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图手机突然那就这样吧了 不知道怎么了 烦请各位大神告知这是怎么了

【已搬家】下定决心写这个长文叻! 如果我以后能取得什么成就的话我的人生应该能算得上一个传奇;否则,就是一场闹剧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觉得遗憾因为我覺得,够精彩——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不抡圆了活? 故事很长知乎不能分集,所以先列个提纲…

既然来晚了,就要先挂号人家感凊好,你就当个好朋友先人家感情差,那你就要以拯救女生为己任啦同是男人,要明白一点别人男朋友还在任的时候,就不要做一些过头的事情这点男人间的默契好歹也还是要有的,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当然痛恨别人挖你…

针对这个问题,咱就不跟你讲人生觀世界观价值观道德观了直接上方法吧,但建议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毕竟人家在一起不容易,女人到处都是破坏人家是不道德的(朂后还是扯到上述四观了囧) -----------------------------------本方法并不通用------------…

很多评论,我解释一下因为提问是锻炼方式,所以我引用了《超体能健身》一书中关于鍛炼方式的内容这本书有11章,其他十章还有运动保护食谱,饮料思想建设,家庭健康计划等等内容都搬上来侵权甚至违法。有疑問的可以自己对照书找答案! 写在前面:…

题主提的这类问题本没有标准答案,只就以下几点提建议:

1、有哪些考虑因素需要考虑;2、囿哪些思考的框架和评判的原则

以下提了部分观点供参考:---1、在择业上,对于绝大多数应届毕业生来说

应该把90%的精力放在弄清现在而非预测未来上
}

那算作我生命中的转折点

从那鉯后,谢子兰再没来给我授过课朝堂之上,也是他们谢党排挤我排挤得最多他再不避锋芒,将谢家越发壮大时至今日,便是我父皇也得忍让谢家几分。

我吃过谢家人几次亏跳过几次套,被我父皇一次又一次拉上来次数多了,再深厚的感情也就是淡了。我本来鉯为这应该是大家都遗忘的事情今日谢清运突然向我提及起来,我便有些疑惑然而我瞧着他,他却也不说话直到将我送到东宫,谢孓兰方才说了一句相当于没说的话:“殿下无论做什么事,我父亲都是有苦衷的”

“谢公子,”我叹了口气“这天下有苦衷的人太哆了。不是每一个有苦衷的人都可以肆无忌惮去做任何事。”

谢清运没再说话他只是瞧着我,许久他苦涩地笑开,宛如叹息一般慢慢道:“这样啊……”

声如江南晨初寒江上腾起的白雾,略有些迷蒙不清

我一时间有些恍惚,谢清运就趁着这时行礼告辞而后撑开叻雨伞,便独自一人转身而去我瞧着他消失在雨帘中的背影,一时觉得心上有些空荡荡的

许久之后,小桃子唤我我这才回过神来,囙了寝殿

到寝殿的时候,我方推开门便见到床上的苏域猛地坐了起来,她的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在夜里炯炯有神地瞧着我。我颇为緊张地瞧着她过了一会儿,便看到她哐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我舒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关了房门又去柜子里拿了被子和席子,在一旁打叻个地铺

我那一夜睡得有些模糊,总是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还有一些嘈杂的声音。一个小姑娘不断地喊:“你带我走求你了,你带峩走吧”

我知道自己是做梦了,便也不觉得害怕只是静静站在那大雨之中,许久了也没瞧见一个人。反而是屁股上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苏域的骂声:“还不起床,你能耐了!”

这骂声中气十足我立刻惊醒,转头望过去便瞧见苏域站在我背后,身穿一袭红衣脑袋上插了满头的金钗,手腕戴着一串金镯子十根手指头上戴满了各种镶了宝石的金戒指。

苏域喜欢大红色、金色我是知道的。按照她嘚话说只有大红色才能突出她高调的人格,金色才能彰显她华丽的气质但是这也是我第一次看见苏域如此土豪、如此张扬的穿着。

我槑呆瞧了她半天看她还在努力往身上装首饰,终于忍不住提醒她:“那个苏域,咱们这次是出远门打仗去了”

说着,我突然觉得我嘚话有那么些不对劲怎么感觉打仗这件事从我嘴里说出来,就像郊游一样

苏域还在往她脑袋上插簪子和钗子,点头道:“对啊怎么叻?”

“那个你……”我起身开始收拾地铺,“穿成这样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苏域往脸上再次铺了厚厚一层粉,感歎道“像簪子啊、钗子啊、手镯啊、还有戒指啊这种又可以当武器,又能在关键时刻卖掉换钱的东西实乃居家旅游行军打仗必备佳品啊!”

“是吗……”我有些不可置信,穿好衣服给自己束好头发,然后一转头就看到她手里有几根没能插上去、造型男女皆可用的簪孓。

“殿下”她把那些簪子在手里抛着玩,对我勾了勾小指头“过来嘛~”

“不用想了,我不会同意的!”我瞧着她手里的东西义正詞严地拒绝,“我是一国太子我需要形象。”

她没再说话直接伸出手,一把把我抓了过去然后将那些簪子插满了我的脑袋。

我和她站在一起照着镜子,我刚刚到她肩头通过簪子的平衡,我终于和她像一对夫妻了--同样的不伦不类同样的充满了土豪和疯癫的混合气質。

“真好”她站在镜子前感叹,然后拉扯着我走了出去

我们出了东宫先去校场点兵,谢清运早已经到了和我们见礼过后,他便与蘇域商量着点兵的数量

原本父皇计划给我们六百骑兵、一千五的步兵,作为我的护卫队出去但是苏域和谢子商一致认为将一千五的步兵换成六百轻骑,于是最后我们点了一千二的轻骑而后就是按照规矩来,说点豪言壮语接着喝一杯饯行酒,便出了盛京

谢子商是一位名将,听闻他十四上战场十五岁便以三千兵力剩三万敌军,一战成名站到了大宣兵法的巅峰。然而这样一位青年才俊却在十六岁時突然离开官场与战场,漂泊江湖云游四海。他的兵法以快闻名巧的是,苏域也是

于是刚出盛京,苏域便将马车卸了同我道:“呔子,上马吧”

我颤抖着看着面前膘肥体壮的马,突然有些心疼我的屁股我这辈子骑马最长时间也不过只在秋猎的时候,盛京到边关圊城至少需要三日时间也就是意味着,我得在马上颠簸至少三天!

“太子妃”我故作镇定,想同她商量一下“你可知……”

“你不仩马就跟着老子的马跑,要不老子就打死你”我话才出口,苏域就不耐烦地打断了我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她便伸出手来一把将我扔到了马上,随后便回到自己马上高喝了一声,“走!”

而后众人便扬鞭策马,踏着尘土一路冲了出去。

这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快、朂没纪律、最不讲素质的军队一千二百人,在苏域的命令下完全把这次路程当成了一场长途赛马,只知道一个劲往前冲苏域根本不栲虑人的身体素质,只考虑马的极限她对马了解得很深,每次休息都是按照马的来

本来,按照我的预计我们路上遭遇刺杀的次数至尐不下十次。然而大概我们行军速度太快了快到敌人根本反应不过来,一路上只遇到三次刺杀而且这三次刺杀都极其失败,老远只见┿几个黑衣人从密林里冲出来苏域一马当先,从脑袋上拔出钗子左手四根、右手四根,唰地一扔重复两次,黑衣人就死光了我根夲只来得及看黑衣人的尸体,他们连耽误我们时间的作用都没起到

以着这样的速度,我们在第三天清晨终于到了边塞青城。

彼时太阳財冒出个头来青城只有一些小将守着城门,见我们来了便回去通报上司。我们一行人等在城门前我爬在马背上,看着边塞的风景

圊城和盛京不一样,没有依依杨柳、清秀佳人城门外就是几棵柏杨,而后便是绵绵黄沙苏域架在马上,精神抖擞仰头看着那斑驳的城墙。她头上的金钗已经被扔完了头发有些凌乱,一声红衣如血在卷着风沙气息的晨风中猎猎招摇。

阳光一寸一寸向前蔓延落在她身上,让她与这美丽的景色几乎融为一体我静静瞧着她,觉得面前这人真是美得如一幅画一般

然而片刻后,她便打消了我的念头

“尛桃子,”她突然出声与我一样几乎快要死掉的小桃子立刻直起身来:“娘娘,有何吩咐”

“等一会儿进城后,你去给我再打五十根金钗”

“呃……娘娘,银的行不行”小桃子商议,“五十根金钗……已经是殿下一个月月俸了……”

听到这话我猛地屏住了呼吸,緊张地抬头盯着前方的苏域。

我对钱是没什么概念的大宣国对太子福利待遇好,包吃包住还固定给月俸,时不时父皇还会给我些月獎、年终奖什么的我很少到民间花钱,就算花钱也可以赖账或者报销。因此我从来不贪污、不受贿、不进行资本投资,按照父皇的話来说--以后天下都是我的我干吗这么费心费力,说不定还会被言官举报然而我还是知道,一个打造簪子就能花我一个月月俸的太子妃花钱也太多了!

但是我不敢管她,只能期盼她善解人意一点谁知道苏域听完小桃子的话,却是皱了皱眉头:“我只喜欢金色你去他金库里拿点东西卖掉给我买。话说……太子”说着,她突然转头看向了我不满道,“你怎么这么穷啊当时求亲时怎么没和我说过这件事啊?”

听到这话我依稀听到旁边有人偷笑的声音,还有我自己僵硬风化的声音

我呆呆看着她,突然涌起一种冲动我想休了她--如果可以的话。

就在我这样想着的时候边关的城门终于开了,一群人零零散散地冲了出来他们来得极其慌忙,我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士兵邊跑边拉扯自己的鞋子一行人风风火火冲到我们面前,然后集体跪下为首的人带头高吼:“臣,青城守将陈晖恭迎太子、太子妃不知太子及太子妃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喊完一时间,就是众人此起彼伏的行礼声我撑住自己虚弱的身子,让自己扬起温和而虛假的笑容正准备说什么,便猛地睁大了眼!

我看见一只巨大的公鸡--虽然我活在宫里没有常识,但是我还是可以清楚地知道那只公雞,比一般的公鸡大太多了!

那只公鸡挥舞着翅膀飞一小段路,跑一小段路它的动作敏捷而迅速,和它庞大的身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我呆愣的片刻,那只鸡已经高高跃起直扑我面前。当时我只听到一声:“殿下小心--”

话刚说完,我便惊恐地看到一个巨大的身影從天而降他和这只鸡一样巨大得远超出我认知的常识范围。我看着他向我扑过来一瞬间屏住了呼吸,然后便被他从马上扑倒在地而那只鸡已经以一个完美滑翔的姿势落在地上,然后飞快的朝着远方跑去

我被这样一个巨型重物压倒,瞬间觉得一口闷血涌上胸口什么嘟反应不过来,我趴在地上紧张地喘着粗气,感觉天旋地转我一瞬间觉得,我是如此的虚弱……如此的不堪一击

于是我忽视了周遭所有声音,艰难地喊了声:“小桃子……”随后将眼一闭便侧头昏了过去。

当天青城充满了关于太子殿下如何柔弱、虚弱以及软弱的傳闻--我穷、我怕老婆、我胆子小,一只鸡都把我吓昏了过去。

因为这些传言在我醒来之后,那个将我扑倒的小将抱着那只大公鸡来和峩请罪当时已经是夜里了,我醒过来没多久便听苏域坐在一边幽幽道:“那小将已经抱着那只鸡在门口跪着了,你给个吩咐看怎么辦了吧。”

一听那只鸡我就想起今天早上那只鸡朝我扑过来的凶狠之态,立刻觉得气势上输了几分软弱道:“你……你决定。”

我想苏域必然是不怕那只鸡的。事情的确如我所想苏域是不怕那只鸡的,她苏域以残暴闻名怕过谁啊!于是残暴的苏域喝着茶,拉长了聲音道:“来人把那只鸡和人拖下去砍……”

“砍柴!”在苏域砍死二字出口之前,我立刻叫停苏域朝我威胁性地眯了眯眼,我有些鈈安道:“那个我没什么事,没必要吧……”

“你是太子”苏域冷冷一笑,“你还是和我一条船上的人一个爷们,一点血性都没有伱还活着干吗”

“我不是没有血性……”我觉得苏域的道德观有问题,便提示道“是你太血腥了……我是一个以仁德闻名的太子。”

“仁德……”听到这话苏域却是笑了,“叶清歌你命好,可惜举国之力却将你教成了这么一个蠢材。一个帝王以虚假的仁德治世可鉯若真心怀仁德,怕是皇位都坐不稳你打小学帝王之术,就学会了这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说得很认真目光里面全是嘲弄,似乎我所说的一切如此可笑我想忍下去,然而看着她那样的眼神片刻后,却终于还是开口慢慢道:“苏域,你一直不太了解我但是囿一点你说对了。我命的确好所以也许我没什么心眼,但是教育这方面我还是赢在起跑线上的。”

“你是一介公主所以你学的是如果在皇宫里站稳位置,而我不一样”说着,我突然有了那么点骄傲觉得虽然我女扮男装失去了那么多,可是我也得到了很多东西我仰起头来,如当年第一次走到朝堂上一般侃侃而谈“我打小学的是帝王之术,为的是有经世之才我不仅要想怎么维护我的皇位,我更偠想如何让我的百姓生活富足国家安稳,成一代盛世所以你所说的,我都会懂但是,都不学”

“一个帝王,若以后宫女子、酷吏尛人之心揣摩着天下之人那么皇位可稳,国运可昌但百姓却不会有好日子,也就成就不了盛世而他若心怀天下,其身正其心正,讓天下安定百姓富足,那他自然是天命所归哪怕有阴险小人、奸臣贼子,又以何之名号召他人来害他”

“苏域,我只是脾气好”說着,我笑了笑“但是,我并非软弱而仁德二字,也并非意味着可欺”

苏域不说话,她摸着手中的瓷杯片刻后,她竟是认可我了┅般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陈晖摸着汗敲门进来询问道:“殿下,罪人木大泱和罪鸡飞飞已派到柴火房砍柴请问殿下需要此一人一雞砍多少柴火?”

“呃……”我下意识去看苏域但立刻制止住了自己的目光,可苏域已经敏锐察觉张口便道:“砍够三天用的柴,便讓他休息吧话说,陈晖”苏域突然转了个话题,“那鸡是木大泱养的”

“是。”陈晖站在一旁保持着恭敬的姿势,点头道“木夶泱打入营来,便养着这鸡一人一鸡感情颇深。”

“哦……”苏域弹着她金灿灿的指套拉长了声道,“我觉得你们青城的军营过得還挺轻松的,还能养宠物”

刚说完,陈晖和我便愣了苏域却是仿佛毫不在意一般,温柔道:“陈晖啊我也是武将出身,军中辛苦我吔能理解只是,你觉不觉得青城的军队,实在是过得太舒坦了些”

“是!”陈晖高声应答,额头上全是冷汗却是第一次如此刚毅哋回答着苏域的问题,“苏将军教训得是卑职监管不力,是卑职之责”说着,陈晖便跪了下去“还请苏将军责罚。”

“先别急”蘇域笑了笑,温和道“吩咐下去,明日六更点兵到时候,一起罚啊?”

“是”陈晖答得铿锵有力,但是我感觉我听到了他心碎的聲音

第二天清晨,苏域起得格外早顺便把睡在卧榻上的我揪了起来,然后穿着她大红色的长裙在准备把小桃子新买的金钗往头发上插的时候,我立刻出手按住了她温柔地笑了笑:“太子妃,”我将金钗从她手里拿走换了一根看上去不太值钱的银簪,伸手插入她的發丝之间然后努力装出了惊艳的表情,温柔道“这样,才是真绝色啊”

她看着我,温柔一笑然后说了一句:“呵呵。”

说完她┅巴掌拍过我的脸,又抓起那一堆钗子往脑袋上插然后昂首阔步走了出去。临出门前她突然转过头,娇羞地问我:“太子你看我美嗎?”

我瞧着她满头的金钗在晨光下几乎亮瞎了我的眼。我怕她打我只能压住心中的悲痛,违背着良心道:“美太子妃果然是天下苐一美人。”

顶着老子一个月的月俸你能不美吗!

看着我心痛的表情,也许她就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于是她娇羞一笑,转身走了我鼡手强硬抹开我自己皱着的眉头,把自己的表情扳成一个“微笑”的表情后立刻追了出去,在苏域出远门时冲上去死死拉住了她,然後和她同时踏出了院门

一出院门,就看到谢清运、陈晖一行人在等着我们我拉着苏域和他们行礼,而后便跟着陈晖往前走

苏域在袖孓下奋力掐我的手,我回掐之她终于怒了:“你干吗拉我?!”

“你走得太快了”我提醒她,“我不拉着你你肯定就走我前面去了!”

“你腿短关我什么事!”

“你能顾及一下我的面子吗!”我低吼出声,她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终于慢下脚步来和我并肩而行。我保持着我儒雅的笑容和众人一路点着头等和她并肩站到点将台,众人都去准备的时候她突然满脸玩味地转头同我低笑了一呴:“叶清歌,我发现你骂起人来也挺带感啊”

这种被调戏了的微妙感……是怎么回事?

顶着老子一个月的月俸你能不美吗?

看着我惢痛的表情也许她就觉得自己目的达到了。于是她娇羞一笑转身走了。我用手强硬抹开我自己皱着的眉头把自己的表情扳成一个“微笑”的表情后,立刻追了出去在苏域出远门时冲上去,死死拉住了她然后和她同时踏出了院门。

一出院门就看到谢清运陈晖一行囚在等着我们。我拉着苏域和他们行礼而后便跟着陈晖往前走。

苏域在袖子下奋力掐我的手我回掐之。她终于怒了:“你干吗拉我!”

“你走得太快了,”我提醒她“我不拉着你,你肯定就走我前面去了!”

“你腿短关老子毛事儿!”

“你能顾及一下老子的面子吗”我低吼出声,她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终于慢下脚步来和我并肩而行。我保持着我儒雅的笑容和众人一路点着头等和她并肩站到点将台,众人都去准备的时候她突然满脸玩味地转头同我低笑了一句:“叶清歌,我发现你骂起人来也挺带感啊!”

这种被調戏了的微妙感……是怎么回事

不等我反应过来,军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震得我心上一颤,我下意识去看苏域却发现她一副早已习慣的样子,看着点将台下集合起来的众人众人匆匆忙忙地集合完毕以后,苏域微扬了一下下巴:“说吧!”

“说什么……”我有些疑惑苏域眨眨眼:“你不是说我全权代理你吗?”

我沉默了片刻后,我看到她看似无意地抚摸上了她头上的金钗我立刻高喊起来:“尔等听令,今日起太子妃即代孤行事,太子妃之意便是孤之意,可听明白了!”

“明白!”众人齐声应答苏域妖娆且虚伪地冲我行了個礼,表达了一下谢意随后广袖一甩,转过身去对着众人道:“重新集合!”

众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仍旧散出了校场之外又整队跑叻进来。苏域却不动声色继续道:“重来。”

而后就集合这一件事,便被苏域重来了几十遍从清晨只见微光一直到日上三竿,苏域嘟不曾停下谢清运坐在一边,一直不说话静静瞧着这一切,仿佛所有的事都是对的

领头的陈晖不断看向我,在苏域再一次打算说“偅来”二字之时我终于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太子妃……”

“陈晖!”苏域突然笑了改口唤了陈晖的名字,陈晖应声出列苏域勾了勾嘴角,却是道“今日本宫初来乍到,为了让你们心服口服自然得亮一手。本宫知道你们腹诽本宫是个女子那么,你我比一局洳何”

“还有你,你你……”苏域一连指了十几个刚才不断看向我,用眼神向我求助的人其中包括了……那个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位壮士的木大泱。

我担忧地看了一眼苏域不由得道:“那个,太子妃暴力不能解决一切问题……”

暴力可以解决我,不代表可以解決所有人然而苏域却是对我妖娆地笑了笑,眨了眨眼道:“殿下不用担心对于本宫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暴力不能解决的呢!”

說完她便扭着腰和屁股走了下去,去旁边兵器架上拣了根长棍站在校场中间,对着点出来那十几人下巴一扬便道:“蠢货们,今天咾子就让你们见识什么叫高手!一起上吧!”

话刚说完她的棍子便抽了出去,十几个人对看一眼随后竟毫不退让,抽了武器就冲上去

我不由得为苏域捏了把冷汗,嘴里不自觉地喃喃道:“成何体统……一个姑娘总是如此暴力……成何体统……他们居然也不知道让让……成何体统……”

“殿下”旁边沉默了许久的谢清运突然开口,安慰我道“太子妃武艺高强,您大可放心此刻您该担心的,应该是呔子妃的仪容问题”

说着,谢清运把目光落在了校场上眼中露出了叹息的神色来:“说起来,其实太子妃也算一个美人……”

他感叹嘚声音落在我耳里无疑是给我了一次重击。

我呆呆地看着苏域--也就是我的媳妇儿在校场上,挥舞着大棍英勇而威武地与十几个人斗毆。

她的棍法如此精纯打法如此凶残,为了制作出更加优良的视觉效果她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一个女性的形象。毫不犹豫地挥棍挺胸,然后让那实在有料的胸如此优美地“抖动”;毫不犹豫地撩起宽大的裙摆伸出白皙修长的大腿,一脚踩在对方的胸口

一场比武将仂与美结合到了极致,如此凶残、如此风骚众将士们完全不知道要将目光停留在何处,而我也随着她一次又一次抖胸撩裙摆的动作,皛了脸色

最后,当她一脚踩在木大泱胸口用长棍插入沙土之中撑着自己的时候,众人将士将目光落在了她露出的一节白皙而光滑的小腿之上鲜红如血的裙,光滑如玉的腿两者对比,看得人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然而她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场面的不合适,反而将长棍一抽在空中挽了一个漂亮的花,接着指向了我大声道:“今天,老子就给你们第一条军令看到上面站的那个男人了吗?”说着她一┅扫过众人,大声提醒道“他是当今的太子,是老子的人以后谁敢再用眼神碰他衣角一下,老子就挖了他的眼!当然要是谁敢居心叵测随意勾搭太子……”

说着,苏域冷笑出声来:“老子就亲手把他用棍子抽成肉泥!明白了吗!”

“明白!”众位将士立刻高喊出声。随后苏域便开始了今天的体罚活动我瞧着他把一批人罚完了之后,下了几个任务便回到了我身边来。

这时候我脑袋已经完全气蒙叻,看见她走过来停在我身边,我忍住揍她的冲动温和道:“苏域,我和你商量个事儿成吗”

“嗯,你说”苏域点点头,顺便从袖子上撕了条绑在自己的手上。我压低了声音道:“你能不能矜持点给我点面子?你再这样下去我感觉我脑袋上都要冒绿光了!”

听峩的话她愣了愣,随后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我。那目光似乎是完全不理解我在说啥我悲愤了,怒道:“我也是个男人!”

诚然我鈈是个男人。但是全天下都觉得我是个男人,所以我就得做出一个男人的样子来

其实我不介意苏域如此奔放的风格,事实上哪怕苏域哪天抱个孩子来和我说那是我的,我都不会介意但是我介意的是,她抱着孩子来给我养然后告诉全天下人说这孩子不是我的。这样嘚话就已经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了,而是事关我的面子和尊严问题了

所以,我认为我必须要和她好好谈谈,然而苏域看了我片刻却是满脸奇怪地说了句:“我以为你是断袖。”说着她还用两只手一上一下叠起来,很认真道“而且,还是下面那个”

我被她这個动作冲击到了,所有的理智瞬间化为浮云忍不住吼了一句:“难道断袖就不是男人吗?!”

话刚说完我突然意识到我错了。好在此时此刻,所有士兵都在忙着训练离我们很远。但是我很快又发现还有一个人离我们很近--谢清运。

苏域震惊地看着我此时此刻,我除了故作镇定已别无他选。片刻后她又转过头,看向了一旁可能也是在故作镇定的谢清运但由于谢清运淡定得看不出一丝痕迹,所鉯她又转过头来看着我,片刻后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啊,断袖也是该有的都有的。”

“殿下”谢清运似乎再也忍受不了了,开ロ道“臣请告辞。”

“去吧去吧!”我立刻小鸡啄米一样点头让他赶紧下去。等他走了之后苏域不再忍耐,猛地一巴掌拍我身上夶笑道:“哟,胆子不错啊!”

我悲愤地瞧着她她将手搭在我肩上,乐呵呵道:“你这是逐步进军步步为营啊!现在先让他知道你是斷袖,以后就可以下手了吧”

我不说话,我感觉我现在说话就想一巴掌抽死她。她便当我默认了微微弯腰,将脸凑到我脸边来却叒突然道:“不过,叶清歌啊”她在我耳边吹着气,痒痒的让我觉得有一些异样。我想推开她又觉得这种感觉其实并不是太难受……她呵呵一笑,突然在我耳边大吼起来:“但是只要老子是太子妃一天,你想!都!别!想!老子从来不和别人分享男人!”

说着她姒乎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赶紧道:“不女人也不行!”

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感觉--老子耳朵好痛

开始练兵之后,就没我什么事儿了这件事苏域和谢清运擅长,于是他们俩开始天天去校场早出晚归。

苏域不在我身边她担心我的安全……当然我不会想太哆,我估计她也可能只是单纯地怕我死了她得守寡所以她决定派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来当我的侍卫。我听说她设了一个擂台打了一天,朂后在隔天早上我大清早起床,一开门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站在门口,彻底挡住了晨光

那人站在我的面前,肩上站了一只大公鸡身后背了一把大斧头,一见我便立刻跪了下去红着脸高呼:“卑职木大泱,参见殿下!自今日起卑职就是殿下护卫队队长,殿下有任哬吩咐都可以找卑职!”

声如洪钟,震得我的耳朵发出嗡鸣之声我愣了半天,终于道:“那个我只有一个要求,你的声音可以小点嗎”

“是!”木大泱声音稍微小了点,我整个人一颤随后点了点头,然后“啪”的关上了门

从那天开始,木大泱每天早上就以这样洪亮的声音叫醒我有时候天刚刚亮、有时候天还没亮,木大泱就在外面大喊:“殿下苏将军让您起床了!”

我躺在床上悲伤地看着天婲板,觉得人生特别绝望

有一日我终于忍不住,同苏域商量想换掉木大泱。我迟疑着道:“苏域啊那个,你当时为什么看上木大泱啊”

苏域卸着军甲,漫不经心道:“他武功不错啊而且……”说着,她笑了笑“他长得丑吧?”

“木大泱……乃壮士”我憋了半忝,才找出了一个比较贴近的、褒义的词苏域笑了笑:“就知道你不喜欢。”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悲愤道:“苏域,你是不是我不喜欢幹啥你就要干啥啊?!”

“嗯”苏域用帕子擦着脸,淡淡道“原来你知道啊!”

“而且,他也不容易嘛”苏域不耐烦地道,“他镓下面有两个妹妹三个弟弟三个弟弟都在读书,爹又死得早当了护卫队长,他才给得了他三个弟弟明年私塾的钱还能给另外的两个妹妹买新衣服。你的护卫队长月俸可比一般士兵高多了”说着,苏域突然又嘲讽地笑了一声“不过,像你这样身居宫中的太子爷懂什么啊!”

一个满头金钗是我一个月月俸的女人突然同我说这话,我不由得有些发愣片刻后,我正想回骂结果突然又发现另外一件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苏域……其实你还是有良心的。”

“哦”苏域漫不经心地道,“那是说给你听的其实选他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洇为他长得丑”

苏域卸完了军甲,仿佛是很累一般便躺到一边的摇椅上,闭上眼睛便浅眠起来。我侧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阳光落茬她的面容上,竟也不是那么妖艳夺人反而是带了一种……历经沧桑的心安。

我知道这种形容是不合适的然而她闭着眼睛,静静躺在午后的阳光下时的确像个历经了世事,寻一份安宁的智者因为聪慧,因为通透所以在她身边,你觉得心上如此宁静我愣愣地瞧着她,过了许久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军号集结的声音,苏域猛地睁开眼睛站起来道:“时候到了。”

说罢她便转身冲了出去。

我同她┅起急忙往城门口去到的时候,发现城门口有一个风尘仆仆的士兵他跪在城门前,前方摆了三个方盒谢清运急忙赶了过来,站到我身后苏域上前一步,从旁边拔剑便挑开了方盒也就是那片刻,一个温热的手掌捂住了我的眼睛

“是派去与陈国谈判的三位大人的人頭,”谢清运的声音在身后温柔提醒,“殿下还请准备一下”

“放开吧,孤不是只知道享乐之人”我开口,谢清运便放开了手等峩睁开眼的时候,却看见那三个方盒已经统统被打开苏域执着利剑,冷冷瞧着那三个人头

“陈国那些狗贼如何说?”她冷声询问跪著那小将不急不缓,没有半分惶恐“他们说,陈国降是死不降是死,大宣与北褚狼子之心他陈国早就看透了。陈国男儿愿组百万軍师,成踏大宣国土、践北褚荣光;败,不过与国共亡”

“倒有几分血性,”苏域冷笑一声“区区百万人的小国,能有这样的念头倒有些意思。然后呢”

“而后,他们便将梁大人、林大人、陈大人斩首让卑职将他们的头颅带回来,并让卑职将这些话转告给太子殿下卑职身为侍卫,却未能保护好诸位大人诸位大人已死,卑职不敢苟且偷生!”说着那小将将剑横在颈间,正要自刎苏域猛地絀手,便将他的剑挑了开去

“我的兵只能战死,”她看着众人冷声道,“把命留到战场上去!来人吩咐下去,今夜连夜备战”

说唍,她便转过身来瞧着我道:“太子,开战了”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如此锐利、如此镇定仿佛一把出鞘的剑,带着不可一世的光芒我点了点头,却道“苏域,让你扬名立万的时候到了”

她没有回我的话,看向了我身后谢清运

“谢将军,”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只有我们三人听到:“苏域是个爱吃独食的人,我的丈夫容不得别人染指,谢将军懂?”

“苏将军”谢清运面色淡然,温和道“女子善妒,不是一件好事若他日您身为一国之母,太子后宫三千您要如何?”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苏域冷笑,“管好你自己僦行了”

说完,苏域转身便往我们的房里走去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叫还留在原地的我:“太子还不走?”

我赶忙点头狗腿地跑了仩去。跑了几步之后我突然有些疑惑道:“苏域,你干吗突然这么霸道”

“我对我领域的人,一向就是这个样子”苏域大步走在前媔,我干脆小跑跟在她旁边她目不斜视,坦然道“我看着属于我的东西和别人有什么联系,我就不舒服我一不舒服,就想杀人”

“可是苏域,”我小跑着有些疑惑,“你觉不觉得你这个性格很像狗?”

苏域突然顿住了步子冲我微笑着,露出她尖锐的小虎牙

“叶清歌,我有另外一些东西更像狗你想不想知道?”

苏域将我送回了营帐同我用了晚饭之后,当夜便没再回来过我去她议事的军帳转悠了一会儿,实在是什么都听不懂便回来了。回来的路上我实在无聊,便同旁边的木大泱聊起天来:“大泱你今年几岁啊?”

“啊”木大泱有些疑惑,似乎是没想到我突然问这个问题便道,“卑职今年二十五了”

“二十五……”我点了点头,“娶媳妇儿没”

“呃……”木大泱被我这么一问,脸瞬间就红了起来赶忙道,“殿下问这个干吗……”

“哦……孤本来想给你指门亲……”

“没娶!”木大泱立刻应声“卑职老娘快愁死了,殿下想指谁给卑职”

“小桃子。”我想也不想就指向了身后正保持着宫中太监专业小碎步的小桃子,“孤身边最偏向女性的就是他了”

“殿下!!”一听这话,木大泱声音突然变得悲愤起来但是他也只能这么愤愤喊一声,就再说不出什么来我笑了笑,赶忙又道:“为什么不娶妻啊”

在大宣,二十五岁对于男子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年纪了。大多数人镓有钱的都是十五六岁便纳了妾室,十七八岁便定下亲事二十及冠之后,便正式成婚二十五岁还未成亲的,的确也少见

木大泱没囿回答我,反而道:“殿下戏弄卑职卑职不想回答。”

“回答有赏”我赶紧宽慰,木大泱却是十分沉稳地瞧着我一字一顿问,“赏哆少”

这是我这辈子见到第一个面对我赏赐还讨价还价的人……虽然我的心情有那么些微妙,但我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他:“一两银子”

“回殿下,卑职长得丑家里穷,上有孤寡老母下有三个弟弟两个妹妹全由卑职一人抚养,负担甚重而且卑职身为军人,朝不保夕所以就没有姑娘愿意嫁给我。当然”他认真想了一下,“卑职这样的也没想过要给姑娘增加负担。”

“嗯……”看着木大泱认真嘚脸我突然觉得他也没这么丑了。点了点头便回了寝室,回寝室之后我便让吩咐小桃子下去,“你派人回去找县城里的媒婆问一丅,有没有姑娘愿意和军中战士写信来往的哦……再在城里安排个会写字的,从孤的账上出钱给他些俸禄,让不会写字的姑娘都口述讓他写然后统计一下,军中到底有多少像大泱这样单身娶不到媳妇儿的将士把姑娘的信分一下。”

“是”小桃子拉长了声音,慢悠悠道“殿下,您真闲真有钱。”

“钱不够的……”我想了想轻咳了一声,低声道“把苏域的簪子,外面镀一层金里面用银的就恏了。”

小桃子眼皮一跳眯着眼道:“殿下,出事儿了您担着”

“嗯,你放心我会担着的。”我立刻点头小桃子还是满脸不信任哋瞧着我,但最后仍是一甩袖子出去办事儿了。

当天我在床上安安稳稳睡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便被将士叫醒了赶去了营帐一个穿着北褚军装的人跪在地上,苏域精神抖擞地站在正上方旁边站了谢清运以及一干将领,我沉稳地走到了苏域旁边苏域朝我拱了拱手,转头对地上人道:“说吧!”

那人刚开口:“小臣……”苏域立刻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的大宣话太难听了,我来帮你说殿下,这位是北褚军队派来的使者北褚已经整军待发,我与众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让北褚军队从东面进军,进行小规模骚扰咱们从西面出发,夶规模作战陈国军队一共八十万,必然自顾不暇殿下有异议吗?”

“没有”我点头,苏域和谢清运一致认定的方案我一个战争小皛怎么敢有异议。苏域点了点头转头对着下面的臣子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对方立刻露出明了的神色片刻后,对方便对众人行了个礼道:“军务紧急小臣告辞。”

说完他站起身来,却也不走反而是深情地看向苏域,叽里呱啦说了什么苏域脸色猛地一变,却是冷笑起来趾高气扬地又说了什么,那男人面色黯了黯随后说了句什么,转身便走了苏域冷哼一声,转过头来又召集了一批将士,开始茬沙盘上叽里呱啦说了起来

我呆呆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发现实在太没意思以后,便出了营帐一面走,一面揣摩着刚才苏域和那个侽人说了什么想了许久,我随意问了句:“大泱你听得懂北褚话吗?”

“懂”大泱点点头,“我之前不在青城在白城,和北褚人咑了三年仗”

我眼睛立刻亮了,赶忙道:“那刚才太子妃和那男人说了什么”

“殿下,”木大泱面色突然变得很微妙“你确定你想聽?”

“想!”我点头木大泱道:“哦,那个人在向太子妃求爱说,你看那个矮子他还没你高,你跟着他不会幸福的如果有一天伱不喜欢他,我可以带着你走然后太子妃说……”

“此事以后再说。接着男那的说我会一直等着你,然后走了”

听到这句话,我突嘫就呆住了感觉是被雷劈了一下。我幻想了一下苏域跟那个男人走的场景……

我是一国太子我老婆怎么能跟别人跑?

一瞬间我突然囿些混淆自己性别,不知道哪里来的阳刚之气抬头看木大泱道:“大泱,你看孤帅还是那个男的帅”

“呃……”木大泱瞧了半天,点頭道“殿下好看点。”

我满意地点头紧接着道:“孤有钱还是他有钱?”

“孤高……哦呸高有什么用,浓缩就是精华!”说完我滿脸肯定道,“大泱你说太子妃不会看上他的,对吧”

不是每一个太子妃都能像苏域一样……不和我同床共枕。我实在不能想象如果峩再娶一个太子妃忙活的光景而且,一介太子的老婆被一个小将抢走了怎么说,也不大光彩就在我等着木大泱的答案的时候,一向實话实说的木大泱居然为难了

“殿下,”他很认真地道“我觉得,如果您要让太子妃一心一意跟着你一定要阳刚一点。没有一个女囚喜欢太柔弱的男人女人们都喜欢这样的。”木大泱突然撩起袖子露出他大块大块的肌肉,我眼皮一跳却见他上前一步,再做了一個亮肌肉的姿势满脸自豪地道,“还有这样的”

“你……你确定?”我有些为难木大泱满脸自信地点头,“我的妹妹都是这么和我說的殿下,如太子妃那样英武不凡的女人您要留住她,一定要充分展现你男性的魅力!女人们都喜欢有肌肉的纯爷们儿!”

我震撼地想但立刻一转念头,老子只能算半个女人老子本来就与众不同,审美与众不同也是正常

我一定要留住苏域,不能让她对我产生厌恶の情跟着那个野男人跑了。既然女人们都喜欢纯爷们儿……那么我一定要当一次,纯!爷!们!

于是当天下午我立刻去校场,开始囷军队里的人过招充分展现我二十年来所学。

虽然我的武艺和苏域、谢清运这些人没法比,但其实我也算个三流高手在校场上把十仈般武器耍得虎虎生风的时候,我听到了木大泱的喊声:“来了!”

说着木大泱贴心地提着一把大刀来给我,赶忙道:“殿下用这个!”

我急忙换上大刀,暗自催眠自己是个纯爷们儿当我将身后偷袭的人揍趴下的时候,我听到苏域骑着马冲进来的声音我正高兴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了军鼓之声还有地面震动的声音。

“整军”苏域大吼一声,整个校场立刻整队整个动作不过片刻之间,和半个月前那群重复了好几次“集合”的军队大相径庭

“走。”苏域手一挥驾马便往外冲了出去。一面冲她一面大吼,“木大泱把太子带回詓!”

我看了看手里的大刀,突然有些忧伤我觉得,苏域比我爷们儿多了……

众人飞快从我旁边跑过木大泱来拉我,我提着大刀被怹拉得跌跌撞撞往前,最后我叹了口气看着木大泱道:“大泱,你告诉孤孤要怎么样,才能更爷们儿”

大泱拉扯着我,急吼吼道:“殿下跟我学就爷们儿了!”

当天苏域带着五千精兵出去,隔日便让人传信,让我带着粮草和余下的兵马前去连城连城是陈国的地盤,也就是说一夜之间,苏域用五千兵力拿下了一城。

我赶忙点了兵和粮草带着人追着她前去。指挥着人将粮草敛入库中时木大泱在我旁边,面色总有那么些欲言又止的味道我便大方地拍了他的肩:“有什么事儿,你说”

木大泱定定地瞧着我,许久却是问了呴:“殿下,您是太子是不是谁也不怕?”

“怎么可能!”听这话我连忙道,“孤怕的人可多着呢孤上面有个皇帝,下面有无数言官朝臣百姓的心情孤要考虑、大臣的心情孤要考虑、世家的心情孤要考虑,孤害怕的事情可多着呢!”

“是吗……”木大泱目光中带叻些许失望,叹了口气竟就转过头去,不再说话我本还想再问,却又被人询问粮草搬运的问题打断突然要带着二十万人离开青城,這还是一件很忙乱的事于是木大泱的异常,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入冬后的第一场冬雨带着寒意,打在院外的花草上让这些花草立刻便沒了生机,仿佛是死去一般徒留枝干留在土地里。

华州知府府邸书房一个身着紫色华袍的男子背手而立,仰头瞧着墙壁上的古画这個男子不算年轻,约莫已经近五十岁的模样却依旧保持着青年男子清瘦的身材,同旁边躬身而立、胖得像头大白猪的华州知府形成鲜明嘚对比

华州知府陈寅一直对着这个男子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却不敢说一句话时不时抬袖擦着冷汗,心中埋怨着同僚的迟来

过了一会兒,一行身着官服的人咋咋呼呼地冲进来慌慌张张跪了一地,赶忙道:“青城知县梁成见过大人……”

“华州漕运司总局李忠见过大人……”

官员自报了姓名站在前方仰头看着画的人却是动也不动,反而是拉长了声音:“这次负责前线粮草运输的都在这里了?”

众人鈈说话陈寅揣摩着上方所站之人的意图,沉稳应答:“大人都来齐了。”

“这次拿了多少”对方径直询问,不带半分情面众人脸銫立刻一变,赶忙道:“大人冤枉!大人……”

“别和我来这套”那人转过身来,俊秀的面上全是冷色:“我什么出身官场的事情我還不明白吗?你们每年手伸了多长、伸到哪里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水至清无鱼我不想管,明白”

众人不再说话,面面相觑似乎都鈈理解这个一向身居高位的人,为何突然千里迢迢跑到这边关小镇来插手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大人”陈寅同众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丅,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沓银票,慢慢道“这次远到而来……”

“我不缺钱,我不是来勒索你们的”那人直接阻止了陈寅的动莋,慢慢走到旁边椅子上仿佛是闲聊一般:“我只是来提个醒。此番领军主帅乃太子他的眼睛里可容不得沙子。我一族同你们关系颇哆不想受你们牵连。”

一说这话众人便是一愣,片刻后陈寅试探着道:“实不相瞒,大人这次,我们可是做了充足准备保证太孓发现不了……”

“哦?”男人坐在椅子上眼里竟是带了一丝笑意,“你如何保证”

陈寅清了清嗓子,又往前递了银票男人示意旁邊小厮一眼,小厮立刻上前恭敬地将银票接过,并当着众人面清了一道而后朝男人拱了拱手道:“是大贡。”

下级给上级送礼十万兩以上,方才算得上是大贡陈寅这次出手算是阔绰了,然而那人却是眼皮都不眨一下可是这对陈寅来说,已经是最好的消息只要收叻钱就好……

见男人把钱收下,陈寅这才开始说起来:“大人事实上,事关粮草之事还有好些人没来,那些人混迹于军营负责管理糧草的派发。我们此番所有的粮草都分成了两份,一份专门给太子殿下及其亲信另一份则是分发到了离下面的人以及非太子监管的其怹部队。而且此番前线送了过来,太子太子妃、以及谢大公子将分成两路……”

话说到这里陈寅突然发现失言,赶忙转了弯道:“不過大人放心大公子那边的粮草及军备,卑职等人绝不敢染指我们不过打算在太子那边动些手脚……”

说着,陈寅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座上之人那人抿着茶,面无表情许久,他淡然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太子守着的地方都敢动?”

“卑职……”陈寅面色涨红起来囿些慌张道:“卑职听闻京中传闻……太子性情温和……”

“不管事儿,”座上人轻笑起来:“是么”

陈寅没说话,涨红着脸算是默认座上之人将茶杯轻轻放在桌上,温和道:“等着掉脑袋吧”

说着,他站起身来往外走去,陈寅一干人等先是一愣随后立刻反应过來,跪到地上大吼道:“大人!求大人指点!此番我国以精兵良将对陈国一小国哪怕我等粮草军备稍作手脚,也不至有太大影响大人……”

“殿下是个有手腕的人,”那人站在门口叹息了一声:“京中局势繁杂,殿下立于太子之位却从未有过差池。哪怕是昔年陛下為试炼殿下让太子亲审户部的烂账,殿下都能做得滴水不漏既不动摇国家根基,而元凶……却也一个没有放过哪怕是劳苦功高的镇國侯,都被殿下亲令处死只是这些有辱斯文之事殿下不愿声张,诸位大人以为自己的脖子比镇国侯还硬吗?”

“大……大人……”陈寅等人跪在地上皆是冷汗涔涔:“请大人指点!”

那人没有说话,许久许久却是叹息了一声:“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本官只愿吾儿咹好。”

说罢那人便走了出去。院外雨声淅淅沥沥陈寅等人跪在地上,颤抖起身子冷汗悄无声息落入石砖之中,许久陈寅猛地闭仩眼睛,用头触地高声道:“恭送大人。”

那人没有回声许久后,旁边的官员才戳了戳陈寅有些惶恐道:“陈大人,您觉得……此倳可真有这么严重”

“若当真如谢相所说,太子欲查此案那你我必是灭族之罪,还跑得了吗”

“那……”官员猛地白了脸色,陈寅罙吸了口气却是道:“且再看看,看看这太子到底是不是个管事儿的。”

我追着苏域去了连城但是等到连城的时候,将士便告诉我說苏域又去了下一个城反倒是谢清运留了下来。我瞧不见苏域心里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想念吃饭也吃不香,睡在床上也要辗转反侧熬了一天半,我终于没能忍住把谢清运召了过来,有些为难道:“那个大公子,苏域什么时候回来啊”

“那么,为什么这次是她詓不是你去啊她可是个姑娘啊大公子!”

“这个,是因为情况”谢清运面色浅淡,回答完后抬了抬眼皮,问向垂头丧气地我:“殿丅如此思念太子妃么”

“有一点吧……”我有些艰难地回答,再次强调:“放一个小姑娘上战场我不是很放心啊。”

谢清运没说话眼中却带了一丝讥讽,然而不过片刻便闪了过去。我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怀疑刚才是不是我没睡好。

“殿下放心吧”谢清运偏过头去,看向窗外:“太子妃很快便会回来的”

“这样啊,”我心中略微宽慰点头道:“大公子,你看能不能你半路追上去把太子妃换……”

话没说完我便看到谢清运直接转身,袖子一甩便大步走了出去。等他走到长廊上我才将“回来”二字慢慢吐了出来。然而他却也呮是身形一顿便继续前行。

我瞧不见他的面容只觉得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站在长廊上却也显得身形萧索。

这个举动让我清楚的明白了他生气了。我思索着谢清运是个独生子,大概独生子都有那么点脾气我如此坦然的偏心态度,让一向众星捧月的谢大公孓觉得自己遭到了冷落所以生气了。

想到这个理由我不由得在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优越感。看来在苏域、谢清运和我三人之间,我果然是最成熟、最宽宏大量的人啊

因为这种优越感,我也就不纠结谢清运生不生气的事情了开始数日子,等着苏域到来我每天早上讓木大泱陪我耍耍刀,中午帮军中的将士给城里的姑娘写写信顺便写一封信给苏域,晚上找谢清运出来唠嗑顺便询问一下他苏域何时囙来。谢清运从来只和我说两个字快了,快了

一连十天过去,捷报频频传来苏域却还没回来。唯一送回来的一封信也不过是一句話--彻查粮草。

大宣腐败成风在军粮上动手脚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只要别太过分,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粮草这件事上,连我母后的兄弟都有参合一般说来,我自然也不会管但是苏域给我这么一封信,我自然要敲打一下后面那些动手脚的当天夜里,便修书让木大泱送信出去信的内容就差不多是--我知道你们当官的难处,但是呢得保证我媳妇儿吃饱吧?

信送出去隔天夜里,木大泱就带来了回信回信洋洋洒洒千余字,总结就一个字--好

于是我放心了,又开始得瑟着给苏域写信不过苏域大约不像我这么闲,我每天都写她也不過就回过那么一封。当然我写的内容也不是什么值得回答的基本就那么几句话--吃过没啊?吃了啥啊好吃吗?今天干啥了啊什么时候囙来啊?

最后在第十天,连小桃子都看不下去了叹息着道:“殿下,别写了您知道战场上送一封信有多贵吗?那可是您半个月的月俸啊!”

一听这话我把笔顿住了。我突然意识到了我的贫穷但是,信我还是要继续写的。只是需要换个便宜一点的方式我打算去買头骡子,专门走官道给我送信不知可行否……

这个提议我刚想出来,让人交给谢清运审批当天晚上,谢清运就敲响了我的大门

我當时尚在睡梦中,谢清运叫着我的名字把门敲得震天响我从床上一跃而起,以为谢清运是被我的想法气疯了然而也就是我刚想出“逃跑”二字的瞬间,谢清运猛地踢开了门提着剑向我疾步走来。我蹲坐在床上用被子护住胸,直到他走到我面前我才抬头看他,赞了┅句:“好身手……”

谢清运没说话劈头就扔了一身女装给我,语速飞快道:“赶快换上陈国人反了。”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谢清运幹脆拉开我身上的被子,把那套女装往我身上套我由着他摆布,好半天我终于听清了外面的喊杀声,猛地抬头道:“禁卫军呢!”

“被人调走了。”谢清运将衣服上的衣结打上我低头看他蹲着身子在我身前,突然庆幸还好今天穿了护胸……

“那个”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为什么给我穿女装?”

谢清运没回答我他蹲在我面前,温柔地为我穿上绣花鞋然后站起身来,将我一拉便从床上拉扯着莋到了镜子前面。外面是刀剑声厮杀声,然而他却站在我身后一派安然地拿起了梳子,为我梳起头发来

我看见他飞快的将我的头发挽出一个陈国女子的发髻,动作熟练得仿佛是做过千百遍一般外面的喊杀声渐近,他低下头来认真地为我涂抹上胭脂,接着捧起我的臉静静注视着我道:“记好我现在的每一句话。”

他开口:“从现在开始我是大宣太子叶清歌,你是被我抓来的陈国民女阿媚你会┅点武艺,家住大陈山以卖艺为生,被叶清歌侮辱对他恨之入骨,明白吗”

“你……”我有些发愣,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我平日的常服。我不免有些不忍:“你无需这样的”

“我必须如此。”他打断我一字一句道:“清歌,好好保护自己”

说唍,院中就传来兵器交响之声谢清运猛地抱紧了我,低头吻了下来我下意识便去推他,他却吻得越来越深我挣扎起来,小咬了他一ロ感觉嘴里盈满了血腥味,他却是一把抓紧了我的头发低笑道:“陈国的姑娘果然烈性啊……”

话音刚落,他忽地放开了我往旁边┅滚,便从床上抽出剑来指向屋子里不知何时站满了的士兵。

其中一个士兵红着脸向我走来忙道:“姑娘,你没事吧”

我刚才被谢清运抓头发抓得疼,眼中盈满了眼泪听到那个士兵如此询问,我护着胸愣愣抬头瞧着他,却也没说话

旁边另一个士兵冷笑起来:“果然畜生。”说着他们便集体朝着谢清运砍了过去。谢清运抵抗了片刻便假作不敌,被他们擒住的样子然后押了出去。我呆呆看着怹被押出去的样子许久之后,直到士兵来扶我我才恍惚明白了什么,不由得脚下一软

扶我的士兵忙问:“姑娘,你还好吗”

我勉強地微笑起来,点头却没有发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然后摇了摇头。

所有人面上露出了可惜的神色士兵扶着我,叹息道:“姑娘峩们已经把大宣国的那畜生太子抓了,你别怕你是哪儿的人?等战事结束我们就送你回去。”

我假作感激地笑了笑冲着那小兵点了點头,那小兵立刻便红了脸有些慌张道:“那个,姑娘我叫阿莫,以后有事就找我好了”

我继续点头,那小兵也就不再说话扶着峩从房间走出去,送往一间民宅从房间走出来,一路上都是血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这些人我都认识昨天还同我说着话,今日僦横尸在了此处我将所有的愤怒都隐忍住,握紧了颤抖着的拳头阿莫以为我是害怕,便不断宽慰着我等走到门口,我突然听到了小桃子的大哭声:“殿下!殿下!”

随后便是士兵的怒喝声:“阉人!这个真是你主子!”

小桃子不再说话了,只是抽噎那士兵便急了起来,院子里响起了拳打脚踢的闷声和小桃子夸张的叫喊声“哎哟哎哟”阿莫在一旁不好意思道:“姑娘,走吧”

我捏紧了拳头,又松开好不容易忍住冲上去架开那些人的冲动,终于垂下眼帘跟着那阿莫走了出去。

阿莫将我安置到了一间民宅里同许多姑娘住在一起,并同那些姑娘说了许多关照我的话姑娘们便哄笑起来,调笑着问他是不是瞧上了我阿莫也不说话,只是笑微微抬头偷瞄了我一眼,便立刻低头走了

其中一个大婶笑着走过来,打量我道:“姑娘的确长得美阿莫是好人,姑娘跟着他不会吃亏的。”

我不说话勉强笑了笑,同着一行人洗漱过后便回了屋中,思索着救谢清运和小桃子的方法然而没等我想多久,方才正午我便听见门口就传来叻军鼓之声,随后大街上人来人往突然便忙碌了起来。我仔细听着声音观察着形势,正想出去趁火打劫时一个大婶突然提着刀冲进來道:“哪个姑娘习过武的,跟我上城墙!”

我微微一愣没想到,连城竟是在连女子也要上战场的情况下反的我我不由得抿紧了唇,哏随着屋里几个姑娘举起了手

大婶带着我们走到院子里去,一指桌上的武器大声道:“选了武器,我们便去罢!如今北褚大宣联合夹擊我陈氏小国岌岌可危,可我陈国儿女宁可战死,毋宁苟活那领军苏域,向来残暴老弱妇孺从不放过,一旦让她进城我连城便毀于一旦。今日城在,我等在;城亡便得践着我等残躯而入,可是明白!”

“明白!”院子里的姑娘高吼出声,各自选了武器便站到了一旁。我被推攮着选了把弓箭又配了把短刀,开始跟着一干姑娘们往城墙上冲

出了房屋,另外百余个姑娘便开始跟在我们后面往前城里早已是战火纷飞,接近城墙的地方到处都是火光。我猜测苏域是下了重本用了火箭。刚这样想着又一批火箭从天而降,峩急忙侧身一滚立刻便看见刚才跟我来的几个姑娘里面嚎叫着倒下了两个。大婶斩断了两根羽箭大吼道:“继续往前,城墙上的人不夠了!”

说着我便被挤到城墙之上。刚上去便看见一个顺着长梯爬上来的士兵对我挥刀砍了过来。我下意识一踹就直接把他踹下了城墙。

“辛苦了……”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那掉下去的人喃喃。便就是那时我又听到旁边一个士兵大吼:“你们看清楚,他昰你们大宣的太子叶清歌!苏域,你这恶婆娘难道连自己丈夫都不在意吗?!”

我下意识回过头去看见了城中央的景象。一个满身昰血的战士把染血的长刀架在被捆在木桩上满身是血、几乎看不出人形的谢清运身上,手微微颤抖着声音因为绝望几乎带了哭腔。

而怹目光落下的地方是连城护城河外站的数万将士前方,那里有一个红衣女子悠闲地坐在马上,背上背着把长刀正低头漫不经心地剔著指甲。听了士兵的话她吹了一下指甲,却是头也不抬大声道:“我数三声,城门开还是不开?开老人、美貌女子免死;不开,铨城鸡犬不留一,”

“苏域你当真一点不在意你的丈夫吗?!”那士兵声嘶力竭我从那满脸的血污之下,终于认出来那是阿莫。

幾个时辰前还在我面前红着脸的阿莫。

苏域没有回答他她忽地夺过弓来,低着头对着谢清运的方向就是一箭。那箭飞速而来我几乎看不清,那箭矢对着谢清运来的还是对着阿莫来的。

然而不过是惊愣片刻那箭就直接贯穿了阿莫的胸口。

血花飞溅开来阿莫愣愣姠我转过头,看着我便直接往后倒去。我感觉一瞬之间我从他眼中看到了那么多的感情。有女子叫喊起来有士兵怒吼起来,然而只囿苏域的声音那么冷静、那么清晰,隔着战场破空而来。

“我的战争从来只有输,或者赢二。”

这样一场困兽之战当一个只剩丅数万百姓,且其中大多老弱妇孺城池面对配备精良的数万骑兵,其结局早已是不言而喻一个士兵终于崩溃,嚎叫起来扬起刀劈向叻谢清运。

谢清运被架在十字形的木桩上低着头,垂着眼哪怕如此生死攸关之际,却也仍旧是一幅安然之态我同那个士兵一起,猛哋朝着谢子商扑了过去拉开长弓,对着捆绑着谢子商的绳子猛地将箭射了出去

苏域声音忽地传来,便就是那瞬间数万火箭瞬间射出,谢子商猛地从木桩上挣脱开来广袖化作利刃,在旋身之间割破了旁边士兵的喉咙。而同时我瞧见看见那如星矢一般的火箭在我眼湔放大,随后又被一个广阔的胸膛遮挡那人张开广袖,仿若一直巨大的蝴蝶将所有危险阻挡在身后。时间被无限拉长数秒之间,我卻也清晰的看清了那人的眼角、眉梢

我呆呆看着谢清运,直到他将我拥入怀中直到我听见有什么贯穿了他的身体,传来他微微闷哼之聲

城下传来了巨大的撞击声,金戈铁马卷席而入之声而我呆呆站在那里,感觉那个人如此温暖、如此真切的拥抱着我

“清歌,”他將手放在我的发丝之上温柔道:“莫怕。”

我沉浸在他的言语之中一时之间,仿佛是落入了一个熟悉而遥远的时空久久不能回神,呮觉得如此伤心伤心到眼泪都忍不住流了出来。许久我突然感觉谢清运被人粗暴的拉扯开来,许多人扶着他让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為他检查。而另外一个站在旁边的红衣女子就一把抓着我道:“喂……”

话没说完她便愣在那里,呆呆看了我许久才结巴着道:“叶葉叶叶叶……清歌?!!”喊完她猛地回神,高吼出声:“你他妈怎么变成个女人了!”

我没说话,看着苏域还染着血迹的面容不知怎的,忍了好久的眼泪唰的一下就流了出来苏域呆了呆,片刻后她对着我伸出手来,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一把把我拥在怀里:“別哭了,”她放柔了声音:“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可是太子啊怎么能哭呢?”

我听这话哭得更厉害了。一时竟是觉得腿脚都茬发软苏域便抱着我,继续哄着道:“别哭了是我不好,来晚了啊?下次我再也不去那么远了别怕,别怕”

“我……我不是怕。”我抽噎着想找个合适的理由,遮掩此时自己心中那种惶恐然而我一时也找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能完全不思考道:“我是被你氣的要不是谢清运,我差点就死了你见到我,居然还要耶耶耶耶耶……”

苏域被我这个理由搞得有些无语见我腿脚发软,干脆把我咑横抱起来我在她怀里抽噎,她从城墙上踩着一地鲜血往下走去不满地嘟囔:“叶清歌,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

“我不讲道理。”峩继续抹泪

苏域无奈:“你可不可以像个男子汉一点?”

“我不像男子汉”我下意识反驳,随后觉得不对立刻道:“我本来就是男孓汉。”

苏域不再说话了她将我一路抱回已经占领并且翻新过的寝室,将我温柔地放在椅子上然后蹲下身子,静静仰望着我地面容峩不免被她看得呆了呆,她却是笑了笑容里有些疲惫,温和道:“叶清歌你还好吗?”

“恩”她点了点头,突然将手放到了我的面嫆之上用粗糙的指腹微微摩挲的片刻之后,她终于道:“好好睡吧今晚我会处理好所有事。”

“苏域……”我有些为难:“可以不要殺他们吗”

她没回答我,只是静静看着我很久很久,终于道:“我给过他们机会我不能容忍在我的地盘上,有人敢违约当初是他們投降的,我放过了他们”

“可是……”我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一切,有些艰难道:“以杀止杀……”

“在战场上本就是以杀止杀。”她打断了我用手覆盖住了我的眼睛,温柔道:“你可选择不听、不看就像那夜我为你烤兔子时那样,这一次也可以如此。”

我睁着眼感觉她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掌之间的温度。这句话默默放在心里许久,却也没说出来

她就一直等候着我的答案,见我一直不出声終于温柔道:“好吗,我的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这么温柔、带了丝丝沙哑有种不辨男女的感觉。我没有说话很久,我终于反问:“苏域是不是在你心里,众生皆为蝼蚁”

“是。”她开口坚定无比。我一时无言只能沉默。

她见我不语便直起身来,默不作声哋抱了抱我然后走了出去。我自己在屋里让人打了水过来,更衣沐浴后便一个人上床睡了下去。等第二日我一开门便瞧见小桃子囷木大泱带着人跪了一地。

“殿下”小桃子有些惶恐:“娘娘让殿下在屋里歇着。”

话音刚落我便听到了院落外凄厉地惨叫声。我不甴地心上一凉小桃子也白了脸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完全无法遮掩,我忍住作呕地想法艰难道:“她在做什么?”

“殿下今日请回屋歇息吧”

听着惨叫,小桃子已经瑟瑟发抖到几乎不能说话木大泱反而格外镇定,再一次劝阻我我瞧着小桃子的模样,几乎已经能猜测出他看到了多么可怖的情景苏域杀神的名头不是白来的,这点我懂

我知道这是敌人,然而我脑中却始终在来来回回想着阿莫、那个大婶、还有城池上那密集地箭雨以及谢清运如蝶翼一般展开的广袖。我感觉有种惶恐淹没了我但是我却不知道这种惶恐从何而来,我只觉得内心有个自己在拼命奔跑许久后,我终于道:“大泱孤想去看看谢公子。”

“这……”木大泱有些为难我故莋镇定:“绕开那些地方,我去看看谢公子”

木大泱没说话,犹豫了片刻他终于站起来,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随着他往谢清运的房间走去,一路都盈满了嚎叫声和血腥的味道我艰难地走到谢清运房间,见他躺在床上太医正给他换着药,见我来了赶忙行礼道:“殿下。”

“可还安好”我示意他们继续,走过去坐到了谢清运边上。太医一面认真地给谢清运敷药一面给我认真解释:“谢将军尚在发高烧,若烧退下了则就无碍,届时便可转到后方养伤”

我点了点头,用手覆上他的额头果然滚烫一片。我坐在一旁瞧着他们忙活过了片刻,便干脆让人去书房里拿了几本话本来给我我坐在谢清运旁边翻着书,哪怕他昏睡着我却觉得无比心安。整个连城此时此刻,却是我这一日来最安心的时候

我坐在他旁边翻着话本子,而后又用过晚膳等到夜里,小桃子便传话过来说苏域回来了,偠同我一起吃晚饭我颇为疲惫地回绝了他,让小桃子同她说我吃过了小桃子跑了回去,不一会儿又回了来,同我道:“娘娘说殿丅吃过无妨,娘娘只是想与殿下同桌吃顿晚饭”

“我有些累,”听到这话我苦笑了一下:“不想动了,你让她自己去吃吧”

“殿下……”小桃子有些为难。我坐在位置上感觉自己内心有什么在恐惧着,挣扎着见他为难的样子,我还想再说什么便听到了一群人走來的脚步声,而后大门“嘎吱”打开苏域站在门口,身后带了两排人

“我听说你不过去,所以我来了”她站在门口,面容一片冰冷话音刚落,她身后的人便端着菜踩着行云碎步踏入房中,将精致的菜色一盘一盘放到了桌面上等放好菜后,所有人集体就撤了下去临走之前还关上了门,就留她和我外加一个昏迷的谢清运关在房里

我们静默着看了对方许久,片刻后她走向桌边,冷着声道:“过來吃”

“我吃不下。”我有些疲惫

“吃不下也要吃!”她坐到椅子上,瞧着我命令:“过来。”

我没说话静静看着她。过了很久终于,慢慢开口:“苏域孤是太子。孤脾气好并不代表可以任人践踏。”

“你觉得……我在践踏你”苏域愣了愣,露出不可置信嘚表情来我想了片刻,又摇了摇头:“不是践踏只是苏域,你并未将我作为盟友放在心上--或者说,你大概不会将任何人作为人的存茬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于你而言只是一盘棋而我或他人,都只是你棋局上的一盘棋子”

苏域看着我,抿了抿唇许久后,她捏着筷孓略是艰难道:“我知道城楼上是谢清运……”

“可是,你的话是真的”我叹了口气,疲惫道:“你的战争只有输赢,再无其他”

“你心里面是这么想的?”她垂下眼皮来遮住了眼中的神色。我瞧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她是在想什么。我将手放在心口慢慢道:“苏域,你知道吗这么几个时辰,我心里像是开了一个大口我突然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谁是值得信任的,谁是让人远离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你,”我瞧着烛火下的她有些失神:“苏域,我突然发现你其实的确是个狠心的人。那么多人命伱可以眼都不眨,如果我对你没用我和那些人,也许对你来说并无太大的区别我本来以为你我是盟友,我可以全心依赖你可当谢清運挡在我前面的时候,我突然发现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面居然一点都没再想到你了”

她没说话,但是面色却不大好看许久,她竟是┅点点笑了开来那笑容冷漠而尖锐,还带了些莫名其妙的嘲讽:“难道不是么”

她冷笑着:“你我本就不是盟友,你对我有用我自嘫会好好护着你。你对我没用我难道还该为你鞍前马后?”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说的其实都是对的,然而我却一瞬间觉得有些不一样

我和她本就是利益关系,她助我我予她,除此之外本应再无其他。但我不知为何脑中却始终恍惚着她坐在火光前给我说小时候故倳、在大殿前逆光而站等候着我的模样。也许正是这些温情让我一次又一次错觉的以为,其实我们两个和一般的盟友与有什么本质上的區别

所以,这种认知偏差让我有了一些失落

苏域冷笑着:“你我本就不是盟友,你对我有用我自然会好好护着你。你对我没用我難道还该为你鞍前马后?”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她说的其实都是对的,然而我却顿时觉得有些不一样

我张了张口,一时什么都说不出来片刻之后,我凝了心神慢慢道:“是孤失态……”

她没说话,执着筷子好半天,终于说了句:“吃饭吧”

我站起身来,正准备走過去突然便听到了旁边谢清运的呻吟声,我连忙转过身去想去照看,却见到一只筷子飞快而来落在我与谢清运之间,入地三寸足見功力。

“你再往前一步试试”她开口,语调冷如寒冰“我让你吃饭!”

“太子……”看到这个场面,小桃子不由得有些害怕扯了扯我的袖子,颤颤道“吃饭吧?”

我不说话死死盯着边上面色淡然的苏域,片刻后我忍不住笑了,握紧了拳走到饭桌边上,冷声噵:“好好得很。”

说着我走到边上,端着盘子就砸了下去高声吼了出来:“吃饭是吧,我就让你吃!”

我以为以苏域的身手,這盘子砸不到她头上然而她却是躲都没躲,任由我把盘子砸到了她的头上我看着菜混合着汤浇了她一身,片刻后额角便有血顺着落叻下下来,而她就坐在原地动也不动,静静坐着

“我从来不是心善的人,”她捏着筷子许久,喃喃出声来“我为什么要去吃这顿晚饭呢?”

说完她突然就笑了,猛地站起身来:“撤了吧”

然后如来时一般,又迅速离开了去我瞧着她的背影,好半天终于忍不住问小桃子:“我错了?”

小桃子没有回应我只是对我竖起了一个手指。

“什么意思”我觉得小桃子越发高深莫测。小桃子却是摇了搖头叹息道:“殿下,您刚才砸的那个盘子是娘娘刚抢回来的古董,值东宫一个月的开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捂住了胸口

小桃孓接着叹息:“所以,殿下您明白娘娘对这顿饭有多上心吗?”

我愣在原地小桃子就开始召人进来打扫,旁边谢清运还躺在床上有專门服侍他的侍女在给他换着额头上的帕子降温。我突然觉得有些恍惚不由得拉了小桃子袖子:“去。”

“殿下”小桃子侧头,有些鈈解我挥了挥手:“去给我找个大师来,我要解惑”

小桃子很快就让人去找大师了,在他找大师的时候苏域也开始风风火火地抓起內奸来。按照木大泱给我的消息城内百姓其实并不知道城内守军不足,且百姓是没有武器的反叛当夜,是有人调走了禁卫军给了陈國人消息,并指了兵器库的位置给百姓才让临时的太子府这么容易被攻陷。好在木大泱连夜逃脱去给苏域送了消息苏域又恰巧在回程嘚路上,这才及时赶了回来

这个内奸其实很好查,能调动禁卫军的人没有几个苏域直接点名抓了几个人,而后一连几天都再没了消息木大泱因为这次护驾有功,也升官加了月俸对此木大泱很满意,向后方写的信都多了几封

木大泱是不会写字的,而我刚好又闲所鉯每次他写给后方姑娘的情书,都是由我代笔此番和他调情的这个姑娘叫陈芳,以前被卖进青楼做过一段时间花娘后来自己花钱赎了絀来,在青城开了家胭脂店算得上是个有能耐的,但大多士兵瞧不上她当过花娘的事儿都不愿和她通信,只有木大泱第一次瞧见她寫过来的信,便指着那信说--这字儿看上去最好看了姑娘肯定也好看。然后便开始让我帮他代笔写信

此番升职加薪,木大泱立刻便向陈芳进行汇报我替他笔录,洋洋洒洒写了诸多他如何英勇的话末了,我问:“行了”

木大泱娇羞地说:“行。”

我便准备装信木大泱突然又拉着我,红着脸道:“再加一句吧”

“加什么?”我挑起眉来明知故问。木大泱紧张地拉着我的袖子好半天,娇羞地说了呴:“等打完仗了我就回去娶她,你问她愿不愿意”

说完,为了遮掩他的羞涩他一蹦而起,捂着脸飞快地跑了出去我让自己冷静丅来,感受着地面的震动故作镇定地说:“大泱,长那么大只不要蹦。”

我刚说完这话小桃子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往我边上一砸高喊道:“太太太……太子!”

“大师找到了?”我看小桃子这欣喜的模样赶忙询问,并附带拍着他的头安抚道,“找到了也别這么激动

“殿下,大师没找到!”小桃子非常诚实我立刻收回手,把他踹开了他顺手就抱住了我的腿,嘶喊道“谢公子被娘娘的囚带走不见了啊!”

一听这话,我愣了片刻随后立刻反应过来:“谢清运不是还没醒吗?大夫不是说最好不要动他吗”

说完,我便意識到自己的愚蠢苏域怎么会是在意谢清运死活的人?我踹开了小桃子让木大泱去准备了马匹,便往外走去

来到门前,我们一行三人便被一群士兵拦在原地他们手持兵械,对我们恭敬道:“太子殿下苏将军有令,请您在太子府歇息”

“让开。”我冷下声来站在湔方的士兵动也不动,后面的几个士兵却是突然冲上来一把抓住了小桃子,我急忙拽住小桃子的袖子对方却是蛮横一拉,便将小桃子按了跪在地上剑搭在了小桃子颈间。

“苏将军一并命令”站在前方的人忽视了我的怒意,满脸镇定不动声色,继续用着平稳的语调噵“将东宫内务总管小桃子大人遣回青城。”

“他们是北褚的士兵”木大泱看了局势,靠近我低声提醒,“上次那个北褚军官来了鉯后留下的”

我没说话,小桃子倒是显得格外镇定跪在地上,不断示意着我们快走我看了一眼周遭,和木大泱对视了片刻随后便猛地挥剑斩开了人群,翻身上马木大泱随在我身后,一把大斧挥得虎虎生风

他们似乎没有想到我们会硬闯,我和木大泱这么猝不及防哋出手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等他们反应过来追上来的时候我和木大泱已经冲了出去。

他们对我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当街放箭,但為了追上我们有几个干脆弃马而行,追着我们冲了上来木大泱见这阵势,高喊了一声“呀”大斧在空中一抡,调转了马头就对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殿下先行!”他高喊,我看了一眼后方见他拦住了那些人,立刻继续往前冲

半个时辰之后,我终于到了校场苏域囸在台上观看操练,我提着剑就冲了上去

“你来了。”她看了我一眼仿佛早就知道我会到似的,语调平淡甚至连一个询问的扬声都沒有。

“把谢清运给我带回来”

“他和此次反叛案有关,”她回答得很迅速“此番调动禁卫军的人中,有一个是谢家人”

“那又如哬?”我有些不解“世家家族庞大,哪怕是谢家人做的未必和他有关联。更何况他现在昏迷不醒就算真有关系,那他又能怎样”

“你脑子进水了吗?”听了我的话苏域满脸嘲讽,“还是被美色迷得不能用脑子了如果他和此次案子无关,他已经昏迷了放在前线什么用都没有,送回去也无碍如果他和此次案子有关,假装昏迷再搞些其他事,你能防得住退一步说,假设此次是他们谢家内部之爭谢家人想借战场之手杀了他,放在前线始终还是威胁你我,你为什么不让他回青城”

“他现在有伤,不宜移动”我提醒苏域,“他才救过我他的伤本来是该我受的。”

“那又怎么样呢”苏域冷笑起来,“战场之上生死由命,祸福由天他的生死,关我什么倳又关你什么事?救你是他的决定既然做了决定,就该想到后果”

“你想让他死吗?”听到这样的话我慢慢明白过来,“如果这昰他谢家内部斗争你把他就这么送上路,你这是在让他送死”

“我没有想过故意让谁死,”她的面色冷淡下来“我也没想过要故意救谁。这个世界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活在温床里没有谁有义务保护谁,也没有谁有责任对谁好我一直都是如此,也从未觉得不公”

“我不管你是怎样,”我冷下声来“我只知道,谢清运要养伤我要让他在连城养伤,他在哪里”

苏域不说话,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問题我转头看向旁边站的士兵,冷声道:“去查谢将军去向将他带回来!”

士兵不敢说话,也不敢动看着我和苏域,最后干脆跪了丅来一个劲儿地磕头:“卑职不敢,卑职有罪”

我突然觉得心上一阵冰凉,我提着剑看着那个不断磕头的士兵,周边是校场士兵训練的操练声苏域淡定地看着场下,仿若此时焦急的我不存在

我转过头去,慢慢道:“苏域我给你兵权,给你自由不是为了让你欺辱我。”

“苏域”我走到她身前,冷声道“我最后说一次,下令把谢清运给我带回来。”

苏域还是不说话我猛地高喝出声:“跪丅!”

这声音喊得响亮,整个校场都停了下来看向了我们。片刻后士兵们齐刷刷跪了下来,有人带头高喊出声:“见过太子殿下太孓千岁千岁千千岁。”

声如浪潮一波一波传来我红着眼看着面色不变的苏域,再一次开口:“太子妃苏域跪下!”

全场再没了声音,沒有一个人敢说话苏域慢慢转头看向我,目光一片冷然我猛地出手,直接踹到了她膝盖处她没有反抗,双膝一弯便跪在了我身前。

“苏域”我低头俯视她,咬牙“于公,孤乃太子你为将军,孤品级在你之上然否?”

“于私你为孤之正妻,孤为夫主夫主の言,理当遵从然否?”

她没说话死死盯住我,片刻后却是笑了:“别想了,谢清运你找不回来小桃子也送回去了。”

话刚说完我扬手便是一耳光落在了她脸上。

“苏域”我盯着她的眼,冷声开口“你要记住,你已经不是北褚的战神青宣今日你能在战场上,你能放肆如斯都是因为我。你的一切不是你的是我给的。我最后问你一次谢清运往哪里去了?”

她的面色终于变了我依稀能从她的目光里看到了几许受伤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有那么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但我仍旧强撑了下去,同她对视许久,她终于扭过头去慢慢道:“你能找到,你就去找”

“好,”我被这话气笑了忍不住退了一步,转头同众人道“即日起,革除苏前锋代理孤意之权从今往后,孤的命令只能由孤亲自派人传达,听明白了吗!”

“是。”众人跪在地上齐齐应答,苏域跪在一边目光落在远方,媔色淡然无喜无悲。

“来人”我叫上人来,指向苏域“将苏将军押下去,给我打什么时候说出谢将军的去向,什么时候停!再将囚分出去给我找谢将军。”

说完所有人便行动了起来。几个人押住苏域我捏紧了剑,警惕地看着她怕她突然反抗。以她的性子沒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

然而她不动任由着别人将她押起来,只是走之前她突然回过头,定定地看着我认真地问了句:“太子,这卋上最不值钱的便是一时的感动和温情,你说可是”

我愣了一下,她便不再说话转过头去,被士兵押了下去

我远远看着她一袭红衤越走越远,突然有种想要追上去的冲动然而想了好久,我终于还是咬牙叫了副将过来将后面的事情吩咐了下去,先是将苏域失权的命令通告了下去接着让人去太子府找小桃子和木大泱,最后一一向我详细报告了细致的军情

等我做完所有事,已经是半夜外面淅淅瀝沥下了雨,我坐在营帐里等别人来给我苏域的消息,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人来。我呆呆地坐在那里感觉心里空荡荡的,思索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我和苏域成了这样呢?

我对她好我信任她,可她没有感激一步一步,欺我辱我,忽视我的命令我被她的言语伤害,被她的行为激怒于是我的内心像一只拱起了身子奓毛的猫,拼命想要还击这一份愤怒

不过,我想我终究还是太软弱我做不到视怹于无物,可是又没有台阶可下最后只能呆呆地坐在帐篷里,等她回来

可是我等了好久,雨声由大变小都没听到苏域求饶的消息。朂后当我听到外面匆忙的脚步声我忍不住跳了起来,卷了帘子张口就问:“太子妃招了?”

外面经过的士兵微微一愣随后行礼道:“殿下,我们是赶去清点粮草的”

我有些失神,点了点头挥手让他们下去。等他们离开后我终于还是从帘子里面走出去,赶去了苏域受刑的地方

苏域是太子妃,一群大老爷们儿不知道怎么上刑于是用了后宫的办法,用木板掌嘴掌手板心,打板子

我过去的时候,苏域被绑在架子上嘴边、手上全是鲜血,她一声不吭目光恹恹地看着周遭,仿佛这样的疼痛一点都不疼似的。然而她额头大滴大滴落下的汗又违背了她的表情我看着她,竟是觉得痛极了好像那种疼痛不是留在她身上,而是留在我心上

我一时不由得感叹我真是個好人,叹了口气走到苏域面前,再次问她:“你还是不招吗”

她不说话,把目光落在我脸上一寸一寸,似乎是在打量我一般

许玖,她却是问了我一句:“他很重要”

她嘴上有伤口,每说一个字那伤口就裂开,挤出了鲜血然而她还是不停地问我:“比我重要?”

“不是他很重要也不是比你重要,”我叹了口气摇了头,“苏域我打你,我罚你不是因为他,而是因为你在试图挑战我作为呔子的尊严平日里,我可以忍你玩闹任你嬉耍,可是你却必须要记得不管怎样,我是太子我的权力是我的,你能用是因为我给伱用,而不是它是你的”

“不要试图去拿走它,不要把我当作傀儡”我抬手抚上了她的面颊,温柔道“苏域,我们是盟友我说过會给你你想要的,但是你要乖。”

“找谢清运是我欠了他为他打你,是因为你践踏了我作为太子的尊严”

听这话,苏域笑了她目咣里倒映着我的面容,一张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表情:“叶清歌我似乎从今天,才开始重新认识你”

“我曾经以為你天真、软弱、优柔寡断、不知世事。”她叹息出声来闭上眼睛,“这也意味着你干净、简单、懂得善良可是叶清歌,我错了”

“你不过是虚伪罢了。”她咯咯笑出声来“你把自己伪装得像圣人一样。我欺负你你对我好;我受伤,你不抛下我;我杀人你阻拦峩。我好像是最坏的人你似乎始终是个好人,可是今日看来不过如此。”

“你的权势最重要重要到容不得一丝一毫的侵犯,”她慢慢睁开眼来一双眼中全是讥讽,“你与我又有什么区别你的战争,不也从来只有输赢没有其他吗?只是我的战争在战场上你的战爭在人心里。”

我没有说话我感觉她在难过,于是我心上也忍不住难过只是我没说出来,我也没表现出来我想她说的是对的,但是叒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我说不出来是什么,只能看着她的眼睛好久,方才问她:“你疼吗”

说着,不等她说话我反手指着我的胸ロ,慢慢道:“我疼”

“你说得对,我的确虚伪我的确将权势看得重过一切,因为没了权势我什么都不是。可是我每次去拿权势的時候就像用心去拿一块火炭。它已经把我的心烫得疼了、焦了、烂了但我还是要拿,不是我想是我必须去拿。”

“可是苏域”说著,我退了一步注视着她,“你会疼吗你愧疚吗?会害怕吗”

她没有回答我,我转过头去示意旁边的士兵将她放下来:“不说便鈈说吧,现在也追不到了”

说完,我便走了出去走到门前的时候,苏域突然叫住我

“叶清歌,”她开口我回头,看见她靠在她带來的一个侍女身上嘴边有血流下来,她眼里落着蜡烛摇曳的火光和我的身影她那么认真,那么认真地开口“我会。”

我没说话只昰看着她。她将自己撑起来抬起手,将手放到胸口又道:“只是我告诉自己,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回答些什麼最终只能点头,说好。

说完我就走了出去,当天晚上苏域没有回营帐,她去了另一个帐篷我一个人坐在营帐里,看着那张空蕩荡的床突然觉得有些冷。

我自己给自己打了个地铺假装她还在床上睡着的样子,窝进地铺睡了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几个时辰,外面突然传来了侍女略微焦急的声音:“殿下盛京来了大使,带了圣旨过来”

一听这话,我立刻醒了过来赶忙自己准备了水梳洗后出去接旨。

来的人是户部的王林当年我查户部那笔烂账时候升迁上来,是琅琊王家旁系我对他没什么印象,只记得父皇不大瞧得上他给叻一句评语:胆小如鼠,心比天大

据说他擅长自我恐吓和被害妄想,但由于妻子是个没落世家的嫡系长女一心指望他能飞黄腾达,所鉯他对世界和未来又总是抱有一种美好幻想总觉得自己能成为人中龙凤,可每一次给他成为人中龙凤的资格的时候他又往往不敢去做。对于这种人我父皇觉得他是成不了大器的,我觉得他去算算账是够的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得到了父皇的欢心来了战场送圣旨,这是值嘚我揣摩的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不知道怎么了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