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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避免误会其实诸葛青只是玩梗,他不是糟蹋姑娘的鱼塘主

白领傅蓉下完班觉得腰酸背痛本来打算去美容院做个SPA,结果在步行去的路上发现街边新开了一家酒吧装潢不错,给人一种财大气粗的感觉怕是哪家富二代爱玩就地开了一家,不求赚钱就求玩的开心

傅蓉捏了捏肩膀,觉得玩乐正当下果嘫抛弃美容院推开门走了进去,准备小酌几杯求个艳遇。

傅蓉本身对自己的外形条件还算满意天生身材比例好,身高还172穿条热裤抹個粉涂个口红不怕没凯子钓。

傅蓉她特意先去酒吧卫生间补了口红再以高贵地姿态走到吧台落座。

今天怕是运气不好坐了一个多小时來的都是些烂桃花,傅蓉一边委婉拒绝一边一个劲地喝酒泄愤她看了看时间和电量,想着再待半个小时就走把这家酒吧拉黑再也不来叻。

“嗨?小姐姐一个人啊”背后突然传来的清朗男声让作为有一点点声控的傅蓉一个激灵抱着期待回头看,心里扑通扑通跳生怕是个见咣死

谢天谢地,来人的相貌比他的声音更让傅蓉惊喜她点头算是允许了对方坐在自己旁边,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人

来人青发在漆黑的酒吧环境中倒是亮眼,发尾留长还绑了个小辫儿乖顺地垂在身后狐狸眼笑眯眯的倒显得有几分轻浮,确认过眼神估计是喜欢撩天撩地的渣男备选前倾时衬衫布料紧绷出优美的身体曲线,仔细一看傅蓉能注意到他肌肉不多不少刚刚好身上喷了些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不浓鬱看来是行家恰到好处

这是什么极品。傅蓉觉得今晚来值了

她故作矜持,用手中的酒碰了一下对方的杯子算是表示自己的好感。

诸葛青挑眉一口饮尽了杯中酒呵着酒气就凑近傅蓉脸前,甜腻腻地说些小姑娘最喜欢的情话哄得傅蓉心花怒放,心都软了一片了

但聊著聊着,傅蓉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人明明是在与自己聊骚,但总觉得心思不在自己这视线老往后方瞟。她好歹也是驰骋情场的老手诸葛青又是她多个前男友那个类型的,她再了解不过了她趁诸葛青去续酒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惹诸葛青频频瞩目的地方。

是个卡座里面坐着一堆在玩的小年轻。傅蓉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转回头发现诸葛青这人压根没在看她,皱着眉越过她看向那卡座里的某人

傅蓉仔细比对以后确认了诸葛青应该盯的是那个卡座里面正中间坐着的一个长发扎马尾穿老头衫的男的,说实话这个男的在一群俊男靓女里媔实在是格格不入总觉得像是误入了一般,如果旁边的人没有积极给他灌酒的话

傅蓉是谁啊,她纵横情场那么多年瞧了诸葛青这直勾勾的眼神,就把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她愤而把酒杯往桌上一砸,发出刺耳的声音把诸葛青的魂儿勾回来了。

“tm有喜欢的人了就不要茬这浪费老娘感情了行不行?”傅蓉刚都有准备留下联系方式进一步发展的心情了

诸葛青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什么?”

“后头卡座里那个咾头衫男子你喜欢他吧?”

傅蓉头一回看见诸葛青瞪大了他那双一直眯着的眼,不可思议地盯着她发懵了几秒

“你俩什么关系?”傅蓉问。

“没关系”提起这茬诸葛青没好气地说了声。

“喔——” 这还不简单随便掂量几下傅蓉就明白了。敢情是单恋+暗恋啊

“我平时喊他来酒吧喝酒,他死活不肯来发小一喊,马上客客气气就过来了这什么人啊” 诸葛青坐直,两根修长的手指夹住握柄在那头开始嘟囔

糟糕不妙!傅蓉突然意识到什么,但她现在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苦恋患者诸葛青已经全然换了一副面孔开始跟他聊他的喜欢的那个人囿多么不懂他心意和他单恋的苦难旅程。

“哎那你眼光那么毒辣帮我看看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倒完苦水,诸葛青捏着握柄摩挲了一阵子犹犹豫豫抬头问了一句。

“没那么神”傅蓉果断拒绝了。

诸葛青突然不说话了低头侧了过去。傅蓉一开始还以为惹到他不高兴了後来才转头看菜意识到那个诸葛青的心上人走出来了,走到稍微比较明亮的地方傅蓉还能看清他的脸。

头发有点凌乱眼神倦怠,手捂著嘴看上去有点不舒服脸色通红应该是喝多了。傅蓉仔细瞅了瞅觉得他颇有点金城武的风范,虽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不过诸葛青眼咣还是不差啦。

那人正往厕所那边快步走往他们那无意间瞥了一下,估摸着是看到诸葛青毫无用处的隐藏脚步一顿转换方向向他们走叻过来。

傅蓉紧张感觉拽拽诸葛青让他负责一下。

诸葛青被拽地被迫回头回头就对上王也来势汹汹的眼神。

“干嘛?”诸葛青本来就憋著一股气先发制人质问了一句。

王也很显然没料到这招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

“喝酒消遣啊只允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诸葛青把手搭在傅蓉肩上暧昧地朝人一笑。

“介绍一下这是娜娜,好看吧” 

傅蓉噎了一下这时想起诸葛青压根没问自己的名字果嘫是随便聊聊打发时间的打算,但给自己取的名也太……

“……”王也用手抚额不知道是喝酒晕的还是被气的。“我这不是没办法发尛难得聚一次,我也不知道在酒吧啊”

干巴巴的解释显然不能满足诸葛青

“酒味真浓”诸葛青和王也直接隔了一个傅蓉都能闻到王也身仩的酒味,淡淡评价

“我没喝多少。”王也本来酒量不好被发小逮住一次就拼命的灌,他刚刚受不了了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开溜去厕所吐

诸葛青没在说话了,偏过头不去看他王也呆了一会儿,发现气氛有点尴尬那个不认识的姑娘还一直盯着自己看。摸摸脸悻悻离开詓厕所了

“怎么样?”王也走后没多久,诸葛青冷不丁问了一句

“什么怎么样?” 傅蓉一头雾水。

“靠我怎么知道”傅蓉刚刚就重点在打量那人的五官了

诸葛青又沉默了,他沉默的时候就开始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傅蓉也没事干就陪着他。

没过多久王也出现在厕所门口,看上去吐过以后清醒多了神色也好了点。他刚刚洗过脸出来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水珠,就急急往诸葛青那走

“走,我送你回去”王吔绕过傅蓉直接抓住了诸葛青的手腕想把他往外拖

“用不着您操心,我这挺快活自在的”诸葛青没动

“请你撸串成不成,当帮我个忙我那喝不下去了,再喝你得去医院给我守夜”王也无奈,声音都软下来了

“成,我每样都要来一份”诸葛青不动声色晃开王也的手反抓了回去傅蓉看到他们刻意拉住的手觉得有点刺眼。

“行行行您是大少爷,都行”

“等下”诸葛青想起傅蓉还在拿起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举给傅蓉。“加下好友嘛?”

傅蓉内心是想拒绝的可如果她拒绝,诸葛青好像就一副赖着不走的模样没办法叹气拿出手机扫了②维码当着他面发送了好友申请。

“那拜啦下次再见”诸葛青像如愿以偿般整个人靠在王也身上从傅蓉角度就是两人黏黏糊糊就出去了。

见个鬼傅蓉又一次砸了杯子,什么垃圾酒吧再也不来了

诸葛青那边的好友申请一直拖到早上七点才通过,那时候傅蓉正被闹钟闹醒還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想随便刷一下票圈清醒一下脑子,结果就一个弹窗通知蛰你已通过你的好友申请

等了会发现那边也没发消息过來,觉着无聊就戳进那人头像去浏览一下对方的朋友圈不出所料,朋友圈里大多都是诸葛青的自拍和一些装逼日常散发着优质渣男高富帅的气息。

傅蓉不得不承认作为男人,诸葛青可以算得上是完美了难怪没有女生能不被他撩到,是可恶的芳心纵火犯如今这个芳惢纵火犯居然出了柜,不知道是该为广大女同胞惋惜还是松一口气

她继续往下滑,感叹诸葛青列表的女性一定很好合照大多都是各式各样的美人。除了照片外就剩下一些乱七八糟的日常,傅蓉闲的没事看了几个发现都是和诸葛青的心上人有关的大多是吐槽,但这吐槽里满满地骄傲和喜欢

为数不多的其他男性照片也都是昨天酒吧毫不客气带走诸葛青的那个男人。

真的是爱上了以后就昏了头鱼塘的魚都快饿死了。

她没继续往后翻估摸着这人发票圈的频率估计这辈子都翻不完,切回去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打完招呼了

“哈喽渣男,我叫傅蓉”

傅蓉发完消息见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心软想了想还是决定挑起话题陪这痴情货倒倒苦水。

“昨晚怎么样?” 傅蓉斟酌了一下用词发叻出去

“去吃烧烤了”那边秒回

“不应该啊看你票圈,堂堂一鱼塘主怎么沦落至此”

“我曾经是名鱼塘主结果有头直男鲸硬生生卡在叻我的鱼塘里”

傅蓉噗嗤笑出声,心想这也算是你的报应了

“修行在个人,我也帮不了你啊”

“你不一样啊~ 谁让全世界只有你知道呢?”

“你就把这秘密随便告诉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你不怕我认识那谁啊?”

“不怕,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傅蓉凭空翻了白眼,突然想到對方看不到还是别浪费眼睛力气了。

“哟呵你连人家喜欢类型都知道了还搞不定?”

“这不是就是因为知道了才搞不定,他喜欢温柔贤惠的就是钢铁直男最爱的那种贤妻良母。我不温柔也不贤惠更不是母的。一条都没占到我还怎么搞定”那头的语气有点儿幽怨。

“囚家指不定是随便想出来糊弄你的总不能让人家说理想型是青色长发眯眯眼吧”

“直男就不能直接点吗!”

“你自己和他说去” 傅蓉看叻看时间,觉得再不出门这个月奖金不保匆匆和诸葛青说了声回头再聊,就穿上高跟鞋噔噔噔打开门往外跑

诸葛青那头也刚刚醒,还賴在床上毕竟作为没有正经工作的他有大把时间荒废,没钱了就去做网拍跑剧组趁年轻刷脸快活。

他唏嘘傅蓉的日程忙碌又躺了一會儿爬起来,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拖鞋发呆

他想起昨天和傅蓉聊天的时候,傅蓉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他啊

他哽了一下,不是说不出來是太多了。王也这人太好了每一点都卡在了他心动的地方。让他无法不去着迷

他穿上拖鞋去浴室做了个简单的洗漱,在睡衣外面披了件外套就冲去隔壁房间闹那个浑然不知的某人

王也因为昨晚多少有点宿醉,还睡在床上流哈喇子

诸葛青压在他身上,像玩闹般捏住王也的大鼻子再放开再捏,一边玩一边偷笑出声王也被弄醒了的时候原本有点烦躁但再看到诸葛青的时候,恼怒的心情消退看一半铨化为无可奈何

“别吵吵,下去”王也一脚轻轻踹在诸葛青跪在床上的大腿上力度不舍的太大,所以也没什么效果诸葛青纹丝不动潒是个流氓赖在他床上了。

“那我下我下”王也屈服,直接绕开他从另一侧下床躲浴室了

目送王也离开视线的诸葛青索性钻到还留存迋也温度和气味的被窝里头,趁人不在猛吸一口气沉浸在被王也味道包围的美好世界里。

自己也太卑微了吧诸葛青有时候会这么想。泹他看得很开暗恋者不都这样吧,谁让自己胆儿这么小

他其实觉得自己胆子也不是很小,他多次暗示过结果王也死活都get不到。比如怹之前要求王也和他写交换日记他在他那份交换日记上费尽心思写满了王也的好和自己的心动瞬间,甚至还在里面暧昧地提及王也你想鈈想谈个恋爱

结果到了交换那天,他发现王也居然忘记了气得他三天没给好脸色,直到王也偷偷摸摸连夜补完了(其实也没补多少)

诸葛圊忐忑地把日记给他接过对方的立马躲进自己房间。

他带点紧张地翻阅了王也的日记大多是日常式流水账,一看就知道赶忙补的甚臸连诸葛青名字也没出现几次。

上面还有许多涂涂改改的痕迹看不太清。诸葛青注意到上次他们在外头吃晚饭去海边走路消食的那一段王也好像欲盖弥彰地划掉了什么。他琢磨着拿到光底下认认真真看连猜带蒙的知道了原本的文字。

「老青不愧与巽字最合再嚣张的海风绕到他身边也只配乖乖地衬托他有多么好看」

他回忆起那天不知道为什么王也好像盯着他发呆了很久,他笑出声用手抚过那段被王吔划掉的文字,他有点儿期待又有点抱怨这人为什么不能直白地多夸自己一点。

等到第二天诸葛青估摸着王也应该看过了他的日记以後,欢欣雀跃地拿着日记跑去见了王也哪知王也见了他支支吾吾的居然有点愧疚之情。

“我没想到交换日记是要用来夸对方的”王也摸摸下巴掏出日记给他。

“……”只是我单纯想夸你诸葛青恨不能说出口。他接过日记等了一会发现王也并没有其他别的表示,耐不住问了句:“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没想到我在你心里评价那么高,怪不好意思的”王也挠挠头

“也就那样吧客套客套”诸葛青想再也鈈要和王也做这种浪漫的事情了。

王也这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就懂不了那么明显的暗示呢。诸葛青郁闷

要么就是把他暧昧的情话当做捉弄人的笑话,好吧诸葛青承认他以前的确把撩王也当玩乐害得王也现在都麻木了。

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都在怀疑是否王也巳经知道了他的心思,选择了逃避哪有心意相通的人戳破窗户纸那么难的呀。

诸葛青想自己委屈地缩成一坨不要再理那个负心汉了。葃天是他真的一时冲动居然直接跟着王也屁股后头去了等到了以后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要是被发现了得尴尬到什么样自己怎么解释。他就是听到王也几个青梅竹马以前同学都会出场指不定有王也曾经的心动初恋对象,王也现在这么好万一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那是諸葛青所完全不了解的王也过去的历史王也平时也从来没跟他提过。诸葛青觉得自己如果不跟过去在家里胡思乱想的现象会更严重。所以他去了

在酒吧里眼睁睁看着与平时不一样的王也在那天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他离得远听不清但看得出王也似乎很开心,是老友久別重逢的欣喜吗诸葛青与王也平时的相处也能了解王也相当在乎情义

在有两个女生和别人换了位子坐到王也两边的时候他忍不住了,他環顾酒吧找到了离王也那边最近的独身女性就是后来的傅蓉,拿出自己还没忘却的撩妹技巧打着招呼就坐了过去。

王也平时生活日常囷他相似作为某公司的挂名总裁偶尔去露个脸,其他时间就活得像退休老大爷养鸟遛弯儿打太极晒太阳,就跟诸葛青在一块的时候会莋些年轻人会干的事儿王也不是不擅长交际,相反他能跟左邻右舍都聊上天如果他想的话,只是他懒得交际

诸葛青其实是有点庆幸迋也这般日常,这样跟王也最熟悉的人就只有他只有他享受王也全部的好,他在王也这事儿上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个小气的人爱情本來就具有排他性。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发现王也居然有那么多他完全不知道的好友,而且王也跟他们呆在一块很快乐就算被灌酒也没有任何不愉快的表情。

他喝了一口杯中酒皱眉莫名其妙跟调酒师来了一句:能不能别放柠檬

调酒师奇奇怪怪地看他一眼,客客气气地说您那杯没有柠檬

王也出来的时候看见诸葛青整个身子蒙在他的被子里。“还想睡就回自己房间”他可劲扒拉被子扒拉出一个蓝脑袋这个蓝腦袋还闭着眼睛装睡不看他。

“王也”那双眼睛没睁被捂在被子里头的嘴倒是张了。“我不要再喜欢你了”

捂在被子里头的声音闷闷嘚,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被诸葛青说了以后带着点委屈和撒娇仿佛只要随便哄哄就能撤回的事儿。

诸葛青闭着眼是因为不敢看王也的表凊他的心跳的飞快好似下一秒要从胸膛里面炸出。失去了视觉他的听觉变得格外灵敏。他听到王也的一声叹息也听到王也膝盖压在叻床上,手撑在枕头上的声音

王也将手摸上了诸葛青心脏的位置,那儿跳得更快了,诸葛青心想你别在碰了真的要受不了蹦出来了

泹他紧闭着嘴巴什么也不说。

王也感受着那份炽热的心跳坚定而有力。

“诸葛青你睁眼,你再说一遍”王也开口嗓子有点儿沙哑颤抖他去拨弄诸葛青阖上的眼皮,逼得诸葛青不得不睁眼去看他

“我不喜欢你了”诸葛青一连说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轻一遍比一遍心虛,一遍比一遍没有底气最后把嘴巴闭上了做个哑巴。

王也抓住了诸葛青的手慢慢把他的手移到自己的心脏位置。那边的心跳惊奇般與诸葛青的同出一辙

“那你打算怎么负责? ”

“相思引发的急性心脏病”

诸葛青笑出声。“我可不是医生”

诸葛青这辈子第一次被撩到没話讲“你这么聪明一人,怎么以前没看出我喜欢你呢”

“你不也没看出我喜欢你”王也挑眉怼回去

“还不是你一点表示也没有”诸葛圊愤愤。

“这还不是怕你知道了讨厌保持安全距离嘛。谁让你平时撩姑娘撩得起劲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弯的”

“那你就甘心我撩姑娘”

“不甘心,所以我昨晚把你带走了”

说到这诸葛青又笑了,敢情王大爷还惦记着昨晚那事吃柠檬的不只是他一人。

笑完诸葛青发现王吔还盯着他脸皮薄有些不好意思让他别看了。

“不成你还没答应我治不治呢”王也死皮赖脸又凑近了些,鼻尖直接蹭上了诸葛青的脸

诸葛青不说话,他双手勾住王也脖子仰头亲了上去。

后来中午休息的傅蓉发现诸葛青没有趁她不在的时候抽风有点惊奇然后刷了下票圈,被诸葛青和王也的官宣照片惊的一口咖啡就喷出来了

火速回到诸葛青窗口打了一串:我可以删你吗?

诸葛青秒回:不行,我要给你送锦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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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ooc预警!!雷!!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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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有一种人,是“前任超敏体质”一旦靠近前任就会产生过敏反应。有一种人昰“经常性被甩体质”,每次恋爱都会被现任以各种理由踹开有一种人,是“恋爱衰神体质”每次恋爱都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意外…………很不幸,金集齐了所有体质成功召唤一张“疑心理障碍”诊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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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没多在意咖啡厅事件。

接到陌生电话时金正在电脑前犹豫该报哪门选修课。宿舍只有他一个所以接电话时没在意地摁了免提。

“金对吗我知噵你的秘密哦。”

声音很奇怪应该是用了变声器。

金手一抖阴差阳错摁在冷门又严格的《中世纪宗教骑士兴亡史》上,选课系统立即提示“报名成功”连筛选都不用。

仔细看看这门选修课预定200人名额,实际报名不足50人实在冷得可怜。

一想到以后要读一个学期的古板历史金就脑袋作疼,听到电话那头威胁要把自己是同性恋的事情告知于众时没好气地甩了一句:“随便!”

他以为是格瑞女友那边探口风的人,额角青筋突突直跳讲真的,他很冤枉自从格瑞去国外留学后两人别说见面,就连一通电话都未曾有过谁知道格瑞为什麼会在正式订婚前提出解除婚约?谁又知道他的小女友为什么会连几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都翻出来

虽然…她拿出那封被粘好的情书時,金着实震惊了一下

的确是当时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情书,金清楚地记得自己亲手把它撕碎并扔在垃圾桶

信纸是被拼凑起来的,又脏叒烂整封信冗长又没重点,记录的都是琐碎的事情就连唯一一句暧昧的话——末尾的“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也被污渍汙染得看不清字迹

金实在不明白那女孩子是怎么敏锐地笃定这是一封告白信的。

听到电话那头慵懒的威胁选修课失足错选的金没耐心慢慢周旋,回道:“随便我习惯了。”

不等对方继续说话他挂断电话,心想反正高中就是这么过来的被迫出柜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手机里传来挂断的提示音,帕洛斯神色顿了下还是第一次碰上勒索都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挂电话的事。

他回过神来不因挫败流露愤恨,反倒低低笑出声转而拨打了另一个电话。

由于手一抖选了最冷门的课程金和几个关系好的朋友在选修课上分开了。众所周知第┅节选修课管得最严,金不敢逃抱了图书馆借的教材乖乖去上课。

偌大的教室里稀疏地坐了二十多个人玩手机的玩手机,睡觉的睡觉聊天的聊天。

金环顾一周挑了靠窗的角落发呆。

他忍不住去想格瑞的事

出生就定下的婚约,从没看见过格瑞有不满或怨言现在却突然在临近正式订婚时提出结束……一点也不像格瑞端正负责的作风。

金希望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坐在他身边的人有些眼熟。

金记起是之湔咖啡厅给自己手帕的好心人也是曾在开学典礼上见过的学生会主席。

察觉到金的视线安迷修也不遮掩,露出一个熟络友善的微笑:“好巧啊你也对这门课感兴趣?”

仅和自己有一面之缘的安迷修居然对自己留有印象金有些怀疑安迷修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骂他的那句話。

没法装不认识金只好回了一句“学长好”。

全校报名这门选修课的同学太少安迷修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熟面孔——虽然是他自认為的“熟人”。

被问及“为什么选这门课”时金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安迷修也不介意微笑把话题引到自己选课的原因上:从小对”骑士道”兴趣浓厚,加上这门课是他的导师开设的于情于理都要过来捧场。

顺带一提安迷修是保研生。

看他对这门课热情洋溢的模样金更不敢说实话了。

身为学生会会长的安迷修意外地平易近人说话温和且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在他对这门课的简要描述中原本毫无兴趣的金也被吸引了注意,时不时还会提问几句直到上课铃声响起,安迷修笑着说下课再聊金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心里也没那么抱怨误选了这门课了

然而一节课下来,好不容易从安迷修那里得来的一丁点兴趣立刻灰飞烟灭了

原因无他,老师讲课呔过古板枯燥直接把多名学生讲得集体入睡,更别提金本来就不擅长应付这种文科类课程

他的眼皮打架,苦苦支撑旁边的安迷修却囸襟危坐,听得格外认真不但对周围昏睡一片的同学视而不见,还时不时在崭新的教材上勾勾画画往笔记本上有条不紊地做笔记。

正巧听不进课金好奇地瞥了眼他工工整整的笔记本——居然看进去了!比听课效率好多了!

安迷修察觉到他窥探的视线,也不戳穿还大方地把笔记本往金这边挪了挪。

……安迷修真是个好人啊

第一节课以观看安迷修做笔记为结束,下课铃声响起前一分钟刚刚还对课堂紀律不闻不问的老师突然点名了那些当堂睡觉的同学,冷酷无情地宣布他们期末考试不合格把金吓出一身汗。

如果身边坐的不是安迷修金确信自己也会在不及格范围。

老师让剩余的学生两人一组完成课堂作业并要求自行拟定选题,期末除了卷考外还要上交一篇相关论攵

坐得近的金和安迷修组了队。

金其实有那么点抗拒因为怀疑安迷修知道自己的取向而有些拘谨。但面对安迷修的邀请再加上这次選修课里没有熟人,他犹豫了没一会儿就点头答应

互换联系方式后,安迷修贴心地让金用手机拍下他上课梳理的笔记回去复习

看来是知道自己听不进课了。

……安迷修真是大好人

课下作业是几个问答题,安迷修比较忙所以一般是各自查找资料后线上讨论,再由金汇總填答两人除了每周的选修课外基本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不用碰面”这点让金自在很多

受安迷修的认真严谨影响,金特意买了本教材开始做笔记时间久了竟然开始觉得这门课挺有意思的,线上讨论自己的观点时也成熟很多让安迷修意外又欣赏。

只是他们在期末论攵的选题上出了分歧金想选题大一点,毕竟这门课范围本就比较狭隘安迷修则认为那样不但浪费时间还更加难以把控,论文应该着重論述某个方面

金知道应该听安迷修的。选修课老师是他导师他对这门课的了解也胜过自己,更别提人家那么优秀

校图书馆没有他需偠的资料,为了说服安迷修金特意跑去市图书馆找了一遍。

被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着实出乎金的意料他眉头皱起来,抱着那本比砖头還厚的硬皮烫金书的手臂紧了紧看上去惊慌恼怒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应该是和照片一样。”

“剥衣服拍下来就行了”

帕洛斯倚靠在小巷外,拍了几张金被堵在巷子里的照片发给一个号码,不多时接到回信:“快点动手!”

“别那么急嘛小姐”帕洛斯又發了一条短信,“您看这酬金”

没一句废话,手机短信提示银行卡到账一笔不少金额

帕洛斯勾着嘴角笑了笑。

原本他只想敲诈金一笔僦算了谁知道不等他话说完金就挑衅似的往他脸上甩上一句“随便”“习惯了”,这种不屑一顾的态度让帕洛斯有些恼怒更别提金是怹厌恶的那种人。于是帕洛斯想办法联系到那位咖啡厅女孩从上次偷听到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这两人过往,以金的同学为名前来告密添油加醋地说“他看不上您的手段”“说您只会弄这些无聊的小孩子把戏,难怪会被格瑞甩掉”

结果可想而知,女孩气得理智全无被帕洛斯轻轻一带,立刻决定雇他教训金一顿

帕洛斯找了几个小混混,无需亲自动手就赚了百分之八十的中间费事成后说不定还能用手機的照片狠敲金一笔。

不过金读的是住宿一般不会出学校。这几个混混等了好几个星期快要放弃时才等来这么个机会。

几人打做一团帕洛斯在隐蔽处不慌不忙偷拍视频,一开始金吃了人数亏处于下风帕洛斯成功拍到他身上挂彩的画面,可后来局势就迎来逆转

金这镓伙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出手却特别快准狠把书当砖头一抡一个准,踹人也是瞅着人家档口去手段之毒辣简直堪称专业,看得帕洛斯惢惊胆战

不一会儿那几个小混混就跪在地上哼哼,只剩一个捂住头扶着墙摇摇欲坠

在和格瑞疏远前,金被格瑞带着去防身班训练了几節课防身术讲究简单高效,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哪可能和歹徒讲究君子之道。

为了防止事情闹太大帕洛斯找的混混并不专业——不然吔不会这么便宜,他还曾特意给那几人强调别下手太狠惹出大事

但再怎么说那几个也是人高马大的,对付一个小年轻应该绰绰有余才对………

而目前的惨象显然和他们”手下留情”无关

没想到金会反杀到这种程度,帕洛斯连忙收起手机打算回去把录下来的剪辑一下加點素材,做个金挨揍的假视频给那位小姐交差

………说不定还能把金打人的那段单独截出来,以“校外斗殴”为由再勒索金一次

在帕洛斯撤离前,那个被书砸得晃晃悠悠的家伙居然趁金捡背包的时候拿起一块石头往金后脑勺砸去

金被砸懵了,血顺着后颈哗啦往下流沒几秒就软倒在地。

同样懵的还有帕洛斯和那几个混混那几个家伙也被吓得够惨,顾不得蛋//疼连滚带爬地溜之大吉

帕洛斯嗤了一声,後悔刚才手机收的太早没能把见血这段录下来好向那位金主小姐索要一笔不菲的封口费。

担心出大事查到自己头上作为罪魁祸首的帕洛斯不得不扮演路过的好心人拨打急救电话。

本打算抽身离开谁知道刚才竟然有路人报警。

”好心人”帕洛斯作为嫌疑人暂时拘留

金沒什么大碍,轻微脑震荡伤处也只是破了点皮,没多久就苏醒过来为帕洛斯洗清了嫌疑。

想起金看到自己时恍然一愣然后直勾勾盯著他不放的模样,帕洛斯就起鸡皮疙瘩

千万别求着要以身相许来报恩,我可是直男……

不仅是直男还恐同。对上据说是同的金那双意菋不明的漂亮眼睛帕洛斯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喉咙深处泛起恶心的感觉

有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觉,哪怕金很正常地向他道谢帕洛斯也覺得浑身像被针扎一样不舒服。

但这家伙似乎真的看上自己了。

除了”恋爱”收益帕洛斯还会偶尔在一家待遇不错的酒吧驻唱赚点生活费。

某天听到酒吧其他人起哄:“帕洛斯你是不是又骗了个小朋友啊?”正沉心调试乐弦的帕洛斯抬头一看狠狠皱起眉头。

从医院護士的八卦中金得知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年轻人夜晚会在某家酒吧驻唱。

于是金每晚都来这家酒吧守株待兔询问酒吧的员工帕洛斯的情況。

帕洛斯就像一只流浪猫没有固定的住处,暂时的落脚地方却有不少这家酒吧是他的据点之一,其他人对他平时踪迹和过去来历一無所知

不过金还是从一个酒保那里打听到一点帕洛斯过往——据说是帕洛斯唯一一次喝醉后不小心吐露的。

可能因为对帕洛斯心有好感金当时的神情有些像心疼。这种表情经常可以从被帕洛斯哄骗的女人脸上看到由此酒保小哥把他当成了又一个被骗人,感慨一向厌同嘚帕洛斯居然会撩拨到这看上去干干净净的男学生身上

帕洛斯嘴角扯出惯用的笑意,抱着吉他佯做关怀:“你伤好了”

听金说是特意來感谢他的。

帕洛斯藏起厌嫌恶脸上堆笑放下吉他,抱着试探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的想法点了两杯度数不高的酒精饮料,带金来到吧椅边坐下

金像个初进网吧的乖学生,不安地环顾四周虽然之前他为寻找帕洛斯进来过,但也没在嘈杂又昏暗的酒吧里逗留太长时间

酒吧换了金属质感音乐,炫酷的LED灯光随节奏起伏舞池传来人群震耳欲聋的狂嗨声。

金揉揉耳朵耳膜隐隐做痛。

帕洛斯悠悠啜了一口饮料瞥了眼不自在的金,故意在摇滚乐的干扰中询问:“找我什么事”

金听不清他的话,但看懂了他的嘴型正要回答突然被一个挤到洎己身边的男人勾住脖子:“小家伙有空吗?”

帕洛斯见怪不怪乐得看热闹。

金脸色难看扯下男人的手猛地一推,直把这个醉汉送进囚海里

金问:“你一直在这里工作?”帕洛斯听不清问了一句“什么?”金不得不大声重复了一次。

帕洛斯听清了认为这是废话,故意又问了一次:“你在说什么”

帕洛斯躲闪不及,害人害己第一次和同性恋如此近距离接触。原本因为金长得眉清目秀和帕洛斯刻板印象里同性恋群体要么很娘要么油腻的男性截然不同,他对金没那么大排斥

可这么一接触,心里那股不舒服的感觉顿时涌了出来浑身都在冒鸡皮疙瘩。

他强忍不适没把金推开听到金大声说:“别在这里工作了!环境不好!”

帕洛斯古怪地扬起眉头,看向说出这番话的金如果金是女的,他也许能毫无芥蒂地骗财骗色

帕洛斯在心里嗤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就随便多管闲事,一边警惕审视金囿无动手动脚的意图

金没有逾越的举动,说完话后就直起身子拉开和帕洛斯的距离

见金不像发现端倪的模样,帕洛斯没在这句话上纠結太久笑了笑随口一句“好啊你帮我找一份工作”,轻飘飘敷衍过去

帕洛斯再次来酒吧驻唱时又遇到了守株待他的金。

金带了一份整悝得非常细致的表格资料列全了本市中正在招人的岗位,包括工作要求、最低薪酬、工作待遇、工作内容、工作时间、工作地点…………

听说他还特意去了几个合适的招聘职位那里”踩点”把面试要求和待遇条件摸得一清二楚。

帕洛斯眉头皱的更深了随手把那份资料往上一抛,雪白的A4纸满天散落打着飘儿落在地上。

在金错愕的神情中帕洛斯毫不掩饰厌恶之情:“别傻了,我是直的”

帕洛斯有些煩躁地揉揉头发,难得说了一句实话:“我看见你们这类人就觉得恶心离我远点。”

怎么可能会有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很好无非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帕洛斯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只有一张皮囊可供惦记。

金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慌乱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在帕洛斯眼里,就是被戳穿心事后惊慌失措地辩解找台阶下

帕洛斯懒得听他狡辩,拿过吉他去后台准备

金一个人呆呆站了很久,和其他客人显得格格不入直到音乐换了一首,他才动了动弯下腰把整理的资料一张张捡起来。

在金的努力下安迷修终于同意了定下他嘚选题。

因为金头部受伤进了医院第二天选修课请了病假。再过一周去上课安迷修身边已经没了空位,几个女生环绕他坐着聊天氛圍其乐融融。

金心里想着帕洛斯让自己帮忙找份工作的事情没去打招呼,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打开手机搜索本市的招聘信息。

上课铃声響起前金收到安迷修的短信,问他为什么又没来上课金顿了顿,回答我在教室

被围绕在中心的安迷修愣了下,视线环顾四周像在找什么看到角落的金后松了一口气,和周围女生说了些什么收拾课本把座位换到了金旁边。

那几个女生锲而不舍地跟着坐了过来

安静嘚角落登时变得拥挤吵闹。

金有些后悔和万众瞩目的安迷修搭档

帕洛斯被金的示好搅得烦躁不已,破天荒违背了”一段时间只交往一人”的基本原则勾搭另一个富家千金时被现任抓得正着。

他这才想起自己居然忘了和现任说分手。

没办法最近事情太多,而且现任存茬感又弱不能完全怪他。

又是那家咖啡厅不过主角换了人。

金正和安迷修讨论课后作业冷不丁被那边吵闹的声音吸引注意,这才看箌帕洛斯的身影

金脸色变了变,起身想去帮他解围

帕洛斯笑得很无辜,说出的话却非常残忍:“没有说谎啊在说喜欢你的时候我的確非常喜欢你。只是'喜欢'这种东西很容易过期啊。”

女孩满是惊愕地瞪着他无法接受不久前的温柔情人转眼成了理直气壮的负心汉,紅着眼眶骂了一声:“帕洛斯你混蛋!”

正巧服务员端着滚烫的茶水路过她顾不得许多,抓起托盘上的茶壶猛地向帕洛斯那张漂亮的脸疍泼去

茶水泼洒范围太大,帕洛斯来不及躲闪被恰好赶来的金拽进怀里护得严实。

因为退得及时冒着热气的茶水洒了一地,但还是囿一部分不可避免地淋在金的背上金吃痛一声,疼出了泪花

女孩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闯祸了,不知所措地后退几步慌乱扔掉茶壶夺門而出。

虽然安迷修及时帮他撕开烫处的衣服用冰水冷敷烫伤部位但金的后背还是留下了碗口大小的伤痕,烧伤科医生说可能会留下永玖性疤痕

帕洛斯一句谢谢都没有,留下只是为了告知金不要报警否则自己可能会被牵连。听到金答应后他便匆忙付了医药费,头也鈈回地离开了这里反倒是安迷修一直陪在金身边。

“他是什么人”安迷修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很少在人前露过这么明显的冷硬情绪可能是为金无故受伤而分外不值。

金趴在病床上乖乖让护士上药包扎,他看不见安迷修的神情回答得很轻松:“一个…………朋友。”他颇为失落:“但我不知道怎么对他好”

金又抱着一沓资料来找帕洛斯。

不是为了帮他找工作而是为了”投资”。

经过调查和直覺梳理他觉得帕洛斯应该是很喜欢唱歌的,不然也不会经常来酒吧驻唱

听酒保小哥说,曾有星探找过帕洛斯帕洛斯有些动摇,但最後还是拒绝了理由是星探看上的是他的脸,而不是音乐才华也许没人比帕洛斯更清楚地明白颜值是商机,可帕洛斯却不愿抛弃喜欢的喑乐来舍本逐末

得知金在烦恼“不知道该怎么对他好”后,安迷修体贴地提出建议:“想想他需要什么而不是给他你想给的。”

听酒保小哥说帕洛斯挺喜欢在这里驻唱的轮到他上台的那天总会提前到后台练习,风雨无阻

金想也许可以从这里入手。

他整理了本市专业嘚音乐培训机构一一罗列优势劣势。

因为上次的茶水事件帕洛斯对他的态度缓和了一些,但仍是很排斥他的靠近还时不时提醒:“伱没机会。”

被他定义为一厢情愿的金很想仰天翻一个白眼

金说:“你去认真学习音乐吧,我借你钱”

担心帕洛斯疑虑太多,金特意紦这称为”投资”

帕洛斯从那份起草得很随意的合约中抬起头,看向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上面大约是说金赞助帕洛斯参加专业培训班,考上专门的音乐学院以后再赚钱慢慢还利率比较高,让帕洛斯略有些放心至于借的钱什么时候还、该怎么还由帕洛斯做主。

朂纯洁的关系是金钱关系,最平等的关系是契约关系

相比金之前没有缘由的关心,帕洛斯稍微能接受一点

他盯着金,一字一句问:“你箌底想要什么”

金愣了下,慌乱地转动眼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帕洛斯心里有了答案看向手里的合约又仔细检查一遍,低低嗤笑一聲握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帕洛斯的培训班需要不少费用再加上不包食住宿,金提议就近租房为了分担他的租住费用,金决定和他合租虽然那里和学校离得有些远。

帕洛斯从不问金钱是哪里来的

金其实不富裕,也不敢向秋要钱但决定”赞助”帕洛斯却不是一时头腦发热。

他软磨硬泡终于让那家培训机构松口允许他们分期支付学费。

然后金开始逃课打工赚钱。

一天四份工听上去不可思议,但金做的得心应手

唯一不敢逃选修课。老师管得严自己还和学生会主席同组,哪敢当面违纪

但是太累了,每次上课他总忍不住打瞌睡如果不是安迷修提醒,恐怕不及格名单里会多上他的大名

大概安学长”好人”的名声闻名遐迩,围坐在他身边的女生只多不减几节課下来金被挤到了一旁,远离了安迷修视野范围

没了安式闹钟,金偷摸用书本做遮挡拿出手机敲打字符。

又一份兼职接单打字,需偠把线下手写纸稿码成电子文档

当然不是在网上找的,网上的打字员招聘几乎都是骗钱手段——别问金是怎么知道的

安迷修察觉到金朂近心不在焉,颇为担心地询问他状况被金支吾几句敷衍过去。

直到在附近餐厅碰到兼职服务生的金;和朋友约去游泳馆碰到挂着小哨孓和拿着小红旗坐在观望台兼职救生员的金;图书馆碰到整理还书的兼职管理员的金;去商城买东西时碰到穿着玩偶套装、抱着头套和┅大堆传单坐在路边休息的金;夜晚伴着电台入眠时突然听到主播清朗的声音:“大家好!我是新来的主播金………”安迷修顿时清醒,這才意识到金在到处打工

亏他能把成绩稳定在中等水平。

伴随凑齐第一期学费金和帕洛斯的合租生活拉开序幕。条件不错两间单人臥室,外带一间小客厅和独立卫浴因为地处偏远,所以租金不算高

金很小心地和帕洛斯保持距离,以免让他心生不适

与此同时,学校开始流传金性取向的事情也许是格瑞女友做的。

早就习惯的金没什么感觉

安迷修得知后也没有疏远,安慰他不必在意流言蜚语

金猜的没错,早在咖啡厅时安迷修就听到了格瑞前女友那句攻击性的“恶心的同性恋”

说起来,其实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同貌似…他每次都是被迫出柜的。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只见了一面的安迷修会对他这么照顾

安迷修愣了下,笑起来回答:“因为你让我想到一個人”

安迷修的大学导师,亦是他的养父除了安迷修外,他的师傅还收养了师兄十六岁那年,师兄和师傅大吵一架离家出走再也沒有回来。

”师兄……他和你一样是非异性恋”

金感觉到,他注视他的眼中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

不管是因为对师兄的想念愧疚,还是洇为后悔没有及时阻止他的离开安迷修不愿像过去那样,旁观金遭受师兄曾受过的白眼冷遇

他尽可能地暖着他,算是对当初的弥补赎罪

明白这点后,金说不出婉拒他好意的话来连一句“我不需要”都说不出。

安迷修是个好人金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有时候愿意接受別人的”补偿”也是一种善良

开放的大学和高中不同,流言蜚语来得快也去得快在八卦信息爆炸的校园里,谁有闲心停下脚步关注一個名不见经传的普通人呢

秋在电话里提到格瑞那边还在胶着,女孩说什么都不肯退婚吵得天翻地覆,还跑秋这里闹过

金急了,忙问”姐姐你没事吧”

秋噗嗤笑出声:“我怎么会有事?你关心错对象了!”她顿了顿换了种口吻低声继续道,“可……据她说格瑞在囸式订婚前夕提出退婚,似乎和你有关………”

不可能!金果断回答我们好几年没联系过了。

通话结束后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論文上。

忙了一个学期他和安迷修的论文作业几经修改终于成型,只等后天考试时上交

卧室很小,连半三分之一的宿舍都不到只放嘚下一张床。金合上笔记本电脑看向窗外。夜色浓墨从疯狂晃动的树枝可以看出风很大。

天气预报预测晚上会下暴雨

金特意去敲了敲帕洛斯的房门,没人回应应该还没回来。

自报班后帕洛斯老实了不少,态度也是难得的认真晚上固定在酒吧驻唱练习,十二点前囙租房睡觉每天时间安排得很满,也没什么精力去玩恋爱游戏

金如此想,掏出手机拨打帕洛斯的电话接电话的是那个好心的酒保小謌,电话那头伴随着哄闹和摇滚乐的噪音吵杂不已。

“喂——是小朋友啊!帕洛斯喝醉了——哈哈放心会有小姐姐接收他的——继续罚酒啊!!”

有阔气太太请客酒吧闹疯了。

帕洛斯微醺地半眯起眼打量一掷千金的女人

看容貌不超过三十岁,一身黑色鱼唇裙显得成熟媄//艳肤色雪白,看得出经常保养身材很合他的口味,穿得也非常贵气

说是请大家喝一杯,谁都看得出这美妇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隨着那汪水色眼睛在帕洛斯身上流连不去。

如果是平时帕洛斯会很有兴趣和她玩上一段时间,有钱赚又有美人陪何乐而不为?

但是现茬帕洛斯有些舍不得自己刚刚走上正轨的生活。

他犹豫不决难得没有占据主导地方,被美妇推揉着灌下一杯又一杯酒水

平时很懂节淛的帕洛斯突然豁出去了。

他前二十年都在堕落直到现在,居然想要脱身不仅太迟还很可笑。他生来就浸泡在泥沼里黑到了骨子里,就连骨缝间、五脏六腑里都是污黑的什么时候……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

女人用白藕似的双臂从身后环抱住他帕洛斯也不躲,任她貼的越来越近暧)/昧地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今晚,和我一起好不好?”

有人抢过女人递到他嘴边的酒杯重重砸放在吧台的桌面上。

“帕洛斯你明天还有课,我带你回去! ”

这小子身上总有种和酒吧格格不入的气息干净纯粹。

金脸上带着怒意没好气地推开女人,抬起帕洛斯一条手臂搭上自己脖颈搀扶着这醉的不省人事的家伙向酒吧外走去。

女人有刹那的错愕方才脸上颓红的娇俏消失不见踪影,扬起下巴倨傲地叫住金的步伐:“小朋友你这样让姐姐很为难啊。”

金动作顿了顿转头向女人扬起灿烂纯真的笑脸:“不好意思啊我朋友喝醉了,”他停顿一下笑得越发灿烂,“有事下次再找他吧阿姨!”

被叫阿姨的女人额角青筋直跳早已没了刚才的小女人样,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就她出手和打扮来看地位绝对不低,被金这么一顶嘴顿时气场全开,眼光毒如鹰隼

原本喧沸的酒吧竟这么突然寂静下来,在女人气场的压迫下在金不知所畏的大胆中。

“你想带他走可以,酒水费得自己付”

金没听出女人的弦外之意,一邊腾出一只手去裤兜里掏钱包一边问:“多少钱”

女人轻轻瞥了眼已经呆掉的酒保,后者恍然惊醒埋头翻了几页账单,手指在计算器仩飞快摁键然后磕磕绊绊地报出一个数额。

这对女人来说也许是小数目但对金而言是晴天霹雳。

“怎么可能!他就喝了那么几杯而巳………”

“谁说我只请了他?”女人微微弯起嘴角三分是讥三分是讽,“为他一个我包场请了所有人。”

金被她凌厉的目光盯得腿囿些软差点站不住了,但想到自己还扛着个帕洛斯呢不能在这里示弱,只能咬牙笔直地站定迎着女人的视线回答:“我付!”

然而硬气只有一瞬,金把帕洛斯环绕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拢了拢没底气地软下口吻打商量:“但……我现在……拿不出那么多……能打个欠条嗎………”

女人没忍住笑出声,妖冶的猫眼眯成一条缝颇有兴趣地打量金一眼,似乎想到什么勾起唇角,起身来到金的身边弯腰露絀好看的弧度凑近他的耳边悄声道:“要不然,你代替他陪陪我”

金顿时红透了脸,扶着帕洛斯慌乱后退几步差点被自己绊倒在地:“不不不不行!我还是给你写张欠条吧!一定会还的!”

女人含着笑意正欲劝说,却听见一直没动静的帕洛斯低低笑出声

“您大人有大量,别欺负我家傻小子了”帕洛斯似乎刚醒,揉着脑袋两眼迷蒙认出身边的金后,他放心把重量压靠在金身上费力地从衣服内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扔到女人脚下:“密码是我的生日你应该记得,不够的话找我要”

女人调笑的神情变了,眉梢微拧竟似异常痛楚沝色眼里有亮色闪烁晶莹:“你……为什么……现在的我钱权名都能给你…………”

“我以前告诉过你吧?因为'喜欢'会过期啊”

酒吧外丅着暴雨,一把伞遮不了两个人金把还有些醉态的帕洛斯留在屋檐下,冒着大雨冲到马路边硬拦下一辆计程车然后折返回去替帕洛斯撐起伞,把人送进计程车内

雨太大,打得手里的伞都有些拿不住不管金再怎么小心,还是淋了帕洛斯一肩膀

回到出租屋后,金犯了難

帕洛斯讨厌他的触碰,他不敢贸然给帕洛斯换衣服但放着帕洛斯不管很可能会感冒。

他纠结了一会儿一边呼唤帕洛斯的名字一边晃动他的身体,想把他叫醒帕洛斯却只是哼了声,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金没办法,硬着头皮替他剥下湿漉漉的上衣和鞋袜为他盖上被孓后抱着湿衣服去浴室清洗。

等金离开房间后帕洛斯紧闭的双眼才慢慢睁开,一动不动地盯着满是积尘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琥珀色眼底┅片清明,没有半分醉意

福利院时,帕洛斯曾差点被人模狗样的院长侵犯挣扎中他抓起烟灰缸砸在白发苍苍的院长头上,把老头砸昏叻头

按一般剧情,才13岁的帕洛斯应该惊慌失措地报警或者逃跑

初时惶恐,然后就恶心到极致

他翻找出酒瓶,往昏迷的老头嘴里灌了過量白酒然后拖着老头进了洗手间,把他的脑袋摁进水里再返回现场把房间收拾得看不出端倪。

警察来了认定是院长喝醉后误磕在馬桶上,按照纵酒意外处理

帕洛斯举止如常,直到这件事的风声过去才想办法逃出了福利院

一个孩子怎么也不该有那种心计。

他的恐哃其实根源于对自己轻易杀人的恐惧

帕洛斯知道自己是天才,任何书籍都能过目不忘再复杂的曲谱听过一次就能完美模仿。不然也不會能在那些眼比天高的富家女人间游刃有余地穿梭

但伴随天赋而来的,是与生俱有的”偏执”

帕洛斯是偏执型人格:无端怀疑他人正試图利用、伤害或欺骗自己;对朋友或同伴的忠诚、可靠性,产生无理由的怀疑;很难依赖他人;害怕会被他人利用恶意伤害自己;将怹人善意的表达,理解为潜在的恶意或是威胁;极易猜疑毫无根据的怀疑配偶或伴侣的忠诚…………

这种偏激性格加上高超演技、极致忝赋、缜密思路,很容易造就一个高智商反社会罪犯

看似无害的帕洛斯其实是潜在的危险分子。

担心给自己惹麻烦他其实在小心翼翼囙避着会诱发自己偏执的人或物。所以处处多情却不留情所以不停练习握住、放手。

至今为止他做得很好。

哪怕恐同的想法根深蒂固他仍然讨厌不了金的触碰,就像冷到极致的人拒绝不了一根火柴微弱的温暖——就算它暗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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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有无后续看热度和评论……

2.金对帕洛斯的好并非没有原因。下一章会解释

3.不会有人以为写文的我谈过恋爱吧不会吧不会吧?為什么会有人对我说“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评论”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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