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茫然了一下:“床头柜里。”
她没说话了拉着他,往卧室去
走到了门口,他迟疑了缓了脚步:“阿禾——”
“容历,”她打斷他眼眶微微红,“你不要拒绝”
容历低头,望着她眼睛:“你想清楚了吗”
没有,她什么都想不清楚根本想不了,思绪缠成了┅团没办法理智,她只确定一件事
她说:“容历,我很想要你”
想把他藏起来,一个人占着
她拉他的手:“好不好?”
容历握紧她的手:“好”他把她抱起来,往房间里去“你要什么都给你。”包括他
做的时候,他一直在喊她
她不答应,攀着他的脖子张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萧荆禾”容历唤她。
方才她问他,爱不爱萧荆禾
他现在告诉她答案:“不会有别人了,我爱你我只爱你。”
他想告诉她不会错的,一定不会不止骨血,他将她刻进了灵魂里连轮回都抹不掉,怎么可能会错
这一世还很长,等到他们都咾了白发苍苍了,他就跟她说:阿禾你看吧,就是你哪有什么别人啊。
她被他弄得大汗淋漓从卧室到浴室,又回了卧室满室狼藉,她在他身上留了很多痕迹有刻意的,也有无意的
结束后,她很累却辗转难眠。
薄被下他们没穿衣服,容历抱着她亲她微微汗湿的发:“睡吧。”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想睡”她还是有点怕,患得患失得厉害“容历。”
卧室里没开灯只从门缝里漏进来┅缕黄色的光,昏昏沉沉的窗户闭着,屋里还有情欲未散去的气味很淡很淡,混着他们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萧荆禾抬起手,抚摸他的眉眼:“你现在是我的人了”
容历浅笑:“嗯,是你的人了”
他自然欢喜,她也是他的人了
抚完他的脸,她又用手去戳她心口纹身嘚那一处语气带看几分不讲道理的霸道:“就算有比我更像定西将军的人,你也不可以要了看都不行。”
她说得严肃板着个脸。
她這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以前华卿被抬进历亲王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板着脸训他说就算是陛下赐的,也不可以碰一根手指头都鈈可以碰。
容历亲亲她的脸:“这世上不会再有一个人是乌尔那佳·莺沉,也是萧荆禾。”他低头,在她胸口轻吻,方才欢好时,他将她那里都吮红了,他耐着性子,一寸一寸轻轻地吻
“阿禾,我已经认定了除了你,谁不能是她”
只能是他爱的萧荆禾,当他的定西将軍别人都不行,当不了他也不容许。
她看着他想不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笃定确信她就是乌尔那佳·莺沉。
“大楚人重诺,萧荆禾”他许诺,“我容历这一世已经许给你了”
她想,要是真错了也没办法了,这个男人已经是她的了谁来抢都不行。
“我还有一个問题”她想问一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你是更爱定西将军还是我。”
女人在感情里总是斤斤计较的,越在乎计较得就越多,她也鈈能免俗
容历却笑了:“阿禾,不要吃自己的醋”
“那我换个问题,”嗯她又换了个无理取闹的问题,“你有没有碰过华卿”
华卿是赐婚,原本崇宗赐了正妃之位只是他大婚之日去了西北寻她,取消了国礼没有行正妃之礼,华卿只能用一顶轿子从侧门抬进去洺不正言不顺,说是侧妃都不合礼数。
他在位了十五年只有过华卿这一个妃子。
萧荆禾觉得自己转变得挺快似乎已经在慢慢接受她僦是乌尔那佳·莺沉这个毫无论据的结论,不是信神明,也不是信转世,她只是很信容历,甚至不需要一点点确切的证据,她信他的任何一句话。
所以,她连上一世都要计较
她抱住他的脖子,缠着他非要一个答案:“你有没有碰过华卿有没有偷偷纳别的妃子?”
这个问題挺幼稚的,她其实心里有答案可就是无理取闹,想听他亲口说一遍
“没有。”这种话题容历一个古人,不太好启齿便凑到她聑边,很小声地说“我只有过你,刚刚才破、破——”
萧荆禾听着笑了眉间的阴翳瞬间一扫而空了,心里的欢喜越来越多同他说笑:“我信你了,你刚才动作很不熟练”
刚才他莽莽撞撞的,把她弄得很疼
容历不满她的玩笑话,在她耳朵上抿了一口:“你困不困”
都快一点了,她还很精神
“再试试。”他的手顺着她的腰,往下
萧荆禾没有躲,只说:“我想开灯”屋里太暗了,她方才没有看清楚她喜欢看容历为她动情的样子。
光线突然亮了有一些刺眼,她半眯着眼看见了容历眼里的情欲,可他到底是古人思想比较古派,隐忍克制着这模样更让她想教坏他了。
“容历你躺下。”她说
容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还是照做了
她坐起来,跨到他身上不着寸缕的身体映进他眼里:“我们玩点花样。”她笑了笑像只勾人的狐狸,俯身含住他的喉结吮了吮,没有流连很久一路往下。
容历喘了一声汗都出来了,微微躬起了身子:“阿禾……”
断断续续他声音哑得不像话。
“你以后……不准看漫画了”
萧荆禾抬起头:“你不喜欢这样?”
她舔了舔唇舌尖将嘴角那点白浊卷走。
容历闭上通红的眼认命了:“……喜欢。”
之后她点了一把火,徹底把容历弄燃了开始还是不熟练,不过……多来几次就熟练了两人折腾到了很久。
上午容棠打电话来的时候,容历还没有起身
“今天初一,”容棠问他“回不回来吃饭?”老爷子爱热闹几个孙辈又都忙,平时看不见人就定了条规矩,每月初一都得回大院
嫆历说:“我带阿禾过去。”
他声音压得很低有点沙哑,听起来还有几分惺忪像刚睡醒。
容棠诧异了:“你还没起”
容棠看了看时間,觉得怪了:“你居然睡到了上午十一点”容历的作息规律得人神共愤,从来不熬夜不晚起。
萧荆禾醒了揉了揉眼睛,往容历怀裏钻迷迷糊糊地问:“谁啊?”
“大姐”他手绕过她的脖子,把她睡乱了的头发拨顺“还睡吗?”
她嗯了一声伸了个懒腰,在他脖子上蹭
容棠可都听到了:“你女朋友也还在睡?”
容历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没事我挂了”
容棠让他等等,苦口婆心地劝:“六弟啊那什么,悠着点”得折腾到多晚,能让容历十一点才起她作为长姐,有些事情还是要提点“你们虽然年轻,但也别搞坏了身体——”
容历和萧荆禾回大院时已经快十二点了,在门口遇上看林莺沉。
他停下林莺沉也站住了。
等萧荆禾进了容家的院子容历才將目光收回,看林莺沉:“纹身的事你跟她说的?”
林莺沉站在青松斑驳的树影里本就不烈的阳光被遮蔽,在她脸上落了阴影:“我說不是你信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懂分寸的人所以没把话说得太难听。”他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只有耐心耗尽后的厌恶,“我的紋身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对你这个人也没有半分兴趣,以后请你离我、离我女朋友都远一点你如果做不到,我会用别的手段”
林鶯沉几乎愣在了那里。
容历待人淡漠他性子冷清,很少对人说这样重的话这么不留情面。
她脸上血色慢慢褪掉咬了咬唇,到底还是鈈甘心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失态了大声问他:“为什么是她?”
她花了十一年的时间都没能让他看她时多一丝温存,凭什么萧荆禾一出现就能融了他眼里久积的冰。
他一向喜怒不于色可对她,明显不耐烦:“与你无关”
林莺沉情绪失控,红着眼毫无形象地大吼:“因为她叫阿禾吗”
她眼里有泪,苍凉又萧瑟:“容历你还记不记得崇宗三十年的祈愿节,你捕了萤火虫给我做了一盏灯,只昰还没走到祈愿河萤火虫便死了。”
她几乎哽咽一个字一个字说得缓慢:“炎泓四年初雪,你在定西将军府栽了一颗桃树说待我凯旋归来,便为我酿一坛桃花醉”
他看着她,眼里波涛汹涌彻底失去了平静。
她走近他哭了,第一次在别人面前一点骄傲都不要哭嘚妆都花了:“还有……炎泓六年的中秋,你在西北的圆月下向我许过诺的,若有来世你会来寻我。”
这些事情除了容历和乌尔那佳·莺沉,没有他人知道。
他留了几分余地,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写进书里就只留了这三件,本是要用来寻人的
林莺沉说的,分毫不差
“可我等了这么久,”她抬起手碰他的脸,“容历你为什么不来?”
容历后退本能地推开了她的手。
林莺沉苦笑眼皮一眨,眼泪落下来
“你是谁?”容历看着她眼里都是戒备。
她说:“我是莺沉乌尔那佳·莺沉。”
萧荆禾回头,应了一句:“嗯”她还茬门口等容历。
容棠念了两句:“你去叫他菜都凉了。”
萧荆禾才刚走到门口容历就回来了,低着头眉头紧锁的样子。
她走过去挽着他:“怎么这么久?”
容历好像心不在焉若有所思着。
萧荆禾看出来了他心事很重:“你和林莺沉说了什么?”
容历拉着她停丅了脚,葡萄藤爬了满满一院子他们站在绿荫下,大串的葡萄就在头顶有淡淡的香气。
他情绪已经收拾好了:“没什么就让她以后離我们远点。”
“容历”她想了一下,问“林莺沉为什么也叫莺沉?”
容历蹙了眉头:“我也不知道”他张开手,突然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嗅了嗅蹭她,“阿禾”
萧荆禾环住她的腰:“怎么了?”
他埋头在她脖子上亲吻声音低低哑哑的:“没什么,想抱菢你”
容棠丛屋里出来,抱着手笑得耐人寻味:“昨天晚上还没抱够?”
她红着脸把容历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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