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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安吴承璐家族
【说明】前博文《归安吴云家族》及《续》共两篇。现补充些资料,改今名。
甲。世居归安。
乙、房支及人物简介:
吴鲁招 吴云曾祖父。
吴云祖父。
鳌()字青鳌,号味琴,吴云父。工书法。
1、吴云()字少甫、愉平、少青,号平斋,晚号退楼,又
号愉庭,别署醉石、松叟、三退楼寓公、抱罍子、抱罍生、二百兰亭
斋。诸生,道光间以通判发江苏,擢苏州知府。好考古,喜金石书
画。有《两罍轩彝器图释》、《二百兰亭斋古铜印存》、《古官私
印考》、《考印漫存》。
吴云长子,早世。
吴承璐()字广庵,号二庵,吴云子。同治四年(186
5)乙丑进士,知太仓州,创尊道书院。官至道员。
吴云三子,两淮候补盐大使。
吴云四子,江苏候补同知。
号岑溪,吴云少子。诸生,江苏候补同知。
吴承璐子。
吴毓荪()字意兰,吴承璐女。工诗词,有《意兰吟
稿》、《写韵楼词草》。
吴家棠、吴家栋、吴家楣、吴家枢、吴家桢俱吴云孙。
吴惟峻、吴惟昆俱吴云曾孙。
镇 吴承璐叔。
仁 吴承璐叔祖。
丙、婚姻关系:
1、吴家栋娶任氏,任道鎔孙女,任之骏女。
宜兴任煊家族
煊 字岐园。乾隆六十年(1795)乙卯进士,吏部主事。
任道鎔()字砺甫,号小园,寄鸥,任煊子。道光二十九
年(1849)乙酉拔贡,湖北知县,浙江巡抚,卒年八十四。
任道镕子。
任之骏子。
注:宜兴任氏是支派繁多的一大望族。
2、吴毓荪适江苏长洲彭翰孙子彭泰士。
3、吴云五个女儿的婚姻
长女未字殇。
仲女适桐乡周善有。
三女适归安王锡玟。
季女适吴县潘祖颐。
幼女适归安朱鏡仁。
归安朱镜仁家族
字平华,朱镜仁兄。同治九年(1870)庚午举人。
字芝斋,同治九年(1870)庚午举人。
丁、可参考前两篇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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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退楼老伯大人赐鉴:
顷示谨悉。侄体固不适,而心绪尤劣。常熟典款,从前展期时,渭泉即不肯以一年为期,临走时又谆谆嘱付。侄于银钱两字,实不愿屡易其说。且闻有人疑此银是侄之物,好在公论益近在。乞嘱骏时兄亲往交接,如渭泉问及,侄再当代致一切,如何?原信及银票均缴上,请察收。馀容迟日趋陈,敬问礼安。宝时谨启。十一日。
(五十二)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两奉赐函,迄未一复,抱罪实深。顷晤芸老,知台从安旋,侍祺康泰,定苻臆颂。食旧斋五簋,徜早交宝渠付刊,大约二十左右,甫能竣工。洋纸百幅,觅购奉寄,乞检入。清卿想同回苏,行箧中可添几许著述。闻访翁作古之信,想亦嗟吾道之孤也。宝时触热从公,时觉烦溽,固由相畐而来者,类多横逆,然亦证其中之不静矣。广庵兄近情如何?前差尚应手否?绅富捐现在催奖,当商之拓翁观察,彚案办保。湖事去题尚远,宝时未便单请。上月所保数页,皆系雨翁会衔。平生不善乞恩,亦不惯代人乞恩。如实有劳绩,则名正言顺。纵使未能邀准,于心毫发无颠,谅长者亦以为然也。吴门近事如何?拨冗奉复,炎序方长,伏祈格外为时自爱,不尽缕缕。愚侄宝时顿首。初四日。
顾广誉(),字维康,号访溪,室名悔过斋,清代学者、教育家。清咸丰优贡生。年少时就有志于研学,绝意仕进,咸丰元年(1851)被荐举为孝廉方正,但托病辞谢不赴。在清廷平定太平天国后,顾广誉受之聘,担任上海龙门书院第一任山长,教导学生“以正心术为先”,认为“教术不可不慎,若师道不严,他日登之仕籍必无可观”。顾广誉亲临课堂讲学,“手披口讲,不敢自遐逸”。直到临终时,仍把学生招至榻前,谆谆教诲,卒于龙门书院。著有《龙门书院课程》、《平湖顾氏遗书》、《悔过斋文稿》。此札应写于1866年访溪去世后不久。
(五十三)
退楼老伯大人阁下:
日间奉书,诸承奖注,未及即答为罪。罗使于初九赴都,崇宫保亦于十二回京,中丞似可无赴津矣。日来无甚消息,惟闻法使以八月为限,务须拿办正凶。又有英美两国皆愿调和之说,事或有之。舫翁愈否?甚念。其不能远经舟车之劳,侄早向中丞言之。兴公已于廿四前往,一夔已足,何必多人。率复敬请晚绥,积暇再当面罄一一。侄宝时顿首。廿六夜。
札中所述,指1870年(同治九年)6月21日,在所发生的一场震惊中外的教案。天津民众攻击天主教教会机构而造成数十人被杀;而清政府事后的对外妥协处理方式也引起很大争议。由于民怨沸腾,朝廷让李鸿章接替曾国藩。交接当年,曾问李:“你与洋人交涉,准备怎么办?”李回答:“我想与洋人交涉,不管什么,只同他打痞子腔。”曾国藩被痛骂,“外惭清议,内疚神明”,一年后即去世。从此中国政坛李鸿章一枝独秀。此札当写于1870年天津教案发生后。
(五十四)
敬再启者:
昨日余冗,不及遣问。晤舫老,知太伯母大人病情如昨,可与何子翁谈及,云不至有碍。今日胃纳,能稍进否?现服何人之药?脉气如何?望示知。镇典一事,本不敢汲汲烦渎,因明日即须交卸,未便再迟,用特奉恳裁。请侍安。侄宝时谨又启。
因天津教案骤发,事势弥亟,清廷上谕:着江苏巡抚丁日昌兼程赴津,帮同曾国藩办理教案。1870年8月丁日昌启程后,巡抚由原布政使张兆栋护理,布政使由原按察使应宝时署理,按察使即由贾益谦代理。10月丁日昌回苏州省城,札中“明日即须交卸”,即指此事。故札拟写于1870年10月。
(五十五)
廿四日奉示慰悉,方信当即排递。中丞因公牍无好笔墨,甚为着急。然近来能文者,实不易遘也。累思奉诣,恐考躬未快,是以迟迟。比及接印,忙到万状。因以前所积公事过多,又经日日坐堂,容简料稍清,再攀大教。作复之迟,幸否见罪,即请平翁老伯大人礼绥。侄时顿首。廿九日。
从札中“比及接印”可知,此札当接上札。
(五十六)
手示谨悉。日前因此事,请首府代请院示,奉谕从正月初一起,自应遵写“光绪元年”,等因敬以奉布。不用年号,似乎不可,请告之。此事应有另饬,然不专行,亦未可知,是以中丞谕,即遵改也。意外传闻,不知何语,当祈赐示。孱躯甚不适,耳亦不闻,尚须展假。敬问退楼老伯大人起居,侄期宝时顿首。廿八日。
&&& 札中“奉谕从正月初一起,自应遵写‘光绪元年’”,由此可见,此札应写于同治13年(1874)。
(五十七)
怡叟老伯大人惠鉴:
顷奉承教,慰慰。抄件奉上,乃从礼部则例中摘出,似宜遵守,惟折唱与此有间。至三品以上官,期年不嫁娶,其不便之家,亦不多矣。祈酌致谊兄为荷,此请台安。侄期宝时顿首。初九日
此札也是与吴云讨论国丧期间,有关礼部的则例问题,时间关联较紧,故拟接上札。
(五十八)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顷承赐蟠桃二筐,当呈老母,尝之甚甘,命即致谢。雨多稍淡,而西瓜尚未上市,想亦宜旱也。天虽清而未老,颇以为虑,必须半月后再雨,积水乃能消尽。日前谕及王大理疏稿,乃销英所讬名者,何竟被瞒过?酌请告舫老,以博一粲。手此陈谢,敬请道安,不尽缕缕。侄宝时顿首。十三日。
(五十九)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正里作函,接奉手谕谨悉。《焦山志》先行缴上,俟印出,再当细读。照托友人代作一跋,不甚惬意,未敢录呈。尚思自作,然胸中有意,而笔下无文,坐是退缩,未卜何日乃能应命也。刻资以百元为助,敬望检付。敬请台安,馀容晤罄。侄期宝时顿首。初四日。
广庵兄寄一书,已领到,又及。
此札也是商量《焦山志》写序问题,拟接上札,时间应为1873年农历11月初四日。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昨得承教,未尽欲陈,怅怅。乡人有以竹叶燻腿馈者,味较有别,亦无买处,送上二肘。外面却不好看,请自尝之。俪羊臛鱼酥,虽不佳,亦无市处,皆老母命以奉上者。心绪纷如,不及多述。敬请台安,侄期宝时顿首。十九日。
(六十一)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顷奉手谕欣悉。谊兄之言,无不体谅,且佩且感。遵即陈复中丞,请于明日送阅,但恐须下榻公馆也。院幕关系实重,此宝时近年阅历所知。如得好幕,远胜好官。广庵信亦收到。另示即当严查,民间受累如此,历任竟无一人能革,而小民亦绝不一言,曷胜悚愧。敬请台安,侄期宝时顿首。廿六日。
“如得好幕,远胜好官”,得出这一结论,应宝时本人有过深刻教训。从丁日昌致朱学勤信中,我们可以略窥端倪。“弟在苏数年,只与敏斋一人交好,敏斋亦待弟如同骨肉。此事敏斋误听金姓之言,(金姓执意翻出波澜)关切过深,转致疑虑横生。其实此局全系奸人设法离间,弟与敏斋皆坠其术中而不悟。敏斋行至泰安,神思始定,到都后来信,则语语皆中肯綮。金姓幸而已伏冥诛。弟劝其不惜重脩,另延一熟悉例案幕友,庶免一误再误。
敏斋心地本厚,所短者太邱道广,不择人而交耳。弟在此交好只敏斋一人,而敏斋交好则无虑千百人,此谣言之所以易乘间而入也。(弟无话不对敏斋说,而敏斋忠厚,反为人所窥探,机事不密则害成也。)丁日昌所述此事发生在1868年10月,书札时间亦与之相当。
(六十二)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存伯在沪,即知长者抱西河之病。乃未以尺书奉慰者,深知中年以后,哀乐感人,难于解释。而宝时又拙于语言,不能作泛泛慰藉之词,以至怏怏至今。想老伯大人,静观天时人事,知有常不能无变。而凡得气之清者,于物理又难于久,应可渐释怀抱,为亲自爱,为时自爱,曷胜祷甚。徐孝廉来,接手教,因冗极未克一晤。今年计未必入都,宝时稍竭绵薄,而张罗两字,竟无从代为下手,徐君或亦见谅。昨得存伯信,知台从业经回苏。何不命海上之驾,以水天高阔,一洗丰愁耶。延伫已久,未得一罄积愫,甚为怆惘。相见之期,大约必须新正矣。铭军大捷之后,不知能否扫荡,十日以来无续
报,恐师气又渐老。游历使者已出都门,以花旗国公使为前导,英法皆有翻译官副之。此游之壮,应胜斌公,第惜无稗大局耳。宝时自夏徂秋,时时患头风。入冬后,精神稍能挣扎,而头疼如故。国事则纤毫无补,家事亦颇为累心地,未得一刻洒落,无足为长者陈之。率布缕缕,敬请侍安,统希垂鉴。星叔同年一缄,乞转致。侄宝时顿首。十七。
蒲安臣、志刚、孙家糓等一行,于日(二月初三日)乘轮船首途赴美国,然后转赴欧洲,是为中国向欧美派出的第一个外交使团。札中“此游之壮,应胜斌公,第惜无稗大局耳。”则指另一件事,斌公为斌椿,日清廷准总署奏,赏原山西知县斌椿三品衔,作为总署副总办官,率同官生等四人前赴西欧游历,是为中国派出赴欧之第一个游历团,此行系赫德回国结婚之便,偕同前往。此札写作时间拟在1868年2月底左右。
蒲安臣是著名的律师、政治家和,美国对华合作政策的代表人物。他还是绝无仅有的既担任过美国驻华公使又担任中国的一位美国人。日,林肯总统就职后不久,任命蒲安臣为美国第十三任驻华公使。任期共有6年。日,蒲安臣到达北京,成为第一批入驻北京的外国公使之一。在驻华公使任上,蒲安臣积极执行西华德提出的对华「合作政策」:开展「公正的」外交活动,以取代「武力外交」。「在条约口岸既不要求也不占领租界」,「也永不威胁中华帝国的领土完整。」相对於俄、法、德等国的横暴而言,美国的对华态度赢得清政府的好感,对蒲安臣也具有特别的信任。蒲安臣还曾协助中国,对付英国人李泰国。日,担任驻华公使已达六年之久的蒲安臣即将离任回国,在为他举办的饯行宴会上,「嗣後遇有与各国不平之事,伊必十分出力,即如中国派伊为使相同。」。当时,政府正在准备第一次派团出使外国,但是苦於缺乏合适的外交人才,并对礼节问题感到十分为难。奕欣上了一道奏摺,建议委任蒲安臣这个友好人士担任中国首任全权使节(办理中外交涉事务大臣),代表中国政府出使美、英、法、普、俄诸国,进行中国首次近代外交活动,这个意见随即被采纳。
斌椿,男,满族,恒祺的亲戚,他曾在山西和江西做过知县一类的低级官员。60多岁时已经闲赋在家。经文祥和恒祺介绍,中国海关聘请他做文案(秘书)。见中国政府没有外派大使领事等,中国发生的许多情况外国政府基本一无所知,任凭本国外交官随意解释发挥,就想利用斌椿出使来帮助中国打开外交局面。他也是中国第一个跨出国门的官员,也是最早被非正式接见的中国官员。1866年初,中国海关、英国人要回国休假,行前他向建议,带几名同文馆学生到英国开开眼界,以培养同英国打交道的人。洋务派人物恭亲王奕早就想派人到欧洲各国考察,于是便选定山西襄陵知县、63岁的满人斌椿为首席代表,率团赴欧,名义上是旅游观光,实际上抱着考察西方社会的政治目的。日,斌椿一行从北京出发,先后游历了法国、英国、荷兰、丹麦、瑞典、芬兰、俄罗斯、德国、比利时等11个国家,历时4个多月,开了中国官方旅游团赴欧洲的先河。
(六十三)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月前蒙寄星叔同年书,荏苒至今,心绪恶劣,久未布候,而驰传之念,与时俱积。昨奉教惠,藉稔侍祉安和,著祺清茂,辰慰远忱。宝时公私交困,求退又未得请,极为闷闷。兼感寒疾,近甫大癒,而精神实难振作。颠踬之惧,更切于怀。楚捻此间,绝无续报,李帅进驻周口,闻尚有机可图。揆侯月初可抵金陵,一鹤南飞,应不远矣。前存湖海文传,分散已尽,容续印奉寄。清卿赆仪,月内必送去,因许久无暇作书也。广庵兄近状如何?甚为悬记。庙堂颇重西学,而不汲汲于人材,真才学所不解。转瞬换约,不知能以天文、算学、机器,相抵御否?为之浩叹。率此布肊,百不宣一。星叔同年复书,乞代致。即请禫安,愚侄应宝时顿首。二月二十日。
《湖海文传》为清代散文总集,编者王昶(),字德甫,号述庵,又号兰泉,青浦人。乾隆十九年
(1754)进士,官至刑部右侍郎。《湖海文传》选入自康熙中叶到乾隆朝 100余家、
700余篇文章。《凡例》中说入选标准是论经说史之文,必取“学有本源,辞无枝叶”者;诗文集序,必取“于源流派别与其人之性情学问有所发明”者;书牍必取“皆于经史事物,推阐精义,足为后学津梁”者等。它是一部较重要的清初至清中叶的散文总集。此书编成于嘉庆十年(1805),即王昶卒前一年。道光十七年(1837),其孙王绍基得到阮元的资助,开始付刻,后王家屡遭变故,不得不将书板押在郁家。1865年李鸿章知道此事,即指示应宝时将书板赎回印刷,同治五年(1866)书出。此札当写于《湖海文传》成书后不久。
(六十四)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初九日接奉赐书,祗悉壹是。王莲史信,当即送与芸老过目,万分感荷。惟润笔未知应付若干,乞由尊处垫致,示知遵缴。莲村先生昨日到沪,宝时尚未及见。丁雨翁有办理铁厂之说,未知确否?官场滋味,尝过即觉无味,宝时虱此,亦觉进退两难。惟念此中不得有成见,是以未敢苟且图之耳。承示初四惠函,至今尚未奉到,或在莲村手中耶?书森兄华秩,宝时急切记忆不起,惟是明德之后,理应竭绵,不过笺笺贻笑,想书森亦原其寒俭相也。英洋卅元望代致,琐渎佳神,不安之至。即请台安,馀容续布。愚侄宝时顿。十一日。
“丁雨翁有办理铁厂之说,未知确否?”札中所问之事,肇始于1864年9月,当时任江苏巡抚的李鸿章致函总理衙门,请准予在上海设厂造船。10月18日总理衙门复函同意。后来李鸿章偷梁换柱将其变成军工厂,清廷则急谕李鸿章送出机器、人员赶赴天津设总局,当然为李鸿章所婉拒。上海机器制造局设立时间应为一八六五年五月底到六月初。此札拟写于1865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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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赐鉴:
廿七日接奉舟次示书,并京报一束。礼庭信一封,当即交去。初五日广庵兄来,续奉教言,并询悉道履安和,忻慰无似。朴堂兄事,当竭力图成,似仍以洋货公能为主。沪上洋0报0,日拙经费,真不敷用,恐难置喙。日内子芳兄连代致尊意,或可另为设法也。麟翁因贾芸老初四寿辰,勾留数日,尽欢而去,一肚皮牢骚,随处发洩,未知何日来苏?减赋大政,闻中堂悉如方伯所议,想可定局,东南士庶,欢声应载路矣。侄羁枢海畔,颇觉清闲可喜,惟虽杜门却扫,日夕驱逐于酬应间,实属无味。亟图乞假,尚未有良法,幸随时指示。无任延跂,率此敬叩侍安,伏惟台鉴不庄。侄应宝时谨上。二月初七日。
同治四年(1865)正月,李鸿章曾派刘松岩,专程向时任的曾国藩汇报减赋打算。李鸿章在正月期间向曾国藩连发两信:“松岩为减赋一案欲有陈说,求得以尽其言而鉴定之,今年必须办结。”“昨松岩回苏,...减赋一事,据称禀商定议,由尊处缮奏,亮臻允协。”由此推知,此札当写于同治四年(1865)二月初七日。
(六十六)
平翁老伯大人赐鉴:
日前接奉示函,病冗交乘,未得即复,悚歉何似。比者伏想兴居万福。台从已发维扬,抑驻苏垣,良深惦记。广庵兄所患,未知早霍然,日近能否出门?此时各台局面,虽暂无更动,然李帅必不能台镇两得也。礼庭兄笔墨之佳,脍炙人口,其品识尤所深佩。惟迩来善病,一切公事包封,往还殊多不便。出月或可望来署,承嘱一节,当相机图之。前任所延,大半是侄旧友,亦多欲以兼差协济,悉无以应此中为难。礼兄因时或到署,未悉其详耳。侄自上月杪,感染时症,至今未能复元。本署公事糟到万分,晓师知之最稔。不但外侮难御,即本地风光,亦殊难禁架也。拨冗手复,敬叩侍安,并颂潭祉,馀容续陈不一。侄宝时顿首。九月廿日。
李鸿章在同治四年八月十七日,给刘松岩的信中写道:“李雨亭升江藩,丁雨生放运司,关道未见明文,如敏斋能得是缺尤佳”。可见此札拟写于同治四年(1865)八月。
李宗羲(),号雨亭,重庆汉丰镇人,26岁参加乡试,中举人,次年赴京会试,殿试中二甲二十五名,被委派到安徽知县任用。李宗羲协助管理军务。1864年清军攻占南京,派李宗羲在南京办江北厘金总局(即税务总局)。1865年春,清廷委任他代理两淮盐运使,兼杨州道事。3月,李升任安徽按察使,8月调任南京布政使。因在镇压太平军有功而在1869年升任,得到两次召见。同治十二年(1873)被提升为,并办理事物。1874年,因病上疏辞职,次年卸任。
(六十七)
平翁老伯大人赐览:
望日接十三十四两日手谕,祗悉一切。初四教惠,不敢率腹,是以请礼庭捉刀回。在寓时公习签见非要信,遂致迟返。而宝时又忘却来书日期,后仍草草自复,想已蒙察矣。宝时并无十五赴宁之事,大约二十六七先到省垣,再由江阴附轮船赴宁。台从如月内在苏,当可面聆清诲。广庵兄信已另行邮递,不过五日亦可到也。《胡文忠遗集》当亲自带呈,所论皆时务,亦间有理学语,其人迟死十年,天下大局,更有可观,所足悼惜。雨生都转,恐不能不去,真所谓盘根错节度利器,必不畏此耳。清卿一书,内有要语,望饬交为荷。率此敬请侍安,并颂潭祉,不庄。&&&
愚侄应宝时叩头。&&
丁日昌著有《藩吴公牍》,其中有篇“札发《胡文忠遗集》由”,要求府、州、县官员,公务之余,时加讽诵。丁日昌在日,被清廷擢升为江苏布政使,日再升任江苏巡抚。可见此札时间当在1867年。
&胡林翼,湖南益阳人,与曾国藩等,同为“中兴名臣”,是历史上较有影响的一个人物。咸丰四年(1853)正月他被补授贵东道,自带数百名黔勇前往湖北,解武昌之危。六月补授四川按察史,未到任,得皇帝御旨五道,专防岳州。八月补湖北按察史。自此,一直转战于湖北、湖南、江西、安徽等省。最多的时候,一日内出战二十八次。咸丰五年(1855)年十一月,皇帝因得到武昌被胡林翼军攻克的报告,作如下批示,“此次逆贼负隅日久,经胡林翼激励将士,前后数十战,无不克捷,遂将省城克复,逆众被歼净尽。自应立沛恩施以昭懋,赏胡林翼著补授湖北巡抚,并赏给头品顶戴。”最后病死于任上。曾国藩称其“荐才满天下”。严于律已,恪尽职守,英勇顽强,多谋善断。曾国藩在给皇帝的奏折中称,“林翼才胜臣百倍,近年遇事咨询,尤服其进德之猛。”从曾的文章中,还可以看出,胡林翼还是一位才智过人,且善于团结人、善于用人的将领。胡林翼去世后,谥以“文忠”,并令湖北、湖南为其建专祠.
(六十八)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昨复寸缄,并沈处洋蚨,想蒙青察。莲村先生今日相见,并未携有尊函,亟为查检,始知前教于初五奉到,当即送请礼翁代复。因未进署,尚在签押处。宝时记性如此平常,岂能为国家任大事耶,言之愧悚。刘河工程只得先估后开,嗣后当随时催办,以尽其力所能到。老伯大人奖备后进,无微不至。柔闇如宝时,断难有所成就。昌明正学,更非毫无根柢者,所得逸获。且理学之名,亦万不宜有。宝时因方寸未得,愤激之气,往往不能即平。如欲藉台望贤书,浸灌陶镕,以为养心入手之路,此望皆非所敢言,亦非所敢望。莲村先生,暂安顿于广方言馆中,襄理琐事,日久闻见渐广,凡有稗于时政者,冀可逐渐推行。但望行无窒碍,则于事于人,必有所得。吾丈若肯并清卿让与宝时,则功德更大。此间学校初兴,非得如清卿者往来其间,血脉难于贯通。宝时酬应簿领,早夜无暇,因缘又短,亦精力不足相赴也。且许多好事,非钱不行,公中之项,分毫难动,本署进款,竟不及从前什分之一。节缩衣食,以供游客,尚属不遑,此外何从兼顾,亦未免有小杖寻春已晚之叹。拉杂走笔,都不成文,谅长者勿之哂耳。沈信附缴,馀是前缄。敬请台安,不尽缕缕。愚侄宝时叩头。二月十二日。
根据有关资料,浏河工程酝酿于1865年6月,当时李鸿章曾问应宝时:“刘河垫款,道中能否措筹?”日,应宝时主持刘河工程开工仪式。札中“刘河工程只得先估后开,嗣后当随时催办,以尽其力所能到”。可见此札应写于刘河工程动工之前。
(六十九)
退楼老伯大人阁下:
缘翁今日想必到城,请柬一函,希饬送。并无多客,如台端可以同来,谈谈最妙。不俱来,且不敢相强也。鐘款已寄去,惟漏却审音之人,亦须补写,不得不重烦椽笔,奈何。中丞日来,欲力整城厢内外风气。王朴人孝廉扬其波,而在事诸君,未会建意。如做得到,何喜不妙,窃虑未能也。手此布问礼绥。侄时顿首。
耳聋竟不得愈,甚可虑耳。又及。
退楼老伯大人赐览:
今日广庵兄何事请假,甚念。金陵书来,知评稿稍有删改,而罪名不动,则夜来无事。建意或可稍释,然亦不敢遽以相问也。敝友朱小舫云,李笙渔病已深到九分,乃坚嘱留心饮食,竟不能听,遂致转重,此后不敢再看。嘱达尊听,未知确是如此否?侄耳聋稍好,连连作诗四章,以责建责,遂觉头晕,别后亦不敢应教矣。此问礼安。侄时顿首。初三日。
&李嘉福(),字笙鱼,一字北溪,斋室名吟莲馆,浙江石门人,流寓吴县。吴待秋之岳父。工书画,精鉴赏,收藏极富。
(七十一)
平翁仁丈大人阁下:
顷有洞庭山人,以碧萝春茗相贻,谨分四瓶以供渴吻,不宜久藏,因过夏即无香也。湖海筹费是否可济江苏工程,抑祈能济浙江,幸示知。如经费有着,则今秋即可开办,宝时亦得借此为脱身之地,幸何如之。敬请台安不一。愚侄应宝时顿首。初七日
所札中所议,应宝时提出的几个问题,均指江、浙合作兴办湖州溇港水利工程。故札拟写于1869年后
(七十二)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顷奉示并惠甫书谨悉,金信费神之至。侄于惠甫无甚交谊,重以台谕,拟留五册。如从前鄂友所贻之舆图,则侄处甚多,所值亦甚有限也。老母此行,当不劳顿,甚慰,乞勿枉驾。得暇行诣陈一切。所苦想因风热,曾服药否?念念。即请侍安,赵书奉缴。愚侄宝时顿首,廿八日
原曾国藩重要幕僚赵惠甫,通过吴云向应宝时推销鄂刻地图。应虽与赵不熟,但不能轻易得罪,更碍于吴云面子,只好答应。故札中应宝时写道:“侄于惠甫无甚交谊,重以台谕,拟留五册。”此札拟写于1870年。
(七十三)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前蒙枉驾,冗极不能趋谢,罪罪。鄂刻地图五部领到,湘银五十,祈转送为荷。玉世叔事,容日送潭再商,然恐亦非一二人之愿力所能成就。若李军门处,端节借款,侄可代筹,便中望先告知,幸幸。即请侍安,愚侄宝时顿首。初二日。
过不了几天,赵就将五部地图寄来,应宝时也及时付款。可见此札发出时间紧接上札。
(七十四)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昨奉教惠,谨悉壹是。金眉翁已有复书,其挽留之由,缘翁曾为宝时详言之。若人坎止流行,只好听其自然耳。存伯此行,尚未有准期,朴堂兄见过数次,急切亦无他事可图。院上公费,此间向来论月不论日,请酌定。镇间仿照与不仿照,似皆可也。李帅由大名进击彰德,战事殊未了,心绪彷徨,统容续达。敬请侍安、并颂禫祉。愚侄宝时顿首。廿一日。
据记载:李鸿章于日,在直隶大名会晤左宗棠,协商围剿西捻张宗禹,故有进击彰德合围张捻计划。但该计划为张识破,大败清军于滑县后,捻军撤往山东。此札拟写于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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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
退楼老伯大人阁下:
奉上镈钟格纸及原纸,乞赐重书。古之宫商角徵,即今之工尺,凡亦审音□不难,合乐乃难耳,似宜从实书之。即使后人有识,只看不合律者,亦无伤也。宝时耳聋如故,事少即心气略宁,此症恐难见速效,知念附陈。舫翁如何?甚念。即请礼安。侄时顿首。十五日。
(七十六)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粮储复函及房章一并呈阅,其稿拟姑照书。部驳一节,在别人乃意中事,而此君必有手画,可以斡全也。诸望指示,不尽欲陈,即请台安。名心叩。
阅后附两原件,封完为望。又及。
(七十七)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昨奉赐函,并承惠佳策妙翰,拜领感谢。此中之妙,宝时颇知之,第恐身入其中,又不能忘于势利之场,是以进退难决,去秋乃定主意。而今仍栗六风尘,亦无定见之果也。常挹清风,或能触目惊心耳。中丞廿七抵河间府,所上条陈及型制,均发部议。馀惟苦热,盖旱已久矣。此请侍安,容再面谢。侄宝时顿首。十二日。
中氶指丁日昌,日(七月初八日)丁奉朝命赶赴天津帮办教案。此札应写于日(八月十二日)。
(七十八)
手示读悉,太伯母大人所患何恙?先未得知,失候为罪。侄于昨日午后,忽患痧气,晚间呕吐,至今尚未能食。而今晚之约,其中又参以公事,不敢辞,明日五鼓祭祀。中丞由禹城易舟而南,有初八抵袁浦之说,果尔,则又须接差矣。宦场劳攘,久而难耐。安得于数间茅屋中,闭门却埽,曰食淡黄韮,以自养天和耶。承赐辣菜缸,感极。惟炮制之法,恐尚有不合处,便中望开示一一。昨有常伸所恳一事,本拟今日面商,今不果,送请台核,如外边允洽在司库,无示不可如此,闻两典不愿,则亦断无相强之理,望酌示,以俟批答。馀洋领到,遵命不再奉上。惟重劳尊庖,殊不安耳。力疾率复,敬叩高堂曼祉,诸希珍摄不宣。侄时顿首。十二日。
丁日昌办理教案结束后,于日(九月初三日)离开天津回苏。可见此札写于日(九月十二日)。
(七十九)
手示及眉翁书又别纸,领悉。日暮途穷,老而为客,情亦可怜。青莲颇善旉衍,然不至多评少与,嘱缘老与之调剂,或非虚语耳。李雨翁奉命来京陛见,江藩饬马速派员暂署,未知何故。闻奇叙五摘顶,叶顾之暂革苏漕,仅验十二船,馀但停,不知果否。奇颟顸而叶倔强,事竟未可知也。侄别号可帆,斋名射雕山馆。别号都中间有人知,家乡人皆不知。此请平翁老伯大人台安。昨日过饱。侄宝时顿首。金信附缴。
李雨翁即李宗羲,1873年初被清廷任命为两江总督,上任前例行赴京晋见,耽搁时间较长,故札中提及署理问题。此札拟写于1873年初。
退楼老伯大人赐鉴:
顷承赐书存问,感不可言。耳聋略有开意,恐尚须时日。不服药已五日,妇病日有起色,胃口亦开。全仗桂附草薑之力,诸医咋舌,子永先生于此想三折肱矣。其理甚委曲,迟日面陈。万先生号清轩,与宝时往还四年,从不作理学门面语,惟一下笔,则森然可畏,鄙心实敬服之。手复布谢,敬请礼绥。侄宝时顿首。廿六日。
舫翁均此道念,前件早经排单矣。又及
同治四年(1865年),朝廷创办上海龙门书院。翌年,胡林翼即向应宝时推荐万斛泉出任主讲。期间,应宝时曾请万斛泉,重新搜集整理清初“理学真儒”张履祥的诗文及书信。同治九年(1870年)万斛泉应聘苏州紫阳书院校理。张履祥书成,江苏书局刻版刊行于1872年底,这是迄今搜集最全、最为通行的张履祥著作集。吴云得书后,向应宝时询问万斛泉情况,故札中语及。此札应写于1873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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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昨缄想蒙青及,杭书未转,殊切悬悬。少仲一信即驰上。盐道系孙琴西署理,不知是否改补此公矣。宝时奉到上月廿七谕旨饬,俟日本使臣过沪,即附搭轮船,迅速兼程赴津,只得倚装以待,迟早能莫自主。劳人草草,且不知事易了手否,寸衷尤切惴惴也。少仲借舫老表事,可兹送尊处,祈代存。稍暇再当走谒,敬问兴居不一。愚侄期宝时顿首。初六夜。
“宝时奉到上月廿七谕旨饬”,是指直隶总督李鸿章奏请调署江苏布政使应宝时来津,商办日本通商事宜,日(二月二十七日),清廷批准。此札应写于4月24日(三月初六日)。
(八十二)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顷承枉顾,欣慰之至。殷公见过次数,查对门簿,似尚记得不错。号房之言,似不必如此多费周折也。兹谨开单呈上,宝时不欲分辩,是以不将门簿并呈,请台端再晤时,亦无须提及。总之,事烦才短,开罪之处,不仅一人,亦不仅一事,唯求问心无歉而已。馀俟归后晤罄,朴兄均此致意。敬请台安不一。愚侄期宝时顿首。初一日。
(八十三)
手示谨悉。某老所述号房之事,必系闻之于无聊游客,及无事而来见之属员耳。台端见面时,千万不必代为分剖,缘某老非有所疑也。宝时历世已深,岂有不悟之理,总以听其自然为妥。若以精力论,亦诚不胜酬应矣。见仲复当代道雅意。此别须半月,归后再当踵聆清训。朴兄此来,未得一畅谈,殊歉歉也。率复敬请,退楼老伯大人台安。侄期宝时顿首。十一日。
(八十四)
退楼老伯大人惠鉴:
连日杜门,细读稽亭先生遗集,不能不伤其遇之穷,而幸其文之可以必传也。能徐图集资付刊,亦甚盛事。宝时此时,力有不及矣。前谕已付书局,自可照办,惟鄙序不能速耳。书亦奉缴上,周筱雅前日复字并附览。稍过一二日,仍当销假,实怕酬应,奈何。敬请礼绥。侄期宝时顿首。初七日。
稽亭先生即陈鹤,遗集指陈鹤所纂的60卷《明史》。俞樾致丁日昌书云:“昨在吴平斋观察处见陈稽亭先生《明史》一书,共六十卷...首尾完全,详略有法,颇擅史才。尊议欲刻《明史》,补毕氏《通鉴》所未及,使学者不必读《二十四史》而数千年事棃然大备,此意甚盛。”《明史》同治十年(1871)由江苏书局刻成行世,书中应宝时跋称:“吴兴吴平斋封君所谋刻之未果,时丰顺丁公抚吴,奏开江苏书局,遂以是书付局缮刻,年馀工竣。予念先生之殁已六十馀年,遗书不泯,卒赖数公之力,用显于世,岂非先生心得之处有不可磨灭者在欤?”。以上可见此札拟写于1870年。
[清]陈鹤字鹤龄,号稽亭,江苏元和人。生卒年均不详,约清仁宗嘉庆十五年前后逝世。生而颖悟。始能言,杜诗即朗朗上口。嘉庆元年(公元一七九六年)进士,官工部主事。性廉洁,笃于行谊,与朋友交,侃侃直言。与牟昌、郑士超有“工部三君子”之目。“鹤博学工文,熟悉史事,为钱大昕所重。所著《》六十卷,手辑至五十八卷而卒,余八卷为其孙克家所续,传于世。”《清史列传》
(八十五)
退楼老伯大人赐鉴:
前复寸函,计蒙青及。昨从德馨交到手示,并足纹五百两谨悉。悟九何以如此汲汲,将来北行,总不能免,江藩所入亦已有限也。复书敢祈即赐员寄。另致薛世翁一缄,亦祈饬送,琐渎罪罪。采香词必传无疑,所苦颓废之人,不能唱和,惟有见猎心喜而已。馀容续陈,敬请著安,并颂禫祉。愚侄应宝时顿首。十六日。
《采香词》为杜小舫所著,初版于1865年,再版于1876年。新书出后吴云将其寄赠给卸任寓居杭州的应宝时,故札中云:“采香词必传无疑,所苦颓废之人,不能唱和,惟有见猎心喜而已”。此札当写于1876年。
(八十六)
退楼老伯大人赐鉴:
昨由舫兄处,递到手示,欣稔起居万福。凡有从吴门来者,均述禫第吉祥,台端清兴,不减曩昔,辄深驰向。承谕朴兄一节,实为远见,宝时现亦无力相助,如公处所谋不就,此时于请,全仗势力,不论交情,亦无足怪。惟无以报我长者之命,曷胜悚愧。广庵兄何以尚滞一州,奏牍保荐,尚属官样文章,是以转迟,理或然耶。宝时近状,时详舫兄书中。近以感寒腹泻,兼旬甫愈。老母右腿酸楚,不能行走,惟精神饮食,悉如平时,而宝时总不敢一日离左右。苏台旧欢,不知何日能寻,未敢预期,徒呼负负。手此陈复,不尽缕缕。敬请台安,并颂禫祉。愚侄宝时谨启,诸儿随叩。十四日。
“苏台旧欢,不知何日能寻,未敢预期,徒呼负负”,由此可知,此札写于卸任后的杭州,时当为1876年。
(八十七)
愉庭老伯大人惠察:
衰冗相乘,久疏音候。惟于吴门来者,询叩兴居,欣知安善,至以为慰。日前接奉手示,精采之强,不减曩昔,人间清福,岂尘土中人,所能梦见。每与知交语及,无不啧啧称羡也。所有阮刻宋本石鼓文,尚须旬馀,乃能搨竣,自当即奉展玩。丁松生亦爱收藏,欲得两罍轩金石文字两部,如有现成者,可否赐惠。恃爱知,不以乞邻为罪也。广庵兄叠膺保荐,何以尚滞一州。时局别有途径,唯贤者所不屑为,然竟须打定主意,即为吏隐矣。玉丈、眉兄想时时相晤,竹岩世兄,气宇极好,恐非得力八行不可,便中乞致。老母眠食,尚得如常,足以告慰。诸儿均就外傅,承念感谢。敬请阖禫曼福,不尽缕缕。侄宝时顿首。六月廿二日。
此札时间应接上札。
(八十八)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初九日接奉教惠,谨悉壹是。即惟侍奉万福,兴居多祉为颂。广庵兄得海运省差,藉得常亲色笑,乃仕宦中最乐之境,不知何时能得缺,殊悬悬也。方伯无事不要好而时刻乞退,宝时不知其意所在。度支一切,并不难于接手。自问无才,一道,尚事事抱愧,何敢综揽全省,是以力辞,其实不辞,方伯亦未见能动耳。昨见探条,中丞初七似未启行,与侯相在扬晤谈,更为近便,不知有何要政,必须面议。尊处如有所闻,乞示一二。玉丈处虽已送礼,各分仍请代附,派钱当即照缴。有渎清神,感甚悚甚。存伯之事,方伯亦嘱转为说项,事可望成。馀容续布,敬请禫安不一。愚侄应宝时顿首。腊月十一日。
“中丞初七似未启行,与侯相在扬晤谈,更为近便,不知有何要政,必须面议。”1868年8月两捻均被消灭,清廷要求裁军,但淮军如何裁?裁多少?急需曾国藩与李鸿章面商,取得一致意见,以便统一回复清廷。12月9日李鸿章从京城到达金陵,与曾国藩密谈数日。23日李鸿章上奏朝廷:“淮军不可尽裁,以备万一,现减缩为三万馀人”,清廷允之。面对曾、李事关湘、淮两大集团今后时局走势的重大会晤,应宝时竟发出:“不知有何要政,必须面议”的疑问,反映了应宝时在当时全国政局认识上的幼稚,当然亦是他官衔较低使然。此札写于1868年底。
(八十九)
另示具悉。兴公谗焰随处播扬,皆由于曾公之偶尔赞赏,其实旋即甚悔,而若人未之知也。侯相甚不以此人为然,虽肆雌黄,无足轻重。惟荔老夫子铺张过甚,即无兴公,亦甚为虑。下走偶进规词,似即拂意,不敢再言,惟有代捏一把汗而已。此意台端必相同,可惜局中人,不及旁观之清耳,奈何。阅后千万乞付丙为祷。
此札当紧接上札。
平翁老伯大人赐鉴:
十六日接奉示书,承详及一切,感慰何如。此间望后忽晴,若再捱过大暑,便可无碍。现在稻秧甚好,花田有草须去,不过略费人工,根叶尚无伤也。捻踪于月望前后,尚在登、莱之栖霞、即墨一带,李帅欲蹙之海隅。如能在平度、膠州、掖县三处扼截,勿令窜出,即可坐困,不卜天从人欲否。晓师广额之举,一片热心,实属难得,然未免奋不顾身。宝时因成事不说,但略言颇招师怪,是以不敢再言。换约人员,实无出其右者。今承明谕,万一上游询及,当预为之地。蔡乂臣到此,亦劝勿拉出山,可见亦极为晓师担心也。名条已交柘老,而开保尚早,不知先向柘老说项者何人,望示知。天渐热而事极烦,不知何日得到清凉世界。手此即复,敬叩侍安。愚侄宝时谨启。十九日。
同治六年五月间,捻军在山东登、莱一带活动,故此札时间当为五月十九日。
(九十一)
平翁老伯大人赐览:
久未修候,惟于由吴门来沪者,询问兴居,知佳履安善,而驰念之怀与时积。初四日接奉教惠,开缄捧诵,不啻面聆麈诲也。入秋以后,宝时每抱小恙,心绪烦乱,惟读渊明《归去来辞》,则精神为之一开。诸务轸葛,非数千言不能尽,亦甚思赴省,就商长者,而药裹甫离,且得借一名目,现尚未得其间也。一票已为隐侯所得,来示想为真除一层。一王不知何许人?宝时有可进言,无不力为说项。一经龙门品题,断不至寂寂,惟未卜何地耳?前次奖案,恐上详无期,且未知何处主政,柘老欲先探明再办。九哥妙龄应举,高折天香,亦意中事,德门庆喜,定见重沓辐辏也。捻骑仍在桃宿及赣榆一带,李帅坚持运防之策,不知能否见效?存伯侨寓南园,亦了可生色,信即送去,日前亦小病,今已愈矣。朴兄久未接信,何时来沪?家中安否?乞示慰。馀容续陈,敬叩侍安,并颂禫祉。愚侄宝时谨启。重阳日。
此札当写于1867年重阳节。
(九十二)
平翁老伯大人赐鉴:
十九日接奉教惠,旬日未复,抱歉如何。近惟兴居安适为颂。人世之事,类如轻尘。弱蒙惟圣贤能以礼节情,惟仙佛能以心化物,幸高明勿常介介也。前敌诸军叠获大胜,李帅书来,有“年内希冀了事”之语,果尔则普天之庆矣。冬令收养乞丐之举,宝时在沪,行之三年矣。惟晴时备夜粥一飱,雨雪之日两飱,每年二月杪截止。通饬非难,但各州县,视府道如赘疣,种种讨厌,每有所行,不复亦不办,情形如此,为唤奈何。存伯事有一信致渠,乞阅后封送。或再有当道,致日辰一书,更为得劲。宝时与之过熟,恐转致推讬,虽事劳力任,终须到手方算耳。残冬忽忽,为日无几,明正务望偕诸老,作海上十日之游,以慰阔念。总此手肃,敬请禫安,不尽缕缕,侄宝时顿首,冬月杪。
李鸿章在同治六年十一月十八日,给应宝时的信中有捻逆“或者年内可望扫除”之语,故此札写于1867年农历11月底。
(九十三)
平翁老伯大人赐览:
初一日接奉示书,承详及一切。因冗极不能即答,至以为歉。十一日复展续教,敬稔侍奉安娱,兴居清吉,曷媵慰颂。捻踪闻在青莱一带,又闻济南亦有。论者欲穷之于海东,兵力果强,聚歼亦有可望,第恐不能接仗耳。李帅移驻济宁,如何布置,未见明文。哥老会闻已扑灭,未见蔓延,当系实信矣。荫甫尚在金陵节署,候轮船未归,或已一径旋苏,亦未可定。九哥采芹,乃云程发轫之始,将来棣萼联翩,直上高堂之荣,如何贺之?广庵兄0差,自必首屈一指,能入幕府,尤足以资阅历,闻之慰跃。前交名条,未知柘老尚在夹袋中,乞重开一份发下,以便转托。厘局保案,殊未见公牍,当系函中密附。因说者纷纷,而宝时并不知有厘局开保一事也。总署咨请商建遴保,赴都换约人员,此任除晓师外,南洋各口,无敢望其肩背者。果奉征台,不知晓师肯行否?乞老伯大人揆度见示。宝时久虱此间,脱身无术,且私事亦不得了,日坐愁城,何以自广?雨水连绵不歇,适中愚虑,一夜潺潺,更觉魂梦不安矣。肃此叩请喜安,统希垂察不庄。愚侄应宝时谨启。十三日。
李鸿章同治六年五月二十九日,给潘鼎新信明言:“兄本日行抵济宁”。可见此札应写于1867年六月十三日。
(九十四)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廿六日接奉示书,谨稔侍奉安娱,兴居绥善,良苻心颂。乂臣亦云,晓师断不宜出山,于前日动身回杭。此君开展而谨慎,其才胜宝时万万。上台尝言海关无替人,此真妙选
,未卜能来接宝时之手否?黼老可怜可惜,其乃郎何名?因何案被参?望示知。因刘河保案,彼此推来推去,至今尚未上详,拟为请一臬衔,此亦无及矣。子范事想已奏覆,兰生风波,能即平复否?宫保及薛世香处,皆可相依,当不致终于落寞也。廿四日,英国兵船由烟台开来,口上并无贼踪。丁中丞现驻膠州,扼贼窜日照、海隅之路。大帅以运河为外围
,以胶莱河为内围。如本月贼不窜出,即成釜底之鱼,而登莱遗孑尽矣。奖事容随时留心,此刻尚早。拨冗手复,敬叩禫安,不尽所云。侄宝时顿首。廿七日。
李鸿章同治六年六月十三日,在给应宝时信中曾透露了剿捻基本方略:“兹拟以运河为外圈,胶莱河为里圈,先堵其不他窜,而后抽队进击。”应宝时给吴云也通报了李鸿章剿捻方略,故此札写于1867年六月二十七日。
(九十五)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十八九日两奉赐书谨悉。台从早抵竹西,缘翁及星叔同年,亦先后到寓,慰慰。仲严兄所嘱,当即转达柘翁,极承首肯,子芳晨处便中告知可耳。朴堂兄已到此,闻即欲回里收租,颇拟于沪上代谋生计,一时尚难设法。玉乾修则宝时无专辖之局,地方贤有司,更不敢有所干渎,惟有上策另图。多年知交,断不敢漠视一切也。前在省城,得聆清训,赐饫郇厨,万分感意。回署后日思裁谢,而百务冗集,直至望后,甫稍有片暇,以致有稽,实深颤悚。高邮堤工如何?灾黎皆得所棲否?此间来者络绎,筹款甚难,抚怀滋愧。率此布请台安,百未宣一,愚侄应宝时顿首。十月二十日。
缘翁暨星草同年,均乞致鄙忱,不另。
同治四年七月,江苏高邮运河堤坝冲毁,下河成灾,饥民塞路。可见此札写于同治四年(1865)十月二十日。
(九十六)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廿六日接奉示书,雏诵祗悉,敬维台候,万福为慰。陈水部《明纪》一书,访翁亦未见定本,尊处草本,如有妥便,可与一看,付梓之事,当徐图之。其贤裔家食,宝时逢节亦可量为资助,但不能多耳。芸老请假章已发,上台未必即允,三五日内,必有回音。宦途实无可恋,宝时以己度人,大凡稍有退步,非相需,总以退为上著。若以道险而论,则野鹤闲云,徘徊于吴头楚尾间,亦甚乐也。承示陈君,容稍迟咨调,惟一差甚难,以此相属者,亦殆无虚日。宝时以为今日要务,在“综核名实”四字,然竟不得行,良为可叹。护院纯孝,为寻常所罣,今遭大故,接手者必系远公。藩条暂缓者,恐亦非眼前人,令威于两席,皆有可望也。龙门书院课程中,瞻字已更正。日欲致清卿兄书,而心地未静,愕于握管。先此复请侍安,并颂禫祉不宣。侄宝时顿首。初六日。
同治五年四月十二日清廷上谕:护江苏巡抚、布政使刘郇膏丁忧,以按察使郭柏荫为布政使,并护巡抚,翰林院侍讲学士刘秉璋为按察使。可见此札写于同治五年四月初六日。
郭柏荫(年),字远堂,侯官县人。清道光十二年进士,授翰林院庶吉士,擢编修;道光十七年任浙江道。翌年,转山西道。同治元年(1862年),往安庆大营,协助抵抗太平军,升江苏粮储道,又升按察使。同治五年任江苏布政使,代理巡抚。翌年冬,经曾国藩推荐,升广西巡抚,改调湖北,署理,代理巡抚。同治八年(1869年),卸署总督任,仍为巡抚。同治十二年(1873年),因疾请辞。光绪元年(1875年),回福州。
(?—1866),字松岩,河南人,二十七年进士,江苏即用。元年,署娄县,有政声。三年,太平军陷江宁,扬州、镇江相继失守。小刀会踞上海,附近川沙、南汇、嘉定、宝山、青浦诸厅县并陷。巡抚檄郇膏随营剿贼,郇膏率漕勇三百复嘉定,权知县事,民心大定。叙功,加同知衔,赐花翎,补青浦。八年,调上海,加道衔,以知府用。擢海防同知,超署按察使。寻实授,命署布政使。刘后因丁母忧回乡,同治五年,自缢卒。在李鸿章上奏建议下,朝廷赠右都御史,命上海建专祠。
刘秉璋(),字仲良,庐江县矾山镇刘墩村人。农民家庭,自幼读书。咸丰十年(1860年),中进士,选为,授编修。同治元年太平军占据江宁,刘秉璋随钦差大臣张芾军至皖南,常为其筹划进剿之策,深得李鸿章赞赏。李鸿章任江苏巡抚,移军上海,即奏调刘秉璋于帐下,刘秉璋遂入淮军。同治四年二月,捻军复炽。清廷命曾国藩为钦差大臣,前往督剿。曾国藩即奏调刘秉璋襄办军务。四月,授刘秉璋为江苏按察使,统军驻徐州。
(九十七)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日前台从临沪,未得畅攀雅教,匆匆言别,怅然累日。比惟侍祉安和,禫祺绥吉为颂。侄近状碌碌,心气不凝,种种皆难望振作矣。船商章批,抄呈台览,便中祈付缘翁一看。幸而侯相自有权衡,否则所议,更难即望成就,此后亦未必能息众喙也。眉老于禺美注意甚殷,此事亦极委曲烦重,果能见效,亦非不可行之事,第恐难言把握耳。玉丈归后,想料理入学事,日来作何消遣?驰念殊切。寿屏写好,文字均不足登大雅之堂,求人之苦如是。月初再当肃寄,如得亲呈,大妙。馀容再布。敬叩堂上曼福,虔请禫安,愚侄宝时顿首。又四月廿一日。
“船商章批”,这是应宝时在上海道任上的一项善政。应宝时拟订了一项官买夹板船、济运漕粮办法,具体是先由政府购置夹板洋船,再招闽、广、沪殷商船号分领承运,其闲月、回空之时,均准其自行贩运土货,免其捐项,目的是想渐分外人之利权,并使上海以沙船为生者,借以徐图其故业,于国计民生,两有裨益。应宝时拟订好后,由李鸿章咨报总署,总署再交户部议复,这个议复就是船商章批。其时为1866年,亦是此札的写作时间。
(九十八)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前复寸缄,想蒙青察。比维侍祉安泰,著祺畅遂为颂。宝时于中丞临沪,略忙数日,即患河鱼之疾,昼夜数十次,昨甫止,然委顿寒甚。近来精力,较之前在会防局时,又衰什之五六,其能久于剧任耶。城南桃花正在烂熳,而佳客不来,孱躯又畏风如虎,春光可惜。不知高车,果于何日,偕季丈命驾海滨,俾得一罄积悃。金眉翁想未启行,复书一缄,乞代致。本拟稍资膏秣,恐嫌亵渎,可否求长者,酌送奉缴,万一光景裕如,则不必矣。前承垫付季丈祝礼,至今亦未归□,可谓荒唐,亦乞示知,以便汇奉。通商局闻兼银钱所,中丞待属员殊厚,广庵兄不可失此机会也。力疾缕布,敬请侍安,并颂禫祉。愚侄宝时顿首。三月十六日。
新任江苏巡抚丁日昌,日(二月二十一日)开始离开苏州省城,巡行江南各府州县视察。丁到上海应宝时必定殷勤接待,故札中有“宝时于中丞临沪,略忙数日,即患河鱼之疾,昼夜数十次”之语。此札写于1868年三月十六日。
(九十九)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昨奉手书,祉悉壹是。桥孙于初八日,乘南浔船开行,头班轮船已回两只,并无失慎之事。捻匪直扑保定,经豫军截退,闻已窜回徐州、本鹿一带,不知何处结穴?直境各军已在十万外,当不能久于其地也。恭邸奉命节制各路之大臣暨各督抚,以一事权。在天津设立总粮台,援济各路军实,当系初三四谕旨。馀事统容续□,拨冗手复。敬叩侍安。侄时顿首。十三日。
同治七年正月初十日,西捻张宗禹自晋入豫北,又入直隶,直扑保定,京城附近几无兵力,后幸被刘松山军击退。天威震怒,将剿捻负总责的李鸿章,褫夺翎衣世袭,并查参有关诸将。为统一领导,恭亲王奉命节制各路之大臣暨各督抚。此札当写于1868年二月十三日。
平翁老伯大人赐鉴:
正初小住吴门,获靓光霁,复饫郇厨,醉饱之馀,倍深惭感。辰惟道履绥和,禫祺清畅,辰符鄙颂。宝时叩别后,于初九抵宁,十四回沪。案头山积,屏当难完。侯相有二三月,由苏来沪之谕。年前台端与晚季诸丈,亦有此约,能早日惠临,最为跂盼。泰西使臣尚有十日勾留,此行全为疏通起见,不知能奏效否?杜老想已接篆,承流宣化,当不棘手。库储如何?尚报敷衍否?淮军赏薄,出人意表,恐诸将未免失望。书局何时开办?中丞新政,必更有可观。得暇求示一一,拨冗申谢。敬请侍安,并颂第祉不一。愚侄应宝时顿首。廿一日。
1868年11月5日(九月二十四日),应宝时奉曾国藩之命,会同英国领事前往杨州查办教案,11月19日教案办结,11月26日乘“恬吉”号轮船返沪。此札写于同治七年十月二十一日。
(一百一)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十五日接诵示书并咨两稿,当即转致芸老,极为感谢。惟接京信云,二日底必须驳出,未知赶得及否?且未下勘语,即使达部,在未驳之时,亦恐不能得力,然履历必须咨部,此件亦不可少也。承代垫洋三十元,谨由宝时奉缴,并附胡文忠遗集,乞并检入为荷。宝时往返金陵,将及半月,归后案牍山积,近甫清理稍完。三五日内,即赴刘河丈量河道,地方事宜,在下无能为役。而洋务亦受制时多,自问孱力,应即自陈,不能即止之义。第又迹累辜恩,踌躇无计,长者有以教之否?缘翁一席,接手何人?脱离彼族,真是快事。清卿兄近谋,想益精到,极深惦记。书院章程及课程本子,已刊印,先寄六本,分别存致广庵兄。忽匆一晤,未尽欲言,不知此日得差否?拨冗手草,敬请台安,不尽缕缕。愚侄宝时顿首。三月十八日。
据上海县志记载:应宝时于日(三月二十三日),赴刘河踏勘,9日返沪。可见此札写于日(三月十八日)。
(一百二)
平翁老伯大人阁下:
二十日接奉教惠,谨悉壹是。就稔侍祉安和,禫祺畅遂,良苻远祝。侄往返金陵,即觉劳倦,孱躯如此,窃自危之。通商一席,又降明谕,恐难收回成命。伏波安静无为,当不掣中丞之肘也。两关月费前在海塘,二次奉谕勿送,拟即遵行。乂臣曾否在中丞前告苦?镇江前事,侯相绝不为意,惟扬州事未全了,然亦不至决裂矣。贾芸老恐从运河南下,所寄尺书,暂留敝处,暮岁奔波,情殊可悯。闻中丞有事来沪,不知果否?侄无事不能晋省,新旧交替之时,决计上书陈乞,当可作吴门十日留,与长老一吐怀抱也。率此叩复,敬请台安,不尽缕缕。愚侄宝时顿首。八月廿二日。
同治三年八月,李鸿章给应宝时去信报喜:“昨得报,特旨予署要缺。频年劳勚,一旦骞腾,中外望孚,人天颂惬。...昨檄调贾芸翁,以期老练可靠,祈催令迅搭洋船来江。”应宝时自己亦有新旧交替的感慨。故此札当写于1864年八月廿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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