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 乐清30多年前的“抬会”风波，多少人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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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改革开放四十周年》
《“会案”风波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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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乐清民间连续发生过历史罕见的“抬会”和“平会”金融风波，席卷了乐清20多个乡镇，波及了邻近多个县(市、区)，20多万人被卷入，引发了社会大动荡。当时乐清债权人成群结队上访，严重扰乱了政府机关正常工作；许多工厂停产，店铺关门。
那场金融风波参与人数之众、涉面之广、金额之巨、危害之严重，前所未有，迅速引起了全国乃至海外的关注。
为了平息风波，当时的乐清县委、县政府成立专门机构，全面开展整顿清理工作。经过努力，乐清先后从全国各地追捕潜逃归案会主40多人、诈骗分子53名，破坏“清会”的刑事犯罪分子30名被判处徒刑。
群众（清债组织）整理的部分档案 截图来源《乐清湾金融风暴》一书
1985年开始，乐清大地相继发生“抬会”“平会”倒会风波，其影响之大，社会危害之严重，史无前例。三十多年后，再回首“会案”风波，这段乐清历史上的惨 痛时刻，所留下的经验教训和深刻的启示，每一名乐清人都不该忘记。只有对会案有清醒的认识，才能让悲剧不再重演。
高息诱惑民众疯狂
1985年始发于乐清的“抬会”风波，对于许多乐清家庭来讲是一场噩梦。那年八九月间，在海屿乡、乐成镇、柳市镇首先出现“抬会”，在月息高达7%-40%的超高利率的诱骗下，“抬会”在全县范围内疯狂蔓延扩散。
原乐清县调处民间债务办公室主任张守奎介绍，随着改革开放，乐清的市场经济起步较早，到1985前后，大批群众脱贫致富，手头持有大量闲置资金，另一方面，前店后厂的家庭作坊遍地开花，需要大量的周转资金。一些不法分子利用经济发展中资金供需的矛盾，把古老的民间聚会，演变为新型的经济犯罪活动——“抬会”。
“所谓的‘抬会’，是乐清民间‘呈会’的一个变种。为什么叫‘抬会’？第一是把利息抬高，第二是把会额抬大，从原来的单万会，抬到10万会、50万会、100万会。”张守奎说。
于是1985年秋开始，乐清民间刮起一股“抬会”形式的违法金融风潮。遍及柳市、乐成、虹桥等乡镇，还蔓延到瓯海、龙湾、鹿城、永嘉、苍南、平阳等县区，参与人员达20多万，卷入资金2亿多元。
“抬会”的大小会主都是各村有头有脸、能说会道的人，多数是一些女能人。虽然她们中间有的人文化程度很低，但还是把很多有文化的人都给骗了。据资料统计，乐清全县占总户数30%的群众卷入其中，柳市镇和海屿乡是重灾区，有大约70%的农户参与。大小会主一层层，形成复杂的金字塔式结构。
“到后来大家像疯了一样，钱拿来，就用尺子量一下，或拿秤称，大多是几十万元入会，数额差点没关系，钱都堆在地上。”张守奎回忆，一些会主是文盲或半文盲妇女，靠“肚皮账”记忆几十万元、上百万元的资金往来，这也为后来清账增加了难度。
暴力催债乱象丛生
“抬会”的链条在1986年春出现断裂崩盘的迹象，恐慌如瘟疫般在各个乡镇分散开来。由于大中小会主间资金严重亏损，资金链断裂，众多会员到期会款拿不到手，社会秩序出现了大动荡。为了讨债，非法侵占他人住宅、抢夺财产、绑架人质等事件频频发生，闹得学校不能上课，工厂停产，商店不能营业，机关不能正常工作，社会治安一片混乱。
“各种暴力催债更是层出不穷，如有把会主和狼狗关一起让狗咬，有人把会主脖子上吊着绳子浸到河里逼着还钱，还有人深夜被抓到白石山上扔进空坟洞里，也有过激的会员到会主家放火拆房子的。毕竟财命相连，很多人因此倾家荡产。”张守奎介绍，在政府打击“抬会”的过程中，甚至出现坐牢要开后门的怪现象，一些会主为了免受暴力逼债非人的折磨，托熟人开后门，主动要求坐牢。
1986年7月，平阳、苍南两县的会员向乐清会主讨债无果，情急之下，集结400来名妇女会员闯入乐清县政府大院，强占办公室甚至在大院里哭天喊地，并冲进县政府食堂盛饭吃，严重扰乱国家机关办公秩序。亲历了那场冲击的时任乐清县委副书记张金宣回忆，因会案临危受命的他，当时分管公检法和会案清理工作，怕场面失控，他没有回避，让闹事的妇女们选派代表进行协商对话，经过他摆道理做工作，事态平息下来。
接下来，张金宣采取清账、破产、打击三结合手段处理会案。
收缴的现金用船载
“‘抬会’迟早要倒，因为违背经济规律，从小会主、中会主到大会主，按月返息，没有投入生产流通，不可能增值。都是拆东墙补西墙。”张金宣介绍，在这种情况下，日，乐清县政府发布严禁“抬会”非法金融活动的通告。
这个通告并没有能够立刻制止“抬会”的发展，只是“抬会”开始由公开转入地下活动。到了3月中旬，政府担心会主们将财产转移后，可能引发社会动荡，决定开始抓人。
大会主李启峰被判处死刑。
受到乡干部举报的李启峰，是第一个被抓捕的大会主，也是当时乐清最大的一个会主。
一天傍晚，张金宣带队去了李启峰的家乡海屿雪湾村，公安、工商、银行、打私、武警等部门工作人员，加上乡干部等共计200余人将村子团团围住。
在李启峰一个开村办企业的亲戚家，和另外两个窝藏点，执法人员发现藏匿着大量成捆的十元钞票。这些钱被全部搬了出来，用船运到县城，在农业银行，几台点钞机点了一天一夜，才点清金额合计为2970万元。
接下来，公安机关又陆续接到群众举报，连夜从乐成几个大会主家搜出1000余万元，运回银行。“这4000多万元，让以后的退赔有了基础。”张金宣说。
大会主郑乐芬、蔡星南夫妇。
在公安部门的配合下，大会主蔡星南、郑乐芬夫妇双双落网，而外逃的李启峰也在逃亡途中被抓捕。
打击处置遇法律空白
负责“抬会”清理工作，对当时的分管领导来讲，遇到了三个难：一是定罪难。如何给这些被抓的大会主定罪？当时的法律对这种新型的经济犯罪尚无明文规定，到底是以投机倒把罪还是诈骗罪？二是定性难。到底要不要打击？“抬会”是新生事物，合法还是非法外界有不同声音。因为温州是改革开放前沿，小型企业发展需要资金，所以温州也有个别领导认为“因为银行对民营企业资金供应不足，民间‘抬会’是对这块资金不足的补充。”“温州地区民间‘互助会’源远流长，国家银行资金不足，民间金融来补充是一种大胆探索”等。三是量大面广，各种账又错综复杂。有的既是债主又是债权人，众多的债务纠纷纠缠在一起，形成无头无尾的“债务链”。
后来，拿不定主意的张金宣带着乐清公、检、法、司四个部门负责人，专程去浙江省高院请示，在那里住了两天，得到的答复是：按诈骗罪处理。
但在政法系统，当时还存在以“投机倒把罪”处理会主的另一种观点。最后，共有11人被判投机倒把罪，更多则以诈骗罪论处。
乐清当时共对两名会主执行死刑，一个是郑乐芬，另一个是李启峰。张金宣回忆，那时自己的月工资才刚从85涨到105元，当时的万元户都很稀罕，而郑乐芬与李启峰两个大会主的涉案资金就占了全市会案资金的一半左右，社会危害性极大。这两个人被执行死刑后，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后来通过登记债权债务，理顺债务关系，变卖债务人房产，统一按资金比例分配清退款，“抬会”风波终于平息下去。
到1988年七八月份，所谓的“平会”风波再度引发，地下钱庄倒塌，涉案登记额3.3亿元。据统计，“抬会”“平会”两次民间金融风波导致非正常死亡30余人，非法拘禁523起。但这一次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政府很快就将“平会”风波平息下来。清会以来，共收审275人，监视居住149人，从全国各地追缉潜逃会主归案40多名，83名涉会案分子被判刑。至此，受会案影响而经济千疮百孔的乐清才逐渐恢复了元气。
深受其害的参与人员
“记得那时有人拿9000元钱放到五华（李启峰）那里，第二个月连本带利就可以收入12000元，有的人还不止这个数，看到这么赚钱，好多人都想将钱投到五华那里。”雪湾村的钱老伯说起了当时的情景。
钱老伯住在翁垟街道雪湾村，在他的眼中，五华是一个讲义气的年轻人。
据了解，因为“抬会”利息非常高，三个月就可以赚到本钱，所以要求参加“抬会”的人很多。钱老伯有两个朋友，通过他将钱放到五华的会中。“钱太多了，手工根本点不了，后来就没有点，小会主拿了钱，交到五华的住处后，就收到工作人员打出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某月某日收某某人多少钱’，上面盖有五华名字的印章，一个月后，就可以凭着这张纸条收钱。”
钱老伯说当时村里六七成以上的人都卷入这个会案中，村里的小会主也有七八个。“‘抬会’倒了后，一些村民经济受损比较多，至于多少，大家都不好意思说，赚到的人不敢说，亏了人也不想说。”钱老伯不知道村里的人亏了多少，听说，有好几户人好多年没有回到村里，还有一户人家因为亏空，不得已将自家的三间房子卖掉。
“记得是1986年前后，我妈将我家所有的家当都投入‘呈会’中，还借了亲戚不少钱，后来会倒后，经常有人来我家要债，当时我正在读高中，有时放学回家，家里有人讨债，我妈总是赔着笑脸，希望债主宽裕一点时间来还债。”家住乐成的陈某也是“抬会”的受害者，她说自己正是受家庭的影响，成绩一落千丈，后来就去打工帮妈妈还债。
在上世纪80年代末，像陈某家一样因为“抬会”而债台高筑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有许多家庭因为“抬会”而支离破碎，有的家庭陷入万劫不复之境地，还有人因为“抬会”而跳楼或喝农药自杀等等。
虽然，这场金融风暴已经远离我们，然而这段大震荡的历史所留下的经验教训和深刻启示，我们却不能忘记，天上不会掉馅饼，哪里有馅饼，哪里就有陷阱。
市委党校副校长李利群
“抬会”风波的出现，既有文化的、历史的因素，也有经济的、现实的因素。“抬会”的原始形态是互助会，在乐清也叫“呈会”“合会”。上个世纪80年代，随着乐清民营经济起步，一部分人开始先富起来，有了资金结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投资项目或渠道，另一方面，渴望追加投资扩大生产的家庭生产存在资金缺口，而正规的金融渠道又无法满足其需求，于是民间借贷、互助会等民间金融形式重新活跃起来。当人们的逐利愿望恶性膨胀，投机逐步盛行，互助会开始脱离生产经营筹资的本意，变成纯粹追逐以钱生钱的“抬会”，其依靠发展下线会员维持周转，导致涉会金额越来越高，会员越来越多，组织结构越来越复杂，会中有会，大小会主林立，形成金字塔一样的结构。这是一种类似传销的庞氏骗局，为发展会员，许诺的利率回报只能越来越高。当回报无法兑现，“抬会”势必崩盘。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正规金融获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中小企业融资难融资贵的现象仍然存在，民间金融依然有其生存发展的土壤。资本趋利的本质不会变，假以条件，类似“抬会”的风波发生的可能性依然存在。李利群表示，防止类似风波再现，首先需要推进金融体制机制改革，创新金融组织和形式，满足不同层次的资金需求，从而压缩民间金融的生存空间；其次，加强监管，让民间资本阳光化，合法化，重要的是建立风险识别预警机制，比如加强利率和资金异常流动的监控，防患于未然；其三，开放投资领域，放宽对民间投资的种种限制；最后，乐清在处理非法金融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应该把这些经验制度化，建立成熟的危机处理机制，在危机出现时做到早处理早化解，把危害降到最低限度。
来源：乐清日报全媒体 记者 林一笑 黄小双 成兆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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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钱不值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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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认证市民
浙江建造师，透视建筑市政园林行情
去年年底就拿了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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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起来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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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就这么一点 很吃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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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的了10万看起来真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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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见过那么多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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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万拎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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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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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10万英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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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有10w就好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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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在重也拿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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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楼长确实没见过10的现金，我做出纳的，其实50,60万的也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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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没见过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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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上小学的孩子发的贴,大学毕业了那有多幼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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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总资产才不到你这的一半，你拿这么多还没有感觉，让你知道这钱怎么来的 你就觉得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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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对于某些贪官来说只够买只小包包，或者进一次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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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成一块的，保证一大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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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千张纸而已，你以为能有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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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房的时候就知道100w也就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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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你显摆呢,还是说你幼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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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换成硬币，用集装箱来运，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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