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可以买到印度格列卫 代购第一人?需要和谁联系呢?

  日前,白血病患者陆勇从湖南沅江市看守所出来。除了病人,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抗癌药代购第一人”,也正因此,他先后两次进看守所。《法制晚报》记者对话刚刚从看守所出来的陆勇,讲述他的心路历程。

  如果没得病,陆勇现在应该是几家公司的老总,忙着各种应酬,忙着经营,忙着提升家人的生活质量。慢性颗粒白血病让这位正值壮年的男子人生轨迹发生了彻底改变。一种被称为救命药的“格列卫”药品,掏空了他的家底,改变了他的生活。

  “格列卫”来自瑞士,属于进口药,金黄色椭圆形,一颗200多元,服用一个月就需要2万多。2004年,陆勇无意中发现了“格列卫”印度的仿制药,试吃后发觉效果不错,服用一个月也只要200多元,同样的药效,相差百倍的价格,廉价的印度版“格列卫”成为许多白血病患者的“救命稻草”。陆勇把它介绍给了更多病友,帮助别人买药,也帮助印度的公司打理在华药品账户。目前,有千余名病友都在用这种印度仿制药以求延续生命。然而,这种药尚未经过中国药监部门认定并不被中国法律认可,因涉嫌妨碍信用卡管理和销售假药罪,陆勇进了看守所。

  北京新阳光慈善基金会理事长兼秘书长刘正琛分析道,目前国内药物缺乏一个系统的医疗技术评估体系,也缺少对新特药物的评判机制。解决问题的途径是建立完善的医疗技术评估机制和价格评判机制,对创新药物进行合理的价格成本效益分析并纳入医保体系。其次,仿制药物也是一种途径。

  每天吃药“眼睁睁看着近千块没了”

  《法制晚报》:2002年得病时什么情况?

  陆勇:当时我以为感冒了,发烧十几天都不见好,后来去医院检查确诊是白血病。当时整个人都蒙了,从没想到我也会得这种病。

  《法制晚报》:从2002年到现在,最难熬的是什么时候?

  陆勇:最难熬的就是药费每个月2万多的时候,一方面想要活下去,一方面又花费巨大,经济条件和心理都承受着压力,想要紧紧抓着那根纤细的“救命稻草”,需要很多的钱,那时候是最痛苦的。

  《法制晚报》:刚开始得病的时候,您买的是瑞士的进口药吗?

  陆勇:对,因为那时我做生意,家里经济条件还行。但是药费实在太贵了,差不多200元一颗,我每次吃药的时候,就感觉吞进去的就是钱,每天眼睁睁地看着近千块没了。两年下来,我花了60多万元,把家底都掏空了。

  《法制晚报》:您为什么没有选择骨髓移植?

  陆勇:开始时,我一直在等合适的骨髓源。等到2005年的时候,收到通知说北京有一个女孩的骨髓适合我,可以做移植了,但是我放弃了。原因有很多,那时我父亲刚刚去世,他的厂没人打理,我得照顾;还有我当时的身体状况还行,不是一定非要做骨髓移植;另外,我身边有一个病友在进行骨髓移植一年后,病情复发了。因为我了解到骨髓移植的复发率也在三分之一左右,所以我最终没有选择骨髓移植。

  《法制晚报》:后来您是怎样发现印度药的?

  陆勇:得病之后,我就经常上网浏览相关的信息,在网上找到了印度的这种药。吃了一批药之后,我感觉效果还不错,就告诉了很多病友。

  《法制晚报》:除了经济压力、心理压力外,还有什么难以承受的吗?

  陆勇:由于得病导致的分手、离婚等一系列问题随处有,这样的太多了。我身边有一个朋友,2003年生病了,进行了骨髓移植,手术后,妻子就跟他离婚了,公司也把他辞退,整个人、整个生活都完了……

  “明知生的希望在,却无力抵达”

  得病之后,陆勇创立了病友群,相同的命运将这些人联系在一起。“格列卫”是他们心底的痛,“明知生的希望在,却无力抵达。”

  2004年,陆勇发现了印度生产的仿制药“格列卫”,试用之后,陆勇发现其效果跟进口药没有差异。陆勇开始帮病友传达信息,还帮该药品的印度公司打理在华的客户账户。为了方便病友们转账,陆勇还购买了几张信用卡用于购药。

  然而,这种还没有经过中国药监部门认定的药品并不被中国的法律认可。很快,陆勇因涉嫌妨碍信用卡管理和销售假药罪被起诉到了法院。

  《法制晚报》:你的生活本来很不错,得病后……

  陆勇:这病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对我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我的人生规划、生活等等一切都乱了。当时我的事业刚刚起步,我自己建立的针织厂也开始运作,本来计划好好挣钱,把家人的生活搞得更好一些,没想到事与愿违,向着相反的方向发展了。

  《法制晚报》:您身边的病友身体状况怎样?

  陆勇:很少有人能吃得起格列卫。我建立了一个QQ群,经常有人的头像就不亮了,群里不时传出“某某人走了……”几乎每个月都有几个。

  《法制晚报》:您两次进看守所,在看守所的时候您是怎么想的?

  陆勇:帮助别人还惹上这么大的麻烦,我都不愿意去想那些问题。当知道病友们去为我求情,我很感动,也非常感谢他们,他们帮了我很多,我以后还会继续帮他们。

  希望高价药“格列卫”纳入医保

  对于大部分白血病患者而言,昂贵的“格列卫”是遥不可及的奢侈品。由于每个国家税率不同,医保条件也不一样,不同国家的患者们的境遇更不一样。

  《法制晚报》:您现在身体情况怎么样?

  陆勇:因为我一直以来注重锻炼,每周都会锻炼两三次,现在的身体素质还行。但我们白血病患者身体的免疫力比正常人的低,我还是经常感冒、生病。由于我没有做骨髓移植,需要长期吃“格列卫”这种药。

  《法制晚报》:您现在吃的“格列卫”是从印度买的?

  陆勇:是的,是从印度买的仿制药。但是这个药的效果跟瑞士正版的一样,对我们来说,这就是首选药物,价格不贵,每个月只需花200元,并且疗效好。对于我们这个群体来说,这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了。

  《法制晚报》:现在还在帮病友代购药吗?

  陆勇:没有。对于患者而言,买药是一辈子的事,我的精力也有限。我在群里告诉了大家购买方法,可是现在每天还有很多病友联系我,通过电话、微信、QQ等,让我帮他们买药,但我不会再帮他们买药了,只告诉他们怎么买。

  《法制晚报》:对于网上有人说您拿回扣,您怎么看?

  陆勇:因为购买印度药,跟卖家沟通都用英语,并且是网络操作,很多人不会,就让我帮忙。我没有帮人家买过药,都是患者自己去买药,我怎么会获利呢?我从印度买的价格是200块,其他患者买的也是200块,这里面怎么会有获利这个概念呢?我当时帮他们完全是出于感同身受,知道这种病给一个家庭带来的麻烦和痛苦。

  对于传言,我不想做任何回应,我只需要做我认为值得的事情就好了。以前也有很多病友误解我。我是怎样的为人,大家都明白。我做的都是心安理得的,能帮到人就行了。

  《法制晚报》:您觉得解决当前白血病救命药问题的途径是什么?

  陆勇:把这种昂贵的药纳入医保就好了,我们江苏已经纳入医保了,可以报销百分之七十,而更多的省份还没有将这个纳入医保体系。

3198 日前,白血病患者陆勇从湖南沅江市看守所出来。除了病人,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抗癌药代购第一人”,也正因此,他先后两次进看守所。《法制晚报》记者对话刚刚从看守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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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抗癌药代购第一人陆勇被搬上银幕:讽刺的心酸,荒诞的现实

江苏无锡慢粒白血病患者陆勇,因帮助上千名病友购买印度廉价抗癌药而被称为中国抗癌药代购第一人

2002年,陆勇被查出身患癌症,并开始接受治疗,好在那时他家境不错,那时有一种叫格列卫的药,每月2万多元,基本可以维持生命。可高昂的药费,才两年时间就花掉了他几乎全部积蓄。陆勇得知印度有一种格列卫的仿制药,一年的花费不过几万元,为了给印度的药品公司汇款,陆勇从网上买了信用卡,开始从印度买药,服用印度仿制药3个月后,陆勇发现效果不错,于是其将这个情况通过QQ群告诉了其他病友。

之后,不断有病友找到陆勇,委托其代购上述印度仿制药。为方便给印度公司汇款,陆勇于是网购3张信用卡(有两张因无法激活被丢弃),用以帮病友代购药品。数千患者的团购使得这个药价低至200元一盒。

来自印度的廉价抗癌药成了陆勇和他的病友们救命之药。

麻烦来了。2013年,湖南省沅江市公安局在查办一网络银行卡贩卖团伙时,将陆勇抓获,20147月,陆勇因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销售假药罪而被湖南省沅江市检察机关提起公诉。

按照我国法律,陆勇所代购的抗癌药由于并未取得中国进口药品的销售许可,因此被认定为假药

本来患病的陆勇,几乎失去了正常的生活。因为无偿帮助他人,也耗费了他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可如今却面临牢狱之灾,于是陆勇很快成为了新闻人物,网上,很多媒体在为陆勇鸣不平,包括央视也报道了这事,他的那些白血病病友,还联名写信,请求司法机关对他免予刑事处罚。

最后迫于舆论压力,湖南省沅江市检察院决定向法院请求撤回起诉,称其行为不构成相应罪名,沅江市人民检察院关于对陆某某妨害信用卡管理和销售假药案决定不起诉的释法说理书里面,认为“如果认定陆某某的行为构成犯罪,将背离刑事司法应有的价值观”。

在陆勇事件发生没多久,他就接到了北京一位编导的电话,对方称想将他的事迹拍成电影,因为一旦拍成电影可能会对中国药品改革起到推动性作用,陆勇欣然答应。

该电影的主演是徐峥,他饰演陆勇的原型,片中的名字叫程勇,程勇开了一家卖男性保健用品的店,店里生意清淡,他交不起房租,交不起老爸的医药费,也没办法好好抚养儿子。

程勇生活的转折点是王传君饰演的吕受益找上门。

吕受益是一名慢性粒细胞白血病病人,出门常年戴着三层口罩。为了活命,他必须长期服用一种瑞士进口特效药“格列宁,这种药非常贵,4万块一盒,一年要吃掉好几十万。

吕受益从别人那获悉,印度仿制的格列宁一瓶只要两千块,但药效是一样的,因此他找到程勇,希望程勇从印度帮他代购这种药。

程勇知道印度格列宁在国内是违禁药物,走私贩卖可是涉嫌犯罪啊,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

所以一开始程勇内心是拒绝的。但是不久,程勇的父亲病情加剧,需要一大笔手术费,而且房租都交不了,人穷志短,为了钱,程勇答应了吕受益的请求,铤而走险,从印度进药。

于是,程勇从一个穷不拉叽的交不起房租的男性保健品商贩,成为印度仿制药的独家代理商,成为独家代理商后,他把药加价好几倍,他自己也承认“代购只是为了赚钱”,虽然这样,但与四万块一瓶的正版药比起来,也算很便宜了。

于是,那些白血病患者觉得程勇是上帝派来拯救他们的救世主,把他当神一样看待,封他为药神。

触犯法律是要受到惩罚的,程勇被抓起来是意料中的事,可他没陆勇那么幸运,最后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去监狱的路上,得到程勇帮助的病友们自发走上街头,当车子缓缓驶过,病友们纷纷摘下口罩,用敬佩的心情欢送他们自己的药神

这悲情的场景,估计不少人看到这里会当场泪崩。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剧中的程勇会被判刑,而现实中的陆勇被检察院撤回起诉了呢?

陆勇被指控的一项重要罪名就是“销售假药罪”。其实,严格地说,陆勇并不是销售印度“格列卫”,而是为病友代购,他也没有从代购中获利。

可剧中的程勇是从中获利了的,这就是程勇为什么会被判刑的原因。

《我不是药神》这部电影是对患者这群弱势群体的发声和关注,它真实地反映出我国的癌症患者看病难,吃药贵的现实问题。进口药太贵,一般人都买不起,可他们又想活下去,只能买便宜药了,运气好的话,能买到如好心人陆勇等人帮代购的印度药。运气不好,就等死或上当受骗,还可能因此丧命。

大家还记得大学生魏则西吧,他在被查出身患恶性软组织肿瘤之后,找到一种抗癌药,这种药从香港买的话,四万四千元一个月或者40,他根本就吃不起,后来得知印度差不多疗效的药,只需要5000元,几经周折,他终于找到这种药,可是却不允许入关。

难道我等死?魏则西绝望地写道。

走投无路之下,他才去百度搜那些骗人的医疗广告,最终受骗上当活活送了自己的生命。

没有人得知,中国到底有多少患者睁着无助的求生的眼睛,在苦苦地向国外地寻求低价药,又有多少“吕受益”魏则西们在等待着被救赎。

可能不少人很纳闷,我国的科学技术不比印度差吧,为啥我国不能也生产仿制药造福那些患者呢?

其实,印度市场上的药价之高也曾闻名于世。为了让印度人能享受到平价药,在1970年,总理英迪拉·甘地主导下对《专利法》进行了修订。修订后的《专利法》规定,对食品、药品只授予工艺专利,不授予产品专利,这意味着印度放弃了对药品化合物的知识产权保护,制度上的宽松使得本国企业能够获得大量仿制药生产许可,从而为印度仿制药提供了快速扩张的空间。专利法还规定“在无法获得、支付不起或不能适当的提供的情况下”,本地企业可以向印度知识产权申请强制许可,获得强制许可的国内企业可以生产和销售仿制产品。

也就是说,一种新药上市几个月后,印度的同类仿制药就可以生产,并以极低的价格很快进入市场。这样的制度,让印度迅速成为世界仿制药大国,挽救了成千上万百姓的生命,还远销到全球100多个国家,甚至,全世界的癌症患者,都开始到印度求医问药。

而我国的《专利法》规定,在药品的专利保护期内,中国医药公司不得生产相关“仿制药”。但对应印度的“专利强制许可”制度,我国《专利法》也有类似规定:“为了公共健康目的,对取得专利权的药品,国务院专利行政部门可以给予制造并将其出口到符合中华人民共和国参加的有关国际条约规定的国家或者地区的强制许可。”

不过,《专利法》颁布至今三十多年,中国未曾实施过一例“专利实施的强制许可。

20134月,“格列卫”在我国的专利保护期已经到期,20137月,我国已经开始生产“格列卫”仿制药,每盒售价约4000元。可问题是,为什么印度的仿制药卖到中国只要200元,而国内自产却要4000元?这就是在中间的各种层层加价的环节出问题了。

片中的张长林说:“这世界上只有一种病,就是穷病”。他一语道出无数癌症患者的辛酸与无奈。

抗癌药不纳入医保,对癌症病人来说,如果没钱就意味着等死。

电影中,一位患病的老太太说道:我不想死。我们只是想活下去,活着有罪吗?

这话让人听了心酸的同时也发人深省,活着无罪,那什么有罪?是高价药品还是贫穷?

药品不同一般的商品,研发与生产目的是救死扶伤,让得了病的人能继续活下去,可昂贵的价格与药物管理法规却象一把锋利的锯齿,把他们生的希望给无情地锯断,这是一个血淋淋的残酷现实。

可每个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就像陆勇说的:我们就是想有尊严地活下去。

这部电影,不少人都看哭了,电影的原型可以说是“最讽刺的最心酸,最荒诞的最现实”。

期待有一天,这种心酸荒诞的现实会成为永远的过往,地球上的每个人,无论贫穷还是富有,都能看得起病,买得起药,都能有尊严地活下去。

6、鸿茅药酒:敢惹我,信不信我毒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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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侠”陆勇:回家真好

  据现代快报报道 “回家真好。”3月1日,被称为国内“抗癌药代购第一人”的陆勇从湖南回到了无锡家中,至此他的生活又重新回归正常。

  但他的生活并未平静下来。每天,都有全国各地的网友给他打来电话,有的是单纯的问候,更多的则是寻求他的帮助,咨询购买便宜药事宜。

  因涉嫌销售假药等罪名被湖南沅江检察院起诉,陆勇被关在看守所117天。

  “我希望自己的案子最后被判无罪能对这事有个推动,就是病友可以自由组合,十几个人共用一个账号,给印度汇款购药。”陆勇在家中接受现代快报记者采访时说。

  十二年前,陆勇被确诊患上慢粒白血病,医生曾对他说,你估计活不过3年。

  医生建议他做骨髓移植,但一时配型找不到,先吃点药,稳定病情。

  当时国内常见的药,有口服化疗片和羟基脲干扰素,都很便宜,一个月不过90元,但效果一般。而那时瑞士格列卫刚刚获得审批,开始在华销售,这款新药临床效果很好,但23500元一盒,能吃一个月,对于一般人来说无疑是天价。

  陆勇一时找不到合适的骨髓配对,硬着头皮先吃格列卫。那时他的针织品外贸生意刚起步,但也比一般工薪阶层收入高出不少。他心存乐观:最多几个月就能找到配对的骨髓。

  但他运气不好,一晃近两年都没找到,花在瑞士格列卫和各种检查上的钱,再算上药费、检查费、治疗费七七八八将近70万元,陆勇有点扛不住了。

  2004年,陆勇意外知道了印度有仿制格列卫,当时一盒4000元。而现在,一盒已降价到不过200元。

  落差巨大的药价,意味着活着的希望大增。

  5000名病友抱团取暖


  “刚开始还是很谨慎的,毕竟只是仿制药物,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陆勇让朋友从国外带了一盒仿制药,售价4000元人民币。

  服用了一个月后,去医院做检查,发现各项指标很好,也就是说,这个药确实有效。

  陆勇将这个消息发到了自己建立的“慢粒白血病交流群”内,一时间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这个群里都是全国各地的病友,其中只有两个人能吃得起格列卫,一个是一名杭州病友,一个就是陆勇。他们都是生意人。

  此后几年,通过转账、邮寄、代购等方式,国内越来越多的患者用上了仿制药,如今这个QQ群越来越壮大,约有5000人。

  每次汇款手续都让陆勇头疼不已。此外,印度有规定,西联汇款一年只接受12次跨境汇款业务,印度公司就不得不经常更换开户账号,这无形中增加了中国患者的麻烦。

  身为“群主”的陆勇由于经常帮助病友购药,引起了印度制药公司的关注。2013年2月份,仿制药的生产商找到了陆勇,请他在中国办理一个银行账号,用于存放公司在中国销售药物的资金。陆勇先后找了两名患者的账号给印度制药厂商。

  没多久,新闻接连曝出多地有人跨境代购印度“格列卫”入罪的消息,这让两名病友感到紧张,于是他们不再提供自己的账号。

  到了2013年8月,陆勇还找不到愿意提供银行账号的患者,陆勇在网上以500元一套的价格,购买了三套他人的身份证信息以及银行卡。至此虽然问题解决了,但也正是因为这个举动,陆勇陷入了一场纠纷之中。

  2013年11月21日,陆勇的办公室来了5个人,他们是湖南警方,他们在网上查获了一个专门贩售银行卡的团伙,陆勇的资料也被警方掌握。11月23日,陆勇被湖南沅江市公安局刑事拘留。因涉嫌妨害信用卡管理罪,陆勇被关押进了看守所。

  在看守所的117天中,因为当地饮食偏辣,陆勇的病情有了反复,又因没有及时购买到仿制药,不得不停服了几天。好在这些并未对陆勇的身体造成很大影响。2014年3月19日,陆勇被取保候审。

  2014年7月22日,沅江市检察院以“妨害信用卡管理”和“销售假药罪”对陆勇提起公诉。

  近千名白血病患者联名写信,请求司法机关对陆勇免予刑事处罚。2015年1月27日,沅江市人民检察院向沅江市人民法院撤回起诉。

  湖南省沅江市人民检察院认为,陆勇违反了金融管理法规,但其目的和用途完全是白血病患者支付自服药品而购买抗癌药品款项,且仅使用1张,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十三条的规定,不认为是犯罪。今年2月26日,决定对陆勇不起诉。

  决定下达后,陆勇如释重负。回想起一年多的经历,他帮助病友、患者,没收一分钱,但还是被关进了看守所。陆勇觉得自己委屈。

  陆勇也曾考虑过申请国家赔偿,但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现在事情已经结束,检察机关也做出了公正的裁定,如果我要申请国家赔偿,过程也比较漫长,也影响精力,我现在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不过,一个消息让他感到欣慰。自2013年起,格列卫已纳入江苏医保。如此一来,原本2万多元一盒的药物,最终能够报销掉1.7万元左右,对于患者来说,医疗费用大大降低了。

  “这种药要终身服用,虽然能够走医保了,但是价格还不低,每月还需自费几千元,真正能够吃得起的人,还是少数。”陆勇目前仍在服用印度仿制药,每月只花200多元,一年不足3000元。

  正在考察“新项目”

  让丙肝患者去印度治疗

  成为媒体眼中的“抗癌药代购第一人”后,全国各地很多病友纷纷来找陆勇,有的单纯问候,更多的则是寻求他的帮助,咨询购买便宜药,他不得不每天用大量时间去应付这些电话。

  陆勇透露,最近,印度方面传来消息,美国已授权印度药企生产一种对丙肝有奇效的新型药,今年6月将在印度上市。通过一个疗程84天的治疗,80%-90%的患者可彻底治愈。在印度当地一个疗程售价仅为900美金,价格几乎是美国的百分之一。

  得知这个消息后,陆勇立刻和印度取得了联系,但对方却表示,由于药物是授权性质,只能在印度生产、销售、使用,不能使用邮购等方式寄来中国。

  经过多次协商,陆勇最终想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可以通过医疗签证的方法,在印度呆上84天。”虽然在印度需要花费一定的费用,但是在大部分家庭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3月中旬,陆勇就将前往印度,考察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希望能够帮助到这些患者。”陆勇说。

  那些天价救命药  据统计,2013年,南京有1万余人死于癌症,平均每天大约有32人死于癌症。对于一些晚期癌症患者来说,服用进口靶向药物是他们最有效的治疗手段。遗憾的是,迫于高昂的价格,不少患者不得不放弃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一个患者的曲折抗癌经历

  昨天上午10点,南京一家三级医院的肿瘤科病房里人满为患,住满了肺癌以及胃肠道肿瘤患者。

  70岁的徐师傅(化姓),是一名晚期肺癌患者。他坐在肿瘤科走廊的加床上,一边挂水,一边跟旁人闲聊。2013年7月份,徐师傅被诊断为晚期肺腺癌。

  医生对他说,想要保命,只有两个办法,要么吃靶向药,要么化疗。

  由于化疗毒副作用大,医生更倾向靶向药物治疗。但是,靶向药很贵,由于都是进口的,且很多没有进入医保。

  如果使用靶向药物,即使有厂家赠送部分,徐师傅也有7万多元的药费需要自付。而化疗可以报销70%的费用。虽然医生建议使用靶向药物,徐师傅还是坚持化疗,“不要说吃药,之前的基因检查就需要2000多元。我吃不起这个药啊。”

  徐师傅的老伴去世很多年了,两个女儿生活也很困难。

  2013年8月份起,徐师傅进行了6个周期的化疗,病情一度有所改善。2014年2月,又进行了4个周期的化疗。两次化疗后,徐师傅元气大伤,人也憔悴了很多,“那个时候就想,早点走了,人就轻松了。”

  经过两次化疗,血常规等指标有所改善,但是肿瘤指标仍然偏高。胸腔里的积水没有多大改善,更可怕的是,癌细胞有向肝脏转移的迹象。

  走投无路之下,医院帮他申请到了一个免费基因检测项目,徐师傅的检测结果是21外显子突变。

  医生说,在中国肺癌患者中,有一半是这个基因突变。国外的靶向药物,对这个群体的患者治疗有效率高得惊人。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再次建议徐师傅考虑靶向药物。

  经过家人的反复劝说,徐师傅这才愿意接受这种药物——易瑞沙的治疗。医生说,如果早一点治疗,不仅能省下化疗的费用,效果也会更好。

  受到经济水平的限制,一些病人选择了相对便宜的化疗,但这个过程实际上也是在“烧钱”。

  陈玉英(化名),今年60岁出头,去年底被查出患有子宫癌,今年年初来到南京某三甲肿瘤医院接受化疗。陈玉英和丈夫都是农民,平时家中几乎没有什么积蓄。为了治病,两人东拼西凑借了5万块钱。

  “1个月(钱)就没了,”陈玉英的丈夫告诉现代快报记者,妻子每天都要去医院打针,“补血小板和白蛋白的,一个是280多元一针,一个是130元一针”,24个疗程的化疗过程花费2.8万多,再加上在南京的生活费,2月初,花掉了47000多块钱。

  更让二人烦心的是,这笔医疗费回当地报销,只能报10%到20%,“其他都得自己来掏。”

  今年65岁的南京黄老太太,5年前被查出了肠癌,4年前癌细胞转移,不得不接受化疗,并且服用某抗癌药。“药吃了3年,花了30多万,后来厂家赠药,但这期间还有各种手术费用、住院费用,粗略算下来,到现在已经花了100多万了。”南京市解放军八一医院全军肿瘤中心主任陈映霞告诉现代快报记者,所幸黄老太太有4个儿女,平均每人承担30多万,黄老太太的病情才得以稳定。

  “病人家属第一次来跟我交流时,我都会跟他们讲清楚,癌症几乎是无法治愈的,治疗费用更是一个无底洞。我会告诉他们,不要卖房、不要借钱,家里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接着,我会给他们列出各种靶向药物治疗的价格,以及住院、化疗必须的花费。”一位从事癌症治疗20多年的医生告诉现代快报记者,“每次交谈结束,一些家中经济贫困或者一般的家庭,便直接将病人接回家,此后再也没有来过。有的是试图找一些偏方,而另一些是带着病人好吃好喝,直接放弃治疗了……”

  救命药2万多一个月

  在目前的癌症治疗中,靶向药物是主要且有效的治疗方式。它通过与癌症发生、肿瘤生长所必需的特定分子靶点的作用来阻止癌细胞的生长。

  陈映霞告诉现代快报记者,拿肺癌晚期病人来说,如果不做靶向治疗,常规的化疗放疗,能够存活一年左右,而使用靶向治疗后,能够延续三四年的寿命。

  但是,靶向药物非常昂贵。南医大二附院肿瘤科主任医师王朝霞告诉记者,以一线抗癌“明星”药物易瑞沙为例,5000多元一盒,一盒为10片装,每片大约为500元,药服用后,就得终身服用,每天一片。特罗凯是肺癌药物,一个月也得花2万多。

  近来年,不少抗癌药厂家推出了慈善计划,给出了各自的“赠药”政策。“也就是说,病人需要先服用一段时间的药,如果发现药物对病情控制有效果,那么接下来的药费均由厂家承担。”陈映霞介绍。

  例如易瑞沙,病人须先自费吃上五个月;格列卫则是“买三送九”,病人每年买单3个月的药费;某治疗肾癌的药物,前三个月自费,5万一个月,此后全包……

  即便如此,前期的自费费用,对不少家庭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支。像易瑞沙,前5个月按照每天一片,每片500元计算,患者至少需要7.5万元。特罗凯需要吃4个月才能赠药,算下来,病人也需自付8万元。

  而且,并非所有的癌症病人,都能享受这种赠药政策。

  “必须是抗癌药中所提到的适应症,而且吃了药以后得有效果。”陈映霞介绍,能够享有厂家赠药的癌症病人超过半数,但还有4成左右的癌症病人无法得到“慈善计划”的帮助,只得承受昂贵的药费维持生命,或是被迫放弃治疗。

  还有一些药物,比如格列卫,虽然进入了医保,但是很多患者依然用不起。“不少人来自农村,新农合大概只能报30%,对这部分患者来说,压力巨大。”王朝霞说。

  “看不起癌症这个情况,从药价上面解决很难,”陈映霞告诉现代快报记者,药厂研制抗癌药,前期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财力,等到药物上市后,高价格便于厂家尽快收回成本,以进行下一步研究。“例如目前国内原研上市的一种治疗胃癌的药物,2014年上市,价格一个月1万多,因为研制这种药整整用了10年的时间。”

  只有等到抗癌药物的专利过期,其他药厂才能纷纷模仿研制,药物的价格才可能被拉低。“比如格列卫,2013年专利到期后,目前国内已经有两家药业的仿制药上市。”

  但是患者等不了。“人的病情在不断变化,能早用药就应该及早使用。而且如果某种药物使用频繁,人体有几率出现耐药性,这个药就没用了,因此必须更新最新的抗癌药。”

  陈映霞认为,降低高昂的医疗费用,政府需要在其中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让厂家去承担不实际,没有了利润,谁还会有动力不断去开发新的药物?”

  她告诉现代快报记者,目前治疗乳腺癌的某药物,在用满6支以后,厂家赠送8支,每支价格2.1万,而在病人自费的6支中,有75%的比例交给政府承担,也就是说,病人需要支付的钱从12.6万降低到了不到3.2万。“这是一个好的开始,目前已经准备在某些肺癌药上推广,希望能够扩展到更多的药物上。”

  癌症几乎是无法治愈的,治疗费用更是一个无底洞。我会告诉他们(病人家属),不要卖房、不要借钱,家里有多少钱,就花多少钱。

  ——一位从事癌症治疗20多年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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