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本来要来给老婆买感冒药的,最后卖了一辆车,这个故事叫什么啊


   冯筝在学校教初二语文还昰两个班的班主任,待遇不怎么样担子却很重。她性格比较柔弱与人无争,所以在学校只有干活的份儿好事儿很难摊到她头上。就拿去师大进修来说吧教导组的人都快轮遍了,她这个老资格还没着落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焦虑和忧闷象两只哈巴狗总是紧跟茬冯筝身后。可能是因为睡眠不好她的精神比以前差多了,头脑昏沉气色不好,头发一把把地掉这当然会影响她的讲课质量,颠三倒四错误频出。有的学生家长听孩子说了就写匿名信反映到了校长那里。校长找她谈话她肚子里的苦水倒不出来,心中的委屈又重叻几分


冯筝是在课间给岳子行打电话的。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发火委屈得直想哭,可马上就要上课了只好强忍眼泪。工作是最好的解脫方式一堂课下来,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岳子行这样对她已不是一次两次,也不是一年两年她早已习惯了,习惯委屈地忍受冯筝曾紦忍受委屈当成爱情的一部分,以为爱就是包容包容就是爱。然而一切都在变化。冯筝在忍受岳子行感情变化的同时惊异地发现自巳也在改变。她的包容心减退了对委屈不再甘心。失望和愁怨象一张网时常将她困在中央,从前她是逆来顺受现在却好想将网冲破,出去寻找过去的欢乐


   开饭时间已过,别的老师都去热饭间拿饭了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学校没有食堂教职工都是自己带饭,中午热着吃冯筝没心思吃饭,耳边老是回荡着岳子行的毒声恶语她感觉眼睛发紧,脑袋发昏就伏在桌子上假寐。下午她还有两堂课鈈眯一会儿不行。

   手机滴滴响了两声是高老师的短信:中午不拿饭了?高老师教初二数学比冯筝大一岁,平日和她很谈得来关系比一般同事近一些。她纳闷儿这家伙怎么知道我没去拿饭?她给高老师回短信:不想吃谢谢你。

   不大一会儿高老师把冯筝的飯盒送来了。冯筝虽觉得高老师的热心稍显过分可心头还是一热,正要道谢几个老师拿着饭盒回到了办公室。有人说哟,高老师给馮老师送饭来了啥时也给咱送一回呀。

   高老师干笑两声慌忙跑了出去。

   冯筝把饭盒放在一旁继续趴在桌子上休息。老师们邊吃饭边聊着正在热播的电视连续剧都是婚外情的故事。冯筝觉得他们在影射自己和高老师越想越气,干脆走出办公室来到外面草坪邊绿草如茵,阳光灿烂不少没去吃饭的学生在操场上欢快地玩闹。望着无忧无虑的少男少女们她深切地感到岁月是多么蛮横,那么赽地掳走了她的青春和快乐似乎永远都不会归还。

   高老师影子一样跟了过来冯筝怕人家说闲话,想马上离开可又不好伤他的面孓,只好傻傻地站在那里

   高老师关心地说,小冯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给我说说。

   冯筝笑笑说没什么啊,我这不是挺好吗

   骗谁呀,总生闷气不好时间长了会得病的。这样吧下午你后两堂没课,我请你去跳舞散散心。

   真的没事儿我不會跳舞,也不想跳

   不会跳我教你啊,跳舞挺好的听听音乐,散散心还锻炼身体,跳过你就知道了到时候还怕你上瘾呢。

   馮筝说以后有空再说吧,快上课了我得准备一下。说完转身就走高老师跟在后面说,算你答应了啊到时可别不认帐。冯筝好象没聽见一边用手梳理着耳畔的头发,一边步履如飞


冯筝上完两节课,就去幼儿园接了特特带他去医院换药。特特头上的伤口愈合很快医生说不用做脑电图,冯筝终于放了心她在回家的路上买了菜,回到家中开始做饭接孩子、买菜、做饭是她的下班三步曲,除了周末一天都不能跑调原来岳子行也接孩子,也买菜做饭后来一天比一天懒,成了甩手掌柜冯筝对岳子行不干家务活没多大意见。他接駭子总是误点有时还忘了;他不会挑菜,也不讲价所以老花冤枉钱把破烂货买回家;他做饭费水费油费料,还不好吃现在他什么都鈈干,冯筝一个人操持家务倒觉得清爽顺手也少生很多闲气,虽然累点儿却也没什么。


   岳子行回来了进门就黑着脸,一言不发他上午在电话里骂人,冯筝一口气窝到现在心想我还没丧脸呢,你倒摆出吃人的架势好,你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你绷脸我也绷脸,看你能咋样

   从吃饭到特特睡下的三四个小时里,夫妻俩没说一句话完全是那种冷战的阵势。冯筝害怕冷战一冷战家里就成了冰窟,心也成了冰疙瘩那滋味比挨骂挨打还痛苦。上次冷战才刚刚过去几天今天又不明不白地弄成这样,气得冯筝直想哭


   冯筝做唍晚间的最后一项家务,打开电视心不在焉地看着岳子行在打电脑游戏,见冯筝进了客厅就故意出手很重,把键盘砸得山响冯筝昨晚偷看他的手机,他在撒气在泄愤,在示威他本想一进家就质问冯筝为什么要那样做,可他一看到在厅里玩耍的特特就忍住了。冯箏提醒过他不能当着孩子吵架。他也不想吓着孩子不想看见孩子惊恐茫然的眼睛。但他知道这一架是非吵不可的。

   冯筝实在受鈈了岳子行打电游时弄出的夸张噪音就关掉电视回卧室,关卧室门时她忽然来了邪火,手下用了狠力只听门砰的一声,震得屋墙都顫抖起来冯筝吓了一跳,惊异自己竟摔了门也害怕岳子行就此向她发难。

   果然冯筝立刻听到厅里电脑椅响了一下,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被撞开了,岳子行冲了进来他重重地关上门,一把掀亮灯阴沉沉地说,冯筝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筝怔望着嶽子行双手和嘴唇都在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她以前见过岳子行这副模样,有一次他逼上来的时候甚至还用手指点着她的鼻子,当时她没怕她知道他不会打她。可她现在怕了不是怕岳子行动手,而是怕他的脸丈夫的脸狂怒和凶狠,已经见不到一丝柔情对于一个妻子,还有什么比这个更可怕的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岳子行又在逼问

   冯筝疑惑地盯住岳子行,半句话也说不絀来眼前这个男人是岳子行吗?是我的爱人吗是特特的爸爸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这样陌生?为什么如此对我如果不是,那么他又昰谁他想要怎样?

   岳子行抬高嗓门说冯筝你怎么哑巴了?害怕了吧背地搞小动作时怎么不害怕呢?

   冯筝被激怒了终于反擊道,岳子行你今天把话说清楚我背地搞什么小动作了?心里面在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可我搞没搞什么小动作呀难道有人说我和高老师的闲话了?

   什么小动作我就不说了说出来没意思,伤感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怕伤感情你懂什么叫感情吗?我伤峩伤得还少吗

   岳子行愣了一下,眼神中有捉摸不透的东西一闪即逝

   冯筝摆出一副豁出去的架势说,你怎么也哑巴了你今天仩午莫名其妙地骂人,晚上又是这个样子我也正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呢。你说我背地搞小动作我一时想不起来,想起来我会告诉你但我现在可以问心无愧地说,我没搞什么对不起你岳子行的小动作就算搞了,也是逼的

   冯筝还想说什么,嘴巴张了几下话没絀来,眼泪却下来了

   冯筝的强硬出乎岳子行的预料。他无比震怒刚想要将其揭穿,忽见她泪雨滂沱嚣张气焰顿时收敛。他气鼓皷地咬着嘴唇闷声开门出去,又轰然将门带上

   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夫妻俩卧室的门被摔了三次声音象三声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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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人要是足够无聊就会做出不鈳理喻的蠢事,而这件蠢事往往又会严重到足以改变你的命运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尝试不要尝试把你的橄榄枝抛向一个未知,无论你多麼好奇……      故事已经开始但是远未结,对我现在就是在直播,但是会持续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无异于给你一個灯泡,然后告诉你不要把灯泡放在嘴里——我承认这种行为很不厚道甚至,有点缺德但是,我们当中有些人注定要走上某一条路戓早或晚,此刻所缺少的只是一个契机……      刚看了一下日志,那么我们从九月十号开始——当时,是深夜我一个人在家对著电脑发呆,毫无意识的状态下竟然鬼使神差地使用ICQ搜索“5174”这个群——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无聊了吧      搜索结果——“你输入的群号码有误,请重新输入”——没有悬念也没有惊喜我失望地关掉搜索窗,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打了一个哈欠。      咚咚咚咚咚咚——过了半分钟左右,电脑音箱里突然传出系统消息的敲门声我点了一下屏幕右下角闪烁的小喇叭,一条消息弹出来——“合一界(5174)管理员引路人已通过您的加群请求”      我当时正半睡半醒,随手就点了确定点完之后我才眨了眨巴眼睛猛然醒过味来!刚才昰什么东西?!5174通过我的加群请求!我马上调出ICQ的系统消息记录,可是当天的记录却是空白。

  • 我心想这是什么鬼东西莫非系统错误叻?可是我刚才明明有看到那条消息了呀我把ICQ从隐藏状态调出来,赫然地发现我的“最近联系人”那个页签下边竟然也是一片空白!我岼常都是习惯使用这个页签作为默认页签而且我白天明明有和很多人聊过,现在怎么可能是空白!   我当时还处于唯物的世界里,苐一个反应就是ICQ出错把我的最近联系人清空了!我马上把ICQ切换到群/讨论组的页签下可是,不但没有5174那个群竟然连我以前加入的那个同城男女搞对象的群都不见了!   我又把ICQ切换到联系人的页签下,我的ICQ上二百多好友呢被清空可就麻烦了。我的联系人一共是四组一組是好友,一组是同学一组是同事,还有一组是网友结果我把群组一一展开之后傻眼了,好友组完全被清空同学组还剩两人,同事組还剩一人网友组本来有一百多人,现在大概只剩下十人不到!   我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盯着ICQ,心里盘算着不知道ICQ有没有好友恢复功能无奈地拿起鼠标正准备操作,这时候ICQ开始“啾啾啾啾啾啾”地叫了起来,我点了一下那个闪动的小图标对话窗弹出来——是一个叫“清香茉莉”的网友。我心中一阵激动因为这个网友可不一般,她是我刚学会聊天时加的第一批网友中的一个——你看她的名字还带著那个年代的风格印记她当初和我聊得非常投机,可是就在我们聊了一年多之后再也没有上线当时我还没有手机,中断联络后感伤了恏一阵子今天意外重逢,怎么能不分外高兴

  • 她发来的消息很短,只有四个字还包含一个标点符号——“你来吗?”   “你在哪里啊好多年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我按奈不住心中的狂喜把键盘敲的噼里啪啦,字里行间充溢着思念的热情   “你来吗?”——她发给我的还是这几个字冷冰冰的。   我心想这姑娘不是把我忘记了吧这么长时间不见怎么净给我发这几个字?我又回给她:“你在哪里还记得我吗?”   “你来吗”她还是发这句!   是她真的把我忘了?还是ICQ已经不是她在使用了可是名字没变呀。我開始感觉有点怪异字斟句酌地在对话窗上敲出:“是你吗?你还记得我吗”。   “你来吗”,她竟然竟然还是这句!   我一時火气,气急败坏地回给她:“不去!”   我这句话一发出去她的头像就变成了灰色看样子是下线了。   我郁闷地盯着ICQ面板心说紟天ICQ怎么这么怪,莫名其妙地被清空好友又莫名其妙地被一直问你来吗?我他妈知道你在哪啊我去哪啊?正在恼怒间突然ICQ上的一个洺字吸引了我的注意——汤姆刘!汤姆刘汤姆刘……我一遍一遍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汤姆刘不就是我们公司以前的策划部头头叫刘长富嘚,他不是……出车祸死掉了吗!   我暗叫倒霉——整个同事组里就剩下一个人,还是个已经过世的人真是晦气!

  • 我用鼠标点中他的名芓想拖到黑名单里,我还真怕他哪天再和我说话吓我一跳可是,鼠标划到一半我就呆住了——我注意到我的同学组里仅有的两个名字邵强,骆丹丹   邵强是我高中的同学,一个整天泡在台球厅和游戏室的混混在学校的时候就坑蒙拐骗无所不为,想起来他还问我借過50块钱毕业后我们从没联系过,钱也没还我后来听说因为抢劫杀人被判了死刑。而另一个骆丹丹是的大学同学毕业不久就因为罹患尿毒症而去世了。   一刹那我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我抓着鼠标的手不住地发抖鼠标磕在桌子上发出叮叮隆隆地颤声。我整颗心都揪在了一起伸直了脖颈傻傻地盯着ICQ面板。这时候ICQ突然又叫了起来我定睛一看——是骆丹丹,骆丹丹竟然和我说话!   峩哪里还敢查看她发来的是什么消息鼠标划上去想把ICQ关掉,可是我的手实在是抖得太厉害了竟然怎么也点不到那个小小“X”。正在我惢急火燎的时候突然一个对话窗口直接弹出来——骆丹丹竟然要求和我视频!   我啊的大叫一声,把鼠标摔在一边握着拳头直接砸茬主机的重启键上——显示器灭了。

  • 一段死亡般的寂静之后主机重新传出嗡嗡的声音——电脑在重启。我茫然地靠在椅子上回想刚才發生的一切,简直是如梦似幻这可能是真的吗?灵异的事件竟然发生在象征着现代科学的网络上!   电脑自动拨号上网,ICQ开始自动登录......我睁大着眼睛紧紧地盯着ICQ——登录成功!可是ICQ上除了我自己一个头像别无其它,也就是说我的ICQ这次真的被清空了   我冷静地关掉ICQ,强作镇定地到厨房给自己冲了一杯咖啡我该怎么办?这个ICQ我是不敢用了白送我会员我也不敢用了,可是不用就能结束了一切吗我嘚头脑一片混乱,压抑的情绪完全不能自己我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打给谁呢想了半天决定打给了小青哥,小青哥是个电影迷性格豪放胆子大,住的也和我比较近真出点什么事儿还真要靠他。电话接通我倒豆子一样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详详细细地描述了一遍。没想到小青哥不但完全不相信我还好像是听到一个绝佳的笑话一样笑得差点断了气。   “我该怎么办!”我对着电话大喊。   “啊哈哈…啊哈哈…你打电话…给客服说…说你ICQ上有鬼…啊哈哈…啊哈哈…”小青哥笑得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   “你去死吧!”我對他失望透顶恨恨地收了线。   现在没有人会相信我我只能靠我自己了!   不过和小青哥发泄了一下,心里畅快了许多我打开屋子里所有的灯,又拖了一首大悲咒到播放器里一时间灯火辉煌仙乐飘飘,仿佛是人间佛国我也懒得再去管那个鬼ICQ了,和衣躺在沙发仩静下心来,我开始懊恼自己的愚蠢竟然会无缘无故地去搜索一个莫名其妙地ICQ群惹火上身!更让我感觉后怕的是“清香茉莉”一直问峩去不去,如果我答应说:“好我去。”那我现在是不是已经暴毙身亡了?而且现在最让我忐忑不安的不是过去,而是未来不可預知的未来!因为我刚才明明有收到提示消息,证明我已经加入到了5174那个群里!我已经成为了那个群里的一员!谁知道后面还会不会出什麼妖蛾子

  • 我想我干脆就放弃那个ICQ算了,命比什么都重要有电话还有MSN,要找我的人总是能找到   没想到,一语成谶——要找我的人總是能找到!   我坐到电脑前面打开ICQ的登录窗,在账户的下拉选单里把自己的ICQ账户和记录文件全部删掉当我点下那个确认按钮的时候,心头滑过一丝伤感——我想到了骆丹丹   骆丹丹是一个乖巧清秀的女孩子,如果是当年她要和我视频聊天估计能把我鼻涕泡乐絀来,可是如今已经是人鬼殊途刚才差点被她把尿吓出来!物是人非,我心中还真有点唏嘘甚至后悔刚才没有查看她的消息,说不定她要和我说什么离别的赠言没想到我竟然直接关掉了ICQ,连最后的机会都没给她……   不过伤感转瞬即逝我现在的任务是忘掉恐惧,迎接新生!我打开ICQ的官网重新申请了一个ICQ,虽然新ICQ的位数比以前那个长了一些但是干净,登录之后一片空白   “咚咚咚,咚咚咚”系统提示声在我登录后不到5秒钟就响了起来

  • 一定是系统欢迎消息,一定是系统欢迎消息!我在心里对自己说鼠标一点点滑过去,点叻一下闪烁的小喇叭一个提示窗弹出来——“您的好友引路人邀请您加入群合一界(5174)。附加信息: (无) ”——下边是同意拒绝两个选择然后昰确定取消两个按钮!   音箱里传出来的声音不再悦耳,反而像是招魂的灵乐灯光骤然间亮的异常的刺眼,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舞囼上的傀儡孤零零地被扔在一团明亮之中,而那明亮之外是无边又凝重的黑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僵在那里。我不断地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要冷静……我的意识逐渐开始清醒过来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显示器摔到地板上去,可是当我把掱抬起来的时候,我却没有这么做如果说我第一次主动加入了那个吊诡的ICQ群是做了一次承诺,那么这次无疑是幽暗的某处存在某一个未知者给了我一个反悔的机会。   我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擦了一下手心的冷汗缓慢但是坚定地握向鼠标,我紧张地盯着显示器上那個白的的箭头生怕一不小心点错位置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是在我马上就要勾选到“拒绝”那个选项的时候,光标停住了是的,停住了!我轻轻地摇晃了一下鼠标——显示器上的那个惨白的小箭头毫无反应静静地停在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加大了摇晃的力度还是沒用!我彻底崩溃了,抓住鼠标一阵疯狂地猛晃桌上的物件被我撞得七零八落掉在地上一阵乒乒乓乓地乱响。我绝望地把鼠标摔在显示器上啪的一声,无线鼠标被弹出老远显示器一晃。   可是就在我听到鼠标落地的声响之后,显示器上的光标自己动了!在没有我嘚控制之下竟然自己勾选了“同意”然后点了——确定。

  • 一阵恶寒有如毒蛇顺着我的脊背蜿蜒而上我感觉我身后的地板上应该蹲着一個人,面无表情目光阴冷地盯着我而他的手,就按在刚才跌落的鼠标上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液,脖颈僵直地缓缓转过头去——什么都沒有只有那只鼠标,反面朝上静静地躺着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体好像是被抽去了骨头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恐惧逐渐散去,取洏代之的是绝望我想要摆脱这种纠缠可又毫无办法,因为我所面对的是一种无法看见又无所不在的力量,这种力量的来源是什么是鈈是那个同意我加入5174这个群的引路人?   我霍地站起来把鼠标狠狠地踢到床底下,用充满愤怒的眼睛扫视整个房间谁,是谁!我嘶吼着。可是没有人回答我夜风从窗子吹进来轻轻地摇摆着窗帘。这是一个所有人都睡去的黑夜只有我一个人等待着命运的裁决。   碰碰碰——地板下传来敲击声这种属于人间的声音把我拉回到现实当中,我知道楼下的邻居被我吵醒在敲天花板算了,继续呆在这裏我没办法冷静简单地收拾一下东西,决定去小青哥那里凑合一夜逃也似的离开这个本来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屋。

  • 到了小青哥那里已经接近凌晨两点小青哥竟然还没睡,电脑开着全屏在看电影对我的突然造访自然是感觉非常惊讶,把电影点了暂停凑了过来我心想我嘟他妈吓成这样了,你还管你的电影!也懒得再和他讲述刚才的事情兀自躺在他的沙发上享受这个夜晚里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你怎么了”小青哥面色凝重,关切又好奇的问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带着不满的情绪故作随意地说。   “说过了说什麼?说你的ICQ上有鬼!”小青哥脸上的肌肉松弛了下来,语调轻佻地问   听得出来,小青哥现在还是不相信我而且是对我相当不屑,他以为我在耍他以为我神经错乱了!   “懒得和你讲,我要睡了”我把两个沙发垫叠起来枕在头下,脱下衣服盖在身上我真的困了,绷紧了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之后特别想睡觉   “咚咚咚,咚咚咚”——小青哥的电脑里传出ICQ系统消息的声音我的心头一紧,不過旋即又放松下来这是小青哥的家,是小青哥的电脑是小青哥的ICQ,这里的一切都跟我没有一点关系!我甚至还卑鄙地想小青哥这么哆情好色为什么不见鬼,而我这么克己守礼为什么却被鬼纠缠不放!真是没有天理   小青哥把电影退出全屏,对着显示器“啾啾啾”,有消息传过来——几秒钟后小青哥一字一顿地念:“告诉何山——不要答应任何人——骆丹丹——”   对我就叫何山。我的手臂無力地从沙发上垂下去——对于这种刺激我已经不会再有太剧烈的反应了。

  • 小青哥竟然还不识相转过身来跟盘查户口一样问我:“骆丼丹是谁啊?她怎么加我的QQ她找你怎么不打你电话啊?你们公司的人吗多大了?漂亮不漂亮啊”。   我心里真是又怕又气怕的昰骆丹丹,气的是小青哥我双手紧紧地揪着沙发垫,听着小青哥在那里喋喋不休就感觉好像是有人把我按在这里用铁刷子刷我的脚心┅样。我真想跳起来大吼几声发泄心头的压抑!我忍…我忍…   “对你有意思吧?我见过没有啊多高啊?你喜欢丰满的是吧?......”——尛青哥居然还在说!   我呼地一下坐起来尽量压抑着起伏的胸口,但是还是控制不了大口大口地呼吸我恶狠狠地说“是!鬼!”。   小青哥一愣接着嘿嘿一笑,说:“被漂亮的女鬼缠上了吧要不人家怎么告诉你别答应别人呢!还真有人看得上你啊!还不止一个?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差不多就凑合吧。”   我真是没脾气了脑袋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认真地盯着小青謌的脸,尽量心平气和地说:“这个骆丹丹是我大学的同学毕业不久就生病死了”,我停顿了一下给小青哥点理解的时间,然后接着說“你现在明白了吗”。   “开玩笑呢吧”小青哥竟然还是满不在乎,自己点了一支烟然后把烟盒和打火机潇洒地扔到我旁边。   我低着头慢慢地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抽了一口,对着小青哥吹出一团青白色的浓烟一边把玩打火机一边淡淡地说:“反正你爱信不信,我是被鬼缠上了”然后叹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就在你这里将就一个晚上明天死活跟你也没关系。”我尽量说的輕描淡写因为我知道我现在越是咋呼小青哥越以为我脑袋坏掉了。   小青哥见我态度的确反常似乎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嘴里哼哼呀呀半天说:“你是被黑客黑了吧”。   “哪来的黑客黑我干什么?”我给小青哥翻了一个白眼,我真是怀疑小青哥有点弱智   “就是黑你啊,不干什么!”小青哥说   “我QQ上的人都没了,就剩那么几个还都是死人,你说为什么黑客怎么知道我QQ上哪些人活着哪些人死了?他怎么知道我现在就在你这里他怎么知道你的QQ?”我连珠炮一般地问   “也许……也许……也许是你身边嘚黑客。”小青哥思索了半天给了我这么一个答案。   “我身边的黑客是你吗?我看你像黑猪!”跟低智商又缺根筋的人说话真費劲,对这样的人客气需要极高的涵养很明显,我没有   小青哥听我骂他,站了起来把椅子一推,高声大气地说:“你知道不知噵这是什么年代”,然后又用手指了指显示器用夸张的语气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电脑!ICQ!网络!你说有鬼!拜托你清醒點好不好?!” 我和小青哥光顾着吵架把为什么吵都忘了。我一眼瞥到开着的ICQ才想到骆丹丹刚才传信息过来,马上焦急地说:“快伱快看看骆丹丹还在不在了,你问她要干什么!”。小青哥也恍然大悟转身去看ICQ,看了一下之后垂头丧气地说:“下线了!”   “看她的个人资料!” 我马上说。   “什么都没填啊!连空间都没有我还想看看她照片呢!”,小青哥竟然真的带着失望的语气!   我被小青哥气得已经忘记害怕了用手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说:“这个事儿结束了不说了,你!看电影我!睡觉!可以?!”   小青哥瞪了我一眼好像自己得着了理又有容人之量一样,用下巴朝床那边指了一下阴阳怪气地说:“你睡床吧!你是被鬼看上的人,你是病人——”   我也懒得再搭理他,脱了衣服展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小青哥插上耳机,又继续看那部他刚才没看完的电影峩心想,你看吧看吧,你要是不醒着我还真不敢睡

  • 我早晨起来的时候小青哥还爬在沙发上睡得正熟,半张着嘴流着口水把沙发垫都濡濕了一片我心想你还真是猪啊。   到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出来的时候看到小青哥已经醒了,正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我急着要上班,匆匆和他打了个招呼开门就走,到了楼下才想起来今天是周六一边嘲笑自己被吓糊涂了一边慢下脚步。热辣刺眼的日光把心头的恐惧一掃而光——要是永远是白天就好了太阳底下没有古怪事!我在心里暗想。   随便找了个小摊买了几根油条一袋豆浆提了上去进屋的時候小青哥已经起来了,正在卫生间刮胡子一脸的泡沫,见我买了早点回来故意装得兴高采烈地说:“行啊!要成家学会照顾人了啊!”。我心说我是忘了今天休息才下楼顺便给你捎上来的,不然鬼都懒得理你   我虽然听出来小青哥话里有话还夹带着昨天的事,泹我是真的是“伤心往事不愿再提”把油条豆浆放到厨房里,出来打开小青哥的电脑虽然是晴天白日,而且又有小青哥在但是我还昰忍着没有登录ICQ——我在一家网络公司工作,平时都是用ICQ和同事闲聊、传文件多年以来已经养成了开机就登录ICQ的习惯。   百无聊赖地瀏览了一下当天的新闻突然异常地怀念起可以在ICQ上胡扯的时光,难道这样的乐趣从此就终结了吗唉,伴随我多年的ICQ不敢用了昨天申請的那个号码又没记住,真是有所不甘!把心一横干脆重新申请一个算了,顺便再测试一下还有没有灵异事件发生有人在身边壮胆,覺得这个事情也没有那么可怕嘛!   轻车熟路地上官网填表,提交申请成功,登录——我安静地看着显示器甚至做好了再次被加叺5174那个怪群的准备,可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而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悬在我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结束了,噩梦结束了!我茬心底一遍遍地欢呼感觉自己的网络生命重新开始,感觉自己就是一只涅磐的凤凰!哈哈!   小青哥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脸一边咑量着显示器,揶揄我:“不怕鬼了啊”。   我心里正高兴随便他怎么说,没搭理他!   周末直接在小青哥那里混了两天一台電脑不够用,白天我玩晚上陪他看电影,也没了怪ICQ的骚扰一直太平无事,过得还挺舒坦结果周日晚上因为看电影看得太晚,早晨没爬起来上班迟到了。 跌跌撞撞地跑到公司进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小头头Steven往外走,看样子还挺匆忙我忙闪在一边给他让路让他先走,还問了个好心说你可别摆谱训我,我迟到是完全有合理的理由的结果Steven就朝我点了个头,没正眼看我我在心里想,你拽什么啊不就比峩资深点嘛!没想到Steven跑了两步,突然站住回头和我说:“你来吗”   “干……干……我……我……我不去……”,我本来是想问Steven干什麼去可是脑袋里一下就想到了“清香茉莉”问我:“你来吗?”还有骆丹丹那句不要答应任何人!   Steven根本就没听我把话说完火烧屁股似地跑了。

  •  我心里一边纳闷一边担心——我刚才说了好几个“干”Steven不会以为我是在骂他吧?进了公司之后才发现我所在的部门就只剩下小梅一个人其它人的位子都空着。问之后才知道原来今天客户那边要拍广告素材因为这个活跟玩一样,所以大家都喜欢去谁也鈈愿意落下,差不多倾巢出动了好几个人就在外面的小巴车上等着呢,所以Steven才跑的那么急   “你怎么不去?”我好奇地问小梅   “没处理完,没处理完!”小梅边说边把手上的文件夹啪啪地摔在桌子上看样子是手里有工作要赶,没去成客户那边生闷气呢。   “怎么我提前不知道今天要到客户那边”,我一边开电脑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梅闲聊   “Steven有写在ICQ签名档上啊,你没看到吗”小梅漫不经心地说。   “哦!”我若有所思地应了一句隐约有点不详的预感,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好像是冥冥中有什么东西故意阻止我在前两天登录ICQ,莫非Steven他们要出事?  结果中午休息的时候Steven一行五六人全须全尾的拎着器材回来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一上午的担惊受怕搞得我心力憔悴下午也没精神干活,装模作样地熬了几个小时   干我们这行碰到的都是些挑三拣四的客户,一套素材拍个七遍八遍被折腾得半死不活是常有的事这回一次通过,Steven心里高兴下班的时候说请大家吃饭。头头说要请吃饭我们这些当小弟的當然开心,几个人呼呼啦啦去了饭店说是饭店其实有点抬举Steven,就是公司附近的自助餐厅!Steven是香港人挺小气,平时在我们这些小职员面湔趾高气扬到了大老板面前低声下气极尽谄媚之事,他在香港有老婆有孩子在本地还有个年轻的二奶,典型的小人得志后期人格分裂   吃饭的时候Steven挨着我坐,喝了点酒一张尖脸红扑扑的,刚开始还一切正常可是后来也不知道他哪条神经短路了,要死不活地跟我勾肩搭背长吁短叹。我心想这也不是什么正经喝酒的地方你怎么还喝成这个德行,再说让别的同事看到你这儿和我推心置腹还不得鉯为我和你一样是势利小人!我干脆装作什么都没听见,隔着他和别的同事询问上午拍素材的事Steven看我对他爱理不理的,自己也觉得没趣不尴不尬地在果盘里挑着西瓜。   吃完了饭已经是华灯初上,摆地摊的卖小吃的都出来了,在吆喝买卖非常热闹。出门没走几步看到一个卖瓷器的摊子,摆着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玩意三块钱一个,还真挺便宜几个同事唧唧喳喳地围上去,你挑他选好像不花錢一样。我家地方小没地方放这些东西,也不想买抬头见对面有家音像店,拍了一下小梅的后背说:“我去那家音像店你们走的时候叫我。”   没想到我走到一半的时候Steven从后面追上来了我心里暗骂,你他妈一堕落分子跟我一起装什么文化人!   音像店看样子苼意不太好,店里一半卖碟片另一半兼卖鲜花。最后我挑了一本民歌集Steven挑了一本德彪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本来是他前我后等老板结帐可是付钱的时候他突然拿着碟片又跑到卖鲜花那边去了。我交过钱看Steven拿着一束捆好的玫瑰花过来,在柜台上又问老板要纸偠笔估计是心情好,买花送二奶写卡片呢。我也懒得等他自顾自地往外走。没想到我刚走到门口Steven突然从后面将我一把拽住,把鲜婲往我怀里一塞一手捂着腹部,有出气没进气地说:“不行了!你帮我拿着我得去卫生间!”。我心说你四十来岁的人办事怎么这么沒谱逛了半天买啥不买啥拎不清,要去卫生间刚才在饭店怎么不去!   他也知道音像店不可能有卫生间,估计也想回饭店和我擦身而过往外冲。就在他一脚踏出音像店的瞬间我看到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正好砸在他脑袋上——发出用锤子砸核桃的那种声音——喀嚓!   Steven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脑浆迸裂,鲜血之上还微微地冒着热气——一块板砖粘着一绺头发横在地上   惊见如此巨变,我登時傻在那里直挺挺地抱着一束鲜红的玫瑰,对着一个倒在血泊中的死人

  • 音像店顶层有人私建加高,Steven就这么无缘无故被高空落物砸死了有不少眼尖的目睹了刚才的发生的一切,人群轰地一下围了上来当弄明白Steven为何而死之后轰地一下又散了开去——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倒霉蛋。   也不知道谁叫的救护车谁报的警我被两个鬼哭狼嚎的女同事架回到公司。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警察来了,公司的大老板也来了我断断续续地把刚才的情况交代了一遍。警察做了笔录大老板特批我无限期休假回家静养调整。我在这个城市也没什么亲戚只好打电话给小青哥叫他过来把我接了回去。   在小青哥那里晚上虽然是不怕但是小青哥白天要上班,就剩我一个人在家不停地胡思乱想这所有的事情都过于诡异,诡异得让我忍不住从头至尾地一遍遍回忆诡异的ICQ,诡异的邀请,诡异的警告诡异的坠物。甚至我觉嘚Steven在音像店出门前拉我的那一下就是有什么东西在幽暗处怂恿他替我去死!我把我的疑问说给小青哥,小青哥笨嘴拙舌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我说得多了,他还完全不在意我的精神状态说我是惊吓过度神经过敏。他那里还闹耗子我坐在沙发上发呆的时候就听到厨房里喀嚓喀嚓的响声,一听到这个动静我就想起板砖砸在Steven头上那个声音   我想如果一直这么呆着,好人也得变疯干脆去上班算了。   到叻公司之后发现Steven的办公桌已经被清空只剩下一台电脑摆在上边。和同事打过招呼彼此都闭口不谈Steven的事情。虽然Steven人缘不好但是毕竟死鍺为大,而且Steven属于横死估计大家想起来都心里发毛。   平常公司的事情就很多经常有人需要加班到深夜。现在人手少又了一个大镓更是忙得不可开交。但是谁也不愿意晚上留在办公室看到Steven的那张空桌子,想到Steven前两天还坐在那里直让人毛骨悚然。可是公司又不会洇为死了一个员工就停止运作工作就在那里摆着呢,一样不少不干又不行!所以如果是逼不得已非要加班,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打个招呼至少两三个人留下来作伴,壮壮胆   Steven死后的第四天,我和小梅一起做一个提案——本来我是可以不参与这个工作的但是公司缺人,而且同事都觉得我受过惊吓这几天都尽量拿我当半个人使唤,再看到小梅忙得气急败坏摔摔打打的样子我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好意思,才主动请缨给小梅打下手   忙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写字楼里一片沉寂   小梅站起来,做了一个扩胸的动作疲惫地说:“把文件传过来,我整合一下明天早晨发给客户!”   “我……ICQ登录不了了!”我嚅嗫道。   小梅也没问我为什么啪的一声丢过來一个U盘,简练地说:“拷进来多大?”   我说:“1G多”   小梅打开手提包,把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收进去电脑也没关,拎著包边往外走边说:“快点啊我去按电梯”。小梅和我一样都想尽快离开办公室,两个人心里都没说罢了   也不知道小梅给我的昰什么破U盘,读写速度非常慢我双肘撑在桌子上,盯着进度条心里默念:“快点……快点……”可是越过显示器,用眼睛的余光我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我还以为是小梅随口说了一句:“你不是去按电梯吗?”   那个人没出声。   我心想大老板都特批我休息了,我能来帮你干活已经不错了你忙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摆什么臭脸没好气地催她:“你去啊!我马上拷完了!”。   那个人还昰一声不吭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抬头一看只觉得全身里里外外的一哆嗦,呆住了——门口站着的是Steven!虽然他的头发一缕一缕哋贴在形状奇怪的脑袋上一张脸雪白雪白,嘴唇又异常的猩红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那是Steven。

  •  公司的门口只有一盏小灯。昏黃的光线里Steven无声无息地站着我们两个人相互逼视着对方,他不动我也不敢动。不对!Steven现在已经不是人了而且,我也看不清楚他的眼聙   我的身体僵硬,可是头脑却依然清醒Steven!你死了!你赶紧去投胎吧!你缠着我干什么?!就算是你替我去死那也是你自己争着偠往前跑,又不是我推你!你要报仇你去找砸死你的人吧求求你放过我……我感觉到自己在心里又哭又喊,可是脸上的肌肉没有任何反应。   放过我吧放过我吧……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地祈求。而此刻Steven却缓缓地张开嘴——他张得非常非常慢,好像是每张大一点都要忍着剧痛并且,他每张大一点脸上都有白色的粉末簌簌地飘落下来——他的脸上化着死人装,因为整个头骨已经破碎要敷上厚厚的┅层粉才能掩盖住伤口。Steven好像在努力地说话可是我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他的口型是在说一个“救”字。   我心里暗暗叫苦:你这个樣子别说我了,就是华佗再世也救不了你啊!   Steven似乎是看穿了我的心思一点一点地抬起手来。我的心一下子揪到一起悄悄地摸起┅只铅笔,紧紧地攥在手里我想你要是敢过来我就和你拼了!可是Steven站在那里没动,他的手也抬得很慢很慢最后在胸前做了一个“OK”的掱势!   什么意思?OK觉得自己死的好?不会是被砸傻了吧   正在我迷惑又恐惧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小梅怒气冲冲地大喊一声:“你有完没完啦!”。   我一愣Steven凭空消失了!   我重新看到了周围的光,听到城市里若有若无噪音感觉好像灵魂嗖的一下重新鑽回到自己的体内,如同一个终于挣脱梦魇的人本能地大叫:“小梅!小梅!”。   我听到小梅噼里啪啦地跑过来然后她整个人扑茬门上,惊慌失措地问:“怎么了怎么了?”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里面充满了恐惧   我突然清醒地想到我不能把刚才的事情告訴小梅——除了把她吓晕倒在地上还会有别的什么用处呢?“你——有——纸巾吗”,我结结巴巴地说   “你他妈是要死吗?!”连小梅这样的淑女都骂脏话了,可见我编造的理由是多么荒谬小梅哗啦一声拉开提包的拉链,从里面掏出一包纸巾啪的一下扔在地仩,气吁吁地说:“我还以为你见鬼了!”   我没说话,在心里默默地回答:是的我见到鬼了。   在电梯里我用小梅丢给我的那包纸巾一遍一遍地擦着冷汗小梅似乎敏感地察觉到了我的失态,用怀疑的语气问我:“刚才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我淡淡地說:“没有,我自己吓自己”   打车到了小青哥那里,从冰箱里找出一瓶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小青哥这种迟钝的人竟然站在我旁边冷嘲热讽地说:“你非洲回来的?!”我把空瓶子捏得咔咔直响,另一手搭在小青哥的肩膀上盯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对他說:“听着我没开玩笑,我见到Steven了”   小青哥抬起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忍!我忍!   “没发烧啊!”,小青哥竟然还能装出迷惑的语气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大吼道:“滚!”我忍无可忍了!——科学让有些人变成了偏执狂

  • 第二天打电话到公司,说发烧請了病假。   在我一夜数次地从噩梦中惊醒后小青哥终于有点相信我撞邪了。周六的时候小青哥给我做了一个计划——上午找医院看脑科,中午找医院看精神科,下午找人驱鬼。我说你别再扯淡了我现在班不敢上,家不敢回ICQ不敢登录,你觉得我像是妄想症吗就赶快帮我找异能界的人士看看我是冲撞了哪路神仙了,是烧香还是烧纸烧钱也行,快点打发走吧!   我和小青哥从前都不信这些東西现在抓了瞎。最后商量一下觉得惜福寺善男信女多,应该有高人最不济也有个算命瞎子什么的。没多耽搁打车直奔惜福寺。箌了那里之后傻眼了庙里庙外都是卖香烛金箔的,根本就没有针对我这样的人开展的业务   两个人漫无目的地闲逛,期间小青哥还鈈断地撺掇我去医院我一句话也不想说,看到那些南来北往的人们我开始真的希望我是得了妄想症,那样的话至少证明哪些东西是存在的,哪些东西是不存在的还可以治疗,而现在的我呢有一半已经虚化了。   逛累了找个报摊买了一包烟两瓶水。小青哥给了賣报的老大爷一张二十的纸币剩四块。老大爷非让他买本杂志没想到他选了本《妇女之友》。把我和老大爷看的一愣一愣的我心想伱就耍吧,现在就算你变成个猴我也笑不出来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想坐一会。小青哥从杂志上撕下来一页让我垫在地上我斜了他一眼說:“上边有墨,坐上去更脏!”小青哥讪笑了一下,自己把整本杂志放在屁股下边坐了上去   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回来的时候茬天桥上还真遇到一个算命的先生不过不是瞎子。只见他居高临下坐在一把小藤椅上,前面是一个小马扎脚下是滚滚而去的车流,還真有点世外高人的意思   看到我和小青哥朝他走过去,算命先生非常热情地招呼我们:“两位是算命还是看相”。   “都不是!”我身心疲惫,也没跟他客气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小马扎上。   “那是……?”算命先生面露疑虑用询问的语气说。   “我见鬼了!”真人面前没必要说假话,我直奔主题   “啥?!”算命先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好像我就是鬼一样,盯着我吃惊哋问   我心说这个算命先生怎么这么没见识?是专业不对口还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从上而下地俯视我让我感觉很不舒服,也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对他说:“我的ICQ上……”。   “啥球”算命先生没听清,疑惑地问   “I——C——Q!”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看樣子要让我讲到Steven还真得花上点时间   “啥,啥球” 算命先生显然没听过ICQ这个名字,而且他的记忆力也不允许他马上记住这个不合逻輯的发音他又问了一遍。   我现在后悔我直接从事件的开头说起了我直接告诉他我见到已经死去的同事不就完事了吗?!小青哥在旁边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把头一扭歪着脖子说:“乒乓球!”。   算命先生面子上挂不住了他应该明白了我刚才说的是不属於他的世界的名词,老脸微微泛红对着小青哥说:“你这小伙子——印堂发黑!”,显然他是想转移话题   小青哥没等他说完,接過话来摇头晃脑地说:“十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说完还真的绕着算命先生走了一圈。   我最看不惯小青哥这种的理不饶人的德行就算是这算命先生出来卖个手艺蒙点钱花,他那么大岁数了你犯得着这么羞辱人家吗?我揪住小青哥的衣服用力一拽拉起他就赱。   下天桥的时候小青哥自己嘀嘀咕咕:“自己有血光之灾都不知道还给别人算!”   我说:“你说啥?”   小青哥狡黠地朝峩一笑说:“我刚才用订书钉折了两个‘不倒钉 ’扔他椅子上了!”   我低头一看他手里拿着的杂志,果然都散页了心说,现在可嘟还穿单衣单裤你也太缺德了。

  • 回到小青哥的家累得我直接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小梅,告诉我周┅回趟公司我问她什么事,她只说到公司再跟我说这种电话里不讲非要当面讲的,基本不能是什么好事我心里一惊:莫非她也见到Steven叻?可是听她口气也不像啊   我懒得和她周旋,直接警告她:“你不说我就不去了啊!”   她这才吞吞吐吐地讲,老强周一要请夶家吃饭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娘!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Steven死了老强在我们这个部门里资历最老,他想往上爬一步顶Steven的缺但是公司是香港人开的公司,稍微能带点官衔的职位都是香港人在霸占着老强是本地人,虽然资历和能力都够但是还是怕卡在地域歧视上,想请我们大家吃顿饭说笼络我们也好说收买我们也好,反正就是让我们挺他呗   我说:“那老强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呃……老强在ICQ上都发消息了啊……你不在ICQ上所以我打电话告诉你啊……”小梅沉吟了一下,刻意用若无其事地语气和我说   我本来还想说几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答应了小梅周一去公司,挂了电话   小梅这个人我太了解了,无利不起早!显然是想在我明確地表明力挺老强之前叫我去公司探探我的口风,让我挺她或者别人我心说小梅你有这个心思干脆拎点水果来看看我好了,还让我往公司跑一趟真是想得便宜还要卖乖。   反正答应了就去呗我这种小兵人轻言微,挺谁不挺谁的也没什么用   果然,周一下午到公司之后老强见到我略带惊讶,说今天过生日请大家吃饭本来不想因为琐事打扰我休息,过几天单独给我补上没想到我还赶巧就来叻。我心里暗暗骂道你他妈一年过几次生日啊?收买人心就说收买人心算了!还装!压抑着心中的不爽勉强和老强寒暄了几句,坐到洎己的桌子前   打开电脑,加载项一个一个地完成ICQ登录窗口弹出来,上边显示着熟悉的号码——我在公司的电脑上没有设置自动登錄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使用这个ICQ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朝着本来属于Steven的桌子望去,心中微微一惊——那个晚上见到Steven的情景历历在目现在还心有余悸,刚才一进门就碰到老强让我把这个事都忘了!接着一阵悲哀袭来——Steven紧赶慢赶半步都不差地被砸了个正着,难道这僦是注定的命运   如果我命中就注定要被鬼缠身,逃避又有什么用!把心一横,熟练地输入密码用力地敲了一下Enter,ICQ开始登录……   登录成功!一切恢复正常!所有该在的好友都在!心里叫了一声好不过因为太长时间没有登录ICQ,积存了无数条留言音箱里不停地传絀啾啾啾的叫声。   我也懒得一一查看心想没怪事发生就好,莫非都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Steven那张空荡荡的桌子真实地摆在那里,我还嫃以为自己是做了一场噩梦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小梅从她的格子间里探出头来叫了我一声,然后对着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我呆呆地看着她,没弄懂她什么意思她又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显示器。哦——!知道了!她是看到我ICQ上线发了消息给我,估计有什么話不好当着人说让我看ICQ!一般人根本不知道Q这个字母的英文手势,想比划“Q”的时候都想当然地把拇指食指围成一个圈另外三个手指當成一个小尾巴。   我心里暗笑小梅为了当这个小头头弄这种拉帮结派的小技俩!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想到了Steven!在那个驚悚的深夜里,已经死亡的Steven也对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难道他要表达的也是“Q”!这么说,他发不出声音又要努力要讲出来的不是“救”——而是“Q”?!   我哪里还有闲心去看小梅的消息满脑袋都是:Steven让我登录ICQ!他要干什么?!

  • 这么悲催!不会吧~都没有人看的~5555555······· 亏我贴的这么辛苦~ 我真的觉得还不错~才转帖过来的啊~

  • ls两位谢谢你们俩~恩恩~ 我会继续的~

  • 莫非Steven有什么遗言发在我的ICQ上   我心惊膽颤地一条一条仔细地查看留言,可是没有一条是和Steven有关的   我在ICQ上找到Steven的头像——他用的是他自己的大头照片,照片上的他面含微笑双目直视——真的好像遗照双击打开对话窗。光标一闪一闪好像是在等待我输入字符。我打了一个“”,犹豫了一下选择了送絀。   宛若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声。我没有办法控制我的ICQ更没有办法穿越阴阳两界。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Steven啊Steven你有什么遗愿就給当事人托梦吧!我帮不了你了!”。   “你干什么!”——一声炸雷在我身后响起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小梅小梅不知噵什么时候站在我的身后,显然是她看到我开着和Steven的对话窗也吓得够呛。   我苦笑了一下说:“好长时间没上ICQ都是以前的留言”。   也不知道小梅信还是没信她嘴一撇,说:“我在ICQ上和你说话快看!”。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梅也想当头,乌七八糟地和我说叻一堆无非就是Steven不好老强不好,反正就是她好的确,小梅能力也不差而且工作勤勉加班最多。但是我心想你和我说也没用啊你这麼想当头头你就越级和大老板去说好了!   到了晚上老强的所谓“生日宴”上,除了小梅和我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地表明要力挺老强,紦小梅气得咕咚咕咚直喝啤酒都有点失态了。我坐在她旁边想安慰她两句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听到小梅自己在那里冷笑一声洎言自语地说:“要不是我……哼……”。   我心说要不是你难道你还要杀了老强吗?你还不至于为了当这么个小领导就疯了吧   我晚上喝了不少,打车的时候竟然习惯地和司机说了小青哥家的地址司机重复了一遍我才意识到最最近一段时间表现得有多懦弱,酒氣熏熏地对司机说:“去观海路我要回家!”。   打开房门闻到屋子里有一股清冷的灰尘的味道。这种味道属于那种被废弃的远離活人的空间,让我想起来小时候用来探险的那些空屋   我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可是发现鼠标不见了。呆头呆脑地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鼠标在几天前被我踢到床下去了又趴在地板上把鼠标找出来。这鼠标还真结实被我连摔带踢竟然没坏。   犹豫了一会登录了ICQ。我要给Steven最后一次机会也是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我宁愿在ICQ上看到十个Steven也不愿意在公司看到一个Steven!他那张支离破碎的死人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可是ICQ很正常,一条留言也没有我有点失望地把ICQ切换到隐身状态,是的是有点失望。   我随便找了一个综艺节目——峩喜欢看综艺节目因为够无聊,无聊到既可以打发时间又不会迷恋——就在我看得快要睡着的时候ICQ响了——是Steven!   我头皮一麻,酒醒叻睡意也没了。点开Steven的消息   他只发来三个字:“我的花”。

  • 我这才想起来Steven临死之前曾经把一束玫瑰花塞到我手里突然感觉自己恏像正在看一部惊悚喜剧电影,又害怕又想笑Steven也太小气了吧?死都死了还惦记那束花为了那几十块钱的东西还特意从棺材里爬出来问峩要。太夸张了吧我心里想骂他一句,可是没敢活着的Steven我不害怕。死了的Steven我可不敢惹搞不好把我弄去作伴就糟了。   我哆哆嗦嗦哋回给他:“怎么样”   “我的花”,Steven还是回这几个字   我心里说你们那的人怎么都这个毛病?!   正在我不知道怎么应付的時候Steven终于发了一句不一样的信息:“女人.rar”。   我刚想问一下Steven到底要说什么ICQ突然一闪,所有的联系人都被清空了过了一会,ICQ又恢複了它应该处于的正常状态Steven的头像已经变成了灰色,而且我和他刚才的对话也都莫名其妙地不见了。   我彻底被搞糊涂了他那么惦记那束玫瑰花干什么?女人.rar是一个文件压缩包他是让我把花送给他的女人?   我想来想去没想明白Steven到底要干什么不过我隐约好像知道了:我的ICQ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收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讯息,不过这种状态稍纵即逝所以那些与我还有瓜葛的亡灵,都在尽量地传递給我最重要的讯息邀请我,和他们一起完成他们的遗愿

  • Steven出事的那天晚上,我一直处于半痴呆状态根本不记得把那束花放在了哪里!洳果被打扫卫生的阿姨扔掉的话可就麻烦了。Steven这种沾边就赖的人要是缠上我那我下半辈子也不用活了。而他要的另一个“女人.rar”显然是┅个压缩包文件我搜索了一下自己的电脑,结果没有!既然不在我的电脑上那就很有可能是在Steven的电脑上。可是我根本没有权限查看上司的办公用品开电脑翻抽屉都不行!   想来想去,觉得除了偷偷地去看之外别无办法了可是自己没有公司门卡,早晨又进不去一想到要在半夜三更独自一个人在闹鬼的公司里鬼鬼祟祟地找东西,我的心就翻了一个个真是比上刑场还难过!不过转念一想,Steven也算是替峩挡了一灾如果我连他的这点遗愿都不帮他完成,也太不厚道了本来想叫小青哥陪我一起去,可是一个人偷看上司的电脑如果被发現了可以狡辩说找工作档案,两个人去的话多了一个放风的就成窃取商业机密了。反正好死赖死就这么一回我豁出去了,况且我和Steven无怨无仇估计他也不会害我   第二天到公司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束玫瑰花——老强说Steven的家属来整理Steven的遗物时,他看我桌子上摆那么大红大綠的一束花不合适就收到我的柜子里了。   我打开柜子一股霉味扑鼻而来。玫瑰花已经蔫得发黑有的叶尖上已经隐隐长出了白毛。我屏着呼吸用手捏着包装纸拎起那束玫瑰花。一张卡片从花束里飘飘摇摇地滑落出来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一看见上边用圆珠笔写著:我收回昨天的话,不会离开你   显然这是Steven要送给他的二奶的花。看样子是头天晚上Steven要甩了人家结果第二天又反悔了可惜他没来嘚及送出这张卡片就撒手人寰。   原来Steven是想让我完成他没完成的使命把这张卡片送给应该收到它的人。看来这花完全不是重点而且巳经比一把枯树枝都难看了,送谁谁也不会要被我直接丢到了垃圾桶里。   晚上好不容易等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Steven嘚电脑前,轻轻地按了一下开机键幸好写字楼里还有其它公司的人在加班,隐隐约约能听到点人声气氛还不算恐怖。我搜索了一下他嘚电脑果然在ICQ的默认收件夹找到了一个叫“女人.rar”的文件。   我匆匆忙忙地拿起准备好的U盘因为紧张,手抖了半天才找到USB插口拷貝文件的时候,我总觉得公司的某个角落里有人在注视着我虽然我看不到他,但是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气场和他的存在就好象是磁石和磁石能够相互作用一样,我全身竖立的汗毛告诉我——我的身后站着一个人!我甚至能够感受得到他呼出湿冷的气体夹杂着劣质的胭脂菋道吹在我的脖颈上,然后又钻进我的鼻孔   我猛地一个转身,可是空荡荡的公司里除了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我拔出U盘拼命地按住主机的电源开关——现在每秒对我来说都煎熬。电脑关掉了我撒腿就跑!   回到家,解压“女人.rar”这个文件一看不由得乐叻。解压出来的是几张Steven和他的二奶的照片!我里想这个Steven搞得也太隆重了你就直接告诉我花里有卡片我也知道你是让我送去给你的二奶呀,你还特意搞几张照片难道怕我找错人吗?   我没见过Steven的二奶更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过这不要紧明天问问他们一起过来的香港哃事就可以了。那几个老男人都是家外有家在这里又人生地不熟,平时彼此走得很近乎可以问得出来。   安安稳稳地睡了一个晚上早晨上班的时候找到平时和Steven关系最好的Tony,和Tony说Steven临死之前有东西让我亲手交给他的那个女人Tony果然毫不怀疑,给了我一串地址

  • 下了班,按照地址找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Steven的二奶住的是一个环境不错的小区,绿化很好错落高低的各种植物相互掩映,很雅致   9号樓401室。   我按了一下门铃门吱呀一声就开了。我吓了一跳因为这门开得实在太快了,就好象有人早知道我要来特意站在门口等我一樣   开门的是一个白衣素裙的女人,看样子和照片里是一个人不过面容苍白,眼睛红肿精神非常憔悴。她一只手微微地掩着嘴叧一只手还握在门的把手上。——看来Steven的死给她造成不小的打击原来二奶也是可以有爱情的,我在心里默默地感叹   “您好,我是Steven嘚同事这是他出事前让我拿着的。是给你的”我把卡片递了过去,开门见山尽量言简意赅地说。   “谢谢”她把掩着嘴的手放下來接过卡片。   在她说谢谢的瞬间我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从她的嘴里散发出来——估计她是悲伤过度,病了   “请节哀”,我愙气了一句   她微微点了一下头,算是答礼然后轻声地说:“进来坐吗?”她虽然这么说,可是手却一直按在门把手上没有放开看样子只是客套一下。    “不了”——没想到我话刚说完她咔哒就把门关上了。我站在那里楞了一下心想你这也太失礼了吧?我還没转身呢你把门就关上了!      我气呼呼地往楼下走走到三楼的时候,301室的房门突然开了门后一个大妈把头探了出来,四下看叻看对着我说:“小伙子,看房子吗”。   这句话把我问糊涂了我说:“看什么房子?”   “你在上边敲门不是要看房子吗”大妈还有点惊讶。   “我……”   大妈不等我说完抢过话头,神神叨叨地说:“别我呀你呀的了四楼房主不在!告诉你别买四樓的房子,房子不干净前两天有个姑娘被男人甩了,自杀死在里面了……”   什么前两天有个姑娘死在里面了?!我当场傻在了那裏   “……哎呦……喝的农药……也不知道哪里弄的农药……好像听说是在……”   我哪里还有心情听大妈告诉我在哪里买农药,啊呀一声连滚带爬地往楼下冲去。绕过9号楼我回头往上一看——靠在最边上的401室,一个女人的影子静静地伫立在窗子后面好像在注視着我……   我心里暗暗叫苦,Steven哪里是让我完成他的遗愿他分明是想玩死我。

  •  在出租车上我就打电话给小青哥叫他到我家楼下等峩。我本来已经不害怕Steven了因为我觉得冤有头债有主,说好听点是我欠他个人情说难听点是他自己作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能这麼用心帮他完成身后事已经是仁至义尽。他不保佑我中个彩票什么的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出来吓我,甚至还拉上他的姘头一起出来吓我簡直是毫无良心!   小青哥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你病还没好啊?   我说我这个病是没救了旧病没去又添新伤。   小青哥知道峩是找他来和我作伴的故意哼哼呀呀地唱歌发出声音。我听得心烦抓起一个枕头朝他脑袋扔了过去。小青哥一侧身把枕头接住,顺掱垫到腰后坐到椅子上玩起了电脑我也不想和他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反正说了他也不会相信只会叫我去看医生。   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又没办法控制我的ICQ想找谁就找谁而且就算找到了,他们那边的人也是一句话翻来覆去地说就好象跟峩玩猜谜语一样。   “这是你拍的啊”小青哥对着电脑莫名其妙地问。   “我拍什么啊!拍上帝的马屁吗?!”我没好气的说峩真受不了他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   “这个啊,这是谁啊你都会偷拍了啊?!”小青哥边说边把身子朝一边让开,让我看到显示器   我抬头一看,原来小青哥是在看我放在桌面上的Steven和他二奶的图片我慢慢地站起来,从小青哥手里拿过鼠标一张一张翻下去……小青哥说的对,这是一组偷拍的照片因为照片里的人物完全没有看镜头,姿势也很随意最重要的是在人和镜头之间还有树枝栏杆之類的遮挡物。我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我明白了!是有人偷拍了这些照片然后想利用这些照片胁迫Steven做某些事情。但是Steven不是明星又不昰政客这种照片顶多也就能说明Steven生活作风不好。谁会在乎Steven的生活作风呢只有Steven的老婆!也就是说Steven的老婆拍了这些照片,用来逼Steven和二奶一刀两断所以Steven才会和他的二奶提出分手。可是他第二天又后悔了才会买花和写那张卡片准备送给二奶——要不得那天他情绪反常呢。他應该没想到在他提出分手的那个晚上,那个女人就服毒自杀了   可是,如果是Steven的老婆她完全不用拍照片,当场冲上去追现行就好叻啊莫非?莫非是公司里有人偷拍Steven然后用匿名ICQ传给Steven或者Steven的老婆,目的就是让Steven离职回到香港的总公司怪不得“女人.rar”的文件保存在Steven的ICQ默认收件夹里。   那这个人是谁呢我们部门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十几个人都有可能,最有可能的就是小梅和老强   我查看了一下照爿的EXIF信息。照片是用尼康的某一款相机拍的我登陆ICQ,看到公司的同事差不多都在线给每个人都发出一条同样的信息:“我想换一款个頭小点的相机,现在这个单反相机太大了有什么好推荐的?”   结果同事都很热心,乱七八糟推荐什么牌子什么型号的都有   呮有小梅,发过来一条:“相机当然用尼康的!”   我心想估计就是你闯的大祸,还他妈这么嚣张   “可是你用的尼康也是单反啊,太大了!带着不方便!”我又给她发了一条。   结果小梅又回我:“我又买了个尼康XXX,很小!新的!从没带到公司去过!”   她说的尼康XXX就是有人用来偷拍Steven的那款!如果Steven在她面前说起相机的话,估计打死她她也不会讲她新买了这款因为干我们这行的人,差鈈多都是喜欢玩相机一提她就露馅了。没想到在我故作随意的一问之下,她全都说了出来!尼康XXX!很小!新的!   怪不得小梅在老強的“生日宴”上自言自语地说“要不是我…哼…”这句话!我真想不出小梅已经知道了就是因为她这么一点不正当的小技俩无意之中害得Steven脑浆迸裂,她竟然还能会活得这么轻松说得这么嚣张!两条人命!难怪Steven戾气如此之重!   我也明白了——原来,Steven是在利用我!他鈈断地诱导我帮他找出谁是偷拍者!

  • 连续几天我都不敢登录ICQ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担心我实在不知道万一Steven问我偷拍他的那个人是谁我该洳何回答,是把小梅交代出去还是一直隐瞒着任由Steven纠缠我不放?很显然Steven不仅仅是要找出那个人而已他要的,是报复   不过小梅过嘚倒是很滋润,不知道是不是潜规则了谁直接被任命为我的领导。我倒不在意谁当我的领导我在意的是公司这种不吉利的人事变动竟嘫没添置把新桌椅。每次见到小梅坐在那个曾经属于Steven的位子上颐指气使我都感觉如鲠在喉!   都说人要是走了运就火力旺,鬼见到他吔要躲着!这种说法似乎是真的——小梅新官上任一心想要表现,不但每天自己加班还想要拉着别人也加班,搞得整个部门怨声载道本来就有很多人不服她,结果是她要谁加班谁就偏不加班经常剩她独自一人呆在办公室。我也没听说她碰到什么怪事我在暗暗地佩垺小梅的心理承受能力的同时,也猜测Steven可能原谅了小梅的无心之失已经投胎去了!   因为我当初没有明确表示支持老强,小梅开始拿峩当自己人经常性的分配我点轻松的活干。投桃报李我偶尔也陪她加加班。其实我主要是一个人回家也没什么干的公司里有饮料甜點供应,还有带沙发的休息室呆在这里吃点喝点聊聊天还挺舒服。不过我从来不呆过十点——心里有巨大的阴影害怕。   又赶上这樣的一天公司里就剩下小梅和我两个人,她干活我娱乐——边喝汽水边上ICQ闲聊。估计小梅发现坐上领导的位置反而比从前更忙更累還要被大家孤立,开始一边工作一边骂娘我忍了她半天,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再一看时间也快到十点了,站起来收拾东西想走没想到尛梅却死活让我再陪她聊会。我心里暗暗骂道:“这他妈是聊吗完全是你在抱怨我在听!”。   小梅也是好不容易能在公司内部找到峩这么一个听众放下手中的工作,好一阵倾诉后来可能是看着我喝汽水自己也觉得口渴,屁颠屁颠地跑到休息室去拿饮料拿饮料就拿饮料吧,拿完还不出来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零食,也不知道在哪里翻出来一袋开心果把袋子晃得哗啦哗啦响,大声地对外面的我喊:“有开心果耶!你吃不吃”。   我也大声地告诉她:“我不吃!你别出来吃啊!”我现在听到类似“咔嚓”的声音就会想到板砖砸在Steven脑袋上的瞬间。   “为什么啊!”小梅还在喊。   “没有为什么!你要么在里面吃要么我走你出来吃!”。我现在真的想走叻因为我看到快十点半了!   “我吃几颗就好,你来吗”小梅估计是挺喜欢吃开心果的,从她的声音里可以听出来——带着那种突嘫发现口袋里有被遗忘的纸币一样的惊喜   可是……我突然间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好像变得稀薄了,外面的声音开始渐渐地离我越来越遠灯光忽明忽暗。我瞄了一眼显示器心里一惊!我的ICQ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了!Steven的头像在上边一闪一闪。我左手按在心脏上右手慢慢地把鼠标移过去,双击——Steven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谢谢   Steven知道偷拍她的人是小梅了!不然他不会和我说谢谢。他是怎么知道嘚!我从没对任何人吐露过!难道,Steven这么多天以来一直跟在我的背后目睹着我全部的活动?!想到自己可能是日日夜夜都被一只厉鬼哏着只觉得整个脊背一阵发麻。   我猛地从椅子上窜起来朝休息室猛冲过去。当我差点撞在休息室的门柱上朝里面望去的时候,峩看到小梅低着头还在安安静静地吃着开心果。   “小梅!”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小梅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可是就在她看到峩的那一刹那,突然双目圆睁呆住了,紧接着抬起双手狠狠地抓挠自己的脖子,张着嘴发出短促的呃呃的声音——小梅被无花果卡住叻!我冲过去扳住小梅的肩膀想要把她翻过来急救!可我推了几次,小梅竟是死死地面对我挺立着仿佛僵化了一样一动不动,她的目咣越过我带着无限惊恐地盯着我的身后。我顺着小梅的目光回头看去——是StevenSteven就那么顶着他那颗已经破裂的头颅,化着恐怖的死人妆毫不遮掩地站在明亮的灯光下!   我也呆住了。   扑通——我听到小梅倒在了地上!   我把牙齿咬的嘎嘎直响心里大叫:来吧!Steven!我现在就要转身救小梅!你尽管从后面冲过来掐死我吧!   可是,就在我果断地转过头之后——我看到——Steven那服毒自杀的情妇不知哬时已经伏在小梅的身旁,她双膝着地两只手向前撑着,像一只饥饿的野狗一样正在疯狂地撕咬着小梅的脖子!当她察觉到我在看她,猛地抬起头来——她的面色不是像我上次见到她时那样白净而是斑驳的青紫,目光狰狞嘴里紧紧地咬着一条红白间杂的生肉,喉咙罙处发出低沉的嘶吼!

  • 很好看楼主继续。辛苦了

  • 我也在看撒 快贴。。楼主 加油

  • (对你是机不择时,还是饥不择食呢) 18:37:26

  •  我一直以为在午夜中见到已经死去的Steven就是最恐怖的事情看到眼前的情景我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惊心动魄!我哪里受到了这种刺激,惨叫一声蹦到沙发仩双手胡乱地抓挠拍打着墙壁,狂呼救命!   我看到小梅的喉管已经被咬开森森的白色软骨周围鲜血潺潺而流,心想下一个惨遭如此荼毒的肯定就是我了双腿一软,跌坐在沙发上就在我听着那咯吱咯吱的撕咬声,内心已经绝望的时候,听到外面响起了嘈杂的脚步声!峩知道有人来了,试探地哆嗦着转过头去只看到几个男人一拥而入,Steven和那个已经丧失人性的女鬼不见了!   一群男人迅速分成两批一批拥向小梅,另一批拥向我在他们眼里,我们只是两个诡异的突发病人我吃力地用手臂把挡在我前面的那个人拨开,朝小梅看去刚才在那个女人的啮咬之下还浑身抽搐的小梅已经不动了,而且她的脖子,除了被她自己抓出的红色伤痕之外根本没有破裂的伤口!   我听到众人在吵嚷有人在打电话,看到有人在试小梅的鼻息感觉得到有人在摇晃我!我突然明白了,Steven和他的情妇只是在恰当的时機用惊吓来导致小梅被开心果卡住!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幻象目的就是拖延出足够的时间让小梅窒息死亡!   我疯狂地把我身边的囚全部推开,冲到蹲在小梅身边的一个男人面前一边用拳头敲打自己的喉咙一边丧失理智地叫喊:她卡住了!她卡住了!快救她……快救她……   一个人把我轻轻拉过去,用一只手在我的背上拍了两下我知道他什么意思——小梅死了。我歪过头看着小梅憋得青紫的脸忍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揪心的死亡……   过了不长时间警察来了。我因为涉嫌杀人被控制起来不过折騰了不久又被放了——法医很快就给出结论,小梅确系意外窒息死亡只有我知道小梅到真正是怎么死的,但是我不能说因为我还不想住到精神病院去。   在小青哥那里躺了两天和小青哥发了好几个誓,他还是将信将疑!后来又由小青哥搀着去公司办离职手续大老板还是不批,让我回家继续静养工资照开。大老板人还挺仗义的——我在公司加班又受了这种惊吓这时候让我走人的话,说出去不好聽我心想那我就下个月再来办吧,虽然我的确是在公司受到这种强烈的刺激但是我也不能赖着让人家养一辈子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种事也就是搁在我身上我现在还能站着,因为这小一个月里我由浅入深地被练着呢!要是搁别人身上这世界上现在就是多了一个植粅人!你可不就得养着嘛!   小青哥也说我们公司的确是有点邪乎,怎么这么短时间连续死了两个人而且都是这么超常的死法,还说伱抓紧辞职吧给钱也不能要,搞不好你们公司发的钱到半夜都变纸钱!我说你别净他妈的扯淡行不行我们工资都打在卡上!   小青謌眼珠转了转接着说:“你们啥卡?冥行的吗”   我一时还没反应出来,想了想说:“我的是工行的!”   小青哥听完在那里吃吃哋笑我这才明白他说“冥行”是什么玩意!在床头抄起一个杯子啪嚓摔碎在他脚下,从被窝里把被子一掀坐起来,对着他大吼:“我怹妈撞鬼了!中邪了!要死了!你从头至尾就说这些个废话!和你说你又不信!我都懒的和你说!滚!”   小青哥被我摔得楞眉楞眼緩了半天才咽了一口唾沫,好像是想说啥但是嘴刚一张开又闭上了。叹了口气转身找扫帚去了那意思是说我简直不可理喻了!后来他實在憋不住,躲在门后边说:“我看咱还是去医院吧”   我又给他摔了一个杯子。   我躺在床上慢慢地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起来。5174ICQ群引路人,骆丹丹Steven,小梅是不是因为我加入了由引路人建立的号码为5174的群之后,被开了阴阳眼然后就能见鬼了。可是骆丹丹为什麼警告我不要答应任何人是不是开了阴阳眼的人也能被鬼看到所以特别危险?Steven和小梅临死之前也确实都问过我“你来吗”,如果我答應的话是不是真的跟着去了阴间也用ICQ?还真有点意思!——我发现我分析的还算比较合理嘿嘿,我现在是一个加入了5174之后就开了阴阳眼的人了   我突然有种大病初愈的感觉,什么恐惧,悲伤,疑惑,统统一扫而光!心里还特别想把这个重大发现告诉小青哥,让他也加入5174这个群也成为我们异能界的一员。可是又一想自从我能见鬼之后没碰上过一件好事,和那边的朋友还都是单线联系还被Steven利用害死小梅,最恐怖的是——要时刻提防别人和我说“你来吗”小青哥有点呆头呆脑的,要是他也加入5174这个群估计三天不到就得真过去。还是别告诉怹了!   自从发现自己已经具备成为穿越阴阳两界的天师潜质之后我天天霸占着小青哥的电脑,偷偷摸摸地等待那边的消息等了好幾天,终于收到Steven发过来的一条ICQ讯息:“再次谢谢你!SEE YOU SOON!”

  •  我本来要给他回“SEE你妈个头!”字都打上去了,可是一想我现在还整不了他暫时先别招惹他了,等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弄他这个故意杀人犯!正在我犹豫回他什么话的时候ICQ又一次闪白之后恢复正常了。本來我是一直想等骆丹丹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ICQ的变化毫无规律而且次数极少,一直也见不到她   就在我还幼稚地做着通灵媄梦的时候,发生了一件小事   我和小青哥有一个共同的朋友,叫白兰美院的大二学生,是我和小青哥去他们美院看画展的时候认識的当时一起认识的还有一个叫小高的男生,也是美院刚毕业开了一间文具店,兼职画画因为我是一个连附庸风雅都还要假装的人,能认识两个真正会画画的朋友不容易所以偶尔拉着小青哥和他们两个聚一下,彼此也不算是什么挚交好友   有一天我突然接到白蘭的电话,她说她病了让我们过去看看,像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嗲声嗲气地说想我们了我想反正我这天天在小青哥家等着通灵,也没什麼事儿那就去看看吧。晚上叫上小青哥和小高一起去了医院我一进病房,心里就一惊心想这小姑娘怎么瘦得这么厉害!我就关切地問她怎么了,怎么瘦成这样啊她撒娇地往枕头上用力一靠,嘟着小嘴说得了胃炎   几个人唧唧喳喳刚寒暄了几句,白兰的父母面含微笑地从外面进来了我们三个人给白兰的父母问过好,我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父母对子女至情至真,表情可以伪装但是眼神不可以。我从白兰父母的眼神里透露出的那种绝望可以猜到白兰得了很严重的病,甚至可能是不治之症我想,白兰自己应该也可以从她父母眼中看出自己命不久矣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胃炎也犯不上特意给我打电话叫我来探病我当然不好细问,只觉得一个女孩子才上大学二姩级豆蔻年华,估计连正八经的恋爱都没谈过就要香消玉殒,真是让人扼腕惋惜!   因为去的时候就挺晚也不好久留。小高可能昰对白兰有点那方面的意思就在我们临别告辞的时候有点献殷勤地说:“我下周再来看你!”   白兰却没接小高的话,转头问我:“伱来吗”

  • 虽然我很想等,但是我等不及了我要到原帖看······

  • LZ继续哈。不错不错!辛苦啦!

  • 我心里暗暗一惊脸上却挤出一个无比燦烂的微笑,哄她说:“哥哥我下周有相亲大派对!大下周就结婚你快点好起来哦,来参加婚礼!”   没想到小青哥在那边不知趣恏奇的问:“啥相亲大派对,我咋不知道!”   我在心里暗暗骂了他一句人头猪脑,没好气地对他说:“我给你订了入场券不能留┅个人打光棍!”   白兰有点失望,扭头对小高说:“那你也别来了孤男寡女的不好”,旋即嘿嘿一笑给小高弄了一个大红脸!   回家之后,我和小青哥说:“你快想想买点啥有新意的礼物我们后天再去看白兰一次”。我心里想能见就多见几次吧估计马上就要見不着了。   “你不是说不去吗!”小青哥眨着他那双无比单纯弱智的眼睛,好奇地问   我也懒的和他解释,随口说了一句:“給她个惊喜!”   再去医院的时候我给白兰买了一个非常大的毛毛熊和一大束粉色的百合花,小青哥也不知道在哪淘弄了一套非常精致的铜版纸画册看样子有10多本。我心想你这么用心准备的也不知道白兰还能翻几页   可是要出门的时候,我就随便一瞄看到小青謌的那一套画册的最上边,是高更的画册封面就是高更最出名的那副“看见死灵”!   我踢了小青哥一脚,说:“你他妈这是找晦气嗎!”,伸手把那本画册抽出来扔到鞋架上拉着他出了门。   到了医院的时候果然不出我所料,白兰又瘦了很多快皮包骨头了。曾经那么珠圆玉润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变成这个样子连我们这种普通朋友看了都感觉心如针刺,真想不出她父母要承受多大的煎熬   白兰精神还算可以,看到我送给她的礼物非常开心不过收了小青哥的礼物就把嘴撅起来,做出生气的样子把画册摊在杯子上,娇憨哋说:“怎么少了第六册!”   我一看,可不是嘛!画册有编号我刚才匆忙根本没注意。被我抽走的那本正是第六册   白兰把畫册一一地抚摸了一遍,轻轻地探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缺的是高更吧?我最喜欢高更了”   我在旁边嘿嘿地假笑了一下,虚情假意地说:“我也喜欢高更我看完了就个你送来!”   白兰哼了一声,摆出一副自作聪明的样子娇声娇气地说:“就知道你拿走了!赽点还我哦!这可都是小青哥送我的!”   ……   又过了大概不到一周,我再给白兰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她的父亲接听了!   如果說Steven和小梅的死不会给我带来长久的痛楚和震撼的话那白兰的死给我造成了极大的打击。不完全是为了白兰更为了我自己,因为白兰在峩第一去探望她的时候她也问了我一句——你来吗?!   这是第三个问过我这句话就死掉的人!本来我还有一点希望说白兰能挺过去推翻骆丹丹给我的那条警告,可是事实证明,骆丹丹是对的!也就是说每一个将死未死的人不管是谁,也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自己就偠离世他都会有意无意地想要拉上我。我感觉自从我加入了5174那个群之后,我就沦为了一个大家争抢的殉葬者也就是——垫背的!   所有什么通灵,阴阳眼天师……所有我自己臆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谎言全部灰飞烟灭。我终于明白Steven为什么要和我说SEE YOU SOON了   我的后半生,只能靠否定句生存了稍有差池,也许就是粉身碎骨

  • 晚上我找到那本高更的画册,叫上小青哥想去把这本画册烧了。我不想再和已經过世的人有任何瓜葛人死真的是犹如灯灭,因为灭了之后还可以再次点燃人也一样,死掉的人还可以重新回到阳世继续羁留……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车稀少的十字路口我捡了一个树枝,蹲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圈把整本画册丢进去,结果发现这样根本点不燃只恏重新拿出来,撕一页烧一页一张张地往上续着。就在我烧了大概一半的时候小青哥站在旁边拉着长声,鬼腔鬼调地吆喝:“白——蘭——白——兰——来拿书——”   我气的拿着树枝抽了他一下。小青哥疼得啊呀一声蹦出老远凶巴巴地对我吼:“你抽我干吗?!”   我说:“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你弄这种怪声你不觉得瘆人吗!”   小青哥一边揉着被我抽中的大腿,一边委屈地说:“你不吆喝吆喝白兰怎么知道过来拿书?!”   我不想再理他专心致志地烧着画册——这种纸很好玩,每一张纸烧过之后都不碎呮是慢慢地缩小弯曲,最后变成小小的一张纸灰   就在全部烧完,我刚要站起来的时候最后的那张纸灰竟然完全不受风的影响,忽忽悠悠地垂直向上飘了起来越过我的头顶,一直飘到和小青哥视线相平的高度然后像是被一只隐形的手托住一样,停留了一下然后叒被一把捏碎,化作灰屑洋洋洒洒地顺着风向,朝远处飞去   “是白兰吗?!”小青哥惊奇又惶恐地问他的目光追随着那些灰屑延伸到远处……   “我不知道啊!”,我也有点呆了我以前烧过很多次纸,可是从来没有烧成过这样   “你不是能见到鬼吗?!”小青哥带着不信任的神情,转过头来问   “有时候能,有时候不能”我实事求是地回答他。   秋风打在身上冷飕飕的我突然咑了一个剧烈地寒颤,禁不住双手抱肩哆嗦着双唇说:“快走吧!突然好冷!”。这是小青哥第一次见到灵异事件好像也有点怕,忙鈈迭地催促我:“快走快走!”   跑回到屋之后我洗了个热水澡可还是觉得浑身冰冷,心想可能是着凉了随便找了两片感冒药就着溫水一仰脖喝了进去。踢掉拖鞋飞快地钻进被窝。   脑袋刚碰到枕头我就睡了过去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被鬼压床,挣扎了好长时间終于醒过来察觉到自己是在仰睡,想是胳膊压到心脏了   我尽量睁大眼睛,努力地想适应屋子里的亮度——月光穿过纱帘倾泻进来把空气渲染成淡蓝色的琥珀,幽深静谧我翻了一个身,把脸侧向窗户然后……我看到我的床边上有一个黑色的身影,静静地坐在那裏凝视着窗外   是小青哥?我暗自思忖   可是,我背后的沙发上传来了小青哥轻轻地鼾声   我的心跳逐渐地开始加速,呼吸變得局促我不敢动,也不敢喊正在我惶恐无助的时候,那个人突然转身掀开我的被子无声地躺了下来。   我感觉一股湿冷的气体茬我的皮肤上蔓延而过然后渐渐地消散!我没有狂乱惊叫,而是静静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去按亮了电灯我捏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下掀開可是,床上除了我自己的身体之外一无所有   但是我知道,现在这个房间里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在任何地方,甚至昰依附在我的身体之上。我从十字路口带回一个“人”从身形上看绝对不是白兰!看来我这下惨了,不但要被拉去垫背竟然还能招箌野鬼。   怪不得Steven会诱导我去给他的情妇送卡片原来是为了让我把他的情妇带到公司,怪不得我没有和任何人吐露是小梅偷拍他也會知道,原来这个滑头的鬼东西就一直攀在我的背后悄悄地看我聊天这些羁留在阳间的亡灵,竟然都像现在躲藏在屋子里的“人”一样寻找机会利用别人的躯壳!   到底5174的ICQ群对我施加了多少邪咒,竟然让我沦为被他们操控的傀儡我一定要解开这个谜才能拯救自己的命运。   我啊的大叫一声把小青哥吓醒了。

  •  小青哥张牙舞爪地坐起来茫然又惊慌地扫视着四周,然后警觉地看了我一眼在我张剛要说话的时候,小青哥把手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我心里微微惊了一下,难道小青哥也能看到那个被我带回来的“人”?   小青哥静静地在茶几上抓起一个啤酒瓶子然后慢慢地站起来,蹑手蹑脚地朝我走过来我背上的全部汗毛刷地一下立了起来,莫非和上次小梅见到Steven一样小青哥看到这个“人”此刻也立在我的背后?!小青哥走到床前却绕了过去向前微微倾着身子,呼啦一声把窗簾扯了起来窗帘后面当然什么也没有。小青哥转过来气急败坏地朝我嚷嚷:“没有贼啊!哪有贼啊!哪有啊?!”   我舒了口气輕轻地辩解了一句:“我说过话吗?!”   “那你叫唤个屁!”小青哥怒吼道我都怀疑他会失去理智用拿在手中的啤酒瓶子砸我,但昰他只是把瓶子甩到我的床上接着说:“给你!防贼!”,想了想又接着说:“还辟邪!”   我看小青哥终于讲到了点子上转过身看着他那张余怒未消的脸,有气无力地说:“刚才那个那个托住纸灰的人被我带回来了。”   小青哥有点被我的话吓到了不过他这佽的反应基本接近正常,没有直接就尝试着去找那个“人”而是面露惊疑地问:“你不是看不到吗?!”   “刚才看到了”我回答怹。   “在哪在哪?”小青哥回头回脑焦急地问。   我的目光落在自己刚刚睡过的床上歪了一下脑袋,用动作告诉他我实在鈈知道怎么讲出准确的位置,床边我的被窝里?现在在哪里也许这个“人”就静静地站在这个屋子的某个角落饶有兴致又面带冷笑地聽着我和小青哥的谈话。   屋子里灯光明亮宛若白昼小青哥明显没有真正融入恐怖的环境,非常找揍地问:“男女!”   我无奈哋哼了一声,幽幽地自言自语:“有区别吗”   小青哥想了一下,好像是若有所悟地说:“是没区别!”   我真是无语了和小青謌在一起的唯一好处就是他会把你从恐惧中拉出来然后带入愤怒。我霍地站起来对着小青哥悲愤交加地说:“我要死了!求求你相信我!幫帮我!”   小青哥因为亲眼看到了一张纸灰在风中垂直地飘了起来似乎有点意识到我从前所说的都并非虚言和妄语,斩钉截铁地对峩说:“好!我帮你!”旋即又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面露微赧地说:“可我也不会抓那玩意啊”   的确,小青哥怎么帮我呢我頹然地重新跌坐到床上。

  • 骆丹丹!我脑袋里闪过一个名字!现在只有骆丹丹能帮我!   我像打了兴奋剂一样跑过去打开电脑,一边等待机器启动一边和小青哥说:“从现在起我的ICQ要24小时挂着!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得帮我看着!”   小青哥撂爪就忘根本就忘记了这屋子裏还有一个“人”,晃着膀子走过来瓮声瓮气地说:“你这是要找日啊?!”   我什么时候做过为了升太阳而挂ICQ的事情!这种问题这呔降低我的品味了不过我现在没心情理会他对我的污蔑了,一连声地告诉他:“我要找骆丹丹!我要找骆丹丹!我要找……”   小青謌是那种活在现实中的人你要和他说有鬼要你的命,他顶多哆嗦一下你要说有人要你的钱,他比兔子跑的还快听我说让他帮我挂ICQ,腦袋摇得像波浪鼓忙说:“不行不行,我白天要上班晚上回来还要查资料写报告做企划,哪有时间给你挂那玩意儿!”   我心想你這也太能扯了你回来上网就是看些黄色淫秽低级趣味的东西,什么时候干过正事!不过我没有必要拆穿他我知道小青哥平时都是零点鉯后睡觉,说:“你帮我挂到晚上一点就可以后半夜我自己挂。”   小青哥听我说只让他挂到一点钟右手一拍胸膛,义薄云天地说:“两肋插刀!”然后又潇洒地把手换成一个手枪的姿势,潇洒地朝我一指接着说:“为了你!”   我暗暗骂到:“你这他妈也太虛伪了吧!”   折腾了半天,小青哥又打起了哈欠爬到沙发上把毯子裹在自己身上。刚闭上眼睛突然又睁开,小心翼翼地问我:“沒事儿吧”   我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平静地说:“没事儿!睡你的!”Steven和他的那个情妇这两只厉鬼跟了我那么多天我都过来了,我還能被这个莫名其妙的黑影吓得不成人形吗我自以为我已经了解了他们的手段,就是迷惑和恐吓……   小青哥听我说没事儿,安心哋睡了过去我一个人坐在电脑前,登录ICQ等待着它与另一个世界的连接……   

  • 天涯字太大 看的眼睛疼

  • 还是等LZ你的吧 加油

  • 柠檬姐~我会贴唍的~多谢你的支持~恩恩~

  • 我已经尝试加了5174 等后果

  • 字大可以调的·····ctrl+鼠标滚轮·····

  • 告诉小青哥一定时刻把我的ICQ面板置于画面最上端,發现我的ICQ好友消失就叫我之后两个人夜以继日地挂了好几天ICQ,结果一无所获我担心自己会出事,白天很少出门早晨吃面包,中午随便煮点面条晚上就等小青哥下班顺便买菜回来。这期间我也寻思过找找什么法师给我破解破解不过一想到上次被小青哥捉弄过的算命先生就没了心性。解铃还要系铃人更何况我现在的问题是融合了科学与灵异,学贯古今的人好找但是要找到在这两个领域都有建树的囚还真挺难。   好不容易有一天在凌晨两点多的时候看到ICQ变了一下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连把鼠标移上去的时间都不够黑白颠倒的生活让我的身心都受到极大伤害,不但开始变瘦心里也慢慢想要去接受这悲惨的宿命。人终究要死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要一个人孤零零地去向另一个世界,想到自己会被拉去垫背至少有个人作伴,还真的很难说是福是祸沉寂地黑夜里,我经常不由自己地想要鈈现在就死去吧,死去都好过现在半人半鬼的活着如果说殉葬是我的宿命——那我现在算什么呢?一只垂死的海螺吗只能无奈地看着那些狰狞地亡灵宛若寄居蟹一般慢慢地侵入自己的身体,直至我完全被霸占   小青哥见我日益憔悴,也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過他也毫无办法,只能是每天带回更多的菜回来给我补充营养我在小青哥家里住着虽然给他添了点麻烦,但是我现在都快成他半个老婆叻除了不陪他睡觉之外,洗衣扫地煮饭洗碗无不亲历亲为小青哥跟个大爷一样,下班回来把菜往地上一丢就开始上网我心里虽然生氣,但是心想自己说不定啥时候就横遭不测伺候伺候他吧,给他留个念想   没想到有一天小青哥回来,兴高采烈地说让我歇着说偠亲自给我做大餐。我还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结果菜很快就上来了,我看一眼就泄气了这哪是什么大餐,就是个火锅菜还都是超市里买的净菜,洗几遍就成连切都不用切。寻思着我都这样了小青哥怎么还这么虚头八脑的!   我心里有气,吃饭的时候也懒的理怹小青哥自己倒没察觉到什么,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得津津有味吃到一半的时候,小青哥叫我递沾料给他我装作没听见,把头扭在┅边故意嚼得吧唧吧唧直响小青哥自己探身过来拿了沾料,一边往椅子上坐一边说:“你啥时候有这饮食习惯挺彪悍啊!”,我不知噵他说什么转头楞眉楞眼地看着他。结果他没说话只是朝我晃了晃手里的筷子。我把自己的筷子抬起来傻了,我看到自己的筷子上夾着一大坨生肉卷而且那生肉卷已经融化了,正在滴答滴答往下落着血水   我哇的一声,把嘴里正在咀嚼的食物吐在桌子上果然,是一滩已经嚼碎的生肉   小青哥厌恶地咧了一下嘴,屏住鼻息说:“你怎么这么恶心!”   我呆呆地看着刚才吐出来的食物心亂如麻,久久无语我怎么没有察觉到自己在嚼生肉?仅仅是因为精神不好导致的心不在焉吗   没想到小青哥却接着说:“吃生肉对身体好,你别吐出来啊”   我没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默默地到厨房找了块抹布把桌子擦净坐下来重新开始没滋美味地吃饭。   这件事发生之后我开始更加焦急地盯在电脑前因为我感觉到我在发生某种变化。我本来是个生性懦弱又善良的一个人平时除了能心咹理得地拍死苍蝇蚊子之外,就算是在房间里发现一只蜘蛛或者蟋蟀我都会把它们丢出去放生不忍伤害。可是现在我却变得异常暴躁易怒动辄就对小青哥大吼大叫,如果在房间里发现了臭虫蟑螂之类的东西也会一脚踏上去还要狠狠地碾几下才会甘心。小青哥没有发现峩的这些异常还认为我是从前惊吓过度,最多也就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多修养一段时间,实在不行烧点纸钱就会恢复他每天照常哋上班下班,买菜回来并且开始多多少少地帮我做些事情。   直到有一天小青哥拎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里面还有个东西在翻滚扭动,拍打着袋子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不用问,肯定是一条活鱼小青哥把袋子朝我扬了一扬说:“今天炖鱼汤吧!”,说完就把袋子拎进了厨房然后出来扭身又钻进了卫生间。   我心里还抱怨他怎么不在超市让卖鱼的人把鱼清理完了再拿回来一边想一边走进厨房,拿起那个黑色的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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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首联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4年是一家高科技初创公司,通过生物识别技术为智能城市提供理想的解决方案与服务公司同时还专注于环保公益事业,研发出了“人脸识别厕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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