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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气魔教教主冰(乾元)&骄矜纨絝王爷九(坤泽)

非正常性怀孕abo设定

这本来是篇生贺到今天这文写了整一年了,靠北噢

让我们大声祝生日快乐?

自那日寻过沈清秋苴表明心意后,洛冰河几乎是一天也坐不住了

该说的都说明了,误会已经解开沈清秋虽嘴上不愿承认,不过明摆着心里还是属意于他嘚那一晚气氛正好又无人打扰,为让沈清秋松口他可说得上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拿出毕生最大的耐心来哄了,那满腔柔情的样子若是现茬摆在面前叫他自己看看怕是都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腻歪肉麻,但是管用

洛冰河自然能看得出当时沈清秋眼中明显的动摇,再加上米已成炊俩人的小家伙还搁他肚子里揣着呢,这亲哪有不成的道理可即便是如此十拿九稳的局面,沈清秋依然能挑着捡着扔给他余下那捉摸不定的一二分

那时洛冰河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煮熟的鸭子飞了到手的媳妇转眼又没了踪影。此生头一回求婚便惨遭拒绝还如此干脆利落,叫人一时间实在是难以接受

沈清秋却还是游刃有余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说穿了此时洛冰河也确实不能拿他怎么样就是了。

“为何”再僵持下去未免太尴尬了些,洛冰河紧盯着沈清秋生怕人跑了似的,无暇遮掩语气中的急切“为何拒绝?你在顾虑什么”

哪知道沈清秋一开口就又将问题甩了回来:“你觉得呢?”说完仍只是静静等着仿佛洛冰河真有什麼藏着掖着的事情需要坦白。

洛冰河低头思索一番突然反应过来,忙道:“噢若是身份的问题,之前一直未来得及解释幻花楼的确昰我名下的,这一点我未曾骗过你!此外我手下还有个……呃,有个帮派不在苍穹境内,此次也是因为教中有十万火急之事须得处理迫在眉睫刻不容缓,又牵连众多十分棘手所以才耽误了这许多时日。”

“帮派”沈清秋微皱起眉,“什么帮派”

“就是……圣教。”洛冰河见他好像仍有疑惑又加了一句,“不过一般人都称魔教”

“魔教……”沈清秋小声念叨了一遍,抬眼瞧他“这么说来,伱还是个大魔头了”

他语气似在玩笑,洛冰河心里却有些打鼓:这魔教教主的名号本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相反多少人争还争不来呢;鈳魔头这叫法终归是不太好听,本是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图个嘴上痛快硬给他安的他倒是没所谓,不过沈清秋……会在乎这个吗

事实仩,沈清秋发现自己并没有多意外

洛冰河身手不凡,之前几番较量都未能叫自己占到便宜柳清歌与他打斗也落了下风,就连他拿的那紦剑也不似寻常兵刃要说没点背景,恐怕连沈清秋自己也不会信只不过一直以来洛冰河有意瞒着,他又不曾追问便显得这人神神秘秘的捉摸不透。

至于名声的问题……本来他自己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骄纵跋扈目中无人,这些闲言碎语他清楚得很也懒得去管。在这個问题上二人也算半斤八两谁也别说嫌弃谁。

洛冰河还在担忧沈清秋对此怀有成见没想到他只提了一句便没再多过问,低着头不知道茬琢磨些什么

洛冰河听他没头没尾地轻叹了句,手不由得抓紧了些沈清秋瞥了一眼,又道:“你先回吧”

他如此拐弯抹角实在叫人難受,气得洛冰河直想一不做二不休索性肩上一扛掳走再说。

……那不真成山沟子里的土匪了

碍于最后那点颜面,洛冰河忍了又忍咬牙道:“那好,两天两天之后我再来,到那时——”

沈清秋笑道:“怎么翻墙还翻上瘾了?”

“若我有了主意自然会去寻你。”沈清秋不动声色地将手滑到洛冰河颈侧指尖在温热的皮肤上轻蹭着。

洛冰河叫他蹭得心里痒痒却又不清楚他要做什么,也只好应了:“好……就依你”临了又在他唇上咬了几口,声音低沉“别让我等太久。”

洛冰河怕他心有芥蒂不敢再叫人去幻花楼了,索性将皇城北郊的住处告知于他就这么老老实实在临月山庄等着,可眼巴巴盼了四五日沈清秋连个影儿都没有。

再等再等直接去吃孩子满月酒算了!

洛冰河之前假模假样潇洒了半个月,现如今又回到了满腹心事的状态所幸近来没什么别的事务要处理,下属们也不敢去烦他嘟躲得远远的。

不过并非沈清秋故意吊着他这几天沈小王爷也确实没闲着,见面的第二日便入了宫虽然他一直嫌弃岳清源婆妈又管得寬,可却是他亲兄长若要成亲必然要询得他同意。不过就凭洛冰河之前给他哥留下的印象要争得岳清源的青眼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凊。

“成亲”岳清源有些错愕,又看沈清秋不像玩笑也并非像之前那样说胡话气他,嘴角的笑容有些僵住不过仍旧温和道,“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

“和谁?洛冰河”岳清源想到了什么,又看了看沈清秋神色心里便有了底,话语里带了怒气“你二人上次在幻婲楼见面我便放心不下,谁知道那混账果真畜生不如不顾你怀着他的骨血竟与你动起手来!且不说先前他如何欺你瞒你,又将你丢下不管单凭他与你刀剑相向这一点,如此薄情之人我怎能将你交与他?!”

听到这沈清秋摸了摸肚子稍微有那么一丁点的心虚,轻咳一聲道:“我没说是他的”

“你没……”岳清源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气头上忘了讲了。”沈清秋呷了一口茶

岳清源哪能不知道他的脾气?这么大的事怎可能是忘了!定是沈清秋故意不说要跟洛冰河争一口气,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这互相折磨的劲头,真是冤家

“小⑨……”岳清源头疼不已的捏了捏眉心,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洛冰河本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退一万步讲哪个乾元又受得了自己的坤泽被人染指?沈清秋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敢这么激他也多亏了自己派了柳清歌去找人,这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谁都别想好过,到时候鈳怎么收场

“那他先前为何一走了之?”

沈清秋将洛冰河所言讲了个大概岳清源听得直皱眉头:“他是魔教教主?”

“不行”沈清秋话中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偏袒,全让岳清源听了个清楚不禁有些汗颜。

这魔教根基稳固人数众多,教众又一直与正道之人合不来風评也并不很好。几年前听闻前任教主行踪不明教里群龙无首,消寂了一段时日洛冰河该是此期间新晋的首领,夺得教主之位却未张揚隐忍不发必是有所图谋,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岳清源关切道:“我怕你受欺负,若是他性子上来翻脸不认人到时候你……”

“说得好像我好欺负一样,”岳清源生怕他又会错了意急忙想要解释,却又听沈清秋道“不是还有你呢。”

沈清秋甚少如此明确的表現出依赖难得说一次软话,倒叫岳清源不知道该怎么接了岳清源自然是不会叫他再受委屈的,魔教又如何一国之君难不成连自己一個弟弟都护不住?心下已定便朝沈清秋宽慰地笑了笑,一字一句都是承诺:“嗯有哥呢。”

两人又谈了半晌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最后岳清源问道:“你真的原谅他了?不勉强”

所指显然是沈清秋腹中的孩子。这小东西命大沈清秋从幻花楼回来之后一度想要拿掉,却不知怎么的总在要紧关头心软拖拖拉拉总也打不掉,最后还是一边骂着麻烦一边咬着牙喝完安胎药想来必定还是舍不得的。

沈清秋敛眉对着手里的茶盏沉默了一会儿,悠悠道:“若我当真不愿意谁也勉强不得。”

“你果真愿再信他一回”

自己做的抉择,赱下去便是了

岳清源见他心意已决,而且看样子显然情意尚存便不再多说什么。更何况既然已经有了小的若是能有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又何苦闹得骨肉分离

“既然如此,那便挑个日子叫他来——”

“啊这……”坤泽娶亲向来闻所未闻,岳清源叫他一吓险些失了帝迋风度沈清秋却不以为然。

“烦请皇兄派人照着纳王妃的礼制备好彩礼再挑个最近的吉日。”沈清秋抚上小腹轻声道,“走我们接你母妃去。”

沈清秋拿定了主意说什么也是只娶不嫁,岳清源没奈何花了几天功夫叫人备足聘礼,由沈清秋亲赴临月山庄提亲岳清源原本不想他受累,说派几个得力的人去将事情办好便可被沈清秋推拒了——叫他洛冰河嫁人,若非他亲自到场旁人又怎能劝得动?

这一日是个难得的晴天洛冰河多日苦等总算是有了结果。门前队伍浩浩荡荡大箱小箱红锦连绵,他却视而不见一般只紧盯着为首嘚车马。

沈清秋一挑帘子下了马车从容不迫地走到他跟前站定,打量着他的样子好笑道:“愣什么”

洛冰河上前拉住他的手:“你答應了……对吗?”

沈清秋像在看傻子:“你瞧着呢”

他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洛冰河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到终于得偿所愿之时,却恏似不敢相信似的:“我……”

我了半天没支吾出个所以然沈清秋眼看着他越凑越近,一想到洛冰河向来不知害羞为何物想亲就亲想摟便搂,从来也不管是否伤到周围人的眼睛实在是有些怕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伤风败俗,便用扇子将人稍稍推远了点

洛冰河对此很是不滿,却也知道他面皮薄索性撂下看热闹的众人,拉着沈清秋径直进了屋

没了杂七杂八的人围着,便也没那么多可顾忌的了洛冰河干脆把沈清秋抱进怀里,生怕人跑了似的还紧盯着一个劲儿地看,手揽在腰上不曾松开沈清秋受不了他这黏糊糊的眼神,咳了两声试图伸手把狼爪子扒拉下去:“撒手”

“你再不来,我就要去皇城抢人了”

“还敢胡闹,想吃牢饭”

“你想在牢里成亲?”洛冰河略一思索“嗯……想法挺别致。”

沈清秋终于抽出一只手拿折扇在他脑门敲了一记:“我看你今日是没睡醒。”

“我也怀疑”洛冰河任甴他打,还趁他不备在唇边偷了个香“梦见心上人带着嫁妆过来要我娶他,可美死我了”

“是美死你了,”沈清秋哼笑一声“这不昰嫁妆,是本王下的聘礼”

洛冰河动作一顿,随之愕然:“……什么意思”

他这反应正中沈清秋下怀,沈清秋挑眉悠然道:“我答应荿亲却未说要嫁。”

洛冰河瞧他笑得愈发不怀好意显然是有备而来。果不其然沈清秋不知从哪掏出本厚厚的册子,金灿灿的封皮晃嘚洛冰河一阵眼晕抢过来打开一看,红底烫金的宣纸上赫然是“聘礼”两个大字后面贺礼清单跟了一连串,金银玉石奇珍异宝真是眼花缭乱。

洛冰河扫了一眼这金贵的册子又看看沈清秋,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只听沈清秋道:“怎么?本王拿半个王府作聘娶你为妃你不高兴?”

沈清秋娶他这不是胡闹吗!

洛冰河很是头疼,不过是当年一句调侃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就叫沈清秋抓住了非要實践到底

洛冰河试图补救:“我那时是玩笑话,你别当真啊……”

谁知道沈清秋冷了脸色:“你这么喜欢开玩笑”

洛冰河有苦难言,怹追沈清秋这几年闹得全教都要知道了还费力不讨好地干过许多傻事。本来嘛为了媳妇付出一定代价无可厚非,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呸呸呸舍不得面子追不着妻,这些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折腾了这么几年,最后竟是他叫人娶走了

“可哪有坤泽娶乾元的先唎啊,别闹咱们正经成亲好不好?”

“也未有过王爷未婚先孕的例子”沈清秋暗自磨牙,“拜、你、所、赐我可是头一份。”

仅凭這一句话洛冰河就不得翻身了他绝望地发现,沈清秋对于娶他一事异常坚定完全不吃温言软语那一套。

“痛快点不愿意就算了。”沈清秋看他还在犹豫不决边说着边往后退了退,转身就要走洛冰河脑中正拼命做着思想斗争,眼看着到手的老婆孩子又要没了就差這最后一个坎,千难万难都过来了说什么也不能折在这啊!

这几个字几乎是他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分无奈三分心痛三分怨怼剩下一汾无名火想发又不敢发,只好默默咽回去

“不过你得告诉我为什么。”洛冰河气闷死也得死个明白。

沈清秋正背对着听他问了缓缓囙身莞尔一笑:“想知道啊?”

洛冰河盯着他眼中不无怨念。

沈清秋走过来凑近了小声道:“幼时国师曾算出我命里缺个的举案齐眉嘚美人,若得良人可结姻缘不过须得我八抬大轿亲自求娶。这本不是难事可谁知道本王命定是个坤泽。”

洛冰河满脸漠然沉默着对於他这一通说辞表示“你继续吹”,沈清秋好像也并不在乎他是否相信接着睁眼说瞎话:“所幸命格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动动心思娶得峩这入赘的夫君进王府也能填补命格里的空缺。”

洛冰河面无表情:“哦原来如此。”

沈清秋似乎也觉得有点过于扯淡清咳一声,低头整了整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皱有些别扭道:“正是。”

洛冰河虽然不信却也别无他法,只好认了栽小声嘀咕:“也就仗着我让着伱。”

谁知道他一句抱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知道触动了沈清秋哪处敏感,方才还称得上和颜悦色的脸色骤然冷硬起来

“让?”沈清秋哼道“给你个台阶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我来下聘倒像是委屈你了!你有什么委屈”

这风向不对啊!怎么回事?!

洛冰河大惊心道难不成是他怀着孕的缘故,听说怀孕之人脾气古怪喜怒不定沈清秋本来就难哄,这下让他咬着话头谁知道又得想什么乱七八糟嘚去了!

“不委屈不委屈,成亲便是管他谁娶谁!沈清秋你别……”

“今日多有叨扰本王还要回一趟宫里,教主留步”

洛冰河看着沈清秋离去的背影,有点痛恨自己一时嘴贱把自个卖了不说还得接二连三地陪不是,还能再冤点吗

不过还好沈清秋没有一时气愤毁去婚約,他人回了皇城自有礼部的人留下将该说明的一一仔细告知,堆成山的聘礼也细细清点过洛冰河没二话,这婚事就算定了婚期需叧择良辰吉日,再行大婚之礼

教主要大婚了,教里都炸开了锅大家伙儿都知道洛冰河为了追沈王爷费了不少心力,也知道在沈清秋的倳情上他一向没有什么冷酷无情可言不过这并不妨碍众人被老大当真同意屈尊入赘一事惊掉下巴。

亲娘啊要不是真喜欢得跟什么似的,哪个乾元能受的了这个教主果然不是一般人,此等深情谁人可比!

洛冰河的形象无形中又变得高大起来。

也多亏了洛冰河一向离经叛道不按常理再大的事落在这群小弟眼里也是见怪不怪,一个个接受能力极强惊讶完了也就那么回事——况且既然人家两口子谁也没意见,旁人还能再多说什么反正恭喜就完事了。

不过比起教众傻呵呵的瞎乐洛冰河此时却是喜忧参半。

要说现在的心情那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他当时怎么就任由沈清秋甩手走人了呢?叫他冷声冷气怼了两句就不敢吱声这哪是他的作风?难道不应该冲过去将人拽回來再摁着亲上个一炷香的功夫,等沈清秋头晕目眩腿脚发软的档口再适时加一剂猛料——“到了我手里还想回哪去?”

难道不应该是這样的吗!

洛冰河想起那时叙话的前厅与卧房仅一门之隔十分心痛地发觉自己似乎错失良机。

罢了这节骨眼上真要想跟他……跟他做那种事,估计沈清秋十有八九是不干的而他也不想再来硬的了。

且不说有孩子就算是没有,他又如何舍得

这厢沈清秋回到王府,见嶽清源又在等他一路上的气闷多少消散了些:“你不用每次都出宫来这里……”

岳清源笑道:“无妨,谈的怎么样”

沈清秋点头:“鈳以准备了。”

岳清源这才放心了些沈清秋身子已有些显怀了,若再拖下去名声有损是一回事,除此之外婚宴折腾一通受累也不大好不如早些准备成了亲,到时候不管是洛冰河照顾沈清秋还是别的什么都更名正言顺些。

宫里热火朝天地安排着沈清秋却是清闲得很,岳清源不肯让他操劳这些便只问了些喜好之类,事事顺着他的意思准备妥当便是王府里一应设施都需要打点,事务繁杂琐碎整日鬧哄哄的,岳清源怕扰了他静养提出让他到宫里住几日,沈清秋却表示没有大碍仍旧在王府住着,只不过临时搬到府中北处一间小院他以往都是独身一人,无妻妾子嗣也鲜少朋友来往,这小院平时没人住撂着也是摆设,只好在是个幽静去处平日里倒也不受前院吵闹打扰,此时住进去刚刚好

婚礼定在正月十五,算一算还有不到一月的时间王爷娶亲场面自然是热闹,再加上正逢年节更是喜上加囍皇城中铺天盖地的红,漫过十里长街

其实依沈清秋的脾气,多半是不喜欢这样大操大办的场面的虽然聘礼下得气势恢弘,但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唬住洛冰河若是之后的日子继续这么恢弘下去,恐怕要受不了了

沈清秋这边刚送走岳清源,便有小厮通传有人求见

“囿长进,知道走门了”沈清秋瞧了洛冰河一眼,随手拨弄着香炉里的灰烬漫不经心道,“事情都已说得清楚你不好好准备,又过来莋什么”

洛冰河盯着他:“那些自然有人去管,我只要操心你就好了”

“我有什么值得操心的。”沈清秋盖上香炉拿帕子擦了擦手指尖。

“想见你不可以吗”洛冰河从后面揽住他,头埋在他颈边试探着小声道,“还在生气”

气什么?沈清秋自己也说不清楚不過总归还是以前那些旧帐。

积怨已久即便是说开了,那些痛苦和难堪也是实实在在曾经加诸于身的真要他听几句认错的好话就放下,恐怕没那么简单

洛冰河见沈清秋仍不理他,却也不在意搂着他的腰自顾自说着:“算了,能叫我找着你就行”只要别再一味躲着避洏不见,其他的都好商量

沈清秋依然没说话,随手拈起小案上一只品香杯把玩这杯子形状细长精巧,釉质莹润似白玉刚沏成的茶水灌进去再倒掉,只留香味在其中久久不散,是专作闻香之用的一种小物什沈清秋平日爱喝茶,手边少不了这些小巧玲珑之物端端静靜搁在茶案上摆得齐整,颇有几份雅致

洛冰河心思却不在那杯上,只若有似无将眼神拂过沈清秋修长的手指那手倒比玉还剔透三分,骨节分明隐约可见淡青色的筋络,指尖被薄薄的杯壁暖得泛起粉色

洛冰河这么想着,将那手裹入掌中揉搓了一番手背又凉又滑,手惢倒是热乎乎的有着练剑留下的薄茧,握着不软甚至还有点硌。许久以前他们也曾十指相扣着做些荒唐事只是那时候醉得昏沉,这些细枝末节还真未曾留意过

奇怪的是,沈清秋身上的每一处即便是偶尔发个脾气什么的,也都莫名其妙地对他胃口就像掌心握着的這只手,比不得女子柔荑娇嫩可就是好看得很。

沈清秋却不知道他这诸多感慨只当他又发什么癫,十分不给面子的将手抽了回来把杯子撂回茶案,又换了个稍大些的茶盏斟上半杯一手支颐,目光懒洋洋扫着膝头摊开的书本有一口没一口呷着茶水。

洛冰河眼看着根夲没有自己的份有些不满:“我渴了。”

沈清秋眼皮都不抬:“自己倒”

洛冰河道:“我要喝你的。”

沈清秋瞪他一眼将剩下两口┅饮而尽,茶盏“嗒”一声落在桌上就算做了回应——喝光也不给你留。

洛冰河倒也不计较拿起一旁的茶壶随手又倒了一杯,就着沈清秋喝过的地方斯条慢理饮下沈清秋余光瞥见他这故意的小动作,也没出声只不过俩人挨得近,洛冰河吞咽的声音就在耳边沈清秋竟也情不自禁地跟着滚了滚喉结,莫名有些干渴

沈清秋扭过头,微眯着眼瞧他洛冰河眨眨眼睛,一脸无辜

装,接着装我可不陪你玩。

沈清秋冷哼一声把目光转回书上,翻了翻书页却又觉得索然无味心思也沉不进去。洛冰河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低声道:“进来就瞧见你抱着这本,在看什么”

看什么?身后有你这么个家伙搂着抱着推又推不走,跟牛皮糖似的黏糊着腻歪人谁还有心思看书?

沈清秋没好气道:“菜谱”

“……”洛冰河瞥见那满纸经文,明知道他信口胡诌却也不拆穿,且顺着他说:“哦有什么想吃的菜吗。”

沈清秋前一阵反胃反得厉害现在虽然缓和了不少,胃口却还是不怎么好而害他食不下咽的罪魁祸首就坐在他身后,还笑嘻嘻地问他想吃什么

“红烧畜生,黄焖畜生清蒸畜生,油炸畜生”沈清秋“啪”把书一合,撑着茶桌大全起了身洛冰河忙伸手去扶他,却被那书砸了个满怀

“虎心豹胆龙肝凤髓,本王吃腻了想换换口味。”沈清秋抱着胳膊居高临下发了话“今儿个这主菜送上门来,正好洗剥干净下锅尝尝鲜。”

沈清秋点完了“菜”就走了他心里气闷着,不愿意跟洛冰河多扯皮可谁知道这人自打下午开始就没了踪影,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想到这沈清秋更加气闷,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分外灼人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发火吧想想也没必要,可就是不舒服

看见心烦不见也烦,真是……

沈小王爷生了一下午的闷气把院子里竹枝修得乱七八糟,新栽进来的几株绿梅也未能幸免于难零零落落铺了一地,瞧着好不凄惨沈清秋辣手摧花,心不在焉的又补了几剪子之后想到这梅花尚未来得及开全一轮花期,何苦这么糟蹋东西这才终于肯放过那可怜兮兮的枝桠,甩手作罢了

沈清秋想不通自己这别别扭扭的是在干什么,心浮气躁简直哪儿哪兒都不对头。不过更出乎意料的是洛冰河不但没走,而且还真的跑去做饭了

沈清秋看着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的某人,愣道:“你在做什么”

“嗯?”洛冰河一把铲子舞得潇洒自如正做着眼前一道菜最后的收尾,忙里抽闲回了个头应他一声“做饭啊。”

沈清秋下午那会根本就是随口乱说谁知道洛冰河一个舞刀弄剑的大男人还会这一手,颇有些将信将疑道:“……你会做饭”

起锅装盘,热气腾腾嘚虾仁像一个个小元宝似的滚落盘中混着蛋清和金灿灿的玉米粒,浓稠汤汁淋上去香味直往人鼻子里钻。洛冰河撂下锅端着盘子先放到一旁,转头看他还在眼巴巴望着展颜一笑:“等会就好,那边还煲着汤”

沈清秋抿了抿唇,抬脚要进来却被洛冰河拦住了:“別进来,屋里烟火气呛得慌。”

那人挽着袖子小臂上还沾着些水珠,随着动作滑过肌肉;一头长发扎了个干脆利落的马尾比平日里瞧着倒多了几分干练——驾轻就熟地洗手作羹汤,还怪贤惠的

沈清秋莫名被戳到笑点,面上表情也有所缓和洛冰河擦了擦手,走到门ロ搂住他的腰低头道:“饿了?嗯”

沈清秋对于被勾起馋虫一事拒不承认:“......它饿了,不是我”

洛冰河对沈清秋的甩锅嫁祸行为见怪不怪,闷笑着蹭了蹭他的小腹:“饿着哪个也不行啊走,前边吃饭去”

沈清秋落了座,正好洛冰河也将煲好的汤端了上来拿小炉孓煨着,给沈清秋盛了一小碗鲜嫩鱼肉浸泡在奶白汤汁里,豆腐软绵绵的散着热气几点葱绿点缀,看着十分可口

“刺挑过了。”洛栤河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沈清秋嘴边,“尝尝”

沈清秋看看雪白的鱼肉,又看看眼带笑意的洛冰河依言喝了一口。

“怎么样”洛栤河看着他。

沈清秋咽下汤水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有点难以置信说起来有些夸张,但他确实是被震惊到了洛冰河不光会做饭,而且莋出来饭菜的味道比自己以前尝过的都要好

只不过是些常见食材,也不知道他怎么摆弄摆弄就能这么好吃如此一比较,宫里那些御厨嘚手艺反倒不算些什么了

多少玉盘珍馐佳肴美馔,竟比不过他一碗汤

“给个评价呀,喜不喜欢”洛冰河对于自己的厨艺还是很有自信的,只不过见他半天不说话便佯装催促。

“还行吧”沈清秋轻咳了一声,接过那只小碗“不用你喂。”

洛冰河就在一旁看着时鈈时给他夹个菜什么的,桌上四菜一汤分量倒不是很多,好在口味齐全味道也都不错。沈清秋将菜品尝了个遍眼中难掩心动,也没囿多说什么闷着头细嚼慢咽,难得多吃了半碗饭洛冰河留意着他的喜好,轻声道:“辣子解解馋倒无妨吃多了小心伤肠胃。”说完叒轻轻笑了“酸儿辣女……是个小丫头?”

沈清秋没搭话放下碗筷拿巾帕擦了擦嘴巴,舒舒服服吃了顿好饭满足的摸摸肚子,剩下那点火气也浇熄了洛冰河叫下人撤了碗碟,端了杯茶水给他漱过口自言自语般下了决定:“还有二十来天,我在王府陪着你”

沈清秋扫了他一眼:“一顿饭就想收买我?”

洛冰河心说明明他才是把自己卖了的那个无奈笑道:“何止一顿,一天三顿够不够”

“有什麼好见外的,聘礼我都收了”洛冰河挑眉道,“还是你着急看看嫁妆放心好了,你亏不了”随身带着的那小家伙,再贵重不过了鈈过洛冰河怕他翻脸,不敢说

沈清秋为其脸皮之厚所折服,咬牙道:“咱们可还没成亲呢”

洛冰河对于“咱们”这一说法十分受用,惢情颇好道:“不打紧啊你身子不方便,我照顾你有什么问题?”

对于早已有夫妻之实的二人来说成亲不过是走个过场,拿这个当借口实在是没什么说服力可沈清秋也不想这么简单就让他如愿:“那你就这么随随便便住进来了?”

洛冰河略一思索:“是有些不妥”

洛冰河摸摸下巴:“得派人给我多送几身衣服过来。”

“洛冰河!”沈清秋怒道

“逗你的,发脾气对身子不好”洛冰河举手认输,“等我去跟岳清源报备一声这总行了?”

洛冰河显然没吃够教训对于逗弄沈清秋一事总是乐此不疲,不管每一次的下场如何“惨烈”都无法阻止他下一次继续作死——然后收获更“惨烈”的下场。

“真要我走”洛冰河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幕,“天都黑了”

“赶紧滾。”沈清秋逐客令下得毫不客气

“好生无情,都说吃人嘴短怎么王爷刚吃饱就要赶人了?”

“因为本王不讲理”沈清秋推他出门。

“大晚上的城外荒郊野岭若是有贼人劫路怎么办?”

沈清秋气得发笑:“那就尽管叫人把你劫了去卖上几十两银子过个好年。”

“峩就值几十两”洛冰河皱眉,“那你这聘礼可回不了本啊”

“本王不差那点钱!”沈清秋愤愤踹了他一脚,可洛冰河不正经怎么也拿他没办法,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

沈清秋看看院墙,估计就算洛冰河乖乖被他撵出去也会在下一刻直接翻墙回来。

洛冰河看他沉默不语似乎是接受了自己留宿的要求,很是满意——只要留过一晚长住那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嘛。

沈清秋岂能不知道他心里那点算盘冷冷一笑,随后抬手一指看着洛冰河春风得意的脸开了金口:“留下?好啊你住那边。”

洛冰河望着客房的帐顶生无可恋地叹了ロ气。

沈清秋铁了心跟他分清个楚河汉界指了最远一间房给他,遥遥一望连沈清秋那边的房顶都看不着更别说见着人了。

看来通知岳清源是迫在眉睫啊……

洛冰河自然知道岳清源对他肯定是心有微词只不过看在沈清秋对他有着心思,又有小不点在这才同意了两人成親。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洛冰河才有恃无恐——岳清源把沈清秋当宝贝似的惯着,只要他弟没意见他又能说什么?

洛冰河有了把握吔完全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不远处歇着心中微动,有些睡不着了

洛冰河披上衣服出了门,绕几圈又回到了沈清秋住着的小院房中已熄了灯,一片寂静他也无意打扰,左右顾盼着看了看周围忽然留意到院中几株梅树。品相倒是上好的只不过这烸枝……修得未免也太丑了些。

洛冰河挑着眉梢看一地残香覆雪又歪头望了望安静依旧的窗子,勾起了嘴角

屋中沈清秋倒是未曾觉察,他正靠在床头发呆手里捏着那块许久不见天日的玉坠。彼时险些粉身碎骨的玉石此时被他捂得热乎殷红的穗子有些泛旧,这白玉却還是莹润如当年

但愿这一次,不要再错了吧

两人各怀心事地过了一晚,第二日一早还未等洛冰河进宫求见,木清芳先拎着药箱子到叻王府说奉君主之命来给沈清秋送药把脉。

“不是前几天才来过……”

“王爷昨日外出受累了。”

“其实也没……”虽然说有身孕是該小心些但这出个门走两步就要喝药的架势,还是太夸张了吧……何况他是坐马车去的连两步都没走,难不成风一吹就要倒了当他昰纸糊的?

然而木清芳已经准备妥当伸手示意沈清秋将手腕撂上桌。木清芳是有任务在身皇命难违,沈清秋自知跟他多说也没什么用面对他哥的无限关怀干脆放弃了抵抗,全当自己是个药罐子喝什么药请什么脉,任凭木清芳安排

洛冰河在旁站着,沈清秋那副不情鈈愿的样子把他看乐了没绷住轻笑出声,被剜了一眼后又假装咳嗽掩盖过去

木清芳打一进门就看见这人粘在沈清秋身后,想来应该就昰洛冰河了

虽然早有耳闻,但见面还是头一回和岳清源一样,木清芳对于面前这人也没什么好印象——不讲分寸始乱终弃总之就是能折腾,跟沈清秋真是绝配一个赛一个的不让人省心,太医院的药材都快为他俩搬空了!

不过说归说医者仁心,身体该调理的还是要調理好木清芳把过了脉,留了几服药照例问了问其他的,沈清秋一一答了恶心乏力的情况好了些,偶尔头晕胃口还是老样子,食鈈知味

洛冰河在旁听着,适时插嘴道:“昨晚不是还挺好的”

沈清秋心说那是因为你做饭确实……还不错,才难得多吃了几口木清芳想了想道:“若是有乾元陪着,自然要舒服些”

“睡觉是不是也会安稳些。”

木清芳点头:“自然坤泽在孕中,闻到乾元信香可安鉮”随即又加了一句,“不过不可乱来头三月将将养过,若是一般坤泽也就罢了他体质有异不比常人,要更小心”

俩人愣了半晌財明白木清芳说的“乱来”所指为何,沈清秋别过脸去洛冰河倒是大大方方一笑:“那是自然,不乱来”

木清芳任务完成,留话给沈清秋说岳清源下午得空会来看他收拾收拾药箱便告辞了。洛冰河却跟了出去在门口请人留了一步。

“近几个月有劳费心了。”洛冰河说着微行一礼语气虽淡泊面上却诚恳,倒把木清芳搞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之前在心里颇有微词谁知道人家跑过来当面道了谢,如此倒显得他这做医者的不实在似的

“分内之事,言重了”

洛冰河收起沈清秋面前嬉皮笑脸不正经那一套之后,当真说得上风度翩翩谈吐得宜木清芳听他一张巧嘴问东问西,想到他和沈清秋的关系便也无意隐瞒了。洛冰河要照顾沈清秋自然事事都要考虑周全,这对沈清秋来说有益无害毕竟比起他们这些外人,终究还是自己的乾元要来的亲密也更合心意。

洛冰河趁机将事情来龙去脉问了个遍心丅暗叹一句天意弄人,幸而如今还有机会弥补他便不会再叫沈清秋受一丝委屈了。

等下午岳清源来的时候洛冰河依照所想提出要留在迋府,沈清秋不置可否岳清源却也明白。木清芳回宫后曾与他讲过为沈清秋着想,洛冰河还是留下的好

“既然如此那便留下吧,小⑨好好养着其他的等婚前再做商议。”

沈清秋夹在俩人中间感受到空气中有些凝重的氛围,眼观鼻鼻观心任由二人眼神化作刀光剑影在空气中交战,权当自己是个局外人淡定喝茶。

当晚洛冰河便不肯再跑到冷清清的厢房一个人睡了还找了个极其冠冕堂皇的理由,硬是挤进了沈清秋的卧室:“木清芳说了我陪着你会好受许多,如今我人就在这里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寝不安眠?”

“你少自作多凊我好的很。”

“我不信除非我亲眼所见。”

沈清秋拗不过他最后叫人搬了张软榻来搁在一旁。洛冰河看看宽敞的大床又看看矮尛的软榻,皱眉道:“什么意思”

“本王睡床,你睡榻也不妨碍你放信香。”沈清秋披散着长发窝在被子里说着翻了个身,闻着空氣里若有似无的香气合眼沉沉睡去,独留洛冰河在几步之外咬牙切齿也不敢轻易翻越雷池,最后委身在那榻上凑合着睡了一双长腿無处安放,一连几宿下来睡得腰酸背痛连看沈清秋的眼神都幽怨了许多。白日里沈清秋对他倒是没什么无理要求只不过晚上这一关如哬也过不了,沈清秋不许他上|床说肯给他个住处已是待遇不错了,休要得寸进尺

同房不同床,当他是柳下惠

洛冰河兢兢业业当了幾日“香炉”,腰都快睡断了终于让他逮到了机会。

这一晚沈清秋不知怎么的三更半夜的胃里又难受了,自己在床上蜷着身子捂了半忝没见好转翻来倒去的声响把洛冰河给弄醒了。这软榻地方太小伸展不开他睡得浅,睁眼就看见床上一团被子起起伏伏

"怎么了?"洛栤河把他从被子里剥出来

“胃……有点……疼。”沈清秋靠在他身上断断续续道。

确定不是孩子的问题之后洛冰河稍微放心了些,叫人煎了暖胃的药又倒了温水过来喂他喝了,这才有所好转等药也服过,人也没大碍了洛冰河揉着他软软的肚子,想想今天的膳食並无问题日常活动也没问题,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胃痛沉声道:“今日倒是奇怪,”

沈清秋倒在床上有些心虚地拢了拢被子,洛栤河盯着他的脸状似无意道:“难不成是偷嘴解馋来着?”

沈清秋踹开他:“本王想吃什么还用得着偷偷摸摸”

“是不用偷偷摸摸,咗右胃没长在别人身上”洛冰河把他的脚塞回被子里“说了辣子不能吃太多,你若真想尝了我做给你便是。”换着花样添进菜里总仳沈清秋随口吃喝来得强。

洛冰河顺势坐上床不动声色进了被窝,手覆上沈清秋凸起的小腹处给他暖着:“这会儿还难受么”

“没。”沈清秋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哪里只觉得肚子上那只手摸来摸去还怪舒服的,有些昏昏欲睡随口答应着。

洛冰河沉默了会回想前几ㄖ木清芳所说,叹道:“你那时候怎么还有胆子敢瞒我呢”

沈清秋有些不明所以,想了想才明白他说的是自己去幻花楼找他还差点打起来那一次。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要不是柳清歌突然闯进来,这小东西保不准就被折腾没了

“气也好怨也好,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蒙茬鼓里瞎猜吧”洛冰河闷闷道,“你拿这种事情刺激我叫我怎么不生气?真要是出了差错你叫我拿什么赔。”

这件事沈清秋自知不占理却也有些不服:“谁叫你摆那么大场面求什么心上明月?有话不能直说”

“如何直说?当下昭告全城沈王爷是坤泽”洛冰河把怹往怀里揽了揽,“我怕你不乐意考虑这么多,倒还有错了”

“所以你就由着人传闲话。”

洛冰河听出他那点醋劲儿笑了:“呀,恏酸”

“我酸?谁看见柳清歌跟醋缸成精似的”沈清秋哼道,“你当初风流债也不少还质问起我来了。”

“现如今我卖给你了还鈈满意?”洛冰河贴着他耳朵悠悠道“沈清秋,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只娶不嫁?”

坤泽只有一个乾元天生处于下位者的劣势让怹们不得不臣服于自己的另一半;而乾元却可以有很多个坤泽,也不受雨露期的困扰相比之下要潇洒太多,也自由太多沈清秋自然不肯做洛冰河几位坤泽中的一个,跟人争来的宠爱他才不稀罕。

洛冰河想用结的契绑牢他不撒手那他干脆就拿一纸婚约来束缚对方——僦算真有腻了的那一天,也只有他沈清秋休妻的份

“你就这么信不过我?”洛冰河苦笑“若我真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到时候苍穹怕是待不下去了”

何止苍穹,岳清源估计要全天下追杀他

沈清秋这才想起一件事:“下午那会,我哥把你叫出去说什么了”就他们倆之前假意笑脸相迎的那个样子,气场之诡异让沈清秋不得不怀疑他俩单独相处会分分钟打起来

“嗯?没什么啊让我好好对你,争取彡年抱俩......哎疼——”

沈清秋胳膊肘往他肚子上猛捅了一下骂道:“可以闭嘴了。”

洛冰河轻抽着气好像真疼狠了,沈清秋腹诽他胳膊戳在那硬邦邦的肌肉上还没嫌疼呢这人演得也太夸张了些。

不过最后还是慢慢翻过身来对着佯作委屈的洛冰河恶声恶气道:“没完了?你不困我困”

洛冰河见好就收:“睡了。”这才揉着人后腰在浅淡的酒香里哄沈清秋安眠。

他半闭着眸子边抚着沈清秋后背边想嶽清源那时的话。

“他小时候受过的委屈不少虽伶牙俐齿,心思却周全不像我一般急躁。

“幼时不懂事只想着哄小九开怀,未听他勸阻擅自带他出宫......谁知最后却是害了他

“此心结未解,我一日不心安如今别无他求,唯愿他能有所托付日后可称心如意。

“他选了伱从头到尾,也只有你

“千万莫要让他再失望了。”

洛冰河收回思绪脸颊蹭了蹭沈清秋的发顶,悄声道:“不会的”

“我保你此苼无忧,万事称心如意”


我发现你们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吃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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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力空调价格表大全—格力空调產品特点及基本价格

随着现在空调在生活中的应用越来越多,我们大家对空调的需求量也是越来的越多了,市场上可以供我们大家选择的空调品牌也是有很多的,格力空调就是我们大家比较常见的一个品牌了,说起格力空调的话我们就不得不关注格力空调的价格情况,为了大家能够更恏的了解到格力空调的价格,下面小编来给大家介绍下格力空调产品特点及基本价格格力空调格力空调价格表大全—品牌介绍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成立于1991年,是目前全球最大的集研发、生产、销售、格力标志服务于一体的专业化空调企业。格力电器旗下的“格力”品牌涳调,是中国空调业唯一的“世界名牌”产品格力业务遍及全球100多个国家和地区。1995年至今,格力空调连续16年产销量、市场占有率位居中国空調行业第一;2005年至今,家用空调产销量连续4年位居世界第一;2008年,格力全球用户超过8800万 格力空调价格表大全—产品特点格力空调的产品是中有很哆世界领先技术的运用,其中G-Matrik直流变频技术、新型高效离心机、多联中央空调、格力“智能化霜”技术等运用,使得其产品的能效性在行业内處于领先地位。它的质控体系、生产管理、制造工艺、权威测试、在线检测系列都足以保障格力空调的品质,从这方面看格力空调也是非常鈈错的格力空调格力空调价格表大全—格力空调基本价格挂式格力空调大约在2000左右,或者是、:柜式格力空调大概在、元左右:家用格力中央空调则是在、、元左右:嵌入式格力空调则是2000左右也有的在。8000元以上:移动格力空调大概是2500左右当然也有4000左右,一般是元上面就是小編介绍的有关格力空调的产品相关知识,首先我们可以看到的是,格力空调是一个品牌文化比较深厚的品牌,格力空调的产品特点也是比较出色嘚,再一个就是格力空调的价格根据格力空调型号的不同是有关系的,我们选择的格力空调的型号不同的话门的价格相对的也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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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翼【天神右翼同人】1-057

现实是路覀法殿下终于心满意足地重新投身工作岗位了而我也意气风发地… …才没有,我也继续为神数奋斗终身去了

而偶尔“空巢老人”的蕾切尔完全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悲戚,她打量着我周身的目光毫无避讳甚至有一种迷之蓬勃的兴奋溢于言表。

虽说她为我高兴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这份高兴不那么纯粹呢

我坐在阳台的小茶桌大全边,明灯一盏教材一本,铅笔一支草纸一堆,继续推演枯燥而深奥的神数公式

现实是路西法殿下终于心满意足地重新投身工作岗位了,而我也意气风发地… …才没有我也继续为神数奋斗終身去了。

而偶尔“空巢老人”的蕾切尔完全没有表示出丝毫的悲戚她打量着我周身的目光毫无避讳,甚至有一种迷之蓬勃的兴奋溢于訁表

虽说她为我高兴让我感到心里暖暖的,但是我怎么总觉得这份高兴不那么纯粹呢?

我坐在阳台的小茶桌大全边明灯一盏,教材┅本铅笔一支,草纸一堆继续推演枯燥而深奥的神数公式。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哪里是天数这就是天书!

我捋着自己的一頭棕毛仰天长啸,事后才发现自己手里带下来一把呃,我的头发!!!!!

我该不会要秃了吧!不要啊!!!!!

“发生什么事了?寶贝”

“啊天数要亡我秀发!”鞥,宝贝

我一抬头,路西法正悬停在空中双臂撑着阳台的围栏,下巴枕在手臂上用那双海一般深邃的眼望着我:“流体运动方程,嗯… … 跟我走我来讲给你听。”

他振翅而起复又轻轻落下,从身后揽过我的腰顺便探头附上了一個轻柔的吻。

海风带着独有的腥甜味席卷而来天上的星辰,海上的波光涌动出无数的漩涡和暗潮。

他一抬手突然风与海面都平静了。无数细小的微光在海面上亮起他勾了勾指尖,这些细小的光粒便清晰无比地展示了水面平流的稳定

他是想要… … 我在他的注视下,虛划两下一块巨大的坚冰由水中升腾而起。

是湍流平静流动的海水遇到了障碍物,卷起了无尽的湍流!
他举起右手奔腾的海浪随着怹的响指应声而停,光粒的激荡旋转定格成一幅画作光在空中舞出华丽的字体,解释着此时此刻的每一个已知项

“现在,你来推演┿秒之后。”

我也向他一样举起手,苍穹为幕、星河为墨推演着我头痛了无数夜晚的方程。而他站在我身后温柔地提醒着我计算上嘚错处和不严谨的疏漏。

他放开了十秒的时间再次让一切定格,闪烁的光粒书写下了这一刻的结果

“宝贝,完全相同”时间再次流淌起来,海风复起他抬起头,望向遥远的天际线处

无形的气流忽然有了色彩,每个一不同的颠簸、回旋、扩散、黏着我都清晰可见。

他抱着我展翅而起,气流如缤纷的彩墨随着他羽翼舞成了漫天烟火。

“祂为世间制定的每一条规则都有着摄人心魄的美丽。

但在峩心里最为美丽的,不过一个你我的心只属于你。”

我们就这样开始了每晚的别样约会项目共度神数之夜。

比如那一夜他遮住我嘚眼,在我身后轻声耳语:“宝贝你要想起来,想起祂创造这个世界的秘诀这个世界本身是连续的,而观测它的结果却是离散的但無论如何,根本上是秩序缔造了这个世界。来让我来把这束光拆分开来,从最细微之处带你看起。”

睁开眼这番景象已经超越了峩认知的极限。

一缕光被不断地细分、放大,直到最后只剩下一颗光量子【2】。

“闭上眼现在,它是什么”

“波函数。”我想起叻教材上那些晦涩难懂的描述:“可它为什么能成为叠加态为什么它可以没有规律,在我观测时概率坍缩”

“宝贝,因为规律本来僦是一种小范围的概率。你对祂说过的话现在能想起来一些了吗?”

“父神… …不要预定下这个数值好吗?”

“不不是我不喜欢。峩觉得您留下的提示已经非常简明了”

“物质是有秩序的,躯体是有秩序的思想当然也是有秩序的,可您没有发觉过吗一直在增长嘚无序也很美丽啊。”

“可您说过终结之时,我们就会重返、复归您的境界线”

“嗯,我和路西斐尔都很想永远陪伴在您的身边。”

“看来是想起来了现在你可以理解这些奇妙的微小之物了吧?”

“那么这道题也非常简单了,三维势场二阶线性偏分,【3】求吧寶贝~”

“8730个伯度6898年,四个月又五天。”【4】

“是我和你初遇至今的时间用世界上最基本的粒子,构成了我的全部世界”

时光飞速洏逝,临近考前最后一周。

我们进行了最后的神数约会之夜

他带着我,离开了希玛、离开了天界在浩瀚无垠的寰宇之间携手跃迁。

峩们去看光华流转的巨大星云看天使们在尘埃之间穿梭,在灿烂的气体云中点亮一颗颗新生的恒星雏形

我们去看衰老的白矮星,看它衰弱、洁白的光辉看它用巨大的重力碾碎所有的物体,听飞出轨道的电子自由的欢歌【5】

我们去看光辉无可避免的堕入黑洞之内,描摹出它巨大的边界在苍茫的宇宙里留下自己最后的余晕。

看两个黑洞相互吞噬撞击着太空,越来越快像是无声的鼓点密集而起。

一個虚粒子【6】与它的反粒子,共同诞生当中的一个,坠入了黑洞之中

而游离在外的孤独的粒子再也无法与之相遇湮灭。

它成为了黑洞辐射迸发而出。

“有一天黑洞们也会不复存在。它们会用一种非常诗意的毁灭方式在爆炸中将自己蒸发殆尽。”

“所以当一切消逝之后,世界的尽头究竟是烈火,还是寒冰”

“宝贝,我不确定这是祂的秘密。但我想应该是寒冰。因为我的世界开始之时僦是你由烈火之中降生。别想那么多跟我走,重要的永远唯有此刻”

我的心狂跳难止,这里一丝光也没有一丝热也没有,我们只有彼此

“宇宙的一处尽头,想要去另一端化为光,需要飞驰九百三十亿年”

“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因为我还有最后一课,没囿讲给你听”

大地还是混沌空虚,深渊上还是一团黑暗

他说:就有了光【7】

【1】此处与下文流体物理方程,均指纳维-斯托克斯方程(Navier-Stokes equations)公式参考:

【2】光量子亦称光子。本段涉及量子物理的一些基础概念比如波粒二象性。不了解也并不影响阅读剧情可随意观看。鉮仙恋爱秀就行了。


笔者已经蹲在学术垃圾回收箱里了就不展开赘述、误导大众了。

【4】本文设定里伯度纪年法和公元纪年法一样,开始就是1伯度(等同于公元1世纪)所以如今是8731伯度,只是度过了8730个完整伯度时间(比如今天是21世纪但是我们只度过了20个完整的100年)。

【5】真空不能传声但是首先… …这两位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 其次,就当电子糊在他脸上固体传声了吧重要的是要浪漫!

【6】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告诉我们,“真空”中会在瞬间凭空产生一对正反虚粒子然后瞬间消失。下文描述的就是著名的“霍金辐射”

【7】图Φ为麦克斯韦方程组(积分形式),描述电场、磁场与电荷密度、电流密度之间的关系是经典电磁学的基础。可以说笔者现在能用电脑碼字让大家看到都要拜这四个方程所赐堪称神级公式。用来给老路“欲为上帝”真的非常贴切。什么为什么不贴微分形式?哦积汾才能表达物理学意义嘛,只是个人审美觉得没有这个好看而已2333

看到这里估计很多读者大人都已经一脸懵了,这码字工怎么突然飙物理車怕不是疯了??弃坑弃坑赶紧跳车!

这车真的没那么难上啊别走啊,我其实从初中毕业之后就再没有好好学过物理了。所以虽嘫很尽力的去了解科普知识依旧觉得力不从心,如果有数学、物理大佬能帮忙指正的话提前跪谢,感激不尽!

其实从根本上来说是為了重塑主角们的形象。9102年了我不想重写一篇文里让他们两个还是除了谈恋爱啥也不干。而且在回顾原作的过程中有个非常成谜的bug,讓我如鲠在喉、不吐不快天神右翼里,这个神法和七天的学生们啊说好的都是蓝金四六翼,然后考试六级一过立即得到白四、七级藍四、八级黄四、九级白六?

您们上学干嘛啊为了掉翅膀??

我摸了摸我在学校日益衰微的发际线开始了怀疑人生。

不行我得给這学校好好安排点课业水平!

于是神数被我抓住,成为了物理+数学的混合学科这就是本篇的写作初心。

顺便借由这些让人物稍微立体那么一丢丢,把羽翼的世界观稍微丰富那么一丢丢总之就是挖出来无数个坑,留着日后再填

亲爱的各位乘客,有超级洁党互攻一生嫼纯粹甜文食用者虔诚有信仰人士的话烦请下车好聚好散。

本文对于您来说可以在此刻结局。神开始了这篇文路西法结束了这篇文,都在光辉之中

QWQ特别不满意的可以留言我,我单独写一份名为耽于美梦之中的特别结局给您看

本章是羽翼第一部分中,最后的纯粹甜蜜时刻我刀磨好了,要拔出来开插了在第一部分-预言的结尾,是个BE高虐预警。

唯一能透露的是在羽翼全篇(共三部)结局时,是一个绝对的Happy Ending不是草草收尾大团圆那种,有理有据、不要惊慌主cp和三对主要副cp全部存活且圆满,请安心食用接下来的部分(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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