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弃中国去,委身之歌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鄢烈山 : “乱世”的四种含义
鄢烈山 : “乱世”的四种含义
  写下“乱世”两个字,很不情愿。想到我们不能甘当鸵鸟,至少应该居安思危,便心里好过些了。且说,除夕的那天,去广州天河体育中心逛花市,但见特警、武警、民兵,戒备森严,人流只许朝一个方向有序移动,这应是“花城”有花市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如果说,这只是地方政府防范重演不久前上海外滩的人群踩踏灾难,那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现场广播还不断提醒人们,“发现可疑人员和物品,请立即报告警察”。那就是说,要提防有人在人群中制造爆炸灾难。春节的喜庆日子讲这样不“吉利”的话,真是煞风景,但是又不能不讲。不知从哪个月开始,广州的公共汽车自动广播,不仅报站名,还一再提醒乘客,“发现可疑人员和物品,请立即报告司机”。真有点草木皆兵的氛围。3月23日,广州番禺区公安分局局长黎宇轩,通报了今年春运期间广州火车南站的安保情况。他透露,广州火车站“3·06”(暴徒袭击旅客)事件发生后,番禺警方在南站也加大了警力投入,而春运后“防暴恐”则将“常态化”。这是一种不得已的“新常态”。全世界都一样,面临恐怖袭击的威胁。记得8年前,我去巴黎,看到埃菲尔铁塔等景点和地铁站,有三人一组的特警,成互为犄角的队形持冲锋枪巡逻,觉得好过分。没有想到,数年后我国也出现了差不多的防暴恐情景。现在,则各地大城市也加强了“防暴恐”。估计不会太久,我们也要学欧洲一些大城市,公众聚集的大型场所,场内场外都不设垃圾桶,以防范隐藏遥控的危险物品。据说,在那些人流密集的地方,有垃圾桶的,隔5—10分钟要检查一遍。不用多说,恐怖主义不仅是对西方国家,也是对全人类的威胁。而我更多关注的是常规情境。犹忆20世纪80年代,我们呼吁各个机关和单位拆围墙;90年代,我们呼吁广州人拆除阳台和窗户的铁笼子。如今谁还会提这种“建设性”的建议?毕竟“里子”比“面子”重要。所以,现在住宅小区里,到处可以看到警察提醒防电信诈骗之类的标语横幅。由此,我想到“乱世”的四种含义。本文所说的“乱世”就是我们普通人的感觉。完全不同于康有为想推动变法维新,作《孔子改制考》,以儒家典籍《公羊传》“据乱世、升平世、太平世”三世说,及《礼记·礼运篇》“乱国、小康、大同”说来比附,宣传由君主专制—君主立宪—民主共和,最终达到“政府皆由民造”,实现“天下为公”的理想。“乱世”的第一种含义,就是兵荒马乱、流离失所、家破人亡。如三国王粲写董卓之乱的《七哀诗》:“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又如,唐代杜甫写安史之乱的“三吏三别”。我曾说,与父辈祖辈相比,我们这代人最大的幸运,是没有经历战乱,即乡人说的“逃兵荒”,同时也不用担心土匪洗劫,实现了中国人数千年的“理想”: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也就是摆脱了鲁迅所谓“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这是我母亲赞美“新社会”的最大理由,我表示同意。10年前我这样说,遭到了一些人在网上围攻,被认为是受了“招安”而歌功颂德的证据。今天,我仍然坚持这个观点。我想,绝大多数中国人都会承认,我们比生活在也门、叙利亚和尼日利亚等国家和地区,不同教派与部落武装之间血战不休国家的人民,要幸运得多。当然,我也知道那些不像我家“阶级成分”好,被划为“地富反坏右”五类分子,有亲人被镇压,到文革结束前,一直生活在随时被斗争的恐惧中的人家,他们对“新社会”另有看法,这种情感我也表示理解。如果他们像曾经划过右派的王蒙同志,在《中国天机》里辩称的,“土改”、“镇反”运动时杀一些人,那是巩固革命政权所难免的阶级斗争(他引文革中放了千百遍的电影《列宁在十月》里,编造的列宁反驳乱杀人的话说,好比两个人对决,你怎么分得清哪一拳必要不必要),我只能佩服他了。“乱世”第二种是政治失序,社会“乱动”。如文革时期,官方说法就叫“十年动乱”。这种“乱世”之痛,对于我来说,只是正值求知欲最旺盛、记忆力最好的十年,却无书可读。我参观过重庆沙坪坝的红卫兵公墓,参观过云南个旧市沙甸镇的抗暴平反纪念碑,那里纪念的死者,他们才是这种乱世最惨的受害人。“乱世”的第三种,是本文开头所述暴恐威胁无处不在。但是,我的真实感受却并不那么惶悚。我相信威胁是真实存在的,就像坐飞机可能遇到空难,但是“中彩”的概率并不高,如果碰到了就认命吧。问题是,我们不能失去警觉与防范,被恐怖分子温水煮青蛙。巴黎查理周刊编辑部遭恐袭后,有位先生居然评论说:“这是一场极端的世俗主义与极端的原教旨主义之间的战争。如果世俗与宗教之间没有彼此的尊重与和解,这场战争将永无止境。”将拿笔的与用枪的之间发生的事件叫“战争”,这多么不公平!更严重的是,宗教极端分子发动“圣战”,常常袭击与他们毫无瓜葛的平民,如最近发生在突尼斯的对外国游客的袭击,人们如何与这些极端分子“彼此尊重与和解”?还有一种“乱世”的定义,就是王鼎钧先生在他的新著《桃花流水杳然去》(商务印书馆2014版)中说的:“你待人接物先用这个好心眼儿,实在不行,你再把坏心眼儿拿出来”,这是太平人的生活经验;“你对人对事先用这个坏心眼儿设防,先用这个坏心眼儿探路,你的好心眼儿最后才用得着”,这是乱世人的生活经验。若从这个角度看,我现在就生活在“乱世”了。我最感到别扭的是购物,不论是在菜市场还是在大商场,必须先假定售货方是骗子。事实是,我不愿意这样想,既没有识假能力,也不愿砍价,就只好承认我没有购物资格。现在有陌生人在微信朋友圏要求我加TA,我不怕哪路来的特务,也不怕招客的妓女,就怕是来盗账号盗密码的!往前说,文革中我们对谁都不敢讲真话,怕被揭发而打成“三反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反毛泽东思想)。再往前,民歌《走西口》里小妹妹嘱咐情哥哥的“吃烟你自打火,万不要对人家的火;操心那绿林响马,吹进了蒙汗药”,以及《水浒传》里的开人肉包子店,这些都证明从前的中国,一直是人们须步步设防的“乱世”。所以,我们的祖宗教导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这四种“乱世”有一个基本点,就是人们没有安全感,没有稳定而良好的预期,即没有免于恐惧的自由。多么希望大家都有权从事一切无害于他人的行为,凡未经法律禁止的行为即不得受到妨碍;多么渴望人与人之间友善相处,不用担心被骗被坑被宰!倘若采用佛教的概念,这四种“乱世”都属于“末法时代”,是“贪瞋痴”三毒心在作祟。我不是佛教徒。我相信贪婪、忿怒和沉迷只是人性本恶的一面,人性还有本善的一面;而恶的抑制与善的张扬,需要一定的社会条件,这就是我们的责任与使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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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诗歌  1、《陌上桑》  汉乐府  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  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  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  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  行者见罗敷,下担捋髭须;  少年见罗敷,脱帽着帩头。  耕者忘其犁,锄者忘其锄;  来归相怒怨,但坐观罗敷。  使君从南来,五马立踟蹰。  使君遣吏往,问是谁家姝?  &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罗敷年几何?&  &二十尚不足,十五颇有余。&  使君谢罗敷:&宁可共载不?&  罗敷前致辞:&使君一何愚!  使君自有妇,罗敷自有夫。  东方千余骑,夫婿居上头。  何用识夫婿?白马从骊驹;  青丝系马尾,黄金络马头;  腰中鹿卢剑,可直千万余。  十五府小吏,二十朝大夫,  三十侍中郎,四十专城居。  为人洁白皙,鬑鬑颇有须;  盈盈公府步,冉冉府中趋。  坐中数千人,皆言夫婿殊。  2、《杂诗》  曹植  仆夫早严驾,吾将远行游。  远游欲何之,吴国为我仇。  将骋万里涂,东路安足由。  江介多悲风,淮泗驰急流。  愿欲一轻济,惜哉无方舟。  闲居非吾志,甘心赴国忧。  3、《吁嗟篇》  曹植  吁嗟此转蓬,居世何独然。  长去本根逝,宿夜无休闲。  东西经七陌,南北越九阡。  卒遇回风起,吹我入云间。  自谓终天路,忽然下沉渊。  惊飚接我出,故归彼中田。  当南而更北,谓东而反西。  宕宕当何依,忽亡而复存。  飘飖周八泽,连翩历五山。  流转无恒处,谁知吾苦艰。  愿为中林草,秋随野火燔。  糜灭岂不痛,愿与根荄连。  4、《野田黄雀行》  曹植  高树多悲风,海水扬其波。  利剑不在掌,结友何须多?  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  罗家得雀喜,少年见雀悲。  拔剑捎罗网,黄雀得飞飞。  飞飞摩苍天,来下谢少年。  5、《美人篇》  曹植  美女妖且闲,采桑歧路间。  柔条纷冉冉,落叶何翩翩。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  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  罗衣何飘摇,轻裾随风还。  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行徒用息驾,休者以忘餐。  借问女安居,乃在城南端。  青楼临大路,高门结重关。  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  媒氏何所营?玉帛不时安。  佳人慕高义,求贤良独难。  众人徒嗷嗷,安知彼所观?  盛年处房室,中夜起长叹。  6、《杂诗&其一》  孔融  岩岩钟山首,赫赫炎天路。  高明曜云门,远景灼寒素。  昂昂累世士,结根在所固。  吕望老匹夫,苟为因世故。  管仲小囚臣,独能建功祚。  人生有何常,但患年岁暮。  幸托不肖躯,且当猛虎步。  安能苦一身,与世同举厝。  由不慎小节,庸夫笑我度。  吕望尚不希,夷齐何足慕。  7、《杂诗》  孔融  远送新行客,岁暮乃来归。  入门望爱子,妻妾向人悲。  闻子不可见,日已潜光辉。  孤坟在西北,常念君来迟。  褰裳上墟丘,但见蒿与薇。  白骨归黄泉,肌体乘尘飞。  生时不识父,死后知我谁。  孤魂游穷暮,飘摇安所依。  人生图嗣息,尔死我念追。  俯仰内伤心,不觉泪沾衣。  人生自有命,但恨生日希。  8、《七哀诗》  王粲  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  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  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门无,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  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9、《赠从弟》  刘祯  亭亭山中松,琴琴谷中风。  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  冰霜正惨怆,终岁常端正,  岂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  10、《饮马长城窟》  陈琳  饮马长城窟,水寒伤马骨。  往谓长城吏:&慎莫稽留太原卒!&  &官作自有程,举筑谐汝声!&  &男儿宁当格斗死,何能怫郁筑长城!&  长城何连连,连连三千里。  边城多健少,内舍多寡妇。  作书与内舍:&便嫁莫留住!  善事新姑章,时时念我故夫子!&  报书往边地:&君今出语一何鄙!&  &身在祸难中,何为稽留他家子?  生男慎莫举,生女哺用脯。  君独不见长城下,死人骸骨相撑拄。&  &结发行事君,慊慊心意关。  边地苦,贱妾何能久自全!&  11、《驾出北郭门行》  阮瑀  驾出北郭门,马樊不肯驰。  下车步踟蹰,仰折枯杨枝。  顾闻丘林中,噭噭有悲啼。  借问啼者出,&何为乃如斯?  亲母舍我殁,后母憎孤儿。  饥寒无衣食,举动鞭捶施。  骨消肌肉尽,体若枯树皮。  藏我空室中,父还不能知。  上冢察故处,存亡永别离。  亲母何可见,泪下声正嘶。  弃我于此间,穷厄岂有赀?  传告后代人,以此为明规。  12、《室思》  徐干  (一)  沉阴结愁忧,愁忧为谁兴?  念与君相别,各在天一方。  良会未有期,中心摧且伤。  不聊忧餐食,慊慊常饥空。  端坐而无为,仿佛君容光。  (二)  峨峨高山首,悠悠万里道。  君去日已远,郁结令人老。  人生一世间,忽若暮春草。  时不可再得,何为自愁恼?  每诵昔鸿恩,贱躯焉足保。  (三)  浮云何洋洋,愿因通我词。  飘飖不可寄,徙倚徒相思。  人离皆复会,君独无返期。  自君之出矣,明镜暗不治。  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四)  惨惨时节尽,兰华凋复零。  喟然长叹息,君期慰我情。  展转不能寐,长夜何绵绵。  蹑履起出户,仰观三星连。  自恨志不遂,泣涕如涌泉。  (五)  思君见巾栉,以益我劳勤。  安得鸿鸾羽,觏此心中人。  诚心亮不遂,搔首立悁悁。  何言一不见,复会无因缘。  故如比目鱼,今隔如参辰。  (六)  人靡不有初,想君能终之。  别来历年岁,旧恩何可期。  重新而忘故,君子所尤讥。  寄身虽在远,岂忘君须臾。  既厚不为薄,想君时见思。  13、《咏怀诗之三》  阮籍  嘉树下成蹊,东园桃与李。  秋风吹飞藿,零落从此始。  繁华有憔悴,堂上生荆杞。  驱马舍之去,去上西山趾。  一身不自保,何况恋妻子。  凝霜被野草,岁暮亦云已。  14、《咏怀诗之&》  阮籍  夜中不能寐,起坐弹鸣琴。  薄帷鉴明月,清风吹我襟。  孤鸿号外野,翔鸟鸣北林。  徘徊将何见,忧思独伤心。  15、《咏怀诗之十九》  阮籍  西方有佳人,皎若白日光。  被服纤罗衣,左右佩双璜。  修容耀姿美,顺风振微芳。  登高眺所思,举袂当朝阳。  寄颜云霄间,挥袖凌虚翔。  飘飖恍惚中,流盼顾我傍。  悦怿未交接,晤言用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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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植(192年-232年12月27日),是三国时期曹魏著名文学家,建安文学的代表人物。曹植的诗词有《洛神赋》、《白马篇》《七哀诗》等。后人因其文学上的造诣而将他与曹操、曹丕合称为&三曹&。
曹植的诗欣赏一
《七步诗》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曹植的诗欣赏二
《赠徐干》
惊风飘白日,忽然归西山。
圆景光未满,众星粲以繁。
志士营世业,小人亦不闲。
聊且夜行游,游彼双阙间。
文昌郁云兴,迎风高中天。
春鸠鸣飞栋,流Y激棂轩。
顾念蓬室士,贫贱诚可怜。
薇藿弗充虚,皮褐犹不全。
慷慨有悲心,兴文自成篇。
宝弃怨何人?和氏有其愆。
弹冠俟知己,知己谁不然?
良田无晚岁,膏泽多丰年。
亮怀_[美,积久德愈宣。
亲交义在敦,申章复何言!
曹植的诗欣赏三
《七哀诗》
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
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
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
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
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
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
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
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
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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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老百姓的生活状态?简单来说,三国时代就是一个人吃人的时代!先看史书记载:汉末,黄巾贼起,天下饥荒,人民相食。——《董昭传》时人饥,相渔食。勋调谷禀之,先出家粮以率众,存活者千余人。——《后汉书·盖勋传》法令苛酷,爱憎淫刑,更相被诬,冤死者千数。百姓嗷嗷,道路以目。——《董卓传》李傕等放兵略长安老少,杀之悉尽,死者狼籍。——《李傕传》时三辅民尚数十万户,(李)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饥困,二年间相啖食略尽。——《李傕传》兴平元年,自四月不雨,至于秋七月,谷一斛值钱五十万,长安中人相食。——《资治通鉴》初平四年,太祖征(陶)谦,攻拔十馀城,至彭城大战。谦兵败走,死者万数,水为之不流。——《武帝纪》后数月,关东诸州郡起兵,众数十万皆集荥阳及河内。诸将不能相一,纵兵钞掠,民人死者且半。久之,关东兵散,太祖与吕布相持於濮阳,(司马)朗乃将家还温。时岁大饥,人相食,朗收恤宗族,教诸弟,不为衰世解业。——《司马朗传》太祖引军还与布战於濮阳,太祖军不利,相持百馀日。是时岁旱、虫蝗、少谷,百姓相食。布东屯山阳。——《吕布传》世语曰:初,太祖乏食,(程)昱略其本县,供三日粮,颇杂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是岁谷一斛五十馀万钱,人相食,乃罢吏兵新募者。陶谦死,刘备代之。——《武帝纪》魏书曰:自遭荒乱,率乏粮谷。诸军并起,无终岁之计,饥则寇略,饱则弃馀,瓦流离,无敌自破者不可胜数。袁绍之在河北,军人仰食桑椹。袁术在江、淮,给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萧条。建安二年夏,太祖军乘氏,大饥人相食。——《荀彧传》英雄记曰:(刘)备军在广陵,饥饿困踧,吏士大小自相啖食,穷饿侵逼,欲还小沛,遂使吏请降布。(袁术)以九江太守为淮南尹。置公卿,祠南北郊。荒侈滋甚,后宫数百皆服绮縠,馀粱肉而士卒冻馁,江淮间空尽,人民相食。——《袁术传》会霖雨三十馀日,辽水暴长,运自辽口径至城下。雨霁,起土山、脩橹,为发石连弩射城中。(公孙)渊窘急。粮尽,相食,死者甚多。——《公孙渊传》(赤乌)三年春正月,诏曰:“盖君非民不立,民非谷不生。顷者以来,民多征役,岁又水旱,年谷有损,而吏或不良,侵夺民时,以致饥困。自今以来,督军郡守,其谨察非法,当农桑时,以役事扰民者,举正以闻。”夏四月,大赦,诏诸郡县治城郭,起谯楼,穿堑发渠,以备盗贼。冬十一月,民饥,诏开仓廪以赈贫穷。——《孙权传》天灾之后有人祸,再看看屠城:单看曹吉利的:屠徐州:(初平四年)自京师遭董卓之乱,人民流移东出,多依彭城间。遇太祖至,坑男女数万口於泗水,水为不流。陶谦帅其众军武原,太祖不得进。引军从泗南取虑、睢陵、夏丘诸县,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屠雍丘:(兴平二年)邈从布,留超将家属屯雍丘。太祖攻围数月,屠之,斩超及其家。屠彭城:(建安三年)冬十月,屠彭城,获其相侯谐。再看孙家的:是岁(孙权)举攻(李)术於皖城。术闭门自守,求救於曹公。曹公不救。粮食乏尽,妇女或丸泥而之。遂屠其城,枭术首,徙其部曲三万馀人。乃密与瑾立计,令瑾督舟船,逊悉上兵马,以向襄阳城。敌素惮逊,遽还赴城。瑾便引船出,逊徐整部伍,张拓声势,步趋船,敌不敢干。军到白围,讬言住猎,潜遣将军周峻、张梁等击江夏新市、安陆、石阳,石阳市盛,峻等奄至,人皆捐物入城。城门噎不得关,敌乃自斫杀己民,然后得阖。斩首获生,凡千馀人。臣松之以为逊虑孙权以退,魏得专力於己,既能张拓形势,使敌不敢犯,方舟顺流,无复怵惕矣,何为复潜遣诸将,奄袭小县,致令市人骇奔,自相伤害?俘馘千人,未足损魏,徒使无辜之民横罹荼酷,与诸葛渭滨之师,何其殊哉!用兵之道既违,失律之凶宜应,其祚无三世,及孙而灭,岂此之馀殃哉!这就是为啥我粉季汉而不粉曹魏和东吴的原因,别说大耳朵要收买人心才不屠城的(就算是演戏,人家大耳朵对百姓仁义人家也算是演了一辈子),更别说大耳朵没实力屠城(屠个城池才需要几千人?),人家是真心打着光复汉室的旗号去做人做事的。最后看看文学记载:长驱西入关,迥路险且阻。还顾邈冥冥,肝脾为烂腐。所略有万计,不得令屯聚。或有骨肉俱,欲言不敢语。失意机微间,辄言毙降虏。要当以亭刃,我曹不活汝。岂复惜性命,不堪其詈骂。或便加棰杖,毒痛参并下。旦则号泣行,夜则悲吟坐。欲死不能得,欲生无一可。彼苍者何辜,乃遭此厄祸。边荒与华异,人俗少义理。——蔡琰《悲愤诗》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曹吉利《蒿里行》西京乱无象,豺虎方遘患。复弃中国去,委身适荆蛮。亲戚对我悲,朋友相追攀。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路有饥妇人,抱子弃草间。顾闻号泣声,挥涕独不还。“未知身死处,何能两相完!” 驱马弃之去,不忍听此言。南登霸陵岸,回首望长安。悟彼《下泉》人,喟然伤心肝。——王粲《七哀诗》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一将功成万骨枯,所谓英雄的时代,就是一个百姓遭受生离死别的年代!亲,还想穿越到三国成就一番霸业么?看到没,能活下去都已经很不容易了。
人人都说三国惨,早期的战乱时期多用脑想想就知道有多可怕。这也要分地区和分时期的啊,从此才能看出谁为百姓好。先引三国食货志一段:●1、杀戮 魏志董卓传:「尝遣军到阳城,时适二月社,民各在其社下,悉就断其男子头,驾其车牛,载其妇女财物,以所断头系车辕轴,连轸而还洛,云攻贼大获,称万岁入开阳城门,焚烧其头,以妇女与甲兵为婢妾。」 魏志荀彧传注引曹瞒传:「自京师遭董卓之乱,人民流移东出,多依彭城间,遇太祖至,坑杀男女数万口於泗水,水为不流。陶谦帅其众军武原,太祖不得进,引泗南,攻取虑睢陵夏丘诸县,皆屠之,鸡犬亦尽,墟邑无复行人。」 魏志武帝纪建安五年注引献帝起居注:「公上言……:辄勒兵马与战官渡,乘圣朝之威,得斩级大将淳于琼等八人首,遂大破溃,绍与子谭轻身迸走,凡斩首七万馀级,辎重财物巨亿。」 ●2、饥饿 魏志王昶传注:「(任)昭先名嘏,别传曰……父旌(旐?)字子旟,以至行称,汉末黄巾贼起,天下饥荒,人民相食。……」 魏志司马朗传:「久之,关东兵散,太祖与吕布相持於濮阳,朗乃将家还温,时岁大饥,人相食。」 魏志董卓传:「时三辅民尚数十万户,傕等放兵劫略,攻剽城邑,人民机困,二年间,相啖食略尽。」 魏志袁术传:「术……遂僭号,……荒侈滋甚,后宫数百,皆服绮縠,馀梁肉,而士卒冻馁,江准间空尽,人民相食。」 魏志卢毓传:「统十岁而孤,遇本州乱,二兄死难,当袁绍公孙瓒交兵,幽冀饥荒,养寡嫂孤兄子,以学行见称。」 魏志夏侯渊传注引魏略:「时兖豫大乱,渊以饥乏,弃其幼子而活亡弟孤女。」 魏志武帝纪建安四年注引魏略:「王忠扶风人,少为亭长,三辅乱,忠饥乏啖人。……五官将知忠尝啖人,因从驾出行,令俳取冢间髑髅系著忠马鞍以为欢笑。」 魏志阎温传注引魏略勇侠传:「鲍出字文才,京兆新丰人也,少游侠。兴平中,三辅乱,出与老母兄弟五人家居本县,以饥饿留其母守舍,相将行采莲实,合得数升,使其二兄初雅及其弟成持归为母作食,独与小弟在后采蓬,初等到家,而啖人贼数十人已略其母以绳贯其手掌驱去。……」●3、疾疫魏志司马朗传:「建安二十二年,与夏侯惇臧霸等征吴,到居巢,军土大疫,朗躬巡视,致医药,遇疾卒牢,时年四十七。遗命布衣幅巾,敛以时服。」魏志王粲传:「建安二十一年,从征吴,二十二年春,道病卒,时年四十一。」翻志王粲传:「(阮)瑀以(建安)十七年卒,(徐)干(陈)琳(刘)桢二十二年卒,文帝书与元城令吴质曰,昔年疾疫,亲故多离其灾,徐陈应刘一时俱逝。……」案:建安二十二年(二一七)染疫死者必甚众,魏志管宁传注引魏略调建安十六年关中乱,焦先窜居河渚间,大阳长注其籍,给廪日五升,彼有疫病,人多死者,县常使埋藏。魏略所谓后有疫病,当即记建安二十二年之大疫。●及三国本期,大乱略定,户口数较三国初期锐减之后,渐有增加,惟其增加率仍不甚高,故魏明帝时翻诸臣尚竞以人少为言,魏志陈群传:「青龙中,营治官室,百姓失农时。群上疏曰,……况今丧乱之后,人民至少,比汉文景之时,不过一大郡。……」魏志蒋济传:「景初中,外勤征役,内务官室,怨旷者多,而年谷饥俭,济上疏日,……今虽有十二州,至於民数,不过汉时一大郡。……」魏志畿传载畿子恕疏有云:「今大魏奄有十州之地,而承丧乱之弊,计其户口,不如往昔一州之民。」●魏元帝时,魏蜀之户数合计,尚仅九十馀万,口数合计,尚不过五百数十万。●士之子称日「士息」,魏志陈思王植传注引魏略:「是后大发士息,及取诸国士,植以近前诸国士息已见发,其遗孤稚弱,在者无几,而复被取,乃上书曰,……」●士之女称日「士女」,必嫁士家,魏志明帝纪青龙三年注引丑略:「太子舍人张茂……乃上书谏日,臣伏见诏书,诸士女嫁非士者,一切录夺以配战士。……又诏书听得以生口年纪颜色与妻相当者自代,故富者则倾家尽产,贫者举假贷贳,贵买生口以赎其妻。县官以配士为名,而实内之掖庭,其丑恶者乃出与士,得编者未必有权心,而失妻者必有忧色。……」●士为侯,其妻始不复配嫁, 魏志锺县传:「爽既诛,入为御史中丞,(谓繇子毓)侍中,廷尉,听君父既没,臣子得为理谤,及士为侯其妻不复配嫁,繇所创也。」●士徇公死难,有得除士名子孙不复为士著,然不多觏, 魏志三少帝纪济王芳嘉平六年:「春二月已丑,镇东将军毋丘俭上言,昔诸葛恪围合肥新城,城中遣士刘整出围传消息,……又遣士郑像出城传消息,……整像为兵,能守义执节,子弟宜有差异。认曰,……今追赐整像爵关中侯,各除士名,使子袭爵,如部曲将死事科。」●故三国时之将士,除所谓屯田兵外,皆可目为不生产分子,盖被等之从事耕稼,不过系作业馀之劳动也。●三国时则略卖人口之风大盛,魏志杨俊传:「宗族知故为人所略作奴仆者凡六家,俊皆倾财赎之。」魏志杨俊传:「俊转避地并州。本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隶,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因被棰楚。俊嘉其才质,即赎象著家,娉娶立屋,然后与别。」魏志陈群子泰传:「正始中,徙游击将军,为并州刺史。……京邑贵人多寄宝货因泰市匈奴婢,金陵本无匈字。 泰皆挂之於壁,不发其封,及徵为尚书,悉以还之。」翻志王昶传注引任嘏别传:「又与人共买生口,各雇八匹,后生口家来赎,时价值六十匹。」●政府除没入罪人或其家属为官奴婢外,其因战胜获得之俘虏,当视与奴隶同科,魏志毛玠传:「崔琰既死,玠内不悦,后有白玠者:出见黥面反者其妻子没为官奴婢,玠言曰:…」吴志孙綝传:「綝叩头曰,愿徙交州。休曰,卿何以不徙滕胤吕据?休复曰,愿没为官奴。休曰,何不以胤据为奴乎?遂斩之。」魏志文帝纪黄初二年注引魏书:「十一月辛未,镇西将军曹真命众将及州郡兵讨破叛胡治元多卢水封赏等,斩首五万馀级,获生口十万,羊一百一十万口,牛八万,河西遂平。」案:此等「生口」盖与「牲口」之地位略同矣。吴志吕蒙传:「权嘉其功,即拜庐江太守,所得人马,皆分与之。」●官奴婢之年届七十或癃疾残病者,尚斥卖於市,则奴婢之从事非人的劳动概可知矣。魏志三少帝纪齐王芳正始七年:「秋八月戊申,诏曰,属到市观见所斥责官奴婢,年皆七十,或癃疾残病,所谓天民之穷者也。且官以其力竭而复鬻之,进退无谓,其悉遣为良民,若有不能自存者,郡县振给之。」注「臣松之案:帝初即位有诏官奴婢六十以上免为良人,既有此诏,则宜遂为永制,七八年间而复货年七十者,且七十奴婢及癃疾残病者并非可售之物,而鬻之於市,此皆事之难解。」案:帝初即位之诏,不过表示新主之恩泽,未必垂为永制。至年满七十之奴婢及癃疾残病者尚足为市场上之商品,正足表现当时劳力之缺乏与夫奴婢之从事非人的劳动,亦非事之难解者。王褒僮约云:「奴老力索,种莞织席,事讫休息,当舂一石。」其所反映出之西汉时高龄奴隶被迫劳动之惨状,可与三国时相辉映矣。●故杨顒谏诸葛亮之语以奴婢与鸡犬牛马同科,而视奴耕婢爨为当然, 蜀志杨戏传季汉辅臣赞注引襄阳记:「亮尝自校簿书,(杨)顒直入谏曰,为治有体,上下不可相侵,请为明公以作家譬之,今有人使奴执耕稼,婢典炊爨,鸡主司晨,犬主吠盗,牛负重载,马涉远路,私业无旷,所求皆足,雍容高枕,饮食而已。……」●毛玠对罪人妻子之没为奴婢者偶加矜叹,竟获罪於魏武几不免一死焉。(参看魏志毛玠传)●较奴隶之地位略高者为「客」,当时常以奴客并举,蜀志糜竺传:「奴客二千。」蜀志李严传注:「诸葛亮又与平子丰教曰,……愿宽慰都护勤追前阙,今虽解任,形业失故,奴婢宾客,百数十人。……」魏志文德郭皇后传:「后曰,……奴客不在目前,当私取官竹木作梁遏。……」●往昔为客者,月取佣资,地位尚有同雇工, 崔寔政论:「长吏虽欲崇约,犹当有从者一人,假令无奴,当复取客,客庸月一千。」(全后汉文卷四十六)●三国时则客之地位甚低,仅略高於奴隶,此就当时君主之多以「客」赐臣下可知也。晋书外戚传王恂:「魏氏给公卿已下租牛客户,数各有差。」吴志潘璋传:「嘉禾三年卒,子平以无行徙会稽,璋妻居建业,赐田宅复客五十家。」吴志陈武传:「初表(武子)所受赐复人得二百家在会稽新安县。」案:复人即复客,武传注引江表传谓孙权於陈武战死后命以武爱妾殉葬,复客二百家,江表传所云复客二百家,当即表所受赐者,故武传载权诏调「先将军有功於国家,国家以此报之。」则复客二百家应解作赐复客二百家,潘璋传亦应如此解释。●客以家计,知其人世代为客矣。奴婢有官私之分,客亦有官私之分,君主所赐与臣下者,殆皆官客也。魏志赵俨传:「屯田客吕并自称将军,聚党据陈仓俨复率署等攻之,贼即破灭。」案:吕并即官客之一人。●客之地位虽低,然所提供之劳力,究不若奴隶之漫无限制,故在所谓主人眼中,蓄奴远较养客有利,晋书华表传:「初表有赐客在鬲,使廙因县令袁毅录名三客,各代以奴,及毅以货财致罪,狱辞迷谬,不复愿以奴代客,直言送三奴与廙。」案:华表盖视奴较客有利,故使廙干请袁毅耳。●惟以客与雇工较,客所提供之劳力复较为无限制矣。●奴客而外,大多数之平民亦属终岁勤苦, 魏志司马芝传载芝奏有云:「夫农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种,耘锄,条桑,耕熯,种麦,获刈,筑场,十月乃毕,治廪系桥,运输租赋,除道理梁,墐涂室屋,以是终岁,无日不为农事也。」●而世主或以不急之务扰民,如魏明帝及吴主孙皓之大修官室, 魏志明帝纪青龙三年:「是时大治洛阳官,起昭阳太极殿,筑总章观,百姓失农时。直臣杨阜高堂隆等各数切谏,虽不能听,帝优容之。」注引魏略:「是岁起太极诸殿,筑总章观高十馀丈,建翔凤於其上。」魏志明帝纪评:「于时百姓雕弊,四海分崩,不先聿修显祖,阐拓洪基,而遽追秦皇汉武,宫馆是营。」吴志孙皓传宝鼎二年:「六月,起显明宫。」注「太康三年地记曰,吴有太初官,方三百丈,权所起也。昭明宫方五百丈,皓所作也。避晋讳故曰显明。吴历云,显明在太初之东。江表传曰,皓营新官,二千石以下皆自入山督摄伐木,又破坏诸茔,大开园囿,起山楼观,穷极伎巧,工役之费,以亿万计,陆凯固谏不从。」●诚所谓加重民困矣。宜魏吴诸臣之多上疏切谏也。 魏志杨阜传:「(明)帝既作许宫,又营洛阳宫殿观阁,阜上疏曰,……方今二虏合从,谋危宗庙,十万之军,东西奔赴,边境无一日之娱,农夫厂业,民有饥色,陛下不以是为忧,而营作官室,无有已时。……」吴志华窍传:「宝鼎二年,皓更营新宫,制度弘广,饰以珠玉,所费甚多,是时盛夏兴工,农守俱废。窍上疏谏曰,……」案:魏臣如董寻高柔王肃栈潜高堂隆辛毗毋丘俭诸人均尝上疏切谏明帝,兹举杨阜疏以见其略耳。-----------------------------------------------------------上面全转载来自《三国食货志》,没自己的存货,有兴趣的同学应该去翻全书。下面继续安利三国第一郡守杜畿。【《三国志魏书杜畿传》:是进天下郡县皆残破,河东最先定,少耗减。畿治之,崇宽惠,与民无为。民尝辞讼,有相告者,畿亲见为陈大义,遣令归缔思之,若意有所不尽,更来诣府。乡邑父老自相责怒曰:“有君如此,奈何不从其教?”自是少有辞讼。班下属县,举孝子、贞妇、顺孙,复其徭役,随时慰免之。渐课民畜牸牛、草马,下逮鸡肠犬豕,皆有章程。百姓勤农,家家丰实。畿乃曰:“民富矣,不可不教也。”于是冬月修戎讲武,又开学宫,亲自执经教授,郡中化之。】东汉末时河洛地区受董卓、白波贼、高干、卫固、范先等人的影响,受害情况严重,不过杜畿担任太守之后宽仁执政,先是解决了民事诉讼的各种问题,又亲自带动百姓饲养禽畜,劝说流民恢复农业。最后定期开学讲课传授知识给百姓,后期河东郡出现了大量儒士,可谓是在治安、经济、教育三方面全面暴涨。曹操与马超交战时,军粮全由河东郡输出,就算如此全郡存粮依旧还有二十多万斛。【昔肃何定关中,寇恂平河内,卿有其功,间将授卿以纳言之职;顾念河东吾股肱郡,充实之所,足以制天下,故旦烦卿卧镇之。”畿在河东十六年,常为天下最。】在三国时期河东郡的百姓可谓最幸福,有控制河东郡就能够控制篮球场的说法。非但是杜畿只会搞经济,他的治理方式无为之道,不注重刑罚,更注重道德教育。河东郡的百姓文化水平高了,也都不闹事,令五千河东百姓去运送军粮到前线,无一人逃亡,这在三国乱世中是很少有的。马超、韩遂之乱时,附近的县镇全都倒戈于马超,偏偏杜畿的河东郡百姓淡定如常。在三国时期对人口的管理非常严格,为了增加生育率,曹丕下令征集全国的寡妇到首都来,由朝廷安排婚配,这种政策虽没什么人权,但在当时还算合理。可问题是很多太守为了增加功绩,他们就强行将不是寡妇的女人也送到首都去。当曹丕问杜畿为何他在任时,河东郡送来的寡妇这么少,赵俨上任以后送来的寡妇多了。杜畿当面说自己送的是真寡妇,赵俨送的是活人的寡妇。曹丕与他的小伙伴们顿时被吓呆了。想想吧,杜畿大约在建安十年(205)担任河东太守,数年间恢复经济,河东百姓怎么讲都过了十年的安稳日子。
中国历史上最惨烈的年代,没有之一。人口凋敝到汉朝盛世时的五分之一。
5000万人死剩1600万人。浪漫的三国原来是人间炼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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