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鸽场做事,睡在宿舍里0点被鸽棚治理老鼠最好的方法咬了,鸽场是否负责人?

「我不想听这个,姐姐,亲亲我。」顾扬红着眼圈,好像下一秒眼泪就要掉下来。我叹了口气,只好敷衍地骗他:「姐姐最喜欢你了。」《扑火》(已完结)青春年少忠犬小狼狗 X 职场精英薄情大姐姐1「姐姐,我迟早要死在你床上。」他嗓音里带着欲海沉浮后的沙哑,或许还有一丝甜腻的缠绵。顾扬天生就眼泛桃花,再配上他那张染上几分色气的俊俏脸颊,能迷倒一大片同龄和年纪更小的少女。我正在穿衣服,白衬衣已经被揉皱弄脏,不能穿了,我顺手丢在脏衣篓里,又从衣柜里拽出一件 T 恤。「什么死啊活啊的,好端端的,别说这种话。」套好 T 恤,我顺手倒了杯威士忌给自己,兑了苏打水,又去冰箱里翻冰球。顾扬在我身后嚷嚷:「你别找啦,我昨天喝可乐的时候全加进去了。」「用了不知道冻上新的?」我回头瞪了他一眼,索性连酒也不喝了,重重将杯子墩在桌上,把他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裤子捡起来,丢到他身上:「赶紧穿衣服,走人。我还有个方案要做,今晚没空伺候你。」「姐姐,你怎么睡完就翻脸不认人啊?」顾扬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委委屈屈地坐起来,「工作可以明天再做啊,我后天就要去外省集训了,接下来半个月都见不到你。」我已经打开电脑,闻言嗤笑一声:「我倒想明天做,你爸能同意吗?」「所以我就说,把我们的事告诉他嘛,免得你天天都这么辛苦!」「可别。小少爷,我是凭实力站在这里的,让你这么一嚷嚷,倒像我靠睡老板儿子上位似的。」「嘭」地一声巨响,顾扬已经踢翻了小木凳,气冲冲地站了我面前,眼圈红红的:「姐姐,你每次都这么说。在你心里,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在心里叹气。还能是什么关系,床伴啊。这事,我本来以为顾扬心里是明白的,然而最近一段时间,他非拽着我去看一些傻 X 电影,又要去游乐园和海洋馆,还给我买棉花糖写情书。我不由开始怀疑,这小孩是真的想跟我谈恋爱。顾扬今年 19 岁,刚上大一,是我们公司老板的儿子。我把他睡了这事,从一开始就存了点报复的心思。报复他爹顾正阳总是借着工作的由头,有意无意地拍我的肩,摸我的腿,戳我的腰,说点荤话,送点珠宝。为了表明我并不想当一个成年男性的后妈,我只能跟他发展点其他关系了。2刚进这家公司,是我硕士毕业那年。那年我 24 岁,从上百位面试者中脱颖而出,还谈到了五十万往上的年薪。它足够我在这座一线城市活得滋润,只要我不接济家里。15 岁那年,爸妈生了弟弟,还是一对双胞胎。他们打的算盘特别好:「秦昭,再过七年你大学毕业,到时候我和你爸也老了,你两个弟弟上小学,正好你负责。」我把家里人的电话号码全部拉黑,无视了我妈「你两个弟弟都上不起学了」的哭诉,和我爸「像你这种冷酷恶毒的女人根本没人会娶」的诅咒,将他们从好友列表里移除。之前,我把户口从家里迁出来时,给了他们二十万的买断费用。从那时候起,我就当自己没爹没妈了。工作后的第二个月,因为拿出的方案给公司带来数百万收益,我提前转正,并于一年后晋升项目负责人。如果不是老板顾正阳,我的职场之路大概会一直顺风顺水、扶摇直上下去。顾正阳虽然年纪不小了,但人保养得很好,身材不错,衣品又好,看着很显年轻,好像才三十出头。公司里不少单身的姑娘,对他都有那么点想法。除了我。我不傻,一个四十岁的男人借着酒劲,对二十五岁的姑娘倾诉心事,说自己妻子病逝后独自抚养儿子长大,有多么寂寞和辛苦,而他本人又是多么洁身自好——这意味着什么,我很清楚。顾正阳喜欢我,这种喜欢里,情欲的成分要远远高过单纯的心动。但我不愿意,尽管答应他的话,我的路可能会走得更顺。成年人都知道分寸,他也不逼我,毕竟除去年轻貌美之外,我同时还是个很好用的、能给公司创造收益的员工。所以他一边正常给我安排工作,一边继续撩拨我,送礼物、制造肢体接触、试探我的底线。我烦不胜烦。直到那天下午,顾正阳出差前扔给我一把车钥匙,让我去接他儿子回家。我把车开到本市最好的大学门口,找了一圈,没找到顾扬,只好给他打电话。连打了七个他才接,语气里透着一股不耐烦:「谁啊?」「顾扬,我是你父亲公司的员工,他让我来接你回家。」我保持着公事公办的冷漠语气,并在他开口之前及时截住接下来的话,「报个地址,不然我会去你们学校的广播站和论坛发布寻人启事。」我在大学附近的酒吧里找到了醉醺醺的顾扬。灯光昏暗,音乐放得震天响,台上几个大学生扯着喉咙在唱老王乐队的《我还年轻,我还年轻》。我穿过躁动的人群,从沙发上捞起顾扬。他穿了件黑色卫衣,留着毛绒绒的短发,戴着钻石耳钉,轮廓深邃。一双眼睛里雾气朦胧,眼尾狭长,又因酒意染上微红,嘴唇也是艳红的。原本顾扬还赖着不肯走,我砸了个酒瓶,才唬住旁边那群起哄的小孩,把人拖走了。顾扬个头高,我好不容易把他弄进车里,汗已经湿了后背。跟着导航开到顾家别墅门口后,他忽然凑过来,靠在我肩头嗅了嗅:「姐姐,你身上好香。」人的欲望与恶念本就是一瞬间出现的。在这辆车上,顾正阳曾经借着谈完生意送我回家的名义,隔着裙子在我大腿上轻轻摩挲。他的拇指上戴着一枚昂贵的帝王绿扳指,通透润泽,只这一枚,就够我五年的薪水。他是故意的。似乎儒雅随和,但胜券在握。而如今,我和他儿子坐在这辆车上,天色漆黑,车灯昏暗,酒气蔓延,气氛正好。我勾了勾唇角,松了雪纺衬衫胸前的扣子,解开安全带,翻身坐上顾扬大腿,伸手拆了头绳,任由柔软微卷的长发散落下来。捧着顾扬的脸,我准确无误地找到了他的嘴唇,若即若离,感受着他一点一点上升的体温。等他实在忍无可忍,打算反客为主时,我又飞快退开一点,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因为欲求不满,顾扬眼睛通红地望着我,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嗓音沙哑地撒娇:「姐姐,我好热……」我轻轻地笑了,一边伸手去解他的皮带,一边重新向前吻他,在他唇舌间呢喃:「怎么办?姐姐只能让你更热。」3顾扬很年轻。年轻……也就意味着精力旺盛。一开始是我勾引他的,可到了最后,反倒是我被他引导着,几乎浮沉着迷失在欲海之中。顾扬的确是喝醉了,浑身滚烫,脑袋像小狗一样在我胸前拱来拱去。我咬着嘴唇推开一点,他又吻着我的耳垂,反复地叫:「姐姐,姐姐……」他的身上带着年轻男孩特有的气味,清新,迷人,但此刻深陷情欲,又格外令人心动。顾正阳的车子副驾,被我和顾扬弄得一片狼藉。在他把椅背放倒,将我按在柔软的垫子上时,好像有电流蹿过全身,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快慰。第二天上午,我在顾扬的卧室醒来。他还在睡着,一条胳膊搭在我胸口。昨晚喝了酒,又折腾了半夜,他睡得很沉,我把他胳膊挪开,小孩也只咕哝了一声,没什么大反应。顾正阳给我打来了电话:「秦昭,小扬昨晚没给你添麻烦吧?」「没有。」大概是昨夜太过放纵,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顾正阳低笑一声,声音忽然带了些温柔缠绵:「小昭,你别这么跟我说话,我会误会的。」呵呵,你慢慢误会吧,反正我睡的是你儿子,不亏。我在心底冷笑一声,挂了电话。顾正阳很快又发了微信过来:「诚基那个招标方案的最后一版,你再发我一份备用。」我盯着消息,半晌没作声。顾正阳总是这样,在工作和私事的状态里随意切换,他倒不介意,却把我的生活搅得混乱不堪。上一次,我去他办公室送文件,他手指从我手背缓缓滑过,就让突然闯进来的前台看了个正着。后来公司里关于我的流言纷纷扰扰,什么难听话都有,还是我去说了软话,又请他吃饭,他才肯出面将流言澄清。他终究长我十五岁,论手段,我敌不过他。可顾正阳的公司又是行业龙头,如果辞职,我去别的地方,很难再拿到这么高的薪水。我有些出神,光着两条腿在床下站了一会儿,身后忽然传来顾扬的声音:「……姐姐?」嗓音里带着几分刚清醒后的惺忪。我收敛心神,转头看着他,笑笑:「你认识我是谁吗?」顾扬点点头,揉了把凌乱的短发,跳下床,去浴室洗澡:「你昨晚说了,你是我爸公司的员工。」他的镇定令我微微意外。原本以为顾扬醒来后肯定会质问我昨晚的事,我连借口都已经编好了。不过想到昨晚在酒吧里看到的场景,我倒有些明白过来。现在很多小年轻玩得比大人开放多了,而顾扬作为典型富二代,大概早就习惯了这样的一夜情了吧。这样也好,大家心照不宣,玩完就算,各不相干。我换好裙子,踩着高跟鞋,出门前跟他挥了挥手:「再见。」然而,我万万没想到,刚上车我就接到了顾扬的电话:「你去哪儿了?」我懒懒道:「打车回家啊。」真要命,白衬衣让这位小少爷揉得皱皱巴巴,上面还有星星点点干涸的不明痕迹。我不由反思了一下,昨晚确实过于放纵了。但我好像也真的有些……食髓知味。顾扬好像有点儿生气:「你就打算这么走了?」我笑起来:「怎么,你还想跟我再来一次吗?」电话那边沉默下来,片刻后,顾扬的声音传进我耳朵里,冷冰冰的,有点像他爸顾正阳:「让你的车停在原地等我。」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当即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对司机道:「继续开。」但不知道顾扬从哪儿弄到了我的地址,过了两天,早上我出门吃早饭,一开门就看到他蹲在我家门口。听到声音,他抬起头来,嘴唇冻得发白,湿漉漉的眼睛里显出几分无措和委屈,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姐姐。」他说,「我在你家门口等了好久。」我以前约过的人不少,但大都是同龄人,大家是社会里磋磨过的,很知道分寸,完事发现没有长久合作的打算,就自觉地彼此人海告别。像顾扬这样不依不饶的年轻小男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叹了口气,在心里抱怨自己给自己惹了个麻烦,冲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带你吃早饭去。」顾扬人长得高,饭量也大,连吃了四根油条、两碗豆腐脑才放下筷子,又目光灼灼地望着我,身后好像有根尾巴在摇。我只能把人又带回家,然后认真地问他:「你是不是想跟我继续那天晚上的事?」他顿时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很小声地应了一声。我思考了一下,顾扬技术过关,天赋异禀,和他保持长期的关系也可以。最重要的是,他是顾正阳的儿子。顾正阳为人风流,倒是对他这个儿子很是看重。而且他向来傲慢,认定了我逃不出他的手心,所以才像猫捉老鼠那样慢慢逗弄我。对他来说,看着我焦躁不安却无可奈何,大概是天大的乐趣。在他眼皮子底下跟他的儿子亲密无间,想想就爽。想到这里,我慢慢地笑起来:「好啊。」「可是我明天还要上班,今晚不能留你,我们就现在开始吧。」那天晚上我一时兴起,连套都没戴,这一次总算记得。我拉开茶几的抽屉,翻出个安全套给顾扬,示意他撕开自己套上。小孩愣了愣,脸色忽然有点发白。我没太在意,伸手去脱他的衣服,年轻男孩子喜欢穿卫衣,柔软、宽松……好脱。「那天晚上光线暗,没看清楚,你还有腹肌呢弟弟。」我吹了声口哨,手往下探。顾扬穿的是运动裤,同样宽松,满身青春气息都快要溢出来了。然而他明明已经情动不已,却偏偏按住我的手,眼圈发红,直勾勾瞪着我。「姐姐。」他喘了两口气,然后说,「我是喜欢你。」4这种调情的话在我这里属于入门水平,我毫无波动,敷衍道:「姐姐也喜欢你啊。」又凑过去轻轻吻他的喉结。顾扬眼底的光暗了又暗,终于没忍住翻涌的欲望,反客为主。小男孩毛毛躁躁的,有时候弄得我有点疼,但确实精力旺盛。等他结束这一场漫长的情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我带着满身痕迹去浴室洗了澡,等随便套了件睡裙出来,才发现顾扬还赤裸地睡在沙发上。「你去洗澡吧,洗完可以走了。」我毫不留情地赶人。顾扬委屈地看着我:「姐姐,我饿了。」「……」「要是没有吃的,吃你也可以。」「……」我转身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给你弄点吃的,吃完你赶紧走。」冰箱里还有前两天剩的吐司,我简单做了个三明治递给顾扬。他用叉子拨了拨盘子里的面包片,抬起头看着我:「姐姐,你平时就吃这些吗?」我仰头灌下一杯酒,淡淡道:「是啊,怎么了?」「下次我来给你做饭吧,好不好?我厨艺很好的。」我愣神了片刻,等回过神,也没说好或不好,只让他吃完东西快点走。顾扬又在沙发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抓着我的手指亲了又亲,最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人是走了,但消息一条接一条地发。「姐姐,我到家了。」「姐姐,我准备去上早课了,你记得吃早饭。」「姐姐,几天没见了,好想你。」「姐姐,晚上七点有校篮球赛,我是小前锋,你要不要来看?」我从没见过这么黏人的,一时很不能适应,原本想拒绝,但顾扬紧接着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穿着蓝白相间的球衣靠在篮球架上,笑得神采飞扬。我的心蓦地一软。下班后,我把工作安排好,开车到了顾扬他们学校。路上有些堵车,等我到时,比赛已经开始了一小会儿。顾扬人高腿长,偏偏又灵活,与队友配合之下拿了不少分。我到场边时他刚投进一个球,在全场的欢呼声中,他淡淡笑着转过身,目光扫过场边的我时,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姐姐!」他冲我用力挥了挥手,很快又投入比赛中。我看着顾扬打球,一时之间有些恍惚。我的大学生涯被学习和兼职填满,像这种充满青春活力的比赛活动,我从来没参加过。而此刻晚风拂面,球场明亮的灯光照在脸上,竟恍惚间令我回到了曾经缺失的青春时光。比赛结束,是顾扬所在的队伍以绝对优势胜了。他第一时间跑到我身边来,邀功似的问我:「姐姐,我厉害吗?」我笑笑地点头:「厉害。」心里却想,那天在我家客厅的沙发上,顾扬额上的汗水滴落在我肩头时,他也问过这样的话。明明是眉目俊朗的男孩子,偏偏有一双格外勾人的桃花眼。这样的组合在他脸上并不显得违和或突兀,反而愈发出挑。因此,学校里喜欢他的小姑娘应该不在少数。刚才他向我跑过来时,就先后拒绝了两个送水送毛巾的小姑娘。两个人委委屈屈地站在那边,又不时往我们这里望。顾扬视而不见,只是望着我,有些小心翼翼地问:「姐姐,今晚我能去你那里住吗?」我顿了顿:「……你明早没课?」顾扬特别委屈:「明天周六。」没日没夜地加班赶方案,差点忘了日期。我原本还想问顾扬周末不回家吗,随即想起顾正阳今天刚出差回来,顿时没了询问的念头,反而笑道:「好啊。」顾扬立刻就雀跃起来。正好这时候与他同队的几个男孩勾肩搭背地走过来,顾扬回头去说了几句什么,几个小孩吹着口哨,笑起来:「顾扬,约会去啊?行了,替你兜着,放心吧。」就这样,我开车把顾扬带回了家。中途他曾经接到一个电话,顾正阳的。不知道顾正阳在那边说了什么,顾扬特别不耐烦:「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了,用不着你管这么多。」「打球啊,还能干什么。」「还有事,先挂了。」顾扬挂了电话,我斜觑了他一眼:「你爸关心你呢,你干吗这种态度?」「关心我?」顾扬皱起眉毛,似乎很不开心,「他要是真的关心我,当初就应该好好照顾我妈,不至于让她走得那么早。」提到早逝的母亲,他眼圈有点红。在公司其他员工的八卦中,我之前就了解了顾扬的家庭情况。据说他母亲是书香门第出身,下嫁给顾正阳,陪着他白手起家。公司好不容易走上正轨,她却病倒了,查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癌症晚期,撑了两年就走了。她走那年,顾扬只有九岁。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趁着红灯腾出一只手,安抚似地拍拍他肩膀。顾扬的眼圈更红了:「我妈走后没多久,他就领着新的女人回来了,没多久又换,身边的人就没断过。我讨厌他,也讨厌那些不检点、不知羞耻的女人!」我心说可别了吧,小少爷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去,面上却笑道:「这么说,你也讨厌我了?」顾扬愣了愣,看着我急声道:「怎么会!姐姐,你跟她们才不一样!」我把车停好,先一步下了车,往楼门内走去,顾扬急忙追过来,反复解释:「姐姐,我不是说你,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喜欢你……」开了门,我伸手按亮客厅的灯,转身拉上房门,顺便将顾扬圈在我臂弯之内,微微仰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顾扬顿了顿,声音低下去,伸手来解我裙子的腰带和扣子。我将嘴唇贴上他的,轻笑道:「那都不重要,弟弟,春宵苦短,我们还是做点该做的事情吧。」5第二天醒来,我发现顾扬给我做了早餐。一个煎得有点糊的煎蛋,忘了放糖的牛奶冲麦片。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我到底是艰难地把东西咽了下去,又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游戏机扔给他:「你先玩一会儿,我出门买菜。」顾扬连忙道:「我跟你一起去!」我扶住额头。他真的好黏人。顾扬委委屈屈地看着我:「姐姐,你不想带我一起去吗?」「去吧去吧。」我破罐子破摔,「你正好来帮我拎东西。」「好!」顾扬开心地从沙发上蹦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叫他拎东西,是给他送东西。我和顾扬推着车走在超市里,我正在货架跟前挑牛奶,耳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惊喜:「秦昭?」顿了顿,我转过头,果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五官俊俏,眉目含情。我研究生时期的前男友,周维年。比起顾扬,我和周维年之间的纠葛要复杂太多。付出过真心,也有过成年人之间满是张力的博弈。分手那天,周维年吻了吻我的脸颊,笑得冰凉:「秦昭,你不可能遇到第二个像我这么爱你的人了。」我推开他,轻轻地笑:「我知道,但我们都更爱自己。」我和周维年,是因为一场兼职认识的。彼时我正为下个月的生活费和排满的课表发愁。自从上了大学,父母就不再管我,一切生活支出由我自己解决。然而分了小专业后,学习愈发紧张,兼职和考试堆在一起,几乎快把我逼疯。雪上加霜,我被兼职家教的两家人同时辞退了。周维年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以高于市场平均不少的价格,请我去给他上高一的妹妹做家教。那年圣诞,我和周维年借着酒劲滚了床单。酒店房间里灯光昏暗暧昧,他在我身上看着我,眼中满是情欲的暗光。我伸手勾着他脖子,轻笑:「两清了?」「哪有这么容易?」他轻哼一声,低头啃我的脖颈,哑着嗓子道,「秦昭,我们试试吧。」我和周维年在一起了。他的确对我很好,每一个节日都不忘送我昂贵的礼物。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只是这种喜欢,建立在不影响他自己的前提下。他能付高价聘请我做他妹妹的家教,却不能接受我一直锋芒毕露下去。在他提议我去他家里公司帮忙,却被我又一次拒绝后,周维年面色不虞,淡淡道:「秦昭,你要再这么下去,是在消磨我对你的爱。」「哦。」我笑得轻巧,「那就分开吧。」我和周维年做事,一个比一个绝,说分手,就真的再也没联系过。三年没见,没承想,倒是今天赶巧碰见了。我还没反应过来,顾扬已经挡在我身前,警惕地瞪着周维年,口中的话却是问我的:「姐姐,他是谁?」「小昭,你离开我之后,挑人的眼光越来越不行了。」周维年唇边噙着一丝笑,眼底却一片冷意,「这小弟弟,成年了吗?」顾扬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回身来牵我的手:「姐姐,我们走。」我没动。顾扬愣了愣,眼中忽然翻涌出几点零星的狠意,又很快沉了下去,换上我看了无数次的委屈,声音里带着一丝难过:「姐姐……」我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接着抬头对周维年道:「用不着你操心,我现在就喜欢年轻听话的。」周维年笑意不变:「秦昭,我是没想到你也有养小奶狗的一天。」闻言,顾扬转过头,理直气壮道:「关你屁事!我就喜欢吃姐姐的软饭,怎么了?」周维年终于变了神色,他见我不反驳,全当默认,于是淡淡垂下眼,片刻后又抬起,从货架上拿起一瓶牛奶,放在我面前的推车里,柔情蜜意道:「小昭,我记得这是你最爱喝的牌子。你一直缺钙,要记得按时喝牛奶,少喝点酒。」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走了。顾扬被气到了,他把那瓶奶拿出来放回货架上,又换了瓶新的,这才跟着我去结了账。回家后,我在厨房飞快地做好了午饭,又喊顾扬来吃:「来吧,吃软饭了。」他夹了块排骨放在碗里,没吃,只是犹豫地抬眼看我。我挑挑眉:「你想问什么?」顾扬问:「姐姐,那个人……到底是谁?」我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在意周维年的事情,诚实道:「前男友,已经分手挺久的那种。」「……姐姐还喜欢他吗?」我想了想:「喜欢过吧。」顾扬抿了抿嘴唇,低下头去安静吃饭,不再说话,只是神色有些晦暗不明,令我一时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6顾扬在我这儿住了两天,到第三天时,学校有课,他不得不回去住了。临走前依依不舍,非要问我要告别吻。我亲了亲他温热的脸颊,正要离开时,忽然被他攥住下巴,堵着我的嘴唇来了一个绵长而湿润的吻。等他好不容易松开,又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凝视着我的眼睛,轻声道:「姐姐,我会想你的。」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违心道:「姐姐也会想你的。」顾扬眼睛亮了亮:「真的吗?」「真的。」当然是假的。他在的这两天,黏人得不像话,我手里堆了一堆没完成的工作,就等着他离开后加班加点地做。原本早就该开口赶人的,可我看着顾扬那双湿漉漉的无辜眼睛,竟然怎么都说不出重话来。第二天一早,我把熬夜做完的方案交给顾正阳,他低头翻了两页就抬起头来,笑着说:「秦昭,你的工作能力,我向来放心。」我抿了抿唇:「顾总还是仔细看看吧,这方案是和春景那边竞标的,几个关键的数字我都标了出来,但我没摸清他们的底细,具体数额需要开会再商讨。」顾正阳点点头:「会议你来组织就好。」我应了声,转身出门,手刚搭在门把手上,顾正阳忽然在身后叫我。一回头,我便听到他笑着问:「小昭,你这两天是谈恋爱了吗?」我手下紧了紧,淡淡笑道:「怎么会?我还年轻,想多为自己拼两年。」「我就知道,你懂分寸,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顾正阳笑得慈眉善目,我却恶心得有点想吐。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电话接通后,那边传来两道熟悉的聒噪声音:「姐姐。」不是顾扬,是我那两个刚满十岁的双胞胎弟弟。我不喜欢他们。我知道,他们也不喜欢我。但此刻却听从爸妈的暗中指挥,在电话里违心地倾诉衷肠:「姐姐,我们好想你啊,下个月你会回来看看我们吗?」「不会。」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不认识你们。」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即传来我妈的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白住我家的房子这么多年,小宝和小文可是你亲弟弟啊!你在大城市吃香喝辣,就眼睁睁看着你亲兄弟在小地方受苦?白眼狼,没良心的东西……」后面跟着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脏话。我安静地听完,语气依旧平静:「我录音了,如果再打过来,我不介意去网上曝光你们。」说完,我挂了电话,改变方向,向酒吧开去。灯光迷离,我坐在角落的桌前喝了两杯龙舌兰,渐渐觉得有些头晕,撑着脑袋,怔怔望着前方,任由失焦的目光落在虚空处。这酒的后劲儿很大,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又重新坐下去,拿起手机。鬼使神差地,我拨通了顾扬的电话。他来得极快,不出半小时就赶到了这里,挺拔如一颗小白杨的少年站在酒吧门口,立刻引来不少人的窥视。他视而不见,目光扫视一周后,径直向我走来。我醉意朦胧地望着他。顾扬蹲下身,平视着我的眼睛,语气顿了顿:「……姐姐,你眼睛好红。」我笑了笑,将手搭在他肩上,轻声道:「带我回家。」顾扬把我抱出了酒吧,打车带我回家,醉意翻涌,我难受地靠着他肩膀,直到进了家门,他小心地把我放在沙发上,正要起身,忽然被我勾住脖颈,吻了上去。灼热的气息喷吐在耳畔,顾扬眸子越发深沉,我细细地吻着他,低声道:「弟弟。」「姐姐,我在。」「你喜欢我?」我问。顾扬目光颤了颤,最终道:「喜欢。」骗人。大概是逢场作戏的次数多了,竟练得一身好演技。小男孩眼神真挚,可满口谎话。我与他第一次见面,就在回去的车里睡了。从前他都不认得我。这样的关系,能有多喜欢?我闭上眼,将眼底情绪尽数敛起,抬起腿勾着他的腰,手从他卫衣下摆钻进去:「好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喜欢我。」没有人天生薄情寡义。小时候,母亲抱着我,说她喜欢我。我很高兴,我说我也喜欢妈妈。她说:「你不用喜欢妈妈,但你得喜欢弟弟,堂弟、表弟,还有你未来的亲弟弟……秦昭,他们都是你的家人,你要不计回报地帮助他们、爱护他们,记住了吗?」后来,周维年也说他喜欢我。他说:「小昭,你这样一直针锋相对,我怎么受得了?别闹了,我总不会亏待你。」心底的空虚骤然被滚烫填满,我掐着顾扬的肩膀,猛地喘了两口气,忽然掉下眼泪来。顾扬一下慌了神,停在我身体里动也不敢动,抬手一下一下擦着我的眼泪。后来发生的事情,我完全记不得了。我酒量不错,很少喝醉,但每次醉后就会忘事。第二天醒来,顾扬已经不见了,我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一床毛毯,垃圾桶里丢着两个用过的安全套。我有些头疼地爬起来,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敲门声。我随手抓起一件外套披上,走过去开门。笑容灿烂的顾扬站在门口,身边还放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7我和顾扬就这样开始了同居生活。起先我不愿意,但顾扬好像瞅准了我吃软不吃硬的本质,扯着我袖子撒娇卖乖,甚至硬挤了两滴眼泪,我只能同意下来。他把箱子拖到卧室里,拉开衣柜,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件挂进去。我这才发现,顾扬其实不太像传统意义上的富二代。他买的衣服,全是那种软乎乎的卫衣,穿在身上,像一只毛绒绒的大狗,垂眼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时候,一点侵略性都没有。我租的是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顾扬便很自然地和我睡到了一张床上。小男孩倒不爱打呼噜,只是睡觉的时候总喜欢往我身上黏,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耳畔。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摸摸腹肌蹭蹭喉结,不知不觉就滚到了一起去。顾扬才大一,专业课还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他睡在我这里没有问题,只有哪天有晚课的时候,才会依依不舍地同我告别。还会安慰我:「姐姐你别想我,我就回去一天,很快就回来。」这几天,公司竞标赢了春景,拿下了永昌的那个大项目,顾正阳做主,批给身为负责人的我一笔不菲的奖金。加上之前存下的钱,正好能买下我现在租住的这间公寓。一个人漂在这座城市里,好像只有房子能给我最大的安全感。我心情好,也就配合他演戏:「好,姐姐在家做好饭等你。」在做饭这件事上,顾扬尝过我做的菜,就再也没好意思说自己厨艺好了,倒是问我:「姐姐,你厨艺明明这么好,为什么不好好做饭吃啊?」我笑得很冷淡:「我不喜欢。」顾扬好像看出了我心中的不快,没有再说话。只是那天晚上,我加班回来,看到他坐在桌前,面前是两个冒着热气的盘子。最简单的两道菜,但已经让他原本修长好看的手上出现了不少伤痕。我愣了一下,顾扬已经抬起一只手:「姐姐,我照着美食博主的教程学的,你尝尝。」餐桌上有一盏流光溢彩的灯,光芒落进他瞳孔里,像是闪烁的星星。平心而论,顾扬做的菜真不太好吃。但它却莫名将我千疮百孔的心脏填平了一点,与此同时,又催生出其他晦暗不明的情绪。我下意识想要逃离。晚上,我洗完澡出来,看到顾扬坐在桌前,耳朵上戴着耳机,一边看手机,一边在纸上写东西。凑过去一看,才发现他在对着视频教程写菜谱,连几克盐几粒蒜都要记下来。我觉得很好笑,可心底深处又泛开一片熨帖的滚烫。倒了杯酒,把冰球丢进去,我坐在床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写。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扬丢下笔,转过身来,正好撞上我的目光。他惊讶地叫了一声:「姐姐!」然后喉结动了动,眼神忽然暗下去。我故意的。故意换上轻薄的半透明吊带睡裙,故意没有擦干身上的水就穿了衣服,故意晃着酒杯,让冰冷的酒液沿着脖颈缓缓淌下,故意赤裸着一双雪白修长的腿搭在床沿。顾扬走到我面前,我仰起头望着他。即便从这个角度看,他的脸依旧好看。利落的下颌线条,紧抿着的嘴唇。顾扬不笑的时候,其实和顾正阳有一点像。就是这点相似,会让我对他产生下意识的厌恶和抗拒,实在因为顾正阳之于我,意味着太多不堪的、龌龊的记忆片段。但我已经学会了演戏,心里越恶心,脸上笑得越勾人。我扯着顾扬的衣襟,迫使他一点点弯下腰来,吻着他的嘴唇,把冰冷的酒液一点点渡过去。顾扬的眼神越发幽深,手从我睡裙的下摆探进来,一路往上。他进来的时候,我猛地喘了两声,指甲嵌入他光裸的后背皮肤里。他黏糊糊地、一声又一声地在我耳边喊:「姐姐,姐姐……」「姐姐,我会死在你床上的。」我闭着眼睛,把带着眼泪的笑咽回去,低声说:「不会的,弟弟。你这么好,姐姐舍不得你死。」就是这样。唯有沉沦单纯荷尔蒙带来的生理欲望,能让我产生巨大的安全感。人可能会背叛其他任何人类,唯独不会背叛自己的欲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从欲望的深海中抽离,软绵绵地躺在床上。顾扬却忽然起身,走了出去。没一会儿,他端回一杯牛奶。「姐姐,喝了奶再睡。」顾扬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柜子里发现了你的药和体检报告,缺钙是该多喝牛奶的。」我沉默了很久,接过牛奶一饮而尽。为什么会缺钙?在十八岁自己会赚钱之前,我没有尝过牛奶的味道。青春期的那几年,我像雨后的竹笋一样拼命向上长,可是营养不够,于是就瘦得很夸张。每晚蜷缩在客厅那张狭小的弹簧床上时,我好像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和关节在空洞作响。我把牛奶杯放在桌上,伸手关了灯。顾扬站在一片黑暗里,轻轻地喊了一声:「姐姐。」我躺下去,闭上眼睛:「睡吧。」8顾扬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第二天早上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书包和电脑,梳妆台上放着我给他的备用钥匙。我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发了会儿呆,然后很镇定地去热了吐司片,吃完去上班。整整三天,顾扬没给我发过一条消息。正好新项目开始,我忙得要命,很快把杂念抛诸脑后,每天泡在公司盯进度,加班到深夜才开车回家。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走出电梯,我一眼就看到靠在墙边,微微垂着头的顾扬。许久没剪过的头发有些长了,垂落下来,遮住半边侧脸。听到动静,他转头看着我,眼眶发红,脸色微白,目光里带着一点零星的委屈。我沉默地和他对视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拿出钥匙,开了门。顾扬跟在我身后,走了进来。我刚踢掉高跟鞋,转过身,灼热的吻就贴了上来,急促又热烈。顾扬用的力气有点大,从嘴唇沿着脖颈一路向下,停在锁骨上。他咬得我发疼,我轻哼了一声,但他没有任何放轻动作的意图。我闭了闭眼,用力推开他,按亮身后的顶灯开关。骤然亮起的光里,顾扬踉跄着后退两步,目光沉沉地望着我,眼睛里全是隐痛。「姐姐。」他哑着嗓子说,「这三天我没有找你,你有想过我吗?」我沉默。顾扬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尔后他突然往前走了一步,打横抱起我,往卧室走去。「姐姐,你不用回答我,我知道你不想说。」这一晚,顾扬好像格外有精力,把所有不可诉说的情事都化成了另一种欲望,引着我欲海沉沦。到最后我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连指尖都软得发颤,可他仍然停在我身上,沿着我光裸的后背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第二天,我的脖子上多了几处显眼的吻痕。床上的顾扬仍然沉沉睡着,我穿好衣服,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这才起身去上班。项目进度暂告一段落,再加上第二天就是小长假,今晚倒不用加班到很晚,下班后,我拎着包摇摇晃晃地走到地下停车场,路过一处黑暗的拐角时,忽然被一只手拽了进去。我惊着,正要叫出声,嘴巴却被一只手牢牢捂住。这只手散发着浓郁的烟草味,指节上一抹冰凉,是翡翠的触感,手心有汗。一股恶心从胃里蹿上来,我几乎要弯下腰去干呕。顾正阳黏腻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小昭,我刚夸过你知道分寸,你就要带着这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吗?」他的指腹摩挲着我脖子上的吻痕。我在黑暗里注视着他满是侵略性的眼睛,强自镇定:「顾总,我是成年人,找个床伴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顾正阳低笑了一声。我越发觉得,他和顾扬真的很像。笑起来时,眼尾都会微微往上挑,唇角的弧度也一模一样。「床伴?」顾正阳凑到我颈侧嗅了嗅,终于放开了我。我忙不迭地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小昭,已经快一年了,没有哪个女人敢让我等这么久。你很诱人,但也别挑战我的底线。」我开车回去的时候,手在方向盘上微微发抖。房间里一片漆黑,顾扬不在。我趴在马桶前,把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又蹒跚着走回卧室,缩在床上发抖。小时候。那时候我六岁。爸妈想再生一个儿子,于是把我送回乡下的外婆家住。外婆住的是土房,后院院墙因为一场大雨,塌了大半。某天深夜,村里的小流氓翻墙进来,闯进我房间里。他用汗湿的手捂着我的嘴巴,手伸进被子里扒我的裙子。我在黑夜里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他的脸,手在枕头旁边摸索,终于摸到了一截铅笔。铅笔从他的后背扎进去,他一声惨叫,终于惊醒了邻居家的狗。在疯狂的狗叫声中,他狠狠打了我一个耳光,夺门而逃。后来外婆打电话,让爸妈把我接回去了。我拎着可怜的一包行李跨进门,母亲厌恶地扫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说:「秦昭,你小小年纪,就这么会耍手段。」哦。他们觉得我不想住在乡下,所以故意勾引了一个小流氓,让外婆送我回来。我是如此地讨厌人类的生理欲望。可又是如此心甘情愿、清醒地沉沦在欲海里。「姐姐?」顾扬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接着卧室灯光大亮,我眯了眯眼睛,抬起头,看到他满脸歉意地站在床前。那张脸,渐渐和黑暗里的顾正阳重叠起来。我面无表情地坐起来:「滚出去。」顾扬嘴唇颤了颤,忽然掉下眼泪来:「姐姐,我错了。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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