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营收下滑连续下滑监管层几乎每月敲打一次,创始股东决定清盘

原标题:腾讯(00700)财报揭秘:对利润释放极度克制,鹅厂再一次被低估了?

公司 腾讯(00700)财报揭秘:对利润释放极度克制,鹅厂再一次被低估了?2018年5月23日 08:28:45

本文来自“面包财经”,作者为“面包财经”,文中观点不代表智通财经观点。

股王腾讯(00700)似乎在过去几个月遭遇了一场“滑铁卢”。

2018年1月,腾讯股价在创下476.6港元的历史高位后伴随着大盘震荡回调。

2018年3月,腾讯发布了靓丽的2017年度业绩,市场期盼腾讯能在业绩推动下再创新高。

但年报发布后,南非大股东MIH历史上首次减持的消息犹如晴空霹雳,让市场猝不及防。同时,腾讯总裁刘炽平减持腾讯股票,犹如雪上加霜。

腾讯股价从信息公布前的470多港元,一度跌至5月初的最低374.6港元,最大调整幅度超过20%。

在这期间,一系列唱衰腾讯的文章接连问世,流言四起,各种含沙射影的文章遍布网络。甚至有《腾讯没有梦想》的爆款热文刷屏。

2018年5月16日,腾讯发布了让人惊艳的2018年一季报:当季营收与净利润分别同比增长48%和61%,继续保持高速增长。

受到靓丽业绩提振,季报发布当晚,腾讯在美股的ADR飙涨6.83%;隔日,腾讯港股早盘涨幅也一度高达7%。投资者原本寄希望于腾讯股价能依靠业绩扭转冬季以来的萎靡走势。

但就在此时,以内地资金为主的港股通资金大量出逃。5月17日,季报公布的第一个交易日,腾讯控股的日交易额达到287亿港元,其中港股通净卖出超过160万股。5月21日,港股通净卖出达到273万股,创近期新高。

这一切背后,腾讯真的遇到天花板了吗?

今天,面包财经就试着解读一下腾讯控股的财报,探寻那些也许并没有引起足够关注的密码。

研究腾讯这种级别的公司,得把眼光放长远一点才能看清楚。拆解财报之前,需要回顾一下,腾讯为什么能够成为“股王”。如果你对腾讯的历史已经足够了解可以跳过这部分,直接看后半部分的财务分析。

股王炼成记:腾讯股价上涨518倍的几个奥秘

从2004年IPO至今,14年间,腾讯股价涨幅高达518倍,被港股股民称为“股王”。

如果不考虑最近几个月的股价波动,在过去13年里,任何时间以任何价格购买腾讯股票并持有,都是赚钱的。

腾讯给股东带来的回报,在全球可比上市公司中都是最高的,包括已经走牛长达9年的美股市场。2000年1月1日之后在美股(包括纳斯达克和纽交所)上市且当前总市值超过500亿美元的公司中,IPO以来涨幅最高的是2002年上市的奈飞公司,涨幅为270倍。排名第二的万事达卡,涨幅为42.7倍。

第一个关键词:持续高增长

2003年至2017年,腾讯营收增长了322倍,净利润增长了221倍。对比腾讯的利润与总市值走势会发现,腾讯股价上涨本质上是业绩推动的。如下图:

对照BAT三巨头的股价历史走势图,会明显的发现,腾讯给股民带来了更大回报。

公司利润增长并不意味着股民就一定能赚钱。阿里巴巴在过去十几年同样实现了利润的爆发式增长,但当初在港股上市的阿里巴巴却没有创造类似的股市奇迹,因为他以IPO原价退市了。

2007年11月6日,阿里巴巴以代码1688.HK在香港联交所上市,IPO价格为每股13.5港元。其中,上市公司新股发售融资31亿港元,控股股东阿里巴巴集团出售上市公司股票募得资金100亿港元,合计融资超过130亿港元。

2012年6月8日,阿里巴巴正式从港股私有化退市,私有化价格仍然为每股13.5港元。这让很多希望和阿里巴巴一起分享成长果实的投资者“很伤心”。以至于当获悉阿里巴巴原价私有化时,很多人质疑:马云到香港上市是来割韭菜的吗?

出现这种针对阿里的质疑是可以理解的。2009年9月,当时1688.HK股价大幅反弹,股价一度突破20港元时,马云高位减持套现2.7亿港元。看一下阿里巴巴在港股的股价走势图:

阿里当初在港股的IPO受到投资者热捧,上市首日开盘价30港元,最低价28港元。收盘时飙升到39.5港元,几乎相当于IPO发行价的三倍。

如果投资者在上市首日买入阿里巴巴股票并长期持有,那么五年之后,他们的持股市值仍然腰斩。阿里13.5港元的私有化价格,比上市首日的最低价仍然低50%以上。更重要的是,阿里退市了,港股投资者连翻本的机会都被没有了。

第二个关键词:平价发行,回购增厚股东权益

腾讯上市以来巨大的股价涨幅,部分归因于比较公道的IPO发行价格,以2013年的利润计算,发行市盈率只有20倍;以2014年计算,发行价只有14倍市盈率。

腾讯IPO时,港股几乎没有什么像样的科技股,具有稀缺性,当时科技股已经从互联网泡沫破灭的阴霾中走出来,腾讯原本可以将IPO价格定得更高。

现担任腾讯总裁的刘炽平,在2004年时就职于高盛,正好负责腾讯IPO的项目。在IPO定价上,刘炽平建议估值可以保守一点,与其一下子市值飙太高,倒不如慢慢把公司价值做出来,让那些购买腾讯股票的股民能享受到增长的福利。这一建议最终被马化腾和其他创始人接受。

后来的事情证明,腾讯的选择是正确的。腾讯上市的2004年,互联网仍处在拓荒期,尽管到2004年底腾讯的QQ月活用户数量已经达到1.35亿,但市场并没有意识到腾讯日后的价值,股价一度破发。

在这种情况下,腾讯采取了一个对全体股东都有利的做法:股票回购。这一做法日后为腾讯赢得了良好的声誉,也让长期持股的股民获利匪浅。

2005年和2006年,腾讯在股票回购上合计花费了3.5亿港元。截止2014年股票拆分之前,腾讯累计回购了6436.69万股,累计回购金额为43.4亿港元。

由于2014年进行了“一拆五”的股票拆分,这批当初回购的股票,相当于现在的3.218亿股。按照当前的股价,市值1312.94亿港元。

事后观察,腾讯在早年对自家股票的回购竟然无意间创造了一个二级市场投资奇迹。以2005年为例,那一年腾讯耗资1.18亿港元回购1426.6万股,平均回购价格8.27港元。经过股票拆分以后,这批股票当前的价值是291亿港元。10年246倍的回报!

纵观腾讯控股上市以来的股权融资历史,除了2004年IPO募得资金约17亿港元外,并没有在股市进行过任何补血动作。

阿里的风格与腾讯截然不同,在被香港拒绝“再上一次”之后,阿里远赴大洋彼岸。2014年9月,阿里巴巴(BABA.N)在美国上市,融资217亿美元,成为历史上最大的科技股IPO。

当一家公司以IPO融资规模创造历史的时候,投资者应该明白一个朴素的道理:一家上市公司的价值并不在于从股东口袋里掏了多少钱,而在于为股东创造了什么。

第三个关键词:对释放利润比较克制,后劲足

梳理腾讯历年的财报,会发现这家公司在释放营收和利润上相当克制。

比如,朋友圈广告的商业化。

先看财务数据:2018年一季度,腾讯社交及其他广告收入为73.9亿元,同比增长69%,增长主要来自于朋友圈广告的爆发。

但是如果你仔细观察腾讯对于朋友圈广告的开发方式,会发现他在创收上比较节制。尽管广告主的需求非常强烈,排队投放,但朋友圈广告的投放量很长时间内,都被严格限定在每天每用户最多只能看到1条广告。

直到2018年3月底,微信朋友圈的广告投放量才增至每用户每天不超过2条。假如腾讯把朋友圈广告扩容步伐稍微加快那么一点点,甚至只把调整的时间稍微向前提那么一两个月,更高的增长率不是唾手可得吗?

对比一下微博在阿里巴巴入股之后,满屏的广告,似乎有一点“竭泽而渔”的味道。

腾讯对于朋友圈广告的克制,一方面可能来源于要维护用户体验,另一方面似乎也与利润增长点多,不必“过度捕捞”有关。

2018年一季度,腾讯网络广告(包括社交广告)收入为106.89亿元,同比增长55%。不少投行已经开始研判,腾讯未来是否会超越百度,成为网络广告市场的冠军。

2014年,百度的广告收入相当于腾讯的约5.8倍,到2017年收窄到1.8倍,到2018年一季度进一步收窄到只有1.6倍。

但其实,广告是百度最主要的收入来源,却只是腾讯总收入的一小部分。截止2017年,来自网络广告的收入只占腾讯总收入的17.01%。这样对比起来,腾讯确实没有太多着急开发朋友圈广告的理由。

朋友圈只是冰山一角。要是把腾讯的财报翻的仔细一点,发现这里还藏着更多的“王牌”。

财报里隐藏的密码:实力爆棚 巨象仍能起舞

2018年一季度,腾讯再度实现高速增长:季度营业收入同比增长48%,达到735.28亿元;归母净利润同比增长61%,达到232.9亿元。收入构成如下图:

按照财报口径,腾讯的收入划分为三个板块:增值服务、网络广告和其他。其中,增值服务包括网络游戏(主要为手游、端游)和社交网络(比如直播、视频订购等)两大类。

增值服务是腾讯营收的大头,占比达到63.75%,其中网络游戏占比为39.14%。广告收入占比为14.54%;其他业务占比为21.71%,主要是支付和云业务。

数据很枯燥,解读很重要。腾讯是如何在如此大体量上,还能保持高速增长的?腾讯手里究竟有哪几张王牌?

社交平台:微信进入10亿用户时代,QQ“梅开二度”

要读懂腾讯的财报,必须要看一下过去十几年腾讯的两大支柱社交平台:QQ和微信的变迁。

QQ是腾讯的第一根支柱,没有QQ就不会有今天的腾讯。也正因为如此,当QQ用户量出现下滑之后,这几年一直被唱衰。

但仔细梳理历年QQ和微信的活跃用户数变迁,会发现QQ用户并没有迁移到其他平台,而是迁移到了微信上。对腾讯而言,这只是从左口袋到了右口袋。以下是面包财经根据腾讯历年财报梳理的QQ与微信月活用户数据:

2018年3月底,微信和WeChat(微信国际版)的合并月活用户数达到10.4亿。

QQ和QQ空间用户数下滑让外界认为,曾经最了解年轻人的QQ正在丧失这一能力。然而,QQ看点和微视相继发力,腾讯或许手握新牌能让QQ“梅开二度”。

QQ看点是QQ的内置新闻信息流服务。中国科技网的一篇报道称:第一季度,QQ看点的日活跃账户超过8000万。QQ看点与微视打通下,直播数据增长300%,这都意味着腾讯对盘活青年群体的能力仍不可小视。

2018年一季报数据显示:2018年3月底,QQ月活用户数8.05亿,环比增长2.8%,重新回到8亿以上。似乎真有了一点“梅开二度”的味道。

坐拥微信和QQ两大超级社交平台,让腾讯在开展各种商业化尝试时游刃有余,真是“又宽又厚”的护城河。

游戏业务: 飞车接档王者,为吃鸡商业化预留空间

还是先看最新的财务数据:2018年一季度腾讯网络游戏的收入增长26%,达到287.78亿元。在持续高增长多年之后,这个增速其实已经不算低。

再往前翻查财报,腾讯似乎有意在调整收入结构,放缓对游戏业务的商业化开发节奏。网络游戏收入占腾讯营收的比重一度在2014年高达56%, 2018年一季度,腾讯来自网游收入占营业收入比重为39.14%,较2017年一季度的46%又下降了7个百分点。

以腾讯庞大的用户数和产品储备,想在游戏上赚快钱,刺激短期业绩增长并不难。但腾讯已经在游戏行业占据绝对的领导地位,维护行业的健康发展就是维护自己的利益,过度开发并不符合腾讯的长期利益。

惊喜来自手机游戏。尽管推迟了“吃鸡”类游戏的商业化变现,手机游戏业务仍然高速增长。财报显示:2018年一季度,在《王者荣耀》和《QQ飞车手游》等手机游戏的带动下,手机游戏业务达到217亿元,同比增长68%,环比增长28%。

《王者荣耀》热度不减,仍然高居中国IOS畅销榜第一名,日活账户数保持双位数增长。更大的看点在于新推出的《QQ飞车手游》,拿下了IOS畅销榜的第二名,接档《王者荣耀》。

《QQ飞车手游》的火爆极具战略意义,这原本是一款火爆的端游,不仅吸引了电脑版的老玩家,还获得了手游端的新玩家,用户基数迅速扩大。这为腾讯电脑版庞大的类似产品线向手游迁移,提供了巨大的想象力。

腾讯和网易很长时间里被看成是中国网络游戏的两极,但从更长的维度观察:腾讯在长跑中领先的优势似乎正在扩大。以下是面包财经根据财报数据整理的腾讯与网易历年游戏收入对比图:

2018年一季度,网易游戏收入为87.61亿元,同比下降18.39%,环比上升9.46%。2017年,腾讯的网游收入是网易的2.7倍,到2018年一季度,扩大到约3.3倍。

所以,虽然游戏在腾讯的总收入中占比较高,其实根本不必太在乎季度甚至半年度的业绩波动。长跑胜出比短跑冲刺更重要。

微信支付:刺向阿里和蚂蚁金服的利剑

2018年一季度,腾讯的“其他业务”收入增长高达111%,是腾讯收入增速最快的业务板块,主要是由于支付和云业务的增长。

重点说微信支付。最关键的其实不是微信支付产生了多少收入,而是借助微信支付这一利器,腾讯直接刺入了阿里与蚂蚁金服的核心领域。

一个被媒体广为报道的说法是,由于2016年微信支付线下份额已经超越支付宝,微信支付团队获得了腾讯给予的1亿元人民币奖励,获得了年度最高级别的产品奖项——“名品堂”,同样获得这一奖项的还有《王者荣耀》。

腾讯在2016年的年报中披露:在2016年12月,腾讯移动支付的月度活跃用户和日均交易笔数均超过6亿。

2017年的年报,腾讯没有公布最新的移动支付月活和日均交易笔数,但是参照微信月活数量以及其他辅助资料,腾讯移动支付月活数量比2016年有大比例提升。

在推出微信支付之前,支付领域是腾讯的软肋,而在短短几年内,腾讯完成了逆袭。

拥有支付这张王牌,在阿里和蚂蚁金服的传统强势领域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为腾讯“连接”战略补上了关键一环。

由于详细的最新数据缺失,究竟谁才是移动支付领域的“老大”,众说纷纭。只能获得一些侧面的数据。

根据阿里巴巴财报,最新的一个财季蚂蚁金服亏损额折合人民币超过7亿元,但支付宝及合作伙伴已经服务了8.7亿用户。

刚看到8.7亿这个数据的时候,面包君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支付宝能有8.7亿月活用户?有点太逆天了吧。

仔细翻查了阿里最新财报之后,发现人家说的根本不是“月活”,8.7亿的披露口径有点怪怪的,有一点想“呵呵”的感觉。不得不叹服:谁说光汉语博大精深,英语也能玩出花。阿里的财报截图是这个样子的:

全文翻译过来就是“支付宝连同其全球合作伙伴,在全球约有8.7亿年活跃用户。”

“全球合作伙伴”是谁?8.7亿里有多少是支付宝?多少是“全球合作伙伴”?“年活跃”是什么意思?这些确实让人费解。

互联网公司公布用户数难道不用“月活跃用户数”、“日活跃用户数”吗?腾讯可是在每个季度的财报里,都公布微信和QQ的详细月度活跃用户数的,即便QQ用户同比环比下降的时候也照公布不误。

支付宝不掌握自己的月活用户数吗?为什么不公布?难道这是商业秘密?如果是商业秘密,为什么又公布“together with its global JV partners”的数据?

说实话,阿里公布的这个数据,疑点还是蛮多了。

但如果蚂蚁金服真IPO的话,详细的数据迟早要公布的,以后有机会面包君也可以拆给大家看。

腾讯投资:从企鹅帝国到生态系统

接下来就要谈谈腾讯的投资业务,这是重点。

腾讯的投资业务屡屡超出外界的预期,根据此前年度业绩会议上披露的信息,腾讯对外投资的项目已经超过600起,投资速度和规模甚至超过了全球绝大部分风险投资基金。

翻查财报:腾讯的对外投资绝大部分都不谋求控制权,体现在资产负债表的科目主要是于联营公司的投资和以公允价值计量且其变动计入损益的金融资产(2018年之前计入可供出售金融资产),截至2018年3月底,两者分别为1351.18亿元和1114.71亿元,合计高达2465亿元,占总资产约40%。

腾讯官网上面向投资者的推介资料上,只列举了其中很小的一部分。

翻查投行研报,无论是内资还是外资投行,对腾讯的投资还是普遍看好的,并将其视为腾讯构建生态圈的利器。

但是,最近腾讯股价调整时,也有不少的声音将腾讯对外投资上的成功当做是唱衰腾讯的理由。其中一个观点是:对外投资的成功会削弱腾讯的创新能力。

腾讯的对外投资究竟价值几何?深层逻辑又是什么?

技术突破周期:全球科技巨头都用投资押注未来

创新,不是你想创就能创。

技术,尤其是底层技术的突破是有周期的。这就是著名的“康德拉季耶夫周期”,也被称为“技术创新周期”。从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已经经历了四个完整的周期,目前正处于第五个周期之中。

目前,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所使用的主要底层技术,很多其实都是上一次技术创新周期的产物。

爆款的诞生和技术突破需要时间周期,而腾讯通过投资,打造庞大生态圈层可以为技术变革争取更多时间。这其实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选择。

这也是全球科技巨头的共同选择。在企业发展过程中,无论是苹果、FACEBOOK、谷歌、甚至阿里巴巴也都面临这样的选择:在技术突破的瓶颈期,通过收购进行战略布局。

比如,谷歌收购安卓,Facebook收购WhatsApp。安卓之于谷歌的意义,毫不亚于微信之于腾讯。如果说微信让腾讯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站台票,安卓则让谷歌拿到了移动互联网的卧铺票。

而“微信之父”张小龙,原本就是腾讯以收购的方式纳入公司的。如果没有张小龙,很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微信,或者微信未必属于腾讯。

生态圈:商业层面的必然选择

基于QQ和微信庞大的社交体系,腾讯提出了“连接”战略。

腾讯的连接,不仅仅是要连接人与人、人与机器,还要连接人与服务、机器与机器。这决定了他不可能什么都做,必须聚焦于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而把其他的交给合作伙伴。

比如在电商领域对京东的投资。腾讯既然做不好电商,为什么非要自己硬做呢?在投资于京东之后,腾讯和京东实现了双赢,而且通过和京东的联盟,进一步渗透到实体零售行业,又和永辉超市达成了深度的合作。

3Q大战之前,腾讯被称为封闭的“企鹅帝国”,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腾讯走向开放,正在构架一个开放的生态系统。

不让一滴水蒸发,最好的办法是把它倒进大海里。腾讯的选择是:在社交网络和支付平台等构建的土壤上,引入各种不同的物种,形成一片森林。看到下面这张方正证券所整理的腾讯投资版图,的确是有点像森林:

不论是已经上市的虎牙、众安、阅文,还是即将冲击资本市场的同程、腾讯音乐、美团,以及其他数以百计的公司,腾讯的生态丛林正在不断通过资本方式发展壮大。

当每一棵树都在实现指数式的增长,这片森林也将起到质的变化。甚至像京东,本身也已经不是一棵树,而是一片树林了。腾讯将通过生态自身的增长,获得极大的业务协同。

以投资快手举例。在短视频领域,腾讯除了自己的微视,外部投资的快手也使其在短视频领域分得一杯羹。

再比如腾讯对虎牙和斗鱼的投资,不仅让虎牙顺利IPO获得了更大的发展空间,与二者在游戏直播领域的协同,还直接提升了腾讯端游的收入水平。

与单打独斗相比,投资建立起来的生态系统去迎战更有力量。

战略协防:在核心领域夯实护城河

财报显示,腾讯的对外投资并不是短期的财务投资,而是更长远的战略性布局,尤其是涉及到核心业务布局。

比如,腾讯在支付领域的成功不仅仅依靠微信,这还与腾讯投资的多个支付场景息息相关。腾讯对滴滴、美团等高频支付入口的战略投资,给了支付业务非常巨大的发展空间。

翻查历年财报,腾讯目前从未从战略性投资项目中退出,反而是在必要时增持,比如对于京东,即便是IPO之后,腾讯不仅一股未卖,反而购入股票。

在游戏领域也是一样,作为腾讯的核心业务,腾讯在游戏及相关业务上的投资力度之大,意志之坚决,足以吓退竞争对手。

比如对斗鱼与虎牙的投资,这两家是游戏直播领域的主要竞争对手。2018年3月8日,斗鱼宣布获得了来自腾讯的40亿元融资,同一天,虎牙也宣布获得了腾讯的4.6亿美元IPO前融资。

2018年5月虎牙在美股上市,采取了AB股结构,同股不同权,公司控制权掌握在母公司欢聚时代手里。但是,招股书上有一个条款:腾讯未来可通过市场竞争价格获得虎牙50.1%的股权。既然有AB股的设置,持股50%以上也不能拿到控制权,那对腾讯有什么意义呢?

这似乎是一种决心的宣示:吓退竞争对手,游戏直播对于腾讯有战略价值,如果有人要争,付出多少代价也在所不惜。

下面这张不完全统计表显示出了腾讯的投资重点:

腾讯的对外投资兼顾核心业务的战略需要以及构建生态圈两个层面。

从前文相关段落的财务分析,其实也可以看出,对释放核心业务利润都很克制的腾讯,没有必要通过投资来获取短期利益以粉饰报表。而他所展示出来的投资风格,也绝非所谓“投行思维”。

翻查财报,腾讯对已IPO公司所体现的投资收益,并不是因为卖出了股票,而是因为要遵守会计准则的原因,必须将相应数字体现在账面上。

押注未来:不靠“二选一”构建生态

伴随着BAT都加大对外投资,关于互联网巨头要求被投资公司“站队“、“二选一”的言论相当流行。

但从过往腾讯参与的投资案例来看,除了像虎牙一样战略级业务协同公司外,腾讯对外的投资风格很平和,很多投资都是跟阿里一起做的。比如滴滴、众安。甚至把饿了么股权全部卖给阿里等,并没有阻止过跟阿里一起做。

摩拜是一个典型的案例。腾讯同时是美团与摩拜的投资人,后来两者合并了。但摩拜没有排斥支付宝,采用的做法是用户选择后按照上一次选择偏好进行。如果用户上次选择了微信支付,那就用微信支付,如果上次选择了支付宝,那就用支付宝。

但是由于微信的打开率更高,摩拜在微信上拥有入口,加上小程序的影响,支付宝很自然的在用户选择中处于下风。

其实,到了腾讯和阿里这个级别,比拼的是生态,靠“二选一”是不可能建立真正生态的。

要构建生态系统,与众多创业公司合作,必须要彼此信任。从最近几年,腾讯对外投资与对外合作的信息中观察,创业者似乎更乐于接受腾讯的投资。

之前,腾讯曾经被称为“狗日的腾讯”,但走向开放之后的腾讯却受到创业者的欢迎,不仅仅是给钱给资源,类似的事情其他巨头也能做到。更重要的也许在于价值观:走向开放的腾讯是价值创造者,而不是掠夺者。

话题回到最核心的问题:腾讯的价值是否被低估了?

股东喜欢腾讯控股与创业者喜欢腾讯投资的逻辑其实是一样的:大家都喜欢价值创造者,而不是掠夺者。

我们不知道未来的互联网是什么样子,不知道谁会最终胜出,但是我们知道要成为一个伟大的公司应该尊重自己的股东,他们不割韭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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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腾讯组织架构调整背后:主营业务深陷漩涡、行业大战开幕在即

危机重重的腾讯,不变不行

在9月29日晚媒体曝光之后,9月30日早间,腾讯官方宣布,将进行成立以来的第三次大规模组织架构调整。

本轮调整后,腾讯不仅会将原来的7大业务群组打散,新增云产业、内容平台2大事业群组,腾讯的两位核心高管(COO任宇昕、高级执行总裁汤道生)也将迎来分工大调整,汤道生负责云产业,任宇昕负责内容。

对于中国科技互联网来说,BAT的每一次变革都在引领科技互联网的发展方向,尤其是公司组织架构层面的大规模变动。

自从1998年成立以来,腾讯只有2005年和2012年进行过两次大规模的架构改革,每次改革前夕都腾讯都面临一场“大考”——比如IPO上市,又比如3Q大战——两次都顺利过关。

然而,腾讯在2018年所遭遇的困境,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严峻的一次。

下图是腾讯自上市以来的股价走势,我们可以明显看到,从2018年1月至今,腾讯的股价正遭遇有史以来最大跌幅,在不足9个月的时间里,股价从最高的476.6港元一路下滑到如今的323.2港元,跌幅竟高达32%!

在腾讯主营业务游戏深陷监管漩涡、前途未卜;云业务起步晚、市占低;人工智能行业卡位失败、缺少标杆产品;短视频与信息流业务几乎被今日头条碾压式压制的当下,今年腾讯股价才会这般一跌再跌、接二连三被“没有梦想”、“没有技术”频繁唱衰。

2018年,可能是腾讯史上最为严峻的一次大考,其危急程度,也许将远超众人想象。

成立2大事业群,撤销3大事业群

首先我们来看这次腾讯的组织架构调整。本次腾讯事业群组的变动如下:

1、成立2大事业群:“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

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主要将整合整合包括腾讯云、智慧零售、安全产品、腾讯地图、优图等核心产品线、以及医疗、医疗、教育、交通、LBS等行业解决方案,相对而言更加to B,面向产业;

平台与内容事业群(PCG)则主要包括QQ、QQ空间、浏览器、网络文学影音、腾讯视频、腾讯体育、腾讯影业、腾讯新闻、天天快报等内容业务。

2、撤销3大事业群:“移动互联网事业群(MIG)、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网络媒体事业群(OMG)”,将业务分拆进现有的6大业务群组内;

3、原有互动娱乐事业群(IEG)将进行剥离,只保留游戏业务;

4、原有微信事业群(WXG)、技术工程事业群(TEG)、企业发展事业群(CDG)继续保留;

5、腾讯将成立技术委员会,协调内部创新,提高技术资源利用效率,鼓励技术研发文化;

与此同时网 传兼多职的腾讯COO任宇昕(原互动娱乐事业群IEG总裁、移动互联网事业群MIG总裁、网络媒体事业群OMG总裁)将出任新增的“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负责人。

而腾讯SEVP*汤道生(原社交网络事业群SNG总裁、腾讯音乐娱乐集团董事长)则传出任云与智慧产业事业群(CSIG)总裁SEVP=高级执行副总裁(Senior Executive Vice President)

值得一提的是,腾讯云业务就是在汤道生当年负责的SNG事业群里孵化而成的,从2013年品牌独立至今,腾讯云业务一直由汤道生主管。

在调整之前,腾讯的组织架构如下图:

在调整之后,腾讯的组织结构如下图:

今年11月,腾讯将迎来其成立20周年的纪念日。

对于此次架构调整,腾讯董事长、CEO马化腾表示:“此次主动革新是腾讯迈向下一个20年的新起点。它是一次非常重要的战略升级,互联网的下半场属于产业互联网,上半场腾讯通过连接为用户提供优质的服务,下半场我们将在此基础上,助力产业与消费者形成更具开放性的新型连接生态。”

“作为一家以互联网为基础的科技和文化公司,技术是腾讯公司最坚实的底层基础设施,面向AI以及即将到来的5G时代,腾讯将以技术为驱动引擎,探索社交和内容融合的下一代形态。”

危机重重的腾讯,不变不行

上文提到,从2018年1月至今,在不足9个月的时间里,腾讯的股价已经从最高点的476.6港元一路下滑到如今的323.2港元,跌幅高达32%。

在今年1月,腾讯市值曾经一度超过了4.5万亿港元,而就在昨天,腾讯股价以323.2港元报收,市值仅为3.08万亿港元,市值缩水了近1.5万亿港元,换算过来约1.3万亿人民币。

要知道,腾讯2017年的全年总营收为2377.6亿人民币,年度净利润为724.7亿人民币,可见2018年以来腾讯市值的跌幅夸张至此。

今年3月,腾讯第一大股东南非公司Naspers卖出了价值800亿港元的腾讯股票,腾讯股价下跌的大幕从此拉开。

但大股东减持只是导火索,终其原因,还是上文提到的游戏业务受阻、云业务市场落后、人工智能卡位不及时、社交产品受威胁等问题重重积累所导致的。

最大主营业务深陷监管漩涡,前途未卜

目前腾讯有三大类主营业务,分别是增值服务、网络广告、以及其他业务。

“增值服务”包括网络游戏与社交网络,“网络广告”则包括媒体广告、微信广告等,支付业务和云服务则算在了“其他业务”里。

腾讯2017年的全年总营收为2377.6亿人民币,从各业务营收占比来看,网络游戏业务占了腾讯2017年总营收的41.2%,属于第一大业务——这还是腾讯正在努力降低游戏收入占比的结果。

如果我们从毛利来看,虽然网络游戏与社交网络的毛利润没有分开介绍,但这两项之和占了腾讯2017年总毛利的79.2%,接近8成的份额。

游戏作为腾讯如此重要的一项主营业务,却在近年来频频遭遇政策监管,利空信号不绝于耳。前有新华社点名批评腾讯游戏,后有相关部门禁发游戏版号,恢复放行时间未知。

在拳头产品《王者荣耀》步入下行期的当下,腾讯的另一个爆款游戏《绝地求生:刺激战场》却因监管原因而迟迟无法落地变现。

根据腾讯今年8月披露的第二季度财报显示,其同比下降2%,环比下降23%——这是腾讯单季净利润13年来的首次同比下滑。

而在网络游戏方面,腾讯手游收入同比增长19%、环比下降19%至176亿元;端游收入同比下降5%、环比下降8%至129亿元。

重重监管漩涡之下,腾讯这块最大的主营业务依旧前途未卜。

云业务起步晚,迟迟未见起色

主营业务受挫之下,如何找到新的增长点成了重中之重。

在报道腾讯组织架构调整的新闻中,还包括了一段腾讯总裁刘炽平的观点。

他认为,互联网即将进入下半场,各行各业迎来更大规模的产业升级。在接下来的10年,整个社会将从消费互联网迈向产业互联网。

也就是说,腾讯一直以来的强项——消费互联网,to C业务——已经不够了。互联网下半场,是产业互联网的兴起,其背后的核心就是由云计算、AI等前沿技术所驱动的产业革命。

然而,无论是云计算还是人工智能,都不是腾讯的强势。

中国第一大云“阿里云”在2009年推出,在9年时间里做到了全国第一,根据IDC 2017年上半年中国公共云IaaS市场份额调研结果显示,阿里云以5亿美元营收,47.6%市场份额的绝对优势坐稳了中国云市场老大位置。

相比起来,2013年才起步腾讯云位居第二,半年营收约1亿美元左右,市场份额为9.6%。

然而,即便是阿里云的体量,放在全球云老大——亚马逊云AWS——面前也相形见绌。

亚马逊早在2006年就推出了AWS云计算服务,AWS在2017年全年营收达到了174亿美元(约1195亿人民币),同比增长43%,占据了全球约40%的云服务市场,已经成为全球市场当之无愧的老大。

亚马逊云服务2006年推出,阿里云服务2009年推出,腾讯云服务一直到2013年才开始发力,云计算市场作为基础设施,缺少先发优势的玩家很难迎头赶上。

人工智能卡位失败,标杆产品缺失

人工智能这一项新兴技术,在经历了最近几年的技术积累、升级、发酵之后,正在全面崛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颠覆着以安防、医疗、工业、制造、电子、教育等等领域,重新塑造着世界格局。

在动辄融资上亿美元的资金投入之下,目前人工智能已经烧过了第一把火,不仅烧出了一个“All in AI”的百度,还烧出了商汤、旷视、云从、依图等一批产业独角兽,他们中的不少已经在产业落地有所建树,并且还在一路拼命狂奔。

腾讯虽然在语音AI、视觉AI方面都有所投入,但是始终缺少一款标杆性的AI产品,而亚马逊的Alexa、谷歌的TensorFlow、微软的小冰与小娜、苹果与华为的AI芯片、科大讯飞的语音、甚至百度的DuerOS与Apollo都算在内,无数互联网与科技巨头早已在各大细分领域的AI山头插下了旗子,为自己树立起至少一款标杆性的AI产品。

就连阿里最近都在大张旗鼓地兴办达摩院,搞AI芯片。

反观腾讯,虽然一直以来也尝试为自己树立以以“觅影”为首的AI医疗标杆性行业应用,然而始终未见起色。何况这些AI赛道上也同样拥挤,在扎堆涌入的巨头与创企当中,腾讯的身影并未十分亮眼。

与此同时,部门壁垒极高、内耗严重、重复研发等问题一直束缚着腾讯。

举个例子,在腾讯的“赛马”机制下,腾讯集团内部目前有三支独立的人工智能研发团队,分别是:

1)原隶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的腾讯优图实验室

2)隶属于技术工程事业群TEG里的腾讯AI Lab

在这次架构调整中,三支AI团队均未进行调整与合并。

结语:新一轮行业大战开幕在即

除了上文这些之外,腾讯还面临着短视频与信息流业务迟迟未见起色、社交产品增量天花板逼近、技术开发无人牵头且不受重视(没有CTO)、组织结构庞大部门内耗加剧等种种问题。

与2004年的上市大考、2010年的3Q大考不同,这次的腾讯并没有遇上一个针锋相对的敌人,又或是一个方向明确的战役,而更像是错过了一个又一个重要技术节点的提前布局,才导致如今处处被动的局面。

对于中国科技互联网发展来说,BAT的每一次变革都既受潮流引领,又在引领潮流。如今腾讯所进行的战略与组织架构调整,势必会进一步推动前沿科技的行业落地,引发一轮新的行业大战。

附1:腾讯2005年组织架构调整

一场腾讯与腾讯的生死搏斗

几日内,中国互联网大军已经经历了几起微妙而重大的人事变革:9月10日教师节这天,马云宣布交出阿里巴巴集团董事局主席的权杖,将于一年后正式“让贤”;三日后,小米创始人雷军宣布完成其亲自操刀的小米组织架构大“手术”:新设组织部、参谋部,调整任命了一大批“80后”高管。

9月16日这天,杭州、北京天气大好。腾讯总部所在的深圳,却遭遇了35年来杀伤力最强的一场台风。

微信朋友圈疯传,狂风大作下,腾讯新大楼玻璃幕墙破损掉落,留下坑坑洼洼的风洞。腾讯公关团队立刻跳起辟谣:“破损”的墙面乃节能遮阳板设计而造成的视觉误差,实际上,一切安然无事。

即便台风肆虐,一场早该降临腾讯的“狂风骤雨”却始终没有发生。

三个月以来,李天一一直在等待一个结果。今年5月,李天一通过腾讯内部推荐通道申请加入腾讯云,经过四轮面试,到了最后发offer的关头,流程突然被卡住了。到了8月,李天一被告知,腾讯云部门没了待招的人员编制,要等编制下来才能走后续流程。

“找了个猎头来问,对方说不用等了。4月开始,腾讯云社招的headcount(人事编制)就已冻结,今年的应届生都被转去了微视”。李天一说。

腾讯云冻结headcount的消息已在腾讯内部流传了一段时间,其背后的原因直指组织与人事。

据多位腾讯在职员工与合作伙伴向全天候科技透露,腾讯正在酝酿的一场组织架构的调整,目前隶属于社交网络事业群(SNG)的腾讯云或将独立成为一个新的BG,也有可能与技术工程事业群(TEG)部分职能、腾讯“互联网+”等有关业务合并,大概率是针对To B业务设立一个新的组织架构。

一位腾讯总部人士说:“腾讯的这场变革势在必行,Pony(马化腾)去年年底就在内部说过,腾讯要设立一个适应To B业务发展的组织架构,只是至今未下发正式文件。”

2017年12月,腾讯2017年度员工大会上,马化腾说:“在管理方面,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是内部的组织架构,现在的腾讯需要更多To B的能力,要在组织架构上进行从内到外系统性地梳理。”

腾讯总裁刘炽平补充道:“很多人说我们只有To C的基因,没有To B的基因,我是不相信这个说法的,你看进化中的成功物种,不是一开始就有那种基因,都是演化出来的。”

只是,时隔已近一年,外界并未看到明确的推进迹象。反而,自今年1月以来,腾讯股价由最高点的475港元下跌至最低点305港元,市值蒸发超过1500亿美元。有投资人感慨道:一家净利润季度同比增长20%、赚近200亿的公司,看朋友圈评论像是快倒闭了一样。

9月17日,台风过后的周一,腾讯股价再跌3.27%,停摆在319.2港元。截至9月18日中午,腾讯市值跌破3万亿港元。尽管9月7日起,腾讯累计耗资1.87亿港元连续6日回购股票,但似乎于跌势无补。

2012年前后,腾讯经历了一场重要的组织架构“手术”:公司由原有的业务系统制(Business Units,BUs)升级为事业群制(Business Groups,BGs)。

这次变革,主要是为了应对移动互联网的大潮:腾讯将同一产品的手机端和PC端整合,把原来的无线业务BU拆了,和PC上的对等业务合并在了一个部门。据腾讯创始人之一、前CTO张志东回忆,“移动时代的到来,让我们走到了‘革命’还是‘被革命’的关口。”

自1998年创立以来,腾讯公司几乎每七年历经一个关卡:2005年为了应对一个业务到多个业务,采取了横向的事业部制;2012年则是走向移动化。

如今,即将20岁的腾讯行至转折点。AI、大数据、云是关键词。

多位腾讯人士对全天候科技表示,To B(企业端)、To G(政府民生端)业务的整合、数据的共享和打通是近来腾讯内部最关心的话题。但腾讯To B、To G业务的最大阻力不是来自竞争对手,而是内部机制。

腾讯现有事业群架构(来源:腾讯官网)

目前,腾讯共设有7大事业群,分别是CDG(企业发展事业群)、IEG(互动娱乐事业群)、MIG(移动互联网事业群)、OMG(网络媒体事业群)、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

这一组织方式是应腾讯赖以成功的产品文化而诞生的。它的设计者之一张志东称,这种生产方式具有边界简明的优点,以部门/产品组为单位,一个产品部门就能自主立项,快速试验,当遇到大的技术难题时,再从公司层面抽调有经验的同事增援。在一定的产品领域和试错时间内,允许不同的产品团队有不同取向的探索。

作为腾讯To B业务的重要出口,腾讯云隶属于“以打造娱乐化社交、场景化通讯和云化企业服务”的SNG。其它的AI、互联网+民生、办公、小程序、公众号等To B业务则散落在不同的BG和业务部门。

在ABC(AI、Bigdata、Cloud)时代,这带来很重的“数据墙”和“组织墙”的问题,突出表现是多头销售、各自为阵。

例如,腾讯云与腾讯支付基础平台与金融应用线(FiT)均设有金融云产品部门,分别对接不同的银行客户。过去几年,腾讯金融云方面的客户发展了超过6000家,分别来自不同的团队,存在不少业务部门“打架”的情况。

“腾讯云现在的架构是参考腾讯本身的业务,(针对)每一个行业有一个云业务负责人,然后让职能部门支持云业务,但是当一个云的客户接进来之后,它的需求是多样的,就需要定制,这个时候方案一定会涉及到其它的BG。腾讯云在架构上没有权限,也没有技术高管,它没法调用TEG的力量、MIG的力量,甚至优图的能力。”腾讯云离职员工张钊说。

2017年4月和5月,腾讯MIG和腾讯云先后推出了两个不同的语音开放平台——腾讯叮当和腾讯云小微,对标亚马逊Alexa。二者都自称“智能服务开放平台”,都提供硬件接入服务,都可以为第三方提供语音技术能力与接入腾讯内容资源。

腾讯云小微被认为是腾讯内部AI能力的集中展示,但是连腾讯自己出的叮当音箱也不愿意使用云小微。

“公司的使命是连接一切,但是内部连接之差,对比起来反差强烈。”一位腾讯内部员工指出。

据悉,游戏部门内部竞争更加激烈,腾讯内部有两个“吃鸡”的团队,让两个工作室做两款不一样的手游,一边加班到12点,另一边就加班到凌晨2点,做游戏变成了打仗。“公司在产品层面可以‘赛马’,但是AI、数据等基础研究层面,过于分散并不是理想状态。”上述员工认为。

过去一段时间,腾讯组织架构的阻滞在腾讯内部引起广泛讨论。

有员工在内网发文指出:毋庸置疑,赛马机制在公司过去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直到现在仍不过时,但任何规律都是有条件的。过去To C市场的竞争更像是丛林游击战,大家可以尽量分散,最重要的是“神枪手”产品经理,但To B、To G市场的竞争更像是大规模的阵地战,是个系统工程,哪个部位都需要集团作战,考验的是斗志、纪律和领导者调兵遣将的战略眼光。

也有员工直言,现在游击战打完了,该打阵地战了,To B业务的壁垒和护城河远高于To C业务,只有To B、To G业务才能让腾讯守住胜利果实,经久不衰。

放眼巨头的江湖,移动互联网格局几已定型,战略的重整、组织结构的裂变成为新时代的破题之义。

2017年8月29日,华为宣布调整内部架构,将Cloud BU迁移至华为集团之下,成为与运营商业务BG、企业业务BG、消费者业务BG并列的一级组织部门。而早在2009年,阿里巴巴已独立阿里云团队,角逐云服务市场。

腾讯的这一结构性矛盾存在已久,却迟迟引而不发。

今年9月,张志东在一场腾讯学院的内部分享中,再次提及变革话题。他说:“大型企业的组织变革和中台建设,绝对是一个难题,需要很大的魄力和智慧,找到适合的演进节奏和建设次序,估计也必然会遇到不少的阵痛,如部门短期利益冲突、部门团队的安全感、经验不足的损伤等。我想,这里最关键还是两点,一方面是取决于高层管理团队的自上而下的决心和意志。另一方面,就是公司的各产品和技术团队的文化和胸怀。”

在腾讯历史上,这并非无经验可寻。

年,腾讯转向移动化的组织变革中,原来的无线事业部被拆分,改以业务为单位,把手机、PC聚在一起,PC大团队转身投入到手机上来。组织的既得利益和惯性遭到了挑战。无线事业部是2004年腾讯上市时做出过巨大贡献的团队。在游戏还没有带来很大收入之前,手机QQ是腾讯最重要的创收部门。

在云时代的变革中,腾讯再度面临相似困境。

过去,在以社交和娱乐为业务重心的腾讯业务体系中,腾讯云并不是明星。但在腾讯内部,腾讯云被视为腾讯大生态和“连接器”的一个重要落点,承担着腾讯开放战略的实行。

为什么腾讯云隶属于SNG?来自腾讯的官方说法是,腾讯云的技术框架来源于QQ。事实上,腾讯云的数据底层也与TEG(技术工程事业群)息息相关,例如腾讯云分析(MTA)、腾讯云推送(信鸽)等大数据运营服务均是TEG的数据平台部提供的。

腾讯云的发展可以追溯到QQ时代。社交内容的大量涌现对当时整个中国互联网提出了全新的挑战,腾讯集团副总裁、腾讯云负责人邱跃鹏曾表示:“当时公司希望用传统的Web型业务架构解决问题,并最终借此在海量存储方面积累了丰富的经验。”

据界面新闻报道,2014年底,邱跃鹏开始全面接管云业务,带领团队逐步优化产品体验,攻占行业细分市场,探索To B这个对腾讯来说稍显陌生的商业模式。

早期的腾讯云主要服务于游戏行业的客户。作为前沿技术的输出窗口,腾讯云输出着来自包括微信事业群、技术工程事业群、社交网络事业群等内部各个BG的技术成果。

腾讯SNG,负责以QQ和QQ空间为基础打造大社交平台。“在感情上,这里有一大把10年甚至15年的老员工,他们的战功是在QQ与MSN之战中就已立下的。动谁都不合适。”张钊说。但企业转型必然带来人事的阵痛。

2014年,腾讯云平台创立时,在腾讯内部并不是优先级业务。在接受采访时,腾讯云副总裁曾佳欣曾这样描述腾讯对云服务的重视:老板给你站台,钱也给你,人也给你,要什么资源你说,都给你,然后你给我打赢这场仗。

但是相比陆奇之于百度、王坚之于阿里云,腾讯云、包括整个腾讯技术层面一直缺少一个具有内部号召力与行业影响力的精神领袖。

2010年,曾就职于美国谷歌和微软两大互联网公司的陈磊加入腾讯,先后负责腾讯广点通和腾讯开放平台,并一手创办腾讯云平台。2014年11月,陈磊离开腾讯云,加入迅雷。

2018年6月,在与全天候科技的一场对话中表示,陈磊谨慎表示:当时腾讯云的组织架构并未对业务造成阻力。

“陈磊对于腾讯云是有感情的,他设计了一套云业务战略,主张先做基础设施,做大规模、占领市场,但是SNG的负责人汤道生却主张利润优先。”张钊告诉全天候科技,“陈磊着手腾讯云时,马化腾是真的不信的,他的一些提法到了高层更推不下去。直到2016年,腾讯才开始重视云计算,与阿里抢占云市场,今天的腾讯云又回到了陈磊设计的老路”。

目前,腾讯云在游戏和视频领域已达到行业第一,正在大力拓展金融、医疗、电商、旅游、移动应用、政务、在线教育等领域。传统行业和政务机构还有一大波等着上云的大机构。目前,公有云的用户主要来自互联网行业,但占中国经济比重最大的制造业仅占12%,金融仅占8.5%,医疗健康行业3.6%。

有腾讯云的合作商家告诉全天候科技:“游戏云、视频云做得好,第一是接口简单,第二,客户更关心腾讯带来的流量优势,而不是技术构架。”

腾讯云几任空降下来的市场体系的总经理,都在努力扭转这件事:去做销售,而不是卖流量、卖市场。但实际效果捉襟见肘。

“腾讯这两年越来越暴露出一个隐患——无法在战略转型的关键岗位上获得优秀领导人才的补给,To B业务整合难点就在于此。”一位接近腾讯人士这样总结。

自2014年张志东离开腾讯,四年来,腾讯一直没有CTO。微信公众号“卢泓言”8月18日撰文《张志东归位鹅厂如何》,指出腾讯需要有一个CTO来担负起打通数据,建立大后台的历史责任,而不是一味的内部赛马,相互封闭。

张志东(tonyzhang)在文后留言说,“个人是不会回归永无止境的企业发展了。鹅厂并不缺技术将才,也有较为开放和自我反思的文化,当前在组织架构在适配云时代上遇到大坎,组织变革是滞后了,这对20岁的鹅厂来说或许也是一个契机,相信鹅厂的管理团队能自我变革,会有新一代的领军将才冒出来。”

2010年,BAT三位大佬在深圳的一场正面论战至今令人印象深刻。

在当年的深圳IT峰会上,李彦宏说:“云计算这个东西,它是新瓶装旧酒,没有新东西”;

马化腾认为:“像使用水和电一样使用云计算资源,要几百年后、一千年后才有可能到达阿凡达那种现象,现在还是太早了”。

只有马云最激动,他说“最怕就是老酒装新瓶,你看不清他在玩什么,突然爆发出来最可怕。”彼时,阿里云计算项目已经开工半年多。

2013年,百度与阿里、腾讯的竞赛中,逐渐落于下风。对此,李彦宏的反思是,阿里与腾讯都是从用户收费、C端收入,百度的收入在B端。这一年,百度发布了“轻应用”,尝试向C端业务转型,并在2014年全面收购糯米网。

腾讯在云业务上的发展未获先机,表现出来的战略落后,换句话说即总部掌控力不强。

吴晓波在《腾讯传》中指出,腾讯组织架构是“大权独揽、小权分散”,不依赖个人精英,而是依靠体制化动力的成熟体系。

在腾讯组织架构中并没有一个类似于“总参谋部”这样的机构来进行流量的统筹配置,这一职权其实被掌握在了“总办”手上。各事业群的负责人在业务拓展上被授予了最大的权限,但其命脉始终由最高决策层控制。

腾讯创始人团队的结构,使得大家能有很高的相互信任度。张志东称:“Pony的管理风格比较开放,只要时间允许,他愿意听到大家不一致的意见,愿意花时间和大家讨论,一次吵架吵不完,还可以吵第二次、第三次。”

以内部竞争和产品文化著称的腾讯,提供了一种较为开放的企业治理环境。作为中国两家最具代表性的互联网企业,阿里的行事风格全然不同。作为中国为数不多的商业奇才,“风清扬”马云战略决策高举高打,企业治理也不拘一格。

2009年中,阿里金融部门成立,由胡晓明负责。同年9月,王坚(花名“博士“)带领的阿里云成立,他坚持自研一套云计算操作系统,也就是后来的飞天。

据《中国企业家》报道,在胡晓明的描述中,王坚是个唐吉诃德式的人物。“当时业内有开源代码,但阿里云选择重建。”站在今天,胡晓明认为这个决定让阿里受益无穷。

为表示对阿里云的支持,马云当年提出阿里金融全线业务迁往阿里云平台。阿里云初期业务发展艰难,在质疑声中,马云却说:“我每年给阿里云投资10个亿,投个10年,做不出来再说。”

成立8年的小米开始由创业企业向成长型企业迈进,未来目标是要成为营收万亿、员工十万人的公司。

雷军近期宣布了小米上市后首次,也是小米成立以来最大的组织架构变革。

之后在与媒体对话时,雷军表示,早期的小米,打法有点像游击队,或者特战队,但今天小米营收过千亿,员工近两万,再靠打游击,肯定不行了。要能打运动战、能打相持战,更要能打大兵团作战,就必须要从“游击队”变成“正规军”、“集团军”。

而要实现这样的转变,雷军认为,不仅要“大脑”强,还要保持持续的肌肉力量,必须把一线业务阵地交给年轻人。

为增强“大脑”,雷军为小米新设了集团参谋部和集团组织部,增强总部管理职能,提高管理效率。这是“特别强力的部门”,雷军说,“过去我就是一个光杆司令扛总部职能,现在我希望有更多更强的团队来帮我分担”。

腾讯的开放战略始于“3Q大战”,2013年,马化腾首次提出“连接一切”的使命,2018年又再定位“数字化助手”。

腾讯的上述战略屡受争议,被认为直接催生了业务“投行化”,压迫了产品创新能力。马化腾称,“因为腾讯定位不做零售,甚至都不做商业,更多的方案是助力、赋能,提供一层很薄的能力,与线下零售企业没有利益冲突。”

“去中心化”是网状的思维,这导致了腾讯对于算法和数据的掌控力微弱。而阿里在现有的流量盘子里,所能实现的转化能力和变现能力并不低于腾讯。

《全面反思腾讯的战略》一文提到,腾讯的客户数据分散在各个部门,成为部门的“私有财产”,至今没有内部打通,也没有一个畅通的分享的机制。

一个例子是,微信的广告业务不是由微信这个部门负责的,而是由另一个部门的广点通团队负责的。我们每天在朋友圈看到什么广告,是由广点通团队开发的分发算法决定,这个算法如果能够用上微信用户的各种行为数据,当然会精准得多。例如,对一个每天发大红包的土豪,多给他推些奔驰宝马或奢侈品的广告,效果当然会很好。但非常遗憾的是,并没有。

反观阿里,2015年时就实施了一个非常重大的战略——中台战略。这个战略的核心就是整合阿里内部的所有数据,对内提供数据基础建设和统一的数据服务,对外提供服务商家的数据产品。几年看下来,效果显著。

正如亚马逊云计算与开放平台、Google与Facebook的广告以及阿里云,全球范围内一流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中有一个共同逻辑:To C业务做基础,凭借C端积累的数据、技术、资源等,逐步蚕食B端市场,做大B端收入。

一直以来,无论游戏还是社交,腾讯都被认为是一个偏C端的公司。腾讯的核心资产基于QQ、微信建立起的用户账号体系,其主要盈利模式也是通过广告、游戏等方式,将这些用户资源变现。

而近两年,马化腾亲自力推的产品,或在公开场合出席的活动,几乎都与To B业务相关。其中最重要的,一是支付、二是云业务,二者都是To B业务的底层,在腾讯财报中以神秘的“其他业务”存在。

9月17日,在“2018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上,马化腾再次强调:“腾讯多年来一直专注做连接。连接人与人的极限就是几十亿个节点,但是,如果连接人和物,人与服务,那么这个规模将会增长到几百亿,甚至几千亿的量级。”

全天候科技了解到,腾讯的这场组织架构的调整中,腾讯云是核心,但腾讯将要进行的“手术”还不止于此,一场更大的变革将在内部展开。大概率是整合腾讯的To B业务,建立一个全新的架构。而这一组织架构的领导人层面,腾讯集团高级执行副总裁、SNG总裁汤道生是可能性最大的人选。

事实上,过去几年,在轰轰烈烈的To B市场争夺战中,腾讯倾注不少:除腾讯云外,腾讯还有企业微信、腾讯文档、公众号、小程序、泛娱乐IP等服务B端的产品,甚至包括整个AI体系。连腾讯内部的服务部门,都在努力开放自己的能力,服务B端企业。

以AI为例,目前腾讯内部有三大人工智能团队:优图实验室、AI Lab和微信AI团队,SNG(社交网络事业群)、TEG(技术工程事业群)以及WXG(微信事业群)。因此,需要把整个腾讯的AI能力“拎”出来,难度不小。

过去,腾讯B端业务的发展,遵循了“去中心化”的思路,腾讯把平台能力开放给广大品牌商、零售商以及商业地产等合作伙伴,将微信的社交用户和关系链、营销能力、支付能力、云服务赋能予线下各行业,以此推动各行业的发展。

当外界的目光聚焦在腾讯To C业务发展疲惫上时,腾讯的B端业务却在悄然成长。

目前,腾讯的主营业务分为四个大块:网络游戏、社交网络收入、网络广告、支付相关及云业务。8月15日,腾讯发布2018年第二季度财报,公司第二季度营收736.8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30%。

其中,腾讯“其他业务”(支付及云服务)收入同比增长81%至174.96亿元,首次超过了社交网络,排在收入占比的第二位,仅次于网络游戏。在腾讯公布的历史数据中,腾讯云业务保持着100%左右的增长速度。

有观点认为,到2020年,来自支付和云服务相关领域的收入占比有可能首次超过游戏,届时腾讯才能最终摘掉“游戏公司”的帽子,成为一家综合性的互联网服务公司。

腾讯业务布局和收入变动(来源:富途证券)

回顾腾讯上一轮组织架构变革,实际上2010年已意识到问题。2011年初,微信上线,抢占了移动互联网时代一个重要的时间窗口。但改革真正成行,需要克服万难。直到2012年5月,腾讯才正式宣布组织架构的调整,而2014年3月才正式成立微信事业群(WXG)。

这一次的组织变革即便不是全盘“手术”,但对腾讯至关重要。腾讯需要与自己展开一场战斗,甚至杀死那个原来的自己,方能重生。

不知道这场暴风雨还要多久才能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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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证券讯 北京时间2月24日晚间消息,巴菲特2018年致股东信今日公布,一同发布的还有公司年报。投资者密切关注巴菲特在接班人问题上的最新言论,以该及公司如何使用截至去年9月30日已超过1000亿美元的现金储备。

年报显示,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2017年净值增长653亿美元,A类股和B类股的每股帐面价值增加了23%。

在过去的53年中,伯克希尔·哈撒韦公司的A类股每股账面价值从19美元升至/brklivestream。伯克希尔股东大会将在美东时间5月5日上午8点45分进行直播。雅虎还将在大会开始之前和午饭时间采访公司的董事、高管及各界知名人士。所有的采访及股东大会内容届时都将会在全球进行转播。

伯克希尔与雅虎的合作伙伴关系开始于2016年,股东们对于我们与雅虎的关系反应强烈。去年,雅虎的实时收视用户增加了72%至大约310万,而短视频播放用户总共达到1710万人。

对于亲身参加股东大会的投资者们,CenturyLink的大门将于周日上午7时开放,以方便投资者们在我们的股东电影开播之前进行购物,股东电影将于8点30分开始。而问答环节将于9点15分开始,持续至下午3点30分,期间将进行1小时的午餐。最后,在下午3点45分,我们将开始正式的股东大会,通常进行15至45分钟。购物时间将在下午4点30分结束。

在周五(5月4日),伯克希尔在CenturyLink的展览将从中午开始开放至下午5点。我们在2015年增加了额外的购物时间,并且得到了许多购物者的喜欢。去年,在周五开放的五个小时中大约有12000人参与了购物活动。

购物中心是毗邻股东大会中心的一个面积为;

每个记者将从提交的问题中选择他或她认为的最有趣且对股东最重要的6个问题进行提问。他们告诉我,如果您的问题简洁,不是在最后才提交,与伯克希尔相关而且在你发送的电子邮件中包含不超过两个问题,那么你的问题最有可能被选中。(请在您的电子邮件中注明,如果记者选择提问您的问题,您是否愿意您的名字被提及。)

跟踪伯克希尔公司的三位分析师将接着提出一系列问题。今年的提出保险相关问题的行业专家将会是投资公司Dowling & Partners公司的加里-兰塞姆(Gary Ransom)。与非保险业务相关的问题将由投资公司Ruane, Cunniff & Goldfarb的乔纳森-勃兰特(Jonathan Brandt),和晨星(Morningstar)的格雷格-沃伦(Gregg Warren)提出。由于我们将要进行的是股东大会,我们希望分析师和记者提的问题能够有助于我们的股东更加了解他们的投资。

查理和我都不知道我们将会面临什么问题。有些肯定会很难,而这恰恰是我们喜欢的方式。一个人提多个问题将不被允许,我们想给尽可能多的人提问的机会。我们的目标是在您离开会场时比来的时候更了解伯克希尔公司,让你在奥马哈度过一段美好时光。

我们预计会至少接受有54个问题,其中每个分析师和记者都会提出6个问题,而剩下的18个问题将留给观众。在54个问题之后,所有的问题都将来自观众。根据以前的经验,查理和我一般在3:30之前就回答了超过60个问题。

来自观众的提问者将通过11次抽签选出,抽签将于年会当日的上午8点15分举行。每个主会场都将举办一场抽签活动。

谈到我们的股东在这次年会上能获得的知识,查理和我认为所有的股东都应该同时获取伯克希尔所发布的新信息,如果可能的话,也应该有足够的时间在交易发生之前消化和分析这些信息。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试图在周五或周六早上发布财务数据,以及为什么我们的年会总是在周六举行(这一天也会缓解交通和停车问题)。

我们没有与大型机构投资者或分析师一对一谈话的惯例,而是像对待其他普通股东一样地来对待他们。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比普通股东对我们更重要了,因为他们相信我们,将自己积蓄中的很大一部分投资于我们。当我管理公司的日常事务时以及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心中想的就是这些股东。

出于充分的理由,我经常称赞我们运营经理的成就。他们是真正的全明星,经营自己的业务,就好像这些业务是他们家拥有的唯一资产一样。我还相信,我们的经理们的思维方式像大型公众企业一样,以股东为导向。我们的大多数经理工作不是为了钱。打出商业上的“本垒打”的乐趣,对他们来讲和薪水一样重要。

如果经理(或董事)持有伯克希尔的股票(许多人确实有)的话,那一定是他们从公开市场购买的股票,或者因为他们在将自己的业务出售给我们时获得了我们的股份。然而,没有人能在不冒风险的情况下获得持股的好处。我们的董事和经理们的处境和你们一样。

我们公司总部的团队一直很棒。这个团队可以有效地处理大量的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和其他监管要求,处理32700页的联邦所得税申报表,管理着3935份州所得税申报表,回应无数股东和媒体调查,发布年度报告,准备这个全国最大的年会,协调董事会的活动,并核实你正在读的这封信的信息,其他的例子不胜枚举。

他们高兴地处理所有的商业任务,效率惊人,让我的生活变得轻松和愉快。而且他们的努力并不限于与伯克希尔公司紧密相关的活动。例如,去年他们接待了从40所大学(从200名发出申请的大学中选出)送到奥马哈的大学生,这些学生到这里来向我进行提问。他们还处理我收到的各种各样的请求,安排我的旅行,甚至给我买汉堡包和薯条(当然要蘸亨氏番茄酱)作为午餐。此外,他们还兴致勃勃地在年会上做能做的一切。他们为在伯克郡工作而自豪,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我把最好的留到了最后。在2018年早些时候,伯克希尔的董事会选出阿吉特-杰恩(Ajit Jain)和格雷格-阿贝尔(Greg Abel)为董事和公司副总裁。阿吉特现在负责保险业务,格雷格监管我们的其他业务。查理和我将专注于投资和资本配置。

股东们和我很幸运有阿吉特和格雷格来为我们工作。他们与伯克希尔公司相伴了几十年,他们的血管中流淌着伯克希尔的血液。每个人的性格都与他的才能相匹配。这就说明了一切。

欢迎您5月5日来到奥马哈——“资本的摇篮”——并与伯克希尔的公司成员见面。我们公司的每个人都欢迎你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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