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恩人不怎么吭声的近义词,ta背了很多工具,看见残破的房子就修修

中国兄弟连:真实原版故事
红黄的太阳在天边漂浮游荡,   象一颗刚刚被砍下的新鲜头颅,   云的缝隙中,   闪耀着太阳温柔的光芒。   风起云涌,   就要逝去的红霞象一面一面的战旗,   在我们的头顶猎猎飘扬……     
上面这段话是在兄弟连与日军睿城血战当中连长袁学勇写下的,开始我以为是他写的战地诗。后来一位作家告诉我,这是前苏联神童作家巴别尔的名著《骑兵军》当中的一段。那是一本描写哥萨克骑兵浴血战斗的短篇小说集,袁学勇却把它写成了诗的格式。当时中国应该还没有《骑兵军》译本,他是从哪里看到的呢?或许,他真的是在战场上看到的?无论如何,这样的景色只有血战中的战士才可能看到……     
五年前,我在不觉间步入了中年,事业有成、家庭幸福、名车豪宅,却突如其来地陷入深刻的精神危机。在本该进入四十不惑的时候竟然大惑起来。生命的意义究竟是什么?每天活着难道仅仅是为了财富的不断积累?   有一天,在百无聊赖中,我看到了一篇关于抗日老兵的报导,突然觉得他们当年的生活实在值得羡慕,前面有鬼子兵,后面是老百姓,活得充实,带劲儿。于是,我试着想写一部有关抗日战争的小说。在我收集资料过程中,有一天突然被一支神奇的部队吸引住了,它的出现就象一枚在无月的夜空中突然绽放的礼花,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   
这支部队活跃在武汉大会战时期。武汉大会战是抗日战争史上中日之间最大规模的一场战役。日本发动会战的战略目的是要一举消灭中国军队的有生力量,击垮中国政府的意志,迫使中国投降。最终的结果在战役上中国失败了,日军最终占领了武汉;但战略上却是日本失败了,因为没有能够消灭掉中国军队的有生力量,更没有达到迫使中国政府投降的目的。   
武汉大会战之后,中日战争从日本进攻阶段进入了中日相持阶段。这次战役成为了这场战争的一个重大转折点。   这支神奇的部队就是在这一时期偶然诞生又迅速消失掉了。它的出现就象礼花绽放那样绚丽,结束也象礼花绽放过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支部队曾经在流民中广为传诵,给了国难深重中的民众极大的精神鼓舞。国军统率部从敌后战事的诡异中意识到似乎有这样一支部队存在,会战结束后曾派记者潜入敌后调查,但没有人能说清楚它到底是哪一只连队。这个连队的战事在职业军人看来更象是一个民间编造出来的传奇,最后不了了之。但我有一种直觉,它一定真实存在过。   在其后的寻找中,我终于获得了它存在过的有力证据,是在日军当年遗留下来的一些文件残片中找到的。文件中显示,它曾经历过艰苦卓绝的战斗,给日军制造了很大的麻烦。然而,连日军最后也没有搞清楚它的具体番号。文件上有时说是国民党某师的C连,有时又说是新四军某支队的D连。   
就是这样一支部队深深地吸引住了我的注意力,因为他有一个令人无法释怀的名字——这支连队自称是中国兄弟连。     
接下来的寻找显得极不寻常,处处充满了玄机,冥冥中我就象被一只命运的手紧紧握住了,领着我穿过重重迷雾,一步步向着这支部队靠拢着……   
开始起源于一次同学聚会,大学同学十几年没见面了,偶然凑到一起却发现已经并没有多少共同语言。大家回忆着过去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以体会残存的友情,言语中却无法掩饰地透着攀比和世故。直到我忍不住说起了中国兄弟连的事情,才引起了大家共鸣。一位同学沉默了良久,突然起身告诉我,如果直觉不错,他可能能告诉我这支部队最初的来历。他是一位少言寡语的人,大学四年我从未见他激动过,但当时他起身时却碰翻了酒杯,话也说的并不是很利索。   同学告诉我,早在三十多年前,他还是一个孩子的时候听说过一个故事,很象我讲的兄弟连。故事是听他舅姥爷讲的。老人家是一位老红军,解放初期是解放军的团长,五五年授予了上校军衔,后来以副军级病退,其后以给小学生讲革命故事为生。老同学差不多在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听他讲那个故事了。但这个故事不在他给小学生宣讲的内容里,因为情况复杂,听众追究起来说不清楚。老同学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才有幸听到。但在他的记忆中,这是舅老爷最为关切的故事,也是讲的最动人的故事,到现在他仍然能把故事非常完整地记起来。     
老同学舅姥爷的故事——   
舅姥爷当年是一位赤卫队员,后来上山跟着一位叫曲虎的红军留守的伤员打游击。曲虎个子不高,看着总是乐呵呵的,一身孩子气,其实脾气很暴躁。曲虎打仗非常精,对战士象兄弟,所以大家都服他也有点儿怕他。当时舅姥爷只有十七岁,后来又来了一位比他还小的司号员毛猴儿,比他的资格老的多,脾气也很大,除了曲虎和炊事班老班长,人人都怕他。老班长在曲虎参加红军时就是他的老班长,毛猴儿是老班长当战士时从粪坑里捡来的一个小毛贼,比曲虎参加红军还早,反围剿时给红军总部报讯立过大功。红军转移时他走失了,后来听说老班长在山上打游击又跑来加入了游击队。   三七年十月间,曲虎的游击队和国军一个连打了一仗,舅姥爷还记得那个国军连的连长叫袁学勇。当时好象军校刚刚毕业,一表人才,很傲气,根本不把红军放在眼里。说起来当时的红军也的确不象一支军队,人虽有百十号,可枪连鸟铳算上也不过几十枝,子弹更是奇缺。毛猴儿的军号是一把锁呐,调儿用的是红白喜事。冲锋是红事的调儿,撤退是白事的调儿。   
开打前袁学勇约了曲虎去一个地方见面,曲虎带着盒子赵就去了,舅姥爷作为曲虎的警卫员也跟着去了。结果曲虎和袁学勇两个人隔着山沟就开了枪,最后游击队用奇招把袁连打败了。袁连的士兵丢了枪不说,衣服也被游击队员们扒了。舅姥爷说红军扒国军衣服绝对不是虐待俘虏,游击队队员常年在山间奔走,大多衣衫褴褛,不得不扒国军的衣服御寒。但这件事在袁学勇眼里就变成了羞辱,不久就派人上山传讯要跟曲虎再次决战。   
曲虎看出袁在用计,布置了将计就计的战术。红军和国军对这一仗都做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正当双方拉开架式要开打时,国军上峰来令,国共合作开始,不准再打,袁学勇再次派人上山传信,说不是怕了你几个泥腿子,实在是军人必须服从命令。袁学勇报复不成,气坏了,指着红军的山头大骂了好一阵子。曲虎听说袁学勇不来了,也气坏了,对着山下开了几枪。那几枪浪费了子弹,他后来在组织民主会上做了检讨。   
曲虎气闷了几天,毛猴儿也不看眼色,把老班长给曲虎留着的一块咸肉给偷吃了,曲虎发火骂了毛猴儿几句,毛猴儿不服说他搞特殊。老班长又开会,这回大家都批评毛猴儿,那块咸肉是给曲虎指挥打仗时特意留的,曲虎只有嚼着咸肉才会英明果断,这是在几年的游击战中用鲜血和生命验证过的。最后,曲虎特批老班长带着毛猴儿下山去一个地主家打秋风,饱吃了一顿炖肉,又要了一块咸肉。   
老班长和毛猴儿回山时毛猴儿狗肚子挂不住油水拉了一路的稀,被一个叫宋雨亭的人踩到了,就一起上了山。没想到宋雨亭说是党派来的。三年没有党的消息的游击队听了高兴得象见了娘一样,不知道怎么办了。可曲虎一见宋就皱了眉头,说宋长的太白,一副叛徒相,不象共产党。再一问,宋说党的任务是让游击队改编成国军,曲虎当即就让毛猴儿把宋雨亭捆了,要枪毙。姓宋的骨头挺硬,不怕死,又踢又骂的,说曲虎已经成了流寇,失去了党的组织原则,破坏革命。曲虎被他骂的没敢开枪,和老班长几个人琢磨,觉得叛徒可能没这份儿骨气。     
曲虎派人下山去找党组织,几天后接到上级命令,果然是让游击队听党的指令改编国军,有项英的手令,这会才真信了。但所有的人都转不过弯儿来。和国民党打了十年,怎么就投降了呢?有些战士当时就是这么认识的。曲虎更是闷气,他文化不高,想不明白党是怎么了,穷人的党怎么会和富人的党联合。宋给他看了七七事变的报导,告诉他日本已经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现在要紧的不是穷人和富人谁赢,是中国日本谁完蛋,曲虎仍将信将疑。宋又告诉他日军极凶残,难打,曲虎听了就不服气了,这才同意下山,但战士们还是跑了几个,因为不愿当国民党的兵,曲虎也没让人追。   
曲虎带着近百人下了山,听说会路过袁连驻防,开始有些紧张。宋做了工作才好了,曲虎故意让一些战士穿戴着缴获的国军衣服,其实根本分不过来,有上身儿没下身儿的。但袁连士兵看见还是气坏了,有的咬牙,有的低着头不敢抬。袁学勇有成府,脸上看不出高兴不高兴。毛猴儿故意上去和袁斗嘴,告诉他曲虎识破了他的诡计,袁也不理他。没想到袁连的连副告诉毛猴儿袁还有后招儿,毛猴儿就被呛住了。毛猴儿说输了恼火,就去问曲虎有没有办法对付袁的后招儿,曲虎一下也愣住了。     
到了新驻地,毛猴儿就在战士中间散布,说这一仗要是打了红军就完蛋了,曲虎的咸肉白吃了。连队组织开会批评毛猴儿,会上曲虎说毛猴儿说的对,他太轻敌了,没有想到袁的后招儿,这一仗要是打了,游击队会吃大亏,最后会上就给了他一个处分。   
上级把游击队编为一个连,派宋雨亭来当指导员。连队开始操练,曲虎只让练枪法不让练队,有的战士连左右都不分,还一肚子意见。因为生活不习惯,夜里太安静睡不着,有一点动静就一惊一乍的。部队给毛猴儿发了一把军号,毛猴儿吹了半天吹不响,以为是上级偏心给的坏的,结果别人一吹就吹响了。毛猴儿恼火说用惯了锁呐,曲虎就让毛猴儿还用锁呐。宋来做工作,曲虎说战士们听惯了,不用换。上级派来教刺杀的教官,曲虎听说是从国军那边过来的,就让一个叫杨大枪的战士用梭标和他干,杨大枪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代,梭标使的团团转,教练没把他放在眼里,一个冷不防,就给打败了。宋又来说服,毛猴儿和宋摆老资格,把宋惹恼了,下了毛猴儿的枪,要关禁闭,曲虎护短和宋大吵了一通。   
不久,宋去团部开会要新四军的编制,曲虎得到消息,部队改编要按武器为准。红军游击队拥有的枪支只能编成一个班,曲虎当个排长都难。曲虎正在气头上,毛猴儿说他摸到一个情况,当地一支地方保安团买了一批枪支。曲虎就带人化装趁夜截了武器。保安团长告到了团部,宋在团部会上挨了批。赶回来问讯,曲虎让战士藏好枪支,来了个死不认账。宋如实汇报,上级说曲虎无原则地破坏统一战线,把他撤了职,罚他去替老班长背锅。   
不久前方传来消息,南京陷落,战事吃紧。有一天,地下党派人来传信,说一些地方反动武装正准备合伙吃掉曲连。战士们听了都气不打一处来,日本人眼看打到家门口了还搞这一套。吵着要打,宋看了地下党的信,去和曲虎商量,曲虎觉得消息准确,打不赢,连队应该立刻转移。宋立刻组织转移。没想到让他看见了那批枪支,其中还有两挺崭新的机枪。宋就发火了,告诉曲虎上级本下令部队行动时要恢复他的职位,但他以连队党支部的名义再次将他降职。曲虎听了火透了,在老班长劝说下才没动粗。   
宋带队转移,当部队走到一处山口时,曲虎突然命令停止前进,部队听惯了他的命令,当即就站住了。曲虎告诉宋不要再往里走了,里面不象有好事,应该绕道而行。宋以为他是想夺回指挥权,训了他几句就带人进入了山口,没走多远,果然就被设伏的袁连给包围了。   
战士们端枪要打,宋不让开枪。战士们就看曲虎,曲虎红着脸大叫说,我他娘的又不是连长了,倒霉活该。说话间一把把毛猴儿已经抬起的枪口打下去了。宋告诉袁学勇,曲虎已经被撤职成了炊事员,是他带队进了包围圈儿,又问袁到底想干什么?他们可是国民党的正规军。袁学勇一声没吭,叫出一个士兵来,对那批枪支一番指认,眼看让人家揭穷了西洋镜,再也无法抵赖,宋只好命令战士把截来的枪支都交出去了,那个丢人呀!好些战士都是头一回有了自己的枪,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等连队走出山口,被收了枪的战士就骂起来了,先是骂袁连,毛猴儿一挑唆又开始骂宋,说他是个书生,只会说嘴,没带兵的本事。曲虎趁势就将连队的指挥权夺了回来。宋雨亭是个很讲原则的人,告诉曲虎这是哗变,要向上级报告。曲虎虽然胆大包天,可也是党教育多年的。哗变他是不敢的,就有点儿犹豫了。这时候毛猴儿又来告诉曲虎,说盒子赵没有跟来,带枪投了国军,盒子赵的大哥就在袁连,毛猴儿看到他们兄弟说话来着。曲虎听了一下子就火上房了,也不理宋了,带着连队就朝袁连方向返回去了。   
宋气得发抖,可是连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派了一名战士去向上级传讯,之后就追赶曲虎去了。
  宋派的这名战士就是老同学的舅姥爷,曲连组成新四军时,是曲虎让舅姥爷给宋当警卫员的。因为他知道舅姥爷机智勇敢,他要舅姥爷保护好指导员。   舅姥爷走出去不久,就从袁连方向听到了枪声,从此一别,舅姥爷再也没有听到这支连队的消息,就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一样。解放后舅姥爷曾利用各种关系寻找,但始终没有任何线索。他曾如实向上级报告了事情的经过。最后给这支部队的定性是失踪,没有算投敌,因为谁都知道曲虎绝对不可能投敌。但也没法儿算烈士,因为宋最后告诉他的是曲虎带队哗变。   在舅姥爷的记忆中,毛猴儿是个孤儿,老班长捡到他时连名字都没有,大家都叫他猴子,后来跟了毛主席的姓,有了正式的大名,但大家还是叫他毛猴儿,正经名字连舅姥爷也想不起来了。曲虎家中有一个老娘,他常常提起,有时想起来会大哭一通。老班长是有妻子儿女的人,常常念叨革命胜利后给家人带回去的好日子。但这些家人舅姥爷都没有找到。老人家过世后,老同学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寻找了一遍,一无所获。      老同学讲完,当场宣布把这个故事转交给我,希望我能把这支连队接下来的故事搞清楚,写成书,以成全他的一个宿愿。大学时我和他算不上朋友,来往也不多,但此后他时常与我联系,每一次都会忍不住问起事情的进展。我按照他提供的线索又细细地寻找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   有一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忽略了一个关键人物,就是那个盒子赵。由于他当年带枪投了国军,老同学和我都没有把他算在曲连当中。我把电话打过去,老同学竟然在舅姥爷的回忆录中找到了盒子赵的家乡地址。   我在稍做准备后直接找到了那里,事情出奇的顺利,可惜盒子赵早已牺牲,找到的是他的三弟赵合森。
  连队一路躲着鬼子走,交了一次火,都知道了鬼子的厉害,再不敢碰。连队枪支不多,新抢的三八大盖只有五支,子弹虽然不少,但别的枪没法儿用。曲虎一直没把鬼子放在眼里,觉得窝囊,没了指挥权,想打也不成,整天气闷。宋和老班长有过勾通,宋不放指挥权就是怕他不服气冒然打一仗把连队打光了。老班长却告诉他曲虎是故意赌气,他打仗从来不置气,真让他指挥他也不敢打。宋拿不准,觉得还是先把连队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全。   曲虎成了一个炸弹,没人敢理。宋雨亭给了毛猴儿一个照相机(抢辎重车队时宋特意为曲虎拿的),让他引逗曲虎,曲虎果然鼓捣着玩儿起来,忘了被撤职的事儿。宋来找他做工作,曲虎跑走。宋追着问他,为何知道袁连打的是辎重部队,万一是日军主力岂不把连队报销?曲称袁不会做赔本儿的买卖,初次打鬼子肯定捡软处啃,大半是小股辎重部队。曲虎要求枪声响起宋向他交权。宋却要看他表现。   连队经过一番转战,曲虎虽仍闹情绪,但却总忍不住让毛猴儿提醒宋,其实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连撤离时的脚印都要用树枝扫去。一天,曲连终于进入一个人马撤空的山村。宋问曲虎是否可以修整一段时间,曲虎在四围山上转了一圈儿说可以,并亲自布下了明哨和暗哨,同时又让战士在村子里搜寻,果然在地窖里找到了老乡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粮食。宋开始坚持不让动,最后在老班长建议下留下钱给战士们炒了些干粮。其实连队抢鬼子辎重车时拿了不少食物,但宋让老班长统一管理着,背着的战士每天都会被检察,战士们觉得是一种折磨,开始抢着背后来谁也不愿背了。   连队住了几天,曲虎由于搞不懂照相机的原理,忍不住不时去问宋,宋故意拿大,曲又急又气,别人都不懂,只得在党支部会议上承认了错误,并同意今后连队领导意见不统一时,最终决定权归宋所有。宋这才恢复了他的连长职务,并宣布一响枪声,曲虎就是连队的最高指挥,平时则基本由他说了算。   这一天,岗哨突然来报,有队伍朝这里走来,宋曲上山看时,却是袁连。原来,袁连也被围在了重兵当中,突围不出去,也只好转移到了这里。曲虎看见袁连大骂起来,想打,宋哪里肯让,其实曲虎也知道打不赢,就想走。宋觉得不妥,就故意激他是不是怕了袁连,曲虎果然不走了。宋派人和袁连协商,让出了半个村子给袁连驻扎,两个连隔街而驻。曲虎挑了一半地形有利的村子,并把所有的粮食都转移到了自己一边,藏了起来。   
  不错,继续
  楼主,继续呀!
  LZ是不是弃楼啦,我来贴完,LZ莫怪莫怪,转自百度贴吧。    我在稍做准备后直接找到了那里,事情出奇的顺利,可惜盒子赵早已牺牲,找到的是他的三弟赵合森。   赵合森住在山上的一个窝棚里,八十多岁了还在当羊倌儿放着一群羊。他有两个儿子,大儿早逝,小儿子不孝顺,早先甚至时常动拳脚打他。他对小儿子又怕又爱,他不抽烟不喝酒,吃饭也很随便。攒下一点儿钱就被小儿子搜走,如果小儿子外出没有来搜,他就会一直保存着,等着他来搜去。后来孙子辈的孩子们长大了,他才得到了一些照顾。有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儿对他挺孝顺,家里做了好吃的饭菜总去喊他,或者干脆送到山上。   老人很少住在村里,他在山里住惯了,那里有他娘的坟,还有他的羊。村里人讲他很少和人说话,却时常对着羊唠叨。老辈的人讲盒子赵当年是土匪,小合子(指赵合森)知道不少故事,当年有人想听,他不肯说。现在已经没人对他知道的事感兴趣了。   我找到老人时,他正在用羊毛绞着做毛线,当我说明来意后,老人愣了半天。之后口齿含糊地说要出去一会儿,然后出去了很久。回来之后老人象变了一个人一样,不知在哪里已经梳洗过了,话也说的利索了许多。他先从内衣里取出了一块已经发黄的布头,看到上面的字我身上一阵颤抖,那是宋雨亭给他为盒子赵写的身份证明。一瞬间我意识到,老人一直在等着象我这样的人的到来,下面的故事他已经在心里准备了很久,他讲的异常的清晰流畅。
  赵合森(小合子)的故事——   盒子赵并没有携枪叛逃。他是因为和袁连接触时遇上了称为小合子的弟弟赵合森才停下来的,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寻找多年的大哥赵合木。盒子赵原名叫赵合林,与赵合木赵合森为同胞兄弟。七年前,忠厚老实的大哥赵合木被抓了壮丁,母亲派出胆大心细的赵合林去寻找。赵合林在途中先被土匪截留,练就了一手好枪法,成了小头目,后来看不惯土匪对百姓的残害,逃离匪群投奔了穷人的队伍红军。在党的教育下成长为一名坚强的革命战士。   赵合森也是奉了老娘的命令去寻找两个哥哥的,大合子二合子都曾让人给老娘捎过信,说是当了兵。三七年秋天的时候,老娘听村里人说日本人要来了,要打大仗了,就让小合子去找两个哥哥。走时老娘让小合子跪下发了誓,无论如何,一定把两个哥哥带回家来。大合子是在走亲戚的路上被抓了壮丁的,当时脚下穿了一双新鞋;二合子临出走时,老娘也给他带了一双新鞋。两个合子就此再没有回来,小合子走时老娘又给他做了一双新鞋,告诉他,只有在找到两个哥哥,往家返的时候才能穿这双鞋。小合子一直很听娘的话,走时就把新鞋放在了包裹里。   仗着一双飞毛腿,小合子经过千辛万苦竟然找到了大哥。却发现根本带不走大哥,不是大哥不肯走,袁学勇不让。说国难当头,好男儿应该为国尽忠。不过他没让小合子也当兵,要他回家去侍候老娘。小合子不肯走,一定要带大哥回去。这样就也暂时留在了袁连。   当时,袁学勇设伏根本不是为了伏击曲连。他要打的是鬼子的辎重运输车队,想试试鬼子的牙口顺便捞一票。这次伏击是袁自作主张,没想到先把曲连包了饺子。两个连对恃时小合子一眼就看见了二哥,就把盒子赵拉到了一个僻静处。盒子赵见到兄弟又听到了老娘大哥的消息,好不激动,就忘了当时的情境。小合子又把大合子叫了过来,大合子一看见二合子就抱住哭开了,三个合子只顾说话,二合子就让曲虎给落下了。一直到鬼子来了,响起了枪声,三个合子这才意识在是在战场上。这时候大合子让二合子看好小合子,赶紧返回袁连投入了战斗。
  战斗进程远没有袁学勇想象的那么顺利,袁连开始打得很顺,抢了一批枪支,不料鬼子后面又来了一个中队,立刻开始组织起来疯狂反攻,战斗力之强远出袁学勇的预料,袁连顶不住,只得迅速撤离,但仍被鬼子咬住了。正在这时,曲虎带人赶到了,从背后截了鬼子仍停在路中的辎重物资。战士们见了枪支弹药(枪不多,基本被袁连拿走了,多是弹药和生活物资)喜不自禁,拿了许多。鬼子见状立刻返身来追,曲虎急命丢掉一些弹药,战士们却不肯,鬼子三八大盖枪射程远,曲连牺牲了一个战士,三人受伤。曲虎大怒,连踢带打,战士们这才丢下手里的一些东西快速撤离。二合子因为怕伤着小合子,一直没敢和鬼子接火,等鬼子冲过去了,这才带着小合子返身赶上了曲虎的队伍。   曲虎看见盒子赵一点儿没生气,立刻答应让小合子参军。他根本不信盒子赵会投国军。其实他早就算准了袁学勇设伏八成是打鬼子,回去找盒子赵只不过是一个借口。宋雨亭可不这么认为,连队进入安全地带后宋立刻召开了连党支部会议处理哗变事件,会上曲虎不服,提出要么枪毙他要么让他带连队。不料老班长在会上痛骂了曲虎一顿,批评他破坏了党指挥枪的原则,曲虎对老班长象兄长一样有几分敬畏,这才不再说什么,在老班长影响下支部民主决定曲虎被正式撤职。(老班长此举是在维护曲虎的政治前途,仍是兄长般的爱护动机。)   曲虎心中有火,大骂来劝慰他的战士们是土鳖没见过世面的山猪,只要东西不要命,毛猴儿劝他所得比所失多,划算,曲却称本来是只赚不赔的买卖却死了一个,让指导员抓住了把柄。   宋带队继续按既定方向转移,却发现去路已经被鬼子重兵封住。宋同曲商量,曲称硬闯肯定死光,不如留下来进行游击战。宋称如此将失去上级领导,曲称只要自己指挥就没问题。宋批评他这是向党要权。曲虎火了,又和宋大吵一通。宋在老班长等劝说下,也只得带队转移到了山区。
  连队一路躲着鬼子走,交了一次火,都知道了鬼子的厉害,再不敢碰。连队枪支不多,新抢的三八大盖只有五支,子弹虽然不少,但别的枪没法儿用。曲虎一直没把鬼子放在眼里,觉得窝囊,没了指挥权,想打也不成,整天气闷。宋和老班长有过勾通,宋不放指挥权就是怕他不服气冒然打一仗把连队打光了。老班长却告诉他曲虎是故意赌气,他打仗从来不置气,真让他指挥他也不敢打。宋拿不准,觉得还是先把连队掌握在自己手里安全。   曲虎成了一个炸弹,没人敢理。宋雨亭给了毛猴儿一个照相机(抢辎重车队时宋特意为曲虎拿的),让他引逗曲虎,曲虎果然鼓捣着玩儿起来,忘了被撤职的事儿。宋来找他做工作,曲虎跑走。宋追着问他,为何知道袁连打的是辎重部队,万一是日军主力岂不把连队报销?曲称袁不会做赔本儿的买卖,初次打鬼子肯定捡软处啃,大半是小股辎重部队。曲虎要求枪声响起宋向他交权。宋却要看他表现。   连队经过一番转战,曲虎虽仍闹情绪,但却总忍不住让毛猴儿提醒宋,其实他一直小心翼翼的,连撤离时的脚印都要用树枝扫去。一天,曲连终于进入一个人马撤空的山村。宋问曲虎是否可以修整一段时间,曲虎在四围山上转了一圈儿说可以,并亲自布下了明哨和暗哨,同时又让战士在村子里搜寻,果然在地窖里找到了老乡没有来得及带走的粮食。宋开始坚持不让动,最后在老班长建议下留下钱给战士们炒了些干粮。其实连队抢鬼子辎重车时拿了不少食物,但宋让老班长统一管理着,背着的战士每天都会被检察,战士们觉得是一种折磨,开始抢着背后来谁也不愿背了。   连队住了几天,曲虎由于搞不懂照相机的原理,忍不住不时去问宋,宋故意拿大,曲又急又气,别人都不懂,只得在党支部会议上承认了错误,并同意今后连队领导意见不统一时,最终决定权归宋所有。宋这才恢复了他的连长职务,并宣布一响枪声,曲虎就是连队的最高指挥,平时则基本由他说了算。   这一天,岗哨突然来报,有队伍朝这里走来,宋曲上山看时,却是袁连。原来,袁连也被围在了重兵当中,突围不出去,也只好转移到了这里。曲虎看见袁连大骂起来,想打,宋哪里肯让,其实曲虎也知道打不赢,就想走。宋觉得不妥,就故意激他是不是怕了袁连,曲虎果然不走了。宋派人和袁连协商,让出了半个村子给袁连驻扎,两个连隔街而驻。曲虎挑了一半地形有利的村子,并把所有的粮食都转移到了自己一边,藏了起来。
  盒子赵自从带着小合子进了曲连,一直很矛盾,他也是一个孝子,并不想让小合子也当兵。但他是共产党员,大敌当前不好表态。正好小合子的飞毛腿又让曲虎看上了,非要让他当通讯员,小合子认死理,一个心思就是要带两个哥哥回家。这就让曲虎紧张了,让宋看住这哥俩儿,整天派人跟着,干什么只准一个去,不准两个人同时离开。盒子赵觉得组织对他不信任,很委曲,但曲虎要求他说服了小合子参军就信任他,盒子赵却说不服小合子,也不忍说服,事情就这么僵住了。   袁连进驻后小合子偷偷去看过大哥,却发现大哥这个兵当得窝囊,六年了,连个班长都没当上,袁连的士兵个个都敢呵斥他。听大哥说,他一直给几任连长当勤务兵,一直受气。直到袁学勇当了连长才好了一些,袁学勇挺护着他,不过有一个叫池国秀的排长一直欺负他,臭鞋烂袜子都得替他洗,每天还得替他打洗脚水。池国秀是个兵油子,平时不守纪律,但不怕死,打仗很厉害,一身的伤。枪下的人命有上百条了,在袁连他有一帮兄弟,连袁学勇也惧他几分。   曲虎馋袁连的时候大合子挨了饿,盒子赵争得宋的同意,让小合子给大合子送过不少吃的,可每每让袁连的人抢去。大合子也没出息,自己不敢吃,特意给池国秀留着,就这也没少挨打。两个连以枪换粮后,有了些往来,小合子就把大哥的情况告诉了盒子赵。   盒子赵去会了会池国秀,池国秀不买盒子赵的面,两个人都掏了枪,盒子赵是快枪手,先逼住了池国秀,池国秀倒是不怕死,硬是不肯向大合子认错。而这时袁连的兵也把盒子赵围住了,曲虎的战士听说都赶了来,要不是袁学勇和宋雨亭及时赶来,两个连非火并了不可。从此池国秀收敛了一些,一是怕挨盒子赵的黑枪,二一个袁也护得紧。池国秀觉得失面子,到处找荐儿,偶尔堵住了小合子,要揍时却被毛猴儿从身后踢了蛋仔儿,疼了好几天。从此和毛猴儿算是结下仇,终于有一天逮住了想偷袁学勇小手枪的毛猴儿,把毛猴儿恨揍了一顿。
  曲虎得知毛猴儿被打,提枪就去找池国秀,在两个连中,曲虎是池国秀心中唯一有点儿服气的人,因为池国秀虽很能打仗,但只是单兵能力,且一身的伤,而曲虎又能指挥又能打,浑身却没有一点儿伤。只有身经百战的人才能明白这有多么不容易,除了运气还有高超的技巧。袁学勇及时赶来,称自己的兵自己管,是毛猴儿想偷枪在先,两个人吵了起来,几乎掏枪。   正吵着,外面响起枪声,曲袁出门一看,发现已经被鬼子包围。鬼子是从袁连方向来的,显然是袁连的哨兵失职。曲大骂袁,两个连队的士兵也互相大骂。袁脸色铁青,掏枪要毙失职的流动哨,被连副拦住。袁和曲立刻率领各自的连队从相反方向开始反击,虽然都守住了村口,却都没能突出去。   不久,曲虎看清,鬼子兵力并不太多,暂时还不足以围歼两连。只是仗着地型和武器围困。时间一长援兵到了恐怕就会被包了饺子。宋一听立刻要带队突围,曲却不让他动,希望袁连先动引开鬼子。而此时袁连竟也是同样目的。   鬼子又开始进攻,两个连背靠背打了整整一天。曲和袁派人相约,一方后退过了街界,对方就可以朝其开枪。由于曲虎早先选择了有力地型,鬼子的主攻方向果然是袁连方向,曲连虽有伤亡,但袁连死伤的兵士更多。
  夜晚来临,两个连均准备突围。老班长及时给了曲虎一块咸肉,曲虎边啃边想着。这时,袁派人来向曲借道,曲痛快地答应了。正当袁连连副嘲笑曲连怕死只会跟着突围时,却发现曲虎带连队向袁连的相反方向走去,而那恰是白天日军的主攻方向。路上宋劝曲虎不要与袁斗气,要珍惜战士生命,曲不予理会,宋有些急,称要开会民主决定,曲突然对宋骂了一句:你懂个屁!把宋气得浑身发抖。   曲虎的战争天赋再次得到印证,日军主攻处不但兵力很散,而且防备松懈,曲连顺利突了出去。这时,相反的袁连方向传来密集枪声,引得曲连方向的一个些鬼子醒来阻截,鬼子刺杀技术精良,走在前面的曲连战士数人被刺死伤,一时无人能敌。曲虎见状大怒,夺过一把三八枪杀入敌阵,但也只仗着灵活周旋,其实并非鬼子对手。正当曲虎危急时刻,宋雨亭和老班长上前着力拼杀救出曲虎,但宋很快也负了伤……     这时,因为背着毛猴儿落在后面的杨大枪赶到了,袁连因无法突围也返回赶来。池国秀和杨大枪一人使三八大盖,一人使特制梭标双双冲了上去,二人杀红了眼,连挑四对鬼子,鬼子十几人围住二人,杨大枪因背毛猴儿力气不支负伤,池国秀浑身是血仍无人能敌。一名鬼子终于忍不住推弹上膛,正当要朝着池国秀射时,快枪手盒子赵拔枪将其击毙。随后一阵乱枪,鬼子尽数被歼。池国秀不领情,大骂盒子赵开枪毁了他的名声。
  袁故意告诉曲,鬼子拼刺刀时都是先去掉子弹的,开枪等于怕死,激曲再拼。这时,盒子赵把刚才那个鬼子的枪拿了过来,打开只见膛中已有子弹。宋怪袁的激将法只会给曲连带来伤害,之后宋命老班长和毛猴儿看住曲,老班长称曲虎不会这么傻,他打仗鬼精着呢。   两个连虽突围,但伤亡惨重,特别是袁连。曲连也死伤了不少战士,杨大枪也伤重牺牲了。小合子来告诉盒子赵,大哥大合子不见了……   两个连虽暂时突出重围,但四周仍有鬼子重兵。天亮后再不敢冒然行动,隐藏在了一片山林内。不久,发现一小队鬼子押着被俘的大合子走来。鬼子四处叫喊着,要中国兵出来决战,日本话大家听不懂。不久鬼子就让大合子喊,懦弱的大合子一丝不敢反抗,鬼子让喊什么就喊什么,哭着喊了许多侮辱中国人的话。鬼子不时打骂恐吓,大合子求饶免死,告诉鬼子要回家侍候老娘。鬼子听不懂,拿他取乐,让他自己挖坑,大合子边哭边挖,最后被鬼子埋得只剩了一个头,又把他的一只耳朵割去了。   鬼子折磨大合子期间两个连都气疯了,池国秀觉得大合子给国军丢人,要毙掉他,袁拦住了。小合子要盒子赵救大合子,盒子赵眼一闭再不肯看,不久又把耳朵也堵上了。作为老游击战士他知道绝不能暴露连队目标,但也无法忍受兄长的怕死窝囊。
  夜晚之后,鬼子终于撤去,两个连的士兵都一声不吭。宋雨亭派人同盒子赵小合子去挖出了大合子,大合子早已死去。两个合子重新埋藏了哥哥,盒子赵从大合子身上拿出了那双鞋,让小合子背在了身上,鞋还是新的,只是有一只让鬼子的刺刀戳了一个洞。   此后一段时间的转战中两个连再无法分开,士兵的情绪非常不稳定,都想拼命。曲虎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了,袁学勇和宋雨亭努力做着工作。才没有使部队乱打乱冲。盒子赵和小合子再不说话,宋雨亭派人紧紧看着盒子赵。不料有一天看的人被曲虎支开,盒子赵终于带着双枪独身而去。   宋意识到曲是有意放人,和曲大吵,曲称不愿让盒子赵憋闷死,他也是个独胆英雄,有小合子在,报了仇会回来的。盒子赵走了,曲虎告诉小合子,二哥一定会回来,希望小合子参军杀敌替大哥报仇,小合子却哭着说老娘说了要带哥哥回家。曲虎劝不动小合子,有些气恼,说着说着突然冲小合子发了火,哭着告诉他自己也有老娘,现在还不知道死活呢。宋雨亭赶忙来劝,带走了小合子,又告诉毛猴儿,看好小合子,盒子赵回来之前,毛猴儿只负责看着小合子,不要再投入战斗。
  两个连终于进入深山中,来到一座僻静的小山村唐庄修整。赶到时,正碰上村民在族长带领下要捆一个后生。原来这后生出山时捡到了鬼子的一支枪,并偷偷带了回来。村民怕就此引来鬼子,要毁枪并对后生施行家法。曲虎立刻救下后生要收其为新战士。村民却极力反对,后生也不敢了。宋向村民讲抗日道理,村民似懂非懂,对战争充满恐惧。宋和袁去见村中的精神领袖,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老人十分固执,一味只是请两个连快快离开,他可以让村民提供物资支援。曲虎气不过,要当劣绅斗争他,被宋和袁及时制止。   两个连都再无力转战,只得强行留在了村里。两个连仍象上回一样,以一条街分开驻扎。曲连发现袁连竟然和他们一样没有去强占村民的房子,只住了一些空置的房间,庙宇及一些牲畜的棚子。曲和宋不禁对袁有了新的认识。村民看二连人多,不敢硬赶,却家家闭门,见了士兵就赶紧逃走。曲连当红军以来从未见过如此落后的群众,宋开会号召战士从贫苦人家开始做工作。   这一天,正当袁连正在出早操时,盒子赵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盒子赵浑身是血,人瘦了许多,衣服也扯得稀烂。将一串东西丢在了袁连面前,一声不吭地回到了曲连。见着曲虎和宋雨亭,只喊饿死了,老班长赶紧给他做了一碗面,吃了一半已经睡去。宋让小合子替盒子赵脱去了衣服,擦洗净了,卫生员没有发现半处伤痕,只是双枪里已经没有了子弹。这么折腾盒子赵也没有醒来,一连睡了两天。其间袁连派人送来了盒子赵提回来的战利品,是鬼子的九只右耳。他已经替大合子报了仇,也挽回了赵家的尊严。
  原来,房东请宋来住是有深意的,这家人在村中算是富户,论脉却是旁支。村里来了这些兵,房东生怕女儿被害,见宋为人稳重厚道,又是说话管用的官长,这才挑了他来住了。   这少女名叫唐雪容,本是在武汉读书的,回家探亲被鬼子大军赌在了家乡。唐雪容见过世面,并不怕兵。对曲连更是好奇,父母不让出门,在家中院子里却拦不住她。因为生得美人又冰雪聪明,唐雪容习惯了被人追宠夸奖,但曲连从宋以下却对她好象视而不见,这让她很是不解不服。   其实,曲连除了宋雨亭、曲虎、老班长和毛猴儿,其它人都已经被她征服了。再不用宋做工作,战士们突然都变得干净起来,人人开始注意军容仪表,说话也礼貌和气了许多。有几个胆子大的没事找事儿地来找指导员,来了却又故意绷着脸,强忍着不去看她。为此宋雨亭专门开了连会,会上强调了群众纪律,特别提到了唐雪容,让战士们都有点儿出息。会上有人揭发说谁谁谁梦话里喊了唐雪容的名字,班长赶紧说已经做过检讨这才做罢。
  宋雨亭心中有一位姑娘,小合子曾经见过他珍藏的照片。老班长年纪大了,毛猴儿还有些懵懂。曲虎则是从没和唐雪容见过面。就因为宋住了他看着是地主的房子,曲虎拒绝进入,所以宋有事都是去找他。曲虎住的是一户穷人家,一个哑巴光棍儿和一个瞎眼的老娘。曲虎出于对自己老娘的想念,一住进来就把瞎老太太当成了亲娘,一口一个娘叫着,把老太太叫得心花怒放,情不自禁当儿子一样疼他。哑巴知道曲虎是连长,开始有些怕,后来见曲虎毫无架子,很快就成了兄弟。   老班长的炊事班就在唐雪容家对面,毛猴儿从来是跟着老班长一起住的,老班长的胡子一向由他来刮。王雪容家人见曲连战士都很规矩,渐渐敢让王雪容出门走走了。王雪容从众人嘴里听到了许多有关曲虎的传奇故事,心里有了好奇。毛猴儿虽然经常和曲虎顶嘴,其实那不过是为了显示他的特殊地位,心里他是很服曲虎的,外人面前总是把曲虎吹得神乎其神。唐雪容少女情怀,最是喜爱英雄,心里就不觉间对曲虎有了期许。
  这一天,唐雪容终于忍不住去找曲虎了,叫半天叫不开院门。原来,哑巴给曲虎套了几只野兔子,曲虎护食,怕人来多了他吃不了几口,就早早把院门插上了。听着是女人的声音,这才极不情愿的开了门。当时曲虎急着吃肉,怕火不跟劲,正在清灶坑里的灰,开门的时候灰头土脸的。唐雪容一见很是失望,而曲虎心里正掂记着兔肉,对姑娘的美貌没半点感觉。这就让唐雪容气不过了。回去气闷了几天,小心眼儿里就发誓定要征服了曲虎。   可惜曲虎连毛猴儿都不如,毛猴儿还懂得凑到跟前闻她身上的香气,曲虎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不搭荐儿,不打听,不脸红,不说话,甚至看也不看。整天只是啃着块肉发呆。她不知道曲虎这时正想着如何迅速提高连队的战斗力。鬼子的厉害给他刺激很大,袁连的战斗力也让他不敢小看,而大合子的死更让他刻骨铭心。他放盒子赵走也是为了出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但他是个精明的战术家,找不到对付鬼子的办法他是不愿去冒险的。   唐雪容在他印象里就是个地主家的姑娘,那天去找他最后招去了不少战士,结果兔子肉还是让大伙儿分吃了。他迁怒于雪容,认为这女人不会给他带来好运气,所以就再不理会。这一点儿让宋雨亭也觉得十分奇怪,试探着和他谈了一次,这才明白了他在想什么。
  宋雨亭对曲虎骂他懂个屁这件事始终梗梗于怀,但他发现曲虎和战士们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宋知道曲虎拉不下脸来,便自己去找袁学勇商量,把池国秀请来做了曲连的刺杀教练。战士们都亲历过鬼子刺刀的厉害,也见过池国秀的神勇,一个个都老实跟着苦练,池国秀毫无保留地教,同时又常常借机拳打脚踢。曲连的战士咬牙忍着,只想着早日练成在战场和鬼子拼个高低。   曲虎的战术难题最后是宋雨亭帮他解决的,曲虎总结了鬼子的优势之后认为,鬼子有炮,远距离干挨打;三八大盖射程远,鬼子枪法也好,中距离也吃亏;阵地战鬼子训练有素,只有游击战、夜战、近身突袭战才有便宜占。宋雨亭就给他讲了二十九军大刀队的事,曲虎一听眼睛一亮,可惜没人会使大刀。不久,有一个姓刘的家伙提着一把大刀牛哄哄地出现在了唐庄,对村民吹他一路上砍翻了十三个鬼子,自称是二十九军的,打散了。曲虎就让宋雨亭去找,大刀刘却看不上新四军,想等袁学勇来请。袁学勇听说了果然派人去请,让他当了大刀队队长。曲虎立刻明白袁学勇这阵子和他想的是一回事儿。
  宋雨亭再次去找袁学勇,袁学勇爽快地答应了让曲虎部分强壮的战士一起跟着大刀刘学大刀。不久从四处收集了一批大刀,村中的铁匠又打了几十把,两个连各自成立了大刀队。这时候曲虎又想出了一个办法,他命令盒子赵搞到一批驳克枪,把一些新四军中刚刚参军的学生兵组成手枪排。   曲虎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松了一口气,每天坐在村口高台上望着战士们操练,有时仍会叨一块咸肉发呆,鬼知道他又在想什么打鬼子的办法。唐雪容就是在这时候突然把他击中的。   曲虎是在一个晚霞满天的黄昏彻底改变了对唐雪容的态度,当然是由于爱情。只是这爱情来的太突然,从未经历过爱的滋味儿的曲虎完全被打蒙了。
  那天,曲虎正啃着咸肉坐在村口的一块高地上望着远处练刀的战士们发呆,唐雪容从野地里摘了一束野花跑了过来,晚霞中少女轻盈美丽的身影无意间进入了曲虎的视线,曲虎年轻的心中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感受过的美。他大张着嘴,一直望着唐雪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完全忘记了手里的咸肉。当唐雪容跑到他的面前时,曲虎被一阵风沙眯了眼睛,揉着眼睛开始流泪。唐雪容以为他在哭,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他怎么啦?是不是受了谁的气?曲虎告诉她是迷了眼睛。唐雪容就蹲下替他翻开了眼皮,用舌尖轻轻舔去了眼皮里的沙砬,就在唐雪容的舌尖触及眼皮的一瞬间,曲虎象中了一枪一样无可救要地爱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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