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去手机店铺装修买手机,我不要了他不让我走我该怎么办

扒一扒我和高富帅总裁的两年床战,吃干抹净还不让我走,遇到了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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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龙九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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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灵九峰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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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救哥哥,两年前,我把自己当成女仆卖给了这个冷漠的臭男人,被他逼,被他骂,我都忍了,为了我哥哥,我什么都能忍,可是为什么我哥哥死了,我要走,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混蛋,禽兽!无耻之徒!你究竟要霸占我到什么时候? 好吧,既然你不肯放我走,那咱俩就结结实实干一架,看看到底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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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说,我的人生很奇葩。 没成年的时候,我常常看爱情小说,我最大的希望就是能有一个英俊沉稳的男友,高,富,帅,深沉却不木讷,情深却不滥爱,对我专一,十分浪漫。 看到这里,你们会说,扯蛋吧?哪有这样的好男人,就算有,还轮的到你啊? 扯蛋不是? 是扯蛋了。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青春岁月,竟然真的和四个男人扯上了关系,纠结不清。 我的人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生呢? 爱情,缘分,命运的轮回中,生死奈何桥上,谁是留住我的人呢? 喜欢的亲们请你们进来,坐下来,慢慢的,我们聊一下。 故事也许很长,希望你们喜欢。
我叫佟月。
今年二十三岁。
象所有的年轻女孩子一样,我对人生充满幻想,充满希望,我只想过一个简单,快乐,从容的青春。
但是我的青春,却象一个花瓶,猛的从高空坠下,碎的四分五裂,青春岁月,就这么的毁的面目全非。
而我的这一切,只源于一个男人。
………………
从墓园回来的时候,天气就很不好。沥沥拉拉地下着雨,这样的天气还真是跟我的心情很符合,同样的阴沉沉。我终于送走了我哥哥,我生命里和我最亲近的一个异性亲人,也是我唯一的一个亲人了。
我哥哥是出车祸走的,走的十分突然,车子在高速上发生意外,爆炸起火,等我接到消息去医院时,医生和交警都在,交警提醒我要注意情绪,我尚不能理解注意情绪是什么意思,可是一看见停尸间那短短的一截尸体,我当即就昏死了过去。
为什么就连我最后一个亲人,老天都要夺走?四年前我父母出了车祸离开了我和哥哥,如今,我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我,我彻底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亲人了。
车祸让哥哥的尸体破碎不堪,一位亲戚怕我控制不了情绪没让我看那惨烈的一幕,他怕我受不了,所以在几位长辈的张罗下,我们只能匆匆的把哥哥的残躯火化安葬了。
人死了,尘埃落定。
走的人走了,可是生的人生活还要继续。
我看着头顶不断飘落的雨丝。
北京也在下雨。
出了航站楼我看着天。
天一样的阴晦。
手机响了。
是霍震东的管家曹叔的电话。
他问我:“佟小姐,你下飞机了?要不要叫司机过去接你?”
我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坐轻轨。”
他那边哦了一声,又说道:“霍先生也是今天回来的,和你差不多时间下飞机,反正司机也要接人,不如接着你一起回来吧!”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霍震东回来了,司机要来接霍震东,所以就顺便捎上了我?
我说道:“不用,谢谢你曹叔,霍先生一向不喜欢和人同行,我自己回去。”
他还想说什么,我关了手机。
地铁轰隆隆的开出去,我把头倚在旁边的铁栏扶手上。
咣当咣当,我的心也跟着那么一紧一松。
霍震东是谁?
霍震东是我的雇主,我的男人。但是,不是我的爱人。
女孩子都喜欢看言情小说,小言片里,男主角通常英俊潇洒文质彬彬,懂浪漫又体贴入微,就象王子一般,这些男人还非常的浪漫,他们有良好的家世,丰富的学识,关怀起女孩子来也是特别的的用心,所以,女孩子都希望找到这样一个理想的伴侣,而很巧合,霍震东的外形就符合所有女孩子心目中理想伴侣的形象。
他未婚,英俊,帅气,有钱。而且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一双象张国荣一样好看又温柔的凤眼。不仅如此,霍震东还确实风度翩翩,就连瑁园的年长的惠姨都不得不赞:“霍先生这样貌气质,真是比男模都好看呢。”
是那样吗?我从来不那样觉得,是,霍震东确实有一个很颠覆人印象的外表,可是如果真说帅的话,我见过长得更好的,我哥哥可比霍震东好看多了。
外人眼里,再怎么赞誉霍震东,他在我眼里,仍然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从地铁站出来,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寒颤。
从这里下车,如果要走路,足足还要走四十分钟才能到霍震东的瑁园。
本来我可以打车走,但是想了下,我还是决定走回去。
我抄着手,慢吞吞的往回走,庆幸的是雨已经不下了,空气里全是湿冷的气味,潮气扑面而来,象是走在清晨的雾野里。
我就这么慢吞吞的沿着路往前走,忽然间前面一辆车灯一闪,我本能的闭上眼,心里暗骂,该死的,不知道变灯啊!
结果那辆车一下停在了我身边,车玻璃放下,司机叫我:“佟小姐?”
竟然是霍震东的司机?我愕然了。
他问我:“你怎么手机关机了?我到了机场打你好多次电话你都是关机,霍先生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小时。”
我大吃一惊,霍震东在机场等我?
司机说道:“快上车吧,霍先生已经回来了,是他吩咐我出来找你的。”
我不得不上了车,解释:“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车子缓缓往前驶去,很快就到了瑁园外。欧式铁艺大门徐徐拉开,我们的车子驶进去,就象驶进了一个幽深的城堡一般。
瑁园是霍震东在北京的寓所,霍震东是香港人,在北京有生意,常年往返于香港北京之间,位于北京京郊的这所豪华住宅就是他北京的行宫。
车子又驶过一片开满王子锦带花的林荫带这才到了正宅门口,下车我看别墅,果然,二层书房亮着灯,霍震东应该是在书房了。
我进了别墅,刚换好鞋子,曹叔就出来了。
“佟小姐。”
我客气的叫他:“曹叔。”
他问我:“你怎么这时候才到?霍先生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小时。”
我连连道歉,“对不起!”
霍震东能等我?我着实感到意外,在我印象里,认识他这两年,他还没等过我呢,这么一说我确实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但马上我又如履薄冰般忐忑,霍震东可是个喜怒无常的人,他没等着我,会不会再向我发脾气?
刚要上楼,曹叔又在我身后说道:“佟小姐,你要不要换身衣服?”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一身黑衣,是,我一身孝服,就跟个晦气的乌鸦一样。
我无奈的向曹叔解释:“对不起,我的行李箱在地铁站丢了。也没有外套可以换了。”
我在瑁园里还有一个房间,里面有几件衣服,我也明白管家的意思,他是怕我这身打扮惹的霍震东不高兴,但是我哥哥过世才不到七天,这么快脱孝服我实在没法做的到。
回到卧室,我只把外面的黑色大衣脱了下来,里面的我没换。
我现在这间卧室,是全瑁园最小的一个房间,只有八个平方,里面挤挤巴巴的也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窗外是对着瑁园的花园,在花园里有一个狗棚,养了一只德国黑背,那狗棚也不止八个平方,原来那只狗在里面耀武扬威的走来走去,比日本宪兵队的狗还凶。我本来是不怕狗的,有一次我讨好的端了狗食盆想去喂那只狗,结果那只正在晒太阳的狗突然间一跃而起冲着我隔着栏杆大声狂吠,我吓的手一抖狗食盆也跌在了地上,因为没站稳脚也给扭了。
霍震东知道了这件事冷笑之余还不忘讥讽我:“闲的,怎么不咬死你!”
结果没过几天那只狗被发配走了,听说是霍震东的一个狗友与那只狗中了眼缘,拉走了它,从此,我可以推窗不再闻狗屎味了。
现在想想,我在瑁园,还不如那只狗呢。
我和霍震东的关系源自两年前,两年前我哥哥的物流公司和其他物流公司合作承运了一批货,结果出了事,欠了对方一大笔钱,那家合作的物流公司以合同不规范为由拒绝承担责任,逼的我哥哥承担所有责任。而霍震东就是那个受损失的客户,因为这件事我哥哥被他们抓走了,我辗转费了好大劲才找到了霍震东,我求他放过我哥哥,苦苦恳求了他很长时间,最后他开了条件,允许我们兄妹给他打工还债!但要在五年间把债还清。
我就这样来了瑁园。
原以为是欠债还钱,可是没想到最后成了一场我不堪回首的恶梦。
书房里虽然开着灯,可是光线不明朗,我推门一眼就看见了霍震东的背影,他穿深色西裤,同色的背心,雪白的衬衣,抄着手背对着我,灯光下,书房的装饰冷的刺眼,他的身影也冷峻的让人心头发寒。
我僵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而他也是,明明在,明明听见了我敲门,却偏偏不肯应一声。
他这人就是这样,喜怒无常,做事更让人没法琢磨。
等了一会儿他才问我话:“你去哪儿了?干吗关了手机?”
象是在质问我,我只好解释:“对不起,手机没电了。”
霍震东抬手,去扶了下窗前的那个卷帘,因为刚下过雨,书房外角的窗台上都是水,放着的几盆花草上也有水珠,他拉上了窗子。
“你哥哥的后事都处理好了?”
我低声恩了一声。
和他说话总让我心里象压着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我从来都猜不到下一句他会说什么,所以只好选择最简短的回答。
他低头看窗边一台盆栽,又问我:“没人难为你吧?”
他有些不耐烦:“你哥这么突然一死,他公司肯定挺乱的,没人过去找你的麻烦吧?”
我有点意外,他会这样说?
说实话,我心里真的很难过,哥哥死后,确实一大堆事涌出来,债主,银行,员工,所有人都来逼问我,我已经给压得喘不上气来,一个伸援手的人都没有,我等于是逃回了北京,直到现在哥哥那边还有一堆烂摊子没处理好,现在他这样说,我更是百感交集。
低下头,我黯然说道:“找我的麻烦又怎么样?我又没有插手过他的生意,就算找我要赔偿,我也拿不出钱来,如果真的要逼,我也只剩了一条命,不如就拿这条命去抵了算了。”
他不作声了。
我轻轻叹息,低下声来我象自言自语般说道:“人生真是变幻莫测,一有事连个商量的余地都不给你。四年前老天夺走了我父母的命,如今又是我哥哥,……我哥哥疼了我这么多年,连我上大学的学费都是他一点点攒下来供给我的,可是我连回报他的机会都没有,连他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我也不知道他走的时候吃饭了没有,冷不冷……”
我絮絮叨叨的说了这些话,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想起自己在霍震东面前哭完全没意义,他也不是能听我说这些话的人,抹了眼泪,我道歉:“对不起!”
霍震东看着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你也不用那么自责,生命无常,生的时候你已经为他做了很多,别把一些思想包袱强压在自己身上了。”
他这样说,我更加意外了。
我跟了霍震东两年,好象在我的记忆里,霍震东从来就没有这样认真的和我说过话。
今天他是怎么了?
也许,也许是因为我哥哥刚刚过世,他也不好意思在这时候对我再横加指责挑三捡四吧。
但是霍震东就是霍震东,喜怒无常,前一秒他还好好的,果然后一秒又变了脸色。
他不耐烦的向我挥手,“你出去吧!一身的脏,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再说吧!”
一楼客厅灯火通明,保姆阿姨正在厨房里做饭,曹叔迎上来问我:“佟小姐,霍先生应该是在家里吃饭吧?”
霍震东刚刚从香港回来,不知道他有没有约会,在不在家吃饭,曹叔也没敢上去问他,所以来问我。
我心不在焉的回答:“可能是吧。”
曹叔倒是很善意的问我:“佟小姐想吃什么?”
我哪有什么胃口,所以只客气的向了他说道,“谢谢您,我吃什么都行。”然后我进厨房,问保姆惠姨:“惠姨,需要我做什么?”
惠姨正在熬粥,粥香气四溢,整间厨房都暖洋洋的。
“什么也不用。”她劝我:“你去等吃饭吧,看你,瘦成这个样子,唉,我熬了点小米粥,你多少吃点吧!”
我又想流泪,“谢谢您惠姨!”
大家都在餐厅坐了下来,可能是因为知道我刚刚失去了亲人,大家也没太好意思大声说笑,几个人都吃的很安静,我留意到惠姨特意给我做了我爱吃的手撕茄子,虽然现在食不知昧,可是人家的好意我心领,瑁园虽然有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子,但好在下面这些干活的人都一团和气,大家都不歧视我,这也是最让我宽慰的。
谁知道吃饭吃到中途,曹叔忽然进来叫我:“佟小姐,”他面上也有些难色:“霍先生叫你过去吃饭。”
我心里一沉,手僵住了,他要我过去吃饭?
霍震东当然是不和我们这些干活的在一起吃饭了,他象君主,有自己的餐厅,而他吃饭的时候也不耐烦我们这些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可是他现在叫我过去吃饭,我只觉得心里发沉。
他每次叫我过去陪他吃饭,都不会出什么好事,上一次他叫我过去,还是在两个月前,他那天已经喝了些酒有点醉意了,酒劲上来大声叫我过去陪他,我不敢不从,结果进了餐厅,他抬手有些神志不清似的招呼我:“过来。”要我坐在他腿上。
我只得过去坐下来,哪知道他一把就扳过了我的脸,照着我的嘴唇就亲了下去,酒气直灌到我的鼻子里,我几乎没法呼吸,然后我就被他端到了桌子上。
碗筷哗啦啦的也被他扫到了地上,他下手就来撕我的衣服。
我知道他想干什么,没办法我只好恳求他:“别,外面有人……。”
霍震东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他要是情绪上来了,哪管你是在干什么,他想要的就得要,根本也容不得我反抗,果然,我还来没的及反抗他,他就已经撕开了我的衣服,趁着酒劲就冲了进来。
有时候我感觉我自己贱得连个妓都不如。
现在霍震东竟然要我陪他吃饭?
走进另一边的餐厅,意外的是霍震东已经换好了衣服,衣冠楚楚的,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听见声音他放了报纸。
“来了?吃饭吧!”
我坐在他旁边,他在吃饭,我却毫无胃口。
“怎么了?不想吃?”
“我不饿。”
他手里的筷子正挟向一块盐椒肉,看了我几秒,又僵硬的说道:“不饿也得吃!”
真是伴君如伴虎。
我知道他脾气不好,但今天我已经决定不再逆来顺受。压抑了这么久,我已经绷的很紧,现在我再也不想继续这样绷紧着神经过日子了,不管今天是什么结局,我都决定要博上一博。
我说道:“我真的不饿,我也不喜欢在这里吃饭。”
他自己吃,一口食物嚼的很响,哼了一声,反问我:“那你想在哪儿吃?回房间吃吗?要我喂你吃?”
我看着他,他也毫不客气的盯着我。
我定了定神,终于说道:“霍先生,我不想在这里呆了。”
霍震东有点意外,他放了筷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霍先生,我想我们的关系也该结束了。”看他没说话,我继续说道:“霍先生,两年前我们有过协议,我哥哥欠你钱,我们兄妹要还你的,这点我不抵赖,这两年来我也无条件的跟着您,没要过您的一分钱,就算是偿债吧,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没异议。但现在我哥哥已经死了,就算法律也有规定,死人的债务不可以再转加给他其他的亲人,我们的协议该结束了。”
他听完了我的话。
“你说完了?”
“是,”我说道:“请您放了我吧!”
“放了你?”他冷眼看我:“凭什么?当初我们签的可是五年的合同,现在才过了几年?你想毁约?佟月我告诉你,法律的确规定死人的债务不可以转加给其他人,但是你别忘了,我们签的可不是借贷合同,我们签的是用工协议,而且你是自愿和我签的,这些你都忘了吗?”
“那合约根本就没法律效用!”我急了:“我们签合同的时候,的确是有前提条件的,因为我哥哥欠你的债,所以我才给你打工,我甚至,我甚至……,我甚至把我自己都赔上来了,现在我哥哥死了,中国的法律规定,人死之后,债务关系也就终止,你不能强迫我继续履行那个合约!”
“所以!”他呵地一笑:“你现在就有底气了?你哥哥死了,你认为自己也就解脱了,就可以和我划清界线了?……可是佟月你忘了,我们当初签的合约可不是借贷合同,我们签的是用工合约,那合约上可没有提你是因为你哥哥的欠款才给我打工的,我看你是真忘了,那要不要我把合同现在找人送过来,让你再仔细温习一下?”
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是,当初我们是签过一份合约,合约上写着我愿意受雇于霍震东,五年内不得自行离职,这五年内,我要负责他霍震东在北京的住所瑁园的日常清洁,维护,还有他本人的饮食起居,如果我擅离职守那就是我的违约,这份合约当时签时我是连看仔细都没来的及看,就在他和他一位助理的监视下,匆匆签上了名字,现在想来,就是那纸合约,在今天把我推到了一个更水深火热的境界。
我哥哥死了,我却还不得不继续履行合约,不到时间我根本就不是自由的人。
我一下绝望了。
“不,你不能这样逼我!”我喃喃说道:“你不能这样逼迫我,就算是合同,那合同当初也是你逼迫我签的,那合同根本就不合理!”
“我逼你?”他声音大了起来,“我逼过你吗?那当初是谁来找我的?是谁跪在我的面前苦苦恳求我,说什么都愿意做?你现在说我逼你?”
我呆住了。
他继续冷笑,唇角微微上弯就象两条刀子割过的痕迹一样,又冷又深。
“佟月我告诉你,你别他妈 的现在在我面前端一副正气凛然的样子,你有本事就去告我!说我威胁你!我逼你的,或者。”他冷笑:“说我强 奸你也行啊!我强奸了你,把你扣在我身边,还不给你自由,你想怎么告我都行!甚至……,”他讥讽地说道:“你还可以走!瑁园大门不上锁,你想出去就出去!我并不会软禁着你!可是我也提醒你,你最好别惹我,别走那条路,真的逼了我,我要想捏死你简直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最后这话说得虽然声音不狠,可是每一个字都敲在我的心里,就好象一记记重锤一样,我顿时瘫软在了座位上。
他竟然这样说?
禽兽,果然是禽兽!
回来的时候我也设想过无数个结局,我想和他摊牌,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不耐烦我了,让我滚蛋。我觉得霍震东心里是厌恶我的,这两年来他并没有给过我好脸色,我也不是一个真会讨人欢心的玩物,比起他那些女朋友,我是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他留我在身边也只不过是惹他心烦。但是我没想到他竟然会忍我这么久,现在又冲着我咆哮,不许我走!
我真的感到绝望。
霍震东也有些气,他自己倒酒,倒完了一杯酒他重重的把酒瓶放到了一边,端起酒杯他要喝酒,但又象是想起了什么事,手指捏着酒杯在那沉思,忽然间,他手一挥,啪的一声,狠狠就把酒杯掷在了地上。
酒杯碎了,红色的液体翻在地面上,象血液一样。
“滚!”他沉着脸喝我,“他妈 的你给我滚出去!”
我面无表情地起身,缓缓地往餐厅外面走,刚一走到餐厅外就看见惠姨,管家,保姆,还有司机,他们本来是聚在另一间餐厅象是在聆听我们这边动静的,现在一看见我出来,大家都是吓了一跳往后缩,一下子几个人撞在一起,十分慌乱。
两年来我和他们也算是共事一主,在一间屋檐下生活了这么久,大家多少都有些感情,看我出来,大家只能用无奈的眼神目送我,谁也不敢吭声。
我慢慢走回二楼那间小卧室,关上门,坐在单人床上。
屋子里一片漆黑,空气里死一样的沉寂,偶尔间耳边会传来远处几声狗叫,霍震东这所北京郊区的豪宅就象一座幽灵古堡一样,透着邪异的气息。
我躺在床上静数时间的走动,电影画面一样想起了这两年来的事。
这两年我跟着霍震东,受着他所有的坏脾气和无端生事,开始他对我还新鲜了两个月,待我蛮和气,但由于我不会讨好他,很快霍公子就厌烦了我,他开始冲我冷脸,骂我,朝我冷嘲热讽,心情不好时把酒泼到我头上,嫌茶太热把茶水泼翻在我身上,甚至……,在那方面也变着花样的折磨我,各种各样的方法,我忍,为了我哥哥我全部都忍了,可是他却变本加厉,我越忍他就越多的花招,有时候我都在想,他前生是不是容嬷嬷,怎么会有那么多刁钻的花样。现在,他又不肯放我走?
我只感觉到绝望,如果说从前活着还因为有一个信念在支撑我,那现在,失去了这个信念,唯一最疼我的亲人已经不在了,我还有什么指望再活下去?
我摸黑下床,在我的大衣口袋里翻找,终于我找出了那样东西。
两年前我哥哥的物流公司出了事,我得知这个消息去找我哥哥,可是我没找到我哥哥,只看见了几个面色冷漠的人,打首的一个坐在沙发里,懒洋洋的玩弄着手里的一把弹簧刀,问我:“欠债还钱,没钱偿命,自己选一个吧!”
我问我哥哥在哪里,他们告诉我:“想见你哥哥,可以,要么带钱来,要么把你卖了跟我们走,你自己选!”
我心里担心哥哥,对这些人也实在是恨的咬牙切齿,“还钱可以,该我们还的一个子也不会少,但这还是法制社会,你们怎么可以私下里扣人呢?”
那人只是笑,似乎对我天真的言论感觉到非常同情,“和我谈法律哦!吓死人了!那你想怎么解决?”
我能怎么办?为了我哥哥,我提出见一下他们的后台老板,就是霍震东。
开始霍震东不见我,我怎么求他们,他都是不见我,最后我不得不选择了一个蠢也直接的办法,堵!
我哥哥被他们带走了,我如果不想哥哥死,我就得想办法去救他,为了我哥哥,我愿意牺牲一切。
我知道霍震东在一间高尔夫俱乐部打球,巧合的是我有一个同学的哥哥在那间高尔夫俱乐部任教练,在他的帮助下,我潜进了俱乐部。可是霍震东是高级VIP客户,他身边总是簇拥着一堆人,我连这堆人墙都过不去,更何况是见他,没有办法,我又想了个办法,躲进了他休息室的卫生间。
等霍震东看见我,他也吓了一跳,他进出都有人跟着,进房间前提前也有人清过场,我是怎么钻进来的?
我其实也挺害怕,哆哆嗦嗦的解释:“从墙角的水管上爬上来的。”
他挺意外,“你不怕摔死?”
我低声:“请您放了我哥哥,只要您放了我哥哥,我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你。”
他盯着我的眼睛看,过得良久,他才转过去了脸,说道:“你明天到我办公室吧!”
然后他出去了,我过得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肯见我了?
再见霍震东就是在他办公室了。
我一直觉得,相貌好的人应该也有一颗仁慈的心的,就连婴儿看见五官长得好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露出笑脸,何况是大人呢?
第二次见他,他坐在办公室电脑桌后面,正在看一堆文件,修长的两条腿,干净的白衬衣,领口很休闲的松了两个扣子,自喉结下露出一点V字形的肌肤,上午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脸的轮廊清晰而俊朗。
他在看文件,手指修长,就象弹钢琴的手指一样,而后来很久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会弹钢琴的,这些富家公子总是有一两样的特长,虽然不一定出类拔萃,但肯定也有拿的出手的技艺。
我等了他很久,他这才放了手里的文件,问我:“你想和我说什么?”
声音也不疾不缓,音调很好听。
我鼓起勇气,把预先在心里酝酿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我请他放过我哥哥,欠他公司的钱,我们兄妹会想一切办法还,绝对不会跑路,霍震东倒是静静地听我说完了,然后问我:“你这是在和我讲条件还是来求我的?”
他拿烟抽,一个精巧的打火机在手里铿的打开,火苗跃出,他点了烟,然后坐在椅子上,隔着烟雾看我。
“你倒是挺有勇气,”霍震东说:“想帮你哥哥还钱,那你有什么能力还?你知道他这一次毁进去了多少钱?”
我手心和脊背都在往下流汗,手指绞着上衣下摆,跟等要宣判的罪犯一样,人都快虚脱了。
过得很久,他才从容说道:“想还钱也不是没办法,其实你是个女人,还起钱来比男人更容易些。”看我发愣,他又淡淡笑了,掸了下烟灰,“我朋友那还有两间夜总会,你要是愿意,就到他那里上班,干得好,说不定一年半载甚至时间更短,你就能把钱还上了。”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本能地我拼命摇头,虽然我父母都不在世了,可是父母的教导还在,那种事我绝对不做。
“那你还有什么能力?”他往椅背上一倚,眼神仍然高深莫测:“你准备去打工赚钱?你知道你哥哥让我损失了多少钱?你想还?你用什么能力来还?”
我结结巴巴:“我可以,可以先把房子抵押给你!”
他嗤了一声:“房子?你们那房子值几个钱?再说了,你哥哥开物流公司时候需要钱,早已经把房子抵给银行了,现在你拿什么做抵押啊?”
我知道我什么也没有,没办法现在我只剩了一条路,哭,希望我的眼泪能感动一下他,只要能度过眼下的难关,我什么苦都能吃。
我跪了,跪在他脚边,不停的流泪,不停的哀求他,什么低三下四的话都说了,就跟舞台剧里杨白劳去求黄世仁一样,霍震东就若无其事的在一边吸烟,一支一支的吸,吸到后来他终于不耐烦了,“好,你想还钱是不是?那我们谈个条件吧,你无偿跟我五年,五年期满你就可以走了!”
我当时就怔住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补充:“你给我打工,干满五年,拿这五年的时间抵你哥哥的欠款,怎么样?”
就这个条件?
他看我思忖,又轻描淡写的说道:“打工,给我干活,凡是和我的生活有关的,什么活儿都要干,这个条件,你接不接受?”
我已经走投无路,哪还由得我深思熟虑,想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霍震东如果真的要把我们兄妹大卸八块就不会留我喘气到现在了,所以我再没犹豫马上答应了,没想到他还挺公事的,居然找他的助理给拟了一份用工合同让我签,合同递到我手里的时候,他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仔细看好了啊,这可是一份卖身契,我没趁你不清醒时给你强按了手印,雇佣自由,你是自愿和我签这份用工协议的,所以如果你中途毁约,我也可以不履行合约,要你十倍偿还欠我的债务!” 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合同签了,我哥哥也放出来了,事情总算告了一个段落,说来霍震东也还算是仁慈的债主,没把我们家砸的稀里哗拉,至少给我们留了个容身的地儿,还容我哥哥继续开他的物流公司,所以人家仁慈,我就得识相点,五年不是?我就算奴颜婢膝点又怎么样?
霍震东带我去了北京,我是第一次见到瑁园,在北京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能有这么漂亮的私家别墅,确实让我震撼。霍震东给这套房子起了个名字,叫瑁园,我原来不明白为什么叫瑁,后来查字典才知道,瑁字,就是天子用于覆大臣奏折的玉圭,他之所以用这个字来定居所的名字,可能也是想象帝王那样,享君临天下的感觉吧!
我想我就是个傻瓜,那时候我还天真的想着要做一名忠仆,就象琼瑶奶奶的电视剧里,金锁要舍命的维护紫薇,白吟霜的香琴要誓死保护她的吟霜姐姐一样,现在霍震东就是我的主子,我说什么也得对他忠心耿耿,舍生忘死,所以去了瑁园,我开始时是什么活儿都抢着做,无怨无悔。霍震东倒是回香港了,他本来就是香港人,只不过在各地都有业务,等两个星期后他回来,看见我那副奴才样他也有些意外。
他坐在书房里,听我汇报‘工作’,我站着,他坐着,我站的地儿恰好有阳光,他呢,则是隐没在一张大办公椅里,向南有一面墙,挡住了阳光,他整个人和椅子都沉在那片阴凉地中。
听完了我的话,他才说道:“你真觉得我找你来,就是让你做这些事的?”
我啊了一声,不太明白。 他看着我,半天嘴角上又浮现了一点浅笑,就跟银幕上哥哥在《胭脂扣》里的形象一样,微笑起来,半是柔情蜜意又半是风 流颓然,关锦鹏真是选绝了演员,没人能比张国荣更适合演十二少了,他把十二少演的十全十美,既有一低头一皱眉的淡雅忧伤,又有一转身一抬眼的万种风情。 可惜,这不是电影,我不是如花,他也不是十二少。 所以他才会说:“有些事,不是用钱就能完全解决的!” 我还是不太明白,迟疑地看着他。 “霍先生,你……,你什么意思?” 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说过了,有些事,不是用钱就能完全解决的!” ………… …………
你是我的劫:第九章
我当时也很惊愕,明白了他的意思,本能地就回了一句:“霍先生,我们有签协议,你不能强迫我做那样的事!”
他又笑了。站起来走到我身边,微仰着脸,虽然居高临下,倒还不算盛气凌人,他声音也挺平静:“是,我不会强迫你!不过我也提醒你,有些事,不是用钱就能完全解决的!……”
我坐在小床上,把那瓶药倒在手里,一粒一粒的数着药片,“一,二,三。”好象在数一颗颗糖豆一般。
那些药一共有四十八粒,够了足够了,我一个人享用,真是太奢侈了。
我又找出梳子,坐在小桌子前梳头发,既然要去见父母,哥哥,总得打扮的漂亮一些。妈妈总说,女孩子就算学习成绩稍差点也不是罪过,可是如果不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沓沓拉拉不修边幅,那才是最最没出息的行为。
我妈妈叫叶惠贤,真是人如其名,聪惠贤淑,在我的记忆里,妈妈几乎就是完美的代言词,可惜,十七岁时,她和我爸爸因为一场车祸双双离世,而现在,又一场车祸让我哥哥也去世了,我彻底没了指望。
我梳好了头发,正要准备拿水吃药,发现房间里没水了,没有办法我只能拿着杯子去楼下倒水。夜深了我不想闹出太大声,所以我开门声音很轻,但就在我拉开门时,一抬头倏地我看见一个黑影正伫立在我房门外面,我吓得顿时尖叫一声,手里的杯子应声落地。
霍震东竟然站在我房间外。
我吓得心口乱跳,“霍先生?”
霍震东盯着我看,那么诡异,黑暗中就象《哈利勃特》里的伏地魔一样。看我跌在脚下的杯子,他明白了,而接下来的事更让我惊讶,他竟然一脚跨过了杯子,径直进了我的房间。
我吓了一跳,跟在他身后,“霍先生?霍先生?”
他站在房间里环视这间小房间。
我有些奇怪,他想干什么?我这间房间是全瑁园最小的房间,也是位置最差的一个,因为位置不好通风不畅,一到了阴雨天,这房间里就充斥着一股霉味儿,昨天北京刚下过雨,现在我这房间更是一股地窖的味道,他不由得皱了眉。
他四下环视,结果我们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那瓶药,看他发现了,我立即过去挡在桌子前,向他低声说道:“很晚了霍先生,您早些休息吧!”
他一步跨过来把我抓开了,看着那些药片,慢慢脸上浮现一些讥讽之意。
“你想干什么?”他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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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东发火的时候其实是很可怕的,倒不是咆哮如雷,而是沉默,沉默中竟然还带着一些微微的笑意,然后他才会想办法折磨这个人。我听闻过他处置人的一些手段,虽然不象电视剧里那么骇人听闻,但也同样让我心中惊悚,跟他的这两年,开始时我没摸到他的脾气,做了一些事颇让他心烦,比方说2010年南非世界杯时,他的一个女朋友心血来潮非要去南非玩,他就带着她过去,但偏偏也带了我过去。因为那女孩故意找我的茬,我就果断地在那女孩的化妆品里做了手脚。
最后他查出是我,于是把我很不客气的丢在荒郊野外足足晾了三天,我人地生疏还在南非那样的环境,语言还不通,最后又饥又渴差点命归南非,又比如说,我哪件事惹得他不开心了,他就会让我去‘接水’。 所谓的‘接水’,就是在下雨天时,端着一个大盆站在房子外面,站直了接天上落下来的雨水,什么时候接满一水缸什么时候为止,这房子后院里有一口大缸,里面种了睡莲还养了鱼儿,他就喜欢用天然的水来养睡莲,说这样养出来的睡莲最自然漂亮。 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新鲜招数,莫非他的前世就是容嬷嬷?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花样?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霍震东在我心里的形象彻底颠覆,他再不是第一面印象里那个谦谦君子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衣冠禽兽。 霍震东从桌子上拿过一片药,看了一眼,问我:“吃药?什么药?” “睡不着,所以找几片药出来吃!” 可能我这种不怕死的模样又激怒了他,他嗤了一声,向我冷笑:“睡不着?那要不要我帮帮你啊?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睡的着的!要不要和我一起试试?”
我顿时羞愤的悲从中来,原来还以为他是个君子,可没想到撕掉伪装的他竟然是这么无耻!
他把那片药又扔回到桌子上,说:“佟月,你别和我再玩这一套,寻死觅活欲擒故纵是不是?你忘了当初你的话是怎么说的?你信誓旦旦苦苦哀求我,你说你会对我百分百的忠诚,你要我给你个机会,你会百分百的顺从我,哪怕我要了你的命……”
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轻飘飘的却象一把刀一样,我顿时间浑身的血液都给凝了起来,我拼命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流泪,“是你逼我的,你逼我!你要把我送给一个老男人做情妇,你几乎要把我逼到了死路上,你还逼的我哥哥给你下跪,让他不得不屈服于你,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逼我,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你是个混蛋!”
他又是冷笑,在我耳边问我:“那你的意思,你有今天全是我逼你的了?好啊!既然我在你心里就是个混蛋,那我们干脆也别装了!你想走是不是?好,瑁园大门敞开,我明天就让人把你接走!我给你找一个安生的地儿,保证比在我这里舒服一百倍,而且还不用你出力的干活,你说这样好不好?”
我一下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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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震东看了我一会儿,又冷冷地说道:“装啊,你继续装啊!开始时你不是装的挺纯的吗?你想尽办法到高尔夫俱乐部见我,又大包大揽了你哥哥的债务,我以为你有多么高尚呢!却没想到你竟然是那么有心计的一个人!”
我一下怔住:“你在说什么?我有什么心计?”
他嗤了一声,说道:“其实你第一次来找我,就是想把自己卖给我,从我这里捞到些好处便宜的,可是你却偏偏的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想让我知道你这块骨头有多难啃,想吊我的胃口是吧?自己都不是第一次了,可上了床还偏偏装得象个处 女一样,你真当我是蠢货啊?”
我半天才听明白了,原来他说的是这件事啊!
他觉得我和他上 床不是第一次了,他心里添了堵?
我心里有些意外,没想到霍震东这样的男人,竟然还有处 女情节,还会在乎跟他睡的女人是不是第一次,这
真让我出乎意料。
其实霍震东还真是冤枉了我,我跟他的确是第一次,不过我上中学时比较倒霉,有一次体育课要跳马,体育老师吹着哨让我们往上跳,我看着那高高的跳马心里发怵,怎么也不敢跳,最后老师一声紧一声急的催我,我一咬牙眼一闭就跳了上去,结果……,就发生了意外。
我不由的冷笑:“原来是因为这个,霍公子觉得花了那么多钱却买了个二手货,不值呢!”
你是我的劫,第12章:
霍震东的脸还是那么平静,五官英俊倒是比银幕上的小生还好看似地,他紧紧盯着我,又慢慢笑了声,说:“佟月,你嘴巴再狠,也不过是沾点口舌之利,你哥哥那件事,你说我逼迫你?是,我是做得不怎么地道,逼得你跟了我,可那不也是你自己心甘情愿?你又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干嘛在我面前装得一副三贞九烈的样儿?”
我一下被他刺得几乎跳了起来,浑身血都在往上涌,我想起了我哥哥的死,想起这两年来哥哥受的苦,突然间我就象个发怒的狮子一样朝着他就扑了过去,“霍震东你简直不是人!”我尖叫,拼命的去打他:“是你害死了我哥哥!我哥哥为什么会死?因为他是疲劳驾驶,他太拼命了!这两年来他没日没夜的干活,只为了赚够钱能把我从你手里赎出来!就是因为他太拼命了所以他才在跑车时出了事,冤有头债有主!是你害了他!!!!”
霍震东大约没想到我竟然能突然间蹦起来打他,就跟一个疯婆子似的,他本能的反抗,我们两个就在房间里纠缠撕打,他把我推开我就又扑了上去,打不过他我就用牙咬,使了浑身的力气,歇斯底里。我咬在了他的肩头,下了狠命的咬,几乎要把他肩头的一块肉都给咬下来了,他终于勃然大怒了一把揪住了我的头发。我痛的尖叫起来,要知道我三天没有好好休息,我浑身都痛啊,他现在一揪我的头发我更是痛得马上滚出了眼泪。
“你想干什么?”他把我顶在了墙上,扳着我的脸把我的脸往后仰,鼻子里的气息重喘在我的脖颈间,从嗓子里发出来闷吼:“我告诉你,别逼我!佟月,我要治服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这游戏这么好玩,我怎么舍得现在就结束呢?别说五年期现在才过了两年,就是一辈子,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叶惠贤不是教了个好女儿吗?我倒要看看,她把你是怎么调教的!”
我嘶哑着嗓子尖叫:“霍震东你闭嘴!你不配提我妈妈的名字!”
这话更惹恼了他,他挟着我一把就把我提了起来扛在了肩上,我不住的踢他打他,他却把我直接就扛出了房间,一直扛到了他的卧室,把我摔在了床上。
你是我的劫:
把我往床上一摔,他一个跨步就上了床,把我紧按在身下。
“想跑?我让你跑!我让你跑!!”
我拼命打他,他一碰上我的身体,我就触电般的推他打他,我的反抗很快换来了他更暴虐的行动,他动手就来撕我的衣服,两条腿紧压住了我的胳膊,我只觉得脖子一紧,他的手已经铁钳子般掐住了我,我听他喘息着问我:“你想死是不是?想去见你妈?好,我送你去!”
他真的用了劲,双手都在掐我,我只觉得喉咙都在咯咯作响,好象喉咙都要断了似的。我喘不上气来,只能徒劳的用手紧抓着床单,几乎窒息时我看见了他的脸,他的眼睛也在死盯着我看,眉头紧皱着,头就在我的身上一尺见外,真的真的就象暗夜里的黑魔鬼,呼吸紧促喘息不上来时,我心里忽然间平静了,身体也松驰了。我的手松开摊在床单上,彻底放弃了反抗。
霍震东见我不再反抗,他的手也松了劲,我这才喘过了气。
我把视线投向窗外,从窗帘缝里我看见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那一刻我的心飞了,我想起了妈妈温暖的手,她端出来亲手做的好菜好饭,禁不住我心头一酸,眼泪跌了出来。
“妈妈,妈妈。”
霍震东低下头,他在我耳边问我:“你求我,说呀!只要你求我,说你下 贱,说你虚伪,说你们兄妹都是混货,只要你好好求我,我就放了你……”
我仍然看着窗外。
“你杀了我吧!”
结结实实干一架
霍震东没杀我。&&&&&&&&
最后我昏了过去。
三天没好好吃饭休息,我终于垮了下来。
我发烧,开始呓语,我低声叫妈妈,哥哥,脑子里一直想着妈妈温暖的手,哥哥亲切的怀抱,所有失去的亲人,旧时的回忆电影画面一样的在我脑子里晃过。我真的糊涂了。
忙乱之中,好象惠姨进来了,我听见她的声音,她在不安的问霍震东,好象是我发了烧怎么办,要不要叫医生过来或者送我去医院,霍震东不耐烦了,他说,不用,她还没到死的时候,何必劳费医生!惠姨没办法只好给我脱了衣服,她用温毛巾给我擦身体,也许是想给我降温,但是那温毛巾擦完身体后带走我身体的热度,我又冷得浑身抽搐,手脚都蜷缩在了一起。
我冷,冷得又不住的哭,好象跑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旷野一般,四处白茫茫,我怕了起来,拼命喊:“哥哥,哥哥。”
他真的出现了,好象他就在前面,他在前面张开双臂等着我,俊朗的面孔,向我微笑:“月月。”
我不顾一切的扑到他怀里,紧紧抱着他,“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有人真的抱住了我。
我浑浑噩噩,是谁?我只感觉冷,我也想抱着他,于是我就紧紧缩在了他的怀里,但很快,我就从那温暖中被惊醒了,我感觉身体一痛,好象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样,接着,一条鳗鱼顶到了我的身体里。天呐,我呻吟,是霍震东,这个禽兽,他竟然趁着我昏睡,又做了那件最无耻的事,而我,毫无反抗能力,只能象一条砧板上的鱼一样,任他折磨,我痛苦的无法反抗,他却折磨我不知满足,也不知道他到底折腾了我多长时间,只知道最后他身子一软时,我也昏了过去。
汗液的释放让我感觉到一点点轻松,疲惫让我不得不陷入了沉睡,累了这么久,我终于昏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醒了过来,一翻身,旁边软软的枕头和被子发出细碎的声音,我呻吟了一声。
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窗帘缝射进来,一夜已经过去,小鸟正在花园里清脆的酣鸣。
我环顾四下,我竟然是在霍震东的卧室?
一阵绝望,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身体上的疼痛让我惊觉,我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
霍震东这个混蛋,真的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我昨晚都已经濒临垂死的边缘了,他竟然还不肯放过我的要折磨我?混蛋!
这种日子我还要过多久,到底我还要多久我才能自由?才能摆脱这个恶魔?
瑁园的早晨依然安宁,我疲惫的换好衣服下楼,家政女工正在打扫客厅的卫生,吸尘器发出轻微的蜂鸣声,看见我,她停了下来,有些不自然的向我弯了下嘴角,“佟小姐,早!”
惠姨看我下来,有些欣喜,“佟小姐,你好些了啊!”
我尴尬的点头:“是,惠姨,……有饭吗?我……,我饿了。”
她满脸是笑:“有,有,霍先生今天早晨走的早,也没在家里吃饭,不过他特意吩咐过,要我熬汤给你,还要我不要叫你,让你睡到自然醒,你怎么样?烧退了没有?”
霍震东,我顿时脸又僵了。
惠姨把饭端了出来,她耐心的劝解我:“来,喝点汤,这汤我很早就起来炖的,又败火又养身,你一定要多吃点啊!吃饱了才有力气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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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息,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吃饱了我才能有能力和这个恶魔斗啊!
我很快喝完了一碗汤,问惠姨:“真的很好喝,还有吗?我还想再喝一碗。”
“有有有,我去给你盛。”
我赶紧制止她:“不用,我自己去盛就行了。”
我站起来,就在这时我听见外面传来车响,瑁园的大铁门拉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小跑车轻灵的开了进来,径直开到了正门花厅外。
惠姨叫,“咦,桑小姐来了?”
我心里也跟着一颤,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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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珊,霍震东后宫宠妃之一。
我把瑁园比做霍震东的行宫,在这个宅子里,霍震东当然就是皇帝,我们都是服侍他的奴婢,如果按个人的身分位置来形容,管家曹叔当然是霍震东的贴身主管,惠姨就是后宫的姑姑,其他的女工就是宫女了。我厌恶又低俗地想,那霍震东这些女人怎么来区分呢?
霍震东没结婚,这么有钱的土鳖当然也得配几个‘妃子’了,这两年来,我见过的霍震东的女朋友就走马灯的换了十几位,认真的时候跟他大半年的也有,不认真的时候跟不到三天的也是常事,但不管他换哪个女朋友,这个叫桑珊的,这两年来倒是牢牢的占据了他后宫一个位子,任凭其他女人蝴蝶样的晃来晃去,她就能守着一个位子屹立不动,有时候我们见她一两个月不出现,以为霍震东和她掰了,但没过几天又见她趾高气扬地出现,甚至行头比从前更张扬几倍,这时候我们也不得不叹,这桑珊真是后宫的华妃,有手段。
我是吃了桑珊的苦的,就是她撺搡着霍震东,嗲声嗲气地说要去南非看世界杯,而霍大少竟然也顺从了和她一起过去,末了还捎带着我过去打杂,结果这桑珊对谁表面都还算客气,就单单对我看不顺眼,一路上对我比容嬷嬷还奸狠,我也不是吃泔水的,所以客客气气地在她化妆品里加了那么一点整人的药粉,桑珊涂了后脸肿得象猪头,一怒之下霍震东就把我晾的差点死在南非。
但从那之后,霍震东也知道了我和桑珊八字不合,为了保护美人,但凡他带桑珊回来时,我要么滚蛋,要么他就带桑珊住外头,总之很少让我们两个碰面,只是这次桑珊竟然大驾光临,我也有些意外,现在我还没有能力和桑珊这么个后宫女BOSS斗,也不想和她斗,她来干什么?
桑珊的高跟鞋踢踏着进了客厅,一进门手一抬,旁边的女工赶紧接过了她的包包,然后她小腰一扭坐在了沙发上,叫惠姨,“好渴啊!”
惠姨赶忙去给她倒水,桑珊是做模特的,为了保持身材,饭她可以不吃,但水绝对不能不喝,而且还要三十块钱一瓶的高能矿泉水,见她发话,惠姨便去拿水。我不想惹这个女BOSS,所以就退回了餐厅,想草草吃完开溜,桑珊却已经看见了我。
她扬声:“佟月?惠姨,她怎么在这里?”
惠姨陪笑脸:“桑小姐,您想吃什么水果?我去切给您,霍先生昨天回来的,想着您是爱吃热带水果,所以特意捎回来了满满一箱子,我去给您准备些!”
“等下!”桑珊又发话:“那个女人呢?她怎么不出来干活?佟月,佟月?”
真是躲都躲不过去啊,我无奈的放了勺子。
桑珊不顾惠姨的阻拦,她大步进了餐厅,一看见我坐在餐厅边,嗤了一声冷笑,走了过来。
“吃饭呢?”她冷笑,径直过来坐在了餐桌上。
我不说话,也不想吃了。站起来我刚要走,哪知道她一把抓住了我的肩头。
“走什么呀?”桑珊尖刻地叫:“怎么我一来你就走,平时看见我的威风劲都哪去了?你不是平时最会在背后下刀子吗?搁霍震东面前说我坏话,奏我冷折子的狠劲都哪去了?”
我冷冷看着她。
她上下打量我,描得精致的小嘴巴一弯,说道:“佟月,听说你哥哥死了,你在你哥哥的坟前哭得死去活来,还说要和他一块死,怎么?你没死啊?”
昨晚闹了那么一场,我都有豁出去的勇气了,霍震东我都不怕,何况是这个女人。
桑珊乜眼看我,又是一声嗤笑,说道:“佟月,我一直就好奇,你这个人到底是修什么道的,这么贱,还这么顽强,还居然能让霍大少不烦你,呆在他身边这么长时间,你说你到底是属什么的?”
我并没有发火,桑珊仗着自己得宠平常也给了我不少麻烦,我知道她这种性子,现在我不想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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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下脸来收拾碗筷,桑珊却一把夺过了我手里的碗,“怎么我一来就不吃了呢?嫌粥不好喝啊?那正好,别吃了,我也饿着,你再给我做一碗,咱俩一块吃。”话音一落,她手一抬,直接把碗摔了,连同我还没喝完的粥全扣在了地上。
碗碎在了地上,惠姨和女工紧张的站在餐厅外,眼见局势不好,惠姨赶紧进来想收拾,桑珊正坐在桌子上,一见惠姨过来,她脚一抬,腿挡住了惠姨。
“别动!让她收拾。”桑珊脸色发沉,“她不也是个干活的?怎么,佟月,你觉得霍大少开脸,赏你陪他睡了几晚上,你就真蹬鼻子上脸,当自己是主子了啊?呵,其实你不就是一个贱货!!!”
这一声声贱货骂的,我胸口火蹭蹭就上来了!霍震东骂我贱,我忍忍也就过去了,可这个女人我不欠她和她也没半分关系,她竟然也狗仗人势,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抬起头,一字一句的问她:“桑小姐,你说得对,我是贱,欠人钱还人债,我半句怨言也没有。不过你呢?桑小姐,你又算什么?这古话说得好,妻吧,有名分,妾吧,也得过个门,你跟着霍大少这两年,正牌女朋友都不算,你又算什么?”
桑珊一下脸色就变了。的确,她虽然跟着霍震东,可是霍震东每每提起她来,也只是简单的一句话,朋友,一笔带过,在这方面霍震东把口封得很严,任凭外界怎么盘问他和桑珊的关系,他就是两个字,朋友。
我手下麻利的收拾东西,从惠姨手里接过了工具扫地上的碎碗茬子,哪知道我刚扫上去,桑珊一下又跳下了桌子,一脚就踩在了我的笤帚上。
“佟月。”桑珊恶狠狠地说道:“你少在我面前显这点威风,教训我?你也配?嗤,你说我妻不妻妾不妾,可我至少有霍大少疼着,你呢?你算什么东西?”
我不想和她对架,手下继续干活,哪知道这桑珊踩着我的笤帚,就是不让我动。
桑珊扬扬眉,尖酸地说道:“我说佟月,你还当真你这几两骨头挺重的啊?觉得你是靠着点姿色才在霍震东身边搁住脚的?我告诉你吧!佟月,其实霍震东留你在身边,既不是因为你长得漂亮,也不是因为你哥哥欠他钱,其实就是因为你妈!归根结底,是你妈贱!”
她最后说这番话时声音轻飘飘的,就响在我的耳朵边,我一下被激的浑身血液都涨了上来,我冲着她就喝道:“你说什么呢?你再敢给我说一遍!”
桑珊见我生气,一下得意了,“我就是笑你,佟月,你真是一个糊涂虫,你还真当自己是那受苦受难的杨喜儿啊!不错,你长得确实挺漂亮,听说你妈妈年轻时长得也是花容月貌,就因为仗着年轻漂亮有点姿色,所以你妈妈才有胆儿勾引人家富家少爷,结果豪门少奶奶的美梦没做成却被甩了沦落街头,走投无路才嫁给了你爸爸。”她嘿嘿笑:“要是你妈知道,她的宝贝女儿现在正给别人做暖床的工具,你说她怎么想啊?这叫女承母业,还是叫因果报应?”
我一下气得跳了起来,手里本来是紧攥着那个钢把手的笤帚的,现在顺手抄来变成了一个棍子,一棍子就朝着桑珊打了过去,桑珊大约平时也是骄横跋扈惯了,万万没想到逆来顺受的我竟然敢朝她下手。没等惠姨她们反应过来,我几棍子就砸了过去,桑珊一声尖叫,被我从狠揪了过来,我还不解恨,揪着她大波浪卷的长发往地上狠掼她的头,揍的她啊啊痛叫,餐厅顿时乱成了一团。
不肯放我走
等霍震东回来的时候,我和桑珊的战争已经结束了,女人间的战争没男人那么暴力,但也绝对少不了血腥。
我是真的发作了,积压了很久的怒火这次是找到了发泄点,我象个狮子一样的发作,对桑珊又打又骂就象个亡命徒,惠姨和女工都吓得面无人色,谁都不敢上来阻拦。桑珊被我打倒在地上,她是想反抗,但是我拼了全力不要命了的打她,最后打的她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我把她的脸打得暴肿了起来,还是管家从外面赶回来,强行把我拉开了。
霍震东的私人医生赶到了瑁园,因为桑珊受了伤也受了很大的惊吓,她在客房里不停尖叫,摔东西,逼的所有人去服侍她,医生给她看伤口时,她又在尖锐的嘶叫:“把那个女人关起来,报警,报警,我要把这个女人送到警察局去!”
我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床上,耳听着桑珊那边歇斯底里的发作,心里则是舒服的厉害。
惠姨不安了,她劝我:“佟小姐,你干吗和她打啊?你明知道她那个人不正常,这霍先生回来了如果再发脾气,你怎么办!”
我倒是得意洋洋,“怕什么,大不了让那女人赏我一丈红,我正嫌他给我的赏赐不够呢!”
惠姨无可奈何的看着我,最后竟然匪夷所思的来了一句,“唉,你们两个……”
霍震东很快也回来了,他一回来,桑珊立即哈巴狗一样的扑了上去,朝着霍震东就是嚎啕大哭。一副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的架式,扑倒在霍震东怀里。
霍震东先是看了看桑珊的脸,接着才看向我。
“打人了?”
我站在他面前,看也懒的看他一眼,只是淡淡回道:“是。”
他看着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嗤了一声,说道:“真了不起!遇到问题说打就打,好习惯,好家教!”
我毫不客气的回道:“至少我没肇事逃逸!不象某些人,打完了就跑!”
霍震东当然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一下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
桑珊哭得跟条被水淋了的狗一样,她倚在霍震东身边抹眼泪,“震东,你就这么眼睁睁看我受欺负?我都被她打成这样了,你要我怎么见人?”
桑珊见我笑,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指着我喝道:“你这个贱女人,你竟然还敢笑!”她扑起来张牙舞爪的要朝我发作,惠姨赶紧把我拉开,桑珊的助理也抱住了她,管家挡在我们中间。
桑珊骂:“你这个贱女人!没娘养没娘教!你妈从来就没教过你教养两个字,上学时你也没读过书,不知道教养两个字有多少画是不是?”
我愣了一下,呵,这女人真是失心疯了,牛唇不对马嘴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我更觉得好笑了。
我端正了神色,一本正经地说道:“是,桑小姐,我没读过书,我上学时成绩也不好,不过老师教过我,告诉我今天没学会的字,明天一定要学会,我知道教养两个字一共是二十画,多谢桑小姐提醒!”
桑珊顿时跟个蛇一样的扭着跳起来要来撕打我,她的助理把她死死抱住了。
霍震东依然在把玩他那个打火机,就象我们两人之间的战争根本和他没关系似的,过了一会儿他才站起来,掸了下膝头的一根线头,象是要往外走。
桑珊尖叫:“霍震东你去哪儿?”
“去赴一个约会。”霍震东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约了人谈事,时间快到了,我不喜欢迟到,你是知道的!”
桑珊愕然:“那我怎么办?”
他也诧异:“我怎么知道?”
桑珊气得跺脚,“霍震东,你居然这样袒护这个女人?”
霍震东忽然一声咆哮:“是谁先惹的事?”
他这话是冲着桑珊吼的,桑珊顿时吓得浑身一激灵。
我也有点意外,我原来以为霍震东回来肯定是会把我再狠狠修理一遍的,没想到他竟然理都没理桑珊,就象看了一幕演砸了的话剧一般,看的不舒服了转身就走,这倒让桑珊这个卖力的女主角失去了大展拳脚的机会,于是她也瞬间下不来台了。
桑珊气得指着我破口大骂:“霍震东我告诉你,今天你如果不给我个公道,我一定不会就此罢休,我不会放过这个女人,我会把今天的事都捅出去,包括我和你的关系,你和她的关系,你为什么留她在你的身边,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全都源源本本的道出去!”
屋子里顿时死一样的沉寂。
桑珊说完了这番话,全屋子所有人都愣了,好象我们正在一个空荡的屋子里听一段全息音响,突然间声音嘎然停止,所有人都震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我们都把眼神投向了霍震东。
霍震东本来是要上楼换衣服的,这时候他也停了下来。
他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我看他,心里扑扑乱跳,以我这两年对霍震东的了解,我知道他最讨厌的是什么,忽然间我开始可怜起了桑珊。
他回过了头,看向桑珊,“你这是在威胁我了?”
桑珊怔住了。
霍震东脸沉了下来,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特别是女人。……我父亲曾经告诉过我,女人对男人,就象蛇对猎物,蛇如果瞄准了猎物,在捕食的时候就会缠住了它死不松手,直到把这个猎物缠的窒息身亡,我以前不太知道,现在我知道了!”
他走向了桑珊,站在桑珊面前,桑珊这才感觉到害怕,女人在气怒失去理智说出来的话往往也不计后果,桑珊虽然漂亮可是她头脑并不聪慧,看见霍震东震怒,她这才醒悟了过来。
还是桑珊的助理会来事,知道霍震东这个金主脾气暴躁但也得罪不起,她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劝桑珊,桑珊也变了脸色,马上变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震东,我不是有意要惹你,我只是很气忿,震东,刚才也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霍震东转过了脸,他对桑珊的助理说道:“桑小姐看来也是应该休息一下了,那些个什么剪彩,开幕式,走秀会就不用她过去了!”桑珊助理刚要发话,他又伸手制止她,“你回去列一个清单,把桑小姐受伤后需要的药费,补偿金都写清楚,分手费想好后也告诉我秘书,他会安排人妥当的处理。”
一句话,清清楚楚,相当于宣布了圣旨,桑珊这个妃子是彻底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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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霍震东背影上楼,忽然我也想起了我哥哥告诉我的一句话,他说,月月,对付男人有两点你是一定要记住的,一,永远不要告诉男人,你爱他有多么深,二,永远别拿男人不喜欢的事去威胁他。哪怕你再爱这个男人,也不要让他知道你对他的情感,保守好自己心底的秘密,这样有一天不管谁离开了谁,大家都还有个回旋之地,爱情是个局,没有刀枪不入的人,但是人总得学会滑头一些。
桑珊的哭声在我耳朵边回响,我也觉得心寒。
男人要是绝情起来,那是最没情面的。
还是桑珊的助理会来事,知道霍震东这个金主脾气暴躁但也得罪不起,她赶紧在中间打圆场劝桑珊,桑珊也变了脸色,马上变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不起震东,我不是有意要惹你,我只是很气忿,震东,刚才也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这样了,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霍震东转过了脸,他对桑珊的助理说道:“桑小姐看来也是应该休息一下了,那些个什么剪彩,开幕式,走秀会就不用她过去了!”桑珊助理刚要发话,他又伸手制止她,“你回去列一个清单,把桑小姐受伤后需要的药费,补偿金都写清楚,分手费想好后也告诉我秘书,他会安排人妥当的处理。”
一句话,清清楚楚,相当于宣布了圣旨,桑珊这个妃子是彻底被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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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霍震东背影上楼,忽然我也想起了我哥哥告诉我的一句话,他说,月月,对付男人有两点你是一定要记住的,一,永远不要告诉男人,你爱他有多么深,二,永远别拿男人不喜欢的事去威胁他。哪怕你再爱这个男人,也不要让他知道你对他的情感,保守好自己心底的秘密,这样有一天不管谁离开了谁,大家都还有个回旋之地,爱情是个局,没有刀枪不入的人,但是人总得学会滑头一些。
桑珊的哭声在我耳朵边回响,我也觉得心寒。
男人要是绝情起来,那是最没情面的。
我的记忆很零乱,自从哥哥过世之后,我的脑子就陷入到了一个零乱的记忆当中,我常常的陷入错觉,不知道我现在所处的环境是真是假,有时候午夜梦回,我躺在小床上还在质疑,这是哪里,这是真是假?而只有听见秒针滴答滴答走过的声音,我才有些微许的错愕,原来,这不是梦幻,是真实的场景。
我的确是在一个高门大院里,给一个男人在做仆役,这个男人和我的关系不明不白。身体上,我是属于他的,但情感上,我没给过他,我的初恋,初吻都没给过他,那是谁,是谁夺走了我的这些呢?
我曾经也是有过一个幸福的家庭的。
哥哥比我大六岁,我上小学时他已经上了中学,那时父母都在工作,哥哥就理所当然的承包了接送我上学放学的任务,每天早晨妈妈给我们准备好饭盒,哥哥会把自行车推出来,让我坐在后座,然后脚一抬飞快的骑上车带着我去上学,我坐在车后座抱着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听着他结实的心跳声,耳边风呼呼吹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学校。
男孩子似乎过了十二岁就发育的格外快,到我十岁时,我哥哥已经有成年人的个头了,不同于一些同年龄段男孩子瘦弱的体格,我哥哥很注意锻炼身体,他有一个可以折弯的臂力器,每天晚上吃完饭他都要努力的训练臂力,还有仰卧起坐,俯卧撑,果然没出半年,他就练出了一身十分漂亮的肌肉。用他的话来说,没有一个健硕的体格,怎么去保护如花似月般娇弱的妹妹?
九十年代时曾经流行过一首歌,叫小芳,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长得好看又善良,一双美丽的大眼睛,辫子粗又长。我也是长头发,妈妈就给我把头发梳得水光油滑,一边梳时一边念叨,月月真漂亮,月月真可爱,眉毛象月亮,眼睛象星星,嘴唇象宝石,牙齿象贝壳。……天呐,我都不知道妈妈怎么会有这么多夸孩子的词语,也许在所有母亲的眼里,自己的孩子都是个宝,怎么夸都不过分,可是我哪有这么好看呢,要说好看,我妈妈才是一个绝顶的无可挑剔的美人,她说话声音温婉动听,容貌清秀可人,一举手一投足就象大家闺秀般矜贵,我呢?连她十分之一都不及,而且我的牙齿还因为小时候生病又黑又黄,真是除了自己家人不嫌弃,小猫小狗都懒的看我。
待我到了十二岁,妈妈忽然开始严格要求起我们兄妹了,特别是我,她教我说话不许粗声大气,言谈举止要象旧社会待字闺中的小姐一般斯斯文文,她还带我去做了牙齿整形手术,给我把脸上一块出生时就有的暗红色胎印给去掉了,经过了她的修整,我终于有了点人样,虽然不是楚楚动人,但好歹象模象样的有点女孩子的秀气了。
而我哥哥最终没考上大学,他选择了去当兵,说要去部队锻炼几年。送兵的那天我抓着他的衣服痛哭流涕,好似生离死别一般就是不让他上那辆绿色的大卡车,最后他只得在我耳边安慰我,“月月,等着我,哥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就会回来?我眼泪汪汪的等,几乎一个星期一封信的给他写,人家都是等笔友的来信,我谁的信也不盼,我只盼哥哥给我来信,他的信一来我就欢呼一声,躺在床上先亲一口,放在鼻子底下闻一下,然后再小心的拆开。
没有哥哥的日子,我很孤独,他走后家冷清了下来,他的房间就好象是盛满回忆的糖果屋,只有在那个房间里,我才能找到心灵的安慰,一到了心情郁闷的时候,我就躺在他的床上,捧着他的枕头看他给我写的信。
再见到哥哥已经是一年半之后,他从部队回来探亲,放学回来听见卫生间有哗哗的水声,门还是虚掩的,我看门口没有爸爸的鞋子心想妈妈怎么会中途回来洗衣服了?于是就推开了浴室的门,结果一开门我吓得尖叫了一声。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站在蓬松的水笼头下,满头满脸的白色泡泡,身上也有被水流冲刷的一道道的白泡,水流冲过他略微黝黑的肌肤,他俊秀的身体在我面前赤 裸无遗。
我那还是第一次看见真正的男人躯体,水哗哗的流过,他的胸膛象一块起伏的棕色海藻,还有,他松驰的下 身,……我一脸惊愕,这才认出他来,天,是我哥哥,我哥哥回来了?
反应过来我才一声尖叫,“啊!————”
虽然是哥哥,可是那仍然是我第一次见到男人的裸 体。
有个骗人的外国作家说,女人是男人胸膛里的一根肋骨,对女人而言,男人的金钱和魅力其实并不重要,她们更多时候需要的只是男人一双伟岸的臂膀和足够擎起女人全部天空的胸膛。
而后来,只有在现在这样苍凉的环境下,我才深刻的明白了,男人的胸膛真的比花花绿绿的钞票有意义的多。
我和我哥哥面面相觑,我没想到他会突然间回来,水流还在哗哗的流,我呆若木鸡的看着他,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又是啊一声尖叫,捂着脸丢盔弃甲钻回了卧室。
哥哥洗完了澡,他在我房间外敲门,声音里全是调侃:“丫头,是我啊,我回来了啊!你害的什么臊啊!”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我哪能不臊啊?简直都没脸见人了。直到后来吃饭时我都不敢正面看我哥哥的脸。
部队真是一个熔炉,确确实实把一个青涩的男孩子变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比起去当兵时,我哥哥身体更结实了,肌肤也晒得格外好看,他本来就长得很英俊,有我妈妈的模样,眉峰挺拔五官端正,现在经过一年多的锤炼,他更是凌利飞扬,就象一个真正成熟的大男人,妈妈心疼的看着他,不停的给他挟菜,问长问暖,我则在一边二傻子一样的偷瞄他,看又不敢直接看,只能唯唯诺诺的回应他偶尔的问话,而吃着饭,哥哥也不忘吓我一下,“看什么啊?”
我脸红红的,低着头。
谁说F4里道明寺好看,那和我哥哥比,差的远了去了!
晚上睡觉时,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外面月亮跟大圆盘似的,月光如水,我脑子竟然突突的又想起了哥哥在水洒下洗浴的画面,他胳膊上的肌肉,胸膛上的水流,还有,他鼓起的下身……,我脸一红,那个部位是很神秘的,要不邪恶的作家们会这样说,因为神秘,是通往天堂的连接线,所以它必然杂草丛生……
没想到在我半梦半醒的时候,门开了,我哥哥竟然悄悄进来了。
我心里扑扑乱跳,黑暗里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在我身后躺了下来,声音挺轻:“爸爸妈妈都睡了,我睡不着,想和你聊会儿天。”
我们两人躺在一张床上,就象小时候一样,不过不同的是,我是背对着他的。
哥哥把手伸过来了,他的手搭在我的腰里,轻轻拍着我,问我:“傻妹妹,我走这些日子,有男孩子追你不?”
我动也不敢动,只是低声,“没有。妈妈不让。”
他又扑哧一笑,“那你有喜欢的男孩子不?”
我很茫然,喜欢的男孩子?不,我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哥哥,哪有其他男人我能再看的进去呢?
我们两个就那么静静的躺在床上,享受宁静的夜晚,过了一会儿我忽然问道:“哥哥,如果我们不是兄妹,那会怎么样?”
他啊了一声,似乎有点意外。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了这样的话,这话一说出来,我也十分的错愕。
佟锐文开始是沉默不语,直过了好久好久,我才听见他的声音,“你不是挺喜欢看还珠格格?”
我恩了一声,弄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说起了还珠格格。
他却又匪夷所思地说道:“……小燕子和五阿哥,不也不是亲兄妹?”
我知道,《还珠格格》在中国是家喻户晓,可爱的小燕子和五阿哥也为所有少男少女倾倒,可那只是电视剧,他们不是真的兄妹,但我们呢?我们是兄妹呢。
佟锐文把手又伸向我的脖颈,他在轻轻滑我的脖子,握我的耳垂,我感觉他的手指肚略微有一点粗,他在轻轻的抚我的耳朵,而且,他的呼吸那么近的喷在我的脖子里,我耳际痒痒象是小猫的舌头在舔拭我一般,心如撞兔,我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他把我紧紧抱在了怀里,手臂环在我的胸前又似无意的碰到了我的胸脯,十几岁女孩子的身体已经开始发育,他这一磨擦我本能的有一点兴奋的愉悦,我甚至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也能感觉到后腰处很炽热,那是什么?……
直过了很久,他松开我时,我才听见他的声音,低但却很清楚:“其实你就是小燕子,我就是永琪,我们不是兄妹,我们……”
我的眼泪又跌了出来。
不敢再往下想,回忆往事是痛苦的,可人最大的无奈就是明知道那是徒劳和痛苦,却还偏偏愿意自作自受。
管家叫我:“佟小姐,霍先生叫你……”
我在霍震东书房外轻敲门,他的声音响起来:“进来。”
霍震东正站在窗前看花园,我看不见他的脸色,但是外面阳光一片,世界都是一片明晃晃的金色,把他整个轮廊照得更是清晰而陌生。
他问我:“谁教你的?打人?”
我默了下,缓缓说道:“弱肉强食的社会!它让人不得不反击,如果不反击,那就注定受人欺凌。”
霍震东又嗤了一声,“真是死性不改!对答如流!每一句话都那么强词夺理!”
我想起昨晚的事,简直想跳起来照着他的嘴角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拳,但是我忍了下来,两年前的事又浮现在在脑中,正如他所说的,我斗不过他,真的惹他毛了,他使出卑鄙手段把我扔到夜店逼我去卖笑也是有可能的,我现在最好别惹他。就算我要逃,那也不是现在。
霍震东就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的眼神象把刀,又象是暗夜里的两颗寒星,刺得我心头又是一寒,我听他说道:“你是不是心里挺得意,以为我当着大家的面让桑珊下不来台就是在袒护你?别做梦了!其实我早就想甩了桑珊,正好借了这个机会让她走而已!你也别沾沾自喜。我要提醒你,就算我和桑珊分手,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我没有主动提之前,桑珊还是我的女人,你敢打她,就是挑战我!挑战我会有什么下场你知道吧?”
我也冷静地说道:“我从来不想去挑战你!倒是你,明明讨厌我,却仍然要做不让自己痛快的事!”
他又是冷笑:“激将法呢?佟月,你这个女人就是这样,永远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性子,跟只没头脑的猫一样,爪子锋利,见谁都挠,……”
我不作声了。
他却仍然不肯放过我,在我身边徘徊着继续说道:“你想离开是不是?行,我再给你个机会,只要你有个强硬的后台愿意给你赎身,你要走出这里我就不拦你!否则!你别妄想在合同未满之前就离开瑁园,我和你之间的合约不满之时,你仍然受雇于我,别忘了你当初的话,是你自己愿意和我签那份协议,我没有逼你,也是你自己苦苦哀求我,求我给你一个机会的。所以现在,你如果想要走,就得为你的行动付出代价,一个工作者如果想要和自己的公司解约那都是要付出违约金的,你想要走?你最好把利害关系想好再说!”
“你逼迫我?”我忍无可忍:“为什么?你明明厌恶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留我在你身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的麻烦!”
他一下笑了,“我乐意!身边都是顺从的阿谀奉承,听腻了同一种声音,换一种声音再来听一下,那不是别有滋味吗?”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禽兽,简直就是禽兽!
我佟月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样的孽,欠了这个男人的,这辈子要我在他手下受这样的耻辱?(书名:你是我的劫,首,发若、、初、、网,哪位朋友等不及可以搜了去那边看,那边更的多,谢谢大家)
我深吸了口气,扬起头对他说道:“好,既然是这样,我希望你履行自己的诺言,如果我能找到人为我赎身,你就得无条件放我走,不能再逼迫我做任何事!包括!”我咬牙切齿:“昨天晚上,最后一次!”
他嗤一下笑了,“你还记得昨晚的事啊?”
我捏紧了拳头。
他转过了脸,我听他扬声说道:“既然是为我工作,那你记着好了,从今天开始,每天把瑁园给我擦三遍,从里到外每一个房间都要擦,要擦的毛巾上看不见一点灰尘为止,就当是赎你的罪过,什么时候我说结束什么时候为止……”
我转身走,他却又叫住了我。
“还有。”他说道:“昨晚的事是个意外,我承认自己一时没控制的住,如果你因此觉得气恨我,心里不平衡的话,你提个补偿数,我会你合适的补偿,或者……你干脆就明码标个价,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随时过来陪我,我不会白白的让你陪睡,至少……”
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无耻!……”
  成功不是将来才有的,而是从决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续累积而成。
一连几天,我没看见霍震东。
擦完了楼梯,我累得坐在最下面的一层台阶上,头倚着墙壁闭目休息。
惠姨端着一盆衣服出来,叫我:“月月?”她放下衣服过来拍我:“累了?去休息吧!”
我摇摇头:“没事。”
她劝我:“累了就回去睡一会儿,别和自己赌气,其实霍先生也是在气头上说说而已,你别和他较真。”
我叹了口气,“惠姨,谢谢您,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头顶墙壁角有一个探头,这么大一个宅子,里面密密麻麻不知布了多少个监控探头呢,瑁园平时没什么事霍震东不查而已,他要是真查,就算白天他不在家,瑁园发生的什么事他也了如指掌。
我不想连累别人,也不想坐在摄像头下弄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让他更加厌恶,休息了没几分钟我就又站了起来。
他要我干,我就干,他是个恶魔不是,好,从前我怕他,畏他,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顾忌之处,我已经破釜沉舟,现在我所能做的,就是忍,只要我找到机会,我就一定能走出瑁园,我不会再任由这个男人摆布我,被他欺凌一次又一次。
不过从那天打完桑珊之后,霍震东几天都没回来,他不在我倒是舒服了几天,我沉默的干活,虽然累,累的常常眼前发晕,可是干活的时候我可以静静的想心事,也只有在这时候才是我最轻松的时候。
我坐在餐厅地板上擦酒杯,瑁园虽然平时来客不多,但是仍然预备了上千个各种各样的杯子预备开宴会时用,在瑁园的地窖里还封存着几百瓶从法国运过来的葡萄酒。大部分酒的年龄比我都大,那些都是霍震东的父亲霍老先生在世时添置的,霍老先生当初建瑁园的时候可是下了颇大一番功夫的,不止建了一个豪华的地上别墅,还挖了一个很大的地下室用做酒窖,那个酒窖常年控制在13到18度的恒温,装修也是全仿法国一些藏酒窖的装修,古朴的旧式吊灯,灰黑色的原石墙壁还有大块的青砖地面,走在酒窖里听不到空荡的回音,只能感觉到空气都似乎凝滞了的沉寂,有钱人就是这么会享受。
瑁园,瑁园,这真是灰姑娘童话里的城堡。
把所有的酒杯擦好放到了架子上,我又上楼,去收拾霍震东的书房。
书架上有一些相框,我小心的一个一个的擦,擦着擦着我手停下了,架子上有几个相框。
是相片,都和霍震东有关。有他少年读书照,有他在国外留学时和讲师的相片,还有他大学毕业获得学位证书时的全家合影。
那些相片大约是十年前拍的吧,那时候的霍震东可能还没有现在这么混蛋,他刚刚毕业,大抵还没开始大肆风流招摇,我只见相片上的他,穿学士服戴学士帽,竟然还文质彬彬的戴了幅眼镜,这么一看,倒还真显得他玉树临风斯斯文文的,而他身边的霍老先生,也都是一脸的贵气,喜笑盈盈。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霍震东和他父亲在一起,从相片上看,霍老先生个子高大,面孔威严,十分有气质,不过这位霍老先生虽然看起来威严些,但却不是五官凶恶,看起来也象个正派之人,那么又怎么会有霍震东这样一个混蛋儿子呢?
我又有些不屑:再有钱又怎么样?百亿富豪还不是抵不过一个死字?那位霍老爷子外号霍一刀,听说在霍氏是说一不二,刁狠之至的一个人,可再强势又如何?还不是六十多岁就短了寿?还有霍震东的母亲,霍夫人据说在霍震东二十岁时就因病过世了,五十岁还没到,按现在的社会这个年龄过世可真谓是红颜薄命,那霍震东身边这两位亲属,一位是父亲,另一位女眷是谁?
我想起来了,是霍震东的姑姑,一定是外号霍家铁娘子的霍芷芬了?相片拍自十年前,那位霍小姐当时估摸也得四十多岁了,可是她保养的很好,从外貌上看竟然只像三十多岁,她手臂上搭一件名品披肩,优雅的站在霍震东的身边,十指修长,指尖上涂着蔻丹,手腕上戴着名贵的手链。据说这位霍姑娘性格和她哥哥一样强势,年轻时霍家的长辈给她选了不少豪门公子联姻,但是霍姑娘竟然放出了宣言终身不嫁,要做一辈子霍小姐,而她还真就这么做了,她年轻时到美国创业,现在在美国开酒店,生意做得十分出色,就是婚姻,她坚守诺言,不嫁,就是不嫁。
霍家,有一屋子的变态!
我把相片放了回去。
书桌底下面有几张纸屑,我用吸尘器吸走了,刚要倒纸篓里的垃圾,忽然我看见二层抽屉没关的牢,露出了一个小角,随眼一瞄,我看见了一张相片。
若是那张相片是普通的相片我倒也不以为意,可是问题不是,我好象看见那相片上有我?
我有些疑惑。
我知道霍震东书房也是有监控的,我不能在书房里多停留,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弦动了一下,我竟然趁着捡东西的一刹那,麻利的弯腰用后背做掩护,然后手指往抽屉那一角一伸,把那相片抽了出来,藏在了袜子里。
回到房间后我才把相片拿出来看,这一看那相片,我吃了一惊。
相片上果然有我,不止有我,还有我妈妈和我哥哥,我们母子三个人。
我顿时感觉后背上有丝丝冷汗在往下流,这几天来反复在脑子里想的一些话又浮现了上来。
是那天桑珊和我吵架时,她尖酸的话:“佟月,你真当你自己这几两骨头挺重的啊?觉得你是靠着点姿色才在霍大少身边站住脚的?我告诉你,佟月,其实霍大少留你在身边,不是因为你漂亮,也不是因为你哥哥欠他钱,而是因为你妈,归根结底,是你妈贱,……”
我手都在发抖,这几天来虽然过得浑浑噩噩,可是我脑子并没有健忘,我记得桑珊的这番话,她为什么这样说?如果她只是为了要刺激我,她完全可以说出其他更难听的话来刺激我的,为什么要说这些?
到底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无端的把我妈扯进来,这事和我妈又有什么关系?
我脑子又开始糊涂了,心口都在抽着筋的痛。
怎么发生的,很多事情还得从头开始说。
时间过得很快,我很快就要高考了,妈妈为我的学习操碎了心,她给我报了补习班,还天天变着花样做好东西给我滋补身体,可是我的成绩一直很糟,我们又不是有钱家庭,如果成绩不好,就算想花钱上好学校那也上不起,所以妈妈是忧心冲冲,为我的前途十分犯愁。
那时候她念叨最多的就是:“男孩子考不上大学倒还不算多大的事,顶多就是出点力气,反正不会饿着人,但女孩子无论如何要有一个好文凭,这样子以后才能有好工作,有好工作傍身,将来才能嫁的好,不怕婆家人冷眼。”
说这话时我其实是想反驳妈妈的,我妈妈倒是漂亮,而且也有个好学历,她一看就是那种大家闺秀般的女人,似乎有着从骨子里散出来的气质,哪怕最普通的一件衣服她也能穿出别样的味道来。甚至她穿上某件衣服在小区里走一圈都会引起其他女人跟风模仿,于是就有一些不怀好意的男人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搭讪她,每逢这个时候,我妈妈都是冷着脸,不发一言的逼视那个男人,那份威严和冷傲叫人心生畏意,后来这些男人知道搭讪也是无果,所以只得讪讪着脸退到一边了。
我直到现在也想不通,妈妈这么漂亮,这么有气质,怎么会嫁给我爸爸,我爸爸其实是一个普通人,很普通很普通的人。
哥哥那时候已经从部队复员回来了,复员后他在一间物流公司做了快递员,承包了一个区域跑快递,每天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四处接单子,早出晚归,和我照面的机会也不多。
一天妈妈又苦恼的提了这件事,说我的成绩不好,一本二本是不用想了,就这样的成绩,三本都够呛,怎么办呢?
听了妈妈的话,佟锐文不以为然,他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学历很重要吗?又不需要月月养家!养家糊口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事,女孩子就算有再高的学历还不是得以家庭为重?月月她不是不努力,她尽力了,可是成绩就是这样,还对她要求那么高干什么?”
桌上有一道菜是排骨,只剩了最后一块,佟锐文说完了话理所当然的挟了块排骨到我的碗里,“丫头,多吃点,你都瘦了。”
我又把那块排骨挟到了他的碗里:“你多吃点吧,你都黑了呢!” &(书名:你是我的劫,喜欢的亲可以搜了看,若、、、初、、、网那个,)
“我黑点不好吗?”他向我笑,“黑点才有魅力啊!”
我看着哥哥,心里也很是心疼,他是真为这个家在奔波,再忙再累也不忘给我买好吃的东西,可是我能回报他什么呢?什么也没有。
妈妈叹道:“锐文你说话不痛不痒,你当初如果考上了大学,现在还至于在跑快递吗?”
哥哥只是微笑,并不反驳。
妈妈又说道:“月月如果考不上大学,将来找不到好工作,再嫁不到好男人怎么办?”
佟锐文回道:“哪个混小子敢挑我妹妹?遇不到好男人就不要让她嫁!”
“不嫁?”妈妈喝道:“你说的什么混蛋话?她不嫁你养她吗?”
“我养就我养!”
“你能养她一辈子吗?”
“就养一辈子又怎么样?”哥哥竟然和妈妈扛起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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