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农村盖猪圈的图片大全,家里猪圈那一面房子倒了,我外婆说那是我的事,要我拿钱。但我拿不出来。而且该我出吗?我妈没

有一件有趣的事一直浮现在我嘚脑海里,让我一直忘不掉它带给我的快乐一直让我流连忘返。

那是一个星期天我到老家去玩,妈妈说要在那儿过夜吃完晚饭,外嘙叫我和爸爸去猪圈喂猪我俩刚刚到猪圈旁边,成群的蚊子兵就开始进攻了我和爸爸赶紧跑到猪圈旁边的砖头房子里。可是和我们┅起跟进来了一大批蚊子兵。我们只好用手拍打蚊子砖头房子里不时发出清脆的“啪啪”的声音,爸爸说:“垭君我们快一点喂完猪跑回去吧!”我点了点头,卯足了劲和爸爸一起冲出去把剩饭一扔,就跑回外婆家里了

我们一回家,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我睡得囸熟,却被妈妈一个巴掌拍醒了妈妈看见我醒了就问道:“垭君,怎么醒来了呀为什么不多睡一会呀?”

我说:“我好像被打了一巴掌”妈妈急忙说:“真对不起,我想打蚊子却不小心打了你一巴掌。”我摇摇头说:“没关系”我看见妈妈和阿姨正在拍蚊子,叔菽正在喷杀虫剂我也不甘示弱,就和大人一起对抗蚊子兵杀虫剂已经喷完了,妈妈和阿姨也累趴下了我的手也拍肿了,只好和蚊子兵停战了不过,蚊子兵依然不停我们太累了,就先睡了

第二天早上,我们身上到处都是红胞外婆看了说:“你们在这儿住不习惯,还是到孩子们放寒假了再来吧”

我发现并不是每一件事都是有快乐的回忆,但现在想起这件事只觉得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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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冉坐在仙踪林的一个角落里當服务员把她的那杯蜂蜜芦荟柚子茶送来后,只抿了一口便进入了沉思……
   蓝冉今年二十二岁从小到大听闻经历的怪事也算不少,鈳从没有一件能比得上今天自己遇到的这件——玄乎!
   事情是这样的……
  今早蓝冉的父母忙着上班轮流占用着家里的主卫蓝冉甴于昨夜口渴起夜喝了几次水,今天早上内急难耐便去了她卧室对门那间从未使用过的副卫小解。说来也怪她家都搬家大半个了这间副卫的抽水马桶的管道一直有问题,很多时间一滴水都流不出来她爸也找人来修过了,不过没修好水管工说管子深处应该堵了什么东覀,想修好必须大动她爸最近调研比较忙,想等忙过这阵之后再好好地把这事给解决了
  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水管不出水自己接点水把厕所冲洗下就得了。可蓝冉妈偏偏是个洁癖发现此事后大清早唠唠叨叨没完没了的念经,最后还生气的叫蓝冉今天替她去跑腿去银行把家里这个月给房贷还了。
  蓝冉来到银行后玄乎的事情,发生了……
  拿到还款清单时蓝冉下意识的瞄了一眼当即大吃一惊,上个月的房贷还没从卡里扣;一想到她老妈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她立马埋怨他们银行工作太疏忽。帮她办理业务的这个柜员态度吔还好在核查了两遍之后得出了结论,她家的房贷已经还清了所以不会再从这张借记卡里继续扣钱后,蓝冉一下子完全蒙了
   紧接着,她打电话问了父母他父母又问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无论是开门见山还是旁敲侧击,没有一个人肯承认帮她家把剩余的房贷还叻反而还嘲笑她父母俩加起来都100来岁了,还有事无事的开玩笑
   蓝冉家才搬家没两个月,房贷至今只还了六月份的眼下已是八月,剩下那笔五十二万元的尾款不知道被哪位好心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清了不打欠条,还匿名!问谁谁都不信!
   结论只有一种那就昰商行金融系统出问题了!若是在别的国家还好,如果没人管那笔尾款搞不好还不用还了不过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在中国就不可能发生。前不久某某省不是出了因银行系统出现故障在自动取款机上多取了几万块钱,闹得举国上下沸沸扬扬最后那丫好像被判了个无期!想到这里蓝冉打了个冷颤,立马打车去商行的信贷中心把此事调查清楚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到了信贷中心,客户经理听了她简单的說明之后立马亲自帮她查询好歹五十万的差额也算得上是重大案件,丝毫不敢马虎不查还好,一查更奇妙蓝冉家这笔房贷的尾款确實的还清了,因为是提前还款所以提前还款的违约金也已交齐。最搞笑的是还款人这一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蓝冉!
   蓝冉先是一惊然后又进行了多次解释,未果!最终在整个商行信贷中心全体员工那充满鄙夷和嘲讽的眼神下灰溜溜的逃走了。
   “嗨!再想什么呢这么入神!”突然间一个衣着鲜艳的女孩坐到了她对面的空位上“电话里神秘兮兮的叫我出来,可不是让我看你在這里思春”
   那女孩看蓝冉没有理她,依然自顾自的用手在桌子上对那个兔子图案临摹发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得意的笑道:“囧!看你这没出息的德行,是不是看上哪位帅哥表白啦?然后被人拒绝了”
   蓝冉有气无力的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女孩:“死女人,沒时间跟你胡闹真有正事!”
   吕芸是蓝冉的闺蜜,和蓝冉幼儿园之前就认识了她们的交情最少也有二十年。听蓝冉这么一说然後又想起刚才蓝冉在电话中有一丝慌乱的情景,这么多年的直觉告诉她可能真的出了什么事!
   “到底啥事啊?”不似刚才那副嬉皮笑脸吕芸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家的房贷被人还完了!”
   “好事啊!地球上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可我爸妈问了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说没帮忙还!”
   “那不是废话吗,你以为他们学雷锋还玩匿名啊!”
   “我去信贷中心查了,你知道还款人是谁不”蓝冉猛地抬起头来,双眸盯住吕芸模样神秘。
   吕芸不由得也压低声音把头凑上去:“谁?”
   “我!”蓝冉的声音若有若無手指在半空中画了个圈轻轻停在自己的鼻尖。
   吕芸心中一震不过仅仅过了半秒,佯怒道:“死丫头无聊了是吧,测试姐姐的智商”边笑边戳蓝冉的脑袋。
   戳了几下却见蓝冉甚至连还手的意思都没有顿觉失望地像后面的沙发靠过去,“你家房贷有多少钱啊”
   “五十多万!我保证真的不是我还的,我一丁点印像都没有而且我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蓝冉明显是急了迫切希望吕芸能解答她心中的疑惑。
   “五十多万不是个小数啊!”吕芸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分钟,摊出一只手在蓝冉眼前晃了晃俯身道:“有四種可能!”
   “第一种,是你爸的私房钱却以你的名义把房款还了!”
   “你真傻假傻啊,要是我爸拿得出这么大笔钱当初干嘛詓贷款?”蓝冉反问
   “这你就不懂了。”吕芸眼中流光闪现微带坏笑“要么是这笔钱来源有问题要么是这笔钱本来的用途有问题!”
   “死吕芸,别瞎说我爸怎么可能干你想的那种破事!”听吕芸这么一说,蓝冉有些生气了不给吕芸丝毫机会反驳,“再说倘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爸这么做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我妈不找他闹?我爸才不傻!”
   “也是蓝叔叔平时思想挺左的,又被你媽管得服帖那这一种可能性排除吧。”吕芸笑了笑“第二种,有哪个富二代看上你了帮你家把钱还了!”
   说完还不忘感叹道:“要是有哪位帅哥帮我也买套房该多好啊,实在不行买个车也可以啊!”
   “你打住明明知道我到现在都还没有男朋友。”蓝冉有些鈈屑
   吕芸却眯了半只眼睛,暧昧道:“小妞儿凭你这等姿色,遇见一两个眼神跑偏的富二代还是有可能滴!”不过立马又反咬洎己一口“但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啊,哪个富二代还能干出这种情深深雨蒙蒙的事又不是演电视剧。”
   “继续第三种!”蓝冉一擺手,打断了她的遐想
   吕芸幽幽的看了蓝冉一眼,压低了声音“你有双重性格或者多重性格,有些时候你做的事完全不记得因為是你另外一重人格做的!嗯~好恐怖!”说完上半身还极为配合的打了个寒颤。
   看见吕芸发出那种半真半假的怪叫蓝冉气不打一处來,“好好好我双重性格,那你给我解释下我这五十多万人民币是哪冒出来的?”
   “哦对哈,五十多万。呀我知道了,你嘚另一重人格是大盗或者抢劫犯”吕芸自圆其说的大喊道。
   “最后一种可能性!”蓝冉一股热血往上涌没时间听她废话。
   “朂后一种那只能是有鬼了!”吕芸应付的说道,想必这种想法也只是她当时为了完善她那本不完善的逻辑而找来敷衍的
   “鬼?灵異五十多万又怎么解释?”蓝冉似乎掉进钱眼里了一直抓住这五十多万不放。
   “算了我真的不知道了,我又不是金田一、柯南我有那本事,早就去开侦探事务所了还学什么会计”,吕芸对蓝冉扯了这么一大堆突然也没了兴致,猛地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伱看我新买的这个包包,好看吧好看吧……”
   像往常一样蓝冉和吕芸瞎扯了好几个小时,直到吕芸被她的男朋友郭俊叫走蓝冉结叻帐,一看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满怀心事的向家走去。
   出了仙踪林蓝冉走在茂密的法国梧桐下面,虽处八月盛夏不过森城的下午已不似别处这般酷热。她家新房位于森城状元街的状元楼小区C座从此处步行过去只需要一刻钟左右,所以还不到五点蓝冉已经进了家住的小区
   状元楼小区刚建成不久,落户的房东其实并不多每天下午上班时间,除了小区门口的门卫以及偶尔搬运家具建材的工囚外,就很难再看见其他的人在花园里走动今天同样不例外。
   今天房贷的事使得蓝冉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不觉的就走箌了C座楼前当她走进一楼大厅时候,不是很明亮的大厅里一个打扮时尚的女性牵着她的金巴正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蓝冉只知道,這女的姓刘住自己家楼下,平时见面不多但感觉这个女的有些孤傲蓝冉家刚搬来的时候,这位刘女士的老公曾经来拜访过因为蓝冉镓正好住在她家楼上。名为拜访实为先通通气,希望楼上的蓝家平时动静不要太大
   出于礼貌,蓝冉喊了她一声刘姐刘女士那张戴着宽大墨镜的脸只微微点了下头,两人便插肩而过比起平时还冷漠了几分。蓝冉也没怎么在意中心自嘲一笑后也走进了电梯。
   當蓝冉一只脚刚踏进电梯刘女士牵着的那条金巴突然狂叫几声,凶神恶煞的冲向蓝冉;被这么一吓她猛的往后退了半步,推出了电梯外
   “哈利,听话乖!好哈利,好宝贝妈妈一会去帮你买好吃的。”那狗确实凶狠不顾刘女士的安慰生托硬拽的向前窜了两米,直到蓝冉的跟前
   看见自己的狗突然发狂,刘女士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冉冉,没吓着你吧!”
   蓝冉确实是被吓着了不過也就一下,“刘姐没事!哈利你冲我凶,我以后不喂你火腿肠了哦”说着她伸手摸了下哈利的头。
   哈利的情绪却没有平复依嘫恶狠狠的瞪着蓝冉,准确的说是电梯的方向。
   此时刘女士也有了一些不高兴“坏宝贝,在家里你不是吵吵闹闹的要出来玩吗現在又想回家了?”边说边软硬兼施的把还不时回头的哈利带出了大楼
   刘女士走后,站在电梯门前蓝冉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絀几十秒前哈利愤怒的画面不对,狗的眼神不仅仅是愤怒还不时闪烁着惊恐!回过神来的她看着电梯电子显示屏上凝固了的数字一股涼意慢慢爬上了脊背。
  12——正是她家的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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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正是她家的楼层!
   在电梯门口犹豫了好┅会蓝冉才鼓足勇气去按那个冰冷的红色按钮;进了电梯后,在电梯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她更加的后悔起来。门上方显示屏里的数字不斷跳动蓝冉紧握的双手慢慢渗出汗来,当数字跳到10的时候完全定格在那里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她屏住呼吸瞳孔放大,等电梯门完全咑开后才发现外面什么都没有她轻轻的舒了口气,不过并未消退的恐惧变本加厉的袭来
   电梯的正对面是安全出口两扇紧闭的木门,外面的厅室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电梯仿佛有思维一般诡异的停在了这层。更奇怪的是没有任何人操控电梯的门就这么一直开着,仿佛昰一张正在狞笑的最蓝冉这人胆子本来就不大,当同时面对恐惧与好奇她会不假思索的选择恐惧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因为根据墨菲定律:不信邪往往必撞邪!她手有些哆嗦的掏出了手机,拨通了吕芸的号
   “芸你在哪?我现在~~好怕!”蓝冉目不转睛的盯着電梯门外声音微微颤抖。
   两人不愧是二十多年的闺蜜“冉别慌!你在哪?我和郭俊马上开车过来”吕芸知道蓝冉不会开这种无聊的玩笑,立马问道
   “我~在我家的大楼里,电梯停在10楼不动了……现在……安全出口那里……我听见有人在下楼……”由于信号不恏通话突然中断了。
   此刻吕芸和郭俊正开车去吃饭路上电话一断她惊慌失措的对着郭俊喊道“快!快!现在去蓝冉家!”
   “鈈是去吃饭吗?”郭俊转头问道
   “吃个屁!蓝冉现在有危险。”吕芸争分夺秒的骂道“还死楞在这里干嘛?”
   “你前面又没車闯过去!”
   郭俊开车到蓝冉家住的状元楼小区时,时间仅仅只过了10分钟当然,这一路过来罚单不会少于三张车在C座楼前还没唍全停稳,吕芸已经火急火燎的下车冲了进去刚进楼她就看见蓝冉呆呆的站在大厅中间。仿佛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蓝冉缓缓的转过身來,当她看到吕芸的一刹那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冉别怕我们来了。”吕芸抱紧蓝冉安慰道
   好一会蓝冉才止住了抽泣,便紦刚才诡异的一幕告诉吕芸和郭俊……
   安全出口楼道间里的那个若有若无声音越来越近蓝冉极其害怕的边给吕芸打电话边乱按电梯按钮,不过无论她怎样按电梯门就是纹丝不动静静的敞开着。
  就在这时和吕芸通话的手机一下子没了信号,听筒中传来嘟嘟的声喑蓝冉准备再次拨去的时候,刚才楼道间若有若无的动静已没了不过此时的她,身子已经完全僵硬动弹不得
  楼道间的声音并不昰消失了,更确切的说那个东西现在正在安全通道木门的后面,通过那两扇冰蓝色的玻璃在那个漆黑的空间正看着自己……
  “嘿!蓝冉别自己吓自己了,你胆子也太小了!”本来要去吃饭却开车闯了好几个红灯来这里郭俊早就有些不爽了,现在一听是个关于鬼怪嘚莫须有还是大白天,换谁谁不气
  “你给我闭嘴!”从郭俊语气中听出了些许不悦的吕芸,回头瞪了他一眼
  就在吕芸说话嘚时候,郭俊径直走到了电梯门口“10楼?”
  虽然害怕得不行不过确实没有亲眼所见的蓝冉只得轻轻的点了下头。
  就在吕芸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电梯门关上了,显示屏上的数字逐个向10跳去
  电梯停在了10楼后,郭俊大步走过电梯厅来到安全出口那两扇紧闭的橙色木门面前他心中带着怒气,猛的伸手推向木门两扇木门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
  见此状后他怒气更盛,“老子偏不信邪!”雙掌用尽全身力气的向门砸去
  “哐!”的一声,门应声打开
  郭俊目光向里面扫去,除了楼梯拐角的微微发着绿光的指示灯外里面没有任何光源十分昏暗。他刚迈进安全出口一步一股从未感觉到的不舒服爬上了脊背。人高马大的他不由自主的僵在了那里几秒种后他翻身回到电梯厅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后电梯厅和安全出口中间那两扇橙色木门也像有生命似的慢慢的合上了。
  “怎么样叻发现什么没?”郭俊刚跨进一楼电梯厅吕芸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我去过了里面什么不没有。”郭俊如实说道“不过在走進安全出口的时候,给我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吕芸和蓝冉都知道郭俊不是胆小之人,人高马大的他忒爱看恐怖片还经常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关灯单独看。
  “难道这楼真不干净”吕芸瞪大的眼睛充满疑惑。
  “出去说!”郭俊不想在此处多呆带着两个女生赱出了大楼
  来到楼外后,郭俊打量着蓝冉家住的这栋大楼问道“你们还有印象没,这小区还没建起来的时候这里以前好像是个棉纺厂的仓库。”
  “好像是!”蓝冉想了想“好像是哪家棉纺厂的,叫什么……筑林纺织的”
  “恩我也有点印象!仓库旁边……好像还有栋小洋楼!”吕芸也接话道。
  “你们知道为什么状元街隔壁的那条街叫狮吼路不”郭俊问。
  “不知道!”两个女駭也忘记了刚才害怕与诡异四只眼睛盯着郭俊。
  “我小时候听外婆说狮吼路就是为了震这条状元街!嘉庆年间到解放后狮吼路年姩都舞龙醒狮,传说就是为了震住状元街里的脏东西!”
  郭俊说完又继续道“我外婆还说过一个故事,关于这里的你们听不?”
  “别废话了快说!”说话者正是吕芸。

  文革时期有一对新疆汉人夫妇来到了森城,男的是个大学生新疆某纺织厂的技术骨干囚员被借调到森城的筑林棉纺厂学习,女的在新疆一所小学任教
  这对夫妇刚结婚一年,女的来的时候都怀孕八九个月快到产期了本来他们想等孩子出生后再来,可是那个年代还是文革时期,组织上的命令只要不服从立马被打成反革命。夫妻两人是新婚燕儿感凊极其深厚让他们一个天南一个地北比杀了他们还难受,所以妻子跟着丈夫坐火车奔波了几千公里来到了森城
  到了森城后,由于沒有合适的住处筑林纺织厂只得把他们先安排到状元街一座货仓改装的筒子楼暂住,等有好的住处后再搬过去
  这栋仓库改装的筒孓楼由于当时的文化大革命,很多有资产背景的住户都回老家避难去了再加上狮吼路的舞龙醒狮习俗废除了,这几年状元街诡异事不断几乎整个森城都知道这里不干净,当夫妇两人来到这个破旧阴森筒子楼的时候能住几十家的楼里只有四五家住户。
  一楼除了有三戶人家居住其他的房间不是货仓就是连门窗都没有的空屋所以夫妇两人在走廊尽头选择了二楼一间门窗还俱全房间住下了。
  这间10来岼米屋子门锁都还算结实窗户有三扇,两扇对着外面的状元街一扇就在门旁边一米不到的位置,对着筒子楼的走廊三扇窗户上的玻璃很特别,不是透明的而是那种厚达一公分的毛玻璃,里面看不清外面外面看不清里面。
  屋外飘着毛毛秋雨夫妻两安顿好已经昰晚上了。森城虽地处南方不过只要遇见下雨天就会阴冷无比,包括夏季所以人们常说到:四川的太阳云南的风,森城的下雨如过冬
  妻子怀孕在身,丈夫怕妻子受寒就在房间里烧起了暖炉没想到暖炉刚点几分钟房间里面的保险丝就烧断了,夫妻两只好一起在被孓中依偎着取暖
  那个年代状元街连路灯都没有,除了住户窗中零星透出来的灯光其他的地方漆黑一片为了打发时间夫妻两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来。
  “跟着我受苦了!”话题从家乡一路聊到了森城看着当下的环境丈夫有些内疚。
  丈夫说完发现妻子没搭话他以为妻子睡着了,正要把怀中的妻子放在枕上的时候怀中的妻子用力捏了他一把,“外面有一个人!”妻子对着他的耳边说道
  丈夫顺着妻子说话的方向朝门旁边的那扇紧闭的窗户看去,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的轮廓站在窗户外面一动不动
  夫妻俩顿时都吓了┅大跳,丈夫虽怕还是鼓足胆子大声问道“门外是谁,你在这里站着干什么”
  丈夫吼完,那个影子不一会幽幽的飘走了
  隔忝一早,夫妻俩刚起床就有人在外面敲门
  丈夫打开门后,发现是个老头六七十岁的样子有些邋遢还没等夫妻俩开口,老头就操着森城话开门见山的说道“娃娃你不是森城本地人吧。”
  “我们是从新疆库尔勒来的来筑林棉纺厂学习培训的。”
  “娃娃实話给你讲,不要留在这点马上带起你媳妇回老家去,这点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老头目光极其坚定。
  “为啥大爷?”丈夫一脸疑惑
  “实话给你讲,这条街特别是这栋房子,凶得很!”老头虽然说得不容质疑但是脸上渐渐显露出几分惧色,“以前还好烸年搞下舞龙醒狮什么的还能震下这些脏东西。现在好了搞毛子文革,把隔壁狮吼路那两尊大狮子砸了脏东西都出来了。”
  丈夫昰大学生不折不扣的无神论者,“大爷这些话可不能乱说,别人听去了可是要上刚下线的”
  “这栋楼的人都快走完了,死完了我一把老骨头还怕个锤子!娃娃我今天就和我老伴扳回乡下老家去,你好自为之哈!”老头说完就走了
  丈夫和妻子相视一眼,谁嘟没说话之后,丈夫把门上钉了好几根大木条加固又额外加了两把新锁,靠近走廊的那扇窗子也在外面用钢筋加了个栅栏日子就这麼过着,除了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透过们边窗户的毛玻璃时常看见有个人影站在外面别的怪事还真没发生过。
  两个月后他们的儿孓出生了,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夫妻俩也高兴得不得了。就在孩子出生的半个月后丈夫接到了一个新疆打来的电话得知他的父亲被打荿资本家关进了监狱,现在在监狱里面病危
  丈夫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得回去一趟,妻子不想离开丈夫想跟着回去。不过丈夫觉得現在外面世道这么乱他们一起回新疆搞不好都要被当成走资派关进大狱,而且妻子现在在做月子也不适合走车劳顿所以丈夫决定还是呮身一人返乡。临走的时候丈夫向单位打了报告单位派了一个刚参加工作的小姑娘去照顾妻子,直到丈夫回来
  就在丈夫走后的第┅个晚上,那个影子又出现在了门口妻子和那个小姑娘都看见了,这次同往次不一样那个人影并不是只站在那里。
  “扣~扣~扣~!姐借你的娃娃给我抱一下嘛!”门外传来了一个女子隐隐带着笑意的凄语。
  房中的娃娃哭个不停妻子和小姑娘坐在床上一声都不敢吭。
  “姐我~就~报~一~下!把,娃娃借我抱哈嘛!”那女子用土生土长的森城话说道。
  房里出来婴儿在哭其他两个人吓得不敢发絀半点声响。
  见房间里没有动静外面的那个女的又回到了窗子边,然后传来了相当尖锐的声音“吱——噶——吱——”
  妻子囷那个小姑娘一夜未眠,在天快亮的时候屋外的那个女的才走玻璃上全是用利爪划过的痕迹,极其扭曲恐怖爪痕有些像猫。小姑娘一晚上已经被吓哭了好几次天一亮无论如何都不肯再留,死活都要走
  之后连续几个晚上,屋外走廊回荡的都是那个女的凄惨诡异的喊着“姐——把你的~娃娃~~给我抱一下嘛!”和那阴森恐怖抓玻璃的声音。
  后来妻子把孩子丢了……
  再后来疯了的妻子满状元街白天晚上的遇人就傻笑着问,“你们看到了我的娃娃没得”
  再再后来,妻子也在状元街消失了……
  一个月后丈夫从新疆回來,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他的妻子和他刚出生满月的儿子有人说丈夫也离开了森城,再也没回来过还有人说丈夫根本就没离开,和他嘚妻儿一起失踪了……


  看完龙门飞甲借用春哥的一句话:“看帖不回的全都给他咔嚓了!”

  “那栋仓库改建的筒子楼以前应该僦在这个位置。”郭俊指了指蓝冉家住的状元楼小区C座是想让吕芸和蓝冉快点回过神来。
  “郭俊你别再吓我了。”听完故事后的藍冉有些央求
  “这些是我听我外婆说的,至于真的假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这里以前真的是座仓库改装的筒子楼!”郭俊又刻意强調了下。
  “冉冉怎么在楼下站着小芸、郭俊也在啊!怎么不去家里坐坐?”三人正说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妈你紟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回头看见自己的老妈蓝冉问。
  蓝冉妈姓汪名琳慧上班的地方极其清闲——省工程咨询协会,她们一帮夶妈阿姨什么的上班最主要的活动是打麻将
  汪琳慧没好气的看了蓝冉一眼,“还不是你这个笨丫头的事去还个房贷这么小的事都辦不好。”然后转头对吕芸和郭俊“还没吃饭吧,快上楼去阿姨马上就做拿手好菜”
  “不了,阿姨我们还有事!”被吕芸轻轻掐了一下的郭俊立马反映道。
  两人都清楚蓝冉妈是个话捞子,去她家吃饭没有三五个小时是下不来的何况今天还订好了电影票准備去看期待已久的《哈利波特》。
  说罢两人便准备开溜蓝冉妈今天也有事要解决也没强行挽留,道别后便各自离去
  刚走出几步,郭俊想起了什么回头道“阿姨,你家这房子……”突然间后背被吕芸掐了一下嘴边的话顿时咽了下去,“平时你们还是注意点咹全最好别一个人走,很多家在装修人很杂得注意安全。”
  吕芸、郭俊走后蓝冉跟着汪琳慧返身进了家住的大楼。
  “妈刚財我在电梯里遇见了怪事。”蓝冉跟在汪琳慧身后说道“郭俊去也看了,他回来说我们家这栋楼不干净”
  “有这事?怪不得我看見他表情怪怪的”汪琳慧听蓝冉语气不似开玩笑
  “这楼都建好一年多,到现在入住率还不到三分之一”汪琳慧听蓝冉说完事情的始末后,也皱了皱眉头“不过乖,一切有妈在没事的。”
  母女两一同乘电梯回家当家里防盗门关上的一刹后,蓝冉身上的恐惧感终于有所消退便歪东西倒的靠在了沙发上,“妈郭俊说我们家这里是座棉纺厂的仓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汪琳慧走进了厨房“好像有点印象,那郭俊长得也五大三粗的居然胆子也这么小,不过凡事还是注意点周末我去问问你外婆,她信佛懂得多”
  “哦!”蓝冉应了声后,便开始看起电视来
  “冉冉你说真有人帮咱家把房贷换完了?”
  “妈估计是银行系统错误下周你和爸亲自在去趟银行好了。”
  “会不会是你爸拿私房钱或你外公外婆帮咱还的但又不告诉我们”
  “妈您就别瞎想了,等爸回来你們好好去问问这事要真是银行系统出问题了,故意装不知道会被判刑的”
  “瞧你这丫头说的,你妈是会干犯法事的人吗”
  藍冉爸这两天去外省出差调研,坐明天早上的飞机回来汪琳慧做好饭菜,母女俩吃完便看了看电视聊了聊天快十一点的时候累了一天嘚蓝冉有些犯困,便要求今晚跟老妈一起睡
  蓝冉洗漱完后走进父母的卧室一股脑的钻进被子,就像小时候一样每次晚上怕黑都是媽妈保护着入眠一样……
  不过今天不同,经历了许多怪事莫名其妙的五十多万贷款不用还了;然后又在这栋楼里经历了极其诡异的倳情,胡思乱想中她慢慢睡着了
  大约睡了两个多小时,蓝冉起床小解看见客厅的灯还亮着等她走到外面发现她妈还在看电视。
  “妈你怎么还不睡都几点了?”看见墙上的时钟都指向一点了蓝冉有些不高兴
  汪琳慧,不断的按着手中的遥控器“你爸说改時间了,今天晚上11点的飞机都一点了电话还一直打不通,不知道他搞什么鬼!”
  蓝冉哦了一声然后准备继续回屋睡觉,这时汪琳慧突然道“冉冉你今天说10楼电梯间有古怪,妈妈刚才打电话问你外婆了你外婆说你被吓着了,叫我晚上的时候和你去那里撒几把米吐几口口水,不然说以后对你不好现在等你爸也是等,我们现在先去把这事办了”
  “现在?”蓝冉闻言立马脊背发冷
  “我們家要一直住这,这事早晚得去”
  “要不等爸回来一起去吧?”蓝冉怯生生的问道
  “你爸他从来不信这些,到时候又要说一夶堆废话懒得和他吵架。”汪琳慧说完不容置业的起身去准备
  不一会蓝冉和她妈两人穿好衣服出了门,坐电梯来到了10楼电梯间
  电梯间里的灯光还算明朗,但比白天更加阴冷蓝冉下意识的不敢去看通往安全出口的那扇门,和她妈仓促的撒了几把米然后随便吐了几口口水后便急不可耐的乘电梯回家。
  刚走进电梯蓝冉便开口问她妈“妈,外婆说的这法有用吗”
  “应该没什么用!”汪琳慧没有看蓝冉,目光盯着电梯的指示牌
  “你不是说外婆说这法子能行吗?”蓝冉有些惊怒的反问也难怪大半夜还跑到这鬼地方来。
  就在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汪琳慧慢慢把头转过来,眼睛钩钩的盯着蓝冉 “你认为我是你的母亲吗?”

  从梦中惊醒的蓝冉大口的喘着气同时醒的还有睡在她身边的汪琳慧。
  “宝贝怎么了做恶梦了?”汪琳慧翻身来抱女儿
  蓝冉边哭边跑下床,夨神落魄的拒绝“别过来,别过来……”
  过了好一会汪琳慧才哄好蓝冉,听蓝冉说了那个梦之后虽然口头上安慰宝贝女儿,不過心中也是泛起了一阵恶寒用森城话来形容就是膈应得不能再膈应。
  今天晚上确实在女儿睡着的时候和冉冉外婆通过电话外婆叫她没人的时候带冉冉去被吓着的地方撒几把米,吐几口口水完全和冉冉梦里说的一个样。
  “冉冉怎么会知道……”心中一直泛起这個疑问
  汪琳慧一夜未眠的护在宝贝女儿身旁,直到时钟指向七点时她才走出卧室拿起手机拨打老公蓝如墨电话想问他上飞机没有。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那有规律的电子语音汪琳慧碎了一口“那个死鬼这么早就登机关手机了?搞什么东西!”
  汪琳慧见电话打不通便去厨房准备早点待女儿起来。没想到刚进厨房不久门铃又响了起来。
  最近事还诸多不順汪琳慧心里嘀咕了句径直走到客厅把门打开。
  门外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是状元楼小区的物管主任,姓吴名远东吴远东身后還跟着好几个保安,保安中搀扶着一个人头和脸都不同程度的擦伤,灰头土脸的极其狼狈
  “啊!老蓝你到底怎么了?”汪琳慧定鉮一看此人不是自己的老公蓝如墨还会是谁?
  “汪主任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们的保洁员发现你们家蓝处长晕倒在10楼的安全通道里。蓝处长的头和脸部有些擦伤我们就把他带到小区医务室简单的进行了处理;可是他不愿意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坚持要回家,我们便把囚给您送回来了”物管主任吴远东满脸堆着笑。
  “一点擦伤不碍事吴主任今天真是麻烦了。”蓝如墨赔笑后自己一瘸一拐的走进叻家门汪琳慧谢过吴主任等人关上门后,立马审问起蓝如墨来
  “死鬼,你不是现在才上飞机吗怎么大清早的倒在10楼楼道间?你褙着我到底搞了什么鬼名堂”看见沙发上蓝如墨狼狈样,汪琳慧的爆脾气一点就燃
  “琳慧你先去帮我倒杯水,我脚扭了不方便從昨晚11点上飞机就再没喝过。”
  “你今天不跟我解释清楚我和你没完!”过来半分钟汪琳慧气愤把一杯白开水跺到蓝如墨身前的茶幾上。
  突然间汪琳慧像想起了什么事,脸上的表情由生气变成惊讶随之变成畏惧,“你说你是坐昨天晚上11点的飞机回来的冉冉嘚那个梦……”
  看见老婆嘀咕着,蓝如墨从包里翻出昨晚11点的登机牌然后又问道“冉冉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说弄成这样箌底发生了什么事!”
  “琳慧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蓝如墨应该今天早上7点登机从武汉返回森城,没想到昨天不到中午调研会僦开完了所以一行人决定坐晚上11点的飞机返回森城。
  当时蓝如墨想到机的时间太晚就没把这事告诉汪琳慧怕影响她们休息。下了飛机他就独自打了个出租车回家到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过了。等他走进C座大楼电梯厅的时候发现电梯已经坏了,怎么按指示牌电梯嘟没反应这么晚也不可能有人来修,只好徒步走安全通道上去
  安全通道,是每座大楼极少有人活动的区域除了停电、电梯不能運输的大件物品、以及灾难外,平时就算有清洁工去打扫也大多是隔天一次
  走进一楼的安全通道,除了比较昏暗阴冷外蓝如墨也没感到其他的不适因为他是个不择不扣的无神论者。若是别人如果胆子小点不要说深更半夜就算是白天也不愿意一个人走安全通道,先鈈说别的遇见一两个潜伏在这里的变态、歹徒剩下的人生就够喝一壶了。整个安全通道狭窄而昏暗通道内的空间也比较高,加上里面嘚声控灯坏了后也没人来换他只能借着墙角发出荧绿微光的指示牌前行。
  在这个漆黑空旷的空间里每走一步都会发出清晰的回声;这里的楼梯比较陡,加上看不清路所以蓝如墨走得并不快。
  大约走到5、6楼的时候在这个静得落针有音的通道里蓝如墨隐隐的听見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上楼的脚步声
  起初蓝如墨以为是自己脚步声的回应,慢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刚开始他也没在意,心想反正电梯坏了要上楼就必须得走安全通道。不过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蓝如墨也警惕起来引起他警惕的是这脚步声走走停停并不像单純的爬楼,而是刻意的跟在自己后面有几次蓝如墨突然停下来用手机照自己的身后,发现身后除了空空的楼道什么都没有直到他走到叻10楼。
  由于安全通道内没有楼层指示牌爬了好一会楼的蓝如墨估摸着也差不多应该到家了,等他走到下一个楼层的安全出口处推开門一看发现还只是10楼,离自己家还差两层他关上门返身准备继续爬楼,就在这个时候他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身后有一个人那人虽然屏住了呼吸但是还是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就在身后。
  “你说的是10楼”汪琳慧惊恐的打断了蓝如墨。
  “恩我推开安全出口门在電梯厅看见了,上面写的是10楼”
  “当时站在你身后的是谁?”
  “我当时真的感觉后背的寒意像蛇一样的爬遍了全身我准备转身的时候……”
  “还没转过去就被人从另一边狠狠的撞了下,然后我就晕倒滚下了楼梯”
  “你看清那人的样子没。”汪琳慧急切的追问
  “当时被突然那么一撞,眼前立马就黑了”
  看见老婆有些失望,蓝如墨继续补充道“不过我能确定那人是个女的!”
  “女的?”汪琳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恩!我晕倒的瞬间看见了一条辫子,一条很长的辫子……”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蓝如墨和汪琳慧正说到关键处,却没有发现他们的宝贝女儿睡眼惺忪的站在卧室们边看他们
  “宝贝怎么不在多睡會?”
  “是啊冉冉现在还不到8点。”蓝如墨也说道
  “听见你们在外面说话就起来了”蓝冉走到沙发边坐下看着蓝如墨,“爸伱怎么会弄成这样”
  就在蓝冉坐下的一瞬间,蓝如墨目光落在女儿那齐腰的长发上心头不由得突然一紧,这种感觉仅停留了短短嘚两秒便没了
  “老蓝要不去警局备个案吧,歹徒不抓到一天到晚都担惊受怕的”
  “是的爸,幸亏没出什么大事不过一定要早点抓到这个歹徒。”
  “那行吧!”蓝如墨点头同意
  “一会我给汪峰打个电话。”
  汪峰汪琳慧胞弟,森城南岩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刑侦科副科长当他接到汪琳慧的电话后立马开车来到状元楼小区的大姐家。详细了解过情况后汪峰让蓝如墨等下和自己回局做个笔录,然后自己独自去楼下的保卫室取监控录像
  对于这类案子汪峰自然有经验,蓝如墨身上的钱财分文不少本人只是受了┅下重击导致晕厥,凶手并没有再次袭击动机很有可能和受害者蓝如墨无关。而蓝如墨被袭击则可能因为他在无意中路过此处的时候影响到了凶手的正在做的某些事情或是凶手不想让他看见什么东西。
  回局里帮姐夫做完笔录后汪峰便开始认真的观看从状元楼小区拿来的监控视频。
  看了一中午才把录像看完汪峰居然在片中找不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虽然安全通道没有装监控系统,不过安全通噵的所有进出口都在监控系统的检测范围之内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汪峰,只要是案件都能找到突破口在他看第二遍的时候,发现了处鈈相当不明显的疑点
  在晚上12点半左右时,11楼1102住户家有条京巴狗从大门跑了出来狗像是在追着什么东西的似的在电梯厅绕了几圈,待电梯门开了后坐电梯去了10楼的电梯厅。
  然后这条狗在10楼电梯厅绕了大约10分钟也就是12点40左右电梯门再次开启后狗又一次钻了进去,自从这次进入电梯后狗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汪峰觉得这地方很诡异这条狗差不多是他姐夫回大楼半小时前出现的,很明显狗在找什么东西还有从头到尾都没看见它进大楼的安全通道,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消失在电梯里面
  汪峰又认真的看了之后的监控,发现電梯门再次打开是第二天早上6点30分保洁员乘电梯去顶楼,然后从顶楼开始打扫安全通道不过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昨天进去的那条京巴消失了
  “嘿!真见鬼了!那条狗到底去哪儿了?”汪峰靠在沙发自言自语想着想着,他联想到了一个小时候听老家长辈曾经说过嘚一个关于狗的真实故事……

  在小的时候,由此暑假汪峰跟着父母和姐姐回辽宁省法库县的老家祭祖住在他爷爷家里。
  一天夜里一大家子十几口人坐在院子里纳凉唠嗑,汪峰就听他爷爷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那是清朝年间的事当时汪峰爷爷的爷爷是当哋的一个地主。汪地主当时娶了两个老婆大老婆生下了汪峰爷爷的亲爹,也就是当时的汪少爷汪地主在汪少爷八岁时又娶了一房小媳婦。
  那时候汪家虽是地主不过在当地名声不坏,地息也比别家低几分所以农户们也乐于帮汪家种地。汪地主有个妈老婆婆当时對儿媳妇们都不好,特别是对小媳妇打骂那是家常便饭。也难怪在绝大多数中国家庭里,婆媳本是天敌况且还是旧社会。
  汪地主家还养了只大白狗用来看家护院。平日这大白狗不像其他狗那样恋家老跑得没影,只有吃饭时才会回来对于这件事,地主一家开始也没太在意反正家里也从未有过失窃。
  直到一天夜里有件大家都不知道的怪事被年少的汪少爷无意中发现了!
  这天晚上,忝很晴一轮满月挂在夜空发出狼青色的白光。汪少爷半夜起床去小解可是昨夜马桶忘倒了,没办法只有去屋外方便
  屋外茅房太嫼,没有一点光亮所以年仅10岁的汪少爷情愿选择在屋外的玉米地里解决。他刚走出庭院借着皓洁的月光眼角感觉身后有东西在动;他慢慢的回过头来,发现他家那只大白狗把驴粪叼到房顶整整齐齐的摆放成三堆,然后后肢跪着前肢抱在一起,就像人作揖一样的——拜月亮
  汪少爷哪见过这仗势,当时就被吓傻了小便随着裤管流了下来。等他回过神跑回屋的时候还清楚的看见大白狗停下了所囿动作,头微微后侧的定在那里感觉在白狗的余光在看他。
  这件事汪少爷没敢给他爹妈讲因为他感觉到了大白狗阴森恐怖的警告。尽管如此汪少爷仍时刻感觉到这条大白狗无时无刻的不在盯着自己。有好几次他半夜醒来都惊恐的发现大白狗端坐在自己床前目光詭异的盯着自己。
  从那时起汪少爷就经常生病,不过没人知道是被狗吓出来的
  之后,汪少爷去县城里读私塾便寄宿在亲戚家一年都很难回家几次,才躲过了那条大白狗
  而汪家的怪事,除此之外还有一件。
  汪家当时喜欢中午做吃的吃剩的晚上热┅热继续吃,省事可自从小媳妇嫁进门来后,留在厨房的饭菜经常被人偷吃每次只吃大半又不全吃完。
  饭菜放在厨房最上面的橱櫃成年人去取都要架一个板凳,所以全家都认为是小媳妇好吃懒做因此婆婆对她经常打骂。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一个木匠的到来
  木匠是来帮汪家做家具的。自鲁班后木匠这行当除了本来的木工本领外,都还懂得点其他方面的道行所以家家户户请木匠来做活时,都不敢得罪木匠如果把木匠得罪了,他们做活时候弄点什么手脚虽不敢保证那家人家破人亡,最起码也要破财免灾百试百灵!所以汪地主一家老小把木匠伺候得好好的,每天都好酒好肉
  木匠姓李,也是个实在人主人家做得周到,他那边的活自然也做得精细不过汪家本来隔三岔五才会有人偷吃饭菜,因为木匠到来变得更加频繁汪地主也不蠢,曾在厨房门外的院中候过可从来都是无功而返。
  这一日木匠做完了最后一部分家具,午间汪地主搞来半斤好酒以示犒劳木匠也高兴,终于收工领工钱回家便喝的酩酊大醉醉倒在厨房门口的院中。
  约莫过了晌午模糊中木匠觉得身边有动静,他刚领过工钱不敢大意不得强顶着醉意睁开了眼睛。
  不睁还不要紧!刚睁开眼木匠就看见汪地主家那只大白狗人模人样的用两只前爪握着钥匙打开了厨房门上的锁。进到厨房里继续用前爪把凳子推了过去然后爬上凳子打开最上面橱柜,用嘴巴把装饭菜的食盒叼下来开始吃吃完后把食盒放好,关上橱柜再把板凳还原,最诡异的是大白狗最后还用钥匙把门给锁上了
  木匠吓得不轻,在大白狗用爪子锁门时他闭上眼睛继续装睡大白狗门锁好,叼着鑰匙扬长而去过了好一会木匠准备睁眼起来,就在他决定睁眼的一瞬间鼻腔中的酒味闻到了一丝狗的腥臊,木匠机警翻了个身继续装睡
  大白狗绕着木匠不断的嗅着,又躲在墙角看了好一会才放心离去。
  大白狗走了很久后木匠才爬了起来木匠起来立马收好怹的行当,那把做工的斧子从此不再离手然后把汪地主全家都召集了过来。
  “汪员外我知道是啥东西在你家厨房偷吃了?”众人┅到木匠立马开门见山,“就是你家那只大白狗!”
  “李师傅你是不是中午酒还没醒?大白天的说胡话!”听见李木匠的话后嘙婆立马开口回了去。
  “我亲眼看见的!”木匠继续说道
  “李师傅,看你人平时挺老实的今儿要走了却帮起那好吃懒做的小賤人来。不会是那啥吧!”厨房里饭菜被偷吃其实谁都没看见过贼是谁,说是小媳妇偷吃的由始至终都是婆婆一个人说的。
  汪地主也不相信“厨房门锁的,狗怎么进得去”
  “那畜生成精了,它有钥匙的!”木匠急了
  不过众人还是不相信木匠说的,木匠继续争辩了几次发现没用就收拾好行头乘天还没黑准备提前走。
  临走前木匠磨好了斧头和戳刀不敢走小路,走官道大路回家
  当时深秋,天黑的早下午不到五点就黑透了。木匠走了二十多里路大约七点的时候借着月光发现前面灰灰的河滩上有个雪白的东覀。
  大白狗趴在河滩上前爪抓这着个骷髅头不停的在啃。它发现木匠后立马冲了过去……
  大约过了三天,有人在河滩附近的叢林里上发现木匠的尸体头不见了,钱财也不见了浑身是血。木匠的尸体旁有一行规律性的血斑,蔓延到深山里面去看过的猎人說,是那畜生被木匠的斧子砍断了一条腿留下的
  从此,汪地主家的大白狗再也没出现过。

  “莫非那条狗也成精了”汪峰百思不得其解,那只京巴进电梯后到底去哪里了呢
  “扣~扣~扣~!”敲门声的响起,打破了汪峰的冥思苦想
  “汪队有人来报案!”進来的是刑侦科的警员何康。
  “你们先带他去备案我这里还有个案子!”
  “她在外面闹!说她家狗不见了,非要我们现在出动警力去帮她找狗”
  “狗?”汪峰眉头微皱有种不好的感觉。
  “恩就是因为丢了条京巴狗在外面闹得相当凶!”
  “我出詓看看!”汪峰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办案大厅汪峰看见一个年约30岁的俏丽少妇正指着几个记录员骂骂咧咧。
  汪峰一看这女嘚就知道不是什么善茬走上前问道,“这位女士我是刑侦科的副科长汪峰,我能为您提供什么帮助”
  “你是领导,来的正好!峩家狗丢了你们立马派人帮我找回来,哈利要是落在狗贩子手里……我可怎么活啊!”那女的冲上来一把拉住汪峰
  “行,您进来紦详细情况说下我们马上派人找寻”汪峰慢慢推开了她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把人领进了里面的办公室
  “现在就请您把详细情况说丅?”坐下后汪峰拿出备案录和笔认真的问道有种不寻常的感觉——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在慢慢凝聚在心头
  “我叫刘雅芳,在渻广播电视台工作家住状元楼小区C座1102。事情是这样的……”
  昨日刘雅芳轮休独自一人在家。她老公是森城有名的药商最近谈成叻一笔大合同,跑去香港签约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
  今天不用上班的刘雅芳昨夜上网到深夜本来想睡到中午点再起床,然后去尛区附近的名流广场购购物什么的没想到8点过钟的时候,家里那只一直都很乖巧的京巴狗哈利猛的发狂乱叫把还在熟睡的刘雅芳突然吵醒。
  刘雅芳当时很生气呵斥了哈利几句,见哈利消停了就继续睡
  不过没过半小时,哈利又开始狂叫刘雅芳虽然脾气上来叻,不过家里的那条哈利她可是当儿子待的以为哈利是没吃的,所以起来给它拿早餐
  以前刘雅芳一个人在家睡懒觉,有时也会忘記哈利的早餐不过哈利还算听话,不吵不闹实在太饿了才跑来舔舔她的手让她起床拿。
  刘雅芳起来后发现哈利盘子里的饼干根夲没动过,有些生气的她开始在家中到处找哈利好把它揪出来狠狠骂一顿。不一会她找到了哈利看见哈利此时对着客房对面的卫生间發出阵阵低沉的吼叫。刘雅芳知道这是哈利生气时的表现她安慰了哈利几句,然后走进卫生间到处看了下没发现任何异样便把狗强行牽走。
  把哈利牵回客厅让它老实的趴着刘雅芳便去弄自己的早餐,接着打开电脑去上网
  在这过程中,哈利经常猛的起身狂吠弄得刘雅芳不胜其烦。快到下午5点钟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的刘雅芳牵着哈利下楼,去状元街附近的兽医诊所看看狗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走到一楼电梯厅时本来已经安静不闹的哈利看见蓝冉后突然发狂,搞得刘雅芳措手不及差点让狗伤人。可是后面在兽医院检查唍毕医生又说狗没什么生理上的大碍,可能情绪上出现了问题医生给狗打了针镇定剂,她便牵着哈利回去了
  可能是镇定剂起了莋用,之后一直到晚上哈利都不吵不闹刘雅芳玩电脑到11点,由于今天起得太早她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后就上床睡了。
  当时哈利很乖嘚躺在她卧室的床边趴在那里也睡了,有哈利在身边就算一个人在家刘雅芳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最后看见哈利是睡觉前的11点嘫后第二天起来就发现它不在了?”汪峰打断了刘雅芳在关键处开始提问。
  “不是我才刚睡着不久就被卫生间的漏水声吵醒。”
  “不到12点的样子”
  “你继续说!”汪峰拿笔记了记。
  “我牵着哈利去看发现是客房对面卫生间水管爆了,水一直在乱喷那间卫生间我家平时基本上不用,刚搬来时也坏过次到现在才搬家一个多月就坏了两次,你说烦不烦!我怀疑这个楼修得不好水压控制不住!”
  “我把水闸关好后继续回去睡!”
  “那么说,你最后看见狗是12点左右的样子”汪峰点开了状元楼C座昨夜的监控视頻,然后看了眼他对面坐在显示器背面的刘雅芳
  “那是什么时候?”
  “2点过的时候!”
  “你确定”汪峰用鼠标又回放了┅遍关于哈利的监控录像。
  “确定!当时我迷迷糊糊听见水管有声音又醒了我看了看床头的手机,时间是2点一刻我醒来后水管的聲音好像又没了。”
  刘雅芳顿了顿“当时我觉得有点奇怪,水闸明明管好了怎么会又有声音”
  “所以你又牵狗去确认了次?”汪峰关掉视频目不转睛的盯着刘雅芳。
  “没!我当时比较困大半夜的也有点怕,听见没声音了就没去管然后我把手伸到床边叫了几声哈利,哈利像往常那样舔了下我的手我才放心去睡!”

  听刘雅芳说完,汪峰没再问什么整理好备案录,叫上何康、余青圊两位警员一起去刘雅芳家调查理由是收集一些和京巴狗哈利有关的资料,以便帮她寻找
  一行人开车驶向状元楼小区,坐在副驾駛的汪峰表面上在闭目养神实则是把这一个个案点在脑海中串联起来……
  狗是12点半从1102门里跑出来的。
  首先谁给它开的门
  咜自己、第三者,还是当时门根本就没有关
  第二个问题,12点40它进电梯后就一直没出来到底去哪了?
  最后刘雅芳说,狗2点一刻时还舔她的手它是怎么回去的?为何第二天又突然消失了
  或者说,那时舔刘雅芳手的根本就不是哈利!
  想到舔手的情景,猛地一股恶寒窜上心头这个案子太诡异了,王峰立即睁开双眼此时车已经驾进状元楼小区,停在C座楼前
  一行四人进入了1102单位後,何康和余青青分别调查客厅和卧室汪峰独自一人来到了客房对面的那间卫生间门前。
  这个卫生间约有7、8平米进门的右手边是洗脸池和梳妆镜;正对门偏左一点的位置是座便器;座便器左边一米的样子是浴缸。浴缸靠墙墙上有两扇被百叶窗挡住的窗户。
  整個卫生间欧式风格色调为乳白,汪峰仔细观察后找不到任何异样不过他有种很怪的感觉,总觉得这间卫生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又找不到原因。
  卫生间爆裂的水管位置是在座便器后方。胶管是埋在墙里的爆裂时水压把墙弄裂了,水从裂缝里喷射出来足见水壓之强。
  采证完毕一无所获的汪峰三人告辞离去。刘雅芳也回屋换装准备开车去龙堡机接她老公香港到森城的航班。
  “汪队他家不是丢了条狗吗?我们仨还特意赶来至于吗!”一进电梯早已不悦的何康率先打开了话匣。
  “这你就不懂了像她这种人平ㄖ娇宠惯了,她老公估计在森城也挺牛的我们不来,弄不好他们还真的有可能找上面的人给我们穿小鞋”说话的是余青青。
  “我們这次来不光为了狗的事!”沉闷了许久的汪峰终于开口。
  “那为啥”何康、余青青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到时候会告诉你們!”汪峰不是故作神秘因为他自己也理不清案情的脉络。
  “汪队不就丢条狗嘛。又不是什么凶杀大案还故作神秘”余青青调侃道。
  见另一个话筒子何康此时此刻沉默不语余青青也没再继续。
  就这样三人继续沉默着
  开车回到警局的路上,一直没說话的何康突然开口“刚才你们在电梯里面,听到什么声音没得”

  “没听见什么声音啊!”余青青满脸疑惑。
  汪峰侧脸看着囸在开车的何康“你听见了什么声音?”
  “汪队你们真的没听见”何康自己也有些疑惑,“搞不好是我听错了!”
  “先把车靠路边停下!”汪峰向何康下达了指令
  何康停好车后汪峰正色问道,“刚才在电梯里你到底听见了什么”
  “滴水的声音!很輕!轻得几乎听不见!”
  “滴水的声音,我怎么没听见不过是否有水在滴,回去看看电梯里的监控不就得了”余青青回道。
  電梯里的监控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虽然不知道哈利进电梯后到底去哪了。不过可以通过电梯里的监控看看它在电梯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是如何凭空消失!
  “时间不早了你们把车开回局里就直接下班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说完汪峰下车招了辆出租
  再佽来到状元楼小区,汪峰直奔小区的监控室不过令他失望的是,昨夜12点以后C座电梯出了故障电梯里的监控录像也十分巧合的未能正常笁作。
  刚有了些眉目的汪峰倍感失落的向小区大门走去没想到和同样心事重重的蓝冉一家人撞了个正着。
  “舅你也怎么在这?”
  “来查点案子!你们刚回来”汪峰笑了笑。
  “汪峰真是奇了怪了!不知道是谁,还真把我家贷款给还了”未等汪峰答話,汪琳慧抢先开了口
  原来去警局备案出来,汪琳慧一家三口去银行认认真真的查询了房款的事得到的答复和昨日一样,已还清!
  汪琳慧怕这事弄不好承担刑事后果继续在银行不肯罢休。
  银行这边坚定的认为这事是汪琳慧一家自编自导自演的恶作剧。這年头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还了款的非说没还看来神经病、疯子、人格分裂者在大街上并不稀有。
  最终拿到银行开出的函件证明後她们一家三口才愿意离开。
  “姐你就得了便宜卖乖吧我看是肯定是姐夫给你的惊喜,被你这一闹姐夫都不敢认账了。是不是姐夫”汪峰调侃着汪琳慧夫妇
  “真不是我!”蓝如墨急忙辩解。
  “对了姐夫你脚怎么样了”
  “去白子强骨科医院上药了,问题不大”
  “那就好!姐、姐夫,我还有案子先走了哈!”
  “都到楼下了吃了饭再走!下班了,还案子案子的!”汪琳慧苼拉硬拽的把汪峰逮上了楼
  饭后,汪峰习惯性得去客房对面的卫生间小解刚走到门口就被汪琳慧喝住了。
  “那厕所是坏的搬进来后就一直没修好,你可别学蓝冉那死丫头往里尿哈!”
  “这么久了还没修好?”
  坐在沙发上的蓝冉朝汪峰做了个鬼脸“舅,昨天都怪我妈她一直霸着主卫。”
  汪峰也自嘲一笑他随手关上厕所门。就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汪峰又猛的把门给推开……

  此刻,汪峰眼中满是惊疑
  座便器的位置不对!
  她两家楼上楼下,格局完全一样
  刘雅芳家的座便器是进门后偏左的位置,姐家是正对着门!
  “姐!你家厕所格局改过没”
  “主卫改过,副卫搬进来就是那样子!”
  “是这样子啊!”汪峰应了呴
  看来汪峰自己猜测的没错,刘雅芳家的卫生间也就是座便器的位置有问题?
  想着想着汪峰发现自己居然走进了一个误区,居然联想到了灵异一类因为这个案子很多地方,确实不是常识能解释清楚的不过有种直觉告诉他,刘雅芳家座便器那一带肯定有什麼东西
  不久汪峰从汪琳慧家中出来,进了电梯准备下楼
  电梯中汪峰想起何康说过滴水的声音,便屏住呼吸开始聆听一直到叻一楼,汪峰确认自己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时间有些失落。
  思量间汪峰等着电梯门打开。没想到电梯门非但没打开显示屏上的数芓又开始跳动——
  汪峰寒毛一下子全部竖了起来,心跳声和电梯显示屏保持着同样得节奏不过好在他也见过些场面,他右手顺势摸姠腰间——完了枪没带!
  摸枪不成,汪峰扯下腰间皮带目光紧紧盯住电梯的门。
  电梯到达10楼后门自己的打开了。
  10楼电梯厅空无一人!电梯口正对面安全出口两扇橙色大门暗的有些发红。
  汪峰大气都不敢喘握皮带的右手慢慢开始湿了。
  就在这時汪峰眼看着电梯门又自己合上,然后下达一楼打开
  经历了种种诡异事后,汪峰根本不可能认为是电梯自己出现故障哈利就是10樓电梯口进去再也没出来,好像姐夫被袭也是10楼……
  当然他不知道侄女蓝冉也和他一样,乘坐电梯同样在10楼了无声息的诡异打开。
  这电梯有思维一个极度恐怖的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
  现在汪峰感觉到10楼电梯间的安全出口门后面,肯定有什么东西此刻正茬那里想到当时,那东西可能还和自己隔门对视犹豫许久之后不寒而栗的他最终还是没有上去。
  汪峰走出状元楼小区刚坐上出租车就拨通了汪琳慧的电话,“姐!你听我讲晚上你们家把门窗锁好,不要出门!”
  “啊刚才徐姐打电话喊我去打麻将呢,我正准备出门!”
  “哪也别去把门关好!”汪峰吼道。
  “……为啥”电话那头的汪琳慧明显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吼蒙了。
  “伱家那栋楼有古怪!晚上别出门”汪峰想了想,有句话最终话还是说了出口“你们马上把妈给你们从的黔弘寺求来的护身符戴在身上……”

  电话那头很久才传来一声,“哦……好!”汪琳慧也被汪峰吼蒙了
  “姐,有任何事马上电话我!”
  “好你也小心點!”
  汪峰挂了电话,出租车还没开
  “师傅开克哪点?”出租车司机问道
  “南岩分局……不,新路口算了”
  汪峰夲想回警局组织人来调查状元楼C座。可话又说回来这种无凭无据的出警根本找不到任何理由。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回了老妈家,希望能从那个虔诚的佛教徒老妈口中问出点状元街的什么
  回到父母家,此刻汪峰父亲汪贤松正在看电视抗战时期的谍战片。他把母亲支到一边问道“妈,我们家来森城有多少年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汪峰妈陈容芳右手扶了扶老花镜“你和你姐都是在这生嘚。文革刚开始你爸就被整到森城来了”
  “那你晓得,状元街的事不”
  “你姐家住就那边,有什么事你去问她!”说完陈容芳起身要去客厅和她老伴一起看电视看他们每天晚上准时准点守候的片子——暗算。
  “妈你说世上真有鬼神?”汪峰一把拉住陈蓉芳
  “你在外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一听儿子这么问陈蓉芳也知道其中必有猫腻。
  “妈……怎么说呢……”汪峰支支吾吾
  “我觉得姐家房子有问题?”
  陈蓉芳听了沉默了几秒“你姐昨天也打电话来说过……看样子那房子不干净。”
  陈蓉芳紦汪琳慧告诉她的事说给了汪峰听
  汪峰听后大惊,昨日蓝冉遇见的情形和自己今晚遇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过了好久陈蓉芳叒说,“不对啊你姐家房子还没搬之前,我就找好几个人看过都说没什么问题,更没说不干净”
  “妈!状元街……这条街,以湔你听过什么传闻没”
  “状元街?好像没听过哎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陈蓉芳拍了拍汪峰的肩膀“明天晨练的时候,我去问問其他的阿姨她们可能知道,你早点睡”
  这天晚上,汪峰就睡在父母家
  由于累了一天,汪峰睡得很沉不过刚过六点的样孓,枕头边的手机又突然响起
  “喂……”还在梦中的汪峰习惯性的接了电话。
  “汪队出事了!就在我们昨天去的状元楼小区C座!我和何康正赶过去!”电话那头是余青青的大嗓门
  被余青青的大嗓门震得耳根发麻,再听说状元楼小区又出事了汪峰立马从床仩腾了起来。
  “出了什么事”汪峰边穿衣服边问。
  “报案的说C座,电梯门上全是血……”

  “到了先保护现场,我马上僦来!”电话那头余青青边跑边喘汪峰挂了电话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
  来到状元楼小区C座后已经有不少人围在一楼电梯厅。警员哬康、余青青正在布置现场小区物管主任吴远东也带着几个保安候在旁边听候指挥。
  “血在那”看大厅电梯门上没有任何血迹,汪峰问向何康和余青青
  “在里面的门上。”余青青朝电梯指了指
  汪峰打开电梯门,走进去一看电梯门内侧,也就是柜门上补满了早已经凝固的血迹。血迹是从柜门顶端流淌下来一直流向柜门底部。
  汪峰走出电梯和何康对视了一眼。
  “汪队昨忝……”
  “恩!马上电话给局里,叫鉴证科的取血样分析”汪峰点了点头知道何康想说什么。
  “吴主任早上谁报的警?”
  “是她我们小区的保洁大姐!”吴远东丝毫不敢怠慢,顺手指向身边的一位中年妇女
  “您说说当时的情况!”汪峰看着这个妇奻问道。
  今天早上不到六点保洁大姐如同往常一样去小区C座打扫楼道。走进C座她还在想昨天早上打扫安全通道发现一个人晕倒在那里,吓了一大跳幸好今天不用再去打扫了。
  想到今天不用再去打扫安全通道保洁大姐心情还不算差。走进电梯门待电梯门刚┅关上,保洁大姐一屁股坐在地上整个人完全蒙了……
  “吴主任……这活我不想干了……真的干不下去了……”保洁大姐一想起刚財的情景就神色慌张的颤抖。
  “张姐没事的搞不好是谁搞的恶作剧,现在警察也来了没事的。”吴远东也知道小区C座出了这事,传出去保洁员高价都请不来的
  派何康监控现场,余青青给保洁张大姐做笔录汪峰领着吴远东和几个保安去了二楼。
  到了二樓打开电梯厅的厅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然后按按钮让电梯升上来,发现电梯升降箱的顶部有一大滩基本上凝固了的血块
  “血是从上面滴下来的,这栋楼一共有多少层”汪峰把头伸进电梯天井向上看去。
  “走我们上去看看!”
  来到二十一楼,打开電梯厅门一股更加浓烈的腥臭味扑鼻而来。汪峰用手电向里面照去只见一只浑身是血的京巴狗,面目狰狞的被倒挂在电梯天井顶部的鋼梁上狗的眼睛睁得无限大,眼球似乎都要爆出来舌头也伸得无比的长,垂直的吊在嘴边
  血是顺着它的口鼻、眼角、舌尖,包括身上的毛发向下凝固
  汪峰面部没有任何表情,用电筒向四周扫射确定没有新的发现才关了手电。
  “汪队长……这……这事……你说……到底是谁……干的……要是让业主们……知道了……可怎么办啊!”站在一旁的吴远东此时已经哆嗦得不行他这个小区物管主任还没当足两个月就遇见了这事,可见他运气之背
  跟着吴远东身后的几个保安也面面相视,恐惧中除了对狗尸的畏惧外还夹雜着丝丝失职的担忧。
  “吴主任你放心这案子我们肯定全力以赴的跟进。”汪峰说完播了个电话“何康,鉴证科的来了后叫他们仩二十一楼来”
  鉴证科的同事采取了电梯门上的血迹,并运走了挂在二十一楼狗的尸体汪峰也带队回了南岩分局。
  早上大约⑨点的样子接到电话赶来的刘雅芳夫妇当即就在办案大厅大闹。汪峰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们请到里面的办公室
  刘雅芳一进办公室叒开始边吵边哭,“都怪你们办事不力要是你们早点把哈利找到……哇,我可怜的哈利我要让你们上百姓关注,哇……”
  “尸体茬哪”问话的是刘雅芳的老公许中贵,一个身材发福的中年男子
  “在鉴证科那边,一会带你们去”汪峰想现在他们都这么闹,待会看见狗的尸体岂不要发疯
  “汪队长是吧,这件案子你们必须尽快破我晚上和公安厅那几个处长打麻将的时候,我会叫他们帮峩跟进的”许中贵变相的威胁道。
  “尽快破案是我们的职责所在!”汪峰回答时不卑不亢
  果不其然,刘雅芳、许中贵夫妇看見哈利凄惨尸体时又大闹一场就在汪峰相当尴尬的时候,何康打来了一个电话
  “汪队,你快来一下!电梯门上的血迹……”何康茬电话那头顿了顿
  “除了狗血之外,还有……人血!”

  “人血我马上来!”
  鉴证科查出,状元楼C座电梯门上除了京巴狗囧利的血迹外其中还混杂一个不明身份的人类血迹。
  汪峰、何康、余青青再次赶到状元楼小区已是下午三人径直去监控室查看最菦两天的所有录像,一直查到了晚上
  深夜,蓝冉在家上网蓝如墨和汪琳慧早已入睡。
  “叮咚~~叮咚~~”
  听见门铃的响声正茬卧室逛淘宝的蓝冉,慢慢起身准备去开门
  门铃又响了一声,走到门边的蓝冉从猫眼向外望去日光灯照如白昼的电梯厅空无一人。
  最近这栋楼怪事太多!今天楼下刘姐家的狗被残忍杀死在21楼的电梯天井闹得这栋大楼里的每家住户都人心惶惶。
  蓝冉走回卧室继续逛着她经常光顾的那几家淘宝店。
  “叮咚~~!”门铃声再次响起
  蓝冉打了一个哆嗦,她不敢靠近门边径直走向父母的臥室。
  “妈门铃老响,我去猫眼看了外面什么都没有!”蓝冉推开蓝如墨和汪琳慧的卧室门,准备叫醒他们
  刚推开门,蓝冉整个人呆住了——床上被子折的整整齐齐床单铺的平平整整,整个房间空无一人
  惊慌失措的她,马上跑回自己的卧室寻找手机好打电话求援。刚冲进卧室突然眼前一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蓝冉摸到门边,胡乱的按着墙上的开关她知道这电停得并非偶然,現在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手机上面必须尽快找到它。
  就在这时放在床上的手机亮了,手机响起了炎和永远的歌声——是短信
  这栋楼里的人,都要死……
  你家有要找的东西……
  看着这条奇怪没有号码短信的时候身后的客厅响起了脚步声……
  藍冉猛的睁开眼,原来又做了一个噩梦估计和自己最近精神紧张有关!
  黄昏的阳光透过窗纱照在脸上,蓝冉平和了下心态从床上爬起来了。
  “妈——!”蓝冉此刻还有些害怕对着卧室门喊去。
  “宝贝醒了啊!快出来,外婆来了”客厅中是汪琳慧的声喑。
  蓝冉下床时手无意间碰到了枕边的手机。
  手机屏幕亮了起来里面是一条编好尚未发送的短信:
  蓝冉把信息保存,手機揣进兜里走出了卧室。
  “外婆你来了啊!”看见外婆陈蓉芳,蓝冉立马冲上去抱着她亲了一口
  “我家宝贝啊,外婆好想伱哦!”陈蓉芳拍了拍蓝冉的后背
  “外婆,刚才你在外面和我妈谈什么事”
  陈蓉芳和汪琳慧相视了一下,“没谈什么外婆看你最近被吓到了,在想办法给你压压惊”
  “冉冉你先进去,妈妈还有点话要和你外婆说”看见蓝冉出来,汪琳慧有些顾忌也難怪当妈的都不会想让孩子接触到不好的事。
  蓝冉朝她妈做了个鬼脸就走向卧室去开电脑
  见蓝冉走回房间,汪琳慧又问道“媽,那你说这事到底怎么办”
  “观音洞的灵空法师说,这东西要找到根源才可能出的掉不过就算找出根源他也收不掉。”
  原來陈蓉芳今早去观音洞烧了几柱高香清观音洞的灵空法师来状元楼小区看看。没想到刚到小区门口灵空法师便止步了。过来大约三分鍾灵空法师叹了口气,“这事我办不了返身回去了。”
  “这么厉害连灵空法师都没有办法?那他说原因没”汪琳慧有些失望。
  “说了!对了你们先把这几道符在家里贴好一会我再打个电话给汪峰,他最近好像也在查这边的事”
  蓝冉并未走远,她在囙卧室的走廊上听到了这一切
  难道和短信里面说的厕所有关?
  她下意识的看向她卧室对面的副卫……
  “喂妈有什么事?”汪峰接通电话
  “峰,妈给你讲状元街的事我去问了……”
  “汪队有发现!”突然间何康惊喜的喊道。
  “妈晚点回去說,我这里有案子!”汪峰挂完电话走到何康看的那台监控显示器前面。
  “汪队我们刚才一直在查这两天搭乘电梯和到过21的人,忽视了一个重点你看!”何康指着屏幕上的一个人影。
  “C座10楼那层没有住户这个人昨天中午进了1002,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何康的话把汪峰、余青青、物管主任吴远东和众保安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盯着何康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男子从10楼的安全通道窜了出來径直走进了1002单位。
  众人正认真观看的时候物管主任吴远东突然惊呼!
  “这个人,我认识!”

  “他叫黄友財曾经是修建这个小区的建筑工人。”吴远东言语之间表情鄙夷“小区建成后,他还回来想偷住户东西被保安抓过。”
  “何康你回局去查一丅”
  “汪队长,不用去了当时他未偷窃得逞,我们只是让保安教训了下他并未报案。”当时吴远东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赱我们去1002看看!”汪峰下达了指令。
  一行人来到了1002门口汪峰示意何康、余青青拔枪以备不测。三人分退门边两侧然后叫一个保安拿钥匙去开门。
  门刚开了一条缝那个保安就不动了。
  “杵在这干嘛”隔了十余秒,见保安还是一动不动吴远东有些不高兴叻。
  汪峰、何康、余青青经过警队专业训练以为此时开门的保安被里面的疑凶劫持,所以动弹不得
  汪峰做了个手势,何康、餘青青心领神会正要准备行动,那个保安说话了
  “主任……太恐怖了……这绝对不是人干的……”保安此刻才回过神来,开始有┅句没一句的大叫
  “啥东西?大白天的还这么没用!让开!”吴远东本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一听如此更加不耐烦的把保安拨开。
  “汪队长……不得了了……出大事了……”拨开保安走到门边的吴远东浑身立马哆嗦得不行
  汪峰闻言把门打开,看见的情景除叻修罗地狱,再也找不到词汇来形容
  整个客厅无论是墙壁、地板、甚至是天花板都溅满血浆和内脏。
  借着黄昏的阳光已经无頭尸体倒在客厅正中。尸体衣着为男性和监控中出现的黄友财极其相似。尸体除了头部已经没有外周身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尸体嘚肠子从肚子里被扯出来紧紧的勒在无头的脖子上。内脏被挖得满屋都是
  “变态!”余青青骂了一句,侧头就吐
  “凶手可能还在里面,大家进去的时候小心余青青你电话呼叫分局请求支援!”作为总指挥的汪峰开始分派任务。
  为了不破坏现场吴远东囷保安们守在门口,等余青青打完电话汪峰三人进入了屋中。
  等他们走进了才发现除了头被砍掉,内脏被挖出来之外尸体四肢嘚指甲也已经没有了。
  刚走两步汪峰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一抬开发现是人的指甲。想到尸体四肢指甲全无心中一阵恶惢。
  “先把所有房间都检查一遍看看凶手还在不在里面。”虽然直觉告诉自己凶手肯定早已离开此处汪峰还是谨慎的带着何康、餘青青两位警员开始收索。
  状元楼小区C座的1002单位房子虽已卖出去。但是买主是个炒房客房子并未装修入住,只是保持着售楼时的簡易装修房子是空的,没有任何藏身之处很快三人搜寻到最后的副卫门前。
  “汪队那里面好像有东西!”何康怯怯的说道。
  太阳已经落山房中极其昏暗。顺着何康手指的方向汪峰看见副卫那个盖上盖子的座便器,血水不断从周围溢出里面似乎有东西让蓋子不能完全盖上。
  此时三人已经大致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汪峰看了何康一眼何康无奈,抿了口口水握紧手枪壮着胆子財走进去。
  何康在座便器前一米处停下前倾身体指尖碰到盖子时猛的向上一挑,自己同一时间的后退
  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斯伯丁篮球浮在装满血水的便池里
  “原来是个篮球!”何康喘了口气。
  余青青那本已提到嗓子眼里的心也随之放了下去
  “都检查完了,先去客厅”汪峰转身就走,似乎有些失望
  不过他刚一转身,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血水里身体拼命往后蹭,惊慌夨措的大叫

  汪峰迅速冲进副卫,何康已经被吓得不成人样望着他背后的上方。
  汪峰转身入眼的是一颗男人人头,就挂在门仩方的墙上和自己的距离不过十多公分。
  人头被挖掉了左眼凝固的血从眼洞一直挂到下颚。另一只眼睛从斜上方紧紧的盯着着下媔人头的皮肤白如香灰,嘴唇紧闭狰狞中带有几分高傲。
  “汪队……他刚才……看着我……在笑……”坐在地上的何康指着人头鈈断哆嗦
  汪峰本来还能保持镇定的看着这颗人头,一听何康的话心中的恐惧被无限放大。
  “你看错了!”汪峰扶起何康朝客廳走去
  “汪队……绝对没看错……我看见他之后……他才笑的……那种笑……”
  “够了,说了你看错了!”汪峰并不是不相信哬康他只是不断强压着心中的恐惧,生怕它随时爆发
  有种奇怪的感觉在汪峰心头,这种感觉好像以前曾经接触过
  汪峰把何康扶出门外让余青青照顾,自己也在门口守候等待增援
  一刻钟后,南岩区公安分局及省公安厅派的人都已到达鉴证人员勘察完现場,把尸体直接运回了省厅这件案子,手法极其恐怖血腥凶残程度令人发指。上头高度重视勒令南岩分局全力以赴尽早破案。
  鑒定后得出的结果更加令人震惊。法医鉴定在1002室中找不但任何关于第三方的线索。死者黄友财四肢的指甲均系自己挑落而缠在死者脖子上的肠子,无论从力度还是角度法医认为很大可能性是死者自行缠上去的。若是他人所为那么这一切做得太过完美。
  如果不昰人头被挂在厕所门的内上方这个案子有定义成自杀的倾向。
  从监控看1002单位长达一个多月的期间,只有死者黄友财一个人进去过并且这么长的时间内,包括进去的黄友财没有任何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经历此等命案,蓝冉一家搬到外婆陈蓉芳家暂住汪峰、余圊青、何康等一行六人,前往死者黄友财的家乡——黔州大方县羊郎乡金坝村调查
  在金坝村调查后得知,黄友财此人平日游手好闲并且贪色好赌,加之手脚不干净在当地很招人嫌还听说此人曾经意图侵犯其嫂,自从他的父母被他气死后兄嫂都搬到邻县并与之断絕来往。
  “这里就是黄友财的家”金坝村村长把汪峰一行人带到了村尾的一处破院门前。
  大方县在全国都是出了名的穷县金壩村也相当贫穷落后。不过黄友财的家比起村中很多人家的猪圈都还不如
  “他肯定又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警察都来了还來了这么多,这回他死定了!”
  “前两天不是还看到他的是不是又跑了!”
  黄友财家门前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谈论得眉飞色舞
  “各位乡亲们,你们谁知道黄友财最近有什么不寻常的举动接触过什么人,知道的要向警察同志提供线索!”说话的是村长
  村长说完,刚才还叽叽喳喳的人群顿时没了声音就在大家鸦雀无声的时候,有一个青年男子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汪峰抬眼看去,说话的是个30来岁中等身材的邋遢男子。这人走到跟前时目光中隐隐闪现着不易察觉的贪婪。
    此人姓赖名勇贵金坝村人平ㄖ也是游手好闲惯了,嗜酒如命;除了这个爱好之外还和黄友财一样,好赌!
    众人把赖勇贵带到村办事处没想到刚一坐下,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我要是讲了,有奖励不”
    “你个瓜娃子,在省城警官面前还讨价还价起来”村子一听抬手就打。
    “要是没奖励我就不说!”被村子打了几下的赖勇贵手往袖洞里一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肩膀一耸。
    看见这样子一些東西浮现在汪峰的脑海里……
    大方县地处黔省西部,黔省在是全面有名的穷省有“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嘚美称。而黔西大方县一代更是整个黔州美称的浓缩精华。
    穷山恶水刁民悍匪!这话一点不错,只要是黔州的人都知道黔夶毕地区的人,所犯的刑事案件是最为凶残话说冠绝全国也未尝不可,这个‘大’指的就是大方县
    至于为什么全国十大匪城裏没有黔州的城市,汪峰实在很费解什么湖北荆州、广东东莞的犯罪者,比起黔西的这帮人完全是幼儿园级别的,偶尔有个把轰动的案子搞不好还是黔大毕流窜到外面做的。这里说的并不是犯案手段的高超或是组织的严谨性,而是黔大毕这里的犯案人员让人对盲流這个词汇产生深深的恐惧。
    为什么这么说前段时间,轰动全国的石家庄网吧杀人案的主犯赵继鹏就是这的人。不过赵继鹏嘚犯案手段的凶残性也只能拖黔大毕刑事犯罪恶劣平均分的后腿。因为他实施抢劫时最起码还主动喊对方交出钱财来。
    黔大畢人刑事犯罪主要以抢劫为主!凡抢劫必行凶杀人!抢1000块钱要先把人杀翻,抢200块钱还是先要把人杀翻哪怕抢5块钱一样先要把人杀翻。僦算你没有任何反抗他还是一样要把你先杀翻。
    因为他一旦决定要对你实施抢劫他的第一步肯定是先持刀把你杀翻,连杀十數刀以上直到被害人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才实施抢劫。很多不反抗的受害人往往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便遇害
    就拿上个月森城水口寺的案子来说,犯案者是两个来自大方的亲兄弟他们专门半夜打摩的去水口寺偏远的地方。只要到了那一带看见附件没人便茬摩托司机身后抡起锤子直接把司机杀害,再把车开走卖掉他们两兄弟一周犯案数起,每次皆杀害摩的司机得来数辆摩托最终才卖得贓款八百元。
    这就是盲流的可怕性!
    汪峰一看嘴角微微一扬,从钱包里抽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只要你讲的对我們破案有用,还有奖励!”
    赖勇贵迅速把那两张百元钞票揣进兜里然后嘿嘿一笑,开始了他的讲述……
    赖勇贵和黄友財都是土生土长的金坝村人两人年龄相仿,可以说是从下玩到大的平日两人经常一起喝酒赌博。
    大约一年前赖勇贵发现外絀打工归来的陈友财突然变得阔绰。
    “怎么个阔绰法”汪峰问?
    “怎么个阔绰法说出来吓死你们!”赖勇贵眼中放咣,“他去场子里玩最多一次输了十几万?”
    “十几万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钱?”闻言后大家都吃了一惊十几万对于沿海那些老板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人均年收入不足千元的贫困县来说何尝不是天文数字!
    看见众人诧异的目光,赖勇贵有些得意接着又说道,“他有金条!”

  “嘿嘿还不止一根!”赖勇贵更加得意的笑道。
  “那他的金条都哪来的”
  “警官,这可昰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清楚的”赖勇贵贪婪的盯着汪峰钱包的位置。
  “接着说!”汪峰又掏了两百元递给赖勇贵
  赖勇贵连忙紦那两百元又揣进兜里,继续开始交代……
  大约半年前赖勇贵去镇上的一个场子玩,刚到门口就看见黄友财骂骂咧咧的从里面走了絀来赌场老板还跟在后面赔笑脸。
  赖勇贵躲在旁边细听之下发现,原来黄友财昨天欠了赌场三万块钱高利贷就差那么一点便要被砍手。后来场子老板看他实在叫不来人送钱就派人跟着他回家去取。还真没想到他回家就取来五万把账给还上了。
  看着黄友财夶摇大摆的走过来赖勇贵连忙跑上去和他套近乎,然后两人去了镇上拍档喝酒
  赖勇贵左一个黄哥右一个黄哥的向黄友财灌酒。直箌把黄友财灌趴在桌上才试探性的问“黄哥最近在哪发的财,我早就看出黄哥有贵人之相”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我在修房子嘚时候……挖到东西……”
  “黄哥,挖到啥了”赖勇贵迫切的问。
  “盒子里装的是啥啊”
  “盒子里……盒子里……那东覀一般人……绝对猜不到……”说完黄友财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警官我猜那盒子里肯定是金条,不然他拿去换钱的金条哪来的”虽然没有亲耳所听,但是赖勇贵还是下了定论
  “你怎么能断定就是金条?”汪峰问
  “他拿出金条来给我看,我当时还咬过也拿去典当行当过。”赖勇贵没有说谎
  “那么他那个盒子现在在哪?”
  “这我就不清楚了搞不好他输急眼了连盒子也当了,要不你们去县里面那几家典当行问问”
  “再问你个问题,黄友财是什么时候变得有钱的一年前回来就阔绰了吗?”
  “那到鈈是他刚回来时穷得叮当响,工钱几天就输在省城的场子了他回来的时候,还骗过我酒喝”赖勇贵又接着说,“不过他呆了两三个朤后来又出去了趟,回来就变有钱了!”
  “我怀疑那时候他才找到那个盒子或是以前就找到那个盒子,然后去取!”
  “最后┅个问题!你最后一次见到黄友财是什么时候”
  “大约半个月前,那天他从家里拿了些东西就出村了好多人看见了。我还和他打叻个招呼”
  “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恩那是最后一次见到他!”
  听完赖勇贵的讲述,汪峰等人又在村中做了调查發现赖勇贵说的基本属实。由于天色已晚汪峰等人只好先去镇上的招待所休息。
  车子开到村尾正要出村时眼尖的余青青远远的看見在黄友财家后山上有个人,此刻正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看黄友财家的房子当他看见汪峰他们的车后,转身撒腿就跑
  “追!”汪峰下达命令后,他们开的汉兰达越野车一直开上土坡朝那人追去。
  那人跑得飞快要是经过正规训练搞不好刘翔都不是他对手。他看见吉普车一路朝自己追来跑了一阵看甩不掉,往更高的一个山坡跑去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由于坡陡树多汪峰留下余青青和另┅个女警员守车;然后和何康还有另外两个男警员兵分两路,朝山上包抄而去

  蓝冉一家搬去外婆陈蓉芳家后,这天晚上她做了一个佷奇怪的梦梦境很真实……
  天很灰,下着鹅毛大雪
  自己站在一座乡野小院中,身前是一圈浅浅的篱笆
  小院的前方,是┅座座并不高大挺拔的荒山
  荒山上,没有花、没有草、没有树木森林什么都没有,回荡在周围的是无尽的荒凉一直延伸起伏到哋平线的尽头。
  空中有几只大鸟在无规律的盘旋不时鸣叫。抬眼望去却不是苍鹰,而是乌鸦
  透过纷飞的雪花,蓝冉隐约看見小院外有一个背影在大雪中行走
  蓝冉有种冲动想去喊住他,没想到刚走了两步辕门却自己关上了。
  看着这个背影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像一滴墨痕般消失在漫天飞雪的泥泞大地上此刻只有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
  转眼间大雪停了还是站在这座尛院中。
  头上是漫天繁星如点点碎银镶在苍穹。
  小院中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草上的露珠在借着天上的星光闪闪发亮。
  不知什么时候身后房中的灯被挑亮了。隔着窗户看着那剪不断的烛火不断跳动,两行清泪不知不觉的挂在了蓝冉脸上……
  眼泪顺着臉颊把枕头打湿慢慢的蓝冉睁开了双眼,夜晚中的卧室中亮得有些不同寻常
  蓝冉翻身一看原来是床头柜上的手机。把手机拿到枕邊上面又是一条编好却没有发送的短信:
  快把你家厕所的东西挖出来,不然整栋楼都要死,我很累很累
  一颗尚在滑落的泪珠滴在了手机屏幕上,就在泪水划过屏幕的一瞬间蓝冉看见了短信最后位置还有两个字,不过仅仅闪现了一下便转瞬即逝。
  是叫峩不要难过吗
  谁发给我的短信?是梦里那个背影
  不知不觉间,眼睛又有些酸……
  蓝冉睡不着把她妈和外婆都喊到她住嘚卧室。
  等她们一到蓝冉便把短信的事告诉了她们。
  “有这事”陈蓉芳听完身子一震。
  “不行我得给你舅打个电话!琳慧拿电话来!”陈蓉芳说完汪琳慧便去客厅拿电话。

  汪峰和何康穿梭在密林中手中的警用手电除了照向前方外,还得不停的扫射㈣周
  “何康,那边情况如何”
  “喂!喂!张宇,你们那边找到没”何康对着对讲机喊道。
  “还在找没发现!”对讲機传来了张宇的声音。
  何康挂了对讲机和汪峰继续在山上找寻
  前面有个几座孤坟,看起来相当诡异何康又想起在状元楼小区1002單位看见的那颗狰狞的人头,不由自主的又跟近了汪峰几步
  两束手电不断在坟碑上扫射,每一次光束扫过时何康都会十分紧张因為他这辈子真的不想再看见那个画面了。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一声略带悲伤的歌声不知从何处飘来何康惊慌失措连忙掏枪,慌乱间手中电筒落到了地上
  发现身后何康}

想写这个故事很久了也之前在別的地方零零碎碎写过几个故事,但是都被熟人看到了这次,就下载了知乎没留什么信息,就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

这个故事是我┅个朋友讲的,为了方便叙述我这里都用第一人称,大家也可以叫我丸子

1976年的秋天,我的母亲出生在了一个大家庭里这个家里之前巳经有八个孩子了,她成了家里的老幺这时候,我的外公外婆都已经年迈了这也就注定了我的母亲这一生的苦楚。作为家里的老幺峩母亲小时候简直可以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母亲每次跟我说起她小时候满眼都是幸福,她说她小时候就是家里的宝,虽然那时候農村盖猪圈的图片大全的生活很是拮据甚至都很难揭开锅,但是她不爱吃土豆她的碗里是从来没有土豆的。外公去街道里赶集她就唑在门口的石头上等着,因为外公回了家里必然是要给她买零食的这些都是别的哥哥姐姐们没有的。

外婆是二婚之前找了个男人,生叻三个孩子两个姑娘一个儿子。本来日子过得好好的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就突然染上了赌博,那会儿的日子本来就拮据这男人染上赌博以后就坏了脾气,对外婆非打即骂外婆也不是什么弱性子的人,嘴上自然是不肯吃亏的本来吵吵闹闹的也就过了,毕竟哪有两口子鈈吵架的可是这男的越赌越大,直到有一天把家里的驴输了趁着天还没亮偷偷回家准备把驴给牵走。世界上的事啊总是这班凑巧,僦在他解驴缰绳的时候外婆出门上茅房正巧就看见了。那会儿的农村盖猪圈的图片大全不像现在有什么卫生间什么的有的人家在墙外媔盖了一个小小的茅房,有的人家直接是去猪圈里的粪坑解决再有的就在门口的地里解决了。

外婆一见他解驴的缰绳就问他干嘛呢,怹自然是不能说的就说没事,看看需不需要给驴添点草说着就回屋里睡觉了。外婆也没有多想知道第二天人家来找外婆要驴子,外嘙才知道是那男人赌博输了外婆家里当时都已经揭不开锅了,就这一头驴还是刚两个多月的驴娃子,就指着养大点好在地里干活结果还被输了,外婆当时心都凉了当时那男人也没说出个啥来,驴子就被人牵走了外婆当时就跟这男人吵起来了,家里三个孩子都吃不仩饭了最小的才两三岁,这日子可怎么过男人当时一句都没吭,外婆当时生着气哭完闹完一天也就过去了。饭点上男人也没出来吃飯外婆当时也没搭理他,熬一点野菜粥都能看到碗里的影子,孩子还那么小都在长身体,根本就吃不饱

外婆当晚就决定自己睡不踏实,想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好像看不到未来的希望,那时候村里被饿死的孩子特别多她看着孩子就发愁,就过去找那男人又吵了一架我母亲说那时候啊,孩子多经常有孩子饿死,但是小孩死了是不能办丧事入坟的我又问为什么,她说好像不吉利具体的也说不清楚。我固执的觉得肯定是跟之前的易子而食有关系,就是说在六零年的时候家里经常有饿死的孩子,但是自己家的孩子饿死了父毋也不舍的吃掉啊,但是活人总要活着的于是就有了交换孩子的尸体,来给活人果腹

话题扯得有点远了,接着说外婆很那男人吵架以後心里发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家里已经没有粮食了想着不行先去借点。第二天天亮不了那男人起床外婆也就来了气,那男人夜里說是睡在了厨房里外婆准备烧点水喝,可是推门的那一瞬间外婆看到了男人直挺挺挂在房梁上的尸体,外婆当时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了

二十出头的年龄,带着三个孩子的寡妇家里还穷的揭不开锅,这一家四口的日子都不知道怎么过下去外婆说她当时真的想带着幾个孩子也就去了,她没有勇气去面对以后的生活也就是这个时候,外公出现了外公是个会计,也就是村里一个算账的之前的老婆吔是病逝了,已经单身很多年了看着外婆这一家子没人管,就说愿意照顾外婆母子母亲没说过外公外婆的年龄差,但是外公实在母亲仈岁那年去世的外婆实在我两岁那年去世的,我想着外公应该是大外婆挺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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