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8.25【Kanade黑夜汉化组8degree】(C89)[背德汉]东方时奸15 四季映姫的解压密码

谁有【C89】(同人志)(背徳汉)东方时J 15 四季映姫・ヤマザナドゥ(东方Project)_百度知道
谁有【C89】(同人志)(背徳汉)东方时J 15 四季映姫・ヤマザナドゥ(东方Project)
我有更好的答案
不是这个- -
采纳率:64%
为您推荐:
其他类似问题
换一换
回答问题,赢新手礼包
个人、企业类
违法有害信息,请在下方选择后提交
色情、暴力
我们会通过消息、邮箱等方式尽快将举报结果通知您。下次自動登錄
現在的位置:
& 綜合 & 正文
涉足計算機視覺領域要知道的
作機器視覺和圖像處理方面的研究工作,最重要的兩個問題:其一是要把握住國際上最前沿的內容;其二是所作工作要具備很高的實用背景。解決第一個問題的辦法就是找出這個方向公認最高成就的幾個超級專家(看看他們都在作什麼)和最權威的出版物(閱讀上面最新的文獻),解決第二個問題的辦法是你最好能夠找到一個實際應用的項目,邊做邊寫文章。 做好這幾點的途徑之一就是利用網絡資源,利用權威網站和專家們的個人主頁。
【上篇】【下篇】&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d68fc671e996a90e7dea17a671c5df05_b.jpg& data-rawwidth=&1200& data-rawheight=&733&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200&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d68fc671e996a90e7dea17a671c5df05_r.jpg&&&/figure&&p&后面庭院的樱花这才娇羞地合上了花瓣——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就不知羞耻地大放光彩。从赏樱的宴会中回到了太阳花田,此时夜已深,微醺的状态也不错。那就随便聊聊吧~&/p&&hr&&p&东方梦符祭,尽管经历了一些触及商业化的行为受到了大家的“指责”,但是并不排除它本身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同人游戏。可是,这件事又让我们,想起了这么一件事——东方同人创作的界限在哪里。&/p&&p&友人是一个有点“政治正确”但仍旧很优秀的创作者,他如此说到这件事情的影响——&/p&&p&这种事情,错了就是错了,那么就是要承认的。这种不询问神主,难道就是真的尊重原作了吗?我认为,这种事情是法无授权不可为的,这种先斩后奏的方式,对于东方同人的发展并不好。”&/p&&p&当然,我对这种观点是不置可否的,因为我既觉得主席写的“黑白灰”三段论很适用于现状,而他的想法也是绝对是正确的。&/p&&p&如果一个人的创作的思路,在一个地方,被别人以不喜欢的方式而借用,这种事情,一定是会引起本来莫须有的反感的,在经过询问之后,在他的允许的想法之内,进行一种符合大众的创作,这不是一种美好的想法吗?比如“300英雄”,如果里面的东方的角色,可以通过免费的方式获得她们,可以享受到设计师对于角色的理解。但是实际上,我有一次尝试这个游戏的时候,获取她们是要付出一定的消费的。这种事情,不光神主是坚决反对的,我们这些东方的受众也会觉得,它是不是在消费我们对东方的情怀?&/p&&p&可是针对于一般的创作而言,这种询问也是一种给予自己的压力。毕竟不管怎么样,神主还是一个在日本的社会中生活的人,而日本的那种教条也是众所周知的。那种自然而然的保守的心态,如果你问了,那比起问中国的作者不同,有更大的几率会“枪毙”。神主还曾经在访谈中说过不怎么喜欢本子,难道所有本子都要“枪毙”吗?我觉得这并不怎么可能,因为类似东方此类的比较宽泛的IP,一定是要越开放,这个同人创作的世界越来越完美的。为什么东方被称作同人创作者的乐园也大抵的确是如此了。这种事情放给任天堂,不给你一套律师函combo,算是很给创作面子了。&/p&&p&同人创作究竟应该摆在什么地位,才能以一种比较自由且存在于规则之内的状态呢。&/p&&p&友人前两天有提到一件事情,一千万的成本做东方游戏。我仔细想了一下,愿意为中国东方同人游戏付款的,也就不超过10w人,如果开发成本是1000w,那至少得一份卖到100+,这个价格想想就很恐怖了,毕竟《Kingdom Come: Deliverance》才卖到了248,可是人家的一个专业的工作室,花了230m,用了整整7年才开发出来。我也不追求搓大澡这么传奇了,希望他们能做出好的游戏吧XD&/p&&p&如果一个产品商业化,那么价格的背后拥有着一系列的利益链和本身的价值;如果这个产品是类似独立(同人)的形式来销售,那么这个价格仅仅包含了创作的价值,而没有利益的成分。&/p&&p&这也就是为什么大部分同人创作显得很贵的原因——相对于商业化的薄利多销,同人创作者的创作成本只能依靠少量的销售来获得,价格自然会高。&/p&&p&从价格上来说大抵如此,所以希望各位作者们,定价的时候不要一口吃成一个肥宅,稍微捞点就够啦?( ??? ) ? &/p&&p&看起来同人创作的空间变得严峻起来,毕竟友人说过他在想要对《东方神灵廊》与之后的角色创作的时候,感觉到设定的严谨故很难进行,这时候再说起东方创作会被限制,大家都不言自哀了。其实大可不必,在现实的情况里啊,我觉得还是主席说的做的那一套还是挺好用的。&/p&&p&东方同人的创作,应当在“法无禁止即可为”和“法无授权不可为”的两者中间,要斟酌好考虑好,再创作。(引用的两个谚语为字面意思,与实际释义略有出入)&/p&&p&在创作者之间有达成一定共识而暂时没有征求神主同意的地方,这种东西一定是要斟酌好尺度进行创作的,否则招得神主反感,可是不太好的。当年舞风好不容易混得配音的许可,自己非要加一句“官方许可”作大死,那可不是遭到一波combo——这也可能是梦想夏乡变成奥运番的原因吧233&/p&&p&在一些争议比较大的地方,一定是要征得神主同意的;反之在一些神主也同意的地方,还请放心一定要大胆去创作。&/p&&p&当然还有我们,我们作为同人创作的受众,我们应该有真知灼见,有对创作的判断力。这种来自“消费”者的监督,也是对同人创作者的一种要求,也是对东方同人创作环境的保护。所以说,即便是梦符祭再好,大家可以对它提供内购的行为加以质询,也是构建了良性的创作者—消费者环境啊。&/p&&hr&&p&还有一件事,就是神主要来北大与我们进行动漫交流啦!(虽然我知道因为我又摸又不在帝都所以无法去)这里先预祝讲座举办成功,希望大家都能问到想要问的问题!&/p&&p&以往无论是在niconico的访谈里还是平时的采访中,其实聊天的内容都是比较轻松自在的,而众所周知,我们喜欢“搞个大新闻”,所以,希望大家可以尽量不要问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神主也是一介逍遥之才,请他多喝喝啤酒才是真呀。&/p&&p&果然因为没有去的能力,所以没有什么想说的呢。我如果能去的话,还是想听神主自说自话呀。&/p&&p&毕竟自己想要说的事情,是反应一个人真实想法的,问答的形式不过是机械的回答罢了。&/p&&p&谢谢茄子!&/p&&hr&&p&其实说是夜话,其实是早晨起来写的,还是写一写这种东西,还是让人放松的。希望大家能享受这篇文章——&/p&
后面庭院的樱花这才娇羞地合上了花瓣——也不知道是谁前两天就不知羞耻地大放光彩。从赏樱的宴会中回到了太阳花田,此时夜已深,微醺的状态也不错。那就随便聊聊吧~东方梦符祭,尽管经历了一些触及商业化的行为受到了大家的“指责”,但是并不排除它本身是…
&p&谢邀...其实这些图去微博上找找特别多_(:з)∠)_我就从以前收的图里随便找一点了&/p&&p&图源网络,侵删。&/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15a0edae4e386e77cdbd_b.jpg& data-rawwidth=&502& data-rawheight=&648&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02&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15a0edae4e386e77cdbd_r.jpg&&&/figure&&p&虽然说直接幻视成慧音有点不靠谱,但这是如假包换的白泽球啊(o˙▽˙o)&/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b61ff6d484a1cfa5a3e3c0_b.jpg& data-rawwidth=&999& data-rawheight=&721&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99&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b61ff6d484a1cfa5a3e3c0_r.jpg&&&/figure&&p&东方红魔乡(不对)&/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ef29943d8bea7ffb581e1b6a74059ed5_b.jpg& data-rawwidth=&1001& data-rawheight=&755&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01&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ef29943d8bea7ffb581e1b6a74059ed5_r.jpg&&&/figure&&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b802d74674e_b.jpg& data-rawwidth=&664& data-rawheight=&491&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64&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b802d74674e_r.jpg&&&/figure&&p&连睁眼闭眼都这么还原有必要么_(:з)∠)_&/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331e641a3c3a066d9bdf58a_b.jpg& data-rawwidth=&482& data-rawheight=&568&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2&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331e641a3c3a066d9bdf58a_r.jpg&&&/figure&&p&这张应该见过的比较多...&/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50/v2-8ea0b47f306dd5c8a6aac5e_b.jpg& data-rawwidth=&495& data-rawheight=&660&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95&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50/v2-8ea0b47f306dd5c8a6aac5e_r.jpg&&&/figure&&p&帽子不够还原,差评&/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2c49af5e4d75e_b.jpg& data-rawwidth=&478& data-rawheight=&407&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7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2c49af5e4d75e_r.jpg&&&/figure&&p&恭喜你完成辉夜的难题:蓬莱玉枝&/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4e700ae431ed0eb69404c_b.jpg& data-rawwidth=&780& data-rawheight=&597&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780&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4e700ae431ed0eb69404c_r.jpg&&&/figure&&p&诹访神社(不对)&/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50/v2-f5bfda59d2ff10ec6012f_b.jpg& data-rawwidth=&975& data-rawheight=&624&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975&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50/v2-f5bfda59d2ff10ec6012f_r.jpg&&&/figure&&p&我觉得挂毛巾的这位一定是故意的...&/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8b88a65edf16d85a2a860c2c_b.jpg& data-rawwidth=&1035& data-rawheight=&1055&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035&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8b88a65edf16d85a2a860c2c_r.jpg&&&/figure&&p&觅食中的幽幽子(?)&/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50/v2-3a2ebc164d_b.jpg& data-rawwidth=&486& data-rawheight=&622&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86& data-original=&https://pic4.zhimg.com/50/v2-3a2ebc164d_r.jpg&&&/figure&&p&广受好评的小铃防撞桶,听说已经停产了(悲伤)&/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50/v2-da85a0e99ce9_b.jpg& data-rawwidth=&651& data-rawheight=&485& data-size=&normal&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51&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50/v2-da85a0e99ce9_r.jpg&&&/figure&&p&最后这个严格意义上应该不算幻视(但是怎么看都想笑)&/p&
谢邀...其实这些图去微博上找找特别多_(:з)∠)_我就从以前收的图里随便找一点了图源网络,侵删。虽然说直接幻视成慧音有点不靠谱,但这是如假包换的白泽球啊(o˙▽˙o)东方红魔乡(不对)连睁眼闭眼都这么还原有必要么_(:з)∠)_这张应该见过的比较多.…
&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a5b65c70df_b.jpg& data-rawwidth=&4000& data-rawheight=&266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0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a5b65c70df_r.jpg&&&/figure&&p&&/p&&p&&b&感谢投稿作者:&/b& &a class=&member_mention& href=&http://www.zhihu.com/people/4e6a450ac030a9c504c0d& data-hash=&4e6a450ac030a9c504c0d& data-hovercard=&p$b$4e6a450ac030a9c504c0d&&@tinym&/a& &/p&&p&&br&&/p&&blockquote&我很早以前在和游戏无关的时候就一直妄想着幻想乡的存在了。现在巫女不是挺流行的了么,不过当初我制作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人把“巫女”分为游戏的一个种类,有也是极少数派。当时,游戏角色当中也会有巫女出现就是为数不多,更别提当上主角了。然后有一天我突然就想“怎么着也得作款巫女类游戏啊”(笑)可那后来巫女就变得很主流了。我觉得挺空虚的。&br&我妄想幻想乡不是因为觉得大自然逐渐消失啦或是日本传统的东西逐渐流失这样很可悲,&br&没这么些认真的思考(笑)。嗯,不过现在确实这方面想得也不少。当初我特喜欢和风的东西,就想着作成和风的吧。说起和风来我头脑里像江户人那样的印象就很强烈,我感觉那不算太准确吧……&br&——ZUN 明治大学和泉校区第120届明大祭演讲&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 class=&internal&&[1]&/a&「东方的黎明&br&&br&东方系列射击游戏是原创的,并且以日本的本土文化,神明作为主题,每想到这一点我就觉得很骄傲啊。作为典型的日本游戏,向人们宣传“这是在日本本土产生的哦”。而且,刻意把游戏做成可以选择人物的射击游戏,这也是我们的同人团体的骄傲。虽说,这个团体只有我一个人。&br&——&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4Gamer.net&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4Gamer.net&/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东方」制作者采访&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 class=&internal&&[2]&/a&「射击游戏的方法论」&/blockquote&&p&&br&&/p&&h2&前言:亘古不变的“招牌”&/h2&&p&光阴荏苒,今年(2018)是《东方Project》系列诞生(后文简称《东方》)23周年,我想请问大家,《东方》中亘古不变的要素是什么?弹幕吗,不对,第一作《东方灵异传》是打砖块。幻想吗,嗯,不好说,《东方灵异传》那时还没“幻想乡”的概念。少女吗,对的,不过我需要另外一个答案。民俗吗,是的,就是它。&/p&&p&《东方灵异传》是最早以巫女为主角的游戏(也许是之一),从中诞生出了日本流行文化中最经典的形象之一,博丽灵梦,而民俗也自此成为了《东方Project》系列的招牌之一。民俗是什么?《东方》和民俗的关系是什么?了解《东方》和民俗的关系,对于爱好者、创作者有什么意义?本文将会尝试回答这些问题。&/p&&p&&br&&/p&&h2&民俗的“彩蛋”&/h2&&p&2018年3月,电影界的“老宅男”斯皮尔伯格为全世界的游戏人献上了一份敬意,那就是电影《头号玩家》。这部电影,毫无疑问,让观众们见识到了“彩蛋”的力量,无论是字面意义上,还是比喻意义上的——“老宅男”在影片中埋下繁星般的,只有电影迷、游戏人、二次元发烧友(当然这些群体存在着交集)等阿宅们或者说流行文化资深爱好者们才能找到的“彩蛋”,不仅如此,整个电影故事的本身就是围绕“彩蛋”进行的,主角们利用“彩蛋”破解谜题,化解矛盾冲突,甚至在影片的最高潮,主角历经千辛万苦、破关斩将,最终获得的奖赏的视觉形态,就是一个金色的彩蛋。笔者,作为一名民俗爱好者,不禁想道,“彩蛋”不俨然成为了流行文化中的“母题(motif)”&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 class=&internal&&[3]&/a&了吗。&/p&&p&事实上,“彩蛋”本身就来源于民俗:&/p&&p&&br&&/p&&blockquote&“彩蛋”意味着“意外之喜”,如今已经成为影视产品吸引关注、制造概念、扩大影响、设计互动的一种重要策略手段。“彩蛋”一词源自西方复活节。传说在过节当日,大人们会在家中隐蔽的角落里放置好染色的“彩蛋”,随后让孩子们去寻找。而“彩蛋”里面也会藏着一些小礼物,找到“彩蛋”的孩子则被预示着“好运降临”。因此,“彩蛋”在给予惊喜的同时,也暗示着生活往往“另藏玄机”。随着影像播放设备的普及,尤其是家庭多媒体时代的来临,“彩蛋”一词逐渐被泛化,慢慢被用来形容“设计者藏在软件、游戏、电影、DVD 等中的隐藏内容”&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 class=&internal&&[4]&/a&。&/blockquote&&p&西方的复活节民俗中,寻找着“被兔子藏起来的彩蛋”的天真浪漫的儿童,其实也正是电影迷、动画发烧友、游戏玩家等等,其自身的隐喻。人们之所以将这些流行文化中的元素隐喻为“彩蛋”,不仅是融入了一份童心,还在于这些元素是被作者故意隐藏起来的“意外之喜”。但是,“彩蛋”的隐蔽性也是值得商榷的,比如《头号玩家》中大手笔描绘的“高达大战哥斯拉”会让阿宅们尖叫,可是对于不熟悉日本特摄片和动画的观众来说,却是隐蔽的。笔者认为,当今流行文化中的“彩蛋”彰显出来的特征,与其说是隐蔽性,不如说是一种“互文性”——这些“彩蛋”多为对先行文本(无论什么体裁,可以是电影、动画、漫画、游戏、文学等等)的引用、借鉴、致敬、戏仿、用典、Neta等等,“彩蛋”的意外之喜的源泉在于先行文本以或忠实或创新的形态,在当前文本(新的语境)中呈现在观众/读者/玩家眼前。&/p&&p&《东方》中也埋有各种各样的“彩蛋”,比如DIO的“时间停止”(咲夜的符卡:幻世「The&br&World」)、健次郎的“无想转生”(灵梦的符卡「梦想天生」)、谏山创的“进击的巨人”(针妙丸的符卡「进击的小人」)、水木茂的“河童三平”(荷取的符卡:战机「飞翔吧!三平加油」)等等。但是《东方》中的“彩蛋”来源,不仅仅是流行文化这座巨大的“数据库”,还有一座更加宏伟的“数据库”,那就是与流行文化具有极大亲缘性的民俗文化、站在“现代”对立面上的“传统”。&/p&&p&ZUN是毕业于东京电机大学编程设计专业的理工男,然而喜欢的作家有京极夏彦、音乐家有姬神,漫画家有水木茂,那么他会在自己的作品中埋下那么多民俗、传统文化“彩蛋”也毫不奇怪。“兔子”埋下了“彩蛋”,“孩子们”也热衷于“捡彩蛋”——东方的爱好者社群中也盛行着,被爱好者称作“一设考据”的“寻找彩蛋”的活动。这些活动有的是比较轻松、线上的、碎片化的&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 class=&internal&&[5]&/a&,也有的是比较严肃、线下的、系统化的&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6& class=&internal&&[6]&/a&,甚至有时在游戏发售之前,就有人找到游戏中的民俗“彩蛋”了&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7& class=&internal&&[7]&/a&。&/p&&p&但是,“彩蛋”给人的观念是各种流行文化产品中的一种“点缀”、“点睛之笔”、“意外惊喜”,总而言之,在作品中处于次要的地位,不会对叙事产生关键性影响,当然要排除讲述着游戏玩家寻找“彩蛋”的《头号玩家》这个特例。就《东方》本身而言,至少在ZUN创作历程的早期,游戏中的借用的民俗元素主要是为弹幕射击的游戏体裁而服务的,在这个阶段,ZUN不是作家,也不是艺术家,他是位游戏人/游戏设计师,游戏性是他的核心追求,比如选择巫女,作为发源自太空、空战体裁的弹幕射击游戏的主角,就是因为萨满能够“飞翔”&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8& class=&internal&&[8]&/a&,“飞翔于天空的不可思议的巫女”是一个非常巧妙的民俗彩蛋,放在弹幕射击游戏中会让人莞尔一笑。&/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2c0adfc91d019ff8a574f9c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40& data-rawheight=&785&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4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2c0adfc91d019ff8a574f9c_r.jpg&&&/figure&&p&图1:ZUN于2000年为朋友绘制的插图,名为《博丽灵梦的假日》。对巫术、炼金史有了解的朋友都知道,天然致幻剂最早是巫医、萨满之类的神职人员所发现的,常被用于宗教或巫术仪式,因为它能创造出一种“飞升”、“灵魂出窍”等神秘体验,这张插图明显是对致幻剂的调侃。&/p&&p&&br&&/p&&p&当然,很多人对《东方》中民俗、传统文化元素的认识也就停留至此——它们不过是不关乎大局的“彩蛋”而已。但笔者认为,正如ZUN明大祭演讲中所说的开始对传统有了“认真的思考”,正如《东方外来韦编四》风神录采访中所说的,&/p&&blockquote&(制作《风神录》的时候)我觉得我和过去相比能变得更为所欲为了的想法,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在过去,我还有一些遵循原则的意识,但既然东方爱好者已经有这么多了,所以我开始觉得增加一下乱七八糟的设定也无所谓了&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9& class=&internal&&[9]&/a&。&/blockquote&&p&当今《东方》中民俗的运用并没有停留于“彩蛋”的层面,而洋溢出了一种民俗的“气息”。《东方》及其二次创作,与民俗呈现出的不再是单纯的,引用、吸收、改编与被引用、吸收、改编的线性关系,而是一种循环的共生关系。&/p&&p&&br&&/p&&h2&民俗主义之“风”&/h2&&p&2017年年初,公测不到一年的手游《阴阳师》全球下载量创下了2亿的记录&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0& class=&internal&&[10]&/a&,一时成为了国人最“肝”(时间精力财力投入最多)的游戏之一。最初谁也没想到,这部中国团队制作,以日本民俗为题材,最初是主打日本市场的卡牌回合制RPG游戏会成为一匹黑马。这是符号经济的胜利,也是民俗主义的大捷。&/p&&p&所谓的民俗主义(folklorisim),是20世纪60年代德国民俗学界提出的概念,用于描述消费主义崛起、文化商品化/产业化、全球化等后现代进程中,传统民俗遇到的机遇与挑战——&/p&&blockquote&无数脱离了原先的母体、时空文脉和意义、功能的民俗或其碎片,得以在全新的社会状况下和新的文化脉络中被消费、展示、演出、利用,被重组、再编、混搭和自由组合,并且具备了全新的意义、功能、目的以及价值&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1& class=&internal&&[11]&/a&。&/blockquote&&p&所谓的民俗主义,事实上反映的是“长期以来,从事建构民族国家之神圣性和自豪感的传统民俗学”与现代消费文化、流行文化,甚至是政治、意识形态之间的辩证矛盾。这个概念看似是中性的,但是在多年的民俗学界的讨论之中带上了负面内涵&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2& class=&internal&&[12]&/a&——它是“虚伪的民俗”、“僵化的民俗”、“民俗实践的腐化”等等。它强调“原真&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3& class=&internal&&[13]&/a&”的民俗和在消费文化、流行文化、政治运动等等中被挪用的、功利化、意识形态化的民俗之间的对立,更偏向于从传统民俗学的“客位”视角看待后现代的“民俗化”现象。&/p&&p&笔者作为一名民俗爱好者,似乎可以理解民俗学前辈们的担忧,因为我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是“瞧不起”《阴阳师》这样的手游,道理很简单——除了它对民俗的改造非常谄媚,更重要的是其引用的民俗被剥离了语境(从而丢失了许多意义),比如游戏中频繁出现的物质民俗“勾玉”其实在日本刚进入封建社会(7世纪左右)之时就已经退出了历史舞台,放在平安时代,这就是笑话了。这就是一种“伪民俗”(虽然不像美国的“保罗·班扬”传说,并没有玩家将《阴阳师》中内容当做真正的民俗)。但是,这样一种来自学科传统的“傲慢”,在我亲自体验过游戏后也有所消解——&/p&&p&《阴阳师》的确是在挪用民俗,但它确实通过美术、音乐、剧本等在整体上营造了一种,美国民俗学家福斯特(Michael Dylan Foster)所说的“民俗的气息/气氛&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4& class=&internal&&[14]&/a&(the odor/aura of folklore)”,也就是制作方所宣传的“和风”。是的,无论是制作方,还是消费者,似乎都不在乎游戏是否呈现了“原真”的民俗,双方更多地是以“祛魅型传承人&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5& class=&internal&&[15]&/a&”的身份,共同追求的是一种似是而非的民俗,一种“气息”、一种“异域风情”而已。&/p&&p&而《东方》和《阴阳师》一样洋溢着民俗的“气息”,ZUN在采访中曾多次强调东方的“日本风格”,而爱好者们更爱称其为“东方风格”。所谓的“气息”、或者“风(格)”,其实形容的是,传统民俗在流行文化中所处的一种“似是而非”的状态,&br&正如前文所提到的,传统民俗被重构、被改编、被挪用至新的语境,比如八云紫的形象设计就是日本民俗中的“神隐”母题、阴阳道、作家小泉八云等等元素拼贴而成,我们在世界各地的民俗中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但是她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与此同时,它也是《阴阳师》的老师——人物传记、口碑传播、扶持二次创作生态圈、建立爱好者社群等等方面都能看到《阴阳师》对《东方》的借鉴,但是民俗之于《东方》,既没有停留于“彩蛋”,也没有止步于“气息”(民俗主义),二者间还存在着更深层的联系。&/p&&p&&br&&/p&&h2&类民俗的“莫比乌斯环”&/h2&&p&&br&&/p&&p&&b&民俗学界的范式转变&/b&&/p&&p&&br&&/p&&blockquote&嫦娥久居月宫,寂寞难耐,于是走到吴刚身边,娇羞的[地]说:吴刚大哥,这月宫苦寒,我,我,我好冷。吴刚憨厚的[地]一笑,把斧头递给嫦娥:砍两斧头,就不冷了&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6& class=&internal&&[16]&/a&。&/blockquote&&p&这是一则网络上流传的“神话段子”,民俗学者祝鹏程将这种大众对神话的“戏说”称为“祛魅型传承&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7& class=&internal&&[17]&/a&”。“袪魅”(disenchantment)这个概念出自马克斯·韦伯(Marx&br&Weber ),指的是人类社会在现代化的过程中,由于技术和知识的进步所导致的理性化与世俗化现象,即人们普遍认为世界的构成不再是由超乎人类掌握的力量支配的&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8& class=&internal&&[18]&/a&。简单地说,当今的人们不再对鬼神抱以农耕时代的那种虔诚与恭敬(在科学世纪,“上帝已死”,“鬼魅”也已经被祛除了),而是出于各种目的(艺术的、娱乐的、商业的、政治的、学术的等等),在后现代的消费社会语境下,对神话传说这种精神民俗进行解构性改编与挪用,这就是“祛魅型传承”。所以我们在《阴阳师》中能看到,寺社中供奉的神明佛陀、绘卷中描绘的妖魔鬼怪,在游戏中化作了玩家们“喜闻乐见”的、“有血有肉”的、打情骂俏的俊男靓女、天真烂漫的正太萝莉。&/p&&p&祝鹏程的“祛魅型传承”其实属于当下民俗学界的一股新的思潮。民俗文化与当代文化、传统与当下之间的联系,以德国为首的民俗学界早在上世纪60年代就已经展开了讨论,其成果“民俗主义”范式的建立也标志着各国的传统民俗学迈向了现代民俗学。但是,正如前文所述,“民俗主义”带有负面的色彩、担忧的情绪,更重要的是,这个范式更强调民俗与民俗主义文化现象之间的对立——以民俗为“真”,民俗主义为“伪”。但在上世纪末本世纪初,随着新媒体时代的来临,互联网的兴起、媒介融合的开始,让作为民俗主义重要载体的流行文化的生产与传播发生了革命性的转变,促使学者们不得不重新思考民俗与流行文化之间的关系,国外在更广阔的文化领域掀起了“新神话主义(New Deificationism)”运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19& class=&internal&&[19]&/a&(国内的旗手有叶舒宪),国内则有以杨利慧为代表倡导的“神话主义”,前述的祝鹏程的“祛魅型传承”也在“神话主义”的框架之下。&/p&&p&而本文想重点介绍,在这股思潮中,前文所提到的民俗学家福斯特,在论文集《类民俗:民俗在流行文化世界中的重构》&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0& class=&internal&&[20]&/a&(后文简称《类民俗》)中提出的新近概念“类民俗(folkloresque)”,因为笔者认为,这个概念对《东方》的描述力、解释力,甚至预言力,是最大的。&/p&&p&&br&&/p&&p&&b&对民俗“原真性”的质疑&/b&&/p&&p&所谓“类民俗”,通俗的讲,顾名思义就是“类似民俗的(东西)”、“感受起来像是民俗的(东西)”。事实上,这个概念和前文提到的民俗主义、伪民俗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它是以更加中性、主位的视角对流行文化世界中的新形态民俗进行指涉、考察,比如《东方》既可以说是民俗主义,也可是类民俗,前者是研究者站在民俗学的客位视角看待《东方》,后者则是站在流行文化的主位视角看待《东方》。&/p&&p&福斯特从而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如何分辨什么是民俗,什么是类民俗呢?他打了一个有意思的比方&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1& class=&internal&&[21]&/a&,那就是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波特·斯图尔特臭名昭著用于分辨“硬核色情”和“情色艺术”的“卡萨布兰卡检验法”——哪有什么标准,我一看(然后下身有没有硬)就知道了。分辨民俗和类民俗也是一样,欲辨已忘言,但看似乎能分辨出来(know it when you see it)。其实,他在这里是在质疑&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2& class=&internal&&[22]&/a&,一直以来批判民俗主义的民俗学家们,他们所强调的民俗的“原真性(authenticity)”。&/p&&p&福斯特说得有没有道理,就让我们自己来尝试下分辨一下,什么是民俗、什么是类民俗加以检验,不过在此之前,我们先换一个更具体的问题,民俗和《东方》究竟有多大的区别?&/p&&p&&br&&/p&&p&&b&何谓民俗?&/b&&/p&&p&探讨什么“类似民俗”,首先要界定好什么是民俗——&/p&&blockquote&民俗,即民间风俗,指一个国家或民族中广大民众所创造、享用和传承的生活文化&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3& class=&internal&&[23]&/a&。&/blockquote&&p&教科书上的这句定义未免太过宽泛,其实民俗这个概念可以拆成“民(folk)”和“俗(lore)”分别进行定义。所谓的“民”,即“俗”的创造者和传播者,人们通常会对民俗的“民”产生两种认识误区:&/p&&p&一,历史上,各国进入现代社会以前,所谓的“民众”几乎是可以和“文盲”划等号的,所以民俗的重要组分民间文学的研究对象是口头传承,而不是以文字形式创作出来的精英文学&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4& class=&internal&&[24]&/a&,但随着现代社会义务教育的普及,教育事业的平民化,民众也纷纷摘去了文盲的“帽子”,这是不是意味着民俗就这样消失了呢,显然这是说不通的。但这一历史根源容易让人们产生这样的观念:民俗是研究野蛮民族、农民、边民等未开化或文化落后的群体创造的文化,而且中国传统上是农业大国,流传至今的几大节日民俗系统&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5& class=&internal&&[25]&/a&:春节、端午节、中秋节都是典型的农耕社会的节日,从而进一步强化了这种陈旧的认识。&/p&&p&二,讲清楚第一点后,我们可以将“民”进一步界定为“除统治集团机构以外,直接创造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广大中、下层民众&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6& class=&internal&&[26]&/a&”。但事实上,这个定义(当然没错)也容易造成认识误区——民俗是一个国家或一个民族的全体成员共享的文化,“民”这个群体必须要足够大。民俗学诞生于工业革命期间,格林兄弟收集编纂格林童话(19世纪初)的背景是拿破仑时代,德国(普鲁士)遭遇了民族危机,中国民俗学也诞生于中华民族的危亡之刻(1920年),当时中国知识分子研究民俗,也是为了认识民众(尤其是农民)、改造民众,让民众也投入伟大的中国革命之中。正是因为这样的民族意识浓厚的学术传统,很容易让人们过于放大了“民”这个范畴。民俗学当然存在宏观的研究视角,但实际的研究更多的是微观层面上的:但是当代的“民俗”概念中的“民”还可以是不同地域、各行各业、不同规模的群体,美国民俗学家邓迪斯(Alan Dundes )提出:&/p&&blockquote&“民”这个术语可以指至少拥有一个传统因素的任何一种民众群体,这种联系的或孤立的因素是什么——它可能是一个传统的职业、一种传统的语言或者共同的宗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群体无论以什么理由构成,都具有能够称为它们自己的一些传统&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7& class=&internal&&[27]&/a&。&/blockquote&&p&那么,什么又是“传统”呢,如果将“传统”视作凝聚民众群体的纽带的话,那么农业社会的“传统”主要是地缘性、血缘性、宗教性的,而进入了社会分工高度发展的工业社会,职业性、行业性的“传统”开始崛起,至于今天我们所处的生产力高度发达的新媒体/信息社会,兴趣开始成为联系民众的纽带,正所谓“趣缘关系”。而东方爱好者社群正是一个建立在“趣缘关系”上的民众群体,因而存在着创造“趣缘传统”、创造民俗的潜力。&/p&&p&那么“俗”又是什么呢?&/p&&blockquote&“风俗&(lore)一词,指人民群众在社会生活中世代传承、相沿成习的生活模式,它是一个社会群体在语言、行为和心理上的集体习惯&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8& class=&internal&&[28]&/a&。&/blockquote&&p&如果说“民”反映的是民俗的共时性(集体性)侧面,那么“俗”反映的是民俗的历时性(传承性、模式性)侧面。前文中其实也提到了两个词与“俗”联系紧密:传统和文化。民俗与文化的交集,在于民俗是民众群体创造出来的精神或物质财富(民间文化),《东方》及其衍生文化(后文简称《东方》文化)可以划归为民间文化,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并非所有民间文化都是民俗——它需要在群体中被传承,被反复重复,形成模式。&/p&&p&但是问题又来了,既然民俗强调传承性,那么民间文化在历史上传递多久才能算作民俗呢?有德国民俗学者提出,“传承“至少要有三代以上的证据,按“系谱推定法”推定,这当在70 至100年左右&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29& class=&internal&&[29]&/a&,甚至西方民俗学界也曾流行把民俗局限于传统之中,将生活中不断涌现出来的新民俗排斥在外&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0& class=&internal&&[30]&/a&,那么都市传说是绝对算不上民俗了,很明显这种观点是不可取的。到当今为止,民俗学界仍然没有在这个时间限定上达成共识。&/p&&p&笔者认为原因很简单,这是因为民俗在日新月异,特别是新媒体正在冲击着旧有的民俗概念,比如民俗所赖以的人际传播,其重心如今已经从口耳相传转向了数字文本。而且基于互联网的新媒体在当代民俗的产生与传播过程中起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催化与放大作用。用传承多少年、多少代来限定民俗,在当代显然显得不合时宜了。&/p&&p&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东方爱好者是一个能够产生民俗的民众群体,而且《东方》文化是民间文化,而且传承时长也不再是一个必要充分因素,剩下来的就是确定《东方》有没有被传承、有没有被重复了。&/p&&p&&br&&/p&&p&&b&民俗中的“母题”与同人中的“设定”&/b&&/p&&p&在当今不少所谓“二次元”相关的网站,比如bilibili、niconico、pixiv等等,你会发现一个这样的一个检索系统:标签。这些标签,是对流行文化(“二次元”领域尤其明显)中一些传播广泛、相沿成习、反复出现的模式化要素(比如猫耳、傲娇&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1& class=&internal&&[31]&/a&)的提炼,通过标签你就能迅速找到使用了相关模式化要素的内容/作品。这些标签的设立既不是内容方的提炼,也不是平台方的工作,而完全是用户/爱好者(通常是作为集体)自发“创作”。这些模式化元素浩瀚如海,而又深得人心,以至于用户/爱好者们自发建立了一座座大大小小的流行文化“数据库”加以收集,予以记录,日本代表有Nico大百科&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2& class=&internal&&[32]&/a&,国内代表有萌娘百科&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3& class=&internal&&[33]&/a&。&/p&&p&&br&&/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e8a26af1d6ce6d73517b40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1151& data-rawheight=&30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1151&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e8a26af1d6ce6d73517b40_r.jpg&&&figcaption&图2:萌娘百科上记录的“萌属性”大类的模式化要素/标签/词条[34]&/figcaption&&/figure&&p& 当今,在流行文化界,尤其是“二次元”领域,流行着“角色萌”的说法,翻译过来就是“我欣赏这部作品(动画、漫画、小说、游戏等等),是因为喜欢里面的角色”,而且这句话通常带有一句弦外之音——虽然作品的故事/叙事并不吸引我,或我不在乎。事实上,“人物萌”的本质是“标签萌”或者“要素萌”——用户消费的不是故事,重点也不在角色,而是角色身上的一个个标签、要素、符号。日本哲学家东浩纪将这种现象称作后现代的“数据库消费&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5& class=&internal&&[35]&/a&”——&/p&&blockquote&简单地说,他(东浩纪)认为进入后现代后,御宅们(确切的说是,御宅族系)的消费内容从大塚英志所提出的“物语”(故事、剧情或者宏大叙事)走向了“数据库化的设定”(标签化的角色,萌要素,或者微小叙事),正可谓是从“结构”走向了“解构”&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6& class=&internal&&[36]&/a&。&/blockquote&&p& “数据库消费”也似乎反映了流行文化创作的“工业化”、“标准化”进程——创作者只要将现有的各种要素、模版、套路组合在一起,就能创造出“新”的角色了,虽然简单粗暴,但是行之有效,以舰队(娘)收藏为首的卡牌游戏的火爆就是对“数据库消费”的最好印证——游戏玩法极其套路化、模式化(玩家们戏称为“搬砖”),但依然有无数人心甘情愿地“肝(投入)”,而“肝”到最后,发现自己“肝”下去的唯一动力,不过是“纸片人老婆”而已&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7& class=&internal&&[37]&/a&。&/p&&p&但是本文的重点,并不在符号经济的分析与批判。我想大家在上文对“民俗”有初步了解后,会有种感觉——流行文化中的设定、萌要素、标签等等模式化元素的创作与再创作,同民俗是多么地类似。这个观点,也并非由笔者第一次提出来。福斯特在《类民俗》中已经指出,东浩纪所说的“数据库化的设定”其实就是民俗学中的“母题”&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8& class=&internal&&[38]&/a&。&/p&&p&&br&&/p&&blockquote&&母题&(motif)是文学及民俗学的分析工具,一直被批评家们从形式和结构的角度描述为&最小的叙述单元&&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39& class=&internal&&[39]&/a&&br&【母题】指的是一个主题、人物、故事情节或字句样式,其一再出现于某文学作品里,成为利于统一整个作品的有意义线索;也可以是一个意象或原型,由于一再出现,使整个作品有一脉络,而加强美学吸引力;也可以成为作品里代表某种含义的符号&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0& class=&internal&&[40]&/a&。&/blockquote&&p&&br&&/p&&p&用“母题”来代替所谓的“设定”其实是非常贴切的——“母题”译自Motif,有着音意兼顾之妙,正如“设定”、“套路”等反复重复、数据库化的要素,如同“母亲”一样孕育了“新”角色,“新”叙事。母题一词虽然起源自文学、艺术领域,但是它在民俗学中大放光彩,其中很重要的一点是,母题强调“一再出现”,这和民俗所讲究的“传承性”、“模式性”是相通的。正因为如此,民俗学中最早产生了系统性母题研究,那就是民俗学家斯蒂·汤普森(Stith Thompson )的《民间文学母题索引》(Motif-Index of Folk-Literature),反过来,这就可以视作民俗母题的“数据库”,就十分类似前文介绍的萌娘百科。&/p&&p&福斯特,将后现代流行文化中“数据库化的设定”和传统的民俗母题进行对比,甚至是等同,事实上就是在暗示,民俗创作与流行文化中模式化(常常是二次性)创作之间的亲缘性。而《东方》,由于其弹幕射击游戏的体裁特性,最初很明显是偏向于“数据库”式创作的——&/p&&blockquote&因为东方系列是射击游戏,所以没有详细地考虑故事情节的细节部分,也不可能把游戏的故事内容表现得那么深入,所以,玩家不可能体会到所有的游戏要素。以这种状态去玩的话,就不可能完全弄懂与角色相关的部分。所以我迫切希望别的人以二次同人的形式,来补全那些未设定的部分&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1& class=&internal&&[41]&/a&。&/blockquote&&p&这段是2004年ZUN对《东方》的早期三部曲(《红》、《妖》、《永》)的发言,而一直到今天,ZUN长于人物、世界观的设定这一点是整个爱好者社群所公认的,因为《东方》也曾经作为“most prolific fan-made shooter series”创下了吉尼斯世界纪录&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2& class=&internal&&[42]&/a&,《东方》的二次创作之丰富、同人文化之灿烂,无需笔者赘述,但我想强调的是,这就是爱好者对《东方》中“设定”的认同,而且更重要的,“设定”得到了重复,甚至从“一次设定”中诞生了“二次设定”,“二次设定”和“一次设定”融合在一起,“二次设定”诞生了“三次设定”……,“设定”,不限“一设”、“二设”,由此成为了母题&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3& class=&internal&&[43]&/a&。&/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a428fab977ead4f15af5258_b.jpg& data-caption=&&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800& data-rawheight=&599&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80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a428fab977ead4f15af5258_r.jpg&&&/figure&&p&图3:萌娘百科上记录的一则源自《东方》的中文爱好者社群的“母题”:“我就是叫紫妈怎么了”。这其实是一则迷你的调侃八云紫能力的二次创作,作为“年龄梗”在和八云紫相关作品的评论之中多次重复,最有意思的是,这则“出处不明”(即便是在新媒体时代,这些母题也通常都是呈现这种状态:谁能说得出,蕾米莉亚没威严出典哪儿吗),符合民俗的一大特征“匿名性&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4& class=&internal&&[44]&/a&”。&/p&&p&&br&&/p&&p&《东方》的二次创作,通常是借用了《东方》中的人物、世界观,这本身就是对《东方》设定的“传承”、“重复”。而具有高度认同的二次创作&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5& class=&internal&&[45]&/a&,其全部或部分内容,也会被其他爱好者/创作者所借鉴、调侃、戏仿,从而也实现了重复。而母题&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6& class=&internal&&[46]&/a&不是一次、两次重复就能形成,它需要大量人、长时间的参与,以至于它成为社群全部或大部的共通的语言。这其实就是邓迪斯所说的,群体中的“传统因素”,也是我们社群的集体性创作。&/p&&p&这些都是我们东方爱好者社群创造出来的文化、传统,而它们很显然符合民俗的集体性、传承性、模式性的特征。也许有人会指出,《东方》及其二次创作不具匿名性,但在笔者与日本资深爱好者的会谈中&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7& class=&internal&&[47]&/a&了解到,《东方》在早期三部曲时期几乎是匿名创作的状态,退一万步来讲,民俗的产生的模式中,也存在着“个人创造加上集体再创造”的模式:&/p&&blockquote&每个社会阶层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民俗事项目的创造者,但在流传过程中,每一个讲述者、表演者或掩饰着都参与着民俗事项的发展和变异&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8& class=&internal&&[48]&/a&。&/blockquote&&p&而《东方》本身的创作就呈现出一种“在资本主义世界中复活了被资本主义解体的手工艺匠人的生产模式&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49& class=&internal&&[49]&/a&”,匠人是农耕社会中物质民俗的主要创造者,那么ZUN俨然就是“在虚拟经济时代创造了人类高情感化智能的数字美学图景和后人类新生态生活方式&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0& class=&internal&&[50]&/a&”的“数字工匠”。&/p&&p&从民俗学的各个角度来看,《东方》及其衍生文化(即《东方》文化)洋溢出了非常浓郁的民俗气息,也许《东方》文化作为民俗的唯一争议之处在于,它太过“年轻”,虽说就流行文化而言,它已经是一棵宏伟的常青树了。&/p&&p&&br&&/p&&p&&b&民俗与类民俗的循环&/b&&/p&&p&在结束上文长篇大论的《东方》及其衍生文化同民俗的比较之后,我们终于可以回到分辨民俗与类民俗的问题之上。对于这个问题,福斯特给出了这样的结论:&/p&&p&&br&&/p&&blockquote&结果上而言,伪民俗的创作过程和本文所描述的类民俗的创作过程是极其类似的,而二者最终产出的作品,看起来就好像是「真正」的民俗,尽管创作者脑子里装的是商业思维和盈利之心。不过这也提出了不少重要问题:假如在日本长大的孩子们观看了一部一个名叫龙猫的森林精灵登场的电影呢?为什么这些孩子不能相信这样的神奇生物是来自真正的民俗,就像那些被供奉在神社里的神明和《百变狸猫》所刻画的那些长着巨大睾丸的狸猫呢?当他们观看了《神隐少女》后,为什么不能相信神明们有着去澡堂洗澡的习惯?对于这些孩子而言,这些「知识(lore)」会形成他们所共有的广阔世界观和文化档案。那么,假如这些孩子将这些「知识」传递给自己的后代呢,甚至发生三代、四代等传承呢?我认为,今天的类民俗(或伪民俗)会成为明日的民俗,这并非牵强附会。&br&……&br&这就是类民俗产品,就像所有的产品——无论是否具有商业性——消费者能发挥出一定的能动性,而且可别小瞧一位富有创造力的乡土艺术家对产品解构和重塑的能力。或者,就算产品保持原样,或许到未来,人们会忘却(或忽视)产品其实现商业成功的原始意图,而「在大众的思维方式中」,类民俗被视作了「真正」的民俗,而「真正」的民俗又会有一天被分割为一系列母题,被重组为新的产品……在这样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存在着许多对真实的、容易识别的二元对立(民众和商家;手工生产和大批量生产;民俗和类民俗等),但只要我们仔细追踪,会发现二者有如同一条莫比乌斯环的“两面”——相互对立而又相互贯通&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1& class=&internal&&[51]&/a&&/blockquote&&p&&br&&/p&&p&莫比乌斯环是一个奇妙的结构:它看似有“两面”,实际上只有一面。福斯特的这个巧妙的比方,形象地描绘了民俗与类民俗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同体异名、循环转化的共生关系。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其实道理很简单——民俗从来都不是死板的、静止的,而是流动的、运动的。&/p&&blockquote&民俗文化的稳定性是相对的,稳定中随时包含着可变因素,这就是变异性。变异性也是民俗文化的显著特征,它是指在民俗传承和扩布过程中引起的自发和渐进的变化。民俗是靠语言和行为传承的,这种方式决定了民俗在历时的和共时的传承过程中,不断适应周围环境而做出的相应变化&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2& class=&internal&&[52]&/a&。&/blockquote&&p&民俗的扩布性和变异性意味着,过去民俗学家所宣扬的“原真”的民俗,不也有可能是对更久远的民俗的改编和挪用吗&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3& class=&internal&&[53]&/a&?这种“原真性”是“捉摸不透(elusive)”的,福斯特没有向前人那样将民俗与民俗主义割裂开来,正是因为类民俗/民俗主义本身就是对民俗的一种“传承”、一种“反复”,虽然民俗发生了变异,但这种变异正是“民俗文化技能的自身调试,也是民俗文化生命力所在”&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4& class=&internal&&[54]&/a&,民俗的发展不是一个直线进化的形态,而是展现出了生命的循环&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5& class=&internal&&[55]&/a&。福斯特以吉卜力工作室的几部类民俗/民俗主义电影为例,指出了今日的类民俗,可能会成为未来的民俗,而未来的民俗又会产生新的类民俗。但经过上文的讨论,我们能看到,作为类民俗的《东方》,其衍生出来的同人文化已经十分逼近“民俗”,或者说,《东方》及其衍生文化就是新形态民俗。&/p&&figure&&img src=&https://pic4.zhimg.com/v2-bf8f5b0963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00& data-rawheight=&248&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400&&&figcaption&图4:“看似两面,实则一面”的莫比乌斯环(图片来自网络)&/figcaption&&/figure&&p&《东方》正是福斯特的类民俗理论的佐证——它诞生于传统民俗,而又孕育了新的“民俗”。类民俗理论也是对《东方》的预言——它有可能成为未来的民俗。&/p&&p&&br&&/p&&h2&《东方》文化是“民俗”,然后呢?&/h2&&p&本文到目前为止,考察了《东方》中民俗所呈现出来的三种形态:“彩蛋”、“风”与“莫比乌斯环”,最终得出了《东方》及其衍生文化就是新形态的民俗,或者退一步说,作为类民俗,至少有望成为未来的民俗,这样的结论。&/p&&p&笔者不过是一介民俗爱好者,没有受过专业的民俗学训练,于民俗学在客位,于流行文化在主位,欢迎行家们的批判。但不管怎样,笔者认为,正如著名的东方学家麦克斯·缪勒(Friedrich Max Muller )所言:“只知其一,一无所知”,民俗学为我们研究《东方》,尤其是破解其“奇迹”般的生命力提供了重要视角,如果《东方》文化就是新形态的民俗的话,那么我们就可以利用民俗学既有的理论成果对其进行解码。而且正如前文所介绍的民俗学范式转变,学术界也正在愈发重视依附于新媒体的流行文化领域。&/p&&p&比如,到目前为止,东方中文社群(其他国家的社群尚不了解)中的爱好者们,对《东方》中民俗认识多停留在第一、二种形态上,也就是“彩蛋”和“风”,他们看到更多的是《东方》与民俗间的对立,这也进一步反映到了东方爱好者社群中著名的“一设与二设之争”——许多人都竭力尝试着划清一次设定与二次设定之间的界限,批判“二设入脑”,“二设之虚伪”,“二设对一设的腐化”,简直跟当年民俗学家批判民俗主义如出一辙。但福斯特的类民俗理论告诉我们,所谓的“一次设定”跟“原真”的民俗一样,或许不过是幻象而已。法国当代文艺理论家克里斯蒂娃指出“任何文本都是引语的镶嵌品构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对另一文本的吸收与改编”,虽然我们不能否定《东方》的原创性,但按互文性理论来看,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一次设定”。一次设定与二次设定,《东方》与《东方》的二次创作,其实呈现的是第三种形态:莫比乌斯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循环转化。《东方》需要的不是“原真性”,而是“传承性”,即能被继续“重复”下去。&/p&&p&另外,笔者认为,当代民俗学或许能成为破解“同人奇迹”之钥(之一),为中国的流行文化创作提供借鉴。限于篇幅,笔者接下来不会深入展开,但是我想简单介绍一下同样是福斯特提出来的“模糊典故”理论以做示范:福斯特在《类民俗的循环:走向模糊典故理论》&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6& class=&internal&&[56]&/a&中对吉卜力工作室的两部名作《千与千寻》和《百变狸猫》,分别作为类民俗和民俗主义的案例进行了比较,他认为《千与千寻》和《百变狸猫》在国际市场上表现出的差异(前者爆红,后者爆冷)在于二者处理民俗(用典)的方式不同——前者叫“模糊用典(fuzzy allusion)”它不是直接引用传统,而是对传统独特见解,并对传统进行拼贴、改造,创造出一种具有包容度、多义性的,似是而非的民俗;而后者叫“精确用典(precise allusion)”,这种方式忠于传统的同时又将传统巧妙地植入了一个全新的语境之中。&/p&&p&&br&&/p&&blockquote&毫无疑问,这样一种模式化的叙事,放在诸多文化语境下都是能引人共鸣的。而这也正是我想说的:这个故事(《千与千寻》)传播的范围如此广阔,其参照是如此的灵活,而最后,它对不同解读是如此地包容,以至于任何想将其划归于某一特定典故的企图都是徒劳的。顶多我们可以说,这部电影反映了一种世界各地文化中共通的世界观。&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7& class=&internal&&[57]&/a&&br&……&br&我称其为模糊典故,那是因为它不需要对来源的绝对识别(无论就创作者还是消费者而言)。就像计算机科学和哲学所说的「模糊逻辑」,「模糊」这个概念是在承认相反的两极之间,存在着无数阶层(degree),事物不是非黑即白。模糊典故并不是让你辨别出或无法辨别典故,而是让你看到介于典故和典故之外的空间。它让作品有种熟悉感,或者说既视感。&br&……&br&简而言之,模糊典故并不要求读者/观众/体验者/消费者(或者创作者/生产者)对典故出处精确到点,而只需要一个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行了。如果说,精确用典是直接的引用或改写,那么模糊典故(或模糊用典)则是创造一种一见如故的文本&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58& class=&internal&&[58]&/a&。&/blockquote&&p&&br&&/p&&p&《东方》和《千与千寻》一样,在世界范围内都赢得了粉丝,而且我们也能看到,很多情况下,ZUN和宫崎骏运用民俗的方式是非常类似的,他们对传统都有着独特的见解,追求用典的模糊性与多义性,笔者作为《东方》母题辨析(即所谓“一设考据”)的“资深”研究者是深有体会,但也有不少例子介绍出来是大家都能明白的。&/p&&p&比如大家对琪露诺有多少“似曾相识”的感觉呢?小姑娘形象的冰雪精灵,我们中国人辨识度并不高,但是北国的俄国人很熟悉这个形象:“雪姑娘”,但事实上,琪露诺在各国的爱好者中人气甚高,这是为什么?大家请翻开前文提到的汤普森编纂的《民间文学母题索引》,你在目录上就能看到一个民俗母题大类“笨蛋(Fools)”,编号是J1700—J2749,意味着这个母题存在着各种各样的变体。这本《索引》虽然是美国民俗学家编纂的,但里面的许多母题是在世界范围内分布的,“笨蛋”正是其中之一,举个例子,中国不也有着“大智若愚”的成语吗。ZUN采用了“笨蛋”的母题,但没有对某个特定的“笨蛋”母题的民间传承精确到点,直接引用,而是和其他的民俗拼贴起来,形成了一种“模糊感”,让各国爱好者产生共鸣。人们常常认为民俗是民族的,殊不知,民俗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因为它具有扩布性,如西方有灰姑娘,中国有叶限;日本有天人女房,中国有牛郎织女,一些民俗可以跨越文化的鸿沟,将全世界的爱好者联系在一起。&/p&&p&经过上文的分析,想必大家对《东方》和民俗的关系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而ZUN其首次大陆之旅,将要访问的正是中国民俗学的发源之地,北京大学,似乎也在述说着《东方》与民俗间如胶似漆的紧密联系。希望本文能为大家提供一种新的看待东方Project以及其他流行大众文化的视角,去发掘其中未被“权威”“精英”所承认的价值。&/p&&hr&&p&最后,明天就是神主来和大家见面的日子了,在这里想提醒大家一些注意事项:&/p&&p&&br&&/p&&p&如果明天您可以来到现场,请注意:&/p&&p&1. 若您在进入校门时遇到保安询问,向保安出示讲座入场券即可放行&/p&&p&2. 请至少提前30分钟到达场馆排队检票入场,在指定的区域内就坐&/p&&p&3. 检票时请出示有本人真实姓名的相关证件,和票面上的姓名一致方可入场&/p&&p&4. 迟到观众听服从工作人员安排入场,请不要cosplay入场&/p&&p&5. 讲座进行时请遵守会场秩序,服从工作人员安排,严禁摄像、录音&/p&&p&6. 本入场券作为观众入场唯一凭证,请妥善保管,一旦遗失,无法补发&/p&&p&&br&&/p&&p&如果您没有入场券,请注意:&/p&&p&1. 由于本次讲座场地规格较高,没有入场券无法入场,请不要前来围观守候,以免造成秩序混乱&/p&&p&2. 讲座结束后我们会在元火的各平台上发布详细的图文repo,无法前来现场的大家也请不用担心&/p&&p&3. 我们会在今晚或明早告知大家是否会有录像回播,敬请关注最新的消息&/p&&p&&br&&/p&&p&最后,祝大家都能在本次讲座中有所收获。&/p&&p&&br&&/p&&hr&&p&&br&&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 class=&internal&&[1]&/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thwiki.cc/%25E4%25B8%259C%25E6%%25E7%259A%%25BB%258E%25E6%E&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ttps://thwiki.cc/东方的黎明&/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 class=&internal&&[2]&/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thwiki.cc/%25E5%25B0%%2587%25BB%25E6%25B8%25B8%25E6%E7%259A%%%25E6%25B3%%25AE%25BA&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ttps://thwiki.cc/射击游戏的方法论&/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 class=&internal&&[3]&/a& 详见后文&/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 class=&internal&&[4]&/a& 尹鸿,李天语:〈关于电影创作中“彩蛋”运用的若干思考〉,《艺术百家》2015年04期,页89&/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 class=&internal&&[5]&/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seesaawiki.jp/toho-motoneta_2nd/&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seesaawiki.jp/toho-moto&/span&&span class=&invisible&&neta_2nd/&/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6& class=&internal&&[6]&/a& 比如胡又天博士主办的《东方文化学刊》&/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7& class=&internal&&[7]&/a& 陈征洋:〈天空璋6面预测原捏解析:“精灵之王”摩多罗神〉,日,「知乎专栏《东方文化学刊》」:&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uanlan.zhihu.com/p/28&/span&&span class=&invisible&&157221&/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8& class=&internal&&[8]&/a& 参见 胡树:〈萨满的“飞翔”与“附体”析论〉,《中央民族大学学报》2003年02期&/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9& class=&internal&&[9]&/a& 〈Strange Creators Interview 06 ZUN谈风神录〉,《东方外来韦编 肆》日&/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0& class=&internal&&[10]&/a& 游戏葡萄:〈净收入突破百亿大关,《阴阳师》下载量超2亿,网易游戏在Q1都做了什么?〉,日,「凤凰网资讯」:&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news.ifeng.com/a/79707_0.shtml&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news.ifeng.com/a/201705&/span&&span class=&invisible&&12/.shtml&/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1& class=&internal&&[11]&/a& 周星:〈民俗主义、学科反思与民俗学的实践性〉,《民俗研究》2016年03期,页6&/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2& class=&internal&&[12]&/a& 参见 杨利慧:〈民俗生命的循环:神话与神话主义的互动〉,《民俗研究》2017年06期,页44&/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3& class=&internal&&[13]&/a& 原真性(authenticity)是遗产保护研究中的重要概念,这个词包含了“原初的”、“真实的”两层意思,强调的是“最初的状态”、“当时的环境”,也有学者将其就译作“真实性”。参见 张朝枝:〈原真性理解:旅游与遗产保护视角的演变与差异〉,《旅游科学》2008年01期&/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4& class=&internal&&[14]&/a& Michael Dylan Foster and Jeffrey A.Tolbert&br&(eds.), The Folkloresque: Reframing Folklore in a Popular Culture World,Logan:&br&Utah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16, p.18-20.&/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5& class=&internal&&[15]&/a& 参见 祝鹏程:〈祛魅型传承:从神话主义看新媒体时代的神话讲述〉,《民俗研究》2017年06期&/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6& class=&internal&&[16]&/a& 佚名:《好玩好笑的小冷段儿》,&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ww.jokeji.cn/jokehtml/%25E5%%25E7%25AC%%25AF%259D/522.htm%2C%25B9%25B49%25E6%259C%E6%%25E3%&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ttp://www.jokeji.cn/jokehtml/冷笑话/522.htm,日。&/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7& class=&internal&&[17]&/a& 同注15&/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8& class=&internal&&[18]&/a& [德]马克斯·韦伯:《以学术为业》,[德]马克斯·韦伯:《学术与政治》,冯克利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13年,第17-53页。&/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19& class=&internal&&[19]&/a& 西方20世纪90年代兴起的反叛现代性的文化寻根思潮&/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0& class=&internal&&[20]&/a& 同注14&/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1& class=&internal&&[21]&/a& 同注14,页19&/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2& class=&internal&&[22]&/a& 同注14,页16-17,页30&/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3& class=&internal&&[23]&/a& 钟敬文 主编:《民俗学概论(第二版)》,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页3&/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4& class=&internal&&[24]&/a& 精英文学不是民俗并不意味着精英不会创造、传播民俗。&/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5& class=&internal&&[25]&/a& 节日并非单纯一种民俗,而是包括物质、精神、仪式等多方面的民俗。&/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6& class=&internal&&[26]&/a& 同注22,页4&/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7& class=&internal&&[27]&/a&
阿兰·邓迪斯:〈美国的民俗概念〉,《民俗解析》,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页19-30&/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8& class=&internal&&[28]&/a& 同注22,页4&/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29& class=&internal&&[29]&/a& 同注22,页12&/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0& class=&internal&&[30]&/a& 同注22,页5&/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1& class=&internal&&[31]&/a& 事实上,这些模式化要素并不局限于萌要素等人物形象元素,还包括模式化的剧情、俗语、御宅们的“黑话”、以评论形式存在的二次创作等等。&/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2& class=&internal&&[32]&/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dic.nicovideo.jp/&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dic.nicovideo.jp/&/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3& class=&internal&&[33]&/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zh.moegirl.or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moegirl.org/&/span&&span class=&invisible&&&/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4& class=&internal&&[34]&/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zh.moegirl.org/%25E5%%25E5%25A8%2587&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ttps://zh.moegirl.org/傲娇&/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5& class=&internal&&[35]&/a& [日]東浩紀 :《動物化的後現代》,褚炫初 译,大鴻藝術股份有限公司,2012年6月&/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6& class=&internal&&[36]&/a& 陈征洋:〈东方MMD批评:偶像、痴女与社交障碍〉,日,「知乎专栏《东方文化学刊》」:&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uanlan.zhihu.com/p/34&/span&&span class=&invisible&&327947&/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7& class=&internal&&[37]&/a& 这也是笔者的切身体会(笑)。&/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8& class=&internal&&[38]&/a& 同注14,页30&/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39& class=&internal&&[39]&/a& 张靖:〈“母题”新观〉,《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学刊》,2011年00期,页40&/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0& class=&internal&&[40]&/a& 转引自 同注39,页402&/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1& class=&internal&&[41]&/a& 同注2&/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2& class=&internal&&[42]&/a&&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web.archive.org/web/51/http%3A//www.guinnessworldrecords.com/records-8000/most-prolific-fan-made-shooter-series/&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web.archive.org/web/201&/span&&span class=&invisible&&/http://www.guinnessworldrecords.com/records-8000/most-prolific-fan-made-shooter-series/&/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3& class=&internal&&[43]&/a& 关于《东方》设定变成母题的具体案例研究,可参见 &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uanlan.zhihu.com/p/34&/span&&span class=&invisible&&327947&/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4& class=&internal&&[44]&/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zh.moegirl.org/%25E6%E5%25B0%25B1%25E6%2598%25AF%25E5%258F%25AB%25E7%25B4%25AB%25E5%25A6%%E4%25B9%%25BA%2586&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https://zh.moegirl.org/我就是叫紫妈怎么了&/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5& class=&internal&&[45]&/a& 当然《东方》二次创作并不仅限于叙事性的重复,东方爱好者创造出来的民间文化中不可忽视的一部分,就是能跨越文化鸿沟的音乐文化——同人音乐、二次编曲、同人填词等等。事实上,正如前文所述,“母题”一词的源头之一就有音乐,笔者不懂音乐,就点到为止,希望有专业人士进行深入地研究。&/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6& class=&internal&&[46]&/a& 我想这个词,换成“梗”,大家会更好理解&/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7& class=&internal&&[47]&/a&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3A//bbs.nyasama.com/forum.php%3Fmod%3Dviewthread%26tid%3D52599%26extra%3D&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pan&&span class=&visible&&bbs.nyasama.com/forum.p&/span&&span class=&invisible&&hp?mod=viewthread&tid=52599&extra=&/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8& class=&internal&&[48]&/a& 王娟:〈民俗的产生与传播〉,日,「北大-德稻 &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courses.edx.org/courses/PekingX//3T2014/course/&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courses.edx.org/courses&/span&&span class=&invisible&&/PekingX//3T2014/course/&/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49& class=&internal&&[49]&/a& &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 class=&internal&&&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zhuanlan.zhihu.com/p/30&/span&&span class=&invisible&&612744&/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0& class=&internal&&[50]&/a& 邹其昌:〈走向生活的工匠之美〉,日,「文艺菜园&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mp.weixin.qq.com/s/IreiJdz8UcQFKsIi2EZT6g%23%23&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文艺菜园&/a&&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mp.weixin.qq.com/s/IreiJdz8UcQFKsIi2EZT6g& class=&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span class=&invisible&&https://&/span&&span class=&visible&&mp.weixin.qq.com/s/Irei&/span&&span class=&invisible&&Jdz8UcQFKsIi2EZT6g&/span&&span class=&ellipsis&&&/span&&/a&&/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1& class=&internal&&[51]&/a& Michael Dylan Foster. 2016. “The Folkloresque Circle Toward a Theory of Fuzzy Allusion.” In The Folkloresque: Reframing Folklore in a Popular Culture World,&br&edited by Michael Dylan Foster and Jeffrey A.Tolbert , p52 - 76. Logan: Utah&br&State University Press. 该文章的授权中文翻译将会刊载于《东方文化学刊》第八期,有兴趣的读者可以进行拓展阅读。&/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2& class=&internal&&[52]&/a& 同注22,页16&/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3& class=&internal&&[53]&/a& 这种现象在日本的摩多罗信仰上就能清晰看到,参见 陈征洋:〈障碍之民考〉,《东方文化学刊》第八期,2017年11月&/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4& class=&internal&&[54]&/a& 同注22,页16&/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5& class=&internal&&[55]&/a& 参见 同注12&/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6& class=&internal&&[56]&/a& 同注51&/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7& class=&internal&&[57]&/a& 同注51,页59&/p&&p&&a href=&https://zhuanlan.zhihu.com/p//edit#_ftnref58& class=&internal&&[58]&/a& 同注51,页63&/p&&p&&br&&/p&&p&文/陈征洋&/p&&p&编/青石&/p&&p&&/p&&p&&/p&
感谢投稿作者:
我很早以前在和游戏无关的时候就一直妄想着幻想乡的存在了。现在巫女不是挺流行的了么,不过当初我制作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人把“巫女”分为游戏的一个种类,有也是极少数派。当时,游戏角色当中也会有巫女出现就是为数不多,更别提当…
&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769b94a31fe02bcbe509ae99d5b4f630_b.jpg&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769b94a31fe02bcbe509ae99d5b4f630_r.jpg&&&/figure&&p&音乐所包含的,不仅限于旋律与歌词。&/p&&p&&br&&/p&&p&同人音乐,无疑是浩浩荡荡的东方同人作品中十分重要的一环,海量的同人音乐作品让爱好者们完全可以自取所需,选择自己最爱好的那一部分,从Jpop,8bit,到交响乐,民族风,等等等等,爱好者们喜欢它们的原因也不尽相同,有的是喜欢对应的曲风,有的是喜欢其中的歌手,有的则是支持他们喜爱的社团——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有&/p&&p&&br&&/p&&p&不过今天此文想要聊聊的,则是在爱好者眼中,同人音乐的元素中似乎最不怎么起眼的部分。&/p&&p&&br&&/p&&h2&&b&“标题”&/b&&/h2&&p&&br&&/p&&p&《華鳥風月》,《色は匂へど散りぬるを》等等歌曲由于本身作品极为优秀,其名字被广为传颂,因而也有人愿意深究个中深意,例如后者之曲名,即取自日本平安时代的《伊呂波歌》(全文以47个不重复的假名组成,因此可视为&b&全字母句&/b&,被广泛用于各种字典的索引顺序乃至古代习字的范本)的前两句,此诗亦可称得上是日本非常经典而著名的诗歌。&/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6b86311edae15fa4689dc5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518& data-rawheight=&526&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518& data-original=&https://pic2.zhimg.com/v2-6b86311edae15fa4689dc5_r.jpg&&&figcaption&《色は匂へど散りぬるを》,有人将其译作《花开艳丽终散落》&/figcaption&&/figure&&p&而这首诗背后亦涵盖着非常有意思的&b&万叶假名&/b&以及&b&日传佛教&/b&净土宗/日莲宗的思想,以及日本长久以来文字的变迁问题。顺便一提,《舰队Collection》的敌对单位命名亦使用了《伊呂波歌》中的顺序。这些简单的歌名背后的东西,完完全全足够另立文章好好考究一番。&/p&&figure&&img src=&https://pic2.zhimg.com/v2-def8a6c2062da0fccdf61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232& data-rawheight=&225& class=&content_image& width=&232&&&figcaption&在承历三年(1079年)的《金光明最胜王经音义》中,以万叶假名表记古代日本语的《伊呂波歌》&/figcaption&&/figure&&p&既然有如此模范的先例,关于其他同人音乐的专辑名/歌曲名,亦不妨作为一个话题,专门拿出来探讨一二。&/p&&p&说来惭愧,深究这些问题的起因,倒不是一开始就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是萌娘百科的规范要求最好以中文命名各个词条。而恰好作为一个喜欢撰写自己喜欢的专辑的人,就被卡在了这一环节上,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加之并没有什么日语功底),不得不在撰写专辑时特地去考求这些标题的出处、来源。虽然因为这些事情颇有焦头烂额之感,却也在其中收获良多,于是乎便在闲暇之时决定记录下来这些有趣的事情以供为未来的自己参考。&/p&&hr&&p&举个例子,由流派未階堂制作的《ティアマイオス-風の詩-》&/p&&p&不只是我这种日语苦手的人,即使是我咨询的久居日本的朋友,遇到这个标题也是一头雾水,不过所幸当时求证心比较强,找到了答案。&/p&&p&最初是从“ティアマイオス”一词联想到了作品《游戏王》中,远古时代守护着决斗怪兽世界的传说之龙(登场于《游戏王DM》第147话)。其对应的亦有一张卡牌,叫做「蒂迈欧之眼/ティマイオスの眼」&/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cd7dba7855c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22& data-rawheight=&622&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22&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cd7dba7855c_r.jpg&&&figcaption&「蒂迈欧之眼/ティマイオスの眼」&/figcaption&&/figure&&p&既然如此,“ティアマイオス”这绝对不是什么空穴来风的词汇(毕竟基本不存在二者互为演绎创作的可能性)——实际上,二者的捏他都是来自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晚年撰写的一部著作《蒂邁歐篇》(《Timaeus》),成书于约公元前360年&/p&&p&那么问题来了,一部两千余年前的古希腊著作,如何能和充满日本元素的东方Project有关系呢?——且看看这部著作都讲了些什么(虽然我大学选修过西方文论原典的课程,不过古哲人的智慧恐怕不是我一人能够代表的,这里容我摘录&a href=&http://link.zhihu.com/?target=https%3A//book.douban.com/review/5510546/& class=& wrap external& target=&_blank& rel=&nofollow noreferrer&&一份豆瓣上的书评节选&/a&)&/p&&blockquote&全文主体(Timaeus的谈话)分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提供了一个恢宏的创世故事,在其中造物主(Demiurge)出于善意创造了宇宙灵魂:&b&先是创造诸神,然后由诸神创造了包括人类等更低级的生灵。&/b&&br&&br&第二部分谈话中,Timaeus将神话因素撇弃在背景中,以一种严密的推理给出了对世界的解释,尤其是解释可变因。有存在、生成和载体(receptacle)三种类型,载体完全无形,而被给予了以三角形为基础的形式结构,从而变成水木土火并进而变成万物。&/blockquote&&p&看上去似乎略为晦涩难懂,不过不妨回头看看,这部专辑的封面,是谁?&/p&&figure&&img src=&https://pic1.zhimg.com/v2-769b94a31fe02bcbe509ae99d5b4f630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1.zhimg.com/v2-769b94a31fe02bcbe509ae99d5b4f630_r.jpg&&&figcaption&是【现人神】&/figcaption&&/figure&&p&作为同时具有【神格】与【人格】的东风谷早苗,无疑是与《蒂邁歐篇》中的核心思想所关联,因而不妨如此联想&/p&&blockquote&&i&&b&人的存在意味着宇宙演化的最终实现,是为造物者在自己的创造物中实现了自身,即宇宙本身就是活生生的神自己&/b&&/i& &i&&b&那么作为现人神的东风谷早苗,在这一理论下又是怎样的存在?&/b&&/i& &i&&b&尽管没有找到答案,但是想来我们已经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一丝线索&/b&&/i&&/blockquote&&hr&&p&另一个例子,则同样是非常著名的《秋満開の風に舞う》&/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286cd24a7dbd5462daf3ce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600& data-rawheight=&60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60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286cd24a7dbd5462daf3ce_r.jpg&&&figcaption&《秋満開の風に舞う》,不人气姐妹的人气曲&/figcaption&&/figure&&p&蝉在叫,人坏掉——漫无止境的六月,这部专辑乃是同人界御三家中《寒蝉鸣泣之时》与《东方Project》元素混合制作的专辑,其中《秋姉妹のなく頃に》一曲最为优美&/p&&p&&br&&/p&&p&有意思的是,专辑的名字《秋満開の風に舞う》从语法上严格来说似乎是不完整的,因而大概可以如此断句&/p&&blockquote&秋(の)満开の风/に/舞う&br&&br&秋/満开の风に/舞う&br&&br&……&/blockquote&&p&必须要承认,两种语言不可能完全在表意的互通上完美无缺,但是倘若偏要咬文嚼字,亦是很有意思的话题,自古翻译讲求“信”、“达”、“雅”三字,不过亦有所谓“塞氏翻译法”这类玩笑意味颇多,却也有一定道理的翻译宗旨。&/p&&p&以本篇为例,似乎就可以翻译为&/p&&blockquote&在盛满秋色的风中起舞&br&&br&在秋意满满的风中翩翩起舞&br&&br&……&/blockquote&&p&如何翻译才最能让人满意呢?恐怕无论如何也很难有个定论,固然很多专辑的标题也只是作者为了营造意境而特意略作模糊,不过当安心听完所有的曲目,再回想专辑的译名时,每位听众想必也都会有各自的想法吧。&/p&&hr&&p&再比如由狐の工作室制作的《夢違い空違い》&/p&&figure&&img src=&https://pic3.zhimg.com/v2-af90ad0b863a_b.jpg& data-size=&normal& data-rawwidth=&450& data-rawheight=&450& class=&origin_image zh-lightbox-thumb& width=&450& data-original=&https://pic3.zhimg.com/v2-af90ad0b863a_r.jpg&&&figcaption&《夢違い空違い》,取材自秘封二人组的故事&/figcaption&&/figure&&p&《夢違い空違い》又该如何翻译为中文呢?【違い】一词可以理解为【差异】、【异同】之意——总之是表达了差异,【非】的意境,最初有了这些灵感&/p&&blockquote&蘧蘧未必都非梦,了了方知不落空(苏轼《次韵答元素》)&br&摒弃恶梦,空中坠落等,恶堕}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无名汉化组beta8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