边。走廊里的衣服被风吹得晃晃荡荡,在这样的夜晚,象一个个不怀好意的杀手。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我们心惊肉跳。还是没有声音,明下床来。他拍了老大的肩膀。老大立刻会意,他居然把门打开了一个缝。我们几个人紧张得手牵着手。突然,老大猛的把门拉开,他顺手拿起了旁边的晾衣干,冲了出去,这个动作谁也没有料到,都吓了一跳。明马上跟了出去。
老大一声吼:“是谁,到底是谁,你跟我出来。”低沉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的大声。老大大踏步的走,震的地板轰轰的响。我们和明都跟了上去。没有想到,从各个寝室里都窜出人来。这一下,居然成了集体行动了,王威也跟了上来。一张脸显得很兴奋。到了厕所,老大向里吼:“有种的出来。”没有人,我们都纷纷上前看,厕所里空无一人。一下子又议论开来。在这安静的夜晚,在这昏黄的走廊,在这奇异的事情面前,十多人男生满腹狐疑而又惊恐不安的议论着。什么也没有发现。我想,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态都很复杂。即想出现点什么,但也害怕出现点什么。听见老大说:“都回去吧!”人群往后走,“你们在干什么?深更半夜大吼大叫像什么?”管理员披着衣服走了上来,虽然刚刚被吵醒,但也是一副尖刻的样子。难怪36了还没有老婆。“没有什么,刚刚发现了一个贼,被我们赶跑了。”主席从后面钻出来,一脸堆笑,替我们说话。“啊,有贼,”……人群纷纷回自己的寝室,主席会为我们找到合理的解释,也会得到原谅的,这是他的本事了。我们不需要在场。小飞走在最前面。到了寝室门口,他却没有进去。“怎么了”,我看见他牙齿用力咬着下嘴唇,手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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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嘛”,我向里张望,不由得噤声。谁把电脑打开了,此刻显示着windows的桌面。倒吸一口凉气。后面的人跟了上来,都堆在了门口。老大最后,我看他震了一下,率先进屋去了,把电脑关了。“没事情的”,他说,“是电源的问题吧!”太勉强的解释。“大家都累了,睡吧!”“小飞,快进来呀!”老大过去搂他的肩膀,他还在抖。老大将他安置上床,安慰他。原来老大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原以为山东的大汉都是“力拔山兮气盖世”呢。没有人说话,明也出奇的沉默着。每个人面对变故大概都会失措吧,只有最坚强的人才能够逢凶化吉。夜已经很深了,树叶沙沙作响。原本这么自然的声音也突然有了别样的深意。我什么也不愿意多想。只盼着明天快点来临。第二天醒来,寝室已经没有其他的人拉。我一眼看到了电脑,突然很担心它会自动开启,急忙穿上衣服,冲了出去。真是草木皆兵呀。看到太阳,很刺眼的一晃,很庆幸自己还活着。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象大难不死的英雄。操场上,老大,明还有小飞在打篮球,其他的几个人应该是上课去了吧。看着他们活跃的身影,远离黑暗,挥汗如雨,这样才是生命。希望一切安好。我叹口气
许丽朝我走了过来,她是我们班的班长,貌美如花哦,暗红色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泽,真是眉目如画。“清树”,她轻柔的问:“我听说了你们的事情。”“哦,应该没有什么吧”,我看着篮球场答到。“你们女生的消息真快”,我微笑。“我只是,只是……”我看着她的眼睛,玻璃珠一样明亮的眼睛。“我只是很担心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情的。”我给她一个镇定的眼神。有阳光真好,有阳光就有活力,青春和爱。可是黑夜不可避免的来临。17栋少了很多的笑语。以前一群人呼啸着去食堂,呼啸着回寝室,闹闹哄哄。有音乐声,水房里打闹声,甚至斗地主的吆喝声,现在都不见了,取而代子的是彼此见面相视一笑,尽量不回寝室,回来就睡觉。好怀恋以前的日子呀。没有任何人告诉老师,因为说了也不会相信,也没有人任何人想出解决的方法,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不可解释的力量。我和小飞,老大,还有志强约好了去图书馆自习,其他人上课去了。图书馆的自习室在左边的一楼,天天人满为患。所以老大4点就去为我们占好位置了。进去的时候,大多数位置已经坐满。这里是人气最旺的地方,不用担心害怕了。4个人刚好一个桌子。9点多,志强拉着我上厕所。厕所在一楼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图书馆层与层之间落差很大,顶上的白帜灯灯光到了下面就显得无力和单薄。厕所也是昏暗无光,它有个狭窄的门。图书馆年纪大了,真是没有办法,像个衰弱的老人。志强在前,我在后,正上一楼的楼梯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呀,让我看书都不安心。”志强兀自发着牢骚。“会结束的,不要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眼,厕所到了。里面的一盏黄色的灯让这里显得更加破败了。“这都该修修了,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当的”,他还在罗嗦。说着,他进了第一个单间。而我则在外面。事毕去洗手,听见他在冲水。我说快点,就朝他那边看去。却惊骇发现在他那个单间的上方森然出现了一堆黑压压的头发,那是两米多高的单间呀。像是一个巨人背对着我从上面露出了头,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头发还从木板上倾泻下来。乱蓬蓬的,可却是人的头发无疑。我盯着他,心狂跳不已。我扶着后面洗手的池子,怕自己跌倒。志强还没有出来,我端的害怕。他在动,好象要转脸过来。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动不动。他在慢慢转脸,转过来却还是一模一样黑压压的头发。可以看得见他的脖子。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啊的一声向门口冲去。三步并做一步的冲下楼,直到满员的自习室出现在我眼前,才慢慢平复我的呼吸。一进去就看见,志强端坐在那。一股怒气冲上来,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人,用力拍他的头。“怎么不等我?”
他马上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不是你让我先走的嘛!”我立即噤声。小飞拿过我的手,平静的看了我一眼。心还在狂跳。下晚自习,一窝的人纷纷回巢,辛苦的一天又将结束,温暖的被窝,安稳的睡一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可是我们寝室的4个人却像蚯蚓一样慢慢的往回爬,17栋无意于一场噩梦。看来,不只是我们4个人这样想。17栋门口有很多人在徘徊。似一个个迷路的孩子。一路上,我没有告诉大家我的遭遇,我怕又会引起恐慌。我一直拉着小飞的手,有些许温暖的力量从手心传过来。这样可以让我镇定很多,想想寝室的温暖吧。回寝室,明,风,宏翼都回来了。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情。隔壁几个寝室已经早早的关了门。“真是胆小,不是看了,没有什么嘛,一个个还搞得吓死人!”老大一边擦鞋子,一边发泄他的情绪。鞋油被他弄得雪花四溅。不过他没有想到,正是什么也没有才更骇人呀。安静下来,明说:“大家早点睡,什么也不要想。我看每个人都有黑眼圈了。”仔细一看果然,小飞最甚。“小飞,是不是想学熊猫,当活化石呀,”我打趣到。“去你的”小飞笑了,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笑了。我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惊魂一刻,现在就笑得更大声了。书里说,笑可以抗衡恐惧,原来真有这么回事。一夜无事。居然安稳的过了一夜,只是记得晚上10点还在看书呢。老大一脸兴奋之色,眉飞色舞的对我说:“昨天晚上什么动静也没有。”“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立刻坐起身来。“看吧,邪不能胜正,被我的一吼都吓跑了。”老大不无得意之色。
想想昨天图书馆的经历,我疑惑的看着老大。他还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你顺便找个人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啦!”不愿意破坏他的兴致,我马上笑到:“看来还是老大镇的住呀!”说得他乐得屁颠屁颠的。一打听,还真是那么回事。到教室上课,一屋子人无一不是像翻身做了主人的农奴。女生也替我们高兴,其实她们也不很清楚高兴什么。老大真的成了英雄,都夸他那一吼,吼得及时有力,吼得不干净的东西都跑了。主席也说了,年底要推荐老大做标兵。计算机系主席也跑进我们的教室和我们一阵神侃。老大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到了晚上,又是安稳一夜。以后的几天都在美梦里度过。幸福真是来之不易呀。17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有人大声说话,大声唱歌,有人又开始在水房里打闹了,互相可以窜门,玩游戏的玩游戏,斗地主的斗地主,又开始大谈女人经。一片歌舞升平。那件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像是一道伤疤,希望它快快痊愈,还没有痊愈,马上用东西把它遮盖起来。但是我想,这样一段经历它会深深的刻在心里。不容忘记。人群里,还有两个人一副神思的样子。一个是小飞,他原来是个积极活泼的人,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好象一夜间长大了不少,变得稳重起来,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了。可能那段恐怖的记忆需要长时间来消除吧。苦难的确催人成长。另一个就是明了,他一向是个心思缜密,办事周到的人,他一般不发表意见,如果他要说,一定是鞭辟入里。所以我们都很佩服他。脚步声消失以后,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惟独他浓眉深锁。一次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完。果然,在十一天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验证了他的话,这件事情让所有的人震惊,还惊动了校方。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0月18号,回寝室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被挡在了外面,人群哄哄嚷嚷。还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这可是大场面。莫非有人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我和老大他们几个站在了一起。前面有几个老师和警察在说着什么,警察好象在用手比划着什么,他的表情看不真切。王威溜过来,急促的吐出一句话,待我们听清楚后,都大吃一惊,“管理员死了。”没有激动,或者悲伤,只是觉得一个这么熟悉的人死了,人生无常呀!“怎么死的?”老大问。“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前面的人说的。”“他好象没有什么病吧。”风说。“虽然他待我们差点,但是没有人希望他死的。”志强也接着说。正说着,前面解禁,可以进去了。一群人又闹哄哄的进去。几个老师正在为管理员收拾东西,他一个人行李也很少,终究是个可怜的人呀。接着警车呼啸而去。主席从我们寝室门口路过,我把他拉了进来,我问:“怎么回事,怎么好生生的就死了。”主席面露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其他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听他的解释。他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病死了吧”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正确答案。明向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放开了主席。他说:“那我先走了。”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硬的,他一向是个玲珑的人。一个大大的问号盘踞在每个人的心头
向隔壁的人打听,都是不知道,或者是病死了。几个老师也不做一点解释,收拾完东西,一刻不停的就离开。他们都面无表情。五天过去了,学校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老师来问我们的情况,也没有调新的管理员来。一切都是扑朔迷离。10月25日,我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真实是这么的匪夷所思,要知道是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好。据说是主席自己泄露了风声,我想这样的事情搁在谁心里都会把他压跨的。主席在一次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说起的,他当时还哭了,他说:“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事实的真相是:管理员死在了我们二楼的水房里,他躺在了水槽里,准确的说不是躺,是被人硬塞进去,因为水槽只能放进去一个大水桶,而现在它容纳了一个36岁的中年人。听说他的肩膀已经变形,白森森的骨头从肉里戳了出来,满池子血水。死状恐怖。是主席第一个看见的,大概在中午11点,他提前回来做值日的。突然佩服起主席来,也明白了为什么学校对这样的事情秘而不宣。一阵寒意席卷全身,从头凉到脚。听者无一不是目瞪口呆。没过几天,这样的事情就传得满校风雨了。更有甚者,添油加醋,描绘得活灵活现,于是我们17栋的人免不了在外被人行注目礼。事情沸腾了好几天,直到一天中午听到广播,播音员在播报教务处的通知,意思是,“学校郑重通告17栋管理员王运伟同志死于心脏病,对他的死学校感到很遗憾,尽量做好他死后的安置工作。目前,对于他的死的种种传闻皆为捏造,少数的同学在其中造谣生事,学校一旦发现,将会给予严厉的批评。”这个“少数”的同学,显然包括我们系的主席,他已经几天没有做值日了,大概被免职,我们又不好意思问,见面居然尴尬起来。他始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各种各样的猜度倒是被压了下去。
少了管理员,空着的门房时刻提醒着我们不久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二楼的水房已经没有人去了,连带那边的厕所和浴室都已经人迹罕至了。我们都涌向了另一头的水房和厕所。17栋又开始弥漫着不安与恐怖的气氛。好日子再次宣告了结束。明的话得到了验证,不愿意这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不可逃避的命运。一晚,下了课,明在路上对我说:“我们再玩一次碟仙如何?”他诡异的朝我一笑。我当场呆在那里,脑袋在五秒钟内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脑袋。“不至于反映这样剧烈吧!”他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嗖主意,碟仙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头晕,你是不是想把脚步声又招回来。”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是因为紧张呀。他不语,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回寝室,他没有和我一起进去。不一会,他和王威,还有主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到我们寝室来了。老大连忙搬了几个椅子过来,招呼他们。明指着其中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说,“这是白卓,计算机系的。”白卓,这个名字好耳熟,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整天研究周易呀,风水之类的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呀,听说他已经留了2级。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满是油脂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头发出奇的干净,但是脸就不那么干净了。就这么一个人。他的到来,我已经领会了明的意思。看来他非这么干不可。十个人围坐一圈,个个神色凝重。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一切从来,不惜任何的代价。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给了我们一个如此沉重的结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明将我们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
包括我们寝室门口曾经出现的皮鞋。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态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嘴角慢慢升起一丝笑容。沉默几秒,主席忽的站起来,在本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中间来回跺步,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大过去拉他,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主席,怎么了?”他坐下来,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我们几个围了过去,纷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我也见过皮鞋。”他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很低。白卓马上接口:“在哪里?”“在水房,在他死的时候。”立马空气像被凝结住了,我只觉得寒风从窗户里,从门缝里倾泻进来,穿过我们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将我们击中
半响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动。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听到脚步声,我就猜到一定通过了什么媒介把他给招了来,不然为什么以前一直没事。”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说完,像陷入沉思一样眯缝起眼。“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小心翼翼的问。“再玩一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样的光亮。其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这么疯狂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脸白煞煞的。小飞尤甚,他攥着拳头,又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紧张的表示。没有人提出异议,也许大家想到最坏也大抵如此吧。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我们平静的等着11月1日的来临
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寒风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风潮,这是我们矢料未及的,为了它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校园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漫进寝室,挥之不去。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一床。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
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逼近。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一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四只手指放在了碟子的底,他们轻轻念叨:“碟仙,碟仙快出来,快出来。”一阵风猛的扫过,蜡烛的火焰急剧的向左移动,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碟子开始移动了。心猛的撞击。呼吸加快了。碟子在白纸缓缓的行动,忽而向左,忽而转向右,都是不规则的路线。风似乎更急,阴冷将我们紧紧包住,灭了两只蜡烛,但是没有人敢动,我站着的脚开始发麻了。碟子越来越快,他们四个人都抬起头,交换眼神。白卓开始发问了:“你是男是女?”碟子先后停在了“n”“a”“n”上。“你多大?”白卓依然轻柔的问。碟子停在了“2”上。我想他不可能只有2岁,估计是22。“管理员是你杀的吗?”白卓急声问到,这个问题太突然,我看到主席他们都望向他。情况急转直下
碟子狂躁的四处走动,然后看到它快速的掠过“yes”,一遍又一遍。白卓马上又问:“你想怎么样?”碟子安静下来,走得很慢,我松了一口气。它停在了“s“上,我们的眼光跟着它,它缓缓来到“i”上。“四”,“死”猛的一阵风,另外的两个蜡烛也熄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走廊的灯照了进来,幽暗幽暗的。他说的是“死”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脚冻得走也走不动了。明用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眼前的景象没有预警的钻入眼睛。碟子像上次一样裂得粉碎。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门呼的开了。这突的景象再次震撼我们的心,大家发出啊的声音,顿时围成了一团。我在抖,或者是有人在抖,不知道谁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或者我的手心都是汗。蜡烛又灭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远远找不到我们惊恐的脸。我感觉到明和老大站在了最前面。门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我没有看错,是一只手,它在门的空隙里停顿了一会,又忽的抽了回去。然后一阵急促的皮鞋声音从我们寝室前走开去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脚步声就已经远去。我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10个人围成一圈僵持了2分钟的样子,一切归于了平静,门悠悠的被风吹上了。看见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灯亮了,还真有点刺眼。还是10个人,还是满屋子风,但是桌子上粉碎的碟子,和每个人脸上惊恐未定的脸提示着我们刚刚发生的不平凡的一切。风雨渐歇。越来越觉得阳光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可是第二天依旧阴郁。当生活被一种非常规的力量打破时,我想只有两种方法可以抵御,一种是疯狂,一种是消极。志强,风他们属于第一种,他们开始疯狂的玩游戏,不眠不休,另一中是消极,像小飞,整天的枯坐,像入定的高僧。不过也许还有第三种方法,像明和白卓。他们上网在论坛上发布了很多的帖子求救,也在书城里买了很多关于灵异现象的书,一周的安然无恙,他们也看了一周的书。11月5号,院里集合,是关于优秀干部的评议,这次没有主席在名单上。11月6日,学校为我们调来了新的管理员,他是个近30的男人,年轻甚至有点英俊。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了什么,一脸的可蔼可亲,经常站在门口跟我们说话。11月7日,阳光闪现,真是给人莫大的希望。晚上,白卓到我们寝室,“我买了一些纸钱,我们晚上烧一烧吧,另外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能够背会一段法华经。”说着,他真的从宽大的裤子里掏出一大堆黄色的纸钱和一本皱巴巴的小书
看着这些东西让人哭笑不得,堂堂的大学生在自己的寝室门口像农村的老婆婆一样烧起纸钱来了。他看我们犹豫,补充道:“老方法也许是最好的方法,你们是要面子,还是要命。”老大马上接了过去,我和风则为每个人抄了一段经。大概10点左右吧,我和明,还有白卓,在门口放了一个脸盆,开始烧纸钱了。偶尔有路过的同学,则像避瘟疫一样的走得飞快。火光映了上来,照得墙壁通红,我看见白卓和明的嘴里默默念叨着什么。灰烬带着小小闪亮的火星飞舞起来,暗了,载浮载沉。不一会就烧完了,老大吼了一声,“***,你快回去吧!”然后沉默,我想说几句话缓和一下气氛,但是话到嘴边,又没了心情。还好,又是安稳的一夜。天彻底放晴,一扫阴霾之气,阳光四处的跳跃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感谢上帝。17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几乎每个寝室都有一两个人选择逃离。我们寝室没有人这么做,尽管笑脸不多,但是互相交换的眼神中有脉脉的温情和鼓励。
白卓,王威还有主席来我们寝室非常的频繁,俨然成为了我们寝室的一份子。也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将我们十个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十个人去学校旁边的餐馆热热闹闹的大吃了一顿。几杯酒下肚,脸一红,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几天来的郁闷,心烦,紧张通通得到宣泄,好不畅快。9点左右结束的时候已经醉两个,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时威风,主席是心中苦闷啊。不过醉了也好,不用面对漫漫长夜,未尝不是幸福?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别的安静,风声没有了,树枝摆都不摆一下,连老大的鼾声,呓语声都忽远忽近,似在梦里。打开手机,才11点呀。寝室里早就已经关灯,为什么从回来的路上就没有人说话了呢?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大家都感觉到了呢?感觉手脚凉冰冰的,我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只留两个鼻孔呼气。眼皮开始压了下来,
意识时断时续。一双皮鞋出现在了17栋的门口,为什么只看得见鞋子和异常粗壮的腿,深蓝的西服裤打了许多的褶皱,跟随着脚的步伐一晃一晃的。它缓缓的走上楼梯,它像是把什么人推到了一边,因为看到另一双腿打了个趔趄。它走得异常的沉重,皮鞋和瓷砖的撞击声分外的刺耳。它走到了二楼,在第一个寝室的门口等了下来,看到了门板的下半部分。一切象静止了一样。随着它猛的打开门,门撞到了后面的什么东西,哗的一声响。黑暗扑面而来。我猛的惊醒,听到了老大的鼾声,是我的寝室,是我还在!额头出了一头的冷汗,顿时觉得燥热不安。上铺一阵悉悉梭梭,风翻身下床。大概是酒喝多了,忘记了害怕,要不然在平时,宁愿憋死,也不愿意出去上厕所的。我暗暗好笑,为什么此刻我的脑袋如此清晰?他开门走了出去,我盯着门开的那条缝,外边的灯光照在了小飞的被子上。没一会风就回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原来还是害怕的。他的动作好象迟缓了点,比刚出去的时候,以至于他向上铺翻了两次没有成功,最后一次他上去了。我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可是门又被打开了。向我走来的还是风,他停了一会,一个翻身就上去了。俏沂煜さ纳硇魏投鳌?怎么会?心开始碰碰跳,先上去的谁?我不由得抱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在发抖,真的发抖。老大的鼾声似有似无,志强磨牙的声音却大大的折磨着我的耳朵,伴随着清晰的咀嚼让人不寒而栗,今晚这声音让我格外的害怕。我脑子里反复出现刚刚那个先上床的身影,他从门缝里进来,看不清楚脸,他迟缓的走到床前,用手攀住上面的栏杆,一次他没有成功,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第二次还是没有成功,显然他的身行并不灵活,第三次他才爬上去。他收腿的时候穿的是什么?
好象不是拖鞋,而是闪亮的黑色。是皮鞋,这个答案再次让我汗毛直竖。我弓起了腿,强迫自己相信这是在做梦,可是越是这样,让我大脑清醒。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小飞近在咫尺,却也像远在天涯。我警惕的望着四周,我望向每一个床铺,都是隆起的被子和暗影,惟独我看不到我的上铺,风?我仿佛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一秒一秒,端的难熬。我感觉浑身都是汗。我为什么这么紧张?除了刚刚上去的身影,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他没有消失,他还在寝室里,是他的气息让我如此紧张,他潜伏在某一处。他带来了不属于我们寝室的气息。冰冷的死亡的气息。幽深的眼光从某一处向我逼视过来,带着寒意,我在被人窥视,头皮一阵发紧,我一动都不动。是在柜子后面的空隙里?那么黑暗一片,处于柜子巨大的黑影中,我仿佛就感到那冰冷冷的眼光藏在暗处幽幽发光,他时刻会突围而出。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肢体存在了,神经的集中好象随时会暴裂,伴随着它的是巨大的疲倦感将我吞噬。“轰”,电脑忽的开启,风箱呼呼做响。我神经发射似的坐了起来。因为我看到了一双手从小飞的床下伸了出来,黑暗的五指准确的按了电脑的启动纽,然后不见了。脑袋已经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我的反映是缓缓的躺下,安然的闭上了眼。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夜像过了一万年。
上床的身影,柜子后的眼,手,一遍遍在我眼前回放,但是我感觉不到害怕,一切恍如梦境。意时再次时断时续。很多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还有老大声音,低沉着在走廊里回荡,是小飞的哭声吗?细细咽咽,小飞,你怎么了?这还是梦境吗?有人用力打我的脸,艰难的张开眼睛,是明的脸越来越清晰,后面是阳光的背景。头痛得要炸开了,我刚要开口说话。明说:“风死了。”“轰”脑袋又炸开了。我再次闭上眼,不愿相信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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