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50W 我愿为你化做石桥做任何事,只要50...

动感101.7里“我愿为你摘下天上星星”这句歌词出自那首歌_百度知道
动感101.7里“我愿为你摘下天上星星”这句歌词出自那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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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为你摘下天上每颗星星”歌曲:摘星歌手:何润东&陈怡蓉 专辑:雪地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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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曲:摘星
歌手:何润东&陈怡蓉 专辑:雪地里的星星
在爱情的国度里
每个人都像个孩子
我愿为你摘下天上的每颗星星
我愿为你擦去脸上的每颗泪滴
想像你就躲在云里
探出头来对我眨眼睛
你的笑容一点一滴的
占领我的心里没有怀疑
每当我依然在夜里
闻着你留下的旧毛衣
我的心情一直不停的
随着你的栖息起伏不定
在下雨天好想陪你出去淋雨
看着你躲在我温暖的怀里
闻着香香的身体清清晰晰的手臂
这感觉多甜蜜爱到难呼吸
我愿为你摘下天上每颗星星
我愿为你擦去脸上的每颗泪滴
只要你能答应我从此不再离开我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
我想带你穿越满天冰天雪地
我想带你到世界最热情的岛屿
只要你能答应我一生一世陪着我
我的世界因为你而美丽
不管这路上...
歌曲:摘星
歌手:何润东&陈怡蓉 专辑:雪地里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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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印预览 在爱情的国度里
每个人都像个孩子
我愿为你摘下天上的每颗星星
我愿为你擦去脸上的每颗泪滴
想像你就躲在云里
探出头来对我眨眼睛
你的笑容一点一滴的
占领我的心里没有怀疑
每当我依然在夜里
闻着你留下的旧毛衣
我的心情一直不停的
随着你的栖息起伏不定
在下雨天好想陪你出去淋雨
看着你躲在我温暖的怀里
闻着香香的身体清清晰晰的手臂
这感觉多甜蜜爱到难呼吸
我愿为你摘下天上每颗星星
我愿为你擦去脸上的每颗泪滴
只要你能答应我从此不再离开我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愿意
我想带你穿越满天冰天雪地
我想带你到世界最热情的岛屿
只要你能答应我一生一世陪着我
我的世界因为你而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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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p={ dwrMethod:'queryLikePosts',fpost:'1cbbb',userId:,blogListLength:30};  今天是平安夜,打电话给叔叔,才知道他回来的日期又往后延了延,想到又要多几天漫长的等待,忍不住就哭了。他一边安慰我不要哭,一边叮嘱我要赶紧去医院看医生,说二十八号一定回来,让我乖乖照顾自己,然后匆匆挂了电话。我看了看通话时间,五分零二十一秒,是这几天来我们通话最长的一次了。心里虽然是各种的委屈和难受,但还是要学会安慰自己,然后静静等待,忍不住就想起,我和叔叔初识的场景了。  【写在前面】  他大我七岁,生活里我都叫他哥哥,开玩笑时才叫他叔叔。他待我很好,像哥哥,又像父亲,补全了我那份缺失的父爱。而为了他,我也愿意翻山越岭,与他相遇。他是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我是地地道道的西南人,我们的相遇,一定是命运早就安排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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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见】  那时候,我刚从初恋的惨痛经历里走出来,翘课和朋友出去旅行了一次,回到学校,一个导演系的朋友问我有没有时间,说是一个师哥要拍毕业电影,缺一个导演助理,问我要不要去。我想,忙碌一点或许能更快遗忘那些不愉快的东西,于是一口答应下来。  第二天的下午,我蓬头垢面地在寝室里整理东西,导演系的大师姐给我打电话,让我去学校西餐厅商量拍摄的事情。我也没多想,以为只是见见师兄师姐,于是邋邋遢遢地去了,没有洗脸,没有梳头。  走进西餐厅,师姐冲我招手,我走到卡座区,在师姐身边坐下。师姐一一向我介绍——这是导演,这是制片,这是男一号……我一一点头,以示问好,其实根本没记住谁是谁,我对于人的脸总是记忆模糊的。直到师姐指着靠窗坐着的他,说道:“这是我们请的外援,你叫他XX哥就好了。”我愣了愣,他看起来有些像张丰毅,只是眼睛比张丰毅大一些,对了,他的眼睛,看起来很深沉,像是经历过很多,加之他额头上两道抬头纹,整个人显得颇有些沧桑。突然意识到我这样的打量是不礼貌的,于是收回目光,盯着他手边的利群香烟,冲他点了点头。  师姐噼里啪啦交代了一堆事情,我分条记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字的手有些发抖,心跳得不规律,想抬头再看看那双眼睛,却又不敢。偶尔抬头,他也在看着我,我只能慌忙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一块布把脸遮住,心里狂吼着:不要看我,我没洗脸!  一个小时过去了,终于商量完所有的事,我本以为可以拔腿就跑,奔去澡堂洗个澡。师兄说:“助理,你跟我们一起去看场地。”我刚抬起的脚又放回去了,好吧,在剧组就得认命。  于是屁颠屁颠地跟着师兄,美术师还有他一起去看场地。三个人中只有美术师是很早就认识的,关系还不错,算得上好基友了,所以一路上就和美术师说话。大概实在是太聒噪了,师兄和他都不搭话。直到我说到和学校里收留的一只流浪猫分享剁椒鱼头的事情时,他插话了,问我:“那猫是四川的吗?”我楞了一下,答道:“猫不是,人是。”他笑了起来,我不懂那是嘲笑亦或是什么,后来问他,他说,只是觉得这个女孩儿好有趣。  跑了两三个场地,师兄大发慈悲地放了我一个小时的假。我狂奔到澡堂,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洗了个澡,虽然黑眼圈依旧很重,但看起来不是那么颓废和邋遢了。洗完澡,来不及吹头发,又赶回寝室,做完了剧组通讯录。师兄通知我去学校排练室,他们在那里排练打戏。  排练室里师哥和他正在指导演员的动作,我站在一旁看着。他身手很矫捷,拳脚生风,和我这种体育永远不要妄想及格的体育白痴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我看得愣了,又怕被人发现,只能看着排练室的大镜子,从镜子里看着他,也看着自己依旧颓废糟糕的样子。  从排练室里出来,师兄提议去学校对面的餐馆吃点儿东西,我也趁机去餐馆旁边的打印店打印几份通讯录。我从来就不喜欢太多人一起吃饭,所以饭桌上一直无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记不得他们说了什么,也记不得饭局怎么结束的,总之自己迷迷糊糊地回到寝室,躺床上,睡了。
  【靠近】  开机那天我起得很早,按惯例喝了一杯咖啡,洗洗脸,打电话给师兄和演员们,叫他们起床,然后去学校门口接他从自己工作室带来的几个人和一批摄影器材。那天阳光很好,我站在校门里,风微微有些凉,我打了个喷嚏,然后看见他从车上下来,朝校门这边走来。我冲他挥手,叫道:“XX哥,在这里,学校里面还有几个灯需要带上呢。”后来他告诉我说,那天我站在阳光里向他挥手,看起来就像一个从小就熟识的邻家小妹妹,很温暖。  所有器材都安排妥当了,整个剧组马不停蹄地赶往第一个拍摄场地——一套日租的酒店式公寓。公寓在一个小区里,剧组的车要进去,需要登记,我从车里下来,在保安亭旁边登记。他工作室里的灯光助理看见我,便问道:“X哥,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小姑娘吗?追猫的那个?”  他点头说是,我愣住了,才回想起第一次见面那天,师兄要回宿舍拿点东西,我们几个人在学校的小花园里等着师兄。我突然看见了和我关系不错的一只猫,便一边喊猫咪的名字,一边跑了过去。由于从小运动神经就不发达,所以跑姿看起来有些奇怪,他站在那里,看着我跑过去,笑得嘴都咧到耳根了。我以为他只是笑笑而已,没想到他会讲给别人听,心里有些小小的生气,也许正因着这点儿生气,对他关注更多了。  由于电影剧情的需要,师兄找来一把1:1的95式突击枪的模型,整理道具的时候,他端起枪,瞄准对面,很标准的站立射击姿势。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想,大概是在部队里待过的吧,不过部队里拳脚那么利索的人也少啊。因为家里的关系,我对部队还算是了解吧。  我的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因为开机香。剧组烧开机香是个老规矩了,总之不烧香就不顺利。但我向来不喜欢拜开机香,本来我就是一个小助理,无关紧要的人物,拜不拜都无所谓的。师兄第一个拜,拜完对他说:“X哥,你手里有人命,最后一个拜吧,压得住。”我在一旁,愣了愣,手里有人命?正发愣时,他在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也去拜,我不好意思推辞,也就勉强上去拜了三拜,然后把手中的香递给他。他接过香,正拜着,我跑到师兄身边,悄声问道:“师兄,XX当过兵?”师兄点点头,我又问:“什么兵种啊?”因为几天的接触,我和师兄也熟识起来,所以师兄并不避讳什么,直接就告诉我了:“特种兵。”  这样啊,我想着,一定有一些很特殊的经历吧,怪不得眼睛那么深沉,里面永远有什么东西似的。  剧组繁忙的工作由不得我想太多,再加上制片在前一天诈组了,我不得不兼任制片的工作,所以忙得更是晕头转向。刚做完明天的通告表,又要联系餐馆给剧组订组饭,因为民族原因,组饭里要有两份特殊餐(他和他带来剧组玩的侄子),我需要叮嘱餐馆把饭盒分开装。从餐馆员工手里接过组饭,一般都会放在地上,但我这个人在某些细节上会特别特别的细心。因为他和师哥是导演,总要等别人都快吃完饭了,才来吃,所以我怕他的饭会被人不小心踢到,就把他的那份饭拿出来,放到茶几上。而给他倒水的时候特别注意水的温度,是刚刚好的,因为我总是会倒出一点儿到另外一个杯子里,然后尝尝,水温合适才给他。至于我给师哥倒的水嘛,师哥喝了一口,烫得跳起来了。  我才不管师哥说水烫这种事情,默默地蹲在一边整理剧本和分镜头脚本,这时,跟组的司机说了一句:“X导,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对啊。”他问:“哪个小姑娘啊?”司机回答:“助理小姑娘。”沉默了两秒钟,他说道:“谁看我眼神儿都不对。”我愣了愣,假装没听见,心里感激他,而又有些惶恐——也许他是有女朋友的。  忙了半天,终于可以休息一下,我倚在沙发上,看着桌上的组烟,是长白山。说了一句:“哟,长白山,东北小中华啊。”  “你还知道这个?”他在一旁问道。  我点了点头,他又说:“看来你适合嫁到东北去。”  也许他这话里有别的意思,但我没多想,只以为他是调戏我,就不再说话。
  (再用手机写一段吧)  时间因为忙碌而显得异常的快,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晚上,大家都显得很疲惫。灯光助理想要活跃气氛,就逗他的侄子(且叫他D吧)玩,让D去叫录音师阿姨,录音师也是我的师姐,只比我高一届,被这么叫上一句自然生气,愤怒地问道:“你管菠萝叫姐姐,管我就叫阿姨了,什么意思?”我见提起我了,立马就表态说:“他叫我姑婆我也无所谓啊~”D这小孩儿也是逗,我话一出口,他就开始管我叫姑婆,我一下乐了,立马跑过去拉住他,说:“你侄子管我叫姑婆了,你快叫我阿姨。”他见我一脸得意样子,假装有些生气地看着D,问道:“你怎么就乱叫呢?”见他这样,我心情突然变得很好,觉得自己报了下午被调戏的仇了,可D就有些害怕了。后来我才知道D是因为家里管不下来,才送来给他管的,因为D就怕他。可是再怎么怕,D也是个熊孩子啊,等他刚一转身,D就说:“姑婆,我连姑婆都叫了,你能给我买个小蛋糕吗?”大概是见我下午给化妆师买小蛋糕了,自己馋了。我笑了笑,答应了,却没想到这个小蛋糕为我引出了后面的事情。  总之第一天不知不觉就过去了,我累得恨不得瞬移回自己的宿舍,躺床上好好休息休息。但师兄非拉着我聊聊接下来的拍摄问题,聊着聊着就跑题了,跑题了也无所谓,正好去学校外面吃个宵夜。我坐在烧烤店里,一口一口地喝着汤,听着师兄的叨叨,别的早已记不清了,独独记得师兄的一句:“XX哥挺不容易的,年前女朋友和他分手了,自己父亲又病了。”我愣住了,喝汤的勺子停在半空,心里泛起一些莫名的情绪,说不清是激动还是什么。师兄以为我不信,还掏出手机,翻出他给师兄发的短信。我看了看短信,生出一丝心疼的情绪来,又立马压住了。  
  还在等,像本小说,不过也太慢了  
  我不清楚那时候对于他的感情是什么,一种欣赏,或者是一种本就超过普通情感的躁动情绪,我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忙得像个旋转的陀螺,没吃炫迈都根本停不下来!第一天拍摄结束之后,睡了不到五个小时,就被万恶的闹铃叫起来,以军训速度洗漱收拾好自己。买上一个小蛋糕,奔去片场。刚到片场,正好看见了D,就把他叫到一边,把小蛋糕给他,说:“自己拿着吃吧,别声张。”严格来说D不算剧组的人,怕人闲言,虽说我并没有用剧组的钱,但人言可畏啊。可是,天真如我,忘了D是个熊孩子,彻底的熊孩子。  叮嘱完熊孩子,我转身出了公寓,现在电梯间等电梯,电梯还没来,熊孩子就先来了。熊孩子一开始还是怯怯地,叫了我一声:“菠萝姐。”我问他怎么了,原以为他只是闯祸了,没想到他开口说道:“我把蛋糕给老赵和小钱看了,他们和我打赌,赌一顿饭,让我来给你表白,看你答应不答应,所以你能不能去和他们说咱俩处对象了啊?”我听完在风中凌乱了,小宇宙处于爆发的边缘,老赵小钱都是他带来的,他工作室里的人,我不能说什么,只能说了一句熊孩子:“别人家说什么你都信。”谢天谢地这时电梯来了,我赶紧踏入电梯下楼去,我怕多待一会儿会发生暴力事件。  
  原以为一天中最糟心的事儿莫过于早上的事情,但我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事情是这样的,下午不靠谱的场记说老师找他有事,把场记板一放,就安安心心地诈组了。我虽是百般无奈,却也不得不暂时充当场记。其中有这样一个特写镜头,表现地震时,矮几上的物品在摇晃震动。原以为师兄会后期做特效,但我终究还是高估了师兄,后期特效什么的太麻烦了,拍摄的时候,用一个人摇晃矮几就好了。因为分镜头脚本上并没有这一场,算是临时加的,我问师兄打板的时候怎么喊呢。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天真了,没有看见师兄脸上狡诈的笑容。  师兄说:“你就喊‘特写,床(和谐)震,一镜,一次’,就好了。”  亲师兄,你为了活跃剧组气氛,就这么坑你的小师妹吗?然而当时的我,并没有想太多,师兄怎么说,我怎么喊嘛~于是…  “全场静音,录音开机,摄影开机…”  “特写,床(和谐)震,一镜,一次…”  我刚喊完,没来得及打板,安静的片场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听起来像情景喜剧的配乐。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录音学姐走过来,抱住我,说:“别生气,别理他们。”我疑惑着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他们为什么要笑,转头看了看他,他深沉的眼睛里泛起了些别的东西,像是惊讶,又像是疑惑。  
  哈哈哈哈,逗  
  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录音师学姐为什么要生气是剧组杀青之后的事情了,对此我只能说: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当然那时候不明真相的我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去生气,也没有去过多的考虑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忙太忙了,生活制片、外联制片、现场制片的事情都堆在我身上,而师哥也坑起我这个小师妹来也是毫不手软的。以至于杀青之后,师哥请我吃了一个月的饭,那是后话了。  而晚上的时候,师兄又毫不客气地再次坑我。吃过晚饭,一剧组的人都瘫软在片场,像煮熟的面条一样。接下来还有几个镜头需要拍,但大家的状态都要死不活的,师兄想要活跃活跃气氛,于是卖了我——  师兄坐在电视柜上,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模样,用他那带着荒诞派话剧的腔调说道:“我跟你们讲哈,咱们剧组的小菠萝,也是一朵奇葩。当初有一XX电影学院表演系的哥们儿追她,在一个咖啡厅向她表白了,她当场甩了那哥们儿两百块钱,让那哥们儿找小姐去!我说小菠萝啊,你也真是不懂行情,两百块哪儿够啊……”  没等师兄说完,剧组又是一阵爆笑,所有人笑得跟抽筋的面条似的,只有我低着头坐在那里,恨不得刨个坑,把自己的头埋在里面。这时候,他走到我面前,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大概是憋笑憋得太痛苦了吧。他的眼睛没有初见时那么深沉冷漠了,大概是相处了一天多,渐渐熟悉起来的缘故,他放心大胆地调笑我说:“小菠萝,咱们处对象吧。”  此话一出,我又想起了早上熊孩子的事儿,心中压抑已久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你就这么缺钱啊!”  师兄是个人精儿,看气氛不对,立马就把话题给转移了。虽然转移了话题,但我和他之间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心里知道他是没有恶意的,但也不得不生气。后来他告诉我,他说那句话,有试探的成分,可当时的我全然没有想到,不知是我太傻,还是他太隐晦。  之后剧组的气氛有些奇怪,但依旧顺利拍完了当天的戏。回到学校,师兄半是愧疚,半是无聊地又拉着我聊了会儿天,杂七杂八地说了一个小时。等我回到宿舍,才痛苦地意识到——我忘了让室友给我留门了。我的钥匙在开建组会的时候丢了,一直忙碌着,没来得及去再配一把。看了看时间,快到凌晨三点了,不忍心敲门,便抱着电脑去活动室坐着,看素材。  五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偌大的活动室又只有我一人,困得不行,又没法睡觉,穿得不多,冷得手脚冰凉。掏出手机,翻了翻微信通讯录,大家应该都睡了吧。因为手机里存了他的电话号码,而我的手机通讯录和微信又是连起来的,于是他也在我的微信通讯录里。看着他的头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开了,给他发去一条信息:“我发誓再也不说你脸上的褶子了,我遭报应了。”(我在剧组里,也会嘲笑他脸上的抬头纹。)  看了看时间,已经过了三点了,他一定睡了吧。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秒回了……  “怎么了?小菠萝。”  “我忘了叫室友留门,进不去寝室,现在待着活动室呢。”  “活动室多冷啊,要不你去找酒店休息休息?明天还有那么多事情,你一定得休息。我这就给XX(师哥的名字)打电话。”  “别别别!我去敲门,我去让室长开门。”  天地良心,我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吐槽一下,回复不回复都无所谓的,没想到他那么认真,还要给师兄打电话。逼得我不得不残忍地给室长打电话,让室长傲娇地从床上爬下来给我开门。  终于躺到了自己亲爱的床上,我原想细细揣摩一下他这个人,没想到还没开始揣摩,我就睡着了……
  第三天的上午,师兄坐在导演监视器前,突然转过头来对我说:“小萝卜,啊,不,小菠萝,你去打电话和X老师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借到学校的机房来拍几个镜头。”  我蹲在地上整理道具,抬头问道:“那X老师不借怎么办?”  师兄抽了口烟,故作深沉的样子,回答说:“那你就撒娇卖萌。”  不等我反驳,师兄就喊了“全场静音”,也就是说要开拍了,于是我不得不拿着手机一头黑线地出门打电话。  剧组里的人都习惯到电梯间旁边的公共阳台上打电话,我也不例外。阳台的形状很奇怪,呈一个“7”字状,而我一般习惯于在阳台口打电话,也就是数字7的那一竖上。我见阳台上没有人,心里很轻松,辗转找到X老师的电话之后,就放心大胆地打电话给他撒娇卖萌了。我素来大大咧咧,虽然个头儿很小,但大家都敬我是条汉子,至于撒娇卖萌这种显得自己很娘炮的事情,是迫不得己才做的。总之,当时颇有一种师兄逼良为娼的感觉。  我捏着嗓子放柔声线地和X老师通电话,果然轻松愉快地借到了场地。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一转头看见他从阳台那边走过来。难道他刚才一直在阳台上?我瞬间明白了,他站在“7”状阳台的那一横上,所以我没有发现他。现在怎么办?我愣了一秒,转过头去,望着阳台对面,假装看风景,心里不停地催眠自己: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果然,他走过去了。咦?他真的看不见我?太神奇了吧!正当我心情大好,想要欢呼雀跃的时候,他又回来了。这一次我反应十分的迅速,立马转过头望着阳台对面,假装看风景,心里默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你干嘛把门关上啊?”  啊?原来他看得见我啊,我心里一阵失望,却也不能再装下去了,只得转过头去看着他。他斜倚在墙上,看着我,嘴角向上扬起了一个诡异的幅度。他的眼睛像鹰的眼睛一般锐利,看我一眼,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没关门啊……”我的声音显得很没有底气,因为我忘了自己有没有关门了,似乎关了,又似乎没关,我自己并不确定。  “那门怎么关上了?”他又问道,嘴角的弧度越发的诡异了。  “风吹的,一定是风吹的!”我故意做出一副笃定的样子,好让自己看起来很有底气,却忘了公寓门那里根本不通风,不可能是风吹的。  但他并不拆穿我,笑着走了。后来确立关系了,问他那时候干嘛对我这么凶,他解释说,只是想逗逗我,为了不让我害怕,还笑着说的。所以,你确定你那是笑吗?  总之,我吓了一身冷汗,不敢里面就到屋里去,只能继续站在阳台上,假装看风景……
  第三天的戏本来就少,拍摄也还算顺利,早早地就收工了。而接下来的拍摄需要上别的摄影器材,我自己在小本子上罗列了一下,哪些从学校拿,哪些需要从他工作室拿。罗列完毕,我拿着本子去找他。  “XX哥,明天麻烦你带一个斯坦尼康,一套滑轨……谢谢了~”  我说完,他愣在那里,两秒之后反应过来说:“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有礼貌,这么客气?”  事实上我在工作上一直是个严肃正经且认真的人,请相信我,我真的是。但是,如果对方表示怀疑的话,我也是会不高兴的。于是,我看着他,说:“非得让我对你不客气你才觉得正常?”  不等他回答,我转身就走了。与其说是和他生气,倒不如说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明明想要表现得像个女孩子一点,温柔可爱的一点,却总是搞成这个样子。跑到一边蹲在墙角画圈圈,心里不停埋怨自己,那边师兄就问我有没有收拾好,收拾好就回学校了。一听回学校,我背上包包就赶紧跟上去。  回到学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一边在想自己对于他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一边埋怨自己永远改不了臭脾气,长了一张萝莉的脸,却还有颗抠脚大汉的心。突然从心里生出一种世间之事,莫过如此的感慨,大概我多感慨一会儿就能大彻大悟,去五台山削发出家。但世间之事,总是很神奇,他主动给我发微信了……  没有谈剧组的事情,只是问我有没有回到宿舍,室友有没有给留门,语气自然,像认识已久的老朋友那样。然后我们开始闲聊,天南海北的侃大山,然而我每说一句,都会后悔一阵,太汉子了。当时我想,除非他喜欢搅基,否则是不会喜欢我的吧。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的聊到感情问题上了,他问我是否愿意找一个人谈恋爱。一句话把我拉回到过往那些痛苦的回忆里,躺在床上,把手机放在一边,换了好几个姿势,手和脚突然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想了一会儿,回了两个字——怕了。  不等他再回,我就和他说了晚安,把手机扔到一边,睁着眼睛,看着漆黑黑的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其实你不是怕恋爱,只是怕遇到渣男。每次恋爱结束女的总要好久才出来,男的却不是  
  直到闹铃铃声大作,我才从梦里被拉回来,梦见自己小时候那些事对于我来说,真的不太开心,不过,还好是梦。我坐起来,发了半分钟呆,才猛然想起要去找导演系的大师姐拿演员的衣服和一些道具,她要赶着去上考研辅导班,我得赶快去才行。思及此,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洗脸,那时候头发不算长,随便挠一挠就好。收拾完立马跑去导演系的活动室找师姐,等电梯的时候,他的微信又来了——  “一个女孩子,别这么逞强。”  我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才好,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去说明我不是逞强,是真的很强,怎么说都没人信吧。把道具和服装搬回自己寝室,才掏出手机来回了一句“我也不想这么强,没办法啊。”  作为一个汉子,连“女”字都可以省了,我真的不知道找不到更好的话语去回答他,任何解释都显得矫情。虽然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渐渐被他养成了妹子,但是那时候我真的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  而他接下来的信息,更是让我不知所措了,他问我:“如果有人愿意照顾你一辈子,你愿意接受吗?”回复信息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终于还是避重就轻地回答了一句:“谁啊?这么活雷锋,我要请他吃饭。”  即使当时心里面是有那么一些感觉的,却不敢答应,毕竟我不是一个懂得与人相处的人,做事情总是用力过猛,很容易就伤害到别人。想想便觉得,还是算了吧,不要再去伤害谁了。  显然,我低估了他的接话能力,他说:“那你请我吃饭吧。”  我问:“干嘛请你吃饭。”  他答:“我是活雷锋啊,不是你说要请活雷锋吃饭的吗?”  我拿着手机的手在发抖,一阵激动,一阵惧怕,又忽然想起那天熊孩子的那些话,让我瞬间惊醒,一定是他和他工作室里的人打赌了,赌了一顿饭,一定是这样的,所以不要答应,不能答应。  于是我回道:“你也和老赵小钱他们打赌了?赌一顿饭就那么开心吗?”  这次换他诧异了,问我什么打赌,怎么回事,这时我才知道他原来不知道那件事啊,就轻描淡写地和他说了一遍,他不再多说,只是说他会去处理这件事,然后请我给他一个机会。  按理说,我本应该断然拒绝的,毕竟我害怕再开始一段感情,再一次互相伤害,再一次用力过猛。又考虑到还要在剧组待那么多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等剧组杀青,就再也见不到了,应该就会淡了的吧。想到这里,我又突然觉得很难过,一种很莫名其妙的情绪让我烦躁不已。  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决定不要再想了,一切随缘,得过且过吧。而这时师兄打电话给我,让我赶紧去片场。
  真好,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真好  
  【也许是爱情】  从学校打车到了公寓楼下,然后抱着道具和服装撒丫子跑上去,拍摄还没有开始,他站在那里弄摄影机,我进门的时候他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有说,和往常一样,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原来他真的是在逗我,我猛力吸了几口气,恢复了常态,就躲到一边整理场记本去了。  因为那天有一个转场(从一个场地转到另外一个场地),所以要收拾整理的东西很多,我就一直默默地整理东西,然后把器材送到下一个场地去。而下一个场地就是我们学校荒废的老校区的荒废的学生公寓,即将面临拆迁,荒凉凄惨至极,以下简称废楼吧。  那天在废楼拍的,是几场夜戏,所以把机器架好之后就开始等天黑了,当时我站在废楼下面,觉得风格外的冷。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抬头望着天。这是我的习惯,一闲下来,就抬头望天,据朋友说,看起来像白痴。所以就在这样白痴的状态下,我的后背一暖,转过头去,原来是他把他的大衣披到了我的身上。大衣上有一股味道,不臭,并非汗味儿,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吧。我觉得脸上烫烫的,手心里湿湿的,赶忙转过头去,继续望天,但是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天快黑,大家进入拍摄状态,忙碌起来,就不用那么不安了。  然而,那天晚上却出了一些事情。废楼四周也是各自废楼,所以买点儿什么东西要走很远。剧组用的电是发电机提供的,但为了不让发电机的声音影响剧组的拍摄只能把发电机放得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那么就需要一个很长的插线板。于是,我摇身一变又成了现场制片(实质是苦力),跑到很远的地方去买插线板。从百货店到废楼要路过某银行的大厦,那时候已是夕阳西下了,加之地方偏僻,人行道上几乎只有我一个人。这时,某银行大厦保安亭门口站着的一个保安,叫住了我,问我:“小美女,几点钟了。”我低头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抬头打算告诉他时间,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那保安脱下了裤子,说:“小美女,你看。”至今我已经不记得画面是怎样的了,大概我的大脑自动过滤了一遍,选择性地遗忘掉了。我能记得的是,当时的场景直接刺激了我的中枢神经,让我爆发出自己所有的运动潜能,朝废楼狂奔而去,我发誓,我拉肚子跑厕所都没有这么快过。  跑到废楼的时候,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血腥味从胸腔涌出,灌入口腔中。我顺了顺气,上楼去。刚到拍摄地就看到录音学姐站在那里,我像看到阶级亲人了一般,跑过去,热烈地拥抱了她。录音学姐也被我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我说:“XX银行大厦,保安,对着我脱了……裤子……”我不知道怎么叙述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混乱的脑袋里无法组织语言,但听到的人已经大概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他也在一旁听到了,当场就想去找那个保安,被师兄师姐给拦下了,说等这边拍完再去找XX银行谈。  因为出去买插线板,我错过了开机香(恩,每到一个地方烧一次),但我自己觉得没什么。当时已经开拍了,也没我什么事儿,就到处晃悠。因为是废旧校区的老宿舍,所以男生女生住一栋楼,把楼划分为两个区域,东区是女生宿舍,西区是男生宿舍。我们拍摄是在西区拍,而我忍不住好奇去东区逛了逛。  [这里要插几句话了]我八字小,阳气也弱,所以对一些另外一个世界里的东西很敏感,据长辈们说我小时候还能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因为我的外公(他是个神人,我有空的话会八一八的)就是搞阴阳的,在西南那块也算有点儿小名气,所以想办法让我看不见那些东西了,但我第六感还是比较强。这段话大家就当看着玩儿吧,信不信无所谓了。  言归正传,我独自去东区女生宿舍逛了逛,第一间屋子没事儿,第二间也逛了逛,也没事儿。到第三间屋子的时候,我刚踏进去一步,就好像走到了冰窟里一样,而气管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不能呼吸,于是,在那样倒霉的一天里,我第二次爆发自己的体育潜能,飞速往西区跑。出东区的时候,顺便把东区的大门给掩上了。有趣的是,我进入西区看到的第一个人也是录音学姐,她是信仰佛教密宗的,手上有一串加持过的菩提珠。我走过去,拉着她的手,说:“李姐姐,别让他们去东区了,那边很不好。”录音师姐也没说什么,只是拉着我的手到他们正在拍摄的那间房间里。一进门,我就看见他端着摄影机站在那里,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安全感,于是默默地走到他身后站着。之后,只要在废楼里拍摄,我都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即使要睡觉的时候也搬两块砖,放在墙边,坐在砖上,靠着墙睡觉。总之,就是和他寸步不离。  因为演员没找够,他就在师哥的情感逼迫下客串了男三号。正好拍到他和男一号的对手戏,我不能站在他身后,镜头会穿,于是只能退到录音学姐的身边。靠着录音学姐站着,突然觉得眼前发黑,意识渐渐就模糊了。等我意识再清晰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半躺在地上,他用左手托着我的后背,右手掐着我的人中。见我清醒过来,他就叫录音学姐把我扶到外面去休息。  我坐在房间外的斯坦尼康箱子上,嘴里是师姐喂给我的糖,神智依旧有些模糊。一直到剧组收工,我都不甚清醒,以至于犯了一件大错误。  (先写到这里,待会儿说吧,插播几个段子)  ========我是萌萌的分割线========  关于叔叔的小段子  1.叔叔在向我表白之前,内心挣扎纠结过一段时间,于是他特意打电话回部队,找一个关系不错的战友聊天,对话如下——  叔叔:“我最近喜欢上了一女孩儿。”  战友:“哦。怎么?”  叔叔:“她比我小七岁。”  战友:“你缺德不缺德啊?”  叔叔:“我真的很喜欢她。”  战友:“追呗。”  叔叔:“balabala(复数了一遍二百块钱的事情)。”  战友:“那你别当面表白,打电话或者发短信吧,免得她甩你二百块。”  于是……  2.这是工作室老赵说的,当时我在片场晕倒,叔叔身手矫健地窜到我身边,接住我,掐我人中,我醒了之后,被录音学姐扶出去了。叔叔说了一句特别不正经的话——糟了,忘了人工呼吸了……然后老赵投来鄙视的目光。
  先写完自己的论文,再来慢慢唠叨吧。= =
  (写论文写得心好痛,偏偏叔叔又不在身边T T)  由于前一天自己不争气的晕倒之后整个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那天从床上爬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闯大祸了。作为导演助理兼制片人的我,把一个很重要的公文袋弄丢了!里面是剧组的各种发票单据,关键的关键是剧组的银行卡也在里面,那几乎是师哥的全部家当啊。我整个人都狂躁起来,头皮发麻,不停地回想自己把公文袋放哪儿了,但是记忆像是被吃掉了一样,空白一片。我仔细思索了一番,觉得落在废楼里的可能性最大,于是,趁着太阳高照的时候,带着一串某位修行密宗的师兄给的菩提佛珠(原谅我的恐惧吧),独自一个人跑去废楼寻找,但怎么找都找不到。又想想是不是落在器材箱子里了?便急急忙忙地给他打电话,他先安慰我不要慌,他会帮我找,让我先去公寓那边。  然而,等到了公寓后我翻遍了所有器材箱子,都没能找到公文袋,急得我快要哭出来。那天拍完就要退掉这套酒店式公寓,而押金单也在公文袋里,我觉得自己快崩溃了。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最终决定再回废楼去找。和师兄说了一声刚打算出发,便被他拦下了,说我一个女孩子去不安全。我立刻强硬地表示:我是一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他不再和我争辩,带着工作室的老赵直接出门去了,留我在那儿目送他的背影。  其实,那种感觉很奇怪,确切地说是一种不习惯。当了十八年的汉子,突然被当成一个小姑娘保护起来,任谁都会觉得奇怪的。然而,不习惯也没办法,他直接用行动证明了,他的态度比我更强硬。而我,只能乖乖地在公寓里等。  再也没有比那更漫长的等待了,即使师兄强迫我在一边休息,我也坐立不安,毕竟是最后的希望了。坐在那里,我总有一种坐以待毙的感觉。我盯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分往前进。  终于,响起了敲门声,我几乎是从沙发上腾起来的。然而,我看到的却是他和老赵颓丧的脸。到底…还是……没找到……是吗?  正在我失魂落魄,无法正常思考的时候,老赵从后面推了我一把,把我推进公寓最里间的屋子,而他站在屋子里,脸上是坏坏的笑容。让我始料未及的是,他从身后拿出了公文袋,放到了我手里,我一下不知道怎么去反应当时的情况。足足停顿了三秒钟,我才反应过来,看着他,强忍住想要拥抱他的冲动,只是用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他又突然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盒巧克力的夹心饼干,说:“吃点儿带糖分的,别又晕了。”  说完他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呆呆站在那里,一手拿着公文袋,一手拿着巧克力饼干。  
  感觉再写下去能赶上一篇小说了……如果还有人看的话,且当小说看了吧~  
  我还在看……  
  我也在看哦!  
  加油啊!  
  快发后面的事儿...  
  你更了吗?什么都没有啊  
  哦,慢慢更哈,我以为涯叔又抽风了!  
  经历了一场虚惊,我瘫软地靠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从心底里发出“生活如此美好”的感慨。偏偏这时候老赵哪壶不堪提哪壶,跑来问我:“小菠萝,昨天那个保安,是你第一次见到那玩意儿的实物?”我不知道何从回答,只能讷讷的点点头,心情跌回谷底。这时他走过来,瞪了老赵一眼,老赵自觉说错话,默默地闭上了嘴走开了。他走到我身边坐下,拳头捏得紧紧的,说道:“那种人,打一顿就老实了。”师哥见状,赶忙来劝解,说:“X哥,你别生气,等杀青了,我和大姐会去解决这事的。”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但作为当事人我也不好去劝他不生气,只能跑到录音师姐旁边,吃她的小饼干。  或许是因为害怕,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直到那天剧组收工我都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第二天退了公寓房,又要回到废楼去拍摄,出于恐惧,我又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而拍摄异常的顺利,除了下午录音筒里莫名其妙地录到了一个女人的尖笑声之外,再没别的事情发生。一直到了晚上,师兄让我把布景送去下一个拍摄场地——一个武道馆。  我刚要上车的时候,他从后面跟来,说:“我不放心你,和你一起去。”我点点头,上了车坐在第二排靠窗的地方,他坐到我身边来,对司机说:“师傅,去武道馆。”  剧组的金杯车摇摇晃晃地来往武道馆,我实在太累了,一摇晃就犯困。不知不觉,我睡着了,金杯车一个拐弯,我的头就狠狠的撞到了玻璃窗户上,疼痛把我从睡眠里拉出来。困顿疲惫又睡不了,大概是我所认为的最痛苦的东西了。这时,他伸出胳膊,把手抵在玻璃窗上,手掌对着我的头,说:“睡吧,没事儿。”于是,我把头靠在他的手掌上,一路睡到了武道馆。到了武道馆,他也不叫醒我,一个人把布景拿到武道馆里,然后对武道馆的老板交代一番,又回到车上来。大概是见我把头靠在玻璃窗上,怕我待会儿又要碰到头,就轻轻把我往他身边挪了挪,让我靠在他肩上睡觉。他把身体坐得板直,双手放在两膝上,并不揽着我。迷迷糊糊中,我道了一声“谢谢”便沉沉睡去。  
  金杯车刚停在废楼前的荒地上,师兄就跑过来,说:“出事了。”  原来剧组里有一哥们儿在我之前觉得有问题的那间女生宿舍里撒了一次尿,尿刚一收,那边拍摄场地上的三个镝灯灯泡全黑了。看来也没办法再拍这边的戏了,只能早早收工。把器材运回附近一家我们暂时居住的酒店,是的,废楼附近的一家酒店,我去订酒店的时候也惊讶于这样的地方还能有快捷酒店。这里要提一下的就是我拿着全剧组人的身份证去订酒店的时候,我才知道他的全名,知道他比我大七岁,狮子座。  回到酒店,因为酒店附近实在是荒凉得不行,拍鬼片什么的都不需要特殊布景了。我自己在房间里也睡不着,就跑去找人聊天。正好,他和师哥还有老赵都没有睡,在房间里聊天,我就参与到他们中间去。我盘腿坐在一张单人床上,听师兄和老赵讲笑话,听他讲他在部队的一些事情。这时,老赵说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笑话,我已经忘了内容了,只记得我笑得不行,向后一仰,后脑勺磕在了轨道上。剧组用的拍摄轨道是厚钢管做的,听他们描述说,我头磕上去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赶忙跑过来,把我拉起来,用手揉我的后脑勺,因为已经撞晕了,我无法保持平衡,只能靠在他身上,用头抵着他的胸膛,感受他的心跳。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师兄终于确定了他的想法。  之前师兄有试探性地问过他:“是不是看上小姑娘了,看上了和我说呗,我帮你啊。”当时我就现在那里,他没有回答什么,不肯定也不否定。所以我一直以为,他只是逗我而已。直到这一刻,我突然肯定了一些什么东西,虽然不太清晰。  
  晚上晚点儿再更。  
  我明天有考试,就不等了,不过会继续支持,真心希望你们能有好结局:-D  
  要开始更了吗?  
  (哎,叔叔二十八号也回不来了,这个工作狂啊!)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爬起来,整理一下器材就得赶去武道馆拍一天的打戏。虽是疲惫不堪,但工作究竟是要做的,我这人平日里散漫拖沓,工作时却绝对是个工作狂,甚至不眠不休,好在,我工作的时间很少很少。  为演员准备好补充糖分和体力的食品,整理好前几天拍摄的素材,师兄强迫我坐下休息,本来体重就不到八十斤,剧组开机以来,我几乎是以每天一斤的速度往下瘦,瘦得他几乎要和师兄翻脸的程度。我只得抱着电脑,坐在一旁休息,顺便把电影的结局写出来,是的,师兄拿着一个没有结局的剧本在拍,为了电影拿出去展演的时候能严肃一点儿,师兄让我给电影写个结局,亲师兄嘛,都以坑小师妹为主业。我坐在那里,想着主角要怎么结局才能悲壮一点儿,实在是毫无思路。这时他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指导演员的动作,我看着他的后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从包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撕下一页纸,写上“谁看谁怀孕,XX亲笔”几个字,四周望了望,看见一卷透明胶带放在那里,便悄悄走过去,把透明胶带拿过来,撕下一小节儿,黏在那张纸上。趁他正和演员说着话的时候,啪的一下拍在他背上,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我还特地说了一句:“XX哥,你说大摇臂什么时候能到啊?”他答:“一会儿吧。”说完又开始和演员商量动作。我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暗自高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毕竟要瞒过一个特种兵也是一项技术活儿不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我的小伎俩根本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拆穿我,只是为了让我能开心开心。他在他工作室的人面前向来是一副严肃的模样,大家长的样子,但是那时候明知道我在他背上贴了东西,却不拿下来,任他工作室里的偷偷笑他。可是,他一忙就忘记这茬儿了,以至于他出去买东西时也忘了把纸条撕下来,贴着这样一张纸条去外面兜了一大圈。回到片场时,和他的合伙人摄影师老孙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帮他把纸条撕下来。大家笑作一团。
  拍打戏耗的就是体力,于是不得不时常停下来休息休息。为了追求画面效果,打戏的拍摄大多用斯坦尼康完成,我见师兄,老孙还有他都有背斯坦尼康,于是休息的时候我也想要背斯坦尼康。师兄说:“斯坦尼康比你人还沉,你背不动的。”我犟道:“不信,我这么刚毅!”  拗不过我,师兄只得让我也背一背斯坦尼康。铁背心一穿上,虽然颇重,却也勉强承受得住,于是我让师兄把机械臂也装上,师兄不干,我不依不饶,最后只得把机械臂给我装上去。师兄知道我是承受不起的,还用一只手托着机械臂。然而师兄还是高估了我,机械臂刚一装上,我整个人就要朝前扑去,眼看就要狗啃泥了,他又及时出现了,从前面托住了我,师兄赶忙把机械臂卸了下来。他颇有些生气地看着我,却又不忍心骂我似的,生生地把要说的话都憋回去了。    这就是斯坦尼康啦~图片来自度娘~
  见他有些生气,我就默默地回到旁边坐着,一边吃录音师姐买给我的果冻,一边帮师哥续写剧本结局。而他们趁着演员休息的时候又开始商量动作,师兄(160斤)拿着脚靶,让他踢一脚,于是他一个后旋踢,稳稳地踢在脚靶上,师兄往后退了四步半。以前为了强身健体,我也去练过跆拳道,见他们踢脚靶,一下子又来了兴趣,放下果冻和电脑。跑到武道馆中央去,硬是从师兄手中抢过了脚靶,然后以一个很标准地拿脚靶的方式站在那里,要他踢。他起初不肯踢,我便死皮赖脸好说歹说地和他强调“我是跆拳道X带”(事实上我是战斗力不足5的渣,带别低,考的时候动作标准就能过),他也拗不过我,只得轻轻地踢上一脚,而且不是后旋踢,只是一个简单的侧踢。但在场的所有人都见证了他轻轻的一个侧踢把我踢飞出去了,好在师兄在这个时候终于对我这个小师妹表现出了关爱,早有预料地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在我还没有飞远的时候,托住了我。虽然被师兄托住了,但脚靶受力往我脸上打了一下,弄破了嘴唇,血流了出来。作为一个铁骨铮铮汉子,这点儿血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小时候住院几乎每周抽一大针管血。我从录音师姐手里接过纸巾,按住嘴唇,轻松地说道:“没事儿,小事情。”但他却很愧疚很心疼的样子,一定要让我拿下纸巾,他看看我嘴上的伤,直到确定真的只是一点儿特别特别小,上医院医生都不肯看的伤,他才肯罢休,让我到一边好好坐着,问我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我腹诽道:“以前学跆拳道打实战天天受伤也没见得怎么着。”但我不敢说出来,他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而之后的时间里,他们集体强迫我在一边休息,虽然我一再申明我的精神状态很好很亢奋,体重减少并不影响我什么。人就是这样,坐着反而容易犯困,所以那天收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又忘了一件大事。  回酒店的路上,我坐在剧组金杯车的第二排靠窗的位置,又把头靠在玻璃窗上睡觉。他怕我又碰着头,就主动坐到我旁边来,把我的头放到他肩上。由于某器材太长了,一直伸到了第二排,正好要压到他的另一个肩膀。老赵就说:“X哥,换个矮点儿的人坐你那儿吧,你压着肩膀多难受啊?”他摸了摸我的头,依旧用严肃的语气说:“我愿意,你管那么多干嘛?”后面老赵似乎是说了什么,但我已经睡沉了,没听见。一直睡到车停在酒店门口才醒。
  有人看的  
  楼主快更新。  
  好好休息了一晚,换了镝灯的灯泡,去废楼补了几个镜头,拍完结局。然而在废楼补镜头的时候,有些事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因为动作片剧组实在是太累,我们常常开玩笑说要诈组,每当这个时候,师兄总是回答:“可千万别诈组,拍完我娶你。”不论男女,师兄都这样回答。但是在废楼补镜头的时候,我累得有些脱力了,坐在那里吼道:“我要诈组。”师兄答道:“可千万别诈组,拍完我让副导演娶你。”我的脸刷一下红了,低着头不肯再说话。这时候小D那熊孩子低着头从一间屋子里出来,后面跟着老赵和他,老赵嘟囔着:“X哥心疼了。”后来我才知道,因为之前老赵小钱和熊孩子打赌的事情,他把老赵和小D都教训了一顿,还踢了小D两脚。而他们出来时正好听见师兄这句话,见状,我的脸更红了。这时老赵又开始嘴欠了,吼道:“导演,我要诈组。”师兄转头说:“可千万别诈组,拍完我娶你。”  之后我就一直不说话,低着头在那里做自己的事情。师兄也真是亲师兄,偏偏不肯放过我,当着我的面问他说:“X哥,我把导演助理卖给你,你要吗?”他就指着片场的器材回答说:“这些器材,小五十万,你全拿走。”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跑到里间去看他们架摄影机。架好摄影机,就要补他客串的男三号与男一号的对手戏了。已经是夜里了,又是废楼,颇有些凉意。他却要坐在几块大玻璃砖上演这场戏,他刚坐上去便开玩笑地道:“这玩意儿真冷。”我听完转身出去了,去外间把他的大衣拿了进去,递给他说:“你把这个垫上吧。”他接过大衣,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我的手。其实我的手一年四季都是凉的,但他并不知道,以为我很冷。便颇有些担心地说:“送温暖的小姑娘,你快去外面休息休息,温暖温暖自己好不好?”我也不争辩,转身出去了。  到了夜里一点多钟,总算是杀青了。所有人疲惫不堪地回酒店挺尸。  第二天一大早,退了酒店的房间,就要往回运器材了。因为有些器材要运回学校,有些器材则要运回叔叔他们工作室,实在太多了,得分成好几趟运。于是就要留下人看着暂时不能运走的一批器材,而这时师兄再一次表现出他真的是一个亲师兄,就以车里坐不下太多人为由,把我和他留在那里看器材。  我坐在器材箱子上,又开始发呆望天,他主动和我说话。不知怎的,聊到了前任,过去的事情一下子又涌到我脑袋里,鼻子里酸酸的。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别想了,别想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别苦着个小脸儿,你不开心的时候啊,就要想着有一个人,褶子上长了一张脸。”“褶子上长了一张脸”——这是我在剧组里嘲笑他脸上抬头纹的时候说的一句话。我噗嗤一下就笑了,他也乐了,说道:“就这样才乖嘛。”然后他转移话题,开始聊别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师兄他们回来运第二批器材的时候,我一看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终于,他带着他工作室的人回工作室,我们则回学校。刚到学校,我才想起一件天大的事情,这件事再一次证明了睡觉误事,那便是——我忘了退武道馆的押金。武道馆我们只租用了一天,却也是要交押金的,对于学生剧组来说,三百大洋的押金也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于是我和师兄立马打车去了武道馆,但那满脸横肉的老板(长得颇像菲律宾人)说我们拍戏时把油漆弄到玻璃上了,还把镜子划花了一点儿,押金就不退了。师兄牛脾气一上来,就问:“你那玻璃镜子什么的一共多少钱?”老板说:“六百。”于是师兄就想着干脆把玻璃和镜子都砸了吧,再给那老板三百大洋就是了。回头看看我,觉得我的战斗力实在是弱,只能成为他的猪队友,于是掏出他的call机就给叔叔打电话。叔叔接了电话,带着老赵就往这边赶,后来据叔叔说,他来这么快是因为怕真打起来会伤到我。  打完电话,我就和师兄站在武道馆门口等。我出手机看时间,却没想到没拿稳,手机狠狠地磕在了大理石的梯坎上,摔了个支离破碎。我一边捡起来,一边埋怨这个手机真是玻璃心,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办,叔叔就带着老赵到了。他们刚到师兄就迎上去和他们说了情况,叔叔只对师兄说了一句:“别这么冲动。”便走进武道馆和老板交涉,不一会儿,老板就退了三百大洋的押金,也没让我们赔玻璃和镜子什么的。我心里却小小地失落了一下,原以为可以看一场真人版的打戏呢。  拿到退还的押金,便要打车回学校。师兄和老赵以坐不下为理由,两人就先打车走了,让我和他再打一辆车回学校。我心里暗骂着师兄“卖小师妹”,却又有一点儿隐隐的期待。  回到学校,师兄让我把我电脑里的素材都备份到他电脑里,于是我就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拷贝素材。由于真的很疲惫,几乎把自己透支到了极限,我坐着拷贝素材,却往右边一倒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盖着他的衣服。  拷贝完素材,师兄要他们留下来吃饭,但叔叔有个饭局一定要去,便匆匆离开了,我望着他的背影,第一次,突然有些不舍。
  继续写论文去,嗷呜~
  【真的是爱情】  原以为杀青之后,很难再见了,却没想到很快就再见了。原以为我的诺基亚手机就算摔个粉身碎骨也能照常使用,却没想到它要狠心地抛弃了我,几近报废。本来我这个人有没有手机都无所谓,几乎不怎么和外界联系(现在在叔叔的改造下好多了),所以也没想着再买一个手机。然而叔叔几乎每天找我聊微信,所以他劝我买个手机。正好那段时间医生说我血液里的白血球又出问题了,因此母上大人异常关心我,就怕打不通我电话,得知我手机快报销了,就命令我再去买一个。  迫于多方压力,我从外地采风回来之后决定去买个手机,看了看银行卡上的余额,好像正好够买一个苹果4S。于是我到了某商圈去买手机,但苹果体验店里真的是密密麻麻的全是人类,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就站在门口望了望,决定换家店。终于,在某个卖场里找到了一家人少的店,走进去,问:“4S多少钱?”  店员答:“两千。”  我心里边很是奇怪,怎么这么便宜啊?就又问道:“是裸机吗?”  店员说是的。我说,那好我买一个,说完就刷了卡。卡刚一刷完,我拿着手机正要走的时候又被叫住了。一个男人走过来自称是经理,要来跟我介绍后续费用。我望着那个经理的芒果脸(或者说猪腰子脸),问:“什么后续费用啊?”  经理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大概意思是每月用四百块话费,每月按时来四次这家店。终于,我明白了,自己可能是买到了合约机。于是我说道:“那我退款好了,我去买裸机。”经理说:“退款要给1万的违约金。”  我望着那张芒果脸,上面还有类似于月球表面环形山那样的密密麻麻的坑,我庆幸自己没有密集恐惧症的同时感慨这个世道怎么这样呢。然而,接下来这个芒果脸问的问题让我的隐形眼镜都差点儿掉下来。  他把自己的脸放在离我的脸十五厘米左右的地方问:“小妹妹,你成年没?”我点点头。  他问:“家住哪儿啊?”我怕他下一秒钟就要掏出一个棒棒糖给我,于是立马站起来,说:“我打个电话。”  我跑到一边,用苟延残喘的诺基亚,给通讯录上所有人打电话。大概是我真的太过于汉子了,所有接到电话的人要么怕了不敢来给我助阵,要么以为我在开玩笑。直到我给他打电话,只说了一句:“你能来一下吗?”他问:“哪儿?”我说:“XX商圈,XX卖场,第三家店。”他说:“别怕,我马上到。”  挂了他的电话,我有了一点儿底气,重新坐回去,看着那张布满环形山的芒果脸,说:“我要退款。”  芒果脸不接我的话,又自顾自问道:“小妹妹,有男朋友吗?”  我急中生智脆生生地说:“有,他马上来。”  芒果脸终于有些动容了,又问:“你男朋友干嘛的?比你大?”  我心中已经极度不爽了,但又不敢发脾气,毕竟战斗力低下。只能在心里暗骂:“你是要第五次人口普查吗?”口中却要回答:“不干嘛,大我七岁。”  芒果脸听到“大我七岁”四个字时,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又问:“他什么时候到?”  “马上。”  不等芒果脸开口,我又说道:“我要退款。”  这次芒果脸总算接话了,说:“要不这样吧,小妹妹,你再补一点儿钱,我当裸机卖给你。”  “好。”然后我再次刷卡…  芒果脸最后还不忘耍流氓,他拿着手机,对我说:“小妹妹,你叫我一声哥,我就给你。”  大丈夫能屈能伸,于是我口中道:“哥。”心里接着说:“你个头!”说完夺过手机,飞奔而出。  刚逃出卖场,我看着街上的每个人都觉得很奇怪,怕他们走过来问我有没有成年,有没有男朋友。终于,在我情绪要崩溃的时候,手机响了,我接了电话,看着他一边挂电话一边朝我走来。我在心里大喊:“组织啊!”一边飞奔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仰起头望着他。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傻孩子,看把你吓的。”  
  然后然后嘞  
  好想看!!!  
  他一边安慰我别怕,一边询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用自己没什么逻辑的语言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他居然也听懂了,当听到我说那句“有,他马上来”和那句“大我七岁”时,他很是高兴地摸了摸我的头。  听完我的经历,他问我,想不想吃什么。我想了想,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商圈小吃街上某家炸豆腐的小店,指着锅里的油炸豆腐说:“我要吃这个。”  他低头见我一脸嘴馋的样子,抬头对老板道:“老板,麻烦来两份炸豆腐。”作为一个东北人,陪我吃这种南方食物也真是蛮拼的。但事实上他也没吃几口,只是看着我吃。等吃完,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吃相好像不是太美观,于是假装文雅地擦了擦嘴,愣了愣,又觉得太矫情。抬头望着他说:“我带你去吃火锅。”  他笑着点点头,我立马拽着他往商厦里一家火锅店奔。无奈还是没赶得及,已经没有座位了,我问:“XX哥,我们等一等好不好,这家店很好吃。”他说:“好啊。”  我们坐在等位区聊天,这时他电话响了,似乎是工作室打来的——“恩,不回来了,你们继续商量着弄吧。”这时我才明白过来,他接我电话的时候正在开会,似乎是在商量什么重要事情,接了我电话,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只是觉得我在害怕就匆匆赶过来了。他挂掉电话,我颇不好意思地看着他说:“XX哥,对不起,我不应该给你打电话的。”他捏了捏我的脸,说:“开会哪有你重要啊?”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各种情感从心里翻腾上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这时服务员叫号了,我赶忙走进店里,一边走一边摸了摸被他捏过的地方。  因为是自助火锅,需要自己调佐料,我自告奋勇地帮他调佐料去。无奈我忘了自己有些手残,醋瓶子没拿稳,多倒了好些醋出来。为了补救那盘佐料,我又加了一些辣椒进去。心里忐忑地把佐料递给他,我知道一定不好吃,他尝了尝,虽然脸上表情有些奇怪,却还是夸我:“调得真不错。”我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有些莫名的感动,感觉自己像被捧在手心里似的。  趁他不注意,我偷偷去把账结了,做了那天唯一一件显示出我成熟懂事的事情。吃完东西,他说要结账,服务员告诉他已经结过了。听完,他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叹了一口气,问:“你刚买完手机,付了账生活费还够吗?”我点点头,他有些无奈地默认了这个事实。  作为一个铮铮铁汉子,我实在没有逛商城的习惯,当他提出要逛商城的时候,我说:“没兴趣。”他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笑了笑,问道:“那你喜欢哪些牌子的衣服呢?”我知道他在内心里是把我当一个小女孩的,无奈我和小女孩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比如,我不喜欢商城,穿衣服也无所谓牌子,喜欢就好,虽然我母上大人一直给我买一些歌莉娅、5plus这些牌子的娘炮衣服,希望我能成为一个淑女,但我真的不喜欢。于是转头答道:“劲霸男装。”  我走在前面,不看他脸上的表情,虽然我知道一定很好看。他以为我是生气了,其实我只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回答而已,为了挽回僵局,他便问我这附近还有什么好吃的,他下次带我去吃。终于问了一个有价值的问题了,我便滔滔不绝地和他讲附近好吃的东西。  不知不觉就到了车站,我说不要他送,和他道了别,转身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我见他一直站在那里,望着我坐的那辆公交车,直到看不见。  =======分割线==========================  关于品牌这个事情,我们后来又正经地讨论过一次,他问我:“你觉得欧时力怎么样?我前女友就喜欢这个牌子的衣服。”我毫不犹豫地答道:“傻逼牌子!”  事实上我说欧时力傻逼和他前女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在我心里欧时力的傻逼程度和艾莱依不相上下。
  待会儿再写几段。  
  自从买手机事件发生之后,他只要一有空便找我聊天,某一天,他嫌手机打字实在是麻烦,便让我用QQ和他聊。我想了想,从床上滚下来,打开电脑,加了他的QQ,开始乱七八糟地闲聊。为了证明我真的很刚毅,便给他讲我高烧三十八度多,还一个跑去医院挂号排队,看诊拿药,然后一个人打吊瓶的光荣事迹。没想到他非但没有佩服我的刚毅,反而在心里面更是拿我当小女孩儿看了。  他说:“阿野,不管你在心里面把我当什么,哥哥也好,忘年交也罢,或者说是恋人,我都不在乎,只要你在这座城市一天,我就要照顾你一天。”  我答:“谢谢你,哥哥。”  当时心里感动得稀里哗啦的,却没想到这段对话成为了一根导火线。事情是这样的,我和前男友还没分手时,前男友借我的QQ玩游戏,而分手之后我也懒得改密码,之后就完全忘记这茬儿了。那时候已经几乎不会再想到我前男友了,若说非得想个什么人,也就只是叔叔了。当我一步一步从过往的阴影里走出时,万万没想到的是,我前男友登陆了我的QQ,看到了我和叔叔的聊天记录。前男友突然意识到我不会想他心中设想的那样死皮赖脸地回到他身边了,他可能要彻底失去我了。也许人都是这样,失去才知道珍惜,前男友想要挽回我,不停给我打电话。然而,我和我前男友之间早已没什么可说的了,有些伤害,我真的是无法忘记的,伤口就算不流血了,也会有一个疤。  某天师兄请我在学校餐厅吃饭,让我给他写毕业论文,这时前男友又打电话来了,师兄见我不接,便问我怎么回事。我把事情的大概讲给师兄听,师兄又再一次表现出了对于小师妹的关爱,这次是真的关爱——师兄帮我接了电话,有理有据地劝前男友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但我高估了师兄,也低估了前男友,师兄根本没办法劝服我的前男友。直到我们吃完饭,一路走到小花园时,前男友还在坚持不懈地打电话。  师兄说:“接吧,不然他会一直打的。”  我想了想,接通了,默默地听完前男友那些挽回的言辞,等他说完,我问:“那以前那些伤害算什么呢?”  前男友道:“你以前对我那么好,现在你就舍得我了?”  一句话让那些几乎快要遗忘的回忆又一下子涌到脑袋里,眼泪刷刷地往下流,浑身不住地颤抖,师兄见情况不妙立马从我手中拿过手机,帮我挂了电话。然后用我的手机拨通了叔叔的电话——  师兄:“X哥,小姑娘现在只有你能安慰了。”  说完师兄把电话放回我手里,电话那头传来叔叔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很多。  叔叔问:“阿野,你怎么了?”  我哽咽着说:“前男友打电话了。”  叔叔问:“怎么会突然给你打电话?”  我说:“他有我的QQ密码,他看到了我们的聊天记录。他知道我不会再死皮赖脸地回到他身边了,然后就不停给我打电话。本来我很冷静的,结果他说的话有些刺激到我了。我现在好多了。”  叔叔道:“混蛋!阿野,要我现在去你们学校吗?”  我说:“不用了,这么晚了。”  叔叔想了想,说:“好吧,你把你前男友电话给我,然后关掉自己的手机,回去好好睡一觉。”  我按叔叔说的做了,第二天叔叔给我前男友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也不知道叔叔用了什么办法,总之,从那以后,前男友再也没来找过我。
  叔叔帮我解决了前男友这个问题后,问我想去哪儿玩,我说想喝后海的酸奶,他说那就去后海玩吧。  事实上这才算是我和叔叔第一次正式的约会,他早早地在荷花市场等我。  那天我穿了一身民族风的麻布衣服,戴着个银项圈,素面朝天地去后海和他约会。他站在那里,见我走过去,怔怔地看着我,不像在剧组时那么邋遢狼狈的我。几秒之后,他回过神,朝我走来,摸了摸我的头,说:“阿野,我还以为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呢。”  我笑道:“恩,我五百多岁了啊。”  一边说着,一边朝后海卖酸奶的地方走去,指着堆得高高的酸奶罐子说:“我要喝这个,蜂蜜的。”  叔叔不说话,掏钱付账,然后从老板手里接过酸奶,递到我手里,再从老板手里接过自己那一瓶。喝完酸奶,把空瓶子还给老板,我开开心心地奔去某家百年爆肚店。  正好是饭点,店里人异常的多,叔叔不禁感慨了一句:“人真多。”我说:“等。”叔叔笑了笑,找了个凳子让我坐下,自己站在我身边,陪我等叫号。  十几分钟后我心满意足地吃到了爆肚,又塞了一些别的东西在肚子里,走出店门的时候,肚子撑得有些难受。叔叔忍着笑,提议道:“我们走走吧,消化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于是,我和叔叔并排着绕着什刹海走,偶尔他会把手搭在我肩上,我会指着什刹海周围的某间酒吧,告诉他,我喜欢的歌手曾在那里驻唱。出了荷花市场,会有一段相对安静的林荫路,我指着某一处,告诉他,我一个人在北京考学时,每晚都会来逛后海,然后路过这里,夜里会有一个拉京胡的盲老人在那里卖艺,我会站在那里听上一会儿,然后悄悄地把钱放在老人跟前。他并不嫌我聒噪啰嗦,反而是饶有兴趣地听着,不时还与我互动。我们之间似乎已相识多年,默契,轻松。  原以为可以一直聊到夕阳西下,却被师兄一通电话召唤回学校。他要送我,我不让,转身走进地铁,回过头去,他站在那里,望着我,像上一次一样。
  楼楼,好久更啊  
  真相羡慕你,他对你很好  
  第一次约会结束后,我期盼着下一次相见,原以为要过很久,但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周的星期四,我下课回到宿舍,觉得头晕乎乎的,于是习惯性地摸了摸头,好像有点儿烫,借了舍友的体温计,量了量,三十八度多,果然又发烧了。从抽屉里拿出阿司匹林,吃了一片,然后带上钱包手机,自己去医院看医生。在去医院的路上,叔叔发来信息,问我在干嘛,我说,在去医院的路上。信息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叔叔的电话就来了,在电话里,他问我怎么回事。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发烧了,所以上医院,免得烧傻了。然而,他教育我的习惯从那时候就有苗头了。他有些生气的问我,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为什么自己一个人去医院。当时的我简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要是告诉他,我从来都这样,他一定更生气吧。于是,我机智地保持了沉默。  他说:“在医院等着我,我马上到。”  说完,他挂掉了电话。我看了看时间,将近八点,他要从城市的东边,跑来城市西边的医院陪我。  我到了医院,挂号,测体温,刚抽完血,他便已经赶到了,心疼地摸摸我的头,陪我拿检查结果,陪我取药。  拿完药,他问我要不要吃一点东西,我说要的。于是他揽着我的肩,走出医院,突然我抬头看见月亮,那天正好月圆。我指着月亮说:“你看。”  他说:“月圆了。”  我说:“沙漠里的月亮是白的。”  他说:“在沙漠里时,天天训练,忘记看了。”  我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啊。”  他笑了笑,摸摸我的头,说,先吃东西吧。  那天,是他送我回学校的。
  你都是半夜更哦,也太辛苦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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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没来得及带他去看沙漠里的白月亮,他就先带我去看了某公园的郁金香。  那天,阳光很好,我们吃过午饭,一路走向某公园,快到公园的时候,要过一条斑马线。我有个习惯,过马路从来不看车,有红绿灯的情况下,会看红绿灯,如此十几年从来没出过事。我照常这样过马路,不看车,保持自己的速度往前走,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看车。”  我答:“过了十几年马路,我就没看过车。”  他无奈地摇头叹气,拉着我的手,十指相扣,带我过马路。那是我们第一次牵手,他的手掌很大,厚实温暖,掌心硬硬的,大概是在部队里训练留下的茧子吧。  他问:“手怎么这么凉啊?”  我答:“一年四季都这样,请叫我菠萝牌小空调。”  他叹口气,笑了笑,低头叫我:“好吧,菠萝牌小空调。”说完,已经过了马路,但他却没有将手松开,而是牵着我继续向前走,一边走一边说:“以后得把你的身体好好养一养才好。”  我低头不语,任他用手指抚摸我的手背,他的指腹并不光滑,有些粗糙。  一群鸽子从公园后门的小广场上飞到空中,一群一群的,我指着鸽子让他看,说:“要是哪天我幼小的心灵遭受打击,我就来这里报复社会,把泻药放在鸽食里。”  他笑起来,捏着我的脸,说:“为了让你不祸害别人,我一定得保护好你幼小的心灵。”  我把脸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抬头望着他,突然,拿起他的另一只手,在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上去。他眉头都不皱一下,依旧一脸温柔地看着我。我松开嘴巴,他的手腕上是一圈红红的牙印,他笑笑说:“多好的一块手表啊。”  我怔怔地望着他,眼泪莫名其妙地在眼睛里打转,他慌了,伸手把我抱在怀里,说:“傻孩子,哭什么呀。”  我说:“你一定很疼。”  他说:“不疼!没事儿。”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表达当时内心的感动,我想让他知道我好感动,觉得好温暖,于是我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我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但他一定很疼吧。
  哈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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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弃楼了吗  
  自那以后,我们每个周末都会见面,他总是问我:“你什么时候才肯答应我啊?”我答:“六月份吧。”他问:“为什么啊?”我答:“不为什么。”  事实上那时候我不确定自己是头脑发热一时新鲜,还是真的爱入骨髓。正如师兄提醒我的:“你是个小孩儿心性,但X哥是奔着结婚去的,你如果只是一时新鲜,便不要害了人家。”我也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适合他,毕竟我有那么多常人无法忍受的缺点,甚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而他,成熟稳重,我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正如录音学姐说的:“你那么简单,真答应他,就是跳坑里去了。”于是,我要思考到六月份,然而,有些事情总是突然就来了——  周五只有一节课,他问我:“想去哪儿玩。”我说:“动物园。去看草泥马。”他说好:“好。”下了课,我回寝室换了一条裙子,我几乎不穿裙子的,但他会想看到穿裙子的我吧。  这一次,我比他先到,他因为工作上的事情耽搁了。我站在阴凉处等他,他匆匆赶来,说:“对不起,让你等那么久。”我摇摇头,“不久,一会儿而已。”  动物园好大,一只浣熊趴在那里,我拍浣熊,他偷拍我。  几只狐狸隔着玻璃望着我,我望着狐狸,“你上辈子是只这样的狐狸。”他指着玻璃里一只大耳朵的狐狸说道。  动物园里有卖棉花糖的,他问我吃不吃,我点点头,他对卖棉花糖的阿姨说:“阿姨,我多付钱,你做一个大一点儿的棉花糖。”于是,我吃了此生最大的棉花糖。  好累,我坐在长椅上休息,闭目养神,他以为我睡着了,偷偷亲了亲我。他的嘴巴真温暖。  从动物园里出来,去吃东西,突然发现我们俩儿拿筷子的姿势几乎是一样的,并且都拿得挺远。  他说:“我们那儿说,拿筷子拿得远,娶得远。”  我说:“我们那儿是说拿得远,嫁得远。”  他说:“所以你在西南,我在东北嘛。”  我低头吃着碗里的香菇,不说话。  
  吃过东西,他问:“想干嘛?”  我说:“看电影。”  于是我们去了某专业修电脑的商圈,正值老谋子的北电学生作业范儿的电影上映,于是买了两张《归来》的票。  等开场的一个小时里,他问我要不要逛一逛衣服店,我说不要,里面那些衣服真可怕。  他大笑,带我去吃东西。  
  终于闲下来了。  吃东西的时候,他和我讲他的过去,有趣的,悲伤的,开心的,难过的…我默默地听着,有时心疼他,有时又是感慨…终于吃完东西,电影快开场了。  张艺谋的《归来》,北电学生作业的feel 。我们坐在电影院的最后一排,看到方师傅的爱人说:“我们老方这么好的人…”时,我眼泪忍不住就下来了。  他问:“怎么了?”  我说:“一个人再坏,在爱他的人心里也会是美好的。”  他不说话,用力地握着我的手。  看完电影,已经很晚了,我们找了一家咖啡馆,坐下。  
  咖啡馆里人很少,我和他坐在角落里。  我说:“我不会谈恋爱,上一段感情的失败我自己责任也大。所以……”  他说:“傻孩子,想那么多干嘛?”  我说:“学姐说,我会掉坑里。”  他说:“我保证这是一个幸福的坑。”  我说:“谢谢你。”  咖啡店很快就打烊了,走出咖啡店,他问要干嘛,回学校吗?我说,压马路。  于是我们手拉着手,在马路上走来走去~  他问:“如果有一天我一无所有,你还会在我身边吗?”  我想也没想,答道:“会啊,爱一个人,本就是付出全部。”  他愣了愣,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爱一个人本来……”  不等我说完,他就狡黠地问:“你是说爱一个人?~~”  我无语,然后无奈地承认:“好吧,我爱你。”  他抱住我,吻了上来,和之前不同,这次是深吻。吻完,他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嘴角上扬。  突然,他又问:“我比你大那么多,你要是遇到一个更好的,怎么办?”  我说:“但是,他们都不是你啊~”  他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的头上,说:“谢谢。”  我们几乎压了一夜的马路,然后他送我回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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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羡慕这样的感情,我就是大叔控  
  算是确立恋爱关系了,思考一个星期之后,我就打电话通知我的母上大人,母上大人表示了亲切的问候与关怀之后,又开始担心他大我那么多会不会欺负我,会不会骗我。我摆事实讲道理,和母上大人解释清楚之后,穿上衣服出门和叔叔约会。  他问我要去哪里玩,我说去前门吃东西。他说,好啊。  周六,前门人很多,排队买吴裕泰冰淇淋的人也很多,不过吃烧麦的地方人并不多。吃完东西,这里逛逛,那里走走。他问我:“要不要去看降旗?”我说:“好啊。”  其实像我这种个头的人,看降旗就是看别人的背,没有任何意义,但是能和他多待一会儿,也就无所谓了。于是,果然我去看了很多人的背部,突然,我看到了仪仗队,原来他抱着我的腰把我举起来了。我不喜欢悬空的感觉,一点儿安全感都没有,于是挣扎着要他把我放下来。他刚放下我,手机就响了,是工作室来了几个客人,有个饭局需要他回去。  他问:“你要和我一起去吗?都是我的朋友。”  我问:“你希望我去吗?”  他说:“当然很想了,不过我不会勉强你。”  我低头想了三秒钟,抬头对他说:“我和你去。”回想起来,我在那三秒钟里做了此生最大的抉择。  他拉着我的手走进饭店包间的时候,所有人都愣愣的,他一个朋友开玩笑叫道:“嫂子好。”我红着脸,抱着他的胳膊,他笑笑,拉着我坐下。因为不喜欢饭局,所以每次饭局的时候,基本不吃东西,但他一直给我夹菜,给我剥虾,我也就勉强吃了些。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倾盆大雨,在坐的人也都喝了不少酒。  他摸摸我的头,说:“今晚别回去了,这么大的雨,我送不了你,你自己一个人不安全。反正,我明天还要给你过六一儿童节。”  我点点头。又做了人生的重大决定。正如米兰昆德拉说的那样,永远不要认为我们可以逃避,我们的每一步都决定着最后的结局,我们的脚步正在走向我们自己选定的终点。那天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将我引向了那天的结局。  饭局散了之后,略带酒气的他拉着我回到了他的住所。站在卧室里,尴尬地问他:“哥哥,我能在这里脱了衣服再去洗澡吗?”因为个人癖好,我实在不喜欢在卫生间里脱衣服。他点点头,斜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我脱了衣服,就进去洗澡了。  他没有用吹风机的习惯,于是我只能把湿头发用毛巾包起来,坐在床上,把他摇醒,提醒他去洗澡,然后自己窝在被子里。  大概是在部队里养成的习惯,他洗澡实在是神速。洗完澡,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我,捏了捏我的鼻子。我问:“你不冷吗?额……还是到被子里来吧,暖和些~”  他愣了愣,掀开被子,躺了进来。他躺进来的那一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因为本来就有裸睡的习惯,再加上出门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没有带睡衣。想到这些,整个人都僵直了,他却揽着我的肩,问我冷不冷,我说还好。  忘了聊了什么话题,只记得他突然吻了我,深吻,然后手搂住了我的腰。  他问:“可以吗?”  我说:“你高兴就好。”  他说:“这可是你的第一次,你想清楚,如果你想留到结婚那天,我现在就停下。”  我说:“你高兴就好。”  于是,真TM痛。
  你家继续吧
不写这个不也挺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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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觉得好暖,  
  野,你更文吧!  
  好吧,睡醒了多更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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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很饿,但还是坐在床上用iPad更一点,打字困难。。。。  第二天早上醒来,觉得自己走路有些不适应,但不影响我出去过六一儿童节的好心情。到了某艺术区门口,和叔叔逛了几家店之后就不想再逛了,之前在某家店被掏过包,所以更不想逛了。想了想,拉着叔叔去某家很好吃的墨西哥大披萨吃披萨去。  叔叔要了一个最大号的披萨,大得让我不知所措。因为之前都是一个人来吃,每次都要最小号的,也吃不完。我就看着叔叔说:“最大号的可能吃不了。”叔叔笑了笑,看着我,说:“今天是我们两个人来这家店吃披萨,当然要最大号的,以后你都不会一个人来吃披萨了。”正说着,店里养的一只美国短毛猫跑到我脚边,看着叔叔,很害怕的样子。师兄曾和我说叔叔身上有杀伐气,估计喵咪是怕这个吧。但猫咪和我异常亲近,跳到长椅上,把头枕在我腿上。邻桌的两个日本女孩儿被猫咪吓到了,不敢动。我转头告诉她们不要怕,猫咪会一直待在我身边的。  叔叔很诧异地问我:“你为什么这么招猫喜欢呢?”  我说:“嗯,因为我会魔法。”  叔叔笑了,说:“不对不对,是因为你就是猫,你看你的眼睛多像猫啊。”  我假装生气:“才不是,我是老虎,信不信我在额头上写个'王'字?”  叔叔不再搭话,只是看着我,用手捏我的脸。  果然,最大号的披萨,吃到撑得不行抖没有吃完,我和叔叔饭量都不小,但还是没有吃完。
一直关注着你
你咋不更了
  野啊,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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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撑得鼓鼓的胃,我颇有兴致地逛了某艺术区几家不错的衣服店,虽然有几件衣服真的很喜欢,但是上天不能再借我二十厘米,除了定制我根本不可能穿那样的衣服。心情低落的情况下,还遇到了几个在那里拍戏的熟人,想了想我们决定躲起来。  躲到一家甜品店里,我要了提拉米苏,他要了黑森林,刚吃一口,母上大人的短信就来了,问我在干嘛,妥妥的查岗的节奏啊。我想了想如实答道:和哥哥在外面过六一儿童节呢~  短信刚过去,电话就来了,母上大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大概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了我还算是一颗好白菜吧。我想了想把电话递给叔叔,说:“哥哥,你说吧,我妈妈电话。”他愣了愣,还是接过了电话。我站起身来,去了厕所。  上完厕所回来,他站在甜品店外面抽烟,见我回来,他掐灭了烟走进来,说:“紧张死我了,上战场都没那么紧张。”我笑了,说:“还打算带你见我妈妈呢。”他一听高兴了,说:“再紧张我也去!”  我坐下来,继续吃提拉米苏,问他:“哥哥,刚刚我妈妈跟你讲什么了啊?”  他说:“阿姨觉得你年纪太小,担心你受骗。”  我笑了笑,又问:“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和你妈妈保证了不欺负你啊。”  我看着他,不说话,他说:“我在社会上待这么久,遇到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好不容易才遇到你啊。”  我反驳道:“明明是师兄把我卖给你的。”  他笑起来,拉着我的手,结了账,送我回学校。
  因为我的学校里他那里挺远的,而我的课程表也是满满的,所以一般只能周末见面。从某艺术区回来之后,我说想去地坛公园看灰喜鹊,他说周末就带我去。  周五晚上,我和他视频聊天,见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情绪一下子就低落起来。他是喜怒都不外露的人,但我能感觉得到他的情绪低落,问他:“你怎么了?”他说刚刚那个电话是W打的。然后又给我看一些聊天记录的截图,是W的妹妹和他的聊天记录,大概就是W的妹妹和他讲W现在有多可怜之类的。  我坐在电脑前,默默关掉了聊天框,一个人蹲在椅子上,心里是说不出的情绪。起先是伤心,难道我在他心里终究比不上那些记忆重要?然后是无奈和心疼,他情绪那么低落,是我没有保护好他。我的前任来伤害我的时候,他保护我,而现在,我却保护不了他,就像我保护不好自己的妈妈一样,果然我自己还是很没有用。一番自责之后,我洗脸刷牙,然后爬上床去,打算用睡眠解决一切问题,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刚过十二点手机就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还是接了。是他工作室里的老赵。  老赵:“你过来一趟吧,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了。”  我:“你等一下,我先去取钱,不然打车的钱不够。”  老赵:“别取了,你直接过来,到了我给钱。”  我:“我马上。”  手脚从未那么麻利过,穿了衣服,拿上包包,就出门了。在学校门口,滴滴打车叫了一辆出租车,让师傅用最快的速度往他那里赶。  我坐在后座上,催促司机师傅:“师傅,您快一点儿,好不好~”  师傅答:“这已经很快了,我又不是开飞机的。”  我不再说话,两只手纠结在一起,心里七上八下。  终于还是到了,老赵站在马路边招手,司机停了过去,老赵付了车费,带着我往一家烧烤店走。  我问:“怎么了,他还好吗?”  老赵说:“见到你就好了。”  说着已经到了烧烤店门口,我跨进门口的那一刻,看见他略有些颓废地坐在那里,喝酒。看着我走进去,脸上满是惊讶,即使夜里天凉,也依旧穿着我买给他的短袖。我走过去,他拉住我,抱在怀里。转头冲老赵道:“胡闹,她这么小,大晚上的一个人过来多危险啊。”  老赵嬉皮笑脸地说:“你不就想见她吗?”  我也赶忙帮腔说:“不关老赵的事情,是我自己放心不下你。”  他不再说什么,拉我在他身边坐下,道:“大晚上的,多危险啊,以后不准这样了。你冷不冷。”  我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你还好吗?”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头上,说:“看到你就全好了。”  我抱着他的胳膊,低声说:“你不要为她不高兴好不好?”  他摸了摸我的头,说:“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我喝了点儿汤,他们吃完了烧烤,他拉着我的手,走在夜色了,从未有过的坚定。
  第二天睡到中午,然后我们奔去地坛公园看灰喜鹊,很多老人在地坛公园玩门球,我问:“我们老了会怎么样啊?”  他捏了捏我的脸说:“你每天能不想这些吗?想点儿别的,比如说晚上吃什么?”  我拉着他的手说:“哥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是一家小店,在胡同的最深处,我带着他去那家小店。在胡同里七拐八拐的,终于到了那家小店,他问:“你怎么找到这地方的啊?”我说:“闻着味儿找到的。”他说:“好吧,你这个金牌小吃货。”  拉着他进了店门,因为时间还早,人不多,我喊道:“老板,我这次带男朋友来吃烤肉了。”  老板端着炙子从里间走出来,说:“哎呀,小丫头谈恋爱啦?”  因为一个人在北京考学时常来这家店吃宵夜,所以和老板也算熟识,老板笑着看了看他,说:“不错。”说完给我们摆上炙子,端出一盘牛肉一盘羊肉,叮嘱我别再烤糊了。  他吃着烤肉,直称赞好吃,笑着说:“和你在一起,我都胖了。”  我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胖了好么?”  他答:“我那是说你。”  愉快地吃完烤肉,我们手拉手逛街,路过一家琴行,琴行里摆着敦煌牌的蕉窗夜雨,我一直想要的,他说:“等以后,买来放家里,你只弹给我听。”
  好看,继续更新噢  
  忙完记得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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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了,看贴子的各位,阿野在这里给你们道歉了。我不能再更了,因为我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原本想讲完这个故事的,却无法再讲下去了。  最近叔叔遇到很大的困难,我就在网上发贴子,希望愿意的人浪费一毛钱,给叔叔发去一条鼓励的信息。因为现在是异地,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做出这种莽撞,幼稚,无知的事情。我不知道这成为别人恶作剧的道具,给叔叔发去那么肮脏的短信。  可能大家会觉得阿野小题大做了,但是现实就是这样。几个月前,我被查出抑郁症,一直在努力治疗,叔叔的工作室破产,现在又回到白手起家的阶段,不过还好,新公司算是起步了,叔叔的父亲也重病在床,有生命危险,还有很多一言难尽的事情。总之,我的莽撞让人有机可乘,伤害了叔叔,也伤害了我们之间的信任,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得已才走这条路的。只是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坏呢,去伤害素不相识的人,却觉得很开心。我明明一辈子不做坏事情,却还要个样子。  
  发去短信的那个人,你现在很开心吗?你的开心,毁掉了别人的一切。
  不要理这些小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要失去信心,那样只会让这贱人得逞。  
  阿野,千万不要放弃自己,更不要放弃叔叔。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困难终归将会过去;你多想想和叔叔在一起的美好。你要对叔叔有信心,更要对自己有信心,不要让叔叔对你失望!加油!  
  阿野,加油!  
  阿野,。。。我不知道说什么好。总之,别放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别放弃你的叔叔。  
  怎么?  
  阿野,你要记住人心难测!  
  都是先苦后甜的  
  都会有的,都会好的,那些风雨还有阴霾,关于未来,就请你坦然,不要离开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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