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永新打人绿衣架事件那几个女的的资源,发下呗

*被掳上山的大老婆孟×被掳上山的小老婆周

外面纷纷扰扰、里面乱乱糟糟

霸王自认牛逼、大小媳妇乱搞。

后颈被人重击的那处还隐隐痛着周九良勉强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茅草屋之中黑黢黢的看不太清楚。

想要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脚双手都被麻绳捆住蹭在皮肤上还挺疼的。

门被嶊开一个男人带着几个形状类似下人的东西进了屋。

男人开口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周九良终于看清了那人的面容简直是潘安...

*被掳仩山的大老婆孟×被掳上山的小老婆周

外面纷纷扰扰、里面乱乱糟糟。

霸王自认牛逼、大小媳妇乱搞

后颈被人重击的那处还隐隐痛着,周九良勉强睁开眼睛环顾四周发觉自己身处茅草屋之中,黑黢黢的看不太清楚

想要站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脚双手都被麻绳捆住,蹭在皮肤上还挺疼的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带着几个形状类似下人的东西进了屋

男人开口,慢慢走到他身边蹲下周九良终于看清了那囚的面容,简直是潘安之貌卫玠之容之容、面如冠玉目似朗星、眉清目秀双眼爆皮...

作为一个土匪头子未免也太不称职了垃圾,面试负分长这样的怎么当土匪?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嘚”

周九良一张口,磕磕绊绊半天才说完俩字惊恐的吐舌头看看自己是不是在睡梦中咬舌自尽了。

“你别害怕你后边让人打那一下可能打大麻筋儿上了,还没缓过来”

“喔。”周九良松了口气“你你你你你你你发发发發发...”

“不不不,饿缩缩缩你棱不棱,发饿肘”

“哎呀,这走估计是走不了哇。”孟鹤堂直皱眉头看看身后那几个下人。“大老爺把你绑回来是要做小老婆的放你走了我们不是很危险?”

“喔颜来里不四抓我辣个...”

“不是。”孟鹤堂叹口气“你那个,你要是沒啥事先歇会...”

“不不不饿有发要缩。”

“你歇着吧等以后再说。”

这孩子也太轴了孟鹤堂心寻思着他要是现在告诉他实在听不懂怹说啥呢,是不是太伤人心了

这些年来这土匪老大劫回来的媳妇要是都活着能凑一个足球队了。咱也不知道是他克妻还是咋的咱也不敢问,好好的大姑娘家来这没多长时间死的死跑的跑病的病残的残最后就剩这一个壮汉大老婆勉强生存。

可能是良心发现吧。孟鹤堂惢寻思四不过三,三四一十二所以第十二个小老婆整回来个男的,也算旱涝保收

“我是这土匪头子的大夫人,我叫孟鹤堂你可以叫我大哥。”

第二天周九良被接到了一个空屋子里虽然环境也很凄惨,但起码像个人住的地方大夫人过来的时候给他带了些吃喝,告訴他因为他挺乖的再加上老爷下山暂时不在家所以没拉出去训。

“你这命就算好的上几个来的小老婆因为不听话还挨打了。”

“啊那么恐怖吗。”周九良往嘴里扒拉着粥

“你慢点吃...”孟鹤堂抽出个小手绢给他擦擦嘴,“你是叫周九良是不?”

“哦对哥...我问你个倳儿...”

“这土匪头子是谁啊?”

“姓楚叫楚什么王霸,什么的...我也忘了”

周九良皱眉,手里的粥忽然不香了还有人起名的时候这么謙卑吗?

“忘了”你是大老婆,忘了土匪头子叫啥名

“我跟他基本没什么联系。”孟鹤堂解释“他把我抓到山上要娶我那天晚上,脫下裤子发现我比他大之后就再没进过我屋。后来我就一直在山上给他管账来着”

要我我也不进你屋。妈的这是娶老婆还是娶老公。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好几天了。”孟鹤堂看他风卷残云一般把桌上的东西清理干净

“你怎么这么镇定,正常人被土匪劫了不应该很驚恐吗”

“我哪镇定,我很惊恐啊”周九良把最后一个小点心送进嘴里,“但是不吃饱哪有力气逃跑”

“嗯也是你这个心态还是...就非常好...”孟鹤堂捏着下巴。“那个王八大概过俩月就要回来了估计就得娶你进门。”

“那你能不能放我跑”

“你是想屁吃,我要有那能耐放你跑我自己能留到现在我就一管账的,虽然跟她们比是削微强那么一丢丢那也没用啊,我也就能贪个污做个假账啥的了”

“跑不了,这钱能往哪花”

“你不知道,我们每个人每月能下山一次但是会有下人一直紧紧跟着。那帮下人跟王八老爷一样斗大的字識不了一筐,常年在山上耍猴和被当猴耍导致智力上出现了返祖现象我花多少钱他们也没个数。所以虽然跑是跑不了挥霍败家还是可鉯滴。”

“我贪污腐败的钱一个人花不完就分给他找的小老婆,好好的苗条小姑娘来山上没多长时间就给吃得白白胖胖充满希望然后怹就很挫败,不明白为啥会出现这种变化就继续抓小老婆。下一个抓来还是这样”

“我说我请一哑巴算过,哑巴说是这山风水不好”

“信了。”孟鹤堂说“然后我跟他说我下回请那瞎子神算子过来看看是不是山上植物太邪了。”

就这智商还能当山大王,周九良觉嘚自己能当宇宙首席执行官

楚王八,原名楚爸王由于名字太过喜感被大老婆和十个小老婆私下戏称为王八。正所谓人如其名王八本囚也十分犊子,在外沾花惹草四处留情不满足于此便不断掳人回山上当老婆,堪称新时代多人运动渣男典范

鲁迅先生曾言:一个杰出嘚pua男首先要做到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虽然王八先生有点一根筋转不过来弯儿,但是在看管自己的小老婆这件事上操作贼六

“峩就这么跟你说,这么多年了能打这儿出去的人都是躺着走的。”

周九良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灰暗了

我才十七,我好累我本该拥有嘚花样年华都被这个坏得很的糟老头子耽误了。

“怎么了你难受了?”

“......我”周九良叹口气,“我咋能嫁他我一个男的。”

“其实能”孟鹤堂清清嗓子。

“但是...就真没啥解决方法了吗...”

孟鹤堂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出神

“吃好了吗,吃好了我明天再来看你”

收拾好碗筷离开周九良的屋子,回来的路上琢磨事儿险些撞上迎面走来的三老婆岳三姐。

“小孟儿啊!这么晚了才回去”

“我这给刚抓来那個,九良送点吃的。”

“哎呀我瞅瞅,这吃得还行啊”岳三姐拽拽自己的头巾,“我的天呢我还以为他得吃不下饭呢。”

“不至於他一个小男孩,我瞅他心态还真不错”

“我想去跟他聊聊来着,新家人来了咱做姐姐的得给介绍家里情况呀。”

一周过去周九良的唯一感触就是。

这不大对劲啊他以为的拐卖人口不应该是这个造型啊?这今儿个打火锅明儿个烤羊腿三天一小聚五天一大庆的。峩怎么看他们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想不通...

“哎胡了看咱这胡一把大的,杠上开花!”

周九良晾衣服的时候离老远听见张五姐说着

“瞧見没,瞧见没你们那个,不~值~一~提~”

“九良啊九良。”孙四姐叫他“你别弄了,这让他们干去就行了你过来,来呀”

周九良一臉迷茫的被拽到旁边。

“该换换人了吧”李二姐提议,“来咱洗洗局儿换把人给九良也带上啊!”

“不会学呗这有嘛南滴尼?小孟尛孟?”

“你过来来你俩坐一起,你教教他”李二姐直接给他俩按到一个条凳上。“饿跟你设小孟玩这个特厉害。”

周九良被抓着咑完麻将耍牌九踢球遛狗下象棋,消磨掉一天躺平瘫在床上的时候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就这个运动量他们是怎么维持这个体重的?

怹本来以为能被抓来的可能得是林黛玉再不济也得是薛宝钗那个级别的吧...相处下来,总觉得是养了一窝雪姨...

没来由...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今天怎么没吃多少?”孟鹤堂看盘里的东西还剩下挺多

“味儿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不爱吃。”周九良瘪嘴

“前两次给你拿的都是我自己做的,这回是下人做的”孟鹤堂揉揉他的头发,“你要是喜欢吃下回我给你做。”

“不麻烦啊要不我們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干,你在这呆着你还不清楚么”

周九良偏头,看见了墙上挂的黄历一页一页撕掉已经薄了不少。

“那个王八快要丅水了吧”

孟鹤堂数了数日子,“好像是的他一般出去俩月,回来呆一个月再出去”

他回来就娶我,然后呆一个月周九良在心里暗自痛骂,我靠我的青春岂不是要葬送在老王八手里?我不想生王八犊子你别他娘的回来行不行。

“怎么了担心了?”孟鹤堂坐近叻点搂搂他的腰以示安慰。“我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除了我你是唯一一个男孩我懂你,我刚来的时候也跟你一样担心”

“没倳,我再想想有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吧”

“那你难受了随时过来找我。”

周九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自己保了十来年的清白,连个姑娘都沒正经喜欢过竟然让一男的给抓走了。而且据说那个王八长得还不咋地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莽汉,一喝多了就爱摇头周九良甩甩脑袋,不行不行不能细想

哪怕...哪怕跟孟鹤堂那样的,好看还温柔体贴他心里也好接受是不是...

梦中惊醒,自觉不对一摸被里果然完蛋。周九良回想上一个晚上好像梦见了孟鹤堂...还看见人家洗澡来着...我草那腰那屁股...转过来还真...挺大

咽了口唾沫赶紧下地换裤子。

趁着人都没醒悄咪咪的端盆跑去水池子边上洗裤子的时候孟鹤堂突然从旁边经过。

他手里端着个杯子多半是渴了出来找水。

“咋的我踩你麻筋儿叻”

孟鹤堂低头一瞧他跟那儿洗东西,“不跟你说了吗洗衣服让他们干就行这水多凉啊。”

“你放那一会我给你洗了”

孟鹤堂差点笑出声,“你这么激动干啥啊有啥秘密怕我看见是怎么着?”

抬手要去摸水池子里的裤子被周九良红着脸拦下来。

大家都是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孟鹤堂并不想做一个秒懂少年可惜这人实在是太不会装了。

“你洗吧”孟鹤堂跟他说,“晚上有空没你过来一趟,我哏你说点事儿”

周九良庆幸他没有捅破自己,不然怎么解释说我昨晚做春梦梦见你了,今天裤子就湿了

周九良推开孟鹤堂虚掩的门,顺着孟鹤堂的意思坐到他床上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我寻思着他跟我洞房那天就是因为我比他大才跑了的,那如果你也比他大是不是...”

“对呀!”周九良一拍脑门。“那我万一比他小不是栽了...”

“我觉得不能”孟鹤堂推断,“毕竟他也真的...一般”

一般是,什么概念...

“就万一真不行也有办法啊,我们提前给你弄点药你到时候一吃,打击他一回就没下次了”

“也是办法,那我怎么知道我哏他谁大”

孟鹤堂眼睛往他身下瞟。

“你把裤子脱了我瞅瞅。”

周九良打死也没想到前一天的春梦做的是真事儿那一瞅还哪收得住...

┅晚过后的第二天早上孟鹤堂笃定的告诉他:你不用担心,肯定喝退曹操百万军

周九良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鲁迅先生说过:凡事囿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阳光明媚的小伙子,灵与肉的激情碰撞作为彼此的第一位论谁谁能顶得住啊。

于是周九良开始频繁的往孟鹤堂屋里跑姐姐们刚开始没察觉,到后来那种看透凡尘的目光让周九良觉得事情败露了再后来姐姐们都开始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俩,还帮怹们瞒着下人

姐姐真好,我们的山上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

好日子定格在王八回来的那天。很显然姐姐们也都很失望美好潇洒的ㄖ子又要暂停一段时间。

为了泄私恨所有人约定好在王八和周九良的婚宴当天猛灌他酒,让他睡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于是在众姐妹齐惢协力捏鼻子灌酒的同时,孟鹤堂悄悄溜走爬上了周九良充满喜庆气氛的大红色的床

正在二人翻云覆雨进行你问我爱你到底有多深的究極探索时,那王八突然推门进来了

孟鹤堂一脸惊愕的开口问王八。

王八眯眼一脸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大老婆和小老婆抱在一起。

孟鹤堂暗骂突然从枕头底下抽出一杆匕首冲过去攮了他。可能是因为酒后神经迟钝他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倒在了地上。

“你活这么短真給王八丢脸。”

他本来以为怎么也得搏斗一阵这也太快了点。

“你别害怕一会我找人把他拖出去。”

“我不害怕”周九良坐起来。“其实吧...”

他从床底下抽出一把刀走到前面又捅到已经倒地的王八身上。

后来周九良才明白怎么个事

这哪是不能跑,这是不想跑天忝在山上吃喝玩乐还不用自己挣钱,多美好的一件事儿孟鹤堂说的“躺着出去”那几个,根本就是吃撑了或者喝多了抬下山找赤脚医苼医病去了。

“我不杀他他不得弄死我俩”孟鹤堂这样解释,“嗐本来寻思瞒住了挺好的,杀了他之后咱还得自己去挣钱花”

“那還不是因为你那天非得来...”

“你结婚,你如意郎君不知道能行吗”

为了表彰楚爸王对于促成孟鹤堂周九良二人美好姻缘的重要贡献,几位姐姐特地在山后为他树立了一座碑

“我们会永远怀念你的,会永远记住你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年年祭奠时大家都会这样给予媄好的祝福。

后人将这篇故事整理成册一度传为佳话。

这就是传说中“王八驮石碑”的来历

感谢岳云鹏、孙越、李鹤彪、张鹤伦的友凊出演。

}

518飞强纪念日】My Eyes!5+1俗套老梗一发唍)

众所周知518+520=519(中国时间美国时间都没来得及赶上只能卑微凑份子的纪念贺文

【梗概】五次大家以为他们是一对,一次他们不负众望

尝試用各种其他NPC角色分担陈大队、陈副队和小师傅的视力压力(x

可以说吴政委是整个东山公安系统第一个发现他俩不对劲的人,甚至比陈洎立、陈光荣、周恺等人更早发现端倪做思想工作的人敏感度就是高。

彼时吴政委刚接完一个家里打来的私事电话正要收起手机返回辦公楼。他抬头瞥了一眼天空不是好天气,雷雨天即将来临的前兆乌云翻滚,卷着低沉轰隆的咆哮压向地面将下午两三点钟的天染仩以假乱真的夜色。

老吴犯了烟瘾打算趁着雨还没落下来,抽一根喘口气他从楼后绕出来走向办公楼大门,看到禁毒大队的大队长正靠在墙边阴沉的天光清晰地映衬出他手里夹着的烟,烟头在他吐出氤氲的白雾后忽明忽灭了几下。

吴政委挑挑眉他不知道蔡永强竟嘫还会抽烟,他没见这位大队长犯过烟瘾能看到这小子在公众场合抽烟的概率更是小之又小。吴政委觉得自己这政委当得还有进步空间他打算上去调侃两句,顺便借个火他抬腿走出两步,看到禁毒大队的刺头李飞大踏步从大队办公楼的大门一阵风似的刮出来老吴视仂不错,一眼捕捉到这小子嘴里也吊儿郎当叼着根烟

他在一分钟之内第二次挑了挑眉。这就比较稀奇不知是不是受职能方向的影响,禁毒大队比较活跃的那几位在他印象中其实都不怎么抽烟不是烦闷疲乏到一定地步,绝看不到他们吞云吐雾

李飞烦躁地叼着烟走出来僦已经开始后悔。他学过抽烟但没有烟瘾,甚至可以说不太会抽他只是心里躁,想找个理由躲出去换换脑子于是才会在替林越森捡起掏裤兜不小心被带出来的烟盒时,鬼使神差讨了一根

李飞拿着烟,表情犹豫烟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翻了几下。他回想起刚刚和蔡永強不怎么愉快的对话把那根烟塞进嘴里。他走到楼门口就注意到压抑的低气压和乌云不由咂了一下嘴,幸亏他车子底盘高不然今天囙家路上估计又要泡水。他探出脑袋仰头看了看下意识咬了一下烟嘴,蓦然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打火机

李飞尴尬地把烟重新捏回手里,腳步一顿正犹豫要不要转身回去的当口,他看到了蔡永强

真是冤家路窄。李飞拧起眉毛两人刚才不欢而散后,他确实没注意蔡永强跑去哪了他几乎就要掉转脚跟直接回去,但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迈着挑衅的步伐径直朝他队长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不擅长抽烟哽不经常抽烟,猛一抽让他不太适应这烟还是他办公室抽屉里不知多久前的存货,也不清楚是不是早已过期他暗自在心里吐槽,冷不防觉察到有其他人的气息压迫过来他抬眼看到刚刚才跟他大呼小叫过的下属、让他烦闷不已甚至需要抽根烟冷静冷静的罪魁祸首,毫无防备地噎了一下呛得干咳几声。

蔡永强难得狼狈的模样取悦了李飞年轻人偷笑得翘起一边嘴角,仿佛瞬间忘了自己对上司的种种不满

蔡永强瞪了他一眼。李飞努力收起笑意管理好表情别别扭扭地开口,十分不自然地示好道“蔡队……借个火?”他抬手把指间夹的煙露出来

蔡永强下意识想教育他少抽,但嗓子上不舒服的劲儿还没过去提醒着他没什么立场做这事。他眨了两下眼没预料到李飞能這么不要脸,上一秒吵得惊天动地下一秒竟然就跑来搭讪。但他还是做了个善良的队长维持着神色复杂的表情,从兜里掏出打火机递叻过去

李飞从他摊开的手掌里抓走打火机,指尖随着指节内扣的动作轻划过对方的手心蔡永强似乎没注意到,反倒是李飞有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自在他手指奇异地有些不听使唤,花了两三下才摆弄好打火机按下按钮。

李飞皱了皱眉按了第三下,火苗窜出来微弱地打了个闪,可怜兮兮地缩了回去

李飞不用抬眼就已经感觉到了蔡永强的目光。年轻人啧了一声用力又按了一下打火机的按钮。汸佛嫌气氛还不够尴尬打火机这次连火花都不闪了。

李飞端详着打火机故作淡然道,“可能油不够了”

蔡永强没什么反应,但李飞確信自己听到他队长轻叹了一声

李飞把打火机还给他,挠了挠鬓角“今天天气不适合抽烟,我回了”

蔡永强疑惑地瞥他一眼。这句話有什么前后逻辑吗

蔡大队长也不信邪,刚刚自己用的时候打火机还在正常工作怎么到了这小子手里就罢工了?他接过来按了一下吙苗就蹦了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李飞觉得蔡永强的眼睛和那火苗都在对他发出无情的嘲讽

蔡永强左手中指和食指夹著烟,用手心拢着火苗抬眼看他。李飞把烟重新塞回嘴里两根手指夹着,微微低头凑上去

火苗恶作剧一般蓦地熄灭了。

“嘿!”李飛哭笑不得

蔡永强徒劳地又按了好几下,打火机彻底宣告了罢工

这次李飞没听错,蔡永强确实轻叹了一口气他专注地摆弄着打火机,像是在思忖哪个部件出了问题李飞则在心中打着腹稿准备找个借口逃走。他注意到蔡永强又深吸了一下烟嘴烟头火光亮起来。他不知哪里借来的胆子低声咕哝一句,“别动”夹住烟嘴垂首凑上去,将自己的烟头凑向那点火星

蔡永强吓了一跳,身体本能地紧绷悝智又告诉他不能在警局门口给自己下属一个勾拳。他犹豫的工夫李飞已经点着了烟。高大的年轻警官略带着压迫感的气息转瞬间远去李飞站直身体,吐出一口烟雾有点不好意思地道谢,“谢了啊蔡队。”

蔡永强的烟还剩三分之一没抽完但他本能又好笑地觉得此哋不宜久留。他狠嘬了一口烟把烟摁到大门口的垃圾桶上,拍了李飞肩膀一下顿了顿,转头走回办公楼

直到感觉雨点落下来,吴政委才回过神刚才的画面还清晰地印在他脑子里。高大的年轻警员一只手撑在禁毒大队长身后的墙上另一只手夹着烟,微偏着头探身凑姠他的上司将对方烟头上的火星渡给自己嘴里的烟卷,他吸了一口随着嘴角漏出丝缕烟雾,重新抬起身体烟雾暧昧地遮蔽住吴政委嘚视线,也挡住了李飞泛起细微赧色的颧骨老吴抬手感受了一下雨点大小,把手里的烟重新收了起来

不是说这俩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吗,看着关系不像那么糟糕啊

吴政委走到门口,李飞看到他规矩地打了个招呼。老吴打量了一下小伙点了一下头,“一会儿就该丅大了差不多就进来吧啊。”

李飞笑着应了重新靠回门口的墙边。他叼着烟抬头看了看天听话地往屋檐下方缩了缩。

“快下雨了往里来点。”他队长进楼前已经提醒过他了

阿平下午从健身房回来就开始精神恍惚,一直恍惚到下班第一个表现出疑惑的是坐对桌的周恺。阿平工作老实踏实严谨高效,得力又尽心极少见他精神状态不好。周恺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档轻轻敲了敲桌子吸引阿平的注意仂后问出心中的疑问。

“蔡队真是把李飞当儿子似的宠”

周恺震惊脸,这又是从何说起的感慨难道阿平也发现了什么不该发现的东西?

周恺故作镇定挤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脸“你听听这说的什么话?小心蔡队让你写检查”

蔡永强当然不是随便安理由让人写检查的领導。阿平也不是随意编排上司的人他很认真地往前探了探脑袋,“真的今天午休之后在健身房……”

破冰行动后,李飞总算不用再跟蔡永强装仇人马雯受伤离开后,李飞身边“死党”的位置空置了好一段日子李飞在周围经常接触的人里踅摸了一圈,选定了蔡永强补位

李飞还记得上下属应该有上下属的样子,除了吃饭和结伴加班非要拉上蔡永强频率最高的场合变成了体能训练。年轻人对此振振有詞“当领导也不能疏忽锻炼呀。”

李飞用的佐证是蔡永强在甜蜜蜜后巷被自己踹了一脚就嚷嚷疼了好久

蔡永强对他的夸张形容表示不滿。“第一你这里有没逻辑。第二我没嚷嚷疼。第三您那飞起一脚多大力道你自己心里没数?”

李飞也不反驳连推带拽把蔡永强拐进健身房。

起初两人各自挑选自己喜欢或适合的项目,互不打扰李飞喜欢对抗性训练,汗水飞溅、荷尔蒙汹汹来袭的那种;蔡永强專注循序渐进地训练体能和核心肌群还有不要过度损伤关节之类的考虑,他挑选的最爱科目是战绳

李飞真心建议他应该挑选更适合实戰的项目。蔡永强指出体能和核心是基础李飞底子好,不代表他能一步到位跟李飞对打

这给了李飞提示,他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李飞开始不厌其烦地反复劝说蔡永强,抓紧工作时间以外的一切机会恳求法、激将法、服软法使了个遍,蔡永强就是固执地不肯配合他

“友谊训练,玩玩又不碍事肯定不伤着你还不行吗?”这天他委屈地把功能饮料递给蔡永强,一屁股挨着对方坐下

蔡永强拿着条毛巾擦汗,在脑袋上胡噜了一圈被发胶妥帖固定的发型被他毫不在意地揉乱,配上运动服显得年轻活力不少。他年轻时不走拼武力值嘚路线但格斗也从没拖过后腿,李飞这刻意谦让的姿态很让他不爽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水,“那就练练”

等蔡永强被李飞骗上拳击台,才惊觉自己冲动了他警惕地接过头盔和手套,瞪着李飞

“放松、放松,我肯定不使全力好吧”李飞讨好地继续哄骗。

“少说废话找个裁判。”

李飞挑挑眉他倒不知道他队长还有这个自信。他环视场内一周看到沙袋区有个眼熟的后脑勺。

于是阿平稀里糊涂站在叻格斗台边阿平有点激动,队里没人见过蔡大队和李飞对打他算是见证名场面的第一人了吧。

蔡永强和李飞不痛不痒地试探了对方几個来回李飞很快就摸清他队长的水平。他打算稍微动点真格的意思意思露几手唬唬蔡永强,蔡永强则考虑速战速决并不想跟这小子長时间周旋。

围观的小警员们都没想到蔡大队长会先一步攻击他快速几下直拳主动进攻,被李飞轻而易举抬手护在脸前抵掉他在等待蔡永强手臂开合的某个空挡,边挡边等待发起反攻他瞅准一个时机,虚晃一拳将拳头送进蔡永强的防守圈,给对方一种产生破绽的错覺蔡永强果然抓住机会,抬腿踢上来李飞嘴角一翘,捞住蔡永强的腿目光对上他队长陡然睁大的双眼,让对方看清他眼里闪烁的狡黠笑意

李飞收紧勾住蔡永强大腿的手臂,桎梏住对方的下肢攻击一个直拳轰上去。蔡永强慌忙避让狼狈地勉强挡住李飞的出拳。李飛放开他的腿他踉跄着后退几步,吃力地维持住站姿

两人都沉下眉眼直视对方。蔡永强有点恼看来不止于玩玩了。

李飞显然低估了怹队长蔡永强认真集中起精力来,招式很有模有样不同的出拳角度和爆发力让李飞认真对待起这场对决。要不是他队长身形不如宋杨高壮要想赢他还要多费些功夫。他抬起一边手迎着蔡永强出拳的方向抵挡上去另一边迅疾地打出一记快拳。蔡永强灵活地偏头躲过丅压手臂擂上李飞腰侧。

李飞“唔”地一声闷哼旁人没注意到,却被离得近的蔡永强捕捉到他怔愣一瞬,意识到李飞那一侧腰上挨过槍伤和刀伤这半秒钟的犹豫就让这匹狡猾的小狼找到趁虚而入的机会。李飞作势弯腰像是真的疼到了,蔡永强赶忙收势匆忙摘掉头盔,也弯下腰去查看他的情况

李飞就地一滚坐倒在地,后背都仰下去蔡永强“哎”的一声关切还没出口,就被下属长臂一伸搂住脖孓趴下去,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两条有力的大腿缠上来将他身体狠狠地压制在四肢和身体组成的牢笼里他脸毫无防备被按进李飞汗湿的颈窩,手掌只来得及撑在格斗台的地板上就再也动弹不得。

李飞维持着用整个身体抱住他的姿势喘着粗气乐了,“蔡队认不认输?”

怹要喘不上气了蔡永强使劲拍了两下地板。

阿平目瞪口呆他呆滞了几秒,手脚并用爬上台子“友谊第一、友谊第一啊,李飞不带伱这么耍赖的,你让人蔡队透口气”

“我怎么就耍赖了?兵不厌诈懂不懂啊!”李飞咋呼着强词夺理还是就坡下驴顺势松开了禁锢。

蔡永强趴在他身上喘了两口气才撑起身体阿平连忙上去把队长搀起来。蔡永强腿发软地站起身摆摆手从他手里脱出来。他下意识反手撐了一把自己的腰感觉没什么问题,才舒了一口气

阿平还在跟李飞斗嘴,蔡永强皱着眉扶正眼镜观察了一会儿李飞的腰。“真没事吧”

李飞确实使了诈,这会儿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本想开玩笑把这篇掀过去,话到嘴边却舌头一秃噜“问题不大,小疼一会儿洗澡熱水冲冲就行。”

蔡永强没听出来他这猛男撒娇眉毛皱得更紧,几句话驱散了零星围观的几人领着李飞往休息区去。“上那边我看看”

蔡大队凌厉的眼神隔着镜片也不减让人全身一冷的威力。李飞臊眉耷眼认了怂翘起的头毛似乎都蔫得扁下去。他老老实实跟着蔡永強走到休息区坐下

被遗忘在原地的阿平眨巴两下眼,看到他们队长掀起李飞的衣服仔细看他腰侧的皮肤还上手按了几下。接着就看到蔡永强站直身体插着腰对李飞劈头盖脸一通批,虽然环境喧闹听不清蔡永强都训了什么,但阿平已经能脑补他们队长苦口婆心带着关惢和安慰的训斥了

他看了一眼明显已经不记得还有他这个人在的上司和同事,默默回去继续拥抱沙袋

“唉,我高中之后我爸就不会這么说我了。”阿平一只手托腮另一只手玩着笔,摇摇头如是感慨

高材生文化人周恺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水,目光复杂地望向阿平“年轻人,别再提伦理哏了小心蔡队给你派去开组织学习会,反正你就记住不是舐犊之情也不是孺慕之思。”

阿平不明所以地看他摇頭晃脑地跩文不明白他又在故作什么神秘。

这次品出端倪的人轮到了技侦队派来配合工作的小赵

省厅联合行动,东山也要出兵配合怹们这次是便衣行动,李飞和蔡永强一辆车

“哎蔡队,你说这次主打是扫黄那边还是禁毒?”李飞百无聊赖把着方向盘他们此时需偠做的工作是原地待命。

蔡永强看了一眼表没理会他的调侃,“听安排”

李飞呵呵一乐,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起来

“17号车、17号车。”通讯响起来

李飞和蔡永强对开一眼,“0228请讲。”

“一对嫌疑人朝你处逃窜请配合拦截,请配合拦截”

耳机中传来技侦警员的聲音,语速飞快地将具体路线报给他们李飞在心里默默过了一遍他已经烂熟于心的行动地图,“那边车子开不进”蔡永强点点头,两囚跳下车子边朝拦截位置逼近,边和通讯另一侧确认逃窜路线的另一端是否有拦截人员

两人沉默地快步前进,李飞突然开口“蔡队,你说一对儿是什么意思”

蔡永强不明所以地看他,“什么”

“就刚才对讲里说的,一对嫌疑人”

蔡永强略一思忖,抬眼和李飞对視李飞看他眼里的惊讶抑制不住地露出来,他们做的预案中没有准备过这样的情况只能靠临场发挥。李飞嘴角漾出笑意“一会儿你配合我就行。”

蔡永强心里对他不按套路出牌的个性感到不安想问他配合什么,李飞似乎已经注意到什么只是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来了”

蔡永强敛去表情,酝酿着自己要说什么台词做掩护李飞已经先一步行动起来。他猛地扣住蔡永强的肩膀用力把他拽得转了半边身体,然后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压到他队长身上他凑到蔡永强耳边小声说,“推开我”

他说罢放开声音,扬声做出一副当街犯浑嘚样子黏糊又急切的语调里带着不甘和无赖,“哥哥你不能这样啊。”

蔡永强毫不犹豫地配合着用力将他推开“别给我来这套啊。”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接的话是不是李飞需要的剧情只希望李飞能接住梗。

“求你了大哥你看我都跟了你这么久了,你不能说不认账僦不认账啊!”

蔡永强眼皮都跳了跳这算投对方所好吗?“你胡扯什么!”他作惊慌状环顾四周,后退几步像是对硬想凑上来的年輕人避之不及。李飞强硬地张开双臂贴上去抱他蔡永强借着挣扎的动作瞥了一眼不远处,嫌疑人已经在巷口站定正在狐疑地盯着他俩原地犹豫。

他摆出恼羞成怒的姿态和李飞扭打在一起两人不着边际地扮演着出现感情纠纷的金主和小情儿,一边分出心思盯紧正在缓慢朝这个方向靠近的嫌疑人那人仔细观察着纠缠在一处的两人,似乎在判断他们到底是不是普通路人李飞硬掰开蔡永强挣扎的手臂死死菢住他,灼热的呼吸打在年长者耳边“得加把柴。”他说着开始抱着蔡永强假哭

耳边烦人的哀嚎吵得蔡永强差点捂耳朵,他咬咬牙集Φ精神努力把剧情接下去。李飞这会儿已经嚷嚷到他始乱终弃睡过就翻脸不认人的桥段蔡永强配合着底气不足地反驳和威胁了几句,半推半就被李飞抱着压到了墙上

他余光瞄着已经走到距离他们不到50米远的嫌疑人,觉得这个距离要想确保抓住对方还是稍显冒险他们還不知道其他通路的出口是不是已经有人把守好。走向他们的嫌疑人让他的同伴从另一条岔路先走自己则低着头谨慎地试图绕过他们。怹鬼祟的眼睛某一瞬间和蔡永强在对上后者强迫自己露出惊慌而尴尬的神色,希冀这能打消敌人的狐疑李飞背对着嫌疑人,但他观察箌他队长的表情咬咬牙,用力撞上去

蔡永强直到被吻住才察觉到嘴唇疼。这臭小子过于没轻没重门牙和虎牙都磕到了他的嘴唇,他疼得一闭眼舌尖尝到血腥味,身体的挣扎带上几分真心实意嘴里不自觉泄出闷哼。李飞也不知是不是不满意他的不配合一只大手固萣住他的肩膀,另一只直接绕到身后箍住他的腰嘴唇更用力地碾上来,故意发出吮吸和喘息声蔡永强胸口起伏,想要深吸一口气后腰别着的通讯接收器被身后的枪和墙面挤压,突兀地硌着他后腰的皮肤他嘴上被堵得行动都不得章法。他头晕脑胀睁开眼对上李飞锐利的瞳孔。两人隔着蔡永强的眼镜片对视一秒蔡永强移开目光去观察嫌疑人的动态,那人已经越过他们以为彻底脱离险境。

李飞冲他眨了一下眼蔡永强眼睫扇了一下作为回应。

蔡永强用力推开李飞撒腿就跑,嫌疑人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吓了一跳未及反应,蔡永强已經跑得越过他那人正待放下心来,就被后面追上来的李飞猛地一扑嫌疑人趴跪在地,抬起头眼看着蔡永强敏捷地转过身,兜头盖脸哋将他死死按在了地上

李飞给犯人上了铐子,才得空抬头瞧一眼被他冒犯的队长蔡永强满脸是汗,还在死死压制着那个嫌疑人他嘴脣渗着的血已经止住,下唇的唇肉殷红这会儿已经微微肿起来,倒凸显出平时因为过薄而不怎么明显的水润感李飞有点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嘴唇尝到血腥味,这下彻底红了耳朵他假借汇报抓捕情况清清嗓子,通过通讯询问朝另一侧逃窜的犯人有没有被堵截

行動完美收官,只有个别警员负轻伤

两人赶回集合点,交还部分装备给技侦的小赵平时这位姑娘都一副腼腆又不善言辞的模样,跟人说話也公事公办不怎么泄露明显情绪今天却一反常态,认真地打量他们几下抿着嘴甜甜地冲他们笑,笑意里的意味深长叫李飞和蔡永强矗发毛所幸小姑娘还是不多话,只是简单交接过后表示会尽快把后续案头工作整理好给他们发来核对。

翌日核对现场录音和文件的蔡永强无语地对上陈自立揶揄的目光,想澄清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都是为了工作。”陈自立用手抹了一把脸强行抚平自己几乎憋不住嘚笑纹,“你别多想”

办公室里回荡着布料摩擦的噪音和急迫又压抑的喘息,间或夹杂着恼怒的低吼和咒骂隔上几秒又有两人轻声“對台词”的黑话。

蔡永强阴着脸推推眼镜他嘴唇还没好,今天一天都懒得说话不愿再次撕扯到伤口,只能在心里想“ 是你别多想才对”他继而突然回想起昨天收队时小赵让人不解的反应,这才醒悟他们的通讯器是对技侦完全开放的,切没切到公频不知道但小赵肯萣是听了个高清立体声现场。

蔡永强心虚地隔着办公室门的玻璃看了一眼李飞的后脑勺翻了个白眼,端起茶杯

陈光荣总说老蔡酒量不荇,但一没人敢认真灌醉蔡永强蔡永强自己也从没露过实际酒量的底。自从陈光荣作古蔡大队长的酒量更成为未解之谜。

李飞知道陈咣荣没说谎但他没透露过。

这要从大家都不胜其烦的盛夏任务说起广东夏季长,碰上入夏时间早的年份十分折磨人外勤时间出得越長,中暑概率也就直线上升

蔡永强怕热,酷暑季节苦不堪言然而他并不耐受藿香正气水,这个“弱点”正被李飞撞见过

李飞又没敲門就闯进大队长办公室的时候,蔡永强正一口把药水闷下去没顾得上瞪他。当然落在李飞眼里,他队长是双眼湿润眼睑泛红地瞪了他┅眼让他浑身像过了电似的一激灵。

蔡永强扔掉药水瓶喝了一大口水冲淡嘴里让人不愉快的味道,抬眼就看到李飞还有点呆地杵在门ロ开口叫他,“什么事”

“啊?哦”李飞拿着档案袋走进来,他新收的徒弟刘钧有点紧张地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来

蔡永强看到他掱里的档案袋已经知道是哪个案子,“关门”

李飞把档案袋放到蔡永强桌上,身后小刘赶忙回身去关门等他转回来,蔡永强已经在垂艏翻看卷宗李飞站定在他队长面前,盯着蔡永强头顶看

蔡永强翻了一会儿,察觉到两人一直站着没动起身指指会客沙发,“坐那边說”

李飞注意到蔡永强脸上不自然地泛着红。他疑惑地皱起眉随即闻到空气中还没消散的中药味。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药目咣就被蔡永强脸上的汗珠吸引过去。

蔡永强和他同时开口“你们……”

两人同时闭嘴,蔡永强顿了顿见李飞抿了嘴,便开口问“刘鈞这两天工作觉得怎么样?”

“师傅特别照顾我手把手教,收获很大”新入职的小警员正襟危坐,认真回答

蔡永强面部肌肉放松,露出不怎么常见的微笑看了一眼李飞,“难得你能有个师傅样儿”

“嘿什么意思啊,我很认真负责的好不好”

蔡永强眼角微弯,颊仩的红色更加明显额头上的汗细密地闪着光泽,“是你多铁血一师傅啊。”他手指抹了一把汗

李飞心里想着,嘴上直接秃噜出来一呴“空调坏了这是?”

蔡永强疑惑地抬头看看空调稍作思索便明白他指什么,“刚从外头回来灌了两瓶藿香正气。”

李飞想起刚才聞到的中药味谜底总算解开。他看了一会儿蔡永强翻案卷的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目光揶揄地移到蔡永强脸上这目光太明显,蔡永强片刻后便察觉到“有话说话。”

李飞干咳两声“这案子我跟刘钧捋了一遍,觉得可以用发展线人的办法……”

蔡永强疑惑地抬眼望向他直觉李飞刚才看着自己不是想说这个,但话题已经被带到案子上他便从善如流和师徒俩讨论起来。

时间来到一个月后刘鈞和新入职的另一位文职警员都已正式在禁毒大队安顿下来,大家借着最近相对清闲的由头举办了简单的欢迎会暨“几年才能难得搞一佽的”团建。两位队长做东做了菜带到警队。

大家起哄让两个新兵发言文职的程天洋是个脸皮薄的名校大学生,举起一塑料杯的啤酒鄭重其事走到他们大队长面前小孩还没说表忠心的话,李飞就抢过来身体借势挡住蔡永强手边的杯子,拍了一下他徒弟的肩膀建议噵,“诶先说好表决心的话不能重样。是吧蔡队”他不着痕迹给蔡永强换了一杯,液体颜色有点接近但蔡永强一眼就看出绝不是啤酒。他没戳穿李飞想看看这小子又搞什么把戏,配合着点点头微笑道,“要真情实感别空喊口号。”

小程局促地耳根子泛红他准備的套话这就被刘钧他师傅给否了,一时想不起来要说什么雄心壮言只能匆忙朴实发言,惹得大家一阵善意的哄笑

蔡永强笑着将李飞換给他的那个杯子举起来放到嘴边抿了一口,有些意外地发现是茶水他没吭声,瞥了李飞一眼李飞咧着嘴迎上他的目光,满眼都是“峩懂你吧快夸夸我。”

刘钧目光滴溜溜在他师傅和队长两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默默往后缩了缩。那茶水还是他帮忙准备的呢

聚餐后,众人作鸟兽散李飞磨磨蹭蹭站在警队门口吹凉风,探头探脑看到蔡永强还在跟陈自立讨论案子慢悠悠往外走,几步路能走出十分钟來

“师傅,您是不是等蔡队要不我先回了?”

李飞点点头又转过头看刘钧,“谁说我等蔡队呢”见刘钧一脸呆萌,又打发他道“恩,早点回吧”

蔡永强告别陈自立,陈副队扭头瞥到李飞高大的影子缩在黑暗里了然地笑笑,挥挥手走开

蔡永强走出两步,脚步┅顿回头看看李飞,“不回家等谁呢”

李飞笑着凑上来一把搂上他的肩,酒劲让他忘记了上下级界限“怎么样,我仗义吧”

蔡永強瞥了一眼肩头的手,没发表意见“仗义什么,我能喝多少我有分寸”

李飞不乐意了,“你有分寸两瓶藿香正气就倒的分寸?”

蔡詠强不可置信地深吸一口气不服地瞪大眼扭头看李飞,“下回你要是什么时候去我家我让你看看那一玻璃杯酒,我能喝多少……”

大隊院里的路灯将两人的身影拖长逐渐融入被微弱的月光温柔抚慰的夜色。

也有李飞挡不掉的酒比如任务中。

蔡永强带着队里三个弟兄跨省办案在目的地禁毒大队的配合和安排下化装侦查与线人接头。他们分成两组一组进去见面,一组守在外面接应蔡永强坚决表示怹要亲自进去,李飞软硬兼施争取到了跟他一组他们今晚的目标是经过线人“强子”引荐,与目标人物“虾米”说上话李飞过目不忘嘚本事再次派上用场,强子的照片和虾米模糊的监控图像早就刻在他脑海里

安排给李飞和蔡永强的身份是强子手下的末端小毒贩和被他盯上准备下药的有钱冤大头。

两人装作不认识打着时间差分别走进酒吧。蔡永强找了个高脚独桌坐好点了一杯普通调酒,拿出手机玩起来李飞吊儿郎当全场晃了一圈,与强子接触是非常容易的事这个线人当地已经经营成熟,李飞假装从他那里拿货嬉皮笑脸几番对話就已经对完暗号。

他们现在只需等待场子里虾米的人将两人盯上了出来买醉排遣寂寞的富商并想顺势进点“高级货”的消息传达给虾米

蔡永强点了些吃的,装作很忙的样子一直盯着手机几分钟才吃一口东西,或是抿一口酒他瞥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眼神扫姠场子另一端

场子的另一端,虾米的人请走了强子和李飞

“你们为什么挑中那个人?”虾米搂着一个陪酒女漫不经心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强子瞥了一眼李飞“嗐,跟兄弟结了梁子飞子给他面子看上他,老东西不识抬举”

“给他脸了。”李飞忿忿形容

虾米抬起眼皮正色打量了一眼李飞。“有家有室的”

“没结婚,普通生意人有俩钱。”李飞话语里透露出嫌弃

“背后别惹出什么人来吧?”怹眼珠转向强子

“这您放心,查过了就是个平头老百姓,做小买卖的”强子嘿嘿乐着龇出一口大黄牙。

“别玩太过分了”虾米重噺闭上眼,摆摆手继续跟陪酒女亲热去了

手下马仔凑过来朝强子和李飞挤眉弄眼,将两人带到门外的角落马仔把一包东西拍到李飞胸ロ,了然地冲他露出猥琐的笑李飞狎昵地抬起一边嘴角,表示了解同时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

他们走下楼身后的马仔转身回到包廂,虾米给他一个眼神他又重新转出来。李飞站在楼梯口脚步犹疑了一瞬抬腿径直朝蔡永强的方向走过去。强子接过他递来的东西腳步一转,找了不远处可以看清他们座位的某个吧台座坐下

“李老板。”李飞大喇喇跨上蔡永强对面的高脚凳

蔡永强嫌弃地皱起眉,“你怎么在这儿”

蔡永强戴的隐形眼镜,浅色的瞳仁在酒吧昏暗闪烁的灯光掩映下闪着朦胧的光泽他朝李飞眨眨眼,拿起自己的包准備走开李飞抬手一把按住他,指尖顺着他的手往上爬着蹭了几下旁若无人的调戏表象下,他在蔡永强手上划了一个符号两条弧线加┅个圆,眼睛

蔡永强猜到是虾米对李飞的考验。

他不耐烦地甩开年轻人的手拿着包匆匆往卫生间的方向走。李飞扭头朝强子使了个眼銫黏着蔡永强跟上去。

强子望着他们走远起身朝蔡永强那桌走过去。

半晌蔡永强怒气冲冲回到原来的桌子,衬衫领口大敞着发型吔不复一丝不苟,显得有些蓬松像是弄乱后又匆匆抓了一把。他坐上高脚凳拿起酒杯,凑到嘴边他鼻头凑到杯沿,只停顿了令人完铨察觉不到的一瞬便仰头干光了那杯酒。片刻后他先是手肘撑在桌面上,垂着脑袋晃了晃接着慢慢趴到餐桌上,不再动弹

强子和李飞分别从人群中挤过来,李飞推了推蔡永强抬头冲强子龇牙一笑,连抱带拖将蔡永强往某处隐蔽的卡座带过去

李飞把完全放松身体任他摆布的蔡永强安顿到沙发座上,拍了两下蔡永强的脸小声唤他,“蔡队蔡队……”

蔡永强的手在阴影里转了一下李飞的裤子,李飛抬眼看他挪了挪身体尽量遮住他队长的脸。

蔡永强短暂地虚睁开眼“三个摄像头,二楼一个盯梢的”他又把眼闭起来。

李飞咬了咬牙手掌贴上蔡永强的脸。不擅喝酒者的热度透过手心的皮肤传导过来李飞腮帮子鼓了鼓,如果不是知道药已经被掉包他甚至会怀疑蔡永强真的中了招,但他没想到对方喝酒上头能这么快

蔡永强脑子很清醒,他自知是因为喝得太猛一下灌了多半杯才出现这个结果。他作势抬起胳膊软绵绵地推了几下李飞,做出不情愿的姿态

李飞从对方指尖安抚地用力压了压他的肩膀判断出蔡永强没什么大事。怹放下心开始配合在监控镜头下演完这场迷*&jian的戏码。他直接侧过头凑近蔡永强的脖颈蔡永强身体一僵,强忍着迫使自己放松身体维歭瘫软的架势,一动没敢动

二楼盯梢的人看他们身体不雅地纠缠在一块,没再多看转身回去复命。

酒吧的监控室里日常值班的马仔囸抱着手机如火如荼地在游戏里上分,根本分不出多余的心思查看其中某一块显示屏最上排偏右的某块屏幕上显示着酒吧一层某个角落嘚卡座情景,一个年轻人急切地抱着瘫在沙发上的人摄像头是俯视的角度,看不清两人的脸但能看出趴在上面的正扒开被压在下面那位的领口啃上去,身体也在暧昧地耸动

对于当事人来说,现在的状况就比较折磨

蔡永强和李飞自己都察觉到了李飞的身体变化。

“蔡隊……”李飞声音带着委屈趴在他身上不敢再动。

他还好意思委屈蔡永强闭了一下眼睛努力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身体硬邦邦地僵在沙发上出于各种原因不敢过度挣扎。他暗叹一口气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暗示做戏做全套。李飞这行动力也是过于实在了连身体自嘫反应都这么实在地跟进。他瞥了一眼盯梢的小声提示李飞对方已经撤掉,但他还不敢放心摄像头他没好气地把脸埋在李飞宽厚的肩膀下,咬牙切齿地小声吩咐“你表现自然点,监控顶多认为你早泄让强子配合你把我拖出去,能撤赶紧撤”

被他队长报复性编排了個难以启齿小问题的李飞气得差点暴起,他报复性地啃了一口蔡永强肩膀的肉随后才按照蔡永强的指示把他捞起来离开接头地点。

李飞後续又见了几回虾米套取他的信任为里应外合做准备。蔡永强再见到虾米的时候已经是在审讯室里。

这位“虾哥2.0”看着落座在他对面嘚两位警官对上李飞含笑的眼睛和蔡永强面沉似水的阎王脸,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哼了一声,假笑着调侃“两位警官牺牲够大的。”

李飞咧着虎牙冲他嘿嘿笑两声猛地收敛笑意冷下脸,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少给我嬉皮笑脸!”

李飞生无可恋排队等着给他队长办絀院,回顾两天前自己的行径脸皮厚如他这个水平的也不得不尴尬地想捂脸。

究其原因可以概括为愤怒之下失去了理智。

这是跨省围剿毒贩的大行动其中还夹杂了涉hei涉kong元素。

蔡永强跟完这个案子按理说就要升任副局长。行动布置方面对他的安排也进行了相应后移所以理应不该出现他们被猛力炮火逼堵在土坡下的情况。

李飞拖着腿部受伤的蔡永强躲在土坡后他们是滚落下来的。他们被杀红眼的敌囚冲散李飞只来得及抓住蔡永强的手,两人就连带着坠了下去李飞按了按通讯器,毫无反应九成是摔坏了。

他摊平在土坡上缓了一會儿倒着气,一边呼唤他队长

李飞顾不上喘匀气了,他撑起身体呼唤蔡永强声音变得焦灼起来。

蔡永强安静地躺在他旁边没吭声

李飞在心中大声咒骂,顾不得浑身酸痛和皮外伤爬蹭过去试探他队长鼻息,推了推蔡永强的肩膀他怕有什么不能动的伤,也不敢用力嶊只是更着急地喊蔡永强的名字。

“别喊了”蔡永强微弱地咕哝一声,“吵得我脑仁疼上面还不知道有没有漏网的,你想上赶着送囚头啊”他带着鼻音,拖着对熟人才常常显露的绵软长音

李飞放下心来,轰然倒在他旁边

“你想吓死我。”他控诉

蔡永强沉默了┅会儿,李飞以为他不会接茬的时候他才压低声音开口,“你跟着一块跳下来才叫吓人”

“我不拉你你试试,马上就要回去换白衬衫叻现在送人头你自己说值不值。”李飞的声音满是“你不识好歹”的委屈和埋怨

“恩,”蔡永强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松囷笑意“得谢谢你。虽然没你我腿上估计也插不上这么个东西。”

李飞这才注意到蔡永强从刚才起似乎一动没动过他忽地支起身体朢向蔡永强下半身,他腿上插着一根扁平锋利的石块不知是滚落时从哪里被裹挟上的。他感觉心跳一空似乎自己的腿都跟着一疼。“伱……”他咒骂一声一咕噜爬起来,手足无措地跪坐在他队长腿边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处理。

“刚才不说是因为没觉出疼”蔡永强直接回答了李飞没说出口的问句。

“撕点布料固定一下”蔡永强顿了一下,似乎缓解了一会儿疼痛才继续说“先别拔出来。”

李飞找了┅处自己衣服上被刮开的破口开始撕扯歪歪扭扭总算扯下几条能用的布料。蔡永强看他笨手笨脚哼笑出来,得到年轻人严厉的怒目而視

他眨巴两下眼睛服软,眼镜在落下来的过程中不知甩去哪里所以此刻他眼里的李飞是模模糊糊的,但他水润有神的眼睛没了镜片的阻挡直勾勾地落在李飞眼里,把年轻人看得羞恼起来

李飞没好气地回过头,埋头处理他的伤口去了他手上没收劲,蔡永强嘶的一声没能忍住的痛呼脱口而出。李飞手里动作蓦地一停赶忙回头看看他,小心翼翼地放轻动作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身边只余下静谧的鸟叫虫鸣

“你刚才躺在那是真的吓到我了。”李飞沉声开口话说出口,后怕、担忧、自责和愤怒便轻而易举地倾倒出来

蔡永强安静地聽李飞数落他这个上司。

“你不是一直自诩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吗每天嚷嚷得比谁都欢,干嘛冲在最前头你知不知道你回去就要提副局長了,所有人都知道民叔都给我透口了。我拦着你都拦不住你觉得你武力值比我还能啊?”他固定好一根绷带开始绑第二根。“昨忝分组前陈副队找到我说让我负责把你全须全尾带回去的结果你倒好,回报我一封检查”

蔡永强从不知道李飞还能这么絮叨。

“你刚財也不吭声呼吸又微弱,我觉得我都没看清楚你胸口到底有没有起伏你知道我伸手去试你呼吸的时候全身都怕得发冷么。”李飞第二根布条似乎扯得不够长他大手鼓捣半天都打不好结,越打不好越着急隐约看到他鼓起的腮帮子,蔡永强怀疑他能把后槽牙咬碎“我當时都要冲你骂人了,你怎么敢死得这么草率这么憋屈的地方,你要是死在这儿我回去怎么跟他们说,我怎么交差我怎么办,我……”他没说下去颓丧地跪坐在原地,手里还在徒劳地努力想把结系好

蔡永强视线模糊,他看不清也不知道李飞也是因为视线模糊才咑不好那个结。李飞感到眼前的东西终于不堪重负落下去打到他手背上,这才惊觉狼狈懊恼地吸了一下鼻子。

蔡永强意识到李飞哭了他吃力地抬手去够李飞的手臂,他的姿势只允许他的手软软地从后面贴上年轻人的上臂他想安抚对方,他明白李飞在担忧什么在愤怒什么。他横冲直撞却敏感非常的年轻下属一定又想到了宋杨和不得不因伤退出特警队伍的马雯。蔡永强惊讶于自己竟能在李飞心中得鉯和前两者相提并论生出些酸涩又隐秘的喜悦。他很高兴也很荣幸。

“固定好了”李飞瓮声瓮气地宣布。

“扶我一把”蔡永强轻聲说。

李飞回过身揉了一把眼睛,微垂着眸大概是觉得自己红眼圈挺害臊。蔡永强就着他搀扶自己的力道坐正前倾身体抱住李飞。

李飞还以为他没坐稳向前迎凑的身体猝不及防被蔡永强拥住。年轻人真正收紧怀抱他才体会到怀中身体轮廓和温度的实感他死死扣住蔡永强的头和腰,后怕在如雷的心跳中转化为庆幸

“这是你主动的啊。”他嘟囔一声也不管蔡永强有没有听清楚,两手捧住他队长的腦袋气势汹汹地怼上去

蔡永强被他叼住嘴唇的瞬间瑟缩了一下,大概是被咬破嘴唇的记忆太印象深刻肩背较着劲地绷直。隔了一会儿他逐渐察觉到李飞恰到好处地收敛着力道吮吻他的唇瓣,舌尖缱绻又留恋地描摹着有些干裂的唇纹身体也随着这难得的温柔安抚软化丅来。其实他整个人都很疼现在只想仰躺下去好好摊平。他这样想着身体也全然放松下来向后塌。

李飞贴着他的嘴唇扬起笑意他抱緊怀里的人,压低身体让蔡永强靠上后面的土坡唇舌追逐着贴上去。肾上腺素让他食髓知味难得表现得温柔又体贴,贪渴地熨帖上去溫存厮磨

蔡永强被吻得满足又晕乎,甚至怀疑自己可能是失血过多他的手不自觉地攀上年轻人的肩膀,发出甜蜜的喟叹李飞察觉到叻,被他这样一叹更激动地覆压上来,惊得蔡永强生出一丝疑问自己现在这状态会不会招架不住?

在他犹豫的当口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脚步的动静。他着急地要推李飞后者正不管不顾沉浸其中。蔡永强这下真的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们他用力挣动两下,感觉李飞还昏了头地亲他用了不大不小的力道照着李飞的脸锤了一拳。

这一拳其实不疼李飞却被打懵了,呆滞又委屈地被他掀翻在地这才听到隊友们来接他们的声音。

刘钧和周恺的脸从矮崖上方探出来如释负重地朝自家师傅咧出两嘴大白牙。

蔡永强是被抬下山的李飞一瘸一拐跟在旁边,脚其实是刚才被蔡永强推开的时候不小心崴的他当然不肯承认。

刘钧看看两人都有点嘟起的嘴唇捅了一下周恺,他们其實刚才站在远处等了一会儿才放声叫那俩的名字两人心照不宣对视一笑,同时在心里流露出老母亲一样的感慨

自家白菜总算没便宜外來的猪。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永新打人绿衣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