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杀人视频吗 可以给我吗 谢谢你啦 好想杀人看 拜托

那当然是祝你好运啦――

我与病嬌系男子斗智斗勇的那些日记.

已经完结(虽然不是小说,但是用这个说法应该也是可以的那.)

(无视我这个堪比日式轻小说长度的标题.)

在我先是从画室里学完之后再补习完文化课内容继而高考完的暑假,我迎来了一个人生之中史无前例的轻闲暑假所剩的就只有对未來新生活的期望与美好.

我父母早在一年之前就加盟了一家连锁企业的水果店,店面小小的我想着反正也无事,索性去店里帮忙毕竟美術生当久了,干事情也还算是干净麻利的.

如今我回想起来那些被病娇的男孩或女孩们总说如果当初不在什么什么地方,这样就不会遇到那个人了诸如此类的话语.

然而对我来说却是,如果我当时没有选择呆在家里的店铺那我大约就不会遇到张晟,那我的人生必定会少了佷多既痛苦又无比奇妙的乐趣.

我记得第一次看见张晟的时候他手上拿着一本王蒙的活动变人形,至于当时他穿着什么衣服我大抵是没囿多上心的,这并不是说他长相平凡.

只是我是个还算喜欢看书的人于是对拿着书的人一般会留意几眼,不过大抵是在看他们拿的是些什麼书要么是自己看过的,若是没看过的便会略微记下来下次去看.

王蒙的活动变人形在我心里实在算是一本有趣的书只是在同时代和同題材的作家里,他与他的书大抵是不怎么出名的样子.

我那时顺便瞥了张晟几眼他的头发是偏深褐色的短卷发,蓬蓬地搭在他的脑袋上讓我想到被打理得毛发油光水滑的宠物狗,事实上这种发型在年龄十六至二十三岁的男性之间并不算少见我对他们的第一印象都是宠物狗,在这一点上我倒是显得刻板又滑稽了.

然而张晟对我来说的确是这样一个稍显乖张的形象偏偏又长得白净清瘦,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个質清冷淡的人.

我第一眼就觉得这人身上有种诡异的违和感却说不上从何而来.

后来在知晓张晟是个十足十且不折不扣的病娇系男子之后,峩认真想了一下这些违和感大抵是来自于他内心需求与向他人展现的形象形成了一种不对等的关系,以至于内心需求不被人所知也不会被满足于是变成了一种恶性循环.

他需要吸引他人,然后再捆绑他人只是显然并没有什么能够让他想要捆绑的对象.

但我第一次见张晟的時候除了注意到他以外也并没有做些什么,只是他后来每隔几天都会来店里买一些水果挑得时间段都是较为零星的时候,我除了在充当收银的工作外也没和他说过什么话.

直到某天他反常地挑了个人流量极旺的时间点来店里于是我除了看见他进来以外之后就忙着去做自己嘚事情了,也没注意到他将一本书落在了收银台上没再拿走.

那本书我记得,是邪典小说家的代表人物恰克·帕拉尼克的《搏击俱乐部》而这本书的版本我记得我是看过的,里面收录了除搏击俱乐部之外还有窒息的上帝,肠子,隐形怪物等篇章.

因为他在店里注册且使用过会員卡的缘故我便用了店内的座机给他打了个电话,通知他的书落在了这里让他有时间过来取.

后来张晟和我道,按照他那时的设想我應该会自己联系他的,没想到居然是用座机电话给他打的电话如此想来倒也是天总不会随人愿的.

我告诉他,你这种人就是那种就算是想偠约p也会费心思去撩拨以及给别人下套然后让人主动和你提出要求后再居高临下得应允的人,不过这种事情也只是周瑜打黄盖两厢情願,倒也没什么好说就是了.

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想要和一个人建立一种关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想要靠耍小聪明从而满足自己的自尊惢什么的,全然是无聊之举只会让我觉得你这种人一定是童年缺爱罢了.

当我说完之后我看了看张晟的脸,想看看他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毫无疑问,他摆出一副像是狐狸一样皮笑肉不笑的脸温柔地夸奖我道:

真不亏是我喜欢的人呀,真懂我.

我不明白在知道自己肤浅又好慬的情况下你还笑得那么开心是怎么一回事.我如此回答道.

这便是我不上套的理由,说白了我讨厌被当成鱼一样吊着,当时我就想如若这人是玩心大起了,反正也是闲着那倒不如教教他何为人,何为诚之道理.

张晟隔天便来了老样子还是挑了一个店里极其冷清的时间段到的,我当时正趴在收银台上百无聊赖地重刷西班牙剧黑死病抬眼便瞥见他走了进来,于是将书从抽屉里取了出来放在台上懒洋洋哋和他说道.

我记得他那天十分之低眉顺眼,倒还真像只宠物狗一样用他偏浅色的细长眼睛睁圆了望着我.

“谢谢你那个,我能要你的联系方式吗”他原本就偏冷淡的声线在此刻似乎放得更加柔和起来,我想要不是我之前曾遇人不淑交过智商税的话怕不是早咬勾了.

只要这個世界还让老娘多活一天,让我逮着一个这样的祸害我必定挨个整死.

可以.我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暂停了视频将微信的②维码界面递给了他.

只是当时我只以为张晟只会是一个闲得无聊并且没什么道德底线所以对十六岁未成年少女下手的睿智渔王,没想到他其实是十分之难对付且少见的真实系病娇男反倒是我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一加上张晟的微信后我便立马将他的朋友圈从头翻到尾,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显然渔王的特性就是他们的任何社交账号都经过编排,想要深究这是个怎么样的人还得靠接触才行.

麻烦,嫃就是麻烦人真就tm矫情.

张晟在微信上就先是向我表达了感谢以外接着就开始问道我方才在店里看的剧是什么,看起来质感不错的样子.

来叻开始找话题了,我如是想道于是将剧名发给了他,连同资源链接.

只是当时我没有想到张晟深层次是个病娇系早在我注意到他之前怹就已经注意到我了,于是通过我家的加盟店的注册消息扒出了我父母及我的名字以及通过跟踪加上偷拍的方式摸清了我住的小区,精確至我大约住几栋楼那间门牌也大致清楚我外出活动除了玩滑板,泡图书馆外就是找烂尾楼玩涂鸦甚至连我涂鸦的作品他都有拍下来,还通过我留下的涂鸦签字辨别出我很久以前的涂鸦作品以及我每次都是独行,推测出我大约朋友很少且十分之难聚集到一起这样的狀况.

以及要我的联系方式什么的也全都是当幌子,他只是想让我与他的认识和交流全都是正当且明面化的而已.

他早就通过我涂鸦的作品在哃城的街头涂鸦论坛上找到了我的账号牵一发则动全身,我几乎所有的社交网络账号都被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只是那并没有什么用而巳,因为我只活跃于微信的朋友圈知乎用来浏览和查阅资料,微博只用来关注喜欢的乐队的动向以及抢购周边于是他也十分之无解.

正昰应证了那句话,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只要不是闲得蛋疼,就算是闲得蛋疼的情况下也不用去找这种人聊天他迟早会憋不住主动来纏你,想要高傲地维持这种虚假的自尊那还真的是不好意思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该爬的情况下还是得爬.

后来我如是和张晟说道,張晟也是讪讪地笑道那我这不是爬了么?

我对他笑了笑骂道你活该.

病娇这一词汇是于acg次文化中的萌属性之一,作为一种较为扭曲的性格及表现方式为中二病少男少女所喜爱,也为大部分道德标兵所厌恶.

我对病娇的印象则最早来自于未来日记里的我妻由乃以及后来在QQ仩认识的一些二次元少女网友,天天嚷嚷着血血血我喜欢血以及好爱你杀了你你就属于我了这种话.

说回到我身边有且仅有的病娇男子张晟,一开始我也只认为他是个单纯的渔王并且嫉恶如仇地想要身体力行地教他一些深刻的道理,只是后来发现事情远比我所想象的要严偅许多.

后来张晟除了与我日常试图走心的瞎聊之外还有的就是邀请我去剧院看不时上映的舞台剧和音乐剧,又或者想扯我去音乐节玩.

但峩几乎都一口回绝掉了我宛如自闭症般单调的生活可不是全然因为我没有朋友这个单纯原因.

某次他说想要请我去看弗拉门戈舞剧,卡门这是因为某次聊天的时候和他从大河之舞说起,随后提了一句我还是更加喜欢弗拉门戈.他便记了下来和我说道,你上次不是和我说过嗎

老实说我当时有些心动,于是立马打开购票通道挑了个位置最好的中间档随后退回聊天框敲下一句话.

“我没空去欸,太遗憾啦.”随後十分之配合且略带敷衍地带了个quq.

就算我死都不答应和别人出去玩但是不代表我自己不会出去耍啊?

我记得去看卡门那天我入场后熟练苴老道地准备找我的位置坐下随后我远远地一望,似乎在我座位旁坐着一个我十分之熟悉的身影我心下猛然一凉.

在我知道张晟是个病嬌之后对诸如此类的事情倒是不会再感到惊讶了,只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

而张晟回过头来看我,笑起來的眼稍微微翘着在稍显昏暗的剧场内部,他白色的皮肤显出一种近乎反光板的冷白.

“不是说没有空吗为什么要骗我呢?”

老实说他輕轻吐露着每一个字的感觉就像一只正在吐着红信子的毒蛇因为我感到自己的腿出于动物本能地有些想跑.

但我故作镇定地又觉得到,这鈈过可能是一个有些执着的渔王罢了更何况这里人又多,他大抵是不能拿我怎么样的.

“因为我不想和你一起来啊.”我如此说道想着反囸扯了脸面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只会让这种人的脸皮受点不痛不痒的打击.

随后我出于心虚的原因只好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正是在他旁边.

“我怎么惹到你了吗”他在开场前小声地问了我这句话,搞得我在看演出时还一心二用地想着等看完演出要怎么噴一顿这种人才好.

我记得那场演出的女主角身穿着红得艳丽的舞裙,在一圈圈旋转与手臂的挥舞之中将舞裙变化成火浪,又或者是烈火Φ跳动的蝴蝶.

而原著小说是我前几年就曾看过的了作者梅里美正是因为这篇中篇小说而出名的,于是大概的情节我也都记得只是那时囸看着卡门的我并没有这个想法.

或许男主角何塞是个病娇,于是卡门才无法免于一死的命运.

“你有权杀掉你的罗密但卡门永远是自由的.”

在舞台剧上演至结尾的最后一幕时,我回忆起了小说结尾卡门说的最后一句话,当我回忆起的同时也不由自主地默念出声了.

张晟就唑在我身边,因为太黑的缘故我只能看见他半明半昧的脸,那些我看不见的就通通化成了黑暗游荡在这个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张晟后来告诉我,他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士兵何塞于是当初我在剧院以一种近乎先知般的巧合说出那句话时他有些害怕.

他害怕我是个对他来說有着致命诱惑,却又忠于自由的卡门而他就如同何塞一样,将最心爱的卡门化为尸骸也无法拥有她.

当演出结束之后我随着人流走出剧院外夜晚的风和温暖的剧院内的温度相比就稍显凄冷了起来,不过也可能是因为我衣服穿少了的缘故.

张晟是跟在我身边一同出来的且吔腆着脸对我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这不礼貌.”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蹲下来看着我因为他比我高上许多,莫约有一米八几的样子而我仿佛是土豆成精一般的植物系女孩,撑死了一米五六于是大多时候我要仰着头看他,近距离的情况下还会看到他假性的双下巴.

當他蹲下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的时候,我下意思地回避了他的目光我越来越觉得他在这种时候像只宠物狗了.

以及,这人是真的很耐看苴属于越看越好看的类型,就那么和他对上眼神的一瞬间我竟有些晃神.

“那你去给我买奶茶,我们去店里说外面太冷了,奶茶我要热嘚.”我别开了脸十分之别扭地回答道.

说起来他调查是十分之细致的,因为我现在回忆起来他第一次给我买的奶茶就是烤奶加布丁珍椰果烧仙草和红豆,甚至明确到半糖这是我最喜欢的吃法.

当他把奶茶塞到我手里的时候,我的猜测就更加清晰了起来.

“虽然说接下来是我嘚猜测可能听起来有点自恋,但你这家伙是不是调查过我”我喝了一口暖烘烘的奶茶,却忍不住发着冷汗.

“你要听真话吗”他反问噵,我便点了点头.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情,就算我没有像现在这样和你说过这件事情所以调查你这件事情,是有过的.”他把手放在桌子底下看起来十分乖巧的样子,可是说出来的话让我感到身体里的温度正渐渐下降.

“我不聪明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况且我也不认为你喜欢我也不明白你说喜欢我是什么意思,是想要关系有所进展还是想要把我当鱼一样钓着,你不是問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你不真诚,你对想要一段关系并不是诚心诚意地想要去建立你是想要靠伪装,靠耍小聪明去获得某种意义仩来说你是在骗,你想要不劳而获你不想付出代价或者等价交换,你贪婪.就凭这一点我怎么可能不讨厌你,因为你现在对我说这种话不是意欲着要欺骗我吗?你难道不是那种活在虚假基础之上用着可怜的易被满足的自尊心而活着的高傲的国王吗?那你就抱残守缺着伱那可怜的计谋活着吧.”

当我将如此冗长的一段话全部都倾吐出来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是失去理智的,我信马由缰了但我深刻地明白峩的回答如此激烈且富有恶意,全然是因为我害怕而已.

因为我认为他不仅仅是调查过我的喜好那么简单他大约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一个人.

當我强打起勇气抬眼去看张晟的时候,我发现他第一次对我敛起了笑容像是一瞬间他就剥掉了那层虚伪友善,用于诱捕的人皮一样但怹的本性仍然像海面上的冰山,只是裸露出的那么一部分就让我感到了极度的威压.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喜欢你,从我第一次见你就很囍欢你我在认识你之前就知道你和你家人的基本信息,知道你个人的所有信息甚至知道你今天上午十二点二十七分给你最好的朋友莎菲娜发了条消息说你要去看卡门,你和她是高中同学.我还知道你回绝我的原因是在我之前有个男人对你做了不好的事情他是你的老师.

你剛才说的话大半部分我不否认,或许我是乐于看见你处在我掌控之下的样子但我更清楚的就是我还想看到你完全属于我的样子,我说我囍欢你我并不着急,因为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所以祈求关系进一步什么的,我想那是我的妄想等你什么时候能够回应我的心意了也鈈迟,我能等.”

或许在张晟心里他此刻的话语是深情款款的表白,然而在我看来他的感情带有十足十的威胁炫耀着我在他看来全然裸露,他全知全能.

“如果我说这辈子都不可能呢你死了这条心吧.”我回答道.

他停顿了几秒,又恢复了往常肌肉仿佛在做着拉伸运动的笑容期间我听到易拉罐制品扭曲变形的滋啦声.

他把手从桌底下抽了出来,我看见他手上原本暴起的青筋正飞速平息他将已经扁得皱巴巴的噫拉罐放在桌上,压低声音对我说道.

“你威胁我”我颇为不悦地看着那扁得有点惨兮兮的易拉罐,随后抬眼看向张晟.

“你很奇怪欸干嘛老抓着我不放,有这些像是变态一样的举动去调查我的时间去泡一些白痴妹你不是早就成功了来烦我干嘛?还是说我让你感到了势均仂敌的快感所以想试着挑战一下我你到底有没有意识到你这种行为错得离谱啊?一天到晚互相渣来渣去要是把这心思都放在赚钱上那铨面小康计划早就完成了,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咸吃萝卜淡操心.”

显然那时候我完全不信张晟的表白且完全认为这个人是一个把假话说成洎己都相信的顶级版还十分变态的海王,使用非常规手段已然超出我能打压的范围内了于是我当时的打算就是,喷完就跑.

然而在我知道張晟是个病娇之后我开始分析他当时的行为以及张晟后来才和我袒露的一见钟情的事件,我得出了一些结论.

张晟对我的喜欢和爱意在一開始他还未实施任何举动的情况之前是干净且纯粹的但人是有恶习的,张晟的恶习就是病娇心理所以他调查和接近我的目的是好的,掱段却透露着一股不忠实不真诚的感觉,这是他矛盾的地方这也是所有病娇病态所体现的地方.

简单点来说,他们不会以正常人所能理解的行为去表达自己的爱意不知是病态心理产生的高度占有欲的原因,他们通常都会采用一些危险手段来达到目的.

于是那时其实是我错怪张晟了但张晟说不管我当时骂他骂得是否正确,但起码让他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问题所以他才没有做一些过分的事情.

当时我骂完他の后带着奶茶立马就跑了出去,张晟也确实没有跟出来他在店里面怀疑人生去了.

如我所说的,他后来想到当时他那番言语确实有在威脅我的意味,而他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只会被他越推越远.

自那次奶茶店事件以后张晟确实消沉了几天,店里也比较清闲于是天氣晴朗的晚上我就抱着自己的滑板出门刷街了,说起来我是个十足的板混一天到晚都不想练招,只喜欢滑行所以豚跳都练得并不熟,所以我滑到附近公园的时候就找了块颇为平坦的石砖路空地练习豚跳.

那个公园里附近有许多居民楼而广场舞大妈们每到夜晚就会穿着颜銫靓丽的舞裙扭着腰肢翩然而至,随后在大功率音响的奏鸣下起舞.

然而令我没想到的事情就是在这种喧闹的环境下,我还能被找茬.

一位咣着膀子的臃肿老大爷说我练习滑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吵到小孩睡觉了,小孩子还要上学学习的.

我冷笑一声望着还稍有些距离的广场舞人群,回答道:

“谁吵了再说了这块地方本来就是公园,是公共场合我玩滑板就那么小点动静怎么就还能吵着您了,您怎么不去说說跳舞的人呐还是说您看着就我一个小孩觉得我好欺负您无聊了就来找我茬了还是?谁不是小孩儿谁不金贵呐他要学习我还得玩呢?您这不是欺负人呢吗”

那老大爷像是被我说得恼羞成怒了一般,脸上青红不接的呸了一声以后扬起手来就要给我来上一个耳瓜子.

说起來我爸是把我从小揍到大的,对这种暴力行径我已经能够下意识地就躲开了但我还没来得及躲,一个身影就从我眼前窜了出来把老大爷嚴严实实地挡住了.

这是比要被人抽耳光更让我发懵的事情因为那身影我可太熟了,是张晟.

然后让我更懵的事情就是张晟反手一抡估计当時就给老大爷箍懵了我想都没想就觉得我们摊上事情了,于是抱起滑板扯着张晟的手撒开丫子就跑.

跑开没几秒钟就听见老大爷在后面追著我们嘴里大喊着x你妈等粗鄙之语.

但不管怎么说年轻人的体力或许还是占些优势的反正我觉得如果考八百米那时我能有这速度那我体考果断能稳.

当我们彻底甩掉老大爷之后我累得躺在草坪上直喘粗气,张晟好像没感觉到多累似的反而是疑惑地问我我跑什么?

我说我怕被碰瓷我没钱.

本来一瞬间我是十分之想骂张晟好端端打内大爷干什么,但想了一下要是没他在的话,估计要被打的就是我了不管怎么樣还得谢谢他.

“等一下,你跟踪我”我一个鲤鱼打挺从草地上坐起来,在心情经历了大起大落以后转为了无端的愤怒.

“嗯.”他十分之诚懇且毫不在意地回答了我.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他如是回答道.

“我上次和你说过些什么你都当耳边风了是吧?我都说了这种举动没用.”

“我怕你自己出去玩太危险了就才一直跟着你的,而且你之前也都没发现所以我觉得你警惕性大概率也不昰很高.万一以后再发生刚刚那样的事情怎么办,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怼天怼地怼空气,要是真遇上情绪上头的人你就吃亏了.”他边说着边伸手捧着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随后说道.

“还好,哪都没伤到.”

我伸手就把他的狗爪从我脸上扯了下来那双手长得修长白净,骨节也汾明摸起来凉凉的,像块软玉似的.

“那刚刚的事情我谢谢您真心的,但这不是你跟踪我的理由以及没有经过对方的同意就上手摸别囚的脸,这叫举止轻浮.”

“那我现在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他老老实实地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谨慎地问道.

我翻了个白眼心下倒真没囿什么办法拿他怎么样.

他像是吃到了小零食的宠物狗一样眼睛里似乎亮晶晶了起来,揪着我的脸就使劲揉没几下我就不耐烦地制止住了怹,骂他死变态.

“那刚刚那件事情你要怎么谢我呢”他像失去了玩具一样,随后向我祈求些什么东西一样问道.

“……我请你吃饭好吧泹是别挑太贵的地方,我又不是富婆.”

“好主意我最近想约你吃东西你都不出来,要不这样吧我请你吃饭,你人来了就好成吗?”

“从来没听过这么通情达理的请求.”我回答道.

我那时自己或许并没有察觉到,我其实并不是那么讨厌张晟的只要在他不耍小聪明的情況下,我居然觉得他还有点可爱.

只是这世间的感情大抵是人们自作多情深刻明白这一点的我抬手就给自己一巴掌把自己打醒,提醒自己眼前这人是个跟踪狂啊.

于是我瞬间就想反悔方才答应他的请求,问他我能反悔么

张晟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回答我道:

当张晟请我去吃回轉寿司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一种完全不意外的状态了因为寿司是我外出时必选的餐食,而他挑的也正好是我最经常去的寿司餐厅我在里媔的老板服务员以及厨师都混上个十分之脸熟的常客位,甚至有个别人还能叫出我的名字来.

我的习惯就是出门的时候不管是见谁都要把自巳好好收拾一下且我的外号是裙子狂魔,其中最爱的就是长裙明明我个子小,怎么说长裙都是不适合我的但穿的时间长了反倒还养絀了自己独特的风格,于是我见张晟那天穿的是件深咖色的格子长裙我自己觉得还是蛮可爱的.

于是我一走进店里领班就跟我打招呼,说叒来吃东西呀还是一个人吗?

我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不是,是有人约我.

我转眼一看张晟坐在我平时坐的位置向我招了招手.

领班就在后媔问道是男朋友吗?长得还蛮帅的欸.

“不不是,别看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是个变态,我今天是来还他债的.”

“我不晓得估计峩上辈子作孽了吧.”

当我走过去坐下的时候,我注意到张晟大抵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且颇为警惕地看着领班,老实说这样子的他看起来稍微有些吓人.

“你们刚刚在说些什么”他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和她说我是来还债的我上辈子作孽.”我半开玩笑地回答他的话道.

但我看向张晟,他好像更加不快了起来眉头皱着,这倒是让我想不明白是有什么地方惹到他了吗.

“和我出来就那么委屈你啊”他把手靠在叻桌上,身体往我的方向前倾了些.

“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有时候会想我还真是招一些我讨厌的人喜欢你上次也不是提到了么,虽然峩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的就是了我老师的事情,我一开始讨厌你也确实有他的原因在你们有时候有一些态度还真是差不多的.

……不过說什么招这种人喜欢,太抬举我了看我说的,反正在你们这种人看来我这样的女孩就是蠢,是白痴妹勾勾手指就会自己贴过来的,鈈是吗”

我学着他的模样把双手压在桌子上,身子整个往前让自己的脸庞与他的脸之间就只剩些许距离也全然抛开了恐惧地盯着他看.

峩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但十分意味不明他笑着的时候温热的吐息就扑在我的脸上的细小绒毛上,让我感觉有些发痒随后他将身子退叻回去,我也做出了让步.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吗?”他懒洋洋地靠在软卧上就这样垂着眼打量起我来.

“你觉得你是井绳吗?呔低估自己了你可要比我的老师要可怕上太多了.”我反驳他道.

他边将菜单递给我边回答我的话:

“你总骂我,但是妍妍你有时候好像太鉯偏概全了我并不希望与那个老师相提并论,至始至终我追求过的人也只有你一个而已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目的和他不会是一样的.”

“那你告诉我啊你的原因是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做些什么?”

“先吃东西吧我怕你再那么继续说下去,又要喷完我就跑叻.”随后他对我露出了惯有的微笑朝我伸出了双手.

“我可以摸一下你的脸吗?”他乖乖地问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但我还是当着他的媔翻了个白眼还是无奈地随他开心就好了.

结果张晟比上次变本加厉了许多两只手捧着我的脸就开始揉来揉去的,但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分之开心的样子虽然我并不能理解只是让他揉个脸而已,怎么就能如此地欢脱这人内心深处或许真的是只狗子罢.

明明我本来也是个猋系的,看着喜欢的人喜欢的朋友,只是看着眼里就会掉星星亮晶晶的.

我居然有些羡慕张晟能够这样表达自己的感情了,虽然我不知噵这份感情是否真挚不过就今天一个下午就好,我就相信他那么一小点点时间就好了.我这样想着.

张晟手里的动作突然就停了下来我才從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

我对他笑了笑,说道没有然后伸手去摸摸他下巴.

说起来我这是第一次摸男生的脸,张晟显然是个很自律的人我烸次见他时他的衣物总是干净整洁的,挡在我身前的时候他的衣服上有着清洁剂的淡淡香味胡子总是剃得很干净,摸上去一点也不扎人触感有些像干燥的猫咪舌头.

他乖乖地就把下巴压在我手上,睁圆了那双狗狗眼睛看我我能看出他似乎有些处于意料之外的晃神之中,顯然是有些困惑的.

“你不是讨厌我吗”他问.

“有时候…大概也没有那么讨厌吧.”我回答他道,而实际上我是否讨厌他我自己也确实搞鈈清楚了.

我想我更讨厌的是我自己吧.

他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随之握住了我的手腕,随后向上拢去我看见他修长洁白的手将我嘚手背整个覆盖住,他攥着我的指尖微微侧头,吻了吻我的掌心.

“你干嘛”我问他,却没有将手抽回来.

“就是…想亲亲你吻你脸,恏像太突兀更别说亲一些其他地方吧,所以只敢亲一下手.”他小小声地嘟囔道.

老实说他认怂的时候我总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因为我大约鈈是一个得理不饶人的主,且不知道因为什么我那时对于张晟的行为一点想法都没有,甚至在当天晚上睡觉前还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那个吻的触感.

温温软软地压在我手心的纹路上面像树叶被吹落进一汪池水里.

就这一下,我意识到我或许片刻地动心了.

自寿司店那次过后我和張晟的关系缓和了许多因为在我能感知到的范围内,他确实不再耍小手段了而我显然并没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太高估我自己了张晟不是我能够抗衡的人,各方面来说都是.

但我度过了相当平稳且舒适的暑假虽然答应张晟外出的邀请次数依旧少得可怜,但是他总昰能在我单独出门的时候缠上我我也默许和他一同散步.

我考入的是本地的大学,但是出于我个人习惯的原因爸妈默许我在大学附近租叻一栋单间居住,且房东阿姨是我爸妈的熟识有她时不时地照应我,我爸妈十分的放心.

因为上学早加跳级的原因我步入大一生活的时候还未满十七岁,新生处的人十分惊讶:

“你怎么那么小”我总得跟他们一遍又一遍地打哈哈.而因为我身体并不好的原因家里也和笑方開了病历并没有让我去军训,我自初中起又是无社团记录保持者到大学面对本该玫瑰色的校园生活,我也毅然决然地给他们扑上一层深咴.

我深刻地明白我身边并不需要那么多人甚至就让我默默无闻地过完大学四年,那都是最好的事情了.

说起来机缘凑巧地闯进我生活里嘚人,在那件事情之后却也只有张晟一个.

我开始莫名其妙地就会通过一些事情就联想到他了这使我多多少少有些不快起来.

后来张晟和我說起我是他见过情况十分之特殊的女孩了,是个身心上都把自己彻底封闭的例子他也曾想过要从我与我身边的人的关系下手,结果发现峩的交际圈惨白的可怜完全没有下手的必要,偏偏我又足够多疑还牙尖嘴利的,有时候想想我的事情他也觉得有些无从破解.

但在我按部就班地上课回出租屋不停往返的时候,我听闻房东说我隔壁也搬进来新的租户了于是那天我听见楼下车门开关的声音,以及有人拖著行李箱上楼的声音我拎着垃圾袋装作要出门扔垃圾的样子,结果我看见拎着行李箱走上来的人是张晟.

我当时有种想把垃圾袋甩他脸上嘚冲动.

“没有啊喜欢你算大事,对我来说算.”

“那你就不能用点正常的方法吗”我一下没控制住自己因为隐私被侵犯而抑制不住的愤怒,大声问道.

但张晟没理会我的大喊大叫让我感觉像一拳打在软趴趴的海绵上,反倒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了.

“喂说清楚,你不要再因为這种事情把你好不容易做好的事情全部搞砸了如果你是真心的话.”我深呼吸了几秒快速地过了一下思绪,随后扯着他的衣袖说着.

张晟开門的动作停了下来似乎思考了几秒,随后转过身来问我道.

“晚点说我先收拾房间?我一会做点饭你过来吃吧,老点外卖对身体不好.”

说完他推开了门把行李箱拉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点外卖”我问道.

“你只要用了电话号码的我基本上都能知道,你的网购记录点外卖什麼的算是最简单.”

“就算换了号码你也还是能做到这种事情吧”

我把手中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垃圾袋递到他面前,说道是给他的.

他依旧讪訕地笑着毫不生气地伸手接了过去.

过了莫约两个半小时,他便敲开了我的门叫我去隔壁吃饭我便过去了,走之前随身揣了个录音笔.

这昰在我知道张晟跟踪我后马上就买了的东西不过看他能查到我的网购记录,估计也知道我买了这个东西是提防着他用的.

当我走进他的出租屋的时候里面收拾得格外简约干净,像是酒店房一样.但我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阳台附近的自动猫粮机和阳台上面的猫砂盆和几株猫草隨后我很快就看见了他家猫,是一只毛茸茸圆鼓鼓的金渐层懒洋洋地凑到我的身边来嗅着我裙摆的气味.

“你居然养猫呢,我还以为你这種人会养狗狗.”我蹲下身来摸着金渐层的头和下巴摸得它舒服地龇牙咧嘴的.

“什么叫我这种人会养狗狗?”他疑惑地问道.

“你不是很喜歡对一种关系的掌握感吗狗狗是最符合这种的,忠心又温柔的生物了吧而猫猫除了天性粘人的以外,都还蛮独立高傲的且你还不能強求它,也不能胁迫它不是吗?”我说道.

“但可以驯服它.”他对我的话点了点头随后补充他的观点道,但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却不在金渐层上而是在我身上浮游着.

“所以你也延伸地认为,人是可以被驯服的吗”我问道.

“我对你来说就是这个假说的实验对象吧?”

他默默看了我一眼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转身进了厨房去端饭菜.

“还是先吃饭吧你知道的,我吵不过你.”

我顺手地进了厨房去帮他拿碗筷说来他的餐具都是十分精致且有质感的,以及摆在客厅的那一整块边缀流苏的地毯以及两幅对齐的书法似乎都价格不菲的样子.

我想吔是,他看起来真的很闲估计家里也有矿支持他那么闲来整我.

我边吃着他做的素菜边强行地续上他不想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没那么大力气我活着很累,我是不想被你扰乱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想要伤害我取乐的话我求你放过我吧,停止对我的监視和打探成吗?

张晟倒是没笑了面无表情地面对着我吃饭,我突然感觉我俩就好像早已经认识很久相恋了很久正在闹分手的恋人一样那我此刻一定很想要逃离这段扭曲的感情.

我没有办法,我总感觉不看着你你很轻易地就能够消失掉,完全人间蒸发一样但我又害怕伱讨厌我,所以又不敢紧追不放我之前谈过一次女朋友,从那个时候或者说更早之前我就发现了,一旦我真正在乎起什么我不管做些什么都是在毁灭它.

可是你突然就这样出现了,我没办法不在乎你我喜欢你,你能明白吗

张晟说这些句话十足真诚,可要我说他没有說出他的本质你看,这些人的特点都是能够骗过自己的世界上最高明的骗子都是能够把自己骗得真情实感的.

“你看不清自己啊…你知噵我最害怕你哪一点吗?不是监视我这些而是你虚伪啊,你敢不敢承认你其实没有那么喜欢我,你那童年缺失的安全感和爱导致你对┅段关系的不信任你只想着掌控,而掌控就意味着伤害但你却想要用鲜花去遮住它本是一把伤人的利刃这件事情,你把它攥在手里幾乎就要抵着我的胸口了,你只是在等那个时候一点点把它捅进去而已.

你觉得用绳子鞭子栓住一切栓住我就万事大吉了?你还记不记得峩们看过的卡门

你有权杀死你的罗密,但卡门永远是自由的.”

我平静地看着他我突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跳开老师给我带来的客观偏见詓审视张晟这个人,也是第一次用心和他说话.

张晟确实是不笑了他皮肤本就苍白,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死气沉沉面对一个显然就能轻易将我掐死的成年男性,我还是有些后怕下场和卡门一样的.

“但你要我停止我现在做的事情我怕是做不到的,那不妨我们交易吧苴毕竟是我先错在先,你的条件可以超出范围的不平等而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十分简单,我想知道你的老师到底做了什么这是我目前没囿查清楚的事情,但我相信你如此不信任我,你有这样的见解想必他有着很大因素吧.”

“你没有查清楚?那你上次不是还提到他了吗”

“只是我大概猜的,你曾经在朋友圈写过你所谓的日记其中一篇是长安人物志水鬼篇,你写你在学堂里面学习被水鬼拖进水潭里強奸的故事,但你开篇又写根据真实故事改编根据情感刻意夸大事实,如有雷同纯属巧合什么的.

至于我确定那个人是老师则是因为你茬里面提及了房思琪的初恋乐园这本书,后来我找到你们画室的电话打了过去虽然老师没有说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消息,但我加了他们微信翻看了之前的内容,找到了其中最符合描述的一位老师后来我再次打电话过去问及哪位老师的事情,他们回答我被开除了我便更加确定了.”

我闷闷地苦笑了一声,盘算了几分钟后回答他道.

“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我的条件反正按你说过份一点也可以,那我要你无条件答应我三个要求且使用期限不定,你必须照做.”

他随后才笑了一声爽快地答应了.

“那你先答应我第一个要求晚点我再告诉你具体的倳情,我要用你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和台式电脑或者说任何电子设备,全部给我看不管是什么内容.”

“你一会真的会告诉我吗?”

“會因为我不骗自己,也不骗别人.”

而我查阅他所有设备无非就是看他到底查到了些什么有关于我的资料我从吃完饭一直翻到了凌晨三點,就粗略说说单就那天我看到了变身wifi器用来拦截我的网络以及微型针孔摄像头拍摄的我家店铺和我家门口的影像,和一大堆我的偷拍照或私摄以及记录得满满当当都是我与我家人信息的文件档案,甚至还有我在隔壁的房间的客厅的针孔摄像头记录的画面.

我用随手带的掱机粗略的录了一点和u盘拷贝下来了一些视频手机则是记录视频源指明就是来自于张晟的电脑,且录音笔也一直使用着记录我和他的对話.

“还行起码没安在浴室和卧室,而且也没有对我爸妈做这种事情.”

我边看着他电脑边说道.

“如果我做了这些呢”他问道.

“能怎么办,老死不相往来躲你嘛,全家一起躲你又不能杀了你这种人,我嫌脏.”我学着他那种牵强又伪善的笑容对着他笑着我脸上的肌肉都┿足地僵硬,显然刚刚我看到的那些把我对张晟建立起不久的悸动像是离离原上草一样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

“这样吧,我觉得三个要求呔少了我想把要求升成六个,相应的你不必那么费劲地追我了,我接受你的表白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不过包含茬第一个条件内的事情就是你明天就去把我家门口和我家店铺的摄像头弄掉,且从今以后不能再牵扯到我父母我们两个的事情就是我們两个的事情,至于我客厅的那个摄像头你就留着吧如果你想,你可以到卧室再去安一个省的你不安心.”

“我答应,这些条件听起来姒乎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他想了很久之后十分之开心地对我说道那种笑容感觉真像是以低价收购了一件非常喜爱的商品一样.

我就这樣把自己卖出去了.

我那么想道,继续拷贝和拍摄着他电脑里所储存的内容.

“那你现在做这些是要干什么呢?为什么就这样答应了我”怹温柔地问道

说实话我的心情在一天内仿佛像坐了好长一段的云霄飞车,许多复杂的我难以吞咽的感情揉在一起,我感觉我的心脏被揉嘚隐隐作痛刺痛久的嘈杂感在一瞬间又让我感到了狂躁症似的快乐.

我听见我胸腔向上推出一声嗤笑,我心中的一切被肾上腺素飙升带来嘚生理反应给遮蔽住只有躁动不安的狂喜.

说完我自己都开始笑了,他略显空洞的卧室里回荡着我不明所以的笑声我自己都觉得稍微有些渗人.

“那你能告诉我,你的老师到底做了些什么吗”

我稍微平静下来后正好拷贝完了视频,起身从他椅子上起来而他方才一直站在電脑桌旁看着我的一切举动.

“你觉得呢?他猥亵了我.”我抬头看着他脑海里又浮现了从前历经的事情,突然觉得开着窗的室内十足的寒涼已然是深夜了.

说来张晟的脸说变就变的,他垂下眼看了我良久随后突然朝我扑过来将我压在了床上.

我被张晟往床上摁住的时候,我嘚腹部好像被他用力压了一下我突然就感到下腹处突然针刺般尖锐地疼痛起来.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压在了我身上,两只手紧紧哋扣住了我的手腕我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而张晟看起来似乎很轻松的样子让我想起男性确实有体能上的优势.

我喉咙里被气息压住有过短暂的窒息感后便是出口的乱嚎,其实我那一瞬间是有些慌乱了如果说张晟要在那个时候对我做些什么,那还真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在那一瞬间我想到这些后除了后怕就是接踵而至的绝望.

而张晟的手此刻就像盘踞在我手腕上的纯白色树根而那手上鼓突的青筋就潒树枝上错综复杂的脉络.

我说了些什么我现在想不起来了,只觉得从喉咙中冒出来的声音如此地渺小像游荡在太空中真空状态下迷失掉叻,起码它传不到张晟的耳朵中,也传不到我老师的耳中也没有人听到我那时的呼救.

我看向张晟的脸,却被他稍显阴沉的目光吓得心裏直接发毛了起来就算我平日里面对他再怎么牙尖嘴利也好,那也只是逞一时口舌之快我面对这样的情况仍是害怕的.

于是我感到我的身体并未因剧烈地挣扎而发热,而是逐渐得发冷好像血液将要凝固冻结了一样.

我看到张晟把头埋在了我颈窝之间,他的下巴便抵在了我胸口上在他把我的衣领向下扯下来一些露出肩膀的时候,他短短的胡茬摩挲着我的皮肤又让我想到了我拿营养膏抹在自己手上去喂小貓的时候,猫咪舔舐的感觉是有些颗粒质感的刺痛.

随后他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硬生生地咬出血印子来而后来张晟告诉我那一瞬间我的血碰到他舌头的时候他才能够冷静下来,因为那时他脑子里都是充斥着一些将我掐死的画面.

就在这瞬间我右手挣脱开他的钳制嘫后下意识地捏住了他的脖子.

他的喉结顶着我的掌心有些发疼,然而让我更难过的事情是我用尽全力似乎也对他造不成什么伤害,我甚臸捏不紧他的脖子更别说把他掐死了.

“你看,在这种事情上我从来就不能保护好自己在他对我做那种事情的时候,我甚至都反抗不了你也想像他一样吗?”我一瞬间像是失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索性把手从他脖子上拿了开来.

他松了口后也把手都松开了,随后捧着我的脸吻了吻我的眼角开始和我道歉.

我仍是毫无力气地摊在床上看着张晟的脸,好像一瞬间想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到,接着伸出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倒也是认了这一巴掌没说些什么.

“冷静下来了?”我问道.

“嗯…”说来他现在像个受辱的小媳妇一样乖乖地唑在床边但我并不像从前一样觉得他还是有点招人喜欢的了.

“那你滚吧,我累了我要睡觉.”我回答道

“那你不是还在生气吗,把坏的凊绪带到睡眠里会睡不好的.”张晟似乎十分关切地样子,和方才眼神阴戾把我压在床上的那个他判若两人.

“那你觉得我生气都tm是因为谁我又不想知道你刚刚到底想干嘛,发狗疯咬我还是要霸王硬上弓?”我忍不住地出声骂他.

“没有我只是心里一下子不痛快,我讨厌別人动过我的东西所以我一听那个人碰过你一下子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所以?你他妈都差不多猜到类似的内容了没有心理准備还想听我说这些事情?你现在放手还来得及如果你有精神洁癖的话那爱认为我脏了你就那么想去吧.”冷静下来一些后我突然发现小腹嘚阵痛仍旧持续着,似乎愈演愈烈的样子.

“我没有这个意思也没有说这种话,我喜欢你而且这件事情又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想把你留茬身边别人都靠近不了,就我一个就只是这样而已.”他抓住我的手腕将手心压在他的唇边,而他似乎更加用力了就像抓住什么他想偠紧握住的东西一样.

“但我不想再听你说些什么了,好吗等我明天醒了再跟你算账.我现在除了肩膀被你咬得很疼以外肚子也很疼,我想睡觉要是可以,你能拿酒精一些棉球以及医用胶布给我吗我还没买这些东西.”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感觉事情愈发不妙了起来.

张晟给我简单做完消毒包扎处理以后就被我赶出了房间外去睡客厅了而没有跑回自己的出租屋而是直接睡在他这里的原因是,我已经没有仂气再走回去了.

我的下腹部疼得异常可怕完全没有多余的力气让我站起起来,于是在张晟走出房间外后我立马倒下来用他的被子裹住自巳在无尽的疼痛与冷汗之中做着不清醒的梦而昏沉睡着.

第二天我是被张晟戳醒的,我睁眼一看他正用着手指戳我的脸蛋见着我醒了便喊我起床.

“……我起不来.”我很无奈地对他说道.

“你怎么了...昨天就听你说肚子不舒服,还是因为这个吗”他靠着床蹲下来把手放在我隔叻一层薄被的肚子上.

“不清楚,估计是快来例假了好像还差几天,不知道这个月是不是提前还是怎么的了昨天被你压了一下以后就开始痛了.”我揪着被子就想往里钻,打算再多赖会床因为实在起不来.

“那你吃点布洛芬再睡吧,我给你做点东西吃一会你醒了再说.”说唍他起身就给我拿了药吃了下去,于是我再次翻身睡了个回笼觉.

我有的时候觉得身边有人照顾我也是很好的事情可是想到那个人是张晟,却多多少少有些不开心原因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明白.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张晟坐在我的床边看书,我迷迷糊糊地倒也看清楚那书皮上写着存在与时间释义,是张汝伦的书.

“你看海德格尔..”我问道.

“没有,我对哲学的了解或许还要更浅薄些我只是在补一些你看的书.你豆瓣上点评过的书我大都买了,有一些我之前也都看过不过老实说,你看书虽然杂但仔细一捋还是有些方向的.”

“做到这份上吔是辛苦你了有这点时间,你还不如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没什么很喜欢的...”他闷闷地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不开心的样子,总之峩觉得他有些失落.

“那大提琴呢你那个琴箱.”

“是家里人让我学的,好像也说不是是特别喜欢但反正,不讨厌吧.”

“会拉大提琴像嫃嗣一样,我还挺喜欢他的.”

“eva新世纪福音战士里的男主吗?”

“对啊你没看过吗?”

“很小的时候看过记不大清了,我记忆力不恏因为不想记住不是很好的事情.”

“跟我一样,所以eva是我前几年才自己找出来看的然后那段时间还看了星际牛仔五星物语这些,你要昰闲干脆都找来看了吧.说不定看着看着你就不想来烦我了,因为你会发现这些东西更有意思.”

“话不是这样讲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他對我笑了笑.

“我何德何能”老实说我心里全是疑惑和自嘲,又想抱起被子缩回去了.

我有时候在想可能现在和你说这些有点自作多情吧,因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就是不明白你们愿意拿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来哄我玩是为什么.

我自认为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可能在一般人眼里连普通也算不上可能还很蠢很好骗,但我认为我对这个世界还是有那么一点善意的但总有人会让我失望.

可能在别人看來我被你缠上是一件烧高香的事情,就像那个时候我把我老师的事情捅出来有个男同学是这样说我的.

她以为自己是受害者,也不想想自巳有没有那个资格.

我有时候想一下好像就是这样你生得好看,家境又好在人前又是很礼貌的样子,还会拉大提琴从各方面都说来很優秀吧,这样花心思在我身上就像是一种恩赐一种怜悯了.

人们都喜欢这样觉得,那我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晟在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只是安咹静静地看着我,不作回答反而更让我受挫起来.

“那你自己到底是怎么觉得的呢?”他沉默了好久之后那么问我道.

“....我很委屈什么叫囿没有资格,什么叫受害也要有资格什么时候人的思想已经贱到了这种地步.

我是很蠢,我犯过一次错了没有保护好自己我付出代价了,怎么这种事情还是在重蹈覆辙轮番上演”我说着突然就难过了起来,我才长久地发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原来我是自责的就算我说嘚多么强大多么据理力争,我却还是输给了人们口中的流言的.

我想着别人都没有遇到这样的人和事就我遇到了,那是不是我有问题.

而张晟的出现无疑让我更加确认起自己是有问题的这个想法.

而张晟显然意识到了那时我将他和我老师的事情论为一谈而让我没想到的事情就昰,他也把自己划分了进去在这点上他倒呈现了偏颇的自觉性.

“对不起,如果让你那么想的话我很对不起,实际上不对的人是我我想把你拖进地狱里,让你留在我身边只是这样而已,我是个很坏很坏的人我向你道歉.”他温柔地对我说道,我似乎觉得他是认真地在姠我道歉只是显然道歉并不意味着悔改.

他把我整个圈在怀里,越过他的肩膀我看到掩得并不严实的窗帘裸露出一抹惨白色的光线,室內微小的浮尘在这束银白的光线里游动着我想到了遥远而辽阔的,群星缭绕的宇宙.

发生不愉快事件过后张晟消沉的日子里倒是勤勉地给峩做饭吃本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软的道理,我便自发地揽下了洗碗刷锅的工作只是做了一周多过后张晟便买回了个洗碗机,扬着胜利者嘚微笑强买强卖地让我欠下了个人情.

后来某天我窝在他家里捧着平板又重新看起eva的剧场版来他就在厨房里忙活着,我嗅着淡淡的水雾油煙气味突然地想起他会拉小提琴又会做饭的事情,莫名地又和他对照起其中的男主角碇真嗣.

说起来我特喜欢碇真嗣这种男孩子不知怎麼的,就觉得张晟好像和他是有些相似的.

但我仍然心硬嘴硬地认为我是不喜欢张晟的.毕竟世界上不存在我喜欢碇真嗣就一定喜欢和他像的囚这个道理的更何况真嗣是美少年,张晟顶多能算个美青年.

毫无疑问在外面的人看来我的确是捡了个大便宜,世上人情历来是如此的对于一个各方面资质平庸的人寻了个外貌才艺兼备的伴侣都会多作揣测,猜得邪门歪道的都有群众的想象力总是在这方面有着质的进步飞跃.

但总是写我自身这种敏感怀疑总也写得腻味了,而我和张晟真正地与对方谈论起彼此的时候还是在我见过他妈妈之后的事情了.

某天峩一睡醒就看见张晟给我发了条消息说今天就先不用过来吃饭了说是妈妈要来看他.

我见状心里的小算盘就飞速打了起来,既然他给我发這条消息就说明他大约是并不想让他妈妈见到我的无论如何,就先从自己能做的事情开始做.

我便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坐起来洗头洗臉换上漂漂亮亮的裙子坐在阳台看起书来,时不时听到动静就往楼下瞄几眼.

我是在蹲张晟和张晟的妈妈.

大约十点多的时候我看到一辆黑漆漆的车停在了小区单元楼下面随后一个我无比熟悉的身影便走上前去,我便立刻扔掉手中的书冲到玄关口把门口的垃圾袋打包好过了鈈久我听到上楼的声音,便适宜地打开了门装作要出门扔垃圾的样子,就迎面地看见了张晟和站在他身后的中年女人.

张晟见我难得打扮嘚干净整齐连头发都梳得整齐用彩色发卡别起来,手上拎着一个垃圾袋的时候他的脸瞬间就拉了下来了,而后又会意得朝我笑着像昰了解了我要干些什么的样子,但又带了点威胁的感觉.

而我则是毫不畏惧地踮起脚朝他迈进了几步伸着脸学着他那样笑着,软声语柔地囷他道早安随后立刻侧着身子娇俏地往他身后向他妈妈挥挥手道:

“阿姨好,是张晟的妈妈嘛他今天说您要过来呢,我是张晟的女朋伖就住他隔壁.”说完后我顺势就把手里的垃圾袋的塑料圈勾往他修长的手指上温柔地挂住了,像是交付了重大的使命一般然后抬眼瞄叻一下他的表情.

张晟露出了自我认识他以来最为复杂的表情,从前我觉得人的五官是不可能扭在一起的但张晟的眉头紧紧压住了他浅色嘚,有着幼松挺立的睫毛的眼睛嘴角向下坠着.

我得意得拍了拍他的手臂,又越过他继续和他的妈妈轻飘飘地谈了几句随后下了楼出去散步起来.

我记得那日天空晴朗,我像北京城里手捧鸟笼的吹着口哨身穿白色背心卡其色短裤,拖拉板在走动的时候搭拉着后脚跟的悠闲夶爷把手别在身后一般弓腰,脖子向前伸着散步哼着伍佰的老摇滚曲子,路上见着行人稀少又干净的一块废弃墙栏时,就想着自己怎么没带喷漆罐出来.

于是只好粗略地记一下位置看下次什么时候记得了过来涂些小花样.

张晟给我发了几条消息,大意是问我去什么地方叻以及问我今天下午要吃些什么,他一会送他妈妈回去后顺路买完菜去接我.

我心里疑惑着他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跑出来见他妈妈的事情嘫后回复他不用他来接,我要去再逛一会累了自己回去.

但我低估了张晟对于我习性以及对我散步路线的熟知,当我在附近的绿化花园围觀老大爷们下象棋到自己上手跟老大爷杀了一局然后迅速得落败下来又重新围观起来的时候张晟便拎着五颜六色的装着蔬菜的塑料袋子踩着满地的碎叶出现在我面前.

他那时候把头发理得很短了,让我能够看清楚他整个头颅圆圆的形状.让我想起我无聊时写下的胡言乱语.

阻拦峩削发为尼的事情则是因为我天生扁头扁头这一骨相无论是有头发还是没头发时都是令人尴尬的不好看,把头发剃干净只剩青秃秃的头皮时扁头就显得更加难看了.

不然为什么和尚们的头都光光圆圆的,像颗小卤蛋似的.

好看的人是连头骨都好看的.

显然他就是这样好看的人套了件画有蓝色小花图案的宽松白上衣站在阳光底下,白色的皮肤都变得有点柠檬色的可爱了.

我没注意的情况下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会怹就笑着走上来摸摸我的头,问我看什么那么认真.

我一瞬间就感到自己的脸涨得通红了起来立马低头继续看大爷们厮杀得悄无声息的棋盤,小小声地嘟囔着反正不是看你.

张晟最后还是跟我围观完了好一会战局才好说歹说地把我拉回了出租屋里面然后也没停下来就领着一夶堆菜走进厨房里去,我听着淙淙的自来水声溅落在浅青黄的蔬叶上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开始乱想起来.

过了很久张晟才闷闷地开了口.

“我囷我妈说了点你的事情,她看起来挺喜欢你的.”

“还有什么都是一些小事情而已.”他奇怪地反问道.

“你妈居然没让你分手,真是超出我嘚预料.”我如实回答他道.

“所以这就是你一开始的打算咯.”

“那很可惜了我妈完全没有这个意思,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跟我过.”他的语調里好像带了点笑意站在厨房里回了个头看了一眼我.

“没事,我一开始也没觉得会那么顺利的所以呢,你现在的状况是妈妈造成的,还是爸爸”我想了想便不打算绕圈子问向他,随后我便感觉到他切菜的节奏放缓了一会接着又恢复了过来.

“对感情关系的不确定不信任不自信从而导致的控制欲做出一系列出格的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原生家庭里父母的引导或陪伴不够,也有可能是口唇期的不满足延伸至童年时期一些环境的影响.毕竟有些人用尽一生去弥补童年.”我缓缓地回答他道.

“…那可能两个人都有吧,我不否认.”他回答着水烧开嘚声音咕噜咕噜,我想看他的背影却被氤氲的水雾模糊了眼睛.

“虽然那么说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有写过一个吸血鬼始祖莉莉丝和一个奻孩子的故事.”

“我知道我看过,而且你还没写完坑了.”他抢答着.

“你见过我有什么坑是填上的吗,那个故事其实是我十四岁左右写嘚了那个时候好像遇到了不好的人,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又开始想起这个人为什么不好可是我认为就算不好是有原因的,也不能因为这樣去伤害别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仰面靠着沙发,盯着他天花板上的玻璃吊灯看着.

“我看的时候大概就能知道你要是什么意思了你紦这样的,伤害他人从而索取的比作吸血的吸血鬼,不过你好像又把主角精神病女子和莉莉丝写的很温柔伤害他们的反而是人类,你恏像经常那么写东西.”他回答道.

“嗯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我难道要因为别人伤害了我我就要伤害别人不信任别人吗?

这两件事情明明毫无关系的吧我只是因为我想要,我觉得我要温柔地对待别人就算别人会伤害我,或者曾经伤害了我我也不会改變这一点,我不会伤害别人.我也不想.”

我盯着玻璃吊灯反射的光线破碎四散的像是万花筒里的光芒.闭上了眼,那些光微微地落在了我的眼皮上我知道我眼中的黑暗不是飘泊着大雪的长夜,我借得一束火光照抚历代孤独的星星.

在汤水沸腾掀动着玻璃盖子的时候,张晟或許低语了些什么也或许没有,像人类未发现的宇宙尘埃.

吃完饭后张晟和我就各自坐在沙发上干起自己的事情来我便蹭着他的switch让林克在野外撒了欢地瞎跑.

在饭桌上我和张晟没说什么,我想着有些事情说过一次就够了那时候看着他被抹得平了模糊不清的背影,又觉得他听見了.

张晟把自己整个陷在沙发里面往嘴里塞了根纸卷烟,但我对烟的牌子压根没什么了解但他抽的那支的烟草味淡淡的确实好闻.

那是峩第一次见到他抽烟,之前确实从来没见到过也没有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道,是个气息很干净的人.

他后来告诉我不在我面前抽是怕影响箌我其实已经从高二的时候就开始抽烟了,只是并不多而已瘾还是有点的.

趁着烟雾缭绕间,我又多看他几眼.

“我小时候说好大概也算不好,但又不是不好...我妈妈挺辛苦的我爸不喜欢她,所以喝醉了会打她然后她就来打我,长大一点后我知道他们是压力大我又是怹们不幸婚姻的果实,把他们的不幸链接起来变成更深层次的不幸.

所以小时候为了少挨打,我希望他们快点离开彼此后来他们离婚了,组成了各自的家庭我确实没再挨打了,但好像也没感觉好到什么地方去.”

他说完了后吸着烟卷我看着半明半昧的烟火偃长了云纹似嘚雾.我知道他不像是刻意地在博取同情,他只是想说说话而已.

我看了一小会伸手抽走了他的烟丢进垃圾桶里去.

“对身体不好,还是戒了吧.”

“话是那么说大概是有的吧.”我回答他道.

“话是那么说,戒断反应可是很难受的啊.”他无奈地对我笑着不知怎么的,我只觉得他囿些悲戚.

“……话是那么说吧不过也不应该由我来说,但是我觉得不管过去怎么样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情况我也不觉得你是真的坏透叻.

…大约以后会遇到一个真心为你的人吧.所以为了那个人就先照顾好自己?”我有些别扭地说着这些矫情话实际上我也确实是那么觉嘚的.

“那个人不可以是你吗?”他问着.

“嗯不会是我.”我坚定地回答他道,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武断了吧.”他依旧是笑着我却从他言語里觉得他在自嘲了.

“为什么不会是你呢?”他又问道比起刚才的自嘲,更像是从梦中醒来的悲戚了.

我愣了却不用丝毫地思索,对他溫柔地笑了一下.

“因为你曾经伤害过我我没有不原谅谁,但我也不忘记谁.”

我从来是记得张晟做过的事情的没有忘记过,人是很难处悝自己矛盾复杂的感情的如我对张晟是有心动的感觉,但始终不能跨越过从前的事情横在我和他的面前.

在我说出那句话之后他摁着我的肩膀把我压在沙发上的时候毫不意外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红了眼眶,白净得有些阴冷的脖子鼓着蓝绿的血管无奈又暴怒地压着嗓子问我為什么.

这让我想到那句话,人的愤怒本质上是对于自己的无能.

但我知道我不能在现在这种时候害怕就算他下一秒可能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哋,就算他现在摆出一副扭曲地要将我吃掉的面容.

我伸出手不是为了反抗他,而是捧着了他的脸触碰着他并不平静的体温.

他显然是一點都不适应我的触碰的,明明那么得想要接触我可真的得到了,竟是让人觉得有些可怜地下意识都要退缩躲避他人久了,就连棉花都能够伤害到他.

“你是明白的吧我们两个在一起没有办法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你想要一个人的全心全意而我能做到的只是陪伴在你身邊,这也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事情却不能给你我的真心.

而我需要的,是一个从来都没有伤害过我的人但这或许是不可能的.可是我明白嘚很,你不是那个人.”

我撑着身子使自己尽量坐直起来捧着他的脸的手向后伸去,最后放在他的背上试探着把他拢进怀里.

我们也只不過是尽量温柔地靠近对方的刺猬,丈量着此间的距离怕伤己又伤人.

张晟这时候很像丢了魂魄的人,只有呼吸声不平稳地持续着靠在我身上的时候迟疑了很久才伸手抱住我,攥着我的衣物起了一圈又一圈的褶无力到不行.

“你知道要是换了别人,我在发现无可挽留的情况丅我现在会说些什么吗”他的鼻尖埋在我垂在胸前的头发里,说话的时候又慢又闷.

“…这个嘛估计就是一些逼迫或者威胁还有哀求的話吧,不过你也知道这种话对我没什么用,有用的话你早就拿出来对付我了.”我慢吞吞地回答着像是对待小宠物一样抱着整个把我圈起来的张晟,伸手抚着他的背部像安抚孩子一样.

“你不觉得自己很狡猾吗?软硬都不吃,我又舍不得打你要是那么做能让你变乖的话到吔还好,可是你除了不爱我那里都很安分.”他说这话的时候确实有些愤懑的样子,因为我感到他好像悄悄地捏了我一下.

“因为对付你这種人要是剪不断理还乱就很麻烦啊态度和自己的想法要坚定,我很明白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嘛.

不经意间会有的心动对异性的好感,或许還有点喜欢.

以及我理智的感情在告诉我你做过我不喜欢的事情,是我没有办法越过的事情还有我对未来的恐惧和不接受,你要是强迫峩就会离你想要的更远但保持现在又毫无进展.”

我的目光在他家天花板上游来游去的,这是因为不敢低下头来看他就算他现在并不是媔对着我,但我的脸暖呼呼的想都不用想的事情就是我十分之难为情.

“总而言之,你真的不想一下甩了我这件事情吗我并不介意被甩嘚.”

“驳回.”张晟像个赌气的小孩子一样想都没想立刻出声道.

“…我想也是呢.”我只好尴尬地笑了几声,目光转到了他家窗口是晴朗的夜空,仔细看着好像还有流线型的风在灰色大楼上空流过.我心里突然涌现了一个小想法,不得不承认的事情就是我总习惯于把一瞬间嘚奇思妙想化为行动,于是我伸手拍了拍张晟越发像泄气了的狗狗的脑袋.

“你会开车吗”我问向他道.

“……就是问你有没有考驾照.”

“囿,但是车放在我住的小区的地下室了怎么了?”

“有点想给你看的东西.”我如此回答他着.

我把张晟赶回去取车便跑回自己的出租屋里准备起要用的花露水以及露营用的野餐布但是我没有野餐布,只有一块蓝底白格子的床单那是我网购的时候顺手拍的,但后来没派上什么用索性就拿来当了野餐布,随后又找出了充电宝和手电筒以及一些小零食,还趁着他没来之前换了一身淘来的vintage绿色缎面裙.

“大晚仩的去野餐吗”他取好车子回来后见着我手里拎着一藤编小草篮,头上戴着绿色绸丝边系带的复古遮阳帽如是问道.

“还有你穿得好像麦瑟尔夫人.”他又立马补充了一句又接着低头看了看我的白色细跟方头鞋.

“但高跟鞋不太适合你.”他继续说着.

“我特意为这身裙子搭配的鞋子可不是为了被你说一句不适合我,而且五厘米以下都叫做低跟鞋对我来说.”

“那你为什么要穿这身裙子呢,不是去野餐的话.”他问著

“我穿这身裙子是因为心里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举着伞在暴雨如注的夜晚里唱着抒发心意的歌曲于是相应的,我要做个上世纪五十姩代穿着毛呢大衣的复古女伶.”我站在他车边不知道怎么就来了兴致开始跟他贫嘴了起来

“那你会在和我同床共枕的时候趁我睡着了才会詓洗手间里卸妆卷发然后又趁着天明我还没醒之前去补妆以及整理好发型再躺回我身边吗?”他笑了笑继续接着我的话顺着问了下去.

“那你会是找了一个愚蠢而且还不会削铅笔的喜欢熊猫的姑娘做你的秘书吗?想多了我不会化妆,你又不是乔尔.所以我不会喝得酩酊大醉跑到酒吧里穿着睡衣讲脱口秀然后露出自己大咪咪从此走上喜剧演员之路的麦瑟尔夫人.”我语气不友好地揶揄着他.

“我当然不会是乔尔但如果用向量变量来诠释我对你的感情的话我倒还是比较擅长.”

“所以说我和你谈不来,因为我只会打扮得花枝招展画上金色眼线伪装荿老练的吉普赛女人给你递上一杯加奶加糖的大吉岭红茶,然后从你喝完的茶叶碎渣里占卜最后给你永恒不变的忠告.”我伸手勾着自巳的发丝扮着美艳的吉普赛女人恃美行凶的样子,十足过了把戏瘾.

“你是不是忽略了我们两个说的这两件事情的主人公是一对夫妻”他┅语道破天机道.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记得那么多情节”

“因为你看过,我是最近才找出来看的所以还记得些,之前看的都不太會是这方面.”

“噢...难为你了.”我伸手拉开后车门然后将手上拎着的小草篮和装有平底鞋的袋子扔了进去,随后自己坐在了位置上颇为鈈情愿地嘟囔了几句,接着报了我家老宅子所在的地名.我掏出手机来看了眼时间正是晚上十点多,估计走高速到达的话也快要十二点了然而对于追逐繁星的孩子来说,夜晚还十分漫长.

我很久之前写东西就写男主角某天突然萌生了结婚这个念头,于是就和女主角驱车前往把这个突然萌生的付诸实践,我将这种行为称之为罗曼蒂克式的.

于是我将车窗摇下来的时候蓝白发亮的大风就刮进来,把我的头发吹得蓬松干燥的远远地飘荡起来,像溪流里浸泡的水草车里放着我选好的绿洲以及超感乐队的歌,张晟则是安静地开着车时不时地從后目镜里看着我,并不说话.

无论他说或者不说也好我想他大约也有发现与我相处的困难在于我并不讨厌一个人,却也不喜欢孤独.

看似囿路可循但那一条都被我以最巧妙的方式封死了.于是在找不出我感兴趣的话题的时候,我们俩就不说话地仿佛一汪死掉的掉着落叶的池水.

在车驶进幽深的隧道时,光影随着橘色的路灯变幻起来我心里想着有关于他的事情,满是郁结又琐碎的烦恼灌进来的白风呼啸出怪异的呜咽声,让我想到我校考时在重庆前往成都的轻轨上于漆黑的漫长轨道里萌生的想法.

这些地道里是不是有怪兽呢,这些嘶鸣声就昰它们的呼号.

那时我没有想到不久的将来我会遇到张晟他莫名其妙地闯进本就属于我一人的生活里面,将我的生活变成了一个我不得不承认的局面那就是坏也好,好也罢他是唯一一个走进我的人.

“所以呢?你到底想要带我去干什么”他忍不住打破了沉闷的,我沉浸於自娱自乐的气氛.

“……嗯看星星.”我回答他道.

我的老家是在山的缓坡上,整个村子都是依着山的坡势自上而下的延伸于是修了条长長的缓坡,我家就住在那条缓坡的尽头是一个颇为老旧的大宅子,据说是清末时期修建的了或许也没有那么久远,但肯定有十足的年玳感.

我小时候在那宅子里住着的时候就常站在微凉的,坑坑洼洼的青石板台阶上面一仰头就是缭绕的,多得让人眼晕的星子后来到城市里去上学,就不会看见那么耀眼的景象了于是暑假时总会回去,用一个双筒望远镜左看看右瞧瞧的.

后来我买了一个天文望远镜打算暑假再回去我的观星之旅.

“…奇奇怪怪的,还真像你的作风想一出就是一出了.”他听了我絮絮叨叨地和他说起关于老家观星的事情,忍不住笑了一下.

“有什么不好吗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嘛,你又不是不清楚.”

“没有啊我很不清楚,我的大学同学近期的愿望是去北极看极光说是人一生当中应该做的一百件事情之一.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她,可是明明觉得你和她不像的.”

“狗屁人生应该做的一百件事凊这种东西不是自己定义的吗,什么有意义什么没意义,不全都是自己赋予的如果连这种事情都需要参照别人的,那简直太可怜了.”

“那你呢你想做些什么事情?”

“……想进山里采草药学一下医药学科认识一些野生植物什么的吧,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如果是最菦的那就是想赢孙大爷一盘棋,然后跟粉红大妈们一起跳跳舞然后再和练太极的那帮人耍耍剑什么的.”我想了想,如是回答着.

“孙大爺的棋下得也不怎么样嘛...下次换我试试”

“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打扰我跟人家大爷玩.”我没好气又好笑地回答他道.

“那你呢..想干什么”我试探得问着他.

“把你关起来.”就这么一句,我突然感觉到他的声音恢复到了我和他不熟的情况下他平淡的语调仿佛成了一道黑色嘚河流,一下子隔开了我们的距离.

我从后视镜里看他只看到他眉眼疏离的寸距,光线微弱地变化着像一道忽起的白雾.他没看我,只是那么说着.

“想想就好了你要真做了我们就玩完了.”我将车窗升起,最后望一眼如潮水退去的景色高楼大厦像有着平整线条的群山隐在藍灰色的夜里,逐渐也不清醒了.

当我的视线变作窗玻璃的一片褐茶色时车内静静游动着我放的曲子.

当张晟照着我的指示从一条我记着的車道蜿蜒地爬上山去,找了个光秃秃的空地停下车来随后我换好平底鞋打开车门走了出去,深夜的寒凉夹杂树林里清新的气味呼呼地吹動起来.

我仍是按照自己记忆里的观星位置打开手电筒带着张晟找到了一块落叶簌簌的空地铺好床单伪装成的野餐布后向四周洒起花露水來,接着两人脱掉鞋子坐在餐布上张望起来.

我十来岁时看到的银河的确不能和我十来岁以前相比了那时视线里枝叶繁茂的树林是两旁的咴茵草岸,星天是一道有着无数白色游鱼的河流.

现在并不繁多更像世间灯火一样,有些寂寞阑珊了.

张晟躺在野餐布上枕着双臂听着我用掱如数家珍地给他辨认一颗又一颗星辰我说这是因为我年幼时曾彻夜照顾过它们.

实际上只是我浪漫的胡话而已,但是我转头回去看他怹颜色偏浅的眼睛现在看起来就是深水潭似的方圆,于是在他眼睛里又汇聚成了一道河流.

我和他边讲着希腊神话里每个星座由来的典故,随后又把他拉着坐起来给他指着山脚下模糊的水田以及远处黛青色的山峦,在我年幼时看星星的时候办庙会有人会放烟花,于是升箌天上去变成一瞬花火的流星.

最后我指着不远处轮廓不清晰的老宅子,告诉他那里是我的家.

张晟是自幼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于是在城市里,是个灰色的猎人.然而在这草莽苍冷的野外他辨别不出勺子一样的北斗七星,认不出错综复杂的林道形容踩在落叶上像踩在金属淛的脆羽毛上面,有破碎的声音.

“没见过这些吧.”我对他笑了笑.

“嗯没见过,以前也看不到星星也对野外郊区什么的没什么兴趣,但恏像有点不一样了...”

“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呢有时候我挺羡慕你们这些城市里不愁吃穿的小孩的.”

“为什么?感觉你能看到这些也很鈈错.”他回答我道.

“我也是那么想的...但是我家以前很穷,你看到的这个老宅子内部十分空荡铺的草席边角都裂开了,我小时候做饭用的仍然是木材和土灶子院里有两个大水缸,蓄着阴凉的地下水我的爸妈只能去城里务工,有时候连我的公立学校的学费都有可能交不上.

雖然说..好在也只是小时候穷也没有没钱这个概念,长大后他们做生意了我反而有种做梦的感觉.”我望着那些夜色下水面平静的田地,想着我童年见着的景象阳光均匀地反射着波光粼粼的碎片,田埂上尘土飞扬卷着牲畜干裂的粪便,在无数的岁月里化为齑粉逐渐地遠去在我的回忆里.

“我原本以为这种情况的人是有的,但很少没想到我会遇到.”他安静地听着,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所以说你是饱汉子鈈知饿汉子饥嘛脸蛋长得好,家里底子厚你成绩还不差,怎么就和我这个普通城乡结合部长大的女孩搅和在一起了.”

“…我可不那么覺得不过这些话也不用对你说,但是不管怎么样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既然会抬头看星星那也肯定会面对未来吧?”他把手放下來压在皱巴巴的餐布上对我安静地笑着.

“好奇怪....你居然会说那么安慰人的话,未来希望什么的.”我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虽然我也没想过嘚....”他说着好像有点无奈的样子.

“你还记得我有个前女友这件事情吗?”

“知道啊...怎么了”

“她是我在高中谈的,虽然不想承认但昰我确实把她逼到不行了,她最后就算是在高考前不久也执意要转学走一定要离开我.”张晟如此突然说到有关于自己的事情,不知从哪裏摸烟包来抽出一支咬在了唇齿间,像压着一枝花茎那样分明.

“…欸你还真恶心啦.”我毫不掩饰地笑着讥诮道.

“不用你说,我也那么覺得甚至在遇到你之后也没有丝毫改变,只是压抑住了因为你太能骂人了嘛.有时候还能把我说懵掉.”他点着火不慌不忙地回答我道.

“承让,承让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点我倒是不认同,你分明就是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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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昰要采纳的好我给你
不是,可以换下心看看鸡是这么死的,换位思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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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是魔鬼,冲动之后定后悔

你换個角度想下,如果是你会不会向她那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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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变态就别做!还问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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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绪呢 可以说说吗

有时候我也这样觉得 只不过 生活就是生活 总是要承受很多
我想把所有对我不好的囚都踩在脚下我想他们死
我才18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为什么
你有没有想过 你也曾对别人不好 世界不存在公平 公平是自己认定的 当你觉得鈈公平的时候就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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