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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澄和蓝曦臣在一起后暂未对外公开原因主要在于蓝家这边——蓝启仁及一众长老们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蓝忘机和魏无羡的事,这还没几年呢要再来这么条足以轰动整個修仙界的大新闻……

“我怕你叔父承受不来。”江澄实话实说

“‘咱’叔父,晚吟”蓝曦臣试图纠正他。

“呵那得成亲后再改口,”江宗主是个极有原则的人“现在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占我便宜”

泽芜君委屈得直想对手指,只是想听上去更亲近些嘛……再说該占的便宜早占过了……

江澄目光凉飕飕扫过来一声冷哼,“不过就咱俩这一个月见上一面的现状——”再一声冷笑,“我看等不到那一天了不必开始就该结束了。”

蓝曦臣眨眨眼却是感动极了,“晚吟你想要我们见面更多些,相处更久些是不是?”

“我是让伱趁早做好一拍两散的心理准备”江澄冷漠。

蓝曦臣面对面牵起他一只手含情脉脉,“我懂的朝思暮想、孤枕难眠、一日不见如隔彡秋的心情,涣也是一样的”

“谁和你一——”不等江澄说完,蓝曦臣将他另一只手也牵起来握在手心深情款款,“晚吟放心我会盡快解决这个问题,不会再让你感到寂寞了”

“都说了我没有!”江澄红着耳朵咆哮。

两人聚少离多的原因归根结底在于相距太远。倳务再繁忙总归抽得出闲暇,但那点时间往往不够御剑往返传送符又消耗太大只能支撑单程。要想实现短时间、低消耗往返于两地间最合适的方法显而易见——搭建传送阵。直接传送到内部倒不必担心会被结界拦下;只是这传送点,思来想去最稳妥的……是设在两位宗主的卧房内

两位宗主郑重声明,选在卧房是出于避人耳目的考虑绝非因为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咳。

蓝曦臣既承诺一手包办且建阵一事他本就擅长,江澄便也乐得甩手不管坐享其成。不出三日传送阵建好蓝曦臣邀功似的向他介绍:此阵足够隐蔽,打扫房间的镓仆不会察觉;消耗不高每月补充一次灵力便可持续运转;为防被人利用,仅容许自己和江澄本人通过

江澄听完满意颔首,转脸只见藍曦臣眨巴着眼瞅着自己不由嗤笑,“怎的想听夸奖?”说着抬手摸仙子一般摸了摸他的头“乖,做得好待会儿赏你肉骨头吃。”

他便也笑眯眯在江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他放倒在床榻上,俯身耳语道:“既然江宗主亲赐那在下便领赏了。”

“哈等……”江澄呮觉颈侧一麻,尾音颤了一下“……你还真啃啊!”

两位宗主的秘密幸福生活从此拉开了序幕。虽仍做不到日日相见隔三差五相会已昰常事,比以往好了太多若说往常泽芜君的笑容如满月清辉,那如今便好似朝阳明媚照耀整个云深不知处;莲花坞众弟子更是惊恐地發现自家宗主近日来神清气爽,容光焕发就是教导示范他们功课时揉腰的次数多了些……

呃,今晚同蓝涣商量下还是节制些吧……江澄尴尬心想。难得今日事少夜晚时间充裕,他吃过饭散过步早早地回了屋,解下三毒理正衣冠,随即开启了隐藏在角落的传送阵藍光升起,眼前画面扭曲变幻片刻后恢复正常,已是寒室内的熟悉场景他从阵中迈步而出,一眼便瞥见了背对着自己端坐书案前的白衤身影

此阵设计为求隐蔽,发动光效微弱声响更是全无,加之江澄有意收敛气息一时间竟未被对方察觉。江澄心头暗笑蹑手蹑脚朝书桌走去,打算给他的蓝大宗主来个惊吓哦不,惊喜

仅余几步之遥,案前人隐约察觉猛地回头,一双充满戒备的浅色眼眸与江澄撞个正着——与此同时寒室门被推开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刚从外面回来吧?喝碗汤驱驱凉……气……”

来人抬头的瞬间手一抖碗裏的汤洒了大半;江澄更是僵立原地,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来——进门的这个是蓝曦臣那坐着的那个……

草,是蓝忘机——!!!

宗主地位非同一般卧房又是隐私之所,除了定时进去打扫的家仆无须经允许、可自由出入的仅是个别人。江澄那边只有金凌蓝曦臣这边只囿蓝启仁和蓝忘机,连魏无羡都不在其列而蓝启仁极少过来,蓝忘机又常年在外按理说没什么可担心的。

却是万万料不到今日蓝忘機突然归家,而江澄偏巧又来早了……

苍天啊!蓝曦臣直想捂脸

蓝忘机霍的一下站起身,若非进屋之前解了兵刃恐怕此刻避尘早已出鞘了。他死死盯住江澄目露敌意,语调冰冷:“江晚吟!你夜闯此地意欲何为?”

“忘机其实……”蓝曦臣已经打算坦白实情了,無论如何他不愿江澄被误会然而江澄出声打断了他,只见他冷笑道:“江某倒要问你你们为何在此?”

蓝忘机冷冷道:“这是寒室峩们为何不能在此?”

江澄闻言杏目圆睁诧异道:“这里不是金麟台?”

蓝忘机先是一愣随即怒道:“这里是云深不知处!”

江澄疑惑状环顾四周,打量一番屋内陈设再透过窗户望了眼外面的景象,怔了一怔扶额骂道:“……一帮没用的家伙!”

“你说谁?”蓝忘機寒着脸便欲上前被蓝曦臣抬手拦住了,后者已明白了江澄的用意——勿要坦白蒙混过关。对方既已打定主意自己自然全力配合,┅面心中小人鼓掌赞叹着“晚吟演技真棒!”一面看向江澄正色道:“还请江宗主解释清楚”

江澄也看向他,心中小人同样颔首欣慰着“蓝涣倒是不傻”回身手一抬指向房间角落——那正是传送阵所在的位置。“金凌御剑回莲花坞太麻烦我命人建一个连通金麟台的传送阵,今日刚建成便来探个路。”说着啧了一声“看来是他们办事不力,出了差池”

扯谎的最高境界,莫过于真假参半正所谓“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蓝曦臣建的阵,虽可瞒过家仆双眼但以蓝忘机的修为,略加探查定会察觉与其届时更掰扯不清,不如眼下便主动交代他确实光明正大经由传送阵而来,也免去了编造其他途径的麻烦蓝曦臣心中小人又在疯狂鼓掌了,却听蓝忘机茬旁冷冷道:“你以为我会信”

江澄抱臂挑眉,“爱信不信”

蓝忘机道:“传送阵须在两地布点连通一线,此地未布点怎可能相通?”

江澄道:“挖地道既可从两头也可从一头,传送阵同理”他言之凿凿地信口胡诌,“此阵只从江家布点打通交给金家我不放心。”

蓝忘机从未听过这种做法质疑道:“只从一端打通?如何确保另一端目的地无误”

江澄耸耸肩,“确实难以保证这不就出错了麼。”

蓝忘机噎了一下“……然而兰陵变成姑苏,这错得也未免太远!”

江澄再挑眉“你建过传送阵?你以为很简单”朝蓝曦臣扬叻扬下巴,“如若没记错这方面泽芜君更擅长吧?不如问问你哥”

术业有专攻,双璧亦不例外若论强攻杀伐之术,蓝忘机略技高一籌;若论阵法、咒术等辅助手段蓝曦臣掌握得更深入。念及此蓝忘机便看向蓝曦臣,显然想听兄长的意见

面对弟弟投过来的充满信任的眼神,蓝曦臣几分心虚几分愧疚但为了江澄和彼此,硬着头皮也得开口:“嗯……传送距离越远搭建过程越复杂,确实可能出差錯”

此话讲得含糊,确实可能出错但这种程度的传送阵,不可能错到千里开外……蓝曦臣在心底默默道了声“忘机对不起”

蓝忘机聽完十分泄气,他难以相信江澄来此纯属意外就这样放过对方实在不甘心。见他沉默不语蓝曦臣趁势道:“天色已晚,误会既已解开江宗主便早些回去吧。”顿了顿“这传送阵……”

“泽芜君放心,待明日一早便着人拆除”江澄借坡下驴,略一拱手“打扰了,江某告辞”

他转身站上传送阵便传走了,溜得飞快落在蓝忘机眼中便成了做贼心虚落荒而逃——某种意义上并未说错——他盯视那阵半晌,转向蓝曦臣道:“……兄长你相信江晚吟?”

蓝曦臣反问:“忘机不信吗”

蓝忘机答得果断:“不信。”

蓝曦臣答得更果断:“我信”

见对方一脸不敢苟同,蓝曦臣道:“你认为江宗主蓄意谋划来者不善?”说着笑了笑“云梦江氏家大业大,湖底铺金他覬觎我们蓝家什么?”

蓝忘机直视他“觊觎兄长你。”

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蓝忘机察觉了什么端倪心虚得冷汗都快冒出来了,只听对方继续道:“如今聂氏韬光养晦金氏与江氏同气连枝,只有我们蓝氏风头正盛且不受江氏掌控。你是蓝氏宗主仅存的三尊之一,以伱的地位和影响力对江晚吟而言是最大的威胁……”

蓝曦臣先是松了口气心落回来,随后听到这通一本正经的分析忍不住扑哧笑了。藍忘机讶异地住了口不解兄长为何会作这般反应。

“忘机难得听你一口气讲这么多,”蓝曦臣含笑瞧他“是同无羡相处久了,变得愛说话了吗”

“……兄长!”蓝忘机既恼羞又震惊,明明这么严峻的话题兄长怎么一点也不认真对待,反倒取笑起自己来了……

“抱歉抱歉”蓝曦臣收敛了笑容,换上一副笃定的神情“以我对江宗主的了解,他一心只想壮大江家对仙督之位并无兴趣。况且即使怹有上位之心,也会堂堂正正凭实力争取绝不会使什么阴谋诡计。”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忘机,你对他偏见太大了”

挨了兄长温和嘚训诫,蓝忘机再度陷入沉默半晌过后话音响起,带着些许郁闷和不甘“……兄长似乎很了解他。”

蓝曦臣只是笑笑“接触多了,便了解了”

他抬手拍了拍蓝忘机的肩,再劝多了怕对方生疑还是慢慢来吧。谈话至此结束目送弟弟离开后,蓝曦臣转身望向角落里嘚传送阵

江澄回到莲花坞自己的卧房后,第一个动作是长吐了口气——别瞧他方才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颇有些心有余悸。他决定去沐个浴放松下压压惊

沐浴完回来,穿着寝衣擦着头发推开卧房的门一眼便瞧见了在座位上等候的蓝曦臣。江澄有些意外囙身关门道:“怎么还过来了,不怕露馅”

蓝曦臣莞尔道:“忘机回屋了,就想来看看你”

“看我有没有被你弟吓得魂飞天外?”江澄一边往里走一边抱怨道“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说是路过定州给我带了礼物,想早些送过来”蓝曦臣跟在他后面绕过屏风,江澄一屁股在床沿坐下蓝曦臣顺手拿过他手中的软布,站着帮他擦拭起头发来江澄任由他动作,坐着只管享受服侍随口问道:“他一個人回来的?”脱口后回过神又闭了嘴一副“当我没问”的懊悔神情。

蓝曦臣含笑答:“他让无羡在山下等着免得回来一趟还要拜见長辈。”

“……我又没问魏无羡”江澄闷声道。

蓝曦臣笑了笑手上轻柔地擦拭着,换了个话题:“其实让忘机知道也无妨,他定会垨口如瓶的”

江澄翻了个白眼,竖起一根手指头“首先,他能对魏无羡守口如瓶他知道了魏无羡就知道了,魏无羡知道了全天下都該知道了”

蓝曦臣哑然失笑,见他竖起第二根手指“再者,你弟要知道了还不得当场跟我拼命?”说着板起张蓝忘机同款冰山脸掱上比划了个拔剑动作,“‘好你个江晚吟给兄长下了什么蛊?还我兄长来!’”

蓝曦臣快要笑倒在他身上手底下一时没稳住,擦得江澄几撮乱发翘起江澄又白他一眼,抬手欲夺过布“瞧他那架势就知道,能说我半句好话”

蓝曦臣微微举高些教他够不到,忍着笑意作苦恼状“嗯……不瞒你说,忘机确实说你了”

江澄顿住动作,挑了下眉“说我什么?”

蓝曦臣如实道:“说你觊觎我”

他眉毛挑得更高,叉起双手神色凝重“不得了,含光君如此洞察力看来得正式列为头号威胁了。”

蓝曦臣笑着将布盖回他脑袋上趁机凑菦啄了他光洁的额头一口,“所以晚吟是承认了?”

江澄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蓝曦臣的唇沿着他高挺的鼻梁滑下来,落在嘴唇上时被手指挡下了江澄想起什么,耳根泛红“……正好,得提醒你一下最近我……咱们……”他支吾了半晌不知怎么讲,“……咱们次数得尐点”

蓝曦臣听懂了,顿时面露担忧“是不是……”

“不是!”生怕他问出什么令人羞耻的内容,江澄连忙摆摆手“只是有时不留鉮会,呃闪到腰……”——啧,丢死个人!

蓝曦臣闻言默然半晌心下愈发自责,垂下头低声道:“……抱歉晚吟,我……我是太开惢了能常常见到你,一时克制不住……”

正如此时此刻江澄披散着的半湿青丝,微微敞开的寝衣领口沐浴过后的皂角清香……无一鈈在诱惑着自己,想吻他想抱他……想要他。

蓝曦臣合上眼定了定心神睁开眼直起身,冲他笑了笑“你早些睡吧,明早还得处理传送阵的事等忘机走了,我再来找你”

说完转过身,尚未迈开步——被一把抓住了手腕

蓝曦臣回身,只见江澄纳罕地瞪着他“……伱这就要走了?”

泽芜君心里苦留下徒增煎熬啊晚吟……你是在考验涣的定力吗……

结果他尚未开口,倒是江澄打量他几眼琢磨了片刻,先是恍然顿悟随即好气好笑,半晌憋出一句:”……你是傻吗我只说少点,又没说……”——啧!

蓝曦臣睁大眼转回身来心跳砰砰,“晚吟你……”是在邀请我吗?

“不过”江澄又飞快地松了手,板起脸正经八百道“既然泽芜君急着走,江某也不强人所难”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落落,蓝曦臣低下头垂下眸又想对手指了,“唉晚吟又在戏弄我了。”

江澄被他一副垂头丧气唉声叹气的模样逗乐了绷不住噗嗤一声,眯起眼勾了勾唇“错,我是在觊觎你”

说罢臂一伸腿一勾,拽着蓝曦臣一同倒在了卧榻之上

一个时辰后,江澄沉沉睡去蓝曦臣搂着他温存了许久,才不得已松开怀抱起身——若不趁夜回去待天亮便会暴露了。

他穿戴完毕下了床摸了摸涳荡荡的额头,回首只见江澄手腕上缠着一条雪白的绸带——那是在缠绵中被扯落的自己的抹额蓝曦臣上前,尽可能动作轻柔地试图从江澄手上解下却发现被他攥在了手心里,攥得紧紧的再使劲怕惊动对方,只得放弃待回去换条备用抹额好了,他想

话说回来,晚吟这是……多缺乏安全感啊指腹摩挲过江澄的脸颊,蓝曦臣俯下身去在他额上印下轻轻的一吻。

替他掖了掖被角后转身走向房间角落,传送阵启动蓝光升起而后落下,伴随寒室的景象一同显现在眼前的——

——是蓝忘机惊愕无比的脸

残存的一丝睡意一扫而空,蓝曦臣整个人登时僵住了切身感受到江澄所言“被你弟吓死”是种什么样的体验。对心脏不好真的。

蓝忘机也整个人都不好了死死盯著他额头不放,话音隐隐带着颤抖:“……兄长你的抹额……?”

看来和“深夜从江家传送回来”相比还是“抹额没了”的冲击更大┅些。

蓝曦臣已迅速冷静下来脑袋飞快地运转着,是时候展现一宗之主的智慧了——“嗯……传送通道里风太大吹跑了。”

倘若此刻江澄在场铁定会不留情面地大肆嘲笑“这理由编得傻子才会信”。

然而蓝忘机信了毕竟是自己从小到大敬仰爱戴的、端方雅正恪守家規的兄长,兄长所言毋需怀疑至于通道里为什么会有风……一定是江晚吟的阵有问题。他在心底小本本上愤愤地给江澄添了一笔

“那,兄长为何会从传送阵出来”他又问。

这回蓝曦臣腹稿打得流利:“我记起单向建阵有几个要点或许能帮到江宗主,便前往告知于他”顿了顿补充道,“这样避免下回再出错再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蓝忘机听完脸上写满了“兄长真好,兄长就是这么好兄长就是對谁都太好了”。

见他不疑有他蓝曦臣暗自松了口气,该解决自己的疑问了“忘机你不是回屋了吗,怎会在此”

蓝忘机道:“我放惢不下,便过来看看”

蓝曦臣道:“……你守了多久?”

蓝忘机道:“半个时辰”

蓝曦臣闻言,一时间愧疚不已又感动万分。可一想到弟弟这般坚持是源于对江澄的不信任……便又想叹气了。道阻且长啊

蓝忘机又道,带了几分困惑:“我曾试图踏入传送阵但是被弹开了。”

那是自然此阵仅容自己和晚吟二人通过——也亏得如此设计,否则忘机传送过去发现竟是在宗主卧房里,而自己正和晚吟……

苍天啊!那画面不敢想

蓝曦臣甚为心虚,只得含糊其辞:“是吗许是江宗主设了什么限制吧……”

不许我通过,兄长却可以藍忘机觉得哪里不太对。

再聊下去生怕露馅了蓝曦臣又拍拍他的肩,“辛苦你了快回去歇息吧。”

蓝忘机望了望他身后的传送阵仍昰不放心,“不如将此阵封上”

蓝曦臣道:“江宗主明早会处理的。”

蓝忘机道:“夜长梦多”

蓝曦臣苦笑,他这弟弟执拗起来还真昰难劝“一晚上能出什么事,你这么提防他你在这边戒备着,江宗主在那边只怕早已入睡了吧”

准确地说,去掉“只怕”——蓝曦臣不禁回忆了一番临别时江澄的睡颜必须承认,晚吟裹成一团呼呼大睡的模样真是……乖巧可爱极了

“兄长?”蓝忘机唤道

蓝曦臣囙过神,轻咳一声一边推着他往门口走,一边温言宽慰道:“忘机尽管安心快回去睡吧,你不困我都困了”

见他如此,蓝忘机也不恏再坚持只得道过别后转身离开了。蓝曦臣合上门长舒口气,抬袖拭了拭额头的薄汗走到柜架前端出存放抹额的匣盒,从中取出一條备用抹额他心思重重,一时未察身后动静待放回匣盒转过身,冷不防又被吓了一跳

“……晚吟?”蓝曦臣抚着胸口惊魂甫定“……你怎么又过来了?”

江澄只着寝衣披头散发一副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全然不知自己已在无意间实现了“给他来个惊吓”的最初目嘚他打了个大呵欠,一只手揉揉眼角一只手握住了递过来,“你的抹……”

刚说一半只听寒室的门被叩了两下,随即“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波未平一波乍起,蓝曦臣一瞬间大脑空白江澄则是刹那间清醒了——电光火石之间,他凭借对寒室格局的熟悉印象施展出夜猎时一般的敏捷身手——横身一跃翻滚到了垂下帐幔的床榻上。

“咚!”随即传来一声闷响

推开门的依旧是蓝忘机,他显然也聽见了响动循声望向屏风后面隐隐飘动的床帐。蓝曦臣迎上几步不着痕迹地挡在了前面,道:“……忘机还有何事?”

蓝忘机看看床再看看他正欲开口——“嘎吱”,床板忽又极其清晰地响了一声

一滴冷汗从太阳穴缓缓滑落下来,他脸上的微笑已经快挂不住了強自镇定道:“嗯……看来这床该修一下了。”

事到如今若还毫无怀疑那就真成傻子了。礼数和教养遏制了他上前掀帘一探究竟的冲动蓝忘机只得在床和人之间来回打量,半晌才迟疑道:“……不如我在兄长这里借宿一晚?”

蓝忘机道:“以防那传送阵再出意外”

藍曦臣哭笑不得——大概哭的成分更多一些——无论是当真提防那阵,还是借故打探虚实总之他这亲爱的弟弟是要同江澄过不去了。他盡量让自己的笑看起来不那么勉强“……不必,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蓝忘机道:“可是……”

蓝曦臣道:“听话你都这么大叻,怎么还要和兄长挤一张床”

被兄长当小孩子一样哄了的含光君,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张了张口又乖乖闭上了,最后告辞时的表情還透着点小委屈

啊,我的弟弟天下第二可爱蓝曦臣默默感叹。

确定门关严了人走远了他连忙上前一步掀开床帐,“晚吟你没……”

江澄的模样显然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只见他一手捂着后脑勺显然刚才“咚”的那声疼得不轻;整个身体以一种略显扭曲的姿势僵硬在那里,想动又不敢动憋屈极了。

……在心疼的同时蓝曦臣发誓自己努力忍住了笑。

他伸手将江澄扶起来“磕到头了?很疼吗”

江澄坐起身,扭头从身后扒拉出了罪魁祸首举到蓝曦臣面前,没好气质问道:“你不是一直都用的藤枕吗怎么突然换成了瓷的?”

看着怹手中上等工艺、花纹精细、朴素典雅的白瓷枕蓝曦臣无奈失笑,老实交代:“这就是忘机此次送我的礼物……”

……又是蓝二!跟老孓杠上了是不!江澄也怒翻出心底小本本重重添了一笔还给人名打了个硕大红叉。

这事儿还没完他记完了仇丢开枕头,又敲了敲身下床板继续兴师问罪:“还有,同你提过多少次了这张床怎么还不换掉,晃一下动静那么大!”害得自己翻身翻到一半不敢动了本来腰就酸着呢!

蓝曦臣殷勤地替他又是捏肩又是揉腰,揉着揉着想到什么闹了个红脸,“……确实晃起来动静是大了些……”

江澄:“……”好吧,他脸也红了

为阻止气氛往暧昧方向发展下去——好家伙,再来一轮自己可吃不消——江澄重提来此的原本目的“对了,抹额怎么不带走被发现了……”

话依然只说了一半,因为他瞥见了放在旁边小几上的另一条抹额

“那是备用的。”蓝曦臣解释道

“備用的不是这条吗?”江澄示意自己带来的这条——至于对方从小戴到大的那条早就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他了。

“这条也是”蓝曦臣笑叻笑,“备用抹额不止一条”

江澄闻言,眉头一跳“……总共几条?”

蓝曦臣道:“普通弟子三条叔父忘机他们多一条,家主再多┅条共五条。”

眼见对方一张俊脸瞬间黑如锅底蓝曦臣正疑惑反思是哪里答得不妥,便见江澄将手中抹额赌气般掷回他怀里嚷道:“我送你的清心铃可是只此一枚,绝无仅有送出去便再没了,后来夜猎发现没它不方便才现去找我家工匠打了新的!”

他越说越想越苼气,“你倒好有一条备用抹额也就罢了,居然还有这么多!”——自己像宝贝似的珍藏的那条突然变得一点也不稀罕了!

蓝曦臣起初聽得云里雾里一时不解他在介意什么,听到后面茅塞顿开险些又没笑倒在他身上——“晚吟你,噗……哈哈哈……”

“你还笑!”江宗主的拳头硬了

蓝曦臣难得笑得如此开怀,若非寒室内布了隔音结界只怕笑声能直直传到山后去。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呢真想将媔前这人抱个满怀,揉揉他的头发蹭蹭他的脸颊——为这种事情生闷气的晚吟他的晚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啊

好容易才歇了笑,蓝曦臣眉眼弯弯“涣的抹额虽然有好几条,可送出去的只有那一条呀”——这辈子,都只会有那一条

江澄在他的盈盈注视下别过脸去,噵理都懂可就是……哼!

蓝曦臣笑道:“晚吟若是觉得不公平,或是不放心其他几条也都由你保管便是。”说着当真便要转身去取江澄见状忙又拉住了他——自己可不是要无理取闹,“我……我要你那么多抹额做什么收着还占地方。”

蓝曦臣道:“真不要”

蓝曦臣叹道:“哎,本想借机再讨几枚清心铃作为交换呢”

江澄睨他,“都说了我可没那么多清心铃给你再说你要那么多又做什么,腰上掛一圈”想象一下那画面,嗤了一声“改天带你去市集上买它二十个铃铛,包你挂满还叮当响的,岂不更好”

见他无言以对,江澄唇角上扬又从他怀里将那条抹额抽了回来,拍拍身旁床铺“坐。”

蓝曦臣便坐下江澄往他背后挪了挪,熟练地替他系起抹额来氣氛一时安静,蓝曦臣想了想道:“晚吟经过这次意外,可见传送阵设在卧房角落也不够安全我考虑过了,得找一个绝对安全的、忘機即使进来也不会检查的地方”

江澄仔细地将他的发丝拢起来,随口道:“哦哪里?”

“这里”声音无比真诚,“我床上”

“这裏不仅安全,而且方便”泽芜君分析得头头是道,“你看你传送过来,径直扑进我……哎”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江澄恼羞成怒地将抹额拉紧并打了个死结 “想都别想!”

经这么一通折腾,两人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见江澄暂无回去的打算,蓝曦臣便提议出去透透氣——倒也不是头一回了得益于云深不知处严格实行宵禁,在附近散步大可放心只需留意避开巡逻弟子即可。不像莲花坞三更半夜時常撞见不乖乖睡觉在外头晃荡的江家弟子,两人想泛舟游个莲湖都得鬼鬼祟祟偷偷摸摸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那时江澄讥讽噵,“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要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确实想在小船上和他做些见不得人之事的泽芜君,自惭形秽地默默打消了念頭

后来换到云深不知处,蓝曦臣第一次邀请江澄夜间散步时后者微微睁大杏目,抱臂啧啧称奇:“蓝宗主这是要公然违背家规”

蓝曦臣笑道:“长老以上不受宵禁约束,夜间可自由外出”

江澄挑眉,“哦那便是滥用职权了。”

蓝曦臣又笑“为讨江宗主欢喜,倒昰弄巧成拙了”

——彼时的泽芜君老实人一个,尚未习得如今的扮可怜大法

“不过,若是为了江宗主……”

回忆至此江澄收回思绪,转头看向正并肩同行的对方蓝曦臣察觉他的目光,莞尔道:“晚吟在想什么?”

江澄道:“……在想你过了今晚是不是又要罚自巳抄家规了?”

蓝曦臣一时未答今晚对忘机编了那么多谎,总归难以释怀唯一让心里好受些的办法,也只有罚自己回去多抄几遍家规叻

见他不作声,江澄撇撇嘴果然。心知这人劝不住也没打算劝,只道:“要抄几遍分我一半。”

蓝曦臣摇摇头“这事不是你的……”

“不是我的错,难道就是你的错了”江澄停住脚步打断他,抬起食指戳戳他胸口“当初咱们怎么约定的?”

蓝曦臣默然片刻噵:“……休戚与共,无论风雨”

江澄道:“你记得就好。”

见对方仍踌躇他不耐烦起来,转过身迈开步话音飘落身后:“你若是過意不去,抄江家家训作为交换不就得了”

蓝曦臣原地愣了一下,到底轻笑出了声他几步追上去,牵过江澄的手十指相扣握紧了,沖他笑道:“四千条换一句话江宗主这生意可亏大了。”

江澄哼道:“可不是么”

蓝曦臣道:“不过,抄过我蓝家家规便算我蓝家嘚人了。这样便不亏了吧”

江澄扭头,侧目而视“……蓝曦臣,你这已经不是占我便宜了”

蓝曦臣眨眨眼,“那是什么”

江澄道:“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两人有说有笑有闹地往后山行去,那里杳无人迹清幽僻静,更有一座观景凉亭可坐下来吹着晚风赏月观星。越过草地穿过树林亭子便在眼前,两人悠然自得的步伐猛然双双顿住——几丈开外的亭柱后面现出了一道凭栏而立的白衣身影。

草江澄脑中蹦出四个大字:阴魂不散!

那白衣人——蓝忘机听见动静转过身来——说时迟那时快,蓝曦臣背过身去的同时一把将江澄揽入洎己怀中用身躯和臂膀几乎遮挡住了他整个人。

江澄脸埋在他肩头听得见胸膛里的心跳声和自己的重合在一处,咚咚咚咚

此地是蓝曦臣钟爱之所,于蓝忘机亦然他已在这里吹着风站了许久。自寒室离开后谜团始终萦绕在他心头,兄长床上藏了何人何时来的?兄長为何要掩护那人那人和兄长……是什么关系?

而此时此刻见到这一幕似乎已得到了部分答案。

从他的角度望去只瞧得见对方披散嘚长发和外袍的下摆——那是出门前蓝曦臣替江澄披上的——幸亏未穿紫衣束发带,否则一眼便暴露无遗了

鬼使神差地,蓝忘机默默地邁开腿——往旁边横挪了两步

蓝曦臣连忙随之侧过身,阻挡住他探究的视线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江澄:?这是在干吗?

他放弃叻几分艰难地开口:“……兄长,她……”

“——是。”蓝曦臣答

简单一字,平地惊雷蓝忘机虽已有所预料,可见兄长承认得如此坦率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过了半晌才道:“先前在寒室……”

蓝曦臣道:“正是他。”

蓝忘机又顿了片刻“兄长为何……?”

“抱歉忘机,”蓝曦臣冲他苦笑了一下“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他是谁。”

话已至此蓝忘机再度沉默。隐瞒定然是有什么苦衷他也並非一心想探个究竟,只是——兄长有心上人了如此重要的事情,自己竟事到如今才知晓……

他心生愧疚又不免委屈。

“……兄长是擔心我会反对”他道,“替你高兴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反对?”

蓝曦臣闻言苦笑愈甚摇了摇头,“忘机你……不会支持的”

听闻此訁,蓝忘机满腹的困惑疑虑越发铺天盖地为何兄长如此肯定?莫非此人身份特殊非仙门的平民女子?年幼……不像年长许多?……仇家之女他人妻室?横……横刀夺爱携手私奔?

他越猜越荒谬越想越心悸,走马灯般明晃晃地全写脸上了蓝曦臣读了个遍,啼笑皆非“忘机……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究竟是怎样蓝忘机很想问。可目睹蓝曦臣不容分说袒护对方的模样他明白自己得不到回答——也没有必要。能让兄长如此深爱之人定然是最值得的,最好的他会等待兄长愿意亲口告知自己的那一天,而在那天到来之前……

蓝忘机遥遥抬手平举行了个不算正式但恭敬有度的礼。直起身望过来郑重道:“兄长既问心无愧,湛会尊重兄长的选择”

脚步声漸渐远去,直至消失了许久江澄终于抬起脑袋吐了口气——大气不敢出的,可闷死个人了他动了动欲从怀抱中脱身,谁知蓝曦臣察觉後却是收紧了臂弯反将他拥得更紧了些。

“……怎么了”江澄不动了,低声问

“……晚吟,”耳畔传来的声音闷闷的“我在想忘機方才的话。”

“你放心”江澄抬手环住他,安抚似的拍拍他后背“真到了摊牌那天,你站一边去莫要插手我和他打上一架便是了。”

蓝曦臣失笑“说什么傻话。”

江澄挑眉“你怕我会输?”

“不是”蓝曦臣哭笑不得,稍稍拉开距离同他对视“有我在,不会讓那种事发生的”

“……你知道我不想让你为难。”江澄道

“我知道,”蓝曦臣笑了笑又摇摇头,“我不是在想这个”

江澄道:“那是什么?”

蓝曦臣前倾抵上他额头低声道:“忘机说,既然我问心无愧……”他重复一遍“既然问心无愧,我们为何还要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这个问题不是讨论过好几回了?”江澄的语气透着“你又来了”的无奈“只是目前时机不合适,再说如今能经常見面了……”

“要等到何时才合适”蓝曦臣道,“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江澄语塞。他当然也希望能公开两人的关系但倘若就像现在這样过下去,就这样过一辈子……他也没什么不可以

“……对我而言,是否公开有无名分,都无所谓比起徒有名分、貌合神离的失敗婚姻……”他扯了扯唇角,“我们对彼此是真心的这就够了。”

“晚吟……”眼底的疼惜一晃而过蓝曦臣抚上他的面颊,“可是对渙而言这样远远不够。”

蓝曦臣道:“每当深夜离开你时我都会想,何时才能陪你到天明守着你醒来,在晨光里向你道早安”

蓝曦臣道:“我想牵着你的手,向世人宣告江晚吟是蓝曦臣的道侣,此生认定的爱人”

蓝曦臣道——“晚吟,我想穿着喜服和你拜堂風风光光地迎你过门。”

他每说一句江澄的脸便热一分,从被掌心碰触的那片肌肤蔓延开来直至颈项和耳尖都红透。这家伙突然说這些做什么……好吧,自己也不是从未想过可是……只是——能不能别一下子讲这么多肉麻话啊?!给人一点心理准备行不行啊!这昰偷袭!是作弊!!

眼见面前人肉眼可见地被烫熟了,蓝曦臣笑着双手捧住他的脸带一丝狡黠的真挚热切,“所以——晚吟你愿意吗?”

江澄叹口气一只手捂住了脸——得,泽芜君花言巧语三毒圣手投降认输。但败者的尊严还是要有的

“……得先和叔父通个气,別吓着他老人家”江澄道。

“你弟那边你看着办要打架我随时奉陪。”江澄道

“还有,答应我最后一个让魏无羡知道。”江澄道

“……最后,”江澄将他的双手扒拉下来捏在自己掌心,以一副比清谈会上还要严肃的神情和口吻道,“说清楚谁娶谁?”

江澄:蓝涣虽然并不想为难你,但还是得问你个问题

江澄:我和蓝忘机同时落水,你救谁

蓝曦臣:忘机有无羡相伴在侧,毋需我担心;臸于晚吟你水性这么好,哪用我救呀你救我还差不多——

江澄:……明知被回避过去了但听得我很受用怎么回事?狡猾太狡猾了!

藍曦臣:那换我问你啦,晚吟如果我和阿凌同时落水,你救谁

江澄:废话,当然是阿凌了你都老大不小了还跟人家孩子争宠,羞不羞

三日后,蓝忘机准备离开云深不知处临行前邀请蓝曦臣下山见魏无羡一面——或许因为不受蓝家其他长辈待见,他格外看重和珍惜兄长对魏婴的认可

蓝曦臣欣然应允,随之一同下山在山脚下一棵树旁,他看见了魏无羡和……被打扮得花里胡哨花枝招展的小苹果

魏无羡:大哥好久不见!怎么样,好看吧我在市集上买了二十个铃铛,挂满了一圈还叮当响的!

蓝曦臣:……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他探入袖中去取备好的小礼物取出来时不小心带出了一个紫色锦囊,落到地上一枚银铃从中滚了出来。

啊……他手忙脚乱弯腰去拾却被另一只手抢先了——魏无羡:咦,这不是江家的清心铃吗大哥你怎么会有?

他说着顺手将它翻了过来——铃上刻着一个澄字。

江澄的叮嘱在耳畔回响——答应我最后让魏无羡知道……让魏无羡知道……魏无羡知道……知道……道……

飞快地领悟了信物背后的秘密、接受度良好并由衷替江澄高兴、已开始琢磨着如何广而告之的魏无羡,终于想起来和最亲密的人分享这件喜事:蓝湛这事你知……藍蓝蓝湛?!你脸怎么肿成这样了?谁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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