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家福肯纳德工厂出什么具体位置在哪,我想加盟他们然后过去看一下

黄总:55~65岁男,胸怀宽广思想開放,团结如一倾情实干的厂级企业领导。有很强的凝聚力和应变能力带领红海集团企业发展壮大。

李国华:45~55男,技术部中干有精湛的技术和丰富的造船经验,御下严苛立志为企业培养合格的储备力量。

林木:25岁理工直男,红海集团优秀个人主管,李国华的嘚力助手有聪明才智并为造船工业努力奋斗,嫉恶如仇刚正不阿,略有大男子主义

辛若兮:22岁,女职场萌新,有着撞破南墙逆境逢生的造船人精神。有船舶工业情怀

杜少:23岁,男校刊编辑部社长。田羽清同班江南私营造船厂继承人。原生家庭长大从小有压抑扭曲的文学梦想,因父亲长年暴力的教育方式外表冷血霸道,内心敏感而自卑一生都在拼命找寻着永远溃乏的安全感来证明自己。對工业从厌恶到热爱

田生:23岁,男排球队队长,乐观开朗幽默风趣的穷二代海洋大学毕业生。灿烂的微笑下肩负着家庭重担,面對职业逆境不弃不悔。

石凯:23岁男。田生同班低调隐忍的官二代,留学归来无悔青春,献身船舶工业

田羽清:女,家族三代造船人她有惊人演艺天赋,但为纪念因公殉职的父亲决定更改高考志愿,子承父业成为新一代造船人。

关梦秋:35~40岁中年女子。雷厉風行集团优秀成熟女主管。怀二胎后又遭遇家庭变故,人至中年不敢歇,不敢病不敢死

顾念之:关梦秋老公,设备代理商

顾关愛:4岁,顾念之与关梦秋的儿子

洛秋飞:50~60岁,林木继父,知名编剧

白美美:女,辛若兮室友

奈小志:30岁,男红海集团车间班长。

红海集团现场几百吨大盘车正将某大型总组分段转运分段到900吨龙门吊下。进行合拢作业

不远处碧波明朗,一艘30万吨级油轮正停泊在码头刺白的日光下无比雄伟壮观。

电话铃响黄总接电话。

(林木电话音):黄总咱们厂和海洋大学合作的实验室项目马上要收尾了。校方想邀请您来做一些指导和技术攻关您看您能抽个时间过来指导下吗?校方说会派车去接您

黄总:没那么麻烦,我今天下午的订张火車票差不多两个多小时就能到了。还有你上次说的实验室的那个小器材我顺便给你稍过去吧。

黄总看下手机时间急匆匆离开现场。

畢业季的校园里最粉白的木芙蓉一球球,一堆堆溢彩流光,凌驾于盛阳之下

夏蝉曳着鸣声,柏油路面被射得光亮在热浪的炙灼的視线里有些弯曲。

不远处红海集团的校园招聘会,排起长龙

辛若兮手里抱着厚厚的一摞证书,从招聘点的临时办公室挤出来坐在芙蓉树下,回望着眼前长长的队伍满满都是男生,只有三五个女生鹤立鸡群般的夹在中间焦急的伸长脖子向前望着。

△19岁的少女辛若兮剛进入这所海洋大学看到班级学号排名,四分之三都是都是男生辛若兮表情有些惊讶和慌张。

△晚上宿舍里白美美和几个女孩子聚茬宿舍里钻研谁家头发做。

△(与白美美形成对比)辛若兮塞了耳机搬了小板凳在楼道里听英语

△暑假白美美四处旅游,晒自拍发朋友圈

△(与白美美形成对比)暑假辛若兮白天做家教辅导初中生,晚上创作网络小说

△白美美与男朋友花前月下散步。

△(与白美美形荿对比)辛若兮泡在图书馆自习室

△宿舍里白美美在化妆。

△(与白美美形成对比)辛若兮以全系第一的总分拿了奖学金

辛若兮颇无奈的低头看看了手里的一摞子证书。

内心OS:四年里担任了班级学生委员,系宣传部长英语课代表,校广播站编辑文学社社长,校排浗队队员多次在征文和英语竞赛中得奖,自学拿到了英语专业八级证书学校的优秀毕业生。说起来也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但这囿什么用专业是船舶电气化,所有面试官对男生的态度更好一些和她一起面试的男生各方面都不如她却被留下简历。比起可以摆上台媔的能力不足这个理由因为性别原因而被淘汰,真的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我已经更为优秀却仍不能得到和男性毕业生同样的机会。

話外音:还有一个月就到规定的离校时间了她还没找到工作,也没有足够的钱租房甚至有些担忧能否吃上饭。难道毕业就失业开始鋶离失所的生活吗?!

辛若兮: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理工科的女孩子应聘专业工作就像渡劫一样

她一屁股坐在芙蓉花下的马路上,望着鈈远处的临时招聘点喃喃自语:心心念念的这家业内顶级企业连简历都没能投递进去。

她郁闷的叹口气:凭什么凭什么就只招男生!怹们的成绩明明不如我! 这个招生的大叔,就只会要那些强壮的男孩子而不给优秀的女孩子机会难道他家里以后就不会有女孩子吗?!┅副我们很缺人但女生不是人的感觉!

6.临时招聘办公室,日外

坐在招生办公室里的李国华莫名其妙打了个大喷嚏。喷了点唾沫星子在掱里的简历上他感觉略有点尴尬,迅速把手中这页翻过去

田羽清:李主任,您没事吧!

李国华:没事羽清,你放心回头啊,我就紦你安排过厂肯定是个好职业。

田羽清:可是,李主任......

李国华:你那事再说你简历先放这,我看看,看看机会合适再安排……来,下一位同學请进

田羽清往边上站了站,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一个穿着朴素的男生进门,洗的发白的牛仔裤旧旧的浓眉高鼻,凌角分明而无懈可擊的俊脸眼眸里的晴朗像这正午的阳光,一片单纯朝气英气十足。

田生:老师你好我叫田生,“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的田生。

李国华: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田生:嗯李商隐的一首诗,为情人所做下一句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時已惘然”您一定听过。

田羽清抬起头在一边细细打量这个气宇轩昂少年。剑眉星目1米8几的个子,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极富雕塑感的面庞,鼻梁高挺线条刚毅,英俊非凡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言谈举止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自信

田羽清内心OS:这不是校排球队嘚队长吗?原来他也姓田!

△田羽清路过球场远远瞄见过他田生领校队打比赛。球场外一群女生纳喊助威

李国华翻着递上来的简历,邊笑边随口问道:家里是书香门第啊给你起这名字挺有深意的,非常特别我看看……嗯,专业课成绩不错校排球队队长,有体育特長还有社会工作经验,在校宾馆做兼职......

李国华戴上眼镜仔细从简历中抽出几份图纸:哟在校就有设计出图的作品?嗯挺好,挺好你先把简历放这,等统一通知

田生鞠躬道谢。:好谢谢老师。

李国华是一副不容质疑的领导口吻:田羽清,你也先回去你那事我会幫你看着的。

田羽清:好那李主任我先走了。您别忘了我的事

田羽清撒娇似的噘嘴一笑。和田生一起出了门

田羽清:同学,我叫田羽清你是哪个系的?没准我们很快就要成同事了

田生:噢,我是轮机专业的……

辛若兮远远在芙蓉树下冲田生挥手:田生!

田生笑着答应起来,快步小跑过去:来了。

突然想起什么又转身对田羽清说:同学,我们球队队友叫我下次再聊。

田羽清看着田生高大帅气嘚背影不由得怔了怔,内心OS:那背影虽是初次讲话,却是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感觉那感觉,太像一个人

田羽清表情突然有点阴郁,她抬眼望了望晴朗的天空想让暖暖的阳光,照射自己更多一点

田生一脸轻松:还好,反正我已经被厦门那个小厂录了用了就投着看看,给自己个定位不过这个hr好像也挺喜欢我。你怎么样

辛若兮的脸上尴尬的笑着,语气里却有些酸楚:唉!连简历都没收。找了彡个月工作他们都拒绝了我。

田生: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你成绩那么好!

辛若兮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嗯,他们说职业岗位的工莋性质不适合女生。还有的……更直接一点……说他们不招女生

田生愤愤不平指向长龙的一端:我去!那女生就该受歧视吗?你去我那個应聘点了吗那个招聘点的老师特别慈祥,而且刚刚我看到一个女生应该被录用了!

辛若兮一脸蒙圈:我就是从那出来的就是那个招聘点的大叔,说不招女生……

田生:唉!早知道我应该留下那女生电话帮你问问她怎么聘上的!

田生懊恼的在一旁连连摇头。

8.校刊编辑蔀日,内

辛若兮坐在校广播站的办公桌前想着刚刚的面试和田生的话,重重叹了口气喃喃自语: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哬枝可依

辛若兮面前摆着稀疏的几份稿件,随意翻了两眼有点心不在焉的又放下。

杜少拿着手机站在她身后辛若兮浑然不觉。

△杜尐在网上看到一本科幻网络小说显示作者辛若兮。杜少留下评论:为什么又断更了

△辛若兮斩下校区征文比赛的一等奖,并给校刊投稿

△杜少坐在编辑部阅稿,给校刊排版审阅等工作。看到一篇投稿稿件表情颇为满意。显示作者名为辛若兮杜少若有所思。

△辛若兮不知所措的进入编刊编辑部杜少给了她一张校刊编辑工作证。

△两人利用寒暑假一起完成辛若兮的网络小说杜少负责帮辛若兮写侽主部分。

10.校刊编辑部日,内

杜少淡然道:辛若兮咱俩写的那本小说,点击率到了六百多万你知道吗?

杜少:进账了多少钱你知噵吗?

辛若兮:不知道啊!本来只是爱好写着玩我这段时间忙着找工作,好久没登录去看了

杜少:年初网站通知说有几家影视公司看Φ,同时争抢起版权我随口说少于一百万不卖。没想网站竟然真卖出去了

辛若兮惊叫着,几乎要晕了过去:什么!

辛若兮内心OS:有種范进中举的感觉,心跳漏了半拍不可思议!人生如戏,感受是如此不真实刚刚还忧虑自己找不到工作,没钱吃饭租房没想到下一刻,就年薪百万了!

杜少:是真的你清醒点,已经到账了我截个图给你。

杜少无奈的笑笑内心OS:果然不出所料,这点钱就把她吓傻叻

话外音:杜少在海洋大学里,是极另类的存在因为卓越的写作能力,连任了文学社社长校刊主编。天赋异禀,又才华横溢,为人颇有些志气傲骨高中时已出版过散文集,小小说得过新概念的奖项同是,眉目清秀个子不太高,人也十分瘦弱自带江南水乡的文艺气質。面容绝美给人一种疏离绝世之感,文风也一惯孤绝清冷他笔下的人物很像他,全部是富家公子或因家世或因身体,毕生修为最終被废一生所爱皆不能得。总归这个公子最后所思所想都只是镜中水月空欢喜一场。结局极尽悲凉是专业的虐文写手。

他也是这个悝工学校最有钱的学生可以对标任何一个霸道总裁文中本裁。家里是在江南开私人造船厂的虽然规模比那些知名国企大厂要小很多。呮是沙滩造船但也是注册资金几千万的企业。学校里很多女生喜欢他不仅是因为家中有矿,也因为杜少从小接受的就是贵族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妥妥的才子一枚至于他为什么会来这种海事类的理工学校,完全是家里的安排要他学有所成,有所建树以便日后繼承家业,光宗耀祖

杜少用他一惯的冷漠口气说道。:好了你信了?

辛若兮:杜少你拿到毕业证了吗?

杜少蛮不在乎:有几门专业課补考没及格拿到了结业证,没有毕业证

辛若兮:也是,反正你自己家有船厂回去继承家业就好了。

杜少:能不能毕业我杜少是從来不在乎的。我志不在此与其毕业就回家里继承父业,还不如在学校里专心文学创作反正我当年入校时,我爸就在学校附近给我买叻房这四年,不但自己住得舒服房价还番了几番。

辛若兮内心OS:这果然这是个让有钱人更有钱的世界

旁白:杜少对文学创作的痴迷,辛若兮真是自愧不如

△杜少在电脑前描写出租车司机,冥思苦想中

△杜少考了驾驶证,应聘到了出租车公司去开出租车。辛若兮唑在副驾驶上崩溃抚额。

△杜少在电脑前描写出家人冥思苦想中

△为了捕捉出家人的心境,杜少在某景区的山间小寺身穿僧袍修行身边游人如织,杜少旁若无人跟着师傅淡然处之。辛若兮则百无聊赖恶狠狠的在一旁啃着寺院的干馒头

△杜少在电脑前描写出网络主播,冥思苦想中

△杜少化身女装大佬直播还收获了粉丝打赏。辛若兮偶然撞见惊掉下巴。

△校中女生传言:辛若兮!你们校刊的主编怎么在菜市场卖白菜

△辛若兮面露习以为常的表情,一笑而过(与之前表情形成巨大反差)

旁白:当然,杜少这类肯为艺术如此身临其境之人文字确实登峰造极,令辛若兮人膜拜!

12.校刊编辑部日,内

杜少晃了晃手机上的百万截图:这回你也不用每天去仰人鼻息的找笁作了这种理工学校,本来就不应该来!

辛若兮小心翼翼的解释:杜少,我……我还是要找工作的……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自己的专業,我想找专业对口的工作日后以此为生……

杜少一脸不屑: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理工人!

辛若兮怯怯答道:杜少社长,你不也是这个悝工学校的

辛若兮内心OS:关于杜少,我是不敢直接反驳的说不出为什么,只敢把他当高高在上的社长当写作上的老师,而不能是朋伖或者同学

杜少一脸苦笑,如墨的眸子里闪过冰冷阴郁的寒光又弯又翘的漂亮睫毛忽闪,白皙的脸上因为气愤染了两片红云:我和伱不一样,我是被逼的我一心想学文科,高考时我偷偷改了志愿谁知道我爸更狠,早就跟老师打了招呼全部又改了过来......

辛若兮看着怹,内心OS:这话来编辑部已经听过无数次了初听时深感同情,父母强制扭曲子女的志愿给孩子的伤害太大了。但听的次数多了我只想自己以后,不做这样的父母就好了唉!现在万不可接话茬,否则平日少言寡语的苍海社长会就父母对他的教育问题上愤愤说上一下午

辛若兮:杜少社长,那账户里的钱……

杜少一副视钱财为粪土的模样:钱就给你了,我本来就是接着你的故事写了点角色要真想赚钱,峩自己写一本就是了况且,我又不缺钱!

辛若兮:小说是两人一起写的钱理应平分。

杜少世外高人般淡泊名利坚辞不受。:书是你開的我不过后来帮你写了点。想赚钱我自己会写的。

辛若兮喃喃自语:有钱人的世界我还真是不懂

杜少一副轻蔑的表情,口气强势:你当然不懂我要挣得是大钱!我要让我父母明白,艺术才是真正的瑰宝

杜少:你要想找专业工作,也可以去我家那厂本来我是不屑跟我爸说话的,为了你就跟他说一次。

辛若兮摆摆手急忙说道:不,不还是不用了。谢谢杜少!

杜少口气里的疏离感拒人千里之外:怎么你是嫌我家那厂太小,不是国企大厂

辛若兮微笑着说:当然不是,我就是想看看完全凭自己,到底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作反正咱俩现在也挣钱了,你那五十万我永远给你留着我有剩下的钱几年之内也饿不死。

杜少的口气里终于有了几分暖意:嗯,“完全憑自己!”这解释说得过去,到底是我杜少选上来的人

女生宿舍门牌(211),宿舍在楼角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窗外风景美不胜收。

辛若兮:辛若兮你不是说,如果人生是一个舞台就要活出不一样的精彩!

辛若兮喃喃自语的盘算着,内心OS:现在虽然有了人生的第一個百万但不能拿去买房,她还没找到心宜的工作不知道未来会在哪个城市。

旁白:她和杜少恰恰相反她真心喜欢自己选择的专业。

她和杜少又十分相似因为是真心喜欢一件事情,所以断然不会为了钱轻易放弃。

也不能把钱给父母如果父母知道写小说卖版权这么掙钱,自己极有可能被父母逼去全职写网络小说那自己就成下一个郁郁寡欢的杜少社长了。

辛若兮摇摇头决定明天把钱转到银行买笔悝财。

辛若兮翻着手里的表格忍痛划掉了这家业内赫赫有名的企业,心存不甘的嘀咕:业内很多家船厂大叔你不要我,我便也不要你错过我这种绝世好员工,大叔你一定会后悔的!

白美美拿着墙角的拖把一阵惊呼:辛若兮你这几天又在搞什么啊?

辛若兮定睛一看財发现拖把头不知什么时候长出了蘑菇。

辛若兮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两天光顾着准备应聘了。嗯大概有两三天没拖地。夏天海边嘚天气潮......

白美美崩溃的用手抚了下秀丽如瀑的长发颐气指使,尖声命令到:那你还不快去!

室内风景惨不忍睹(与室外形成强烈对比)

211A床,辛若兮的床上永远横七竖八的摆着各种书自画的彩绘。

B床白美美的床上永远摆着各种化妆品,美容书.....

C床吴亦凡的各种海报,周边.....

D床辣条,方便面暑片......

辛若兮的旁白:快毕业了,卫生管理检查也没之前那么严了

宿舍也早已不按值日表分工,各用所长放飞自我。

D床负责宵夜是个会在一碗泡面上做出很多不同的心思的女孩子,比如把胡萝卜切成不同形状,自制个茶蛋泡椒凤爪之类的。

C床负責桌面比如,隔三差五贴个辛若兮不认识的帅哥头像甚为养眼睛,省了不少滴眼液

B床的白美美负责了全宿舍人,应聘时的妆容服裝搭配。

A床的辛若兮负责常规打扫。

呃这个活,相当划算其实我刚刚隐匿了实情,印象里这个地面至少一个月没拖了。

白美美:伱这么懒会嫁不掉哦

白美美脸近得几乎贴到镜面,十分优雅的翘起兰花指小心翼翼的用遮瑕膏点着脸上细小的雀斑。

叮咚进了一条微信。是田生来的:招工老师住在校宾馆308房,准备一下赶快过来听说他们明早就走了。

辛若兮一跃而起:what ?

辛若兮手忙脚乱的拿起一把梳子把头发梳成个马尾白美美忙着拿粉扑给她化妆。

辛若兮口中碎碎念:大叔,你千万别不要我我刚刚逗你玩的。大叔你慧眼识珠万万不要错过我这颗遗落千年的绝世好珠子……

时间显示:一个小时之后。

辛若兮薄施粉黛穿了一套白美美的精致裙装出现在田生打笁的校宾馆里。

田生:哎哟挺正式啊?还穿裙子了

辛若兮:白美美的,我借来穿穿

田生:你眼皮上闪着光的这是什么?

辛若兮:白媄美给我弄的什么什么眼影我也不懂,她说显得眼睛有神好看。

田生热心的鼓励她:噢,是挺好看的你来得正好,招工老师吃完飯刚回来你赶快上去。好好聊聊再给自己挣取一次!

辛若兮感激的说道:谢谢田生!

6.校宾馆308,夜内

308的门口,辛若兮紧张的手心全是汗大口的调整着呼吸。内心OS:无论如何自己都要尽力一试,不然都对不起田生的鼓励!

林木:同学你在干嘛?

冷不防身后响起一个聲音吓得她浑身一哆嗦。

面前是个身材高大的男生眼神锐利成一道光剑,刺得辛若兮甚为心虚

辛若兮:完了。半路又杀来个竞争对掱早知道刚刚就先进去了。

辛若兮低头暗暗思索内心OS:真是可恶,一个男生明明可以凭实力找工作,竟然还要追到宾馆来!肯定是岼时成绩不行如果现在他进去了,自己肯定又没戏了!

想到这里辛若兮故作镇定说道:同学,招工老师让我守在这里说今天来找他嘚同学实在太多了,白天都给大家看过了所以,现在招工老师也要休息了如果有录用消息,会在后期通知大家同学请回吧!

对面的侽生表情十分诧异的将她打量一番,辛若兮故作镇定

林木一脸蒙圈:是,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招工还需要新添个门卫?还是个女同学

辛若兮尽量镇定又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我……我不是同学……我是厂方的人和招工领导一起来的,负责审大家的简历你如果要交簡历,给我也是一样的

男生像是明白了什么,从唇间挤出一声轻哼口气带着嘲弄:让开。

辛若兮忙伸出手臂挡住门口:同学我说过叻,招生老师也是要休息的你现在不能进去!

男生不客气一把把她推到旁边:让开!

男生从怀兜里掏出一张房卡,放在把手处晃了晃門吱一声响。

辛若兮傻在当地内心OS:苍天啊!大地啊!田生啊!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招生老师不是一个人!

辛若兮崩溃的自打脑门。

李国華:唉林木,你这是……

李国华坐在屋里戴着眼睛,在灯下翻着白天收上来的简历

林木嘲弄的叫着辛若兮:进来吧!刚刚挡我的嚣張劲哪去了?

辛若兮满头黑线一片愁云惨雾,跨着小脸懊恼至极。内心OS:好吧既来了,脸就先扔一边吧

辛若兮一秒变脸,扬起自巳反复对镜练习过的微笑挺胸抬头走了进去。

:老师您好,我叫辛若兮这是我的简历,还请您看一下我成绩很优异的,我觉得自巳有能力胜任专业工作

辛若兮把简历塞到李国华手里。尽量显得声线甜美又彬彬有礼内心OS:招工大叔是长辈,这样说话应该很能博些恏感吧

李国华:你是不是白天去过招聘点?

辛若兮尽力隐匿起神色的慌张点点头。内心OS:呃真没想到招聘的大叔记忆力这么好。

李國华:同学真不是不给你机会,我们现在招的工作人员要么是在有辐射有粉尘有噪音的环境下工作,要么需要一定的体力和耐力专業工作环境很复杂,对从业者的体能耐力要求很高虽然你这个专业在招生上没有限制,但就业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或者,你如果特别想来我看你英语不错,可以介绍你去船东办公室做秘书或文控薪水虽然不能和专业工作比,但好过一般的厂秘或文控工作也不辛若兮兮。李国华很委婉的表达自己看法

辛若兮不卑不亢,又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老师我想做专业工作。这个专业我学了四年也是学生委员,优秀毕业生也希望自己有机会从事相关工作。我之前问过学长咱们单位还有技术部,里面也有不少女生……

林木在一旁冷冷打斷她:哼果然是冲技术部来的,谁不知道技术部高薪!不过你也要知道高薪也不好拿。压力大工作强度大,工作时间长经常需要加癍,而且坐着面对电脑经常就是一整天你受的了吗?对健康也有影响就是拼精力,年纪一大基本都受不了高强度高时长的工作了

李國华:是,女生总是要考虑结婚生子的问题真进了技术部,能分给家庭的时间确实不太多

李国华看着眼前这个瘦瘦小小的女生,眼角裏含着泪固执站在面前

社会一边要求女生挣钱养家不当寄生虫,一边理工类女生就业确实……李国华面露不忍内心OS:但从企业利益出發,又不得不去拒绝

旁边的林木不客气的大声说道:你还没听懂吗?你要是个男的差点我们也要你,可惜你是个女的!

辛若兮眼泪顿時止不住的落下来哭着跑了出去。

李国华在屋里皱了皱眉头:小林你看你……有话好好说!现在你不是代表个人,要注意企业形象!

林木无所谓的说道:你刚刚没看到在门口挡我时那副心机的样子!瘦得像根麻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还说两呴就哭了,就这样还口口声声要做专业工作!现在训哭了也是为她好要真进了厂,难不成还得每天弄个人哄她就这样的人别说专业工莋,就去做个文控都不能合格!

旁白:觉得他说的也确实是实情林木是前年从这个学校毕业的,和辛若兮一样也是优秀毕业生入厂照唎先实习上一年,后被招进技术部进技术部的人,必是优中选优层层考核。像辛若兮这样柔柔弱弱的女生先不说能不能进技术部的後话,只车间实习的一年能否坚持下来都难说。

这个企业是行业里的龙头企业,闻名的不仅是产品质量还有管理严格,一个纯粹的侽性主力的工业制造业大部分女生只能做些辅助工作。如果真要做专业工作有女生,但是非常之少而且对女生的要求,只能更为严格和苛刻

7.校宾馆门口,夜外

辛若兮在校宾馆门口撞上一个强壮魁梧,宽肩阔背的五十岁左右的伯伯胳膊粗壮,头发黑白参差身上嘚穿着脏污的蓝色工作服,手里提着一个旧旧的同样脏污的箱子。这身打扮像是个农民工。

辛若兮慌慌张张跑的太急把对面的人撞嘚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辛若兮抹了把眼泪,连连鞠躬道歉白美美精心为她打造的眼影变成了熊猫眼。:对不起对不起!伯伯,对不起!

对面的老伯虽然衣着油腻但面容慈爱和善,笑着说道:啊,你这丫头长得瘦撞人的劲还真是不小!

辛若兮捡起掉在地上的箱子,摸了一手的油污:对不起我帮您送上去吧!您是哪个房间?

对面的老伯推脱着又有几分诧异看着她脸上的泪痕,问道:你哭什么?是和男朋友吵架了

辛若兮:不是,我没男朋友只是走着,突然迎面遇到一堵墙这墙向上无限高,向下无限深向左无限远,向右無限远我不知道出口在哪里。(引自流浪地球)

老伯:既然没有出口那就撞破它!

辛若兮黯然神伤,委屈的说到伤心处又忍不住呜嗚哭了起来。:刚刚那个企业的hr说我要是个男的,差点也要我可惜我是个女的! 辛若兮哭得有点语无伦次。

:呵呵是哪家的hr,对这麼优秀的女生说话这么伤人呐!对面的伯伯风趣的笑着安慰道

老伯的话,让辛若兮觉得分外亲切内心感动不已。

楼里响起田生的声音:辛若兮!

辛若兮不想让田生看见自己这个落魄的样子自己辜负田生一番心意,又被企业拒绝了干脆假装没听见,冲面前的老伯挥挥掱转身快速跑掉了。

田生跑下楼人已经没了影。

老伯边说边捡起了辛若兮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简历:小伙子,我订的309房间

田生接过咾伯手里油渍的箱子。

9.校宾馆外街道夜,外

杜少脑中思索着诗句踱步在通向海边自己房子的路上:如果爱与被爱需穿越山盟与海誓,那么星是宇宙留给我不灭的明灯!

暗黑的路灯下前面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好像他手下的编辑辛若兮!

杜少忍不住皱皱眉头内心OS:心鈳真够大的!都这么晚了,又找那些臭汗哄哄的理工男玩去了吗?

10.校宾馆308夜,内

308房间里李国华从包里拿出几片竹叶清,泡在保温杯里倒上热水,客气的递过去说道:黄总,您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让小林去接你。

黄总:那倒也没什么我刚从现场开完会,走的急沒来得及换工作服。这是学校实验室项目的设备我顺路带来了,让林木给学校送过去吧!

风尘仆仆的黄总在灯下和李国华聊着天:老李啊虽然咱们企业确实有企业的出发点,但对一些特别优秀的女生你还是可以考虑招进来。一方面优胜劣汰,自然会有实习的制度来淘汰她们确实好的才能被留用。另一方面肯纳德工厂出什么需要一些女同志参与,也是企业对社会负担起的责任

李国华听着黄总的話,若有所思

辛若兮内心OS: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弱者!这句话我辛若兮一直不信!从今天起我要撞破南墙。

月上梢头她的眼里放射絀坚定目光令人一振。

内心OS:辛若兮别气馁,你一定能找到自己想做的工作!

想到这里辛若兮半夜几乎是一跃而起,披了件衣服到走廊里借着廊间微弱的灯光用手机搜索联系方式。

内心OS:那张行业列表里还剩下几个小企业没试过,明天要主动打电话去问一下

暗夜無声,宿舍的楼外是静谧的海岸线,不知是谁在那里放了一束小小的烟花流光四起,漆黑里转瞬即逝

:我拼尽全力并不是为了赢得什么。只是不想放弃梦想无论在这个过程中。被拒绝多少次被击败多少次,重要的是每次都能勇敢地爬起来并坚持到底!

辛若兮在張皱巴巴的表格背面,潦草而随意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次日清晨,碧草青翠红砖白顶。奶色的雾霭里的校园如此美丽

田生早早打了份飯慢悠悠的品着,候在食堂门口的位置

旁白:大学食堂,总能让人产生又爱又恨的复杂情绪号称中华第九大菜系-大学食堂菜。之所以聞名华夏主要因为能把几十种菜,做成同一种味道大学食堂的厨师是真的厉害!但是也有许多毕业多年的学哥学姐们念叨,因为想念喰堂的饭想再回去上课!

可见中华第九大菜系,又是多么的回味悠长!

舍友石凯打趣说道:唉田生,你吃半天啦怎么还剩这么多?伱看什么呢怎么老盯着门口的女生看?

田生开着玩笑推下身边的石凯:哎你知道什么?你先走别等我。

石凯也和他大咧咧的开玩笑:田生你是不是思春啊听说昨天晚自习下课,还去女生宿舍旁边守着你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田生笑着说道:那是都该毕业了还没点凊况,哪对得起大学四年!怎么你羡慕嫉妒恨啊?

田羽清和两个女生的身影一闪而过田生忙追了上去。

:同学田羽清同学,你还记嘚我吗我们一起面试过的。你能给我留个电话吗

田生的室友们围在旁边起着哄,众目睽睽弄得田羽清很不好意思。红着脸拿出手机拔了个号码过去。

田生冲着田羽清的背影大声喊道:田羽清同学回头我打给你啊!

:哎,田生你这波操作666啊!

身后传来石凯的放肆夶笑。

:那是你们都skr学着点啊……

田生没心没肺的跟身边的同学们打着哈哈。

前面田羽清的脸一下变得通红

田羽清旁白:英姿勃勃,氣度不凡又幽默风趣这样的男孩子,怎能让人芳心不动

3.辛若兮宿舍,日内

宿舍里,辛若兮收到一条微信:就是这个女同学你赶快咑电话问一下,她是怎么聘上的下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辛若兮拿起手机脑海却想起林木那句:你要是个男的,差点我们也要你可惜伱是个女的!

她毫不犹豫的删掉了这条微信。把手机一下扔到床上迅速脑补出一场女屌丝逆袭成高管的职场复仇记。

内心OS:哼这个仇,我辛若兮这辈子都记下了!假以时日我要用事实打你的脸!

4.田羽清宿舍,日内

宿舍里,田羽清几次拿起手机空空如也,并没有什麼未接来电

旁白:在这个颜值朴素的理工学校里,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但凡长得不特别丑,略微有丁点姿色的女生头都是仰向太阳的。几乎每个女生身后都不乏追求者。区别只是多少而已

更何况是她田羽清,官方认定过的室内设计专业的系花连班里那个家境优越,又自视甚高的杜少在刚入校时都给她写过诗,称她为一系之花颜若朝华,长梦于秋动人心魄。

田羽清看看手机有些疑惑不解:搞什么?明明说过会打给我!

5.校刊编辑部日,内

旁白:两周之后杜少最后一次带所有编辑聚集开会。

辛若兮内心OS:人生天地之间若皛驹过隙,忽然而已四年里辛若兮供职于校刊编辑部,转眼就是在最后一次了

杜少,辛若兮和几名马上毕业离开的成员让今天会议气氛有点压抑有点伤感。

杜少主持匿名票选新社长简单讲了几句该注意的工作。大家还沉浸在东来西往曲终人散的悲凉里。时间显示┿五分钟过去杜少宣布散会了。

杜少:“辛若兮留下。

杜少冷冷问道:你那南墙还没撞破吗你还要多久能死心?

辛若兮内心OS:两周過去那张企业列表都划掉了,有企业让她做翻译做船东秘书。还有一家船舶网络公司主动找到她让她去做网站的新媒体编辑可是专業学了四年,就这么放弃了吗好不甘心!

杜少:你还真是,我以为我是最有执念的那个没想到你比我执念更深。 杜少叹口气语气温柔了许多:我拜了个编剧大咖洛秋飞做老师。你下次再看到我的时候肯定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你知道吗我已经把你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从手机上删掉了从今天开始我不会联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要闭关修练厚积薄发!我要让你们再次看到我的时候,是从电影院或者某个热播剧的编剧名单上看到我!我要写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作品!要让父母看到艺术的价值!我不但要做知名的编剧,还要成为投資拍电影像韩寒一样!

杜少把手握着拳头,紧了一紧骄傲且自负的说道。

辛若兮吃惊的瞪大眼睛:真的啊!杜少社长你好厉害!

辛若兮内心OS:杜少生于富甲之家,有着比常人更多的机会更高的平台。人跟人真的是不能比的你努力的天花板,不过是人家脚下的地板洏已虽然这话残酷,但有时候确实是事实。

杜少:辛若兮你不想和我再写本书吗?这回我开书你配合写女主,算是还我上次帮你寫男主的人情

杜少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见她迟疑不答

又诚恳说道:“其实这个计划最近让我日夜难眠。以前不屑于写网络小说现在財知道,点击量高的网络小说原来卖影视版权可以这么赚钱。但之前那本是你的书这次我要自己写一本,镌刻着个人烙印的网络小说賣版权如果还能卖出一百万。这些钱加上自己学校边的房子。就能投资院线电影了我听洛秋飞说过,当年的《疯狂的石头》投资不過300万最终获得了2300万的票房。我也要破釜沉舟一举成名,用自己的能力让父母认可!

辛若兮:杜少社长我和你不一样。我只是写着玩練笔并不想以此为生。我真正的爱好不是这个

辛若兮想起找专业工作连连挫败,默默叹息着面色黯然。

杜少:是什么每天对着电腦或者对着施工单位。做些逻辑运算做所谓的技术或者设计,还是你喜欢到乌烟瘴气的施工现场去做电气设备调试呵呵,那些没有情感的机械设备到底有什么意思

杜少的口气已经阴冷不屑到极点:还是,你就喜欢和那些四肢发达的理工男生混在一起

辛若兮内心OS:什麼四肢发达的理工男生?指的不就是我的另一个好朋友田生吗真是没办法!文武自古相轻。总之杜少看田生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了若不昰我每次找田生打球都刻意回避杜少,估计杜少一怒之下把她逐出编辑部都是有可能的都该毕业了,还这么小气

杜少不客气的指出:菦朱者亦,近墨者黑近四肢发达的理工男,就会变得四肢发达脑中无物......

辛若兮一本正经的缓缓说道,目光十分诚恳:杜少社长,我偠是跟你说我从小生活在码头边的。每天看着那些游轮,货船渔船……。我喜欢看它们喜欢大海。想一直生活在海边我真的是,一心想从事造船的行业你相信吗?要是我跟你说我在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并不盲目而是一开始,从很小时候就是带着很深的凊感选择的,你相信吗

杜少皱着眉,面色自带疏离感注视她良久:好吧,我信你哪天混不下去了,就来找我我让你去我爸那厂。戓者有一天你不这样想了,来找我继续写小说也好辛若兮你要知道。这世界上能让我杜少看的起的人并不多。能让我主动去帮忙的囚也不多你要珍惜机会哦!

辛若兮微笑着点点头:好,不过希望你让我珍惜的机会,我永远都用不上

旁白:杜少离校时无声无息,甚至他嘚班级同学都没注意到他有自己的房子,本来也不和他们住在一起已认定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他跟广播站的任何一个成员也没打招呼僦走了颇有些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洒脱不过辛若兮知道,四年时光杜少过得很不开心,甚至可能十分抑郁无论外表多冷漠,其实杜少社长的内心只是个炽热梦想一直被扭曲的孩子,极度的想在权威的父母面前证明自己想得到他们对梦想的支持,仅此而巳

田生无语的看着被打飞到男生宿舍玻璃上的排球。宿舍里的男生吓一跳光着膀子站在窗口,脸色难看的示意他们注意点

田生:辛若兮,你今天是要闹成哪样

辛若兮:哈哈,我要打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辛若兮穿着球服帆布鞋,满头大汗汗湿的发丝杂乱的贴在臉上,冲着田生大声喊道

辛若兮旁白:这个世界上,没有痛快打过一场排球还能继续抑郁的事情如果有,那就再打一场!这是田生的洺言大学四年,辛若兮反复实践了多次深深确认这个理论是真的。

田生:可惜这个崭新的mikasa了!以后别说自己是校队的尤其不要说是峩教的,我丢不起这人!

田生把球捡回来脸上故意露出失望的神色,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跟她互怼十分欢快过瘾。

旁白:田生长得很英俊有点像D床室友常年痴迷的吴亦凡,自带着有趣的灵魂和欢乐的气场和任何人都能打成一片,辛若兮每次见到他都严肃不起来

田生撿球,内心OS:是啊马上就到最后的离校时间了,再想怼都未必怼得到了辛若兮球技实在不怎么样。刚入校时体能测试,亲眼看见她┅个球都接不到属于四肢极度不发达,笨到感天动地的那种

△辛若兮第一次拿着球怯怯的站在场边转圈,全场跟本就没人理她

旁白+△:可是就这样一个笨笨的女生,每天自己对着天空练习颠球后来又对着球场边的空墙练习接球。排球场地就在男生宿舍楼下每天清晨,起床哨声还没响楼下的球场就嘭嘭的响起来了。田生都是伴着她练球的声音起床也能听出来,捡球的声音越来越少接球的声音樾来越多。

排球本是个集体运动她却完全一个人,练习的很孤独不知道靠什么心情坚持下去的。

直到有一天室友石凯趴着窗台看了┅会,笃定说道:这女生肯定是没人追所以每天故意跑到男生宿舍的球场下面练球,吸引男生注意

也就是那天,这个身高不够体力鈈强,穿着球服头发杂乱的女生抱着个旧旧的排球找到他。

:不是吧才说完,就找上门吗石凯惊诧不已,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神叨叨的怀疑自己是诸葛亮从三国时期穿越而来。

女生幼稚的表演颠球说幼稚是因为颠球是基本功,打排球的都会说表演是因为她竟然颠了两千多个都没掉。要不是田生喊停她还能继续。虽然她只会颠球和接球田生还是毫不犹豫的留下了她。

在校队里多次上场打仳赛事实证明,因为基本功的扎实真正打比赛时,失误很少发挥非常稳定。

田生内心OS:虽然依旧笨笨的调教两年到现在也没学会扣杀。

田生:给钱给钱我在外面教小学生可是一个小时八十块钱呢!

辛若兮:欠着,欠着等毕业的时候一起给你。

田生内心OS:几年里这样的玩笑开过无数次,总以为毕业还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了。

辛若兮一手捧着球另一只手揪起衣领随意的擦了把脸上的汗水。:田生我明天的火车。这mikasa送你了!毕业礼物还有,谢谢你那天给我门牌号码还帮我要同学电话。

田生脸上笑着语气里的隐匿着些许伤感和不安。

:得了别整这么伤感,还毕业礼物再说,我也没帮上什么这球怎么也得五百多。我要收了拿什么还你啊?

辛若兮:田生你不马上就工作了吗?我这是放长线吊大鱼等你拿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到时我好好想想再提要求呗!

田生:行那我就留下叻!

辛若兮从怀里掏出支签字笔:等等,给你个幸运签名!

田生一把把球抢过来紧张的说道。:签啥等你签完就贬值了,明明五百的浗就只值五块了!

辛若兮做出愤怒的样子满场追着田生要打他。

两人一前一后围着球场狂跑路人看着也都跟着笑起来。

田羽清在球场邊的马路上远远看到田生,冲他招手:田生同学!红海集团的招聘结果公示了,贴在图书馆门口听说有你呢!

田生激动的眼睛都亮叻。往田羽清那边跑了两步双脚又突然顿住。回头看到辛若兮郁郁寡欢的站在那里

辛若兮勉强挤出个笑脸,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表凊:你去吧反正我也正准备回宿舍了。 边说边冲田生潇洒的挥挥手转身向女生宿舍走去。

田生看着她的背影很不是滋味

△辛若兮兮表演完那两千多个颠球,怯懦的低着头紧张的有点小结巴,怯懦问他:田生队长我,我有机会进校队吗想给自己的履历加一条体育特长。毕业的时候好找工作……

10.校内公告板,日内

红海集团的招聘公示前,围了一圈田生个子高,远远站在后排吃惊的瞪大眼睛扭头蹭蹭跑掉了。

田羽清不解的冲着田生的背影喊道

田生的声音远远飘过来。

11.辛若兮宿舍日,内

辛若兮在宿舍拿着个塑料脸盆正准备詓洗脸田生嘣的一声冲进来。弹开的门把她一屁肌撞地上手里的盆咕噜噜滚到床下。

:这是女生宿舍!你怎么进来的

辛若兮坐在地仩扬起脸吃惊的问道。这个视角下的田生形象那么高大又天生神颜,只差在头顶安个圈就成上帝了

田生揪起她的袖口向外跑去:我冲進来的,送你个毕业礼物你快点儿快点儿……

12.招聘公示前,日外

红海集团的招聘公示前。依然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同学田生一把辛若兮举起来,骑到自己脖子上大声问道:看到没?看到没有

辛若兮把眼睛瞪大,又揉了揉:哎田生,上面有我的名字啊!

辛若兮跳丅来抱着田生激动的又蹦又跳,完全无视旁人的目光

内心OS:如果这真的是毕业礼物,那这份毕业礼物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儿

空镜,厂外一个职业培训的学校操场

2.职业培训的教室,日内

旁白:度过漫长的假期,转眼到了该入职的日子辛若兮原以为,入职就是直接工莋了没想到入职的第一件事是做安全培训。厂外一个职业培训的教室里坐着这届入职一百多个学生。有1/3是辛若兮这个学校的很多认識的朋友。田生田羽清,石凯还有很多叫不上名但面熟的校友

这一百多人中,有十几个是女生大家相互聊聊,发现大部分女生都是莋厂秘文控的。真正应聘专业工作的只有辛若兮和田羽清。

△看到林木走进教室辛若兮吃惊的瞪大眼睛。众人归位

4.职业培训的教室,日内

旁白:给大家做安全培训的是上届的厂级优秀个人获得者,现在技术部的技术员林木两万来人的厂子,每年评出10个优秀个人据说上届入职的毕业生里只有他一个人获得了这个荣誉。虽然和辛若兮田生等人同龄,但说起来也算是百里挑一的人物了。

安全培訓时间比想象中更长一些足足讲了近一个月。平常在施工中现场的安全守则每个工种的特别需要注意的安全事项。同时图文并茂的舉列建厂来的一些安全情况。这让辛若兮深刻明白了在生产中安全的重要性。

辛若兮:林木老师谢谢您把我招进来。上次是我误会您叻!请您多多见谅

课间休息的时候,辛若兮十分客气的微笑着恭恭敬敬向林木鞠了一躬

林木:误会什么?没误会你不是我招进来的。我只是技术部的小小技术员没资格参与人事。因为去年刚完成实习流程所以被安排过来带你们。上次你在学校看到我是因为厂里囷学校有个实验室项目,正好我参与了

林木不客气的看着她,语气不冷不热:说实话还真没想到你能出现在这里。

辛若兮怔在那里內心OS:想平日自己也是参加过几次演讲比赛的人,竟一时被噎的半句话都接不上来

辛若兮憋了又憋,实在忍不住愤愤地说道:真skr狠人。

林木:看样子还真是不务正业平时网上乱七八糟的没少看啊!

林木一脸高傲说道:奉劝你工作之后歪点子少一点,脑筋往正路上用這和学校不一样,没人会因为你是个女生会掉眼泪就帮你!

辛若兮听了这番话,气炸裂了:那请你也不要随随便便搞性别歧视!

林木冷笑着拿出黑板擦敲了敲面前的桌子:归位上课!

辛若兮却没听见一样转身向门口走去。

辛若兮头也不回怒气冲冲向外走差点迎面撞到囚。一个强壮魁梧宽肩阔背的五十岁左右的伯伯,胳膊粗壮头发黑白参差。面容慈祥很是熟悉。区别只是身上的穿着洗得泛白的藍色工作服,干干净净

辛若兮兴奋的大叫了一声。:啊!伯伯竟然在这里遇到你!

黄总:呵呵,是你啊!走路怎么还是那么不小心!

辛若兮内心OS:明明是句责备的话从慈祥老伯伯嘴里说出来,却让人一阵感动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友好的人多啊!

林木不由皱了皱眉头内心OS:伯伯……哼,原来是这样怪不得……

△何止林木,李国华也被这声伯伯惊到了

还有教室里的田羽清同学,也抛来各种奇怪的目光田羽清与人在一旁窃窃私语。

6.职业培训的教室日,内

黄总身后的李国华对教室的同学们大声说道:来,大家欢迎厂级领导黄总給我们新入职的同事们讲两句!

辛若兮才发现老伯伯的身后还有那个招生大叔李国华,也穿着蓝色工作服工作服的衣兜盖上,印着厂標和厂区缩写BISC

辛若兮内心OS:原来企业领导平常是这样的。还一直以为大厂领导,应该西装革履的大佬模样身后再跟进两个小弟。

为什么生活中的现实和电视上演的总是天上地下这年头到底有没有一部良心现实题材剧真正反映下现实生活?

辛若兮像根木头怔在原地此刻满头黑线,内心OS:好想回宿舍砸了电脑

辛若兮暗自思索,十分尴尬又自责的坐回到自己位置上:到底是被不靠谱的电视电影误导哆深,才能把业内顶级企业厂级领导当成了农民工!自己好笨

黄总:同学们,安全是一切工作生活的保障我们要时刻注意安全。专心上恏安全教育课用安全知识武装自己,将安全知识与生产实际结合起来把企业的安全制度融进血液。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希望大家要善待自己,珍爱生命在保障安全生产的大前提下,以充沛高昂的斗志,努力工作追求成功!以良好的心态看待困难与挫折,走出象牙塔的第一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注定是欢笑与泪水相伴机遇与挑战并存。让我们一同去拼搏奋斗一同去收获……

黄总在前面的讲話抑扬顿挫,富有激情

辛若兮心慌无比,完全听不进去

田羽清和几名女同学小声的在她身后嘀咕起来。

:原来是有这层关系啊!

:人哏人真是不能比啊!

:听说在学校还是个学霸各种光环加身呢!

:你懂什么!这都是对口的专业学校,肯定是从学校开始就受到特别照顧呢!

△平常安全教育课结束都是辛若兮和田羽清,几个校友一起回宿舍辛若兮虽然不特别善于交际,但跟大家关系还好可是今天,大家像是约好了一样都走了,几个女生竟然没一个人等她她也不好意思混到一众男生堆里去。只得一个人佯佯离开

8.职业培训的教室,日内

田生和石凯从眼前走过。

辛若兮还是忍不住喊了一声:田生!

石凯嬉笑着说道:辛若兮你也真是的,有关系还瞒着我们又不會抢你的。还真以为你聘不上害田生白操那么多心。这以后就抱你大腿了啊!

辛若兮崩溃,着急的解释:抱什么大腿!不是,不是伱想的那种……

田生安慰她:别管他!辛若兮做好自己就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辛若兮看了眼田生,甚为欣慰拍拍他的肩膀,赞道:关键时刻还是田生最理解最相信我!

田生咬咬牙,心不由衷的接着说道:要是有人拿这事说你你就告诉他们,怎么样有本事你也找点关系呀?!

辛若兮满头黑线气结。仰天长啸:田生我要和你断交!

田生:我,我说什么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田生一脸不解看著辛若兮跑掉的背影

石凯撇撇嘴说道:看看,不是一个阶层这就高攀不上了吧……

旁白:都说职场是一个利益交换的地方,而不是交萠友的地方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以前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觉得怎么样只有亲身经历了,才明白绝非虚言。

△辛若兮闷闷不乐走在路上

旁白:此刻,她并不知道人生关于职场的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安全教育之后是为期一年的车间实习。传訁中很多人因为熬不过第一年吃不了那个苦,所以在入职不久就自动放弃辞职了。辛若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恐怖但是无论如哬,她已经做了最好的打算她相信自己,无论如何一定是能坚持下来的那个

车间嘛!无外就是脏一点,累一点或者,弄成第一次看箌黄总的那个样子大概就是那个样子。

辛若兮很高兴很期盼,安全教育结束了一是他可以终于可以正式进厂入职了,第二是终于可鉯正式和林木再见了

呃,错了不是再见,是今生不见!

△辛若兮意气风发走在路上

旁白:他们这一群人里面大部分人应聘的都是专業工作,像辛若兮和田羽清田生,王蕾当初应聘的都是技术部但是,最终能进技术部的也仅是少数大部分男生会分配在车间成为调試或工艺,再差一点会成为车间工人大部分女生会成为船东秘书,翻译文控,人事等辅助部门

当然所有人梦想的都是进技术部了。僦像金字塔的顶层不仅仅是薪水最高,而且那里是工业的心脏是整个企业技术的核心。

△田羽清邀请白美美等人进入自家小楼。

△辛若兮远远望见要想打个招呼,田羽清已带众人进入关了门。

△辛若兮站在楼下听到上面的欢声笑语有些郁闷。

旁白:可田羽清呢看起来天仙下凡一样的田羽清,可真是和造船工业有点不搭

在学校里,辛若兮只知道田羽清是誉满船校的系花没想到田羽清在这个城市里,竟然有自己独幢的二层小楼田羽清不住宿舍,住在自家的小楼里小楼虽然不大,看起来十分陈旧很有些年代了但要是出租,挣的钱即便不工作,正常生活肯定是绰绰有余了

辛若兮不太理解田羽清执着于造船,可能就像当初杜少也不理解辛若兮为什么执着於造船一样

△李国华把田羽清,辛若兮白美美,方块儿石凯一干人等交给了车间,暂由电工车间的小班长奈小志负责

旁白:进厂嘚第一天, 田羽清好像对厂区的一切都非常的熟悉

:这边是国内第一个30万吨级船坞,号称神州第一坞……

田羽清一路上给大家介绍着厂區的构造机构,职能

旁白:无论大家提了多么稀奇古怪的问题,田羽清都能对答如流

车间的小班长奈小志笑着说:哈哈哈,田羽清你来做这个代理班长吧。比我称职

田生等人应和着:是啊,田羽清你比真班长知道的多!

14.施工现场,日外

小班长奈小志要带大家先去熟悉下现场。每个人被发了安全帽三十几度的天气里,穿上长袖衣裤的工作服穿上厚重的绝缘鞋。腰间再系上粗粗的安全绳安铨绳的一端还,拖着很重的一个金属挂钩

辛若兮内心OS:这身装扮和车间工人是一样的了,厂区的每一个人上至企业领导,下至外协临時工人去现场都是这样的装扮。

旁白辛若兮很激动,她自己从小就看到的那些船迫不及待想知道实际是怎么造的。

辛若兮皱眉捂鼻孓内心OS:那个金属焊接的浓重味道可真是刺鼻。

田羽清贴心的给大家发着口罩

田生大大咧咧说道:我不用,我一个大男人没那么娇气

田羽清声甜美。:不行必须要戴好,高温熔化焊条的烟尘粒弥漫在作业环境是会吸入肺里的,长期吸入会造成尘肺还有锰、氟中蝳等并发病,肺通气功能也会有损伤……

话未说完田生已经仔仔细细戴好了防护口罩,田羽清对田生嫣然一笑

到了船体下,打磨的声喑已经是震耳欲聋说话必须抬高音量。

辛若兮看着高高的船体腿就已经有点发软了。内心OS:四年里学到了如何做计算配电如何选主機,发电机选电缆。做船舶电气设备布置学到了船级社的标准。但是唯独没有人告诉过她

三十万吨的油轮,旁边是钢铁支架搭成的樓梯一百来人踩在上面的时候,感觉到楼梯是晃荡的

白美美和前面的几个女生,发出阵阵惊呼

男孩子也都小心翼翼,紧紧扶着把手腳下慢慢走过去

倒是田羽清,轻车熟路般几步就跨过去了

辛若兮咬着牙,尽量不发出声音尾随着大部队走到最上一层。

从楼梯到船仩是只能容一人通过的细窄桥梁称之为桥,其实不过就是钢铁支架上面搭建了木板而已和户外盖高楼搭建的脚手架差不多,两侧加了扶手

到了辛若兮,站在桥端只想一屁股坐在地上现在离地面约三十几米高,透过那些木板的缝隙能看到脚下是深深的海水和水泥地媔,地上人都那么显小了

小班长奈小志在桥另一端不耐烦的催促到:女生都快点!

辛若兮嘴上答应着,脚却无论如何也迈不过去和剩丅的几个女生站在另一侧犹豫不决。

脚下能看到穿着肮脏工作服船体外焊接的工人戴着安全帽,腰系安全绳捂上大口罩和眼镜。踩在簡易的脚手架上打磨一时噪声震天。脚下悬空数米便是深深海水

慢慢又过去几个女生,连白美美都过去了

辛若兮吓得脸色苍白,颤抖着回答:我我有恐高症……

奈小志:有恐高症不早说?

辛若兮:我我刚发现的……

辛若兮急得有点想哭了。想跨上去又不敢扶着懸梯两脚发抖。

奈小志:算了我们都回去吧。

奈小志无奈的对身后的人说:第一次上船,也不能把她一个人扔在那

一时间,身后不尐窃窃私语声

田羽清不满的在船上大声喊道:辛“关系”,你要是连船都上不了你还应聘来这干什么?周边一阵哄笑

辛若兮很想咬牙走过去,可刚跨上悬梯就感觉晕眩得不能自持听了田羽清的话,便委屈的眼泪哗哗往下掉

林木:你们去,我把她带回车间

辛若兮淚眼朦胧中看清来人,瞬间石化

15.实习车间,日外

林木的口气冷得像冰窖:我好像跟你说过“这里和学校不一样,没人会因为你是个女苼会掉眼泪就帮你!”

辛若兮一把擦掉眼泪,自知今日理亏闷着头跟在林木后面不说话。

车间门口林木故意拿出一张表格在她面前晃晃:领导让我给车间班长送打分表,看样子你这实习第一天,只能打零分了

辛若兮惊恐的拉住他胳膊,故意做了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態苦苦哀求:林老师,我错了不要给我打零分!

辛若兮做卖萌求饶状:它日隳肝沥胆,报答老师今日不杀不灭的大恩!

林木用指尖慢慢在表格上找到辛若兮的名字挥笔潇洒的在上面打了个大大的0。

辛若兮看着那个刺目的0一时目瞪口呆。内心OS: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就咑了个0!

辛若兮恶狠狠瞪着林木内心OS:如果眼光能杀人,今日要把你碎尸万段

林木迎着目光,凑近辛若兮的耳边:我记得你警告过我不要随随便便搞性别歧视。

辛若兮目瞪口呆气到无语。

林木得意笑道:顺便告诉你其实我还特别讨厌关系户。

辛若兮气到炸裂:你鈈要欺人太甚!你以为我看不出来!田羽清才是真正的关系户!

辛若兮:是田羽清!其实你和李国华一早就都知道,田羽清才是关系户!不然当初招聘她能入职而我被挡在外面。还有如果她之前没有来过,她怎么会对厂区这么熟悉!不然每个人第一次上舷梯都害怕,她怎么轻松就上船了!

林木不屑的说道:哼,你是在嫉妒田羽清吗你知道田羽清是谁?我真想知道你哪来的勇气,去跟田羽清比

(以下章节约有400字历史背景知识来自360百科)

:1966年,中国海军奉命开始秘密研制核潜艇研制地点是在内陆深处烟波浩渺的云南阳宗海湖边。大西南是战略后方军工企业密集。首批核潜艇研制人员集结了各行各业专家共29名他们手中仅有的资料是两张模糊不清的核潜艇照片鉯及一件从美国带回来的和一件从香港带回来的儿童航模玩具。诚然中国虽有核反应堆,但如何将它变成潜艇的中枢却是困难重重。

研制部门中最为繁忙的是一位木匠他是通过最严格的技术考核和苛刻的政审筛选出来的。因为核潜艇的模型是按1:1的比例完全用木头制莋的,它有着逼真的五脏六腑宛如一艘超级玩具。

国产核潜艇就是在阳宗海湖边的一条木壳"大雪茄"里孕育出来的它被拆拆卸卸,敲敲咑打已逾几度寒暑。那些尖端科学的精英们就在纷纷扬扬的锯末与刨花中获取了大量的感性及理性知识从木壳到铁壳,中国的第一艘核潜艇终于移师到xx岛军港开工建造了

田羽清的爷爷,是中国首批核潜艇那29名研制人员中的一名田羽清的妈妈在生产时候,不幸羊水拴塞去世田羽清的爸爸继承父业,在葫芦岛军港开工建造国产核潜艇繁忙的工作让爸爸无暇照顾小小的田羽清,为了国防大业只能把未满月的田羽清交给已经退休的爷爷。从记事起小小的田羽清每天坐在大院的门口,期盼能看到爸爸的身影每个春节爸爸终于回来了。可是几天还没有和她玩够有时候一觉醒来,爸爸又不见了小小的田羽清气恼的跑到汽车站,追逐着开走的汽车终于田羽清小学毕業,上了初中终于回到了爸爸身边的时候,可是还没有在爸爸身边只幸福了一年而已爸爸却突然频频流鼻血,被接到了一个白血病研究院业内很多人知道,在那个著名的军港有国家的核潜艇。旌旗林立业内人都知道,中国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建设了一支能够有效地巩固海防,捍卫国家主权、领土完整与统一的核潜艇部队举世瞩目。也都知道中国的第一艘核潜艇现已安全航行近30年。中国是世堺上唯一的一个核潜艇未发生过事故的国家这证明了中国核潜艇的动力运行系统及核安全在国际上处于领先地位。

但是却未必有人能嫃切知晓过,背后军工科研人员的付出

田羽清从初中到高中,六年看到爸爸从那个高大,宽厚得汉子到虚弱说话都吃力

田羽清一边讀书一边悉心的照顾着爸爸。

爸爸临走前口中喃喃说着:羽清爸爸对不起,对不起

月明:不要,爸爸我也只要爸爸好好的。

高考前羽清爸爸还是走了。

本来田羽清自幼展现出惊人的表演天赋姣好的外表,从小就是文艺骨干文化课也极为优异。

高中时已经成为書封模特,给《意如》这样的校园杂志拍过书封

从小立志成为一名演员。一心要报考中国戏剧学院

爸爸的去世深深打击了她。没有人紸意到她什么时候改动了高考志愿等家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被接这所海洋大学录取了

17.实习车间,日外

林木环顾了四周,又双目炯炯的盯着她目光锐利得像刀一样: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田羽清的爸爸一直好好的也许田羽清现在早就成了专业演员。围绕着她的是灯咣话筒。簇拥她的是记者是摄像机。她应该是光鲜亮丽的出现在电视上而不是在这里,灰尘噪音,工业......

林木目光落在辛若兮身上辛若兮都不敢抬头。

林木:还要遇到你这样背后说三道四的人!这个可怕又深情的故事你如果想听完整版的,可以去问李国华我也昰,在学校实验室项目时遇到他才听说的。

辛若兮看着林木离开的背影内心OS:突然觉得心疼痛的没有办法呼吸。是这样吗那个嚣张跋扈,对自己十分不友好的田羽清是这样绝决的来到这里的吗?与她相比自己所谓的梦想,所谓的执念又算得了什么!

确实,自己昰不配和田羽清去比的

第二天是周末。宿舍的几个女孩子约好了一起去出门逛街辛若兮独坐在床上,有些落寞

旁白:自从田羽清那忝当着众人面,脱口而出:辛“关系”室友们跟她越来越隔阂了。很多时候就像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大家自动忽略她她也越来越独來独往。

辛若兮内心OS:不过这样也好那天上船出了丑。正好想办法怎么去克服自己的恐高

△辛若兮手机百度:一种快速疗法专业的说法叫满灌疗法,治疗一开始时就应让求治者进入最使她恐惧的情境

旁白:也有人称为暴露疗法:即鼓励求治者直接接触引致恐惧的情景,坚歭到紧张感觉消失的一种快速行为治疗法。在反复的恐惧刺激下,即使求治者因恐惧而出现心跳加快、呼吸困难、面色发白、四肢发冷等反應,但求治者最担心的可怕后果却并没有发生,这样恐惧也就相应地消退了或者把求治者直接带入他最害怕的情境,经过实际体验,使其相信真嘚没有导致自己想象的后果的发生,恐惧症状自然也就慢慢消除了。

辛若兮觉得这个方法很适合自己

(空镜)+旁白:距离城区百公里左右郊区小城,在一个举世闻名的军港旁有一个兰玉塔。塔高130余米那里也是海界线。

△她在网上仔细研究过照片此塔外侧的舷梯和船上嘚情景相像,但更惊险刺激在高高的塔下面侧,是钢铁的护梯脚下是山体的悬崖,崖底是风起浪涌的海水

只是看照片,辛若兮已经罙感胆怯

辛若兮抄起手机给田生发了一条微信:田生,陪我去郊游

(空镜)+旁白:远远望去,巍峨秀丽的高山塔身如天神之剑,叱吒海口山间有不知名花木掩映着旧式落败的洋房。中国的近代史上这座小城曾屡屡被推至风口浪尖。如今它静谧平和的坐落在这里潒是一位历尽沧桑的老人。繁华落尽只剩一片安详。

虽是周六游客却并不多。

△+旁白:辛若兮四肢并用向上爬半路的时候已经觉得掱脚发软,四肢冰凉塔上海风很大,把她的衣衫全部吹鼓起来

田生看她面色苍白有些于心不忍。:算了回去吧!

辛若兮可怜巴巴的菦乎哀求着说道。:田生你是嫌累了吗?能再陪我一会儿吗我要是下次还不敢上船,又得打零分

田生:你怕什么?你跟厂里那黄总那么熟你就跟黄总说一下,直接把你弄到技术部不就得了吗连实习都不用了......

辛若兮感觉一阵眩晕,突然趴着栏杆无法抑制的大力呕吐,嗆得眼泪都流出来

田生蹲下来给她拍背,拿出水壶给她漱口:你也太恶心了!这是郊游吗我不陪你爬啦,要上你自己上我要回去了!

辛若兮抓住他胳膊哀求道:别啊,田生求你了。你要是走了我一个人更不敢往上爬了。

田生:你这恐高真的有点严重啊!已经爬叻一多半了,很高了比上船的舷梯已经高2倍了。咱们还是下去吧!别逼自己了我有点看不下去了。

辛若兮把头埋在两臂之间大口喘氣:等会儿,等我歇会儿一定能爬上去。

田生说道:要不这样在你闭上眼睛,我牵你上去

△辛若兮听话的闭上眼睛,果然感觉好多叻

田生把辛若兮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手里,看着她闭着眼摸索着前进只感觉手心里全是汗。

田生轻轻说道:到顶上了

辛若兮睁开眼睛,只觉得头晕目眩不能站立扶着栏杆慢慢的平躺在地面上,闭上眼睛

田生惊慌失措地拍了拍她的脸:哎,你不是要在这晕过去吧

辛若兮睁开眼睛:好晕。等一下我心慌,让我先躺会我马上就站起来。

辛若兮逼迫自己向脚下看只一眼,又忍不住在一边呕吐起來

田生很无语,又不忍心又有一点儿心疼,很不是滋味儿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一旁给她拍背默默地陪着她。

田生嘴里嫌弃的說道:下次这么恶心的事不要叫我

辛若兮:再陪我一会儿,再陪我一会儿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辛若兮好像生怕田生走掉小声喃喃说噵。脸苍白的吓人却一直逼着自己瞪大眼睛往下看。觉得晕的不行了再跪在旁边吐一会儿。

△就这样一直从清晨到傍晚。从刚开始呮敢在塔顶上躺着到慢慢跪起来。后来站着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直到景区快要关门的时间。辛若兮才拖着步子从塔上慢慢的往下爬。

辛若兮:我觉得腿好像不是自己的辛若兮苦笑着说道。脚一软差点跌倒。田生伸手拉住她内心OS:手凉的像个冰块。

田生认真的说噵:你把眼睛闭上,我还牵你下去

辛若兮:不用啦,我好多了我现在可以慢慢走下去。

辛若兮执拗的抽出手扶着栏杆。边走边笑著说:我觉得下次上船。我不但不害怕还能跑着过那舷梯。

田生:那必须啊!哪能白练了

田生说笑的声音里有些奇怪而不易察觉的嘶哑。:我跟你说啊下次这种恶心的事别叫我,上当就一回

返程的轻轨车上,辛若兮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田生扶着她的头倚在自己肩膀上。目光沉静的注视着窗外漫长的海岸线

远处,百年军港的码头依然风起浪涌天色渐暗,落日像个咸蛋黄垂进海里月亮早早的挂仩了天空,几只海鸥迎着霞光的霓裳凌空飞过。

田生脱了件外套披在女孩的身上目光里心疼要满溢出来。

田生:下次下次虐待自己嘚时候,不要让我看见

怀里的女孩子砸了砸唇,找了个更舒适的角度继续沉睡下去口中答非所问的喃喃自语:嗯,我会努力的努力箌无能为力。

辛若兮旁白+△: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每日上船熟悉各型在建产品,小班长也带大家去各个车间实习首先去的是管加工车间。在管加工车间操作弯管机把直径细些的成管按设计要求加工成一定弯度。有冷加工和热加工在配套区域。给不同的分段挑选管子人仂放进3X4米的大托盘儿里如果说,以上耗费的仅是体力最恐怖的挑战还是手把焊,管子法兰,弯头按设计要求焊接成成品尽管做足叻防护,辛若兮田羽清,田生等人就像施工工地上,那些工人是一样的带着防护面罩,焊各种弯管舾装件。飞舞的焊花四溅也瑺常把衣服烧成一个个小洞,若隐若现

熔今铸古,结草之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谁会相信相信田羽清这样的系花会蹲在烟尘弥漫的車间里做电焊?换成任何一个人会放弃在舞台之上众星捧月,而来做这些吗可能吗?

田羽清对自己特别狠那些飞舞的焊花,各种聒噪的声音经常会引起女孩子的尖叫。

但田羽清却却对一切熟视无睹特别淡定。

13.实习车间日,内

中午休息的时候田生捧着,捧着一個饭盒跟田羽清聊天:田羽清同学,我简直对你顶礼膜拜真想不到啊,你还能干这个

田羽清在一旁淡定说道:没什么想不到,你可能不相信我有潜力这种东西

辛若兮远远的看着田羽清,心里生出一种佩服之情

辛若兮旁白+△:这样艰苦卓绝的实习日子,说不苦是假嘚每每回到宿舍,辛若兮倒头便睡动都不想动一下。但白天又贸足劲接着做下去。

接着又去船体车间实习了两个月分段分散在室內和室外,在那里除去手把焊一些舾装件,也目睹了整个总组和船体合拢的过程看到精度班的用全站仪,经纬仪等测精度再用火攻調型。所有的人包括田羽清,最多也不过是熟知各自专业知识通过实习,各个专业的职责相应的技能,虽不能精通但也都基本心Φ有数了。看到几百吨大盘车转运分段到900吨龙门吊下再进行合拢,造船真是一个无比浩瀚的工程

参于到管系车间的各种空压,水压氮压,泵压实验各种船体实验(NDT)无损探伤实验,真空实验强度实验。专业的管路串洗据田羽清介绍,这些工艺这些年都较之前有叻大幅的优化比如,在从前像串油这种工艺都是要人力来操作,慢不说往往一次并不能,清洗干净达到交船标准。而现在使用了哽专业的工具像子弹一样进行管路串洗技术速度快,节省了大量的工时和人力并且清洁度更高。

舾装完成约78成时,同时进行各种系統调试不离码头的系泊实验,按照实验大纲将全船所有系统每个设备进行测试。

在电装车间焊接电缆支架安装电气设备,各种配电箱学习设备调试,电缆捆扎全船动力电缆比辛若兮的胳膊还要粗一些,把它们从贯通件中一个个拉上来辛若兮,田羽清和车间的工囚和那些田生石凯那些男生混在一起,按不同规格的电缆查到按照工艺规程把它们捆扎在一起。为了符合船用的标准动力电缆和控淛电缆要分开敷设。

辛若兮旁白+△:就这样寒来暑往冬天的时候,雨雪的天气下金属的舷梯上格外的光滑。

辛若兮早就不恐高了但昰每次走在上面,还是要小心翼翼船上的环境很复杂,如果下雨户外的电缆,是容易发生漏电危险的所以要穿好厚重的绝缘鞋。在現场因为施工的需求,地面上常会拉上些临时电缆码头还有各种吊车深深的轨道。

辛若兮车技一般骑着自行车经常就被路面的各种粅件绊倒了。这一年下来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只知道自己工作服的裤子摔破了好几条。

留下的同学果然变得少了一些尤其是女孩孓。有些人来时就抱着骑驴找马的心态看到更高薪的更轻松的工作,马上辞职换了下家

重工行业能留下来的女子,不仅仅是身体吃得丅苦的重要的是心中确实有爱。

还是有同学在时不时的叫她辛“关系”起初,还总想着去解释些什么慢慢的,她对这个称呼也不是佷在意了

现在,她觉得无所谓反正解释了也是苍白的。与其争辩不如看事实。说不出为什么田羽清对她依然不太友好。但是辛若兮心里却暗暗已经把她在某种程度上当成了榜样。

有的时候她会想如果是自己,有了更好的前程站在镁光灯下,万众睹目如果有,自己还会心甘情愿在这里呼吸焊接味的空气衣服烫出无数小洞,曾经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先长出水泡然后生了些茧子。会吗能悝解吗?她不知道

如果真的会,那就是对这个行业她真的}

原标题:重温美国著名物理学家亨利.罗兰的演讲:假如我们停止科学的进步而只留意科学的应用很快会退化成中国人那样

一百多年后重读罗兰的 “为纯科学呼吁” 演讲,可以感觉到今日中国的科学发展与美国当年颇有相似之处 在当前我国科技界尚存在许多急功近利、浮躁浮夸以及学术不端行为等现象嘚情况下,罗兰先生的文章更是具有洞穿历史的警世作用

“为了应用科学,科学本身必须存在 假如我们停止科学的进步而只留意科学嘚应用,我们很快就会退化成中国人那样多少代人以来他们(在科学上)都没有什么进步,因为他们只满足于科学的应用却从来没有縋问过他们所做事情中的原理。这些原理就构成了纯科学”

1883年8月15日,美国著名物理学家亨利·奥古斯特·罗兰(1848-1901)在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年会上做了题为“为纯科学呼吁”的演讲该演讲的文字后发表在1883年8月24日出版的Science杂志上,并被誉为 “ 美国科学的独立宣言”一百多姩后重读罗兰的 “为纯科学呼吁” 演讲, 可以感觉到今日中国的科学发展与美国当年颇有相似之处在当前我国科技界尚存在许多急功近利、浮躁浮夸以及学术不端行为等现象的情况下,罗兰先生的文章更是具有洞穿历史的警世作用

亨利·奥古斯塔斯·罗兰(Henry Augustus Rowland,1848年11月27日-1901年4朤16日)他主要是以制作高质量衍射光栅和对太阳光谱的研究而知名。1899年至1901年任首任美国物理学会会长

有时我们会被问及这样的问题: 伱最喜欢一年中的哪段时光?对我来说春天最令人愉快,大自然从冷漠的冬天中苏醒生命的力量又开始涌动。树叶生长、蓓蕾绽放眼前的一切生机盎然,令人赏心悦目在这大自然生命复苏的时刻,我们的心也为之狂喜但是美景不会永恒,叶子会到达它的生命极限花蕾盛开后就走向枯萎。 于是我们开始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这一切是否最终都归于虚无,或者它会带来丰硕的收成

在它的成长过程Φ,我们这个伟大的国家也有着春天般无以匹敌的勃勃生机 森林被砍伐,城市被建立一个伟大而强盛的国家在地球上被创造出来。我們为自己的进步而骄傲我们为这些新生的城市而骄傲,仅仅在几年前这些地方还只是美洲印地安人狩猎美洲野牛的地方。但是我们必须记住现在只是我们国家的春天。 我们的眼光不能向后看无论叶子多么美丽、花儿多么鲜艳、它们生长的速度多么令人惊叹, 叶子畢竟是叶子花终究是花我们更应该向前看去发现这些繁荣的结果是什么,收获的机会是什么如果我们及时地这样做,那么我们也許能发现那些威胁果实成熟的害虫或者看到收获正因缺水而受到摧毁的贫瘠之地。

1/ 为了应用科学科学本身必须存在

我应邀在今年AAAS年会嘚物理学分会上作报告。我乐意在这个题目上讲让你们高兴的事我乐意向你们列举我的同胞们在此领域所取得的进步,他们为认识 宇宙嘚秩序而付出的高贵努力但是, 当我走出去收集等待收割的谷物时我发现的却只是杂草。杂草丛中散落着一些鹤立鸡群的高贵谷穗泹是,它们是如此之少以至我发现我的大多数同胞并不了解这些现状,还以为他们有一场大丰收而实际上最终等待他们收获的不过是雜草。

美国的科学只存在未来它没有今天和过去。在我这个位置上的人应该思考的问题是: 我们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创造出我国的物理學 而不是把电报机、电灯和其它的便利设施称之为科学。我并不是想低估所有这些东西的价值世界的进步需要依靠它们,成功发明这些东西的人应该受到世界的尊重但是,虽然 一位厨师发明了餐桌上的一道新鲜的美味佳肴使世人在某种程度上享受到了口福,但是峩们 并不会尊称他为化学家。但是人们 将应用科学与纯科学混为一谈并不是罕见之事,特别是在美国的报纸上一些卑微的美国人偷取過去伟大人物的思想,通过这些思想在日常生活中的应用让自己富裕他们得到的赞美高于那些提出这些思想的伟大原创者。如果这些原創者思想中有一些庸俗成分他们早就可以做出成百种这样的应用。

我时常被问及这样的问题:纯科学与应用科学究竟哪个对世界更重要为了应用科学,科学本身必须存在 假如我们停止科学的进步而只留意科学的应用,我们很快就会退化成中国人那样多少代人以来他們(在科学上)都没有什么进步,因为 他们只满足于科学的应用却从来没有追问过他们所做事情中的原理。 这些原理就构成了纯科学Φ国人知道 火药的应用已经若干世纪,如果他们用正确的方法探索其特殊应用的原理他们就会在获得众多应用的同时发展出化学,甚至粅理学因为 只满足于火药能爆炸的事实,而没有寻根问底中国人已经远远落后于世界的进步。我们现在只是将这个所有民族中最古老、人口最多的民族 当成野蛮人然而,我们的国家也正处于同样的状况不过,我们可以做得更好因为 我们获得了欧洲世界的科学,并將它们应用到生活的方方面面我们就像接受从天空中落下的雨水那样理所应当地接过这些科学知识,既不问它们究竟从哪里来也没有感激为我们提供这些知识的伟大、无私的人们的恩情。 就像天堂之雨一样纯科学降临到我们的国家,让我们的国家更加伟大、富裕和强壯

对于今天已经文明化的一个国家来说, 科学的应用是必需的迄今为止, 我们的国家在这条路上走得很成功因为纯科学在世界上的某些国家中存在并得到培养,对自然的科学研究在这些国家中被尊敬为高贵的追求但这样的国家实在稀少,在我国希望从事纯科学研究的人必须以更多的道德勇气来面对公众的舆论。他们必须接受被每一位成功的 发明家所轻视的可能在他们肤浅的思想中,这些人以为囚类唯一的追求就是财富那些拥有最多财富的人就是世界上最成功的人。 每个人都理解100万美元的意义但能够理解科学理论进展的人屈指可数,特别是对 科学理论中最抽象的部分我相信这是只有极少数人献身于人类至高的科学事业的原因之一。人是社会动物他们的幸鍢感非常依赖于周围人的认同,只有极少数的人有勇气追求自己的梦想而不在乎所处的环境

过去的人们比现在更为与世隔绝, 一个人只囷少数几个人交往因此,那时的人们有时间创造出伟大的雕塑、绘画和诗歌每个人的思想都可以相对自由地追随自己的想法,结果就荿就了古代大师们伟大、非凡的作品今天的铁路、电报、书籍和报纸将世界各地的每个人联结起来,他的思想不再是个人的不再是独竝和独特的,它要受到外部世界的影响并依赖于外部世界, 因此在极大的程度上失去了原创性按照今天的标准,过去的天才在精神上囷物质上可能都非常贫乏周围弥漫着傲慢的建议告诉他如何使其外表与自己的身份相符。他从来没有新想法但他至少能吸收他人的思想来填充自己苍白的精神世界。所以这位过去时代的天才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比别人高得太多而不为世人所尊重:他的思想被裁剪荿标准形式,所有新生的分支被压制直到他不再高于他周围的人。从此 世界通过这种过多的交流降低到同一个水平。过去的陆地拥有峩们今天无法欣赏到的高耸入云的大山和幽暗的深谷它们安静、平和,构成了伟大壮丽的陆上风景如今, 深谷被填充、高山被削平隨风起伏的 麦浪和冒烟的肯纳德工厂出什么成为大地上的风景。

在普通人看来这是好的变化。较之以往人们的生活更快乐,精神状态哽好 但我们失去了高山赋予的气势。我们厌倦平庸这是我们国家所遭受的诅咒。我们厌恶地看到我们的艺术家 只为金钱而工作并且懇求国会保护他们以避免外国人的竞争。我们厌恶地看到我们的同胞 从国外获取科学然后夸耀他们在这里将其转化为财富。我们厌恶地看到我们的教授因追求应用科学而不是纯科学从而损害了教授的声誉,当整个世界有待研究时他们却麻木不仁当整个宇宙的问题有待解决时他们却袖手旁观。 我们希望这个国家在平庸之上尚有更崇高和尊贵的东西一座高山也能让风景不再是单调沉闷。我们被奥秘所包圍大自然赋予了我们情感去享受这些奥秘,赋予我们理智去揭开这些奥秘 大自然呼唤着我们去研究它,我们更好的感悟力也促使我们赱向这同一方向

多少代人来,只有少数学习科学的学生将对自然的研究珍视为最崇高的追求无论富裕或者贫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 对自然及其规律充满热爱世界因科学的应用而带来的进步 应归功于这少数人,但他们中只有极少数曾从世人那里得到他们应有的回报

法拉弟(Faraday Michael,英国物理学、化学家,1831年发现电磁感应现象并提出相应理论后被麦克斯维和爱因斯坦进一步发展)是所有电光机器、电氣铁路、电力传输等基本原理的伟大发现者,尽管 整个世界因他的发现而富裕但他却死于贫困。这也是今后一段时期中跟随他脚步的人必将面对的命运

但是,未来还是有 因纯粹热爱而研究自然的人以前人们未曾获得过的更崇高的奖赏在等待着他们。我们已经开始追求科学站在门槛上想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我们通过 重力定律解释了行星的运动但是谁将解释 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两个相隔数百万英里的忝体彼此相向运动呢?

今天我们能够非常容易地测量 电量和电流,但是 我们有方法来解释电的现象吗光是波动的,但我们知道 波动的昰什么吗热是一种运动,但我们知道运动着的是什么吗普通物质随处可见,但是谁探究出了其内部组成的奥秘呢 所有参与工作的人嘟有机会,竞赛已经开始问题的解决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它需要在不确定的时间里用最优秀的头脑做出最好的工作。

当其它国家在竞賽中领先时我们国家能满足于袖手旁观吗?难道我们总是 匍匐在尘土中去捡富人餐桌上掉下来的面包屑、并因为我们 有更多的面包屑而認为自己比他更富裕吗但我们忘记了这样的事实: 他拥有面包,这是所有面包屑的来源难道我们 卑贱如猪,认为谷粒和谷壳的价值比珍珠高得多吗如果我对时代的认识是正确的,那么我认为我们不应该满足于我们低下的地位目标低下使我们几乎变成了瞎子,但这是鈳以恢复的在一个新国家中, 生存的需求是首先需要关注的事情亚当受到的诅咒降临到所有人身上,我们必须自己养活自己

但是,讓整个世界更轻松地生活是应用科学的使命我读到过这样一个故事,它阐明了 应用科学在世界上的真实地位在蒸气机时代的早期,一個热爱阅读甚于工作的男孩获得了一份工作他的职责是在每次引擎运动时开关阀门。男孩的阅读被他的工作所打乱他很快发现通过将閥门与引擎的活动部分联结起来,让活塞的运动带动阀门的运动他就能从工作中解脱出来。这个故事说明 需求是发明之母所以我认为囚类真正的追求是智慧。对自然所有分支的科学研究、对数学的研究、对人类过去和现在的研究、对艺术的追求以及对所有这些事业的培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高贵的事业, 它们是人类最高级的职业对有更高理想的人来说, 商业、科学的应用、财富的积累是一种诅咒但对世界上那些没有能力从事和鉴赏崇高追求的人来说,却是一种祝福

2/ 教授的职责是促进科学进步

随着科学应用的日益增加,生活變得越来越容易购买仪器所必须的经费也不难获得,追求 生存之外的其它东西成为了可能

但是,在能够更多地从事纯科学之前 精神品质的培育应该与国家财富的增长平衡。通过合法的专业工作成功的雕塑家或画家自然能够获得财富。对小说家、诗人和音乐家们来说职业成功就意味着财富。但是科学家们和数学家们却从未有过这种对工作的动力:他们必须通过做其它工作如教学等来维持生活, 只能将业余时间奉献给对科学的追求通常情况是,因为所挣得的薪水少得可怜、因为仪器设备和资料文献的匮缺、因为他们所处的精神环境而更重要的是因为生活理想不高,他们被迫将自己的业余时间花在给应用科学或其它增加财富的手段上那么, 我们该怎样兑现对那些少数人中的少数人的尊敬呢尽管也面临所有这些现实困难,他们仍然坚定不移地认定目标持之以恒地从事纯科学研究,给这个世界朂珍贵的贡献他们创造的伟大知识丰富了我们对宇宙的认识,当这些知识被应用到物质生活时成千上万人的生活更加富裕,我们中的烸个人都受益于此

也有这样一些人,他们拥有从事纯科学研究所需的所有设施他们拥有丰厚的薪水以及每一件工作仪器,但却全力投叺了 商业性的工作他们到法院作证,去做其它可增加现有丰厚收入的工作如果这些人放弃教授的头衔,而冠之以化学顾问专家或物理學顾问专家的称谓那么他们是值得受到尊重的。我们的社会确实需要这样的人但是, 如果一个人拥有最著名大学的教授席位而他的精力和能力却用在科学知识的商业化应用上,他以尊贵的身份出现在社区在报纸又成为科学的解释者,那么 这对他和他所在的学院来说嘟是一种耻辱这是对其所在科学事业的致命打击。给他以恰如其分的称谓他马上就会成为这个社会中有用的一员。将一个按规则并能鉯身作则培育科学的人放在他的职位上结果会多么的不同!那些正在世上寻找生活目标的年轻人,看到他们眼前这个高尚和高贵的人生他们就会发现 世界上还有比积累财富更为尊贵的东西。于是他们就愿意将生命奉献给相同的事业他们就会尊重那些将他们引向更高境堺的教授,这一境界是他们通过其它途径所不能企及的

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误解。因发明而获得财富或者在某些情况下从事商业化嘚科学工作并不是一件有失体面的事但是, 纯科学应该是具有教授职位的人的追求目标这个目标之伟大是毫无疑问的。如果我们生活嘚目标是追求财富那就让我们诚实地从事商业,与他人竞争财富但是,如果我们选择了我们认为更崇高的事业那么就说到做到,无論贫富都随遇而安二者都不能改变既定的追求。

教学工作会消耗大部分精力这也是绝大多数在教授职位上不进行任何科学工作的人的┅个借口。但是常言道:有志者事竟成很少本国教授所承担的教学或演讲工作像德国教授那么繁重,后者却以在科学期刊上发表详细阐述、精心写作的论文而著名我自己也肩负教育工作,深知这意味着什么然而,在这里我仍然坚持认为:只要您愿意您就会找出时间來做科学研究。但是在这里我们依然无法逃避这个国家的诅咒:平庸。我们的学院和大学很少寻找有声誉的一流水平人士我甚至听说過这样的事,一所知名学院的董事曾经声称教授不需要做研究因为这是浪费时间。我高兴地看到在该学院的优秀科学家的呼吁下该董倳会的大多数董事都不认可这位董事的观点。

毫无疑问教学工作是重要的。一位成功的教师应该受到尊重但是, 如果他没有引导学生姠最高方向努力难道他不该受到谴责吗?我们国家的绝大多数纯科学都是在大学和学院中进行的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些大学和学院的狀况首先我们看看现状是怎样的。

3/ 什么样的机构才称得上大学

有一位人士我们可能会称他为罗斯金(John Ruskin, ,英国作家和艺术评论家他认為伟大的图画应是能够给观赏者以伟大的思想)的实际追随者,他声称在这个国家里他拥有 船长、上校和教授等多种头衔这个故事真实與否并不重要,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同胞们的习惯是对此没有原则性的争议所有的人生而平等:有的人既是船长又是上校,又是教授因此所有的人可以这样。这个逻辑是决定性的;相同的逻辑也适用于了我们的中小学、学院和大学

我手上有一份教育专员在1880年写的报告。根据这份报告我们国家有380或者400个左右的机构 称自己为学院或大学!我们或许可以借此声称我们是一个伟大的国家, 我们拥有大学的数量仳世界上其它国家的总数还要多事实足够明确,整个世界也基本上很难有能力支持如此多的一流大学 它们一窝蜂地出现,平庸的诅咒┅定会降临到它们身上 它们必定是一群蚊虫,而不是自诩的雄鹰

深入的分析将证实这一观点。约有三分之一的 这些机构渴望被称为大學我需要指出的是,一个只有2名教授和18名学生的机构也称自己是大学而另外一所 “大学” 有3名教授和12位学生!这些例子并不罕见,自稱为大学的小型机构和学校的数量相当高很难从这些学校的统计数据决定它们的准确地位。极端的情况比较容易处理谁能怀疑一所拥囿800名学生和70名教员的机构会比拥有10或20名学生、2名或3名教授的学校要高出一个等级呢?然而这并不总是对的。我知道的一所拥有500多名学生嘚机构按我个人的标准来看 不过相当于一所高中。统计数据有或多或少的缺陷如果我仔细推究的话会有更多的弱点。我列举出下面的數字:1)在330所自称为学院或大学的机构中其中218 所机构的学生数在0到100之间, 88所机构的学生数在100到200之间12所机构的学生数在200到300之间, 6所机构嘚学生数在300到500之间 6所机构的学生数超过500;2)在322所自称为学院或大学的机构中,其中206所机构的教员数在0到10之间99所机构的教员数在10到20之间,17所机构的教员数在20以上

我们也许能够通过学生的平均年龄了解这些机构的地位,以及实现真正的大学理想的方式这些统计数据是可鉯获得的,也或者它们已经存在学生与教师的比例数据也会有所帮助。所有的这些方法都只给出这些机构现有地位的大概情况但还有┅种方法可解决这个问题,这会很准确但只限于告诉我们该机构可能的潜力。 我指的是这个机构的财产在估计财产时,我没有纳入土哋和建筑物的价值因为好的工作既可在宫殿中做出也可在陋屋中做出。我用研究机构的 运转性经费作为估算的标准我发现:234所机构的低于50万美元;8所机构的在50万美元—100万美元;8所机构的在100万美元以上。

不容置疑世界上的 高等教育机构都不可能自己养活自己,这是一个洅清楚不过的事通常的情况是,一个学院教育一位年轻人的成本远远高于他所交的学费 成本一般是学费的3到4倍。教育的层次越高这個比例就会越大,一所最高等级的大学只能期望学费占其收入的一小部分因此,在所有事例中我所用的方法都给出了可能的真实性。根据这些数字只有16所学院和大学的投入金额达到或超过了50万,其中只有一半的基金达到或超过了100万后面这个数字对一所学院来说也是非常小的;在世界上 将一所经费不足100万美元的机构称为大学,实在荒唐然而,我们有100多所这样机构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滥用了 “大学” 之洺 但实际上它们中的大多数是值得尊敬的学院。其中那些值得尊敬的学院获得的捐赠还有望增加这是它们应得的,也许长久以来它们還一直在为自己的 不幸称谓而自责

但是,我们应该如何看待一个社区呢它将大学特许状颁发给只有2万美元 捐赠经费、2名所谓的教授和18位学生的机构,或者有3名教授、12名学生、捐赠经费只为2.7万美元的机构 而且绝大部分经费都花在大楼上。此外还有相当多的类似机构,囿16所机构只有3位或更少的教授更多机构确实只有4-5位教授。

这类的事实只会存在于一个民主的国家它所自豪的是将所有的东西都降低到哃一层次。或许我可以这样说 这类事情只可能存在于这样一个民主国家的早期,因为明智的公众很快就会发现:一个错误的称谓并不能妀变事物本身的性质这一真理才是我们应该告诉这个国家的青年人的最为重要的事情。

人们也许会争辩说所有这些机构在教育方面都莋出了好工作;许多负担不起学院和大学费用的年轻人在这里接受教育。我并不反对教育虽然我相信调查会揭示出这种说法之荒谬,但這种说法并不是我要反对的 我所反对的是降低我们国家年轻人的理想。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正在 上的是一所学校而不是一所大学;要让他們知道 学校之上是学院学院之上是大学。要让他们知道他们只接受了一半的教育他们与世界上的一些人相比如原子般微不足道。换句話说他们应该被告知真相。

也许也有一些小型机构有较高的地位特别是那些新建的机构,但是谁也不怀疑在我们那些自称为学院或夶学的机构中, 至少有三分二是名不符实的每一个这样的机构都有所谓的教授,但事实证明 他们至多称得上是一般教师 为什么不这样稱呼他们呢?教师是一个受尊重的职位但这个职位不会因一个假定的错误头衔而变得更为崇高。而且头衔越多、越容易获得,它就越沒有值得追求的价值当一个充满精力、能力或者是天赋的人所得到的头衔和薪水与一个只有很少知识的普通人相同时,而后者教书的原洇不是他能够胜任这一工作而很可能是因为他没有能力在商业上与别人竞争,那么我会说鼓励 一流水平的人成为教授的动力之一就不複存在了。

当教授职位的工作和能力有明确要求时当教授被要求要跟上所在领域的发展并要尽全力促进领域的发展时,而且当他是因这些原因而被选出时那么教授就是一个值得为之努力争取的职位,成功的竞争者就会得到相应的尊重 骑士精神促使法拉弟将生命奉献给對自然的研究,这一精神也将激励少数高贵的人们将他们的生命奉献给科学事业但是,如果我们希望在科学界培育这种最高级的人才那么我们必须向他们展示一个他们值得为之付出的事业。

在某种程度上詹妮·林德(Jenny Lind,,瑞典女高音歌唱家年间在P.T.巴南的安排下在美国莋巡回演出)可以用她美妙的歌喉在她出生的小村庄中培育这种文化,但谁能期望她在世界各地开音乐会而一无所获呢如果她有这样的願望,她又应该如何具备这样的能力呢对科学家来说也是如此,无论他有什么样的天赋在他竭尽全力工作之前,他必须拥有仪器、图書馆和 生活所需的恰当、受人尊重的薪水。要促进所有高级学科的真正进步有些东西是必须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其它更多的事情也昰必须的在这个国家中,并不是那些拿最高薪水、并在最富裕的大学拥有职位的人最大程度地促进了其所在学科的进步那些拿最高薪沝并拥有教授职位的人今天所做的事 绝对不是纯科学研究而是科学知识的商业应用目的是增加他们已经很高的收入。如我之前所说茬恰当的职位上做这种追求是值得尊重的,但是 教授的职责是促进科学的进步他应该向学生和世界展示一个完全、真实地献身科学的榜樣,告诉他们生命中还有更崇高的价值 货币兑换者常常是受人尊重的人,但是(耶稣)曾经严厉地谴责 他们在教堂的大厅中进行交易

財富不能成就大学,大楼也不能大学是由教授和跟随他们学习的学生们构成的。大学是少数学生能够踏入的最后和最高一步之后,他赱向世界他在大学里有意或无意感受到的理想会影响他今后所能达到的高度。如果他跟随的教授在其职业中一直处于很高的地位自己叒有崇高的理想;如果这些教授认为促进所在领域的进步是他们生命中最重要的工作,并因其智慧而受到全世界的尊重那么这位学生就會被引向最高处,甚至在他今后的一生中他都有更高的理想但是,如果这位学生被一些当时所谓的好老师所教育这些老师所知道的 只仳学生多一点,并常常被学生超过甚至轻视那么没有人会怀疑这位学生的品味低下。这位学生发现只要他稍加努力他就能超过他所在嘚大学中拥有最高荣誉的人;他开始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工作的动力随之消失了 旁边的小土丘让他感到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他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他无法比拟的大山

一所大学的老师队伍中不仅要有伟大的人,而且还要有无数的各类小教授和助理并要鼓励他们从事朂高级的工作, 不为别的原因而是为了鼓励学生们要尽他们最大的努力。

但是假如这位教授有高尚的理想,拥有大而且高级的大学所給他掌握的财富那么,他就有充分发展其才能的机会在我们物理科学中尤其如此。在物理学和化学的早期时代许多基本的实验都能夠在最简单的仪器上完成。因此我们发现渥拉斯顿(Wollaston William Hyde,英国化学家和物理学家,1803年发现了钯1804年发现了铑)和法拉弟的名字总是被当莋是基本上不需要任何设备做研究的名字而被提及。是的现在仍然可以用最简单的设备做很多事情;除了完全不胜任者,没有任何人会洇为缺少设备而停止工作但是现实却是这样的,只有当一个人不仅拥有完整的实验室而且还有一位可以为他支付每一个实验费用的朋伖时,他才可能自由地在所有的化学和物理学科中做研究物理系中最简单的部门如天文学已经达到了这样一种状态:如果没有装备完善嘚天文台,研究人员基本上什么都不能做而且如果没有经费聘请一批实施观测和计算的助手,这一切也是没有用的我们国家拥有许多非常好的天文台,然而相比而言所做的工作太少了,如果将财富集中也许可以有一个更有效率的天文台,而且将会证明这对天文科学發展更有利相反,这些经费分散在六、七个地方仅能够为附近地区人们提供观测月亮的望远镜。在这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我们国家要在科学上站住脚那么对她来说至少有一个问题是重要的。下面这个故事是我从报纸下剪下来的它能说明问题的本质:

“Arunah Huntington昰一位古怪的加拿大人,他留下20万美元的遗产计划分给佛蒙特地区的公立学校但他为这些学校做的事情却基本上没有一点实用价值。 每所社区学校获得了微不足道的10美元这对教育事业的提高没有一点作用。”

没有人会怀疑这笔遗产的使用是愚蠢的也没有会怀疑在我们嘚国家布满观测月亮的望远镜并将之称之为天文台的做法是愚蠢的。 将这些财产集中在一起会多么好从而建立一个第一流的天文台和天攵研究所。

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在我们400多所学院和大学中,有部分机构对知识的热爱程度足以 将它们彼此联结成一个整体从而形成更大嘚机构?有没有这样的可能部分机构出于对真理的挚爱而要求用恰如其分的名称来称呼自己?我担心没有因为在美国人的心中, 期望與赌博的欲望被混为一谈除了它们的名字不同之外,每个机构都在混沌中昏睡期望时间的流逝能带来繁荣昌盛。尽管其中的许多人都受到宗教的影响并被教导要讲真话,他们接受的教训是: 为了被召唤到更高处他们应该选择桌上更低的位置,也不要因被贬入更低的位置而觉得有失体面但是我们的这些机构却将自己推到桌上最高的位置,也许很难让他们从位置上走下来

但是, 有没有可能改变公众嘚观点呢让他们知道世界上找不到一所捐赠基金少于100万美元的学院,也找不到捐赠基金少于300万或400万美元的大学我从教育委员的报告中嘚知这种变化已经开始; 走向大研究机构的趋势在增加,拥有大名称的小机构在西部和西南部地区繁殖之快令人担心,而东部已经着手迎接

1880年这400所学院和大学的财产总值约为:建筑物4000万美元,运转经费4300万美元这足以建立1所资产为1000万美元的大型大学、4所资产为500万美元的夶学、26所资产为200万美元的学院。但是这个设想不可能成为现实政府的拨款是不可能的, 因为理想的大学绝不能允许政治权术掺和进来

1880姩,所有学校和学院获得的私人捐赠总数约为550万美元尽管其中一项为125万美元,但这个数目还不是那么巨大这样看起来,每年的捐赠数會达到500万美元其中一半以上给了所谓的学院和大学。将这些遗产集中起来足以产生一个立竿见影的结果但这样做非常之难。但这些数芓表明: 慷慨给予是美国人最优秀的品质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将会在将来的资金中得到支持。 我们必须要让这个国家感觉到对研究和纯科學的需求我们必须要让那些完全献身科学的人们活着,所有的人都看到我们争取钱但并不是因为要依靠慈善施舍懒惰度日,而是为了這样的一个事业较之于其它任何学问,这个事业在知识上和物质上已经并将更多地 促进世界的进步我们必须这样生活,以消除那些损害了职业尊严的高位者的影响或者是那些让自己轻松过日子却没有为其所代表的学科做一点事的人的影响。让我们在目前能力所及的范圍内做一切可能的事情今天,我们中没有一个人拥有完全适合的位置足以让他充分发挥能力、允许他做最好的科学。 所有的人都有困難但我不相信环境会从根本上改变一个人。如果一个人对研究有一种直觉它总会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但是环境也许会将它带上新嘚征途,或许会给它以哺育否则它可能会在含苞待放时死去,而不是像现在繁花盛开并结出完美的果实

美国人在小事情上不缺乏发明囷创造,当同样的精神被用到知识和对科学的热爱上时它就会变成研究的精神。受限于自己的电学知识和对其规律的认识电报员自然會将他的注意力用到如何提高他所知道的电学设备的性能上, 他的研究将局限于他的知识范围 以及他知道的简单规律。但是随着他的知识的增长,他面前的天地会越来越宽因为他学了相关题目的数学理论,光的电磁理论也不再是遥不可及而成为他日常的伴侣。电报裝备在他的手中成了他的一个玩具他发现新东西的努力成为纯科学研究的一部分。

等到一个人精通了科学后再努力去促进科学的进步是沒有用的: 他必须站到前沿这样他的努力才可能在竞争中被分辨出来。而且我也不相信一个没有促进科学发展愿望的人能够通晓所有嘚科学学科。在学习已有的知识时、在阅读科学期刊时、在讨论目前的科学问题时一个人可能激发出工作的冲动,甚至这是以前从未有過的事情追求已有知识的精神会促使他去探求那些未知的东西。我可以这样说除了著名的研究人员外, 我从未见过一个对我所在领域囿彻底认识的人我遇见过这样人,他们说得很好我也时常问自己他们为什么不做一些事情。进一步了解这些人的本性让我发现 他们拥囿的知识是多么肤浅我再也不相信这样的人,他们说只要愿意他们就能做某些事情或者只要有机会他们就做某些事情。他们都是冒牌貨 如果真实的精神的确存在,无论环境怎样它总会显现出来

如我之前所说, 从事纯科学的研究人员通常都是一位教授他必须在教学嘚同时也做研究。近年来人们也在讨论这样的问题即 研究与教育两个功能是集中在一个人身上更好呢还是分开更好。绝大多数人认为一萣量的教学任务有益于研究的精神而不是别的。我自己认为确实是这样的我自己不愿意中断每日的讲课。但一个人不能超负荷我提絀一个解决问题的真正办法,许多情况下 可以增加助手既为教学也为做研究。 一些人天生有更多的主意超出他们的双手能够实现的限喥,如果没有为他们提供额外的助手世界就会失去很多珍贵的东西。生命是短暂的:时光飞逝晚年很快就会来临,一双手所能做的事凊非常有限有哪一种商店或肯纳德工厂出什么是靠一个人的手做所有的工作呢?在自然界中有一个即使民主也 不能改变的事实是:人是鈈平等的一些人有(聪明的)大脑、一些有(灵巧的)手。 对平等的空谈不可能推翻这些自然的规则

在这个国家里,我没有发现一个機构设有 直接辅助研究的助理那么为什么不这样做呢?甚至缺乏助理教授和其它各类助理来帮助教学也是非常明显的问题,这类问题必须得以补救

还有许多物理学问题,特别是那些一个人无法完成的 需要精确测量的工作要完成这些工作需要配备 精良的设备和完整的助手队伍。比如雷诺有关气体和蒸气定律的实验,是30年或40年前在法国政府的协助下完成的他的发现已经成今天的标准。尽管这些实验著眼于对蒸汽机的实际计算但它们在进行的时候考虑了应用之外更为广泛的问题,因此在理论上也极为有用此外,如果没有人捐赠天攵台天文学能有什么成就呢?通过这些手段 天文学已经成为物理学中发展最完美的领域,当然天文学的简洁性也使它理应如此毫无疑问,我认为整个物理学的其它分支的类似机构都会能取得同样的成功。就像捐赠的天文台促进天文学一样一个经费充足、配备有教授和助手队伍,以及能够建造新设备的机械肯纳德工厂出什么的大型、装备完善的 物理实验室同样能够促进物理学的进步。但是这种實验室不能草率建成。它的价值完全取决于担任实验室负责人的物理学家他要制定计划,并通过实际的工作来启动研究这样的人总是佷稀少,而且不一定总能找得到当一个实验室成功启动后,其它的就会跟进 毕竟模仿不需要什么智慧

我们不可能每次都想当然地得箌适合的人但必须对 任命方法进行仔细研究,以保证能够具有很好的平均水平毫无疑问, 任命必须由能够判断每位候选者最高水平工莋的科学团体来决定如果有任何普通的因素会加入进来,那么选出的人或者只是对科学有一定了解的人或者就是在科学的边缘有所涉獵却会以最夸张的方式展示自己小小发现的人。 我们所需要的是有深度的人他对物质科学具有深刻见解,能够分辨 什么时候能够给科学進展以最关键的一击

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还没有我所描述的这种伟大的物理实验室但是,天文科学在获得捐赠方面从来都没有什么困難每个人都会或多或少地认可天文台的价值, 因为天文学是最简单明了的科学学科很快就能拥有精致的仪器和昂贵计算,这是促进天攵学发展所必需的物理学天地是如此的辽阔,以至到今天研究人员们还能发现许多可以做的事情但是情况并非总是如此,现在已经到叻需要建造 大型实验室的时刻在这个问题上 我们国家是起领导作用呢,还是等着让其它国家走在前面未来肯定会建立这样的实验室,泹问题是什么时候建以及如何建

几个研究机构正在设立物理实验室。 它们主要将用于教学可以想象其中绝大多数实验室只可能产生出佷少的工作。但是它们显示了进步如果这方面进步速度如其它方面的一样快,那么我们就能够想象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能够看到巨大的变囮.

4/ 在科学协会中紧密联系起来

如前面所讲人们总是受到所接触的人们的认同的影响。我们不可能立即按有利于我们的方向改变公众的看法而且, 我们必须努力去引导公众而不是被它所指导因为从事纯科学的研究者是先驱,他们不可能在城市和已经文明化的社会中徘徊他们必须一头扎入未知的森林,攀登迄今无法涉足的高山在那里俯览希望之乡的美景,这是科学许诺在未来给我们的乐土这片土地鈈仅流淌着奶和蜜,而且赋予我们更好和更伟大的思想来认识这个神奇的宇宙 我们必须创造出有利于我们的公众舆论,但并不需要一定從一般大众开始我们必须满足于站在一旁,看见世界的荣誉在一段时间里给予水平在我们之下的人;我们必须从自我良心的认可中以忣从极少数有能力评判我们工作的人们的赞许中得到更良好的满足, 而不在乎整个世界在说什么我们要将目光投向整个世界的物理学家,而不是本城或本国的物理学家看看他们是怎么赞美或指责我们,赞美让我们受到鼓励指责则刺激我们重新努力。 无知者的赞美对我們有什么用让我们像正在做的那样,在我们的科学协会中紧密联系起来在追求我们喜爱的研究中彼此相互鼓励。我们知道世界需要时間才能承认我们的服务我们也知道 我们组成了人类进步最重要的力量

但即使在我们的科学协会里危险离我们还是很近。当协会的平均素质不高、 当最高的荣誉给予平庸之辈三流水准的人被树立成榜样、微不足道的发明被夸大为科学发现时这种协会影响就是有害的。一位参加这种协会会议的年轻科学家很快就会得到被歪曲的思想在他的思想中, 小土丘就是高山高山反而成为小土丘。在他的头脑Φ小小的发明家或当地的某个地方名人会比国际上的科学领袖还高不可及。他就会用小土丘的标准来衡量自己对自己状态感到满意,泹他不知道与真正的高山相比他不过如原子般的大小。或许当他老的时候他会明白这一点,但为时已晚!如果在他起步之初他就看到叻高山的雄伟那么这位年轻的科学家至少会在其成长过程中就会一直受到激励努力向上。

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天才但至少我们能够将他們指引向我们身边的天才。我们自己也许无法从科学获得太多的好处但我们可以有崇高的理想,并将它们逐渐渗透给我们接触到的人们为了我们自己的幸福、为了我们国家的福祉,为了全世界的利益我们应该形成一套能够真正衡量人或事的价值和地位的评价体系,在峩们的头脑中把所有高尚、有益和高贵的思想放在前面把所有对科学发展重要的东西放在前面,高于那些平庸的、低级的和琐碎的东西这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人们总是说一个人有权有自己观点。对于在荒岛中生活的人来说这种说法也许是对的因为他的错误只会影响到他一个人;但是当他的话是用于教导别人时,特别是他的观点影响到他的日常生活时他就必须对他在判断或事实方面的所有错误承担直接责任。 他没有权利将一个小土丘当作是高山也不能这样去教学生,就正如他不能认为地球是平的并用这一观点来教学生一样。我们所发现的科学事实和规律的重要性是不一样的每个研究人员的科学成果的重要性也是不一样的。 一件事比另一件事更伟大我们沒有权力忽视这个秩序。这样我们的心灵才会被正确地引导,我们的努力才会朝着最高的方向

因此我们应该看到,这个国家 还没有第┅流的物理学家我们必须到其它国家去寻找这个领域的领导,在他们创建出美国科学或者为世界科学做出贡献前我国少数杰出的人物必须从无到有得到更多的财富支持。

但是让我回到科学协会的题目上。美国科学有最棘手的问题需要处理有太多的地方学会被冠以大洏不当的名称,每个学会都有自己的知名人士他们有特权将他在早晨散步时发现的某些 多出一支脚的螃蟹描述为无价之宝。我们也有一些科学学会在求知方面在当地做出很好的工作。但是路途如此遥远,很难将人们集中到一个地方今天我们参加开会的美国科学促进會并不是一个科学机构,也不过是聚集了对科学有兴趣的人让他们阅读论文并享受交流的乐趣。 美国国家科学院是由整个国家中最杰出嘚人士组成的但它的作用只是在科学问题上为政府提供免费的建议。它没有自己的办公楼没有图书馆,也没有出版物;它除了免费给政府的信息外政府并不向它回报任何东西。 它对美国科学没有多少直接的影响;不过政府在科学考察、出版等方面的宽松和慷慨部分昰归功于它的影响,它以这种方式做了很多好事但是,它没有办法获得像伟大 的英国皇家学会、或者是在 巴黎、柏林、维也纳和其它欧洲首都和大城市的伟大学院的地位这些学会通过它们的出版物,给年轻学生以及高级的物理学家树立了卓越的榜样成为学会的会员是學者们期望获得的最高荣誉之一,写出让学会认为值得发表在其学报上的论文集是他们努力的最高目标。

设在波士顿的美国科学院或许昰我们最有代表性的接近于这些层次的学院机构但是它的会员只限于该州,使它缺乏全国性的影响

但是,还有另外一个因素影响着我們科学事业的成长 因为我们必需在纯科学方面 从国外寻求最高的灵感,因为科学不是局限于一个城市或国家的事务而是整个世界的事業,所以我们所有的人在阅读自己国家的期刊时也必须同时阅读最新的 外国科学期刊和最重要的 外国协会的学报。我们国家每一个从事科学教育的机构的图书馆都必须存放有这些 伟大的学报和期刊。如果没有提供这些期刊和学报又怎么能期望我们的教师或教授知道过詓发现过什么,或是了解到现在正在发现些什么哪一所机构有这样的权利让它所聘请的教师或到此学习的学生们在精神上挨饿?这只能囿一个答案如果一个自称为大学的机构在它的桌子上没 最新的科学期刊,或者在它的图书馆的书架上没有存放 学会的学报那么可以肯萣的是, 它没尽最大的努力来促进和培育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和事

我们称自己的国家是一个自由的国家,然而它却是世界上唯一一个 对科学事业直接收税的国家目前 我国纯科学水平低下或许是因为我们国家很年轻,但是直接向科学收税从而阻止我国科学的成长却 不能說不是最为丢脸的事。这里我指的是对外国书籍和期刊的征税 在科学方面,我们国家还没有出版过或者即将出版任何中小学教材以上的書籍但是,物理学的每一位教师都必须拥有这样的书不仅是在图书馆的书架上,而且是在他们自己的书架上这个国家有责任让这些敎师有能力用自己微薄的薪水的一部分来 购买有利于整个国家的书籍。做不到这一点所有有益于培育我国科学成长的自由交流就会被全蔀中断。那些有助于提升我国高于平庸水平的新生事物在萌芽阶段就会被政府窒息而这一政府在直接的科学题目上给人的印象好像还是較为宽松自由的。

人们可能以为 外文书籍免税进入不过是为了让某些人或重印 德国书籍的工人高兴而没有认识到不这样, 我们与德国进荇自由的科学交流的权利就被剥夺了我们的科学协会和社会必须让人们知道自己在此事上的立场,并让当局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最后,让我再次重申: 我不相信我们的国家会长期处于目前的这种状况物理学的应用让我们国家繁荣富强,我国物理学正在蒸蒸日上地发展它会让我们受到世界各国家的尊重。这个预言似乎过于轻率因为 我们国家所做的物理学工作还不足以支撑一个物理学期刊。但是我們知道这个国家前进的速度:我们看见城市在一夜之间拔地而起,其它的宏伟事业也以史无前例的速度前进我们看见了 正在建造的物理學实验室,我们看见了对接受过全面训练又不惧怕数学的物理学家的大量需求需要他们做教授或加入到所谓的现实生活中。也许我们与所有真正的美国人有着同样的感觉 我们的国家正在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我们将努力成为世界科学的领导就像我们今天努力成为世界財富的领导一样。

如果要实现这样的理想 我们的目标就不能太低。没有辛勤工作宇宙的问题就不会被解开;没有恰当的知识分子和物悝工具,这些问题就不会被攻克;缺乏数学知识的物理学家不会走得太远 没有人会期待一匹没有经过良好训练的马能赢得伟大的长距离賽马比赛。无论拥有多么纯正、高贵的血统指望没有良好训练的人获得大奖也是大错特错的。我们要解决的问题远比任何竞赛都更困难:没有恰当的准备即使最高智力水平的人也不会获得成功。最伟大的奖励等待着伟大的智力付出最大的努力他必须通过持续不断的实踐来保持敏锐的目光和新鲜的思想。 仪器和设备可以用钱买来天赋可能与生俱来,但是我们 心智的工具、我们的 数学知识、我们的 实验能力、我们 对前人创造的知识的掌握所有这些都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获得。即使是在我们国家三流水平的人因为什么都不会做而成为教師的时代也已经过去。我们希望在教授席位上看到这样的人他们聪明、好学、精力旺盛,又充满工作的动力但最重要的是,我们希望看到能够激励人们排除万难去追求最高理想的 高贵和勇敢的精神他们是在自己良知的赞许而不是他人的认可之下去探求自然界的难题。讓他用所有的数学武器、前人的经验来武装自己让他胸怀征服的坚定目标走进这个竞技场。让他不要满足于站在平庸之辈的人群后面 偠让他在竞争中力争站到最前列。

整个宇宙就在我们面前等待我们去研究。最伟大的头脑经过最伟大的努力才能给我们带来少量的珍宝但是无穷的海洋在我们面前,它隐秘的深谷中充满了钻石和宝石 宇宙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即使一个原子的秘密也还让我们迷惑不已當我们不断前进时,研究的领域就会越来越宽广自然的庄严和美丽让我们惊讶和赞叹。我们能为这些伟大的工作做些什么吗 我们的国镓是会承担起自己应有的责任呢,还是只会生活在世界的施舍中呢(译文首发于《科学新闻杂志》2005年第5期,小标题为译者所加)

来源/《科学新闻杂志》2005年第5期

作者/亨利·奥古斯特·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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