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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凤/非良】读你(非鸦友情向)-蛙不甜
高考语文浙江卷。
有位作家说,人要读三本大书:一本是“有字之书”,一本是“无字之书”,一本是“心灵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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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长十里,四千五百二十七步,一天能走二十个来回。
西岸有彼岸花八千六百二十朵,东岸有一万零七十三朵。
彼岸花都是单数瓣,大多是一百零一片花瓣,也有九十九片和一百零三片的。
墨鸦百无聊赖地蹲在忘川河畔,琢磨着今天数点什么。
这是第五年第三个月,也可能是第四个月,地府没有朝明夕晦,哪里都是灰蒙蒙一片,墨鸦虽然自律地保持着生前的早晚作息,到底还是比起凡间有些差错。
原来都五年了。死去的亡魂大多不喜欢这地府的阴暗可怖,急匆匆投胎而去,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他活着的时候也是灰蒙蒙地活,死了还是灰蒙蒙,倒是适应得很。
最开始还有弄玉陪着他。他其实并不怪弄玉,那也是个可怜孩子,只是弄玉一直觉得亏欠他许多,见到他都不敢大声说话。墨鸦花了一年的时间同她解释自己本来也没有活路,好不容易把小姑娘哄好了,能陪着说话聊天了,紫女来了。
墨鸦震惊于紫女年纪轻轻地就来了地府,紫女剜他一个眼刀,轻轻拍了拍弄玉的后背,把人带走了。
两人手挽着手走上黄泉路,纵身跃下轮回的时候也坦荡磊落。
墨鸦瞧着那两道秀丽的倩影,顾影自怜了一会,又去蹲在三世镜前看他家的小孩儿了。
第六年的时候,地府来了个老熟人。
韩非来的时候他刚刚开始数奈何桥头忘忧草的大业,韩非贱兮兮地从背后大力拍他的肩,墨鸦吃他一吓,忘了。
墨鸦愤怒地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差点把韩非扇下忘川。
于是韩非扑上来和墨鸦打了一架。
说来好笑,人死之后什么武功啊、内力啊,统统不存在,两个人把什么猴子偷桃之类的阴招损招都用上了,最后还是谁也没撂倒谁。
两个人并肩躺倒在忘川边看星星。
韩非啧啧称奇,阴间居然还能看见星星,有趣有趣。
墨鸦还惦记着他那数到一半的忘忧草,阴恻恻道,“那哪是星星,那是阳间人死了之后的骨灰,你看,都冲你眨眼睛呢,你一闭眼它们就龇牙阴笑。”
韩非不以为意,对天幕吊儿郎当地做了个揖,嘿嘿一笑,“承蒙各位这么喜欢我,你们很有眼光嘛。”
墨鸦无言以对,“要脸不?”
“不要,送你,”韩非对答如流,“正好凑个二皮脸。”
两人一时沉默,突然都轻轻笑起来。
半晌墨鸦才道,“我说,你怎么也把自己搞死了?”
韩非憋了半天,举着手比比划划,最后无奈地放下来,“就……死了呗。”
墨鸦微笑,“该。”
韩非来了之后,墨鸦多了许多乐趣。
比如韩非十分招路过的女鬼喜欢,动不动就有女鬼要跟他做阴间夫妻,非要拉着韩非去签七世姻缘的生死契。
韩非被女鬼们拽得无可奈何,每每抱着能找到的一切东西不撒手。墨鸦觉得三生石都被他薅得移了几寸。
每当这种时候,墨鸦就蹲在他旁边大放悲声,“张良小公子啊~你可不知道啊~韩非那个王八蛋他不老实啊~到了阴曹地府还拈花惹草啊~”
韩非生无可恋的眼神让墨鸦特别开心。
墨鸦和韩非在地府最常去的地方是三世镜。
韩非总是一脸老父亲的笑容,慈祥地看着镜中正在手谈,已经连败荀夫子三局的张良,然后骄傲地炫耀,“我家的小孩儿。”
墨鸦十分不屑,敲敲三世镜,镜中显露出白凤追云逐月的缥缈身影,“我家的小孩儿。”
韩非不服,他指着舞动赤练剑的红莲,“我家的姑娘。”
墨鸦挑衅地指指蒙面束发穿梭于咸阳城中的鹦哥,“我家的姑娘。”
韩非决定放出终极大招,他啪地一拍三世镜,镜中展露出一个英姿不凡的白发剑客,“我家的二狗!”
墨鸦拧着眉毛想了半晌,也猛地一拍三世镜,“我家的宝鸽鸽!”
韩非:???
攀比的结果是,三世镜被他们拍坏了。
鬼差罚他们打扫忘川河畔换季掉叶的彼岸花。
韩非很委屈。
墨鸦绝望地看着手中攥着的破败的彼岸花,“完了,又得重数了。”
他不光要重数,还要拉着韩非一起重数。
韩非怒道,“你好不容易死一回,羁留地府这么多年,就为了翻来覆去数这个破花?”
墨鸦悠然道,“那你呢,干嘛不去投胎?”
韩非一怔,“我——”
彼岸花在地府阴寒的风里微微颤抖。
墨鸦和韩非躺在彼岸花海之中,忘川静静从他们脚边流过,鬼差都下班了,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
韩非突然道,“我不放心。”
他这话没头没尾地,墨鸦却好像听懂了,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
韩非闷声道,“我对不起他们几个……是我脑子一热创建了流沙,可我却没能陪他们走到最后。到头来,还要他们去担着担子,收拾我惹下的烂摊子。”
“嗯,”墨鸦点评,“你是挺坑人的。”
韩非声音低低的,那双敛尽光华的眼睛好像盛了满眼黄泉水,洗练得又亮又黑,“我好像总是把事情想得很简单,事实上我们做到的事情都没有那么容易。是他们在把这一切变得简单。”他轻声道,“跳出尘世,才发现我总是太大胆太轻率,他们总是安稳地保护住我。”
“从前,我们都在一处,我们的力量能被无穷尽地放大。而现在他们各自都在面对自己的征途,我……我不放心,我想再看看他们。”
墨鸦并不打算安慰他,他的声音被寒风灌上一层冷意,“小的时候,白凤晚上会蹬被子,总是自己冻得瑟瑟发抖。后来,我把他接来我的房间跟我一起住,他依旧蹬被子,但不会冻着了,”他的声音暖起来,“……他直接抢我的。”
韩非轻轻笑了笑。
“我来到这儿,鬼差告诉我投胎的队排得太长了,叫我可以先等几天,看看风景。我从三世镜上一看,那小子果然又在蹬被子。”墨鸦的语气带了些笑意,“后来我在这儿边数花边等他,终于等到他学会好好盖被,不蹬被子了。”
他微微显露出一点懊恼的神色,“结果我发现我还是舍不得。”
韩非接道,“子房那时候文文弱弱地像个女孩子,但我见他第一眼就知道这孩子有一股极强的韧劲。他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垮,沉静稳重,比我强上许多。”
“白凤性子单纯善良,纵使身处阴霾也能保有一丝良知,我其实很佩服他。”
“儒家将他保护和打磨得不错,可惜他身上有太多担子太多想法,留在儒家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流沙确实是个好地方,但卫庄那个王八蛋忒不是东西,栽培锻炼也不能那么摔打啊!好在小孩儿争气,早晚捅死卫庄。”
两人说着说着,都不由自主向对方看去,又顿时觉得对方的臭脸跟自己心尖上的人相去甚远,一齐嫌弃地背过身去。
一夜无话。
那一晚忘川河畔的风吹得格外阴寒,一下下刮在脸上像谁在抽巴掌一样,打得人欲仙欲死。
第二天早上墨鸦和韩非活动了自己僵硬的身体,背向坐起身来,突然异口同声道,“我有一个想法。”
两人转过头,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又一次异口同声,“你先说。”
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第三次异口同声,“我想投胎了。”
他们沉默了一瞬,突然相视释然而笑。
为什么?不想将来的某一天被那个人看见,发觉自己没出息地在忘川等了他一辈子而已。
他都已经挺直脊背向前走了,自己当然也要了无牵挂地重入轮回。
搞不好,自己抓紧时间糊弄完一辈子,下辈子还能再见他。
韩非匆匆忙忙地整理自己压乱的头发,向墨鸦递了个询问的眼色。
墨鸦看着那副布满六魂恐咒花纹的身体,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韩非开开心心地帮墨鸦拨出一束发丝,挡在他胸口呼呼漏风的洞前,得意洋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神清气爽地走上奈何桥,却被鬼差拦下了。
鬼差说,地府为了庆祝你们两个钉子户滚蛋,允许你们给阳间寄一封信,无牵无挂地投胎去。
韩非眼睛亮了亮,“限制字数吗?”
鬼差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不限吧……”
“好嘞,”韩非笑眯眯地眨眼,“笔墨伺候。”
张良在下邳拿到那本书时,内心十分崩溃。
《太公兵法》见解精准独到,思路大开大阖,是本举世罕见的奇书。就是作者不知为什么书写之时落笔草草,好像被人撵着写一样。他看了一年多才完全琢磨清楚,只觉得自己眼睛快要瞎了。
然而单瞧那笔迹,又似乎有那么二三分熟悉……
张良合卷闭目,书中所述犹如一幅长图在他脑海之中徐徐展开,他将书中内容默背一遍,再睁眼时竟有种俾睨天下的气势。
张良从书案上拿出一副画像,画像顶端写着两个蝇头小字“沛公”,他淡淡扬眉。
七国的天下么……何妨要他个一百?
墨鸦在奈何桥边从站到坐,从坐到躺,他眼睁睁地看着韩非那个臭不要脸的生生把一封信写成了一部书。他自知文采学识不如韩非,压根没打算高谈阔论叫人笑话,所写的无非就是记得吃饱、记得穿暖、晚上别蹬被子、受伤了自己多留意、没事多去揍揍卫庄那厮、但首先得保证自己的安全……他想了想觉得实在啰嗦,最后干脆撕碎了那封信,从衣服上拔下一根鸦羽。
韩非百忙之中瞟了他一眼,打趣道,“怎么着,要写无字天书啊?”
墨鸦并不理会他,反正……他不过想问问白凤过得好不好而已。
一支漆黑的羽毛被黄泉的风卷起,在人世间温柔地辗转。它眷恋地看着曾经飞翔过的天空,闲逛过的街道,朝夕以对的百姓,街头巷尾的笑语。
它静静地、安稳地飞。
飞到了白衣人的手里。
白衣人张大了眼睛,那眼睛中荡漾着琉璃般的光芒。
他安静地看了它一会儿,突然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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