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36D的小姨来我家,每天都穿透视的睡衣在我面前冷一冷 别诱惑我txt。zx

 坐下之后,聂小年看着大圆桌上十来副碗筷,问安妮:“安妮,还有客人吗?”
“啊。”安妮似乎回过神来,“是,还有客人。”
辛黛代心里好笑,安妮请客,似乎心不在焉,难道她的父母要来?来就来呗,大家一起吃饭有什么不好。
她正在乱想的时候,走进来二十多岁的男人,其中走在最前面的,有二十六七岁,他身后的几个也是二十多岁。
这些人一看就是混的。
聂小年和辛黛代都很惊讶,以为他们走错了地方,看着安妮。
安妮站起来,指了指那个带头的对聂小年说:“他叫阿城。”
聂小年不认识这个人,笑了笑,说声:“你好。”
阿城看着安妮,语气不佳的问:“安妮,你还请了客人?”
“阿城哥,你请坐。”安妮说着,眼睛里不时地露出歹毒的光芒,不过她伪装的很好,阿城没有发现。
几个人坐下来,阿城身边那几个混混一直盯着辛黛代看,辛黛代倒是不怯场,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聂小年感觉到,这个包厢里有一股杀气。
这是多年来习武,小姨不时地跟他灌输的,所以他知道。
聂小年一下子紧张起来,怎么会有杀气呢?
 阿城和他带来的小弟坐下之后,阿城的眼睛盯了聂小年一眼,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笑意,以为和聂小年在一起的这辛黛代,就是当天在沿海公路边看风景的那个长裙女生。
还真是漂亮啊,既然她是安妮的朋友,就应该上李茂川这个浪子来追求这个妞。安妮是自己安排在李茂川身边的人,让他脚踏两只船,让这小子去和李茂川斗一斗好分散他的注意力。
阿城想着,看着聂小年的眼睛,越发的显得怪异。
不过聂小年并不认识阿城,那天阿城骑摩托车,是戴着头盔的。
聂小年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他问安妮,“安妮,这位是?”
“他叫阿城。阿城哥,这是我的同学聂小年,这是我们班班长辛黛代。”
辛黛代笑着和阿城打招呼,阿城说了几句辛黛代漂亮之类的话,直接问安妮:“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阿城哥,先别急,喝酒。”安妮的心跳得很厉害,她站起来倒酒。
她的脸色很苍白,倒酒的手有些发抖。
尽管她恨透了阿城,想要活吞了他,但真正面对阿城的时候,她的心开始慌乱。
结果,酒没有倒在杯子里。
阿城一下子警觉起来,死死的盯着安妮。
“安妮,你怎么了?”聂小年看到安妮把酒到在外面,有些奇怪她的举动。
“啊。”安妮惊醒过来,慌忙放下酒瓶,用纸巾在阿城面前的桌子擦了起来。
“阿城哥,我想求你一件事情。”安妮鼓足勇气,双眼猩红,紧紧握着酒瓶,声音颤抖,看着阿城。
“你要做什么?”阿城扫了一眼聂小年和辛黛代,心想你要找他们来作证吗?亏你想得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情。
“你要求我做什么啊?”阿城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
 安妮的脸上,更加苍白。“求求你放过我的父母,你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我不怕你,就算是死,我也不怕你!”安妮豁了出去。
“安妮,你这个臭娘们,你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你不知道我的手段吗?你竟然敢威胁我?”阿城语气冰冷。
辛黛代坐在椅子上,半张着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聂小年听到阿城骂安妮,心中不快,站起来看着阿城,“阿城哥,安妮是女生,你怎么能骂她呢!”
聂小年的话没有说完,坐在聂小年身边的一个混混站起来抡起酒瓶子,对着聂小年的脑袋就是一瓶子砸下来,骂了一句:“小杂种,不关你的事!”
安妮脸色一变,辛黛代却惊叫一声,慌忙的站起来退了出去。
聂小年见那个混混用瓶子砸自己脑袋,侧头避开他打来的这一瓶子,抬起右拳,狠狠一拳打在混混下巴上,将他的下巴打脱了臼。
聂小年一脚将坐的凳子踢开,把混混抓起来重重的一膝盖顶在他的胸口,混混就软倒在地。
辛黛代一声尖叫,往门边就跑,却被一个混混拦住了,顺便把门锁死,“这里的事情没有解决,小姐你先不要走。”
阿城一直坐在凳子上,眼睛像是狼的眼睛一样盯着安妮,“你找来的?”四个字从他的牙缝里挤出来。
安妮惊恐的退到了墙壁边,颤声道:“这是你逼我的,这是你逼我的!”
“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阿城说着,对另外两个混混喝道:“先把这小子双腿打断,看他还管不管闲事!”
锁门的混混和另一个一拥而上,要把聂小年放倒。
聂小年心里早已经愤怒了,看来安妮是受到这些人的欺负。
“安妮,别怕,我不会让他们再欺负你的。”
聂小年大声说着,就和两个混混交上了手。
这两个混混都是练家子的,身手还算不错,不像刚才拿啤酒瓶大聂小年的那个嫩头青,只是想表现一下自己。
他们两个,前后夹击,施展的是拳击搏斗的招式,招式简洁而毒辣。
聂小年以一敌二,前挡后攻,拳脚对上拳脚,打得平平砰砰。
由于包房里的空间狭小,聂小年身上挨了几脚几圈,这两个混混也挨了不少拳脚。
阿城坐在凳子上,看着在桌子边近身格斗的三个人,他的眼睛一直盯在聂小年的身上。
聂小年的武功虽然是小姨教的,但并没有女性化的那种软弱绵绵,而是每一招都直截了当,一拳一脚一肘,都是奔赴对方要害。
聂小年咬紧牙关,突然加快速度,一拳打在一个混混的太阳穴上,在混混身子摇晃的时候,聂小年跳起来双膝狠狠的将混混顶飞到沙发上,连摔了几个翻身,躺在地上昏死过去。
剩下的一个混混一把抓过一个啤酒瓶甩向聂小年,聂小年弯腰躲过去,冲过来在混混拿起第二个瓶子的时候一脚踢在他的手腕上,反倒是在混混面前拿起啤酒瓶,在他的脑袋上来了一下。酒瓶破碎,混混的脑袋血流不止。
放倒了三个混混,聂小年一把抓起靠在墙边脸色苍白的安妮和在一边尖声大叫的辛黛代,大喝一句:“快走!”
拉着两个人刚准备走,聂小年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脚,将他踢飞到门边,被踢的昏头转向。
聂小年刚爬起来,脸颊又中了一脚。
“打人不打脸!”聂小年大怒,站起来和阿城打了起来。
聂小年虽然身手不错,但是练武的时间不长,加上冲动,经验不足,在之前和三个混混打架的时候,阿城在旁边已经摸透了聂小年的路子,一上来就抢占了先机,聂小年可吃了大亏。
 辛黛代尖叫了一阵,看着安妮只是脸上苍白的站在一边,问道:“你怎么不叫啊?不怕吗?”
安妮深深看了一眼辛黛代,辛黛代又双手抱住脑袋叫了几声,然后拿出手机对安妮焦急的说:“打电话报警。”
安妮一把将辛黛代的手机抢过来,脸上十分难看,“你要害死我们吗?”
“报警啊,聂小年……”
“是我故意让聂小年来的,今天,我要让阿城知道,欺负我父母的代价是什么。”
“你叫聂小年来的?”辛黛代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要是害怕,就快走吧。”
“谁说我害怕了!”
“那你鬼嚎什么!”
“我,我觉得刺激。”
突然聂小年被阿城一脚踢飞到两个女生面前,将两个人吓了一跳,辛黛代又尖叫起来。
“闭嘴!”安妮脸上都快扭曲了,恶狠狠的瞪着辛黛代。
辛黛代双手捂着嘴巴,眼睛看着这个,看着那个。
聂小年站起来摸了嘴角一下,黏糊糊的都是血。
“好厉害的家伙。”聂小年全身都疼,一只眼睛肿了老高,眯着。
吐了一口唾沫,聂小年好胜心起,冲上去,又和阿城打在一起。
这一次,聂小年显得心浮气躁,只求几拳几脚打倒对手,以解心中怒火。
打架过招,最忌心浮气躁。很显然聂小年年轻气盛,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而阿城在社会上混迹多年,身手是十分利落的,下手绝对不比聂小年轻。聂小年被打得鼻青脸肿,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聂小年火急火燎和阿城打了一通,不但没有打败阿城,反而胸口重重挨了一脚,连桌子上的碗筷等等都被撞在地上摔了一地。
聂小年心里焦急,只想着一门心思将他打败。
又过了一分钟,聂小年被甩出去撞在墙上之后,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就彻底没有怒火了。
辛黛代和安妮看着聂小年被打倒在地,都是惊讶不已。
而安妮,一颗心,就沉了下去,整个人就呆在原地,双眼空洞,看着阿城。
阿城没有看她,大步走向聂小年,他的脸上也是鼻青脸肿,身上挨了不少拳脚,但比起聂小年,他更像没事人似的。
辛黛代站起来挡在阿城的面前,勇敢的盯着他,怒道:“你要干什么?”
阿城不说话,一把将辛黛代拉开,走到聂小年身边,冷笑一声说道:“小子,你不错,只不过你碰到了我。”
他抬起脚,对着聂小年就要一脚踩下去。
突然脑袋中了一酒瓶,瓶子的碎片从他的脑袋上落下来。
辛黛代抓着一个酒瓶的瓶嘴,看着阿城,一脸笑容:“对,对,对不起啊,你的头真硬。”
阿城反手一拳,将辛黛代打倒在沙发上,将之前的那个混混压在下面。
聂小年慢慢的爬起来,阿城一脚将他踢倒。
安妮突然大声喝道:“住手!”
阿城转过头看着安妮,冷笑着,“他不是你找来的打手吗?你怎么为他求饶了?”
“安妮,你快走。”聂小年看着安妮,“我来缠着他,你快报警。”他站了起来。
阿城头也不回,侧身一脚,将聂小年踢倒,砸在沙发上辛黛代的身上,辛黛代惊呼一声,坐了起来,惊讶的推开聂小年。
聂小年又爬起来,见安妮还没有走,焦急的说:“你快啊!”
“我,我不能走,我今天不走!”安妮不能走,不敢走。她知道,她报复阿城的计划失败了,也牵连到了聂小年。不过为了父母,她又狠起心肠来,“聂小年,你打不过他吗,今天只要他离开这里,以后,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聂小年咬着牙,骂了一句:“王八蛋,我跟你拼了。”冲上去和阿城又打在一起。
辛黛代终于明白了,安妮在利用聂小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安妮,“安妮,你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妮没有回答辛黛代的话,也没有看她,她的背靠着房门,身上满是汗水,将她的头发和身上的贴身T恤都湿透了。
辛黛代走到安妮身边,将她拿着的自己手机抢过来,边拨号码边说:“我要报警,安妮,你做错了事情你知道吗,你要受到惩罚。你连累聂小年,你要受到惩罚。”辛黛代有些语无伦次。
安妮一巴掌把辛黛代的手机打掉在地,几脚踩碎了,推了辛黛代一把:“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你怕连累,你今晚来干什么!”安妮咆哮着。
“我!”辛黛代哑口无言,看了一眼地上被踩碎的手机,愤怒的看了一眼安妮。
聂小年和阿城这一次的打斗,纯粹是阿城在蹂躏聂小年。
如果聂小年平心静气不急功近利,要是经验丰富的话,即便以他目前的身手水平,也能和阿城打一个平手,甚至取胜,也不是难事。
可惜,这一切都只是如果。
就在聂小年被狠揍的不成人形的时候,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将房间里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
就见一个穿着黑色运动服,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女人冲进来,几个大步到了阿城身边,一脚踢向他的后背。
阿城认出来这是前段时间在玫瑰酒吧里出现的那个女人,忍不住脸色一变,再不管聂小年的死活,转过身来和戴面罩的女人斗在一起。
然而让他十分惊讶的是,他和这个女人的交手,就像聂小年和他交手一样,甚至,他没有碰倒女人的衣服,就已经中了几脚几拳头了。
 他中的这几拳,都是后脑的天柱穴,腰间的京门穴,肚腹间的神阙穴。
这几处身体穴位,只要被打中,都会限制人的行动,厉害的情况下,会导致身体受到损伤。
而阿城和这跟女人交手不到半分钟,身上的这几个位置,都被踢中,打中。
要不是阿城的身手也十分厉害,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了微妙的躲避动作,只怕,他已经倒下了。
阿城越打越惊讶,以为这是安妮真正请来的帮手,难怪,那天在玫瑰酒吧这个女人会出现。
来不及多想,阿城转身就奔出了房间,临走之前看了一眼安妮,恶狠狠吼了一句:“安妮,你这个臭婊/子,你给我等着!”就跑的没影了。
戴口罩的女人打跑了阿城,她深深看了一眼聂小年,转身走出包房,瞬间不见了踪影。
聂小年自从这个女人进来之后,就惊得嘴巴一直张着,直到她离开包房走了好远,聂小年才回过头来。
“她,她……”想说什么,但是一阵剧痛,让聂小年痛得龇牙咧嘴。
辛黛代过来扶着聂小年,怒视着安妮:“安妮,聂小年这么信任你,你却陷害他,我看你如何解释。”
“我……”安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呆呆的看着辛黛代扶着聂小年走出包厢。
辛黛代扶着聂小年去了医院包扎,当晚,聂小年就住在了医院。
安妮离开了包厢,她失魂落魄的走着,想着父亲和母亲都有重要的东西捏在阿城的手里,今天自己没有做到计划好的事情,阿城一定不会放过家人。
“爸,妈。安妮对不住你们。”她的眼泪,落了下来。
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安妮直接打开门走了进去。
“师父,去月季小区。”
出租车司机回过头来,问道:“哪里啊?”
难道出租车的司机不认识月季小区?安妮听到是一个女人的声音,抬起头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你,是你……”
出租车没有开走,一会儿,从车内走出来一个女孩,她背着一个书包,低着头,走进人群中,不久之后,就消失在人海之中。
  第二天,聂小年戴着一顶帽子,挡住脸上的淤青,去了学校。
上课的时候,班主任虞白嫣走进教室,一脸悲痛的告诉大家:“同学们,昨天晚上,安妮同学在一辆出租车里被人害死了。”
“什么!?”聂小年和辛黛代近的目瞪口呆,而全班的同学,都是一阵惊呼,顿时就像是炸了锅。
聂小年一脸的苍白,瘫坐在椅子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为什么。
昨天,安妮还好好的,她为什么就死了呢?谁害了她啊!
班主任说着,看着聂小年和辛黛代,说道:“辛黛代同学,聂小年同学,你们两个去一趟校长办公室。警察在那里,他们有话要问你们。”
聂小年和辛黛代就惊呆了,虞白嫣说道:“不要担心,警察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这件事情和你们无关。”
聂小年和辛黛代提心吊胆来到办公室,看到一个七十来岁衣着考究的老头和两个警察坐在里面。
“聂小年,辛黛代,两位同学,昨天安妮请你们去福园饭店吃饭,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请?”一个警察看着聂小年脸上的瘀青,声音冰冷的问道。
警察的目光虽然没有杀气,但是那种不可侵犯的威严,让聂小年的心都在颤抖。
于是,聂小年将和安妮认识,然后两次为安妮解围,昨天在饭店里吃饭,和阿城的打架,后来阿城离开之后对安妮说不放过他等等事情全盘托出。
警察说道:“安妮的父亲是海滨市副市长,母亲是人民医院副院长,她家住在月季小区,不是住在你说的城南业区。那里是马上要拆来重建的地方。我希望你不要说谎。”
聂小年站了起来,惊讶的说:“我没有说谎,安妮就是这样跟我说的。我还亲眼看到她走进一个单元楼里我才离开的。”
在警察犀利的目光下,聂小年毫不畏惧。
警察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你们去上课吧。有事情需要问你们,我们再来学校。好好学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影响你们的学习。”
聂小年和辛黛代回到教室,一整天,聂小年都是心惊肉跳。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
看着教室里唯一一张空荡荡的座位,聂小年暗暗握紧拳头,低声道:“安妮,我会找到那个混蛋,为你报仇。”
聂小年这种侠义心肠的话,当然只是他个人情怀,更是不能阻止和影响警方对这件事情的追查。
当天晚上,聂小年看新闻,新闻里讲述了本市副市长安邦云爱女被谋害,警方调查的时候,竟然调查出了他勾结黑帮做军火生意大捞黑钱,妻子王芸担任人民医院副院长期间,做了很多草菅人命的医疗案件,在丈夫保驾护航之下,夫妻两人通力合作,谋取了巨额的黑心钱。
花季少女安妮的死,副市长在饱受丧女之痛的时候和妻子同时落马,这件案件是海滨市近年来最大的一桩案件。
聂小年本想拿出书来看看,但是他的脑海中,只是想着安妮的事情,越想,聂小年越是自责,恨不得冲出去找到阿城,问他为什么要害死安妮。
拿出书来的时候,一样东西掉在地上,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移动硬盘盒。聂小年有些奇怪,自己什么时候买的,把它扔在一边就不管了。
此刻,在一间地下室里,没有开灯,只有敞开的门,透进来一点亮光。
阿城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复杂,似乎,一个晚上,他就老了几岁,满脸的胡茬子。
他的面前,一个三十五六岁,一米七几,左脸颊有一颗痣的汉子阴沉着脸走来走去。
“阿城,李茂川的事情你还没有办好,就给我捅出这个大乱子出来。你说说,以后我还怎么相信你,重用你!”
“马大哥,我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可是我没有杀害安妮。”
“难道她是自杀的?”马大哥的双眼更加凌厉,几乎像是两把刀子钉在阿城的脸上。
对上马大哥的眼睛,阿城低下头去,说道:“我一直对马大哥忠心耿耿,这一点马大哥应该知道。”
马大哥点了点头。阿城说道:“马大哥还记得玫瑰酒吧的那个女人吗?”
马大哥停下踱来踱去的脚步,惊讶的看着他:“你是说,那个戴着口罩的女人?”
“是,昨晚,我就是被她打伤的。”
马大哥双眉紧锁,半响无语,然后,他说道:“你确定是她?”
“我确定,她的身手出奇的好,我拼了命和她打,可是,她就像是在玩耍,似乎只是为了将我赶走。”
“这又是怎么回事……”马大哥再一次陷入沉沉。
马大哥的电话突然响了,他接起来一听,声音很低沉,听上去是一个中年男人的,“马中华,安邦云手里的秘密档案失踪了,这份档案关系到很多人的身家性命。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找到!”
马大哥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什么,秘密档案丢失了,它怎么会丢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本来这事安邦云拿来当附身符的,现在丢了,你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这个档案被安邦云保存在一个移动硬盘里。我希望下一次听到的消息是好消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罗警官,罗……”可是,电话那头,就只有忙音。
“马大哥,出什么事情了?”
“你好好呆在我别墅的这件地下室里,外面的事情我来处理。”说完转身离开,砰地一声关上门,阿城就陷入了黑暗当中。
“究竟是谁杀了安妮……”阿城的声音在黑暗里自言自语。
  不知道为什么,聂小年坐在沙发上,感觉到昏昏沉沉,勉强支撑一会,实在是忍受不了,他、靠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他梦到,安妮背着书包从花园的拐角方向跑了过来。
“聂小年,我的移动硬盘呢,你带来了吗?”
“带来了。”聂小年从书包拿出安妮的硬盘。
安妮惊喜的跑过来,然而,从黑暗中跑出来一个女人,从安妮的后面蹿上来,一把将安妮拉倒拐角边,对着她的肚子捅了几刀,安妮当即倒地而死。
聂小年近的目瞪口呆,那个女人走进了他,低声说道:“小年,这个女人陷害你,我把她杀了。”
聂小年看到,这个女人正是他的小姨水秦。
“小姨,你,你杀了安妮!”
惊慌之中,聂小年不敢相信的看着小姨,小姨一步一步走过来,带着笑容,“小年,不要怕,我是小姨。”
聂小年惊恐的往后退,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熟悉的小姨,现在好陌生,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同学。
聂小年往后退到花坛的柱子边,不小心脚下绊了一跤,惊醒过来,满脸汗水。
“小姨。”聂小年叫了一声,却没有小姨的声音,原来这只是一个梦。
唉!担惊受怕一天,连晚上做梦都会梦到安妮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会梦到是被小姨杀的呢?看来是自己一个多礼拜没有见到小姨了,竟然柔和成了一个怪梦。
摇摇头,去洗了一个澡。
他躺倒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一直浮现刚才在沙发上做的梦,心里难以平静,下床穿了衣服,走出房间,来到外面的院子里。
游泳池里的水,在灯光下,被风一吹,荡起一圈圈的波纹。
聂小年走到木人桩面前,脱掉上衣,露出结实健壮的上身,对着木人桩,拳打起来。
他的心里有些乱,那种感觉像是夏天吃了方便面上火,心中浮躁难耐,对眼前的事物看不顺眼。
于是,就把这个木人桩当成了发泄桶。
深夜的后院里,高大的木人桩,在石头一样的拳头下,木人桩上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郊区一个废弃火车站的出口边,一对男女在空地上疯狂的做着爱。
男人身体健壮如牛,女人丰满白嫩,两具身体交织在一起,扭动着,冲击着。
疯狂的声音,在深夜的寂静当中,透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从对方的身体里索要到了需要之后,各自躺在一边。就像是两个被刮了毛的死狗,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喘息着。
他们穿好了衣服,走出空地。
不远处,站着十几个人,一身黑衣,身材健壮的大汉。他们一个个,面无表情。
男人和女人走到他们面前,女人开口说道:“今晚把你们召集过来,就是为了马大哥交代让大家寻找移动硬盘的事情。”
大家都是沉默着,但是每个人都在听她的讲话。
刚才和她一起走出来的男人,站在了那是几个人的一边,是一个和这些大汉一样打扮穿着的人。
而这个女人,年纪三十五六,穿一件旗袍,梳着一个波波头,不算美丽,但是旗袍包裹下的身材,有一种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吸引力。
她脖子上的汗水还没有干,风一吹,身上透发出一股浓烈的体香,还有一股淡淡的腥臊味道。
“我们去调查的对象,就是安妮认识的人。安邦云两口子认识的人,不是我们的调查范围。只要你们帮我找到这个硬盘,到时候,除了马大哥奖励大家的钱之外,我承诺当他三个月的女人。要是完不成,哼哼……”冷笑几声,扭动着丰满的腰身,走出了荒废的火车站,走到不远处路边的一辆轿车前,打开门钻了进去。
“开车!”女人说了一句开车之后,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并没有看到,从反光镜里有一双冰冷的眼睛看着她。
轿车启动了,开出了废弃的火车站。
身后的大汉们,纷纷上了车,几辆轿车跟在身后。
女人乘坐的这辆轿车开得飞快,后面的轿车紧追其后,前面的轿车转了几个弯,突然关掉了车灯。
  女人坐在后座上,大概是野战的原因,身体有些乏力,闭着的眼睛动了动,脸带着笑意,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并不知道车灯已经关了。
“小弟,我记得你是从农村来的吧,不错,开车的技术很好。以后芳姐会跟马大哥推荐你的。今晚你留在我家吧,农村小伙子是种庄稼的一把好手,有一身好力气,不知道在床上的力气,是不是像种庄稼的时候一样勇猛呢。”
车继续开着,并没有听到小弟的声音。
芳姐睁开眼睛,奇怪的说:“小弟,你怎么不开灯啊,车灯坏了吗?嘿,你真调皮。不过芳姐相信你的技术。”芳姐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跟着的几辆车,距离这辆车,还有好远。
“小弟,你怎么不说话啊,和芳姐聊聊啊。”芳姐一脸的不满。
没有听到小弟的话音,倒是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你这个贱女人,死到临头还想着那些无耻的事!”车停了下来。
“你是谁,小弟呢,他怎么不在车上!”芳姐惊讶之极。
车内的灯亮起来,芳姐看到,驾驶位上转过来一个戴着大号墨镜的年轻女人,一脸的冰冷。
芳姐脸色一变,张了张嘴,年轻的女人一把握住她的嘴,一把匕首快如闪电的划破了芳姐的喉咙。
芳姐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喷涌鲜血的脖子,嘴里和鼻孔里都是血。
“那个硬盘,我也要找。可惜你跟我抢,所以,你只有死!”
又在芳姐的肚子上捅了一刀,匕首留在她的肚子上,女人下了车,打开了轿车的油箱,摸出打火机,打着了,就往邮箱里扔进去,然后身子就像是一道闪电窜了出去!
一团烈火燃起,借着一声巨响,轿车发出一声爆炸,亮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刺眼。
后面几辆轿车里的大汉们都是近的目瞪口呆,隔着好远,就停下车,从腰里拔出手枪跑了出来,冲向燃烧的轿车方向。
黑暗中射出来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在火光的照耀下,在空中划过一道白光的弧线,在大汉们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瞬间,冲在最前面的大汉脖子被刀片射穿脖子,随着一股血箭飞射,大汉顿时倒地气绝身亡。
  “有敌人!”一个大汉发出警告的一声,第二片刀片从黑暗中又飞射出来,将另一个大汉射死。
两片刀片,都是射穿人的脖子。
很简单的刀片,在任何一个超市都能买到的五金机械刀片。
就这么简单的刀片,在短短不到两秒钟,就要了两个大汉的命。
大汉们惊怒之下,对准两片刀片飞出来的方向就是一顿乱枪。
可是,子弹打进黑暗中,就像石沉大海。
没有刀片再飞出来,大汉们又对着四周一顿乱枪扫射,换了几个弹夹,但是依旧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一个大汉摆手道:“够了,再开枪就要把警察引来。赶紧回去告诉马大哥,芳姐死了。”
芳姐的轿车依旧还在燃烧,大汉们在原地停了片刻,留下两具尸体,回到各自的车上。
几辆轿车刚刚启动还没有走,几声巨大的爆炸,几辆轿车顿时变成了几个火球!
马大哥别墅里。
马大哥拿着电话,脸色铁青,听完了那边的话,爆喝一声:“芳姐和他的十几个手下都死了!?”他一脸的不相信,自己刚刚交代芳姐去办事,怎么就死了?
“马大哥,这是真的,我们刚刚到现场,四辆轿车,全都是爆炸的,无一幸免,没有一个活口。”
马大哥倒吸一口凉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的手,都在抖。
“马大哥……马大哥,你在听吗?”电话那边,声音很急切。
“说。”马大哥声音低沉。
“在爆炸轿车的中间,有两个人是被刀片杀死的。我们猜想,是对方在暗中是用刀片杀人的时候,有人在轿车里做了手脚。”
“你猜想的?我要准确的答案,我要知道到底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干的。”
“是,马大哥。”
马大哥挂了电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走到楼梯边,打算去地下室找阿城,伸手要开门,就缩了回来,转身出了门……
聂小年依旧拼命的打着拳,他的拳头,已经布满血迹,木人桩上,一片殷虹。
  突然,他听到围墙有动静,扭头一看,就见一个人翻墙而入,聂小年大吃一惊,喝问道:“你是谁?”
来人并不答话,往别墅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聂小年大惊失色,忙跑到那个人的面前将他拦住,喝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大半夜私闯民宅?你赶紧走,不然我报警了!”
突然他闻到一股血腥味道,又是一惊,仔细看那个人,看清楚了忍不住惊喜交集:“小姨?怎么是你啊,你回来就回来,怎么翻墙进来呢,是不是没有带钥匙啊,你在外面喊一声我就听到了。你说,嘿嘿,嘿嘿,你,小姨,真好,你回来真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啊。”聂小年一脸的兴奋喜悦,刚才闻到的血腥味,似乎也不在乎了。
水秦看着聂小年,脸色苍白,表情依旧是淡漠,只是眼睛里,有一种异彩一闪即逝。
聂小年一把抱住水秦,笑道:“小姨,你回来就好了。”
聂小年不管什么时候,开心或者不开心,都会拥抱水秦,似乎只有拥抱她,他的心灵才会得到慰藉。
突然他的手摸到水秦的手,手很冰凉,他突然低头一看,水秦的手捂着肚子,鲜血淋淋,不禁一声惊呼,声音都不利索了:“小姨,小姨,你,你,你,你受伤了?”
水秦往别墅里走,聂小年一脸惊慌,扶着水秦进了别墅,水秦身子一沉,就摔倒在地。
  “小姨!”聂小年惊慌恐惧的大叫一声,一把将摔倒在地的小姨抱了起来,往沙发上跑去。
轻轻将她的身躯平放在沙发上,聂小年慌乱得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豹子,瞪着血红的双眼,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突然看到茶几上的电话,一把抓过来,颤抖着手拨打号码,嘴里带着哭腔喃喃自语:“小姨,我打电话叫救护车,你等着,等着!”
他的手只拨了一个“1”,水秦突然伸出手拉了一把聂小年打电话的手,聂小年大惊,将手里的话筒扔在了地上,连滚带爬滚了出去,差一点撞倒茶几,惊呼一声。
“小年!”微弱的声音让聂小年一怔,他连忙跪趴着到了沙发前,一把抓住她的手,“怎么了,小姨,你有话跟我说吗?”
“小年,不要报警,也不要叫救护车。去找刀和纱布来。”
聂小年不知道小姨要干什么,慌忙的跑到柜台边,翻箱倒柜,找不到纱布,也找不到刀,他跑进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跑进客厅在窗帘上割下一块布。
“小姨,刀来了。你要刀干什么?”
水秦两只眼睛毫无感情的看着聂小年,聂小年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
“你拿水果刀干什么?”水秦声音很弱,她的手一直捂住肚子,白色的T恤和牛仔裤上,还有沙发上,已经被染红了。
“没,没有找到。”聂小年拿着水果刀,转身又往楼上跑。
“就用它吧。”
聂小年停下脚步,走到沙发边,将布条和刀放在茶几上。
“小姨,小姨,然后呢?”
“打开厨房的火,把刀放在上面烤一阵消毒。”
聂小年依言做了,回到沙发边。
“把我的衣服撕破。”
聂小年将水果刀扔在地上,颤抖着手,把水秦衣服的下摆拿起来,用力撕开一条口,却不敢碰触她捂住肚子的手。
 “好了。”
“你,你用刀割开我的伤口,把里面的子弹头取出来。”水秦断断续续的说着。
聂小年本已经拿起了刀,听到这话,当的一声,刀就掉在了地上,瞪大了眼睛,更为惊恐。
“你,你怎么没有出息,叫你给我开刀就吓成这个样子,以后我要你杀……杀一只鸡杀一只鸭,你要怕成什么样子。”水秦的脸色,透着的苍白,就像是铺在脸上的一张纸。
“我不怕。”
聂小年捡起刀,紧紧地捏着,只是捏着刀的手,抖得跟他的双腿一样,左右的摇晃。
水秦看了聂小年一眼,突然将按在肚子上的手拿开,顿时,血流如注,水秦的脸上,泛起一抹怪异的神情,柔声道:“小年,快一点。”
聂小年看到小姨松开了手,她的肚子上挡住伤口的那一块衣服,就像是冒出来的泉水。
聂小年猛地跪了下去,双膝打在地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他伸出左手,捂住了他的伤口,黏糊糊的血就从他的指缝间流淌了出来。
聂小年大嘴一咧,嚎哭了起来,“小姨,小姨,小姨啊,你别吓我,你别吓我啊。”
  水秦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苦涩,低声喝道:“我还没有死。”
“嘿嘿,对对对,小姨你不会有事。”聂小年破涕为笑,嘴巴里还是干嚎着。那个样子,就像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在遇到危险之后,瞪着眼睛张开嘴干哭不流眼泪。
“你这么嚎,要让邻居醒来看到这一切吗?”
聂小年赶紧捂住嘴巴,结果捂住嘴巴的手是按住伤口的手,这一捂住嘴巴之后,水秦的肚子,又流出血来,聂小年慌忙伸手按住。此刻聂小年的嘴巴上下,都是血。他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一个吃了人的怪物,眼睛睁大,嘴巴张大,一脸惊恐的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这个女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水秦看着聂小年,毫无血色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这个笑容很淡,只是嘴角往一边扬了扬,眼睛里透着温柔的光芒。
聂小年看到这个笑容,一下子就愣住了。
小姨笑了,她笑了!
“小姨!”聂小年心里好像是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和鼓励似的,拿着刀的手,竟然不抖了,脸上的表情,也不显得那么惊恐和吓人了。
他关切的看着小姨,拿着刀,柔声问:“小姨,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水秦看着到聂小年这瞬间转变的样子,一时间神情有些迷茫。
“小姨,你告诉我怎么做?”
水秦在聂小年的第二次询问之下,恍然醒悟。不过,此刻的她,因为流血过多,显得甚至有些模糊,迷茫的看着聂小年,问道:“你在说什么?”
聂小年一惊,提高了声音:“我要怎么帮你取出子弹!子弹是什么样的?”
“哦,你要是看到我要睡着,就打我几巴掌,我不想睡着,你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
聂小年说着,等待着小姨告诉他如何开刀,可是等了一会,没有听到小姨的话,扭头看去,小姨已经闭上眼睛。
聂小年大吃一惊,摇了摇水秦的肩膀,水秦毫无反应。
聂小年想起小姨的话,要是睡着了,就给她几巴掌,抬起手高高举起,却看到那张苍白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
聂小年的心,一下子柔软到了深谷里,他哪里下得去手,手掌摸到水秦的脸,这张苍白的脸,此刻像是一块冰,没有一点温度。
聂小年深吸一口气,低下头去,嘴巴凑到了水秦的嘴唇上,往她的嘴里度气。
冰凉的嘴唇紧闭着,聂小年硬是用嘴唇撬开,将憋着的一口气缓缓地输了进去。
人工呼吸,这一点,他学过的。
第一口气输送完了,抬起头,再一次深深吸气,刚把嘴巴放在水秦的嘴巴上,眼角余光扫到水秦突然睁开双眼,双眼中闪现着两道如同利刃的光芒。
聂小年看罢,顿时觉得如同利芒刺背,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一个冷战,嘴巴里的一口气,就立即消失了。
聂小年再一次深吸一口气,聚集了气,毫不犹豫的将嘴巴凑到水秦的嘴唇,将这一口气输了进去。
突然,水秦一个翻身,左膝迅捷无比的在聂小年小腹上一顶,将聂小年顶站起来,然后一脚,将聂小年踢出去摔在茶几上,玻璃茶几顿时四分五裂。
“你这是干什么!”水秦这一脚将聂小年踢开之后,身上的力气瞬间就消失,伤口的血,又疯狂的涌出来。
小姨是误会自己了,聂小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哭着爬过来,一边说道:“小姨,我是给你做人工呼吸。我刚才看到你闭着眼睛,我以为你要……你要不行了。小姨,我没有冒犯你,我要是冒犯你,任凭你刮杀。小姨。”
 看着聂小年一把鼻涕一把泪,脸上的惊慌和关怀,完全不像那天聂小年发疯的样子,是真的在关心她。
水秦低叹一声,说道:“快给我取出子弹吧。”
聂小年在地上摸了一阵,摸起刀,跪爬到沙发边,拿着刀,对着伤口,却不敢下刀。
“把伤口洗赶紧,看清楚伤口,用刀在伤口上割开一条口子。”聂小年爬起来跑到卫生间,一把抓过一块毛巾淋湿了返回来,把水秦肚子上伤口边的血擦拭干净,看到左侧的肚子上有一个拇指大的伤口,伤口里出来的血又把刚刚擦干净的皮肤染红了。
聂小年将水果刀放在伤口边缘,手又开始抖了。锋利的水果刀在聂小年颤抖的手里,不小心在伤口边划了一个小口,将聂小年吓得魂飞魄散。大脑顿时一片混乱。
水秦伸出手,一把将聂小年的手腕抓住,声音冰冷的说道:“你还不敢动刀子吗?”
“我,我……”
“你要是不敢动刀子,以后有人要杀你,你怎么办?”
“我,我和他打,打不过我跑。”
“要是有人杀我你又怎么办?”
聂小年咬牙道:“谁敢欺负小姨你,我就算死,也要杀了他!”
水秦的脸上露出一个冷笑,道:“你连开刀都不敢,你还能保护我吗!”
聂小年被这个冷笑打击到了自尊心,心里一下子涌起一股愤怒,吼道:“我敢!”
说着话,瞪着血红的眼睛,就真的用水果刀在伤口边轻轻割开。
水秦轻哼一声,脸上顿时汗如雨下。
“然后呢?”聂小年的话音,有点像是野兽在吼。
“用镊子伸进去,把里面的子弹夹出来。”
“什么镊子?”
“药箱里的镊子。”
“药箱?家里有药箱吗?”
水秦怒道:“你没有找药箱?”
聂小年慌忙跑到放药箱的柜子下面,从里面拉出一个药箱出来。
他抱着药箱跑过来,说道:“刚才你没有跟我说要找药箱啊。害我……”
打开药箱,里面各种药物纱布镊子手术刀等等一应俱全。
聂小年拿出镊子,在水秦的指导下,从伤口里夹出一颗近两厘米的子弹头出来。染着血的子弹头在镊子上闪着光芒,聂小年手一抖,子弹头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聂小年手忙脚乱的拿出 酒精,把伤口洗赶紧,又拿出止疼药和伤药涂抹在伤口上,把小姨扶坐起来,用纱布在他的肚子上缠了好几圈。
忙完了,聂小年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比水秦的还要苍白。
“把那颗子弹头拿到院子里埋了,将房间清理干净。”水秦声音微弱的说。
“好,好。”聂小年慌忙的从地上拿起那颗子弹头,往后院就跑。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到种菜的地,拿着铁铲跑过去,挖了一个坑,将子弹头埋了。
他看了一眼,这块地并没有种菜,里面突然有一个地方被翻新的痕迹,很让人怀疑,于是聂小年跑回厨房,拿了一个桶在泳池里提了几桶水,在地里浇了一遍,看上去像是下过一场雨淋过一样。
打了一桶水回到屋里,忙了半个小时,将客厅里的血迹和全部清洗干净。
一切都忙完了,聂小年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小姨,小姨也看着他。
“都处理好了,小姨。”
水秦的头微微点了点。
看着小姨一脸的汗水,聂小年走进卫生间,拿起一块毛巾洗干净,走出来为小姨擦脸。
擦干净之后,聂小年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头一看,全是血,大吃一惊,赶紧将毛巾扔在地上。
“把你的脸洗干净。”
聂小年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很苍白,嘴上和下巴上都是血,只不过刚才被毛巾一擦,擦了一下,脸上更显得恐怖。
重新回到客厅,水秦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聂小年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姨。
 一直到天亮,聂小年都不敢离开半步,一颗星也是胡思乱想了一夜。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聂小年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是班主任虞白嫣打来的:“聂小年,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有什么事吗?”
聂小年一阵惊慌,看了看还睡着的小姨,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了,聂小年?”电话那头传来了问话声。
“老,老师,我病了,我今天请假。”聂小年语言不清的说着。
“你怎么不注意身体呢,老师来你家看看你吧?”
“不了,老师,我明天,不,后天就好了。”
“好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聂小年见水秦还不醒来,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一试,发现温度正常,聂小年松了一口气。
郁金香路一号,李茂川的家。
李茂川起来,就接到了他最不想接听的电话,是在美国的大哥李茂江打来的。
李茂江的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声音却让李茂川十分愤怒。
“茂川,我马上就上飞机了,估计傍晚就要到海滨。你开车来接我。”
听到这话的李茂川,脸色阴沉难看,他拿着手机停顿了几秒钟,咆哮一声:“我不会开车!你要来就走回来!”
“茂川,你都三十岁了的人了,怎么要学不会冷静呢。好歹你也是茂晟集团的二公子。不过你放心,回国之后,我有很多时间来指导你的,我相信在我的帮助下,我们的二公子会变成一个谦谦君子。哈哈,好了,弟弟,我们晚上见,几年不见,我都想死你了。”
李茂川脸上的肌肉都快扭曲到一起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拿着电话愣了好一会,这才怒吼一声,将手机摔在卧室的墙上,被摔了一个稀碎。
他坐在沙发上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从橱柜里拿出红酒,倒了一杯,猛喝了一口,突然将酒杯摔在地上,拿着酒瓶对着嘴猛灌了好几口。
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打给阿城。
阿城已经两天的时间没有来找他了,他想找他出去喝杯酒。
电话是关机的,李茂川又拨了一遍,依旧关机。
他走出别墅,到车库里开车。
他家的车库里,听着好几辆车。
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一辆银色豪华奥迪和一辆宝马摩托车
他坐进跑车里,开出了别墅大院,到柏油马路上。
他本来是想开车离开郁金香路的,可是他的眼睛突然瞥见马路边的草地上有一摊血迹,吓了他一跳,立即从车里走出来,鬼鬼祟祟的走过去,看清楚了草地上果然是一滩血。
看这摊血已经变黑,看得出来是几个小时之前出现的。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四下巡视,不远处有一滴。
他顺着这滴血走过去,再远处,又有一滴。
马路上又出现了一滴血。
李茂川马上判断出来,这是有人受了伤从这里逃跑时留下的。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和刚才在家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脚步轻盈,顺着血迹的方向找过去。
不过,有人要是看见的话,从外表就看得出来,他是在沿着郁金香路散步。
他像一只寻找老鼠的猫,眼睛在地上寻觅着血迹,他的脚步,却走得很惬意,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寻找什么。
从郁金香路一号,走到郁金香路五十四号,血迹突然就消失了。
李茂川拿出手机,假装在盘面上比划了几下,做出拨号码的样子,拿到耳朵边,笑道:“娜娜,好久不见吗,想我了吗,呵呵我也想你啊……你怎么这样说啊,我可不是纨绔子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嘴里胡乱的说着,外人听了,还以为他在打电话勾引女人。
在原地站了一会,走到路边的草地上,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可是草地上并没有血迹。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五十四号看,可是看了许久,似乎从这幢别墅上,并没有看到什么破绽。
怎么会突然停了?
突然,他的目光移向了五十五号。
然后,李茂川拿着电话随意的说着,走到五十五号的大门前。
看着这幢别墅,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他有些失望,打算回去。
正当他收起电话,眼睛瞥见左边的草地上有几个脚印,李茂川精神一震,顺着脚印走过去。
脚印的方向,是经过五十五号别墅的后院的。
他将电话收进口袋,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草地上有脚印,是看不出来的。
只不过,整个小区里,很少有人在公路边的草地上走动的,所以,草地长得很好,只要有一个脚印,都能看得出来。
此刻的脚印,和刚才见到的一样。从脚印看来,这个受伤的人,穿的鞋子应该在三十六七码之间。
要么是一个孩子,要么是一个女人。
孩子不可能,不会有人和一个孩子为难。
李茂川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响起了几天前晚间新闻里说的某个酒吧里出现一个女人,将酒吧闹得不成样子。
难道这些脚印是那个女人留下的?
李茂川为自己的这个猜测感到好笑。
不过好奇驱使,他还是跟着脚印走了过去。果然,草地上又有一滴血迹。
李茂川的心,突然跳得厉害。
不知道到为什么,在这里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带着万分好奇和激动,又带着一种草木皆兵的样子,跟着脚印走过去。
突然,他的眼睛落在铁栏杆的围墙上。
因为,脚印到了这个围墙下,就消失了。
李茂川精神再度一振,往别墅的后院看了一眼,里面有一个游泳池和一块没有种菜却浇过水的菜地。
还有一个旋转的水车。
这些东西,几乎孔雀湾的别墅区,每一家都有,有的甚至有两三个水车的。
这倒没有什么,让他的眼睛移不开的,是在泳池边的一块空地上,有一个近两米的高大木人桩。在木人桩上,有着血迹斑斑,看来是打拳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眼睛突然看到铁栏杆上有什么东西,打算走过去。
不料这时候,从别墅后门走出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个少年在一米八左右,高挑健壮修长。
似乎在哪里见过,李茂川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看到,赶紧退到一根椰树下面的一株棕榈树后面,借助密集的树叶挡住自己,看别墅里出来的那小子要做什么。
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变态偷窥狂。
聂小年守了小姨一个晚上,又守了一个上午,十分疲倦,却不敢休息。看着自己昨晚在木人桩打拳时候,双拳上血迹斑斑的惨状,让他吃了一惊。
用纱布在手上缠了几圈,走到后院。
看了一眼自己埋下子弹头的菜地,浇过水的地面,根本看不出来动过土。
聂小年暗暗兴奋,觉得自己好聪明。
看了一眼不远处木人桩上自己拳头被打破,在上面染了很多血迹,看起来十分恶心。
聂小年在窗户下拿过水桶,提了水过去把木人桩洗了一遍。
在院子外面的李茂川看了一眼,觉得奇怪。眼睛仔细看之下,见窗户下有两个木架子,架子上有双节棍,木棒,各种锻炼身体的器械。
这些东西,一般的家庭都会买来锻炼的。
不过,血迹的脚印到了这里,加上后院的这些东西,让李茂川浮想联翩,觉得这五十五号十分古怪。
“等阿城回来,再来探探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很诡异。”李茂川想着,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不料衣服碰倒粽叶一下,发出“唦”的一声。声音很小,李茂川听到了并不在意,院子里的那个少年却是大喝一声:“谁?”
李茂川大吃一惊,大吃一惊,立即趴在草地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站起来拔腿就跑。
聂小年这一声大喝,片刻之后,他才看到院外的草地上有一个人站起来跑了,以为是在外面过夜的流浪汉,不过这个流浪汉未免也穿得太好了。
聂小年的一声大喝吓跑了李茂川,但是,屋里沙发上躺着的水秦,这个时候突然睁开双眼,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
 他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最后看到种菜的地,拿着铁铲跑过去,挖了一个坑,将子弹头埋了。
他看了一眼,这块地并没有种菜,里面突然有一个地方被翻新的痕迹,很让人怀疑,于是聂小年跑回厨房,拿了一个桶在泳池里提了几桶水,在地里浇了一遍,看上去像是下过一场雨淋过一样。
打了一桶水回到屋里,忙了半个小时,将客厅里的血迹和全部清洗干净。
一切都忙完了,聂小年瘫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沙发上的小姨,小姨也看着他。
“都处理好了,小姨。”
水秦的头微微点了点。
看着小姨一脸的汗水,聂小年走进卫生间,拿起一块毛巾洗干净,走出来为小姨擦脸。
擦干净之后,聂小年用毛巾擦了一下自己的脸,低头一看,全是血,大吃一惊,赶紧将毛巾扔在地上。
“把你的脸洗干净。”
聂小年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脸很苍白,嘴上和下巴上都是血,只不过刚才被毛巾一擦,擦了一下,脸上更显得恐怖。
重新回到客厅,水秦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聂小年就一直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姨。
  一直到天亮,聂小年都不敢离开半步,一颗星也是胡思乱想了一夜。
上午八点半的时候,聂小年的电话响起,接起来一听,是班主任虞白嫣打来的:“聂小年,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课,有什么事吗?”
聂小年一阵惊慌,看了看还睡着的小姨,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了,聂小年?”电话那头传来了问话声。
“老,老师,我病了,我今天请假。”聂小年语言不清的说着。
“你怎么不注意身体呢,老师来你家看看你吧?”
“不了,老师,我明天,不,后天就好了。”
“好吧,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挂断电话,聂小年见水秦还不醒来,伸手在她的额头试了一试,发现温度正常,聂小年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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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川起来,就接到了他最不想接听的电话,是在美国的大哥李茂江打来的。
李茂江的声音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磁性,声音却让李茂川十分愤怒。
“茂川,我马上就上飞机了,估计傍晚就要到海滨。你开车来接我。”
听到这话的李茂川,脸色阴沉难看,他拿着手机停顿了几秒钟,咆哮一声:“我不会开车!你要来就走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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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茂川脸上的肌肉都快扭曲到一起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他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拿着电话愣了好一会,这才怒吼一声,将手机摔在卧室的墙上,被摔了一个稀碎。
他坐在沙发上脸色变幻不定好一会儿,从橱柜里拿出红酒,倒了一杯,猛喝了一口,突然将酒杯摔在地上,拿着酒瓶对着嘴猛灌了好几口。
他走出卧室来到客厅,拿起电话打给阿城。
阿城已经两天的时间没有来找他了,他想找他出去喝杯酒。
电话是关机的,李茂川又拨了一遍,依旧关机。
他走出别墅,到车库里开车。
他家的车库里,听着好几辆车。
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一辆银色豪华奥迪和一辆宝马摩托车
他坐进跑车里,开出了别墅大院,到柏油马路上。
他本来是想开车离开郁金香路的,可是他的眼睛突然瞥见马路边的草地上有一摊血迹,吓了他一跳,立即从车里走出来,鬼鬼祟祟的走过去,看清楚了草地上果然是一滩血。
看这摊血已经变黑,看得出来是几个小时之前出现的。
  他的心里充满了疑问,四下巡视,不远处有一滴。
他顺着这滴血走过去,再远处,又有一滴。
马路上又出现了一滴血。
李茂川马上判断出来,这是有人受了伤从这里逃跑时留下的。
他的眼睛突然变得锐利起来,整个人和刚才在家里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他的脚步轻盈,顺着血迹的方向找过去。
不过,有人要是看见的话,从外表就看得出来,他是在沿着郁金香路散步。
他像一只寻找老鼠的猫,眼睛在地上寻觅着血迹,他的脚步,却走得很惬意,让人看不出来他是在寻找什么。
从郁金香路一号,走到郁金香路五十四号,血迹突然就消失了。
李茂川拿出手机,假装在盘面上比划了几下,做出拨号码的样子,拿到耳朵边,笑道:“娜娜,好久不见吗,想我了吗,呵呵我也想你啊……你怎么这样说啊,我可不是纨绔子弟,我对你可是真心的……”嘴里胡乱的说着,外人听了,还以为他在打电话勾引女人。
在原地站了一会,走到路边的草地上,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可是草地上并没有血迹。
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五十四号看,可是看了许久,似乎从这幢别墅上,并没有看到什么破绽。
怎么会突然停了?
突然,他的目光移向了五十五号。
然后,李茂川拿着电话随意的说着,走到五十五号的大门前。
看着这幢别墅,也没有看出什么破绽。
他有些失望,打算回去。
正当他收起电话,眼睛瞥见左边的草地上有几个脚印,李茂川精神一震,顺着脚印走过去。
脚印的方向,是经过五十五号别墅的后院的。
他将电话收进口袋,两只眼睛瞪的溜圆。
草地上有脚印,是看不出来的。
只不过,整个小区里,很少有人在公路边的草地上走动的,所以,草地长得很好,只要有一个脚印,都能看得出来。
此刻的脚印,和刚才见到的一样。从脚印看来,这个受伤的人,穿的鞋子应该在三十六七码之间。
要么是一个孩子,要么是一个女人。
孩子不可能,不会有人和一个孩子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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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川为自己的这个猜测感到好笑。
不过好奇驱使,他还是跟着脚印走了过去。果然,草地上又有一滴血迹。
李茂川的心,突然跳得厉害。
  不知道到为什么,在这里他的心跳得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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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眼睛落在铁栏杆的围墙上。
因为,脚印到了这个围墙下,就消失了。
李茂川精神再度一振,往别墅的后院看了一眼,里面有一个游泳池和一块没有种菜却浇过水的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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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几乎孔雀湾的别墅区,每一家都有,有的甚至有两三个水车的。
这倒没有什么,让他的眼睛移不开的,是在泳池边的一块空地上,有一个近两米的高大木人桩。在木人桩上,有着血迹斑斑,看来是打拳的时候留下的。
他的眼睛突然看到铁栏杆上有什么东西,打算走过去。
不料这时候,从别墅后门走出来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这个少年在一米八左右,高挑健壮修长。
似乎在哪里见过,李茂川一时想不起来。
不过他并不想让人看到,赶紧退到一根椰树下面的一株棕榈树后面,借助密集的树叶挡住自己,看别墅里出来的那小子要做什么。
他的心里有一种感觉,就像是一个变态偷窥狂。
聂小年守了小姨一个晚上,又守了一个上午,十分疲倦,却不敢休息。看着自己昨晚在木人桩打拳时候,双拳上血迹斑斑的惨状,让他吃了一惊。
用纱布在手上缠了几圈,走到后院。
看了一眼自己埋下子弹头的菜地,浇过水的地面,根本看不出来动过土。
聂小年暗暗兴奋,觉得自己好聪明。
看了一眼不远处木人桩上自己拳头被打破,在上面染了很多血迹,看起来十分恶心。
聂小年在窗户下拿过水桶,提了水过去把木人桩洗了一遍。
在院子外面的李茂川看了一眼,觉得奇怪。眼睛仔细看之下,见窗户下有两个木架子,架子上有双节棍,木棒,各种锻炼身体的器械。
这些东西,一般的家庭都会买来锻炼的。
 不过,血迹的脚印到了这里,加上后院的这些东西,让李茂川浮想联翩,觉得这五十五号十分古怪。
“等阿城回来,再来探探这里的情况,实在是很诡异。”李茂川想着,转身就走。
刚一转身,不料衣服碰倒粽叶一下,发出“唦”的一声。声音很小,李茂川听到了并不在意,院子里的那个少年却是大喝一声:“谁?”
李茂川大吃一惊,大吃一惊,立即趴在草地上,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站起来拔腿就跑。
聂小年这一声大喝,片刻之后,他才看到院外的草地上有一个人站起来跑了,以为是在外面过夜的流浪汉,不过这个流浪汉未免也穿得太好了。
聂小年的一声大喝吓跑了李茂川,但是,屋里沙发上躺着的水秦,这个时候突然睁开双眼,眼睛里射出两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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