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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三门峡黑老大是谁 河南平顶山黑老大是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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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三门峡黑老大是谁 河南平顶山黑老大是谁【图】
记者2007年10月5日从河南省三门峡市中院获悉:因组织、领导黑社会,故意伤害,强迫交易等,同时还非法敛财500余万元,
,称霸豫西数年的&黑老大&许翔,日前被七罪并罚,一审判刑19年。
  三门峡市中院经审理认为,2004年以来,许翔纠集王宜洛、薛海峰等9人,在渑池县张村乡、英豪乡、果元乡的铝矿、煤矿区,陕县柴洼乡铝矿区,有组织地采用暴力威胁、强行入股等手段霸占他人铝矿、煤矿,并以此为依托,形成了以许翔为组织领导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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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河南平顶山黑老大被法办 曾被称为地下市长
  ■ 重案实录 ■
  盘踞河南省平顶山市十几年的赵明章,被称为“地下市长”,以他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被称为“地下出警队”。有两起案件更是让赵明章恶名远扬,一起是1998年为争夺生意,他的爪牙将一人枪杀致死;一起是2006年,赵明章因与他人结怨,指使多人持砍刀进行追杀,将对方四肢砍断,造成五级重度伤残,而他们却逍遥法外。正是由于受害人多年的上告,在公安部的督办和省公安厅的直接侦办下,2008年,赵明章团伙的主要犯罪嫌疑人被缉拿归案。此后几年间,赵明章一案经法院数次判决。日,赵明章被执行死刑。
  郭红敏/文
  下达“追杀令”
  日,农历腊月廿九,鹰城平顶山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下午1点20分左右,在平顶山市某咖啡厅,叶延伟和妻子用完餐到一楼结账时,祸从天而降。4名年轻人手持砍刀,二话不说,挥刀向叶延伟砍去。顿时,叶延伟的身体多处受伤,鲜血直流。
  叶延伟急忙冲出咖啡厅大门,向外跑,从一辆车上下来3名手持砍刀的年轻人,对他又是一阵砍杀。他们把叶延伟的左臂,右手拇指砍掉,更凶残的是把叶延伟的左右腿主肌腱(主大筋)砍断后,又把主大筋抽出砍成几截,其惨状让围观者心惊肉跳。
  幸好一辆警车路过,救了叶延伟。血肉模糊的叶延伟被送进医院后,打手甚至去医院追杀。并多次威胁其家人不准报案,不准在平顶山治疗,否则要杀掉全家。
  这起凶杀案的起因很简单,叶延伟在当地小有名气,赵明章为巩固其“黑老大”的地位,曾多次提出要叶延伟接受其领导,均遭到拒绝。叶延伟的同学和赵明章的马仔因撞车发生厮打,双方自此结怨。赵明章闻讯后勃然大怒,要手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在平顶山公安局交警大队门口,叶延伟的同学被赵明章的打手用钢管打成轻伤。仍不罢休的赵明章,又向手下下达了对叶延伟的追杀令。
  经医院诊断,叶延伟全身多处刀伤,左肱骨髁上开放性骨折,右手拇指屈肌腱断裂,左跟腱断裂,左胫后劲静脉、后神经断裂,左腓骨开放性粉碎性骨折,右足拇长伸、趾伸肌腱、背动静脉断裂,右腓浅神经断裂。法医鉴定为五级重度伤残。
  案发后,叶延伟家人到公安部、公安厅和平顶山市公安局四处上告,但是赵明章毫发未损,仍然逍遥法外。2007年9月,赵明章开着奔驰,大摇大摆的出现在平顶山市各大公共场所,依然飞扬跋扈。
  日是厅长接待日,河南省副省长、公安厅厅长秦玉海接待了叶延伟的妻子张慧。
  秦玉海听后义愤填膺,当即要求公安厅刑侦总队、打黑队队长为直接责任人,异地用警,限期抓获犯罪嫌疑人,查清案件。
  日凌晨2点,在广东省东莞市长安镇某居民小区内,正在熟睡中的赵明章和4名团伙成员被专案组民警抓获。其他36名犯罪嫌疑人也在全国各地相继被抓获归案。
  赵明章被抓,在鹰城引起震动。他被押解回平顶山时,群众从平顶山市高速路口敲锣打鼓,一直接到市区。
  肆意枪杀他人
  日,平顶山市公安局在卫东区召开了对赵明章黑社会团伙的公审大会。
  叶延伟的妻子张慧质问被押在囚车上的赵明章:“我丈夫叶延伟与你并无多大冤仇,你为何手段这么残忍,把他砍成终身残废?”谁知,赵明章听后对张慧破口大骂:“老子最多住几年就出去了,老子有的是钱,有的是人,等老子出来了就弄死你。”
  赵明章口吐狂言,不是信口开河。1998年,发生在平顶山的一起枪杀案,就是例证。
  为争夺平煤集团十矿家属楼工地的工程送料权,8月20日,赵明章和赵洪亮指使贾少峰等人手持枪支、刀棒到该工地械斗。其中一枪打在宋利平的右大腿,造成大面积的粉碎性骨折,宋利平当场昏倒在地,打手再次开枪,将其左大腿打穿。由于宋利平的双腿动脉遭枪打断,导致大面积失血而死亡。
  宋利平遭枪杀后,2000年5月,平顶山市公安局卫东分局组织追捕队,在新疆将赵明章、赵小五(赵明章的哥哥)、王世红、代光明、陈进国等人抓获。卫东分局在起诉意见书中称,赵明章、陈进国的行为涉嫌故意杀人罪,赵小五、王世红、代光明的行为分别涉嫌窝藏罪、包庇罪,请求检察机关依法起诉。但是,直到日,这桩杀人案才由卫东区检察院以陈洪涛、陈进国两人为被告人向法院提起了公诉,罪名也随之变成了故意伤害罪。
  宋家虽然无数次上告,但是赵明章等人却安然无恙,这次枪杀案让他恶名远扬。但是这次,狂妄之极的赵明章终被叶家告倒。
  警方查明,自2002年以来,赵明章纠集杨永现、秦向峰等20余人,在平顶山市以经营酒吧为依托,采取暴力、威胁手段,聚众赌博、发放高利贷,逐渐形成以赵明章为首,结构稳定、人数众多的黑社会性质组织。该组织称霸一方,为非作歹,欺压、残害群众,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日,平顶山市检察院将此案向法院提起公诉。
  检方指控,该黑社会性质组织从2002年年初雏形阶段起至2008年3月末被警方打掉,在6年时间里,共计作案16起,致死致残8人。涉嫌组织、领导、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赌博罪、非法拘禁罪、敲诈勒索罪、寻衅滋事罪、窝藏、包庇罪等10个罪名。
  绰号“地下市长”
  今年37岁的赵明章是平顶山市卫东区人,1990年,他初中毕业后即开始混迹江湖。仗着家族人多势众,从打砸抢、收取保护费、垄断建材市场起家,颇有心计又心狠手辣的他逐渐成为一方的黑社会头目。
  2000年,因为在饭店就餐时与郭某发生摩擦,赵明章遂纠集社会人员将其打成轻伤。日,赵明章被卫东区法院以寻衅滋事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八个月,日刑满释放。
  在平顶山市第一看守所服刑期间,赵明章结识了后来成为其涉黑集团核心人物的董山。涉黑集团主要成员秦向峰、郭现昌二人也是赵明章在平顶山市第一看守所服刑时认识的。
  赵明章刑满释放后,2003年在汝州贩煤时,认识了贾少峰等人。
  赵明章在平顶山市开酒店时,贾少峰就开始跟着赵明章。平时,他替赵明章跑腿,还给他开车、帮他要账,有时跟着赵明章到赌场跟班。那时,赵明章已经纠集了不少人。
  据贾少峰向警方供述,赵明章有钱有势,并且手段残忍,很多人都怕他,他喜欢用针扎人。在平顶山市有什么事提赵明章的名字,说是赵明章的人,或是说与赵明章是什么关系,事就摆平了。
  赵明章弟兄6人,他在家排行老六,他们家族在当地司法系统和商界有一定影响,其亲属多人在市、区司法局、检察院和公安局工作。
  刚开始,贾少峰等人喊赵明章叫“六哥”。近几年,赵明章更喜欢别人称自己为“领导”。在社会上一提“领导”,就知道指的是赵明章,赵明章被称为“地下市长”。
  以赵明章为首的黑社会性质组织分工明确,骨干成员基本固定。为了便于管理,赵明章将手下的人分成几个级别,一般有什么事,赵明章就给他下面的第一级打电话,第一级再给第二级打电话,第二级再给第三级联系解决事情。
  赵明章以家族企业为依托,还垄断了当地建筑工地的供应建材生意以及其他行业,非法攫取了大量金钱。赵明章、赵洪亮等人用于购买名车、豪宅、古董、字画,为组织成员发放工资、购买通讯、交通工具。
  襄城县紫云书院,由明成化年间的户部尚书李敏所建,位列明清“八大书院”之一。可是,嗜赌成性的赵明章竟在这里开设赌场数月。
  2003年,赵明章纠集他人在紫云书院聚众赌博,赵明章让手下人在赌场上放高利贷。赌场生意红火,每天都有上百人在此赌博,赵明章一天赢利最少20多万元。他还安排秦向峰、贾少峰、贾进京等十几人站岗放哨,每人每天工资100元。
  “地下出警队”恶行
  在平顶山市,和赵明章一样臭名昭著的还有他的“地下出警队”。
  一些人发生纠纷后,请黑道上的赵明章去摆平,有利可图的赵明章乐此不疲。“出警”后,谁要是不给赵明章面子,谁就会大祸临头。
  2003年1月份的一天,赵明章受贾某、张某委托,与赵某商谈承包平顶山市卫东区一碳素厂相关事宜,后来二人发生争吵。恼羞成怒的赵明章决定报复,他指使骨干分子在平顶山市东沿河路五条路附近将赵某打成轻伤。
  因其大嫂与王某在平顶山市东安路配送啤酒发生矛盾,赵明章组织人员殴打王某三次。日晚,赵明章指使秦向峰、贾进京、朱海宇等骨干人员及赵指南、郭现昌等二、三十人将王某带至襄城县紫云书院附近的山坡上,持刀、钢管、钳子等工具对王某进行殴打。经法医鉴定:王头部、左手、左膝关节内侧损伤系锐器致成,其余损伤系钝性物体致成,查时属轻伤。
  一次,赵明章、董山等人参与摆平一起他人之间发生的交通事故时,与另一方参与者杨某发生争吵,继而厮打。这下,杨某成了他们的眼中钉。
  日下午5时许,董山纠集刘金淼及吕长来、曹延召、赵永军等人在平顶山市园林路截住杨某,对杨殴打一顿后强行将杨带至董山家。后赵明章伙同秦向峰、贾少峰、贾进京、刘金淼及董山等人在董山家对杨某拘禁、殴打。
  更为残忍的是,赵明章指使贾少峰、贾进京用大头针扎杨某的手指甲缝。十指连心,杨某疼得大叫不止。对杨某殴打两个多小时后,他们又将杨某带至本市卫东区大营村、喜来登大酒店等地继续殴打。后来,他们见杨某伤势不轻,于凌晨时分,将杨某送到医院治疗。在看守的人睡着后,杨某急忙拔下输液的针头逃走。
  在平顶山,赵明章是说一不二,和他打交道的人提心吊胆。
  2004年年底前后,赵明章等人多次在河南省叶县境内水郭村附近聚众赌博。其中一次,赵明章参赌赌资就达26万余元。这次,输光赌资的赵明章向马某借钱,马某向赵明章收了两次利息,引起赵明章的不满。2006年5月份的一天晚上,赵明章指使秦向峰、贾少峰、贾进京及郭现昌、李新宇、田魁等人强行将马某从平顶山市华宝商场带至赵明章家中,对其进行长时间殴打。
  迟到的死刑判决
  日,平顶山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审理此案,检方抱来的1米多厚的案卷,记录了赵明章等人的累累恶行。
  法院经审理认定,自2002年1月刑满释放后,赵明章不思悔改,通过探监、安排干活、发工资等手段,拉拢董山、杨宏平等有前科劣迹人员为己所用,并纠集了秦向峰、贾少峰、贾进京等社会闲散人员为打手,实施违法犯罪活动。逐步确立了赵明章为组织领导者,秦向峰、贾少峰、贾进京、郭现昌等人为骨干成员,其他人为一般成员的结构比较稳定的组织体系。
  法院查明,该黑社会性质组织为了非法利益,有一定纪律、行规,“呼之即来”,动辄数十人,以暴力、威胁或者其他手段,为非作恶,称霸一方;被告人赵明章等人以开设赌场等手段,非法攫取巨额利益,维护部分人员的开支,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为争夺势力范围、逞强斗狠,而多次进行违法犯罪活动,有重大影响。
  值得一提的是,赵明章参与故意伤害叶延伟重伤一案,并没有被检方提起公诉,原因是证据不足。在整个犯罪团伙中,赵明章也成为排名第二的被告人,排名第一的被告人是杨永现。
  日,平顶山市中院一审以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寻衅滋生罪、非法拘禁罪、赌博罪数罪并罚,判处赵明章有期徒刑二十年,罚金100万元,追缴赌资26万元。判处该组织其他15名成员无期徒刑至有期徒刑七个月不等的刑期。
  接到一审判决书后,赵明章等人向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日,河南省高院维持平顶山市中院的绝大部分判决内容,赵明章仍被判处二十年有期徒刑。
  日,赵明章因涉嫌漏罪被重新羁押。原来,1998年枪杀宋利平案的一位犯罪嫌疑人被抓获归案后,供出了赵明章派人枪杀宋利平和指使他人砍伤叶延伟的犯罪事实。检方以其涉嫌故意伤害罪向法院提起公诉。
  平顶山市中院一审认定被告人赵明章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与所犯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等其他罪行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100万元。对该组织主要成员被告人贾少峰以故意伤害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与所犯其他罪行并罚,决定执行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30万元。对被告人赵洪亮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等罪名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对其他被告人也分别以参加黑社会性质组织等罪名判处二年到十五年不等的有期徒刑。
  宣判后,赵明章等部分被告人提起上诉。
  黑势力土崩瓦解
  这时,平顶山市谣言四起,有人说赵明章的家属正在加紧活动,要保住赵明章的命。为此,叶延伟等受害者家属在网上发帖,请求社会各界关注此案。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经审理查明:1996年以来,被告人赵明章先后纠集被告人贾少峰等20余人,逐步形成了以赵明章、赵洪亮为组织领导者,以贾少峰、赵春阳、董山等10人为骨干成员,以吴延伟等17人为成员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1998年,被告人赵明章、赵洪亮与宋利平为争夺平煤集团十矿家属楼工地的工程送料权,指使被告人贾少峰持枪支、刀棒到该工地械斗,与宋利平等人互射。宋利平遭枪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2006年,赵明章因与叶延伟结怨,即预谋并指使董山纠集多人持砍刀、棍棒等对叶进行追打,将叶延伟打倒后,持刀对叶的四肢猛砍,致叶延伟重伤五级伤残。
  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认为,除赵明章所犯寻衅滋事罪中一起犯罪事实已经人民法院处理,故依法对赵明章所犯寻衅滋事罪改判有期徒刑三年。一审判决认定其他事实清楚,证据确实、充分,对各被告人定罪准确,审判程序合法。
  日,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刑四庭对赵明章等22人黑社会性质组织一案进行了二审宣判,对上诉人赵明章以组织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故意伤害罪、敲诈勒索罪、非法拘禁罪、寻衅滋事罪、非法持有枪支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罚金人民币100万元。对其他21人维持原判。
  日上午,经最高人民法院死刑复核,平顶山市中院对赵明章执行注射死刑。王国增与平顶山市张老大食品有限公司返还原物纠纷一案_百度文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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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国增与平顶山市张老大食品有限公司返还原物纠纷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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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为流传的说法是,“4?22”矿难发生后,兴东二矿为瞒报花费上千万。一位熟悉兴东二矿的当地老矿长说,这只是账面能算出的,实际可能不止这个数。
  23岁的陈少辉,是“4?22”矿难最年轻的遇难者,赔偿金额120万。
  《都市报道》记者当初去平顶山调查矿难,线索来自卫东区委宣传部的熟人通知,“让我报个到,说是给我发钱。”
  卫东区统战部副部长左建军涉嫌在兴东二矿入股50万元,成为浮出水面的首个“官股”煤老板。
  南都记者 占才强 石玉 发自河南 汤毫军的坟在村子西边。一大片青色的玉米地走到尽头,拨开四周蔓绕的枝叶,孤芜的一处坟茔便展露眼前。
  没有墓碑。甚至远近很少有人知道,一名41岁的矿工在这里长眠―――今年4月22日,汤毫军,这位许昌市襄城县农民,在平顶山兴东二矿的一次瓦斯爆炸中丧生。和他一起罹难的,还有另外11名矿工。
  然而这起集体死亡,却悄然滑入黑暗。平顶山市卫东区政府接举报后的调查结论是:无事故发生。
  60天后,更大的灾难再度来袭―――6月21日,2吨多炸药爆炸,49条生命在同一个煤矿被吞噬,震惊全国。
  两起矿难背后,是勾连的官煤之手。7月27日,平顶山市卫东区统战部副部长左建军被警方带走。左涉嫌以50万入股,成为首个现形的“官股”煤老板。
  调查仍在继续。而今,由最高检介入的国务院“6?21”事故调查组,仍驻平顶山,对被瞒报的“4?22”矿难并案调查。
  瓦斯爆炸
  4月22日夜晚某个未知时刻,矿工汤水领在井下醒来的时候,不相信自己还活着。他虚弱地拽了把头发,有丝丝的痛感,生的欲望便在黑暗中腾然升起。
  火药味充满整个空间。43岁的矿工本能地用手捂住口鼻,一边摸索落在地上的矿灯――― 灯扣在帽上,帽绳系在腰间。摸到灯帽时,灯还亮着,但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事后汤水领用手掌在眼前晃动比拟,“即使这么近的距离,也啥都看不见,里面乌烟瘴气的,都是煤灰,呼吸都困难。”
  汤水领是在一瞬间失忆。当时他正在井下五六百米的巷道,护守向上拉煤的绞车,突然背后巷道冲出一股巨大的冲击波,“把我整个人抛起来,当时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发现已抛出三十四米远,昏迷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很显然发生了爆炸。汤凭经验判断,爆炸点应在离自己约200米的井内深处。那里的几个工作面,至少还有十几名矿工。他们和汤同属兴东二矿掘进三队。当天下午4点,下井的有八九十名矿工,但多数在另一井面干活。
  往井口撤。苏醒后的汤脑子很清醒。他踉跄地站起,开始夺命狂奔。途中有几个黑蒙蒙的身影晃过,“能知道是人,全部都是黑的,出了井口又瞅见几个,除了眼睛全身也都黑的,根本认不出是谁。”
  到地面汤水领看了下时间,晚上10点35分。这时他的头开始针扎般疼痛,想去医院,但此时煤矿的大门已经紧锁。和汤一起安全升井的几十名矿工们被勒令不准离开。这种状况持续到凌晨两三点钟,当时大批在零点赶来接班的矿工已知道井下出事。
  但这起事故并没有被矿方及时上报,甚至没有组织任何营救。直到4月23日上午,矿方才从60公里外的鲁山县组织来一批矿工,下井清理现场、抬运尸体。
  据一名下井矿工事后告诉媒体,被组织下井的这批人员,连起码的自救设备都没配备,好几个扒尸体的矿工在井下晕倒。看到现场的工人分析是瓦斯爆炸。井下温度高,没有回风系统,怀疑是矿工将老板私买的黑炸药引爆时发生瓦斯爆炸。
  爆炸至少造成井下8处塌方。为隐瞒事故,矿方组织人员对现场作了清理,荆条、竹笆等爆炸遗留物被清运出井。
  有知情矿工告诉南都记者,在井下发现了10具严重变形的尸体,一名叫陈少辉的失踪矿工没有找到。有至少4人在事故中受伤,其中一名被工友喊作“怀”的40多岁矿工,被发现时尚有气息,但全身已烧成炭黑色,身上仅留一条烧焦的内裤。
  由于全身没有下手的地方,矿方连担架都没有提供,人们只得从巷道内拽下一段通风筒,把他塞进去抬到地面。4天后,“怀”死在平煤集团总医院。
  巨额赔偿
  平顶山市叶县洪庄杨乡张集村董广要接到兴东二矿打来的电话,是在4月23日上午。他被矿方通知,其四弟、35岁的董要伟昨晚在井下不幸遇难。
  董广要的家,距兴东二矿不足50公里。随后董广要和二弟董丰要一起赶往矿上,晚上回家,四弟的善后事宜,一天便谈妥了。4月26日尸体火化。
  董要伟尸体火化当天,由张集村村委会主任张大军出面作为“保人”,矿方与董家亲属立了字据。内容很简短:双方经协商,现兴东二矿给董要伟亲属一次性赔偿90万元,立此字据,永不反悔。
  所有直系亲属都在字据上签了字。字据仅一份,由矿方保存。因属暴死,董要伟的骨灰没有入祖坟,而是在村边找了块地葬下。
  和董要伟一起罹难的,还有同村43岁的张桂年。张家获得的赔偿也是90万,同样由村委会主任张大军作保。
  23岁的陈少辉,家住许昌市襄城县湛北乡后聂村,是最年轻的一名遇难者,到兴东二矿上班才9天。事发当天,陈称病想请假,母亲杨凤坚持让儿子上班,第二天再休息。事后她为这个决定悔恨万分。
  陈少辉有位亲戚在平顶山市公安系统,据后聂村村委会主任李灿章介绍,矿方后来通过陈的这位公安亲戚作保,赔给陈家120万。
  与后聂村相邻的北姚村,42岁的遇难者李根须的家属也是很快和矿方签订了协议,赔偿据说是60万。李有一位同居了8年的女友,事后李家兄弟以女友没有登记结婚为由,拒绝分配赔偿金。于是该女友跑到郑州告发此事,一度引起媒体关注。
  襄城县湛北乡杨庄的刘孟业,59岁,是这次遇难者中年纪最大的。刘单身,有一个16岁的养女。矿难后他的遗体被转移到数十公里外的禹州市,直到签订协议后亲属才被通知去那里火化尸体。
  异地转移尸体,是瞒报矿难的惯常手法。此次也不例外,遇难者尸体被分散转移至周边的宝丰、郏县、鲁山、禹州等地,待矿方和家属谈妥,并在异地将遗体火化,矿方才会付给家属赔偿。
  矿工汤水领“4?22”当晚因吸入毒气,落下头痛的后遗症。
  郏县李口乡白龙庙村34岁的王灿辉,遇难后家属与矿方谈判是在鲁山县的一间宾馆。王妻韦桂川告诉记者,因怕尸体被火化,家属趁夜偷运回家,当夜即在村中坟地草草埋葬。矿方给家属的赔偿是73万。
  36岁的宋绍,平顶山叶县城关乡程庄村人。宋绍的母亲告诉记者,矿方赔给家里60万元,也是由同村人担保,并与矿方立下字据。同在叶县的遵化店桑庄村人桑文起,以及郏县李口乡小张庄村人王民、白龙庙村人张国全,是“4?22”另几名遇难者,家属拿到据传70万―100万不等的赔偿后,对来访记者都选择了沉默。
  被封口的不仅是遇难者家属。因吸入毒气、经常头痛撞墙的汤水领,事后也领到矿方的近2万元赔偿。条件是须签一份协议,“不准到外面去说”。
  官方“辟谣”
  在平顶山广为流传的说法是,“4?22”矿难发生后,兴东二矿为瞒报花费上千万。对此,一位熟悉兴东二矿的当地老矿长告诉记者,这只是账面能算出的,实际可能不止这个数,何况对出事煤矿来说,这不算什么。
  这老矿长掰着指头计算,兴东二矿年产能9万吨,实际可能达15万甚至20万吨。“开小饭店挣大钱,偷采超产,这是潜规则。”据他掌握,兴东二矿煤卖价约500元/吨,一年产值近亿。若事故败露被封,损失又何止一两千万?
  出事之后能瞒则瞒,大把烧钱摆平事故,他说在当地小煤矿见惯不怪。而一条人命七八十万的价码,早是几年前就有的“行情”了。
  尽管家属被以重金安抚,然而矿难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矿难发生第二天,平顶山市卫东区政府便接到举报。
  举报也得到了回应。5月18日,一则《关于核实举报“卫东区兴东二矿瓦斯爆炸”的情况说明》在平顶山新闻网上公布。发布方为“卫东区调查核实举报兴东二矿问题工作组”,落款时间是“日”。
  “情况说明”显示,4月23日下午5时许,平顶山市卫东区便接到媒体反映,称兴东二矿4月23日凌晨(后来还有两种说法,有说是4月23日,有说是4月24日)井下发生瓦斯爆炸事故。
  “说明”称,区委、区政府对此举报事件高度重视,立即成立以区纪检委、安监局、地矿局、公安分局等有关单位组成的核实工作组,于4月23日接举报第一时间赶赴该煤矿。
  “经过现场核实,入井勘察,兴东二矿主、副、风井井筒及井架完好无损,无爆炸冲击迹象,风井风机(主扇)运行正常,井下各种气体参数正常,防爆门完好无损,也无爆炸冲击现象,井下未发现人员伤亡。”
  最后结论是:初步认定无瓦斯事故发生。
  通报之后还特别强调:针对“平顶山兴东二矿瓦斯爆炸”一事,相关部门已经处理完毕,希望各界人士不要再作出任何与事实不符的猜测与报道。
  5月28日,另一耐人寻味的“官方回应”出现在平顶山电视台播出的《平顶山新闻》中。一位市领导直接询问兴东二矿矿主:是否发生了事故?该矿主则理直气壮地坚决否认。
  卫东区官方声明甫一公布,即遭网友质疑。山西人张向东也正是这时被“吸引了眼球”,开始关注发生在邻省的这起蹊跷的矿难。
  在网上自诩“共和国公民”的张向东,以前从业于媒体,现在是一名职业评论人,其发表在博客上的评论尖锐而犀利,但和平顶山素无渊源。而事后证明,在对“4?22”的真相追问中,“局外人”张向东却是最为关键的一个人。
  “局外”质疑者
  卫东区公告第6天,5月24日,张向东便在自己博客上发表《平顶山卫东区:猫鼠形成默契,矿难焉能查清?》的文章。张说,“卫东区官方调查矿难的方法与态度令人置疑,所以我不免也想发几句牢骚。”
  “‘现场核实,入井勘察’这八个字足以概括他们的调查经过。可笑吗?可笑。”张博文质疑,“所有的爆炸痕迹处理得一干二净了,再进入矿井肯定查不出端倪,那么多死亡信息却一个也没去落实,最简单的办法开棺看看尸体,就什么都会明了的,但调查组不去做,只到矿上去走个过场,如果不是政府参与隐瞒,糊弄公众演演戏,那只能说明这些参与调查的人员都是弱智。”
  张的博文发表后,一些知情者主动与他联系,更让他坚信这次矿难的存在。5月29日,他又在博客呼吁河南省高层关注此事。
  6月初,张向东开始向国家安监总局举报,6月8日,他收到回复,称已经正式发函要求河南省煤监局调查。此后,河南省煤监局也表示,对被举报的事故已立案调查。
  但没想到当月刚至下旬,6月21日,兴东二矿的灾难再次降临―――这次,49人在一场火药爆炸中丧生。张为自己的举报未能阻止连环悲剧而内疚,同时再次著文:“完全可以避免的重特大事故……笔者有必要拷问一声‘为什么’。”
  张还曾给平顶山市委一位主要领导发短信,向其举报,“但这位领导没有回短信”。
  一位自称卫东区委宣传部的官员给张打来电话,“他说,事情不是网上传的那样,让我来平顶山当面交流,我感觉他暗示有贿赂的意思,没有答应他。”
  7月30日,南都记者试图接触卫东区政府,就其4月份“卫东区调查核实举报兴东二矿问题工作组”具体成员、调查过程,以及如何形成“无瓦斯事故”结论,欲作进一步了解。但接待来访的区委宣传部副部长古国凡,对记者的提问不予回应。
  古请示过领导后向记者表示,国务院“6?21”调查组正在对“4?22”一事展开调查,“现在卫东区不当家了,一切以国务院调查组为准,它出来啥结果,就是啥结果。”
  贿买媒体?
  其实在5月26日晚,张向东发博文质疑卫东区政府仅过两天,河南电视台一则新闻悄然撕开了矿难的遮丑布。
  播出报道的是在河南有着广泛影响力的《都市报道》栏目。该栏目记者经过4天调查,根据网络汇总的一份包括11名死者姓名、住址的名单,对其中7人作了调查核实,基本证实了矿难的存在。这也是“4?22”矿难发生后第一次通过正式媒体曝光。
  然而颇令关注者意外的是,该节目次日的重播被莫名取消,电视台官网上的视频也被删除。
  《都市报道》窦记者,是这起报道的主要参与者。南都记者联系他后,他表示对停播原因不便明说,“你想想,谁能把河南电视台的节目给下掉?谁有这个权力?不是强势部门,我们肯定是不会买账的。”
  从窦处南都记者还了解到,河南电视台《都市报道》当初去平顶山调查矿难,线索竟来自卫东区委宣传部熟人的“领钱”通知,而在南都记者调查期间,有关矿方对媒体重金封口传闻颇多。
  据窦介绍,大概是在5月中旬,他一个在卫东区委宣传部的熟人打来电话,“让我到宣传部报个到,说是给我发钱。”
  所谓“发钱”,窦了解其实就是“红包”、“封口费”,针对的是前去采访“4?22”矿难的记者。南都记者从另外信源得知,有记者被许诺的封口费是2万。“那熟人挺关照我的,说我很辛苦也没挣几个钱,让我过去拿点钱。”窦说。
  窦向电视台领导汇报后,决定故意以领钱名义去调查这个事。“说实在话,在我之前很多媒体去,但没有一家公开报道这件事。”
  但到了卫东区委宣传部,“等我亮出记者证后,他们就不敢给我们钱了,坚决不承认有这个事。”窦分析,“可能我们《都市报道》在河南是出了名的敢言媒体,他们很清楚我们是不可能被收买的,所以就不敢给钱了。”
  许昌市襄城县汤庄村,41岁遇难矿工汤毫军的坟。
  经过窦的调查了解,“封口费”并不由区委宣传部直接给,其操作模式大略为:记者先去区委宣传部报到,由宣传部核实记者身份后,介绍给煤矿的一个老头。“那老头据说有一个孩子在媒体干过,对新闻界比较熟悉。”
  “老头再跟你谈,根据你所掌握线索和了解情况的多少,再(决定)给你发多少钱。”窦说。尽管没能如愿拍到“领”钱画面,但窦认为“封口费”的事是有的。
  “事故发生后,卫东区政府官员统一口径,采取金钱贿买等办法对外封锁消息。”这是早在5月初,一位“内部消息灵通人士”在网上所披露的消息,该消息还称当地政府用500万摆平一家媒体。该媒体“在事故发生后就赶到现场,但至今未见报道”。
  南都记者联系到上述媒体,一位曾于6月到平顶山采访过的记者也对此愤愤不平,他说,早在他去之前的5月份,该媒体就已派记者去平顶山采访,但回来后没发报道,“他跟我说,到了地方找不着当事人,没有人肯讲。”
  南都记者随后又联系到这位未发报道的记者。他回忆:“我们大概5月中旬去的平顶山,先到现场看了看,然后到区委宣传部采访。我们去时,他们已经接待了很多媒体。”
  “那个时候他们的新闻通稿都已经出来了。当时就已经有说某媒体拿了500万,他们还以此调笑我们。宣传部长那意思,好像我们去采访,也是去拿红包的。后来安排一个副区长接受我们的采访,如果是(拿了红包),他们就不会接受采访了。我觉得,在我们之后去的,就不会有(红包)了,之前去的有没有就不好说了。”
  炸药惊爆
  “4?22”仅过了60天,兴东二矿的爆炸声再度响起。6月21日凌晨1时40分许,储存井下2吨多炸药的爆炸声震惊了全国。
  49人遇难26人受伤。次日,国务院“6?21”特别重大炸药爆炸事故调查组成立,并邀请最高检派员参与。调查组成立之日表示,将彻查是否存在国家公职人员参股、入股和官商勾结行为。
  兴东二矿分东井和西井两个采区。“6?21”发生在东井,“4?22”发生在西井。东井矿长是刘建国,西井矿长是黄永贵,两井共用一个采矿权证,法人代表虽为苏套,但2009年已转手给李天振。事后刘建国被抓,黄永贵和李天振至今在逃。
  官员问责迅速启动。矿难当日下午,卫东区区长云建军、副区长潘震、统战部长余艳卿、工会主席赵建国即被免职。次日矿所在东高皇乡乡长孙铁栓等三人被免职。7月2日,平顶山市市长李恩东、分管安全生产的副市长李俊峰再次被停职追责。
  然而媒体和公众的追问指向,是煤矿背后的官股魅影。
  据南都记者调查,兴东二矿为乡镇煤矿,至日其采矿许可证等证照均已过期。按河南省政府2010年17号文件,兴东二矿已被确定为关闭矿井。然而奇怪的是,这座已被判处“死刑”的煤矿,直到“6?21”之前,仍有卫东区政府指派的10名驻矿安监员驻守。他们在监管什么?监督停产还是监督生产?
  10名驻矿安监员中,有两名县级干部,为区委常委、统战部长余艳卿和区工会主席赵建国,其余均为区里的中层干部。
  矿难发生后,当地政府称曾于6月6日、7日分别对兴东二矿关闭、断电。但令人震惊的是,用来封闭出煤井口的竟是一道“假门”,表面看是水泥浇灌,实际是空心一推就开。而断电后,据称矿长私接电源违法组织生产。
  从假封门和断电这两项措施看,有人似乎不愿意关闭这家煤矿。如果严格执行关停,矿主想非法组织生产并非易事。
  而知情者向南都记者透露,就在“6?21”前几天,兴东二矿的老板还曾带主抓煤矿安全的一位副区长出去旅游。但此事向卫东区政府求证时,南都记者未获回应。
  “6?21”暴露出背后的种种反常时,抵达平顶山的国务院事故调查组也关注到之前的“4?22”。6月28日傍晚,张向东与调查组的一位官员取得了联系,并提供了其所掌握的“4?22”证人线索。次日,调查组3名成员前往医院接触了该名证人。6月30日,平顶山警方介入调查。
  也在6月30日这天,中纪委官员在河南省纪委的陪同下前往河南电视台,从《都市报道》栏目组查阅并拷贝走了那份曾被禁止重播的节目资料。
  官股魅影
  8月初,国家安监总局的网站上悄然出现了2010年第20号公告。“7月27日”签发的这份公告附件里,公布了一份最新统计的《2010年第二季度重特大生产安全事故责任企业(单位)名单》。
  内文显示:4月22日,河南省平顶山市卫东区兴东二矿副井发生瓦斯爆炸事故,死亡12人。该事故发生后,矿主瞒报,后经群众举报被查实。
  这份由国家权威部门以公告方式所作的表述,也是“4?22”后最近的一次官方说法。8月9日,南都记者向国家安监总局求证后得到回应:公告内容经过调查,有材料证明,属确凿无疑。
  与此同时,南都记者从平顶山市委一位官员处获知,7月27日,卫东区统战部副部长左建军被警方带走。左涉嫌在兴东二矿入股50万元,成为矿难后浮出水面的第一个“官股”煤老板。
  公开资料显示:左建军,1960年3月出生,河南襄县人,本科学历。1992年4月入党,2005年10月至今任卫东区委统战部副部长。
  左建军据说是被刑拘。8月2日,南都记者就此向平顶山市政府新闻办公室主任董玉玺求证,董表示,现在不能回答任何问题,左“批没批捕,也是公安还在调查阶段,不适合报道”。
  董同时拒绝回应一切关于“4?22”的问题。他表示,国务院“6?21”事故调查组已介入调查,“调查有一段时间了,没有向我们透露任何信息。”
  就左是否涉嫌入股,南都记者向国务院“6?21”事故调查组电话求证,一吴姓处长表示还不便接受任何核实或采访,但他向南都记者证实,目前调查组仍在平顶山。
  8月2日在卫东区委统战部,几位办公室人员告诉记者,“左部长不在,差不多有一个星期没上班了”,记者索要其手机号,一关姓人员说,“打电话也是关机,他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上。”
  “左建军入股已被查出,但我认为,他还是个替罪羊。”向南都记者披露消息的这位平顶山市委官员认为。
  在平顶山生活了多年的这位地方官员,自称对平顶山的煤矿都很熟,对卫东区也比较了解。“我看一个统战部副部长,他协调不了这些关系。他能指挥统战部长,能指挥宣传部长吗?煤矿出事后,他能协调区政府调查组,公开以公告的方式掩盖矿难真相吗?显然,他还不具备这个能力。”
  他认为,背后可能还有更大的手。
  该官员介绍,开矿有潜规则,老板也分层次,“我也认识好多老板,都是假老板。出事后抓的通常都是假老板,顶多算个小老板,法人代表之类的。背后还有二级老板,可能是投资人,股份稍多一点。再背后是最大的老板,这个老板是谁,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
  一些琐碎、尚不透明的消息显示,随着矿难后的调查,更多伸向煤矿的黑手被揪出。内部人士透露,卫东区某位主要领导,也被查出入股当地一家金牛山煤矿,该矿老板是平顶山市人大代表。金牛山煤矿采矿证也已到期一年多,但没有关闭。此消息在南都记者前往平顶山市委后,也未得到回应和证实。
  南都记者在平顶山调查期间,张向东接到一位在平顶山干了15年的煤矿矿长打来的电话,称其手里至今握有某煤矿向政府官员送礼的单据,但其拒绝了向媒体披露。其还称,据他所知平顶山某区的小煤矿,几乎没有一家是没有政府官员参股的,“没有官员庇护,开不了矿”。
  一直为“4?22”真相奔波的张向东,8月4日这天是他最欣慰的日子,当天,他在国家安监总局的网站看到了关于矿难的最新公告。晚上,难捺激动的张又写下博文,欢告之余仍在追问:腐败问题尚待深挖。
  这位身在山西的“局外人”,5月以来,在自己的博客连续发表了7篇对“4?22”质询的评论长文。
  “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我坚信,真相总有被还原的那一天。”张向东在他的博客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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